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存恤流民詔:紹聖元年九月二十九日:府界京東京西河北路應流民所過州縣,、令當職官存恤,誘諭遣還本土上。内隨行别無資蓄者,仍計口給曆,經州縣排日給食至本處。如合賑濟,依災傷放税五分法。内老幼疾病未能自還及不願還者,計口給。,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七之一一(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又見同書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一(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沿邊糴買糧草詔:紹聖元年十月五日:陝西轉運司給鈔,以糴買沿邊糧草,爲五年之儲。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之二一(第三册第二四四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檢察六曹諸部行遣迂滯措置乖謬事詔:紹聖元年十月十二日:尚書都司歲終檢察六曹諸部行遣迂滯措置乖謬者,於來歲之春條析事實,及尤甚者,具尚書郎姓名申尚書省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六(第一册第二二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罷皇太后皇太妃親屬恩澤四分减一指揮詔:紹聖元年十月十三日:昨議裁損中外奏薦,宣仁聖烈皇后欲以身率群下,故於親屬恩澤首行四分减一指揮。今兹於奉親之禮不宜一例裁損,所有皇太后皇太妃親屬恩澤四分减一指揮宜罷。、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京西南北路提舉司官督視賑濟詔:紹聖元年十月十七日:京西南北路提舉司官躬按州縣,督視賑濟,無令流殍,旬具所存活數申尚書省。,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七四(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第八一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倚閣河北東西路所欠借貸錢斛等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一日:河北東西路被災經放税户雖不及五分,所欠借貸錢斛并抵當牛錢等倚閣,候豐熟日分十料輸,其非被灾放税户所欠錢斛視此,仍除給保均陪之令。流民在他路者,官吏以至意諭曉使歸業,結券,使所過續食。不願者所在廪給之。,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滑州委官諭南來流民歸業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滑州委官於浮橋北岸諭南來流民,以朝廷寬逋,移粟賑恤,曲折使歸業。,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第八一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開封府行視寺院官舍居流民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三日:近者大河東隄防未及增繕,以故瀕河被害者衆,南來者多留京師,流離暴露。隆冬日迫,陷於死亡,坐視不恤,其謂朝廷何?既詔有司悉意賑贍,其令開封府即京城門外行視寺院官舍以居之,至春諭使復業。,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河北富民有積粟毋閉糴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五日:河北路監司令州縣官諭富民有積粟者,毋閉糴,官爲酌立中價,毋得過,犯者坐之。,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第八一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賑濟河北重兵老弱疲癃者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五日:賑濟司,河北重兵所宿,費不貲,其審閲老弱疲癃不能自存者,厚廪食之,毋專以多散蓄積爲功,而實惠不及於民,乃遣使本意。仍具措畫方略申尚書省。,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給空名敕度牒付河北召人入錢粟充賑濟詔:紹聖元年十月二十六日:給空名假承務郎敕十太廟齋郎補牒十州助教不理選限敕三十度牒五百,、付河北東西路提舉司,召人入錢粟充賑濟。,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八(第七册第六三七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京東路人户所欠借貸錢斛等分作十料隨夏秋税輸詔: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二日:京東路人户所欠借貸錢斛并典當牛錢及倚閣租税等,並令分作十料,隨夏秋税輸。、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吴安持等相視增修隄防疏濬河道詔:紹聖元年十一月癸丑:權工部侍郎吴安持都水使者王宗望監丞鄭祐疾速前去計會北流外,、:監丞司自闞村而下直至海口以來逐一相視,應新舊隄防及淤淺河道合如何增修疏濬,將來盛夏不致壅滯衝决。候過漲水無虞,即據昨來所閉北流之功等第推賞,仍先具結絶事狀以聞。如何去措置不當,致有衝决,爲公私大患,亦當考察事實,重作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河北州縣當職官賑濟有方者具狀以聞詔: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河北路州縣當職官賑濟有方,能撫存飢民才能顯著者,具事狀以聞。府界京東京西等路有河北流民所聚州縣,、:仰逐路監司准此。,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又見同書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八一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非老幼疾病流民給食發遣歸業詔:紹聖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河北路災傷州軍賑濟,並四月終住給口食外,有非老幼疾病之人,候至三月終,併支與四月分合給糧食,發遣歸業。,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張景光言恩冀等州軍合行糶貸糧斛有闕答詔:紹聖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逐州除準備軍糧及賑濟外,方許出糶,仍不得一例借貸。,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京東西河東路賑災事詔:紹聖元年十二月六日:京東西河東路提舉司將放税不及五分者,審驗得災傷稍重闕食不能自存或老幼疾病之人,、:並權依五分法賑濟。,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二八(第七册第六六八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結絶刑獄詔:紹聖元年十二月十一日:久愆時雪,慮刑獄淹延,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員,開封府界并諸路州軍並令監司按所部結絶。内事理輕者,先次决遣,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狀分明不該編配及申奏公事,並斷訖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景特授檢校司空持節曹州諸軍事曹州刺史同知大宗正事充彰信軍節度曹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元年十二月十四日壬午:門下::朕嗣膺駿命,祗遹先猷。糾合懿親,所以成信厚之化;:推崇近屬,所以疇率表之勞。乃眷宗英,特頒異數。夙涓良日,敷告治廷。具官某德度恭寬,才猷惇大。出神明之胄裔,而躬履蹈於謙和;:保公侯之世家,而不驕盈於富貴。端莊朝路,雖寒暑以虔脩;:肅謹官常,格親疏而無間。惟爾公族,統于大宗。惇叙訓齊,創宏規於文祖;:選掄委遇,被隆眷於先朝。終始十期,靖恭爾志。顧旌勤舊,誕舉典章。俾加拜於上公,益内遷於巨鎮。陪敦井賦,衍食真封。併示顯膺,式昭體貌。於戲!:加地進律,非以私親;:禦侮折衝,是惟報國。益循制節,永底壽康。惟時老成,無待多訓。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七七(第七册第六四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府界人户積欠令作十料隨二税送納詔:紹聖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府界人户積欠,欠令作十料隨二税送納,自紹聖元年秋料始。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一四之七(第六册第五○四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諸處寺觀不得有免役錢詔:紹聖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奉慈觀有本命殿,特有免役錢,諸處不得爲例。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范祖禹趙彦若散官安置制:紹聖元年十二月甲午:朕以眇末,紹承聖緒,大懼不能發揚先帝成功盛德。曩詔儒學之臣,論次大典,於以章示至公,傳信萬世。明明在上,其可厚誣?龍圖閣直學士左朝奉大夫提舉亳州明道宫范祖禹,、:翰林侍讀學士中大夫提舉兖州仙源縣景靈宫太極觀趙彦若,、:名列從官,職在太史。罔念朝廷之屬任,專懷朋黨之私恩,依憑國書,疵詆先烈,變亂事實,輕狥愛憎。奏篇累年,公罔朕聽。逮究厥實,語多無從。覽之矍然,靡自皇處。得罪宗廟,朕何敢容!:古有常刑,宜即誅殛,尚茲屈法,聊示竄投。服我寬恩,無忘自訟。祖禹可責授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彦若可責授安遠軍節度副使澧州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黄庭堅涪州别駕黔州安置制:紹聖元年十二月甲午:左朝奉郎充集賢校理管勾亳州明道宫黄庭堅:、:爾擢於諸生,使預著作,罔念朝廷之屬任,專懷朋黨之私恩。依憑國書,疵詆先烈,變亂事實,輕狥愛憎。古有常刑,宜即誅殛,尚兹屈法,聊示竄投。服我寬恩,無忘自訟。可責授涪州别駕,黔州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刑法六之二○(第七册第六七○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斷遣繫囚詔:紹聖二年正月十一日:開封府寄杖未决罪人,悉緣病孕,久縻囚繫。方春發生,推覺大應,徒罪情重减從杖一百,情輕减從杖八十,餘罪不以輕重並放。殿前馬步軍司大理寺準此。、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二一之一七(第六册第五一五二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造酒事詔:紹聖二年正月十二日:應熙寧五年以前不造酒州軍,及外處有公使錢不造酒官司,並依熙寧編敕石數内州軍减外,不及一百石者,許造一百石,元不及者依舊,不得例外特送,違者坐之。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選舉一四之一二(第五册第四四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今年科場事詔:紹聖二年正月十七日:今來科場,承務郎已上鎖廳賜及第出身同出身人依元祐三年臨軒第一榜例,並與堂除合入差遣一次。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陸佃落職知河陽制:紹聖二年二月庚午:朕以先帝休德鴻業,當具載信史,以光昭無窮。故擇儒臣,委其譔次,仍俾宰弼,總司厥官。而不逞懷邪,恣爲誣毁,屬頗懲其太甚,顧多失於從寬。丁憂人前左朝請郎充龍圖閣待制陸佃,、:嚮由諸生,致身禁從,擢預史事,多歷歲時。俯仰順從,媕阿泯默。曲狥群姦之意,苟幸一身之安。謂爾有所建明,固未嘗争論而去;:謂爾固爲譏訕,則於今其藁不存。進退之間,風節無取。雖言章沓至,衆弗汝容,然罪疑惟輕,古有成訓。姑褫延閣,用厭師言。勉自省循,以稱矜貸。可落龍圖閣待制,依前左朝請郎知河陽。、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吕大防降官安州居住制:紹聖二年二月庚午:朕恭惟先皇帝一朝大典,萬世信書,爰命相臣,專董其事,宜率厥屬,協于至公。自干典刑,朕安敢貸?降授通議大夫秘書監分司南京吕大防,、:遭遇特達,更踐高華,憑據宰司,輕視天下。總領論譔,既公肆於誕謾;:用意詆欺,復手加於筆削。移過君父,虚美故臣。肆爾朋邪罔上之姦,拂朕追孝述先之志。昔馬遷良史,猶號謗書;:會昌權臣,擅改實録。敢爲訕黷,曾靡顧嫌,歷考舊聞,無甚茲日!:矧以躐遷賞典,自處泰然,怵利怙權,前無故事。屈用惟輕之典,止還冒進之官。物議弗堪,彈章交至。再削文階之次,仍聯分務之名。易自郢邦,處之安陸。申儆凡百,宜體朕懷。可特降授中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安州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役人雇直詔:紹聖二年二月六日:諸路役人並依元豐七年以前人額雇直,仍依已降指揮,寬剩錢不得過一分。如州縣興廢官員添省,并别有因依,與當日顯然不同,自合隨宜修立。即將來推行有礙,及合行增損事,即提舉司具合措置條目申户部。,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五之六八(第七册第六一九○頁)。又見同書食貨一四之七(第六册第五○四一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二之四(第五册第四四四九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六○頁、第二六二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宏詞科别差考試官引試詔:紹聖二年二月六日:宏詞科别差考試官二員,候類省試畢日,就試院引試。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五八八頁、第八一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河北京東監司巡歷災傷州縣詔:紹聖二年二月十一日:河北京東路賑濟災傷,各令轉運提刑提舉司依先分定州縣巡歷,、:如官吏奉行不盡,或措置乖方,以名聞。仍令逐路安撫司常切覺察。,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四八(第七册第六二七七頁)。又見同書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内藏庫支錢絹賜河北東西路提舉司準備賑濟詔:紹聖二年二月十四日:内藏庫支錢十萬石絹十萬疋,分賜河北東西兩路提舉司準備賑濟。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七之一二(第六册第五八一六頁)。又見同書食貨六八之四九(第七册第六二七八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一四一,《宋會要輯稿》帝系一之一一(第一册第二○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神宗增謚十字詔:紹聖二年三月丙申:朕恭惟先皇帝經德秉哲,君臨萬邦,十有九年,若古之道,措之政事,功烈之茂,匹休三王,而謚號所紀,曾未足以究宣萬一。朕嗣有大業,懼德不類,無以光昭前人。蓋聖人之在天下也,神化獨運,民無能名,而盛德形容,莫可擬象。矧是追崇之禮,固存列聖之規。其率舊章,申加徽稱,用揚顯烈,傳之無窮。先帝謚號,見今六字,宜增上徽號十字,如祖宗故事。令三省樞密院官御史中丞雜學士以上同太常寺集議,、:仍令禮官詳具典禮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倚閣去年秋料殘零税租詔:紹聖二年三月四日:河北東西路并京東路淄齊鄆濮濟州灾傷人户催去年秋料殘零税租,、、:並行倚閣。,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九之五(第六册第五八四一頁)。又見同書食貨七○之一七七(第七册第六四五九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食貨八之三四(第五册第四九五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提舉茶場水磨官兼提舉汴河堤岸詔:紹聖二年三月七日:就差提舉茶場水磨官兼提舉汴河堤岸,專管勾自洛至府界,調節汴水,應副茶磨,不得有妨東南漕運。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職事官罷帶職詔:紹聖二年四月三日:職事官罷帶職,非職事官仍舊許帶。易集賢院學士爲集賢殿脩撰,直集賢院爲直秘閣,集賢校理爲秘閣校理,見帶人並改正。,按:《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七八(第三册第二七九三頁)。又見同書職官一八之一三(第三册第二七六一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愈特授檢校司徒依前開府儀同三司充鎮安軍節度陳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嗣濮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二年四月六日:門下::唐堯睦族,用於變於時雍;:周室大封,以填臨於天下。眷惟近屬,世襲真封,祗遹先猷,徧逮諸子。乃涓吉日,播告大廷。皇叔祖寧國軍節度宣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宣州諸軍事宣州刺史上柱國華原郡王食邑九千八百户食實封三千户宗愈,、、、、、:肅乂不疵,温良有裕。生高明之胄系,而弗汰於貴驕;:蹈德性之中和,亦動遵於法守。惟即園而建廟,本繼世以象賢。紀念懿親,典司祀事。非止次升之有序,亦惟德選之允諧。用是崇進上公,徙臨近鎮,陪敦真食,增衍户封。於戲!:相樂土於楚郊,視官聯於政路。膺茲儀物,屬我親賢。勉致力於奉承,諒弗煩於訓誡。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許將等舉堪備任使二員以聞詔:紹聖二年四月壬申:許將蔡京黄履蔡卞錢勰林希王震不拘資序,、、、:各舉堪備任使二員以聞。,按:《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九三。又見同書卷一○○。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刑法一之一六(第七册第六四六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禮依元豐令式詔:紹聖二年四月九日:將來大禮並依元豐大禮令式,其元祐所修敕令勿用。令所屬參按新舊令式並續降,如有合依元祐所改事,即明具事本簽貼改正,餘並從元豐舊例。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一二四北宋:宋哲宗:绍圣二年四月壬午:文:Article:紹聖二年有事明堂御札:朕丕承基緒,惟典神天,上賴明靈之歆,用綏華夏之福。而三辰軌道,九扈奏功,邇遐允懷,動植咸若。有秩斯祜,實自前人之光;:無疆惟休,敢忘昭考之烈?惟饗親之爲孝,惟配帝之爲嚴。當致靈承之心,以明昭報之義。稱秩新禮,率由舊章。申戒前期,誕告有衆。朕取今年季秋擇日有事于明堂,禮成宣制恩賞,並依南郊例施行。咨爾攸司,各揚乃職。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后妃四之七(第一册第二六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妃嬪陳乞本位使臣事詔:紹聖二年四月十九日:今後諸妃嬪陳乞本位使臣,申入内内侍省契勘保明,申尚書省。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楚特授檢校司空充武勝軍節度使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二年四月二十二日:門下::朕纘紹丕圖,昌隆成業,外崇黎獻,内睦懿親。積日累勞,加地進律,率循大卞,敷告治廷。具官某,寬静毅和,慈良肅恪。襲賢王之華胄,則居貴而不流;:守維城之善藩,則處位而彌恪。肅從賓贊,淹歷歲華,罔蹈尤違,益彰沖挹。雖靖恭之守,無寒暑燥濕之移;:而褒崇之科,有親賢德齒之稱。是用視秩空土,徙節南陽,衍食爰田,陪敦真賦。併爲異數,宜體茂恩。於戲!:無忝所生,以蹈聖經之誡;:秉德陪朕,益隆繼世之休。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祐特授檢校司空充横海軍節度使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門下::朕尊祖敬宗,右賢左戚。其褒崇於近屬,悉循用於至公。圖惟積勞,稽參陟典,涓茲良日,告爾在廷。具官某體備中和,才膺肅乂。出神明之胄,而躬愷悌之資;:襲王公之封,而寡流宕之過。沖靖無懈,寬裕自持。擁旄節者十年,守恭寬之一德。居勤爲善之樂,動符閲理之多。是用視秩上公,徙臨近鎮,益敦井賦,陪衍真封。服我殊恩,併爲異數。於戲!:親賢並建,國家所以休明;:富貴不驕,社稷所以長久。矧我成德,無待訓詞。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刑法三之六八(第七册第六六一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舉户部推勘官詔:紹聖二年五月二日:户部推勘官,令本部長貳舉第二任知縣資序以上實歷親民或刑獄人充。、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九(第一册第一一六頁),《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罷元祐减定正任以下俸禄條例詔:紹聖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元祐减定除授正任以下俸禄,遞損物數不多,有虧朝廷優異之禮。其見行條例悉令罷去,並依元豐舊制;:其宗室公使并生日所賜,自依元祐法。 全宋文卷三二四七,《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五之二六(第五册第四五○八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四七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將來科場外路人附國子監取應事詔:紹聖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將來科場除本貫開封府人外,其外路舊人自參假上簿後新人自補中後計理月日,實及一年,並聽權附國子監取應,别行考校。以見闕上舍人内舍國子生及外舍一時請假闕額解名據數發解,每十人解一人。就試人雖多,不得過剩合取人數,仍今後毋爲例。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八(第七册第六三七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秋税折科仍舊詔:紹聖二年七月十一日:諸路今年夏税如已用新條,或只用舊例紐計納者,各不追改外,所有秋税折科,並具仍舊。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召文彦博明堂陪祠詔:紹聖二年:朕將以季秋大饗於明堂,宗祀神考,以配上帝。惟卿舊德,夾輔四朝,國之耆賢,其來顯相,二都密邇,無憚少勞。明堂大禮,可赴闕陪位。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召韓維王存明堂陪祠詔:紹聖二年:朕將以季秋大饗於明堂,宗祀神考,以配上帝。惟卿舊德,嘗列近司,嘉與寅恭,顯相熙事,克副虚伫,無憚少勞。明堂大禮,可赴闕陪位。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允太師致仕文彦博免陪祠:紹聖二年七月壬子:兹朕大饗合宫,昭配聖考,嘉與股肱舊臣,協相盛禮。剡章來上,告以罷癃。其即所安,體茲眷注。可免赴闕陪位。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景特授依前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充彰信軍節度使特封濟陰郡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二年八月壬申:門下::金印盭綬,冠三事之崇階;:渠門赤旗,開百里之成國。遹膺盛典,時屬親賢,涓日之良,揚廷以告。皇叔祖彰信軍節度曹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持節曹州諸軍事曹州刺史知大宗正事上柱國天水郡開國公食邑八千户食實封二千四百户宗景,、、、、、:謙虚敦大,寬裕静莊。襲慶善於高門,而無充詘之過;:總訓齊於屬藉,而躬表率之勞。既法立於閨闈,宜職修於國族。睦是懿戚,迄無間言。酬其宿官,已更進律;:崇於專任,益懋寵光。是用超二等以疏封,憲萬邦而作弼。敦陪井賦,衍食真封。於戲!:德爵之高,既莫尊於近屬;:將相之重,蓋益壯於宗藩。祗率履祥,愈隆受祉。顧惟成德,無待訓詞。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第一册第一一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貧乏支錢米數詔:紹聖二年八月十五日:宗室貧乏支錢米,人口雖多,錢不過二十貫,米不過六碩。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吕大防等不得用赦恩期叙復詔:紹聖二年八月甲申:應吕大防等永不得引用期數及赦恩叙復。其見釐務者,任滿日視今路分遠近移一般差遣,不曾落職降官者,展一期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第一册第一一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袒免親參選事詔:紹聖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宗室袒免親參選常許不拘名次路分,陳乞指射差遣。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職官九之四(第三册第二五九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寺監官封贈事詔:紹聖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寺監官以雜壓在寄禄官通直郎之上者,雖係宣德郎,遇大禮亦許封贈。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綽特授檢校司徒依前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孟州諸軍事充河陽三城節度使進封嗣濮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二年九月己亥:門下::朕祗遹先猷,務敦孝治。本篤親而重祀,肆進律以疏封。襲乃故邦,用推崇於烈祖;:遍逮諸子,考盛典於先朝。茂建宗英,誕敷優策,涓茲吉日,告於治廷。皇叔祖保静軍節度宿州管内觀察處置河堤等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宿州諸軍事宿州刺史上柱國建安郡王食邑八千八百户食實封二千四百户宗綽,、、、、、:性守中和,天資明晤。恪從賓贊,循法度以無違;:陪輔藩宣,兼謙恭而有裕。繄園廟之建嗣,用天倫以次升。惟我賢王,益諧輿議。是用大荒賜履,褒進上公,增衍户封,敦陪真食。於戲!:分茅苴土,侈宗子之大封;:繼世象賢,修先王之常祀。益祗乃事,無忲於盈。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范純仁奏請赦宥吕大防等御批:紹聖二年九月癸卯:范純仁立異邀名,沮抑朝廷,已行文字,可落觀文殿大學士知隨州。、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五北宋:宋哲宗:绍圣二年九月辛亥:文:Article:紹聖二年明堂赦天下制:門下::順考禮經,莫先於祭典;:遹遵成業,蓋重於孝思。朕以眇躬,獲承休德。訪予落止,奉長信於簾幃;:始初清明,紹先朝之矩矱。不懈于事,惟既乃心。延登隽良,修飭治具。每懷兢慎,懼忲盈成。方海宇之晏寧,亦雨暘之順序。心存偃伯,誠在劭農,十有一年,允釐庶務。豈朕寡德,致此休嘉?洪惟禰宫,垂茲佑助。益勵從先之志,適丁親祀之期。配帝饗親,用周公之故事;:明堂路寢,協仁祖之宏規。月用季秋,日維辛吉。備千乘萬騎之儀衛,先有事於琳宫;:極四海九州之貢羞,用親祼於太室。駿奔揚職,肸蠁薦誠。一純罄而高明歆,四時和而福禧應。有司已事,慶熙洽之告成;:與物惟新,布惠和而肆眚。式揚大號,爰及敷天。可大赦天下。云云:於戲!:毖祠總章,所以告諸侯之孝;:推恩綿宇,所以致天下之和。更賴三事協恭,百官修職,共申勵翼,永底丕平。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六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惇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涓選休辰,稱秩元祀。我將我享,内盡靈承之心;:有壬有林,具輸顯助之力。眷惟一相,祗率群工,揚于大廷,申以休命。左正議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上柱國豫章郡開國公食邑四千四百户食實封一千一百户章惇,、、器博而用遠,實茂而聲宏。尊其所聞而不疑,載之行事而可紀。佑我烈考,有社稷之茂勳;:毗予沖人,以廟堂之鯁議。荐膺圖任之寵,升冠弼階之隆。民言維□,國是以定。屬備成於百禮,方大賚於萬邦。申衍食封,式蕃恩數。於戲!:咸有一德,伊尹所以致格天之功;:罔不同心,傅説所以盡康民之道。爾勵朕相,予維汝嘉。用奉若于先王,終有辭於永世。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祐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明堂:門下::朕躬執珪幣,並饗帝親。式德莫愆,具膺徂賚之福;:在宗載考,肆有褒嘉之恩。播告治朝,咸聽朕命。皇叔祖横海軍節度滄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持節滄州諸軍事滄州刺史上柱國鞏國公食邑七千七百户食實封二千二百户宗祐,、、、、齊莊自表,信厚不渝。出神明之胄,而無倨貴之心;:兼爵德之尊,而有勞謙之聞。並受帝祉,克蕃王家。屬籲奉琫之旄,以承祀事;:眷言授鉞之將,乃在宗盟。逮此慶成,申之寵奬。用酬多邑,增衍本封。於戲!:不溢不危,所以謹諸侯之度;:乃順乃惠,所以覲前人之光。往哉惟休,是以有譽。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綽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明堂:門下::朕順考典章,肅恭明祀。益紹隆於先軌,重祗恪於孝思。躬即合宫,遹昭嚴父,禮成獻饗,澤被臣工。播告在廷,敷揚成命。皇叔祖河陽三城節度孟州管内觀察處置河堤等使檢校司徒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孟州諸軍事孟州刺史上柱國嗣濮王食邑九千五百户食實封二千七百户宗綽,、、、、、:秉德純厚,賦性强明。蚤緣近屬以殿藩,重襲世封而奉祀。富而好禮,居無充詘之尤;:恭而不驕,雅有中和之守。是爲茂器,見譽戚藩。方慶澤之流行,宜親賢之首及。增衍户賦,進食真封。益壯戎昭,用嚴藩衛。於戲!:本支並茂,見帝室之蕃昌;:鄂跗相輝,識三門之襲慶。益祗寵渥,永底壽康。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景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祗奉寶圖,肅恭毖祀。涓選穀旦,展盛禮於合宫;:昭格明靈,侑嚴親於上帝。忱恂旁達,貺施下臨。惟時湛恩,用先近屬。敷揚大號,布告治廷。皇叔祖彰信軍節度曹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曹州諸軍事曹州刺史判大宗正事上柱國濟陰郡王食邑八千五百户食實封二千六百户宗景,、、、、、瑰瑋宏材,中和德性。動惟絜矩,宣義問於宗支;:率以敦和,久訓齊於公姓。奉祠惟恪,蕆事有勞。方茲慶澤之流,矧在親賢之右。進陪户賦,衍食真封。事雖考於彝章,情益隆於異數。於戲!:位望之重,固素履之不渝;:祉福之多,宜明神之所相。益期康靖,永翊丕平。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楚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二十四日:門下::吉禮之屬,惟毖祀以居先;:嚴父之文,亦配天而爲大。朕遹遵先典,躬造總章。盛禮告成,慶賜交舉,顧茲進律,首及近藩。布告治廷,敷揚大號。皇叔祖武勝軍節度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持節鄧州諸軍事鄧州刺史上柱國鄖國公食邑七千七百户食實封二千二百户宗楚,、、、、珪璋美質,杞梓成材。分支派於天潢,壯藩宣於王室。蹈履貴盛,而弗至於尤違;:躬行謙勤,而益敦於孝悌。謹爾侯度,爲時宗英。方茲涣汗之行,宜在晋康之典。載疇井賦,增衍真封。於戲!:篤親之恩,不論於稱伐;:崇貴之義,亦在於戒盈。順保福釐,益隆壽祉。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佖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明堂:門下::朕稽用上儀,載稱嘉饗。率見昭考,靡勝怵惕之懷;:親茲同生,肆有褒康之福。其孚大號,以詔備官。皇弟山南東道節度襄州管内觀察處置橋道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襄州諸軍事襄州刺史上柱國大寧郡王食邑八千户食實封二千五百户佖,、、、、、:席慶休明,受姿膚敏。親之欲貴,蚤疏大國之榮;:粲然有文,已有成人之度。既自勤於學殖,方有賴於宗强。爰修毖祀之文,式廣因親之愛。疇其采邑,衍此真封。恩非予私,神亦爾祉。於戲!:非彝勿用,康叔所以屏周;:大雅不群,河間所以藩漢。往欽時命,尚遠乃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俣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靈承大神,陟配昭考。相祀儀而蕆事,皆以和來;:推惠術以及人,必繇近始。皇弟定安軍節度定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定州諸軍事定州刺史上柱國咸寧郡王食邑七千户食實封二千三百户俣,、、、、、:禀柔嘉之令則,席蕃衍之多祥。幼聞詩禮之言,故能若性;:躬踐孝恭之行,是謂因心。雖未列外朝之班,而已疏王爵之貴。若時熙典,獲祐皇天。永念維城之宗,式蕃歸脤之福。因其舊履,陪厥新封。受祉既多,承休無斁。於戲!:振振以厚,麟趾所以詠歌;》:騂騂其翩,角弓所以怨刺。》:予既隆於惇叙,汝其勵於操修。克盡乃心,永綏厥位。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似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大饗季秋,昭配神考,肅恭盛禮,蠲潔孝思。當屏息以周旋,如躬聞於謦欬。顧惟同氣,益感深思。方沛茂恩,必先諸弟。式敷大號,以告治廷。皇弟集慶軍節度亳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亳州諸軍事亳州刺史上柱國普寧郡王食邑七千户食實封二千三百户似,、、、、、:分派天潢,育材帝武。出神明之胄,固岐嶷之夙成;:蹈訓誨之規,宜聰明之濬發。蚤膺封爵,方勵操修。屬當熙事之成,宜被寵章之渥。載疏户賦,併衍真封。於戲!:習以爲常,戒之在早。仁人之於其弟,固止尚恩;:君子之於立身,是惟秉禮。益茂矜毖,永底壽康。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佶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祗事合宫,肅見昭考。仰視榱桷,俯瞰豆籩。愾然如存,中心摧咽。推之同氣,其如慕思。方慶澤之流行,宜褒嘉之首及。皇弟鎮寧軍節度澶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澶州諸軍事澶州刺史上柱國遂寧郡王食邑八千户食實封二千五百户佶,、、、、、:受材惇大,毓德粹和。秉遺訓於先朝,自成令器;:邇師儒於朱邸,方事通經。蚤錫王封,始開郡邸。肅祗慶典,載衍户封。用侈恩榮,匪私近密。於戲!:祀膰之錫,考禮意於周邦;:磐石之宗,本大封於漢室。益恭寵數,永弼丕平。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偲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祗率臣工,載稱宗祀。百禮既至,以見神明之交;:萬福攸同,宜先兄弟之愛。疏榮有典,出命于朝。皇弟武成軍節度滑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滑州諸軍事滑州刺史上柱國祁國公食邑五千八百户食實封一千九百户偲,、、、、、:生而順祥,迪是猷訓。在宗載考,蚤疏大國之封;:就學愈明,日廣多聞之益。既懋飭躬之志,庶幾成德之風。方因明禋,與民大慶。肆推優寵,以協師言,申衍本封,載陪采邑。用廣惇宗之愛,宜昭馭貴之公。於戲!:豈無他人,莫如同氣之戚;:無作匪德,用永承家之休。往服朕言,尚鴻爾慶。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顥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門下::朕祗循典禮,莫重於親祠;:纘紹慶基,益敦於孝治。爰用季秋之月,肅臨布政之宫。交舉上儀,大頒慶賜,惟予仲父,敢後寵章?涓日之良,敷廷以告。皇叔永興鳳翔等軍節度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守太師開府儀同三司雍州牧兼鳳翔牧上柱國冀王食邑一萬五千二百户食實封五千二百户賜詔書不名顥,、、、、、粹和義肅,惇大方嚴。蹈信履仁,惟先王墳典之習;:制節謹度,閲天下義理之多。昔友悌於先朝,每推異數;:洎秉德以陪朕,愈恪彝儀。益隆體貌之崇,其安步趨之節。敦陪户賦,衍食真封。於戲!:德爵尊三,更茂强高之齒;:親賢莫二,允膺進律之文。順履考祥,用休終譽。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姚麟建節制:紹聖二年九月丁巳:外則提將之符,折衝萬里;:内則握兵之要,環列千廬。非有斥境干城之材,曷副授鉞擁旄之任?得人以兢,揚命惟休。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建武軍節度觀察留後姚麟,嚴翼以善謀,沈雄而有暇。蚤共武服,同訖天誅。自奮直前,禀山西之勁氣;:所當輒破,馳塞外之威名。積有戰多,顯登勇爵。荐歷營屯之長,寵加後務之留。惟是親兵,重於謀帥;:綏予羆旅,繄我虎臣。其解平凉之章,還秉武康之節。總司尺籍,密侍禁塗。備大將之威儀,壯中軍之鋒穎。於戲!:宣王弗純乎正雅,以祈父之不聰;:周公戒用於常人,在虎賁之知恤。往祗朕命,尚悉乃心。可特授持節洋州諸軍事洋州刺史充殿前副都指揮使武康軍節度洋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三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南平王李乾德加恩制:紹聖二年九月二十六日:門下::朕大饗季秋,昭配神考。肅恭盛禮,蠲潔孝思。寅奉祖宗之休,内修庶政;:偏履幅員之廣,外撫四邊。適敷曠蕩之恩,宜霈褒嘉之寵。是涓良日,申告治廷。推誠保節忠亮同德守正順化翊戴功臣静海軍節度觀察處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安南都護上柱國南平王食邑一萬一千户食實封四千二百户李乾德,、、、、守在封疆,世傳符節。運韜鈐之明略,撫有方隅;:勵忠義之坦懷,繼輸貢篚。方倚干城之效,用推進往之文。申衍户封,陪敦真食。益新功號,式壯戎昭。於戲!:分土建邦,所以爲社稷之衛;:疏恩錫壤,所以爲藩翰之榮。服我眷思,愈思惠迪。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阿里骨檢校太尉依前河西節度仍舊西蕃邈川首領加恩制:門下::朕祗率先猷,肅恭毖祀。爰用季仲之吉,虔脩嚴父之祠。迨此令時,備成熙事。内則臣工之顯相,外則侯衛之綏和。乃眷列藩,宜推異數。西蕃邈川首領河西軍節度凉州管内觀察處置押蕃落等使特進檢校太傅使持節凉州諸軍事凉州刺史上柱國寧塞郡開國公食邑六千户食實封一千七百户阿里骨,、、、、夙明韜略,世守封陲。式遏種羌,用謐寧於邊鄙;:屢陳貢篚,效誠款於中邦。體茲恪勤,益隆眷遇。是用崇進本兵之秩,敦陪真食之封。於戲!:盛禮慶成,顧湛恩之靡間;:藩維任重,期諒節之益虔。祗服恩榮,愈懷惠迪。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第一册第一一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俸錢詔:紹聖二年九月二十八日:袒免親授班行者,出官未出官俸錢並依元豐三年支給見錢。其非袒免因奏薦授官者俸錢,雖在外任,並依在京分數支給。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七,《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太平治蹟統類》卷二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常安民送部與監當制:紹聖二年九月壬戌:監察御史常安民立心凶險,處性頗邪,荐致人言,姦狀甚著。俾之要路,誠非所宜。可罷監察御史,送吏部與監當差遣。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常安民來日更不引上殿詔:紹聖二年九月壬戌:常安民已降指揮罷監察御史,來日可更不引上殿。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六(第一册第二二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太妃合奏親屬恩數視皇太后例詔:紹聖二年十月七日:皇太妃合奏親屬恩數,數視皇太后例,聖節大禮亦如之。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錢勰落職守本官知池州詔:紹聖二年十月己巳:翰林學士錢勰落職守本官,知池州,仍放辭謝。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禮二五之一七(第二册第九六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明堂大禮加賜銀絹詔:紹聖二年十月九日:諸司使以下差新舊城裏都同巡檢南郊宿衛,依大禮令,内管勾事加賜銀絹。御厨翰林儀鸞司應奉官武臣諸司使文臣朝奉郎以上,、諸司副使通直郎以上内殿承制以下,并小使臣宣德郎至承務郎,銀絹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帝系二之一四(第一册第五一頁),《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寧郡王遂寧郡王出閤詔:紹聖二年十月癸酉:朕嗣有令緒,獲承至尊。惟先帝休德,施及後世博矣。共賴燕謀之錫,實蕃同氣之親。頃在妙齡,已就外學。屬柄臣之僉議,援今昔以有言。以謂年逾奉朝,禮當出閤。庶明班爵之義,以固磐石之宗。朕稽協祖宗之猷,深懷手足之愛,因之廣孝,曷喻至情?以義稱恩,姑循故事。大寧郡王佖遂寧郡王佶宜依所請,仍令有司疾速修完東宫位次,候來春出閤。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推恩冀王等詔:紹聖二年十月戊寅:宣仁聖烈皇后保佑朕躬,功隆德厚。奄棄天下之養,已過大祥,追慕罔極,莫知報稱。冀王冀國大長公主魏王子孫,、:宜加恩數。庶伸孝思之誠,以稱朕意。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三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冀國大長公主進封秦國大長公主制:紹聖二年十月己卯:立愛篤親,繫於王者之風化;:從□謹禮,必以人情而節文。朕永慕徽音,俯終哀制。論功紀德,而不能□其報;:竭誠盡順,而無以致其思。眷惟近戚之賢,常有慈顔之念。禮宜有稱,義所不忘。爰居大廷,式頒休命。冀國大長公主,肅雝成性,淑慎有儀。以帝女之貴而不習於驕,以皇姑之尊而能茂厥德。懿範成於静正,善行發於薰修。屬當祥禫之周,同深霜露之感。匪加褒册,曷廣孝心?中冀開榮,已視真王之品;:咸秦錫號,更增大國之封。於戲!:安享隆名,所以厚□國之慶;:仰懷先訓,豈復矜車服之華。益蹈箴規,期綏祉福。可進封秦國大長公主,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除皇叔冀王顥特授依前守太尉開府儀同三司充淮南荆南節度使進封楚王加食邑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二年十月十八日:門下::施有所隆,惟竭情可以論報;:誠之既至,非及物不足爲儀。朕祗遹詒謀,寅恭御厤。荷崇慶之佑,功孰大於九年;:奉徽音之容,教式刑於四海。巍乎莫或名其德,惕然何所諭其思。眷予叔父之賢,志切親闈之慕。豈無異數,可致此懷?諏日考良,告廷敷命。皇叔永興鳳翔等軍節度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守太師開府儀同三司雍州牧兼鳳翔牧上柱國冀王食邑一萬九千五百户食實封五千五百户賜入朝不趨詔書不名顥,、、、、、、:宅心沖毖,行己孝恭。久承訓於慈仁,每禔身於法度。以師垣一品之貴,兼雍州兩鎮之崇。爵列真王,賜推重禮。而造次不聞於踰矩,傍徨有見於纏哀。奄及祥除,肆加典册。宜易冀方之號,特賜楚國之封。申衍賦田,增榮守牧。於戲!:王風被化,已高麟趾之時;》:輿地相圖,莫如鶉尾之分。衮衣繡裳,聊以藩其飾;:路車乘馬,適足昭其文。惟河間大雅之心,有東平爲善之樂。其安寵禄,永介壽康。可。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大詔令集》卷二二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蔡確贈太師諡忠懷制:紹聖二年十一月丙辰:發隱德之幽光,伸一時之公義,方清明之際,所當先而不忽者也。追復觀文殿大學士贈特進蔡確,被遇神考,有勞王家。因遘滔天之讒,遂罹死地之竄。終淪遠服,永謝明時。予心獨察其非辜,天下共悲其不幸。比雖申錫異數,發明舊勳。載惟如礪之懷,未盡輟瓜之念。其正師垣之秩,仍加謚號之榮。所以勸列辟之忠,非止慰重泉之魄。英靈未泯,歆此寵章。可特贈太師,諡曰忠懷。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食貨三○之二八(第六册第五三三二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六九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蠲展陝西貸茶户欠錢詔:紹聖二年十二月三日:應陝西貸茶户已納本錢有餘者,其見欠息錢特與蠲除;:如尚欠本錢,限二年納足。 全宋文卷三二四八,《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七七(第七册第六四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放欠負一分詔:紹聖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應元豐八年三月六日已前係官欠負五百貫以上,該元祐七年南郊赦合奏裁,並十分内放一分。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二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户部奏舊欠錢斛事答詔:紹聖三年正月二十二日:應人户舊欠錢斛,今來願請者許支,仍自來年以後有新欠者依上條。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三,《宋會要輯稿》禮三之二六(第一册第四五二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罷合祭詔:紹聖三年正月戊午:朕惟先王之祀天地,其時物器數,各以其象類求之。故以陽求天,祀於冬至之日;:以陰求地,祭於澤中之丘。載於典經,其義明甚。而合祭之論,特起於腐儒之臆説,歷世襲行,未之有改。先皇帝以天縱大智,緝熙王度,是正百禮,以交神明。遂定北郊親祀之儀,將舉千載已墜之典。雖甚盛德,無以復加。乃者有司不原本指,尚或因陋。肆予沖人,嗣有令緒,仰惟先志,其敢忽忘?宜罷合祭,自今間因大禮之歲,以夏至之日躬祭地祇於北郊。應緣祀事儀物,及壇壝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參酌詳具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第一册第一一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授外官右選者注内地詔:紹聖三年二月六日:宗室授外官右選者,並不注緣邊差遣,令吏部於内地相度添員,候任滿,更不差人。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楚封嗣濮王制:紹聖三年二月乙亥:廣因心之教者,莫大於親親;:善述人之事者,莫大於繼繼。昔我文祖,嘗推本於所生,肆予沖人,其克綏於厥後。申加明命,播告治朝。皇叔祖武勝軍節度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南陽郡王食邑八千九百户食實封二千六百户宗楚,、、、履順居謙,秉猷迪吉。身修而多義理之閲,屬近而有法度之循。是咨公族之宫,建邦而啓土;:俾紹大宗之裔,繼世以象賢。徹以武昌之疆,賜之濮園之履。參官將相,列爵公王。爲龍爲光,率舊章於昭考;:我將我享,承祀事於先王。於戲!:惟祗乃心,所以不期於驕;:惟慎厥終,所以長守於貴。庶有辭於永世,以無忝於前人。可特授檢校司徒依前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鄂州諸軍事鄂州刺史充武昌軍節度鄂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嗣濮王,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三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長女封福慶公主制:紹聖三年二月丙子:敦天性之愛,則以義而稱情;:叙人倫之恩,則因親而立教。眷予元女,有國舊章。爰即治廷,誕孚明命。皇長女天枝發秀,坤掖分輝。早符設帨之祥,首兆塗椒之慶。柔明日就,雖未逮及筓之年;:岐嶷天資,已肇有成人之度。考循彝典,敷錫美名。主之同姓之公,視以真王之秩。以親天屬,以揚王休。於戲!:周美王姬,下其車服之等;:漢尊帝女,胙以湯沐之封。茲無愧於前人,其永綏於多福。可特封福慶公主。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楚除開府儀同三司進封南陽郡王制:紹聖三年二月壬午:門下::朕若昔大猷,紹隆丕構。自我烈祖,入承累聖之基;:肆其先王,克有分濮之社。載考大宗之籍,未加諸子之封。義所當隆,恩宜有稱。其孚大號,以詔庶官。皇叔祖武勝軍節度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鄖國公食邑八千四百户食實封二千四百户宗楚,、、、:信厚積中,齋莊迪己。年彌高而有柔嘉之則,屬最近而無充詘之心。已秉節於將壇,未徹疆於王土。稽用屏周之義,申加輔漢之藩。荒南陽之大邦,即武勝之舊履。有華上公之衮,有淑元戎之旂。敦厥井封,班之宰席。蓋師言之我錫,非朕志之汝私。於戲!:惟修身則可以覲前人之光,惟制節則可以謹諸侯之度。往服朕命,永孚于休。可特授依前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鄧州諸軍事鄧州刺史充武勝軍節度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南陽郡王,加食邑五百户食實封二百户。、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祐除開府儀同三司封景城郡王制:紹聖三年二月壬午:門下::有天下者得盡其貴貴之恩,立人道者必致其親親之義。考大宗之近戚,眷烈祖之同生。咨爾庶官,申聽朕命。皇叔祖横海軍節度滄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鞏國公食邑八千四百户食實封二千四百户宗祐,、、、:修身時敏,作德日休。服大雅之不群,知爲善之最樂。保爵禄之貴而不溢,出神明之胄而不驕。屬近而行尊,年高而德劭。已備登壇之拜,未加裂土之封。蓋將何以對前人之休,亦非所以厚同姓之愛。因其舊履,錫以命書。衮衣繡裳,班於上宰;:苴茅社土,王此大邦。於戲!:崇德象賢,所以固宗盟;:制節謹度,所以蕃王室。往綏厥位,尚遠乃猷。可特授依前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滄州諸軍事滄州刺史充横海軍節度滄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景城郡王,加食邑五百户食實封二百户。、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九之二三(第六册第五六四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六路轉運司輸米期限詔:紹聖三年二月:六路轉運司歲應輸米,限内有有故未備輸者,次限補,至未限足;:又有故,發運司覈實保明申尚書省;:即無故,發運司申户部,下旁路提刑司取勘。六路三限皆貯。淮南路第一限十二月,第二限二月,第三限四月;:江東路正月四月六月;、:兩浙路四月六月八月;、:江西荆湖南北路二月五月八月。、:、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兵一之一一(第七册第六七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廣南東西路槍手土丁依熙寧舊法教閲詔:紹聖三年三月十六日:廣南東西路槍手土丁依熙寧舊法,一年縣教,一年上州。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佶兩鎮封端王制:紹聖三年三月辛亥:建賢立德,内以惇兄弟之親;:班爵序朝,外以正君臣之分。推恩同氣,申命大廷。皇弟鎮寧軍節度澶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澶州諸軍事澶州刺史上柱國遂寧郡王食邑九千户食實封二千八百户佶,、、、、、:席休顯之祥,迪中和之性。克己而不詘於貴,礪行而不危於高。朱芾斯皇,早兆室家之慶;:介圭入覲,將嚴表著之趨。永惟燕翼之貽謀,是篤友恭之大義。莫遠具爾,有崇禁邸之開;:備言燕私,尚邇慈闈之問。疇其爵邑,建爾國家。畫東吴之大邦,寵之兩組;:裂南海之奥壤,胙以真王。蓋有天下者恩之隆,而爲人長者義之盡。於戲!:毋作匪德,毋用匪彝。其尚肩於乃心,以克綏於燕譽。往服朕命,永孚於休。可特授依前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蘇州潤州諸軍事蘇州潤州刺史充平江鎮江等軍節度蘇州潤州管内觀察處置堤堰橋道等使,、、進封端王,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佖兩鎮封申王制:紹聖三年三月辛亥:朕統承聖緒,念立愛以惟親;:祗遹先猷,在因心而廣孝。眷言同氣,將列外朝。孚告庶工,誕揚休命。皇弟山南東道節度襄州管内觀察處置橋道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襄州諸軍事襄州刺史上柱國大寧郡王食邑九千户食實封二千八百户佖,、、、、、:爲國懿戚,受天美才。德既茂於間平,地實親於魯衛。在宗載考,是當志學之年;:率禮不愆,早著成人之度。序賢班爵,齒逮奉朝;:開國建家,義當出閤。永念燕謀之錫,豈勝孝友之情?胙茅社於大邦,留邸第於中禁。外以隆彊幹之輔,内以叙本支之恩。兼兩鎮之節旄,備三公之衮繡。啓開元之觀,相輝棣鄂之華;:承長樂之顔,未遠綵衣之戲。於戲!:在昔周家之盛,有若申伯之賢。詩雅所歌,方册具在。用圖居於茲土,無專美於前人。尚遠乃猷,往綏厥位。可特授依前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陳州鄧州刺史充鎮安武勝等軍節度陳州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申王,、、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仍並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九三,《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八(第七册第六三七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逐路欠負折納斛斗詔:紹聖三年三月丙辰:諸路豐熟州郡諸欠負,並比市價添錢折納斛斗。其所添錢,每斗市價以十分爲率,比市價外,每斗添錢一分足。召人户情願折納。河北路差朝散郎提舉解鹽余景,陝西路差宣義郎新差知齊州章丘縣李譓前去,逐路許轉運司據人户合催理欠負折納施行。務在儲積,不致傷農。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李祥等自授押班日與理磨勘詔:紹聖三年四月七日:宣慶使階州防禦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李祥,、:昭宣使榮州團練使内侍省内侍押班權主管入内内侍省押班公事馮世寧,、宣政使瀛州防禦使内侍省内侍押班宋用臣,、:依例自授押班日與理磨勘。自今内臣横行初除兩省押班以上如之。,按:《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一之二五(第三册第二六三五頁)。又見同書職官三六之二○(第四册第三○八一頁)。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七之一九(第五册第四五四○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二七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武舉絶倫策義不入等奏裁詔:紹聖三年四月十二日:依熙寧貢舉式,諸武舉絶倫策義不入等,等奏裁。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一(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罷河北提舉糴便司詔:紹聖三年四月十三日:罷河北提舉糴便司,就差提舉河北路糴便糧草王子京同措置糴便。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七七之五八(第五册第四一六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文武官守本官致仕更不給告詔:紹聖三年四月十五日:文武官該轉官致仕依舊外,其餘守本官致仕者,並降敕,更不給告。内因致仕合該乞恩澤人,更不具鈔,令尚書省通書。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刑法一之一七(第七册第六四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諸班直出職人依元豐例施行詔:紹聖三年四月十七日:轉員後取諸班直及諸軍上名年歲出職人,令殿前馬步軍司軍頭司並檢詳元豐例施行。將來諸班直出職人令樞密院以熙寧元豐年取揀安排條與元祐定格參詳立法。、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二(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香藥庫等處出賣之物給公據募商人算請詔:紹聖三年四月十七日:香藥庫等處應出賣之物,給公據募商人沿邊入中糧草,赴户部算請。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第二女封德康公主制:紹聖三年五月辛卯:朕嗣有令緒,獲承至尊。先正其身,以迪家人之吉;:乃安斯寢,繼膺女子之祥。敷錫寵名,誕揚休命。皇第二女英華秀出,婉孌性成。天實祐於皇枝,人聿懷於邦慶。載震載夙,既踰彌月之期;:克岐克嶷,將兆成人之美。諏辰協吉,若古有章。申之以父子之至恩,主之以公侯之同姓。是基王化,式厚人倫。於戲!:禮以待年,雖未築魯侯之館;:風將正始,庶克紹平王之孫。其對揚於殊休,以永綏於多福。可特封德康公主,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宋大詔令集》卷三八。:辛卯後原有滿月二字。」」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三二之六(第三册第三○○八頁),《宋史》卷一六六《職官志》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殿前指揮使金槍弩手班龍旗直减人額及排定班分詔:紹聖三年五月六日:殿前指揮使金槍弩手班龍旗直所减人額及排定班分,、:並依元豐七年九月詔旨。殿前司指揮使左右班槍手可各以五人爲額,并金槍留七十五人,弩手班龍旗直各二十人外,餘悉改充弓箭手,仍以弩手班排稱。東第四龍旗直爲第五班。並候將來轉員後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一六,《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二九(第七册第六六八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疏决京畿詔:紹聖三年五月乙巳:春夏以來,雨澤以時,二麥豐稔,内外康寧,和氣充溢,荷天貺施,實所滋多。然尚慮刑獄滯留,更宜深恤。可就今月二十七日疏决在京并府界諸縣繫囚雜犯,死罪已下,遞降一等,至杖釋之。其諸路州縣,委監司分詣逐處催促結絶見禁公事。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八(第七册第六三七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帶納欠負詔:紹聖三年五月二十一日:諸路昨因災荒民户所欠税租及諸逋負,除已降分料旨揮帶納外,其後續欠合併催納者,並自今夏爲始,分作四料帶納。其府界諸路豐熟斛斗價賤去處,民户逋負願已斛斗折納者聽;:於價高及所熟分數不多處,即毋得一例行。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二一之五(第三册第二八五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御膳詔:紹聖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御賜差添監官,并令入内省差使臣管勾常膳等,輒開合見御膳者並加役流。其諸局工匠所造御膳滋味不和及諸不如法,三犯决替。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帝系八之二七(第一册第一七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公主女之子依舊條推恩詔:紹聖三年六月五日:公主女之子依舊條推恩,其元祐五年六月八日指揮不得行。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吕大忠特除寶文閣直學士知秦州詔:紹聖三年七月己亥:知渭州寶文閣待制吕大忠在元祐中堅持邊議,不爲利回,兼領帥日久,宜進職名,以勸守正之人協心邊計。特除寶文閣直學士知秦州。、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帝系二之三九(第一册第六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綽遺表恩澤詔:紹聖三年七月十九日:宗綽遺表恩澤,仲糜仲譽仲漼仲譝各轉一官;、第十四女封長安縣主,所生母竺氏封福昌縣太君;:第十五女封同安縣主,所生母盧氏封壽昌縣太君。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二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賜阿里骨詔:紹聖三年七月丙辰:阿里骨::累據熙河路經略安撫司等奏,及近准進奉渴失納余龍到闕,累以夏人情狀傳報朝廷,事具悉。卿嗣有封域,世爲藩垣。而能屢覘敵情,密陳邊計,嚮風助順,益見忠勤。宜示寵存,載加勞賚。今差禮賓使李宇供備庫副使王師忠充撫諭使副,往彼撫問,及面諭朝廷旨意。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再貶梁燾等詔:紹聖三年八月丙子:王巖叟遺表并吕大防緣宰相執政官罷政所得恩例及舉官并罷,更不施行。梁燾劉安世並分司,各于本處居住,今依元豐六年十月指揮,其依元祐令减半指揮更不施行。降左中散大夫提舉舒州靈仙觀鄂州居住梁燾宜守本官少府監分司南京,、依舊鄂州居住。降授承議郎主管洪州玉隆觀南安軍居住劉安世守本官試少府少監分司南京,、依舊南安軍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五之七二(第五册第四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開封府解額撥屬太學詔:紹聖三年八月十九日:開封府解額今後依元豐三年十二月十二日指揮,額撥屬太學。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七,《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再責范祖禹劉安世詔:紹聖三年八月庚辰:責授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范祖禹,責授奉議郎試少府少監分司南京南安軍居住劉安世,、:在元祐中,構造誣謗,靡所不至。迹其用心,宜加誅殛,聊從遠竄,以示寬恩。范祖禹特責授昭州别駕,賀州安置;:劉安世特責授新州别駕,英州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刑法七之二三(第七册第六七四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定軍馬出入臨時差人部押數額詔:紹聖三年九月八日:經略司,應軍馬出入,臨時差人部押陣隊者,不及五十人不得過一人,五十人已上不得過兩人,每一百人不得過三人。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宋會要輯稿》食貨五六之三一(第六册第五七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三省言户部右曹職事答詔:紹聖三年九月十二日:本曹申請文字,郎官兩員通書,其符下諸路文字依舊分押,餘依舊條。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三,《宋大詔令集》卷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廢皇后孟氏御批:紹聖三年九月甲寅:皇后孟氏縱欲失德,密構奇邪,上則不足以懿範内令,下則不足以章明婦順。朕躬禀皇太后皇太妃聖旨,恭奉玉音,可廢居道館,仍賜四字仙師法號并法名,仰三省樞密院同定。、 全宋文卷三二四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三,《宋大詔令集》卷二○,《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七(第一册第二二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廢皇后孟氏爲華陽教主玉清妙静仙師詔:紹聖三年九月丙辰:皇后孟氏旁惑邪言,陰挾媚道,迨從究治,驗佐甚明。獄辭具孚,覆案無爽。朕夙夜惻怛,寢食靡寧,難以私恩而屈大義。躬禀兩宫慈訓,恭被玉音,失德若斯,將來何以母儀萬邦,上承宫廟?可上皇后寶册,廢居瑶華宫,賜號華陽教主,玉清妙静仙師,賜紫,法名冲真。其居處供帳服用禀給之類,務從優厚,稱朕所以始終待遇之意。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禮二之三八(第一册第四三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將來冬祀可󲦤大圭執玄圭詔:紹聖三年十月三日:朕若古之訓,惟天爲大,天下萬物,無以稱之,故先以類而求。祀於圜丘,象其形;:奠以蒼璧,倣其色;:冬日之至,取其時;:大裘而冕,法其幽,而未有以體其道。夫天玄而地黄,玄,天道也。朕獲天顧諟,錫以玄圭,内赤外黑,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蓋周之鎮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予以昭事上帝,而體其道,過周遠矣。將來冬祀,可󲦤大圭執玄圭,庶格上帝之心,以敷祐于下民,永爲定制。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二(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賜内藏庫銀絹市糴糧草詔:紹聖三年十月八日:内藏庫特賜銀絹各二十萬,市糴河東涇原熙河路糧草。、 全宋文卷三二五○,《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王宗望等護河旌賞事詔:紹聖三年十月甲申:六河東流,朝請大夫都水使者王宗望爲右中大夫,朝奉大夫工部侍郎吴安持爲朝請大夫。候過來年漲水,東流無虞,更加旌賞;:若致决溢仍舊,滋長河患,當議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吕惠卿奏乞暫赴闕御批:紹聖三年十一月:邊事之際,帥臣難以前來,如有所陳,條畫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景落開府儀同三司罷判大宗正司制:紹聖三年十二月五日:門下::法以制恩,雖親而不敢廢;:禮以明分,雖貴而不敢踰。義苟弗容,罪其可逭。咨爾在服,其聽朕言。皇叔祖彰信軍節度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宗正事濟陰郡王宗景,、、職在敦宗,地居邇屬。無檢身律下之操,有溺情廢禮之私。蔽其不聘之姻,妄有欲筓之請。逮從詢究,始見誕欺。豈足以正邦族之親,適足以害天下之義。其上大宗之印,仍還開府之司。蓋示至公,良非得已。於戲!:干國之憲,豈朕可私?亂人之倫,惟爾自底。往務循省,毋重悔尤。可特落開府儀同三司,罷大宗正事,依前檢校司空持節曹州諸軍事曹州刺史充彰信軍節度曹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濟陰郡王,、、勳封食邑食實封如故。、:、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五六之三一(第六册第五七八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户部具轉運司上供錢物多寡等保明以聞詔:紹聖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每歲春季内具諸路轉運等司起發上供錢物多寡職事修廢尤甚之人,保明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五之四四(第六册第五七七○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八八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復置市易務詔:紹聖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太府寺同詳熙寧立法意復置市易務,許用見錢交易,收息不過二分,不許賒請。監官惟立任滿賞法,即不得計息理。其餘應雜物並不許輒有措置。限十日條畫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二四之三二(第六册第五二一○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七六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合支末鹽錢依元豐條例詔:紹聖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今後應有合支末鹽錢,並依元豐年條例,雖奉特旨,並許榷貨務執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七(第一册第二二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太妃每歲所得親屬恩澤並奏薦朱任二家詔:紹聖四年正月五日:皇太妃昔從任氏并繼父朱氏,依禮制,各以封贈。近訪求適父母悉已物故,未嘗明言於朝,乞賜恩禮。其崔傑并李氏可擬始封品秩進呈。皇太妃姓氏已布告中外,更不歸宗,止續朱氏舊稱。任氏雖非父母之家,亦係近戚,存亡恩命更不追正,每歲所得親屬恩澤,並奏薦朱任二家。、 全宋文卷三二五○,《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紹聖二年類定姓名責降人子孫弟姪不得任本州詔:紹聖四年正月丙午:應紹聖二年十二月十五日類定姓名責降人宫觀居住,乃勒停安置分司散官,、子孫弟姪各不得住本州,鄰内子孫仍並與次遠路分合入差遣,已授未赴并見在任人並罷。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八,《宋會要輯稿》職官七七之五八(第五册第四一六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王存轉右正議大夫致仕制:紹聖四年二月丙辰:執政舊臣,告老謝事者,恩典禮數,雖有故常,而隨事重輕,容或有異。資政殿學士大中大夫提舉江寧府崇禧觀王存,、:曩由才望,被眷先朝,而元祐之初,論事附會。朕惟優禮舊輔,不汝疵瑕,躐進崇階,聽其居里。爾尚體朕終始恩遇,思所以爲報之義。可特授右正議大夫,依前充資政殿學士致仕,其蔭補恩澤并陳乞恩例,各只與一名。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選舉一四之三(第五册第四四八四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二五六頁、第八二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五路進士録取分數詔:紹聖四年二月四日:貢院考校五路進士,據合得分數人二分五路通取,三分與府監諸路通取。新科明法依諸科例,每十一人取一名。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二(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調發軍馬先契勘於有糧草處駐劄詔:紹聖四年二月四日:陝西河東經略司,應遇調發軍馬,馬先契勘,於有糧草處駐劄。如轉運司糧草不足,許借諸司封樁糧草,或先樁錢糴買借用。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兵五之一二(第七册第六八四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替换上番兵馬詔:紹聖四年二月九日:河東路都總管司那融替换上番兵馬,無令戍邊日久,致有勞弊。如無人替换,俟春月事宜稍息,即先後上番,四時抽减一番兵馬歸番營。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三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康國長公主進封定國長公主制:紹聖四年二月庚午降:朕始基王化,敦叙人倫,維時同生,乃國懿戚。爰託體於先帝,將下嫁於諸侯。孚于大廷,寵以休命。康國長公主徽猷順穆,懿行裕和。有王姬之肅雍,有静女之婉孌。發祥考室,慶昔兆於占蛇;:合好承家,禮甫成於奠雁。築茲外館,建爾大邦。胙以脂澤之封,下其車服之等。以祉中行之元吉,以伸維則之孝思。於戲!:惟聿脩厥德,則宜其家人;:惟淑慎其身,則成於婦道。永綏厥位,尚遠乃猷。可特進封定國長公主,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婉儀宋氏特進位賢妃制:紹聖四年二月二十日:門下::正始之化,先齊其家;:追遠之情,無加於孝。維時碩媛,逮事先朝。若古有章,諏辰錫命。婉儀宋氏柔嘉順淑,懿敏静專。克勤勞於王家,實輔佐於君子。夙夜儆戒,而有相成之道;:寤寐思服,而無傷善之心。惟列考之在天,永言昭配;:念王姬之築館,兹逮有行。用祗率於孝思,以申加於品序。播告在服,延登列妃。進超九御之聯,上直四星之次。於戲!:惟靖共爾位,則可以聽天下之内治;:惟肅雍其德,則可以對前人之宏休。尚肩乃心,以永終譽。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八,《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宋宰輔編年録》卷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文彦博降太子少保致仕制:紹聖四年二月甲申:行訕上之逆者不赦,挾無君之心者必誅。邦有常刑,人難異罰。河東節度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太師開府儀同三司太原尹致仕上柱國潞國公文彦博,、、色厲而荏,行僞而堅。備公師於三朝,更將相者四紀。曾靡云報,尚何所仇。敢乘間以抵巇,遂行險以僥倖。頃遭家之不造,謂貴老之可詢。起於閭里退居之中,付以軍國平章之重。忘我大德,肆其忿心。初迷國以懷諼,終朋姦而善背。以理財裕民之政,爲暴刻箕斂之科;:以經武斥地之勳,爲寇攘草竊之計。於父子之間而不忌,在君臣之分而敢仇。朕祗若先猷,遹追來孝。永念垂裕流光之烈,悉資除苛解嬈之言。戴天靡容,蹐地太息。有臣若此,於義可乎?既久益彰,欲止不敢。猶以具瞻之故老,假其垂盡之餘齡,止解師垣,仍還將鉞,庶消群慝,併示至公。於戲!:明罰正刑,永爲垂世之誡;:彰善癉惡,上慰在天之靈。往祗乃心,無重來悔。可落河東節度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太原尹,、:特降授太子少保致仕,依前潞國公,勳封食邑實封如故。、:、 全宋文卷三二五○,《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九朝編年備要》卷二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張天悦所進書進呈取旨御批:紹聖四年閏二月丙戌:張天悦所進書,觀其立意,狂妄詆訕之言,往往上及先帝,下及朝廷,可進呈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韓川孫升散官安置制:紹聖四年閏二月丁亥:朝請郎尚書屯田員外郎分司南京隨州居住韓川,、:朝請郎尚書水部員外郎分司南京峽州居住孫升,、:爾等以顯附姦凶,肆爲譏訕。早負何譴,久稽典刑。嘗考僉言,稍申公憲。而原其心跡,寔厥始終,罪重責輕,無以懲戒。罷分留務,黜置散員。尚慎乃心,益思自訟。川可責授岷州團練副使,道州安置;:升可特責授果州練團副使,汀州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五○,《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蔡京别撰上清儲祥宫碑文詔:紹聖四年閏二月丁亥:上清儲祥宫御篆碑文,蘇軾所撰,已令毁棄。宜差蔡京譔文並書。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韓忠彦降資政殿學士制:紹聖四年閏二月己丑:屈法伸恩,所以國無濫罰;:責功捨過,所以人無廢材。觀文殿學士太中大夫知定州韓忠彦,、:進由世臣,擢自先帝。歷躋禁從,久贊事樞。當體前修,以裨初政。而乃助誣民之浮説,行蹙國之非謀。方正典刑,欲均罪罰。朕追奕世勳勞之舊,念累朝眷遇之隆。難奪公言,稍從薄責。尚申中山之重任,止裁秘殿之崇資。益示矜容,勿怠循省。可依前官降充資政殿學士。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鄭雍落職制:紹聖四年閏二月壬辰:砥節首公,人臣之義;:交私害正,罪罰有常。經言既同,朕不敢置。資政殿學士太中大夫知大名府鄭雍,、:頃由附會,得列言官。乘時抵巇,驟至承轄,助成姦慝,無補事功。雖罷政機,尚兼近職。方申明憲,姑示小懲,黜其故官,仍司留鑰。是惟寬假,益務省循。可特落資政殿學士,依前官差遣如故。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安燾落職制:紹聖四年閏二月壬寅:法從貴始,將以正刑;:罪與衆均,難於異罰。觀文殿學士左正議大夫知鄭州安燾,、:親逢先帝,歷寘顯塗。職爲近密之官,身在受遺之列。既聞末命,當守初心。而乃持禄保躬,協謀蹙國,依憑姦黨,爲己助留,誣衊勞臣,隨時擠陷。上辜寄託,久負譴呵。向捨往愆,復還近輔,尚敢飾非搆異,撓政狥私,無助修前烈之心,有黨援衆邪之迹。朕明典刑以懲後世,推恩義以待舊人,難抑僉言,稍從薄責,去侍班之峻職,仍輔郡之善藩。益思省循,勿重尤悔。可特落觀文殿學士,依前官差遣如故。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選舉七之二九(第五册第四三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試禮部奏名進士策文:紹聖四年閏二月二十四日:古之明王以道揆事,以賢任官,人得以盡其才,法足以行其意。小大之分得,遠邇之俗同。因之以輔志而上無疑謀,勞之以勸相而下無拂心。以修在地之政,則省山而木兑,猶河而水翕;:以協在天之紀,則日星順其行,歲月得其序。至於禮備樂作,而告其成功於。嗚呼,何施而可以臻此歟!:朕獲奉宗廟,懼不敏明,無以章先帝之休德,故自親政以來,嘉與卿士大夫修明厥緒,申喻朕志,累年于兹。而推原本旨,或未盡察,人自爲義,澤不下究,此其故何歟?書不云乎:》:敕天之命,惟時惟幾。方今之務,所當損益應時而造者必有其序,爲之于未有,謀之於未兆,必有其幾。子大夫之所宜知也。蓋自唐虞至于周,更六七聖人,而後其法大備,今其書具在,可考而言也。然則孰盭而不合。孰可推而行之,其詳著于篇,朕將親覽焉。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選舉七之三○(第五册第四三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試特奏名諸科進士策文:紹聖四年閏二月二十五日:朕聞先王之時,因任原省,而繼之以賞罰之政,善惡别白,賢才衆多,人羞其行,而百志用熙,爲之君者垂拱無爲而天下治矣。此黎獻共惟帝臣。」:所以稱於虞,而濟濟多士之詩所以作於周也。」:朕紹休聖緒,以眇眇之身,託于王公之上,永惟萬事之本,要在乎得人。是故修學校之政,建師儒之官,所以養之至詳;:開薦進之路,略資格之拘,所以求之至廣也。是宜俊乂並出,至於不可勝用矣。今則不然,庶工多曠,而分職不治;:因事求才,患莫之得。豈朕作人之道未至歟!:不然,其弊安在?以至助耕歛而民不富,旌功實而吏不勤,養士卒而兵不足,嚴刑罰而姦不止,其故又何歟?子大夫講聞於此舊矣,其悉爲朕言之毋隱。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會要輯稿》刑法二之四○(第七册第六五一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亡殁官員家屬給倉券事詔:紹聖四年三月十九日:亡殁官員家屬合給倉券者,服闋後三年外起發,更不支給。及官吏知情違法,除依條斷罪外,仍勒均陪支過錢物。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邊事詔:紹聖四年四月乙酉:熙河涇原河東經略司依詳已降指揮施行,、:若賊界對境有屯聚賊馬及耕種住坐人户,知得遠近多寡次第,委是有利可乘,即不限時月,相度出兵掩擊。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恤刑條制依元豐令詔:紹聖四年四月壬辰:恤刑條制依元豐令,提點刑獄司歲於四月十月上旬檢舉,下諸州長官行訖奏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王文郁罷軍政詔:紹聖四年四月壬辰:殿前都虞候泰州防禦使權發遣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司事王文郁罷軍政,、:權提舉崇福宫。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楶鍾傅體訪邊事以聞詔:紹聖四年四月壬辰:章楶鍾傅究心體訪山川地理遠近與控扼要害合修築處,斟酌敵情兵力,合如何舉動可保全勝,具狀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熙河進築金城關畢功推恩詔:紹聖四年四月甲午:王文郁除正任觀察使,賜銀絹各五百匹兩,鍾傅轉兩官,除直龍圖閣充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判官,張詢除秘閣權陝西路都轉運使,仍比修安西城加一倍支賜。王贍轉遥郡防禦使,更减四年磨勘,回授有官兒男。康謂轉一官。各升一等差遣,賜銀絹各一百匹兩。將佐等令經略司具功狀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折可適等與夏人鬬敵兵敗事詔:紹聖四年四月甲午:折可適令涇原路經略司疾速取勘,仍先具的實傷折亡失人馬數目。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熙河路馬軍照應涇原陷没推恩詔:紹聖四年四月:特加賻贈,録用子孫。張德贈客省副使,與六資恩澤外,更與一資。王道李應祥並贈皇城使,各與四資恩澤,更與親屬一名三班差使。包誠贈虔州觀察使,趙永壽贈忠州刺史,趙永福趙永保並贈皇城使遥郡刺史。、:楊玉與三資恩澤,更與親屬一名三班借差。張從志何昱各與兩資恩澤,更與親屬一名三班借差。楊保等四人並與父職名,更與男一名下班殿侍。漢蕃官等第賜銀絹錢酒等。令熙河蘭岷路經略司疾速具蕃官包誠等兒男人數職位開析以聞,並優與推恩,仍差官就逐人家各以詔旨致祭,告諭所得恩例,倍加存恤。 全宋文卷三二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答鍾傅奏西夏右厢一帶首領願舉族歸漢詔:紹聖四年四月丙申:張詢鍾傅差人以近降敕牓,分明告諭彼界上下,人人通曉朝廷補官賜予金帛招撫之意。如有出漢之人,即多方收接,務令安穩,仍速相度合補名目,書填空名宣劄并合賜物,當官給付,或合補大使臣已上,亦仰具合補職名奉降恩命。若帶到人户并地土歸降,即令依舊住坐,仍留至親骨肉爲質,厚加存恤。如止是拔身投漢,或將帶到家屬合給與田土,即委官躬親標撥地土住坐,及常切安存,無令失所,及不可遷延疑貳,阻其向化之意。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故追貶建武軍節度副使吕公著追貶昌化軍司户制:紹聖四年四月辛丑:勅::量罪加刑,有國常典;:爲臣背義,雖死必誅。以爾被遇先朝,擢居樞府,迨予纂服,復任宰司,宜竭忠謀,協贊王室。而乃廢體國之大義,忘事君之小心,陰結姦臣,私懷異意,訕謗先烈,變亂舊章。積惡終身,久益暴露,孽寔自作,刑難幸逃。雖嘗示於小懲,尚未符於衆議,是用追貶嶺表,降秩州掾,庶期幽顯,知有所畏。可追貶昌化軍司户參軍。 全宋文卷三二五○,《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故追貶清海軍節度副使司馬光追貶朱崖軍司户制:紹聖四年四月辛丑:勅::爾以詆誣宗廟,迷誤朝廷,没有餘辜,死未塞責。久稽罪罰,近正典刑。而隱慝愈彰,公言難掩。嘗與凶黨,實藏禍心,妄引宣訓衰亂不道之謀,僭喻寶慈聖烈非意之事。興言及此,積慮謂何?雖免嚴誅,載加貶秩,庶幾來世,永有創懲。可追貶朱崖軍司户參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追奪王巖叟等恩例詔:紹聖四年四月壬寅:范純仁元祐四年罷相恩例不追奪,其已追奪並給還。王巖叟依吕大防等例追奪,司馬光吕公著遺表恩例,並依例追奪。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追奪趙卨官職詔:紹聖四年四月壬寅:趙卨追原任太中大夫中大夫兩官,並歷任職名所有贈官亦行追奪。更有似此者,依此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環慶路經略司具張存出界鬬敵事保明以聞詔:紹聖四年四月壬寅:環慶路經略司,張存元領將佐及漢蕃士卒多少,出界至是何地名逢賊鬬敵,見今還塞將佐及使臣士卒各若干,保明以聞,朝廷當議别委官按覆次,仍具陣亡漢蕃使臣職位姓名,當議優與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鎮戎軍知軍兼管勾涇原路沿邊安撫司公事詔:紹聖四年四月甲辰:鎮戎軍管下新建平夏城靈平寨邊面闊遠,今後鎮戎軍知軍兼管勾涇原路沿邊安撫司公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二一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九朝編年備要》卷二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克西夏九城陝西河東德音:紹聖四年四月丁未:門下::朕綏御九有,懷柔四境。蠢茲西戎,蕞爾小國,匪茹其力,敢拒大邦,申命邊臣,奉將薄伐。方共武服,已奏膚公。開疆復境者九城,盡要害膏腴之地;:折馘執俘者萬計,皆精鋭驍勇之人。役不淹旬,捷無虚月,而財靡殫衆,力非調民,因其天亡之時,成是席卷之勢。然念士卒有暴露之苦,雉堞有版築之勞,宜覃涣恩,以慰邊俗。應陝西河東路州縣,限德音到日已前,見禁罪人,流下遞降,杖已下釋之。云云。於戲!:武之所加者廣,則澤之所及者深。尚暨乃心,克平茲土。播告有衆,咸使聞之。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追奪王珪遺表恩例詔:紹聖四年四月丁未:王珪遺表恩例並行追奪,其子孫與次遠監當差遣,仍永不注近京路分,所賜宅拘收入官。故承議郎高士英特追毁出身以來文字。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王珪追貶萬安軍司户參軍制:紹聖四年四月丁未:臣無貳志,戒在懷姦;:國有常刑,議難逃罪。其申後罰,以正往愆。故金紫光禄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贈太師王珪,、:竊文華之上爵,躬柔險之詖行,馴致顯位,遂居冢司。先帝優容臣鄰,務盡禮節,掩覆瑕慝,多歷歲時。丘山之恩,毫髮未報。屬在彌留之際,是謂憂疑之時,欲豫安於人心,當蚤正於國本。矧復昭考與子之意,素以著明;:太母愛孫之慈,初無間隙。而乃妄懷窺度,專務媕阿,指朝廷爲他家,用社稷爲私計。同列誚詰,久無定言。陰持兩端,不顧大義。僅免生前之顯戮,更叨身後之餘榮。公議勿容,舊疏具在,反覆參驗,心跡較然。使其免惡於一時,難以示懲於萬世。貶從散秩,追正誤恩。庶令官邪,咸知警憲。可特追貶萬安軍司户參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開具朝獻景靈宫宗室遥郡班不赴之人聞奏御批:紹聖四年四月戊申:近詣景靈宫行朝獻禮,宗室遥郡班止有六員趁赴。今據閤門奏,大宗正司勘會到並無不赴之人。看詳數内稱以闕乏人馬爲名者,即不見得合依是何條令,仰疾速子細開具聞奏,不得容庇。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工部言修蓋北郊望祭殿等事御批:紹聖四年五月丙辰:可並依擬定圖狀疾速下將作監修蓋,仍存留見役添修玉津園兵匠等應副充役。及差元同相度入内東頭供奉官勾當御藥院劉友端共管勾修蓋。内有圖狀今來該説未盡事件,即許隨宜臨時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會要輯稿》禮一八之一六(第一册第七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祈雨詔:紹聖四年五月三日:令陝西河東京東東路闕雨州軍,、:應管下嶽瀆及名山大川并諸祠廟自來祈禱感應之處,並令長吏精虔祈求,其合用祝文,令學士院依例修撰。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楶言西事答詔:紹聖四年五月己未:並依奏,令章楶更切多方體探西賊動息次第,委是有間隙可乘,决保萬全,方得舉動,即不管輕易敗事。並下劉何巴宜專一應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二九(第七册第六六八四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疏决在京府界並三京諸縣罪人詔:紹聖四年五月辛酉:皇太妃近嘗服藥,及雨澤稍愆,農田在望,宜頒恩宥,以導嘉祥。疏决應在京府界並三京諸縣罪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宋會要輯稿》兵四之一六(第七册第六八二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張詢巴宜專根括安西金城膏腴地頃畝詔:紹聖四年五月辛酉:張詢巴宜專根括安西金城膏腴地頃畝,可以招置弓箭手若干人者,具圖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等處添置指揮詔:紹聖四年五月壬戌:陝西路添置蕃落馬軍十指揮,每指揮各以五百人爲額;:並支馬七分,於永興軍河中鳳翔同華州各置兩指揮;、、:並隸住營州軍將下統制訓練。委逐路所屬都總管司選官招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内侍陳衍梁惟簡屋宅産業園地錢物籍没入官詔:紹聖四年五月甲子:陳衍男慥特送南恩州編管,衍并梁惟簡屋宅産業園地錢物並根括,、籍没入官,在京者撥與後苑房廊所,京城外者撥與提舉常平司,在外州縣者撥與轉運司。如有隱漏减落,許人陳告,罪賞依户絶法。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以掩殺北賊推恩廉嗣復等詔:紹聖四年五月丙寅:歸信容城知縣左侍禁廉嗣復爲閤門祗候,縣尉左班殿直王楹轉一官,更减三年磨勘,指使三班差使楊齊轉一官,百姓張保桂竧並與三班借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罷淇水第二馬監單鎮馬監詔:紹聖四年五月丁卯:衛州淇水第二馬監潁昌府單鎮馬監並宜廢罷。内淇水第二監馬盡數起發赴太僕寺,單鎮監據現管馬均給永興軍秦鳳等路都總管司應副。新招换蕃落軍兵所有牧地,仰太僕寺措置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太僕寺支使額外軍馬詔:紹聖四年五月丁卯:今後樁留堪配軍馬及雜使馬共四百匹,每院各養一百匹外,仰盡數支使,輒於數外占留者坐之。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屏逐梁惟簡陳衍親戚及素所厚善内臣詔:紹聖四年五月己巳:入内内東頭供奉官寄内殿承制蘇舜民入内内東頭供奉官馮章入内内侍殿頭韓侁劉淵入内内侍高品曾燾,、、:内馮章曾燾各降一官,並送吏部添差遠地監當。入内内東頭供奉官寄内殿崇班鄧舜賢降見寄官,送内侍省。入内内侍殿頭蘇慥入内内侍黄門邵琦竇瑛入内貼祗候内品胡宗傑入内内西頭供奉官李世長馮説,、、已上並本官送内侍省。内侍省高品楊偁追兩官,勒停,送全州編管,張繼安與遠小處監當。入内使臣黄定國王遘與依見寄官轉出,霍肅王昭安周珣並以本官送内侍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常切覺察例外受供饋者詔:紹聖四年五月庚午:諸路沿邊州軍除帥臣所在外,若公使於例册外饋送,並依緣邊城堡鎮寨條施行。朝廷遣使及監司例外受供饋者,仍取旨,委經略安撫鈐轄轉運提刑提舉司常切覺察劾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一九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誡飭在位勅牓:紹聖四年五月辛未:朕以眇躬,獲承先構,永惟休烈盛美,欲以昭示萬世。而頃遭群姦,同逞宿憾,興訛造訕,力肆詆排,政事人材,毁廢殆盡。夙夜悼懼,靡敢遑寧。思與卿士大夫共承厥志,庶幾德業傳之無窮。念今在廷之臣,鮮知事君之義。崇鄉原以爲善士,造虚譽以進無能。以交私合黨相先,以奉法首公爲諱。材智勝任則闒茸共嫉;:趣向至正則傾側深仇。端亮勁挺有特立之操者,不見容於衆人;:媕阿回遹持兩可之説者,必得名於流俗。沉溺忘返,險薄可嗟。乃陰懷私恩,顯廢公議。以姦臣所斥逐爲當罪,所變更爲得宜;:以先帝所建立爲不然,所褒擢爲非當。借譽餘黨,幸復甄收,務令舊章,未能淳一。扇爲是非不定之論,欲開善否更用之端。浸長小人之道於難知之中,以疑天下之聽于未孚之際。幸時事之中變,庶人情之翕從。每懷及茲,良用慨嘆。朕察言觀事,灼見邪心,欲正典刑,當申儆戒。繼自今日,爾其自新,式懲厥愆,畢趨於正。示以好惡,非曰苟然。其或怙終,必罰無赦。咨爾在位,尚克欽承。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南丹州歸明人莫公鞫閑勞鄂州居住詔:紹聖四年五月壬申:莫公鞫與鄂州團練副使,不簽書公事;:閑勞與吉州長史,並不支請受。仍令廣西經略司差人伴押前去鄂州交割,令於本州一處居住。候到,給與係官堪耕種田土,仰本州常切羈縻。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死事武臣何鯁加恩詔:紹聖四年五月甲戌:故左班殿直金明寨主何鯁已與兩資恩澤,更與一名三班差使,母王氏封縣太君。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日食不視事具素膳祭太社百司守職詔:紹聖四年五月辛巳:太史局言六月朔日有食之。天著厥異,朕甚懼焉。其日可罷視事,仍令有司具素膳。公卿等更宜勉思所戒,以輔朕不逮。仍差翰林學士承旨蔡京祭告太社,日未出,百司守職。其合行事,太常寺疾速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推恩徐發等詔:紹聖四年六月丙戌:詳定重修勅令所删修官朝請郎徐發朝奉郎鍾正甫各與陞一任,堂除差遣,編排官宣德郎董嗣之與陞一任,堂除差遣,朝請大夫許介卿與减二年磨勘。仍依元豐年例選留删定官四員檢閲官一員,令本所具功力輕重分等第關司勳擬賞,申尚書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涇原戰没蕃官棟懷義推恩詔:紹聖四年六月己丑:蕃官作坊使棟懷義特贈東上閤門使忠州防禦使,賜銀絹緡錢各一百,男殿侍溪棟巴半之。仍令經略司各具其孤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樞密院言熙河蘭岷路騎兵闕馬數多答詔:紹聖四年六月乙未:專委權提舉買馬陸師閔於年額外更收買二千應副熙河蘭岷路諸軍并漢蕃弓箭手,限防秋已前數足。内弓箭手合自備馬之人,關經略司,依所買錢數寬立期限催納元價,送還買馬司,仍逐旋具支買過匹數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蔡京等舉監察御史詔:紹聖四年六月丙申:翰林學士承旨蔡京翰林學士蔣之奇權吏部尚書邢恕,、:各舉監察御史二員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在京工役放假三日御批:紹聖四年六月甲辰:爲暑熱,應在京工役去處,並放假三日。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西蕃阿克凌充本族巡檢詔:紹聖四年六月乙巳:阿克凌特與内殿崇班,仍賜名世長,差充本族巡檢,先支與請給,候年及格,正行管勾。餘依李薩爾均所請。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漢特授開府儀同三司充昭化軍節度使改封安康郡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四年六月乙巳:門下::夫克明其德,堯睦族而變時雍;:慎修其身,舜惇宗而明勵翼。蓋正其家者必先諸己,篤其愛者必始於親。朕眷禮庶工,推先同姓。永惟安懿之後,實嗣濮陽之封。藐焉諸孤,存者無幾。矧密聯於宗屬,獨未建於高牙。載惻予懷,肆頒顯命。皇叔祖保寧軍節度觀察留後持節婺州諸軍事婺州刺史上柱國東陽郡王食邑四千户食實封一千户宗漢,、、、温恭而迪德,莊重而秉彝。爲宗室之表儀,閲天下之義理。本支孫子,系神明之胄而無驕;:室家君王,席富貴之資而不溢。爰疇碩望,申錫殊榮。越從留務之崇,躐拜元戎之重。班於冢弼,秩以真王。衍食敦封,加地進律。並推渥洽,增涣寵光。以慰文考優異近族之心,以稱沖人追崇先烈之意。是循彝訓,允穆師言。於戲!:磐石之宗,子弟有犬牙之地;:關雎之應,》:公族如麟趾之時。》:尚迪令猷,永綏吉禄。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宋大詔令集》卷三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第三女封懿康公主制:紹聖四年六月丁未:夫家道克正,乃爲王化之基;:人倫之親,莫先天屬之愛。眷予幼女,周晬斯辰。其猷告於外廷,肆誕頒於顯册。皇第三女天潢毓粹,寶婺儲輝。早應設帨之祥,未至及筓之歲。德柔嘉而日就,性岐嶷以自然。用商賚於美名,以輔成於淑質。視以真王之秩,主之同姓之公。豈惟懋閨壼之修,抑以廣宫闈之慶。是稽成憲,豈曰私親?於戲!:彼穠桃李之華,周詩述王姬之德;:洵美瓊琚之佩,鄭風稱有女之賢。》:尚遠乃猷,克將而福。可特封懿康公主。 全宋文卷三二五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涇原陷没蕃官包誠諸子推恩詔:紹聖四年六月己酉:包海特與轉一官,除遥郡刺史,差充岷州一帶蕃部同巡檢;:包明等四人各特轉一官,差充本族巡檢。内包文,涇原路有功,候奏到,仍别與推恩。斯結木磋等八人特與三班借職,差充同巡檢,先支與請受。仍並賜名::斯結木磋名忠,結星名信,結默名才,嘉木錯名良,莽布名武,濟實木名勇,索諾木名强,開佐名毅。仍令經略司相度以包誠部族人馬作五頭項分擘與逐人管勾,包海仍别作一等分擘,餘四頭項將包忠等八人分擘在包明等下同共管勾。人馬數目及包忠八人如何分擘於包明等四人族下充同巡檢名目,開析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西夏降人李忠傑等徙官内地詔:紹聖四年七月甲寅:李忠傑徙潁昌鈐轄,世恭徙汝州,支裝錢百千及坐船,令熙河如法律置家屬赴任所。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入内使臣回授骨肉恩澤及非泛恩例御批:紹聖四年七月甲寅:契勘入内使臣自來緣求内中諸殿閣祗候,止是希冒逐時非泛恩例及本家回授骨肉恩澤;:仍有歷仕歲月未深,已轉充近上名目者,顯屬僥倖。可依下項::應入内使臣差充殿閣祗候,到位實及三年,方許將骨肉恩澤及非泛恩例回授,仍並隔磨勘;:其非泛特旨改轉者,不拘此制。自今年正月一日後爲始。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康謂措置通遠軍招置弓箭手事詔:紹聖四年七月戊午:知通遠軍康謂詣平西寨界至青石硤以來,打量堪耕種地土都計若干頃畝,可以招置得弓箭手若干人數,置籍拘管,一面措置召募弓箭手住佃,仍具以措置次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轉運司將舂到白米支給出界諸軍詔:紹聖四年七月庚申:陝西轉運司將見舂變到米,遇軍行出界,即相度量行折數支給。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吴執中等九人召對詔:紹聖四年七月庚申:吴執中韓粹彦鮑朝賓王繹張逢何執中謝文瓘石嗣慶曾孝藴,、、、、:可並令閤門引見上殿。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沿汴兩岸房廊交割與京城所御批:紹聖四年七月辛酉:沿汴兩岸房廊,除堤面依條留一丈五尺外,應地步並交割與京城所,其屋宇地基依祖修蓋,仍令都大并合干地分使臣鋪頭兵員等同共照管,兼隸本管所割。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酬奬馮世寧藍從熙御批:紹聖四年七月戊辰:入内押班馮世寧藍從熙,今月十三日夜,内中救護遺火有勞,及統部親從官等出入禁中,别無疏虞,可特各與使額上轉一官,馮世寧除宣政使,藍從熙除宣慶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内中救護遺火使臣依馮世寧例推恩御批:紹聖四年七月二十一日:内中使臣各依此推恩,内該轉資者,並不隔磨勘。劉友端蘇珪黄經臣李瓌楊日言王通賈祥梁昶尹球任󰬣黄汝賢梁道淵楊迪王逵何景王存劉永達康弼吴庠各轉一資。、、、、、、、、、:内劉友端更與减三年磨勘,黄經臣王逵何景各更與减二年磨勘。、:李翊與减三年磨勘,朱祐之梁昭慶江有度李石劉逢特與各减五年磨勘,、、:張奭徐彦李敏各减七年磨勘,、:依條比折年月。高震黄洙黄式與减五年磨勘,、:依條比折年月。祗候殿頭楊景祗候内品譚稹與各减二年磨勘,徐彦與减五年磨勘。餘依已得指揮。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程官私發關録三省文書刑名詔:紹聖四年七月壬申:大程官承發内降并入進及已得旨關録三省文書,輒私封發及以示人者,徒一年,五百里編管,贜重者以不枉法論,許人告捕,賞錢三十貫。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内中遺火責罰勾當内東門司官御批:紹聖四年七月丁丑:内中遺火,勾當内東門司官等有失提舉,可依此施行::勾當内東門司劉有益降一官,更罰銅三十斤,會通門上召使臣馮瑀史世康容彭年各罰銅三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八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孫路乞築灰家觜寨答詔:紹聖四年七月戊寅:孫路奏乞築灰家觜寨,其令路先檢視,委有良田千頃地利經久,可足戍守之費,不煩朝廷饋餉,即依所奏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諭邊吏詔:紹聖四年七月:如北人來修橋,無得與争,須俟其退,却行毁拆。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爲遼人入霸州殺傷兵士等事責罰王溥等詔:紹聖四年八月癸未:高陽關界河司巡檢王溥榷場徐昌明霸州刀魚巡檢楊拯劉家渦黄金寨巡檢賈嵒知霸州李昭珙通判侍其琮權通判寇毅並先次差替,、、、:仍於瀛州供答文字。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二(第一册第一一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换授外官令大宗正司勘驗詔:紹聖四年八月四日:今後宗室换授外官,令大宗正司勘驗自授官後來有無過犯增减,具有無漏落於奏狀聲説。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李偀等斬獲夏人推恩詔:紹聖四年八月癸未:李偀斬獲三釐已上,依格合减二年磨勘,特轉兩官;:賈嵒特轉一官,更减三年磨勘,其餘部隊將等第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理寺官吏勘斷失當責罰御批:紹聖四年八月己丑:大理寺官吏勘斷内中作賊修内司雄武兵士丘安,本寺並不奏裁,止以京城内竊盗條斷决訖。緣本人所犯事理重輕,自與常法不同,不惟斷遣失當,亦無以懲誡。除别作施行外,其本寺官李孝博特罰銅二十斤,朱牧蔣之美杜宗旦滕友各罰銅三十斤,、推法司等當行人吏,送開封府各决臀杖二十放。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探事人通説令定州高陽關路安撫司畫一以聞詔:紹聖四年八月丁酉:定州高陽關路安撫司,應有探事人通説,司畫一以聞,即不得觀望畏避,輒行隱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大詔令集》卷一三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顯靈順應神妃立廟賜冠帔詔:紹聖四年八月戊戌:北有御河,久堙弗治,疏源導滯,還復故流。厥績既成,神實有相。顯靈順應神妃出應無方,幽贊工事。即其舊號,俾建新祠,揭虔妥靈,加賜冠服。昭答神貺,永庇一方。可依前黄河顯靈順應神祀建立廟額,仍賜冠帔。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大詔令集》卷四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叔祖宗祐除檢校司徒依前開府儀同三司充清海軍節度使進封嗣濮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四年八月二十四日:門下::朕荷上穹之眷,承累聖之基,表正萬邦,惇叙九族。自予皇祖入嗣統於大宗,肆爾先王肇建邦於有濮,徧逮諸子,厥惟殊恩。載諏象德之賢,誕布颺廷之命。皇叔祖横海軍節度滄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滄州諸軍事滄州刺史上柱國景城郡王食邑八千九百户食實封二千六百户宗祐,、、、、温仁而寡過,夷粹而有容。行克謹而惟禮樂之修,年彌高而多義理之閲。光輝屬籍,誰並宗英之遊;:儀表戚藩,久隆耆俊之望。俾襲封於大國,爰視秩於上公。遂荒南海之圻,盡賜先君之履。駝鈕盭綬,禮極真王之崇;:豹尾神旗,任總元戎之重。申衍爰田之賦,陪敦真食之輸。萃是寵章,發爲涣渥。以懋昭於乃德,用焜燿于而家。非朕汝私,實國舊典。於戲!:無念爾祖,繼恭靖之後而彌昌;:追配前人,奉安懿之祠而勿替。尚肩慶譽,茂對寵光。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樞密院言西賊點集人馬待往涇原路作過答詔:紹聖四年八月己酉:涇原路經略司詳上項事理,多方預行講議措置。若遇緩急,賊馬奔衝深入近裏,合差是何將佐,如何移那兵馬,於是何要害地分控扼得賊馬來路,準備捍禦,不使近裏城寨及人民繁富地分爲所抄略攻打,落賊奸便,仍不失與大兵首尾照應會合,掩殺賊衆,必取全勝。先具已如何講議措置,選充統領兵將官職位姓名及將帶若干人馬於甚處駐劄,及應干準備應敵方略施行,次第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兩浙路相度賑濟事詔:紹聖四年九月辛亥:兩浙路轉運提舉常平司相度應今合舉行事件及預行那移準備合用賑濟糧斛,并相度本路如有運河溝瀆淺澱合行開修,將來優給雇直,召募人夫開淘。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爲災異付三省御批:紹聖四年九月壬子:天垂變異,彗出西方,災譴爲大,朕實懼焉。可避正殿,損常膳,罷秋宴,公卿各宜悉心修政,輔朕不德。仍許中外臣僚等直言朝政闕失,朕將親覽,具此意令學士院降詔處分。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五,《宋會要輯稿》帝系九之一九(第一册第二○二頁),《東都事略》卷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災異求直言詔:紹聖四年九月壬子:朕以菲德,奉承大業,夙夜戰栗,不遑康寧,惟恐不及,以仰當天心,以羞先帝聖德。乃仲秋之夕,彗出西方,推原典經,兹謂大異。永惟其咎,未燭厥理。豈非庶政之失,以悖三光之明?譴告之來,朕實祗懼。書不云乎:》:惟先格王正厥事。」:已避正殿,損常膳,罷秋宴。公卿其各悉心修政,輔朕不德。應中外臣僚等並許直言朝政闕失,朕將親覽,虚心以改,庶幾以銷天文之變焉。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權提舉等官詔:紹聖四年九月壬子:諸路提舉官闕,即令提點刑獄司權,府界即令本司屬官權,轉運司府界提點司闕官,令提點刑獄提舉司官權。、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一九(第七册第六三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點檢欠負詔:紹聖四年九月二日:諸州起納夏秋税賦,每月令具元額已納見欠税物名數申省部點檢,如限滿有欠,令轉運司依編敕施行。如轉運司失行,省部即行舉察。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歸明人未給田許權借官屋居住詔:紹聖四年九月癸丑:今後歸明人未給田,聽權借官屋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彗星見大赦天下制:紹聖四年九月乙卯:門下::朕以眇身,獲保宗廟。恭典神天,翼翼小心,罔敢豫怠,惟恐不德。以上干乾象,今彗出西方,災譴爲大,天垂變異,朕實懼焉。是用損膳避朝,永言輟燕。其敷恩霈,蕩宥囚姑,庶消復於祅祥,以導迎於善氣。可大赦天下,應紹聖四年九月五日昧爽以前罪人,除犯劫殺謀殺故殺鬭殺並爲已殺人者并十惡僞造符印放火等罪並不赦外,、、其餘罪無輕重,已覺發未覺發已結正未結正,、咸赦除之。云云。於戲!:遇災而懼,勅命惟幾。尚須公卿,悉心輔政,交修不逮,同底丕平。諮爾多方,咸體朕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二(第六册第五五○九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三省言陝西路沿邊州秋田收成慮闕糴本答詔:紹聖四年九月乙卯:於元豐庫支封樁錢四百萬貫,令户部依例印給解鹽引付陝西轉運司,分委諸路乘時廣行糴買。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西界歸附人穆納僧格特與禮賓副使詔:紹聖四年九月丙辰:穆納僧格爲係降敕牓後率先歸順首領,特與禮賓副使,充蘭州部落子巡檢,仍賜金帶銀器。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宋會要輯稿》職官七六之二○(第五册第四一○五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犯官赦罪叙用事詔:紹聖四年九月丁巳:今月五日赦前犯事經斷人應合叙用者,依該非次赦恩與叙。應承務郎已上大小使臣,不因贜罪降充監當者,如後來别無贜私過犯,候到任及二周年,與依條牽復差遣。應見貶謫命官使臣,除元祐餘黨及别有特旨之人外,未量移未得與差遣使臣,並仰於所屬投狀,依例施行。命官使臣令刑部將昨經明堂人各具已經赦數并今月五日赦與理一赦,申尚書省樞密院移放,已上並依揀放條約施行。應衝替命官係事理重與减作輕;:係輕者便與差遣使臣比類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國信使副許帶親屬一名充小底詔:紹聖四年九月丁巳:國信使副自今依熙寧條,許帶親屬一名充小底,其元祐法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在京諸宫寺院特開五日等事詔:紹聖四年九月己未:應在京諸宫寺院今月十日後特開五日,並建爲民祈福道場,仍以其間一日爲休務。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府界諸縣秋田不熟民户應納草許納見錢詔:紹聖四年九月辛酉:今年府界諸縣秋田不熟民户,體量草不易納,其願就本縣依例送納見錢者聽。户部歲計草,如支用有闕,許兑封樁草支遣。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禁帥臣輒進築堡寨詔:紹聖四年九月壬戌:諸路帥臣敢於非萬全及道路難險處輒進築,以軍法從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費用散失架閣庫文書依元豐法斷罪詔:紹聖四年九月癸亥:當職官吏輒費用架閣庫文書,及專管官吏散失架閣文書者,書依元豐法斷罪,其元祐敕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强盗持仗厢禁軍逃亡捕獲者依地里配行詔:紹聖四年九月丙寅:自今强盗并持仗厢軍禁軍逃亡捕獲之人,亦依地里配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二,《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二(第一册第一一七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大使臣該選差除詔:紹聖四年九月十八日:宗室大使臣如該選將副,許差中下州鈐轄,替雙員都監,如無雙員處,即與添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百官請御正殿復常膳不允批答:紹聖四年九月壬申:朕祗畏明威,避朝損膳,祲象消弭,神眷顧綏。惟天難諶,惟德是輔。思與多士,益圖康功。靡敢遑寧,審所當戒。而遽復常禮,誠所未安。往協乃心,以正厥事。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以四月兵敗事責罰折可適辛叔獻等詔:紹聖四年九月丁丑:兩經赦宥,可適叔獻特追諸司副使已上官,勒停,候合叙日叙見存官外,更不用叙法。曲充特降兩官。李之儀特差替,苗履依赦合叙四方館使吉州防禦使,以功補過,通叙轉四方館使遥郡團練,陞本路鈐轄。經略使章楶爲失點檢結勘折可適不當,特罰金二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進築平夏城靈平寨有功人等第推恩詔:紹聖四年九月丁丑:等第轉官循資减年陞擢差遣。、、:進士特與假承務郎,不理選限。内皇城使已上轉官减年人,回授與有官兒男;:如未有人食禄,候有官日施行。减年人令所屬出給公據,年限不同者,依條比折。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宋大詔令集》卷二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婉儀劉氏進位賢妃制:紹聖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朕若昔大猷,是基王化。釐厥士女,御于家邦。肆求婦德之良,往踐宫官之貴。亶孚有衆,猷告大廷。婉儀劉氏淑慎其身,柔嘉維則。寤寐思服,而有進賢之志;:夙夜匪懈,而無私謁之心。屢占吉夢之祥,益彰彤管之煒。朕富有四海,憂勤萬機,九御之嬪靡充,四妃之位全闕。惟邦之媛,於國有章,用率籲於師言,以申加於異數。於戲!:脩六宫之職,實尊貳於母儀;:刑四方之風,將化成於婦道。爾克勤則衆用弗惰,爾克正則衆用不頗。朕其享無疆之休,爾亦保永綏之禄。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安惇周之道同勘李奇擅收敕榜事詔:紹聖四年十月壬午:吏部侍郎安惇刑部侍郎周之道,同勘開封府見勘御史臺知班李奇擅收勅榜,及取合干官吏,具案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推恩戰殁蕃官張紹志等男詔:紹聖四年十月癸未:索諾木卜淩翰賜名續,爲右班殿直,餘並爲三班借職;:薩納坦賜名遵,爲三班奉職,餘並爲三班借職,皆賜以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樞密院取斷例編類成書詔:紹聖四年十月甲午:樞密院於刑部及軍馬司取索見用斷例及熙寧元豐年以來斷過體例,選差官兩員逐一看詳分明,編類成書,以備檢斷,令都副承旨兼領。其應干本院見編修文字,仍委今來所差官看詳删定。以宣德郎陳瓘承事郎張庭堅充樞密院編修文字。、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采斫藏冰御批:紹聖四年十月甲午:勘會金明池采斫藏冰,自是皇城司事,已經結凍後,每日差人采取冰樣厚薄尺寸,候可以容得人力,即時併差親從官等前去采斫。今來指揮更不須行下,止可今後如有收采天時,即許工部檢察聞奏,餘並依皇城司見行條令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廢罷安陽淇水第一監等詔:紹聖四年十月癸卯:安陽淇水第一監并提點司及左右厢洛陽原武監并提點一司並廢罷,惟存東平沙苑兩監。、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開封府薦推判官俟召對取旨詔:紹聖四年十一月辛亥:自今開封府薦推判官,官俟召對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責罰李諒等詔:紹聖四年十一月癸丑:雄州勘造匿名文書不當,經赦當原,知州李諒通判吴點各特罰金二十斤,權推官張棠歸信容城兩縣主簿王範各特罰金三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在京工役給假三日御批:紹聖四年十一月乙丑:雪寒,應在京工役給假三日。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準備軍前出戰使唤之人勿推勞賞等事詔:紹聖四年十一月乙丑:自今及準備軍前出戰使唤之人,雖立到功勞應賞者,勿推。如在軍顯見有才武,可以部轄人馬及準備出戰使唤之人,即申經略司,從本司審察指揮;:如立到功勞,即依格推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宋會要輯稿》食貨三八之三(第六册第五四六八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三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承詔旨抛買物色詔:紹聖四年十一月乙丑:户部嚴戒諸路監司,應承詔旨抛買物色,並令體訪出産多寡,所在約度數目,令逐州軍置場,用見錢和買,召人取情願赴場中賣。其逐州軍如不係出産,或出産數少,及雖係出産而當年偶闕,即具因依回申本司,别行下出産數多處貼數和買。如本路諸州軍實買不足,令監司具詣實事狀申陳。即州縣輒有科買,及監司不爲申陳者,並以違制論。仍令提舉常平司覺察,如有違犯,具事因及官員名銜申尚書省。仍許被科擾人户直經提舉常平司陳訴,如本司不爲行遣者,一等科罪。每遇和買,備此詔旨全文揭牓曉示。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有功該减年人給據詔:紹聖四年十一月丁卯:自今有功該减年人,並令所屬給據。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陸師閔剗刷秦鳳兵馬赴熙河會合進築詔:紹聖四年十一月辛未:陸師閔剗刷秦鳳兵馬,躬親統領赴熙河會合進築,候成功,一例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選差諸路走馬承受詔:紹聖四年十一月壬申:諸路走馬承受有闕,令尚書吏部將見在部合選差使臣,並依舊式開排脚色申樞密院,先以人才次以脚色銓量取旨定差。仍於選限内各展限五日。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劉奉世降團副安置制:紹聖四年十一月癸酉:勅::刑以正罪,責不失宜。既荐至於人言,難獨安於邦憲。中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郴州居住劉奉世,、:回邪險譎,出於天資。傾附老姦,助成大惡。迷國不道,愈久益彰。念嘗備於近司,故未滋於顯黜。憲臣論奏,引義甚明。俾副兵團,少慰公議。勉自循省,毋重悔尤。可責授隰州團練副使,依舊郴州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承事郎通判邠州耿毅陳獻擾敵秘計答詔:紹聖四年十一月戊寅:耿毅就添差充涇原路經略司勾當公事。令經略司相度所陳利害如何施行,即聽以本司應副邊事錢糧,行收買蓄産製造器械什物等應副,令於商虢等州閑僻地内教習,仍具施行次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禁逃亡軍人投换陝西河東路新建城寨詔:紹聖四年十二月癸未:陝西河東路新建城寨,今後不許逃亡軍人投换,如違,並以違制論。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户絶之家官爲立繼指揮勿行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乙酉:元祐赦文户絶之家官爲立繼指揮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以治水功酬奬鄭佑等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乙未:右朝議大夫鄭佑承議郎李仲各遷一官,仍减二年磨勘,内鄭佑依四年法比折。朝請郎黄思轉一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許天啓刺舉官屬官更不施行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乙未:五月六日所降朝旨::同管勾陝西坑冶鑄錢許天啓依提舉常平官條制刺舉官屬官一節改正,》:更不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張忠與除閤門通事舍人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丙申:内殿承制閤門祗候張忠爲係先朝從龍,特以閤門祗候年勞并理過磨勘年月,與除閤門通事舍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西界歸附部族依例支破口食詔:紹聖四年十二月辛丑:西界歸附部族,除給與地土住坐耕種外,仍依例支破口食,候及三年耕種有序日住支;:其不該支賜之人,須合給與錢物充營生住坐之費。令經略司相度,據人數於應副邊事錢内量給,每户毋得過十千,單身人毋得過三千,人口多者比類支給。務令可以安存,不至失所,亦不得過有縻費。仍令所屬官司嚴切約束,保管之家,不得非理勞役。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宋會要輯稿》食貨一四之一一(第六册第五○四三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衙前般運物依元豐條制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衙前般運物,物依元豐條制,删去元祐增入之文。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太后皇太妃生辰本殿祗應人推恩依元豐格詔:紹聖四年十二月辛丑:皇太后皇太妃生辰本殿祗應人推恩,恩依元豐格,其元祐四年八月裁損指揮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宋會要輯稿》職官五九之一一(第四册第三七二二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三九一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户部歲具諸路上供錢物多寡等申尚書省詔:紹聖四年十二月壬寅:户部每歲春季内具諸路轉運等司起發上供錢物多寡職事修廢最甚之人,保明申尚書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郭時亮體量何夷不爲受理人户限内陳訴旱傷詔:紹聖四年十二月癸卯:提點府界諸縣鎮郭時亮體量詣實,毋容僥倖,虧損官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復置市易務詔:紹聖四年十二月甲辰:户部太府寺同詳立法意,復置市易務,許用見錢交易,收息不過二分,不許賒請。監官惟立任滿賞法,即不得計息理賞。其餘應雜物,並不許輒有措置,限十日條畫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禁擅遣行隨軍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乙巳:陝西河東逐路經略司,除舉人不得帶隨軍外,如有因負犯停廢官員實有才武可備戰鬬之人,即先具姓名及元犯因依奏,俟詔旨,許隨軍出入。如擅遣行,不以立到功效大小,更不推恩。其將佐等輒以隨行,當議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嚴禁送納老幼婦女首級詔:紹聖四年十二月乙巳:陝西河東路經略司告諭漢蕃兵,如遇軍行,尚敢携老幼婦女首級送納,或將佐知情蓋庇,盡以違制論,諸色人刺配近南州軍,將佐情重者取旨。並許人告,每級賞錢五十貫。其將佐等雖不知情及受納,經歷官司不點檢省察,致已推賞者,各减二等,並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其妄冒之人仍不用蔭。走馬承受常切點檢覺察,及經略保明功狀,内具委無夾帶老幼婦女首級,結罪保明以聞。如朝廷察訪得知,或因事彰露,其帥臣并走馬承受,當議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楶鍾傅等審見賊勢出兵詔:紹聖五年正月甲寅:章楶鍾傅等審見賊勢困敝,所會三路兵力可保無虞,即乘機會合出兵。如前議,若敵情未可舉動,亦詳具利害,畫一事狀保明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賜孫路詔:紹聖五年正月甲寅:所計度宜先要害,相視道路通達,水草豐足,食田可耕,險固可守,異時無煩朝廷餽餉,緩急聲援,可以相接,即以便宜措置。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張詢赴平西寨以來權駐劄詔:紹聖五年正月戊午:令張詢候鍾傅等出界,即帶本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赴平西寨以來權駐劄,就便照會應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酬奬陸師閔等詔:紹聖五年正月丙寅:鍾傅統兵出寨討蕩,斬首四千級,已降指揮賜銀合茶藥外,有陸師閔張詢係同措置應副,差發兵將,并提刑陳敦夫曾隨軍入界應副糧草,各等第賜銀合茶藥。 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鍾傅特除集賢殿修撰詔:紹聖五年正月丙寅:承議郎直龍圖閣熙河蘭岷路經略判官鍾傅特除集賢殿修撰,、:賜金紫,差權發遣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兼知熙州;:其將佐等功狀,依已降指揮,疾速保明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鍾傅出塞令張詢權代守熙州詔:紹聖五年正月丁卯:平西所留兵騎悉以濟師,俟傅出塞,即以張詢權代傅守熙州。若詢當往來近邊督護軍事,即以次官暫守熙河,餘如前詔。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諭章楶詔:紹聖五年正月壬申:章楶俟軍興,即以經略安撫都總管司職事駐平夏城應援諸軍;:如當赴軍前,亦以便宜從事。若楶暨鍾傅俱在軍前,即令楶節制,傅副之,楶留平夏城照援,其軍前並聽傅節制。即有斬獲,傅受級,楶覆之。若分兵,將佐各受所統節制,餘如前詔。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樞密院言鍾傅出塞交割熙州公事答詔:紹聖五年正月癸酉:張詢候傅出界,並一面施行訖,報傅照會。其涇原路,章楶起離渭州,即州事交割與秦鳳提點刑獄劉何,仰何並依張詢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有官人許入太學充監生詔:紹聖五年正月乙亥:有官人許入太學充監生,於二百人額内,不得過四十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編類修寫臣僚章疏詔:紹聖五年正月丁丑: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將已編類到臣僚章疏并續編類者,修寫進入,仍納三省。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劉賡等買夷人例物降官該赦叙元官詔:紹聖五年正月戊寅:劉賡叙朝議大夫,范純禮叙左朝議大夫,祝庶叙朝奉郎,許大希叙朝請郎,崔直躬叙通直郎。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卓順之李士爽特各轉一官詔:紹聖五年正月己卯:醫官卓順之李士爽醫治懿康公主四公主有勞,、:特各轉一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修堡寨事賜吕惠卿詔:紹聖五年二月庚辰:如米脂寨可復,即依累降指揮施行。其餘合修護耕堡子與未合修,即隨宜相度條築措置,仍具事狀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特與韋萬男三班差使詔:紹聖五年二月壬午:皇城使本路都監兼同總領岷州蕃兵將韋萬身死,、:爲係邊人,累立戰功,特與男知幾知一三班差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逐路帥臣互相關報詔:紹聖五年二月甲申:逐路帥臣應議定進築討蕩之處,候舉動有期,即密切互相關報。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逐路進築堡寨事令章楶鍾傅各具析以聞詔:紹聖五年二月庚寅:章楶鍾傅各具析前後所奏異同因依以聞,如合逐路進築,即依元降指揮。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宋會要輯稿》帝系二之一五(第一册第五二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二月壬辰:文:Article:皇弟俣似出閤詔:朕嗣守列聖遺緒,獲承至尊休德,夙夜兢兢,常畏不逮。永惟先帝孫謀之錫,所以詒燕者甚厚。故我同生,咸克嚮學,率履不越,立志惟勤。屬弼臣建言,援據故實,以謂年逮出閤,禮當奉朝。朕眷兄弟之親,篤手足之愛。隆恩睦族,實至意之所存;:約禮稱情,亦舊典之時式。其涓穀旦,出寓東宫。勉從申諭之勤,尚體顧綏之厚。咸寧郡王俣普寧郡王似,於三月下旬内,選日出閤,權就東宫,所有佖等見住位,令提舉在内修造所依先定圖子,計會滕那擗截,仍疾速施行。故茲詔示,想宜悉知。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樞密院言三路兵馬進築答詔:紹聖五年二月癸巳:章楶鍾傅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聽各具所見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西界投來人瑪新雲且寧與内殿崇班詔:紹聖五年二月乙未:瑪新雲且寧特與内殿崇班,差充本族巡檢,更賜銀絹錢各二百。其餘同出漢人内有合補與名目者,即斟量高下,以空名宣劄補填訖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河東沿邊安撫司密切體探北界開壕事以聞詔:紹聖五年二月庚子:河東沿邊安撫司密切體探有無前項事理,及上件界壕自來係與不係西界,同共開條具狀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章楶更切審測敵情詔:紹聖五年二月癸卯:章楶更切審測敵情,斟酌事力機會,乘勢進築,如探伺西賊點集在近,事勢厚重,未可舉動,亦仰指定探報事實詳具奏狀,仍先具措置次第并合用兵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責罰三班奉職康諿御批:紹聖五年二月甲辰:諿言殊不度德,敢求自試,宜加薄責,以誡狂愚。可特依衝替人例施行,仍與一遠僻處監當差遣,仍添入私罪事理重。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楶進築没煙峽前口詔:紹聖五年二月丙午:令章楶才候修九羊谷了當,即將已計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揮,於没煙峽前口進築,所有後石門牀地掌更不得興工,如已興工,即速行寢罷。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孫路言進築灰家觜新城畢工乞賜名爲城答詔:紹聖五年二月戊申:賜名興平城。其本城合差官并一行修城將佐等功狀,令環慶路經略司疾速具狀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四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進築没煙前口賜章楶詔:紹聖五年二月戊申:候進築九羊谷了日,乘勢於没煙前口進築,仍速同劉何李譓等計置合要防城器具及板築所須之物,乘此機會,務要神速成就。仍先次計會鍾傅相度次第聞奏,當議别降指揮。令熙河秦鳳路合兵馬,并更於環慶路差發將兵一萬人添助防托。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佖佶請外居未允詔:天屬之親,莫如兄弟;:敦叙之禮,厥有舊章。營建邸宫,姑循故事。忽覽章奏,欲即外遷。親茲同生,其室則邇。遽遠朝夕,豈勝此情?尚體眷懷,往安無亟。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進築榆木川諭孫覽詔:紹聖五年三月癸丑:如果便利,即依所奏,仍精選兵將官統制兵馬前去進築。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未經漢官差遣歸明蕃官使臣仍隸屬兵部詔:紹聖五年三月丙辰:今後未經漢官差遣歸明蕃官使臣,仍舊隸屬兵部。如立功優異,委經略司保明聞奏,當議審察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宋會要輯稿》帝系二之一六(第一册第五二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五王外第以懿親宅爲名詔:紹聖五年三月八日:五王外第以懿親宅爲名,候申王佖端王佶入日,宗室正任以上,自府門送至第,仍就賜御筵,入内内侍省取旨,差内臣二員管幹。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折克行只用本州漢蕃人兵修築第九寨詔:紹聖五年三月戊午:河東經略司令知府州折克行只用本州漢蕃人兵,依上番例支給錢米,候有間隙日修築,先令條畫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責罰雄州榷場監司通判詔:紹聖五年三月戊午:雄州榷場不依樣納布,監司降一官,通判展二年磨勘,北客已般到布令减價收買。今後不如樣者,須退迴,如違,重行停替,監司常切覺察。霸州等處榷場並依此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逐路經略司策應涇原路詔:紹聖五年三月庚申:逐路經略司候見涇原路關報,立選將佐人馬前去策應,毋致闕事,其餘合牽制路分亦令照會。仍令涇原路經略司密切審問都勒滿登等投漢情實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鍾傅等前後奏報進築事反覆異同降官詔:紹聖五年三月庚申:鍾傅特落集賢殿修撰,降爲通直郎,權管勾熙州兼權簽書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事。陸師閔降爲朝散郎,落集賢殿修撰,充直秘閣。康謂李深滿志行各特追降。、:因熙河路賞功所轉官减年等,仍並不用叙法,内滿志行衝替。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優賞投來西蕃大首領阿雅卜詔:紹聖五年三月庚申:阿雅卜特除宥州刺史,充環慶沿邊兼横山至宥州一帶蕃部都巡檢使,仍令環慶路經略司依元降條格給與金帶。通格内合賜銀絹錢,共特賜錢四千貫,銀絹各三千匹兩,及相度優給與田土住坐,并優以恩意撫存待遇,無令一行上下部族小有失所。其一行人除依格支賜外,内合補名目者,速具等第奏,當議格外優與推恩。并陝西河東逐路經略司乘此事機,具阿雅卜投漢事狀及朝廷待遇存恤次第,多方傳達信息,招誘近上首領携挈部族歸投,或乘伺間隙出師討蕩,迫令歸附。仍嚴戒兵官將士不得殺戮老小婦女,如生獲到人口,並依先降指揮優與酬賞;:即妄殺老小婦女,亦當重行斷遣。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佖特授守司空依前開府儀同三司申王充保平奉寧等軍節度使加食邑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五年三月壬戌:門下::蓋聞選建屏周,必資明德之彦;:大封輔漢,莫如同姓之親。我有賢王,肇開新府。其誕揚於贊册,以孚告於庶工。皇弟鎮安武勝等軍節度陳州鄧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陳州鄧州諸軍事陳州鄧州刺史上柱國申王食邑九千七百户食實封三千一百户佖,、、、、、:胄帝室之華,擢天倫之秀。不以居養而移氣體之習,不以貴富而有驕溢之心。先朝之所顧復而不忘,兩宫之所推慈而尤異。屬奉外廷之禮,久留中禁之居,屢攬抗章,懇祈就第。朕篤手足之愛,厚骨肉之恩,方賜永平之書,忍下鴻臚之筆。是循彝制,增峻隆名。改重鎮之節旄,進上公之衮繡。申陪多井,加衍真輸。並涣寵光,茂昭徽數。於戲!:賦常棣之什,》:永言糾合之仁;:誦采菽之詩,》:想見來朝之喜。勉綏福履,益介壽祺。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弟佶守司空移兩鎮加恩制:紹聖五年三月壬戌:朕獲以眇躬,繼保宗廟。隆廣愛之化,將以刑于四方;:推惇叙之仁,宜莫先於九族。眷于同産,往即有家。其猷告於廣朝,以亶孚於休命。皇弟平江鎮江等軍節度蘇州潤州管内觀察處置堤堰橋道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蘇州潤州諸軍事蘇州潤州刺史上柱國端王佶,、、、、:甚德而度,參和爲仁。率履不愆,在宗有裕。奉朝請而匪懈,謹扈從以惟勤。視膳寢門,先帝鍾慈而字愛;:承顔禁掖,兩宫垂意以矜存。越從表著之趨,留居秘殿之久。屬完成於國邸,實壯觀於戚藩。懇祈外遷,志不可奪。勉徇典常之舊,可勝孝友之懷。涓辰之良,開府惟吉。載更兩鎮之重,具拜三公之崇。益户加田,并爲寵渥。於戲!:維城作屏,遠追周室諸侯之崇;:列第環宫,近掩唐世五王之盛。尚思祗慎,茂對休嘉。可特授守司空依前開府儀同三司潞州大都督持節潞州曹州刺史端王充昭德彰信等軍節度潞州曹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勳如故。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吕惠卿等期約破蕩西賊詔:紹聖五年三月壬戌:吕惠卿孫覽章楶孫路陸師閔鍾傅詳此,、、候進築城寨畢日,人馬歇泊,預選統制官將佐使臣,、:及分擘隊伍,整齊戰具,計置糧草,乘西賊未能點集之際,相度機會,互相關報,期約兵馬去至興靈以來破蕩賊巢。務在措置精審,决保萬全,方得舉動,不得輕易敗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陸師閔落集賢殿修撰指揮更不施行詔:紹聖五年三月壬戌:秦鳳路經略安撫使陸師閔特降一官,餘併依舊,今月十一日落集賢殿修撰指揮更不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韓粹彦等請添差人管勾使人在路州軍酒食答詔:紹聖五年三月癸亥:更不自京差内官并祗應人等,只委本處令佐管勾排辦,令府界提點司官提舉點檢。其合差祗應人等,許於本處并鄰近縣係將不係將下禁軍内選差。合用器皿陳設什物之類,令府界提點司别行置造,本處置庫收掌,應約束排辦等,并依河北京西路州軍條例。、 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章楶相度泥棚嶂等處修築通路堡子詔:紹聖五年三月乙丑:令章楶更切相度,如泥棚嶂等處合行修築通路堡子,可以遮護得人旅往來及弓箭手耕種,如兵夫未放散之時,即便隨宜修築;:若已放散,即指揮姚雄一面經營,候有間隙修築。仍速具已措置施行次第聞奏,不管將來却致賊馬抄掠往來人旅及有妨弓箭手耕種。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責罰省寺官方澤等詔:紹聖五年三月戊辰:近聞省寺官多是私謁后族之家,或以邂逅爲名,諸處宴聚,當與薄責,庶幾少誡。吏部郎中方澤户部郎中劉宗傑户部員外郎鄭僅各罰金三十斤,、:衛尉卿陳紘水部員外郎趙竦各罰金二十斤。方澤知虔州,鄭僅知建州,趙竦知饒州,陳紘提舉崇福宫,劉宗傑管勾太平觀,並任便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推恩討蕩夏州得功人詔:紹聖五年三月戊辰:等第轉官减年支賜,、:内减年人年限不同者,依條比折。皇城使已上轉官减年,並迴授與有官兒男。蕃官如無磨勘年限人,許權寄,再立功,通計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進築興平城畢工推恩張誠等詔:紹聖五年三月戊辰:西上閤門使張存皇城使通州刺史張誠皇城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种朴爲統制兵馬,、:進築興平城横山寨畢工,兼接納李阿雅卜一行歸漢,張存遷東上閤門使領成州團練使,陞充本路都鈐轄;:張誠遷秦州團練,更轉一官,回授與有官兒男,种朴遷文思使。餘次第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章楶特降一官詔:紹聖五年三月戊辰:涇原路經略使章楶申請進築,措置般運不當,特降一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滿志行特勒停詔:紹聖五年三月戊辰:滿志行在軍中,方鍾傅舉動反覆之際,一無奏報,前責太輕,特勒停。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除皇弟俣特授依前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充河陽三城等軍節度使封莘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五年三月二十四日:門下::因心則友,王者所以廣敦睦之恩;:立愛惟親,天下所以從率仁之化。眷予同産,將列外朝。揆日諏良,颺廷敷命。皇弟定武軍節度定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定州諸軍事定州刺史上柱國咸寧郡王食邑八千户食實封二千六百户俣,、、、、、:修身思永,作德日休。尤疏達於經書,每被服於儒術。庭闈兆慶,蚤膺朱芾之祥;:表著修容,方奉介圭之覲。既序賢而班爵,遂開國以承家。言念先帝燕翼之慈,恭惟兩宫拊鞠之意,勉徇典常之舊,曷勝衮聚之情?我圖爾居,莫如莘樂,胙之有土,即爲真王。衮衣繡裳,仍視三公之貴;:高牙大纛,進兼兩鎮之崇。申衍真租,增陪奉邑。恩禮惟稱,寵禄具宜。於戲!:韡韡棠華,述懿親於魯史;:菁菁杜葉,美同姓於唐風。》:尚懋忠嘉,往欽眷異。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除皇弟似特授依前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充横海等軍節度使進封簡王加食邑食實封勳如故制:紹聖五年三月二十四日:門下::朕若昔大猷,紹休聖緒。修貴貴之義,外以正朝廷之儀;:篤親親之恩,内以隆族屬之好。乃眷天倫之戚,昭陪朝列之趨。其申舊章,誕揚顯册。皇弟集慶軍節度亳州管内觀察處置河隄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亳州諸軍事亳州刺史上柱國普寧郡王食邑八千户食實封二千七百户似,、、、、、:孝謹天至,聰知日新。不爲貴驕,克自敕畏。居惟義理之閲,動有法度之循。已踰就傅之年,當遵出閤之禮。永念貽謀之意,靡勝慎睦之懷。爲爾相攸,莫如西土,是用賜成國之履,建真王之封。仍視秩於三公,復兼榮於兩鎮。申加多賦,陪衍真腴。雖錫壤於盤維,尚居留於秘近。側門通禁,未遠慈闈之承;:列邸在中,丕顯戚藩之盛。以作爾祉,寔協師虞。於戲!:勿用匪彝,書著孟侯之戒;:毋作匪德,史載世家之言。尚迪訓辭,永綏禄位。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知雷州張逢優禮蘇轍事詔:紹聖五年三月癸酉:蘇轍移循州安置,張逢特勒停,陳諤特衝替。本路提點刑獄梁子美既與蘇轍係婚姻之家,不申明迴避,并其餘監司失覺察,各罰金三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河東逐路帥臣掩擊西賊盤泊耕牧處詔:紹聖五年三月癸酉:陝西河東逐路帥臣豫選統制官及得力將佐精鋭兵馬,戰具乾糧足備,體探西賊盤泊耕牧處,前去掩擊,决保萬全,毋致敗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李阿雅卜别降宣命詔:紹聖五年三月甲戌:新除宥州刺史充環慶路緣邊兼横山寨至宥州一帶蕃部都巡檢使李阿雅卜别降宣命,降去環慶路緣邊兼字,只充横山寨至宥州一帶蕃部都巡檢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司馬宏等服便衣微行街市送御史臺取勘御批:紹聖五年三月甲戌:契勘京朝官以上自合衣公裳出入。宣德郎司馬宏承務郎勾當染院李無咎不識分守,身服便衣,輒敢微行街市,雜與小人爲伍,觀看車馬。士人立朝,全無廉耻,可送御史臺疾速取勘,具案奏裁,司馬宏李無咎並衝替。、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遼使經過本州接送人不得違慢闕誤詔:紹聖五年三月乙亥:遼使經過,如遇知州病患事故,差請到權迎送人使官,應本州接送人使有違慢闕誤,許權官按舉勘斷。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少府將作軍器少監雜壓並依元豐令詔:紹聖五年三月丙子:少府將作軍器少監雜壓並依元豐令,、:其元祐指揮更不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誡約士庶婦女不得輒入在京禪僧寺院詔:紹聖五年三月丙子:今後在京禪僧寺院,士庶之家婦女除同本家男夫作齋會聽人入外,餘輒入者並杖一百。夫子知而聽行,及主首不舉,各一等科罪。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宗室士實特授承務郎御批:紹聖五年四月己卯:宗室右侍禁士實修進藝業,可特授承務郎。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孫度乞進築之字平答詔:紹聖五年四月乙酉:孫路審度,從長措置,無致輕易敗事,仍節次具措置次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差置府界諸路將下押隊詔:紹聖五年四月丙戌:府界京東京西河北東南路將下押隊,、、:依元豐舊制差置押隊人數,令本將依材武格踏逐,委本路經略安撫鈐轄司,府界委提舉將兵所審察,保明以聞,下吏部勘當,申樞密院銓量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吕惠卿孫覽修堡障以通聲援詔:紹聖五年四月丙戌:吕惠卿孫覽於葭蘆榆木川米脂中路修堡障,、以通兩路聲援。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周穜罰金八斤詔:紹聖五年四月丁亥:重修熙寧日曆官周穜所進熙寧夏季日曆差錯重複,罰金八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京西路官自賣鹽及應緣申請指揮勿行詔:紹聖五年四月己丑:京西路官自賣鹽及應緣申請指揮勿行,其借過鹽鈔及見任錢物,並令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樁。内已般到鹽數,令提刑司變易見錢封樁。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河東路監司官往極邊勾當差人防護詔:紹聖五年四月丙申:陝西河東路監司官如往極邊勾當,合差人馬防護處,即令本地分將佐城寨官量差馬步軍防護,毋得過五十人騎,仍逐地分遞相交替。如隨軍出界,并走馬承受即委都總管或統制官臨時量事勢差與防護兵馬一兩隊。其經略司監司屬官不與統制官監司同行者,亦如之,毋得過三十人騎。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酬奬西蕃轄正下進貢大首領詔:紹聖五年四月庚子:西蕃轄正下進貢大首領已有職名人與轉兩資,未有職名人與副軍主;:首領已有職名人各與轉一資,未有職名人並與都虞候,每年各支茶綵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學官增試兩經詔:紹聖五年四月甲辰:自今學官增試兩經,仍分兩場,每試一經,大義三道。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五之二七(第五册第四五○九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四七八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科場及太學公私試所存留解額分配詔:紹聖五年四月二十七日:今後科場及太學公私試,將所存留三分解額均作十分,先取二禮合格人,不得過五分,次取他經。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七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推恩西南龍羅蕃進奉人詔:紹聖五年四月丙午:西南龍羅蕃進奉人龍延騫爲歸德大將軍,龍異會爲安遠大將軍,龍以邱爲歸德將軍,龍異闔爲寧遠將軍,龍延特龍以徽二人並爲武寧將軍,羅以增等二十二人並爲奉化郎將,龍延覓等九人並爲安化郎將,羅元象等七人並爲保順郎將。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宋大詔令集》卷一四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五月己酉:文:Article:受傳國寶赦天下德音:門下::朕承天眷,錫以珍符,俾壽而昌,傳世無極。顧德弗類,祗奉宏休,拜貺於庭,懼不能任。告成大慶,豈朕敢私?其敷錫於庶民,以大賚於天下。應四京諸道州府軍監縣,限德音到日已前見禁罪人,除死罪並依法,内枉法自盗罪至死,情理輕者减一等,刺配千里外牢城。其餘死罪降從流,流罪降從徒,徒罪已下並放。云云。於戲!:受命之祥,震于珍物;:宥過之澤,期于無刑。嘉與萬邦,共承景貺。惟爾有衆,體朕至懷。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劉摯梁燾諸子並勒停詔:紹聖五年五月辛亥:劉摯梁燾據文及甫尚洙等所供語言,、:偶逐人皆亡,不及考驗,明正典刑。摯燾諸子並勒停,永不收叙,仍各於元指定處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特推恩睿成宫官韓維等詔:紹聖五年五月辛亥:比幸睿成宫,其先朝從龍官等已推恩外,其宫官責授崇信軍節度副使致仕韓維特復左朝議大夫致仕,仍與一子宫觀差遣;:故孫固邵亢王陶陳薦孫永孫思恭逐家各賜銀絹共三百匹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禮令專委左右司郎中等看詳詔:紹聖五年五月丁巳:大禮令慮有續降并删改合行改正文意,可專委左右司郎中等看詳,修寫一本及元降舊本進入。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鄜延路經略司詳問西蕃帶牌天使西界事詔:紹聖五年五月辛酉:鄜延路經略司詳問近獲西蕃帶牌僞天使,如知得西界事宜,令乘傳赴闕。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太僕寺揀選雜馬詔:紹聖五年五月辛酉:太僕寺,自今應到寺四尺二寸以上六歲以下雜馬,並赴揀馬所揀選訖,方許支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涇原進築事詔:紹聖五年五月癸亥:涇原委是久旱,未可進築,即相度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宋大詔令集》卷二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改元符元年詔:紹聖五年五月丙寅:朕統承聖緒,紹述先猷,克享天心,屢蒙嘉貺。甘露荐降,靈光屬天;:申賜無疆,神璽自出。顧德菲薄,荷帝博臨,敕命之幾,惟聖時憲。嚴恭寅畏,懼不克勝,思答神休,以協瑞應。其易統年之號,用昭受命之符。宜自紹聖五年六月朔改爲元符元年。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除名勒停應叙用人不許帶勳賜詔:紹聖五年五月戊辰:自今除名勒停應叙用人,不許帶勳賜。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修築横山寨通寨堡畢工推恩李浦等詔:紹聖五年五月戊辰:如京使李浦以防托部役,减三年磨勘,又以傳達朝廷恩意,招到歸順人衆,更遷兩官。走馬承受西頭供奉官蓋横以接納歸漢蕃酋,减三年磨勘。餘各等第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申明在京官司不得舉辟執政官有服親詔:紹聖五年五月庚午:在京官司自今遵守,仍令御史臺覺察彈奏,其已舉過人契勘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修復米脂寨畢工推恩王愍等詔:紹聖五年五月庚午:統制龍神衛四厢都指揮使吉州刺史王愍遷一官,同統制四方館使祁州團練使苗履復遥郡防禦使,仍各賜銀絹各五十匹兩。朝散郎石丕等五人候本路進築城寨功賞畢日,併取旨。餘各等第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傅堯俞子坦之磨勘詔:紹聖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傅坦之展一任,如將來任滿合該磨勘改官,仍降次等。,按:《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一之二五。第三册第二六三五頁又見《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陝西河東帥講議擾耕詔:紹聖五年五月甲戌:陝西河東帥講議擾耕,如何可以使其不得耘鋤已耕之地,免秋成爲邊患。 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八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大禮增差御營巡檢下人馬御批:紹聖五年五月丁丑:大禮御營四面巡檢下所差人馬大段數少,又非常日時暫出城可比。自今後可依下項差,仍並於上四軍選御營巡檢下每員各步軍二百四人,内將校四人,節級二十人;:馬軍一百二十人,内將校二人,節級十人。青城至郊壇巡檢下,每員各步軍一百二人,内將校二人,節級十人;:馬軍五十一人,内將校一人,節級五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宋會要輯稿》禮一四之五九(第一册第六一六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三日:文:Article:大禮提點事務官取旨差除詔:今後大禮提點事務官令禮部申尚書省取旨差,其天授傳國受命寶依令奏請降出。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宋會要輯稿》帝系五之一三(第一册第一一八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四日:文:Article:宗室袒免親非袒免親應舉推恩詔:非袒免親應舉推恩,有司建明,寖失先帝初令之意,及見今多有貧乏之人。今後袒免親鏁廳應舉,及非袒免親應舉,並依熙寧二年十一月指揮;:應給錢米者,並計口支破。其紹聖二年八月指揮更不施行。其應干條貫,令有司修定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甲申:文:Article:令涇原熙河經略司子細講議進築事詔:涇原熙河蘭岷路經略司子細講議,將來逐路各令合自甚處,及約至甚時,如何次第經營進築。除熙河秦鳳兩路兵馬須會合作一頭項出入,其涇原熙河兩路如何分頭出入,可以得聲勢相接,互相照應?逐一詳具的確事狀結覽保明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差官按視鄜延等處進築城寨詔:鄜延路差陝西路轉運判官李譓,涇原路差同管勾成都府利州陝西等路茶事黄敏用,河東路差權河東路轉運判官李延嗣,熙河路差提舉秦鳳路常平張行,親詣逐處詳檢驗詣實,保明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諸路走馬承受任滿酬奬事詔:諸路走馬承受任滿酬奬,令樞密院審按,任内如别無違犯或侵越事,依條推恩,其本處保明聞奏指揮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輕重傷人妄冒恩賞等事詔:應輕重傷人,並令諸路走馬承受依條點檢覺察施行。應以首級詐作首領鈐轄之類妄求恩賞,據所冒合轉資數,並依以老幼婦人首級妄冒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永興軍等路創置蕃落十指揮詔:永興軍等路創置蕃落十指揮,以西京作坊使永興路都監鄧咸安兼總領新置蕃兵將。其提舉訓練,並依將敕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戊子:文:Article:陝西河東逐路帥臣等親戚不許赴軍前詔:陝西河東逐路帥臣及見任宰相執政親戚,謂於編敕合迴避者,除見充帥臣監司知州軍并城寨及兵將官應出入者,、:餘雖有職事,不許赴軍前。如帥臣親臨,許帶書寫機宜隨行軍指使前去,其門客親戚亦不得隨軍出入。違者,並以違制論,不以赦降去官原減。、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辛卯:文:Article:熙河奏鍾傅出界殺獲首級在界外棄埋難以定驗答詔:張詢告諭將帥,令依近日旨陳首改正;:餘在界外棄埋,體問將佐詣實保奏。如將來彰露不實,將佐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辛卯:文:Article:爲北人入界拆橋殺人失措置事責罰知霸州李昭珙等詔:昭珙降一官。權通判寇毅並依衝替人例。推官梁涣差替。界河同巡檢王溥勾當榷場徐昌明各追兩官。劉家渦莫金口巡檢賈嵒刀魚巡檢楊拯各追一官,並勒停。河北沿邊安撫使東上閤門使資州刺史李諒落遥郡,、:别與外任差遣;:副使劉方降一官,機宜張棠差替。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癸巳:文:Article:將作監言南郊青城修建殿宇事御批:差入内東頭供奉官勾當御藥院劉友端同將作監管勾修置,餘並依昨修北郊帷宫所得朝旨等施行。仍令本監同今來所差官再相度畫圖進呈,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甲午:文:Article:酬奬蔡京等詔:編修常平免役敕令格式成書,》:詳定官翰林學士承旨朝散大夫蔡京遷朝請大夫,、:其餘官吏减年支賜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己亥:文:Article:添差巡檢鈐轄詔:開封府界東西路都巡檢闕,係樞密院選差。應諸路州鈐轄非節鎮大藩者,在第六等知軍州諸路都監之下,除宗室聽依舊添差外,其曾任將副諸司副使以上及閤門通事舍人特旨許差者,並差自來曾差人處或替雙員處都監闕已上。内合帶權發遣者,其請給並依州都監令。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辛丑:文:Article:諸路帥臣各乘間出界討蕩詔:諸路帥臣各乘伺間隙出界,蹂踐討蕩。務在探報精審,决取勝捷,仍具措置施行次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壬寅:文:Article:安惇乞朝廷差官將元祐中訴理所一宗公案看詳答詔:蹇序辰安惇看詳。内元狀陳述及訴理所看詳語言於先朝不順者,其職位姓名别具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九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丙午:文:Article:環慶路遣蕃官慕化等暫赴涇原路準備出入使唤詔:令環慶路權暫輟那蕃官慕化及上件部落子二百人騎暫赴涇原路經略司,準備出入使唤,限七月半以前致涇原路。仍等第量支與盤纏錢,無令有所陪備,及不得更有奏請占留住滯。仍令涇原路照會收管,候到,優與存恤照管。候慕化等指引得本路人馬知出入把截次第,立便遣還環慶路,其占留存在本路不得過一月。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六月己酉:文:Article:在京工役給假詔:時氣暑熱,應在京工役,並給假三日。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宋大詔令集》卷一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己酉:文:Article:元符元年有事南郊詔:朕纘承聖緒,紹述先猷。以微眇之身,託士民之上。惟德弗類,荷帝降衷,錫之元符,申以景命。天休滋至,殆弗克堪。黎民時雍,西戎即叙,協氣來應,豐年屢臻。永惟方夏之底寧,實自穹昊之眷佑。若稽大報之義,蓋講宗祈之文。煬高煙於柴壇,薦鬱鬯於清廟。庶幾祖考之格,其獲明靈之歆。嘉與臣工,共圖釐事。亶孚有衆,申戒前期。朕以今年十一月二十日有事南郊。咨爾攸司,各揚乃職。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己酉:文:Article:茅山元符觀賜名詔:劉混康茅山所居庵之旁已營殿宇,可賜名元符觀。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庚戌:文:Article:删修大禮令詔:左司員外郎曾取與入内内侍官一員同共取索,删修大禮令。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乙卯:文:Article:徐彦孚往秦州與慕容將美同鞫虚上首級詔:户部郎中徐彦孚乘驛往秦州,與將美同鞫之,應有罪人不原赦,限五日先次上殿進發。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乙卯:文:Article:劉景年特補右班殿直御批:賢妃劉氏親弟景年,可特補右班殿直。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丁巳:文:Article:張詢巴宜體量鍾傅上奏首級詔:張詢巴宜體量鍾傅上奏首級,令於案後聲説知與不知妄冒事迹奏裁。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乙丑:文:Article:大禮自禮儀使以下改差執政官詔:將來大禮,自禮儀使以下改差執政官,仍著爲令。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宋會要輯稿》兵四之一(第七册第六八二八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丁卯:文:Article:陝西河東路新城寨許招他路弓箭手詔:陝西河東路新城寨合招弓箭手,並依元豐四年九月詔旨,許别路弓箭手投换,其元祐八年四月不得招他路弓箭手指揮勿用。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七月己巳:文:Article:李清臣落職制:朕惟賞罰之公,以信天下,顧雖貴近,朕所不私。資政殿大學士右正議大夫知河南府李清臣,、:頃在西省,實預政機。宰臣蔡確,以忠貶死,朕每哀焉。其母嘗具元祐大臣姦逆之謀,叩閽奏陳,副上公府。爾爲國腹心,義當憤疾,而乃緘閉,不以上聞,屢致人言,罪奚可逭?姑奪近職,尚俾居留。往體寬恩,勿忘循省。可特落資政殿大學士。章惇安燾鄭雍並特放罪。、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己卯:文:Article:差升朝官二員專切管勾步軍差使剩員詔:差文臣升朝官二員專切管勾步軍差使剩員,仍以管勾步軍司差使剩員所爲名,隸兵部。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庚辰:文:Article:三省樞密院進擬差官臨時取旨召對詔:今後三省樞密院進擬差遣在京文臣開封府推判官武臣横行使副,、:在外文臣諸路監司藩郡知州武臣知州軍已上,、:臨時取旨召對。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壬午:文:Article:補治永裕陵溝井事御批:檢覆工料巡察兵夫等各差使臣二員,部役使臣每寨止差一員,理斷檢夫官各差破兵士十人大使臣五人小使臣三人。、:官吏等每月犒設一次。如有補治利害,令劉友益赴闕奏陳。餘依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癸未:文:Article:承旨司覆奏事詔:今後承旨司得聖旨應合覆奏者,並令本司申樞密院覆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丁亥:文:Article:舉官詔:在京侍從官職事官,中書舍人已上各舉二人,六曹權侍郎已上各舉一人。並舉所知堪充是何任使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戊子:文:Article:誡約不得誤支官物與蕃官蕃兵及弓箭手詔:今後官司誤支官物與蕃官蕃兵及弓箭手,並依軍人法。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文:Article:修整城壁詔:河北諸路安撫司密切指揮逐州軍知州通判,因此霖雨之後,逐料檢計城壁,漸次修整,其防守器具什物等,亦以次整葺,不得張皇。得行遣如不遵禀,重行黜責;:遇替移遞相交割,如詔旨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宋會要輯稿》職官七七之七(第五册第四一三六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丙申:文:Article:罷文武臣僚起復詔:文武臣僚起復,今後除管軍及邊任取旨外,餘並罷。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丁酉:文:Article:熙河秦鳳將校兵級虚上首級傷中更不問罪詔:熙河秦鳳將校兵級虚上首級傷中,本因鍾傅及兵將官指揮,上件人更不問罪。其餘兵將使臣能於戰守之際立功贖過,可以比折减免得所犯罪名者,取旨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庚子:文:Article:熙河秦鳳兩路兵馬會合進築詔:熙河秦鳳兩路兵馬會合進築,止令副總管統制;:未出界,聽熙河帥節制。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壬寅:文:Article:太僕寺合支外路馬軍令軍人就騏驥院調馬詔:今後太僕寺合支外路馬軍,並依元豐條,令軍人就騏驥院調馬,其元祐八年五月二十四日令從京差人牽送指揮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八月二十八日:文:Article:張詢分析不候朝旨擅結約蕃部攻轄正因依聞奏詔:張詢分析不候朝旨擅結約蕃部攻轄正因依聞奏。仍下孫路兼程赴熙州體問王贍所陳虚實,如有實狀,即責王贍軍令狀,奏聽朝旨;:如不可爲,即一面多方撫遏,務要令青唐一帶上下寧静,不至疑貳生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己酉:文:Article:救濟京城凍餒人詔:開封府依舊敕,每歲冬月巡視京城内凍餒之人外,吏部仍差待闕小使臣同職員分地分往救濟過人口,交與福田院畢,據實數申户部。,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又見《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之三(第六册第五八六六頁),食貨六八之一二九(第七册第六三一八頁)。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己酉:文:Article:罪人配陝西河東充厢軍詔:罪人應配五百里以上,皆配陝西河東充厢軍。、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辛亥:文:Article:諸州通判並罷兼管勾官詔:應諸州通判並罷兼管勾官,令提舉司依條於幕職官内選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宋大詔令集》卷三八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壬戌:文:Article:皇第四女封懿寧公主制:國家祚運重熙,宫闈襲慶。有齊季女,方在孩提,率由舊章,宜蒙位號。其頒顯册,以詔外廷。皇第四女孕粹璇源,參華寶緒。犀帳珠褓,不煩傅姆之勤;:瑜珥瑶環,蚤著成人之度。信帝子之來降,真天孫之下遊。誕彌六寢之歡,燕及兩宫之慰。適臨晬日,肇錫華名,視以真王,主之同姓。蓋推恩者必幼吾幼,而立愛者在親其親。非朕爾私,厥循彝訓。於戲!:于魯築館,未及議高門之姻;:半楚疏封,方將啓大國之壤。益慎爾止,往承之休。可特封懿寧公主,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壬戌:文:Article:元祐元年除雪鄭俠王安國罪名指揮更不施行詔:元祐指揮更不施行,並令改正。鄭俠追毁出身已來文字,除名勒停,依舊送英州編管,永不量移;:王斻罷京東路轉運判官,添差監衡州鹽酒税;:王斿監江寧府糧料院。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壬戌:文:Article:文思院上下界監官令工部少府監同共奏差詔:文思院上下界監官除内臣外,令工部少府監同共奏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壬戌:文:Article:漢蕃將士雜功保奏推賞詔:陝西河東路經略司告諭將士,自今出兵,漢蕃將士臨陣用命有雜功,自當保奏推賞,不須虚上首級;:即有雜功而官司抑塞,不爲保奏,聽於經略司或轉運提刑司訴,委官究實。其不爲保奏及不受訴官司,皆以違制坐之。委走馬覺察,知情與同罪;:不覺察亦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甲子:文:Article:令章楶孫路講究進築城寨利害詔:章楶孫路詳此照會,更切講究利害,及先次計會相度舉動次第聞奏。如有未盡事理,亦仰子細條畫,奏聞朝旨。候到果决舉動期日,即别降朝旨勾抽環慶秦鳳將佐兵馬等應副使唤。、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甲子:文:Article:諸軍犯罪事詔:諸軍犯罪,事干大理寺開封府,先從重罪處受理。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丙寅:文:Article:罷吕温卿江淮荆浙制置發運使詔:罷温卿發運使,於淮南州軍聽候朝旨,仍就近供答文字,如有罪,不以將來赦原。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癸酉:文:Article:元祐年除落周之道任公裕罪名指揮更不施行詔:朝散大夫權刑部侍郎周之道朝請大夫權發運副使任公裕各特降一官,任公裕改充發運判官。元祐年指揮更不施行,並令改正。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九月甲戌:文:Article:在内諸門出入御批:在内諸門出入,如因人請納官物呈報公事投送文字,、:并御厨翰林儀鸞司非次祗應,、:聽於近便門出入。若不依所定門户出入者,並以闌入論。應差辦人物入皇城内應奉者,並前一日具職次姓名人物數合經由門報皇城司。、除軍器頭刃外,其依令合入及投送文書請納官物,諭在内諸司差人將帶。頭刃火燭往來别地分祗應,每前一日具姓名數及經歷處所關皇城司。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丙子:文:Article:特支與新附蕃官月糧詔:諸路新附蕃官逐月各特支與月糧,借職以下依下班殿侍例,奉職以上至供奉官依茶酒班殿侍例,候轉至崇班日住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丙子:文:Article:令章楶孫路體問進築城寨的確利害詔:章楶孫路詳已降朝旨及今來所問事理,子細體問的確利害,公共講議兩路進築次第,如合依先降朝旨施行,即合至甚時計會勾抽環慶秦鳳路兵馬,各行次第進築,畫一條析的確利害結罪保明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丁丑:文:Article:内中玉虚殿遇立春等節修寫表本前二日差使臣供納詔:内中玉虚殿自先後依靈釐殿欽天壇,每遇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皇帝本命興龍節正旦端午下合屬處修寫表本,、、、、、:前二日差使臣供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己卯:文:Article:罷尹澤劉諶詔:鄜延路走馬承受尹澤高陽關路承受劉諶並罷,令吏部别選差人替。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辛巳:文:Article:差補諸路走馬承受事詔:今後諸路走馬承受使臣闕,將吏部選到人勾赴,樞密院再行銓量,每路選使臣二人,令入内内侍省引見取旨,定差一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壬午:文:Article:樞密院言西事答詔:陝西河東路經略司精加探候,過作提備;:鄰路除依條策應牽制外,如賊馬於秦鳳路作過,即仰熙河涇原相度賊形,選差兵將,擇利乘便,或攻其左右,或擊其後軍,探伺老小輜重,用精兵掩擊,務令西賊有反顧之憂,不能深入久留,肆爲邊患。毋得畏避觀望及輕易舉動。如賊馬入别路,其鄰路並依此。其或稽遲,定行典憲。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壬午:文:Article:申選走馬承受使臣詔:自今吏部已申選到走馬承受使臣,後續有員闕,其前闕退下之人亦聽再選。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八日:文:Article:居養鰥寡孤獨者詔:鰥寡孤獨貧乏不能自存者,州知通縣令佐驗實,官爲養之,疾病者仍給醫藥。監司所至檢察閲視,應居養者,以户絶屋居;:無户絶者以官屋居之。及以户絶財産給其費,不限月分,依乞丐法給米豆,若不足者,以常平息錢充。已居養而能自存者罷。,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八之一二九(第七册第六三一八頁)。又見同書食貨六○之三(第六册第五八六六頁)。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乙酉:文:Article:樞密院言進築堡子事答詔:令章楶孫路詳此速行相度,如委是兵馬已退,地土未凍,及相度事力可以舉動,即依此各行進築;:如合要鄰路兵馬添助出入,即涇原於環慶路勾抽兵一萬人馬内三千騎應副。餘依前後已得指揮,仍先具相度可與不可舉動事狀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丁亥:文:Article:熙河蘭會路歸附大首領優加職任詔:吕永信爲甘州團練使凉州一帶蕃部都巡檢鈐轄,仍候引見日賜牌印對衣金帶鞍轡馬。、妻琳沁格封會寧郡君,仍候引見日賜冠帔。男楚清爲西頭供奉官,仍賜名良嗣。蘇沁定瑪爲供備庫副使卓羅右厢一帶蕃部巡檢。、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十四日:文:Article:奉議郎知陝州馬誠降官制:朕念烈考惟刑之恤,法之輕重,顧義所在,未嘗私也。元祐訴理,凡有罪慝,類皆除之。爾乘時抵巘以爲傅致,鍛鍊以就深刑。此爲何言,敢以聞上?聊奪一官,尚示矜恕,益當循省,以服寬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戊子:文:Article:朝散郎守少府監分司南京袁州居住王覿降鼎州團練副使制:朕惟熙寧元豐之間,法度彰,禮樂著,刑罰輕重,有倫有要。元祐置局,以名訴理,凡抵罪戾,一皆釋之。爾蓋爲言官,當以禮義論列其失,乃求益寬期限,云欲銜冤之人,皆得洗雪。覽觀舊章,法不能恕,聊申明罰,俾副州團。益思省循,勿重尤悔。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宋會要輯稿》食貨二四之三二(第六册第五二一○頁),《宋會要輯稿補編》第七六五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辛卯:文:Article:販鹽請引事詔:通行京東河北鹽入解鹽地分指揮方下,小民未知請引,便行興販。其大理寺見根勘犯鹽公事並特放。自今並須依近降指揮,經官出引販賣。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癸巳:文:Article:守闕守當官出職詔:守闕守當官出職,依樞密院守闕貼房出職法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癸巳:文:Article:趙令鑠降兩官知廣濟軍制:朕方柄賞罰以信天下,不敢以私恩而撓公法。雖宗室吾所至厚也,或蹈罪戾,亦不得以私而貸焉。汝擢自先朝,浸更任使,俾長太僕,寔典收租。子妷誕謾,關心規利,而汝既乖訓導,又失檢防。其用責守軍麾,黜官二等。往其循省,服我寬恩。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乙未:文:Article:吏部重修武官試换文資法詔:武官試换文資,吏部依元豐試法重修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乙未:文:Article:秦鳳環慶路多方救援涇原詔:秦鳳環慶所差策應涇原人馬太少,令具析奏聞,仍多方救援,以牽制賊勢。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九之六(第六册第五八四一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丁酉:文:Article:遣梁鑄體量黄河水災應合賑恤等事詔:河北京東路州縣有漕,黄河漲水,渰溺人户田廬,多致失所。遣工部員外郎梁鑄體量應合賑恤并體訪見今河勢利害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己亥:文:Article:以上書事黜謫汪衍余爽詔:朝散郎汪衍瀛州防禦推官余爽並除名勒停,永不收叙,衍送昭州爽送封州編管,仍備坐本人所上書行出。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己亥:文:Article:酬奬守禦平夏城將校士卒詔:平夏城將官皇城使康州團練使郭成爲東上閤門使雄州防禦使,、陞充權本路鈐轄。其餘知城以下大小使臣及漢蕃將校士卒等,並仰經略司疾速審按守城次第,據功狀高下分作等第,保明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己亥:文:Article:賞勞捍禦平夏城將士及被兵人户詔:各賜錢絹有差,其環慶秦鳳策應軍兵等及捍賊有勞之人亦如之。嘗被燒蕩屋舍殺掠人口燒廢斛斗蹂踐田苗者,、仍給口食。郭成賜銀絹三百匹兩,知城以下等第支賜。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己亥:文:Article:令章楶豫行經畫進築事宜詔:將來進築城寨合用糧草樓櫓材植及應干板築之具并防守器械什物等,並仰章楶豫行經畫計置,百色足備。才候春暖,有機會可乘,即依近降朝旨,計會熙河路各勾抽環慶秦鳳兩路兵馬及時進築施行,不致臨時稍有闕誤。仍先具已經畫計置次第事狀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庚子:文:Article:令陝西河東謹邊備詔:陝西河東勿以西賊遁去,便弛邊備,須過爲捍禦。緩急闕誤,重行典憲。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庚子:文:Article:平夏城置靈祐觀詔:涇原路平夏城置道觀一所,以靈祐爲名,賜田三頃,歲度童行一名。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文:Article:朝請郎知南京邢恕降承議郎知南安軍制:勅::朕勵精庶政,方以辨白是非判别忠邪爲首務,士有險薄反覆,詭訐不情,宜寘明刑,用昭公議。以爾頃在先朝,嘗論時政,以直斥去,坐擯累年,與司馬光晚被收擢,遭逢元祐,千載一時,並用忠良,全去弊蠹。指權臣爲德望,譽姦黨爲正人,不辭超擢之名,自任紛更之事。逮予觀政,亟省前言,蒐慝任情,僥倖寵利,希合附會,莫汝甚焉。此而不懲,何以爲誡?黜官三等,往守小邦。尚體寬恩,益自循省。可。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壬寅:文:Article:編類走馬承受合遵守條貫及機密朝旨詔:諸路走馬承受使臣應合遵守條貫及被受機密朝旨,非專下本官者,仰取索編類,各抄録成册,於本司密收照用。内機密册委使臣置櫃,躬親封鏁。其行遣案檢亦置庫架閣。其編類到條貫及機密朝旨,各抄録一本,具委無漏落狀申納樞密院。仍今後應被受條貫及朝旨並行遣案檢,亦依此接續抄上架閣。除朝廷專下本官及已見奏報文字外,並不許帶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癸卯:文:Article:責降駙馬都尉張敦禮詔:事上之節,在知分守之所宜;:馭臣之方,不以近貴而撓法。敢奸公義,其正明刑。武勝軍節度觀察留後檢校司空持節鄧州諸軍事鄧州刺史駙馬都尉張敦禮,、、:選自先朝,幸備戚里。荐蒙休寵,躐進美官。頃在垂簾之初,當深送往之慕。而乃忘德犯分,醜正朋邪。密上封章,顯詆前列。引譽罪首,謂當褒崇。欲其黨儔,盡見收用。獻謀若此,措意謂何?深惟厥愆,宜寘之理。尚念連姻之近,特寬遠服之投,貶秩居家,益自循省。可特降授左千牛衛大將軍駙馬都尉,特免安置,仍勒住朝參。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三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月甲辰:文:Article:曹國長公主大禮合得恩澤特許回授詔:曹國長公主將來大禮合得骨肉恩澤,特許回授與本宅入位使臣何伯通張協,各轉一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丙午:文:Article:御輦院違慢聖旨官吏送大理寺取勘御批:勘會近降指揮,御輦院將來南郊,差撥下都輦官五十人般擎御前物色,自可相度閑慢去處,申明抽那應副。其本院被受聖旨,經宿乃奏,仍復引用常條,更不施行。所有合干官吏,可送大理寺疾速取勘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九之四(第三册第二八一二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丙午:文:Article:别行選差御輦院官御批:御輦院官係進乘輿,最爲親近,今梁吉者出自軍伍,似非所宜,可下吏部審會,别行選差。自今闕官準此。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己酉:文:Article:河水泛溢責罰竇訥等詔:權北外都水丞竇訥罰金三十斤,仍令梁鑄根究河水泛溢去處係是何官司管認,及應有罪人,具狀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癸丑:文:Article:王鞏張保源以嘗上書附會元祐大臣黜放詔:朝散郎王鞏特追毁出身以來告敕文字,除名勒停,送全州編管;:通直郎張保源特勒停,仍展三期叙,於峽州居住。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壬戌:文:Article:讀册官至御名勿興詔:讀册官至御名勿興,凡讀册皆如之。著爲令。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日甲子:文:Article:元符元年南郊赦天下制:門下::朕保極以宅尊,奉元而繼統。駿惠先烈,慎懷永圖,躬攬萬幾,于茲五載。顧德不敏,賴天博臨,四夷咸賓,萬邦作乂。師干獻捷,農扈告豐。錫之珍符,授以神策。嘉瑞紹至,祲氣亟消。豈眇末之克堪,實穹昊之眷佑。興言大報,莫重禋郊。是用遵昭考之詒謀,舉隆周之墜典。稽協彝制,發揮禮容。未奉皇祇之祠,先嚴蒼昊之饗。乘一陽之復,習三歲之常。即路寢以齋居,至殊庭而朝獻。廣于肆祀,初假廟以詔虔;:欽柴宗祈,遂升壇而謁款。配侑烈祖,對越明神。樂成繹純,禮敬敕備。於時乾端澄霽,冬序晏温。靈心嘉虞,精意昭格。師象山則,孝奏天儀。申命之休,既昭受于上帝;:斂時之福,其敷錫於庶民。揚于端闈,孚我大號。可大赦天下。云云。於戲!:告事大成,敢專饗於繁釐;:申宥眚災,宜溥覃於曠澤。尚賴輔弼寅亮,官師協恭。共維太平之基,永底無疆之祚。《宋大詔令集》卷一二一。又見《宋朝事實》卷五。:此制赦文内容以云云删,」: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宋會要輯稿選舉一五之二七各載有部分内容,》:、《今録於此::應見貶謫官員除元祐餘黨及别有特旨之人外,未量移者與量移。《長編》:諸路進士諸科經熙寧三年以前省試下熙寧九年以前御試下,、并進士明經御試下三舉省試下五舉,、:諸科御試下五舉省試下七舉,及開封府國子監進士諸科經元豐五年以前省試下元豐八年以前御試下,、:并進士明經御試下兩舉省試下三舉,、:諸科御試下四舉省試下五舉,將來並與免解。《宋會要輯稿》 全宋文卷三二五七,《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一月:文:Article:中散大夫知熙州孫路降一官制:勅::安邊以仁義爲本,内有以拊和人民,外有以輯治軍旅,此將帥之臣所宜先也。具位某久以才選,實踐閫寄,比緣營造,務濟一時。官本僦車,乃出抑配,重困民力,夫豈朕心?姑黜一官,尚責來效。往其循省,毋重悔尤。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乙亥:文:Article:宣赦書德音事詔:自今宣赦書德音,輪小兩省官一員往宣讀處指摘句讀。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丁丑:文:Article:接待高麗使人御批:契勘高麗使人到闕,盤泊未久,宜劄與館伴所,且作朝廷再三優異待遇款留之意。所有開河造橋,可相度别展月日下手,仍一就劄與照會,因坐間令委曲開諭。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己卯:文:Article:封贈皇太后皇太妃三代詔:皇太后曾祖考追封魏王向敏中追封韓王,妣梁氏張氏宋氏王氏改贈陳國魯國豫國雍國太夫人。、、、:祖考追封魯王向傳亮追封唐王,妣吴氏改贈兖國。考追封陳王向經追封吴王,妣李氏張氏改贈荆國楊國。、:皇太妃曾祖考崔實贈太子太保,妣柳氏贈吴國;:祖考崔琳贈太傅,妣楊氏贈秦國;:考贈太尉崔傑贈太師,妣李氏改贈唐國。繼父贈建武軍留後朱士安贈保寧軍節度使。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己卯:文:Article:答章楶乞會合四路兵馬奏詔:所乞會合四路兵馬,令逐路各選差精鋭堪出戰人馬準備應副。其環慶路兵一萬,内騎兵三千,委种朴統制;:熙河路騎兵二萬,委苗履統制;:秦鳳路步兵一萬五千騎兵五千,委李沂統制。仍仰逐路更切令統制官預先選定得力將佐,候涇原路勾抽,即立便發遣前去,不得稍有逗遛住滯。如到涇原路,並聽章楶節制。仰章楶候舉動有日,方得勾抽。及令秦鳳熙河依近例和顧無馬弓箭手及有馬無馬之家餘丁應副役使,自起發日支與盤纏口食。如尚差使不足,方許於秦鳳路第三等以上保甲内據合要人數,從上勾抽應副,仍自起發日通不得占留過兩月。如有合用糧草,仰熙河秦鳳涇原路應副糧草官同共協力計置應副糧草,、:不管闕事。内脚乘除本路和顧外,更於熙河秦鳳路和顧車乘應副般運。其合行約束事件,並依去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朝旨施行。及令孫路候涇原路關到出界進築,即將熙州公事交割與以次官,帶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及合用將佐兵馬,前去本路沿邊接近涇原進築處要便城寨住劄,張大兵馬聲勢,就近照應。其鼐摩會即難議令熙河秦鳳路人馬管認進築,仰章楶選擇本路得力統制官如姚雄姚古之類,差那一員,帶領本路得力兵馬將佐專切管認;:仍於熙河環慶兩路統制兵將官内各選差一員,分擘合要人馬同共管認進築。餘並依章楶所奏。内有不可行下事件,即不一例翻録行下,却致先事漏露,有害事機。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壬辰:文:Article:涇原路經略司奏捕到西羌統軍威明阿邁等答詔:賜出戰軍兵緡錢有差,仍體問穆賚多卜等所通事宜,及具得功人實狀以聞。仍差使臣兵員防護逐人并妻母及大小首領等赴闕。除穆賚多卜曾有意歸漢,與免檻車如法拘繫外,其威明阿邁用木檻擡舁,餘并管押使臣並乘傳前來。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丁酉:文:Article:胡宗回奏萌門白豹兩處合行進築答詔:更選差官前去躬親檢踏,子細體問,審如所奏,即行進築。仍須相度賊馬所在,乘伺間隙,斟酌事力,决保萬全,方得舉動,毋致敗事。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四,《宋會要輯稿》刑法四之三一(第七册第六六三七頁)北宋:宋哲宗:元符元年十二月庚子:文:Article:許配本州鄰州罪人填逐路軍詔:應犯罪合配本州鄰州之人,身手强壯而願免决配填逐路軍者聽,輒抑勒者,依故入人罪法。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己酉:文:Article:威明阿邁穆賚多卜特與免木檻如法拘繫前來御批:看詳所奏事理,緣係兵馬深探巢穴,勢窮就擒,自與忠白向漢事體不同。可疾速行下::威明阿邁穆賚多卜特與免木檻,如法拘繫前來。餘並依已降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庚戌:文:Article:給空名度僧牒三百付涇原路經略司詔:給空名度僧牒三百付涇原路經略司,回易應副本路鈐轄折可適照管新歸順蕃部。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庚戌:文:Article:令環慶路經略司根究大順城新歸順蕃部走投西界事詔:令環慶路經略司根究,如顯有實狀,即具逃亡人職次姓名及逃亡月日保明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辛亥:文:Article:皇弟俣乞外居不允詔:朕惟惇序之仁,莫先兄弟。雖外建於王邸,姑内處於宫隅。願言可懷,其室則邇。我思不遠,實慰朕心。遽形封章,乃欲外徙。詩不云乎:》:爾之遠矣,民胥然矣。王其安之,無重有請。所請宜不允。《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原繫年後云::三表乃從。」:又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繫此詔於壬子。》」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宋大詔令集》卷三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壬子:文:Article:皇弟偲上表乞出閤不允詔:朕惟同氣之親,愛之而欲其貴,戚之而不使疏。内奉燕朝,密居中禁,庶幾朝夕,以慰友懷。遽欲造廷,自請出閤。式相好矣,而有遐心。詩不云乎:》:戚戚兄弟,莫遠具爾。王其安止,毋重有言。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辛酉:文:Article:答蕃官趙懷明乞子侄依資序位詔:蕃官立功優異,方得换授漢官差遣,其兒姪各賜名,約尚名世良,尚格名世勤,李羅壘名世順,尚裕名世恭。内趙世忠並特差充本族巡檢,其印以横山寨宥州蕃部都巡檢使印爲文。」:仍令經略司候懷明立到優異功勞,即保明以聞,當議與特授漢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壬戌:文:Article:生擒威明阿邁等酬奬郭成等詔:東上閤門使雄州防禦使涇原路鈐轄郭成爲引進使;、:皇城使成州防禦使權涇原路都監折可適爲東上閤門使權涇原路鈐轄;、蕃官東上閤門使雄州防禦使李忠傑爲引進使;、:皇城使管勾環州永和平遠等寨蕃兵人馬公事慕化爲遥郡刺史。、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甲子:文:Article:章楶罰銅三十斤詔:涇原路經略使章楶擅違朝旨,前後奏報異同,特罰銅三十餘斤。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甲子:文:Article:元祐訴理事件詔:元祐訴理事件,内公人軍人百姓,、:其語言非於先朝不順者,令看詳訴理文字左右司更不看詳。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甲子:文:Article:高麗國進奉使尹瓘等乞賜太平御覽等書答詔:所乞太平御覽并神醫普救方,》》:見校定,俟後次使人到闕給賜。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甲子:文:Article:摽撥地土安置新歸順部族事詔:秦鳳路經略司,如沿邊城寨側近别無地土摽撥,即相度將新歸順人部族於甘谷城西堡之外摽撥住坐,仍量遠近修置護耕堡,及展築烽臺,遮護耕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丁卯:文:Article:内藏庫支發銀絹赴鄜延等路詔:鄜延涇原熙河環慶路見管軍賞銀絹不多,、慮緩急闕用,特於内藏庫支發銀絹共二百萬匹兩,赴逐路經略司封樁,專充準備邊事及招納之用。内鄜延涇原路各六十萬匹兩,熙河環慶路各四十萬匹兩。仰户部交割,計綱起發前去。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己巳:文:Article:差太常博士往解州鹽池致祭詔:解州鹽池昨經霖雨衝壞,差太常博士一員往彼致祭。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己巳:文:Article:章楶奏進築事答詔:章楶相度的確要便合進築去處,次第進築,不得迂回枉費財力,及分擘諸路將兵,務令均當。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正月庚午:文:Article:鄜延奏夏人欲遣使來驛路説話答詔:帥臣面諭邊吏,如有文字,密録奏,未得收接,但云見申取保安軍指揮,仍奏聽朝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乙亥:文:Article:環慶築定邊城助以鄜延戰兵一萬詔:環慶依奏築定邊城,助以鄜延戰兵一萬。或於涇原未舉動前,或同時,或候涇原師還,惟所便。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丙子:文:Article:以嘗隨龍推恩馮世寧等詔:昭宣使入内押班馮世寧爲宣慶使,依前忻州防禦使。宣政使端州團練使入内押班藍從熙爲宣慶使邵州防禦使。、入内東頭供奉官寄左藏庫使劉瑗供備庫使郝隨皇城使石璘供備庫使武琭西京左藏庫副使吴遵道,、、各特進秩一等。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韓濟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歐瑾右侍禁陳永升,、:各進秩二等。翰林醫官使成州團練使卓順之進秩一等,回授有服親與翰林醫官。入内副都知馮宗道入内押班劉惟簡,各特與有服親有官人一資。西京左藏庫使張士彦皇城副使馮景供備庫副使老弼,、:各賜絹二百匹。其翰林書藝官等各賜帛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辛巳:文:Article:被旨舉官不當具姓名以聞詔:今後應被旨舉官不當,具姓名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甲申:文:Article:令吕惠卿指揮保安軍順寧寨喻説西界首領移勿乜等詔:吕惠卿指揮保安軍順寧寨,令喻移勿乜等,彼界累年作過,今國母已死,有謝罪表狀,緣止是空文,别無實事,未敢聞達朝廷。今若是恭順實情,即令遣親信謹密可委之人同移勿乜等界首説話,候移勿乜等果將到本國親信人,即令自來;:有主謀獻計作過之人,如珪布默瑪凌結鄂裕等,先次拘執進獻與朝廷謝罪。本路有可憑信,即敢具事理奏聞,候得朝廷允許,方可商量。仰吕惠卿詳此,指揮順寧寨官依此説諭,逐旋對答語言奏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甲申:文:Article:吕惠卿奏進築暖泉山答詔:吕惠卿更切相度地形險固,可以控扼賊馬來路,及有水泉合行進築,即斟酌事力,及時興工。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丙戌:文:Article:令孫路誘喻鄂特丹卓勒瑪等歸漢詔:熙河蘭會路經略使孫路選兵將,以討蕩招納爲名,至喀羅以來多方誘喻鄂特丹卓勒瑪等迎接歸漢。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丁亥:文:Article:賜邊臣茶藥銀合事詔:自今賜邊臣茶藥銀合,許以西人封樁歲賜銀充。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戊子:文:Article:孫路特降充寶文閣待制詔:孫路不合擅收接西人書及便回答文字,特降充寶文閣待制。如再來計會,即説諭别無回降指揮。如有事告朝廷,即合於正路通達。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之二一(第三册第二六一○頁)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乙未:文:Article:令吏部關御史臺考察課績優上等守令詔:守令課績在優上等,即關御史臺嚴加考察,如有不實,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乙未:文:Article:答河東經略司奏進築烏龍川北嶺地詔:如委與神泉寨米脂葭蘆寨緩急聲援相接,可以控扼,及有水泉,即及時興工進築。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丁酉:文:Article:賜河北安撫司度僧牒千道詔:以度僧牒千道賜河北安撫司,瀛定各三百,魏鎮各二百,令歲歲回易,收息添助修葺城壁樓櫓軍器。、:他用者以違制論,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宋會要輯稿》禮一八之一六(第一册第七四○頁)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文:Article:令陝西祈雨詔:陝西路闕雨去處,令逐州軍長吏選諸境内名山大川祠廟精禱。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癸丑:文:Article:禁以供御對御牌子借人詔:諸帶供御對御牌子祗應人,以牌子借人及令人代名,若本轄官以帶牌子借人及借代者,各徒,被借使人减一等。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甲寅:文:Article:孫覽相度金湯寨地形進築詔:河東經略使孫覽相度險固控扼水泉足用,經久决可守禦,即用工修築。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己未:文:Article:以照管捉到威明阿邁等酬奬利詢等詔:涇原路走馬入内供奉官利詢特轉一官,供備庫使曹診左藏庫使安侖三班差使路綜各减二年磨勘,、:仍賜帛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宋會要輯稿》禮一八之一六(第一册第七四○頁)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文:Article:祈雨詔:輔臣分詣天地宗廟社稷宫觀寺院等處祈雨,、、:諸路闕雨州軍令長吏於管下嶽瀆名山并諸祠廟自來祈禱感應之處,選日精虔祈求。其合用祝文,令學士院依例修撰。 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丙寅:文:Article:六曹寺監元祐年所更舊法施行不便者條具以聞詔:六曹寺監應元祐年所更舊法除已修定外,其見今施行尚有不便者,所屬條具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丁卯:文:Article:皇弟俣守司空移兩鎮加恩制:詒燕孫謀,慎繩祖武。乃眷介弟,將適有居。用昭忠順之誠,肆答褒揚之典。越爾在服,其聽朕言。皇弟河陽三城雄武等軍節度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莘王俣,、、:宗藩之英,帝室之懿。躬信厚之德,寔化二南之風;》:挺文雅之材,獨高兩獻之望。克持循於素履,尤勤毖而小心。兼徽台司,開賦王社。陪扈益謹,奉朝滋恭。屢上奏封,祈就宿邸。章却復至,意確不移。朕承兩宫之慈,厚同氣之愛。雖介圭入覲,君臣之禮有常;:而朱芾斯皇,兄弟之恩無遠。姑勉從於來諗,曾莫喻於至懷。載加空土之意,爰授齋壇之鉞。未央辨色,匪遥鳴玉之趨;:長樂承顔,尚邇綵衣之戲。並陪真食,增衍本封。時惟展親,茲用慎族。於戲!:馴致禄位,豈驕侈之與期;:貴爲公王,在矜嚴而謹度。尚式猷訓,以綏寵榮。可特授守司空,依前開府儀同三司徐州大都督持節澶州諸軍事徐州澶州刺史莘王充武寧鎮寧等軍節度徐州澶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勳如故。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二九(第七册第六六八四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文:Article:以闕雨令結絶見禁罪人詔:稍愆時雨,竊慮刑獄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員,開封府界令提點,諸路闕雨州軍令監司,催促結絶見禁罪人。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庚午:文:Article:開在京宫觀寺院五日詔:時雨稍愆,開在京宫觀寺院五日。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三月丙子:文:Article:催納免夫錢事詔:河北京東西淮南路轉運司府界提點司,、應已差充正夫人户,其免夫錢,更不催納,所有未曾差正夫路分州軍人户合納免夫錢,依條催納。其胡宗師孫義所乞事理,仍令逐路轉運提舉司府界提點提舉司同共相度。、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己卯:文:Article:令吕惠卿體度收接西人公牒事詔:吕惠卿密切體度,今所遣使副或親信之人,將應合要酌事件説諭,示以接納之意,録往復詞語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己丑:文:Article:置西安州天都寨臨羌寨詔:涇原路新築鼐摩會賜名西安州,其知州宜差有材武知蕃漢人情武臣充;洒水平賜名天都寨,秋葦川賜名臨羌寨。西安州戍守人兵以七千人爲額,仍置馬軍蕃落各一指揮,以三百人爲額,步軍保捷一指揮,以四百人爲額;:天都臨羌寨戍守人兵各以三千人爲額,仍各招置馬軍蕃落一指揮,以二百人爲額,步軍保捷各一指揮,以二百人爲額。逐州寨每年各支破公使探蕃等錢,西安州三萬緡,天都臨羌寨各二千緡。、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庚寅:文:Article:諸路將兵互習事藝人置籍詔:諸路將兵互習事藝人,人置籍,遇大教按拍,録其事藝進退者。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辛卯:文:Article:勘鞫徒以上罪事條詔:應勘鞫徒以上罪,乞不結案及審録覆奏斷遣,、:已申奏者,以違制論。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癸巳:文:Article:皇弟偲加兩鎮進封睦王加恩制:朕承天序之重,篤人倫之親,惟時賢王,實我季弟。力辭禁掖之邃,留止宫隅之嚴。其朌贊書,孚告在位。皇弟武安軍節度潭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潭州諸軍事潭州刺史上柱國永寧郡王食邑八千五百户食實封二千八百户偲,、、、、、:孝悌自乎天得,聰知乃其性然。作德而心日休,遜志而學時敏。克岐宗子之秀,有俶成人之資。勝衣班朝,欲循唐室之故事;:奉圭入覲,思繼韓侯之高蹤。屢觀抗章,懇請出閤。言念匪他之義,何勝相好之情!:胙爾有邦,王于樂土。進兼兩鎮,揚使節之光華;:仍視三公,同台司之儀物。侈食封之優衍,廣邑户之敦陪。懋建乃家,不顯亦世。於戲!:資富能訓,斯有永年之祥;:居寵思危,常懷入畏之戒。往服朕命,尚慎旃哉。可特授依前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陳州亳州諸軍事陳州亳州刺史充鎮安集慶等軍節度陳州亳州管内觀察處置等使,、、進封睦王,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甲午:文:Article:黄隱散官安置制:朝奉郎水部員外郎分司南京睦州居住黄隱:、爾以諸生常被先帝拔擢,不思圖報厚恩,而逮更元祐,託附姦黨,非毁法度,偷合取容。雖分務於别都,未克諧於僉論,黜居散秩,投置遠邦。勿增愆尤,宜重循省。可特責授平江軍司馬,南安軍安置。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甲午:文:Article:環慶奏乞進築駱駝巷萌門白豹等事答詔:駱駝巷白豹依奏,萌門恐不須築。之字平係控扼清遠軍界,恐不可罷,令相度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丁酉:文:Article:令孫路相度進築東楞摩會州具奏詔:孫路且進築青訥納森。欲留秦鳳兵馬及一併築東楞摩會州,恐向去暑熱,難以久留,又秦鳳兵馬迂路赴役,并保甲車乘等般運應副不前,於軍情民力不便,令再相度具奏。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辛丑:文:Article:修置關堡詔:陝西河東逐路帥臣,選委近上兵將官從長相度修置,仍具所置烽臺堡鋪及巡綽所至地名著望去處,及與極邊新舊城寨相去地里遠近,圖貼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甲辰:文:Article:命官合勘斷及放罪依條奏審詔:自今命官合勘斷及放罪,罪依條奏審,違者以違制論。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辛亥:文:Article:點檢沿邊兵器詔:定州真定府路安撫司指揮諸州軍,今後常切點檢措置施行,如更因循損壞,帥臣以下並當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辛酉:文:Article:責罰梁和等詔:左藏庫副使梁和如京使延安府都監林大節供備庫副使勾當三館秘閣王佑内殿崇班勾當内藏庫陳嘉言,、各係梁惟簡陳衍親黨,並與遠小監當差遣,内梁和特降兩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癸亥:文:Article:以西安州天都等寨畢工百官賀於紫宸殿宣答:夏羌弗庭,命將進討,復我境土,據賊要衝,道阻悉通,邊防永固。與卿等内外同慶。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癸亥:文:Article:陝西河東德音:門下::西戎弗率,擾我邊陲,分命將臣,申嚴武備。築據要害,扼其奔衝,亭障相望,開斥故境。克紹先志,用恢永圖。載念征役之勞,敢忘勤恤之義?宜覃慶澤,俯慰群情。應陝西河東路州縣德音,限到日已前,見禁罪人。云云:於戲!:討叛興師,蓋非得已;:息民偃革,將自于今。播告一方,咸知朕意。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癸亥:文:Article:諸路折斛價錢依紹聖朝旨施行詔:諸路已前折斛價錢,仰發運司依紹聖元年七月十六日朝旨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甲子:文:Article:禁約皇城宿鋪人條詔:皇城宿鋪人輒敢擅離地分,及不報所部人單獨往來,故意招呼抛擲物色與城下人者,徒二年;:垂下繩索者加一等;:部轄人不知情者减犯人二等,知者與犯人同。情實誤者,奏裁。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六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乙丑:文:Article:建西安州併諸路進築宰執轉官詔:脩建西安州,併諸路進築要害城砦,徑直相通,悉已工畢。經營措畫,誠賴柄臣,夙夜勤勞,以輔不逮。致茲全利,永固邊方。章惇可除金紫光禄大夫,曾布轉三官,許將蔡卞黄履各轉兩官。、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六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乙丑:文:Article:章惇金紫光禄大夫加恩制:嗣先人,宅丕后,亶祗紹於慶基;:附百姓,撫四夷,實仰成於良弼。於赫上帝,賚予元臣。具殫夙夜之勤,其下褒嘉之典。蔽自朕志,揚於王庭。左正議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上柱國豫章郡開國公食邑六千四百户食實封一千九百户章惇,、、、:業亮天工,道熙帝載。訏謨迪哲,烈文孔昭。致遠有王佐之才,任重得大臣之體。擢自文考,登翼天朝。密協贊於睿謨,實導揚於末命。建議定策,力挫姦臣之謀;:扶顛持危,終安神器之重。功爛竹帛,名光鼎彝。逮予親政之初,首寘秉鈞之任。修起法度,振張維綱。屬黠羌之弗庭,資長畫以馭遠。內有論道經邦之實,外有開疆復宇之休。列障相望,道路無壅。爰及叩關之請,坐臻偃革之期。疇成效於一時,進文階於五等。爰田真食,並衍本封。出於異恩,靡有前比。於戲!:克無疆惟恤,則亦無疆惟休;:建無窮之基,斯有無窮之聞。共熙庶績,式靖四方。底於丕平,昭我先烈。可特授金紫光祿大夫,依前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加食邑七百户食實封三百户。、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戊辰:文:Article:陳次升罷職遠州監當制:朕因閲元祐臣寮所上章疏,得陳次升任監察御史日一二章奏,觀其微意,極甚姦邪,附會權臣,詆毁先政。如張官置局,許之訴理,其用法過重,事涉冤抑,情可矜恕,皆得伸雪;:已而乞放上供封樁錢物,不致過有誅求,而民無騷擾之患之語。朕嘗含容其過,庶使自新,畀以諫職,復敢狃習故態,觀望言事,多不中理,久居其位,殊無小補。可罷職,與遠小監當差遣,添差監全州鹽酒税。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宋會要輯稿》后妃四之八(第一册第二六九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文:Article:才人馮氏特進封婕妤詔:莘王俣睦王偲幼喪所生母,才人馮氏乃王之所養母,實自襁褓,悉心撫養。邇以并建王爵,出奉外朝,例合改封,少報勤劬。可特進封婕妤。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甲戌:文:Article:吕惠卿言西人投來首領推恩事答詔:今後如有不依得敕牓所載名目之人,並具此類推恩人例奏聽朝旨,即未得先給公據,及一面支賜。諸路准此。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丙子:文:Article:吕惠卿言西人遣使事答詔:鄜延路經略安撫司,如是差人取到,即收接附遞以聞;:如已差告哀使副齎到,即選差大使臣一兩員及舊例合差使臣人數引伴赴延州,奏聽朝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庚辰:文:Article:收留西界告哀公牒事詔:吕惠卿令將寨官收留,申保安軍。作本軍指揮::所有公牒上説告哀,不言謝罪,與前來不同,未敢申上衙。若齎告哀謝罪表來,當議收接,奏取朝旨。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壬午:文:Article:體量河北修城池樓櫓等事詔:河北修城池樓櫓,仍令安撫轉運司體量兵官不得力者,具名奏差人替。又令二府各選差知州通判内不可倚仗者,選官對移。或非時催督,責限修葺了當,每歲差官點檢,有不如法及稽違,重行停替。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壬午:文:Article:吴居厚乞置詳定除放欠負所答詔:令户部開排赦條,合放而不放及不合放而放者,仰本部劾奏以聞。今後遇赦准此。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客人投下河東三税鈔事詔:客人投下河東三税鈔,内錢限三日支,銀紬絹限五日紐算,、:印給公據,關元豐庫。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丙戌:文:Article:裁損近裏城寨官員兵馬詔:諸路依此相度,速具可以减罷員闕聞奏,成守兵馬亦速依近旨裁損移那併廢。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丁亥:文:Article:令孫路更切相度置寨事詔:孫路更切相度,委是地形要便,有水泉,經久可以守禦,即從長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己丑:文:Article:禁監官等承賃官宅舍屋地段詔:應監官典押公文人員作匠之類,、:若在京應管轄兩務去處人吏,並不得承賃官宅舍屋地段,違者各杖一百。以上親戚許除賃住外,亦不得轉賃,違者杖八十。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乙未:文:Article:河中府同華州新置蕃落六指揮分作兩番詔:河中府同華州新置蕃落六指揮,、:令永興軍路兵馬都監鄧咸安量逐指揮人馬數多少,分作兩番,一年一替,權差赴鄜延路。仍仰本路都總管司每指揮作一頭項差使,即不得零差赴諸路。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乙未:文:Article:熙河罷築會州詔:熙河止築會州;:及北楞摩兩處城寨,仍依前减地步。其打繩川且爲烽臺堡鋪遮護,候來春進築。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丙申:文:Article:躬詣景靈宫朝獻太廟朝饗依南郊儀制詔:致明察者莫重於郊丘之祀,極僾肅者莫嚴於祖考之薦。乃者奉若猷訓,憲章古昔,罷合祭之凟,修特禋之典。將以夏日之至,祗款皇祇之靈。比覽有司之陳,欲寢前期之告。朕惟朝獻於原廟,祼將於太室,詎容曠歲之久,不及躬祠之奉?豈獨異事天之禮,抑未稱饗親之誠。怵惕永懷,靡遑寧處。其欽承於先例,用悉講於多儀。匪敢憚勤,庶幾盡志。將來親祠北郊前二日,躬詣景靈宫朝獻太廟朝饗,並依南郊儀制。 全宋文卷三二五九,《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一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六月丁酉:文:Article:林希更切相度建寨事詔:林希更切相度,如委是險固,控扼得賊馬道路,經久决可守禦,即一面從長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甲辰:文:Article:令陝西河東嚴戒邊吏警備詔:陝西河東嚴戒邊吏,不得以傳聞西人遣使告哀謝罪,便於邊備懈弛,及進築之際,不過爲隄防捍禦之計。如緩急小有誤事,帥臣以下當重行黜責。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乙巳:文:Article:催促結絶見禁罪人詔:當此盛暑,刑獄慮有淹延,在京令刑部郎中開封府界令提點提舉司諸路令監司催促結絶見禁罪人。、:内干照及事理輕者,先次决遣,仍先具起發月日申尚書省。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乙巳:文:Article:韓忠彦請令李仲以所得修新河錢物疾速修築答詔:令本府計會李仲,就借所樁管未開修菱芡等河所賜錢物,相度修築上下愜山,與昨來未開修御河日高厚一般,不得低怯。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丁未:文:Article:在京工役放假御批:暑熱,應在京工役自今月十七日放假。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丁未:文:Article:陸元長乞降祠部牒充顧夫錢糧等答詔:元長計會兩浙轉運提舉司,同相度合如何施行,具圖狀指定保明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丁未:文:Article:孫路據歸漢首領在蕃日職名等奏聽朝旨詔:孫路據歸漢首領在蕃日職名及加量次第合補是何名目,奏聽朝旨。所乞袍帶令户部計置,差使臣管押前去。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壬子:文:Article:應接西蕃溪巴温歸漢事詔:孫路具見如何應接溪巴温及將來如何措置,詳悉聞奏,務爲邊防經久之計,不得輕易鹵莽,致誤機事。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文:Article:六曹諸司編類並著所任官姓名具册申納三省詔:六曹諸司編類並著所任官姓名,具册申納三省,如有盗匿棄毁增减隱落及漏泄者,罪賞並依編類章疏。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甲寅:文:Article:造金帶等應副招納西蕃部族首領詔:户部造金帶渾銀交椅及錦袍銀帶金帛等,、、:送熙河經略司應副,支給錢絹等;:不足,聽以諸司封樁及軍資錢物借支訖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甲子:文:Article:環慶路經略司體問額伯爾管押赴闕詔:環慶路經略司更切體問額伯爾,如委是西界監軍,即取問在西界日所管地分人馬數目,及彼界有何家屬并見聞事,速具狀以聞,仍管押赴闕。所有尚羅格依之家屬即多方存恤,無令少有失所,及選差信實之人通達本家信號,前去招誘鄂濟爾,令早出漢。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丙寅:文:Article:令孫路具新歸順西蕃首領合補名目以聞詔:令路詳上項事理,據投來部族人户斟酌在蕃日所管職事并事力次第,具合補名目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戊辰:文:Article:令孫路具析不奏陳會州建立關城條畫因依御批:孫路既有上件條畫因依,何不具奏陳?令具析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三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七月己巳:文:Article:令孫路體度措置邊事詔:孫路依詳累降朝旨,應所招納河南邈川等處願投漢部族首領,更切體度蕃情,務先以恩信撫納,毋專以兵迫脅。并合措置應接溪巴温等,務爲邊鄙經久安便之計,不得過有所圖,别生邊患。其所得城寨内合只以心白向漢有力量首領住坐守把,或係要害,須合差兵馬戍守之處,子細審度經久利害。務從簡便,無令廣有增費財用兵力。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癸酉:文:Article:涇原進築一堡子更不喝賜詔:昨進築正是炎熱之際,特依已降指揮支給,餘一堡子將來進築已秋凉,更不喝賜。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甲戌:文:Article:責州縣共力救護大河北流隄岸詔:大河水勢十分北流,將河事付轉運司,責州縣共力救護北流隄岸。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文:Article:選官差那往北流向着埽分照管勾當詔:東流所管都大官員巡河物料場使臣,選擇差那往北流向着埽分照管勾當。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戊寅:文:Article:畫西蕃圖聞奏詔:熙河依界道圖樣,以十里爲一方,取見今城寨地名考尋古驛程相去里數,畫西蕃圖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宋會要輯稿》刑法二之四二(第七册第六五一六頁)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庚辰:文:Article:禁將帶曾納内中放出及作過經斷宫人入内詔:今後應國戚命婦人入内,如輒敢將帶曾納内中放出及作過經斷宫人入内者,並以違制論,許諸色人告。 全宋文卷三二六○,《宋大詔令集》卷二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十一日:文:Article:元符二年降元子德音:門下::朕嗣有令緒,惟懷永圖。丕冒海隅,民之攸暨。靈承帝事,天乃弗違。時惟仲秋,是生元子。以篤家邦之祜,以係神民之心。茲錫羡以用光,將詒謀而有永。雖我一人之慶,亦爾萬邦之休。於戲!:燕于翼子,以永萬世之傳;:敷厥庶民,用均四海之福。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巳:文:Article:諸王府并大長公主以下諸宅都監等任滿不許陳乞再任詔:今後諸王府并大長公主以下諸宅都監入内勾當使臣三年任滿,滿不許陳乞再任。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巳:文:Article:以收復邈川城等有勞支賜將佐士卒詔:軍兵等各特支有差,將佐俟經營措置了日,具功狀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三年八月丁亥:文:Article:王贍特復禮賓使權知河州管勾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詔:王贍招撫到西蕃部族不少,及已收復邈川城,特復禮賓使權知河州管勾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戊子:文:Article:會州河外暫築烽臺詔:經略司指揮苗履,如委是未曾修建關城,即疾速權暫繫橋於黄河外,擇地修築烽臺,及巡綽所至之處,明立界堠,包占合修關地基在内。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戊子:文:Article:諸上殿進呈文書批送三省樞密院詔:諸上殿進呈文書,書批送三省樞密院,不得直批聖旨送諸處,違者承受官司繳進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卯:文:Article:令王愍照應王贍進駐總噶爾城詔:熙河蘭會路經略司,如王贍在總噶爾城,即令王愍在邈川已來照應;:若王贍已入青唐,須王愍附近應援,即指揮往總噶爾城。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卯:文:Article:王贍招納未出漢部族詔:熙河蘭會路經略司指揮王贍,且在邈川總噶爾青唐城已來招納未出漢部族,、:及具措置事件申經略司相度施行。事畢,如可以歸河州,即禀經略司措置。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卯:文:Article:麟府嵐石路新築堡寨賜名並置將詔:大和谷賜名大和寨,彌勒川賜名彌川寨,󰬩囉嶺賜名通秦寨,窟薛嶺賜名寧河寨,瑪克密娘賜名大和堡,小紅崖賜名彌川堡,精移堡賜名通秦堡,哥崖嶺賜名寧河堡。添置第十三將,令管勾通秦寧河彌川寨至接連麟府地分;、:第九將管勾葭蘆吴堡神泉烏龍寨至接連鄜延路地分。、其第九將舊在烏龍寨駐劄,移於葭蘆寨,副將在神泉寨駐劄,移於烏龍寨。新置第十三將差莊宅副使張世宗於寧河寨駐劄,副將差降授供備庫副使準備將領李偀於彌川寨駐劄。所建三寨戍守兵馬,於麟府路軍馬司保德軍及烏龍神泉葭蘆吴堡沿河津寨勾抽攢那上番及駐泊兵馬赴諸處戍守,、、:并弓箭手等並隸第十三將訓練。所有第三副將舊在神木寨駐劄,今本寨已係近裏,移於大和寨。其第九將部隊依舊隸本將外,部將供備庫副使賈逵供奉官閻浩隊將苗昌借職高俊軍將郭惟忠改隸第十三將。、、:第九將以七千人第十三將以六千人爲額,令都總管司以本路漢蕃近便兵馬充;:如不足,量合要戍守人馬數目,於駐泊軍馬内差填。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卯:文:Article:新置堡寨措置事件詔:以大和寨隸麟府路,以通秦彌川寧河三寨隸嵐石路,、:以通秦堡隸通秦寨,寧河堡隸寧河寨,彌川堡隸彌川寨,大和堡隸大和寨。其逐堡使臣請給人馬糧食草料,並於所管寨支請。所有將官寨主監押部隊將并把截巡檢任滿酬奬,、並依神泉烏龍寨三交堡已得指揮施行。、:令河裏堡寨並廢守禦,其舊來合差逐州弓箭手捉生蕃兵守把去處,各已廢罷,别無差使。所有上件人馬分作三番,其嵐州所管弓箭手等輪差,於第十三將上番,分擘於彌川寧河二寨,其石州所管弓箭手等輪差,於第九將上番,分擘於通秦神泉烏龍寨。、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辛卯:文:Article:令宜州溪洞隄備安化蠻人詔:經略司嚴切指揮宜州溪洞,并差兵將及城寨官等體探蠻賊結集次第虚實,過作隄備。如蠻人再來作過,即整兵乘機掩殺。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丙申:文:Article:環慶奏張誠以下冒賞答詔:將佐及蕃官與免降資;:借職以下依熙秦冒賞人例,以殿侍軍將效用等名目降資。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四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八月丁酉:文:Article:推恩青唐王子轄正并大首領詔:轄正與舊官,仍依初除并遣使例支賜對衣金帶銀器紬絹。、其溪巴温與轄正一等推恩。第一等謂如森摩乾展結斡磋之類,與正任刺史,銀絹錢各三千。第二等與諸司使,帶遥郡刺史,銀錢絹各二千。第三等諸司副使,銀絹錢各一千。第四等與内殿崇班,銀絹錢各五百,第五等與左侍禁,銀絹錢各二百。並賜錦袍,刺史與金帶,諸司使已下與鍍金帶一條。如有帶到弟姪兒孫及手下勾當人,亦當比類官職安排。小首領已下並令經略司斟酌事力,相度比類於軍主已下至副使兵馬使職名安排。該説未盡,奏聽朝旨比類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辛丑:文:Article:禁軍犯罪條詔:禁軍犯罪除班直外,樞密院批降指揮移降特配,更不取旨。 全宋文卷三二六○,《宋大詔令集》卷一九,《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七(第一册第二二九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辛丑:文:Article:答宰相請建中宫詔:省所上表::中宫虚位,歷載于此,宜有建立,叶修陰教。伏望特于定省兩宫之暇,祗禀慈訓,登崇賢淑,正位内治,備舉典册之盛,俯慰中外之望。事具悉。后聽内治,以風四方,昔之盛王,茂建賢德。朕若古明訓,慎于柬求。卿等職在秉鈞,誠深體國,以長秋之虚位,援故實而有言。當禀兩宫,即頒禮命,用承天祐,俯慰群情。所請宜允。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丙午:文:Article:立賢妃劉氏爲皇后詔:朕以卿等上表請建中宫事,禀于兩宫,皆以爲莫宜于賢妃劉氏,柔明懿淑,德冠後宫,誕育元良,爲宗廟萬世之慶。中宫將建,非斯人其誰可當?所宜備舉典册,以正位號。恭依慈訓,即頒禮命。,按:《宋大詔令集》卷一九。又見《宋會要輯稿》后妃一之一七(第一册第二二九頁)、禮五三之五(第二册第一五六五頁)。 全宋文卷三二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七日:文:Article:立劉皇后制:門下::朕獲以菲質,紹承寶圖。歷觀王化之興,莫非内德之茂。惟時淑媛,祗事掖庭,挺生天材,立我國本。其涓穀旦,升冠長秋。章婦道于家人,示母儀于天下。賢妃劉氏心容具善,言德參和。弓韣祠禖,蚤歆帝武之敏;:簟筦考室,遂占羆夢之祥。誕降元良,來符亨會。屬中宫之虚位,適宰府之有言。以七廟祭祀,必有以共承;:兩宫奉養,不可以無助。朕躬禀慈訓,欽聆玉音。謂其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載育長嗣,垂慶萬年。諒非斯人,誰可爲后?宜舉典册之備,以正位號之崇。播告治朝,是頒休命。於戲!:虞舜之釐二女,帝嚳之登四妃。冠德後宫,遠則貴人選建于永平之歲;:鍾英甲族,近則德妃禮命于祥符之年。匪朕私恩,具茲故實。尚協修于陰教,其篤叙于壼彝。憂若關雎之進賢,》:仁如樛木之逮下。》:成麟趾之信厚,》:致螽斯之衆多。》:燕及家邦,永綏福祚。可立爲皇后。所司備禮册命。,按:《宋大詔令集》卷一九。又見《宋會要輯稿》禮五三之五。第二册第一五六五頁 全宋文卷三二六○,《宋大詔令集》卷二三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丁未:文:Article:賜夏國詔:勅夏國主乾順::省所上表,具悉。爾國亂常,歷年於此,迨爾母氏,復聽姦謀,屢興甲兵,擾我疆埸。天討有罪,義何可容!:今凶黨殲除,爾既親事,而能抗章引慝,冀得自新。朕嘉爾改圖,姑從矜貸。已指揮諸路經略司,令各據巡綽所至處,明立界至,并約束城寨兵將官,如西人不來侵犯,即不得出兵過界。爾亦當嚴戒緣邊首領,毋得侵犯邊境。候施行訖,遣使進納誓表,當議許令收接。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癸丑:文:Article:令胡宗回相度新復城寨增修守備事詔:胡宗回詳累降朝旨,相度開析具狀以聞,所乞將兵應副,仰先次於本路見管軍兵内那融應副。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癸丑:文:Article:熙蘭經略司言招納西蕃首領伺便進占青唐答詔:胡宗回指揮王贍更切體度蕃情,斟酌事力,從長應接施行,無令遷延,有失機會,亦不得輕易敗事。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戊午:文:Article:大慶殿大朝會等殿前司添差御龍直都虞候等詔:殿前司,今後大慶殿大朝會文德殿視朝,添差御龍直都虞候一名長行八人輦前執從物。、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宋會要輯稿》職官二八之一三(第三册第二九七八頁)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庚申:文:Article:太學上舍推恩依元豐法詔:太學上舍推恩,恩依元豐法,所有用元祐法考察試中上舍人與免文解。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乙丑:文:Article:保安軍移牒宥州令夏國主不得侵犯漢界詔:鄜延路經略司,令保安軍移牒宥州聞知本國主,令遵依已降詔書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六○,《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乙丑:文:Article:吕嘉問特降充寶文閣待制詔:寶文閣直學士權知開封府吕嘉問舉官不當,有誤朝廷任使,可特降充寶文閣待制,更罰銅三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宋大詔令集》卷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丙寅:文:Article:册劉皇后文:維元符二年歲次己卯,九月庚子朔,二十七日丙寅,皇帝若曰::古之明王,天立厥配,以贊助其行事,御于家邦。朕嗣有令緒,撫綏萬方,若稽大猷,慎所登建,以奉宗廟。非朕敢私,圖惟其人,在帝所右。咨爾賢妃劉氏,懿柔淑哲,維德之行。自初叙御,率禮不越,震夙之慶,協于聲詩。乃生元子,誕受帝祉。立我國本,垂休無疆。朕率籲庶言,恭承慈訓,敷告在位,莫如爾賢。神人允諧,命爾予翼。其膺典册,正位宫庭。今遣攝太尉金紫光禄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上柱國豫章郡開國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實封三千二百户章惇,、、、:攝司徒右光禄大夫守中書侍郎上柱國長樂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户食實封六百户許將,、、、:持節册命爾爲皇后。夫王化之美,必自内始,浹于四海,凡厥攸行,罔不在初。爾惟順,故能上承兩宫,化天下以婦道;:爾惟明,故能迪朕夙夜無怠,以懋爾德,毗予一人,永綏兆民。天其申命於我家,爾亦永膺多福,豈不韙歟!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戊辰:文:Article:胡宗回言王贍王愍不乘機占據青唐答詔:胡宗回子細體量王愍王贍前後措置各有無異同乖方事件,并因何遷延逗留致失機會的確因依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五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九月戊辰:文:Article:胡宗回指揮王贍不得輕易敗事詔:宗回指揮王贍審度蕃情,斟酌事力,决保萬全無虞,方得前去,不得輕易敗事,亦不得遷延觀望,致失機會。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以解鹽池决溢不謹視護責罰劉斐等詔:元符二年閏九月壬申:知解州劉斐通判劉公明同監解池郭群鄭安道張侁監安邑池蘇之純解敞劉世隆各特除名勒停,、、、送逐處編管,劉斐永州,劉公明道州,郭群袁州,蘇之純筠州,鄭安道桂陽監,張侁沅州,解敞全州,劉世隆郴州。判官崔貫之推官劉公瑾監門李景張琪安邑主簿劉忞虞鄉縣尉陳希高各特勒停,、、仍展五期叙。録事參軍權推官徐琮特衝替;:權判官高興禮已係它罪衝替外,特依衝替人例施行;:安邑縣尉畢大純特差替。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專委官管勾蘭州造粗材應副會州修倉庫等詔:元符二年閏九月壬申:蘭州造粗材應副會州修倉庫營房廨宇等,自黄河沿流運致,專委官管勾,事畢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添差使臣提舉點檢催促永興軍以西往來急遞文字詔:元符二年閏九月癸酉:昨差入内供奉官王逵自京至永興軍及鄜延環慶路,寇順之自永興軍至涇原熙河蘭會秦鳳路,、:往來催促傳送急遞文字,近日奏報,多有住滯,詔各罰銅二十斤。令入内内侍省添差使臣一員,自永興軍以西至鄯州以來,專一沿路提舉點檢根磨催促傳送熙河蘭會路及鄯州湟州應收復城寨等處往來急遞文字。、:、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優加禮待隆贊等詔:元符二年閏九月癸酉:熙河蘭會路經略司,候隆贊到熙州館舍,供帳優加禮待。所有森摩乾展青歸論征結結斡磋畢斯布結等并其餘大小首領,、各令隨溪巴温隆贊及轄正作兩番赴闕朝見。其轄正一番差入内供奉官黄經臣隆贊一番差入内供奉官李穀,並前去熙州照管進發,務從優渥,及定引見轄正等儀注。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王贍除忻州團練使兼熙河鈐轄詔:元符二年閏九月甲戌:王贍特除忻州團練使,仍兼熙河路鈐轄。所有除四方館使榮州防禦使指揮勿行。、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額伯爾送潭州編管詔:元符二年閏九月丙子:新擒西界監軍額伯爾送潭州編管,給官屋居住,月支錢十貫,米麥三石。委都監監管,無令失所。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令所司各詳轄正隆贊已下赴闕受降儀注及合行事件以聞詔:元符二年閏九月丙子:轄正隆贊已下相次赴闕,御宣德門受降,以諸班直及上四軍排列仗衛,諸軍素隊自順天門陳列至宣德門。其轄正隆贊已下各服蕃服引見,傳宣審問,德音放罪訖,各等第賜幞頭袍帶,宰臣率百官稱賀,再御紫宸殿賜宴。令所司各詳具儀注及合行事件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寧塞城置知城一員監押巡檢各二員詔:元符二年閏九月戊寅:寧塞城置知城一員,監押巡檢各二員,招置北城兵士一百人。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起發元豐庫朝廷封樁錢物諸門限一日報元豐庫詔:元符二年閏九月戊寅:起發元豐庫朝廷封樁錢物者,諸門限一日報元豐庫,違限及輒令别庫交納者,杖一百。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宋會要輯稿》刑法二之四二(第七册第六五一六頁)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和買供官之物詔:元符二年閏九月辛巳:諸供官之物,轉運司預先相度計置錢,令本州選官於出産要便處置場作料次,請比市價量添錢和買,並許先一年召保請錢,認數中賣。如輒抛降下縣收買,及製造物色者,並以違制論,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河北州軍責限修城詔:元符二年閏九月庚寅:催河北州軍責限修城,仍令先具合責年限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管押轄正等僭擬乘輿物色赴闕詔:元符二年閏九月辛卯:轄正等僭擬乘輿物色等,令經略司選差使臣先次管押赴闕。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沙苑監撥屬提舉陝西等路買馬詔:元符二年閏九月壬辰:沙苑監依舊撥屬提舉陝西等路買馬,仍以提舉陝西等路買馬監牧司爲名。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胡宗回指揮苗履等痛行殺戮蕃賊詔:元符二年閏九月乙未:胡宗回指揮苗履等,如蕃賊見官軍渡河,雖即潰散,亦須痛行殺戮,務要剪滅作過之人净盡,仍不得濫及無辜。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醫治皇子無效責罰卓順之等詔:元符二年閏九月丁酉:醫官卓順之等六人醫治皇子無效,並除名勒停,卓順之送衡州,李士爽永州,張倚全州,王周道隨州,李士奭徐州,胡宗唐州,並編管。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六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揀試涇原路敢勇詔:元符二年閏九月丁酉:涇原路經略司將見管敢勇仔細揀試,内有事藝淺軟不應等第之人,先次放罷,據所闕人數依本司所奏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甲辰:文:Article:青唐邈川力戰有功士卒作三等賜絹詔:青唐邈川力戰有功士卒作三等賜絹十五匹十匹七匹,、守禦人五匹三匹二匹。、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丁未:文:Article:畢斯布結兄弟管押赴闕詔:除轄正隆贊及不曾謀叛見在青唐大小首領合赴闕人并一行家屬,、:依前降指揮發遣赴闕,其畢斯布結兄弟係叛人結斡磋之子,已首先歸漢,仰經略司監官并家屬交付提點刑獄所管押赴闕。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辛亥:文:Article:鄯湟般運人夫等爲賊殺擄者支絹詔:鄯湟般運人夫脚乘頭口等爲賊殺擄者,人支絹十匹,脚乘頭口給還價錢。、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壬子:文:Article:創置廣威保捷軍詔:於河北路大名府等二十二州軍共創置馬軍二十七指揮,以三百人爲額;:添置步軍二十九指揮,每指揮以四百人爲額。馬軍以廣威爲名,步軍以保捷爲名。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丁巳:文:Article:進士唱名及軍校等更不賜靴詔:今後除蕃官及呈試人賜靴外,進士唱名及軍校等更不賜。應賜靴者令如法裁造。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丁巳:文:Article:募招捕溪巴温詔:諸色人能招到溪巴温出漢,白身特與内殿崇班,支賜銀絹一千匹兩;:如擒捕到,特與供備庫副使,支賜銀絹二千匹兩。已有官者比類推恩。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月甲子:文:Article:涇原環慶選步騎兵赴熙河路詔:涇原環慶各選步兵三千騎兵二千赴熙河路,、:令胡宗回分擘使唤。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己巳:文:Article:汴渠添置鋪屋差人巡邏詔:汴渠内流屍,其間多非正命,其下合屬相度,令比附京西州軍添置鋪屋,差人巡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庚午:文:Article:胡宗回相度措置河南北戍守人詔:王贍引兵歸邈川,其河南北戍守人馬,令胡宗回相度,一面從長措置訖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辛未:文:Article:特許定國長公主合得親屬恩澤回授王承矩宋良哲詔:定國長公主元符元年南郊合得親屬恩澤二人,特許回授與勾當本宅入内東頭供奉官王承矩賢妃宋氏親弟良哲各一官,内王承矩與寄資。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己卯:文:Article:西界投來人户候降誓詔别聽指揮詔:諸路未降誓詔以前收接西界投來人户,候降誓詔,别聽指揮。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己卯:文:Article:熙河秦鳳逃亡軍人與限自首詔:熙河秦鳳限百日,許逃亡軍人自首,與依舊收管,弓箭手仍免降配。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辛巳:文:Article:令熙河經略司勘會亡失使臣士卒人數等詔:熙河經略司勘會苗履姚雄种朴下亡失使臣士卒人數,、:并其他因戰鬬亡殁之人,並勘會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壬午:文:Article:令胡宗回休息將士詔:胡宗回休息將士,俟事力全壯,决可取勝,方得前去討擊河南等處作過蕃賊。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癸未:文:Article:編類臣僚章疏漸次進入詔: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見編類臣僚章疏,其已寫録校對畢,漸次進入。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文:Article:以元祐上書狂妄責罰尹材詔:尹材追毁出身已來文字,仍令河南府體訪有無子孫仕宦,并盡追遺表恩澤。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甲申:文:Article:發運司勾當公事二人專切措置鹽事詔:發運司勾當公事二人專切措置鹽事,内楊紹荆湖北路夔州路,李琰江南西路廣南東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丁亥:文:Article:綏德城爲綏德軍詔:綏德城爲綏德軍,并將元係第二將第四將所管暖泉米脂開光義合懷寧克戎臨夏綏平寨青澗城永寧關白草順安寨並隸本軍管轄,、、、、、、:以兩將主簿爲曹官,添置通判官各一員,改知城充知軍。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己丑:文:Article:令胡宗回修葺會州新城詔:訪聞會州新城不至堅固,令胡宗回修葺,及具因依聞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壬辰:文:Article:黄河退灘地可耕墾者權許流民等請佃詔:河北路黄河退灘地應可耕墾,並權許流民及灾傷第三等以下人户請佃,與免税租三年;:其已前諸逋負,亦權住催理三年。如合量行借貸,令提舉司相度施行。如官員并吏人及有力之家請佃,及官司給與者,各徒二年。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壬辰:文:Article:平夏城等處厢軍仍支請給詔:平夏城等處厢軍未知存亡,仍支請給,如及三年,即住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羣書考索》後集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乙未:文:Article:依太學三舍法考選生徒升補詔:諸州置教授者,學生依太學三舍法考選升補。内上舍生每歲貢一人,内舍生每歲貢二人。上舍生限當年十二月到京,隨太學補試,合格者與充内舍生,不合格許再試三經,試不中者遣還;:内舍生不候試,與充外舍。諸州貢上舍生到京,並權破外舍生食。諸路各選監司一員提舉學校,仍令知通專管勾諸州試。内舍上舍並監司選差有出身官一員,與教官同考試,仍封彌謄録,合用條貫,令於國子監取索行下。其外州不可行者,比類條具申尚書省。 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八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一月乙未:文:Article:涇原等路相度併廢近裏城鎮堡寨及裁减將佐官吏聞奏詔:涇原熙河蘭會環慶河東路經略司詳上件事理,、依已降朝旨,疾速相度近裏城鎮堡寨甚處可以併廢,及將佐官吏冗員并戍守兵馬之類合如何裁减,子細勘會,具經久可行事件保明聞奏;:如目下未可施行,先次奏聽朝廷指揮。其鄜延秦鳳路如更有可以裁减去處,亦依此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宋大詔令集》卷二三六,嘉靖《寧夏新志》卷六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壬寅:文:Article:答夏國主詔:爾以兇黨造謀,數干邊吏,而能悔過請命,祈紹先盟。爾之種人,亦吾赤子,措之安静,廼副朕心。嘉爾自新,俯從厥志,爾無爽約,朕不食言。所宜顯諭國人,永遵信誓。除疆界並依已降詔旨,以諸路人馬巡綽所至已立界堠之處爲界,兼邈川青唐已係納土歸順,各有舊來界至,今來並係漢界,及本處部族有逃叛入貢夏國者,即係漢人;:并其餘應約束事件,一依慶曆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誓詔施行。自今以後恩禮歲賜,並如舊例。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壬寅:文:Article:夏國誓表犯真宗廟諱事詔:夏國主誓表内誡國人而字下一字犯真宗皇帝廟諱,」:令保安軍移牒宥州聞知本國,應失點檢經歷干係人,並重行誡斷。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壬子:文:Article:許雄滄霸州遇邊防急切事徑牒本州駐劄將副差撥人馬應副詔:雄滄霸州自今遇有邊防急切事,、:合用將兵,申禀帥臣不及,許知州徑牒本州駐劄將副差撥人馬應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癸丑:文:Article:措置隆贊等事詔:隆贊候到闕朝見訖,已降朝旨,除河西節度使,差知鄯州軍州事,充西蕃都護,仍自今依府州折氏例,世世承襲知鄯州,管下部族並令仍舊文法管勾。其趙懷義除郭州團練使同知湟州軍州事,兼本州管下部族同都巡檢使。其逐州城寨,除通接鄯湟州道路處,令熙河蘭會路經略司次第精加修葺,差使臣兵馬戍守;:其餘並令王贍隆贊王厚趙懷義同相度,、分布與近上忠白首領管勾。内青歸論征結嘉沁扎實之類向漢有功之人,速具其力量功狀等第以聞,當議依格優與官賞,兼差逐處本地分部族都同巡檢。其王贍依舊熙河蘭會路鈐轄,兼隴右沿邊安撫都巡檢使,充鄯湟等州都護,仍與隆贊同管勾隴右軍馬司公事。其合留守戍兵馬及應干合措置事件,並令經略司詳細相度,條具奏聽朝旨。仍令王贍王厚以詔旨明諭鄯湟二州管下大小首領及部族,、:其溪巴温并碩隆贊如能歸順,亦合優與官爵,内溪巴温如願歸鄯州,與隆贊同處,或願同碩隆贊在錫爾噶城住坐,並聽從便。令經略司依此轉送恩信,分明曉諭,早令出漢。仍詳具逐節已施行次第以聞。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癸丑:文:Article:陝西河東不得收接投來人口詔:陝西河東經略司,夏國已進誓表及降誓詔,令不得侵犯及收接投來人口。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甲寅:文:Article:安惇向宗良特罰金詔:遼國賀興龍節人使於相國寺集禧觀拈香,不依舊例,重行立,其館伴使副安惇向宗良不合依隨,各特罰金三十斤。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一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十二月己未:文:Article:陝西錢法詔:見行錢法等務要均平,經久可行,無致虧損官私。如有合隨宜處置事件,令陸師閔詳具利害急遞以聞,仍令馬誠協力管勾。若轉運司爲减鈔價,其年額鈔錢比舊虧少,即具合添數目以聞,當議相度給降。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七北宋: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十日:文:Article:元符三年不豫赦:門下::朕以夙興御朝,數冒寒氣,比嬰腹疾,未獲痊平。載念囹圄之間,不無縲繫之久。宜推恩宥,以格善祥,嘉與含生,用臻壽域。於戲!:帝王之德,莫大好生;:天地之心,實惟助順。冀導迎於和氣,永孚祐於丕圖。咨爾多方,咸知朕意。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戊寅:文:Article:推恩西蕃首領婁吴等詔:婁吴與東頭供奉官,差充本族都巡檢,斯多展策凌結多壘凌結居戬並與三班借職,、仍各賜銀帛有差。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戊寅:文:Article:令曉諭朗阿克章等歸順詔:胡宗回謄寫蕃字,選差人齎付曉諭,若能翻然改圖歸順,依前降指揮除授官職,朗阿克章當議并未賞功績優與遷補,多羅巴亦當優補名目。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文:Article:孫路落職知興國軍制:勅::青唐致亂,舉國來歸,王贍擣虚,直據巢穴,一失機會,乃貽後艱。寶文閣直學士左朝議大夫新差知成都府孫路,、:總制河湟,身當閫寄,偏裨進退,號令是從。宜張應援之兵,以成破竹之勢。而乃追還士馬,聽用讎言,致生狼子之心,遂肆蜂蠆之毒,跳梁出没,久未克寧。考按不誣,誰執其咎?宜削西清之職,遠分小壘之符。絀往戒來,以昭邦憲。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元祐二年: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回大遼賀坤成節書:七月日,云云。嘉月令辰,篤生壽母,珍函重幣,交慶寶鄰。已恭致於德音,復欽傳於慈旨。具爲感懌,未易名言。今崇義軍節度使蕭崇等回,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元祐二年:文:Article:皇帝回問候書:七月日,云云。四牡載馳,遠勤於使介;:尺書爲問,申講於鄰歡。方履素秋,克膺純福。益用保護,式副願言。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賀大遼生辰書:十二月,云云。寒律既周,誕辰載紀。恭被慈闈之誨,俾修慶幣之儀。永介壽康,式符頌禱。更祈調衛,以副願言。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賀大遼生辰書:十二月日,云云。大吕還宫,攝提正旦。載協誕彌之慶,永膺壽考之祥。臨遣使軺,往陳信幣。其爲欣禱,莫盡名言。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賀大遼正旦書:正月一日,云云。歲律肇新,鄰歡再講。恭被慈闈之誨,遠通慶幣之誠。益冀保順,永綏壽嘏。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賀大遼正旦書:正月一日,云云。三陽朋來,慶二儀之交泰;:兩朝繼好,指萬民之阜昌。申飭使車,肅將禮幣。願符善禱,永介純釐。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回大遼問候書:十二月一日,云云。嘉平紀月,震夙惟時。屬茲慶使之來,重以慈闈之問。尋因省侍,悉致誠言。欣感之深,敷陳罔究。今寧國軍節度使耶律拱辰等回,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回大遼賀興龍節書:十二月日,云云。世睦寶鄰,申以無窮之好;:歲馳華使,及茲載夙之辰。閲詞幣之兼隆,識情文之備至。願言欣感,難悉究陳。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回大遼賀坤成節書:七月日,云云。星火西流,慶慈闈之誕日;:皇華北至,講鄰國之誠言。遠達來音,重修賀禮。感銘之素,敷述難周。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回大遼問候書:七月日,云云。軺車信幣,已修交慶之儀;:尺素好音,復講久要之信。屬臨素節,允迪純禧,益冀保頤,式符企詠。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回大遼賀正旦書:正月日,云云。獻歲發春,方祝永年之慶;:睦鄰敦好,益修奕世之歡。信幣精華,書詞温縟。載惟雅契,良極欣悰。今秦州觀察使耶律净等回,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達太皇太后回大遼賀正旦書:正月日,云云。正歲履端,遠勤於華使;:慈闈申慶,重錫於珍函。省侍之餘,誠言已達。永惟欣感,莫究言宣。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一北宋:宋哲宗:文:Article:皇帝回大遼賀興龍節書:十二月日,云云。誕日載臨,鄰歡歲講,封疆雖遠,晷刻不踰。惟信睦之交修,識情文之兩至。益深雅好,良極欣悰。云云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辛卯:文:Article:答遼國勸和西夏書:載書藏府,固和好於萬年;:使節馳軺,達誠心于二國。既永均於休戚,宜共嫉夫兇姦。惟西夏之小邦,乃本朝之藩鎮。曲加封殖,俾獲安完。雖於北嘗豫婚姻之親,而在南全居臣子之分。函容浸久,變詐多端。爰自累歲以來,無復事上之禮。賜以金繒而不已,加之封爵而愈驕。殺掠吏民,圍犯城邑。推原罪惡,在所討除。聊飭邊防,稍修武事,築據要害,扼控犇衝。輒於去歲之冬,復驅竭國之衆,來攻近塞,凡涉兩旬,自取死傷,數以萬計。糧盡力屈,衆潰宵歸。更爲詭誕之詞,往求拯救之力。狡猾之甚,於此可知。采聽之間,固應洞曉。必謂深加沮却,乃煩曲爲勸和,示以華緘,將之聘幣。禮雖形於厚意,事實異於前聞。緬料雅懷,誠非得已。顧於信誓,殊不相關。惟昔興宗致書仁祖,諭協力蕩平之意,深同休外禦之情,至欲全除,使無噍類,謂有稽於一舉,誠無益於兩朝。祖宗貽謀,斯爲善美,子孫繼志,其可弭忘?今者詳味縟辭,有所未諭,輒違先旨,諒不在茲。如永念於前徽,宜益敦於大信,相期固守,傳示無窮。矧彼夏人,自知困蹙,哀祈請命,屢叩邊關。已戒封疆之臣,審觀情僞之狀。儻或徒爲空語,陰蓄姦謀,暫示柔伏之形,終懷窺伺之志,則决須討伐,難議矜容;:若出自至誠,深悔前罪,所言可信,聽命無違,即當徐度所宜,開以自新之路。載惟聰達,必亮悃悰。方屬清和,冀加葆嗇。續遣使人諮謝次。 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北宋:宋哲宗:元符二年四月辛卯:文:Article:回遼國白劄子:夏國自李繼遷之後,建國賜姓,莫非恩出當朝,所有疆土,並是朝廷郡縣之地。昨自元豐以來,累次舉兵犯塞,中間亦曾赦其罪戾,加以封册,許令朝貢,兼歲賜金帛,又遣官與之分畫疆界。而狡詐反覆,前後於陝西河東作過不一,無非母子同行,舉國稱兵,攻圍州軍城寨。去冬又於涇原路攻打城寨近二十日,攻城之人被傷殺者不啻萬數,勢窮力屈,方肯遁歸。比之日前愆過,不爲不重。所以逐路邊城,各須出兵討逐捍禦,及於控扼賊馬來路修築城寨,禦其奔衝。夏人自知罪惡深重,乃更締造詭詞,飾非文過,干告北朝,求爲救助。緣南北兩朝百年和好,情義至厚,有同一家,夏國犯順,罪惡如此,北朝所當共怒。兼詳慶曆四年興宗皇帝致書仁宗皇帝云::蠢爾元昊,早負貴朝,疊遣林牙,齎詔問罪,尚不悛心,近誘去邊民三二百户。今議定秋末親領師徒,直臨賊境。又云::恐因北軍深入,却附貴朝,或再乞稱臣,或依常作貢。緬惟英晤,勿賜允從。又慶曆五年書云::元昊縱其兇黨,擾我親鄰。屬友愛之攸深,在蕩平之亦可。又云::藩服亂常,敢貢修之不謹;:親鄰協力,務平定以永綏。又皇祐元年再報西征云::元昊伺窺邊事,特議討除。再幸邊方,欲殲元惡。而夏國馳告,元昊云亡。嗣童未識於矜存,狡佐猶懷於背誕。載念非緣逃户,可致親征。孰料兇頑,終合平蕩。苟有稽於一舉,誠無益於兩朝。至皇祐二年報西征回,則云::爰自首秋,親臨戎境,先驅戰艦,直濟洪河,尋建浮梁,洎成戍壘。六軍蓄鋭,千里鼓行。又云::專提騎旅,徑趨梟巢。群物貨財,戈甲印綬,廬帳倉厫,馱橐之屬,焚燒殆盡,螫毒尋挫,噍類無遺。非苟竄殘旅,全除必矣。又云::兼於恃險之津,已得行軍之路。時加攻擾,日蹙困危。雖悔可追,不亡何待?載想同休之契,頗協外禦之情。深惟北朝興宗皇帝敦篤勸和,情義兼至。方夏人有罪,則欲協力討除;:及西征勝捷,則馳書相慶;:慮彼稱臣修貢,則欲當朝勿賜允從。自來兩朝歡好歲久,契義日深,在於相與之心,宜有加於前日。今乃以夏人窮蹙之故,詭詞干告。既移文計會,又遣使勸和,恐與昔日興宗皇帝書意稍異。况所築城寨,並無與北朝邊界相近之處,即非有違兩朝信誓。必料北朝臣僚不曾檢會往日書詞及所立誓約,子細聞達。尋具進呈,奉旨::據夏人累年於當朝犯邊作過,理合討除,况今來止是驅逐備禦,於兩朝信誓及久來和好殊不相干,兼夏人近以事力困窮,累次叩關請命。且云::國母喪亡,姦臣授首,欲遣使告哀謝罪。緣夏國久失臣節,未當開納。今以北朝遣使勸和之故,見令邊臣與之商量。又緣夏人前來,曾一面修貢,一面犯邊。慮彼當計窮力屈之時,暫爲恭順,以款我邊備。候邊臣審察,見得情僞,若依前狡詐,内蓄姦謀,俟後少蘇,復來作過,則理須捍禦,及行討伐;:若果是出於至誠,服罪聽命,亦當相度應接,許以自新。,按:《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九。又見《宋大詔令集》卷二三二,《宋會要輯稿》兵八之三四。第七册第六九○四頁 军旅宋:葉夢得:年:律詩:WuLv齐:陳子高移官浙東戱寄:幕府陳琳老,皓:官身戀故溪。齐:解談孫破虜,麌:那厭庾征西。齐:未擬煩刀筆,质:聊應謝鼓鼙。齐:登臨如得句,遇宥:小字與親題。齐 宋:葉夢得:年:律詩:WuLv庚:與陳子高夜話:鼓角開東道,皓号:山川壮别京。庚:病慵憐竊食,职寘:幽憤敢論兵。庚:廢簡鉛黄暗,勘霰:馳囊赤白驚。庚:褒衣聊自喜,纸:時見魯諸生。庚 宋:葉夢得:年月日:CN:律詩:WuLv尤:八月二十日:漸覺凉風入,缉:軒窗自亦幽。尤:四庫本作亦自:漫能持麈尾,尾:終憶釣槎頭。尤:故我從添老,皓:愁予不爲秋。尤:新醅知熟未,未:衰謝若爲酬。尤 宋:葉夢得:年:CN:律詩:WuLv阳:觀化堂編校舊書:赫日真能永,梗:微風亦自凉。阳:故應便北户,麌:何敢厭東牆。阳:汲水聊爲戲,寘:繙書却未忙。阳:平生閒與懶,旱:併覺味兼長。阳 宋:葉夢得:年:CN:律詩:WuLv侵:觀化堂編校舊書:翰墨他生業,洽:山林晚歲心。侵:那知身已老,皓:但覺意增深。侵:捉麈誰能話,卦:扶笻可細尋。侵:晚来庭鵲喜,纸:似恐有歸音。侵 宋:葉夢得:年月日:CN:律詩:WuLv萧:七夕:七夕仍殘暑,语:三年記此宵。萧:傍簷依嶺月,月:攲枕聽江潮。萧:瓠大何妨拙,屑:槎迴未覺遥。萧:何須論乞巧,巧效:河漢望星橋。萧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微:再任後遣模歸按視石林四首:巖石三年别,屑:君恩未許歸。微:從誰尋草徑,径:爲我欵荆扉。微:舊繞山千疊,叶:新添竹一圍。微:故人如見問,问:端欲掛朝衣。微 宋:葉夢得:律詩:WuLv佳:再任後遣模歸按視石林四首:白髮萱堂上,漾养:孩兒更共懷。佳:弄孫那得見,霰:將母竟難諧。佳:已絕功名望,漾:猶疑出處乖。佳:此心終未穩,阮:何處復安排。佳 宋:葉夢得:律詩:WuLv鱼:再任後遣模歸按視石林四首:插架環千軸,屋:傳家有舊書。鱼:展舒慚几案,翰:凉曝闕庭除。鱼:破屋防懸溜,宥:殘編足蠹魚。鱼:好須重檢校,效:扃鎻莫令疏。鱼 宋:葉夢得:律詩:WuLv阳:再任後遣模歸按視石林四首:細路穿南嶺,梗:新松幾許長。阳:毋庸馳馬足,沃遇:祇擬轉羊膓。阳:便作高亭好,皓号:初非亂石妨。阳:兩溪渾在眼,潸:似欲見帆檣。阳 宋:葉夢得:律詩:WuLv盐:爲山亭晚卧:痩石聊我伴,翰旱:遥山更爾瞻。盐:泉聲分寂歷,锡:草色借廉纖。盐:玉粒時能飽,巧:霜毛日更添。盐:平生疏懶意,寘:况與病同兼。盐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鱼:徽宗皇帝挽歌詞五首:制作三王舊,宥:憂勤一紀餘。鱼:豈惟成禮樂,药觉效:真欲混車書。鱼:黼扆猶丹陛,荠:颷輪忽紫虚。鱼:帝鄉歸路穩,阮:無復顧樓居。鱼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麻:徽宗皇帝挽歌詞五首:帝業承瓜瓞,屑:天倫映棣華。麻:千年垂接統,宋董:四海自爲家。麻:畢郢終何恨,愿:蒼梧邈已賖。麻:廟壖驚指顧,遇:行路泣悲笳。麻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阳:徽宗皇帝挽歌詞五首:脱屣初無戀,霰:遺弓故不忘。阳:金盤徒自聳,肿:玉椀且深藏。阳:付託歸真主,麌:經營有舊章。阳:柏城森渭水,纸:空愧寢中郎。阳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侵:徽宗皇帝挽歌詞五首:卜宅軒臺近,问吻寘:因山禹穴深。侵:綴衣驚在匣,洽:黄屋本非心。侵:四庫本作無:海闊青雲隔,陌:天高白日沉。侵:秋風無馬跡,陌:惆悵属車音。侵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WuLv真:徽宗皇帝挽歌詞五首:浴殿陪書詔,啸:甘泉忝侍臣。真:虚傳遊帝所,语:不復從時巡。真:效死終何日,质:餘生漫此身。真:攀髯如已矣,纸:四庫本作知:揮涕灑江濵。真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先:先:赴建康過京口呈劉季高:四庫本下有鎮字:客路重經黄鵠前,先:故人仍得暫留連。先:長槍大劍笑安用,宋:白髮蒼顔空自憐。先:照野已驚横雉堞,叶:蔽江行見下樓船。先:灞陵醉尉無人識,职:漫對雲峰說舊年。先:自注:時季高再新城上月觀。 军旅,要地,出征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支:支:再至建康:老罷那知力已疲,支:君恩誤遣出車詩。支:金湯自鞏中原地,寘:熊虎空高大將旗。支:江海百神朝魏闕,月:風雲千里護彤墀。支:白頭再啟征西將,漾:影宋本作起:深愧甘棠咏去思。支 军旅,要地,出征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虞:再至建康:推轂何堪付老儒,虞:腰間仍佩玉麟符。虞:千門萬户照天闕,月:四庫本作朝:二水三山非故廬。鱼:談笑定誰能却敵,锡:衰慵真自笑非夫。虞:淮南金鼓連滄海,贿:爲趣嫖姚速破胡。虞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庚:庚:府中即事:稍喜胡塵欲漸清,庚:離宫雙闕照層城。庚:不驚巷陌銅駝没,月:自愧兒童竹馬迎。庚:衰謝詎堪仍簿領,梗:原校叵,四庫本作豈:病慵久已廢杯行。庚:三山不動潮頭過,个:洶洶江流自不平。庚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真:真:府中即事:行歌坐嘯往來頻,真:俯仰之間迹已陳。真:可是猶思建鄴水,纸:却應喜近洛陽塵。真:十年遍閱三行闕,月:自注:余自維揚、臨安及今,凡三至駐蹕之地。四海奔馳一老臣。真:未有夷吾在江左,哿个:柴車空換兩朱輪。真 宋:葉夢得:年月日:CN:律詩:QiLv删:建康舊俗貴重九上巳諸曹皆休務祀神登北山參議馬君獨不出攜詩相過因言石林之勝次其韻:倦飛歸鳥正思還,删先:叩户聊分半日閒。删:勝事漫同談栗里,纸寘:佳時休笑負龍山。删:簿書已老無餘力,职:香火朝真有舊班。删:他日尚期能過我,哿:試窮千嶂共追攀。删 宋:葉夢得:年月日:CN:律詩:QiLv寒:寒:去歲以九日期賀子忱徐惇濟祝子權爲松竹臺之會作寒字韻詩唱酬數次今歲郡齋獨坐慨然有懷復用前韻寄惇濟子權時皆在湖州:地近中原怯早寒,寒:一杯何處復追歡。寒:同尋澗壑閒誰共,宋:强逐風塵老自難。寒:歸夢孰知元有約,药啸:故情應得舊相看。寒:閉關且示維摩病,敬:圖畫他年付瓦官。寒:自注:世傳顧凱之畫維摩像,皆此間瓦官寺本也。 宋:葉夢得:年:CN,西斋:律詩:QiLv尤:尤:西齋初成廨中舊有太湖石數十枚因壘之庭下:萬壑千巖不易求,尤:壺中聊寄小瀛洲。尤:稍看硉兀雲峰出,质寘:便有檀欒桂嶼幽。尤:原缺,注英宗諱同,據影宋本補,四庫本作樹:絕境自知難遽忘,漾:奇蹤争怪獨能留。尤:山翁已老猶兒戲,寘:漫擬伸眉一散愁。尤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與晁激仲夜話:外家文采到諸郎,阳:凜凜詞鋒未可當。阳:伴我何辭共戎馬,马:憐君聊欲濯糟漿。阳:自注:激仲以池州酒正從余辟。殘年落寞風塵際,霁:永夜從容銀燭光。阳:祇恐扁舟吾欲去,御语:病慵無意薄淮陽。阳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次韻答激仲:牛渚誰逢臨汝郎,阳:參軍暫肯佐戎行。阳:世緣不擬營三窟,月:人事那求饋五漿。阳:春近嶺梅横暗蕊,纸:四庫本作素:夜寒霜月落飛光。阳:十年情話何由盡,轸:我亦傷心嘆渭陽。阳:四庫本作邑邑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再答:生涯久許捕魚郎,阳:鳬鴈相追不亂行。阳:但遣陶廬有松徑,径:不辭楚酒醉椒漿。阳:交情老柏寒方見,霰:妙語靈珠夜有光。阳:回首漸知歸路好,皓号:已看梅柳動初陽。阳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又答:家聲合繼紫微郎,阳:自注:晁氏自文元、文荘皆嘗歷知制誥,至以道,復爲中書舍人。不獨詩同沈鮑行。阳:晚歲清談淹幕府,麌:中原喜氣望壺漿。阳:頗聞時論憐衰朽,有:空愧君恩負寵光。阳:肯許輞川期後約,药啸:彈冠知不借王陽。阳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元:元:閱武士回邊報與山中信併至:椎牛饗士隘轅門,元:投老兵間强自論。元:稍喜並邊無牧馬,马:却慚空帳有驚猿。元:乞盟似欲回天意,寘:排難誰能報主恩。元:壮志蹉跎真便爾,纸:獨懷搔首望丘園。元 军旅,边关,捷报宋:葉夢得:年:CN,西斋:律詩:QiLv庚:庚:連日邊報稍稀西齋默坐:四庫本下有至夜分三字:鼓角遥聞出塞聲,庚:邊風吹鴈過高城。庚:疆陲無復戊己尉,未物:盗賊猶憐壬午兵。庚:歲晚胡牀閉深閣,药:夜長刁斗聽連營。庚:便須從此傳烽息,职:要及春農論勸耕。庚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先:先:獨坐不得眠讀舊書:青燈相對久無眠,先:擁毳無人伴夜禪。先:四庫本作閑:閉户便能忘屨迹,陌:炷香時自續爐煙。先:辭家屈指驚三月,月:撫事關心愴十年。先:漫展殘書亦安用,宋:可能猶欲絕韋編。先 宋:葉夢得:年:CN,蒋山:律詩:QiLv微:微:次韻馬參議同游蒋山:華屋驚随劫火飛,微:江山空自繞邦圻。微:靈蹤可便超千載,贿队:妙解誰從寄一微。微:著屐尚堪窮碧落,药:據牀聊伴俯清輝。微:追尋會識關心處,语御:未怪衰翁苦憶歸。微 军旅宋:葉夢得:年:CN,蒋山:律詩:QiLv微:微:再次韻:頽垣敗屋落花飛,微:草草春光亦故圻。微:但愛野塘輸渌净,敬:不知風景轉清微。微:帳空尚憶猿驚曉,筱:基廢猶傳鳳覽輝。微:女几自無平賊意,寘:坐來休笑久忘歸。微 宋:葉夢得:年:CN,蒋山:律詩:QiLv微:微:三次韻:荒林寂寂鳥飛飛,微:舊事那容數一圻。微:山色自憐雲泱莽,养麌有:暮寒猶作雨霏微。微:談餘故喜珠仍在,贿队:四庫本作舌:境勝端知玉有輝。微:問取塔中黄面老,皓:此生何處是真歸。微:四庫本作身 宋:葉夢得:年:CN,蒋山:律詩:QiLv微:微:四次韻:雨厭殘雲暝不飛,微:亂紅猶欲點春圻。微:蒋陵路絕人誰到,号:蕭寺庭荒迹已微。微:偃蹇松篁空自老,皓:參差觀閣舊相輝。微:令威等是千年客,陌:想有遼東獨鶴歸。微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尤:尤:蔡子因相過留踰月:解作江山一月留,尤:仲文儒雅更風流。尤:欲知爵躍心能喜,纸:正愛蟬連語不休。尤:築室君方論並舍,马祃:自注:子因約同居霅上。歸山我已辦扁舟。尤:交親四海今餘幾,尾寘:萬事傷心付白頭。尤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尤:尤:次韻再答子因:人事紛紛去不留,尤:客心空感大江流。尤:已拚瓠落真何用,宋:那得鐘鳴尚不休。尤:鄰里朱陳無别社,马:江山李郭有同舟。尤:若爲便覓苕溪路,遇:六月明珠剥芡頭。尤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尤:蔡子因前韻留别再答二首:早時物望冠陳留,尤宥:自注:蔡氏自言出陳留蔡謨後。晚悟禪心更不流。尤:安用前身真阮籍,陌祃:自注:頃有方士言子因爲阮籍後身。久知此道得孫休。尤:千年會有歸来鶴,药:萬事元同不繫舟。尤:邂逅一菴随地有,有:不妨衲被對蒙頭。尤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尤:蔡子因前韻留别再答二首:已議營屯列上留,尤宥:稍欣羣盗障横流。尤:三時舊業終應在,贿队:萬里長征亦少休。尤:和策但令均挾纊,漾:影宋本作氣:壮圖何用輒焚舟。尤:東都自是興王地,寘:虎踞寧須問石頭。尤 捷报,军旅,军情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文:文:劉太保招撫淮北劉馬軍屢奏捷:先聲已起故將軍,文:卧治何勞病使君。文:冠带豈能忘舊俗,沃:山河自亦惡妖氛。文:影宋本、四庫本作亦自:羽書奏捷無留敵,锡:輿地論封有策勲。文:横槊賦詩非我事,寘:車書會復見斯文。文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鱼:鱼:徐惇立罷吏部郎官出守天台待次卞山舊居因寄:嵇康不作絕交書,鱼:出處蕭然兩裕如。鱼:錦帳不妨游省户,麌:草堂還得賦郊居。鱼:傾崖濺水青雲上,漾养:夾道輕陰落絮餘。鱼:亦記舊游聊待我,哿:四庫本作肯:未須催駕赤城車。鱼:原作摧,據影宋本、四庫本改 宋:葉夢得:年:律詩:QiLv真:章幾道將歸小飲懷謝城父:中年甚畏别交親,真震:况復雲山舊結鄰。真:澗谷何時同笑語,语御:干戈已老更風塵。真:少留對榻聊分坐,个哿:多病持杯漫幾巡。真:賈傅長沙知健否,有麌纸:洞庭波浪渺無津。真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聞邊報示諸將:插羽驚傳赤白囊,阳:胡行如鬼尚跳梁。阳:頗聞廟算無遺策,陌:但遣封人謹豫防。阳:送死定知天悔禍,哿:追奔寧使汝争彊。阳:将軍剩有封侯印,震:盡掃無令一鏃亡。阳 军旅,战事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庚:虜酋復過河王師出討:羽檄初徴天下兵,庚:誤慚一陣守王城。庚:秦兵出項終何得,职:四庫本作嶺:漢將征遼會掃平。庚:便遣幽燕驅號令,敬:久憐河洛污羶腥。青:書生豈解論幾事,寘:詎信平涼有劫盟。庚:自注:始議請(影宋本、四庫本作講)和,余數言其不然。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先:先:遣晁公昂按行瀕江營壘:他日傳烽望夕煙,先:重来老更負戎旃。先:我言固自平平耳,纸:王事那辭數數然。先:轉餉未應勞木馬,马:摧鋒猶或要戈船。先:天威本自無多殺,黠卦:萬一征和属此年。先:自注:時聞虜遣烏陵思謨來請和。 军旅,军情,阅兵宋:葉夢得:年月:CN,八公山下:律詩:QiLv:聞兀朮將過淮再遣晁公昂覘師:狂酋屢慣騁長驅,虞遇:未省新軍有被廬。鱼:自注:時張、韓兩軍(影宋本作帥)治師甚肅,士極賈勇。快飲勿辭金鑿落,药:先聲須破鐵浮圖。虞:自注:鞍虜将下親兵皆精練,號鐵浮圖。䞤官爾自疲千里,纸寘:自注:虜遣師往来國中,號䞤官,日行數百里。飛将吾寧較一夫。虞:試向八公山上望,漾:當關何用守濡須。虞:自注:壽陽爲江淮襟喉,曹操先得之,故軍每至濡須。東晉能保有,故謝玄有淝水之捷云。 军旅,要地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寒:登南城:大江南渡是長干,寒翰:北望清淮歲已寒。寒:廢壘至今聞鶴唳,霁:蒼山從古自龍蟠。寒:鬢毛白盡空看鏡,敬:髀肉銷来尚據鞍。寒:折箠不能笞黠虜,麌:遺民猶有漢衣冠。寒:原缺,據影宋本補,四庫本作規 军旅,送行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尤:尤:送馬參議觀國從辟劉太保:伏波老自厭壺頭,尤:壮志諸孫凛未休。尤:稍喜烽烟從絕塞,职队:即聞貔虎静中州。尤:先聲早已傳推轂,屋:婉畫聊煩佐運籌。尤:四庫本作碩:好去劉公書一紙,纸:無忘老子上南樓。尤 宋:葉夢得:律詩:QiLv真:真:寄潭州謝城父:南國波濤已過春,真:稍清羣盗剪荆榛。真:孰知賈傅傾多士,纸:但說番君得遠民。真:痛飲千鐘應可强,养漾:傳書一紙未能頻。真:臺評袖裏猶多在,贿队:莫枉汀洲詠白蘋。真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尤:尤:立秋二首:江上西風萬里秋,尤:際空高浪洶回流。尤:他時譽賊真非策,陌:此日摧鋒盍有謀。尤:天險漫能憑故國,职:陸沉端復恨神州。尤:將軍競綰封侯印,震:誰爲吾君更解憂。尤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立秋二首:蕭關隴水隔天區,虞尤:壮士何人是破奴。虞:一日頓傳三節度,遇药:自注:是日聞陜西三帥並建節。十年空鬭五單于。虞:坐談激烈心猶在,贿队:疲俗彫殘喘未蘇。虞:安得倉箱盈百萬,愿:少令天下足軍儲。鱼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尤:尤:秋高申戒諸屯示幕府:草枯馬健已高秋,尤:堂上應須早伐謀。尤:傳箭猶聞聚蜂蟻,纸尾哿:控弦那得犯貔貅。尤:書生會擊單于頸,梗:壮士誰舂長狄喉。尤:原作吞長敵,據影宋本改:快使營平歸印綬,有宥:貂蟬敢望出兜鍪。尤 宋:葉夢得:年月:律詩:QiLv庚:庚:寄順昌劉節使:四海胡塵久未清,庚:遥聞苦戰有奇兵。庚:妖氛盡掃人誰敵,锡:捷奏初傳我亦驚。庚:授鉞已欣傳帝澤,陌药:揮戈終見静王城。庚:軒臺固有英靈在,贿队:更遣将軍得令名。庚 战功,军旅,军情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支:支:淮西軍大破賊兵連六告捷喜成口號二首:一戰聊麾十萬師,支:西来捷報走黄旗。支:六驘壮騎終須去,御语:一作影宋本作亡:九虎将軍亦謾爲。支:自注:賊(四庫本作敵)将龍虎、輔國等将軍,皆其用事酋。面內疲民元不改,贿:自注:柘臯之捷,驅虜吾民盡復得之。從中勝算自無遺。支:自注:自賊(四庫本作敵)兵過淮,凡指授諸将盡從中出。臨軒想見天顔喜,纸:百辟歡聲動玉墀。支 战功,军旅,军情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青:青:淮西軍大破賊兵連六告捷喜成口號二首:蛇豕何知闞近坰,青:且欣鏖戰掃羶腥。青:寄聲急走破羌帖,叶:歸路還經征虜亭。青:多難兵間頭更白,陌:自注:事見光武。放懷物外眼終青。青:花殘不負巖邊約,药啸:更看前焚老上庭。青:自注:老上龍庭,匈奴地名。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先:爲山亭後有小池叢石間得石螭因以斛汲水導注之:原作問,據影宋本、四庫本改:微流自作小潺湲,删先元:底處奔崖落迸泉。先:驟喜忽聞飛雨過,个:却疑驚起老龍眠。先:憑軒但遣時醒耳,纸:裂岸何須去拍天。先:索寞歸心誰與寄,寘:家山不到已三年。先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寒:寒:徐惇濟書報甞過余石林:繞澗新添數百竿,寒:故人書爲報平安。寒:似聞謖謖山風響,养:正想陰陰夏簟寒。寒:老大不能窮蠹簡,潸:影宋本作去:歸来便擬掛塵冠。寒:一杯且覓林間約,药啸:莫枉山王廢舊歡。寒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支:支:次韻程伯禹贈宗室趙朝請:人物相望不並時,支:使君水鑑有真知。支:未論理窟傾三語,语御:只鬭詩壇自一奇。支:擾擾干戈猶戰伐,月:紛紛簿領更喧卑。支:應須便作高軒過,个:好德何人佐我儀。支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支:支:次韻程伯禹用時字韻見寄二首:衰病侵尋豈故時,支:暮年懷抱祇公知。支:彊論出處初無意,寘:底有文章更好奇。支:王氣山川元自壮,漾:歸心茅竹敢嫌卑。支:二字原缺,據影宋本、四庫本補:中原趣下王正曆,锡:盡使遺民復漢儀。支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支:支:次韻程伯禹用時字韻見寄二首:漢道中興此一時,支:虞亡不臘爾何知。支:地中鳴角無多怪,卦:堂上論兵固有奇。支:夢櫟那求梁棟遠,阮愿:搶榆正羡羽翰卑。支:淮陽汲直猶高卧,个:願看簫韶集鳳儀。支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庚:庚:送表弟晁公耄沿海師幕:巖邑相望數寄聲,庚:十年湖海最關情。庚:談鋒尚憶傾甥舅,有:鬢雪何堪數弟兄。庚:飽讀父書聊自足,沃:深知民事却須評。庚:揚旗且逐樓船下,马祃麌:萬里波濤本不驚。庚:自注:公耄,說之子,罷遂昌令,頗能言浙東民事。 军旅,要地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庚:庚:雨後爲山亭獨卧:過雨虚簷氣稍清,庚:卧聞刁斗起連營。庚:幾看薄月當軒過,个:驚見陰蟲繞砌鳴。庚:洶洶南江浮静夜,祃:寥寥北斗掛高城。庚:白頭心事今如許,语:慚愧兒童話請纓。庚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尤:尤:送王陞歸知果州:何處西南是果州,尤:黄柑殊勝木奴洲。尤:使君自喜鄉閭近,问吻寘:騷客仍憐井邑幽。尤:盗賊燕秦猶未息,职:山川楚越已先秋。尤:原頭兵馬今多少,筱啸:更與將軍論木牛。尤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先:余每歲病肺往往坐達旦去冬以来偶不作遂得安眠:衰殘每苦病相纒,先霰:粗喜今年勝去年。先:未說清樽酬爛醉,寘:影宋本作薄:且欣高枕得安眠。先:風塵不報邊烽入,缉:聖澤頻聞好語傳。先:自注:時詔書屢下,存撫江北流人。可是淮陽真卧治,寘:滿囊空費大農錢。先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庚:聞莫尚書周侍郎已自鄂州過江入漢上:再見狂胡力請平,庚先:將軍無事罷屯營。庚:傳軍已割淮壖地,寘:牙帳仍收鄂渚兵。庚:勝日身猶堪杖策,陌:衰年耳自厭鳴鉦。庚:角巾初了東歸約,药啸:安用區區峴首名。庚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阳:阳:東園草堂新成二首:官舍如何有草堂,阳:野人熟處是難忘。阳:池開月映千山迥,迥:檻静風生六月凉。阳:幽徑也從穿别圃,麌遇:小舟還似過横塘。阳:深知幕府文書省,梗:盡付甘眠亦未妨。阳 宋:葉夢得:年月:CN:律詩:QiLv冬:東園草堂新成二首:密覆荒茅已數重,冬肿宋:中開别户更相容。冬:苦無公事妨人樂,药觉效:多有清閑借客慵。冬:南浦潮平分賸水,纸:自注:堂前池與湖(影宋本作潮,四庫本作河)水通。北山路近得青松。冬:自注:近栽北山松百本。怪翁歸意何能緩,旱阮:新築高臺見臥龍。冬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日:CN:律詩:QiLv虞:鱼:三月八日草堂獨坐:四年身不到吾廬,鱼:底處仍堪話左符。虞:閉閣漫憐公事少,筱啸:投簪敢說宦情無。虞:軍聲早已吞窮寨,卦:四庫本作塞:使指何時返舊都。虞:四庫本作節:故作茅堂開水檻,豏:要知心自在江湖。虞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删:删:徐惇立相過:茅齋一曲傍寒灣,删:邂逅終年伴我閒。删:契闊易驚成歲月,月:追尋空復望江山。删:暫留客枕聽疏雨,麌语遇:自注:時久旱方得雨。遥想吾廬掩舊關。删:落莫歸心誰與話,卦:坐談聊爲起衰顔。删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东:东:次韻方仁聲惠文編:他年落筆坐生風,东:下舍諸郎敢長雄。东:操縵不能陪衆手,有:斵輪終自付良工。东:鏡湖漫憶歸狂客,陌:漢上誰從過德公。东:會向南溪尋舊約,药啸:别開小徑共相通。东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真:真:次韻馬參謀蔣山開堂飯素:邂逅聊憑法供真,真:兹山誰謂我非鄰。真:相追更喜同枝策,陌:影宋本作扶:得意遥知了斵輪。真:幽事要須塵外侣,语:好詩仍借鏡中人。真:歸来袖裏傳新句,遇宥:驚放巖花作小春。真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真:真:諸幕府見和復答二首:一勺清甘寄悟真,真:自注:八功德水在定林寺址,宋舊名悟真寺。覺城東路更相鄰。真:原缺,據四庫本補:臺傾劫火無遺燼,震:自注:寺經兵火盡焚。地轉奔風有伏輪。真:但遣籃輿從太守,有宥:原作來,據四庫本改:深知幕府盡詩人。真:登臨莫忘千秋意,寘:不必山陰記暮春。真 宋:葉夢得:年:CN:律詩:QiLv真:真:諸幕府見和復答二首:欲眠遣客笑吾真,真:愛酒空牀羡汝鄰。真:歸計已甘從短帽,号:倦塗何止畏奔輪。真:高車不用三千客,陌:净社須期十八人。真:尚許一樽仍破戒,卦:四庫本作倘:黄柑催釀洞庭春。真:自注:是日客會者二十餘人,以齋集不置酒。 宋:葉夢得:年:CN,慈感寺:律詩:QiLv元:先:慈感蚌珠:九淵幽怪舞垂涎,先:游戲那知我獨尊。元:應迹不辭從異類,寘:藏身何意戀窮源。元:歸來自說龍宮化,祃:久住方驚鷲嶺存。元:此話須逢老摩詰,质:圓通無礙本無門。元:宋葛立方《韻語陽秋》卷一二 《韻語陽秋》:大觀中,湖興郡有邵宗益者剖蚌將食,中有珠現羅漢像,偏袒右肩,矯首左顧,衣紋畢具。僧俗創見,遂奉以歸慈感寺。葉少藴作詩云云。 宋:葉夢得:律詩:QiLv阳:阳:送嚴婿侍郎北使:朔風吹雪暗龍荒,阳:荷橐驚看玉節郎。阳:楛矢石砮傳地產,潸:醫閭析木照天光。阳:傳車玉帛風塵息,职:盟府山河歲月長。阳:寄語遺民知帝力,职:勉拋鋒鏑事耕桑。阳:元方回《瀛奎律髓》卷二四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庚:庚:將至建康將佐出迓:遥憐部曲遠相迎,庚:猶記當年驃騎營。庚:莫作揚州貴人看,翰:箭聲聊聽餓鴟鳴。庚 宋:葉夢得:絶句:QiJue庚:庚:偶至劉少師園二首:葉底黄鸝一再鳴,庚:故知久住識人情。庚:習家池館元無禁,沁:應笑山公自懶行。庚 宋:葉夢得:絶句:QiJue微:微:偶至劉少師園二首:老木參天拱十圍,微:何妨桃李間相依。微:却憐韓令功如許,语:不爲山丹少霽威。微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庚:庚:題子因雙鳩百葉桃畫:百葉緗桃照眼明,庚:繁枝似見雨新晴。庚:故知睡足聊相並,梗敬迥:不作林間逐婦聲。庚 宋:葉夢得:年:絶句:QiJue灰:灰:戲示幕客:不用黄金更築臺,灰:一時傾蓋盡奇材。灰:關中豈是穰侯物,物:浪怕諸侯客子来。灰:四庫本作須 宋:葉夢得:絶句:QiJue蒸:蒸:久不飲酒厨人獻白醪却之:老大無堪百不能,蒸:年来但可飲三升。蒸:齋厨何用須佳釀,漾:原作齊,據四庫本、影宋本改:莫遣征南誤見稱。蒸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鱼:爲山亭移植冬青等近遂成陰:一寸蒼根手自鉏,鱼语:年来繞屋亦扶疏。鱼:客来但愛清陰好,皓号:不見幽人澗下居。鱼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寒:寒:偶書爲山亭五首:爲山亭下小巑岏,寒:只欠蕭蕭竹數竿。寒:但遣飛流時潄玉,沃:且將歸思爲翁寬。寒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鱼:偶書爲山亭五首:微風似與洗庭除,鱼御:石枕蠻藤不負予。鱼:八尺方牀聊已足,沃遇:可須仍要讀殘書。鱼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微:微:偶書爲山亭五首:僚吏相哀白事稀,微:抱琴時自弄清徽。微:原作有豐清微,據四庫本改:何妨共倒樽中渌,沃:不怕鳴騶問道歸。微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庚:庚:偶書爲山亭五首:羶穢初聞潁水清,庚:東君更復過蒙城。庚:應須鄂渚兵同入,缉:賊壘聊煩盡剗平。庚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文:偶書爲山亭五首:使節交馳數路分,文问:頗知旰食念前軍。文:疾須圖上金城策,陌:一見真堪勝百聞。文:影宋本校作須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支:支:再賦:惠崇殘筆老尤奇,支:袖裏溪山每自随。支:欲識滄波無限意,寘:此間惟許當家知。支 宋:葉夢得:年月:CN:絶句:QiJue冬:冬:憶朱氏西澗:澗下流泉澗上松,冬:清陰盡處有層峰。冬:應知六月冰壺外,泰:未許人間得暫逢。冬 宋:葉夢得:年月:CN:絶句:QiJue阳:阳:憶朱氏西澗:憶向中流置竹牀,阳:萬錢無處買清凉。阳:只今路斷無来客,陌:自撥新篘醉幾場。阳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元:元:戲方仁聲四絕句:戲弄扁舟泊宅村,元:却尋三徑築茅墩。元:雲邊此意真誰解,蟹卦:剩作新詩與細論。元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麻:麻:戲方仁聲四絕句:水檻新開似浣花,麻:傍溪須更作浮槎。麻:祗應屢費王弘酒,有:時要清樽對落霞。麻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东:戲方仁聲四絕句:不惜囊錢信手空,东送董:荒田却擬望年豐。东:天公可是憐風月,月:判遣詩人一例窮。东 宋:葉夢得:年:CN:絶句:QiJue支:支:戲方仁聲四絕句:盧橘楊梅已及時,支:我歸先自在前期。支:平生不作宣明面,霰:浪愧將軍建鼓旗。支:仁聲舊居城東泊宅村,張志和常所游也。今徙西溪,作雲茅庵,因東崗爲小亭,號茅墩。欲傍溪開水檻,久無資。會郡守有饋之酒五十壺,不敢飲,亟易之,乃克成。有田數十畝,常苦下潦。余居石林,與雲茅南北正相望,故四章皆及之云。 宋:葉夢得:年月:CN,祠部曹厅:絶句:QiJue微:微:詩二首:霜風獵獵將寒威,微:林下山僧見亦稀。微:怪得吟詩無俗語,语御:十年肝鬲湛寒輝。微:《避暑錄話》卷下 《避暑錄話》:張景脩與吾同爲郎,夜宿尚書新省之祠曹廳,步月庭下,爲吾言:往嘗以九月望夜道錢塘,與詩僧可久泛西湖,至孤山,已夜分。是歲早寒,月色正中,湖面渺然如鎔銀,傍山松檜參天,露下葉間,薿薿皆有光,微風動湖水晃漾,與林葉相射。可久清癯苦吟,坐中凄然不勝寒,索衣無所有,以空米囊覆其背,爲平生得此無幾。吾爲作詩紀之云。 宋:葉夢得:絶句:QiJue灰:灰:題懷隱庵:春風的的爲誰來,灰:遶舍閑花亦謾栽。灰:菴內不知菴外事,寘:夜來微雨小桃開。灰: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卷七 宋:葉夢得:絶句:QiJue麻:麻:酴醾:東風吹麝入鉛華,麻:未肯隨春到謝家。麻:夜半粉香垂露泣,缉:定應和月怨梨花。麻:同上書卷四一 军旅,将帅宋:葉夢得:年月:排律:QiPai删:删:次韻馬參議留别:戎車百兩去難攀,删:秣馬前驅矢石間。删:析木舊津吞朔易,陌寘:神都新令愯完顔。删:一作寘:傳聲已報連三捷,叶:觸熱那辭冒百艱。删:束縛會看擒頡利,寘:灰釘何待執戎蠻。删:清談一笑時能共,宋:妙語千篇未可刪。删:緩带且從黄閣老,皓:峨冠行奉紫宸班。删:分攜坐歎虚懸榻,合:原作生,據影宋本改:老病懷歸祇故山。删:他日小舟能過我,哿:萬峰深處有柴關。删 宋:葉夢得:年月:CN:排律:QiPai青:青:次韻馬參謀新作山亭:家山千仞聳亭亭,青:夢繞苕溪十里青。青:苦厭簿書迷老景,梗:坐懷丘壑寄頹齡。青:稚川可復尋勾漏,宥:靈運能忘過始寧。青:原作水,據影宋本、四庫本改:疊石且從開小徑,径:苦寒仍喜報餘馨。青:天工未擬藏遺巧,巧效:物態何曾有遁形。青:散策便思穿窈窕,筱:沉鉤真欲釣清泠。青:已看袖裏攜東海,贿:端向籬中得畫屏。青:半世生涯皆福地,寘:不妨歸更侍祠庭。青:自注:余前後領榮福、明道、洞霄宮祠九任,二十一年,時方又上章乞歸。 宋:葉夢得:年月:CN:排律:QiPai青:青:方參議用前韻記嘗過余石林次韻答之:不復襄陽寫孟亭,青:草齋人道是丹青。青:那知客自從文舉,语:但怪山能養伯齡。青:世味無多真潦倒,皓号:歸心欲寄毎丁寧。青:遥聞徑竹添新影,梗:更想巖花作遠馨。青:夜鶴未應真怨别,屑:江鷗須信久忘形。青:地偏故逐淵明遠,阮愿:風好常隨禦寇泠。青:癡坐正憐塵滿案,翰:醉眠終倚石爲屏。青:瀛洲學士煩追賦,遇:尚記滄波接洞庭。青:自注:卞山後即太湖,正與洞庭東西兩山相望。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送模歸卞山并示僧宗義爲余守西巖者三首:自我離山間,删谏:忽已兩改月。月:饑人不忘食,职寘:未坐先已說。屑:家僮挾書至,寘:驚起慰愁絕。屑:推尋到雞犬,铣:問訊窮曲折。屑叶:此生豈多爲,支寘:一壑萬慮滅。屑:可能復大錯,药遇:更鑄八州鐵。屑:自注:江東領八州。汝歸馬蹄輕,庚:初不恨觸熱。屑:殷勤報松竹,屋:吾豈成久别。屑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送模歸卞山并示僧宗義爲余守西巖者三首:端居探幽奇,支:自謂略已遍。霰:昨登西山巔,先:雄絕昔未見。霰:溪湖莽吞吐,麌遇:雲物紛百變。霰:乃知十年間,删:尚或遺勝踐。铣:巢成輙棄去,御语:我豈秋社燕。霰:自注:築南山絕頂亭亭基,垂成而來。爲吾課童僕,屋沃:開闢盡二面。霰:影宋本作門闢盡三:莫言羊腸險,俭:徑小煩屢轉。铣霰:杖藜不用扶,虞:吾脚猶爾健。愿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送模歸卞山并示僧宗義爲余守西巖者三首:生長在山間,删谏:從翁守蓬户。麌:人言膏粱子,纸:粗免污紈袴。遇:官居無多戀,霰:暫止復遽去。御语:家法恐未傳,先:此心良已素。遇:義禪晚從我,哿:似識此間趣。遇:西巖鬱嶔岑,侵:久斷俗子路。遇:聊持山中節,屑质:爲我主留務。遇:封陲際湖海,贿:雲月皆所部。麌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郡齋望蒋山:十年在空山,删:未覺與世殊。虞:再來撫城郭,药:始悟非吾廬。鱼:豈不有華屋,屋:旌旗拱王都。虞:峨冠坐清旦,翰:百吏前走趨。虞:而我麋鹿姿,支:甎然若囚拘。虞:四庫本作悵:忽看北山岑,侵:突兀當坐隅。虞:歡言顧之笑,啸:便欲凌崎嶇。虞:似我槿籬間,删:層巒儼相扶。虞:遥瞻不得往,养:起步空長吁。虞:少年四方志,寘:顧盼略九區。虞:衰慵一如此,纸:畢願終田閭。鱼:拙艱固應爾,纸:豈但悲老夫。虞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自和:生涯一茅屋,屋:物役忘萬殊。虞:再爲東諸侯,尤:作軍蒐被廬。鱼:追尋念往迹,陌:六鷁慚宋都。虞:自注:余以請官祠去官。浩歌記土風,东:誰能和且趨。虞:影宋本作具,鄧校作吳:自笑良巳隘,卦:真成撅株拘。虞:聊云效知止,纸:未敢傷廉隅。虞:兹山閱人多,歌:龍蟠委崎嶇。虞:寄我千里目,屋:笻枝尚堪扶。虞:但愁見中原,元:驚心愴嗟吁。虞:何由返我室,质:小徑遵芋區。虞:未用懷遠遊,尤:蒼茫賦三閭。鱼:原作忙,據影宋本、四庫本改:明當秣吾馬,马:解組戒僕夫。虞 宋:葉夢得:年:CN,西斋:古風:GuFeng肴:雨夜西堂獨宿:華屋非所安,寒:憶我三間茅。肴:閉關傲初寒,寒:坐聽風雨交。肴:燈火微黯淡,勘感:松篁雜蕭梢。肴:四庫本作騷:一枝寄宿鳥,筱:自許無傾巢。肴:我非乘桴翁,东:詎敢辭繫匏。肴:朅來亦何事,寘:大似從僧包。肴:忽聞報嚴更,庚敬:鼓鐘亂鉦鐃。肴:慨然念故棲,齐:此地寧久抛。肴:君知芥舟微,微:但可浮杯坳。肴:去矣無更疑,支:作詩聊自嘲。肴 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御:雨夜與模論中原旦起模與徐惇濟游清凉觀形勢嘉其有志因以勉之:原作宗,據四庫本改:千年石頭城,庚:突兀真虎踞。御:蒼茫劫火餘,鱼:尚復留故處。御:大江轉洪濤,豪:騰踏不可御。御:空城寂寞潮,萧:日暮獨東去。御:登臨欲弔古,麌:俯視極千慮。御:吾兒勇過我,哿:蓐食穿沮洳。御:謂言撫中原,元:未暇論割據。御:功名亦何人,真:我老聊自恕。御:他年報國心,侵:或可借前箸。御:無爲笑頹然,先:已飽安用飫。御 军旅,感怀宋:葉夢得:古風:GuFeng齐:懷西山:西山十畝强,阳养漾:高下略不齊。齐:嵌空抱奇秀,宥:上有凌雲梯。齐:小屋八九間,删谏:茅簷敢辭低。齐:所欣面勢好,皓号:老稚通扶攜。齐:密竹轉脩徑,径青:老松故成蹊。齐:仲冬景氣肅,屋:碧草猶萋萋。齐:仰視天宇大,泰:四觀渺回溪。齐:徐行信足力,职:未畏成顛躋。齐:用意各有適,陌锡:孰云無町畦。齐:平生幾濡首,有宥:末路多噬臍。齐:不作巢幕燕,霰:肯從觸藩羝。齐:胡爲濫麾鉞,月:坐聽鳴鼓鼙。齐:外物委蟲臂,寘:全生思馬蹄。齐:可能三徑草,皓:歸路老更迷。齐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鱼:杜堅大夫作南窗求詩爲賦:意得不願多,歌:心閒本長虚。鱼:超然適有契,霁屑:天地良有餘。鱼:頗念彭澤老,皓:所懷常晏如。鱼:南窗僅幾何,歌:盤薄萬古初。鱼:束带悟已往,养:世紛便能疏。鱼:懸知千載情,庚:共有三間廬。鱼:杜子老不遇,遇:買田賦歸歟。鱼:西山鬱攢空,东送董:江水繞故墟。鱼:原作山,據四庫本改:衡門閉松菊,屋:亦有琴與書。鱼:邂逅一杯酒,有:安知我非渠。鱼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阳:送光上人還湖南光丞相吴元忠之母弟舊名惇字元常以進士入官已而棄家祝髮云:棄家忽若遺,支:四海吴元常。阳:軒冕安足輕,庚敬:妻孥等毫芒。阳:古來惟仁者,马:有勇故莫當。阳:原作敢,據影宋本,四庫本改:棖也自多慾,沃:此心焉得剛。阳:相君抱壮烈,屑:慷慨志亦償。阳:徒悲蕭長倩,霰敬:屢折終堂堂。阳:子居真俗間,删谏:袖手毎在傍。阳:十載復相見,霰:掛帆上瀟湘。阳:我居卞峰顛,先:萬仞凌穹蒼。阳:何時一茅屋,屋:共結兩道場。阳 军旅,感怀宋:葉夢得:年月日:CN:古風:GuFeng麻:山間每歲正月望夜梅花正開多與客飲花下今年郡廨獨坐十四夜張暘叔晁激仲相過共話宣和間事慨然歸不能寐因以寫懷:四庫本作後梅花盛:山頭野梅白玉花,麻:月明弄影紛横斜。麻:青天無雲萬峰立,缉:下有十畝幽人家。麻:年年春歸不暇省,梗:但掃雪徑尋寒葩。麻:老夫已忘少年事,寘:燈火豈念更繁華。麻:一杯起步遍空谷,屋:破屋歸卧暾朝霞。麻:陪都復来亦何有,有:凛凛殺氣浮高牙。麻:重關深鎻夜漏永,梗:忽記昨夢翻長嗟。麻:景龍門前一月會,泰:金碗賜酒餘雄誇。麻:神州陸沉近歸我,哿:漢節方議通胡沙。麻:天翻地覆那得料,啸萧:忍復更聽漁陽撾。麻 出征,军旅宋:葉夢得:年月日:CN:古風:GuFeng庚:二月六日虜兵犯歷陽方出師客自吴江来有寄聲道湖山之適趣其歸者慨然寫懷:松江浪静如鏡平,庚:菰蒲長春秋水生。庚:晴沙回鴈久未到,号:坐想白鷗增眼明。庚:五年辜負釣船約,药啸:故人疑我真逃盟。庚:豈知塵纓不易濯,觉:正想滄浪之水清。庚:朝来鐵馬暗江北,职队沃:中流疊鼓雲濤傾。庚:樓船十萬下采石,陌:旗纛滅没天戈横。庚:書生事業今乃爾,纸:授鉞孰敢辭專征。庚:豈無傳檄走飛騎,寘支:漫復長嘯登高城。庚:文思天子民父母,麌有虞:大度未忍鏖奇兵。庚:澶淵一矢安五世,霁:明日儻或傳諸營。庚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庚:小飲示幕府:邊書日夜急,缉:王旅方徂征。庚:我非劉越石,陌:長嘯徒登城。庚:緬想豺與虎,麌:行當築鯢鯨。庚:傳車日邊来,灰:風雷走天聲。庚:自注:連日中遣主(四庫本作奄、影宋本作王)人齎金帛犒師者經過。黄旗三面至,寘:捷奏紛紛横。庚:天險限南北,职:四庫本作塹:長江正東傾。庚:諸君亦良苦,麌:唾口争請纓。庚:影宋本作手:誰云凌煙閣,药:自昔無書生。庚:巵酒安足辭,支:勉當建雄名。庚:自注:李賀詩請君試上凌煙閣,若箇書生萬户侯。按:以上《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一 军旅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庚:夜聽莫撫幹彈琴流水操:故山不在眼,潸:遠想流水聲。庚:佳人南風手,有:起我澗谷情。庚:十載厭鼙鼓,麌:囂塵亂鳴鉦。庚:蕭然洗病耳,纸:爲鼓一再行。庚:度險微斷續,沃:奔前忽琮琤。庚:凄風拉遠響,养:薄月當微明。庚:亂石拱高下,马祃麌:回環亦峥嶸。庚:吾歸正自爾,纸:猛士方西征。庚:年少勇過我,哿:犬羊羶王城。庚:請更平戎操,号豪:盡掃洛河清。庚:影宋本作河洛 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元:送沈傳曜:卞峰摩青空,东:東望烏氐墩。元:豈忘宿舂糧,阳:終愧一欵門。元:邂逅此相過,个歌:傾懷得徐論。元:人言解牛刀,豪:要使治劇煩。元:未悟清廟器,寘:朱絃列罍尊。元:我衰百慮息,职:但念三畝園。元:王師肅西征,庚蒸:萬馬先雲屯。元:何力償賜履,纸:緬慚羡歸軒。元:影宋本作想:寄聲舴艋舟,尤:想見浮鴈村。元:清冷尚可釣,啸:無使霅水渾。元 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先:題晁公耄惠崇溪山:荒林翳宿莽,养麌有:脫木寒無煙。先:不知三間茅,肴:中有幾醉眠。先:山遠尚見雪,屑:江空欲吞天。先:歸舟定何許,语:滄波方渺然。先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祈雨:老農酣歌望捫腹,屋:旱魃何爲敢予毒。沃:九淵再拜欵神龍,冬:仰空但見屯雲簇。屋:天公愛民亦自惜,陌:我愧無功神弗福。屋:願看一洗注天瓢,萧:未須震暴如車軸。屋 军旅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祈雨:今年淮西蹙胡騎,寘:王師盡掃無餘類。寘:武王伐紂報豐年,先:今者驕陽豈天意。寘:東求三茅西采石,陌:塔中至人肯徒視。纸寘:明朝掣電駭翻盆,元:婦子猶能飽遺滯。霁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祈雨未應復請於茅山采石庶幾遂得之:苗當七八月之間,删谏:甘膏不濡何太慳。删:飛塵蓬勃晝欲暝,径青:坐視雲物占羣山。删:五日一風十日雨,麌:天方勤民輔明主。麌:作書未敢頌風伯,陌:四庫本作訟:寄謝羣龍少勞苦。麌 宋:葉夢得:年月:CN:古風:GuFeng:祈雨未應復請於茅山采石庶幾遂得之:羣龍分馳不難興,径蒸:自注:俗謂(原作請,據影宋本、四庫本改)五月二十日以後爲分龍日。噴薄雲霧隨飛騰。蒸:中田勿憂龜兆坼,陌:倐忽便看盈溝塍。蒸:原作溝塍盆,據影宋本改:老農何功報神力,职:但趣官租飽軍食。职寘:中原卷盡胡無人,真:爾土明年更開闢。陌 宋:葉夢得:年:CN,蒋山:古風:GuFeng先:同惇立游蒋山謁寶公塔王荆公墓晚過草堂寺周顒故宅也:我居在城府,麌:再至俄二年。先:豈無山水心,侵:可奈簿領纒。先:今晨偶乘興,径:適此賓從賢。先:零雨洗驕陽,阳:谷中聽流泉。先:憑高快遠覽,感:正見江浮天。先:至人本無心,侵:與我常周旋。先:誰云喚不譍,蒸径:汝意自不虔。先:自注:余自到鎮,毎雨暘祈寶公塔,未嘗不應:麥隴稍已滋,支:横水漲微漣。先:佳城倚華表,筱:拱木埋貂蟬。先:暮過草堂寺,寘:借榻聊暫眠。先:不復聞怨鶴,药:茅簷但連延。先:原缺,據四庫本補:歸路踐落日,质:羣峰鬱相先。先:回風送遠響,养:墟里生晚煙。先:吾廬悵何許,语:東望良慨然。先 军旅宋:葉夢得:年:CN,清凉寺:古風:GuFeng先:明日復游石頭城清凉寺再用前韻:大江洶西来,灰:故國今幾年。先:我衰倦登臨,侵:坐愧雙行纒。先:忽驚山陰集,缉:邂逅来羣賢。先:俛仰弔前古,麌:高談注淵泉。先:千巖過宿雨,麌语遇:餘潤滋麥天。先:頽簷翳崖壁,锡:四庫本作顔:過午不得旋。先:像佛再經始,纸寘:四庫本作佛像:自注:時兵火後寺盡毁,郡人再興佛殿。此邦心亦虔。先:稍欣臺殿新,真:廢沼依淪漣。先:坐懷馬化龍,冬:僅作蜋捕蟬。先:相傾走掣電,霰:詎暇安枕眠。先:六飛暫東巡,真:恨爾不少延。先:單于久凋殘,寒:屈已今我先。先:衰憊乘一障,漾阳:無功記凌煙。先:乞身自兹始,纸:此計君儻然。先 军旅,怀古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先:又明日復同惇立總領吴德素運使章思台過天禧寺登雨花臺再用前韻:言經朱雀桁,漾庚阳:復度白雞年。先:自注:去歲辛酉。謝公不可見,霰:廢壘蔓草纒。先:三日瞰坰牧,屋:所懷多昔賢。先:陂陀北城墩,元:自注:城北有謝公墩。誰可作九泉。先:石頭控峥嶸,庚:目盡西南天。先:定都記孔明,庚:赤壁方凱旋。先:自注:孫權定都,孔明初勸之。惟初鼎足計,霁:用意良已虔。先:更作長干行,庚阳漾敬:秦淮亂清漣。先:殘春掃餘花,麻:密葉未有蟬。先:高臺略四遠,阮愿:綠野浮芊眠。先:午陰久未移,支:幽景爲我延。先:使君固不凡,咸:况有嘉客先。先:老大百念息,职:爨餘豈遺烟。先:了知塵外心,侵:本自無間然。先 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先:與惇立夜話有懷石林復用前韻:有山不能歸,微:坐愧三十年。先:自注:余營石林,今幾三十年矣。冠服豈不榮,庚:狙猿强包纒。先:惟餘緇衣心,侵:未敢忘賢賢。先:他日得吾子,纸:匣藏駭龍泉。先:衰頽爲興起,纸:此腸寧非天。先:羯胡玩兵久,有:亦悟終好旋。先:叩關復請吏,寘:企頸志頗虔。先:休兵固有期,支:撫事猶涕漣。先:投懷幸傾瀉,马祃:知子非寒蟬。先:十日對榻語,语御:夜窗了無眠。先:賈生侍宣室,质:趣席方招延。先:願上治安策,陌:何者今當先。先:我行返故廬,鱼:趺坐看爐烟。先:功名會及時,支:佇子論燕然。先 宋:葉夢得:年:CN:古風:GuFeng先:用前韻送惇立:畏作親友别,屑:况復非中年。先:身如三眠蠶,覃:已老翻自纒。先:朅来守江關,删:從事寧獨賢。先:經年兩大入,缉:爟火通甘泉。先:石林豈壺中,东送:亦自有一天。先:采薇敢言勤,文:誰與歌勞旋。先:上書苦哀祈,微:傾寫志已虔。先:坐懷北山巖,咸:未見西溪漣。先:人言摶風鵬,蒸:不及翳葉蟬。先:共挽攜手客,陌:可忘曲肱眠。先:首鼠信秃翁,东:胡爲尚遷延。先:子来幸暖熱,屑:愧我一飯先。先:清詩似鳴玉,沃:想見藍田煙。先:索去何乃遽,御:臨分重依然。先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哭趙叔問:劉氏磐石宗,冬:略分天下半。翰:斯文獨更生,庚:落落分族冠。翰:探書到千古,麌:極意在理亂。翰:故宜蕭長倩,霰敬:憂國共長算。翰旱:我懷崇蘭君,文:多學真一貫。翰:束髮踵癯儒,虞:長檠媚空案。翰:胸中行秘書,鱼:領略能默斷。翰旱:埋光久不暴,号屋:玉石終自判。翰:中年立周行,庚阳:杞梓見脩幹。翰:雍容視出處,语御:未可亟招喚。翰:坐令護都水,纸:不特美先漢。翰:荷囊侍丹扆,纸尾:正訝歸稍緩。旱阮:何爲棄天閑,删:一往謝覊絆。翰:黄壚閉白玉,沃:萬事風雨散。翰旱:訃来爲失聲,庚:涕落傷老伴。翰旱:孰知錦囊心,侵:無復銀鈎腕。翰:柯山渺何許,语:日月忽已換。翰:平生渾金質,质寘:反覆要熟看。翰:至寶琢寒泓,庚:誰能撫遺玩。翰:尚有千字碑,支:臨風寄長歎。翰:自注:叔問三衢新居,號崇蘭館,字畫尤妙,蓄硯甚富,皆奇。程致道作銘,敘其事甚詳。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庚:詩二首:城頭曉漏鳴丁丁,庚:窗間月落卻未明。庚:衡陽歸雁過欲盡,轸:汝陽荒雞初一鳴。庚:悠悠斷夢子不記,寘:草草微吟還獨生。庚:成人得意須幾許,语:一睡稍足無與情。庚:《巖下放言》卷中:按:《宋詩紀事》卷三一據鄭景望《蒙齋筆談》定此詩爲鄭作,誤。〗〖《巖下放言》:余中歲少睡,蓋老人之常態,無足怪者。每夜過分則不能再睡,展轉一榻間,胸中既無纖物,頗覺心志和悅,神宇凝靜,有不能名者。時間鼠嚙,唧唧有聲,亦是一樂事。當門老僕鼻息如雷,間文有囈語,或悲或喜或怒或歌,聽之每啟齒,意其亦必自以爲得,而余不得與也。嘗在潁川,時初自翰林免官,先君爲倅,歸養,居後圃三間小室,旁無鄰,左右惟一黠僕,意況已如此。嘗有詩云云。 宋:葉夢得:年:CN,南峰寺:古風:GuFeng覃:遊南峰寺:《七十二峰足徵集》作遊支硎贈才上人:澤國鍾下流,尤:有山獨西南。覃:標奇借明眼,潸:夙昔多窮探。覃:腹背眩金碧,陌:鍾魚半精藍。覃:支郎放鶴地,寘:妙解無餘談。覃:高木氣未炎,盐:綠陰正青酣。覃:原校:一作清:我懶倦登陟,职:茲行咤猶堪。覃:幽尋雖云初,鱼:佳處默已諳。覃:久欲謝塵滓,纸:往同彌勒龕。覃:平生行九九,有:晚識前三三。覃:才也實可人,真:窮年玩煙嵐。覃:胸中有定水,纸:萬境潛包含。覃:嚴霜掃赬紫,纸:老榦餘楩柟。覃:噉蔗要自佳,佳:食茶亦云甘。覃:坐斷方丈室,质:天花雨毶毶。覃:笑我窘世網,养:何殊老眠蠶。覃:我今已解縛,药:真理密自耽。覃:但恐愛山意,寘:多求尚成貪。覃:願借待月嶺,梗:重開石頭庵。覃:偃松久傲兀,月:碧琳故澄涵。覃:言尋覺城路,遇:更欲從遍參。覃:宋范成大《吳郡志》卷三二 军旅宋:葉夢得:古風:GuFeng:長橋:長橋跨空水彌漫,翰寒:北望吞天去無岸。翰:洞庭自湧東西山,删:驚濤忽起行人斷。翰旱:禹功千年在坤輿,鱼:東南大浸惟五湖。虞:如何寇來不少限,潸:鐵馬萬騎翻長驅。虞:清吳寶璋《七十二峰足徵集》卷七七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尤:鵝湖山:原注:載《永平志》。一作喻良能詩。鵝王牧群鵝,歌:濁世肯下遊。尤:積水近天闕,月:有時戲沉浮。尤:老禪天人師,支:領略傾九州。尤:初開選佛場,阳:坐斷諸峰頭。尤:當時江東西,齐:海納吞衆流。尤:歲晚徙山麓,屋:華堂跨龍樓。尤:至今韋公碑,支:照耀蒼崖幽。尤:陳迹記往昔,陌药:登臨縱冥搜。尤:重來歲月疾,质:俯仰五十秋。尤:撫事一太息,职:何從問馬牛。尤:惟餘拱把木,屋:百尺環道周。尤:成壞各有時,支:干戈今少休。尤:空懷三宿戀,霰:爲汝半日留。尤:鐘聲遠送客,陌:霧雨昏林丘。尤 宋:葉夢得:古風:GuFeng寒:石井:神龍傲幽蟄,缉:睡美得所安。寒:宇宙豈不廣,养漾:斂收寄深蟠。寒:不知九地藏,阳漾:何似海濱寬。寒:謾作無底竇,宥:言依小巑岏。寒:微流出紺地,寘:碧玉儲清寒。寒:亂木共蒼翠,寘:佛宮蔭檀欒。寒:寧懷帝者家,麻:未暇排雲端。寒:油雲有時去,御语:霧雨森濛漫。寒:聊從老農戲,寘支:旱魃不可干。寒:客行度嵌巖,咸:塵土疲跨鞍。寒:願借壁間瓢,萧:一飲凉肺肝。寒:以上明笪繼良《鉛書》卷五 宋:叶梦得:年:詞:Ci:贺新郎,:睡起流莺语,语御:掩苍苔房栊向晚,阮:乱红无数。遇麌:吹尽残花无人见,霰:惟有垂杨自舞。麌:渐暖霭初回轻暑。语送孤鸿目断千山阻。语谁为我,哿,:唱金缕。麌:此词上片是静景,并在静景中体现出作者的内心幽情 ,下片为想象 ,承上“旧恨”展示心头情感波澜。 宋:叶梦得:年:CN,观鱼台:詞:Ci东:水调歌头,濠州观鱼台作,:渺渺楚天阔,曷:秋水去无穷。东:两淮不辨牛马,马:轻浪舞回风。东:独倚高台一笑,啸:圉圉游鱼来往,养:还戏此波中。东:危槛对千里,纸寘:落日照澄空。东,:子非我,哿,:安知我,哿,:意真同。东:鹏飞鵾化何有,有:沧海漫冲融。东:堪笑磻溪遗老,皓:白首直钩溪畔,翰:岁晚忽衰翁。东:功业竟安在,贿:徒自兆非熊。东 军旅宋:叶梦得:年月日:詞:Ci东:水调歌头,九月望日,与客习射西园,余偶病不能射。客较胜相先。将领岳德,弓强二石五斗,连发三中的,观者尽惊。因作此词示坐客。前一夕大风,是日始寒,:霜降碧天静,梗:秋事促西风。东,:寒声隐地,寘:初听中夜入梧桐。东:起瞰高城回望,漾阳:寥落关河千里,纸寘:一醉与君同。东:叠鼓闹清晓,筱:飞骑引雕弓。东::岁将晚,阮,:客争笑,啸,:问衰翁。东:平生豪气安在,贿队:走馬为谁雄。东:何似当筵虎士,纸:挥手弦声响处,语御:双雁落遥空。东:老矣真堪愧,寘:回首望云中。东:这首词的小题,曾慥《乐府雅词》作 :“九月望日,与客习射西园,余偶病不能射。客较胜相先。将领岳德,弓强二石五斗,连发三中的,观者尽惊。因作此词示坐客 。前一夕大风,是日始寒。”以此参验词意 ,知为九月十五日西园习射,有感于“ 当筵虎士”之勇而自叹流年,衰病,感慨无力报国之作。其具体写作年代不可确考 ,大约作于织兴八年()作者再次知建康府时期。当时,北方大片国土为金兵所据,南宋王朝只拥有半壁河山,建康已成为扼江守险、支援北伐年需的重镇。词中所写秋事,习射等均与宋金战事有关。 宋:叶梦得:詞:Ci先:水调歌头,送八舅朝请,:江海渺千里,纸寘:飘荡叹流年。先:等闲疋马相过,个歌:乘兴却翛然。先:十载悲欢如梦,送东:抚掌惊呼相语,语御:往事尽飞烟。先:此会真难偶,有:此醉且留连。先,:酒方半,翰,:谁轻使,纸寘,:动离弦。先:我歌未阕公去,御语:明日复山川。先:空有高城危槛,豏:缥缈当筵清唱,漾:馀响落尊前。先:细雨黄花後,有宥:飞雁点遥天。先 宋:叶梦得:詞:Ci尤:水调歌头,湖光亭落成,:修眉扫遥碧,陌:清镜走回流。尤:堤外柳烟深浅,铣:碧瓦起朱楼。尤:分付平云千里,纸寘:包卷骚人遗思,支寘灰:春色入帘钩。尤:桃李尽无语,语御:波影动兰舟。尤,:念谢公,东,:平生志,寘,:在沧洲。尤:登临漫怀风景,梗:佳处每难酬。尤:却叹从来贤士,纸:如我与公多矣,纸:名迹竟谁留。尤:惟有尊前醉,寘:何必问消忧。尤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阳:水调歌头,次韵叔父寺丞林德祖和休官咏怀,:今古几流转,铣霰:身世两奔忙。阳:那知一丘一壑,药:何处不堪藏。阳:须信超然物外,泰:容易扁舟相踵,肿:分占水云乡。阳:雅志真无负,有遇:来日故应长。阳,:问骐骥,寘,:空矫首,有宥,:为谁昂。阳,:冥鸿天际,霁:尘事分付一轻芒。阳:认取骚人生此,纸:但有轻篷短楫,叶缉:多制芰荷裳。阳:一笑陶彭泽,陌:千载贺知章。阳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詞:Ci东:水调歌头,癸丑中秋,:河汉下平野,马:香雾捲西风。东:倚空千嶂横起,纸:银阙正当中。东:常恨年年此夜,祃:醉倒歌呼谁和,歌个:何事與君同。东:莫恨岁华晚,阮:容易感梧桐。东,:揽清影,梗,:君试与,语鱼御,:问天公。东:遥知玉斧初斵,觉:重到广寒宫。东:付与孤光千里,纸寘:不遣微云点缀,霁屑:为我洗长空。东:老去狂犹在,贿队:应未笑衰翁。东 军旅宋:叶梦得:年:CN:詞:Ci麻:水调歌头,:秋色渐将晚,阮:霜信报黄花。麻:小窗低户深映,敬:微路绕攲斜。麻:为问山翁何事,寘:坐看流年轻度,遇药:拚却鬓双华。麻:徙倚望沧海,贿:天净水明霞。麻,:念平昔,陌药,:空飘荡,养漾,:遍天涯。麻:归来三径重扫,皓号:松竹本吾家。麻:却恨悲风时起,纸:冉冉云间新雁,谏:边马怨胡笳。麻:谁似东山老,皓:谈笑静胡沙。麻:靖康之难前,叶梦得几次因获罪于宦官而落职闲居。在其晚年,他退居于风景如画的写程卞山。该地北临太湖,奇石封列,又有数万藏书。他终日读书赏景,啸咏自娱,生活极为悠闲。可是,面对着日益严重的边患和腐败的朝政,他于心难平,不能忘却抗金战事 ,始终牵挂着国家安危 ,此词即为叶氏自叙平生、抒写怀抱工作。词的上片写词人的闲居生活,下片写作者虽在家闲居,却对国事忧心忡忡。 宋:叶梦得:年月:CN,八公山:詞:Ci庚:八声甘州,寿阳楼八公山作,:故都迷岸草,皓:望长淮依然绕孤城。庚想乌衣年少,筱啸,:芝兰秀发,月:戈戟云横。庚:坐看骄兵南渡,遇:沸浪骇奔鲸。庚:转眄东流水,纸:一顾功成。庚,:千载八公山下,马祃麌:尚断崖草木,屋:遥拥峥嵘。庚:漫云涛吞吐,麌遇:无处问豪英。庚:信劳生空成今古,麌笑我来何事怆遗情。庚东山老,皓:可堪岁晚,阮:独听桓筝。庚:此为怀古伤今之作 ,写于绍兴三年( )前后,是作者被排挤出朝后复杂心态的反映。词的上片是对淝水之战的回想,下片写作者的感慨。全词抒发了对时局的感慨以及深沉的爱国情怀。宋人关注称赞叶词“ 其词婉丽 ,绰有温、李之风。晚岁落其华而实之 ,能于简淡中出雄杰 ,合处不减靖节、东坡之妙。”(《题材词》)此词即是一首“简淡中出雄杰的作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灰:八声甘州,正月二日作是岁闰正月十四才立春,:又新正过了,筱:问东风消息几时来。灰笑春工多思,寘,:留连底事,寘:犹未轻回。灰:应为瑶刀裁翦,铣:容易惜花开。灰:试向湖边望,漾:几处寒梅。灰,:好是绿莎新径,径:剩安排芳意,寘:特地重栽。灰:便从今追赏,养:莫遣暂停杯。灰:有千株深红浅白,陌倩缓歌急管特相催。灰凭看取,麌有:暖烟细霭,泰:先到高台。灰 宋:叶梦得:詞:Ci灰:八声甘州,:问浮家泛宅,陌:自玄真去後有谁来。灰漫烟波千顷,梗,:云峰倒影,梗:空翠成堆。灰:可是溪山无主,麌:佳处且徘徊。灰:暮雨捲晴野,马:落照天开。灰,:老去馀生江海,贿:伴远公香火,哿:犹有宗雷。灰:便何妨元亮,漾:携酒间相陪。灰:寄清谈芒鞋筇杖,漾养更尽驱风月入尊罍。灰江村路,遇:我歌君和,个:莫棹船回。灰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齐:八声甘州,甲辰承诏堂知止亭初毕工,刘无言相过,:寄知还倦鸟,筱:对飞云无心两难齐。齐漫飘然欲去,御语,:悠然且止,纸:依旧山西。齐:十亩荒园未遍,霰:趁雨却锄犁。齐:敢忘邻翁约,药啸:有酒同携。齐,:况是岩前新创,漾:带小轩横绝,屑:松桂成蹊。齐:试凭高东望,漾:云海与天低。齐:送沧波浮空千里,纸寘照断霞明灭卷晴霓。齐君休笑,啸:此生心事,寘:老更沈迷。齐 宋:叶梦得:詞:Ci元:念奴娇,南归渡扬子作,杂用渊明语,:故山渐近,问吻寘:念渊明归意,寘,:翛然谁论。元:归去来兮秋已老,皓:松菊三径犹存。元:稚子欢迎,庚,:飘飘风袂,霁:依约旧衡门。元,:琴书萧散,翰旱:更欣有酒盈尊。元,:惆怅萍梗无根,元:天涯行已遍,霰:空负田园。元:去矣何之窗户小,筱:容膝聊倚南轩。元:倦鸟知还,删:晚云遥映,敬:山气欲黄昏。元:此还真意,寘:故应欲辨忘言。元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侵:念奴娇,中秋宴客,有怀壬午岁吴江长桥,:洞庭波冷,梗:望冰轮初转,铣霰:沧海沈沈。侵:万顷孤光云阵卷,铣霰先:长笛吹破层阴。侵:汹涌三江,江,:银涛无际,霁:醉倒清尊,元,:姮娥应笑,啸:犹有向来心。侵:广寒宫殿,霰:为予聊借琼林。侵 宋:叶梦得:年:詞:Ci:念奴娇,次东坡赤壁怀古,::云峰横起,纸:障吴关三面,霰,:真成尤物。物:倒卷回潮目尽处,语御:秋水黏天无壁。锡:绿鬓人归,微:如今虽在,贿队:空有千茎雪。屑,:追寻如梦,送东:漫馀诗句犹杰。屑,:闻道尊酒登临,侵:孙郎终古恨,愿,:长歌时发。月:万里云屯瓜步晚,阮:落日旌旗明灭。屑:鼓吹风高,豪:画船遥想,养:一笑吞穷发。月,:当时曾照,啸:更谁重问山月。月:这首词是作者兼知建康府(今南京)时,登镇江北固山有感而作 。此词步苏轼名作《 念奴娇·赤壁怀》古词原作之韵,在构思和谋篇上与东坡之词有颇多类似。 宋:叶梦得:年:CN:詞:Ci:应天长 自颍上县欲还吴作,:松陵秋已老,皓:正柳岸田家,麻:酒醅初熟。屋:鲈脍莼羹,庚:万里水天相续。沃:扁舟凌浩渺,筱:寄一叶暮涛吞沃。沃青箬笠,缉:西塞山前,先:自翻新曲。沃屋,:来往未应足。沃:便细雨斜风,东:有谁拘束。沃:陶写中年,先:何待更须丝竹。屋:鸱夷千古意,寘:算入手比来尤速。屋最好是,纸:千点云峰,冬:半篙澄绿。沃 宋:叶梦得:詞:Ci庚:满庭芳,三月十七日雨后极目亭寄示张敏叔、程致道,:麦陇如云,文,:清风吹破,个:夜来疏雨才晴。庚:满川烟草,皓:残照落微明。庚:缥缈危栏曲槛,豏:遥天尽日脚初平。庚青林外,泰,:参差暝霭,泰:萦带远山横。庚,:孤城。庚,:春雨过,个:绿阴是处,语御:时有莺声。庚:问落絮游丝,支:毕竟何成。庚:信步苍苔绕遍,霰:真堪付闲客闲行。庚微吟罢,祃蟹支:重回皓首,有宥:江海渺遗情。庚 宋:叶梦得:詞:Ci:满江红,重阳赏菊,时予已除代,:一朵黄花,麻:先催报秋归消息。职满芳枝凝露,遇:为谁装饰。职:便向尊前拚醉倒,皓号:古今同是东篱侧。职:问何须特地赋归来,灰抛彭泽。陌,:回首去,御语,:年时节。质,:开口笑,啸,:真难得。职:使君今郡更,敬:自成行客。陌:霜鬓不辞重插满,旱:他年此会何人忆。职:记多情曾伴小阑干,寒亲攀摘。陌锡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西园:詞:Ci:定风波,与干誉、才卿步西园,始见青梅,:破萼初惊一点红。东:又看青子映帘栊。东:冰雪肌肤谁复见。霰,:清浅。铣:尚馀疏影照晴空。东,:惆怅年年桃李伴。翰旱,:肠断。翰旱:柢应芳信负东风。东:待得微黄春亦暮。遇,:烟雨。麌语遇:半和飞絮作濛濛。东 宋:叶梦得:詞:Ci:定风波,:渺渺空波下夕阳。阳:睡痕初破水风凉。阳:过雨归云留不住。遇,:何处。语御:远村烟树半微茫。阳,:莫笑经年人老矣。纸,:归计。霁:得迟留处也何妨。阳:老子兴来殊不浅。铣,:帘捲。铣:更邀明月坐胡床。阳 宋:叶梦得:年月日:CN,骆驼桥:詞:Ci:定风波,七月望,赵俯置酒,与鲁卿同泛舟登骆驼桥待月,:千步长虹跨碧流。尤:两山浮影转螭头。尤:付与诗人都总领。梗,:风景。梗:更逢仙客下瀛洲。尤,:袅袅凉风吹汗漫。翰,:平岸。翰:遥空新卷绛河收。尤:却怪姮娥真好事。寘,:须记。寘:探支明月作中秋。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骆驼桥:詞:Ci:定风波,鲁卿见和,复答之,:斜汉初看素月流。尤:坐惊金饼出云头。尤:华发萧然吹素领。梗,:光景。梗:何妨分付属沧洲。尤,:莫待霜花飘烂漫。翰,:蘋岸。翰:更凭佳句尽拘收。尤:解与破除消万事。寘,:犹记。寘:一尊同得二年秋。尤 宋:叶梦得:詞:Ci支:江城子,:碧潭浮影蘸红旗。支,:日初迟。支,:漾晴漪。支:我欲寻芳,阳:先遣报春知。支:尽放百花连夜发,月,:休更待,贿,:晓风吹。支,:满携尊酒弄繁枝。支,:与佳期。支,:伴群嬉。支:犹有邦人,真:争唱醉翁词。支:应笑今年狂太守,有宥,:能痛饮,寝沁,:似当时。支 宋:叶梦得:詞:Ci灰:江城子,大雪与客登极目亭,:跰跹飞舞半空来。灰,:晓风催。灰,:巧萦回。灰:野旷天遥,萧:回望兴悠哉。灰:欲问玉京知远近,问吻寘,:试携手,有,:上高台。灰,:云涛无际卷崔嵬。灰,:敛浮埃。灰,:照琼瑰。灰:点缀林花,麻:真个是多才。灰:说与化工留妙手,有,:休尽放,漾养,:一时开。灰 宋:叶梦得:詞:Ci庚:江城子,再送卢倅,:芙蓉开过雨初晴。庚,:曲池平。庚,:画桥横。庚:耿耿银河,歌:遥下蘸空明。庚:一舸吴松归未得,职,:聊共住,遇,:小蓬瀛。庚,:问君何事引前旌。庚,:趣归程。庚,:背高城。庚:鱼鸟三年,先:谁道总无情。庚:试遣他年歌此曲,沃屋,:应尚记,寘,:别时声。庚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江城子,登小吴台小饮,:生涯何有但青山。删,:小溪湾。删,:转潺湲。删先元:投老归来,灰:终寄此山间。删:茅舍半攲风雨横,敬,:荒径晚,阮,:乱榛菅。删,:强扶衰病上巉顛。先,:水云闲。删,:伴跻攀。删:湖海苍茫,阳:千里在吴关。删:漫有一杯聊自醉,寘,:休更问,问,:鬓毛斑。删 宋:叶梦得:詞:Ci:竹马儿,::与君记,寘:平山堂前细柳,有:几回同挽。阮:又征帆夜落,药:危槛依旧,宥,:遥临云巘。铣阮:自笑来往匆匆,东,:朱颜渐改,贿:故人俱远。阮愿:横笛想遗声,庚:但寒松千丈,养,:倾崖苍藓。铣,:世事终何已,纸寘,:田阴纵在,贿队:岁阴仍晚。阮:稽康老来尤懒。旱:只要莼羹菰饭。阮愿霰:却欲便买茅庐,鱼:短篷轻楫,叶缉:尊酒犹能办。谏,:君能过我,哿:水云聊为伴。翰旱 宋:叶梦得:年月:CN,卞山:詞:Ci:江城子,次韵葛鲁卿上元,:甘泉祠殿汉离宫。东,:五云中。东,:渺难穷。东:永漏通宵,萧:壶矢转金铜。东:曾从钧天知帝所,语,:孤鹤老,皓,:寄辽东。东,:强扶衰病步龙锺。冬,:雪花濛。东,:打窗风。东:一点青灯,蒸:惆怅伴南宫。东:惟有使君同此恨,愿,:丹凤口,有,:水云重。冬 宋:叶梦得:詞:Ci庚:江城子,湘妃鼓瑟,:银涛无际卷蓬瀛。庚,:落霞明。庚,:暮云平。庚,:曾见青鸾紫凤下层城。庚二十五弦弹不尽,轸,:空感慨,队,:惜馀情。庚,:苍梧烟水断归程。庚,:卷霓旌。庚,:为谁迎。庚:空有千行,庚阳:流泪寄幽贞。庚:舞罢鱼龙云海晚,阮,:千古恨,愿,:入江声。庚 宋:叶梦得:詞:Ci阳:浣溪沙,重阳后一日极目亭,:小雨初回昨夜凉。阳:绕篱新菊已催黄。阳:碧空无际卷苍茫。阳,:千里断鸿供远目,屋:十年芳草挂愁肠。阳:缓歌聊与送瑶觞。阳 宋:叶梦得:詞:Ci真:浣溪沙,:睡粉轻消露脸新。真:醉红初破玉肌匀。真:尊前留得两州春。真,:剩挽雕盘攲醉帽,号:重催飞骑走红尘。真:十年兰茝笑骚人。真 宋:叶梦得:詞:Ci先:浣溪沙,送卢倅,:荷叶荷花水底天。先:玉壶冰酒酿新泉。先:一欢聊复记他年。先,:我亦故山归去客,陌:与君分手暂流连。先:佳人休唱好因缘。先 宋:叶梦得:詞:Ci删:浣溪沙,意在亭,:休笑山翁不住山。删:二年偷向此中闲。删:归来赢得鬓毛斑。删,:瓮底新醅供酩酊,迥:城头曲槛俯淙潺。删:山翁老去此山间。删 宋:叶梦得:年:CN:詞:Ci:浣溪沙,许公堂席上次韵王幼安,:绛蜡烧残夜未分。文:宝筝声缓拍初匀。真:斗枢光照坐生春。真,:便恐赐环归衮绣,宥:莫辞挥翰落烟云。文:凤城西去断离魂。元 宋:叶梦得:年:CN:詞:Ci:浣溪沙,用前韵再答幼安,:绿野歌欢喜见分。文:骤惊和气晓来匀。真:妙歌谁敢和阳春。真,:梅蕊旧年迎腊雪,屑:月华今夜破寒云。文:独醒争笑楚人魂。元 宋:叶梦得:年:CN:詞:Ci:浣溪沙,次韵王幼安,曾存之园亭席上,:物外光阴不属春。真:且留风景伴佳辰。真:醉归谁管断肠人。真,:柳絮尚飘庭下雪,屑:梨花空作梦中云。文:竹间篱落水边门。元 宋:叶梦得:年月:CN,卞山:詞:Ci真:浣溪沙,与鲁卿酌别,席上次韵,:千古风流咏白蘋。真:二年歌笑拥朱轮。真:翩翩却忆上林春。真,:剑履便应陪北阙,月:裤襦那更假西人。真:玉堂金殿要词臣。真 宋:叶梦得:詞:Ci:永遇乐,寄怀张敏叔、程致道,:苹芷芳州,尤:故人回首,有宥:云海何处。语御:五亩荒田,先,:殷勤问我,哿:归计真成否。麌:洞庭波冷,梗,:秋风袅袅,筱:木叶乱随风舞。麌:记扁舟横斜载月,月目极暮涛烟渚。语,:传声试问,问,:垂虹千顷,梗:兰棹有谁重驻。遇:雪溅雷翻,元,:潮头过後,有宥:帆影攲前浦。麌:此中高兴,径,:何人解道,皓号:天也未应轻付。遇:且留取千锺痛饮,寝沁与君共赋。遇 宋:叶梦得:年:CN,临芳观:詞:Ci:永遇乐,蔡州移守颖昌,与客会别临芳观席上,:天末山横,庚阳:半空箫鼓,麌:楼观高起。纸:指点栽成,庚,:东风满院,霰:总是新桃李。纸,:纶巾羽扇,霰:一尊饮罢,祃蟹支:目送断鸿千里。纸寘:揽清歌馀音不断,翰旱缥缈尚萦流水。纸,:年来自笑无情,庚:何事犹有,有,:多情遗思。寘:绿鬓朱颜,删,:匆匆拚了,筱:却记花前醉。寘,:明年春到,号:重寻幽梦,送东:应在乱莺声里。纸寘:拍阑干斜阳转处,语御有谁共倚。寘 军旅,行役宋:叶梦得:詞:Ci寒:临江仙,:闻道今年春信早,皓:梅花不怕馀寒。寒:凭君先向近南看。寒:香苞开遍未。未:莫待北枝残。寒,:肠断陇头他日恨,愿:江南几驿征鞍。寒:一杯聊与尽馀欢。寒:风情何似我,哿:老去未应阑。寒 宋:叶梦得:年:CN:詞:Ci:临江仙,:唱彻阳关分别袂,霁:佳人粉泪空零。青:请君重作醉歌行。庚:一欢须痛饮,寝沁:回首念平生。庚,:却怪老来风味减,豏:半酣易逐愁醒。青:因花那更赋闲情。庚:鬓毛今尔耳,纸:空笑老渊明。庚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诏芳亭:詞:Ci尤:临江仙,:草草一年真过梦,送:此生不恨萍浮。尤:且令从事到青州。尤:已能从辟谷,屋:那更话封留。尤,:好月尚寻当日约,药啸:故人何啻三秋。尤:援琴欲写竹间流。尤:此声谁解听,径吻:空上仲宣楼。尤 宋:叶梦得:詞:Ci阳:临江仙,雪后寄周十,:梦里江南浑不记,寘:祇君幽户难忘。阳:夜来急雪绕东堂。阳:竹窗松径里,纸寘:何处问归航。阳,:瓮底新醅应已熟,屋:一尊知与谁尝。阳:会须雄笔卷苍茫。阳:雪涛声隐户,麌:琼玉照颓墙。阳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歌:临江仙,与客湖上饮归,:不见跳鱼翻曲港,讲:湖边特地经过。歌:萧萧疏雨乱风荷。歌,:微云吹散,翰旱:凉月堕平波。歌,:白酒一杯还径醉,寘:归来散发婆娑。歌:无人能唱采菱歌。歌:小轩欹枕,寝沁:檐影挂星河。歌:此词抒写作者与客湖上饮归的情怀。词之片写宴集既散,余兴未尽,下片写湖上归来后的心情。全词风格于简淡中见含蓄。 宋:叶梦得:詞:Ci尤:临江仙,送章长卿还姑苏兼寄程致道,:碧瓦新霜侵晓梦,送:黄花已过清秋。尤:风帆何处挂扁舟。尤:故人归欲尽,轸:残日更回头。尤,:乐圃桥边烦借问,问:有人高卧江楼。尤:寄声聊为诉离忧。尤:桂丛应已老,皓:何事久淹留。尤 宋:叶梦得:年:CN:詞:Ci:临江仙,席上次韵韩文若,:闻道安车来过我,哿:百花未敢飘零。青:疾催弦管送杯行。庚:五朝瞻旧老,皓:挥麈听风生。庚,:凤诏远从天上落,药:高堂燕喜初醒。青:莫言白发减风情。庚:此时谁得似,纸寘:饮罢却精明。庚 宋:叶梦得:年:CN:詞:Ci:临江仙,晁以道见和答韩文若之句,复答之,:三月莺花都过了,筱:晓来雪片犹零。青:嵩阳居士记行行。庚:西湖初水满,旱:遥想縠纹生。庚,:欲为海棠传信息,职:如今底事长醒。青:不应高卧顿忘情。庚:留春春不住,遇:老眼若为明。庚 军旅宋:叶梦得:年:CN:詞:Ci先:临江仙,次韵洪思诚席上,:潋滟湖光供一笑,啸:未须醉日论千。先:将军曾记旧临边。先:野塘新水漫,翰:烟岸藕如船。先,:却怪情多春又老,皓:回肠易逐愁煎。先:何如旌旆郁相连。先:凯歌归玉帐,漾:锦帽碧油前。先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灰:临江仙,十一月二十四日同王幼安、洪思诚过曾存之园亭,:学士园林人不到,号:传声欲问江梅。灰:曲欄清浅小池台。灰:已知春意近,问吻寘:为我著诗催。灰,:急管行觞围舞袖,宥:故人坐上三台。灰:幼安与存之少相从。此欢此宴固难陪。灰:不辞同二老,皓:倒载习池回。灰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灰:临江仙,次韵答幼安、思诚、存之席上梅花,:不与群芳争绝艳,艳:化工自许寒梅。灰:一枝临晚照歌台。灰:眼明浑未见,霰:弦管莫惊催。灰,:记取刘郎归去路,遇:千年应话天台。灰:酒阑不惜更重陪。灰:夜寒衣袂薄,药:犹有暗香回。灰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西湖:詞:Ci麻:临江仙,正月二十四日晚至湖上,:三日疾风吹浩荡,养漾:绿芜未遍平沙。麻:约回残影射明霞。麻:水光遥泛坐,个哿:烟柳卧攲斜。麻,:霜鬓不堪春点检,俭:留连又见芳华。麻:一枝重插去年花。麻:此身江海梦,送:何处定吾家。麻 宋:叶梦得:年:CN,熙春堂:詞:Ci尤:临江仙,熙春台与王取道、贺方回、曾公衮会别,:自笑天涯无定准,轸屑:飘然到处迟留。尤:兴阑却上五湖舟。尤:鲈莼新有味,未:碧树已惊秋。尤,:台上微凉初过雨,麌语遇:一尊聊记同游。尤:寄声时为到沧洲。尤:遥知攲枕处,语御:万壑看交流。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法华山:詞:Ci真:临江仙,癸卯次葛鲁卿法华山曲水劝酒,:山半飞泉鸣玉佩,队:回波倒卷粼粼。真:解巾聊濯十年尘。真:青山应却怪,卦:此段久无人。真,:行乐应须贤太守,有宥:风光过眼逡巡。真:不辞常作坐中宾。真:只愁花解笑,啸:衰鬓不宜春。真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侵:临江仙,西园右春亭新成,:手种千株桃李树,遇麌:参差半已成阴。侵:主人何事马駸駸。侵:二年江海路,遇:空负种花心。侵,:试向中间安小槛,豏:此还长要追寻。侵:却惊摇落动悲吟。侵:春归知早晚,阮:为我变层林。侵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南山台:詞:Ci尤:临江仙,乙卯八月九日,南山绝项作台新成,与客赏月作,:绝顶参差千嶂列,屑:不知空水相浮。尤:下临湖海见三州。尤:落霞横暮景,梗:为客小迟留。尤,:卷尽微云天更阔,曷:此行不负清秋。尤:忽惊河汉近人流。尤:青霄元有路,遇:一笑倚琼楼。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南山台:詞:Ci尤:临江仙,明日与客复登台,再用前韵,:一醉三年那易得,职:应须大白同浮。尤:已知绝景是吾州。尤:嫦娥仍有意,寘:更肯为人留。尤,:万籁无声遥夜永,梗:人间未识高秋。尤:从来我客尽风流。尤:故知怜老子,纸:尤胜在南楼。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南山台:詞:Ci尤:临江仙,明日小雨,已而风大作,复晚晴,遂见月,与客再登,:卷地惊风吹雨去,御语:却看香雾轻浮。尤:遥知清影遍南州。尤:万峰横玉立,缉:谁为此山留。尤,:邂逅一欢须共惜,陌:年年长记今秋。尤:平生江海恨飘流。尤:元龙真老懒,旱:无意卧高楼。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诏芳亭:詞:Ci尤:临江仙,诏芳亭赠坐客,:一醉年年今夜月,月:酒船聊更同浮。尤:恨无羯鼓打梁州。尤:遗声犹好在,贿队:风景一时留。尤,:老去狂歌君勿笑,啸:已拚双鬓成秋。尤:会须击节溯中流。尤:一声云外笛,锡:惊看水明楼。尤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虞美人,雨后同干誉、才卿置酒来禽花下作,:落花已作风前舞,麌:又送黄昏雨。麌:晓来庭院半残红,东:惟有游丝,支:千丈袅晴空。东,:殷勤花下同携手,有:更尽杯中酒。有:美人不用敛蛾眉,支:我亦多情,庚:无奈酒阑时。支:这首小词以健笔写柔情 ,以豪放衬婉约 ,颇得东坡婉约词之妙。 宋:叶梦得:詞:Ci:虞美人,极目亭望西山,:翻翻翠叶梧桐老。皓:雨後凉生早。皓:葛巾藜杖正关情。庚,:莫遣繁蝉容易作秋声。庚:遥空不尽青天去。御语:一抹残霞暮。遇:病馀无力厌跻攀。删,:为寄曲阑幽意到西山。删:、 宋:叶梦得:詞:Ci:虞美人,上巳席上,:一声鶗鴂催春晚。阮:芳草连空远。阮愿:年年馀恨怨残红。东,:可是无情容易爱随风。东:茂林修竹山阴道。皓号:千载谁重到。号:半湖流水夕阳前。先,:犹有一觞一咏似当年。先:、 宋:叶梦得:年:CN:詞:Ci:虞美人,同蔡宽夫置酒,王仲弓出歌人,声甚妙,:东风一夜催春到。号:杨柳朝来好。皓号:莫辞尊酒重携持。支,:老去情怀能有几人知。支:凤台园里新诗伴。翰旱:不用相追唤。翰:一声清唱落琼卮。支,:千顷西风烟浪晚云迟。支:、 宋:叶梦得:詞:Ci:虞美人 二日小雨达旦,西园独卧,寒甚不能,寐,时窗前梨花将谢,:数声微雨风惊晓。筱:烛影攲残照。啸:客愁不奈五更寒。寒,:明日梨花开尽有谁看。寒:追寻犹记清明近。问吻:为向花前问。问:东风正使解欺侬。冬,:不道花应有恨也匆匆。东:、 宋:叶梦得:詞:Ci:虞美人,寒食泛舟,:平波涨绿春堤满。旱:渡口人归晚。阮:短篷轻楫费追寻。侵,:始信十年归梦是如今。侵:故人回望高阳里。纸寘:遥想车连骑。寘:尊前点检旧年春。真,:应有海棠犹记插花人。真:、 宋:叶梦得:詞:Ci:虞美人,逋堂睡起,同吹洞箫,:绿阴初过黄梅雨。麌语遇:隔叶闻莺语。语御:睡馀谁遣夕阳斜。麻,:时有微凉风动入窗纱。麻:天涯走遍终何有。有:白发空搔首。有:未须锦瑟怨年华。麻,:为寄一声长笛怨梅花。麻:、 宋:叶梦得:年:CN:詞:Ci:虞美人,赠蔡子因,:梅花落尽桃花小。筱:春事馀多少。筱啸:新亭风景尚依然。先,:白发故人相遇且留连。先:家山应在层林外。泰:怅望花前醉。寘:半天烟雾尚连空。东,:唤取扁舟归去与君同。东:、 宋:叶梦得:詞:Ci:减字木兰花,::黄花渐老。皓:秋色欲归还草草。皓:花下前期。支:花老空歌鹊踏枝。支,:狂酲易醒。迥径:不似旧时长酩酊。迥:玉簟新凉。阳:数尽更筹夜更长。阳 宋:叶梦得:詞:Ci霰:木兰花/玉楼春 二月二十六日晚雨,集客湖上,:花残却似春留恋。霰:几日馀香吹酒面。霰:湿烟不隔柳条青,青:小雨池塘初有燕。霰,:波光纵使明如练。霰:可奈落红纷似霰。霰:解将心事诉东风,东:只有啼莺千种啭。霰 宋:叶梦得:年:CN:詞:Ci:减字木兰花,雪中赏牡丹,::前村夜半。翰:每为江梅肠欲断。翰:浅紫深红。东:谁信漫天雪里逢。冬东,:醉头扶起。纸:宿酒阑干犹困倚。纸寘:便莫催残。寒:明日东风为扫看。寒 宋:叶梦得:年:CN:詞:Ci:减字木兰花,王幼安见和前韵,复用韵答之,:粉消妆半。翰:一曲阳春歌始断。翰旱:便觉香红。东:十倍光华昔未逢。冬东,:杨花吹起。纸:犹自风前相枕倚。纸寘:莫恨春残。寒:留取新诗子细看。寒 宋:叶梦得:詞:Ci:点绛唇,晚出山榭,春初植兰榭侧,近复生紫芝十二本,:高柳萧萧,萧:睡馀已觉西风劲。敬:小窗人静。梗:淅沥生秋听。径,:底事多情,庚:欲与流年竞。敬,:残云暝。径:坠巾慵整。梗:独立芝兰径。径 宋:叶梦得:年:CN,卞山南山台:詞:Ci:点绛唇,绍兴乙卯登绝顶小亭,:缥缈危亭,青:笑谈独在千峰上。漾养:与谁同赏。养:万里横烟浪。漾,:老去情怀,佳:犹作天涯想。养,:空惆怅。漾:少年豪放。漾养:莫学衰翁样。漾:此词作于宋高宗绍兴五年()作者去任隐居吴兴卞山时 ,为作者登临卞山绝顶亭有感而发之作。 宋:叶梦得:年月日:CN,卞山:詞:Ci:点绛唇,丙辰八月二十七日雨中与何彦亨小饮,:山上飞泉,先:漫流山下知何处。语御:乱云无数。遇麌:留得幽人住。遇,:深闭柴门,元:听尽空檐雨。麌语遇,:秋还莫。遇:小窗低户。麌:惟有寒蛩语。语御 宋:叶梦得:詞:Ci支:鹧鸪天,十二月二十二日与许干誉赏梅,:不怕微霜点玉肌。支:恨无流水照冰姿。支:与君著意从头看,翰:初见今年第一枝。支,:人醉後,有宥,:雪消时。支:江南春色寄来迟。支:使君本是花前客,陌:莫怪殷勤为赋诗。支 宋:叶梦得:詞:Ci灰:鹧鸪天,元夕次韵干誉,:夹路行歌尽落梅。灰:篆烟香细袅寒灰。灰:云移碧海三山近,问吻寘:月破中天九陌开。灰,:追乐事,寘,:惜多才。灰:车声遥听走晴雷。灰:十年梦断钧天奏,宥:犹记流霞醉後杯。灰 宋:叶梦得:詞:Ci阳:鹧鸪天,雨后湖上看落花,:小雨初收报夕阳。阳:归云欲渡转横塘。阳:空回雨盖翻新影,梗:不见琼肌洗暗香。阳,:追落景,梗,:弄微凉。阳:尚馀残泪浥空床。阳:祗应自有东风恨,愿:长遣啼痕破晚妆。阳 宋:叶梦得:詞:Ci微:鹧鸪天,续采莲曲,:晓日初开露未晞。微:夕烟轻散雨还微。微:暗摇绿雾游鯈戏,寘:斜映红云属玉飞。微,:情脉脉,陌,:恨依依。微:沙边空见棹船归。微:何人解舞新声曲,沃屋:一试纤腰六尺围。微 宋:叶梦得:年:CN,太湖:詞:Ci尤:鹧鸪天,次韵鲁卿大钱观太湖,:兰茝空悲楚客秋。尤:旌旗谁见使君游。尤:凌云不隔三山路,遇:破浪聊凭万里舟。尤,:公欲去,御语,:尚能留。尤:杯行到手未宜休。尤:新诗无物堪伦比,纸寘质:愿探珊瑚出宝钩。尤 宋:叶梦得:年:CN:詞:Ci:鹧鸪天,与鲁卿晚雨泛舟出西郭,用烟波定韵,:天末残霞卷暮红。东:波间时见没凫翁。东:斜风细雨家何在,贿队:老矣生涯尽个中。东,:惟此意,寘,:与公同。东:未须持酒祝牛宫。东:傍人不解青蓑意,寘:犹说黄金宝带重。冬 宋:叶梦得:詞:Ci支:鹧鸪天,:一曲青山映小池。支:绿荷阴尽雨离披。支:何人解识秋堪美,纸:莫为悲秋浪赋诗。支,:携浊酒,有,:绕东篱。支:菊残犹有傲霜枝。支:一年好景君须记,寘:正是橙黄橘绿时。支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西湖:詞:Ci皓:水龙吟,三月十日西湖宴客作,:对花常欲留春,真:恨春故遣花飞早。皓:晓来雨过,个歌:绿阴新处,语御:几番芳草。皓:一片飘时,支:已知消减,豏:满庭谁扫。皓:料多情也似,纸寘,:愁人易感,感:先催趁朱颜老。皓:犹有清明未过,个歌:但狂风匆匆难保。皓酒醒梦断,翰旱,:年年此恨,愿:不禁相恼。皓:只恐春应,径蒸:暗留芳信,震真:与花争好。皓:有姚黄一朵,哿,:殷勤付与,语鱼御:送金杯倒。皓 宋:叶梦得:詞:Ci:水龙吟,八月十日,与强少逸游道场山,放舟中流,命工吹笛舟尾迎月归作,:舵楼横笛孤吹,支:暮云散尽天如水。纸,:人间底事,寘:忽惊飞坠,寘,:冰壶千里。纸寘:玉树风清,庚:漫披遥卷,铣霰先:与空无际。霁:料嫦娥此夜,祃,:殷勤偏照,啸:知人在千山里。纸寘:常恨孤光易转,铣霰:仗多情使君料理。纸一杯起舞,麌:曲终须寄,寘,:狂歌重倚。纸寘:为问飘流,尤:几逢清影,梗:有谁同记。寘:但尊中有酒,有:长追旧事,寘:拚年年醉。寘 宋:叶梦得:詞:Ci:蓦山溪 百花洲席上次韵司录董庠,:一年春事,寘:常恨风和雨。语:趁取未残时,支:醉花前春应相许。语山翁倒载,贿队:日暮习池回,灰,:问东风,东,:春知否,有麌纸尤:莫道空归去。御语,:满城歌吹,寘:也似春和豫。御:争笑使君狂,阳:占风光不教飞絮。御明朝酒醒,迥径:满地落残红,东,:唱新词,支,:追好景,梗:犹有君收聚。遇麌 宋:叶梦得:詞:Ci:千秋岁,次韵兵曹席孟惠廨黄梅,:晓烟溪畔。翰:曾记东风面。霰:化工更与重裁翦。铣:额黄明艳粉,吻:不共妖红软。铣,:凝露脸。俭:多情正似当时见。霰,:谁向沧波岸。翰:特地移闲馆。旱翰,:情一缕,麌,:愁千点。俭:烦君搜妙语,语御:为我催清燕。霰,:须细看。翰:纷纷乱蕊空凡艳。艳 宋:叶梦得:詞:Ci:清平乐,:水空相映。敬:淡碧涵千顷。梗:素练不收寒玉镜。敬:□落阶无影。梗:纤纤与捧金杯。灰:暗香逐舞徘徊。灰:雪尽玉容开遍,霰:东风不管寒梅。灰 宋:叶梦得:詞:Ci:千秋岁,小雨达旦,东斋独宿不能寐,有怀松江旧游,:雨声萧瑟,质寘:初到梧桐响。养,:人不寐,寘,:秋声爽。养:低檐灯暗淡,勘感:画幕风来往。养,:谁共赏。养:依稀记得船篷上。漾养,:拍岸浮轻浪。漾:水阔菰蒲长。养漾,:向别浦,麌,:收横网。养:绿蓑冲暝色,职:艇子摇双桨。养,:君莫忘。漾:此情犹是当时唱。漾 宋:叶梦得:詞:Ci微:雨中花慢 寒食前一日小雨,牡丹已将开,与客置酒坐中戏作,:Preface:痛饮狂歌,痛饮狂歌,歌:百计强留,尤:风光无奈春归。微,:春去也,马,:应知相赏,养:未忍相违。微:卷地风惊,庚:争催春暮雨,麌语遇:顿回寒威。微:对黄昏萧瑟,质寘,:冰肤洗尽,轸:犹覆霞衣。微,:多情断了,筱:为花狂恼,皓:故飘万点霏微。微:低粉面妆台酒散,翰旱泪颗频挥。微:可是盈盈有意,寘:只应真惜分飞。微:拚令吹尽,轸,:明朝酒醒,青迥径:忍对红稀。微 宋:叶梦得:詞:Ci真:南乡子,池亭新成晚步,:浅碧蘸鳞鳞。真:照眼全无一点尘。真:百草千花都过了,筱,:初新。真:翠竹高槐不占春。真,:歌啸堕纶巾。真:午醉醒来尚欠伸。真:待得月明归去也,马,:青蘋。真:更有凉风解送人。真 宋:叶梦得:詞:Ci庚:南乡子,自后圃晚步湖上,:小院雨新晴。庚:初听黄鹂第一声。庚:满地绿阴人不到,号,:盈盈。庚:一点孤花尚有情。庚,:却傍水边行。庚:叶底跳鱼浪自惊。庚:日暮小舟何处去,御语,:斜横。庚:冲破波痕久未平。庚 宋:叶梦得:年月:CN,卞山:詞:Ci灰:南乡子,癸卯,种梅于西岩,地瘦难立,石间无花开。今岁十一月,辄先开数枝,喜之,为赋,:山畔小池台。灰:曾记幽人著意栽。灰:乱石参差春至晚,阮,:徘徊。灰:素景冲寒却自开。灰,:绝绝照琼瑰。灰:孤负芳心巧翦裁。灰:应恐练裙惊缟夜,祃,:残杯。灰:且放疏枝待我来。灰 宋:叶梦得:詞:Ci:菩萨蛮 湖光亭晚集,:平波不尽蒹葭远。阮愿:清霜半落沙痕浅。铣:烟树晚微茫。阳:孤鸿下夕阳。阳,:梅花消息近。问吻:试向南枝问。问:记得水边春。真:江南别後人。真 宋:叶梦得:詞:Ci筱:卜算子,五月八日夜,凤凰亭纳凉,:新月挂林梢,肴:暗水鸣枯沼。筱:时见疏星落画檐,盐:几点流萤小。筱,:归意已无多,歌:故作连环绕。筱:欲寄新声问采菱,蒸:水阔烟波渺。筱 宋:叶梦得:詞:Ci翰:蝶恋花,:薄雪消时春已半。翰:踏遍苍苔,灰:手挽花枝看。翰:一缕游丝牵不断。翰:多情更觉蜂儿乱。翰,:尽日平波回远岸。翰:倒影浮光,阳:却记冰初泮。翰:酒力无多吹易散。翰:馀寒向晚风惊幔。翰 宋:叶梦得:詞:Ci:卜算子,并涧顷种木芙蓉,九月旦盛开,:晓雨洗新妆,阳:艳艳惊衰眼。潸:不趁东风取次开,灰:待得清霜晚。阮,:曲港照回流,尤:影乱微波浅。铣:作态低昂好自持,支:水阔烟波远。阮愿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灰:南歌子 是日微雨,过午而霁,晚遂月出,次刘无言韵,:雨惜山容敛,俭艳:云矜棹影开。灰:忽看霁色射林隈。灰,:为问空亭清影为谁来。灰:尽洗归时路,遇:重倾醉後杯。灰:未应霜雪遽相催。灰,:留得佳期犹在共徘徊。灰:、 宋:叶梦得:年:CN,卞山:詞:Ci文:采桑子 冬至日,与许干誉、章几道饭积善。晚归雪作,因留小饮作,:山蹊小路归来晚,阮:莫雪缤纷。文:尊酒慇勤。文:邂逅相从只有君。文,:全家住处无人到,号:元在重云。文:此景谁分。文:万玉参差更作群。文 宋:叶梦得:詞:Ci庚:南歌子 四月二十六日集客临芳观,:麦陇深初转,铣霰:桃溪曲渐成。庚:绿槐重叠午阴清。庚,:更有榴花一朵照人明。庚:画栋清微暑,语:疏帘入晚晴。庚:请君坐待縠纹平。庚,:看取红幢翠盖引前旌。庚:、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菩萨蛮 己未五月十七日赠无住道人,:经年不踏斜桥路。遇:青山试问谁为主。麌:密叶转回风。东:寒泉落半空。东,:此间无限兴。径:可便荒三径。径:明日下扁舟。尤:沧波莫浪游。尤 宋:叶梦得:年月日:CN:詞:Ci:醉蓬莱 辛丑寓楚州,上巳日有怀许下西湖,作此词寄曾存之、王仲弓、韩公表,:问东风何事,寘:断送残红,东:便拚归去。语:牢落征途,虞:笑行人羁旅。语:一曲阳关,删:断云残霭,泰:做渭城朝雨。麌语遇:欲寄离愁,尤:绿阴千啭,霰,:黄鹂空语。语御,:遥想湖边,先:浪摇空翠,寘:弦管风高,豪:乱花飞絮。御:曲水流觞,阳:有山公行处。语御:翠袖朱阑,寒:故人应也,马:弄画船烟浦。麌:会写相思,支,:尊前为我,哿:重翻新句。遇 宋:叶梦得:詞:Ci:满江红,梅,:雪後郊原,元:烟林静梅花初坼。陌春欲半,翰:犹自探春消息。职:一眼平芜看不尽,轸:夜来小雨催新碧。陌:笑去年携酒折花人,真花应识。职,:兰舟漾,漾,:城南陌。陌,:云影淡,勘感:天容窄。陌:绕风漪十顷,梗:暖浮晴色。职:恰似槎头收钓处,语御:坐中仍有江南客。陌:问何如两桨下苕溪,齐吞云泽。陌 宋:叶梦得:詞:Ci庚:满庭芳,次旧韵,答蔡州王道济大夫见寄,:一曲离歌,歌,:烟村人去,御语:马头微雪新晴。庚:隔年光景,梗:回首近清明。庚:断送残花又老,皓:春波净湖水初平。庚谁重到,号,:雕阑尽日,质:遥想画桥横。庚,:高城。庚,:凝望久,有,:何人为我,哿:重唱馀声。庚:问桃李如今,侵:几处阴成。庚:老去从游似梦,送东:尊前事空有经行。庚犹能记,寘,:殷勤寄语,语御:多谢故人情。庚 宋:叶梦得:詞:Ci阳:水调歌头,:何处难忘酒,有:朱夏日偏长。阳:湖山地胜潇湘,阳:十里芰荷香。阳:柳外新蝉惊晚,阮:楼上疏帘垂翠,寘:簟枕晚生凉。阳:纨扇摇霜月,月:曲水泛流觞。阳,:流年去,御语,:今古梦,送东,:几千场。阳,:虚名浮利,寘:输却几许好时光。阳:幸有碧云深处,语御:存取朱颜绿鬓,震:流落又何妨。阳:莫厌人世间,删:频入醉中乡。阳 宋:叶梦得:詞:Ci庚:满庭芳 张敏叔、程致道和示,复用韵寄酬,:枫落吴江,江,:扁舟摇荡,养漾:暮山斜照催晴。庚:此心长在,贿队:秋水共澄明。庚:底事经年易判,翰寒:惊遗恨悄悄难平。庚临风处,语御,:佳人万里,纸寘:霜笛与谁横。庚,:长城。庚,:谁敢犯,豏,:知君五字,寘:元有诗声。庚:笑茅舍何时,支:归计真成。庚:绿鬓朱颜老尽,轸:柴车在行即终行。庚聊相待,贿,:狂歌醉舞,麌:虽老未忘情。庚 宋:葉夢得:四言詩:SiYan:褒忠廟歌:天生裔夷,支:以限四極。职:有不能然,先:乃嘯上國。职:既殄我民,真:爾則逆天。先:惡稔而誅,虞:天胡舍㫋。先:在昔肅氏,纸:厥貢砮矢。纸:不我來庭,青径:敢干我紀。纸:揭揭楊侯,尤:梗其喉牙。麻:萬夫一軀,虞:莫我敢加。麻:誰謂爾狂,阳:我馮我抑。职:誰謂備殘,寒:我唑我斥。陌:天子曰嘻,支:惟我有臣。真:曷不贖之,支:人百其身。真:屹屹崇岡,阳:侯安于域。职:桷梴旅楹,庚:侯有廟食。职寘:惟皇上帝,霁:命侯來歸。微:顧瞻山川,先:申我王威。微:侯食百世,霁:旗纛旖旖。纸支:百靈齊趨,虞:從侯北指。纸:侯車轟轟,庚:于彼故疆。阳:覆其穴巢,肴:何有虎狼。阳:告功帝閽,元:帝笑爲喜。纸:四方既平,庚先:侯祀百世。霁:曷慕匪忠,东:歇畏匪死。纸:簡于帝衷,东送:惟忠弗畏。未:明明天子,纸:與帝一心。侵:是播是崇,东:是顯自今。侵:有流滔滔,豪:貫于南邦。江:我詩孔昭,萧筱:配此大江。江:宋馬光祖《景定建康志》卷四四 宋:葉夢得:句:Others萧:句:逸人舊住子午谷,屋:詩客獨尋丁卯橋。萧:宋王應麟《困學紀聞》卷一八 宋:葉夢得:贊:Zan:東山圖贊 許玄度:揚眉軒然,先:意軼萬里。纸寘:亦將焉往,养:而竟斯止。纸:曰遠游者,马:以是爲游。尤:疾走息陰,侵:彼將安休。尤 宋:葉夢得:贊:Zan:東山圖贊 王逸少:翰墨之娛,虞:以寫萬變。霰:不償一姥,麌:笑蕺山扇。霰先:袖手縱觀,寒翰:我行故遲。支寘:豈以懷祖,麌麻:樂此逶迤。支歌 宋:葉夢得:贊:Zan:東山圖贊 謝安石:韞玉于山,删:燁然不枯。虞:我觀此容,冬:非山澤儒。虞:卻顧何爲,支寘:東山之陟。职:如何淮淝,微:乃折此屐。陌 宋:葉夢得:贊:Zan:東山圖贊 支道林:一世所驅,虞遇:四庫本作傾:顛倒軒裳。阳:是身何依,微:獨委支郎。阳:從容三人,真:亦躡其後。有宥:人誰無言,元:聯一舉手。有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宋:葉夢得:贊:Zan:法眼禪師真贊:八萬四千,先:大悲寶目。屋:問此多目,屋:孰爲正觀。寒翰:惟阿那律,质:無目而視。纸寘:問此真目,屋:畢竟安在。贿:是法眼者,马:猶爲金屑。屑:有法無眼,潸:有眼無法。洽:稽首導師,支:五藴皆寂。锡:悲觀慈觀,寒翰:等大圓鏡。敬:頹然方牀,阳:如夢中事。寘:山河大地,寘:一切消隕。轸:以上《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桯史》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童貫自檢校司空奉寧節度進司徒易鎮洮州制:大觀三年二月:若古有訓,位事惟能。德因敵以威懷,於以制四夷之命;:賞視功而輕重,是將明八柄之權。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會要輯稿》禮三四之八(第二册第一二八四頁)宋:葉夢得:文:Article:靖和皇后哀册文:大觀二年九月:濰大觀二年歲次戊子,九月戊申朔,二十六日癸酉,大行皇后崩于坤寧殿,旋殯于皇儀殿西階,有司請謚曰靖和。越十二月丙子朔,二十七日壬寅,太史卜吉,遷座于永裕陵之域,禮也。輼車戒塗,組旒在列,饋奠既終,黼筵將撤,皇帝軫伉儷之深情,追壼闈之懿烈,撫軿輅而莫留,悼餘哀於永訣,迺命辭臣,具揚叔哲。其詞曰::惟天祚宋,一德以興。自家型國,奕葉相承。於顯惟后,系隆太原。龜靈效符,實嬪潛藩。乾龍應天,風雲聿從。屹屹椒塗,正于六宮。帝臨萬邦,靡務不舉。誰其相之,我有内輔。上帝監觀,乃錫元子。繼生王姬,以燕厥祉。紘紞是親,璋瓚是肅。以率藻蘋,以先穜稑。慈德居尊,時惟東朝。左右奉承,靡懈夙宵。下逮嬪嬙,以莫不然。琴瑟鼓鐘,所友惟賢。橫恩靡祈,私謁靡惑。孰玩以娛,圖書翰墨。至于儉勤,尤克自勵。大練是師,衣不曳地。齊明裕和,惟靜以方。謹固憂勞,惟久以常。凡此衆美,世亦鮮備。乃獨兼之,從容以肆。赫赫皇圖,景命日新。謂永順承,式儀我民。星軒忽淪,舒景告釁。百齡匪長,曾莫容瞬。嗚呼哀哉!:洞戶泬寥,音容渺茫。方蕃華之熠燁兮,神遠舉而安適。委瑤齋而弗處兮,一朝閉此幽堂。悲空山之冥冥兮,松柏鬱其造天。翳重扉之無曉兮,邈修夜之不陽。嗚呼哀哉!:素紗月慘,丹旐風遒。紞五鼓之將沉兮,聽簫笳而復咽。六驥仰而悲鳴兮,洛川憺而不流。瞻姑繇之回環兮,儼輿鎪之既設。喟長秋之閒寂兮,寧禕狄之可求。嗚呼哀哉!:動皇情之紆軫,羌念昔而感今。諏舊典以斟酌兮,粲情文之既備。暢芬芳於隱册兮,蹇弗墜乎徽音。俯金穴兮寵故在,攬篋衣兮念尤深。嗚呼哀哉!:物終必窮兮,大化儵其密移。雖上知無可奈何兮,曰適來者時。尚平生之髣髴兮,從皇姑以下游。妥岡原之既固兮,其千萬歲于茲。惟流芳於彤管,永作福于丕基。嗚呼哀哉!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到任表:分東道之封圻,再臨江國;:守北門之管鑰,密護宸居。任非所堪,辭不獲命。臣某伏念臣去違軒陛,中謝。俯仰十年;:退伏丘園,棲遲一壑。念多壘尚艱,則懷捐軀盡瘁之義;:思大恩未報,則有畢命靡他之言。敢擇所安,自求遠屏?喟年齡之浸晚,迫疾恙之交攻。惟聖主曲亮此心,故愚臣得安其分。豈期人乏,復誤詔除。力殫懇款之誠,莫動高明之聽,勉交印綬,實愧吏民。兹蓋伏遇皇帝陛下惠顧臣鄰,憂勤土宇。撫萬邦,巡侯甸,何止臨踐土之宫;:會諸侯,選車徒,是將復東都之業。責其來效,付以舊都。斗運天旋,已振荆吴之勝氣;:風驅電掃,行銷河岱之妖氛。但臣陳力不能,强顔何補。欽承威旨,蹔假歲時。疆埸無虞,儻苟逃於譴累;:冕旒甚邇,尚終冀於慈憐。,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一。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傳宣撫問賜茶藥表:使傳俯臨,殆非常禮;:寶奩拜賜,併沐異恩。自驚衰朽之餘,曷稱褒嘉之遇。臣某伏念臣迂疏寡與,中謝。戇拙多艱。蚤歲朝廷,既乏秋毫之效;:暮年疆埸,何施汗馬之勞。誤辱眷慈,猶叨委寄。愧懇辭之弗獲,曾報政之未遑。遽屈王人,親承帝問。󲦤紳改觀,共知聖主之不遺;:里巷争傳,更覺陪都之增重。此蓋伏遇皇帝陛下曲矜舊物,欲勵邇臣。念其常事軒墀,久絶朝天之望;:憐其服勤簿領,未忘報國之忠。借以寵光,榮其晚暮。江壖地廣,敵境秋高。明詔申嚴,預謹奔衝之寇;:奏封賜可,仍寬凋瘵之民。願竭疲駑,少酬聖造。,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七。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乞宫觀不允降詔表:誤當劇任,初無屏翰之勞;:再荷殊私,重愧遷延之役。懇祈莫效,被寵惟危。臣某伏念臣衰病餘生,中謝。空疏末學。盡力承平之日,尚不克堪;:課功多事之時,豈能免過?故瀝誠而自列,幸量己以苟全。詎意寬慈,疊形鎸諭。推之不去,深有愧於吏民;:義弗遐遺,特見收於君父。兹蓋伏遇皇帝陛下憂勤念治,清静撫民。謂陳力不能,雖欲自安於愚分;:而退人以禮,尚期曲盡於眷存。故捐體貌之隆,少假羈孤之迹。臣屢違恩旨,勉奉訓辭。力將敗而猶馳,何取疲駑之用;:器已盈而更受,終懷顛覆之憂。,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六。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天申節表:天人合契,爰開出震之符;:夷夏交歡,共獻如山之頌。休明所暨,呼舞攸同。臣某竊以定暴亂而致太平,中賀。孰不期於真主;:履艱難而念無逸,必將報之永年。惟上帝之儲休,與斯民而共欲。恭維皇帝陛下功高振古,運際中興。膺謳歌朝覲之歸,久已仰吾君之子;:備文武聖神之德,是宜爲天下之君。茂介純禧,莫隆兹日。臣外司留鑰,阻奉壽觴。俯葵藿以傾心,敢忘委照;:詠松椿而歸美,願效羣言。,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左大中大夫表:賞必視功,既誤褒嘉之實;:老宜戒德,重貽貪冒之譏。退自省循,惟深隕越。臣某伏念臣久從幽屏,中謝。再荷使令。戎事猶艱,固俗竭情而自效;:聖恩未報,敢期愛己以偷安。雖抱此心,訖無成績。故力求於閑散,幸苟免於曠瘝。方俟矜從,反叨寵數。鉛刀何有,全牛之技已窮;:故道空存,老馬之知餘幾。兹蓋伏遇皇帝陛下高明委照,博大兼容。敦勵有功,豈愛彤弓之錫;:憫憐舊物,未忘墜履之收。致此迂愚,例存記録。臣敢不勉承德意,更激懦衷。洛邑初營,曷稱保釐之守;:漢儀復見,終觀戡定之期。,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天申節表:曆數在躬,既終陟於元后;:天地合德,咸利見於大人。慶溢斯民,祥開是日。臣某竊以致三代興王之業,中賀。孰盛於仁;:盡萬方報上之誠,必歸之壽。惟頌聲之所美,固臣子之樂推。恭惟皇帝陛下出震延休,乘乾撫運。體聰明叡知而不殺,我武惟揚;:備剛健輝光而日新,無遠弗届。宜鍾百順,永錫萬年。臣久遠清光,載逢華旦。瞻雲就列,跡莫跂于簪紳;:望海朝宗,心徒傾於觀闕。《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致::道光本傅校本作攷。「:」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資政殿大學士表:一字之褒,仰勤明訓;:十旬之内,再沐誤恩。懇辭莫效于精誠,祗命惟增于戰慄。中謝。伏念臣逢時過幸,受寵居多。積丘山未報之私,無毫髮可論之效。豈不曰知難而退,悼此志之未伸;:固嘗懷見義必爲,曾餘生之何有。矧兹黠虜,方正嚴誅。驅太原北伐之師,雖即期于殄滅;:保洛邑東郊之衆,可無待於撫綏?自省何勞,能當異數。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矜存舊物,駕御羣材。視臣鄰于股肱,蓋欲奔趨而承事;:以爵禄爲砥石,又將磨礪以勸功。重假衰殘,申加奬飾。佩景德升班之意,敢陪近弼之殊榮;:追修文創始之名,尤媿諸儒之極選。雖期隕首,莫稱所天。,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九。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明堂禮畢降赦表:合二至之郊禋,兼六宗之廟享。報本反始,雖上帝爲所獨尊;:因時制宜,必聖人乃能盡變。明靈允答,海宇蒙休。臣某竊以鑾御省方,中賀。已更四閏;:羯戎謀夏,幾動三方。用徼福於上下神祇,亦云已至;:將增修于禮樂刑政,其敢有遺?惟宸心望治之愈深,故元祀益恭而弗怠。恭惟皇帝陛下外昭明德,中極小心。受天下之歸往而不敢康,履王業之艱難而思其始。方兹醜類,復敗齊盟。殖有禮而覆昏亡,師不妄動;:祈福祥而求永正,史無媿辭。秩盛典以載嚴,均普天而同慶。臣濫當藩輔,祗布恩言。奉璋峨峨,雖莫陪多士駿奔之列;:降福簡簡,竊獲預庶民敷錫之歡。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皇太后册寶禮成表:建宫内梱,方新長樂之儀;:備物明廷,遂正東朝之號。凡居覆冒,舉極欣榮。中賀。竊以事莫大於奉親,孝必先於隆禮。惟盡報本之誠,莫能爲之稱;:故嚴推尊之義,乃可致其崇。於顯鴻名,式昭大養。恭惟皇帝陛下功高撥亂,德懋承祧。言念母儀,夙有光於前列;:肆揚天命,訖垂裕於後人。薦履艱危,居懷定省。適皇基之始振,幸法駕之將還。乃卜元辰,前修令典。徽音克嗣,化已被於家邦;:景耀流傳,言自成於雅頌。臣拘縻印綬,阻造軒墀。慶集雲來,行跂含飴之奉;:驩騰夷夏,更寬問膳之思。,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大禮加封食邑表:五等分封,雖名存而實廢;:三年進律,蓋禮厚而恩隆。深慙滿溢之餘,更冒龐鴻之賜。臣伏念臣起家寒陋,中謝。遭世盛明。竊大邑以庇身,已爲非分;:率諸侯而述職,曾莫效勤。方大享之告成,與敷天而同慶。曷云異數,更及罔功。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德協神人,孝安宗廟。犧牲玉帛,不忘祼獻之修;:煇翟胞閽,均被餕餘之澤。憫服勞之已久,肆斂福以均敷。臣敢不策蹇自期,履冰思戒。五百里諸公之地,敢自比于周邦;:二千石刺史之封,猶有慙于漢秩。未知報稱,惟積兢危。,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一。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奏陳金賊退敗降詔奬諭表:正王者之兵,既張天討;:申輿人之誦,少達下情。仰荷眷慈,特膺殊奬。臣某伏念臣少而不武,中謝。老益無能。當長江禦侮之衝,適醜虜敗盟之際。惟紂臣有億萬衆,皆倒戈攻後之徒;:而楚惡已數十年,亦曷喪偕亡之日。戎馬既駕,我武惟揚。敵所愾以争先,首摧凶焰;:取彼殘而共殄,卒掃妖氛。慙無矢石之勤,濫竊璽書之賜。敢懷掠美,輒奏罔功。兹蓋伏遇皇帝陛下謀發自中,威行無外。不震不動,圖回每盡于敵情;:能弱能强,終始弗逃于聖算。欲勵服勞之士,故捐假寵之榮。臣力以病衰,懇祈退免。堯言争誦,雖莫酬君父不貲之恩;:漢札細書,猶足示子孫無窮之寶。,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七。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軍寨遺火放罪表:奉職不虔,自貽曠敗;:撫躬引咎,方俟譴訶。仰荷寬慈,曲從貸釋。中謝。伏念臣素無遠用,本實凡材。沉迷簿領之間,徒勞無補;:出入兵戈之際,愈久益疏。誤竊守符,仍司留鑰。既不能折衝强敵,少盡力于疆陲;:又無以和輯疲民,使安生於閭里。致令非意,罔戒不虞。知重廢于官常,敢幸逃于吏議。兹蓋伏遇皇帝陛下慎微接下,以德行仁。雖愛憫黎元,如御朽索之馬;:而保全臣子,每漏吞舟之魚。念將迫于終更,俾不污於後累。臣敢不勉殫衰懦,深務省循。豈不懷歸,未遂乞身之請;:退思補過,終慙報國之心。,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八。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天申節表:發祥隤祉,天用啓於永圖;:撥亂興衰,世必推於真主。載偶光華之旦,咸欣震夙之期。臣某恭惟皇帝陛下法禹儉勤,中賀。紹湯勇知。懷旱麓造邦之業,》:盡車攻復古之謀。》:視國履冰,靡不思於宏濟;:拯民塗炭,皆有賴於至仁。丕承四海之心,茂對千齡之運。臣拘縻疆埸,阻造治朝。謡誦交騰,孰匪松椿之願;:威顔甚邇,惟深葵藿之誠。,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傳宣撫問賜茶藥表:内府兼金,尚方珍物。禮加異數,屈使指以親臨;:威不違顔,懔天光之在望。臣某伏念臣久從流落,中謝。晚際聖明。横草無功,徒欲捐軀而盡瘁;:飲冰自勵,敢懷擇地以圖安。第迫衰殘,終辜眷遇。詎意乾坤之大造,誤矜犬馬之微勞。既俾後圖,仍申好賜。豈獨至仁之廣被,姑示匪頒;:仰承厚意之所將,殆非前比。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光明下濟,博厚兼容。正陪都管鑰之崇,欲先四海;:嚴大國封疆之寄,用聳三軍。故憐簪履之微,曲假軒墀之舊。力已疲而任重,恩愈厚而報難。臣敢不勉務涓塵,益扶朽鈍。言而有補,敢忘藥石之酬;:義所當堅,期效金湯之守。,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七。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再任表:三載黜幽,方懼干於明憲;:再命而傴,忽薦被於異恩。不稱所蒙,重慙非據。臣某伏念臣早由疏賤,中謝。誤竊寵榮。先朝濫寘於從班,本無報效;:陛下擢登於政路,已迫衰殘。自知陳力之無堪,唯有乞身而退屏。逮謀帥閫,仍玷留都。故連年雖幸於苟安,而無歲不祈於罷免。仰蒙全貸,偶及終更。惟鼯鼠五技之既窮,亦駑馬十駕之何及。豈期過聽,更責後圖。兹蓋伏遇皇帝陛下體貌羣工,作興庶政。念其拳拳忠款,初非有愛於餘生;:察其齪齪廉勤,猶未遽罹於大過。姑令代匱,豈曰因能?丁寧殆至於再三,感勵難酬於萬一。臣敢不欽承德意,勉激愚衷。苟子産見推,晚或容於鄭俗;:雖廉頗已老,終無憾於趙人。,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一。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觀文殿學士表:恩非所稱,難逃負乘之譏;:命出非常,莫獲循墻之避。重勤訓飭,倍極兢危。臣某竊惟學士建名,中謝。雖興前代;:近臣分職,蓋始本朝。至於易文明顧問之稱,冠秘殿寵褒之盛,仰觀故事,尤號殊榮。爰歷艱難,蓋多勳德。以舊臣宣勞於外,固不乏人;:由建炎越次而除,則無前比。乃如固陋,其敢叨逾。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義篤臣鄰,憂深中外。謂與之名者將求其實,而使之禮者必報其忠。故於賢賢蒐選之間,每有下下并包之意。重念臣受材至薄,涉世多艱。少日量能,尚有滿盈之戒;:暮年多取,豈無顛覆之憂。雖傾竭於餘生,恐終辜於大造。,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九。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居民遺火待罪令安置表:無功受禄,已愧素餐;:有罪不誅,復叨寬典。仰惟大施,畢出至仁。臣某伏念臣誤以疲駑,中謝。薦蒙委寄。方戎馬戒嚴之際,且旱暘害稼之餘,反側未安,凋殘易困。雖無撓獄市,每師齊相静治之風;:而慎守封疆,敢忘魯人請事之意。訖無寸效,重媿本心。可容非意之憂,更速曠官之責。法當顯黜,恩獨原情。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德極含洪,道全忠恕。八柄並用,固將昭示於賞刑;:三宥所加,終欲掩藏其過失。幸其可再,居不遑寧。臣敢不上體眷慈,勉扶衰病。遵簡書而奔命,未敢言歸;:記焚室以寬征,庶無失所。,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八。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天申節表:天休申命,爰開真主之符;:帝武發祥,用錫庶民之福。載逢華旦,欽頌永年。臣某恭惟皇帝陛下道配帝王,中賀。功施夷夏。兢兢業業,每懷履位之艱;:繼繼承承,方起興王之造。神祇協佑,福禄來崇。閲三千歲之靈長,用扶卜世;:膺億兆人之愛戴,罔不歸仁。臣拘守郡符,阻趨宸陛,莫遂朝宗之志,徒增拱極之心。,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大朝會表:宸心抑畏,曠盛典而弗居;:羣議載揚,幸戎兵之始間。是爲周禮,豈惟漢儀。臣某恭惟皇帝陛下基命昊天,中賀。紹休文祖。惟聰明叡知而不殺,故能服天下無所用威;:既艱難險阻之備嘗,則必履地位以大居正。路車在列,鐘簴畢陳。湛露惟晞,共仰朝陽之盛;:横流式遏,敢忘巨海之歸。臣假守外藩,獲逢熙事。五侯奉幣,濫居邦甸之先;:萬壽稱觴,莫預王公之末。永懷魏闕,徒竭愚衷。,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見《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八。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初除劄子:臣違遠闕廷,薦更十年。屏處丘壑,無階仰望清光,犬馬戀軒之誠,不勝朝暮。兹者忽蒙恩旨,俾守建康留鑰。豈意衰憊閑廢之餘,聖眷不遺,尚賜齒録。承命感泣,無言可叙。仰惟陛下天地容覆,一物不忍棄捐;:在臣戇拙非材,盡死不足論報。但臣早衰多病,前後累經奏陳,不敢縷縷再述。今年踰六十,有加無已。兼賦性僻違,動多嫌怨。而江左行闕所在,地隆望重。昨紹興之初,固嘗已被使令,止以帥事,尚不能稱職,旋速譴累。在於今日,豈敢復有冒居?苟貪收目前之榮,不思誤國之戒,一有曠敗,何所容贖?反復審思,莫知自處。兹實朝廷利害所繫,非特臣之私計。危情迫切,進退徬徨。臣已具狀控列,乞賜收還成命。伏望陛下終始眷憐,洞察肺腑。念臣奇蹇孤窮,中外無援,惟有歸誠君父,不敢竊避斧鉞之誅,許臣依舊宫觀,别選良材,上副憂寄。干冒天威,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傳宣撫問賜茶藥劄子:臣迂拙凡材,早蒙太上皇帝識擢,寘之從班,曾未少施報效。陛下昨自維揚,憫其流落召還,誤蒙知遇非常,力排衆議,留備闕廷,從容經闈,每承顧問。未幾,遂使預聞國政。天地生成之造,尤非臣所宜得。賦分奇窮,一違軒陛,十年於兹。屏跡山林,雖有犬馬拳拳之誠,無所自達。比者不意簪屨賤微,尚加省録;:適從人乏,再俾舊治。而臣坐席未暇,有何勞能,復出王人,遽垂存省。旬月以來,徬徨恐懼,不能自容。重惟建康宿師數萬,外連敵境,里民昔經殘破,彫瘵未蘇。臣材術短淺,素無威望,何以仰稱陛下委寄?惟當躬率寮吏,夙夜盡瘁。今兵屯内外,粗皆整肅,歲事豐稔,人益安業。近因奏免内藏庫和買絹七分本色,特蒙金字牌賜可,人人歡呼,皆知出自聖意,至於感泣。繼有疾苦,臣當節次具聞。邊隅目今探報平安。虜情雖未可測,萬一或有風塵之警,臣亦當與大將竭力協心,共圖捍禦,庶有秋毫,少副大恩。臣無路仰瞻清光,謹披瀝肝膽,再具劄子奏陳。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左大中大夫劄子:臣近者願解留都,已屢干淵聽;:今復辭誤寵,仰犯天誅。退省徬徨,已甘竄殛,迫於私義,尚敢縷陳。感懼交并,隕越無所。臣聞先王詔爵制禄,皆有常法。既已命之,則於三年考績,隨其幽明而爲之黜陟,人無得容其私。若加命進秩,則必職事之外别有殊功異能,然後爲非常之賜,謂之賞。故文武造周,能錫有功諸侯,則詩人美之,作爲彤弓。》:簡王無因而褒魯成公,則春秋變文而書曰天子使召伯來賜公命。》」:伏念臣自到任以來,行將二年。當新疆初復,疲民始安之際,雖願竭情盡瘁,少圖報效,而材力有限,病衰相仍,上無尺寸可裨朝廷,下無毫髮可及閭里。臣之自審,豈不甚明?陛下天地涵容,縱以奉法循理齪齪廉謹,闊略細過,使得容身而去,固已萬幸,豈可更冒異恩,妄叨非據?竊惟方今外難粗寧,而四方萬里之遠,百官庶府之事,多尚廢闕,正須内外夙夜協心,相與共濟。若藩鎮近臣不能上體聖志,猶務貪得,此臣所以尤恐懼震惕而不敢當也。伏望聖慈洞察肺肝,特賜寢罷,使區區微臣,得以俯全一介之守。則天下稍知分義者,孰不人人興起,皆有樂事勸功之意,庶亦不爲無補。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景定建康志》卷三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資政殿大學士第一劄子:竊惟幸不可數,常情所畏;:老而戒德,前訓甚明。非至愚迷,孰不知警?而況身忝近臣,職當劇任,方陛下信賞勸功之日,而羣臣忘身爲國之時,此而不思,曷逃大戾?伏念臣出入侍從,殆涉三紀,中間坐閑,幾過其半,固未嘗有一言一事見稱于世,可報廪食之責。而榮名厚禄,每以冒居,退自省量,常若芒刺在己。今者待罪近藩,甫踰二年,雖簿書米鹽,躬督僚吏,夙夜盡瘁,乃其職事所當爲。至於陛下愛惜疲民,欲其蕃庶,整齊軍旅,欲其安疆,則無毫髮之效。而進官未幾,加職繼下。況資政殿設大學士,真宗皇帝特創,以爲近弼非常之寵,累朝不輕與人,臣獨何心,乃敢貪取?欲望聖慈察其危情,出于懇迫,不敢但同常禮,屢勤詔旨,許令特賜罷免,使臣垂白之年,粗免清議,得竊知耻止足之名。陛下所賜已多,雖一日九遷,何以復加? 全宋文卷三一六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資政殿大學士第二劄子:仰瀆天聰,再勤明訓,跼天蹐地,無所自容。上賴寬仁,未即誅殛。在臣愚分,所宜即拜恩旨,豈可更復有言?迫於私義,須至重干雷霆之譴。伏念臣遲暮之年,棄捐已久,陛下特垂記録,假之方面。二年之間,不以罪去,而寵章繼下,度越常數,士友太息,吏民改觀。臣亦豈不願竊此須臾之榮,以光不世之遇?但惟羯胡犯順,天討方行,陛下高設厚賞,以激行陳,將使人人奮勵,盡掃殘孽。而臣身忝近臣,職當外閫,若貪冒苟得,不畏公議,則荷戈執戟之士何所示勸?謂臣且猶濫取,則何人自肯盡心?此其夙夜震恐,徬徨累日,終不能自已者也。伏望聖慈察此懇出肺肝,特賜矜從。非特犬馬微軀私幸保全,亦於朝廷典刑不至玷累。干冒天威貼黄臣今來已係三干天聰,云云。/〔實當萬死。若聖恩必不容免,則臣瀕江職守,自有備禦之責,將來諸道掃平大寇,克定中原,仰託威靈,保境安民,粗無大過,解嚴例合推恩,即姑使存留,以待申命於異時,猶爲有名,臣不敢更有辭避。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淮西宣撫使殺敗金人劄子:臣竊惟黠虜去歲敗盟,盗據京師;:今年狂突,徑至淮甸。驅集醜類,竭國遠來,睥睨江壖,無所畏憚。陛下聖文神武,逆折兇威,申命將臣,授之成算。曾不踰旬,以十五萬之衆計窮力屈,全師鏖戰,連告六捷,敗亡喪衄,狼狽走遁。名王貴酋奔踣於道,壯士健馬物故相乘。自用兵以來,未有此舉。伸人神之宿憤,雪宗廟之深讎,鼓舞歡呼,中外一口。自此擒馘兇渠,廓清畿甸,盡還故土,克復中原,近在旦暮。臣誤蒙寄委,實當控扼,不能身先士卒,少效微勞。疆事有守,無緣躬詣冕旒,少伸慶賀之誠。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傳宣撫問賜米藥劄子:臣伏蒙聖恩,申遣使指,俯加清問,仍頒好賜,特異常典。仰知出自眷懷,顯示寵渥,非臣一介賤微,禮所當得,銘篆肌骨,無地寄言。除已具表稱謝,重念臣疏遠固陋,被遇三朝,初無秋毫,可見記録。晚蒙陛下不次識擢,内玷政塗,外叨師閫,又未嘗少有補報於艱難之時。今此待罪三年,甫迫終更,陛下終始保全,未遽譴斥。罪戾之積,臣猶知之,而天地涵容,尚使超進寵名,俾仍舊治。方極隕越,乃復冒此非常之恩,未知殘年,何以稱塞!:夙夕震懼,無所自容。無緣躬詣冕旒,披露肝膽,惟幸天日照臨。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觀文殿學士劄子:臣近者蒙恩除觀文殿學士,令再任。尋以超躐過分,具奏辭免,願請閑秩。伏奉詔書,未賜俞允。一介賤微,仰干天造,逡巡留令,罪不容誅。所有再任職事,臣不敢疊有煩喋,候降到告,即恭禀聖訓,依舊交管。别具表稱謝外,竊惟觀文殿職名,祖宗創置甚重,近歲非自知樞密院以上善罷,未嘗輕除;:其餘必藩邸舊恩,寅緣攀附,邊防劇任,開拓封疆,僅乃得之。至于常侍帷幄,外守方鎮,累更出入,時示褒崇者,不過數人。而臣自省,皆無一得,徒以待罪歲久,遽先近服,稽之公論,豈曰宜然?況臣去秋已荷洪私,加進資政殿大學士,於今未及一年,尤難僥冒。夙夕震懼,無以苟安。非常之恩,既已仰承於異眷;:量己之戒,尚冀少盡於愚衷。敢望矜從,終賜寢罷,庶幾尚可勉殫餘力,未至遽速煩言。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居民遺火待罪劄子:臣本府今月十九日西南風大起,居民遺漏,乘風勢猛盛,直趨東北向著,正當府治。臣先以瘧疾在告,即時扶持出救,已延及府前東西居民蓆屋。俄頃間,分爲兩路,横穿燒入儀門内及簽廳前,人力更不能加。臣極力營護,僅能保守軍資庫及大軍庫錢物,並無疏虞。相繼,御前統制田師中王德轉運副使王㬇又分救得小廳一帶。、:其餘外門直至州宅,皆被焚毁。伏念臣誤荷異恩,再賜留鑰,平時既無秋毫可以補報,今茲不能戒慎,預謹民伍,致遭非意,害及公私。不職之誅,無所逃罪,已即具奏自劾。臣以職事不可廢闕,不敢居家待命。行罰自近,雖聖王所不得私,伏望眷慈早賜黜責施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小字上,」:傅校本有大字。」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再奏居民遺火待罪劄子:臣近緣本府居民遺漏,延及州治,具奏自劾待罪,乞行降黜。尋再具劄子,陳布犬馬之情。近准尚書省劄子,九月二十五日奉聖旨,留司委寄甚重,令某安職。孤蹇餘生,仰戴天地覆載之慈,跼蹐無所自容。緣臣不職之罪,終不敢苟逃,伏望聖慈特賜檢會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乞宫觀劄子:臣待罪留都,去年夏合當終秩,誤蒙聖恩,復令再任。迂拙孤賤,仰荷眷慈,黽勉祗事,至今六月,又將滿歲。伏念臣衰疾之餘,年齡浸暮,理當退屏,前後累嘗奏陳,不敢再瀆淵聽。重惟瀕江巨鎮,外鄰邊境,兼總兵民,責任不一,而臣貪冒苟處,首尾實及四年,曠戾日積,初無秋毫之補。陛下恩禮過優,歲加寵數,皆逾分量,豈敢更懷遷延之計,以速官謗?兼臣母年高,别無兼侍,去春先還閭里。垂白之年,闕於奉養,朝夕尤不能自安。伏望聖慈矜憐,曲賜檢舉,許從罷免,特除臣一外任宫觀差遣,任便居住。粗使連年懇請之意,不負素心;:庶於晚節知止之風,少副清議。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再乞宫觀劄子:臣近嘗陳乞在外宫觀一任,今月十二日准都進奏院遞到詔書一道,伏蒙聖恩,過加温言,曲垂鎸諭,未賜俞允。天地之造,出於生成,在臣犬馬之分,豈所宜得?威懼戰悚,無地自容。重念臣昨者自棄山林,誤荷收録,置之方面,固當竭盡死節,以圖報效;:而臣每不安位,屢祈退屏,實以德薄器淺,難堪重寄,年齡晚暮,義合知止,所以不避斧鉞之誅,疊干淵聽。今茲遷延再任,又已踰年,疆事既寧,人皆安業,坐尸厚禄,尤愧本心。外懷叨竊無補之憂,内迫亢滿疾顛之畏,此臣朝夕所以不遑寧處。伏望聖慈俯加矜憫,儻獲始終大賜,特全造物之私,庶幾黽勉餘年,粗守保身之戒。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初除第一狀:右,臣聞命震驚,罔知所措。衰瘁投閑,久屏丘壑,聖眷不遺,尚加收録,感銘之極,涕淚交頤。伏念臣早歲積衰,疾病相半,年齡寖晚,益難自持,不可更當事任。紹興之初,已嘗有此委使,即力具陳免,不獲。數月之間,果速譴累,仰荷陛下天地含容,不即誅夷,許就閑寂。今者相去七年,舊疾不差,新疾有加,精神筋力,事事尤非前比。若或貪冒,老不戒德,必須再致曠敗。不惟萬死無以塞責,其在今日多事之際,上負憂顧,利害所繫不輕,决非臣敢苟當。愧懼徬徨,無地自處。伏望聖慈哀憐,察其誠悃,特賜收還成命,令臣依舊宫觀差遣。干冒天威。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初除第二狀:右,臣草芥賤微,上干洪造,天慈函貸,特寬慢令之誅,未即矜從,猶加鎸諭。跼天蹐地,無以自容。伏念臣才識迂愚,首蒙陛下不次識擢,嘗獲預聞政事。十年於茲,曾未有毫髮補報。今强敵未殄,尚勤旰食,正臣子奔走先後竭節效死之日,何敢有所顧避?但臣量力既已衰弊,度事又嘗曠失,進無以償寸勞,退適以貽重累,拳拳之義,何所自伸?則臣雖欲黽勉冒居,終恐有誤委寄。危情懇迫,須至疊慁天聽。與其追咎於罪戾既彰之後,不若控誠於威命始降之初。伏望聖慈,俯從人欲,特賜俞允。臣不敢居家待命,見已起發所居卞山,迤邐前去湖州平江府以來,聽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初除第三狀:□□勘會,先於今月初三日,准尚書省劄子,□□□免今任職事,奉聖旨不允,令學士院降詔,不許再有陳請。臣以迂愚衰弊,終難冒居,再具狀陳奏,一面起發所居卞山,迤邐前至湖州平江府以來,聽候指揮。未奉處分。續于今月初八日酉時,恭奉御前降下金字牌遞筒,再准尚書省劄子::勘會已降指揮,葉某除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司公事,填見闕,不候授告,般家接人。指揮到,限三日,於所在州軍依條差撥兵級,起發前去之任。至今未見起發前去。六月七日奉聖旨,依已降指揮疾速前去之任,仍具起發到任月日申尚書省。臣已於今月初九日申時起發湖州沿路聽候指揮外,所有前奏狀,望聖慈特賜檢會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景定建康志》卷四四,《曹南文獻録》卷七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乞晉卞將軍廟額狀:紹興八年:右,臣伏見本府有晉尚書令卞壼墓一所,在城西南隅。謹按晉書,》:壼當南渡之初,與王導庾亮實相成帝。蘇峻之難,以壼都督大桁東諸軍事捍賊,力疾再戰,遂死於敵。二子眕盱見壼没,相隨俱死。忠孝之節,萃於一門,成帝特贈壼侍中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後復給錢修其塋兆。歷代封植,載在祀典。自金人渡江,殘毁殆盡,竊慮歲久,漸致湮没。臣已委官檢計,重建廟宇。方時多艱,如壼等輩,數百年間不過三五人,宜有褒顯,以詒後世。欲望聖慈特依應天府張巡許遠蔡州顔真卿例,、:賜以廟額。庶以興起四方仗節死難之士,共明君親之義。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一次乞宫觀第一狀:右,臣昨者誤被聖恩,起之閑廢,付以留鑰,實具懇辭。兩蒙御前金字牌降到指揮不允。怵迫就職,今已半年,仰賴朝廷威靈,邊隅無警,内外軍民,偶獲安静,出於天幸。伏念臣少苦多病,衆所共知,久屏山林,心志彫落。昨被命之初,已曾一二縷陳。去歲兼以夏秋服凉藥過多,入冬肺氣喘滿,寒嗽屢作,至今未平,尤難勉强。若猶貪冒久居,必致曠敗。今來已及解嚴,伏望聖慈特賜哀憐,許臣依舊宫觀,退即散地。不惟陪都要藩,免誤重寄,亦於臣投老,進退之義,陳力不能。庶幾保全晚節,不致重犯清議。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一次乞宫觀第二狀:右,臣近以疾病,上章陳乞宫觀。尋准都進奏院遞到詔書一道,伏蒙聖恩,未賜俞允。狂愚冒犯,宜即嚴誅,聖度優容,尚頒温旨,感淪肌骨,無地寄言。怵迫徬徨,今覆遷延三月,犬馬之私,不能自已,須至再瀆威尊。伏念臣材質朽鈍,全無他長,遭遇聖明,過叨識擢,出入内外,幾三十年。初無秋毫可以上報恩遇,而奇窮狷介,動多悔吝。故自靖康以來,三蒙起廢,付之郡紱,不過數月,皆不得善去。今者待罪已將及一年,仰賴朝廷清明,封境安静,疲民沐蠲貸之惠,師屯遵紀律之嚴,因得苟逃大譴。在臣私分,僥倖已多。衰瘁有加,年齡浸晚,豈可不思已事之戒,更冒貪得之寵?兼臣母年高,昨者不曾迎侍前來,久違奉養,人子之心,尤難自處。欲望聖慈察其腹心,非有矯飾,特賜矜憐,除臣依舊宫觀,使之退屏山林,少以全其晚節,實惟生成大造。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二次乞宫觀第一狀:右,臣昨蒙誤恩,久叨寄任,尸素無補,曠戾日多。去歲嘗具奏乞就閑秩,伏蒙曲降詔書,未賜俞允。螻蟻微生,上勤洪造,徬徨黽勉,又已踰年。伏念臣犬馬之齒六十有四,衰羸多病,每歲有加。自去年十月以來,舊苦肺氣屢作,至今尚未平復。兵民所會,事責非輕,若更遷延冒居,必速咎悔。欲望聖慈特賜哀憐,除臣依舊在外一宫觀差遣,任便居住,庶幾休養殘骸,粗全晚節,不至重干清議。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二次乞宫觀第二狀:右,臣近上章陳乞在外宫觀一任,准都進奏院遞到詔書一道,伏蒙聖恩,未賜俞允。狂愚冒犯,宜即嚴誅,天度優容,尚頒温旨,感蒙肌骨,無地寄言。伏念臣材質朽鈍,本無他長,遭遇盛明,過叨識擢,出入内外,幾三十年。初無秋毫可以上報恩遇,而迂疏窮蹇,用過其量,不自知止,屢致悔尤。故自靖康以來,三蒙起廢,皆不得善去。今者待罪已一年零八箇月,仰賴朝廷清明,封境安静,因得苟逃大譴。在臣私分,僥倖已多。而况衰病有加,年齡浸晚,豈可不思已事之戒,更冒貪得之寵?伏望聖慈重加憐憫,檢會臣前奏,特賜除臣在外一宫觀差遣。曲全體貌,既已荷天地涵覆之私;:謹守廉隅,庶亦全犬馬終始之義。再瀆威尊,死有餘罪。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二次乞宫觀第三狀:右,臣近再具奏陳乞宫觀,今月十九日,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依已降詔旨,不允,不得再有陳請。聖訓丁寧,曲加慰諭,愚衷懇迫,尚敢有言,進退徬徨,莫知容止。臣聞人君愛養人材,譬如培植草木,必不使毁折於既成;:人臣保全名節,譬如護惜體膚,必不忍傷殘於垂老。此自昔明哲之士所以皆能盡一時終始之私。伏念臣過竊寵榮,已踰其分,勉圖報效,復迫衰殘。前後累具敷陳,不敢更干天聽。惟是陪都大鎮,外援中原,内屏王室,於今諸路,所繫最大。而臣遷延歲月,初無秋毫,可裨旰食,若不深省己於罪戾未著之時,力爲進退,殆至公議不容,上辜陛下寄委大恩,下負微臣遲暮本意,則何所及?此臣所以夙夜恐懼,不遑寧處,不敢自比其他帥守。伏望聖慈深加憫察,念臣非有矯飾,俯賜矜從,臣不勝萬幸。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左大中大夫狀:右,臣今月初十日,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與轉一官者。聞命震驚,罔知攸措。伏念臣衰病無能,過叨劇任,徒淹歲月,莫效寸勞。方自力求閑秩,冀逃官謗,未知何名,復冒此賞。苟懷貪得,必致煩言。欲望聖慈俯察危誠,收還成命,使少安於愚分,庶無累於公朝。干冒天威,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資政殿大學士狀:聞命震驚,罔知攸措。伏念臣假守瀕江,濫司宫鑰,歲月雖久,初無毫髮可見紀録。適幸兵革少休,營屯肅静,年穀屢登,彫瘵稍蘇。皆是朝廷威德所及,於臣何有?近者逆虜犯盟,將帥分禦淮上,臣居内地,雖欲勉效餘力,無所可施。方期引分求閑,少逃尸素之責,豈可反叨異數?重念臣今春誤荷眷私,例與諸鎮進官一等,已出無名;:緣事恐異衆,不獲終辭,拜命徬徨,至今猶無以自處。今乃若更有僥冒,是一歲之間,獨取兩寵,臣雖不言,人將謂何?伏望聖慈特賜哀憐,俯狥愚誠,收還成命。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加封食邑狀:伏念臣久叨榮禄,無補事勞。更冒誤恩,進陪公爵。雖配天之澤,初不間於賤微;:而省己無功,終自慚於忝冒。徬徨隕越,莫或自寧。伏望聖慈,特賜寢罷。所有告命,臣不敢祗領,已寄納建康府軍資庫。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三次乞宫觀第一狀:右,臣去年春,嘗以疾病,三具奏乞罷免府事,退領閑秩。伏蒙聖恩,降詔書不允。繼以專委營繕行宫事,不敢固守愚誠。方俟伻圖措畫略定,再伸前請,復遇疆事遽興,瀕江正當捍禦,義難顧身,因遂勉强,遷延至今。伏念臣衰瘁餘生,筋力愈憊。留都重地,在今日正須得人,而叨冒養疴,首尾已及三年。雖夙夜不敢少懈,訖無秋毫補報,罪戾之積,固不待言。茲者幸遇天威既伸,狂虜知畏,去冬以來,戢兵遠遁,邊境少安。今者將及解嚴,於臣私義,可以自列。伏望聖慈特賜矜憐,檢會臣前後奏章,特除一在外宫觀差遣,任便居住。負恩而去,雖無以仰酬覆幬之私;:陳力不能,亦庶幾粗免顛越之懼。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三次乞宫觀第二狀:右,臣近上章陳乞在外宫觀一任,准都進奏院遞到詔書一道,伏蒙聖恩,未賜俞允。仰冒威尊,未即竄殛,更叨慰藉,賜以温言,感懼交并,隕越無地。迫於情義,即欲再伸犬馬之誠,適值壽春失守,虜騎狂突過淮,臣職當長江之寄,義合死守,不敢竊顧私計,遷延已復踰月。今幸天威奮張,將士用命,醜類敗亡,淮甸平静,瀕江之備,盡已釋放,民皆安業,别無施行職事。伏念臣昨以衰病,屏廢田里,陛下不遺簪履之舊,過加省録,付以方面。自去歲黠虜敗盟,臣初無秋毫補報,而三月之内,遷官進職,兩冒異數,度越常等。心非木石,豈不願竭孱庸,力圖寸效,少亦自異衆人?而實以素抱羸疾,積久有加,筋力衰疲,不可勉强,是以每歲輒露誠請。近者復經此艱危,捍外保内,寢食皆廢,所苦遂復暴作,喘滿上乘,不可俯仰,兩人扶掖,僅能行步。心氣彫耗,通夕不寐,薾然殘骸,幾不勝衣,委是難以枝梧。迫切之誠,無辭可見,惟祈造化曲成,高明委照,庶或尚保餘息。伏望聖慈檢會臣前奏,早賜矜允。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第三次乞宫觀第三狀:右,臣今歲以來,嘗兩上章乞罷府事,除一外任宫觀差遣。伏蒙疊降詔旨,未賜俞允。疏賤餘生,上勤天眷,感銘肌骨,無地寄言,强勉周施,今又累月。而臣衰病之餘,氣血彫耗,久居要地,終難自安。兼至六月,已周三年,秩滿亦合罷免。伏望聖慈特加矜憐,檢會臣前奏,速賜指揮,付之閑秩,使養殘骸。上以全天地涵覆終始之恩,下以遂臣犬馬疲憊進退之分。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景定建康志》卷三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辭免觀文殿學士再任狀:右,臣今月某日,准御前金字牌降到尚書省劄子一道,伏奉聖旨,除臣觀文殿學士,令再任者。聞命震驚,罔知攸措。伏念臣衰病餘生,昨者誤蒙聖知,起之閑廢,付以一面。雖夙夜罄竭疲駑,自知無以報稱,故頻年屢干天聽,乞從罷免。仰荷眷私,未即報可,遷延已及終更。方跼蹐以俟俞旨,忽聞有此除授。退量已試之效,實無秋毫小補,豈敢重愧軍民,輒懷貪冒?兼觀文殿學士職名,祖宗故事,藩鎮外除無幾,臣獨何人,可當異數?伏望天高聽卑,俯察危懇,特賜寢罷新命,檢會臣前後累奏,除一外任宫觀差遣。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修城利害并乞截撥發運司拖欠斛斗應副使用狀:右,臣近承尚書工部符,備到七月十八日勑節文::京東路州軍增修城壁樓櫓,仰當職官隨宜修治。勘會本府昨五月内,先准聖旨修城。尋行相度,據舊城外今添幫城身,底闊一丈四尺,高六尺;:增築馬面團敵,創建樓櫓一千八百六十餘間。合起夫八十餘萬,收買木植一百六十三萬餘條,計合用錢二十一萬貫有零。自臣到任,親再檢視,以勞費浩大,民力不易,兼元料有大計虚費不實去處,遂别措置裁减。據舊城外止合添幫城身底闊一丈,高三尺,及造樓櫓一千間,比元料計减人夫五十餘萬工木植一百餘萬條件,合用錢七萬餘貫。其合用人夫仍欲召募,日支工食錢米,於民即無騷動,已具狀奏聞去訖。臣竊惟本府當東南之衝,内屏王室。漢吴楚七國舉兵西鄉,關中震驚,景帝遣周亞夫將三十六將軍距於洛陽,相持三月。然卒挫其鋒而遁死者,梁孝王力限之於此,而不得西之效也。唐安禄山叛幽薊,安慶緒遣其下尹子琦將同羅突厥等勁兵十餘萬來攻,卒能保有江淮,使不敢長驅,唐得保有其財用以濟中興者,張巡許遠以死守之於此,而不得逞之效也。蓋嘗以此考之,自東南而來,如漢之吴楚,由西北而下,如唐之尹子琦,皆以睢陽爲襟喉,則控扼之要,利害豈與他郡比哉!:又况本朝王業所基,見奉三聖神御於離宫,夾輔京師,號爲陪都,其形勢又非漢唐之比,則府城勢决不可不修,以爲非常之備。今有司之所較者,不過目前之費而已。臣今來裁减之數止是七萬餘貫,朝廷豈當以此毫末之費,而不爲王業本基之計乎?契勘發運司并江西轉運司見拖欠本府宣和五年以後年額,合應副斛斗二十七萬石。臣今來更不敢上干朝廷别作施行支降錢本,只乞於今來上供斛斗内截留十萬石,依准去年御筆指揮,充三年帶納之數,亦可變轉了辦。目今秋田收刈不遠,若不乘農事稍隙之時疾速下手,併力營治,竊恐遷延至冬,必不及事。臣已一面收簇本府諸色樁管經費係省錢,先次兑那使用,徑自擇日興工外,欲望聖慈特賜開允,許臣依數截留上件斛斗撥還,庶幾不誤年計。謹録奏聞,伏候勅旨。《石林奏議》卷一。又見《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六。:原書於各組奏議之前標著其時所任官職。此篇標應天尹,」:意即爲葉夢得知應天府時所上。兹於校記中注明。以下仿此。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嚴州淳安縣管孫衆等結集兇徒狀:右,臣近訪聞嚴州淳安縣威平洞永平鄉有兇惡人以報讎爲名,結集死社,欲要驚劫近鄉居民。尋行下本州并都巡檢曹㫓,密切體究捕捉。今月十一日,據曹㫓申::永平一鄉諸源,數内委有兇徒結集死社,深慮乘虚衝突,侵掠州縣。臣遂遣本縣土豪方庚并本司使臣鍾蔭前去同共措置緝捕收捉,并牒嚴州那撥禁軍二百人應副使唤,已於當日具録奏聞去訖。十七日以後,節次據嚴州及都巡檢曹㫓,并會合官港口巡檢高公衣淳安縣尉徐堯卿申:永平鄉管村管孫衆等嘯聚報怨,初七日劫掠唐三十六家衆槍,刺殺本人,打破屋宇等。初八日,敢勇方公質管四十五并土軍蘇真等帶領團下保甲掩捕群賊,見陣殺獲賊管三十五等共一十一級,及百姓魏開方十,活捉到賊盧淳盧二男盧七朱十二共四名。、初十日,保甲方公息方淳等殺獲到賊管念并不識姓名火客一名,共二級;:團首童世筠斫到自縊賊童宅彦一級。十一日,永平鄉魏國安王駢生擒到賊黨吴四一名。兼别據保正徐公化狀申::本保徐衡徐機徐公愛方客四共四名在保將泥塗面,、各有紙甲器刃,結集賊衆,强奪姓汪人錢米。尋行掩捉,各拒捕鬬敵,被土軍倪勝殺死徐衡,并方榮殺死賊徐機,共二級;:及保正徐公化團首徐倍殺獲賊方公錫一級;火甲頭童汝礪攝官方京等殺獲賊方嘉慶一級;并都團首吕仲良等殺獲賊汪伯成李仲成吴益宋宅旺共四級。、十三日,吕仲良并威平寨軍員董青軍頭鄭旺共獲到賊首方世宗一級。其生擒到盧淳等五名,本州已行處斬訖。十四日,又據軍員董青等并管孫政方淳斫到同管念爲首人管孫衆一級。今來元結死社兇惡徒黨盡已勦絶,乞照會。臣契勘威平洞乃昔日幫源洞方臘作過去處,其管孫衆等皆方臘餘黨,今來長惡不悛,再有結集竊發。官吏保甲等乘勢散行討捕,其首領等皆已殺獲浄盡,一方遂可永除民患。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嚴州賊倪從慶竊發第一狀:右,臣今月十七日據嚴州申::十五日午時據管下遂安縣申,十二日據管下鳳林鄉保正吴良能狀,師巫徐周倪從慶等在地名廣洲源趙侯廟鳴鼓聚衆,結集作過,申乞施行。本司照得其賊徒嘯聚處屬嚴州,比近衢婺州界,已即時行下嚴衢婺州,、:關報比近巡尉將帶弓兵,并指揮嚴州團結保甲,疾速會合,併力殺捕。二十一日又據嚴州申::十八日,兇賊突出,與縣尉弓手民兵鬬敵。、:權遂安縣尉曹獻可被賊傷損,遂安知縣張柟被圍裹前去。臣契勘本路州縣所管人兵弓手並已起發勤王,所留人數不多,將官兩員亦隨兵前去。其徐周等作過處元係方臘巢穴相近,今來傷損縣尉,擒去知縣,已是猖蹶。臣踏逐得遂安縣本處土居朝奉郎詹大和深識山源道路,人情相帖,已逐急就差本人統領諸處巡尉弓兵保甲,、:及差嚴州通判朝議大夫吴煇督捕;并差安撫司使臣鍾蔭於國卿同巡尉部領弓兵保甲,、:廣設方略,審度賊徒出入路逕,擺布用心,併力殺捕;:及隨宜措置,於杭州借撥見管空名承信郎告四道,并特立賞錢,激勸弓兵保甲殺獲賊首徒黨,次第書填,補官給賞。候獲,别具奏聞次。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倪從慶第二狀:右,臣去年十二月十七日據嚴州申::鳳林鄉師巫徐周倪從慶等聚衆以勤王爲名,結集作過。續又申::殺傷權縣尉曹獻可圍裹知縣張柟前去。已於十二月二十一日具録奏聞去訖。續據本州申::縣尉曹獻可因傷致死,知縣張柟放還歸任。今又據本州申::正月初七日賊徒五百餘人突入淳安縣仁壽鄉地名靈囿等界,燒劫屋宇,殺傷保甲。臣自到任,先曾行下所轄七州府,將管内人户並皆團結,遞相委保成甲,專一覺察盗賊不虞,以待使用。尋選委寄居官詹大和統領上件保甲并諸處巡尉弓兵,四面圍守把截;:别立賞格,召募勇敢人兵入賊討蕩;:仍招喻脅從徒黨,各令出首歸業。今節次據本州申::正月初一日,遂安縣甲首方懷王禹等生擒到賊徒徐六鄭一二名,、:并殺獲師巫余澤一名首級。初三日,保甲姜奓等生擒到賊將頭吴二賊徒錢毛余染三名。、:初五日,保甲王禹等生擒到賊徒方愛翁一余昭邵五二方行鄭力姜彦中鄭彭王文姜吴一十名,、、、、斬獲賊首四級,并奪到器仗米穀等。臣見不住催促詹大和等併力討捕,須管日近掩撲,取令静盡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倪從慶第三狀:右,臣靖康元年十二月某日據嚴州申::十五日遂安縣鳳林鄉師巫徐周倪從慶等聚衆以勤王爲名,結集作過,續殺死權縣尉曹獻可,圍裹知縣張柟前去;:并侵入淳安縣界,燒劫屋宇,殺傷保甲。本縣却有前後斬獲生擒共二十人,已節次具狀奏聞外,今又據本路提刑季質牒::正月十一日本州申,壽昌縣捉獲到賊首劉尚,供稱倪從慶等有賊徒一千五百餘人,在元結集處廣洲源蕩内劄大寨三處小寨一十處。倪從慶戴黄凉傘,稱呼趙侯王,及遣徐二十三等五人往杭嚴衢婺越州探事未回。、、:其淳安縣却有捉獲到探子周老兒一名,并保甲余元龜兩次招降賊徒姜糙等二百六人,及進士余逵生擒邵來童洗邵卸三名。、:契勘賊徒據守山谷,巢穴深遠,本州兵力不足,雖見四面圍守,尚敢奔突猖蹶,僭竊號名,意欲乘虚窺伺州郡。臣見不住再催督詹大和等廣募兵民,添差捉殺官吏,多設方略,審度便宜,分路擇日進討,取令静盡,及牒提刑季質嚴行監督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截留福建槍仗手討倪從慶第一狀:勘會見討捕嚴州作過兇賊倪從慶等,雖將本州已團結到保甲并鄰近會合巡尉弓兵四面圍守,緣賊衆約有一千五百餘人,所居山林險阻,非有材勇武藝之人不能深入討蕩。日近兩次出犯本州淳安縣界,殺傷焚劫居民屋宇不住。據本州申,并見監捕官提刑季質牒稱,賊勢猖蹶,保甲人力難以全仗,求索官兵,并截留福建槍仗手救應。契勘本路官兵屢經起發過勤王,目今存在不多,皆是揀退不堪出戰之人,各自守禦,尚是不足,無可那移。今見擇日分路進討,竊見邵武軍槍仗手八百二十五人經由到,若非逐急,權暫截留應副使用。慮恐有失機會,别致誤事,須至奏聞者。右,臣等已一面權行截留上件邵武軍槍仗手八百二十五人應援本州,趁日討蕩,才候了畢,即依舊發遣星夜前去。伏望聖慈特賜體念本路兵力不足,賊勢猖蹶,今來已是五十餘日,未就撲滅,設有侵犯州縣,方當朝廷多事之時,遠近驚擾,所係不輕。事不獲已,申奏取旨不及,須至權宜。所有臣等不合專輒之罪,伏乞特降睿旨,黜責施行。臣等無任皇懼戰切待罪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截留福建槍仗手第二狀:右,臣等契勘見討捕嚴州遂安縣兇賊倪從慶等,先爲兵民寡少,勢力不加,曾權暫截留邵武軍槍仗手八百二十五人相兼使用,已具狀奏聞,并自劾專輒之罪,乞賜重行黜責外,上件人發遣未至遂安縣間,本縣措置捉殺官先將會合到傍近弓手,并召募到武勇人等,於二月初九日入洞。其賊徒前來迎敵,威勢甚猛,官軍退却,因致潰散,殺死二百餘人,部轄官吏九人未見下落,見行推究。臣等體問得賊衆雖不過千餘人,緣其所據險隘,山林阻深,往往僅通一兩人行往。又值今春陰雨連併,官軍既未可深入,賊因遁伏,意在相持日久,使把隘保甲人衆暴露稍怠,則衝突而出。若此計一行,未易遽可捍禦。浙部東西兩路所在皆有方臘餘黨陰懷顧望,近已有衢州開化縣界與遂安縣相鄰地分内姓余人結連一千二百人,欲相率繼起,賴其父告官擒獲。今稍更遷延,必恐别有猖蹶。臣等見别行措置,將所管兵民并邵武軍槍仗手分作數道,旋開山取路,直擣巢穴,庶幾出賊不意,可以早見了當。緣分俵人數猶未足用,竊見泉建州槍仗手共九百二十四人見經由到杭州,不得已再行商議,權暫截留,前去併力討蕩。蓋山洞峻險,出入上下皆須攀緣跳躑,若非福建路人輕勇趫捷,出於素習,則嚴州土人多不可用。臣等竊惟都城重圍未解,陛下方以號召四方,使皆率衆入援,臣等義當竭蹶前赴,今反以此小醜滯留他路之人,罪當萬死。然念兩浙一路,東南根本,租賦轉輸,朝廷素所倚重。兼訪聞江淮之間潰散叛卒作過,所在嘯聚,侵犯州縣,萬一此賊不即掃滅,復如方臘之時,則不惟本路生靈再遭屠陷,實恐聲摇遠近,震動人心,重貽朝廷之憂,則諸道軍兵恐亦不能悉力以抗金賊。利害所關,形勢可見。今以賊滅在旦夕,道路未通,奏請不及,輒憑愚慮,妄從權宜。伏望聖慈哀憐,特賜從許。嚴州見已擇日進兵,只候捉殺了當,即時星夜發遣赴經制司交管。所有專輒之罪,亦乞睿旨一就重賜施行。已於二月十六日具録奏聞去訖,竊慮路道艱阻,或有遺墜,謹再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招安汀州潰兵狀:右,臣今月初六日據杭州於潛縣申::抄録到廣德軍建平縣關報,據福建路汀州威果廣節指揮使朱吉等六人狀,經制司差往揚州團甲正月二十七日到江寧府,軍衆吴興等被都巡不問風浪趕發過江,遂喝起三頭項人兵,各自擐帶衣甲器械,噉叫突出。又廣德縣申::二月一日弓手陳成報稱,有兵士三百餘人,稱是汀州人兵,在本縣地名中橋劄寨,稱要去嚴州木杓洞。今月初三日到寧國縣地名汪溪,即無管押使臣。申乞照會,須至奏聞者。右,本司契勘,本路嚴州遂安縣師巫倪從慶等妄以勤王爲名,聚衆作過,所占據廣洲源即係昨來方臘嘯聚之時余木杓洞。今五十餘日,尚未撲滅。見已措置分布保甲,會合弓兵,擇日進兵討蕩。其汀州潰卒吴興等爲見有此兇賊,遂來投併。竊慮目今所在弓兵闕少,防托不及,透漏入洞,增添賊勢,别致猖蹶,難以捍禦。本司已逐急隨宜行下所經過州縣,如上件吴興等到來,不别驚劫居民,能悔過自新,即宛轉説諭,令各束身赴所至官司投首,特與收集,别差官管押回汀州,或赴闕勤王。如不受招集,别有作過,即部領保甲弓兵捕殺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見進兵討捕倪從慶狀:右,臣勘會本路見捉殺遂安兇賊倪從慶,已於二月初六日略具攻捕并賊勢次第奏聞去後,相繼催趣統領官詹大和會合諸處弓兵武勇人,於當月初九日入討。緣爲賊居深險,據高臨下,官軍不得地利,人衆不加,爲賊奔衝潰散,各有殺傷,内官吏弓兵折二百餘人。臣尋重行措置,將奏留邵武軍槍仗手,又再奏截留泉建州槍仗手,并關牒浙東路鄰近衢州,選請本州寄居官朝散郎練師中,部領本州弓兵保甲,及臣先召募到本州土豪承節郎徐邦佐俞再興二人,糾率武勇人共計四千餘人,令遂安淳安兩縣與衢州計議,約日别取生路,腹背夾攻,事已略備。只爲陰雨連併一月餘日,朝霽暮陰,溪流湍激,霧氣昏翳,不可輕犯。今節次據遂安淳安兩縣并提刑司關牒到衢州,於今月十三日十七日十九日二十日稍晴,、皆曾進兵,各有殺退。賊首領并徒黨約計一百二十餘人。賊首領元有七人,今已殺死四人,止存三人,倪從慶仍嘗左肋中刀。三處進兵皆已逼近巢穴,賊衆殺傷之餘,勢已向衰,只爲二十二日以後又值陰雨連綿,至今未止,無由一併掃蕩。今來農桑是時,師衆暴露日久,臣曉夕不遑寧處。見申嚴諸隘把截官吏,存撫見管兵民,只俟天色連晴得旬日以來,諸路奮力同進,必須盡可勦滅。臣願效死力,終除一方民患,使姦宄知畏,善良安業,少分朝廷之憂。纔候了當,即具申奏。淹遲曠日,死有餘罪,臣不勝恐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權差張昭等點檢軍期防托狀:右,臣竊見邊事未寧,本路見起發勤王弓兵并浙東召募忠義勇敢人,及起發變轉輕齎金銀物帛軍器等萬數不少。昨經方臘之後,不無餘黨散在州縣,人情驚疑,兼訪聞淮南路亦有潰散人兵驚劫作過。本路鎮江府控扼大江,正當襟喉之地,常州平江府皆瀕江海,竊慮姦猾乘間竊發,須合預爲守備。臣等雖有節次措置事,或恐州縣施行不一,緩急有失機會。今踏逐到寄居官朝奉大夫新通判萊州軍州事張昭,、:奉議郎葉夏卿,各有材力,識慮深遠,欲權暫特差逐官往本路點檢軍期防托事,各依新舊任支與請給人從。欲具申奏,恐或稽緩,臣等已一時就差逐官前去鎮江府平江府常州等處將合措置事,、:就與知通同共施行外,伏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等今來所乞差逐官,〕:止是以軍興之際有合措置防托守禦事權行差使,纔候邊事寧息,即合罷去,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進討倪從慶次第狀:右,臣昨去年十二月十七日,部内嚴州遂安縣百姓倪從慶等妄以勤王爲名,聚集村衆。探報得約有一千五百餘人,占據本縣廣洲源,阻險自固,殺傷官吏,僭竊號名,欲襲方臘餘惡,侵擾州縣。臣以所部屢經起發弓兵赴闕,所餘不多,全闕防托,賊衆乘間窺伺,無所畏忌,即時將本州先次團結保甲,選差寄居朝奉郎詹大和統領,會合鄰近巡尉,四面圍守。賊衆因此外無所附,内不得逞,遂只在元作過地頭伏藏。雖曾兩次於淳安縣界出没,焚劫居民,尋即捍禦退避,不至大段猖蹶。節次已具奏聞外,見逐急將空名官告并優立重賞召募勇武之人,及具申奏權暫截留邵武軍槍仗手八百人,分布官吏,廣設方略,深入討蕩。緣爲賊居巢穴山林深阻,多不通人行;:連併陰雨,上霧下濕,未可輕進,只候晴霽,即便擇日分路前進。前後官兵保甲亦已殺獲到首級五十餘名,生擒到首領徒黨三十二人,招誘到脅從二百九十八人。臣忝膺帥任,方當外夷侵侮朝廷多事之時,人情驚疑,内外顧望,願盡死節,力守一方,必以滅賊爲期,不敢上貽君父之憂。伏望聖慈特賜睿察。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四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免嚴州遂安等三縣二税和買狀:右,臣契勘本路見討嚴州兇賊倪從慶,賊發係在遂安縣與淳安縣,相去不遠,其次壽昌縣。昨自去年十二月内賊初發,本路弓兵兩經起發勤王之後,所在揀殘人數,多不堪用。偶臣自到任,即行下所部州縣,應係内外居民,並團結爲伍,專一幾察捍禦盗賊。倉猝之際,遂盡起三縣與賊鄰近地分團結之人,分布要害出入之路,招募土豪部領,寅夜守把,遠近相援,内外限絶。因此遁伏巢穴,不敢衝突州縣,在外四傍姦民亦不敢趨附,獲免猖蹶。防托至今,皆三縣保甲之力。自去年冬末至今年春初,屢經大雪,甚於常年。正月半後,即陰雨連併,兩月之間,晴霽不過數日。人衆暴露,晝夜不得休息,備見勤苦。今來緣爲陰雨未晴,進兵猶緩,已係耕田養蠶之時;:兼嚴州産茶浩大,居民例以采摘爲衣食,今亦是時,皆失常業。雖旦夕賊滅,養蠶采茶二事已不能及,耕種下秧亦不無妨廢。况此兩月餘日守禦之勤。臣愚竊謂陛下涵養生民,天覆地載,不欲一物失所,今必不忍以此小醜重勞良民,反使終歲衣食所仰,過時失業,無所優恤。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下本路轉運司,取會三縣與賊鄰近地分把隘保甲人户,賊平之後,並令特與蠲免今年夏秋二税及和買。庶幾深山窮谷之間,無知細民皆識陛下勤恤其隱不忘幽遠之意。異時或有嘯聚竊發,無不竭力自奮,可以暗消姦萌,懷保善良。干冒宸嚴,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已於二月十六日具録奏聞去訖,竊慮道路艱阻,或有遺墜,謹再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放免嚴衢州諸縣夏税等狀:勘會近爲嚴州遂安縣兇賊倪從慶作過,本州淳安壽昌兩縣及衢州常山等縣皆相連接境,自去冬至今,諸縣保甲把隘,防守暴露,實爲勞苦。方春農蠶是時,不無廢其作業,嘗具奏請,欲候事平,特與蠲免夏秋二税及和買,未奉指揮。今來倪從慶等已出就降,據統領官朝奉郎詹大和條具到應燒劫被害之家與把隘地分人户,量地里遠近緊慢,隨鄉村優重勞佚,分爲等第,參酌合行蠲免分數下項,須至奏聞者。一應係燒劫被害之家,逐户下更不分等。第一等户與免一年夏秋二税和買一半,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等户並與免一年夏秋二税及全免和買身丁。、一應把隘地分逐户以緊慢分四等。第一等::第一等户免夏税三分,第二等户免夏税四分,第三等第四等户免夏税六分,第五等户全免夏秋二税并今年身丁。客户同。已上各免和買五分。第二等::第一等户免夏税二分,第二等户免夏税三分,第三等第四等户免夏税五分,第五等户免夏税并今年身丁。客户同。已上各免和買四分。第三等::第一等户免夏税一分半,第二等户免夏税二分半,第三等第四等户免夏税四分,第五等户免夏税并今年身丁。客户同。已上各免和買三分。第四等::第一等户免夏税一分,第二等第三等户免夏税一分半,第四第五等户各免今年身丁。客户同。已上各免和買二分。右,臣契勘浙部自嚴州以東山洞最爲深險,兇頑之民恃以竊發。昨方臘作過,陷没六州二十七縣,殺戮蹂踐,官吏生靈,被害不貲,至煩朝廷遣發西兵數十萬方能撲滅。今來倪從慶結謀,實欲倣效方臘,仍乘州縣起發勤王弓兵之後,所在空虚,其勢猖蹶,比方臘尤易。幸緣把截防托,不敢奔迸出洞,及幾察在外姦細之人,無所附從,因此窮蹙請降。保全一方,實兩州諸縣保甲之力,若無所優恤,無以激勸後來。恭惟皇帝陛下紹休聖緒,恢復大業,方欲盡除天下蠹弊,還之太平,使懷生之類無一物不得其所,則於此毫末之微,必預含覆之賜。欲望聖慈詳酌,許令依所條具等第特賜蠲免施行。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今來所乞减放夏秋二税及和買等,〕:目今已是開場受納之際,如蒙俞允,乞速降睿旨施行。兼契勘前項有功,及遂安淳安壽昌三縣有重難差役之人,、:逐急措畫未就,今欲候得降下聖旨,從臣比附參酌施行。别具奏聞,伏乞睿照。又勘會衢州諸縣雖係浙東,非臣本部,緣與賊鄰近,事體與遂安縣均一,欲乞從臣通同審實,關轉運司施行,伏乞睿旨。《石林奏議》卷一。又見《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第一等三字原闕,」:據下文文例補。按此第一等指以把隘地分緊慢所分四等中之第一等,」:第一等下又按五等户次第免税,第一等三字不可少。」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倪從慶已降狀:右,臣去年十二月十七日部内嚴州遂安縣百姓倪從慶等,妄以勤王爲名,聚衆約一千五百餘人,占據本縣廣洲源作過,前後累次殺傷官吏軍民不少,意欲倣效方臘侵擾州縣。除已累具奏聞外,勘會本路弓兵兩經起發勤王之後,所存揀殘人數多不堪用,臣昨自到任,即行下所部州縣團結保伍,專一幾察盗賊。竊發之初,即令起鄰近地分保甲,及招募土豪部領把截,又逐急差委本縣寄居朝奉郎詹大和作統領。因此群賊不能出洞,在外姦猾亦皆不敢趨附,聲勢無由增大。緣賊居山嶺深阻,道路狹隘,止通一人往來,不可深入,用兵非利。兵力既少,又自正月半後,陰雨連併兩月餘日,山路險滑,霧氣昏塞,遂累於正月初七日十七日出犯淳安縣界。二十九日,殺死經制司使臣何虤等。至三月初九日,詹大和會合諸處弓兵分路進討。又值當日陰霧,諸路兵到不齊,官軍至洞口鬬敵潰散,亦有殺死蘭溪縣尉王禹度等,賊愈更恃險兇惡。遂兩具奏截留經制司福建槍仗手一千七百餘人相添使用,廣設方略,别圖約日討蕩。仍先出文牓招喻脅從之人,各令束身歸投,與免罪復業。至三月十三日,因白馬保甲余再興等殺退一陣,始稍知懼。又統領官密遣人誘説賊用事腹心姜光祖胡國度二人拘留。四月初七日,會合弓手槍仗手六千餘人並入,其賊徒遂止據險拒抗官軍,不敢迎敵,因此窮蹙,於初八日具狀乞降。臣以農蠶是時,守把之人久廢作業。見承江東關報,江寧府羣賊據府城爲變,本路鎮江府常湖三州並是鄰接,、:相去皆二百餘里,分兵防托不及,難以專事從慶,已一面從其請,許令悔過,率衆勤王,依資格借官補授。今據統領官詹大和等申,賊首倪從慶并從黨甲頭姜光祖等五十二人,並已出洞公參,官兵見皆退寨,一方已得平定。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分送倪從慶等三十四人近邊州軍自效狀:右,臣勘會嚴州遂安縣兇賊倪從慶等三十四人雖已降,差官管押前赴行在,原其本意,實因朝廷多事,所在起發過勤王弓兵,守備單寡,憑恃源洞深險,乘虚竊發。鳴鼓一呼,一源之内八百餘户一千二百餘人無不響應。從慶爲之魁首,何通葉善方忠徐周爲之左右,、姜光祖胡國度胡國史等皆嘗爲進士,、:爲之謀主,其餘號爲大甲頭小甲頭者二十餘人,並在今出降數内。偶因臣預先團結保伍,得以幾察,分布守把,内外控制,其謀不行,遂止堅守巢穴。續見官兵會集,四面圍守,勢力窮蹙,方肯歸降。然前後累次殺傷官員人兵不少,其人皆兇惡狡詐,各有武藝,雀鼠之智,足以□□一方。勤王之請,假以爲名。今既示大信,特從寬貸,若依舊得在本土,未能保其終不生事。竊慮到行在,見金賊已退,放散諸處勤王人,隨例發回。欲望聖慈詳酌,特降睿旨,將此三十四人假以近下名目,並令分送近邊州軍,使之自效。若果能知過盡力,隨其所長,亦有可用。若長惡不悛,尚懷他心,便各因事誅之,朝廷威信况自不失兩全,東南一方可以永絶後患。狂愚冒犯,上浼天聰,臣不勝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招捕倪從慶統領官等功賞狀:右,臣勘會嚴州遂安縣兇賊倪從慶已招降,除累經戰陣有功并把隘防托合行推賞人等見取會類聚保明申奏外,所有臣先於寄居見任官内委請統領計議措置監捕,、始末一行官五員。内一員統領官朝奉郎詹大和,前因方臘作過時,説諭本縣廣洲源百姓余熙白馬源百姓徐連,使不從賊,保全一方,曾經朝廷轉官推賞。方本縣殺死縣尉,擒捕知縣,賊勢始熾,人莫敢當,大和承臣公文,更不辭避,即時團結保甲,分布四面,内禦賊衆,外察姦黨,遂至賊不敢衝突出外,亦無脅從附麗之人。二月初九日,弓兵失利,本縣姦民唱率,將起應賊,大和親斬首五十餘級,方獲安帖。相繼召募武勇保甲,會集弓兵,入圖攻討,别遣土人入洞招誘賊黨腹心用事人,終能致賊悔過乞降。一員,本司幹辦公事承奉郎王嘏,係方臘時保護秀州没於王事大將王子武之子。自二月初承本司差管押邵武軍槍仗手,將臣措畫方略與詹大和同共計議,盡心遵行,不顧危難。其二月初十日,遂安縣民户驚擾逃避,嘏連夜徒步走淳安縣,分取槍仗手前來救護,人情賴以彈壓,獲免變亂。續同詹大和分布大兵進討,及招誘投降,躬親護押降賊前來本司,並無疏虞。一員,宣教郎前河北河東路宣撫使司幹辦公事權轉運司幹辦公事梁澤民,、:儒林郎管押邵武軍槍仗手江佃,統領邵武軍槍仗手在淳安縣界港口,正係出入之路,分布營寨,教習兵民,獨當一面三月餘日,防托守禦,賊衆不敢侵犯縣界。一員,宣義郎權遂安縣林師説,統領泉建州槍仗手,據罟綱溪,正當賊巢穴之衝,親領兵衆,宿食寨内一月餘日,賊衆因此退避,兩縣藉以爲重。三人亦同預計議招賊就降。前件功力次第,實不可誣。臣竊見昨方臘作過,當朝廷無事,一路兵力全備之時,將佐盡在,所部不乏使令;:然憑陵州縣,如蹈無人之境,官兵莫可抵捍,例遭殺戮,遂致遠近響應,陷没六州二十七縣。蒙朝廷遣童貫譚稹將帶西北驍將劉延慶王禀楊惟忠何瓘辛興宗等親總勁兵十萬餘人,、、或降或誅,方獲平定。今來倪從慶等作過,乃在金賊犯順内外震擾之際,州郡三次起發勤王弓兵,所在空虚,將佐隨兵前去,使臣材武人又先已盡起赴闕,人情驚疑,姦宄觀望。詹大和等元非當職任事之人,偶因臣逐急委請,乃能同心國事,盡瘁竭力,糾集烏合之衆,初無制節之令,固守把截,使不得衝突猖蹶,殘害生靈,訖至納款歸降,保全兩路。較之方臘,事勢輕重難易,數倍不同。臣誤當帥閫,人微望輕,不能預爲鎮撫,以致盗發部内。若非藉此五人,無以逃責。欲望聖慈詳酌,特降睿旨,令與等第推恩。雖見危致命,臣子之常情;:然有功見知,大君之美意。因以風示四方,使伏節死難之士皆識聖心恢遠,雖遠必聞,雖細必録,則人人奮勵,各思自效,在於今日,不爲小補。狂愚冒犯,上瀆天聽,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添置嚴州遂安縣弓手狀:右,臣近承遂安縣統領官朝奉郎詹大和狀,備坐到提刑司牒,倪從慶等聚集作過。緣遂安縣地分闊遠,多係高山峻嶺,窮谷深源,控扼去處管額弓手止計六十人,顯是數少。竊慮討蕩倪賊之後,要得弓級分頭巡警盗賊,鎮壓民心。今相度欲添置弓手六十人。臣勘會逐縣弓手役法雖有定額,今來軍興之際,盗賊竊發,所在不同,理合隨宜增損。其遂安縣弓手若更添六十人,通舊一百二十人爲額,巡察一方,消弭姦惡,實爲經久利便。除已行下嚴州權暫依准提刑司牒,先次召募逐急應副使唤,及關牒提舉常平司施行外,伏望聖慈詳酌,特降睿旨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四,《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起發杭州勤王人兵狀:右,臣勘會,近准發運司牒,閏十一月十三日蠟彈,樞密院劄子備到聖旨::金人圍逼京城,諸路州軍皆令統率軍兵及民間强壯等人速來應援。聞命憂憤,寢食皆廢。尋行下所屬州府,將見管厢禁軍揀選材勇有事藝堪披帶出戰之人團結,、:并依准指揮,便宜以人數立武官,借加官格,召募善部轄人,擇民間强壯人散行糾集,根刷軍器及應干州縣諸司錢斛,樁辦糧食盤纏,各欲擇日躬親管押赴京城聽候使唤。次近據嚴州申::有遂安縣百姓倪從慶徐周等妄以勤王爲名,占據本縣廣洲源,殺死縣尉,擒捉知縣前去。日近大段猖蹶,已有衆數千人,侵突淳安縣界,焚燒屋宇,殺傷保甲,虜掠居民,妄戴黄傘,見謀直來衝犯杭州。兼昨准去年宣撫司關報,探到金賊欲取山東前來兩浙作過。若帥臣監司盡赴闕庭,竊慮姦惡乘間窺伺,驚擾州郡,浙西一路,不保安危,重貽朝廷之憂。今來逐急措置,先將杭州及諸司團結到厢禁軍并糾集到民兵,共二千人,剗刷到盤纏犒設□,及别樁辦三月錢糧,共四萬七千貫文,變轉輕齎物軍器一千八百事。選差到武節大夫榮州刺史兼閤門宣贊舍人秀州鈐轄鄧珍充統領官,、於今月二十一日起離前赴京城。如是道路尚有未通,即令隨所在計會。宣撫使范訥東道副總管朱勝非經制使翁彦國交割所有轄下其餘州府,、:見今不住催促,節次起發。臣等不獲身先士卒,效命矢石,瞻望闕庭,不勝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發遣倪從慶等三十四人赴行在所狀:近據本部嚴州遂安縣廣洲源作過兇賊倪從慶等投降首領甲頭三十四人,并人僕一十八人,共五十二人,各於五月初六日節次出洞,赴遂安縣統領官朝奉郎詹大和本司差監捕官幹辦公事承奉郎王嘏處出頭並足,已於五月十一日略具奏聞。臣尋行措置將徒黨一千二百七人出給公據免罪,各放令歸業外,五月二十三日,據本司幹辦公事承奉郎王嘏押到倪從慶等以下首領并甲頭二十八人,二十五日,經制司官從事郎詹大方押到方忠等六人,共三十四人,來到本司公參。臣今依統領官先誘説投降等第許借補官資名目,權□出帖付逐人,差官管押前赴行在勤王。謹具姓名并借過官資名目下項,須至奏聞者::一名借補保義郎::倪從慶。五名借補承信郎::何通葉善方忠姜光祖徐周。、、:一十三名借補進武校尉::胡國度何子吴彦和管通方儼鄭男姜雙姜義南吴全范師尹吴安仁胡國史錢子明。、、、、、、:一十五名借補進義副尉::范彦誠汪存吴義吴什吴丘王德勝徐來吴世誠張鄭彭壽吴九儀吴中正王寶錢子和錢子超。、、、、、、、:右,臣勘會本司先行下遂安縣統領官等會集弓兵,約日併力並進討蕩。三月二十九日,統領官等先遣人入洞招誘倪從慶等,欲緩其計。倪從慶尋遣腹心用事人胡國度姜光祖相隨出見統領官等,欲要投降。逐官未敢憑信,再遣人入洞商量,一面於四月初七日,統領官詹大和梁澤民朱師説本司幹辦官王嘏會合兩縣弓兵保甲,、并截留邵武軍泉建州槍杖手,、:同日進討,直至賊洞。賊衆窮蹙,並不敢迎敵,止於洞口排列把截等待。緣官兵不得地利,無由進入,相持至晚,各退守本寨。初八日,倪從慶遂再遣人齎款詣大和等處,稱從慶等於去年十一月内爲見金人犯順,朝廷德音召募武勇勤王,實欲結集徒黨,依應前去。緣爲不曉所降指揮本意,有失申明,被保正吴昌時等告官,蒙差人掩捕,别無生路,不免抵敵,誤傷官兵,罪惡深重。今來不住蒙安撫司差撥弓兵等前來四面圍定,并給到旗牓招喻徒黨。見爲人衆心離,糧食已盡,憂懼大兵進討,勢已急迫,又蒙統領官遣人入洞詔誘,已先具狀令甲下姜光祖胡國度陳乞悔過投降,各求生路。所有累次不合懼死抵敵官兵,殺傷人命罪犯,欲乞寬貸性命,特賜開納,依倣召募勤王官資格目借補,發遣前去京城,願盡死力,報答國恩。尋據統領官詹大和等繳到上件狀稱::昨遣人招喻之時,皆許以官資名目,然後壓以大兵,申取本司指揮。臣相度農桑是時,兵衆暴露日久,連月陰雨,山路險滑,後來未保晴霽。見有江寧府軍賊作過,與本路界三州接連,兩處防守不及。今大兵雖進,既未敢深入,賊又不出迎敵,若不便宜借補名目,許以出降,恐遷延未肯出洞,失此幾會,賊情翻悔,别致生事,遂因逐官所申,許以投降。其倪從慶等三十四人,選差宣教郎前河北河東路宣撫使司幹辦公事梁澤民,文林郎前杭州司户曹事張鐻,承節郎盛珏,進義副尉宋輪姜安仁,同共管押,前赴行在所聽候處分。謹録奏聞,伏候勅旨。,:小貼子契勘今來倪從慶等借補官資,〕:止是據統領官元初説誘所許名目,申奏不及,逐急權暫出帖前去。候到行在,合取自聖裁。伏乞睿照。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添置徽嚴衢三州巡檢狀:右,臣近准遂安縣統領官朝奉郎詹大和狀::昨因方臘爲亂,有深山頑惡人從賊作過,朝廷寬恩,誅戮不盡,至今尚有懷姦小人潛相連結,乘隙嘯聚,極爲不便。其嚴州遂安縣至徽州休寧縣二百里,又至衢州開化縣一百六十里,三州市井相去隔闊,山路險遠。其地名有昏源松陽源方吴源赤口龍山等,、、:皆是素來小人屯聚結集之處。今來倪從慶作過,其松陽源余仲軻等已聚衆欲竊發。雖已斬獲,竊慮久遠不便,欲於三州界首龍翔寺前添置巡檢一員,招募土兵一百五十人,以備控扼防托。又據嚴州通判監捕官朝議大夫吴煇狀:、:倪從慶等結集徒黨固已有素,州縣未易得知,誠以賊居巢穴,山嶺深邃,遽難幾察。今廣洲與白馬源相接,重山複嶺,道徑窄狹,賊衆據守,弓兵未易敢入。相度賊平之後,欲於廣洲白馬源人煙居止處添置巡檢一員,招募土兵一百二十人,所貴可以彈壓一方。臣尋行下嚴州勘會詣實,及專委本司幹辦公事承奉郎王嘏躬親體究。今據王嘏申,上件兩處委是山川險隘,人跡不通,自來兇惡小人憑恃嘯聚,合依逐官申請,保明是實。臣檢會自來嚴州以東盗賊,皆是依憑地利,敢肆兇惡。昨方臘就擒,後來幫源洞已蒙朝廷添置巡檢一員,至今别無他變,實賴其利。若因事稍增巡捕之官,自無所容,實爲經久利便。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其三州界就龍翔寺前創置廨宇,以徽嚴衢三州巡檢爲名,廣洲白馬源就趙侯廟後創置廨宇,以本地分鄉名鳳林巡檢爲名。所有招募土兵,並依逐官元申請爲額。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三四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差人至高麗探報金賊事宜狀:右,臣竊惟善用兵者莫先於廣耳目以明斥堠,善覘國者莫深於審形勢以察情實。蓋耳目廣,則意之所不及,有愈於意之所及;:形勢審,則迹之所不見,有出於迹之所見。此不可不知也。春秋之時,秦欲伐鄭,師次于滑,鄭商人弦高遇之,密以告鄭。穆公得聞而警,因以囿田之事謝秦客,孟明知其有備而不敢進。鄭之使秦者不知其何人,而逆爲之備,以捍其鋒,遂以保國,乃得於逆旅之商人,非意之所不及有愈於意之所及者乎?漢高帝欲擊匈奴,使者十輩皆以爲可,惟奉春君知其匿壯士健馬,以爲欲見短,伏奇兵以争利。高帝不之信,乃以三十萬衆困於平城。以高帝之智,而不能詳奉春君之言,以漢在廷謀臣策士,而惟奉春君能測匈奴之隱,非迹之所不見有出於迹之所見者乎?竊見金賊陰懷不道,欲爲封豕長蛇,荐食上國之日久矣,燕晉疆吏初不以時聞,至前年冬,金師大入,將欲渡河,而京師始知之,其罪固不容誅。去歲解圍之後,朝廷宜少警矣,然八九月之間,尚聞持和議以爲必成,而謂秋冬决不復再入,傍觀者爲之寒心,而廟堂以爲得計。此雖玩習苟簡,更相觀望之過,然亦耳目不廣,形勢不審,有以致之。此天下所共痛憤而不能釋者也。臣所部浙西并浙東路,並外連海道,與高麗跨海相望,去賊境不遠。頃聞賊有妄窺東南之意,若北自登萊,東假高麗,揚帆而來,或出於兩浙,皆遠不過二十日,近五七日可至。臣自到任,常有私憂於此。本州舶船舊許與高麗爲市,間有得與其國人貿易者,往往能道其山川形勢道里遠近。因令舶主張綬招致大商柳悦黄師舜問之。二人皆泉州人,世從本州給憑賈販高麗,歲一再至,留高麗者率嘗經歲。因爲臣圖海道,大略言::賊境舊與契丹蘇州,正直登萊。高麗東北與賊接界,有關門爲限。賊舊事高麗,每歲入關,即遣使進奉。崇寧三年,始與高麗稱兵。大觀元年,高麗遂取其六洞於南境,以築九城,實以甲兵糧食。後復爲賊以沉羅黑水堆洞人奪之,自是與高麗絶。政和五年,契丹爲賊所敗,取其沿海六十餘州。高麗乘間誘得賊用事首領一人,賊屢來求,不與。及賊滅契丹,宣和七年,高麗復遣使通好,爲賊留不歸。去年,賊擾我畿甸之後,高麗遂兩遣人使賊,賊亦兩報之,併欲使之稱臣而修貢。正副使共二人,其一爲契丹人,其一爲金國人。高麗去年亦自爲其外大父謀篡,焚其宫室積聚器械甚廣,、:不能如前日之盛,見出避於别都,勢恐不能與賊重抗。然賊所得契丹傍海六十餘州,皆荒陋單弊,其地與高麗隔鴨緑江。每歲冬深,鴨緑江凍,冰厚可勝車馬。此皆柳悦等親供説如此。臣既有聞,不敢隱默。竊以鄭弦高之事觀之,柳悦等雖商賈冗賤,然在高麗久,所聽探皆得其國人之言,初本無意。若因使伺賊,萬一欲謀擾我,或得其道里所出期會所定,或其國中自有變亂,先事而達,有出於我耳目所不及形勢所不見者,則不爲小補。輒肆管見,欲委此二人,許以名目,陰令如常歲之高麗賈販,應得賊中動息,皆亟使來告。俟參驗得實,有補於事,即厚賞旌之。責以軍令,無得張皇漏泄。其人皆感奮願自效,欲以此月末渡海,約冬初復還。臣以申奏不及,已一面各權借以承信郎名目,給與公據,令趁時前去。伏望聖慈詳酌,如有可采,乞降睿旨,密付臣施行。邊臣探報,深入敵境,雖理之常,然今跨海越國,創始之初,迫於幾會,不先陳請,專輒自决,罪當萬死。更乞矜察,以臣職守,粗欲圖報,激於忠憤,别無他腸,特賜容貸。所有柳悦等畫到海外圖一本,繳連在前。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伏聞朝廷見欲遣迪功郎劉蠡等使高麗。〕:臣雖不知遣蠡等所謀,然今來柳悦等止是因其賈販,使密自刺賊動息,以廣耳目,俟有實驗,然後賞之,有利而無損,禁令無得漏泄。恐萬一或得以爲用,即於今來使命並無相妨。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江寧府營造乞從簡約狀:右,臣備員從官,出守藩輔。近者嘗以疾病,乞就閑秩,伏蒙聖恩,未即矜許。既勉强承命,方時艱難,身睹陛下宵旰以圖中興之日,曾未有纖毫報效,夙夕愧懼,無以自處。惟有隨事納忠,少圖裨益,庶猶愈於緘嘿坐食。故苟在職一日,不敢遽忘此心。伏見經營建康以備巡幸,捨二百年定都之業,而即偏霸暫處之地,此誠不得已之下策,非出陛下本意。然而天子以四海爲家,古之帝王一歲而四巡狩,不以爲難,則今萬一順動,固未爲過也。惟無傷財,無動衆,事不求備,居不求安,則何所往而不可?竊聞今建康規畫,有司似不能盡體聖意,道塗之言皆云,欲創建宫室,備列百司,規效京師。臣愚竊以爲未然,此行幸,非遷都也,何遽如是哉?夫功大則費廣,費廣則民勞,此理之自然。幾月以來,争傳江東之民有家業錢一千而取三千者,田一畝而出方磚一片者,一邑而率磚灰土木之費以二十萬計者,置窑燒磚而望青斫木者,甚有至於取平江府朱勔家之巧石以備玩設。此雖未必皆實,然方陛下恢復之初,愛民恤下之意,如撫赤子,惡衣菲食之念,自比匹夫,此聲豈宜聞於外乎?是殆州縣之吏迫於期會,各課職守,規以自免過咎,而不暇爲朝廷之思也,然所以爲累者大矣!:昔周以公叔帶之亂,挾戎狄以伐京師。襄王出居於鄭,使人告難於魯,自稱曰不穀,」:左丘明以爲易服降名,禮也。非特王者爲然。狄人侵衛,齊小白復之,文公衣大布之衣大帛之冠,以臨其國。獨務材訓農,通商惠工,謹教勸學,授方任能,而衛復興。故史稱其元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下至於越王勾踐,蠻夷之事,無足言矣,然及圖報吴也,在國親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軍熟食者分而後敢食,所共嘗者,卒乘與焉;:居不重席,室不崇壇,器不彫鏤,舟車不飾。故其未戰也,父兄相與請曰::越四封之内,親吾君也,猶父母也。子而思報父母之仇,臣而思報君之讎,其敢不盡其力乎?及其將戰也,則又父勉其子,兄勉其弟,婦勉其夫,曰::孰是君也,而無死乎?於是敗吴於囿,又敗之於没,又郊敗之,遂以滅吴。恭惟陛下以神聖文武之資,受天明命,奄有祖宗之大業,天下孰敢不服?即位以來,膏澤屢下,寬大之令日聞於人耳,哀痛之詔日感於人心,天下孰敢不歸?蠢爾叛天不道之虜,合中國之力而共誅之,其殄滅必有日矣,何足懼哉!:在陛下行之如何耳。乃者天申節上壽作樂,抑而不行;:貢奉之物非天地宗廟陵寢所須,却而盡罷。天下皆知陛下約己思艱之意,堯舜無以過。然執事之吏乃復因緣舊習,過舉如此,甚不稱陛下盛德美意。愚俗難以家至户曉,願下明詔,顯示戒飭。應建康等處營繕,除城池樓櫓以備守禦,營寨次舍以待屯戍,糧糗儲蓄以充禀給,金錢幣帛以供犒賞外,其餘一切,乞從簡約。無以險陋爲不中,無以草創爲非體。古者君在草莽,其臣皆反首茇舍,則百司庶府亦非求安之時。陛下既屏聲色而不御,抑侍衛而弗充,則外朝之制後宫之儀,亦不必備。使天下曉然皆知陛下大讎未雪,不忘嘗膽之心,二聖未還,常切承顔之念,則四海之内,苟非木石,食陛下之禄,沐陛下之恩,誰不欲畢命自效,彎弓而北向乎?設有背德避患者,天下必共起擊之矣。追迎鑾輿,再造王室,復還千里之畿,歸嚴九廟之奉,可尅日而至。臣位卑人微,未嘗得覲清光,遽冒君威,犯分不韙,罪當萬死,不勝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措置瀕海州縣防秋狀:右,臣備員一道兵民之寄,當朝廷艱難之時,外難未平,所仰四方相與維持者,其責尤重,不敢偷安尸素,苟且目前。故自到官以來,日夜盡瘁,庶幾少有寸補,不至上誤使令。竊見金賊雖已遁去,封豕長蛇荐食上國之意恐未遽弭。登萊兩州密邇其境,而兩浙諸州例與海道相連。自登萊航海,遠不過數日可至。浙西諸縣如杭州鹽官,秀州華亭海鹽,常州江陰,平江府崑山常熟,浙東諸縣如越州餘姚上虞,明州象山定海奉化昌國,、温州樂清,台州寧海黄巖,皆切近於海。臣去歲守南京,嘗得宣撫司探報,聞賊欲取山東路入兩浙作過。是時彼方有意再犯王畿,勢固未暇及此,然又見其未嘗無此謀也。近有東道總領司嘗被驅虜使臣歸爲臣言,賊知其爲兩浙人,頗問山川道里形勢甚詳。又其所誘留人,多有東南篙工水手從事舟楫之間者,皆爲陳説計策,及夸大蘇杭富實。臣益知犬羊貪婪之心,不無所在。今兩河蹂踐之餘,内至近甸,金帛子女掠取殆盡,使其谿壑之欲誠未厭足,則去歲宣撫司探報豈得不慮哉?兩浙風俗輕而易動,有自來矣,又連遭方臘倪從慶之變,人懷危疑,常不安居。加以險僻頑民陰間伺隙,潰散冗卒居多嘯聚,樂禍喜亂,未易制禦。今環兩浙之地,瀕於海者十幾四五。議者謂虜以鐵騎衝突爲長,澤國水鄉非其便利。此以其竭國來寇論之可也,若志但在金帛子女,則姑以千百之衆,脅吾驅虜之人以爲鄉導,聲言欲雜出於數州之間,以圖侵掠,則未至,而吾民先已驚遁矣。况樂禍喜亂之徒望風乘勢,或應之以合謀,或假之以自奮,則其憂有不可勝言者,何必直須賊之盡至乎?晉之孫恩竊入上虞,唐之袁晁發自臨海,近日方臘,山谷一夫,亦能破六州二十七縣,皆已事之驗。然所以爲備禦之策,不過城池器用兵卒糧食四事而已。、今防秋僅有兩月,事勢已迫,每事必俟朝廷措畫,則勢不及待,所以分憂捍患,盡其力而爲之,惟在守令,而未見其可當此任者。臣雖誤當帥事,法有常守,又浙東非所部,不敢輒有侵越。若遂拱默不言,緩急或有誤事,雖即誅死,何足償責?輒敢冒昧陳列,欲望聖慈詳酌,特降睿旨,先次遴擇瀕海諸郡守臣,各得其人,分命監司徧行巡察,及諸屬邑,凡令長有不可委仗者,許得權宜移易罷黜,别加選辟,量立賞典,以爲激勸。應所合指畫事,除城郭已有近降指揮外,其餘如修治器械訓練弓兵,皆嚴爲近限,責以實效,無令文具。僻遠之地,巡尉與弓兵或可增添元額,許一面差補。將來如有調發,須量以分數存留,無闕守備。錢穀移用,亦當樁管應用,無至侵奪。至於分布防托之宜,闔散戰守之節,斥堠幾察之要,鄰比應援之期,皆須熟議素講,預有一定之謀,相爲表裏。平居持重鎮撫,不至於勞民;:有警隨事酬酢,皆可以禦敵。軍聲士氣稍達於海外,使彼望而知畏,而吾境内之姦,亦有以逆折其心而不敢萌,則遠近人心恃以不恐,朝廷亦可一意西北,而忘東顧之慮。干冒聖聰,不勝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鄂州建帥府及修江寧府等五城狀:右,臣伏聞朝廷已命翁彦國經理建康,以備巡幸。竊惟國家定鼎汴陽,固萬世無窮之計,然而聖慮深遠,以爲萬一之備,或有不得已者,則形勢所在,不可不考。建康居東南要津,實恃大江以爲險。然自豫章而東長沙而北江陵而西,、:江行數千里,控扼之會,皆以武昌爲襟帶。孫權建鼎足三方之勢,抗魏制蜀,倚爲用武之地,故周瑜吕蒙因之以破曹操擒關羽。、:晉元帝南遷,首命陶侃以龍驤將軍爲太守,故蘇峻之亂,卒賴其效。宋齊之後,專事隴蜀,不以爲意,侯景長驅,無所忌憚,遂致梁禍。唐以鄂岳爲一道觀察,嘗委以重人。至牛僧孺罷相,文宗復以鄂州爲武昌軍,置節度使,特命僧孺守之。則歷代兼制江湖之意,形勢大略可見。唐雖都關中,與吴晉異,亦不敢忽也。至於所以夾輔建康者,又環之有五城,曰石頭城,曰冶城,曰臺城,曰苑城,曰新城。蓋大江之險,特可爲之限隔,而所以守江者,必有爲之捍禦。今惟新城在揚州之境,利害所繫差輕,其餘四城皆不可廢。韓滉鎮浙西,當朱泚之亂,潛修石頭城,人疑其異志,亦可知石頭城之爲利。臣愚竊謂鄂州宜建爲帥藩,宿以重兵,以爲建康之西門。石頭城當尋其故址,興輯之,分備屯戍,以謹大江之守,然後建康可恃以固。伏望聖慈特命大臣參議施行。臣職忝論思,雖事非所部,顧在今日,匹夫皆願自竭,以冀秋毫之補,不敢以犯分爲嫌,輒獻其愚。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五,《石林奏議》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弓手免他役及教閲激賞狀:右,臣勘會鄉村巡捉盗賊,專以弓手爲重。元豐法,每十人,輪二人在縣主當尉司公事,不得過七人。萬户以上,十人月一替,仍不妨教閲捕盗。二千户以下縣,差二人充獄子,每二千户增一人,至五人止,半年一替。遇有禁囚,與免教閲。凡在官者,皆有白直,而縣尉獨不破白直,止稱當直,蓋防拘占之弊。而當直人差出州界主管私事者,紹聖法有杖一百之禁,以理揆之,當公事固無不妨教閲。既充獄子,固未嘗無禁囚。是三分之一已廢其職矣。而比年以來,歲久法玩,互相沿襲,其弊尤甚。本縣巧作名目,差使或倍過本法。而縣尉私爲借事,及以會問盗賊爲名,役使於數百里之外者,公然無所畏憚。以故教閲既廢,巡捕亦闕,小盗肆行,積爲大盗。昨宣和三年,嘗因臣寮建明立法::今後如違法差占,以違制論,不以赦降去官原免。諸路固未必皆嘗舉行。去歲復因專用元豐法,人益縱弛,衝改不行,防秋調發之後,但得免在縣主當公事,其他未有禁約。臣愚竊謂弓手既盗,缺四字:則在縣主當公事與充獄子□宜廢罷,非捕盗不得准宣和法,缺六字:科以違制之罪□請借事者者許經所屬州并監司陳告受以正兵□爲一等,缺八字:缺十二字:既日教閲,必責每十人□□錢一貫爲銀揲子,缺十二字:以誰肯勸?缺十三字:亦當略相依倣,每歲並春秋兩教委自安撫司類聚按試,缺七字:量以分數,取事藝高彊人給賞如正兵役省□錢充。庶幾人知激勵,緩急可以倚仗,不至誤事。伏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禁罷獻納借貸指揮狀:右,臣竊惟方今國讎未雪,連年用兵,外有方張未滅之虜,内有乘間竊發之盗。然而都城失守幾月,陛下謙遜,未即大位,姦僞僭亂之人竊居大寶,天下内外遠近卒無一人敢懷向背者,祖宗德澤二百年,蟠結在人,至深至固之效也。臣始聞二聖北狩,首移檄部内士庶兵民,喻以逆順,推本國家根本靈長不拔之意,使各堅守一心,以待陛下之命。是時,上下方汹汹,臣言一出,雖武夫悍卒婦人小兒,無不感泣憤勵,所在聚觀數百人,更相傳告,以死自誓。臣以是占之,知吾宋之有天下,非特天命方永,在人心者固不可得而易也。陛下既嗣有大統,赦令繼下,其愛恤元元,涵養撫存者無不備至,可謂知所本矣。應上供之數,非祖宗舊制而過取於民者,一切盡罷;:凡欠負之所當輸者,不以貫伯名色,皆使蠲除。民知散利薄征,陛下之誠意,弛負已責,陛下之仁心,其歡呼歸戴,豈有已哉!:然臣嘗觀,自昔良法,行之無不在人,使其人守之,必先有以戒其漸。古之言曰::作法於凉,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若之何?去歲淵聖皇帝繼承之初,深監前日政事科擾之弊,而力去之,其見詔令者亦無所不盡。然在位之臣不明大體,未幾,以國用窘匱,乃開獻納金帛之令。其後金賊既迫城下,倉猝召勤王兵,慮調發不足,又使得以借貸於民。天下固知二令非出於淵聖皇帝,然郡縣被受,能推廣上德者無幾,往往皆挾中旨,肆爲誅求。愚民慳靳,安知公上之急,謂之獻納者,未有不科敷而得也。此例一啓,凡急而取於民者,無不以獻納爲名。於是去冬及春,有或課以等第,或率以貫頭,有一邑而出三五萬緡者,有一郡而出二十萬緡者,至於再至於三不已。問之,則曰::法固有之,此出於軍須權宜,而民所樂輸也。豈其實哉!:借貸之令,初慮官錢不足,而勤王之兵不可緩,故不得已命之,以備萬一,然且使償其歲租之半,亦固未有遽取之也。而所在不問府藏之有無,不論調度之多寡,畏監司者恐其劾問,爲己謀者慮其後乏,迫期會而取辦,廢經畫而仰成,則惟民之求而已。入有常數,用無常限,人得爲市,高下在手,有上户釋而下户及者,有此色薄而彼色厚者。簿籍不足考,券契不足憑,所蠲之租所償之期,尚安得而計哉!:臣耳聞目睹,未嘗不爲朝廷惜之。以謂科率之禁雖嚴,而掊刻者猶未戢;:搔擾之戒雖數,而困革者猶未蘇。此雖有司之過,然不幾作法於貪者歟?昔漢武帝事匈奴,卜式願輸家財半佐邊,公孫宏以爲非人情,不軌之民,請勿許。式後復以錢二十萬給河南太守徙民,武帝召以爲中郎,布告天下,尊顯以風百姓,然卒不聞復有獻者。古今人情,大抵不相遠。唐德宗討朱滔王武俊,用韋都賓陳京請,借商錢,期得五百萬,可以支半歲。乃使趙贊行之,約罷兵而償。搜督既峻,民有自經而死,遮宰相訴哭者,長安爲之罷市,然纔得八十萬。其後涇原兵亂,大呼於市,果假此以藉口。既不足濟所乏,徒以失民,得不償失。今陛下以聖德啓中興,武帝德宗之事固萬無有。然二令未除,慢吏庸人終得以並緣爲姦,以濟其私。百姓何知,但見前日之習尚在,必將疑陛下之詔,以爲虚文,而姦猾亂民之徒,或得因以扇惑其黨,則所害爲不細。伏望聖慈特命有司明示詔旨,以前二令出於有司一時之請,自今無得復用。凡州縣斂於民而稱情願託軍期而輒借貸者,皆重坐之。使遠近之民感恩懷德,皆能深信而不疑,則捍患扶傾,必有見危而思奮。孟子謂三代之得其天下也,得其心,斯得民矣。此正今日之先務。狂愚冒犯,臣不勝皇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置招募弓手狀:臣六月二十九日准樞密院六月十七日劄子節文::奉聖旨,江淮兩浙路依河北河東京東西京畿招置弓手,、、以備使唤,凡一切體格,路依河北河東等路已降指揮。并蒙連到河北等路添差縣尉使臣并弓手人額體格。除已即時行下所轄州縣,將邊近河海及控扼附近合置差去處相度措置,别具奏聞外,今具畫一下項,須至奏聞者:,:一河北路即以河海爲重,本路既不邊黄河,其大江地分與海相通處形勢均一,並須置差。并控扼附近,可以侵突衝要之處准此。,:一創置之初,恐難□相應募數足,或恐不無抑配。欲令逐縣各擇等第土豪,以人數分募,量爲蠲其身役。募及二百人,與免差保正副一次;:一百人,與免差大小保長一次。如有武藝,願就充都頭十將者聽,與其免終身之役。弓手能召募及五十人,長行與補押官,押官以上各逐陞。,:一所用支錢糧數目浩大,若依舊法只用常平司錢,竊慮不足,理須與諸司錢那融使用。候將來措置定,專令轉運常平兩司應副。:一教閲並合依正兵七日法,縣尉日躬親監教,春秋兩教如之。遇有捕捉,牒本縣令佐權監大教,安撫司委通判一員同准備□□諸縣按閲,給賞亦合依正兵條例。,:一教習人數既多,合用軍器□逐縣量所管人數,於知縣廳置甲仗庫,各令以係省錢置造。監□牒甲赴州作院製造外,餘槍刀之屬,令知縣廳躬親監勒□□製造。遇有使用,逐旋關取知縣專掌出納。,:一指使一員,欲先選有武藝獲賊有功人;:如無,次選實有武藝□勇人。候將來弓手有都教頭,年滿换官人相兼差。,:一弓手既以防托江海,即須令兼習水戰。逐縣各量置戰船,每十日一次,知縣縣尉同共教閲。不得以按視爲名,輒爲游觀燕集。,:一縣尉廨宇舊多在州縣城下,今既係兩員,合令創置官於本界内往扼要害之地,量與巡尉遠近得中處建立。其營房支係省錢造。,:一縣尉除捕盗檢驗外,本縣應檢估物産定奪争訟之類,並不許差。本州非緣軍事,亦不許差。應舊法不依常制許差法並罷。,:一弓手有犯并逃亡等,並依軍法。因差出外而飲酒賭博鬬毆,並加本法一等。縣尉遇捕盗下鄉,除日給飲食外,輒有須索賣買於鄉村之人,並坐贜論,許人告。故縱弓級等搔擾居民乞覓錢物,而失覺察者,减犯人一等。,:右,謹件如前,伏望睿慈特賜詳察。如有可采,速賜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治體劄子:臣聞夷狄暴起,驟亂中國,自古未有如今日之甚。然盛衰循環,雖天道有不能免,惟知消息盈虚之理,而應之不失其道,則易亂以爲治,變危以爲安,亦在人之所爲而已。周以后稷創業於始,功德厚矣,再傳而爲不窋,遂失其官。公劉繼之,去邰而國於豳,周復以續。自公劉九傳至古公,其積行累功,愈隆於前,而迫於獯鬻,復去豳而國於岐,實啓文武,遂有天下。文王之時,亦有玁狁昆夷之患。自文武九傳而爲厲王,復迫於犬戎。宣王繼之,周復以興。三代如周,無以加矣,而失國者再,失天下者一,或迫於獯鬻,或迫於犬戎,然絶而復續,終不能亂,其久長之業,至於卜年八百卜世三十者,有公劉大王文武宣王承其後故也。、、:今國家之勢不幸類此。然以我二百年太平安寧,天下生息繁庶不見兵革之久,則盛極而或衰;:以虜孱陋荒穢,假息一方,不列於諸夷,未嘗得與中國相通,則衰極而或盛,理宜有之。但消息盈虚,兩盡其變,則我之暫弱,未必不爲盛大無窮之基,虜之驟强,未必不爲滅絶速斃之本。昔者吴王夫差伐齊,既勝而歸,伍員曰::天之所棄,必驟近其小喜,而遠其大憂。王若不得志於齊,而以覺王心,吴國猶世。今天禄亟至,是吴命之不長也。未幾,吴果滅於越。吴人侵楚,入郢,敗其舟師,獲二帥七大夫,楚國大懼,子期又敗於繁陽。令尹子西獨喜曰::乃今可爲矣!」:於是遷郢於鄀,改修其政,而楚復定。以吴占虜,安知天不遠其大憂?以楚占我,則天下固亦因此而可爲矣。况以祖宗德澤蟠結之深厚,太上皇帝謙遜自約,淵聖皇帝寅畏小心,陛下繼之以英烈神武,世世相承,有后稷公劉文武宣王之美,、、:而無厲王之過,竊料虜不出三年,其勢必亂。何者?自從事契丹以來,幾二十年,人疲衆怨,一也。吴乞買惸然遠處,而斡离不粘罕奄有中國之財之地,其勢必争,二也。所用之兵,劫諸小國烏合之衆以爲肘臂,所謀之人,託諸契丹喪亡之餘以爲腹心,恩怨不齊,間隙易生,三也。既再得志於我,其氣必驕。所盗金珠玉帛之富,適以啓其侈;:所據子女服食之奉,適以稔其欲。侈動而欲肆,何恃可久?四也。燕趙汾晉驅虜殘破之人,朝夕謳吟思漢,必不甘心,忍爲左衽之鬼,小伺其間,必棄而來歸。衆散人離,不過威以刑殺,則怨怒愈甚,内將自潰,五也。積此五者,理豈久長?惟是自古復國之難,必大智不惑,大勇不懼,知逸樂始於憂勤,敵國外患適爲我利,乃能有濟。此臣所謂應之以道,而盡其變者也。恭惟陛下睿明之德足以歷觀盛衰之理,雄武之量足以徧應强弱之實。伏望深考成周所以絶而復續之故,以永公劉大王宣王之功;、:慎察吴楚所以更爲存亡之端,以質伍員子西之論。講修政事,集用忠賢。憂其所可憂,而無屈於我之暫弱;:畏其所可畏,而無憚於彼之驟强。則克復七廟之業,内安四海,北迓二聖,可必得而伸也。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金人劄子:臣伏見黠虜去冬雖未嘗長驅入塞,然今春以來,散遣醜類,西陷關陝,東殘青濰,南破許蔡,至今或聞尚屯集於同華河洛之間,、:阻河自守。伏料捍禦攘却之道,聖智先物,廟論深遠,必已朝夕講求,非外廷所得知。然臣蒙召自遠方,留寘從橐,感激恩遇,思報萬一,不無螻蟻過計。妄意虜若但守今日疆土,力疲志怠,稍知悔禍,則我徐爲後圖,實未爲晚。若以西北諸路郡縣焚劫殆盡,玉帛子女皆其所有,犬羊貪婪,吞噬未已,不肯徒守空地,既聞東南富實素久,陰懷窺伺,則不得不過爲預備。臣嘗逆其爲策不過有三;:宿師河洛,分兵鼓行,直趣襄沔,横據荆渚,因我舟楫人卒順流西下,進逼江左,上也。盡悉其衆,自許蔡而南,一出歷陽,徑斷采石,以趨金陵,一入濠壽,旁引滁泗,以警山陽,中也。循汴漸進,量力而動,左掠徐鄆,以擣楚海,右轣陳潁,以衝宋宿,下也。若出上策,長江之險,我恃以爲固者,彼已共之,則王濬入吴高景入陳,皆由此,則利害大約可考而見。若出中策,則蘇峻所從亂晉,本朝曹彬下江南,亦用以成功。若出下策,則曹叡柴榮連年從事於孫權李景之間,、:勝負得失,進退相半。然聞道途之言,多及其下,未能深計中上。兵法曰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又曰先爲不可勝。」:安危之幾,間不容髮。臣以謂寧可有備而無事,不可事至而無備。今天下大勢可見矣。東晉之事固不足道,是時以備西北,則劉琨在太原,李矩在平陽,祖逖在淮陰;:以備西南,則郗鑑在歷陽,温嶠在武昌,陶侃在江陵。此固未爲至計,是以適幸劉聰石勒内自殘擾,無意再動,故此數人粗能枝梧,卒不能掃平僭叛,混一區宇。况今虜勢方張,未見其隙,而盗賊竊發,興滅相繼乎!:夫窮兵深入,渡淮越江,誠非虜利。彼以甲兵爲强,舟楫亦非其便。然古之善治夷狄者,以夷狄攻夷狄。今虜之狡謀,若反用此術,欲以中國攻中國。故兵不必皆其民,惟所驅虜;:糧不必皆其物,惟所剽劫;:形勢不必皆其有,惟所占據;:器械不必皆其備,惟所奪取。役我之人,因我之食,竊我之勢,用我之器。彼但威以殘暴,啖以重利,使我欲守則或屈而破陷,欲戰則或潰而奔逃,則彼雖長驅深入,何憚而不爲乎?是必有以禁之,使其術不得施。至於詭譎變詐,乍出乍入,或佯爲講和以疑我之師,或微爲敗衄以驕我之氣,或暫爲歛退以弛我之備,或驟爲侵侮以駭我之衆,其情尤不可盡測。此皆所宜熟慮素計,以定萬全之策者也。臣愚伏願陛下益廣睿筭,深詔大臣歷考古今之變,及此防秋之時,深察虜情之所在,而審觀其所用之術。其或出於前三策,則我所待之而爲不可勝者當以何道。有合先事而爲,則早謀之,以一二行於前;:有宜待事而應,則預計之,以次第施於後。大抵曰形曰勢曰氣而已,、:形以地理山川爲本,勢以城池芻糧器械爲重,、:氣以將帥士卒爲急。形固則可恃以守,勢强則可資以立,氣振則可作以用。如是,則虜皆在吾度内矣。臣區區不勝大願。取進止。《石林奏議》卷四。又見《宋史》卷四四五《葉夢得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三四八。:西下::疑當作東下。」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財用劄子:臣惟方今要務,莫急於兵食二事,而食尤爲先。今地官掌邦財,臣之職也。古者有生財,有節財,有理財,三者兼備而國用足。生財之道,比歲講之已詳,所不暇論;:日近裁損浮費,所以節財者亦略舉矣;:惟是廢興相因,闔散相制,以權有無,以稽出納者,理財之政,當在講究。竊見兵興以來,諸路轉運司及州縣例皆乘時擾攘,玩習舊弊。凡府藏所當治,法令所當行,一切滅裂不省,至或妄爲支費,或輕爲蠲除,以棄其所有;:遇有緩急,反侵取他司,歛率百姓。上下陵暴,彼此紊奪,無復綱紀,不可不及今早正之。臣試略舉一二。如和糴,不措置於收成價平之時,至翔貴倍蓰,乃始科配;:酒務課額,不與之本,乃使借貸於民,與之分利;:公私輸送,初不鈎稽,至于侵盗,因事發露,雖加刑辟,而無可備償;:歛散在民,初不按視,至于欠負,拖延歲月,僥倖赦恩,而例從蠲免之類,所虧折不可勝計。甚有畏懦以謀己私,則有私立軍伍犒設,濫增公吏廪給;:姑息以邀民譽,則擅放兩税,直除和買,等公家之入,又併侵棄。一旦吏按籍告不足,乃反舉權宜以亂法,則侵常平之藏,專鹽香之入;:稱情願以罔民,則縱借貸之令,申勸誘之法。此皆偷安塞責,取辦目前,不爲他人之謀,不爲後日之計。是以上日以匱,下日以困,若更加以數歲,公私其何堪乎!:臣涖職之初,不敢不因所聞見,妄獻其愚。伏望聖慈特下明詔,申飭諸路漕臣守令,使各按法令振舉其職,毋得越法守而妄支費,毋得矯詔令而輒蠲除,毋得歛百姓而濟私謀,毋得侵他司而辦己事。應能以本職自足經費,歲終無陷失拖欠者,令户部察漕臣,漕臣察州縣,量立員額,取其最優者,指陳實狀上之,其廢墮者准此,特加陞黜,明示勸沮。其舊條有當申明,及合立爲格法鈎校檢察者,委本部討論措置,修立以聞。庶幾當此多事之時,人各自奮職,思其憂國用民力,兩獲兼濟,不至遺患他日。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宋會要輯稿》禮二八之二二(第二册第一○三○頁),《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八宋:葉夢得:建炎二年十月:文:Article:奏乞赦書深自貶損劄子:臣聞記曰:》:祭有祈焉,有報焉。故禮言郊天之祭,雖曰報本反始,然周官太祝六辭,》:有曰祈福祥,求永正,則固有所謂祈者。蓋祭一也,無事則報,有事則祈,惟其時而已。竊見祖宗以來,天下承平,中外乂安,三歲一郊,大抵皆以年穀順成兵革不用爲辭,而主報。今者夷狄内侮,盗賊尚多,二聖在遠,四方未寧,與祖宗之時不同,則當專以寅畏惕厲陳情懇禱爲辭,而主祈。昨降御札,循用舊制,未嘗明著此意,臣愚竊以爲未稱。雲漢之詩,》:周宣王爲旱而作,其言至云昊天上帝,寧俾我遯,昊天上帝,則不我虞,反覆深切,發於至誠,此先王祈天之辭也。故序詩者以爲内有撥亂之志,》遇災而懼,天下喜於王化復行。恭惟陛下欽崇天道,夙夜畏威,深閔多虞,冀以廓清四海者,蓋非止於此。臣近因申明昊天上帝皇地祇册文,尋蒙聖旨别撰,已爲祈辭。今來合降赦書,謂宜更行推廣,歷叙天下艱危之狀,深自貶損,明示四方,使無有遠近,皆知陛下爲民請命以邀福於上下神祇之意。昔漢光武初興,第五倫每讀詔書,常歎息曰::此聖主也,一見决矣!唐德宗以朱泚之亂,巡幸奉天,陸贄在翰林,每降詔令,武夫悍卒,無不感泣。李抱真自山東入朝,言曰::此時臣知天下不足平。」:蓋上天不可矯誣,人情易以誠感,惟不諱禍難,而示以惻怛,則雖幽遠與愚賤,皆可以動,文辭播告,不爲無補。伏望聖慈詳酌,如允所請,將來赦書乞降付本院依此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六,《石林奏議》卷四,《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三之一六(第四册第三二八一頁),《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四六宋:葉夢得:建炎二年十二月:文:Article:奏乞復置常平使者播告中外劄子:契勘常平之法,起自西漢,本以惠民,祖宗行之已久。熙寧初,緣類推廣,附以青苗免役市易抵當坊場河渡農田水利等事,、、其意亦在寬恤民力。只緣創法之始,急於功利,委任非人,觀望掊克,遂致議論不一。紹聖初再行修定,已稍增損,但拘守紹述之説,必於盡行,故如青苗歛散,追呼搔擾,市易物貨,苛細争奪,農田水利之官誕謾欺罔之類,明知其弊,不能革去,所以民至于今以爲病。其後應奉花石,取以資不急之用,遂失創法本意,僅有存者。又緣軍興調發,諸司或許借貸,於是移易侵漁,掃地殆盡。建炎霈恩,首罷青苗法,蓋得之矣。然未幾併罷常平使者,以他司兼領,吏無專責,漫無統紀,舊法雖存,不能修舉,臣實惜之。今朝廷復置常平使者,命官討論,竊詳聖意,非是再欲盡行熙寧本法,及别有創立。正爲法本惠民,於此艱難民力困弊之後,務欲寬繇役,省科歛,通有無,濟乏絶,使得博采羣議,與時變通,擺去拘礙之議,應于害民之事,盡行删除,存其經久利便者,使有司專一持守,以遺將來,實爲美意。尚慮中外不能究知,妄有測度,或謂欲根刷已放債欠,或謂欲營求非理羡餘,爲足國用之計,動摇民聽,不無疑礙。欲乞明降詔旨,先次播告,使上下通知,然後於實歷州縣人内慎選通曉世務習知民事篤厚忠信之人,、:以充使者,使之奉行。官修政舉,則上可以廣惠民之實,下可以明革弊之意。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七,《石林奏議》卷五,《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九,《歷代名臣奏議》卷八七宋:葉夢得:建炎三年一月:文:Article:奏應詔大詢狀:右,臣准吏部牒,備坐都省劄子::臣僚上言,邊事未寧,乞大詢衆庶備禦之策。聖旨令行在職事官以上具所見實封聞奏,仍限五日者。臣以疏拙不才,罪戾廢棄之餘,仰蒙陛下過聽收召,今者備列六官之長。恩厚德大,雖在承平無事之時,猶當感激奮勵,圖報萬一,况此中外艱虞,陛下焦勞旰食,日不暇給之際,且復屈己下逮,思盡群策,主憂臣辱,義當即死,雖其愚陋,敢不竭盡犬馬之誠,或冀千慮一得。竊惟逆虜不道,憑陵中國,四年于兹矣。所舉無不中,所爲無不成,卒莫能少挫其鋒者,豈以荒穢暴起之餘,越數千里之地,虐用其民二十餘年,叛天逆理,流毒于我,而我合天下之智,真不能與之抗乎?其患在於始謀不臧,動失機會,因循横潰,養成其勢。是以在彼者日益肆,在我者日益困,于今救之於末,爲愈難也。夫兵,機事也,不度時,不料敵,則不可爲。故機會一失,則爲之每難於靖康之初矣。若以今春視去冬,蓋又有難者焉。去冬所聞出没於陝西河北之間者,或曰游騎,或曰簽軍,未知主謀總衆者何人。今聞粘罕嘗親至相州,又至濮州,又至開德府,是主兵者在粘罕,此難者一也。去冬以開德府守河,我尚恃河以保南境,故虜屢擊橋,我輒争得之。今開德既陷,河已非我有,則河南之地,惟虜所欲往,此難者二也。去冬河北京東諸郡存者尚衆,南倚開德,北倚大名,東倚東平,此三大鎮者鼎足相峙,而滄州又在其北,德博與濮更爲唇齒,其力猶足以相抗。今惟東平巋然獨當宋魏之衝,滄州孤絶在後,此難者三也。南京自古最爲南北咽喉關鍵,唐安史之亂,張巡許遠以死守之,卒全江淮。今又京師糧道所寄,沿汴而下,距維揚無十日之程,視唐利害尤重。澶魏既破,道途之言皆謂虜騎嘗已至楚丘,萬一遂薄南京,則上可絶京師,下可迫楚泗,此難者四也。京東河北諸郡初固皆欲死守,故我力雖不能經紀,而一方自爲嬰城之計,民社各欲保其鄉里者,猶有可恃。自開德等陷,人情震駭,皆無固志,聞德州乃望風迎降,而巡社之民亦或反爲之用,則見存諸郡豈復可保?此難者五也。只此三兩月之間,難易不同,又復如此,不早爲計,虜既多得吾地,遂擇膏腴利便之所以爲巢穴,重誘吾民,脅之以威,駸駸四出,今日復振,則三兩月復陷一州,以漸及於東南。取者不復可得,陷者不可復振,則三兩月之後,其救之豈不更難於今日乎?又况猖蹶之志,有不止於此者。臣竊觀虜前年冬去年春,先破西京長安而去,冬抽還陝西京西軍馬,未幾河北京東諸郡相繼遂陷。蓋其爲謀自有次第,是必欲潛窺淮甸,而懼京西陝西與河北之民踵躡其後,故先去其援。今既得志矣,則乘間而南。不在今春,必在今秋。若先自單州趨南京,次又趨宿州,次又自淮陽軍趨楚州,則沿汴一帶皆不可枝梧。然是特爲淮甸慮而已,何者?我猶可恃江以爲之限也。若更分兵,一自陳潁出和州,渡宣化采石以趨金陵,一自唐汝出襄陽,抵鄂州荊南以處上流,則長江之險,我亦不得專,吾復何以爲計哉!:此臣所以私憂也。爲今之計,必先深戒靖康機會之失,然後論起備禦之策。所爲靖康之失者何也?固守京師而不知避是也。古之帝王一歲而四巡狩,初不以爲難。後世巡狩之禮雖廢,然事有急緩,必不得已而從權者,未嘗有人主跬步不去王室之義。臣在經筵,嘗因魏惠王遷都於梁之事論之矣,以謂王者無故而遷都則不可,因事而巡狩則無不可。自昔變難擾攘之際,未有不因遷避而存遲疑固守而亡。故唐明皇以安祿山幸蜀,代宗以吐藩幸陝,德宗以朱泚幸梁,僖宗以黃巢再幸蜀。此五君者,雖一時不免奔趨遠適之勞,而後日皆保安全無事之福。惟晉成帝當蘇峻之變而不避故危,梁武帝當侯景之亂而不避故亡。此已事之明驗,不待深考而知者。靖康主謀之臣不知論此,乃合遷都巡狩爲一事,不料敵之弱彊,不度我之勝負,徒襲宣和末議,以固守京師爲得計,已大誤矣。又復決意謂虜必不再至,遠則邊境未嘗爲防托力拒之謀,近則大河未嘗爲經畫必守之計,終歲分爭於口舌之間者,僅在戰和二説,以逞其私。緩其所可急,急其所可緩,逮期至事迫,始命李回復蹈何瓘之覆轍,以數萬衆守河,而旋設四輔。回至則盡潰,四輔兵未集,虜已過河,訖束手不能效一戰,禍遂至於不可言,此天下所以痛心疾首不能釋也。今揚州則京師也,東京京西見存諸郡則邊境也,長淮則大河也。陛下視靖康之失如彼,則今日之圖其緩急先後宜如何哉?且天子居而在京師,則以京師爲家,而外以經營四方;:出而在外,則擇外之安存深固之地爲家,而外以經營四境。爲家者一定,應事之機,往來進退,而以馬上治之,固不以所一定者自爲域也。漢高帝起於漢中,東向而當項羽,故以咸陽爲家,而蕭何守之。咸陽有定,而高帝往來進退,必至於擒羽者,未嘗有定也。光武起於南陽,西向而當羣賊,故以河内爲家,而以寇恂守之。河内有定,而光武之往來進退,必至於誅賊者,未嘗有定也。使高帝不離咸陽,光武不離河内,不唯天下得失未可必,安知無坐困於敵人者哉?臣愚以謂,今隆祐太后六宮既在錢塘者,陛下之咸陽河内,所宜爲家者也。陛下若定家錢塘,鑾輿進則負江而北,退則阻江而南,惟便利之所在,不必固守維揚,以順動爲重。陛下與大臣講此宜詳矣。今虜猖蹶大約已可見,臣所不知者,朝暮緩急之勢也。慎重國體,固欲舉措得宜;:精審敵情,亦必機會中節。伏望陛下博通下情,廣遠斥候。如勢必至於過江,則願以進退順動之意預定其期,亟下詔書,明喻中外,無幸其不來,而使得倉猝乘吾不意。所處既定,扈從臣子之心安矣,四方形勢之望彊矣,則備禦之策,惟吾力行而已。臣謂今日之務,有當爲而未可爲者,有不可不爲者,有不得已而預爲者。臣聞虜雖得吾兩河諸郡,然事勢猶未成,人心猶未一,吾能乘其未成未一之際,併兵力戰,復過大河,以與河北見在諸郡山寨水寨之衆相爲表裏,因以待釁驅逐,使不得安吾境,此當爲者也,然勢未可爲。先且厚慰撫兩河,然後專事京東京西淮南控扼之地,、:謀其藩籬,内拒淮爲險,以塞南牧之路,使不得覬覦,此不可不爲者也,則當速爲。淮狹而難守,江闊而易守,萬一三路藩籬不能捍,而淮不可保,必退而守江,則鎮江金陵與上游荊南襄鄂之地,、擇其要害,抗以舟師,此不得已而爲之者也,然不可不預爲。請試一二陳之。今夫虜之驟彊,誠天假之,連年戰勝之威百倍於我。兩至京城,如蹈無人之境,殘破州郡,唯其所欲,我之不敵,亦已審矣。而臣方以可復過河驅逐出境者,夫較彊弱雖在力,而論強弱所由致則在理。天下無常弱,唯理之所在而已。我得其理,則其氣伸;:其氣伸,則其勢不激而自彊,不在力之衆也。我失其理,則其氣屈;:其氣屈,則其勢不挫而自弱,不在力之寡也。昔後唐莊宗父事契丹阿保機,及莊宗之難,阿保機謂其使者姚坤曰::吾聞此兒有宮婢二千人樂官千人,、:放鷹走狗,嗜酒好色,任用不肖,不惜人民,此其所以敗也。我自聞其禍,則舉家斷酒,解放鷹犬,罷散樂官。我亦有諸部樂官千人,非公宴不用。由此言之,虜雖非人類,未可謂冥然全無知識者也。及德光援石敬瑭,破張達,敬瑭問所以速戰而勝者,曰::吾謂唐兵能守雁門而扼諸險,則事未可知。今兵長驅深入而無阻,吾知大事必濟。且吾兵多難久,宜以神速破之,此所以勝也。然則德光雖彊,亦必視形勢地利,度其所可濟而後決勝。宣和之末,邊臣失計,既與虜通,又與之來,我中國政事之過,覘之多矣。深謀狡智,乘我而重輕之者,既已窺於前,逮其兩入,我所以待之者未嘗有一事一爲當其節,彼復謂我無能爲而可侮者,又有以察於後,則飽其吞噬之氣,以馴致其彊者,豈無自而然哉?今陛下若能監宣和致寇之失,而一切盡反之,屏聲色,遠讒佞,抑僥倖,戒奢靡,簡誅求,撫彫瘵,凡可以興衰扶危者無不爲。左右大臣能承陛下之意,深求靖康誤國之弊,而一切盡矯之,收人心,作士氣,擇將帥,練軍伍,較地利,料敵情,凡可以救災捍患者無不舉。夫彼既以是覘而乘我,亦必以是覘我而知其不可乘;:既以是察而侮我,亦必以是察我而知其不可侮。我亦持此感人而人服,率此用衆而衆從,其理一易,而氣隨之,彼豈終怙其彊,我豈終屈其弱乎?且周世宗之興,中國契丹之勢未有以異也,奮然一起,以唐晉之兵治唐晉之敵,不血刃而復三關,虜遁逃折北之不暇,彊弱之易變,於此可見矣。竊聞兩河山寨水寨之民動以萬計,其怨虜深入骨髓,仰懷祖宗二百年德澤蟠結之久,南向號呼,以待中國之救者,未嘗一日而忘。我誠能力行前之所陳於内,而使人重撫此遺民,以收其用於外,數月之後,徐爲大舉,臣知大勢一返,當如轉圜石於千仞之上。王尋之師非不衆,而光武破之於昆陽;:曹操之師非不彊,而周瑜敗之於赤壁;:苻堅之師非不鋭,而謝玄潰之於淝水。事不至此,未可以定中興之期,所謂當爲而未可爲者此也。天下之勢在州郡,州郡能立形勢者在將與兵。祖宗以來,處河北河東陝西三邊之術略可見矣。、:總之有帥,命之有將,屬之有兵。以某郡爲帥府,則與之將者若干人,與之兵者若干人。險要之地如何爲堡寨,捍禦之卒如何爲屯戍,如是而守,如是而戰,如是而分,如是而合,有定法也。其自中出者,唯選帥命將出師之節而已。臣獨怪兵興之後,我之境土日蹙,則前日號爲邊面者皆迤邐次遷於腹裏,而朝廷未嘗以三邊之法處之。除一二大帥之外,其餘州郡雖與敵境相接,猶一用承平故事,吏按籍,以書生文吏計資考而爲之守,朝夕所從事猶在簿書獄訟期會往來之間,將之有無未嘗問也,兵之多寡未嘗知也。忽遇卒變於内,盜賊聚於外,則時出行在之兵爲之誅討,事已復歸,泰然相忘,守一定之法,而治不急之務,與從容無事之時無以異。主兵者不過兵官巡尉,爲兵者不過弓手疲卒。幸而隨其守之才,或粗能招集軍民,或其僚屬間有可用,皆各出私意,自保朝暮,帥臣有名無實,一旦有事,戰守無所取謀,合散無所聽命,勝不相聞,敗不相救。如向者潁昌蔡州等諸郡棄城逃遁,守臣例不過以力不足藉口,朝廷亦莫能詰。而日近濮州冀州等處雖能固守,外無一兵一騎以爲之援,亦卒至於陷沒而後已。以此治邊面,虜何懼而不吾侵也?臣願亟取淮南京東京西三路要害之郡與虜相近者,、:一以前日三路極邊之法治之。東則鄆州徐州南京,、:西則潁州,壽州和州,南則唐州襄州荊南,、:各隨其遠近立爲軍數,或使之召募,或爲之分隸,而命以大將,與其帥參治。中擇近臣明敏宏毅忠信沉遠者一人爲之總帥,以節制之,小郡與偏禆聯於大郡,大郡與將聯於總帥。應州郡常事一皆命之餘官,守將專領軍事,各條其所當爲者上之,朝廷爲擇其可者頒於總帥,而授於所部。虜未至則如何守,既至則如何戰,攻某州則某州應援,入某地則某州牽制,預定成筭,日久按習,緩急有事,舉而盡行,必使腹心可以相倚,臂指可以相及。守者如檀道濟之在壽陽,援者如曹景宗之在鍾離,擊者如韋叡之在合肥,拒者如臧質之在盱眙。縱今人才寡少,未必皆得如數人,然不可不以是求而用之。雖未能克敵,豈遽以單弱奔潰孤絶陷没乎?所謂不可不爲而速爲者此也。保江,下策也。虜勢既未可測,則我亦當爲不可測之備。去年秋,始獲進對,即嘗論虜或宿師河洛,分兵鼓行,直趨襄沔,橫據荊渚,因我舟楫人卒順流進逼江左,即王濬等入吳之路,以爲彼之上策。自許蔡而南,一出歷陽,俓斷采石,以趨金陵,即蘇峻所從亂晉本朝曹彬所從下江南,以爲彼之中策。是時河南與京東諸郡尚存,虜之去就猶遠,姑自河洛言之而已。今既不止於此,則尤當過爲之防。敢終言其詳。自古有事於東南,未嘗不先以舟師出上流,蓋所以奪我者,以勢不以力也。王濬自益州至荊南,作大船,連舫百二十步,受二千餘人,以木爲城,馳馬其上。及既進,自巴丘十四日至牛渚。蘇峻在歷陽,即今和州,其襲姑熟,進慈湖,蓋今太平州之間,由采石而渡。我曹彬下李氏,亦循用其跡。虜騎去春嘗已至汝州蔡州矣。自汝州入襄州,至荊渚,自蔡州入光州,至歷陽,固不難,則江之可防非一道也。然是猶有可言者,濬與彬皆中國人也,濬在益州作船,七年而後成。度虜雖得荊南,其勢未必遽能至是。然虜多燕人,粗能知書,或竊取濬之餘意而效之,與襲蘇峻之故道,則亦未易可當。但其驅我人而用之,吾固亦可以我人而拒之,無足憚者。若欲自爲之謀,則棄鞍馬事舟楫,捨所長而用所短,我視平原易地,得算爲終多也,唯控扼者如何耳。臣嘗建議,欲以鄂州與荊南别爲一路,置帥府。此實上流控扼之要,而襄漢之所從出,吳孫氏嘗都以拒魏,唐始以岳鄂爲觀察使,後升爲節度,其意可見。若鎮江金陵,韓滉在唐,最爲近事。築石頭五城,修塢壁,起建業,抵京峴,樓雉相望。建業即金陵,京峴即鎮江之境也。造樓船三千柁,以舟師由海門大閲至申浦,復與揚州陳少游以甲士三千臨江,會于金山。當朱泚之亂,東南賴以安靜。今車駕或駐兩浙,則鎮江金陵尤所當先治。舟師不講已久,去冬雖嘗募海船四百餘艘於鎮江,然而戰陣之習未聞其嚴也。鎮江之師止可爲鎮江之用,未見金陵所以待上流者,江東之備當以江東之舟與人用之。又鎮江有子城而無外城,未有無城而能守險者。今若速以鄂州與荊南各分一路以抗於上,而命鎮江金陵揚州三帥力舉韓滉故事修之以至于下,、:則彼度地之利害,較技之短長,必有覘而知畏者。所謂不得已而預爲者此也。恭惟陛下以聖神文武之資,誕受中興之業,躬履艱勤,克己願治,其長慮卻顧宜無不至,今日復以虜勢之迫,下詢於衆。易曰:》:天地設位,聖人成能。人謀鬼謀,百姓與能。夫聖人成天地之能,而並立於其間者,不過明則謀之人,幽則謀之鬼。而百姓之安危,天下之安危也,既盡人謀而同其安危,則内可以保一己,外有以保天下,百姓其誰捨之乎?洪範九疇,》:其次七稽疑曰::汝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筮。汝則從,龜從,筮從,卿士從,庶民從,是之謂大同。身其康彊,子孫其逢吉。謀衆稽疑之道,其效蓋如此。陛下既用是道,則不可不求是效。若臣所見,常智皆所共察,利害得失,顯然易明,竊料陛下亦嘗熟計於胸中矣。今卿士之言亦或宜有與臣同者。陛下果嘗計於胸中,而臣又言之,卿士又同之,則願陛下斷而必行耳。雖然,陛下無乃以方祈請二聖,宇文虛中奉使未迴,意和議可恃,不欲重見兵端乎?臣以爲不然。夫靖康所以曠日持久不力爲備者,正以耿南仲持和議,墮虜計中而不悟。今虛中之請,成否未可知,安可捨目前之急,而待萬里之報?盍姑存其説而不廢。幸而有成,不過虛爲之備;:如其不成,固無後悔。況必欲還二聖,非我形勢先彊,彼肯遽有順從?今但自爲備,非彼見迫,我不交鋒,不可謂之兵端。臣智識凡陋,思慮短狹,不足以仰塞明詔,不勝拳拳憂國愛君之誠,惟陛下垂惠采擇。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七,《石林奏議》卷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徙虜人必經由州縣居民劄子:臣竊見冬候漸深,金賊往來儵忽無常,未能保其不南牧。先事預備,當有萬全不可勝之計。臣前嘗妄議虜反用吾術,若欲以中國攻中國,故凡人馬糧草器械城池,、皆因我以爲用。今必禁之,使不得行其謀,亦在反用其術而已。古之夷狄善待中國者,莫若藏其輜重人畜,遠引深避,而不争鋒。漢武帝初命衛霍連年伐匈奴,所至斬首拓地,無不如意者,以虜之兵力與漢相當而較勝負故也。其後虜稍覺悟,作空地避漢之計。至公孫賀趙破奴引師深入二千里,不見敵而還,遂困我。漢於是不出兵者幾十年。元豐間,神宗皇帝鋭意必討西夏,經營累歲,遂詔五路並入。是時天下皆意夏人必可蕩滅,然終無成功者,亦以夏人盡空其地去之,而我無與敵也。臣愚竊惟今虜南侵之路,不過京東京西與沿汴三處。若度其必經由州縣,徙其居人,令先埋瘞斛斗錢物,各以金銀輕齎四散,擇深僻之地,遠自藏匿,雖馬草並皆盡野燒焚,無得存留。但能空地數百里,彼脅諸國而來者,不過以利誘之,以結其心,乘我潰散,以作其勢,使所至州縣皆空無所得,自已失望。其衆久不見敵,則勢亦隨挫。設其腹心必欲擾我者,若行三日,人無糧,馬無草,凡欲因我爲利者皆無所得,則雖欲前進可乎?議者或恐以動衆,不可爲,是大不然。夫擾民動衆,戒於承平可也。今虜衆所至,剽劫之害,金珠玉帛盡從攘奪,則與藏瘞而存之孰利?屠剥之虐,父子兄弟盡從殘滅,則與奔趨而去之孰重?民雖無知,必有辨於此者。此誠不戰屈人之策,伏望聖慈特賜睿察,命大臣參酌詳議。如有可取,乞疾速密付所在監司州縣將帥,、:令明以利害禍福喻民,使保萬全,不惟伐虜之謀,亦吾保民之計,無大於此。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七,《石林奏議》卷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差官監轄過江舟船劄子:臣竊見日近揚州士民南渡入浙甚衆,日不下數百家。瓜洲鎮江府兩岸通管公私渡船不多,既不足用,小人乘時射利,又重邀賃,以此人多争奪,間有沉溺之患。其待次郊野,老幼暴露,又多爲盗賊剽劫,人情倉皇,不免失所,往往皆是。河北京東及京畿以次遷徙之人,連年驚擾,不可再使重困。欲望出自聖意,特降睿旨,令揚州鎮江府權暫於見任文武官内選差有心力彊幹官,每州二員,專一於兩岸管掌監轄過江事。應公私舟船可以充用者,並根刷拘管措置。候隆祐太后六宫過畢,逐日立爲番次,將南渡士民依先後輪撥津置,無令争奪邀阻。其渡船篙梢水手,、:日與優支錢米,皆從官給,不得彊取賃直於過渡之家。在瓜洲等待番次,并已渡鎮江府未有安泊人,與入浙經過地分,亦下逐州嚴委巡尉,多差弓兵巡防。地分闊遠處,或於寄居待闕官内添差巡尉一兩員,及輪差民兵與正弓相兼,往來幾察。遇有獲到盗賊,待於常法外,即時重行勘斷,號令情重者仍論以軍法。候士民安定日罷。應兩浙州縣居人,截自今月以後,仍不得增添房錢,擅長物價,使人被實惠,皆知陛下勤恤民隱,無細不舉,可以慰安羣心,無復流離愁歎之意。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罷州縣軍期司及掊刻民財等事劄子:臣伏睹陛下渡江以來,引咎罪己,過形貶損。將至杭州,首罷升暘宫,既又出宫人于□□三百八十餘人。内饔日膳一羊,每食殆無兼味;:乘輿服御,十减八九。戒懼勤儉之誠,可謂至矣。臣昨待罪户部,雖府庫之積倉猝焚劫殆盡,然駐蹕東南,敢不上體聖意,養兵犒軍之外,每事悉從省約。經營收簇係官錢帛,旬日之間,稍已有備,未嘗一金敢取於人。竊慮州郡之吏,或險膚之民,妄意測度,爲見朝廷急闕,因仍已行之令,唱爲浮言,規摇民聽。或謂有所勸誘,或謂有所科率,或謂欲借貸税租,或謂欲均敷官告,如此之類,遠近不能無惑。伏望聖慈下臣此章,風示上下,使知陛下視民如傷之意,秋毫無所取給於下。今沿江守禦,與近郡險阻控扼去處,皆已遣官措置,□餘近裏郡縣但修舉常職,謹守封疆,可以無事。竊聞監司州縣或擅立軍期司爲名,諷喻迫脅,掊刻民財,亦乞盡令止罷,違者委御史臺覺察糾之,重寘典憲。庶幾民獲安堵,感激奮勵,皆懷衛上捍敵之志,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募探事人赴左右司投狀劄子:臣昨任户部尚書,伏奉御營使司劄子,奉聖旨,委臣措置召募知鄉道前去江北探報事宜人,押赴御營使司。臣今來見赴都堂治事,恐措置選擇不精。契勘御營使司事並已厘正,其探事人合隸樞密院。臣欲乞今後凡有應募人,並赴左右司郎官投狀審驗,擇可委人逐旋押赴樞密院,准備節次發遣前去。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撫定諸軍無失機會劄子:臣伏聞諸軍搜捉内侍,□擾城市。幸而未至大段猖蹶,及今須速遣近臣早傳聖旨,宣布德意,收集撫定,使各解退。若更遷延時刻,竊恐無所歸着,人懷疑阻,别生姦謀,比至日晚,則難措置。更乞徧召宰執入侍左右,從長觀變,密定計議,無失機會,以貽後悔。臣罷居里巷,不獲躬衛殿陛,瞻望天顔,不勝馳誠激切之至。取進止。,:貼黄聞見今諸軍各般取内侍家財物,〕:亦乞就降聖旨,便令給與,以安其心。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皇帝復辟狀:右,臣昨留杭州,罷政家居,今月初五日,遽聞苗傅劉正彦等殺戮内侍,并王淵擁兵駐驆門外,繼聞主上遜位皇太子,隆祐太后垂簾聽政。臣尋以疾病乞宫觀,蒙恩除守洪州。竊惟宋有天下,祖宗積累垂二百年,主上聖哲仁孝,憂勤庶政,圖復中原,再造社稷,夙夜戒懼,無所不至。而苗傅等乘鑾輿倉猝過江,人情未定,諸將防托出外,杭州兵衛寡弱之際,輒肆逼脅,擅行廢立,戴天履地,孰不憤激?況臣世荷國恩,嘗參近弼,扼腕飲泣,義難苟生。臣今來未敢前赴新任,伏望皇帝陛下太后陛下深察中外之情,早辨逆順之理,恭迎主上復正位號,以尊王室,以威强敵,以鎮四方姦宄之心,以慰億兆臣子之願。臣見往平江府與簽書樞密吕頤浩等迤邐前進,繼申祈請。臣無任忠憤激切懇禱之至。謹録奉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請畫一事件狀:臣蒙恩除前件差遣,所有本職事,除先准尚書省劄子,伏奉聖旨,並依吕頤浩已得指揮,遵禀施行外,有合續申明事件,謹具畫一下項:,:一本路軍馬舊係□州爲帥府,駐劄多在饒州等處。今來既移建康府,即合那移,隨司抽差前去分屯。中間恐有出自朝廷指揮駐劄□處,欲乞許臣量度,逐旋抽差分撥,别具奏聞。,:一本司官屬吕頤浩元申乞參議官三員,止蒙朝廷依劉光世例差一員。契勘本路沿江一帶邊面闊遠,與浙西事體不同,全藉屬官協力相佐。欲乞依元申請更差參議官一員。,:一激賞錢物,先蒙給降銀絹各五千疋兩。今來已是經年,竊慮存在數目不多,欲乞依例下户部,别賜支撥銀絹五千疋兩,就令臣所差准備差使秉義郎徐越管押前來本府。,:一回易錢本,先蒙給降錢十萬貫,今來亦是經年,竊慮支用已多。欲乞依例於臣今來轉運司應副錢十萬貫文。,:一轉運司合應副米,係是今年上供苗米,竊慮輸納未辦,逐州樁發遲緩,目即軍兵見闕支遣。訪聞本府溧水縣永豐圩樁管米不多,欲乞盡數借撥,應副急闕使用。候轉運司發到元降米斛,即行撥還。,:一已蒙朝廷支降合用米二十萬石錢四十萬貫。、:契勘本路沿江一帶分屯人馬浩瀚,約用五萬人,元料月支錢十五萬貫米三萬七千五百石。今來米二十萬石止可支半年,錢四十萬貫止可支三箇月,所有以後合用數目未有准備。數内米尤當趁時計置。今正是收成之際,欲乞於臨安府榷貨務借見錢三十五萬貫付臣,委官和糴樁管,轉運司應副不及,逐旋計數兑撥,却樁本錢歸還。,:一非泛嘯聚盗賊,非得朝廷專降指揮捕殺外,其餘有合隨宜招安之人,欲乞依例給降空名及空年月日金字牌旗牓各二十道。,:一今來闕少人兵,逐旋招募,及諸軍下合用軍器全然不足。欲乞給降空名度牒一□道,付臣變轉製造。,:一本路與浙西相鄰,上下形勢更爲聲援□□計議事。欲乞許臣與劉光世於界首聚議。其本府界内渡口分屯人馬及水軍戰船,有躬親措置去處,亦乞權暫至地頭點檢處置。,:一建康府公使庫焚劫之後,全然闕乏。今所添官吏將佐不少,物價倍貴,月給委見不足,□□□贍。欲乞權暫賜歲額錢一萬貫專充造酒,令本路轉運司應□□軍馬寧息日减罷。,:一宣撫司係行移别路文字,難以令江東司屬相兼。欲乞依劉光世例别辟機宜幹辦公事官各一員,添差書吏二人貼書一人。:一條畫未盡事件,欲乞許臣節次條具奏聞。,: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自宣州太平州赴建康府按視沿江渡口劄子:臣自宣州入太平州,躬親按視沿江一帶采石馬家渡慈湖等諸隘口,、:皆是無爲軍和州相對緊要之地。内馬家渡即前年杜充失守賊馬過渡去處。見逐一措置,各與逐州官分爲隄備,今月初二日已至建康交割職事訖,謹具奏知。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招安濠州横澗山王才狀:右,臣今月七日巳時准尚書省樞密院劄子節文,檢會臣寮上言::訪聞濠州横澗山寨賊首王才,有徒衆三萬餘人,累年蟠結山中,近乃攻圍州城甚急。比得傳報詾詾,謂虜騎已渡采石者,乃此賊也。顧濠梁在淮甸爲衝要之地,而才結連劉豫,不測别有應援,詭計難量。竊慮江上諸帥以常賊待之,或失防備,倏忽渡江,驚動行朝,理當先事措置。奉聖旨,令劉光世與臣多方控禦,速行招討,仍不下司者。臣已即時恭禀聖訓施行外,體問得王才先已有願就招安之意,欲得知濠州一郡。今正是防冬艱危之際,勢未暇誅討,若權宜稍徇其意,必肯順從,可以少緩目前之虞,一意隄備金賊。臣見一面遣人招安,候見次第,别具奏聞次。所有知濠州,如本人願就招安,合與不合且作臣意容受,更乞睿慈詳酌,特降指揮。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濠州祝友等賊事宜狀:右,臣除王才已别具奏聞外,據宣州統制官韓世清申::先據探報到,濠州以來有人馬一頭項,稱是祝友等開出殘黨孟統領。世清尋差本軍使臣苗元慶夏經張仲等三人前去體探的實。、:去後,於今月十七日回報,今月初八日到地名六丈,計會得滁濠州張鎮撫下統領官劉承節稱,有孟統領一行賊兵,的實於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到本州湯泉村大殺人作過。至二十九日,與許家山寨劉統領鬬敵見陣。爲闕糧食,止食生靈過日。至三十日,盡數起離,前去濠州界北瀘鎮山寨,與周舍人見陣奪路,以次下寨。至十月八日,有周舍人密去會合起廬州王鎮撫下把隘吴統領人兵,逼逐趕趁,前去壽春府界,被白條兒陳防禦招收外,有殘零人馬逃散過淮了當。委是江北見無祝友下開出官兵,并無諸項人人馬作過是實。臣據上件韓世清探報,即祝友十月内已係趕散過淮。臣見别差人體探,候見詣實,别具奏聞外,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差發軍馬淮西屯駐劄子:臣契勘淮西密邇僞齊,宿亳兩州與濠州壽春府最爲接境。、:據探報,劉豫嘗授僞齊知亳州王彦充爲宿亳陳潁蔡濠泗廬壽等州安撫使。、、、、:王彦充去冬連月再犯壽春府,不克而去。嘗有遺言,欲領兵再至,不可不深爲隄防。今來壽春府等州雖各有團集兵馬,元無名額,係屬本司,緩急恐難使唤。臣近緣奏禀王彦充事,准聖旨,令與趙霖遣發軍馬同力救護馬承家應副錢糧,不惟道路迂遠,兼諸將散在他州,馬承家又在饒信,無緣報應得及。臣逐急就起宣州韓世清量帶軍馬沿江巡綽,知宣州李彦卿又不肯津遣調發。適幸王彦充退敗,僅免誤事。若日後王彦充果增衆來,王亨等既難倚仗,本道兵又猝不可集,一失機會,爲患不細。理須那本道軍馬三五千人騎過江,於滁和州駐劄,既可隄備僞齊敵境不測衝突,又兼以彈壓王亨等,使知有王師,不敢驕肆。但緣淮西全無賦入供贍,若非朝廷措置,無由可辦。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年計錢糧劄子:臣竊惟兵食二者相須而行,闕一不可。臣本部所統軍馬,目今見幾三萬人,月費當米一萬八千二百餘石,歲計共二十一萬八千八百餘石;:錢月費當二十一萬六千餘貫,歲終共二百五十九萬餘貫。昨自九月初,創移帥治於建康府,蒙降聖旨,專委漕臣王琮應副米二十萬石錢四十萬貫。王琮罷去,續降聖旨專委馬承家。經今已踰三月,前後並未有一字公文關臣,錢物亦無分文顆粒撥到臣。今本司一行官吏與逐旋抽差到及别路歸司人兵,支費已是浩瀚,並無從出。更有非泛用度,如津遣王才,及目即壽春府見稱被賊攻圍,或須出兵應援,其犒設調發亦無准備,建康府所入,自不了一州用度。今春劉剛在府,前守臣趙㠓將本府錢糧那移應副,致違欠本府軍兵月糧,將兵遂爲變,毆擊長吏,難以更將侵用。其逐項分屯在别州人馬,如饒州,已見闕乏。兼不住據池州駐劄崔邦弼小張俊等並徑發壕寨前來,欲歸本司,皆須預爲儲積。臣自交割以來,已累具急闕措置申奏,未蒙朝廷施行。漕臣又不應副,行移催督,亦無回報,州郡取撥,例皆執占。委是枝梧不行,小則有軍伍闕食生事之憂,大則有邊面失機召寇之患,夙夜震懼,不敢自安。伏望聖慈哀憐,檢會臣屢奏,特降睿旨,措置應副施行。干冒天威,不勝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沿江防守利害狀:右,臣契勘沿江一帶控扼緊要地分共三處;:其一采石渡,在太平州界下;:其一馬家渡,在建康府界上;:其一宣化渡,在建康府界下。臣已躬親至采石馬家渡兩處相視,采石江闊而險,馬家渡江狹而平,兩處相去六十里,皆與和州對岸。前年金人入寇,直犯馬家渡,杜充以萬餘衆不能捍。金人亦嘗分兵犯采石,太平州以鄉兵等禦之,遂退。雖杜充處畫有未盡善,亦形勢使然,則馬家渡比采石尤爲要害。臣見措置,委知太平州郭偉依舊令本州兵及召募土豪鄉兵守采石,臣别抽差一頭項兵與應援。其韓世清軍已揀選精鋭一萬人,奏乞移建康府駐劄,候到,令分守馬家渡,委得利便。所有令和州趙霖舟師首尾應援,緣和州自殘破之後,至今並未有城郭軍馬,州治止旋創蓋得小屋子數間。趙霖見居水寨,時復一至本州。若江東路那兵前去,不唯見管軍兵數目不多,兼和州决無錢糧養贍。臣見移文趙霖計議處置,别具奏聞外,伏望聖慈更賜詳酌指揮。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辟馬家渡等巡檢狀:右,臣依奉聖旨措置沿江備禦。契勘建康府邊臨大江,最當險要控扼之地,管下有馬家渡罔沙夾東陽鎮三處,、:尤當向着,相去巡尉遼遠。前知軍府事張縝曾具申朝廷,乞於逐處各添置巡檢一員,輪差禁軍各六十人,一面選委官。内馬家渡差從義郎王福,罔沙夾差修武郎陳寶,東陽鎮差承節郎賀仲,見在彼處把隘。蒙下提刑司相度,至今未蒙施行。今來防冬是時,不可等待。臣到任,躬親按視體究,委是合行添置,所差官並堪倚仗。若候提刑司相度,目今提點刑獄闕官,恐致後時,欲望聖慈特降睿旨,許依張縝元申乞事理,早賜俞允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淮西措置事宜劄子:臣伏見淮西久苦兵革,人心厭亂,日近避地他州之人漸思復業,惟王才據横澗山寨,尚懷疑懼。今王才已赴行在,一路别無盗賊,商賈通行。向去開春不遠,耕種是時,人人皆有營生休息之意,如滁州百姓已屢經臣下狀乞除知州,其餘可見。契勘昨淮南路收復之初,多是就除招安人充鎮撫使,既任非其人,其下官屬又各出私意,就引土人,自相差注,皆不知法守,以挾官勢,重爲侵擾。今本路惟和州趙霖廬州王亨粗能保守一方外,滁州見權官張格非不住有人户經臣論訴,格非亦自求罷任。濠州寇宏無爲軍權官陳丙,自臣到任將及一月,尚未有公文一字到來。壽春府陳卞雖有公文,稱係應天府招撫使馮龍圖差權,即非朝廷指揮所爲,皆不足厭伏一方,或聞亦陰與劉豫相通,中懷兩可。臣愚竊謂淮南初廓清,密邇賊境,人懷聖德,思見王化之際,理宜有以慰撫其心,漸圖興復。欲乞每州先降勅牓一道,諭以恩言,伸以威令,使知所嚮。别優立賞典,召募清彊官,以次稍易見在守令。依淮東例,除提點刑獄一員,使之申舉政事,招誘流亡,以安輯之。復業之民,或量借官本,勸之耕種,及絶户棄産,興置營田。即可迤邐整葺兵備,捍禦封疆,數月之間,必有成功。若過來春,農事一失,秋冬公私無所仰給,則難以遽令立事。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詳酌措置施行。取進止。,:貼黄契勘先雖已蒙朝廷降到壽春府滁和州無爲軍撫諭勑牒四道,〕、爲吕頤浩未授宣撫使,未曾施行。今來王才歸順,人漸復業,事體與前不同,恐合載之詔旨。兼闕廬濠州二道,伏乞睿旨别行給降。伏候勅旨。,:又貼黄臣契勘劉光世畫一,〕:内辟差州縣官所立賞典,許依朱勝非江州申請,武臣并文官承務郎以上到任一年,先次轉一官,任滿更轉一官。選人到任一年循一資,任滿通前任實及四考,與改合入官,不及四考,更循兩資。今來日久,亦少人願就。伏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江東備禦劄子:臣伏見江東淮西兩路,中隔大江,建康府與滁州界相對,太平州與和州界相對,池州與無爲軍界相對。昨大使司止領江東一路,馬進方據江州,則饒州爲控扼要地,故軍馬當屯饒州。今□府移於建康,兼領淮西兩路,則建康太平池州三州皆爲要害。、:内建康太平尤當緊切,則軍馬當須移屯兩州。然軍馬所聚,先以錢穀爲本,建康太平兩州昨經金人殘破,在池州爲特甚,户口流亡,人未復業,儲廪空竭,自贍不給。臣先被旨,以探報金人事宜,令作十分隄備,首乞抽差韓世清一軍前來分俵使用,只緣錢穀未備,至今未曾起離。續又被旨,委以招捕濠州王才,尋差青陽縣駐劄小張俊一軍過江,與劉光世會合,亦二十餘日進發不得。近者又奉聖旨,緣饒州闕食,令臣疾速將上件軍馬於本路糧食就便處分擘屯泊。臣竊惟用兵大勢,無事則控扼要害,威示敵境,有警則朝令夕行,不失機會。若但以就糧便,本路有糧州軍惟饒撫建昌軍三兩處,、:去本司皆二十餘程,緩急鄰近及淮西一有意外之擾,急須見軍馬捍禦討殺。或如韓世清移之不能,小張俊追之不至,當便見曠敗,臣愚不勝大懼。今者虜騎屏遠,冬候已深,正是兩路經理之時,必欲漸次圖復中原,妄意宜須漕臣商較一路實有財賦,轉分撥積之兩州,然後令臣量地緊慢,據合用軍馬,布列屯泊,以俟進取,乃爲良策。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詳酌措置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繳王才已受招安狀:右,臣即時恭依聖旨指揮,出旗牓及書寫開諭王才文字,差使臣張偉等同樞密院差來人前去横澗山寨招諭。去後,今月二十一日,差去使臣張偉等回,取到横澗山狀并畫一劄子等,及據張偉等供稱::今月十六日晚到横澗山寨見王才,其王才等雖稱曾被開府劉光世令人齎金字牌招安,其王才等一行並不卸衣甲,依舊着紅綉衣裳,或用紅帛抹頭。偉纔到寨投下文字,其王才先看牓,次拆開文字看訖,便乃歡喜,以手頂戴,將牓張掛,口稱慚愧,且有所歸。當便呼集衆兵,謝恩了當,即時傳指揮一行人,並换紫皂衣服,留偉等在寨一宿。至十八日五更二點,將申狀發遣偉同差去人回府。并見山寨上有石井三口,係山泉,有牛約一千餘頭,梨棗乾糧用大屋三間盛貯是實。臣除已再差使臣前去存撫説諭,令依今降指揮赴行在,及見措置津遣起發外,其使臣張偉等齎到王才申狀真本繳連在前。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議》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催李捧人馬渡江狀:右,臣近嘗具奏,乞催促劉洪道發遣李捧過江。臣爲劉洪道前後並不曾關報臣招安次第,不見得朝廷指揮駐劄去處。臣至宣州,即遣使臣齎劄子并牓慰撫李捧及其軍衆。今李捧□遣人齎申狀至臣處,體問得李捧放散老小及驅虜人外,尚有近三萬人,劉洪道揀選猶未了當。李捧對臣所遣人言::早要駐劄,但有錢糧處,即便前去。契勘李捧在日前作過人中最爲桀黠,屢經翻覆,人馬亦衆,勇暴善戰。就招安已二十餘日,至今尚在南陵縣界,人情憂危不安。臣已奏乞移韓世清軍一萬人於建康府駐劄,若李捧未行,宣州尚須防托,即韓世清未可移動,有妨臣措置沿江事務。其韓世清自去年以來,屢嘗與張琪李捧見陣殺退,近却曾爲李捧所敗,兩軍互爲仇讎。李捧或止留近處,必復生事。臣愚伏望聖慈詳酌,如李捧已有指揮過江駐劄,即乞下劉洪道速令發遣,早有歸着。臣沿江隄備,見候韓世清到來分布,朝夕不可少緩。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淮西權創措置財用官劄子:契勘淮西六州,近不住據逐州申請,官兵無可贍養,乞本司支降錢糧。臣雖已具奏請乞依劉光世元申請畫一,每州支錢二萬貫,恐朝廷用度廣闊,未有餘力應副,其元畫一每州一項,許依差鎮撫使指揮,令將一州税賦自贍,與免三年上供。又緣人户屢經焚劫逃亡,田畝盡荒,其復業之人依明堂赦文特免兩料賦税,亦是未有所入。官司既無可供億,貪暴之吏因得以闕乏爲辭,肆爲不法,至有發掘歸業人瘞藏,攘奪商賈物貨,百端搔擾,民益坐困。竊見逐州見各有酒税課利,近商賈通行,税額亦漸多。兼民間坊場河渡及滁州礬山和州舊燒上供木炭等處,皆有遺利,並合官司拘轄經畫,自可了足一年之用有餘。其贍養官兵月支歲計,亦合量入爲出,立爲定額。緣自來未經措置,本司無緣通知,其酒税課利並爲州縣官吏侵盗入己,更相論訴不已;:坊場河渡山澤之利或委棄不講,、:或人自占據。臣今相度,欲淮西路權暫創立措置財用官一員,與理爲通判一等差遣,隸屬本司,從朝廷選官除受。專一令詣逐州取索見納酒税等,逐旋立額,以時增添,量入爲出。將見在官兵汰去冗濫,考驗實數,掯留支撥外,有餘即行樁管,以備非泛調發用度,不住往來點檢。如坊場河渡礬山之類,、:亦躬親相度。委臣從長處置,相兼使用,候將來朝廷正除監司日减罷。一官之費,不爲過甚,而可以减省冗貟,督察贜吏,上不枉費國用,下不侵耗民力,實爲利便。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淮西權創措置農業官劄子:臣竊見淮西人户避地江南,日近盗賊衰息,漸皆復業,其荒廢田畝皆欲興復。但緣逃亡之餘,牛具種糧皆無從出,州郡官吏不住申請,乞從官中借貸資本。若不量行應副,今春農是時不惟困乏,驟歸無所資給,復□□□。兼淮甸方在經理,無緣就緒,若便煩朝廷給降,緣未有官司主管,竊慮逐州所委非人,輒行移用,惠不及民,將來却致失陷。檢會先降指揮,曾委和州趙霖措置,許辟典農官,至今未曾施行。然而我有借貸錢本,農民亦終難自營,徒爲文具。臣今相度,欲乞於江東路起發上供斛㪷内權暫借撥二萬碩。創立措置農業官一員,與理爲通判一等差遣,隸屬本司,從朝廷選官除授,專一令主管所借米。躬親遍詣一路州縣,量户口多寡,與守令將的實有田業之家互相結保,隨田畝支借。至合布種時,即令往來檢察勸誘,須使逐一興工。將來秋成收刈,即便各於逐户下拘收元借官本。人户既未便納賦税,又無資本利息,坐獲一年之利,來歲自可經營,更不須官爲借貸,所創官亦可减罷。則是設官一貟,數月之間,可以坐興六州之農,因以安集疲民,懷來衆心。於朝廷無所支費,而農民實蒙大利,田畝既稍耕種,賦税亦可漸以供輸,公私兩便。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依舊移轉運司歸本府狀:右,臣伏見本路帥司舊在建康府,轉運司亦係本府置司。近者移司宣州,帥相繼亦移池州,今來帥司既復移建康,并宣州相去稍遠,漕臣多將帶職事在饒州徽州。臣見今措置,勾抽人馬,分屯沿江州郡,百色支費正仰漕臣應副。昨自降移帥指揮,經今已是三箇月,轉運司尚未有一字移文本司,緩急何以取辦?深恐臨時必致悮事,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依舊移轉運司歸本府,仍嚴責近限,必令到司,庶幾兵食□□□可協濟。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依吕頤浩例支降鹽鈔狀:右,臣契勘前任江南安撫大使吕頤浩,被命之初嘗具奏請兩浙鹽鈔相兼贍兵,蒙朝廷給降到鹽鈔五萬貫文,本司逐旋般請在池州變轉。今來劉洪道招安李捧一行人馬,并勾集本部兵將屯泊支使將盡。臣見勾抽到一行官吏將佐,逐月支費浩大,轉運司應副錢物並未有分文到,將來雖有那移到數□□緩急乏絶,無可那容接濟。欲望聖慈特降睿旨,許依吕頤浩例,更賜支降鹽鈔五萬貫應副臣變轉,相兼使用。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降金字牌旗牓狀:右,臣准勅兼充壽春府滁濠廬和州無爲軍宣撫使,、、合有畫一條陳事件。竊見浙西路劉光世先兼淮南路宣撫使,已具申請,今來既分東西兩路,事體多同,欲望聖慈特降睿旨,盡依劉光世已得指揮施行;:其未盡未便事件,許臣續具奏陳。所有劉光世畫一内,已蒙朝廷給降宣撫使印一面,今來欲乞以壽春府滁濠廬和州無爲軍宣撫使之印十六字爲文,」:下所屬鑄造。并見管本州軍闕財賦,每州合支錢二萬貫文充官兵支費,及空名迪功郎告六道度牒五百道,充本司激賞,并招安金字牌旗牓十副,亦乞依已降指揮給付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令馬承家取撥錢米狀:勘會帥司一行官兵創移建康府,目今一路所管軍馬,先據取會到韓世清王冠耿進郝晸張俊崔邦弼統制官六員,、、數内統領將佐使臣三千六百二十一人,、:效用千一百五十五人,將校人兵一萬七千九百單七人,馬五百四十一疋。統制官閻臯顔孝恭李貴取會未到,、:約亦不下萬餘人。每月依見支破錢糧則例,共合支米一萬八千二百三十六石二斗五升,錢二十一萬六千二百五十三貫七百八十文。一年共合支米二十一萬八千八百三十五石,錢二百五十九萬三千八百四十五貫三百六十文。元降聖旨,委江東轉運副使王琮專切應副,如漕計不足,即許於近降指揮樁管本路折斛錢及一半折帛錢,并宣州未起本色紬絹三萬疋,及廣德軍太平徽州未起上供物帛,、:逐州上供經制錢内計價取撥,共不得過四十萬貫,内物帛許變轉見錢支使,米於一路上供苗米内共取撥二十萬石。王琮放罷,差户部郎官馬承家充本路轉運副使,並依王琮已得指揮施行。今來自降指揮已踰三月,臣自到任又已一月餘日,前後備坐所承聖旨指揮,移牒漕臣馬承家依應取撥,至今並無一字報應。臣昨爲防江事體急迫,先奏乞抽差宣州駐劄韓世清一項人馬前來建康府屯泊。其合要用錢糧實爲急務,不可等待,遂一依上項聖旨於宣州有管窠名内取撥錢米各十萬貫石,並非本州合用之數。本州乃妄託供贍韓世清軍,奏陳占恡,不肯足發,遂蒙朝廷指揮,許於一路通融。并徽州合認錢物,據本州申,已奉聖旨或撥充王𤫉大軍支用。廣德軍元抛錢米,已得聖旨,别項封樁錢内,爲經殘破,别無見在。已上逐項既無可准擬,又十月十四日聖旨,馬承家奏乞許取撥二十萬貫充本收糴斛斗,於饒州權管;:如上供不足,即於本路諸司諸色不以一切有無拘礙,及經□衣帛之類,但干合上供并朝廷封樁錢内,通融依數取撥。如此,即臣所得錢物更無窠名可以取撥。今來臣見帶韓世清下張琦人馬,并浙西歸司水軍統制耿進人兵王冠一項軍馬,及本司一行官吏等,見在建康府,每月支費,已是浩瀚。建康府亦是昨經殘破,錢糧窘迫,所入自不了本府使用,逐急無可那移。近又有津遣濠州王才等非泛犒賞支費盤纏。、:兼不住據本路統制官先遣壕寨官前來踏逐寨基,各欲歸司。及近准聖旨,饒州軍馬見今闕食,令臣將□□人兵於本路諸州軍糧食就便去處分擘屯泊。目即壽春府被賊攻圍,緩急遣發軍馬,亦有要用錢糧。今漕臣既無報應,諸州又皆占恡不肯起發,即是並未有分文顆粒准備。雖有文移催督,坐待無期。見今按月支遣,别無定期。若不詳細奏陳,深恐急闕别致生事,上誤朝廷委寄。欲望聖慈斟酌,特降睿旨,令馬承家日下同陳敏識先次取見本路委實合應副臣錢物窠名的實有管數目,同共前來建康府與臣計議分擘,下合屬州軍差官嚴責近限起發前來,庶幾不爲文具,州郡亦不敢妄有執占,臣兩路職事,可以勉竭駑鈍,少副憂責。如蒙俞允,即乞早降指揮施行,須至奏聞者。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契勘漕臣自來分抛錢斛,〕:多以案□不指定的有窠名,或雖有窠名,而無見在虚科數目,分於州縣。既無指定窠名,即將實有錢米一槩影占。今來若不令漕臣先次取責一路窠名,候見有管實數,與臣計議取撥,竊恐循循習□,徒爲文具,州縣必不肯承認,空費文移,或更相奏請,紊煩朝廷。目下急闕,難以坐待,必致誤事,伏望聖慈特加詳酌,早降睿旨施行。伏候勅旨。,:又貼黄臣今□□建康府一行軍馬,〕:按月合支錢糧並未有備,目下已是急闕,若等候馬承家計議就緒取撥,即見後時。臣欲乞令馬承家據日下合用之數先次於近便州軍倉庫有管錢糧内取撥應副,餘候計議取撥,庶幾兩不誤事。伏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募海商宣諭海中屯聚人劄子:臣訪聞京東登萊沂密海道,、近歲以來,頗有避地民庶及潰散軍兵與仕族之家各據州島,結寨自守,亦或往來,因爲盗賊,多至二三萬人,少亦一二千人,未得所歸。今竊慮金人萬一輒懷泛海詭計,誘率驅迫爲用,理當過爲防閑。伏望聖慈詳酌,特降詔書,廣募海商,將帶使臣,諭以德意。各逐頭領假以官資,使守一方,保有其衆,屏衛朝廷,更爲應援。候中原事定,許令還鄉,據功推賞。虚名無足深惜,庶通王命,知有所繫,可以消去意外之患,亦足仰見陛下當此艱難之際,薄海内外,無不兼覆之意。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措置海船斥堠劄子:臣竊聞探報金人事不一,虜情不可測。契勘金人前歲南渡,自淮西一帶,今來舊路□宜嚴作隄備。然轉海一路,或自登萊,或自通泰皆可,近至平江府江陰軍秀州界,、:遠至温台及福州泉州等處,、:金人前歲獨未曾行此。深慮連歲講究詭計,或於淮甸廣作聲勢,使我悉衆惟備江上,實情却出於此,則一旦未易枝梧。體問得淮西去秋今春皆失布種,糧食不足,斗米至一二十千,大軍齎糧有限,遠行非便。京東路稍已平定,歲亦豐稔,若以舟船載糧,亦有所利。今江上守禦固不可緩,其海道尤宜過防。仍恐傍海嘯聚盗賊乘此間隙,假託聲勢,侵擾郡縣,動摇人心。臣愚伏望聖慈更賜詳酌,廣作防海之計,仍募泛海慣熟商賈措置,以爲海中斥堠,可備緩急。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支撥見錢應副急闕劄子:臣契勘見措置沿江一帶隄備,理須先計置錢糧足備,方可那動軍馬。其出兵迎敵將士犒設激賞,亦當預辦。昨准聖旨,專委轉運使王琮應副米二十萬石錢四十萬貫,經今四十餘日,王琮並未曾施行。至宣州取會元撥紬絹三萬匹,據本州申,内一萬疋提刑司已折變輕齎發赴行闕,餘二萬匹止有七千匹,其餘皆是違欠虚數。逐急且據見納苗米及折斛等見在錢,并剗刷諸司有管錢物,兑那前去,却令轉運司所得窠名掯數撥還,數内錢全然不多。臣見起發前去太平州,躬親處置上流控扼事務。目今已是冬深,兵馬須早定屯駐去處,曉夕憂惕,不敢自寧。除已先具畫一奏請外,緣王琮已放罷,漕計無官主管,伏望聖慈矜察,速賜選差有心力漕臣一人,專一應副。仍就近撥賜見錢三五十萬貫,目下急闕按月支遣及樁管出軍非泛犒賞等用。、:如是轉運司有續發到數,過冬支使不闕,即樁留上件錢充明年歲計,或聽朝廷别有那移,必不敢妄作虚費,侵耗國計。不勝皇懼激切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四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江北無遏糴劄子:臣竊見,近因人言東州艱食,二浙商賈轉販入京東諸州,收息數倍;:又京東桑柘不熟,收縑者多皆欲往,乞行禁止。奉聖旨依奏,告捕獲人,支賞錢三千貫,白身與補承信郎,有官人取旨推恩,犯人並依軍法。如巡捕官失覺察,令帥臣監司覺察施行。契勘京東州軍雖見屬僞境,然本吾民也,朝廷方議收復,必將與天下爲一家。不可自爲爾疆彼界,及因其艱食與桑柘不熟,遂欲從而困之,坐視其飢寒而不救,是棄之矣。今從僞之人日夜不忘本朝,來歸者相繼,而我反棄之,無乃重失其心乎?昔魯飢,臧孫辰告糴于齊,宋饑,諸侯歸宋粟,春秋皆以爲美;》:而齊小白葵丘之會,猶曰無遏糴。若秦饑而晉閉之糴,則君子以爲罪矣。又况京東聞去歲種麥自廣,未必皆艱食,而二浙産絹不多,縱令興販,亦復幾何?未必真能困彼,而我亦未見其利,徒示不廣於四方。非特有傷王政大體,恐敵人或得爲辭,以激怒吾民,則所害爲不細矣。其餘官吏乘間捕捉,阻絶商旅,搔擾姦弊,利害所在,人難遽止,重以軍法,刑辟滋多,此等猶不暇論。伏望聖慈更賜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廬州王亨申王彦充賊馬事宜狀:右,臣契勘廬州管下周覺聚衆作過,已具措畫殺獲次第奏聞外,今月十八日,據武功郎兼閤門宣贊舍人權發遣廬州軍州事王亨申:十二月初九日,承壽春府公文,近爲王彦充賊馬圍閉本府,累獲勝捷,將賊馬殺回去後,今又於今月初六日一更復來圍閉,及有一項賊馬於府西取路,踏淺過淮,欲斷截糧道,及侵犯廬州。事勢危急,乞遣發軍馬同本州軍馬把截。臣已行下廬州王亨濠州知州寇宏,如壽春危急,即一面差發人馬前去應援去訖。臣近訪聞權知壽春府陳卞見用兩處年號,意懷兩可,一面體究詣實間,又據陳卞所差知録事參軍保義郎朱慶自行在回,録白到被受尚書省劄子,稱已差李捧知壽春府,爲未明虚實,已於今月十四日具事因申尚書省。如朝廷委是已差李捧,其陳卞未有差遣。即恐朱慶回歸本府,妄説事端,陳卞疑惑,别致生事。乞將陳卞量與一近裏差遣,慰安其心。至今未奉回降指揮。十二月十五日,據知濠州定遠縣韓元傑申::録白本縣巡綽到周覺下槍手一名前去濠州投下文字,爲周覺承濠州王彦充牒,具説壽春府知府陳卞元順僞齊,陳卞輒懷二心,用兩處年號,鬬亂南北。王彦充會合北軍并鄰近州軍人馬,將本府圍閉,决要破城擒捉陳卞等事狀一本,亦已於今月十八日録□繳連申尚書省訖。十二月十九日,又據知濠州寇宏申::據差去濠州沿淮把隘新城駐劄周珍狀,王彦充賊馬侵犯本州界,劫掠殺人,放火作過。宏遂差水陸五軍統制官武略郎閤門祗候丁成同五軍提轄曹吉統率前去迎截勦殺。、:今月初六日,據丁成等申,於地名黄團村逢見王彦充賊兵,見陳殺散賊兵,追逐直突壽春府城下,其餘賊衆盡皆離城遁去。至今月十二日早,又據丁成等狀申,初三日統領人馬追逐賊兵,直到壽春府,蒙本府指詣歸遠營下寨。至初七日,探得王彦充人馬於駝澗過淮,往壽春安豐兩縣界打淘。初九日,知府陳大夫牒,委同壽春府陳都統合兵前去追逐掩殺王彦充賊馬。當日晚,統人馬到壽春縣南劄寨,令馬軍巡綽得王彦充寨内走脱老小,稱説人馬已往東南廬州前去。見今追逐掩殺外,申乞照會。臣見措置不住行下廬濠等州差發人馬應援掩殺,及體究詣實施行外,今録白周覺承受王彦充牒繳連在前,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相度王才與郡利害狀:今月初十日申時,准尚書省劄子,備坐下臣奏,發遣王才一行人赴行在。次第奉聖旨,令臣更切相度,如王才一行人衆難以赴行在,即與淮南一郡,先具利害以聞。劄付臣疾速施行。右,臣契勘王才已於今月初三日過江至本府公參,以老小重大,乞留本府。臣再三説諭,令减放無用之人,□禀臣措置,歸寨减放二千六百有零人,見管正兵老小約有一萬餘人。臣已差男承事郎本司書寫機宜文字葉桯武經郎權本司幹辦公事李聞,於初八日起發前赴行在訖。今准前項聖旨,臣相度王才久據山寨,糧食將盡,誠有願歸朝廷之意。但以負罪既深,中懷疑阻,所以只願留本府。既因臣説諭,仍以臣男管押同行,心始無疑。今來若與淮西一郡,朝廷别差得力通判同領郡事,將其手下將佐分與諸處差遣,理亦無害。但王才到府,曾繳到十一月内被受劉豫差知濠州僞告一道,雖云即時曾斬劉豫送告人,未見得當時的實向背本意。今淮西諸郡止有滁州見係權官,未蒙朝廷除人,緣密邇賊境,若令依舊將帶人馬前去,難以關防,又與寇宏爲鄰,竊慮仇隙生事。或只依趙延壽例,與本府太平宣州一添差州鈐,却令將見管民兵不願從軍之人,特降睿旨,委臣措置减放,其合存留正兵撥與小張俊或郝晸下使唤,亦足厭其意。伏望聖慈於此二者更賜詳酌施行。臣除一面令人前路追迴王才一行軍馬,權暫於本府城外駐劄别聽指揮外,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契勘劉光世先曾遣人招安王才,〕:被王才將差去人殺害放回,胸背刺字,言語抵毁。及再遣酈瓊討補,又爲王才殺退。今來劉光世亦曾遣人招安王才,又因臣所得聖旨,就臣津遣,不肯聽從。竊慮劉光世因緣嫌隙,或有奏陳,與臣所見不同,伏乞睿察。又臣體究得王才及一行兵衆與劉光世既有嫌隙,又有郭仲□男在其軍中,不敢聽受光世節制。若除與淮東州郡,必恐疑□,不肯前去,臨時别有推避,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王冠宿州殺退番賊狀:今月二十三日,據濠州申,差發統制魏進統押軍馬前去宿州地名梁店,與本司統制王冠人馬掩殺宿州胡斌,會到亳州王爪角并淮陽軍徐州等處女真簽漢軍敗走,、:殺死賊兵,大獲勝捷等事,申乞照會者。右,臣契勘節次據諸處關報,宿州胡斌會起南京徐州等處人馬及番兵前來要取濠州;及亳州王彦充聚集,欲南來侵犯作過,事勢猖蹶。尋遣本司統制王冠引兵前去濠州措置招捕,續遣統制小張俊等往廬州駐劄應援濠壽二州。去後,近據王冠并探報使臣張佑等申::今月六日拽兵過淮,十一日已在宿州界北乾山下寨。沿路除山寨首領牛霆等各已節次歸順外,有宿州胡斌未肯歸順。今來冠深入敵境,探問得胡斌前去會合軍馬,申乞差人應援。臣遂劄下濠州并統制小張俊李貴審度事勢,表裏應援。去後,今據濠州前項申述,臣除已再劄下濠州并王冠等,令更切整齪軍馬,多設方略,十分占穩,驅逐餘黨,招納良民,務在功成,不管輕易落賊姦便。候報到收復次第,别具奏聞次。所有濠州報捷狀一本繳連在前,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繳壽春府陳卞申收復順昌府狀:今月二十五日,據武節大夫忠州刺史知壽春府事陳卞申,、:具已收復順昌府了當捷報文□□。右,臣契勘先節次據探報,壽春府接連順昌府光州,軍民各□□歸王化之意,尋於今年二月初三日已後節次措置,委知壽春府陳卞推導朝廷德意,招誘來歸之人。近又計備禮物,出給劄子,厚立典賞,差使臣往壽春府招納。去後,今據陳卞前項申述,臣勘會壽春知府陳卞及借補忠翊郎權通判王莘,借補敦武郎閤門祗候權鈐轄陳寶,、:各能體國,收復順昌府了當,顯見忠義,委有功效。緣順昌府收復之初,便合差官鎮撫彈壓,臣除已一面措置,將陳寶王莘補正元借官資,内陳寶帶閤門宣贊舍人權知順昌府。仍差陳卞同共措置,撫定招集人民着業,官吏依舊職任,多方撫存。所是楊藻等亦已降牓招降,以前罪犯一切不問,許依舊官資外,更合取自朝廷指揮。其陳卞捷報文狀連粘在前。謹録奏聞,伏望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六九,《石林奏議》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討捕太平州軍賊陸德等狀:今月十四日未時,據本司統制耿進申::准知池州王進牒,准御前内降金字牌遞到樞密院劄子,備奉聖旨,統押官兵前來太平州城下措置撫卹陸德等人馬。於今月十三日辰時,統兵到太平州南門城下,當司分布人馬;:同時耿進亦分布人馬在西北門圍逼。其陸德等在南門樓上指畫守禦,王進遂與説諭朝廷撫卹生靈之意,即時躬親單身垂索上城,入州與陸德等開諭利害,已受招安。當時撫定軍民了當,即便於西北城上插起池州沿江安撫認旗三面。彼時耿進人馬尚猶□城,竊慮統制耿進不見得已受招安事理,依前攻城,致城中□□□,請照會體認朝廷撫卹一城生靈之意,告諭將士速爲歛兵,□致再攻城壁。所是功賞並係使軍,王進止爲救活一城生靈,即非有意争功,請照會。耿進等除已開坐前後所准安撫大使司并備奉朝廷指揮事理,回牒王安撫,既陸德等果已受招安了當,約□□日開門出,即便歛兵,同共量帶人馬入城彈壓施行外,申本司者。右,契勘太平州軍賊陸德等據城作過,本司先節次差官齎本司并御前金字牌旗牓前去招安,及遣發耿進等往太平州招捕。陸德等雖受下旗牓,一向拒抗,關閉城門,不肯就招。續授以方略,耿進措置攻城器具。兼依准御前降到聖旨,令池州王進統押人馬策應耿進等。契勘本司爲軍衆暴露日久,城中圍閉,細民闕食,□行下耿進,令候王進到,公共協力,互爲表裏。耿進且依舊進兵逼賊,却令王進依先受聖旨,密差人入城招諭。一行兵如願出城就招,即行收受,並與一切放罪。所有首惡陸德張順周青三人别行掩捕,、:檻赴樞密院。仍同耿進將大兵城外分俵劄寨,隄備走竄,量帶人馬入城撫定彈壓。及誡約入城軍兵,不得一人一騎妄有殺傷打虜,搔擾百姓,如違,並嚴行軍令。今月十三日,據耿進申,出□并牒付陸德等,如願就招安,即於頭首數内擇一名指本軍激賞,復入城説諭,免使一城生靈枉遭殺戮。本日晚又據耿進申,□到陸德等狀,爲承耿進上件牓牒,欲願就招安。尋劄下王進□□□功審度賊勢,如是耿進大兵攻圍,逼逐窮窘,委有願就招撫,火急招安撫定。所有招安入城之後,並依已行約束施行,并呈狀申報樞密院。今所據耿進前項事狀,已依本司元行措置,耿進用兵攻逼,王進招安撫定訖,本司除已再劄下王進耿進,更切撫定,仍照先被受聖旨指揮施行,無致招安之後却有疏虞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石林奏議》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車駕親征奏陳利害劄子:臣伏見逆臣劉豫侵犯淮南,久未退師,中外憤盈,莫不願效忠款,共圖剪滅。臣嘗忝近輔,久尸榮禄,雖屏伏田野,莫詳事宜,敢不以管穴所窺,少陳萬一。竊惟虜自陛下即位以來,猖蹶南牧,於今七年。前此皆當中國全盛之時,州縣俱未殘破,師出其境,即因糧於我,金帛子女足以誘其衆,人民器械足以資其用,故所向無不濟。今自河以南,瘡痍未復,豫既不量力,妄興吾民,以求援於彼,則調度百色皆自爲之所。今出没境上已五十餘日,秋毫未見獲,而先已坐困,豈計之得哉?度其用意,但以久負僭逆之罪,懼我見討,累年聚兵種糧,私自爲計,未知我所欲爲,故妄意先發,憑藉虜人,假其酋帥,張大兇威,以觀我應之者如何。有間可乘,則衝突過江,以冒前日之利;:無間,則規取淮南之地,次第侵陷至江,以爲藩籬。然虜如前日長驅自來,以圖搏噬於我,與今爲豫來爲之形援,其勢萬萬不同。今陛下赫然力鑑遷避之失,不憚親撫六師,二三大帥布列在前,出賊不意,固已壞散本謀,顛沛失措;:而議者或謂大隊在後以俟之,或謂請師於虜而未至。臣以謂虜前能迫我者,皆以倉猝遽至,如飄風驟雨之不可禦也。其肯以偏師先見其形,使我得以爲備,理無是矣。若其濟師,則越數千里,入人之國,見敵而旋,爲謀就令有之,亦豈能爲必勝?豫之情實,臣往時待罪江東,粗得其要領。豫年踰七十,初無遠略。其子璘狂悖輕躁,素不爲其下所伏。自行什一法重歛於民,外以奉虜,歲幾三百萬緡,又遠事關陝,疲竭内地。虜所留兵散處諸郡,通不滿萬人,所用以爲爪牙者王彦充胡斌,皆屠沽黥卒。民困貪暴,怨入骨髓,日夜引領以望王師之至。其告於吾人,或曰天兵速來,過今年則人心慢,或曰但以大兵主張得我,無不歸順。况又稔惡至今,而方騷然挾豺狼無厭之徒以重虐之,其誰以爲然?古者審敵之形而後可應敵,盡敵之情而後可制敵。豫之形已略可見。陛下深伐其謀,其應之者亦可謂得其道,則制而斃之,在深察其情而已。臣度豫計不過有四::果濟師遠來,必以精騎間道兼行,徑至江上,一也。散掠舟船,創造排栰,雜出沿流,以疑駭我衆,二也。以輕兵侵掠郡邑,分我勢,以縱其詭謀,三也。知其無所可施,但隨所得固爲城守,徐以窺我,四也。今去中春尚有三月,敗滅之期,當圖萬全。臣愚竊謂賊之重兵既聚而南,畿内必空。淮南京東兩浙壯者爲兵,、:弱者科斂,其志必怨。儻擇健將勇而有謀者卷甲疾趨,直抵京師,攻所必救,以震蕩其心。亟下明詔慰撫淮甸之民,厚推德意以招徠之,降以州者授以州,降以邑者授以邑,以携貳其心。趣大將過江各據要害,使爲三策以待之::若賊鋒尚彊,士心猶固,則堅壁勿動,明遠斥堠,勿與之争,無取近利,無貪奇功,以損威重;:若審見間隙,則兩路迭進,或入承楚以擣其左,或入濠壽以鏖其右,乍出乍入,更爲掎角,使奔命不暇;:若師老財匱,進無所得,退未有歸,腹心内離,肘腋外弊,則兼督兩路,一舉而驅逐之。以我之三,待彼之四。更命鎮江建康帥臣各團結其舊嘗爲山寨水寨之人,使分守其地,時出於瀕江,以爲大將聲援。盡集諸將水軍,專立董領,布列兩州而日習之,應沿江舟師所可至處,皆嚴設控扼。仍爲游軍往來策應,以示之警備。南北相望,聲實並著。苟吾將帥協和,士卒奮勵,謹守成算,不爲前却,臣未知豫終將何爲。昔晉石勒遽入壽春,元帝集諸將相持三月,勒幾不得還,其下至有勸之降者。而王導畏怯,不能察其虚實,縱之使去。苻堅以百萬之師,舉國來寇,謝安分授諸將,逆於淝水,一舉而敗之。制敵之道,前事可見。恭惟陛下睿明英武,果斷不疑,含容妖孽,亦既有日,屈伸操縱之道,宜無遺策。臣衰鈍淺陋,何足少裨塵露。徒以身荷大恩,圖報無路,分義所迫,不能自已。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隕越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石林奏議》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金賊移軍稍前乞講民兵水軍二事劄子:臣聞淮寇尚未覆滅,近者復移屯稍前,有欲戰之意。道路所傳,未知虚實。臣嘗論,自陛下决策親征,逆折其鋒,意其雖有奔突之志,無所可施者。以爲王威既振,雖犬羊無知,成敗所在,自當知難而退。今乃昏迷,尚懷搏噬。臣復思之,蓋虜法甚嚴,彼既受命萬里入寇,暴師三月,傷折已多。若無功而還,總帥者必不免刑戮,故欲竭力以戰,以决去就。若僥倖小勝,固可以藉口;:或遂敗衄,亦足爲辭。此姦謀所從出也。不然,知我有備,請命於其酋,欲歸而不獲,尚狃往時兇暴之氣,責之深入,懼而不敢不前。又其不然,則是欲引去,畏我躡其後,張此虚勢,以爲陰遁之計耳。果出於前二者,則不可不過爲深防。臣聞兵法曰上兵伐謀,」:又曰兵家先聲而後實。」:今朝廷拒敵,必勝之策既付之諸將矣,備禦之道,凡修其實者,宜無不盡,故臣不敢復言。而前妄議民兵水軍二事,雖若迂緩,區區之意,蓋謂施之今日,則足以廣先聲而伐其謀,與平時議者不同。試復申之。所謂民兵者,孰不知驅畎畝耒耜之徒,使捍虎狼不可禦之敵爲不可哉?且方此擾攘之際,又重勞吾民,亦不能無擾。然臣非欲恃此以爲戰也,蓋兵有以多爲用者。古者用師,必設疑兵,則增大其勢,惟恐其不盛。苻堅犯晉,望見八公山上草木,皆成人形,猶足以懼。東漢虞詡謀武都羌,至有添竈,日增倍之以示彊。今傍江之人,利害既切於己,往往不待驅率,私自結約保守鄉里者所在而有。州縣把隘防托,及給軍役之類,亦皆出於保伍,莫非民兵也。所患者特無所統一,散漫雜處,而賊不知。故臣願權暫命官,因以部伍團結,爲之紀律,番次迭出,耀之江上,與正兵相爲先後,豈不愈於望草木而示添竈乎?一可示賊以衆,張大吾軍;:二可增吾正兵之氣,相爲形援;:三則布列旁遠之地,萬一衝突出吾不備,亦愈於無人。今賊已師老,必不更能久留,不過爲旬月之計,農事未興,民未必告病也。若水軍,則諸大將所統,固各有之矣。臣竊慮其以步騎兵爲急,而未盡講,或置而未用,或不常閲習,或彼此節制不及,緩急不相爲用,則雖多而無所益。故臣亦欲會而爲一,及官私舟既未通行,亦可權時拘截,專爲一軍,於建康鎮江兩州沿江要害之地分布擺拽。俟其欲用,則與騎步兵合謀並進。日者僞四太子回軍至吴江,裨將陳思恭驟以舟師襲之,賊衆驚亂,幾至於潰。適近村有應之者,素非所約,思恭疑爲賊兵,遂不果終其役。若使軍有所統,晝夜講習,號令方略進退闔散,悉皆預爲約束,一則可以示賊,使知畏有加於前;:二則事藝精熟,人日從事其間,安於爲用;:三則可擇驍勇之士,伺賊之間,乘風水便利,以收奇功。蓋賊既與我夾江相持,其要在江,則水軍爲上,騎兵次之,步兵又次之,尤當深察也。今賊如止爲陰遁之計,稍已退却,臣言固無所用;:如尚猖蹶,志在衝突,則將步騎正兵外,更益之以此,恐或可以佐萬全。臣不避狂愚,復畢其説,更望聖慈裁擇。疊冒天威,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石林奏議》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八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應詔咨詢狀:右,臣今月十八日戌時,准尚書省遞,伏蒙聖恩賜臣詔書一道,以虜人初退,陛下深懷善後之計,俯以攻戰之利守備之宜措置之方綏懷之略,、特加訪逮。臣材質朽鈍,識慮褊淺,不足上禆大議。然念頃歲擢自閑廢,驟承聖知,度越稠人,濫聞政事。雖奇窮闇拙,奉事清光之日無幾,而眷遇識拔,天地生成之賜實與衆異,銘鏤肺腑,久未知報,日夕愧負,若無所容。比者逆臣劉豫敢挾黠虜,稱兵内侮,犬馬之誠,雖不勝忠憤,而職在散地,朝廷成算,非所預知,是以不敢犯分妄言。姑因職守所當行,竊獻其末議。今賊衆敗亡,王威始震。陛下天縱神武,坐制彊敵之餘,尚懷謙慎,博詢羣議,不遺疏遠,曲記孤愚。此見陛下戰勝而不矜,功成而不有,舍己從人,至誠樂與之意,必將上追堯舜文武之用心,以還祖宗之盛。於此不言,臣罪大矣,敢殫竭底藴,試效萬一,惟陛下垂惠采擇。臣聞洪範言人君三德,》:曰正直曰剛曰柔。、:天下之變無窮,古之帝王御之不過有二::苟非平康之世,彊弗友則克之以剛,燮友則克之以柔而已。自陛下即位及今,虜凡三入寇。其始衝突至於維揚,臨江而不敢渡。明年渡江至於錢塘四明,歸而立劉豫。今遂與豫合謀,併兵長驅並至。方其臨江不敢渡,蓋不能無畏於我;:棄而不守,故明年復爲南渡之計,然猶未敢有意中原。賊歸之後,我不即撫定,置而不問者累月,故始萌其姦計,取而與豫。我復委而不與之争,遽别爲此疆爾界,視豫真若吾鄰,遷延顧避,入寇者不得擊,歸順者不敢納。豫驕於上,民絶於下,所以偃然自謂得志,無復忌憚,陰導犬羊,以圖僥倖。我愈退,賊愈進,我愈怯,賊愈彊,此其故何哉?殆吾謀臣失計,而一於用柔者勝也。向使維揚之後有以御之,固無錢塘四明之役;錢塘四明之後有以御之,固無今日之役。今幸賴陛下睿明英武,赫然獨斷,出賊不意,决策親征,是以兇焰首摧,狼狽失措,曠日持久,卒至於遁。歷歲之失,一朝正之,天下孰不鼓舞感悦?豫計已窮,虜氣已懾,此乃陛下宏濟艱難,反於用剛之時,不可不乘此遂定興王之業。臣前嘗妄謂克復大統,平定中原,當自此始者,誠有待於是。然爲之當有其序。蓋有進討之策,有招納之策。數路並進,一舉而蕩平之,此進討之策也;:廣敷德意,以次而懷徠之,此招納之策也。進討而不及招納,招納而不及進討,皆未免有偏勝。何者?進討之策,非兵彊將選,財豐食足,未可遽動。招納之策,苟因人心,無不可爲。數年之間,欲以郡歸,有如海州者,欲以縣歸,有如宿遷者,舉衆内附,少者數百人,多者數千人,亦無時而無。陛下察此人心,豈嘗一日忘本朝乎?果吾進討之具無不兼備,舉而用之,固不爲難;:若猶未也,則先招納,後進討,自不失其序。臣請言之。臣往年待罪江東,得豫情實最詳。豫闒冗凡材,年踰七十,其子璘狂悖慘刻,尤不爲其下所伏。自行什一法重歛於民,外以奉虜,歲幾三百餘萬;:又遠事關中,疲竭内地。民困貪暴,痛入骨髓,日夜引領以望王師之至。其告於吾人者,或曰天兵速來,過今年則人心慢,或曰我非順番,但能以大兵主張得我,我無不歸。此言人所共聞也。今虜復以十餘萬衆,屯聚幾百日,數路騷然,彊者簽爲簽軍,弱者聚而轉餉,調度百色,必非豫能素辦,皆當盡出誅求。荷戈帶甲,三冬暴露,非特民怨,兵且怨矣;:非特豫困,虜且困矣。若陛下以天地大德,涵覆無外,盡洗從僞之民而一新之,許其來歸,孰敢不從?待其昏迷不恭,尚懷顧望,則臨之以兵,孰敢不服?臣願陛下與大臣熟議,定此二者。先下哀痛之詔,開喻僞境,歷叙日者不即撫定之意,深自引咎,若曰非民忘我,我自失之,原其淪陷,出不得已。使廓然皆知陛下待之與豫父子者異,則立爲賞格以募之,以州降者授以州,以縣降者授以縣,挺身或舉衆來歸者,處之皆勿失其所。命邊吏多募信實之人深入傳告,或説客辯士因其人而動之,必有相繼送款如海州宿遷者,此吾不血刃而坐復境土之道也。益戒有司訓練將士,儲積糧餉。若秋冬之間,虜與豫復至,不過進則攻戰,退則守備而已,前日已事之驗,固自可見。若虜與豫不至,而吾民猶有畏虜不即聽者,則待吾進討之具備,申飭諸路,約日齊舉而深入之,彼孰肯終捨順從逆捨寬從虐哉?豫孤身獨立,衆散親離,少假歲月,非我擒豫,則豫必棄而奔虜,或吾民有圖豫而獻者,此必至之勢也。二議既行,陛下詔臣四事自存乎其間。所謂攻戰之利者,見可攻而攻,見可戰而戰,不可預言。但紀律修明,士氣奮張,將帥樂於爲用,不懷顧却,勝而不驕,不用而不惰,則在我有常勝之道。今之兵勇鋭視前不侔矣,尚恐罷冗者未盡汰,驕惰者未甚戢,將帥之材猶未甚廣。蓋自軍興,號爲兵者,皆大將自募與招安之盗賊,貴多而不貴精,偏裨亦出其選。朝廷藉之爲用,未嘗别自簡擢。臣願稍修軍律,以前後號令約束損益,立爲法制,以整齊之。徐令自汰其不足用,而誅其不律者。統制統領官各使上其材能勳閥,朝廷更加審覈,時拔其能者,付之以事,或使自當一面。兵將無濫,法令明肅,開闔在上,權不偏重,則何往而不勝也?所謂守備之宜者,防秋防冬之事,前此戒嚴則舉,解嚴則廢,未嘗修之於無事之日。是以事至旋謀,亦多苟簡文具。今要害之地,莫大於擇人。近歲或專委武夫,或取之負犯之吏,或姑録其人,不問所長。幸而得人,或遷徙無常,或不與之兵,或有兵無食。至於鄰比策應牽制,相爲掎角,皆未嘗預講。其尤爲大害者,斥堠不明。往歲維揚,師在泗州,猶疑其非虜;:今者承州,入境而後知之。夫以大軍會集數月而後興,越數千里而後至,尚不及知,況其他乎?臣願應守御之地,亟擇人分任,量其守之大小而與之兵,與之兵必足其食。使各條上方略,可自守則如何守,自守不足則如何援。凡山川險易,道里遠近,鎮戍疏密,控扼急緩,詳考利害,一二規畫。朝廷與大將擇其便利必可行者,授之以爲成法,無事則習之,有警則行之。少假其權以盡其能,久其任以責其效。别立探報之法,廣行收募,不必拘以一色,使敵情虚實進退皆前期而知,無出所不及,則何守而不固也?所謂措置之方者,其目不一,要莫先於財用。今朝廷之兵,付之諸路大將者,皆非承平之所有,而糧餉調度猶以有司之常法責之轉運使,否則出内帑之積以濟之。設有非常之用,則旋爲經畫,或不免取於民。未有一定之制,此豈可久哉!:天下之財非不足,但歲久法弊,廢而不舉,及當因時而爲之者未講也。唐制,諸道貢賦别而爲三,有上供,有留州,有送使。本朝大略因之。上供之外,留州者,逐州之所用也,送使者,轉運使之所領也。唐制,財用通而爲一。本朝轉運使所領,非兩税常入,其他皆别爲諸司。自軍興,職守不嚴,事多權宜,監司一於侵奪,州縣一於隱藏,苟濟目前,寖生欺弊。蓋上供猶有闕者,其餘遺漏失陷,雖朝廷不盡察也。臣竊以爲宜盡取天下諸司所掌,會其實數,稍分别之,嚴其上供留州送使之辨。、:應行在支費有定式者,以上供責之户部;:諸鎮大將逐月供億,以送使責之轉運使。别爲一司,盡總其餘財賦,一金以上,皆使通領,周知其數,而斡旋之。應户部轉運使所不足,取以均濟,他皆籍之,以待非常之用。參較虚實,鈎稽出入。凡法令所當變通,職守所當分合,利害所當興變,有無所當乘除,存而封樁,轉而支移,非常法所得拘者,一以付之,朝廷但制其可否之節取與之度。事有專責而權不分,則緩急可以取辦也。所謂綏懷之略者,招納之策既行,大者固已舉矣。更令邊吏,未收復者,勿輒侵擾,以待其至;:已收復者,數下詔令,蠲其疾苦,以慰其心。時遣使命,導之温言,以通其意。阜通商賈,濟其乏絶。察吏人害民者去之。轉徙復業者,量借之種糧。豫猶敢來争,則爲出師以捍禦。其領衆來歸者,隨其多寡授之鄰近逃絶户之田,舊有官者復其官,有才能者時擢而用之。則居者不失其所安,來者不失其所歸也。論豫之事,所以處中國者,不過於是,若虜之變詐,則不可盡測。議者或謂,虜黷於用武二十餘年,吴乞買與黏罕分國並處,自不相制,契丹亦有興者,其國已衰弱,乃天亡之日,必不能再舉以仇我。或曰::彼欲搏噬於我久矣,方藉累勝之資,跨有燕晉,困獸猶鬬,豈以一敗,遂不復較?豫本無功於虜,非有腹心締固之交,導之使來,無成而歸,或懲其輕妄,更有廢置,或懼而改圖,别出奇詭,此皆不可知。然臣嘗論,自古中國與夷狄本不相爲盛衰。匈奴雄於北方,至冒頓而愈熾,漢高帝以三十萬衆圍於平城,僅以身免,然不害其降子嬰誅項籍,以有天下。至於元成之際,五單于争立,呼韓邪單于來朝,爲之改元,不復更能窺邊,而漢亦自是不振,奪於權臣矣。突厥當隋末,控弦百萬,群盗悉臣尊之,唐高祖藉始畢可汗兵以定亂,亦爲之屈,然不害其父子並與創建數世之業。至宣懿之後,素所患者吐蕃破散離析,以數十州來降者相繼,而唐亦迫於藩鎮而亡矣。華戎異域,天固限之,兩盛不能相傾,兩衰不能相救。誠有漢高帝唐高祖父子,雖冒頓始畢何害?即紛亂如五單于,殘滅如吐蕃,何補元成宣懿之治?、自靖康以來,常患以虜之盛衰爲我之彊弱,故事每拘制,不得盡爲。今虜在萬里之外,既不可必得其實,則亦不必觀彼而後爲之所。陛下以至誠不息之心,日新盛德,作興於上,小大之臣,咸懷忠良,國爾忘家,公爾忘私,奔走於下,修明庶政,共成内治,則虜雖彊,尚不足畏,況於豫乎?二聖未還,陛下聖孝純至,必有拳拳於虜者,然連年遣使,初不得其要領。今兵端自彼,我固有辭,非使有所聳動,安能懼而悔禍?臣久伏田野,不知時事,管穴所窺,實爲迂陋。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蠲免回易錢狀:右,臣伏見户部總領司拘催回易四庫人户借欠錢一百一十七萬貫有零,内本錢九十三萬貫有零,息錢二十三萬貫有零。今已通催到本息錢八十三萬貫有零,其未納錢共計三十三萬貫有零。契勘上件錢,初緣都督府委户部措置,分設四庫,支降官本,委官專監,召募經紀人請領斡運,歲取其息五分四毫。法行之初,官吏觀望,但欲俵散數多,更不選擇人户有無行止家業,及責取抵保,便行給付。多是市井浮浪之人,一户有請至二十萬貫,其人又各加倍增利,轉相借貸。元約隨監官立界,以三年爲限,旋悟其失,纔及半年,却行拘收。元非一頓給付見錢,半是金銀鹽鈔及劉光世獻納物帛積尺故衣雜物等准折。、:日月先後,給降不齊,便自投募之日,計日理息。雖有請到官錢,發泄未盡,及造屋置鋪開張門面般擔穿排脚乘糜費之類,、破費已多,未及經營償補,遽已住罷。兼本府累經大火,其轉息人户亦有横遭焚蕩,損陷生業。昨自去年九月内住罷,總領司據逐户見在錢本物貨,已盡數收簇在官,其斡運未還及轉借散在人頭等錢,接續拘催。至今年七月内,准尚書省劄子,行下樞密副使行府所申,委自本府將逐户斡運未還錢選委使臣前去根逐拘收,其占壓物貨責限變轉送納。其間多是虚樁妄指,遞相干連,均攤分擘,訟訴紛錯。兼有不合追理錢數,有司未曾出豁,期限既迫,不免日監夜禁,纍然禁錮,荷項相連。近蒙朝廷察見,再准尚書省劄子,據實係元立文約關借官錢經紀人正身及保人監催,其餘干連人等並疏出,責限在外,出豁送納。及准户部總領司牒,坐到都省批狀指揮,未曾責定日限人展限一季,本府依應施行,至九月二十三日已限滿。臣竊惟出大農錢以啗豪右,誘誤貪民,均分其息,此正前日青苗市易有司商利之過,然猶是一頓見錢,取息不過二分,明立期限,而議者謂之放債取利,至今以爲口實,元祐初首先罷之。昨都督府乃緣一時軍興,户部遽復舉行,而兼以雜物,取息至於五分四毫,比之前日,實多一倍以上,初以三年爲限,半年遽輒住罷,殆近罔民,其失蓋又過於前比,豈陛下散利薄征惠安斯民之意哉?竊詳自來民間有利債負,於法皆不當受理。而自兵興以來,燒劫地分官私欠負,累經赦宥,例多倚閣除放,不應此錢獨不少貸。所有先支降官本錢九十三萬貫,今通本息已納過八十三萬貫,止欠一十萬餘貫,見有使臣根逐未到,及合變賣物貨錢,約計一十二萬貫有零,自可了足有餘,不至失陷。其見欠錢三十三萬貫,除上項一十二萬貫有零,止是有二十一萬餘貫。若理元約四分二釐息錢,九十三萬貫半年只合納一十八萬九千貫有零。内却有官司非理紐算,如請錢未足,便自投募日預行計息,及九月十三日住罷,而虚理息直至十一月三十日;:元約歲理息四分二釐,後改爲月理,多取其八釐四毫;:元約四分息錢外,斡運錢更納二釐充税錢,出曆免其沿路商税,後來却重疊再行收理;:元折物貨已經估價還官,次年再估撲,低小虧折元數;:與鹽鈔在場待次經隔日分,市易務後來自請變賣得息,不分已前日數撥還,却盡拘收,等五項,皆是不合追納。若行出豁,則自餘正欠息錢止是十萬餘貫。而監官住罷俸給,拘繫坐待人户一百二十餘人,監督在官,經今一年,再迫冬寒,無由了絶。臣忝與提領總領司事,本府又係催理官司,不敢隱默。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應見欠人户,委自臣與户部總領司官同共看詳,先將前件五項定驗詣實,改正出豁。紐見的實合納錢數,將使臣根逐及合變賣物産依舊催理填足九十三萬貫正本外,其餘正欠及轉欠人,通同本息,别責寬限料次送納。實經焚燒損折,委是貧乏無以出備之人,並特與除放,昭示德意。明著有司之失,使小人通知非出朝廷,其於今日政事寬大忠厚之美不爲無補。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契勘見監正欠及轉欠人户共一百二十餘人,〕:目今財産有無不同,若逐户下各計本息追納,理難齊一。惟有先將見納到錢通同本息還足元本錢九十三萬貫有零外,其餘或本或息,各逐户下財産,委自守臣等驗實保明,有則寬限催理,無則除放。庶幾可以了絶,不致虚延歲月。伏乞睿察。《石林奏議》卷八。:息錢止::原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一,《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兵火前受招安補官負犯更不受理狀:右,臣近據武功大夫福建路兵馬都監王進狀:收捉到本府寄居武經郎王冠,稱是昨知宿州日團集軍民守禦盗賊,其王冠亦係本州土豪團結槍仗手,王進節次與王冠借補官資,差充巡尉。至建炎三年十月内,准御營使司劄子,起發前來建康府使唤,亦將帶王冠一項槍仗手從後同來。於當年十一月内到建康府間,金人渡江侵犯本府,王進差將官何宣教頭陸吉排軍劉存等管押輜重鞍馬先往潤州,、:逢見王冠截住,將何宣陸吉劉存斬了,、:拘收去金五百餘兩銀器并大銀共兩擔雜段子四百匹衣物四百餘件。、申乞根究施行,并稱有元隨使臣杜成毛亨張劉青等四人見在宣撫張少傅軍田太尉下,、:御諱知見分明。本府尋將王冠送下左司理院收禁根勘。據王冠供,委是宿州團結巡社民兵,准御營使司劄子,同王進起發前來建康府使唤,於建炎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到府,在石步下寨。有王進下何麻胡名宣帶領潰兵到來,遂請王冠説話,相約合軍過江,尋漢上討虜。王冠不從,何宣遂領人兵趕殺王冠不上,殺死手下牙兵六人。王冠却部領人兵鬬殺死何宣劉存陸吉,、:收到人兵五百餘人,馬二十餘疋,即無金銀財物。曾具數備申御營使司,准指揮許令過江聽候使唤。王進曾經御營使司指論上件事理,蒙檢會王冠元申狀,更不施行。自後與王進同在建康府駐劄,往來筵會。并紹興三年在宣撫軍自效,亦與王進同衙府五十餘日,並不曾理會。至今年正月,王進方差人私捉到官院司。遂於淮西宣撫司軍中勾到王進所指證見杜成毛亨張三人取問,、:御諱:雖與王進狀詞略同,緣逐人係是王進所引,兼各舊是王進部曲使臣,院司别無證驗。其王冠所供申御營使司事祖,亦稱兵火焚燒,别無考據。臣契勘自軍興以來,所在州縣軍民聚集人衆,以義兵爲名,乘勢作過,更相吞併殺戮,劫奪財物,或償復私讎,不可勝數。後來或因招安,或因勾唤到,因得補正官資,就除差遣,或分在諸軍下爲將佐者,所至皆有。若盡將日前事於數年之後更相論訴,既無當日事頭并兩下端的證佐,又無案籍,皆是創生一偏之詞,若盡行受理,不惟姦惡恣横,無所畏憚,或别因私怨,妄有誣執,引惹諍訟,無有已時。兼恐動摇人情,致懷反側,亦終無緣覈實理斷,不免禁繫,須有寃濫。臣今檢照日前臣寮申明,因群寇殘破占據,乘時自行作過之人,自紹興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後更有詞訴,不得受理。及已經大赦,并申明續降指揮,應盗賊招誘,放令歸業,已前罪犯,一切不問,特與釋放,前後不一。然止爲盗賊,即不該説招安勾唤到見有官人,以此有司未敢便行引用。竊慮亦合並依上項指揮,庶幾不失朝廷安民和衆之意。所有王冠,臣已具事因申尚書省,責出在外,聽候指揮外,欲望聖慈詳酌,如可施行,伏乞特降睿旨,仍徧行諸路遵守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一,《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免内藏庫和買絹折錢狀:右,臣到官之初,首詢民間疾苦。伏見昨者金人過江,侵害沿江州縣,建康最爲深重。相繼劉綱軍馬屯駐,又數屯大軍,所在林木至於桑柘,樵采幾盡,雖僅有棄遺,所存不多。復業之民,旋行種植,至今尚未成就。年例,五縣夏税和買羅絹並係内藏庫送納,既資蠶織者不廣,無緣依數輸納。自紹興四年至紹興七年皆蒙朝廷矜恤,止納三分本色七分折納見錢,民間猶以爲難。今年蠶絲尤更不熟,本州官吏失於申明,直至内藏庫舉催,始蒙降到指揮,除羅折錢外,其餘盡納本色,以是尤見重困。不住據諸縣申述,催科不前,官吏督責如星火,終不能辦。竊意朝廷必不待此以濟用,但有司失於自陳。臣檢會所折絹價,諸縣並四貫文省,却恐價低虧官,今已别行參酌,納月中價,每匹作五貫文省。伏望聖慈特賜矜察,所有今年夏税和買絹,並依年例止納三分本色,其餘七分並令依臣所定價折納見錢。庶幾公私兩濟,彫殘之民益獲安養,將來亦不至拖欠,有誤朝廷指準。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措置江浙夏旱狀:右,臣伏聞江浙夏旱,陛下勤恤民隱,憂形于色,禱祈百神,精意備盡,至於釋囚禁罷二役廣賑糶止屠宰,、苟可以得雨者無不至。近者臨安雖應,而州郡未霑足處尚多。大軍之後,必有凶年,此物理之常。惟人事應之者當,則飢殍之因流亡之患盗賊之變三者可以預消。、:周官荒政十有二,》:先王成訓具在。臣忝帥一道,本路饒信等州皆是闕雨地分,將來不免須有災傷。於法,本司合行體量被災輕重,措置關監司施行。竊考自古救災之術無他,惟慮之於早行之以實二言而已。祖宗設法,累世講明,纖悉皆具,雖欲别爲措置,豈能更加毫末?若官吏深憫民病,通曉法意,先事預備,緩急各當其節,上下協心,不爲文具,則匹夫匹婦孰有不被其澤?今八月將終,披訴限滿,九月初即當檢放。若待諸州申到分數,察見輕重,然後爲之處畫,則已晚矣。謹參照前後條令所當申嚴,與自來州縣沿習舊弊所宜約束者,敢昧死條上十事。其一曰::檢放以實,無使抑塞。契勘民户披訴災傷,陸田以七月終,水田以八月終。自來多是州郡滅裂,不預先采訪,漫不知省。受訴之後,不即差官,或不親至地頭,容受弊倖,虚實相亂。或不敢放過分數,抑令改易元訴,謂之伏熟。力農之家先已被困,則賑濟百色,何由舉行?欲乞應災傷路分,並委漕臣分行所部,閲實覆視,具放過分數保明聞奏。其應合施行事件,即日一併盡行檢舉,無令州縣次第申請,往來待報,有失行後時之弊。其二曰::預計蓄積,無使失備。契勘賑濟皆用常平及義倉米,自來州縣多不預計兩色實有數目,量度災傷輕重户口多寡日月遠近,、:爲之措畫,災重穀少處往往糶給已盡,拱手坐視,不敢申陳。欲乞下經制常平官候放税分數已定,即行審度某州有米若干,約度可以出糶若干,俵散飢貧及闕食户若干,不足而合那移他州者若干,又不足而合兑糴封樁上供者若干,均攤直至來年當止月分。如均攤不及,或給官告度牒,募民收糴兼用,無使隱而不言,中輒止絶,或臨時申請,惠不及民。其三曰::審度給貸,依七分法。契勘一縣放税不及七分,或失於披訴者,第四等以下闕食户法當依七分法;:其放税七分以上者,賑給通第三等。自來放税,皆是以概縣分數比折通計,雖有上條,多不施用。今以一縣論之,地勢未有高下一等,大水非例及高鄉,大旱非例及低鄉,放税不能均一。只如今年歲旱,甲鄉高而十分旱,乙鄉低而僅及一二分。若將通計比折,方及五六分,不合賑濟,則是甲鄉災重,乃因乙鄉災輕而不蒙惠,豈法意哉?欲乞下經制常平官,應放税不及七分,而逐鄉逐户有及七分闕食者,並依法與賑濟;:其不及七分或七分以上,亦合以上條行之。其四曰::那融義倉,許暫通用。契勘法稱賑濟者,謂减價出糶借貸種糧勸誘人户糶米之類,、:出於常平,而濟其不足也。稱賑給者,謂闕食貧乏,不能自存,出於義倉,而捐以與之也。賑濟用常平等米,許那移,則有法矣,而義倉本非朝廷之物,止用賑給。蓋以豐年民食有餘,恐其輕費,官爲歛藏,待其不足,還以給之,所以甲縣之米不通於乙縣。然而水旱代有,若大旱之歲,高鄉皆被災,支用已竭,而低鄉無災,積藏尚多,豈可坐視高鄉飢死而不救乎?欲乞通一路,皆許權宜兑借支用;:或更寬剩,而常平米賑濟闕,亦許通用,候豐年,皆使依數償之。其五曰::存恤民户,無使流移。契勘兵火之餘,所在殺戮逃避,十室九空,日近方稍復業,識認舊産,墾闢荒廢,未及成家。若復以闕食轉徙,何緣更得生齒繁息?若或聚爲盗賊,則爲患又不止此。欲望嚴戒州縣,應災傷地分鄉村闕食户盡行抄劄,無致遺漏,多方措置。但使蠲放以實,無輸納之苦,展閣以法,無催科之擾,給貸以時,無乏絶之患,役使以理,無勞困之懼,人之常情,孰不重遷?既有生路,自然眷戀鄉土。其六曰::收輯流亡,無使遣逐。契勘饑民不能保其不盡遷徙,州郡憚於接濟,多使地分遣逐,至失塗殍死。欲乞預戒州縣,應他州流移人户到來者,皆即納之,各令散處,無使聚而爲一。多設官吏,使分任其事,如或不足,不得已,權許取之寄居待闕官。始爲之糜粥,終給之見糧。柴薪不足,則或爲之官給;:室廬不備,則或借之寺觀。疾病則爲之醫藥,死喪則爲之埋殯。遺棄小兒,則給以公據,使得收養。稍能自存,則給之券契,使各返其鄉里。繫官山林川澤之利,權許樵采漁捕,自營其生。有人承佃者,蠲其租。仍委長吏躬親施行,監司以時檢察。其七曰::出糶賑給,無容姦弊。契勘出糶常平米,本减價以平糴,州縣多是觀望,常平司不肯以時登降,或不敢過數,雖號開場,但應故事。或長吏不自省察,估價雖比市色稍减,多爲公吏有力之家詭名冒糴,又因循請託,假之曆頭,以爲私惠,實及闕食户無幾。欲乞下經制常平官,估價隨時依市色高下量减,常切覺察僞冒,重立賞典,如有違犯,皆計以贜。其賑給饑民,仍使量人數多寡,廣爲場分,無使争奪踐踏至死。俵散以時,無使早晚無節,坐以待斃。其八曰::勸誘出糶,專以鄉村。契勘有米多是力農之家,闕食多是游手之人。承平之時,物價均一,忽遇荒歉,唯米獨貴,受害者衆。農夫乘此邀索厚利,不得不使之有餘補不足。自軍興以來,百貨皆增,不獨米一色,游手之人雖無所仰食,然隨其所業,自取倍價,雖食貴米,未有甚害。其當廣糶者,惟第三等以下鄉村有田無收闕食者而已。自來州縣多是不曉法意,凡有勸誘,先散遣官吏鄉村抄劄,搜檢告訐,或受求囑,取與不均。仍使般輦入州郭,出糶反困農民,販糶以食游手。近者販賣米斛,已許蠲免力勝,商賈通行,城郭不患無食。其勸誘出糶,欲乞止令於鄉村散出文榜,召其情願,無籍其所有,無限以定數,無抑以低價。城郭有米之家准此。人知乘時得利,自不肯徒爲藏閉。糶者既廣,穀價亦不約自平矣。其九曰::蠲展欠負,隨宜受納。契勘放税七分以上,應所催科自有展閣條令。被盗遷移復業之人,其合起催苗税等,亦有前後指揮及赦文。而州縣多不切奉行,依舊舉催,或未應出賦税,而抑使出賦税,或逃移當除豁,而不與除豁。其餘更有兵火以來别色窠名,根刷在官,舉催不一。只如本路建康府則有追理户部回易四庫經紀斡運人欠負二十餘萬貫,廣德軍則有户部剗刷誤用朝旨除豁積年上供紬絹綿并錢三十萬貫匹之類,若不令特蠲暫展,安能常賦之外更可出辦?應受納秋苗,監專苟逃後患,例失太詳,篩颺揀簸,無所不至,仍更多搭耗剩,横輸糜費。今秋賦所納,不過爲官吏廪禄與軍儲而已。古者凶年,雖天子猶减膳不舉,大夫不食粱,豈可下此而反求精?欲乞申嚴,應合展閣及催科等事,盡令舉行或申明。仍戒苗米但非濕惡僞濫,皆令隨宜受納支遣。其十曰::便宜减降,無淹刑禁。契勘自來災傷放税七分以上,饑民犯法至死,謂如攘取餅餌之類,或因拒捍傷犯變主,遂爲彊盗坐死等,守臣皆得密奏,預降指揮,許便宜降等决遣,不下司藏之,以時施用,所以原情,重惜人命。近歲小郡守臣多不敢擅請,皆俟獄具,却於案後開説所犯地分放税分數。雖蒙朝廷原貸,不無淹繫。兼或因乏食營求生路,因緣鬬毆至死,情有可憫,近降指揮復須經提刑司詳覆,然後敢奏,亦恐有司觀望,不敢開陳。欲乞應轉運司奏到災傷七分地分,合降便宜,不候申請朝廷,徑以故事密切行下逐州。其他犯有因災歉情理可憫者,權令徑具聞奏。凡此十事,皆祖宗惻怛愛民之實,累世保固邦本之具。故民政所隸監司所主各不同,惟災傷皆使通管,檢放展閣則責之轉運司,糶給借貸則責之安撫鈐轄司。然百餘年聞,每災歉,孰不奉行?而惟慶曆中富弼在鄆州,熙寧中趙抃在越州,獨爲稱首,全活皆數十萬人,至今天下以爲口實,好事者或取其行者載之爲書,以爲後法。則知能舉其職,不失所委,不可多得,故臣不敢别申管見。區區之愚,惟欲官吏奉承德意,人人盡心。而况兵革始休,瘡痍未瘳,陛下愛育元元之意,如養赤子,豈容輒有怠墮不虔?今來雖已逐項檢舉,行下所部,欲望聖慈少賜省覽,如有可采,伏乞特降詔旨,告戒諸司,凡上所陳,各嚴職守,夙夜盡力。御史察其不如今者,候來年事畢,較其勤墮,爲之賞罰,以示勸沮。臣坐食無補,仰愧廪禄,妄因所職,上瀆天聽,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檢准紹聖常平免役令,〕:諸災傷賑濟,監司同管,仍聽安撫鈐轄司體量被災輕重及措置事,關報逐司訖奏。臣今來所陳,係檢舉應干條令,將本職合措置關報諸司奏聞,條具先事冒達。乞自朝廷申嚴約束,上體德意,悉心奉行,各知戒懼,不敢怠墮。伏乞睿察。《石林奏議》卷九。:敢::疑當作取。」 全宋文卷三一七一,《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和糴淮南軍糧馬草劄子:臣契勘,虜人侵犯淮上,議者過計,恐或有衝突之虞。若欲以兵力較勝負,已非上策,莫若使望而不敢來,能久,則可以不戰而坐屈,惟絶其資糧而已。今正當收刈之時,淮甸水田本自不多,民間所有斛斗雖令般輦入山水寨,然有力不能及而棄遺,或雖能般入,而不能保,亦終爲賊所有。至於馬草之類亦然。伏見近降指揮,常平見行和糴,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下本路轉運常平兩司,並於江南岸廣行置場招誘。仍下淮南監司郡守,盡令根括勸誘乘禁止舟船,並令結攬般載前來入中。所有江東一路年計,轉運司科買馬草,近裏州軍每以轉輸爲病,亦各令差官前來,就江岸置場收買。不唯可速收斂淮南糧草,無爲盗資,而遷徙之民亦可免棄蕩輦負之勞,常産皆收實利;:江南州軍無科配之弊,可以少寬民力。一舉三得,實爲利便。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參酌古制造戰船狀:右,臣近准樞密院劄子,備坐到江南東路轉運司申::准尚書省劄子,據淮西宣撫司申,太平州采石鎮修整海船遲緩,乞劄下本路沿江建康府太平州池州兩浙鎮江府并淮南無爲軍分認修整。、、:行下本司同共相度,斟量分撥與逐州軍。方具施行次,今月二十日再准樞密院劄子,坐下官員白劄子,陳述淮西宣撫司昨造到車船海船及收到楊么車船,江東轉運司先修八十隻,所破工料浩瀚,每隻計用錢四百餘貫。州縣差雇人匠,不無騷擾。目今已是冬深,天寒難爲用灰,設或修整了畢,亦不堪用。欲乞朝廷支降錢付本軍,候至來年春夏,令軍匠自行修補。委本司相度可與不可施行。臣已具詣實回申樞密院。去後,契勘上件船數目不少,大小亦各不等,果欲付本軍自修,若量行補緝,恐不可經久使用;:若必欲全備,則每隻恐非一例四百貫可了。臣忝預一路使事,未盡利害,理宜開陳,不敢隱默。竊見自古用兵,步騎之外,陸則用車,水則用舟,地利所當然也。而水戰之法不載於兵書,蓋自戰國以來,用兵多在西北。朝廷駐師江北,中原未復,南北相持,以淮爲險。自鎮江府而下至於明州,二浙沿海之地復數百里,皆是鄉着控扼之處。如以虜人不長於用舟,不足過爲隄備,則雖無水軍可也;:如懲往年衝突過江無以爲扞禦之備,不可不預防,則必須先立水軍,而後措置舟船。今諸將所領號爲水軍者,不過千百人而已,初未嘗講部伍戰鬬之法。止緣昨來都督府收捕楊么,行下諸路打造戰船,及破滅楊么後所得賊船,並撥隸諸將。經今累年,未嘗施用,寖至損壞,遂行申明修治,朝廷遂委本路轉運司應副。據目今見管船内,有長三十丈高五丈,非千餘人不可動者。當時皆是欲於洞庭湖中水面浩渺之處,以爲形勢,今施之於江,固無所用。其餘大小既不同,若便付之本軍,難免窮冬差科人匠勞擾之弊。然所領水軍不過千百人,安用八十餘舟?况虔吉州自有創造舡數甚多,非久到來,竊恐修成不用,徒爲勞費。臣考之於古,舟師之法,雖不可詳,然有用之以爲形勢者,則王濬伐孫皓,作大舡,連舫其上,得馳馬往來者是也。有用之以爲戰鬬者,則吴漢破荆門,作爲露橈,泝江而上,以會岑彭者是也。欲望聖慈先下有司參酌古制,命諸將各置水軍。以若干人爲額,如何統領教習施用,以若干人當戰鬬,以若干人領輜重,一以人數計之。若干人當一舟形勢,戰鬬共合用若干舟。先將虔吉州打造到船計算有無足用,如尚不足,則據闕隻數,將今來轉運司所管數付之本軍,或分之州郡,差官置場,命有司專一統領,緩以期限,移拆修造。其餘盡爲輜重船,有事則用,無事則以給饋餉,庶幾不爲徒設,亦可以免民間每歲運餉差科抑配之害。伏乞特降睿旨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宫室議:議曰::臣聞古者帝王宫室之制,不盡載於經,而略見於周官與禮。》》:爲門者五,爲朝者三,爲寢與宫者皆六。所謂五門者,曰臯門曰庫門曰雉門曰應門曰路門。、、:臯門,先儒謂王城之門;:庫門次之宗廟社稷;:其内雉門,王宫之門,故旁設兩觀。此五門之别也。所謂三朝者,曰外朝曰内朝曰燕朝。、:周官朝士掌外朝之法,》:凡公卿大夫公侯伯子男三公,、:皆有定位,是謂外朝。司士掌朝儀之位,三公卿大夫王族故士虎士太僕太右皆有定位,、、、:是謂内朝。太僕掌王之服位,王眂治朝,則前正位而退,入亦如之,是謂燕朝。禮玉藻言王朝服以日視朝於内朝,·退適内寢聽政。先儒謂外朝在庫門之外,凡國有大事,致萬民而詢焉,則御之。内朝在路門之外,凡日視朝見羣臣則御之。燕朝在路門之内,凡日退而聽政則御之。此三朝之别也。所謂六寢六宫者,先儒以周官宫人掌王之六寢之脩爲言,》「謂路寢一小寢五,蓋在路門之内。而六宫王后之居又在其後,視王之六寢。此六寢六宫之制也。秦漢而下,沿革不同。即唐之近制考之,唐以宣政爲前殿,謂之正衙,即周之内朝也;:以紫宸爲便殿,謂之閤,即周之燕朝也;:而無外朝。日御正衙見羣臣,謂之常參。朔望薦食諸陵寢,有思慕之心,不能臨前殿,即唤仗入紫宸,謂之入閤。至五代,其禮寖廢,常參不復日見羣臣,惟大臣一朝便殿而已。後唐明宗即位,始詔百官五日一隨宰相入見便殿,謂之起居。本朝因唐之舊,參酌古制,更爲增損。今汴都南薰朱雀門宜爲古之雉門。以大慶殿爲外朝,故歲旦大朝會則御之,而其門即應門也。以文德殿爲内朝,故月朔合六參官入見則御之,而其門即路門也,謂之過殿。其旁設東西閤門,則仿唐制以紫宸垂拱爲閤也。遇朔不過殿,則唤仗入閤,而御紫宸,與望及五日百官一起居皆御之。以垂拱爲燕朝,則日御以聽政。蓋相仍唐室舊内增修,不得不然。今陛下既以建康爲别都,則視周洛邑與汴京。歲大朝會見百官御大慶,月朔過殿御文德,望與六參御紫宸,日御垂拱,此四殿有不可闕。而忌前不坐垂拱,與吏部引見選人軍頭司呈試武藝等,本朝所增蓋又有崇政後殿,講筵有邇英殿,亦不可廢。此典禮所在,將以垂後經遠,固宜參備。端門亦當增爲三門,以正天子之禮。則朝羣臣,莅四夷,賦政出令,行禮正名,上擬洛邑,次不失祖宗之意。若夫高下之度廣狹之數,則先王初不爲定制,各視時而爲之。商之重屋,堂高三尺;:周之明堂,堂高九尺;:若禹卑宫室,則夏之世室,其高一尺而已,其高下固不等也。周之路門不容乘車之五个,爲丈有六尺五寸;:應門二徹三个,爲二丈四尺,其廣狹固不同也。恭惟陛下以寬仁信兆民,以惇朴先天下,聖志固自有定。今宫城之内,其地有限,若有司推明德意,但取典禮所不可廢者,而不爲觀美,則與其大而有闕,不若狹而能備。惟六寢六宫在内中,周禮既不詳,》:祖宗成法見於汴京者,因時便宜,當出聖裁,非臣所敢及。謹昧死上宫室議,》:伏惟陛下垂意采擇。臣謹議。,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繳行宫圖并宫室議劄子:臣近准尚書省劄子,備奉聖旨,以本府行宫昨緣臨時修蓋,不如法,及百司等屋宇,亦因旋行修造,致多苟簡,專委臣相度措置,立定規摹,畫圖繳進,逐旋如法營葺,務要可以經久。臣衰陋不材,誤蒙重寄,實非所能任,承命震恐,不敢輒辭。退考之古昔,周文武既定都於豐,謂之宗周。至成王欲宅洛邑,乃復營之,謂之成周,亦曰東都,以爲四方道里遠近之中,使朝覲貢賦取均焉。及宣王遭犬戎之難,會諸侯於東都,選車馬備器械,因還以居,周遂中興。則有正都,有别都,自周而然也。晉重耳敗楚城濮,迨齊小白正天下之義,合諸侯於踐土,周襄王巡守臨之,春秋書天王狩于河陽。》」:魯僖公朝于王所,而左氏記重耳作王宫於衡雍。》」:則天子巡守,亦作宫焉。然洛誥稱用牲于郊,》乃社于新邑,有郊有社,庶邦冢君皆在,則别都之禮宜略與正都同。而巡守之宫,止以朝見方岳,則宜從約也。今陛下巡幸東南,臨安蓋巡守之宫,而以建康爲别都。則車駕未即還汴,建康行宫受朝四方,賦政出令,視臨安宜有當增備者。孔子頌禹之德曰卑宫室而盡力乎溝洫,」:然則宫室雖在所備,要以不侈大而卑爲美。漢高祖入關,命蕭何治未央宫,見其壯麗而怒曰::天下汹汹,勞苦數歲,成敗未可知,是何治宫室過度也?世以高祖爲賢。晉孝武時,宫室弊壞,謝安修之,皆仰模元象,合體宸極,後世譏焉。恭惟陛下宏濟艱難,聖猷恢遠,勤儉之意,天下聳聞。臣頃者獲侍清光,親所目擊,雖服食器用之間,有臣庶不堪者,陛下皆安之。今中原初定,漸圖經理,始用成周之制,因時便事,營創别都,以興王業。臣愚敢不上體聖志,無費財,無妄役,無擾民,參酌古今典禮所必不可闕者,然後爲之。惟是今宫室地步,昨來營繕禁中,與外庭分擘去處,參差不齊。若止據見在地步相度,即偏曲窄小,其合添殿宇官府等難以安排。若欲參備,以爲經遠持久之計,則須有禁中空地那融去處,非臣所敢專决。今先次各草立規模,措置畫到圖二本,各行貼説。并臣參酌古今典禮沿革制度,撰成宫室議一篇,》:頭連在前,同共繳進。伏望聖慈取自睿斷,行下付臣,重具定本進呈。所有圖内增添殿宇官府,移改安排事理,及那融禁中地步丈尺數目,與内外防守利害,合奏禀事,各别具劄子畫一開陳。臣學術淺陋,思慮不遠,聞見不廣,無以仰稱陛下委使之意。塵犯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貼黄契勘昨來本府營造,〕:擬定圖本進呈,蒙差内侍王鑑前來覆視。今事干宫禁内外久遠利害,臣所見竊慮未盡未便,欲望聖慈特賜依例差官一員,與臣同共審定,分擘内外地界,取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營葺行宫制度畫一劄子:臣遵奉聖訓,先次草具到營葺行宫圖二本并宫室議一篇繳進。》:所有圖内參考古制,所當增添殿宇官府事理,并那融禁中地步丈尺數目,及宫城外門制度,合詳具奏禀,今具畫一開陳下項:,:一周官,、《王國皆旁爲三門,此天子之制也。蓋五門皆取正中一門名之,其旁又爲兩門,通爲三門。至雉門爲王宫之門,每正月之吉,以垂治象,則又有象魏設於門之左右,謂之兩觀,亦或謂之闕。諸侯則不得備三門,而無兩觀,故獨魯以周公之賜得有兩觀,則新作南門與新作雉門及兩觀,見書於春秋。》:今行宫但因建康府舊制爲兩門,其上增展門屋九間而已,此諸侯之制也,恐非典禮。今打量舊城兩門各闊一丈七尺,其兩間相去有地步六丈,若於中間就開一門,即不須改作,可就立三門。門前東西仗舍各有地步,可以增設兩觀。,:一行宫見今有朝殿一所,并兩廊屋。其朝殿兩柱已損爛中空,見行計置修换。其餘廊屋等并多損漏,逐時八作司不住檢計補葺,未嘗有虚日。今契勘宫城内地步,東西南北相去各一百九十餘丈,東除去年淮西宣撫使張俊展套新城五十餘丈,南北内教場五十餘丈,皆屬禁中,在外東西相去止有九十餘丈。南北自朝殿至宫門雖有九十餘丈,其西面却有禁中曲尺侵過地步,除外,南至宫墻止有四十餘丈。東面内東門小殿外即是禁中墻,直至舊几筵殿後。其南自舊几筵殿至宫墻亦止有二十八丈五尺。今來若以朝殿爲正,就移向南爲大慶殿,却以其後基地蓋紫宸殿,於紫宸殿西通禁中曲尺侵過地内蓋垂拱殿,與紫宸殿作一排,其前蓋文德殿,即可略仿汴京舊制。其那融禁中舊曲尺侵過空地西五十餘丈北三十餘丈,其垂拱殿西止有十餘丈。,:一内諸司及内藏庫軍器庫等,、:中書門下兩省,樞密學士院,職事皆在内庭,汴京並於皇城内建置。其往來通行路,皆有門爲限斷。其與禁中相接處,非隔殿宇,則爲行廊。今行宫除内藏庫等散於四旁隙地建造,各不相連接外,其御厨御藥院翰林司入内内侍講筵所等,、、:並分設於朝殿中門外兩廊。兩省樞密同爲一省,與學士院並在外。皆是一時權宜之制,其通行路處並無别門。内東門小殿東及内教場三面并張俊所展新城,與禁中分隔處止是築墻,恐不可以示尊嚴。若依前項措置,正中蓋紫宸殿,西蓋垂拱殿,接連空地創建行廊一條,直徹内教場東墻,即其南餘剩地可以依仿汴京舊制,减損作兩省樞密學士院。、:東面將小殿東舊墻改造行廊一條直徹南面,可以分設御厨等緊要應奉局次。二項不惟可以略備,所添屋宇實外護禁中。却將舊几筵殿基,通南面空地直至宫墻,可以建置内藏庫等。凡經由行路,並可度要會處創立别門。其東面改作廊,須那融過禁中六七丈。,:一祖宗舊制,崇政殿邇英殿皆在皇城東北。内崇政即講武殿,蓋試習武事之所,應軍頭引見司呈試武藝,及忌前不坐前殿吏部引見選人等,皆坐崇政殿,講筵則坐邇英殿。今宫城東北别無空閑地步,其西北内教場射殿逐時引見諸軍,乃祖宗講武之意,若就爲崇政殿,即其後空地可以就建邇英殿。若其地不可那融,垂拱殿西改造行廊,内禁中亦有空閑地步,可以修建。緣事並屬宫禁,非臣所得干預,不敢擬定。右具進呈,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行宫防守劄子:臣聞古者作爲宫室,上棟下宇,以避風雨,重門擊柝,以待暴客,取易之豫。》》:蓋察姦防微儆戒豫備之道不可不嚴。故周官宫伯爲八次八舍,》:以授王宫士庶子之職事,而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糾禁。本朝汴京大内左右掖東華等門内,、:皆中通行路,而各爲之門,如銀臺嘉肅承天宣祐謻門等。、、:其外庭與禁中接連去處,非限以殿宇,則必爲行廊,分列班房,以居衛士。其四隅則爲巡道,可通往來。蓋追考古制,祖宗之意深矣。昨來本府營繕,有司不明大體,自宫城門止有行宫一門并東内門,其餘空閑去處,中夜可以通行,並無幾察防守之所。其與禁中接連處,但築墻而已,臣愚以爲不便。臣今來相度,第一本圖增添去處,非止典禮所不可闕,若西以紫宸垂拱殿一排蓋外,其餘空地創造行廊一條,直抵内教場東墻。東以内東門小殿東墻改造行廊一條,直抵南面,與大慶殿齊。紫宸垂拱殿前及内東門皆通行路,各以要會去處爲門。其改造廊屋分諸司外,餘並布列班房,以嚴宿衛。即禁中四面皆環以殿宇行廊,尊嚴深密,略具汴京大内之制。惟是内教場直徹城西北角,係在禁中,臣所不得知,不敢竊議。其東面改造行廊之東直抵張俊展套西墻,與禁中接連處雖不爲廊,若依臣第一本圖措置建造百司屋宇在前,即亦與行廊相等。已各於圖内逐項貼説,伏望聖慈少賜省覽。取進止。,:貼黄臣今擬定合增添殿,〕:且以汴京舊名爲稱,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舉行保社分守地分劄子:契勘本路與淮西雖隔大江,其實相爲表裏。自古用兵貴於後重,以爲根本,所以師出必宿重兵於後。今朝廷既以張俊領淮西宣撫於前,則本道正當其後。張俊見屯本府,平居固賴以爲形勢,萬一有警,張俊兵起赴所部,則本府兵備單弱,便爲虚空之地。縱或朝廷分留張俊兵防托,客主異勢,號令無統,理難使唤。臣昨紹興初待罪本道,郡人懲王𤫉奔潰之失,無以自固,坐遭剽掠屠戮,痛入骨髓,皆願隨所居鄉村自結爲保社。家出人丁,分立隊伍,遞相部轄,官爲之籍其姓名。以待有警,則部轄人各帥其屬,分地爲守,以自保其室家。因遂從之,略得八九萬人。自後虜未嘗犯境,官司亦未嘗行。今民間以其法久廢,皆欲少加整緝。臣已漸次檢舉施行外,竊緣近世凡言民兵利害者,多是以民爲兵,公家取以爲用,使之遠去閭里,或科率錢物,搔動百端,徇名忘實,徒爲重害,與此不同。自兵興以來,江淮之民有逃避不及,自結爲山寨水寨者多得保全。只如本府轄下五縣,昨虜人過江,皆被殘酷,惟句容縣一鄉自保赤山,並無侵害,故今户口比他縣獨多。况今不移所居,而自爲守禦。或謂恐因之聚爲盗賊,亦不然。此前日妄亂召募烏合之衆爲把隘防托,措置無法,失其所歸之過。今乃土著主户皆有家産物業,使自保其父母妻子,安有此慮?至於官中初無所費,而坐有十萬民兵之名,内可以與正兵相權,爲淮西後重之計,外可藉先聲以威敵境,此其效不爲小補。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二,《石林奏議》卷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金賊敗盟乞下三大將措置捍禦劄子:臣今月二十一日,准壽春府探報,虜騎侵犯東京,打虜已至拱州應天府,未明虚實,尋已兩具奏聞。頃睹淮西宣撫司探報,與臣一同,并有録白到僞牓,必亦具奏。臣竊惟虜情變詐不測,蓋有自來。昨張通古來使之後,雖歸我舊疆,朝廷尋遣王倫等報聘,既留王倫不遣,莫將繼行,又不即迎,曠日持久,包藏禍心,人固疑之。今果猖蹶,乃以盛夏弓解馬疲之時,遽至王畿,其志必是秋冬欲如往年深入,觀我所爲,徐爲進退。故先入京師,休養士馬,復占昨來留下米斛;:仍因二麥成熟,苛斂拘收,積聚糧食,至秋深長驅南下,爲必衝突之計。若我有以禦之,則因所積之糧,且堅壁相持,萬一我有間隙可乘,則鼓行而前,惟所欲爲。陛下聖謀宏遠,慎終圖始,必皆素有定議。臣備員疆吏,職思其憂,不敢不爲過計妄意。議者或謂虜勢頻年衰弱,去夏腹心自相誅戮,懼爲我所窺,故特爲此謀以自抗,暫至京師,未必更能前進,我不可爲之震擾。或以爲莫將奉使未回,虜欲取我歲幣,貪婪不貲,及邀求禮數,狂悖非分,以我未即順從,故以重兵壓境劫脅,以幸得志,我始疑之,不可使與争鋒。若果出此,則固無足慮,我但持重,勝之以理可矣。如其不然,出我所料之外,一旦横行,而我無預備,則事至豈可旋爲之謀哉!:何者?虜素有易我之心,謂其衰弱,則非臣所得知;:若邀求狂悖,則前已見於事矣,安能保其必止於東京?蓋虜之南侵者凡再,建炎三年陛下巡海上,杜充迎降,諸將敗,十萬人望風潰散,故乘勢得以入浙。其易我者一也。紹興五年,以劉豫爲鄉導,再復大入,陛下進臨平江,諸將並會。雖楊沂中迎敵,一戰破之,然不能繼爲圖,使師老從容得去。其易我者二也。今不稍更前轍,赫示王威,督責中外,日夜併手共爲,及至秋冬,尚恐不及,若更少緩,便得料我但如平日,其氣愈盛,其鋒愈鋭,則何所不可肆哉!:臣聞上兵伐謀。臣不知虜欲復舊疆,朝廷姑且聽之耶?欲堅守以俟,則中原兵力寡弱,城池器械皆未嘗料理,未可遽與之較。若姑且聽之,則莫若先伐其謀,亟下中原諸州,乘其兵未集,盡將見管米斛并民間二麥特爲措置,或令般運,或令焚棄,勿爲彼有,縱有不及,勝於不爲。彼所恃者先已失圖,我却部分諸將掎角連衡,分據要地,示以欲戰之形。姑以和議應之,佯爲小屈,使彼曲我直,而内實嚴爲守備,纖悉周盡。今諸將兵訓練日久,各精熟,畜鋭思奮,人懷踴躍,聞虜亦自知之。張皇六師,亦先王用兵之術所不能免。如虜縱未即知畏,豈不内懷疑阻?我益商度軍食,分置沿流諸郡,我之所積者日廣,彼之所仰者日耗,進不得前,退不得守,雖欲久留,勢有不可。而後我或欲優柔涵容,尚存和議,以奉迎太母;:欲乘其弊,定與决戰,使彼懼而歸我太母,苟出於一,無不可行。伏望聖慈特賜睿察,參酌累年方略,反覆熟議,無使我在其術内。古者師克在和不在衆,雖有良將,苟非同心,未易成功。漢陳平號智略無遺,方諸吕爲變,周勃以太尉握重兵,猶無以爲策,得陸賈之言,奉金交歡,始能坐勝。唐以九節度兵圍史思明於相州,李光弼郭子儀在其間,而計慮不同,人各自異,卒爲思明所敗。今大兵所恃,惟韓世忠張俊岳飛三將。、:臣欲乞朝廷先定大計,更命三將各具所見,如何則守,如何則戰,守以何道,戰以何術,孰當鋒居前,孰勒兵殿後,如何以爲聲援,如何以爲策應,一二條上,取所可行者就以付之,各盡其謀,更相究知,以責功效。仍下詔慰勉,俾務輯睦,苟無同異,躬率部曲,一以社稷爲心。古之言兵者以謂如常山之蛇,擊其首則尾應,擊其尾則首應,而艱難相濟,譬之同舟遇風,雖胡越且無異心,况位兼將相,比肩並立者哉?此武王有臣三千,人同一心,所以勝紂之億萬人也。臣智識淺陋,不明遠略,濫守陪都,外固邊圉,敢不竭盡忠款,少效區區之愚。冒瀆天威,臣無任惶懼隕越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劉錡李世輔進兵討賊劄子:臣近以虜騎侵犯河南,二十四日嘗具管見奏陳。伏睹手詔,顯暴虜渝盟失信之罪,困虐中原無已之惡,一伸王威,宣達衆憤,中外呼舞,遠近同辭。相繼大號起劉光世招撫三京,以壞散賊謀,携貳其黨。劉錡復立功順昌,軍聲士氣,鼓勇百倍,天下幸甚。臣濫守陪都,外當一面,主憂臣辱,不敢不盡死節,少佐旰食。數日來,博采人情,以聽輿論,皆以虜詭詐憑陵,人人懷怒蓄鋭,有北向殄滅之意,與前數歲不同。此乃天啓中興,虜惡貫盈,自取覆亡之日,非人力所能爲也。錡既首挫其鋒,其兆已見,議者皆謂錡孤軍遠立,將士用命,所以能先諸將立功,須朝廷極力主張激勵,使得盡其心,不惟可令虜望風沮屈,國勢當亦自此遂振。竊聞朝廷已遣李世輔王德往應援。世輔虜所深怨,如其用李成酈瓊等,誠爲得策。兼其人驍勇沉厚,深達敵情,儕類多所推稱,以爲朝廷用之得人。但頗願多與之兵,略與錡相當,使與錡更爲形勢。錡駐順昌,世輔駐泗州,夾淮東西,掎角相望。更勅韓世忠張俊各以精騎巡所部境上,以爲之殿。王德一軍,往來游擊於錡世輔之間。虜近所下諸郡,皆不過百餘騎,傳檄得其降書即去,百姓向背,無所與責。如景詳王彦充輩,前此本非歸我,皆虜留爲腹心,潛相窺覘者,故聞變盡甘心虜命。其所守既無備,王德可以坐擒,虜固不能發兵往救,又不能分兵並守,則故疆自已收復。我擒其守長,厚撫其民,亦可就食糧斛,絶其後計。虜所保者,惟在京師。據探報,虜兵至京師者不滿三萬人,非叛兵即簽軍,正兵無幾。若錡世輔斥堠明遠,伺得其便,即命鼓行而前,世忠後繼之,直薄城下。自不妨劉光世一面招撫,兇悍者誅滅,柔順者歸附,虜無所恃,必懼而遁去。若閉城固守,旋追兵國中,當此時暑,疾驅遠來,人疲馬困,我迎擊河上,可以必得,虜乃在吾腹中。此萬世一時,不可失之機會也。少有稽緩,使虜得整兵而來,或劉錡力不能持,退舍則虜復得志,計將難諧。臣衰懦不武,素不閑習軍事。歷考載籍,自古用兵,凡大勝敗,未有不因士氣所向;:士氣所向,未有不順人心所欲。臣前所論奏,以虜犯境之初,未見其兵厚薄,我未整飭軍伍,故且乞奪其儲積,無守舊轍,矯前日畏避之過,張皇六師,過爲隄備,以待其釁。今虜形已見,正乘機定計之時,此之所陳,蓋得於人心同欲,非臣狂妄之私,不敢隱默。伏望聖慈更命大臣參考熟議,少留聖聽。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貼黃臣伏聞異時大將多患持重顧望,〕:不即擊賊,至遣大臣督戰,猶懷前卻。今劉錡李世輔先立功於前,則擁重兵於後者亦自不能已,必須悉力爭奮,尤於朝廷駕馭之權深爲得體。伏乞睿察。,:又貼黃臣據今日探報,〕:河南孫暉亦已卻敵。虜宿州等處所留兵盡已起發前往滑州徐州,不知何意。伺間搗虛,尤不可緩。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置買牛租賃與民耕種利害狀:右,臣近准御前金字牌封下尚書省劄子,以淮西及本路等處牛疫死損,奉聖旨專委臣措置,取撥常平所管諸色錢物,委官於出産耕牛去處廣行收買,令人户租賃,應副耕種,務要不失農時,仍許從長酌度,隨宜施行。除已即時行下所部州軍,取會各管常平錢物數目,委自逐州選差官就近體訪出産去處,計會收買外,仍委本府倚郭兩縣知縣并職官本司屬官各一員,於本府界内詢究闕牛人户見各如何處置接濟耕種;:并下管内五縣,取責今年内開剥過倒死牛比較分數。據申,今年倒死牛共約計一千二百餘頭,比去年計多兩倍。係疫死之數,未知一路多寡。今年正月以後,節次疫氣流行,有一家三五頭並皆倒死,一家十頭全無死損者,各自不等。其牛疫之家無力下户,多是於無死損有餘之家通那租賃,或於客販處連合財本就近收買。其有力上户即於兩浙温台明越等州興販歸鄉耕種,、或租賃與人,有無相通,粗已耕墾,趁種早禾了當。惟有二麥收刈後合重行耕犂,再種晚禾,今已將畢,約至六月終週遍,亦且依前措置,止是闕少錢本。契勘牛疫路分,自湖南北直至淮西,悉皆被害,其出産路分不過二廣兩浙。二廣路遠,决不可往,兩浙雖有,前四州竊慮所餘不多,若諸路並差官前去争買,農民乘時邀價,必難多致。縱有,至速亦須一月餘日方可到本路州軍,即於晚稻耕種已不及用。兼牛畏暑,不能行遠,兩浙經隔程途,若遠處多是船載。其間賣牛人户弊倖不一,所差官未必盡能辯認,或因而通同作過,却致不堪使用。兼牛非農人不能究知水草飼養之方,在路别無人部押照管。既到地頭州軍,須是召人情願租賃,若不堪使用,或農畏憚倒死備償,不敢與官中交易,即難以抑配,不免却有空閑。數目既多,日久因循死損,非獨民間不受實利,兼枉有失陷官錢。伏睹紹聖常平免役令,災傷放税七分以上,并不及七分第四等以下户乏種食者,有結保借貸,給限一年,隨税送納免息之法。今來耕牛與種食事體相類,采訪民言,若官司各隨逐州目今牛價,許令民間不限等第頭數,依種食法結保借錢,或三兩户共借一頭,各令任便,或於本鄉村有餘之家,或於隔路出産去處,自行計置收買,應副使用,亦限一年,免息隨税還納元本,則官無差官道路飼養之勞,民心無畏避死損備償之擾,各得良牛,及時使用,一切弊倖,更不須關防,委是公私兩便。伏望聖慈特降睿旨,下有司相度,如可采取,即乞速賜行下,以憑遵守施行。臣遵奉從長酌度,隨宜指揮,行下本路州軍,一面令出牓曉諭,召人於所屬結保投狀,依借貸種法,聽候朝廷指揮。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置存恤河南官吏軍民脱身南來事件狀:勘會五月二十九日,兩次承准御寶封送下樞密院劄子::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金人侵犯河南,有官吏軍民脱身南來者,可令經過所在州軍多方存恤,及令權於係官屋宇或寺觀安泊,無致失所。劄本司行下本路所管州縣疾速施行。本司尋即時行下本路應管州縣遵依施行去訖。今續措置下項,已彫印文榜,遍行下給付經由渡口州縣,依此存恤,安泊照管,及約束州縣遵守施行外,須至奏聞者。,:一應北來往來渡口並嚴行約束,遇有到人,不以早晚,即時濟渡,不得少有邀阻。空身每人渡錢不得過一百文足,有擔仗一百五十文足。委是空身無錢人,亦收接同渡。,:一應係官屋宇并寺觀,并日下預前差官檢踏分擘,遇有官員軍民到來,量人口多寡撥給。其有賃屋人户并客店,仍出榜曉諭,不得於舊價上輒增添房錢。,:一應米斛飲食之物,並行覺察,不得乘勢高擡價例。内米斛如遇城市闕少,即見糶常平米内亦許糶給,即不得夾帶非北來人。,:一應官員軍兵隨身有券人,分明照驗,先次樁辦錢糧付驛司,纔到不以早晚,並令赴州投狀,即時押下驛支給,不得少有阻節。官員料錢,合支月分亦須量給。,:一應有疾病之人,檢舉夏月給係省錢合藥俵散條令,依數支錢,據目下合用藥,專委職官一員收買上色藥材,就簽廳親監修合開具名件,出榜曉諭,遇有緩急來請人,即時給付。如有停留軍民,即逐日量給藥。差兵官一員各逐所在體問俵散。如官員呼請醫人,即時輪差應副。,:一應有不幸道路死亡,貧乏無棺歛之人,官員量給官錢應副相佐,并處置𣪁厝去處。軍兵許於繫官空閑地内埋藏。,: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府學添差教授狀:右,臣近重建本府學舍畢工,訪聞西北流寓士子皆欲前來聽讀。舊止有教授一員,竊慮人衆,訓導不能徧及。伏見臨安府府學日近曾奏請添差教授一員,特蒙朝廷施行。今來本府事體一同,欲望聖慈依例更特添差教授一員,以幸學者。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府學不許官司指占狀:右,臣竊見本府學舍,兵火之餘,雖僅免焚蕩,然所存屋宇,傾摧過半,四方流寓學者多至本府,皆無所歸。臣於去年冬,因根治學糧欺隱,得其羡錢,并積聚在官竹木等,委官重行蓋造,今已畢工。共一百四十五間,創置什物略備,稍可安養士人。契勘兵興以來,州郡學校多爲官司指占作廨舍局務,其什物亦皆爲人借换竊取。今者兵革漸息,陛下留意文治,未嘗一日暫忘科舉取士,不廢祖宗之舊,則教養之地,有司所宜共承德意。欲望聖慈特降指揮,應今後官司,並不許指占居住,其什物亦不得擅有假借,違者重坐之。庶幾人知儆勸,復見禮義之化;:并以風示遐邇,逆折暴横彊獷之心,使知所畏。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今來所乞,〕:繫干風教,如蒙聖慈采取,所有諸路州軍學校亦乞一例施行。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三,《石林奏議》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畫防江八事狀:臣伏見金賊敗亡遠遁,尚猶竊據東京。近者雖諸道收復故疆,迤邐漸近王畿,秋冬掃滅可待,然臣所部,控扼大江,爲國藩籬,與他路事體不同,其職守所當舉,不敢不過爲隄備,内以屏翰王室,外爲大軍聲援,使敵人望風知畏,以稱陛下萬全之舉。謹取會本司及屬部州軍自虜人侵犯中原前後被受朝廷指揮,有合檢舉預行講究事,其大要有八,逐一開具,合取自聖裁。今具下項::一曰申飭邊備。檢會紹興三年十一月樞密院劄子節文,具下樞密院奏,諸路防秋,各有屯守,養鋭蓄力,規畫已定。奉聖旨,令都督府及諸路將帥加意防守,增修邊備,精練士卒,明審間探,嚴兵待敵,勿致疏虞。臣契勘邊防之事,其目不一,雖大號令一當聽禀朝廷,然有司之守見於常法,自當夙夜上下,協力振舉,兵法曰::善戰者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不可勝者守,可勝者攻。又曰::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所不可攻。昔齊師侵魯,疆吏來告,威公曰::疆埸之事,慎守其一,而備其不虞。姑盡所備,事至而戰,又何謁焉?此古守疆之道也。然威公知其説而不能行。春秋書公追戎于濟西,》」:説者以爲公不能預備,戎至而不知,逮其去而後始追之,故書以爲戒。然則爲其所不可勝,恃其所不可攻者,其可斯須忽乎?昨和議之後,兵革少息,沿流諸郡,例多廢弛。畏慎者恐涉生事,但保目前;:怠墮者竊幸苟安,豈思日後?故虜兵初聞,人人畏駭,皆有遷避奔走之意。雖有官守者,亦顧望相持。及兀术敗走,軍聲驟振,捷奏交上,則復皆謂江淮决保無事,不必更爲過計。常情所及,安知遠慮?夫戰勝者易驕,謀中者易怠,常勝之家,難與慮敵,光武之所深憂。竊慮亦合明降指揮,監司守令下及巡捕之官,各修其職,常若寇至。有合申明事務,以時上聞,無得循習,坐廢職業。二曰分布地分。檢會紹興四年十月樞密院兩次劄子,備坐下劉光世吕祉奏,分定劉光世所管沿江地分,上流自池州東流縣管下佛池洲至江州界,下流自太平州當塗縣管下磁姥山接連建康府界,皆是光世所管。鎮江府承楚一帶,、:係韓世忠所管。續除張俊浙西江東宣撫使,本府界係張俊所管。臣契勘本路自池州至鎮江府,皆是沿江地分,共一千餘里。昨來既係劉光世張俊兩軍分守,故虜人侵淮甸,凡經三月有餘,卒不敢窺江岸。今來張俊雖屯太平州,近者又聞岳飛分兵下守池州,略有舊制,然逐人既領三京河南北兩路招討,將來進師中原,逐旋起發前去,即沿江諸州並皆空虚,都無指準。昔匈奴入上郡雲中,漢文帝以令勉屯飛狐,蘇意屯勾注,張武屯北地,以捍其外;:而内以保京師者,復以周亞夫次細柳,劉禮次霸上,徐厲次棘門,分列要害之地,以相表裏。唐代宗時,吐蕃回紇入寇至奉天,以郭子儀屯涇陽,分布麾下,各當一面,以李忠臣屯渭橋,李光進屯雲陽,馬璘郝廷玉屯便橋,以次前拒,故皆無患。今諸將方圖中原,不容更分其餘力,兼使守江。若但令預先以今來地界依舊分畫,使有定處,如遇進討,迤邐追破虜人,瀕江自在腹内,不必過慮;:萬一或須退守,則引兵而歸,各着部分,便可堅壁固守,臨時不致紛擾。故曰::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紛紛紜紜,鬬亂而不可亂。竊慮亦合明降指揮,略如前日預行約束,張示形勢,可使敵人傳聞,知我有備,亦足慰安遠民。三曰把截要害。檢會紹興四年九月樞密院劄子,備坐樞密院奏::沿江采石渡罔沙夾馬家渡一帶,、:分命劉光世韓世忠各遣軍馬擇地屯泊,各有差定兵將住泊去處。後來韓世忠移屯鎮江府,續差張俊策應兩路,其本府靖安石步至東陽下蜀,、:接連浙西,亦係張俊差定兵將住泊去處。臣契勘本府及太平池州三處,賊馬可以過處甚多,前件所具,止是大略。今據取會到太平州界内即有荻港渡三山大信渡等,、:池州界内即有丁家洲楊山清溪李河雁汊趙屯港口等,、、、:皆是自來置巡檢緊切守把。今所管土軍,每處各不及百人,其餘不置巡檢,猶有二三十所,既不可徧守,亦須量度地里遠近,於其要會,别行屯戍,使緩急上下應援得及,則力不足者知所倚仗。昔蘇峻作亂,自和州渡江,孔坦勸王導早守江口,陶回爲庾亮言::峻知石頭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陽南道步來。亮不能從,峻果由此路徑至都城。其後諸將戰不利,郗鑑度賊必入吴,即於丹徒立大業曲阿庱亭三壘,、:賊果來攻大業,不克而敗。其地今皆在本府及鎮江界内,可考而知。蓋攻其所不備,兵之要務,以此推之,凡可衝犯,豈可不防?杜充惟不知此,故雖有數萬衆,聚而爲一,初無部分向着,一旦望風奔潰,今日安得不戒?竊慮亦合明降指揮下諸將及守臣,逐一相度,凡可過渡去處,擇其緊慢,或兵或民,預定戍守之所,以待臨時分撥,爲决不可犯之計,以防意外之患。四曰約束舟船。檢會紹興三年十月樞密院劄子::淮東安撫司申明,已責委江都泰興兩縣約束沿江鄉村人户,遇將賊馬緊急,預行摇駕舟船離岸等事,令沿江州縣依此施行。臣契勘長江之險,非黄河與淮之比。河淮不唯皆狹,河峻急,所向不可當,淮水淺而易涉;:獨江勢深闊平緩。自春秋劉項以來,、:齊楚燕趙用兵越淮與河,、皆浮梁可濟,未嘗深計。至長江,惟孫策乘漢末亂離,無與爲敵,故能乘間長驅,徑入三吴。及蘇峻狂悖,掩晉不備,遂抵都城。自孫權定都秣陵之後,逮晉宋及梁,自北來犯者苟有守備,皆薄江而止,莫敢睥睨。中間雖曹操嘗至濡須,曹丕嘗至廣陵,魏太武嘗至瓜步,亦逡巡顧視,反不敢輕進,况今兀术小醜乎?守禦之計,未論其他,但能嚴斷舟楫簰筏,彼自無以爲計。今可乘以渡者非止舟楫,其木筏與蘆荻柴束皆可爲用。公私舟船固不可以數計,而商販木筏類皆聚於北岸,真州所在山積,蘆荻亦是出産去處。若便行禁止,則有搔擾之弊;:若緩急旋圖,則勢必無及。惟當命有司籍見公私舟船數目,曉諭,遇有緩急,則許令所在一面拘收盡過南岸。不唯可絶虜人劫奪占據,若或不得已至於水戰,則舟皆吾艦,人皆吾兵,不必更廣製造及别籍水軍。真州木筏蘆荻,並限以八月前盡數發入鎮江及浙西。其江州向上木簰,八月後並權住,不得放下,已過者候到本府,盡令解拆。竊慮亦合明降指揮,重立刑禁,責付守臣收執,以待臨時施行。但嚴禁無故輕舉,阻節往來,人自不擾。五曰團結鄉社。檢准紹興五年樞密院劄子,具下樞密院奏節文,内召募土豪鄉兵把隘,奉聖旨,沿江州軍守臣逐路宣撫安撫司疾速講究。、:其土豪鄉兵並先行籍定人數,以備緩急使唤,即不得因而勾集,致有搔擾。至紹興六年六月,樞密院劄子坐下臣竂上言::緣諸路帥憲司,夏秋之交不復詢問有無盗賊,循例檢舉,於界首各立寨栅,聚集保伍,因而决撻,妨廢生業。遂降聖旨::除沿海地分外,其餘州縣不得亂有勾集。臣契勘,自古兵民,皆有所統。周官,》:在民者五家而上謂之比閭族黨,、在軍者五人而上謂之卒伍師旅,、同出一法。此雖常談,然用衆之道,未有散而不屬,能號令開闔者也。今軍固有部分行伍,而民之在鄉村者亦有保伍,在坊郭者亦有保甲。但承平日久,未嘗資民爲用,故施之不過租税盗賊之間而已。軍興以來,士不知古,一變而爲鄉兵之論,於是遂欲驅農畝耒耜之民與正兵參用,不教而責之戰,無事而聚之役,食無常廪,用無常器。朝廷既不得已從之,遂致人言,因有再降指揮。竊詳詔令,但戒不問有無盗賊,妄亂勾集,若所當用,豈可因噎廢食?今所謂團結者,非民兵之謂也,特以保伍舊法少加損益,令自相糾率,各集强壯,推擇所信服以爲首領。官爲立爲條約,假借名目,約見多寡之數,籍而不用,揭以示衆,無事但藏其籍,有警按籍下令各守其地。正兵控守之餘,令彌縫其所不及,外張聲勢,以自保其鄉里而已。民雖至愚,若懲往歲之弊,不幸寇得踰江,强者奔迸遠徙,骨肉離散,弱者坐受殺戮,同於雞犬,資用剽劫,室廬焚蕩,孰若上下相維,各奮其力,使不得犯我之爲愈乎?民能保其土,則國能保其險,理之必然者也。周制,用民不過一人,以餘爲羡卒,至田與追胥,尚猶竭作。宋文帝禦魏太武,盡户發丁,雖公卿子弟,亦皆從役。此雖不可爲法,亦可見其所以能自全者。竊慮亦合明降指揮,許令守臣預行討論,量爲措置,以圖民利,上佐國勢。有蹈前失,重寘典刑。六曰明審斥堠。檢准紹興四年十二月樞密院劄子::勘會斥堠全藉寅夜舉放煙火,務要不失捍禦。昨劉光世在池州駐劄,將管下沿江地分並置烽火。所有建康府浙西沿江一帶並無烽臺斥堠。奉聖旨,令江東浙西安撫司措置施行。臣契勘用兵斥堠,不惟敵勢厚薄軍行遠近,所待以前知,兼亦慮姦人唱爲浮言,動摇民聽,我無以驗,或致有誤朝廷施設。晉袁耽守歷陽,石季龍遊騎十餘匹至,耽遽以爲言,遂至朝野危懼,王導以宰相假黄鉞出征,已乃知其妄。石勒在葛陂,軍士飢,死亡過半,至有勸之納款者。元帝會天下兵,守之而不知,乃縱使去,後遂不可復制。此斥堠不明之過也。昨建炎間,虜騎已至江上,本府守臣猶誤以爲李成,遂致失守。斥堠探伺,條目固多,烽火最爲緊急。魏王基攻西陵,爲今峽州,孫權遣戴烈陸凱拒之,暮舉火西陵,皷三終達吴郡。古之用兵蓋如此。今虜人近在東京,瀕江相去無數百里,其動息尚不能的實盡知。日近攻圍順昌,前後累戰,多是事已方得關報,至今人數多寡,議者猶有異同,則緩急何以取信?所有傳送遞角,比者戒約雖已嚴,然事待奏而後知,亦恐緩慢。至於間探,亦須所在嚴立賞罰,廣布耳目,相與參照,非臣所得獨與。惟是烽火,本府昨自承指揮,上元江寧句容共置烽臺三十餘處,、:通連浙西,不爲無補。今大軍屯泊淮上,與前日事體不同,淮北動息,尤宜速聞。舊制,沿邊三路烽火皆有成法,人多知之。若令更加條具,取其簡易可行者付之于外,遠近同爲一體,不至乖牾。竊慮亦合明降指揮,令自淮南廬壽以來,增置烽臺,通江南岸。舊管去處,專委郡縣,候賊馬警動,即舉以施行。七曰措置積聚。檢准建炎四年七月樞密院劄子::檢會三年六月聖旨節文,鄉村居民出來顧戀産業,若必行清野之法,竊恐盗賊未至,民情先摇;:若置而不問,又恐佐敵資糧,反爲民害。仰守令監司更切措置,多印文榜,直説事因,使民間通曉,務求安全外,有糧斛草薪之類難於般移,亦須預行措置。臣契勘虜人前後侵犯,敢肆深入,皆是資糧於我,故恬無所憚。昨自僞立劉豫之後,盗有土疆,認爲己有,其抄掠劫奪,取之於民,固已有限,與前不同。是以紹興六年至於淮甸,無成而歸,亦坐糧乏自困之一也。近修和議,中原諸州積糧甚多,皆是賊豫苛斂裒克,以爲猖蹶之備,可見姦謀。臣初聞警,即嘗具陳請,首欲措置,蓋正爲此。今來從僞諸郡以次收復,倉廪所餘無幾。淮北雖近秋成,本不産稻,將來爲我師過淮之備,縱賊得之,不能般輦前來,亦不足計。惟有淮南地分水田尚多,今秋所入,安得不預圖?善用兵者,不必全抗以力。劉項相拒滎陽成臯之間,、:必計敖倉得失。垓下之敗,正以彭越田横往來絶楚糧道,張良陳平知其食盡,以爲天亡。唐初羣盗紛起,亦倚洛口諸倉爲重。事之利害,彼此均同。我欲討彼,當須先講糧道,則彼來侵我,豈能無食可全?所有淮北地分,將來准備大軍進討,合用糧斛,有司自宜别有措畫。其淮南直至江岸,廬壽滁和,、皆前日虜人宿師之地,若能依險自爲山寨之類,即趣令各擇利便,早定其所,般輦糧斛,以備入保。其大軍屯駐,亦須計榷,委自兩路漕臣,以次津發。但令前後相繼,不至乏絶,不可多存。若有人無糧,縱能輕入,何敢久住?其餘金帛馬草之類,皆依仿並行。竊慮亦合明降指揮,飭江東淮南當職官吏,同爲措置。賊若知此,與清野何異?實爲上策。八曰戒覈官吏。檢會前降指揮,内一項::敵人去冬深入,其諸州郡守臣等,不能召募忠義勇敢人兵留處城中,悉力捍禦,共爲死守之計;:又不能措置般移糧食,遷徙人民,擇深山大澤,率衆固守,束手端坐。敵人既至,則以一身逃遁,致使一城生靈,枉遭塗炭。奉聖旨,下江浙諸州,如敢依前失行措置,止以一身逃避者,當明正典刑。臣契勘,朝廷措置既已備具,號令既已明審,唯在守之以人。承平之時,一官不治,止廢一官,一邑不治,止廢一邑,利害無所相關。至於用兵,則環千里之地,成敗得失,皆相與爲先後。譬之一身,手足耳目各有所司,苟廢其一,身與之俱。故不可使一官不修其職,一人不盡其力。昨承平既久,玩習成風,例不肯以身任責,苟簡文具,姑應目前,一遭警急,皆望風先遁,遠出疆界,遂使生靈陷於塗炭,井邑鞠爲丘墟。及至事定徐還,往往反以收復論功。事既出倉猝,且所干人衆,難以盡責,因得原釋。昔陳豨反代趙,周昌奏,常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漢高祖曰::守尉反乎?」:對曰::不。」:上曰::是力不足,亡罪。日近新疆,敵人驟至,城守之計,初無素備,有官守者棄而來歸,朝廷推此,以廣仁心,苟免降屈,貸而不問,猶之可也。若江南諸郡,入有城郭,出有兵將,所恃有民,所資有食,咫尺行闕,動干大勢,豈可不責之以必守乎?而人情習慣,妄恃寬典,尚無慷慨激昂之志。夫守以兵者必責之將,守以民者必責之吏。兵不可使一卒怯而輕退,將必先之;:民不可使一夫懼而輕散,吏必先之。將能死敵,然後兵能死戰;:吏能死職,然後民能死守。竊慮亦合明降指揮,應備禦之事既已備具,將來或有警急,輒棄官守,妄作緣故逃避出界之人,並依軍法從事,必罰無赦。庶無玩令,稍知事君之義。右,上件所陳,皆是朝廷已行之命,臣但將案籍檢舉,參驗古事,稽察人情,擇其可以施行,責付官吏者,講之於無事之時,行之於有警之日,寧可有備而不用,不可當用而無備。是用輒敢塵犯天威,伏惟陛下寬貸而曲赦之。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臣聞兵家先聲後實。〕:臣所陳皆是朝廷已行命令,州縣職事所當爲,但欲檢舉申飭,上下協心,行之得人,使敵人望風知畏,不敢輕動而已,並無勞民費財之弊。昔孫權以葦荻爲疑城,殆同兒戲,而曹丕遠懼;:苻堅淝水之敗,望見八公山草木皆成人形而遁去。今若預令將士分守其地,鄉社團集有所,傳之四遠,以張國威,即廣軍聲過於葦荻草木遠甚。伏乞睿察。,:又貼黄臣今來所陳正是本道職事,〕:不敢兼及旁路。然界分遠近,上連下接,如淮東沿海,事體一同,利害均一。如蒙采取,即淮東浙西亦合依此施行。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施行沿江防守狀:右,臣近准濠州等處探報,□人見攻圍宿州,兼游騎有至正陽造口,使人牛過淮踏踐去處,竊慮猖蹶,迤邐欲圖侵犯南來。近不住有淮南人□奔走逃避過□□本府及太平州界,日不下數百人。契勘沿江一帶自江州直至鎮江府可以過渡緊急處不一,缺九字:内共計一千五十一里,下缺十餘字:自建夾,下缺十餘字:萬一宿州枝梧不行江上理合預爲防守,下缺十餘字:下缺十餘字:練逐州當職官□提七百人難以責令前當大敵。下缺十字:所有沿江,欲望聖慈□□處分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石林奏議》卷一二。:竊慮::原缺,據右引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漢高帝破秦項三策劄子:臣伏見陛下赫然威斷,盡改和議,分命三將,進討兩河。聖謀深遠,誠非羣臣所能及。夫兵無常勢,敵無常形,非達古今之變者,不能察成敗之機,非盡彼己之情者,不能决勝負之實。今成算既定,宜圖萬全。臣不自揆度,嘗參考敵情,究觀時事,敢借秦漢之事以論今日之計,願有獻焉。秦自孝公以來,雄視中國,合六諸侯,相與連衡,不能抗,始皇卒有天下。而漢高帝起沛中,收子弟三千人,振臂一呼,遂以滅秦誅項羽,此其故何也?六國當强暴興起之初,望風畏慄而不敢争;:高帝處亢滿怨憤之極,决策必取而無所憚也。雖勢所當然,而高帝所以必成其志者蓋有三,而兵强不預焉。一曰善誘降,二曰善用間,三曰善制敵。非此三者,秦雖有必亡之隙,漢雖有决勝之勇,未易以歲月定也。何以言之?夫敵衆,不可以力相加。人各爲其主,守者未必皆誠心向背,惟利所在而已。始高祖入關,南陽守齮堅保宛,其舍人陳恢説高帝與約降,因封而與之郡。高祖從之,齮果降,封爲殷侯。於是引兵而西,無不下者。其後取關東,遂爲令,使將掠地,拔隴西,以萬人若一郡降者,封萬户。故隨何説英布以九江叛楚,酈食其説田廣罷守兵與漢和。此高祖之善誘降者也。兵不出於一則心不齊,本非其所有則信不固。項羽初興,其所與謀者一范增爾。函谷既破,不能用增計,高祖知其可撓,故與陳平金四萬斤間楚君臣,增果疑不用。則其腹心必有從而反側内自攻者。内無與爲主,則外惟我所欲爲。故有紀信之詐而不知,有周苛之辱而不悟,雖拔滎陽,高祖得以跳去。此高祖之善用間者也。兩軍相當,必以力相較,則久必弊;:惟多方以謀之,使不得專,則我可以全勝。滎陽之圍,高祖亦甚危矣。及入關再收兵而東,項羽之力尤强,勝敗未可知也。高祖用轅生計,舍滎陽,出武關,以致羽。深壁相持,而使韓信輯河北趙地,連燕齊,以裂其肘臂。用鄭忠計,使盧綰劉賈渡白馬,進入楚地,佐彭越焚楚積聚,下楚十七城。羽果奔命不暇,兵少食盡,爲中分之約,而張良陳平得定大業。此高祖之善制敵者也。此三者,高帝非皆以力得之也。今金賊不道,雖荐食上國,不强於秦項。陛下智勇憂勤,席祖宗二百年之業,四分天下有其三,則過於漢。豈高帝能滅秦項,而吾將帥反不能爲陛下取金賊乎?今日之舉,正高祖入關滅秦,復出東向與羽决戰之時也。比者特降詔旨,立爲賞格,自使相節鉞而下以求奇功,不待飲至策勳,不拘遷轉正法。雖足以激三軍之士,而不及於敵人,臣愚竊有疑焉。願復下令,應投拜附虜者,能各殺其守長,以縣降者授以縣,以州降者授以州,山寨與河北之民若盗,凡自相結集,不從虜人,願歸我者,千人則授某官,萬人則授某官。其昏迷不恭恃賊而不悛者,軍至皆討焉。則孰不革心而效順?此高祖誘降之道也。虜今所驅用者,皆我之叛將亡卒,其初皆非仇我而慕虜,蓋亦有迫不得已,僅以逃死。既絶於我,則不得不用於彼。然酈瓊始奔虜,嘗散其衆不用,則今客主未必終相信,上下未必皆相服。權勢相軋,嫌隙易生,苟能使以身歸我者授以舊官,以衆歸我者加以顯秩,能殺併虜人而歸我者,隨其多寡而爲之等差;:益募辯士,重與金帛,口舌游説其間,以動摇其心,而眩亂其聽,則必紛然自相屠戮,以幸一時之獲。此高祖用間之道也。自淮而東,韓世忠主之;:自淮而西,張俊主之;:劉錡王德李世輔雷仲之徒,、擇形勢利便,往來游擊於兩間。虜兵分則不能並立,合則我四面俱至。即使岳飛出漢上,以擣陳蔡之虚。賊兵若盡窺兩淮,飛繞出其後,期同會於京師。虜腹背受敵,欲當前則後必困,欲拒後則前必弱,指日可使坐斃。此高祖制敵之道也。夫攻而破一邑,不過得一邑,戰而擒一將,不過得一將,孰若無攻而拓地,不戰而屈人乎?區區之愚,惟陛下擇焉。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諸將休兵養鋭劄子:臣聞兵不盡其威,故能有餘武,而天下無以敵其威;:將不盡其勇,故能有餘力,而天下無以敵其勇。自古帝王之師,百戰百勝,以保萬全,此道也。伏見逆虜敗盟,陛下赫然獨斷,一伸王怒,命三大將討兩河,中外歡呼,士氣百倍,無不盡欲彎弓北向,擒兀术以致闕下,傳檄兩河,盡還故疆。今劉錡首能以順昌孤城拒兀术數萬衆,前後五戰無不勝,兀术即敗走,軍聲遂大振。相繼淮東西湖北,三大將捷書繼上,凡從僞州縣,或殺或降,以次效順。自中興以來,未有今日之舉也。兇焰既挫,其技已窮,理宜遁伏。然詭詐不測,竊恐尚懷姦謀,以圖後舉。今暑氣方盛,去秋凉尚遠,我師雖屢捷,不無暴露傷殘之困。若更乘勝攻取不已,竊恐賊得暫休,撫養其衆,濟師於國,七八月之間,盡力復來,則我師勞疲,或恐不能相當。昔唐武宗既用李德裕討回鶻平澤潞,無不如志,德裕即以曹操破袁紹官渡,自謂所獲已多,恐傷威重爲言,援養由基之事,請以兵爲戒,以保成功。臣愚願詔諸將,亦且令還屯,益勵士卒。今夏多雨,暑濕之餘,乘此秋氣,瘧痢將作,使過爲調護,明遠斥堠。當度機會,預爲定計,相爲掎角,因時乘間,一舉直前,役不再籍,仰稱陛下恢復土宇報雪深讎之意,不勝幸甚。臣備員守藩,輒敢妄議軍事,仰恃眷予之重,區區小忠,不能自已。越職犯分,罪當萬死,惟陛下矜照。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南宋文録録》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防江利害劄子:臣聞兵有可勝之理,而無必勝之道。孔子曰我戰則克,」:夫以至仁伐不仁,孰敢與爲敵?此理之所可勝者也。然猶曰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而不貴盡用其勇者,是無必勝之道也。故堯舜伐有苗而至于三,成王周公征淮夷而至于四,雖終至於克服殄滅,然其初猶有待而後成者。蓋不以所可勝,决其所必勝,聖王之功也。伏見黠虜敗盟,罪惡已盈,天地所不能庇覆,鬼神所不能容忍。陛下謙慎寬慈,包藏涵養之久,至使溢而自覆,玩而自焚。今猖蹶以來,攻城無所得,掠地無所據,兀术親敗亡而去,諸將偏師所指,捷奏交上,是誠滅亡送死之日也。秋期已至,我所可勝者,雖其理甚明,然犬羊姦詐,用意不測,其爲必勝者亦不可不審。臣誤蒙聖恩,總帥一道,留鑰所寄,王室是賴,敢不思效其職?竊惟今日之計不過有三::其大曰過河,次曰戍淮,又次曰保江。日者既命四大帥以三京兩河招撫招討矣,若乘此屢勝之後,虜果沮撓,我師分道並進,直抵京師,追逐過河,遂定故疆,何往不可?若猶恃其蜂蟻之屯,濟師於國,竊據京師,閉關旅拒,乍出乍没,我不可盡鬬吾民,則諸帥分屯淮上,徐觀其釁,我既未敢直前,彼亦未敢遽下者,必且戍淮。若昏迷不悟,尚懷衝突,竭國遠來,無所忌憚,我師未可遽與争鋒,則退而阻險,以待其師老力疲,然後爲之所者,必且保江。過河不可必而戍淮,戍淮不可必而守江,此勢所不得已,在我未爲失策也。至於保江則盡矣,江若不必守,則後何以繼乎?天生巨險,所以限南北,非河與淮之比。曹操之强,孫權首敗之赤壁。其後權徙治秣陵,操復連年再攻濡須,權至以水軍挑戰,卒不敢發,徹軍而還。及其子丕,遣曹休張遼等併軍同下,權遣吕範等以舟師拒之三年。丕出廣陵,望而歎曰::魏雖有武騎千羣,無所用也!乃退。後魏拓跋珪南侵,止於翺翔淮上。惟宋元嘉末,一至瓜步,壞民廬舍,及伐葦爲筏,聲言欲渡,亦睥睨太息,而不能越。則江豈有可犯者乎?惟是漢末劉繇守曲阿,畏懦無能,故爲孫策乘之,長驅奄有三吴;:與近歲杜充陰懷異志,擁衆數萬,散而不屬,以誤大事爾。竊嘗考之,吴所以能禦曹丕,宋所以能禦拓跋珪者,無他術焉。臨江爲疑城,自石頭至江乘築圍,作薄落,上施假樓,浮之江中,使魏人遥望知畏者,權之策也。盡户發丁,分守津要,使之遊邏,上接于湖,下至蔡洲,陳艦列營,周亘江瀕,自采石至暨陽六七百里者,宋之策也。則知險不能自固。古之爲守者,初無奇秘不可及之事,我之人力勝而彼不能奪,彼之人力勝則我不勝守。而所謂人力勝不勝者,在其所施設用意不用意之間而已。故臣竊不自揆,妄意今過河之策,朝廷已付之將帥;:而長江守禦,參古驗今,使州縣協力,講修其職,預爲萬一之備者,臣之職也,敢不以身先之?其道不必便有興作,但措置有定議,控扼有定所,上下知所戒而不敢忽,遠近知所恃而不敢怠。正使賊即掃蕩,猶足外爲聲援,以佐大軍,設有緩急,皆無逃吾之術;:内則吾拱手以待其斃可也。是以輒敢先事有言。昔曹丕既退,孫權以情語蜀使曰::孤土地邊外,間隙萬端,長江巨海,皆當防守。丕觀釁而動,惟不見便。寧得忘此,復有他圖?夫以丕不敢犯爲得計,而以丕不見便爲可虞,此孫權之所知也,而况於今日乎?所有防守職事,朝廷前後方略約束,案籍具在,臣已檢會,擇其所當施行者畫一條例,别具奏陳。而迂疏之見,淺陋之識,復以冒達天聽,伏惟聖慈貸其萬死,少加采擇。臣無任惶懼震恐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立賞格募人擒捕兀术等用事首領十三人劄子:臣既已妄論守江之備,竊惟兵法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項羽與漢高帝相持廣武,欲挑戰,帝曰::吾寧鬬智不鬬力。」:卒禽項羽。自古用師,伐兵不如伐謀,鬬力不如鬬智,此不戰屈人之道也。今諸將屢捷,稍皆還屯,理須休息整齊,以待秋深再舉。則此一兩月之間未可遽動,正伐謀鬬智之時。采之道塗,皆謂虜初以盛夏來侵,蓋狃前日屢勝,欲以憑陵於我,謂我必屈,而初無所忌憚。陛下既沉幾先物,决策用兵,順昌首敗兀术,邇者宿亳陳鄭復相繼歸順。、賊出不意,失其本圖,敗亡疾病之餘,自喪其師幾三之一,固已伐其謀矣。今者平昔用事酋領與其徒往往皆無固志,則其國中未必不歸罪犯盟始議之人,横生猜嫌。而我兩河京東故民與契丹遺種,及去歲所誅七族之黨,宜亦皆有伺間償怨之志。則我謀智並用,適當其幾,不待將來大軍親臨,而後可决勝負。探報見主兵侵我者不過十三人,兀术等八人則在京師以窺淮浙,撒哩褐等三人則在關中以擾隴蜀,僞蓋天大王等二人則在濬滑以主簽軍。方漢高帝與項羽勝負未决之際,先用陳平計,委金四萬斤疏間楚君臣,范增果疑不用,遂翦其腹心。及垓下之敗,復下令,得羽頭者賞千金邑萬户。而魏太武攻臧質,亦募得太武者封萬户賜布絹各萬匹。竊意今兀术而下,亦當委諸大將多出金帛,擇機辯之士,縱爲反間,仍各立賞格,謂如得兀术者賞某官,田畝錢帛若干,其次以是爲差。明爲勅榜,散揭於新復州,必有傳布漸至京師者,縱未能使即相魚肉,豈不足壞散其黨,使携貳乎?然後下詔訪耶律氏之後,以興滅繼絶,褒前日被誅七族之家。有能爲之復仇,與山東兩河素自結集不屈於虜者,皆賜以官秩;:他日大軍過河,以兵援之,有能立功者,裂其故疆,悉以分封。自虜并吞契丹,其故家大族怨之深入骨髓;:强據燕趙,吾民横被驅率,革面左衽,日懷憤怨。今知中國之威大振,異時虎狼塗炭之惡無所復施,上下交疑,釁端易生。但有一從吾令攘袂而起,則他皆瓦解,我諸將乘而席卷。此兼弱攻昧取亂侮亡,而前徒倒戈攻後以北者,在是舉矣。臣區區孤忠,無所效勞,既聞輿言,不敢隱默。伏惟陛下垂惠采擇。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隕越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根括江北舟船發過南岸劄子:臣近節次承濠州等處關報,虜人侵犯淮甸,見今攻圍宿州。竊慮猖蹶,乘勢窺探,□□兩州别無□□□□或有衝突,即江上便須震擾。伏計朝廷必已有處准樞密院□□□□□前申請,下缺六字。真州及上流等木施行外,下缺十餘字:所有舟船尚未見一帶多皆可乘以渡江自真州路相對□□□□□公私無慮數□□□□不早計。下缺六字:下缺七字:下缺六字:欲望□□速下淮西州軍,專委監司守臣措置盡行根括。量留合用數目,今且令權暫往來外,其餘應在官及民間空閑不急舟船,盡令發過江南,不得更存留一隻。如遇賊馬衝突過淮,即所籍記船亦令即時過南岸。應上下流往來舟船,並令禁絶。重立刑賞,速賜施行,庶幾緩急不致落賊姦便。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存留姦細詢問敵情劄子:臣伏見諸州軍收捉到姦細,逐處皆即時處斬號令。契勘上件人並是敵人分遣前來淮南,迤邐入浙,探伺幾事,備知敵情,理宜存留詢問,别作禁錮,候事平日行遣。欲乞朝廷特降指揮,應外路州軍捉獲姦細,並即時差人牢固押發赴樞密院,專委一官承領。除拒捍不肯通説人明正典刑外,應却能反告敵情,皆取責事狀,權行禁錮,類聚參考的確事情,逐時劄下沿淮主兵將帥,庶幾可廣耳目。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諸大將遇賊戰敵過爲隄備劄子:臣伏見虜人□□□岳飛殺敗之□□走京師,已幾一月,别無動息。傷殘既多,理宜遁伏。然今□□□□其狂蹶□養□□□敢懷詭計。道路所傳或謂昌之兵迎敵直前,下缺十餘字:無所畏忌。下缺十餘字:手當前,斧手次之,神臂弓在後,□□□降□用鈎乎□□□□□以斧斫之□□□□□神臂弓射□□則無所不可。昨順昌城下會戰,出其帳下兵平日所未嘗用者,皆以拒馬子列後,使不得退,其術固已變矣。則今來所傳,兼聞改换軍裝,有作緋納襖方頂頭巾等,、:亦必别有所用。雖未明虚實,不可不過爲隄備。欲乞密降指揮下諸大將,更令廣行體探,如其果然,即須預爲所以待之之法,無使落其姦便。取進止。《石林奏議》卷一二。:息::原缺,據右引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沿江三州各那移將官一員措置民兵劄子:契勘探報虜騎已至廬州慎縣沿江太平池州及本府界皆是揮官吏未敢擅自施行,下缺十餘字下缺十餘字:兼皆是軍□。下缺六字: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檢會處分,下缺六字:申□□下,仍逐州就近那移將官一員,量帶兵馬前去,同共措置兵民,隨宜共爲固守,不管少有疏虞。其逐時探報虜人動息,并措置事務,並上流下接,曉夕更相關報,務令同心協力,首尾相應,無致違誤,透漏賊馬。取進止。《石林奏議》卷一二。:軍::原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議》卷一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拘欄舟船往來擺泊巡綽劄子:契勘虜人萬一寇江,形勢所在,水軍最爲緊急。昨來淮西宣撫司裝修戰船已多,兼州縣已行約束,應公私舟船並拘欄南岸擺泊,可以左右官軍。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應沿江州縣拘欄舟船,並令長吏措畫籍定,選委有心力文武官部轄。就令於本界内五七里之間,多張金皷旗幟,早晚擺拽,往來上下巡綽,不得令遠去,遇夜並令入港藏避,其駕船人量與日支錢米。庶幾可以外示敵人,亦可收集舟船,不致散行落賊姦便。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張俊等軍隨機備禦金賊并下韓世忠岳飛進兵牽制劄子:臣伏見金人自來姦謀尚密,不可預知。所至以騎兵在前,猝然驟至,掩我不備。十年之間,情狀可見。自去冬以來數聲言簽兵聚糧,欲圖南寇,屢遷師兵,幾兩月餘日方至壽春,與其本謀不類,大抵有餘則密,不足則張,自古皆然。□□□□未嘗急攻,傳聞實不滿二萬人,止因孫暉棄城退保,遂店界。下缺十餘字:二十九日在柘臯鎮,至今移治,下缺十餘字:虜不入居,而遷延兩州之□□□□退,其意似亦可見。諸處探報終未見勢□□□。若果□重人□□知劉錡與關師古聞止在巢縣據險屯集。初一日,太平州申□有小捷,然連日並無文字至淮西宣撫司,恐是亦見得次第可以待釁。今不過有二策::若淮西與淮北宣撫司委是□得淮外别無重兵後援,在廬和間者軍馬不多,即張俊當急渡□與劉錡關師古合謀,腹背夾擊,可必成功。廬和間兵馬既敗,淮外豈敢再進?則江上不保自固。若廬和間兵重,淮外相繼有趲過人,未可争鋒,則雖劉錡關師古亦當速還江南,依前詔旨分定地分,火急合州縣兵民,同心協力,共圖固守,不使一人一騎透漏,亦可保萬全。仍乞亟下韓世忠岳飛兩處進兵擣虚,示之形勢,以爲牽制。若曠日持久,不相關知,進未迎擊,退無固守,即州縣上下解體,更相顧望,虜得窺覘,妄肆衝突,南岸收備不嚴,但一處疏虞,則其餘皆不能立,爲害不細。欲望聖慈速賜施行。冒犯天威,臣無任□□激切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起發民兵把截險隘劄子:臣伏見本路沿江建康府太平池州三州界至共一千一百餘里,、:與江北相對□□□□隘口共一十□處。其馬家渡罔沙夾並是昨來曾經虜人過江去處,今來江□□□,昨來朝廷指揮張俊劉錡劉光世各分定三州地分隄備張俊一軍又已起發欲過□州池州相去遥遠,、:下缺十二字。下缺八字。其建康府太平州兩州隘口□□□兵守禦。竊慮虜人别生姦計,間道潛師不測衝突,無可枝□□□臣到任以來,團結下本府五縣鄉兵三萬六千餘人,准備不測使用,及太平池州亦曾依傚團結。本司已逐急行下本府及兩州,量事勢緊慢,逐旋隨宜起發上件已團結人各□□□□聚,張爲聲勢,應援大軍,以防賊馬過渡。庶幾捍外保内,以安人心。即不得乘此搔擾,别有役使。伏望聖慈詳酌,特降處分,許依本司已行下逐州事理施行。所有部轄首領土豪,亦乞一面借補官資,少行激勵立功之人,候事平日,並覈實保奏,優與推恩。冒瀆天威,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諸大帥臨陣審度賊情無落姦便劄子:臣自去歲以來,體探得虜人用兵之謀與前不同,務要出我不意,以取奇效。皆云其兵見分爲三等::其一等淮甸京畿之民當先,多用鮮潔衣服及僞以鉛錫作器物,梢帶亦有婦女在其間。其次即用河朔簽軍,少給兵器,裝列隊伍。先以兩軍嘗我,若初爲我師所敗,必争取器物婦女鞍馬,、:即其次河朔之兵再進。俟我師轉戰力疲,然後以真番兵甲馬一併前向,以取必勝,乘勢衝突過江。人言頗同。契勘以我下駟與彼上駟,以我上駟與彼中駟,以我中駟與彼下駟,此孫臏之馬説也。而周訪討杜曾,亦嘗分其兵爲三甄,先以兩甄餌之,始用精鋭出其後,遂以破曾。若賊或出於此,竊慮諸將不知,落其姦便。伏望聖慈特賜詳酌,密切行下諸大帥,更令審度賊勢,不可欲速見小利,乘鋭貪功。若果前脆後堅,難與争鋒,則須謹守險隘,或且阻江,務以持重不戰困之,以伐其謀。使彼無所用其巧,然後我徐觀變而進,庶幾可保萬全。臣不避狂愚,冒犯天威,不勝惶懼激切之至。取進止。,:貼黄虜姦計若果用此,〕:臣昨嘗僭議韓世忠岳飛兩軍繞出其後,正可伐謀,伏乞睿照。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戒諸大帥精審措置滁濠賊形勢劄子:竊見江北形勢,以關山一帶與慎縣定遠縣爲中分。自關山之西則爲濠廬,皆平原曠野;:自關山之東則爲滁和,方有控扼。賊前自廬州徑衝關山,故大軍先得和州據險自守,賊不能前,因以屢勝。今移屯在定遠,若賊衝突不能枝梧,即關山之險皆不爲用,道里去江甚近,便至宣化;:若我枝梧得定,賊却由慎縣乘關山之虚,徑入和州,則便至西采石。大軍宣化相去百五十里,倉猝難以救應。宣化與江南岸靖安相對,西采石與江南岸東采石相對,最爲緊急之地,江南即須震動。昔王朴祖述伍子胥教吴破楚之意,爲周世宗畫征淮之策,謂江淮二千里,我備東則擊其西,我備西則擊其東,使我往來坐困,以乘其弊。世宗用之,李景所以盡失江北之地。其夾淮爲城,亦是當時决勝之計。策虜經營花靨鎮築城,乃是此意。恐外人有獻謀於虜者,使得成□心,則江淮未有解嚴之日,不可不預防。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戒諸將精審措置,兩得其道,無致落賊姦便。取進止。,:貼黄大軍見在江北,〕:賊若未退,必難久立,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論張俊已渡江乞令韓世忠岳飛進兵牽制劄子:臣契勘賊兵在廬和之間,未肯遁退。今來劉錡一軍見在滁州界東關對壘把截,張俊一軍亦已起發,迤邐前去和州,得便必須相與進擊。若淮東湖北兩路韓世忠岳飛火急進兵擣虚牽制,、:絶其後援,即目今淮南賊徒必可撲滅成功,臣忝使一道,形勢相關,輒有管見,不敢隱默,伏望聖慈特賜睿察。干冒天威,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爲劉錡過淮西太平州無軍馬防托狀:右,臣檢會,近准紹興十年九月十日□樞密院劄子::勘會□□□揮,令諸大帥分定地分,措置控扼,□鎮江府委楊沂中,建康府太平州委張俊,下缺十字。管認劉光世池州駐劄。續降指揮,劉錡於太平州駐劄,管認本州地分措置控扼。臣契勘太平州係本路地分,今來劉錡近准指揮前去廬州駐劄,其太平州目今並無軍馬防托。竊慮緩急,賊馬不測,本州難以枝梧。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沿江諸州聚集民兵把截要害狀:右,臣契勘本路建康府太平池州三州界至共一千一百餘里,、:緊要隘口,江北可以濟渡去處共十九處。昨蒙朝廷處分劉光世張俊劉錡分認地分防托。、:今來劉錡一軍見在江北,張俊一軍亦已起發,迤邐過江,唯有劉光世一軍在池州,相去遥遠。所有建康府太平州兩州隘口並無官兵把截,竊慮賊兵不測衝突,别無隄備。臣先有團結下三州民兵,准備緩急使唤,已委自州縣權暫量事勢緩急,聚集人丁,各於要害去處屯駐,聽候朝廷指揮,纔候事平,即行放散。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行下逐州,仍每州委監司一員往來提舉。其各社首領仍量借名目,候有立功,保奏推恩。庶幾官吏協心,民情奮勵,不致别有疏虞。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下將帥把截滁河口宣化等處賊馬來路狀:右,臣今月初五日探報,淮西宣撫使張俊軍過江,已逼逐虜人,復奪和州。王德軍迤邐前去追襲□□□□三日已後探報,遊騎有一項至和州烏江縣界迎□□□□□家渡,徑衝本府界馬家渡;:一項至滁州全椒縣界,即可自□□宣化渡徑衝本府界靖安。兼自泗州盱眙有徑小路,由張店上下瓦梁盤城亦可徑至宣化,、:不滿三百里。昨紹興四年,兀术曾於此路前來,至六合下寨,并自上瓦梁下船,直至滁河口,可以入江。竊慮和州以西,見被張俊追逐,虜人狡計,却於東路水陸四處乘虚衝突。劉錡見在東關真州一帶,接連和州西本府對岸處别無大兵隄備。臣見已逐急差官措置靖安馬家渡罔沙夾相對三處,、:聚集民社,多方固守外,所有北岸滁河口宣化兩處來路,并泗州盱眙以來應和州東地分,伏望聖慈速降睿旨處分,委自將帥,更切過爲防閑把截,免致落賊姦便。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分命諸將審度敵形併力討擊狀:右,臣伏見虜騎以前月二十二日渡淮,得廬州而不守,乃聚師廬和之間已二十日。張俊今月初四日渡江守和州,楊沂中繼之,亦將幾旬。虜但以游騎數來衝突,或間道傍出,終不引兵前進。遠來之師利於速戰,其勢不應如此。蓋自王威震疊,不敢妄動,第恐逗引我師輕舉,别爲詭計,以圖小利。今已師老,雖諜言自淮北津運糧食前來,理亦難繼。或聞已相食人,勢豈能久?若諸將能察知敵形,張俊楊沂中自和州進擊於前,劉錡與劉光世之師出巢縣,由昭關山旁擣其脅,韓世忠出泗州真□□春,斷其浮橋,岳飛□□黄出蔡州順昌府絶其歸路,必可使隻輪單馬不迴。幾會之來,間不容髮。臣忝使一道,爲國藩籬,外有長江之守,衰懦不武,不能少伸毫末,以副責任,區區管見,不敢自默。伏望聖慈特賜詳度,如可采取,即乞速命諸將併力合謀,克日定計,少緩即恐遯去。虜前此頻年屢入,踐蹂兩淮,既議講和,又輒敗盟,蓋緣猖蹶,每來得志,無所忌憚。昔漢匈奴爲邊患,文帝發怒,絶其和親,晁錯言其冬必來南,壹大治,則終身創矣;:來而不能困,使得氣去,後未易服。此正今日虜人之勢,惟陛下垂惠財察。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勑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乘勢收復壽春順昌府宿州狀:右,臣准淮西宣撫使張俊等公文,今月十五日節次分路殺退虜騎;:并據諸處探報,番兵已暗有遁走,大軍迤邐前去追襲。竊惟狂寇狃於常勝,輒敢輕入重地,雖醜類猥衆,桀黠頭領竭國遠來,然士馬疲困,糧饋不繼,震以王威,理宜破滅,實中外之慶。今若張俊等追擊於後,韓世忠岳飛等邀阻於前,自可盡行掃滅,永絶後患。萬一跳馳疾趨,或得竄逃,官軍追趁,不能盡及,有獲幸免,則不可不乘此士氣,先次收復壽春順昌宿三州,、:以固淮北,徐圖進討中原。□江淮形勢,正南北咽喉之要,必先得壽春順昌宿三州,、:與泗州連衡,然後淮可保;:淮可保,然後江可固;:江固,則二浙自此萬分無虞。若不便經理三州。使虜或得休息竊據,則向去入夏,攻討倍費兵力。幾會正在於此時,不可少緩。臣封疆之守,采之衆議,顯見利害,冒具奏陳,伏望聖慈更賜睿察。干犯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令淮東漕司通同應副大軍錢糧詳度水運狀:右,臣竊惟保邦之道,以民爲本。恭惟陛下愛惜元元,甚於赤子,寬大之令存恤之詔,無歲不下。故臣自□□以來,夙夕上體聖意,不敢妄用民力一日,輕取民財一金,以是□□之餘,人人皆得實□德澤,惟團結民兵保江一事,諭之以外示形勢,使賊知畏,不敢輕懷衝突,人各自守其疆土閭里,而全其骨肉資財,無不信從。近者賊兵渡淮,首舉而行,一呼並集,無一人後至者。今賊已向平,而有司以大軍追襲,乃起夫運糧。初以至含山柘臯爲言,今遂遠至廬州。又有失於契勘,起而復罷者,不無非理搔動。按三處皆通水路,大軍前進,勢所必然。有司自當前期舟船裝發,以待支用,何至臨時怵迫如此?若大軍更迤邐前去濠壽,則自廬至濠二百四十里皆是陸路。去夏淮西般運糧草,張俊嘗謂臣言,一夫費錢三十五貫,凡連三起,始能有濟,惻然憐之。故俊嘗爲措置,除實用之外,一切罷遣,人情歡呼。今淮西焚蕩之餘,居民决不可用,或盡取辦江東之民,則自廬至濠近者三四百里,遠者六七百里,豈所能堪?臣實懼焉。伏望聖慈特賜詳度,應廬州水運,特命漕臣預行計榷,計日裝發,周而復始,無得輒起夫役。如大軍有進發濠州之期,則亦令疾速與淮東漕司通同計議,兑那遞趲,却行補還。農事是時,免致耕桑之際,重使一方失業,以害歲計,仰稱陛下哀矜仁惠之意。臣迫於職守,須至冒陳。干犯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沿江防守民兵乞免别差役并知縣巡尉官並不得妨廢本職狀:右,臣今月初九日,准御前金字牌劄子,備坐下臣奏,以虜騎逼近淮南,乞將建康府太平州池州先團結下民兵,、:各於沿江要害去處屯駐備禦,仍每月委監司一員往來提舉等。奉聖旨依奏,建康府委張杲,太平州陳敏識,池州張絢。劄付臣疾速施行。尋分牒轉運副使陳敏識轉運判官張杲提刑張絢。、:其張杲見在采石津置糧草,未曾到本府界。近自今月十五日已後,連准淮西宣撫張俊等公文,漸已殺退番賊。檢准去年七月内樞密院劄子行下聖旨指揮,契勘諸帥大兵逼近京城,屢破賊兵,猶慮虜人敗衄之餘,别生姦計,水陸間道,潛師衝突,劄臣嚴爲隄備,不得少有曠弛。今來張俊等大軍尚在和州,王德止守闕口。今再准淮西宣撫張俊等公文,二月十七日早,金賊鎮國輔國會合柘臯廬州等處生兵,、:併來仙宗鎮東擺拽重陣,與官軍决戰。雖已退遁,即未見追擊,虜騎盡已過淮。其防江守備,依准前項聖旨,理宜過當隄防,未可便弛。臣除已行下沿江三州并所分監司,各認地分,更切過爲防捍,無致少有疏虞外,欲望聖慈特降睿旨,嚴賜約束,應沿江防守民兵並不得輒有抽差,别充夫役。其知縣巡尉亦皆謹守地分,不許差委他事,妨廢本職。直候得虜騎盡已過淮的實關報,其淮南地分委無藏伏賊兵,方得漸次减放。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依災傷法賑給淮西避賊老小狀:右,臣今月初一日准尚書省劄子節文::淮西避寇流移過江南人民,多方存恤賑給,毋令失所。二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聖旨,令周聿同葉某措置,仍專一徧行點檢。臣等契勘,昨虜騎過淮之初,惟滁和兩州移治,和州在太平沙上,滁州多在建康府界及真州,居民多相從過江。緣皆是前期退避,又得張俊等處盡將渡兵馬船回載前來,不致大段失所。其餘廬舒濠真無爲軍及壽春府界,、、:亦有過江人民,約度通不過數千户。自二月二十日後,節次聞大軍報捷,官吏各還本州,民户並隨逐前去,見存人數不多。臣等除已一面差官審訪,遵依詔旨施行外,體問得淮南歸業人雖得各復本土,緣屋業多被焚燒,牛畜多被驅虜。今農務是時,見有田畝皆無耕具種糧,兼恐大軍未迴,或有起夫般擔運糧,并州縣興修官舍之類,不無取辦於民,即須重加存撫。欲乞截自二月三十日以前,應賊馬破蕩鄉閭逃移初歸業人,並與依災傷法抄劄見數,賑濟兩月。其闕種食,並量賜之,以待客旅興販到,兩月之後,漸可濟接。其雖守鄉土結爲山寨水寨,不經逃避,而爲賊馬經過,燒毁舍屋,虜掠人口者,依此。其合用錢米,竊慮淮南必無寬剩,即乞通融江東諸司錢物應副,專委官措置。大軍駐泊移進州軍合用糧斛,不通水運去處,並委漕臣預行計置,於所移處逐急兑那應用支遣,續自水運補發填還,無令臨時倉猝,輒起夫役。應官司興造,並令權罷,候商販到竹木數多,逐旋隨宜整葺。如蒙采取,伏乞即降睿旨,疾速施行,稍緩即必不及事。庶幾目下人人便受實惠。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徧至張俊五軍并遊奕等寨存問老小狀:臣今月十六日准御前金字牌遞到御寶封下樞密院劄子,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淮西宣撫司官兵見在江北捍賊,其老小委臣專一照管。臣即時延請張俊留下都管轄在寨軍馬張進仇安審問,張俊所留老小並皆安寧,别無失所;:并取會總領司按旬合支錢糧,亦依時不闕。尋於十六日十七日十九日三日躬親遍詣五軍,、:并遊奕踏白銀槍等共二十二寨,、:逐一親至營門存問老小,宣導德意。並皆感戴上恩,以手加額,或至流涕。除見不住照管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遵禀措置大軍錢糧劄子:臣今月十七日未時,准十六日卯時御前金字牌遞到御寶封,降下親筆處分付臣,以張俊等三軍見在濠州南五十里與賊馬對壘,見闕軍糧,委臣與郭仲荀各逐路分措置,水陸兼運,星夜前去,如合調夫,一面施行。當職官以下稽違,並以軍法從事。臣已恭禀,先具奏聞。契勘自張俊等大軍至濠州定遠縣,准三月初十日轉運司公文,調夫一萬人前去巢縣般檐米料。臣計度自本府由巢縣旋行裝發至軍前,約計十二程。若自本府裝發,由滁州徑赴軍前,止約八程,計疾四程。遂從留守司一面行下,本府只就大軍倉支遣前去。至十六日,准張俊公文,大軍今已班師,更不須調夫般糧前來,即却追還。今來張俊等大軍雖已歸回,若續有合施行事,臣濫叨委寄,義合體國,謹當殫竭犬馬之力,遵承聖訓,督率官吏,星夜奉行,不敢有誤大計,上勤憂顧。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具劄子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遵禀分定逐路漕臣應副張俊等軍馬錢糧草料狀:三月十九日巳時,准御前金字牌降到御寶封,送下樞密院三月十七日劄子::樞密院奏,勘會已降指揮,專委葉某分定漕臣應副逐項軍馬糧料。右,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連見今應副逐軍漕臣姓名劄下葉某,據即今事勢,一面隨宜分委隨軍應副,具已分定職位姓名聞奏。今劄送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葉大資疾速施行。臣今分委應副逐軍錢糧草料漕臣,下項須至奏聞者。,:一宣撫張俊軍前:淮西轉運副使李仲孺。調發::江東轉運判官張杲。,:一宣撫楊沂中軍前:淮東轉運副使胡紡。調發::兩浙轉運副使張匯。,:一宣撫劉錡軍前:江東轉運副使陳敏識。調發::江東轉運判官張杲。,:一宣撫岳飛軍前:京西轉運副使王良存。調發::江西轉運副使趙伯牛淮西轉運判官劉景真。:右,臣契勘自來軍興,漕臣應副糧草,多是併在一處,或赴軍前,或止留本司,不曾分定管幹事務,緩急因致首尾不相照應。今來相度,合以一員隨逐在軍前主管已發到糧草支遣,一員於糧草所在去處,往來將軍前的實合支數目,計定水陸運路,或差舟船,或起人夫,逐日裝發,周而復始,方不悮事。今各將逐官依此分定,已責到知禀文狀在案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遵禀樁辦救援軍糧劄子:臣今月十九日酉時,准十八日卯時御前金字牌遞到御寶封,降下親筆處分付臣,以韓世忠在濠州獨當兀术,委臣極力應副張俊軍救援軍糧,并遣得力官就便措置李若虚所運米料於鎮江府等處支發。臣已具奏知禀,恭依施行外,契勘目即張俊軍已於十六日班師到府,尋具公文取會張俊軍行次第。續准回牒::金賊已於十一日過淮,盡數起發前去,淮西一帶並無賊馬。本司軍馬並到建康府,已具申奏朝廷。臣除已一面行下所分定漕臣李仲孺張杲預先樁辦合用軍糧,計度水陸所運,候見得張俊軍的向去處,火急遵依聖訓遣發,不敢有誤大計。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謹再具劄子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戒師恢復中原劄子:臣伏見虜人敗衄,兩州收復故疆,捷奏交上,中外欣慶,指日以俟殄滅。今秋高馬肥,正利於行師之時,諸大軍行屯休息已久。陛下方中遣使命,出將天威,宜當申飭諸將,遵奉成算,合謀并力,相爲先後,亟建大功。萬一形勢有不相及,士氣不能盡鋭,或恐賊之姦謀得以竊窺,臣假守疆陲,職當外禦。妄懷拳拳之私,伏望聖慈戒以師期,以稱陛下恢崇大業克復中原之意。臣干冒宸嚴,不勝惶懼戰灼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依禀措置應副張俊沿江築壘合用木植磚瓦劄子:臣今月初五日,准金字牌遞到御前劄子,伏奉聖旨,委臣措置應副張俊自鎮江府至太平州界沿江險隘築壘分屯軍兵。并得秦檜書,具傳聖訓,營房並用瓦屋,專以委臣。除已具知禀奏聞外,臣契勘築壘合蓋寨屋萬數不少,其合用竹木塼瓦等理須前期措置。今具畫一到事下項:,:一木植,本府自入冬至今絶無客旅興販到,縱有,數目不多。今來欲乞自江州以來,應係客旅簰筏,並令所在軍州拘截抄劄,取索水帳,開具件段長短徑尺,先次關報臣,仍出給公據付逐人,星夜趕發前來本府拆卸入中,依市色和議收買。不許在路私相交易,仍不得透過真州鎮江府界。其管下宣池等州亦係出産竹木去處,許臣差官同逐處守令和買,相兼使用。,:一塼瓦,合於鎮江建康府兩處窑户結攬收買。緣恐期限逼迫,燒變不辦,今來欲令常州應副鎮江府,太平州應副建康府。委自臣候見得合用實數量多寡,分下逐州,遣官招誘窑户,預借見錢結攬,約日燒變,庶幾至期不至悮事。,: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選差淮南監司守令劄子:臣伏見淮南自前年累經大兵出入,及虜人侵犯,兩次清野過江,其被驅虜北去者,室家既已破散,而奔踣南渡者,作業亦皆廢絶。然小人懷土,終不忍棄去。自去夏以來,虜掠者乘間奔竄來歸,遷徙者稍聞兵馬平息,即襁負而還,其情良可哀憫。在今日理當極力撫之,不可秋毫更令官私侵擾。訪聞江南兵屯時以巡綽出獵爲名,非時過江,並無禁止,遺民所存不過少竹木柴山,不無侵奪,州縣莫敢誰何。竊慮將來麥熟,終歲之望,所繫尤大,欲望聖慈特降睿旨,更加采訪,稍慎擇忠厚慈惠更歷民政之吏以爲淮南監司守令,、:不專用武夫。優立殿最賞罰,專一以安集撫存居民爲事。其江南兵屯無故不得輒令過江,嚴戒主將,違者重坐之。庶幾殘破之餘,稍得霑被實德,漸復承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將帶高舉官兵取徑路之任狀:右,臣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以臣寮上言,福建路漳汀南劍,、:盗賊未甚衰息,令臣將帶高舉官兵二千人,疾速起發,徑路兼程,前去之任。契勘臣昨被命移易,嘗具奏辭免,乞聽候指揮於鎮江府常州以來。尋於十二月二十六日起離建康府,今至鎮江府,已經隔八日,即不見得高舉軍已未起發,及取甚路前去。臣既蒙前件委使,不敢復有辭避。見體問徑路,一面移易高舉,遵依聖旨指揮施行,如已起發,於所在處權暫住止,候臣兼程前去,將帶赴任,别具奏聞外,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遇本路討賊權令江西廣東官吏聽節制劄子:臣今月初二日將帶高舉官兵行至信州鉛山縣界,據福建路轉運司并南劍州狀申::本路見有楊頭陀劉和劉小老等賊火不一,、:於南劍汀漳州尤溪沙縣清流寧化蓮城漳巖等三州六縣出没作過。、、、正月二十五日,又有南劍州將樂縣賴保一頭項,宰殺祭神,殺人放火。乞催高舉軍前來應援捉殺。臣已即時遣發高舉選精鋭一千五百人,星夜蹉程徑赴南劍州,臣亦一面相繼前去措畫。已具奏聞外,契勘福建盗賊,自來係與江西虔吉廣東循梅兩路更爲表裏,、每乘州縣間隙,即嘯聚竊發,若遇官軍討蕩,即便分散,各於鄰近路分逃避,以此逗遛日月,無緣成功。臣今來既行措置討捕,竊慮賊徒懼見官軍聲勢,不敢迎敵,依前於兩路州縣走透,難以追逐。欲望聖慈特降睿旨,疾速行下江西廣東帥司及提刑司,各於賊徒自來經涉往還要害去處分布軍兵,預行把截等待。如遇本路進兵討捕之時,其兩路官吏並權暫聽臣節制,約日並舉。庶幾首尾相應,事體齊一,各肯公共協心,賊勢窮蹙,日近可以破滅。干冒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見留南劍州措置討蕩劉大小老狀:右,臣恭被聖訓,將帶高舉官兵二千人前來本路措置盗賊。正月十七日行至宣州寧國縣界,准樞密院劄子,備據泉州奏,漳州龍巖縣有賊馬侵入泉州永春縣市,令臣疾速措置施行。續又准樞密院劄子,備坐本路轉運司南劍州申,永春縣賊作過。并據轉運司南劍州申,漳汀南劍州管界見有楊頭陀劉和劉小老賴保等賊徒。、、臣即時先遣高舉兵二千五百人星夜徑往南劍州,臣亦相繼起發,不住節次行下本路州縣將佐,多方防托討捕。今月初六日,入本路界交割安撫使職事,各具狀奏聞外,臣十二日已到南劍州,體問得賊徒除楊頭陀劉和一火已經廣東副總管韓京及統領官曹韶殺散,陳八癩一火被本路人兵殺逐出江西界,吴二十五一火被江西人馬捕獲。餘外止有劉大小老一火在南劍州接漳泉州界往來出没,衝潰官軍,及賴保一火乞就招安。臣見留南劍州分布高舉并本司先差到焦縝等官兵,及屬縣巡尉下弓手土兵等,於劉大小老嘯聚去處,四面把截去處,量度事勢,會合兵民尅日併力討蕩,并審實賴保情僞。候見次第,别具奏聞次,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本路討捕盗賊略盡乞下江西廣東帥司提刑司乘時措置劄子:臣恭被聖訓,將帶高舉官兵前來措置本路盗賊。續准尚書省劄子,備坐本路轉運司等奏賊人賴保等作過,奉聖旨催臣疾速措置。尋發遣高舉兵徑赴南劍州,臣亦追逐起發。至二月初六日入本路界,交割安撫司職事。十二日到南劍州,躬親詢究。賊黨自去冬以來,共有楊頭陀等五六火。除楊頭陀劉和二火已爲知循州韓京殺散,陳八癩一火爲本路兵逐出江西界,并吴二十五一火爲江西捕獲,目今止有劉大小老賴保兩火見在南劍州界内屯聚。臣先已節次行下本路將佐焦縝等分路防守把截,賊不得動,勢已窮蹙。見增添高舉兵前去會審度賊勢,相共隨機進討,日近可以敗獲。緣劉大小老本是虔賊,侵入本界。訪聞江西廣東目今皆有賊盗未獲。今來臣本道雖能討捕略盡,若兩路不一併除滅,即不免却有伺間入本路界,無由可絶後患。體問得知循州韓京江西路分鈐轄程師回各有材武,深知捕賊利害。止緣從前隔路不相照應,遂致姦猾之黨互爲出入,輕侮官司,遷延歲月。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下兩路帥臣并提刑司,乘時協力措置,仍專委韓京程師回捉殺,庶幾三路並得平定。所有以後合行經久利便,臣見廣行詢訪,各盡土俗所宜,類聚條畫,别具奏陳次,謹具劄子冒聞。干瀆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屏營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分近上兵官於汀漳泉建劍州駐劄劄子:契勘本路汀漳泉劍四州,、最是盗賊淵藪,往來出没去處。建州亦上流重地,守臣皆是文吏,平時既無方略,緩急傳警,便輒驚擾。或失機會,致有猖蹶;:或探報不審,輕有張皇,却使居人不安生事。蓋緣别無近上更練兵官措置彈壓,事權不專,無所任責,緩急□□取辦,帥司申明朝廷,比至應援得至,事已無及,以此弊俗敢稔舊習。今來本路逐州兵官多寡不同,福州□有副總管路鈐轄州鈐轄共七人,、:帥藩所在,别無所職。建州亦有本路都監等三員。汀州最是接連循虔兩州要害去處,却止有同邵武軍都巡檢一員在兩州之間。南劍州亦止有准備將領一員。委是輕重不等。欲乞分副總管一員於建州駐劄,路鈐及他州都監多處,互相那移於泉汀漳州駐劄,、:使同守臣總轄兵民,巡尉專一主管盗賊預備。於無事之時,如遇部内竊發,或鄰境侵犯,乘機處畫,承受帥司條約,就充統制官。即形勢既張,遠近相繼,可使豪猾知畏,逆折姦萌。謹擬定名銜,伏望聖慈特賜詳酌施行。福州駐劄右武大夫果州觀察使添差本路副總管馬秦,、:欲移前去建州駐劄。福州駐劄協忠大夫達州觀察使添差本路兵馬鈐轄魚澤,、:欲移前往泉州駐劄。福州駐劄右武大夫登州防禦使本路兵馬鈐轄李貴未到,、:欲移前去漳州駐劄。建州駐劄武翼大夫本路兵馬副都監楊友,欲移往南劍州駐劄。泉州駐劄武經大夫本路兵馬都監吴霆,欲移往汀州駐劄。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置投降盗賊押赴江上諸軍等事狀:臣契勘本路自來盗賊之弊,皆是急於招安,以幸無事,或驅逐出界,姑務塞責。招安之後,首領既貸其罪,又復補以名目,其徒黨一例就給公據,徑行放散。江西廣東别路兇惡侵犯本界,一意虜劫,充足所欲,却還鄉里。州縣但以兵護送,令得走透,不□□□欄截。以此上下容養,根本不除,散者復集,去者復來,窺伺間隙,無有寧歲。今臣遵奉朝廷累降指揮,管内盗賊□責付諸將,須管圍守掩捕,必於破滅。日近以次殺捕,漸可平静。緣其間却有敗散餘黨,或嘗欲結集未及作過之人,若不許其自首,或官軍追襲,窮蹙之際,悔過投降,即難盡加以大兵,徒淹歲月,重困良民。若遂招安,縱令幸免,即不免復仍前日舊弊。竊見江上御前駐劄諸軍多有闕額,常是捉拽强刺平人填補,民以爲害。欲乞今後本路盗賊應結集自首或窮蹙投降,並許州縣及軍前接受。除婦女老弱許給公據釋放外,其首領並管押前來本司,申解赴樞密院聽取朝廷處分。其餘强壯徒黨,本司量人數多寡,番次管押赴江上諸軍,以充闕額。既籍隊伍,防守嚴密,即與配隸他州軍分,旋即逃亡,利害不同。所有日前已經招安放散,或於保内有犯情理豪横,或曾經斷配外州思鄉逃歸人,並具申本司酌情處斷,亦分送諸州軍。昔苗民三叛,堯禹治之,末惟分北遷於三危。周公絶商頑民,亦徙之洛邑,殊厥井里,用變舊俗。帝王銷弭姦猾之術,不過如此。誅之既不可勝誅,容之而使不去巢穴,稔於污俗,終必不悛。欲望聖慈特賜詳酌施行。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團結汀漳泉建劍五州民兵仍令長吏銜内帶總轄民兵措置盗賊狀:臣近具申明,乞那移本路近上兵官馬秦等於汀漳泉劍建五州駐劄,、、:同守臣總轄民兵,巡尉專一主管盗賊。准樞密院劄子,已蒙聖旨,依所乞。見移牒逐官起發前去各州。今取會五州見管兵民,除建州未到,内汀漳泉劍四州見管禁軍四千九百七十人,、土軍二千三百一十八人,弓手一千六百二十人,土豪社户等共三萬四千九十人,通計四萬二千九百九十八人。欲令守臣與所差官各將本州内外禁軍土軍弓手並結爲隊伍,、:以所掌官統領。平時但整齊紀律,督察教閲,其餘營分窠坐自依常法。土豪社户即於舊來逐縣見管村保數内,委自令佐選擇强壯可以委使自保鄉里之人,隨數多寡,或取一半,或取三分之一,團結置籍,與軍兵同管。以所在土豪曾經捕賊有勞,或忠實爲一方所信服,以次保明,具名申帥司,出帖就補充首領。五州之地可得兵民四萬餘人。今後遇本州界内盗賊竊發,或鄰境衝突,纔得探報,審見詣實,長吏即時與駐劄官同共量事勢緊慢,差撥所轄兵民,起發捕捉,申安撫司,一面施行,庶幾不失機會。應干軍期事務,並連銜繫書,或賊衆稍多,或當鄰州會合,即駐劄官就充統制親行。仍乞長吏銜内並帶總轄管内兵民措置盗賊事,」:駐劄官並帶提領本州管内兵民專措置盗賊事,」:應兵民并掌兵官吏並聽節制。上件事理除已牒知逐官照會,聽候朝廷指揮外,伏望聖慈更賜詳酌,特降睿旨施行。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貼黄勘會社户鄉兵舊來諸□□□各有自相結集,〕:籍定人數,與他路不同。每遇官軍討捕盗賊,並分差把隘,或充鄉導,今來即非創行。只緣州縣措置不一,上下别無統轄,臨時追呼,不免搔擾。或有姦猾假以爲名,陰自藏匿其間,無以辨别。若今選擇團結,即舊弊盡除,可責實用。其非時亦自不許勾集役使及教習等,有妨民務。伏乞睿察。 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措置分捕過盗賊火數官兵各已回軍狀:亥六月二十三日:右,臣昨奉聖旨,將帶高舉軍二千人前來本路措置盗賊,節次承准樞密院劄子,備坐本路轉運提刑司南劍州申,、:汀漳南劍州管界有楊頭陀劉和劉小老賴保等作過。、、二月初六日,臣入本路界後,續據漳汀泉南劍州諸處申,、管下又有陳八癩吴二十五劉大老陳勇賴權曾志凌鐵彈吴和尚等賊徒出没。、、、臣尋遣發高舉與本路將分布地分討捕,并移文廣東副總管韓京江西鈐轄程師回等前來會合,併力追襲,及提點刑獄公事方庭實躬親前來監督。除高舉先殺散陳勇賴權,即是劉大小老其人昨已被官兵殺死,係陳勇等假托逐人姓名外,楊頭陀劉和一火先被韓京曹韶殺散招捉了當,、:賴保一火招諭歸業,陳八癩一火係本路人兵散逐出江西界,被程師回等生擒,吴二十五一火亦被程師回擒獲。所有陳勇繼被高舉韓京軍殺降,已解赴樞密院,賴權殺散遁走出潮州界,曾志一火被韓京擒獲,凌鐵彈一火被將官翟臯盧真殺散,吴和尚一火被清流縣尉擒獲。唯漳州界内何一李官等殘黨三兩火各不及一二百人,皆藏匿山林險阻之地,兵將不可深入,難以久駐伺候。除已行下本處巡尉官兵探伺賊黨出没,乘便掩捕,務要日近浄盡,至五月終,汀泉南劍州管下已前賊火並已殺捕了當,、:别無未獲人數。所有先遣發諸頭項兵將,各已勾回駐劄去處;:其汀泉南劍漳州界上把截防守官兵鄉兵,、亦已放散;:韓京程師回已回廣東江西;、:提刑方庭實已歸本司;:并高舉回軍,於六月初二日到福州訖。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將殘破州縣今年税賦量行蠲减狀:亥七月八日:右,臣契勘本路自去年以來,相繼有盗賊吴闕四等二十餘火,侵犯汀漳泉劍四州一十三縣管下,、往來焚劫,殺人作過。民被驅虜,或遭殺戮,或有逃散,緣此田地抛荒。兼以會合諸頭項大軍防守討捕,所用錢糧萬數浩瀚,州縣應辦不前,不無科借於民,内汀漳二州尤甚。日近並已討捕破滅。節次據廣東總管韓京統制高舉并本司屬官彭世範申,提領軍馬自入汀州上杭縣界,田地抛荒,不住據税户陳乞蠲减税賦等。檢會紹興元年三月内□賊范汝爲作過之後,本路安撫使程邁被奉下詔,條具便民利物事,内一項,殘破州縣人民乞量行放免税租。奉聖旨,令轉運提刑司體究,委經殘破州縣,與將今年夏秋二税减免三分。又紹興十一年七月内,權知汀州張憲代劄子,爲上杭武平兩縣累因兵火,民力凋瘵,乞權免上供錢物軍器物料等。、:奉聖旨,武平上杭兩縣合起上供錢銀特與免二年,其上供軍器物料等令轉運司相度减免。今來汀漳等州管下委是去年以來累經盗賊焚劫,頻經科借,人户重困,深可矜憫。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下轉運提刑司,於逐州屯駐人兵縣分,實經殘破鄉民失業去處,許依前例,將合輸納今年夏秋二税并上供錢銀軍器物料等,、:特與量行蠲减。庶使幽遠凋瘵之民,得霑朝廷實惠,免致失所。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福興巡檢仍兼統領水軍就辟喬昌祖狀:亥八月二十六日:檢准樞密院紹興九年四月十二日劄子::樞密院奏,吏部申::福建路安撫使司申請措置海道事件,内一項,相度將福興都巡檢寨移於連江縣管下荻蘆門置立。今契勘福興都巡檢下招募水軍,已見就緒,欲將福興都巡檢使,以安撫使司水軍統領兼福州興化軍都巡檢使爲名。奉聖旨依。本部勘會,依條合差注巡檢窠闕雖元係本選,認定合差注在部大使臣。今來福建安撫司申,將本部見使福州興化軍都巡檢使闕以安撫使司水軍統領兼福州興化軍都巡檢使爲名,本部即未審上件窠闕係今後許□□□差注在部大使臣,唯復是合從朝廷一面使闕差人?致本部未敢直便施行。若許將上件闕從本部依舊使闕,緣本部别無差注統領官條法,只乞以福州興化軍都巡檢使兼安撫使司水軍統領爲名,更合取自朝廷指揮。右,奉聖旨,將上件闕權令本路帥司奏辟合入資序大使臣,候事寧息日,依舊劄付本司照會施行。右,契勘本司昨依前項指揮,奏辟武翼郎張山,已成資滿罷訖。今來見任人敦武郎陳輿係准尚書省劄差到,於今年七月二十一日到任,即未有替人。緣本路抵接廣東兩浙,海洋闊遠,時被逐處賊船出没侵擾,全藉諳曉海道統領官彈壓,水軍往來巡捕。合依前項指揮辟官替陳輿成資闕。本司今竊見忠訓郎閤門祗候喬昌祖委有才武,諳識海道,堪充上件差遣。已取到喬昌祖願就及無應合回避親戚文狀,并録白出身以來文字與脚色家狀印紙,、:委福州通判左朝奉大夫程滂等點對審量覆實,委無差漏,保明詣實。其録白文字連粘在前。欲望聖慈特降睿旨,差忠訓郎閤門祗候喬昌祖充安撫使司水軍統領兼福州興化軍都巡檢使,替敦武郎陳輿成資滿闕。所貴海道得人,緩急可以倚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奏乞移提刑司漳州置司狀:契勘本路八州,福州建州並無盗賊,下缺七字。中間建州雖有范汝爲并軍賊葉濃後費□□□□□十餘年平静。下缺八字。惟是漳州外汀州與□□□□□界,下缺七字。係自來多盗之地,虔州淵藪,下缺七字。漳州龍巖□□縣山林阻深,因此每歲農□□□□嘯聚,出没往來,習以成俗,或徑犯本路汀州,或由潮州□□漳州,如日前劉大小老賴二花今春萬少龍等事狀可見。、:□州不能制禦,即遂透入泉州永春德化縣南劍州尤溪沙縣,、遂致汀漳泉劍四州民受其害,、無有寧歲。伏見祖宗舊法,盗賊專委提刑司安撫司統轄,其要提刑司掌巡尉以治其小,安撫司總軍馬以治其大。若巡尉各得其人,修舉職事,治之於早,無緣容養滋長,遽至猖蹶。緣每路地分闊遠,兩司各任其責,故提刑司必與安撫司廨舍分建,相爲表裏。今江東帥在建康府,提刑司在饒州;:江西帥在洪州,提刑司在虔州;:廣東帥在廣州,提刑司在韶州,皆是控扼要緊去處。惟有本路提刑司與安撫司同在福州,其去漳州八百餘里,去汀州一千餘里。每遇有盗賊竊發,供申往來,動經半月或二十日。諸州探報兩州事,多出風聞,安撫司若一二審覈,即遣發救應,或至後時;:若便信以爲實,即不免輕易調發,徒勞軍馬。是致非失機會,則有騷動。提刑司所在更相顧望,殆成虚設。契勘漳汀泉南劍四州之中,、東接潮州,西接虔州,若依鄰路例遷□□□□□建置,平時就近督察,捕盗官以時巡邏,申嚴常平保則盗自無□□□□警急則隨時討捕,下缺六字。一面關有大段猖蹶□□□分遣兵將,下缺六字。庶幾首尾相照無由侵犯泉劍兩州,下缺十餘字。亦可欲望□□□□詳酌施行,下缺九字。須至奏聞者,□□□□□,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宋史》卷四四五《葉夢得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治國當先治心奏:自古帝王爲治,廣狹大小,規模各不同,然必自先治其心者始。今國勢有安危,法度有利害,人材有邪正,民情有休戚,四者,治之大也。若不先治其心,或誘之以貨利,或陷之以聲色,則所謂安危利害邪正休戚者,、未嘗不顛倒易位,而况求其功乎?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名臣言行録别集》下卷四,《宋史》卷四四五《葉夢得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不應以大臣進退决法度廢置奏:大觀初:周官太宰以八柄詔王馭羣臣。》:所謂廢置賞罰者,王之事也,太宰得以詔王,而不得自專。陛下前日所立者,出於陛下乎?出於大臣乎?及罷之,又復之,亦出於陛下乎?出於大臣乎?今一大臣進以爲可作,則法度從而立;:一大臣進以爲不可作,則從而廢。無乃陛下有未了然於中,而不出於己者乎?願度其可復者復之,可罷者罷之,則天下治矣。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宋史》卷四四五《葉夢得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用人以德爲先奏:大觀初:自古用人必先辨賢能。賢者,有德之稱,能者,有才之稱,故先王常使德勝才,不使才勝德。崇寧以來,在内惟取議論與朝廷同者爲純正,在外惟取推行法令速成者爲幹敏,未聞器業任重識度經遠者,特有表異,恐用才太勝。願繼今用人,以有德爲先。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五六之二八(第四册第三六三九頁)宋:葉夢得:文:Article:編修神宗官制請寬展限期奏:大觀二年五月:勘會編脩神宗官制六典,昨承朝旨,再展一年,至今年五月限滿。緣官制係總三省密院省臺寺監,、、諸司庫務不隸省曹寺監。諸司庫務計三百餘處,並逐一取索本處條例,所立事務齊足,攢類成沓,方可下筆編脩。兼朝廷日近補完官制,事如殿中省六尚開封府牧尹諸曹及禮樂學校之類,、、:並合候法令完備日取索編載,委于限内難以了當。今欲乞朝廷詳酌寬展限期。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國朝諸臣奏議》卷七三,《名臣言行録别集》卷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論朋黨之患本於重内輕外奏:大觀二年九月:臣伏以陛下自親政以來,凡擢士皆不以次,用人之速,古所未有,將必得遠業大器,以爲社稷無窮之計。士大夫蒙識擢,初何嘗盡知此意?其朝夕趨走大臣之門者,僅志於得而已。夫高爵厚禄,人之所欲得,而陛下之所有也。一介匹夫,崛起畎畝,陛下不愛所有而與之,人人皆得所欲,反自認以爲己物,争奪傾覆,唯恐其失,視國家事曾不一槩於心。陛下不負羣臣,而羣臣負陛下者如此,殆爲朋黨者勝也。朋黨之患,世孰無之,而近日爲尤甚者,其原本於重内而輕外。且今自外召入者,苟有寸長,計日可取貴顯,又况阿附趨佞,别以智巧得之?一居要位,非譴謫則不去。而居外任者,非被罪廢黜,則孤寒無援之人也,雖嘗爲宰相執政者亦然。夫以内爲榮進之塗,則苟可以安于内者,人誰不營?以外爲譴黜之所,則苟可以免於外者,人誰不避?此所以根株連結,卒不可破。祖宗時,宰相罷歸班或補外,未幾皆復召用。中世以後,乃各帶節鉞崇職,至於執政從官,更出迭入,未嘗有間。夫使不慕居内,不畏處外,内外去來,各適其志,士大夫苟知自愛,則亦何必捨彼而趨此?謂之朋黨,非大奸邪,勢亦不得不自離。今欲救之,莫先於此。然臣既爲此言,不可不以身先衆人,願乞爲郡。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八宋:葉夢得:建炎二年十月:文:Article:乞量添酒錢等奏:宣和之初,以東南用兵,嘗設經制司,取量添酒錢及增收一分税錢頭子賣契錢等。、:取之於微而積之於衆,求之於所欲而非强其所不欲,故酒價雖高,未有驅之使必趣飲者也;:税額雖增,未有迫之使必爲商者也。其他類此。而靖康初,相繼遽罷。欲望博延羣議,更加討論,經制錢除量添酒錢,近已再行撥充造船外,其餘名色有似此等,可以暫濟急闕,不至害民者,願參取施行之。,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六四之八四(第七册第六一四一頁)。又見同書食貨三五之一九(第六册第五四一七頁)。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葉夢得:建炎三年二月:文:Article:乞權住支公使等錢物奏:行在官吏軍兵等,除食料外,應公使花果房卧生日身亡孝贈錢物,、、并權住支。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宋陳少陽先生文集》卷七,《陳修撰文集》卷七宋:葉夢得:建炎三年二月:文:Article:上陳東死事劄子:臣聞罰當罪則奸邪止,賞當功則臣下勸,此英主之上務。竊見汪伯彦黄潛善於陛下即位南京之初,懷奸擅朝威福,壅塞賢路,妨功害能。敢殺布衣陳東歐陽澈,卒使陛下受拒諫之謗,朝廷著殺士之名。忠義之士至今稱屈,言及東澈二人,未始不悲歎也。臣切考前代犯顔直諫觸忤權臣之流,至公論一伸之時,雖已死亡,未有不追贈官爵而録用其子孫者也。臣愚故望聖慈憫陳東歐陽澈之抱恨没地,不及目睹聖明,優加追贈及官其子孫,以爲忠臣義士之勸。仍乞斷自睿旨,削奪汪伯彦黄潛善爵秩,竄之遠方,以爲奸臣賊子之戒。取進止。,按:《宋陳少陽先生盡忠録》卷五,明刻本。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三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薦知溧水縣李朝正奏:紹興十年:朝正到官二年,招集歸業人户萬餘,磨出隱漏税賦四萬貫碩匹兩,委有顯效。乞稍加試用,以風能吏。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乞差新江東提刑莫朝議權湖州狀:勘會,准大元帥府參議都總管寶文牒::今後四方州郡凡有事宜,並申兵馬大元帥康王行府與决施行。契勘管下湖州知州趙中大到任旬日身死,見任通判馮奉議爲患中風,在假多日,本州知通並闕。緣湖州通徹太湖,接連宣徽等州,昨來方臘作過,本州曾有陸行兒嘯聚千餘人,致煩王師誅討,人情驚疑不安;:兼嚴州遂安縣見有賊人倪從慶聚衆驚劫,相去不遠。又四月初七日,承太平州等處關報到江寧府被群賊在府釘上城門放火,殺人作過,與湖州最爲鄰近,合行措置把截,以備衝突。今來起發勤王弓兵數多,全闕防托,若候差到正官知州,竊慮目今防托有失措置,必致誤事。據本州士民經諸司陳狀,欲差寄居朝議大夫新江東路提點刑獄莫砥逐急權攝。諸司契勘本官委有材略,累經朝廷任使。檢照昨承東道都總管司牒,備准尚書省劄子節文,令擇人分總四道,各付以一面,吏得廢置。已具狀申東道都總管司乞指揮外,今欲乞詳酌特賜指揮,就差本官知湖州,或且令權攝,候有正官到日罷權,須至申聞者。右,謹具申兵馬大元帥大王行府,伏乞特賜指揮施行,伏候王旨。,:小貼子昨爲事出幾速,〕:申東道總管司外,一面權令本官先次管領州事,伏乞照會。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乞令監司同共承行軍期狀:勘會本路先爲諸州自去年秋冬及今春,節次起發過防秋係將不係將兵土軍弓手及勤王人兵,、:州縣丞闕防托。近於去年十二月内,嚴州遂安縣廣洲源倪從慶聚衆作過,節次殺傷軍兵及巡尉押隊官不少。近又承鎮江府太平州關報,四月一日江寧府兇賊竊發,見今據守江寧府城,事勢大段兇惡危急。本路正係鄰路鎮江府湖州接界,相去止是二百餘里,竊慮賊人别有姦謀,猖蹶侵犯,理須先爲隄備。兼不住承准太平州牒,欲要會合策應,雖事屬安撫司,若止據見在弓兵官吏盡守常法,委是無可准擬,恐致誤事,合逐急添差官及募兵,與逐處知通同共措置把隘出戰。安撫司不敢獨自擅行,遂於四月十一日會合轉運提刑提舉常平市舶茶鹽司就杭州權暫選差官屬,、、:將浙西一路軍期合行事件從長相度,同共連衝行下所屬州軍施行,候事畢日依舊分司。已具申奏外,緣都城壅隔,詔令未通,恐失幾會,難以等待,仍逐急一面行遣,今來再合申禀行府者。右,謹具申兵馬大元帥大王行府,伏乞王旨特賜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拘繫兩浙提刑季龍圖狀:四月二十四日,安撫司使臣姜安仁自京師回,稱體問得張邦昌僭竊位號。某契勘朝奉郎直龍圖閣兩浙路提點刑獄公事季質係是邦昌女婿,、:本官并妻等見在越州本司居住。尋牒浙東安撫使,將季質并家屬拘收赴所司嚴密防守,聽候申取兵馬大元帥大王指揮。已承回報,將季質并一行家屬盡拘送越州右獄收禁,止絶親屬出入,幾察書信往來外,某又慮管下諸州府有似此親戚,合行幾察拘管,亦已牒杭嚴湖秀常州平江鎮江府覺察施行,、、、:須至申聞者。右,謹具申兵馬大元帥大王行府,伏候王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乞總决萬務狀:右,某等今月二十四日,安撫司使臣姜安仁自京師回,伏聞金賊悖逆,都城失守,太上皇帝皇帝陛下出狩朔方。聞問震驚,隕涕顛越。恭惟我宋太祖肇造區夏,列聖世世以德相承,豈意犬羊遂肆兇毒,瀆亂天紀,遽至於斯,凡在率土含生之倫,孰不悲憤感泣,痛心疾首!:伏惟大元帥大王,上皇之愛子,皇帝之介弟,躬受明哲,天資忠義,翼輔王室,功大德隆。昨自總戎,方布昭威命,式遏横潰,聲動邇遐。今者大駕未還,號令壅絶,人心危疑,未知攸濟。伏望思國家艱難之業,副中外係望之情,鎮撫四方,總决萬務;:然後申飭盡瘁死節之士,奮勵戡難勤王之師,圖雪大讎,奉迎二聖,恢崇寶曆,永康兆民。某等被荷國恩,久尸榮禄,迫於憂憤,敢竭忱誠,謹具狀,遣官奔詣行府申聞。某等不勝惶懼激切虔祈懇禱之至。謹狀。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乞移軍浙右狀:右,某等竊見金賊兇毒,陵犯王畿,興復宗祊,當在旦暮。恭惟大元帥大王義當念祖宗基業之重,察華夏欣戴之心,總决四方,鎮安民庶。然而汴都密邇賊境,頻年輕犯,無所畏憚,今又累月蹂踐之餘,人情危疑,民力耗弊,府庫空竭,衣冠流亡,則再造之圖,安可復處?某所部浙西,外連江淮,内控閩嶺,負山帶險,左右湖海,東南本根,實爲要會。自唐末錢鏐保全一方,既納款歸順,民至于今,無大兵革,俗知忠義,人慕耕桑。伏望行府觀變察時。從權慮遠,趣下嚴令,暫戒東來,於蘇杭之間定擇所駐,命忠勇大臣總領勤王之衆留守京師。俟二聖迴駕,中外乂安,徐圖北還,以正王室。某等考之古今之宜,察之士民之論,萬全永圖,莫良於此。目睹利害,不敢隱默,謹遣官恭詣行府陳請,仰祈王慈,速决大計,闔境士民,延首聽命。干冒斧鉞,不勝虔祈懇禱之至。謹具狀申聞,伏候王旨。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繳納告諭軍民牓牒狀:勘會金賊圍逼京城,太上皇帝皇帝出狩朔方,詔令壅絶,中外痛心,無所容措。大元帥康王總戎于外,功大德隆,宗廟所依,群情共屬。當所已同諸司遣官躬詣行府,陳請總决萬務,鎮安人心,及移軍浙右,經理中原,以俟大駕北還。仰惟祖宗肇造區宇,幾二百年,德澤在人,天命方永,豈容犬羊,終肆悖亂?正仰天下賢智忠義之士枕戈待旦,力雪讎耻,迎還二聖,興復大業。今肉食之列,皆世被國恩,爵秩廪食,其誰之賜?生養安息,自何而得?興言及此,孰不感憤!:凡我同志,各率其職,協力盡瘁,謹守封土,和輯兵民。明示大義,毋使姦宄亂常,陰懷顧望,竊伺間隙,妄興兵戎,以振擾善良,狃惑詐僞,以陷溺非僻。一心戴宋,有死無二,以待王命之行。修城池,練士卒,聚糧餉,備器械,毋安苟簡,毋玩闊疏,以戒不虞。寬賦歛,簡役使,明犒賞,慎刑辟,毋縱侵擾,毋私喜怒,以籲衆志。庶幾逆順之理,各識所從,安危之圖,咸思下逮,閭閻畎畝,亦獲安生,以無忘我祖宗上皇皇帝之德。、:然後糾集義旅,與天下共討兇逆,宏濟艱難,俯盡臣子之節。須至移文牒請照會施行。謹牒。,:今告諭士庶兵民::金賊逆亂,太上皇帝皇帝暫狩河北,詔令未通。京師見迎請大元帥康王還京,當所亦同諸司遣官前詣行府,陳請總决庶務,北迎二聖,兼乞移軍浙右。今者國家雖遭金賊兇悖,大元帥康王見擁兵百萬,襲逐追擊。爾等或在學校,或在閭里,或在田野,或在軍伍,衣食居處,宗族子孫,生養安息,一民以上,無非被受國家二百年恩德。睹此艱難,宜當悲憤感泣,痛徹骨髓,一心戴宋,死生不易。訪聞河北百姓皆以白絹爲旗,刺血上書怨字,」:迎殺金賊。都城里巷兒童各辦小車,裝載乾糧,迎接聖駕,已據探報,凱旋回京。惟我東南之人,素識道理,天資善良,聞此必皆奮勵,願自效力,分别逆順,與天下四方共修臣節。中間恐有姦猾小人幸災樂禍,鼓唱浮言,結集徒黨,欲劫掠財物,報復私讎,驚擾城市,據守山林;:或傳導詐僞文字,陰懷顧望,誑惑上下。皆是昏迷,自取殺戮之道。爾等今日縱未能爲國報讎,盡殺金賊,豈忍自同犬豕,棄絶君親?亦須更相幾察,密切告官。惟是人人感憤,不忘祖宗太上皇帝皇帝之德,、:乃可保家安身,永得名爲忠義。今瀝血誠明以曉告,更望年德長上曉事父兄,開諭後生,教導愚民。如有違犯,當以軍法從事。右,各仰知悉。,:右,某勘會自前月二十四日承報京城失守,太上皇帝巡狩朔方,宰臣張邦昌僭受僞命,盗據位號,臣子之義,不勝痛憤。尋於二十七日遣官齎狀躬詣行府,申乞總决庶務,移軍浙右。去後又牒本路并鄰境帥臣監司州縣,、:令和輯兵民,各堅一心,無得顧望。又出榜戒告士庶兵民,推廣祖宗德澤,示以逆順大義,使不忘歸戴。相繼體問得本路提刑季龍圖出巡在本州,係是張邦昌親女夫。某即牒本官歸越州本任,仍連牒浙東安撫使翟汝文拘收本官并家屬送所司拘管,密切幾察親戚書信往來,聽候王府指揮;:又行下本路,更有張邦昌親戚,亦依此施行。又檢會二聖車駕未還,張邦昌僭竊在位,四方事宜見並申取王府指揮與决。其京師傳到遞角諸般文字,自去年閏十一月二十五日以後至今,係是僞命,並不得傳送承受,恐有透漏,過□牒逐州知州亦不得施行。目今内外無不感念祖宗恩德,自某告戒文牓一出,雖諸營軍卒與里巷婦人小兒,亦皆感泣。仰見國家蟠結人心,至深至厚,忠義之誠,人皆自守。惟日延頸,恭聽王府號令,祝望兩宫還闕,兵民並皆平安。所有牒牓二道繳連在前,謹具狀申大元帥府,伏乞照會。謹狀。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乞差江東西等六路帥臣狀:右,某勘會自金賊犯順以來,經今將及半年,所在州軍起發過勤王弓兵之後,守禦防托之人例皆闕少,全仗逐路帥臣措置彈壓,各謹封守,共相維持。今來體訪得廣東安撫使孫竢湖南安撫使郭三益福建路鈐轄江常皆被召赴闕,、:緣道路未通,並在揚州等候。江西洪州鈐轄姚宗彦總領勤王人兵前去京畿。日近又據鎮江府申,江東安撫使宇文粹中於四月初一日被軍賊作過,未見下落,江寧府城見關閉據守。湖北荆南府鈐轄鄧壅亦聞遭江賊破陷。東南形勢,要害惟在江東江西湖南湖北,、外連福建廣東。目今六路並無帥臣,竊慮見在盗賊無畏憚,及伏藏姦惡,互相觀望,乘虚竊發,則東南數千里之地全無倚仗,遠近人情日久艱危。某忝在鄰路,義不敢嘿,欲望特賜詳酌,逐急於淮浙寄居官内選擇有材識智謀曾經擢用委寄之人,各令權領州事,聽候朝廷别差正官。或且令孫竢郭三益江常各歸廣州潭州福州本任,、、:等候京師解圍,依元降指揮赴闕。庶幾逐路人心各有所恃,姦惡不敢萌心,且捕捉收復事有所任責。事實機速,利害不細,不避狂愚之罪,敢輒陳述。謹具申大元帥府,伏乞火急速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七七,《石林奏議》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大元帥府已節次奉行檄書狀:當州四月二十八日酉時,承發運向學士録到檄書一道;:五月初三日,又承録到張邦昌退寶位等劄子;:五月初四日,又承發運向學士差人傳送到檄書真本劄子一道。本州逐次承受,並已繼時遵奉,行下所屬縣分,及出牓曉諭軍民,各令知悉施行訖,須至申上者。右,謹具申兵馬大元帥大王府,伏乞照會。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相度江東路人户殘零夏税折納見錢狀:右,契勘夏税殘零未納數,皆是畸零下户,每户不過三五升至一斗,皆是衆户合鈔。今來已入冬季,所欠不多。本路雖係豐熟,日近米價比納月上旬時估稍已增高,有至三分之一處。若令立價,許願以米斛折納,竊慮州縣急於辦事,或有抑勒。若今止用納月上旬時估價折納見錢,庶幾易辦,亦不致拖欠常賦,更乞朝廷詳酌施行。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立定水軍人數修戰船劄子:近准樞密院劄子,坐下淮西宣撫張俊申明相度修造海船事。契勘所管船三百餘隻,其間多是十車九車大船,有至長三十餘丈者,人匠材植所費工力,、:一路利害甚大。轉運司别無窠名錢本,止是分下逐州,令自行計置,委是難以責辦。兼其船係諸處拘到,制度不一,雖修成,未必可使。若非朝廷相度大軍合與不合更置水軍,如合置水軍,即先令本軍立定軍額人數合用戰船若干,一等降樣行下,仍令轉運司於是何窠名錢物應副,庶幾雖有勞費,不失實用。如水軍不合置,則上件船乃爲虚設,自不須修。已具申明去訖。今來已是春和,合行修造之時,理不可緩,伏乞早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降鹽鈔淮南京畿收糴粟麥劄子:訪聞淮南京畿去年種粟麥甚廣,冬春之間,金人驅虜彊壯過河,夏田成熟,收多食少,穀價甚平,小麥一斗一百三十省,大麥一斗八十省,粟一斗七十省。今年江浙夏旱,常賦必有蠲减,常平米所積不多,又合賑濟出糶,竊恐州郡倉廪愈空。若委官淮南措置,量給鹽鈔五六十萬貫,就宿亳之間召募客人入中見錢,收糴前件三色斛斗三四十萬石。宿州汴河順流直至揚楚,亳州由渦河入淮亦可至廬州泗州。逐旋般運前來,充韓世忠張俊兩軍食用,可省江浙米價三分之二兑留封樁,仍免水脚舟船般運之勞,似爲利便。若朝廷不欲於新疆糴買,自可明降指揮,以常平之意,作體訪淮南穀賤,或致傷農,令有司量增價糴,以爲民利。雖於見價不無少增,亦比江浙收糴般運,利害相倍。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將建康府乾糧賑濟夏旱州軍劄子:某伏見本路夏旱,惟建康府太平廣德宣州雨澤霑足外,、徽池饒信南康皆是闕雨去處,、、:饒信尤甚,將來不免須賑濟賑給。竊恐常平義倉見管米數不多,未必足用。契勘本府見管紹興六年内乾糧二十六萬餘斤,積久陳壞,轉運司雖曾申明,許行出賣,至今數月,無人肯要,止變轉得一萬斤。若將撥與闕食州軍,俵散鄉村人户,約度比較,每半斤可准米一升,即可作五千石米支用,不爲小補。依條,賑濟穀支用不足,聽以酒務糟酵與米豆兼給。其乾糧,得之過於糟酵遠甚。竊恐他路亦有似此去處,須至申明者。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相度宣撫司車戰船支錢付本軍自修整狀:右,檢准先准行在樞密院劄子節文,爲江東轉運司申,依准朝旨,檢計修整淮西宣撫司海戰車船。除一面督責所委官修整外,有靖安車船一十六隻,并采石海船一十三隻,乞劄下本路沿江建康府太平池州兩浙鎮江府,、并淮南無爲軍分認,差人拘收修整。劄付本司與轉運司共相度,斟量分撥於逐州軍修整施行。見行相度取會間,今再准前項劄子,契勘上件車海戰船,各是長闊高大。今來冬深,州縣差雇人匠,委是不無騷動,天寒難用油灰。若依白劄子所陳,支降錢付本軍,候至來年春夏,自行隨宜修補,事理目下實爲利便。然即不見得宣撫司所管水軍若干人,合用船若干隻,目今所管船大小等堪與不堪盡充本軍使用,其大料車船合與不合盡行修造。竊慮合先次計度的實合用之數,庶幾不致枉費工料。更合取自朝廷指揮。謹具申樞密院,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相度折納轉運司應副劉錡等軍馬草狀:右,某契勘,建康府昨於紹興八年以前應副張宣撫軍馬草三十萬束,並是將五縣秋税於民户折科送納。内有溧陽等縣去州百里以上去處,艱於送納,人户每納草一束,陪備有至八百文。曾蒙朝廷行下本府措置,至某到任,始方措置,更不令人户折納,每束納錢二百文省,只就本府與宣撫司商議,差官置場,各分認收買。兩年並皆辦集,别無闕悮,人以爲便。今若却將和買數改用秋苗折納,竊慮輸納般輦,百色費耗,不無本府日前之弊。欲先下轉運司計榷兩軍的實合用并月分數目,於本路合科買州軍,依本府例,止令折納二百文省;:只令太平池州兩州就近差官,或與逐軍各分置場收買,兼招誘淮南清野人户般販。嚴戒官吏,受納以時,無令合干人减尅本價。今年陸田大稔,穰草易得,自可辦集。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相度將漕司續修宣撫司損爛船賣錢改造狀:右,勘會淮西宣撫司舊管戰船,大小共三百八十七隻。自紹興八年後,累蒙朝廷下本司并轉運司同共相度。數内一百六隻已具申明,並係年深損爛,不堪修整外,其餘四十八隻,據轉運判官張杲續申入船數,亦係不堪修整。蓋緣自紹興八年又經二年,再有損爛。今來若行修整,即須盡行毁拆,與創造無異,其木植既是修舊,徒費錢物,竊慮久遠亦不中用。况目今已是冬深,其船並低沉在江水内,天寒難以施工。縱即下手,須至來春方可了辦,亦恐緩急不及使用。今乞除車船三隻依轉運司所申,候至來春依舊令見分下逐州管認修整外,其餘應損爛數目,若分送元造州軍打買,亦難以撑駕前去。欲乞只令轉運司先將低小不中大軍使用船逐旋出賣,拘收本錢。候至來春,將大板可用船盡行毁拆,揀選存留可用材植,隨宜依土俗樣製,據數改造洗板雜般船,庶幾不闕軍中使用。仍令元造州軍量分認本錢,解發赴江東轉運司,委是公私兩便。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旨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營葺行宫畫一劄子:某見遵奉聖旨措置營葺行宫,已草定具圖繳進。所有合增添殿宇官府,及那融侵入禁中地步丈尺,今具畫一劄子奏陳外,再具下項:,:一皇城門舊止係建康府門,增蓋屋九間,其下仍舊兩門,亦不曾增設兩觀,蓋非古制。今相度舊門東西兩傍以仗舍地作爲兩觀,於見兩門之中别開一正門,列爲三門,地步可以安排有餘。却移拆舊門屋,别立兩觀,就上建立屋宇。,:一古禮,天子有三朝,外朝以詢萬民,内朝日見群臣,燕朝日退而聽政。本朝大慶殿即古之外朝,故正旦大朝會與明堂行禮等皆御之。文德殿即古之内朝,故月朔過殿與行册禮等皆御之。紫宸垂拱殿即古之燕朝,故月望不過殿,唤仗入閤,與六參官番客辭見等,皆御紫宸,日朝見常參官皆御垂拱。此皆不可闕者,惟集英皇儀兩殿可减。令舊止有朝殿一所,應明堂朝會并朔望日朝之禮並行於一殿之上,恐非古制。今相度,若以朝殿西取直平分爲外庭一排,蓋垂拱殿,即其前可蓋文德殿,却移朝殿向前爲大慶殿,以舊基蓋紫宸殿,其餘西面蓋兩省樞密院等,則與周官及汴京制度略同。》:其侵入禁中隙地五十餘丈,若不侵入,不唯别無地段□宫殿亦不可設於他所。,:一汴京左右掖東華門入内直至紫宸垂拱殿前,、通行過路各有别門,如左右昇龍承天銀臺嘉肅宣祐謻門等。、、其與禁中内外分隔處,非有殿宇,即是重廊,所以察姦防微,以示深密尊嚴之意。今行宫止朝殿前有行宫門兩重外,其餘並無别門,其禁中分隔處多是築墻爲限,恐非舊制。今相度,若許依倣前項措置,即朝殿西有紫宸殿,小殿東有廊,其所經由過路,並可量要會去處各立别門,并分設班房,以居衛士,實爲經久之利。,:一中書門下兩省并兩後省樞密院學士院職事皆在禁庭,、、:汴京皆設於文德殿之西東,於文德殿兩間爲隔門過道,從官常朝官下馬,宰執則由右掖門直趨紫宸主廊下馬,以爲等殺。今兩省樞密院並在外,與尚書省同爲一處,入朝下馬並在行宫門,恐非舊制。今相度,若紫宸垂拱殿南許依前項措置,即其西剩地,兩省樞密學士院可略依汴京蓋造,、:并宰執常參六參官下馬處,、:亦依得汴京舊制。,:一今來相度殿宇及兩廊屋,並是據舊地步打量丈尺間架安排,若蒙施行,即其屋間架高闊深淺若合依倣舊制,難以别更增展,内文德紫宸垂拱殿恐地步或窄,、:即合隨宜减退。别具申明,乞修内司參定制度。右具如前。《石林奏議》卷一○。:别立觀三字原殘,」、「:」、「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拘欄江北木筏舟船等過南岸劄子:契勘虜人渡江,必用舟船,其次木筏,其次合併蘆荻柴束,亦如木筏,皆可以濟。今往來舟船,未可遽止。訪聞真州岸下,商販木筏所聚,盡自本府經過,所在山積,蘆荻亦是出産去處。欲乞朝廷先次措置,專委監司守臣,盡將見在簰木蘆荻,或堆積在場,或在岸,未解拆般卸,並令發付鎮江府南岸,不得存留一條一束。仍下上流江州以南,應公私木簰,截日並且權住,不得放下。其已過江州者,候至本府,並令拘欄解拆,不得抹過真州,嚴行禁止。其舟船亦乞密切不下司,預付沿流州郡,候探報得虜騎前進的耗,即不候申明朝廷,應公私舟船並令拘收南岸深遠去處收藏,庶幾臨時不至勞擾。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從客人取便路往通泰州場頭請鹽劄子:契勘防冬以來,朝廷約束淮南運河官私舟船,並行禁止。竊緣榷貨務課利,所繫甚大。鹽場盡在通泰州,自來並係入閘前去,若行一例禁止,則無由般載往來。訪聞泰州柴墟鎮及通州新堰口雖係大江北岸,即非虜人日前侵犯去處。客人皆欲改行此路,至逐處,却雇小水船車堰,前去地頭般請鹽貨,歸回興販。今來商賈既以射利爲事,雖在北岸,必須審度事勢而行,不致落賊姦便,似可施行。更望朝廷特賜詳酌指揮,庶幾國計兩不相妨。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申明廣西等路牛綱倒死劄子:契勘本府近准尚書省劄子,檢坐下紹興五年廣西等路買發牛,計綱起赴建康府通判處交割,候到,仰如法養喂,聽候指揮使用。近據本府通判蔡佑具到,節次承廣州鬱林州發到黄沙牛六十頭,在路倒死十九頭;:柳州發到黄沙牛五十頭,沿路倒死三十七頭。各勒獸醫看驗見在□皆行損,四脚腫痛,身上口内生瘡,瀉肚瘦弱,可食水草。尋逐急付上元江寧縣寄養,内鬱林州牛節次又倒死十七頭。及融州管押官申發到黄沙牛一百二十七頭,方至潭州,已倒死百四頭,其餘尚未到府。今照鬱林州并柳融州至府各係四千里,共□□□二百三十七□在路,及到府,通計死損一百七十七頭,已係過半,其見在□□□□分下鄉村養喂□在路盛暑,日久難以盡保全活。竊費官錢,下缺十餘字。將來却致有誤指準使用,下缺十餘字。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收買木綿虔布乞於福建江西兩路出産州軍和買絹内折納劄子:伏見朝廷見收買木綿虔布萬數不少,竊慮商賈興販不時,緩急有失指準。今來木綿係福建路出産,虔布係江西路出産。若降指揮,於兩路出産州軍逐年令納和買絹内量立分數,計價令折納兩色,依上供法起發,赴合裝發州軍寄納樁管,專委守臣掌領;:如使用有餘,即於淮南京畿近邊州軍各置榷場博易互市,不爲無補,亦可少舒兩路納絹之困。《石林奏議》卷一二。:年令::原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免李椿年根刷安撫司錢存留本司使用劄子:勘會本司官吏請給,元畫降聖旨,並不支破省計,止是以所收回易酒息等錢自行措置,循環支用。其防秋合用錢物,已前年分並蒙朝廷支降,自邊事寧息,不敢再有陳乞。今來見有番賊事宜,本司預合隄備,事與他路帥司事體不同,應非泛犒設軍兵激賞團結民兵差使官吏遣發間探之類,、名色不一,皆是於贍給官吏外積趲樁管應副,從來不曾與本府相干。伏見朝廷見差太府寺丞李椿年前來根刷,□慮本官到來□□□係省錢拘刷,即職事無□□舉。伏望鈞慈矜察,特賜蠲免,下缺十餘字。府財用相貼濟接,不至闕。下缺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免李椿年根刷建康府錢准備防冬使用劄子:契勘本府係省財計,自某到任後□□積趲到錢副岳少保□□□□□撥樁充營繕□□十萬貫赴總領司,下缺六字:其餘如修内司修造及製爵玷批勘諸大將過往軍兵諸色支費等又數萬貫,皆係本府額外應副,並不曾申明朝廷别有支降。近又准户部符,監司帥守各量□經費外,寬剩錢物盡起犒軍。又於八月終收簇到三萬貫,已具申尚書省訖,此外别無盈餘。今來雖未見番賊事宜,竊慮緩急朝廷或有軍馬非泛使用,並未有指準,惟將九月以後合收錢物多方裁節冗費,逐旋收簇祗備。户部見有差太府寺丞李椿年前來剗刷,若更截日盡行根取,即便見闕乏,委是難以枝梧。伏望鈞慈曲賜體察,本府比他州已是取撥支用過錢五十餘萬貫,又是虜人向著去處,亦與他州事體不同,特降指揮,許權免李椿年剗刷。委某將逐時積趲到錢物别行樁管,專一准備防冬非泛使用。如軍事畢别無支費,或雖支用而有不盡數,候至解嚴,並具申尚書□聽取朝廷指揮,却行拘收,免致臨時輒有陳乞,紊煩朝廷。,:小貼子契勘上件錢止是乞樁管冬季趲到數,〕:准備朝廷非泛使用,即係軍期如將□□無支使,候解嚴日却歸朝廷,非敢輒有□□□□來剗刷指□,□無違戾。《石林奏議》卷一二。:積趲到錢四字原破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淮南被害州縣借貸種糧存恤劄子:伏見淮南大兵既退,本路州軍惟濠州無爲軍僅免,而和州含山縣濠州定遠縣無爲軍巢縣并淮東滁州等皆遭殺戮焚蕩,、:其僅能奔逃過江者無不奔踣道路,狼狽失所。今農蠶是時,雖有僅保山水寨及復業人,然居無室廬,耕無種糧,其牛具等亦多遭驅虜,非官吏至誠惻怛,各修實務,極力撫存,未易可濟,竊料朝廷必已有措置旨揮。欲乞更遣忠厚寬大之吏就加慰問,察其疾苦,應闕乏種糧之人,依災傷法並令借貸,貧乏者或便賜與。江浙般販米糧及牛具農器過江者,並免所在收税及牙契錢。官司屋未得起造,直候一年後方得以漸興修。監司州縣仍不得擅起夫役,應副諸般使用。訪聞前次收復之初,朝廷一時指揮,凡田畝開懇並未起租税,止令每畝納米五升,謂之撮課子。守令希賞,多裝虚數,有實開十畝而言十五畝者,大抵虚數幾三分之一,民頗苦於供輸。亦乞令一道體究,劾實改正,庶幾大軍之後,日召和氣,匹夫匹婦無不徧被德澤。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淮南埋葬積尸劄子:某契勘近虜人入寇,自和州以至□□,及濠州失守,殺傷尤酷。我師雖屢勝,亦不無損折,積尸盈路,□□□□,聞者傷惻。昔文王葬枯骨而天下歸心,秦穆公雖□□□□□封其尸而還,君子與之。先王仲春之月掩骼藏胔,今亦其時,□□曲赦雖已有指揮,竊慮官無專責,雇人□□埋藏之費無所取資,州縣奉行不能詳盡,無以仰稱聖主惻怛之意。檢會紹興三年番賊退後,建康府曾申明,乞選擇有心力行者二十人,命官專一主管點檢,令所在爲叢塚,累日計數。各蒙朝廷書填度牒。今來淮西荒殘,寺院必無合委之人,欲乞特降指揮,於内外諸寺選募有心力行者二十人前去,責付淮西州郡,依本府日前措置,各分州縣界,仍每人量給常平米三五十石錢一二百貫,令雇人般擔,擇係官空閑地内,量遠近置塚,如法埋瘞。各逐地分巡尉置籍,日具葬過數目抄記。候至了畢,監司按行點檢,如委是浄盡,無有暴露,即三百人以上並與書填披剃,庶幾實德可及漏泉。《石林奏議》卷一三。:至::原止存上半,徑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八,《石林奏議》卷一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措置收糴淮南人户斛斗稈草狀:准尚書省九月十五日劄子::勘會淮南今歲豐稔,米穀狼戾。緣見今措置防秋,深慮民間無處般頓,欲令江東轉運常平兩司於沿江諸州廣行置場,優立價直,招誘淮南人户般載斛斗稈草前來,官爲糴買。仍令淮南監司州縣多方勸諭人户前來入中,并委江東安撫大使司同共措置。九月十五日奉聖旨依。右,劄付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司。今具已措置施行事件下項,須至申聞者。,:一已牒江東轉運常平兩司,、:請遵依聖旨指揮,於沿江諸州廣行置場,優立價直,招誘淮南人户般載斛斗稈草前來,官爲糴買。,:一已牒淮南轉運常平司,、:請依前項聖旨指揮,勸誘豐稔有米及有稈草州縣人户,如有情願前來出糶之人,逐州縣各給所般販斛斗及稈草數目,指定出給公據,令於所在沿江州縣入中。其米既係官司收糴,合比附去年許客販米斛於旱傷州軍出糶指揮,所過關津税務並免□税及力勝。所有本路置場州縣,並支一色見錢,比之私下增添價直,即無諸役搔擾,□竟阻節。兼照淮西諸州近承朝廷指揮,如探報賊馬警急□□□□,若將來或有番賊侵犯入境,不免須移治,即倉猝之間,所蓄斛斗及稈草般運□□□□有糜費脚剩,如般運不及即□□今來若令自販於沿江州軍出糶,即無般擔之勞,及枉有棄毁,皆得貲利,委是公私兩便。仍請委自州縣多出印牓,分明説諭有田蓄之家,上下通知。,:一契勘提刑常平司在遠,、:未承報到已置場去處。竊慮目下却有淮南諸州軍人户般販到斛斗,未有官場,别致阻滯。今照建康府先承提刑常平委糴常平斛斗,已行下建康府,請於上件錢内逐旋撥錢,别委官置場收糴淮南斛斗。,:一雖已關牒轉運司遵依收糴,竊慮目下未有收簇到糴買官錢,却恐淮南人户有般到斛斗等,别致阻滯。今照轉運司見委本府和糴三萬石,并大軍馬草一十六萬餘束,已牒江東轉運司,請相度就於上件錢内量撥錢,别委官於舟船經由津步,置場收糴淮南斛斗稈草或馬料稻子。即自可依應得上項指揮,兩不相妨。,:右件狀如前。所是上件淮南人户如有般販到斛斗,本司雖已逐急行下,比附去年客販米斛於旱傷州軍出糶指揮,所過關津税務並免住税及力勝税錢,更合取自朝廷指揮。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乞樁榷貨務錢專應副大軍支遣劄子:契勘建康府見屯大軍,按月支遣券食錢,自九月功賞推恩後,每月計支錢六十餘萬貫,比舊計增六萬餘貫,全仰客人入納祗備。自來入冬,例皆稀少,臨時多致闕乏,旋行申明朝廷支降。今年偶緣秋夏擁併,遂積趲到見錢九十餘萬貫,可以准備。後來却不住蒙朝廷非泛支給,今見管止有四十餘萬貫。日近緣虜騎在淮北,自九月中旬後來,客人入納不過一萬貫,不了一日之半。竊慮緩急不繼本務,累具申明,已各備申尚書省外,欲望朝廷特降指揮,今後榷貨務錢物時暫免行非泛支使,專樁充本務大軍支遣。其銀或可乘時變轉見錢,亦令總領司相度,隨宜措置,庶幾不致誤事。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爲吴彦璋保明男模防江賞乞不施行狀:右,某近緣今春賊馬侵犯江北,保明本司及本府官吏曾經差使宣勞之人,乞量行賞典。伏蒙聖旨,各得减年磨勘。所有某男右宣義郎充本司書寫機宜文字模,自來並不曾干涉帥司職事,自不合在官吏保明之數。今來訪聞得太府少卿總領大軍錢糧吴彦璋具狀陳請,欲令一例推恩,某並不預聞。契勘某備員一路帥事,豈可輒令子弟因緣他司,無功妄有僥冒?兼某與總領司係提領官,不惟於某有假託欺罔之嫌,亦何以風示吏民?所有吴彦璋狀,欲望朝廷特賜敷奏,更不施行。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堂白論修建康府城不可增築劄子:伏見朝廷和議既定,犬羊詭謀雖不可測,然其國自陵夷,勢不能立,必須且遵盟好。且今日建康修城非止備敵,特以陪都,四方觀瞻,形勢有不可簡陋者。府城雖作於李景,然而規摹制度,自孫權以來,沿習有自來矣。用工堅壯,後來實未易及。所以承平二百年間,雖有頽毁,不滿十之一。其高極於三丈,或以江爲險,或以山爲固。其受敵惟東北兩面,而濠塹重複,所以爲守者略盡,非特以恃城高而已。今議者或云欲比舊增高一丈,未論勞民費財,未知何處取土?傳聞無不疑駭。竊意今若但循李景之舊以爲定制,則所當修者不過八十二丈,雖勢不免起夫,力猶可辦;:若更有加其度,取土於一二里之外,則工力遽未可成,非官吏所敢任責。更乞朝廷特賜詳酌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擬定五縣賞格狀:亥十月六日:右,契勘本路自來盗賊竊發,多在汀漳,次則南劍泉四州。汀州上杭武平蓮城,、:漳州龍巖漳浦五縣,並與江西廣東虔循□□□□皆是險阻瘴惡之地,、其民憑恃險阻,内外連結,更相往來,無歲不嘯聚作過。其次汀州寧化清流長汀漳州龍溪泉州永春安溪德化南劍州尤溪沙縣九縣,、、、、:亦皆地分比近,賊徒乘間衝突出没之處。各去本州三五程,帥司十程以上,緩急難以救應,以此姦猾無所畏憚,公肆猖蹶。惟藉知縣巡尉得人,究心職事,平時備禦有方,緩急隨宜措畫,乃可防弭後患,不失機會。竊緣其地多是水土惡弱,官吏不肯注授,縱有到任,尋亦託故要去。若非增立賞典,重行勸誘,終難責辦。伏見祖宗舊制,南恩州陽春縣令任滿,與改合入官。漳州龍巖漳浦汀州上杭武平蓮城五縣任滿,、、:有改官舉主二員,與改合入官;:無舉主,循一資,占射差遣一次;:簿尉不該改官人循一資。今來龍巖漳浦上杭武平蓮城五縣亦係素多瘴癘,、、:盗賊巢穴,與陽春縣事體略同,欲望朝廷詳酌,特命有司參定先次將前件縣分並别立選格。知縣注曾更歷民事無私罪人,每月更給茶湯錢,仍遞增賞典。内龍巖漳浦上杭武平蓮城五縣任滿無私罪,、、:與依陽春縣例,縣令改合入官,其京朝官與轉一官。寧化清流長汀龍溪四縣,、令却依龍巖舊法,有改官舉主二員或三員,與改官。永春安溪德化尤溪沙縣五縣,、、:即縣令人與循一資,占射差遣,改官人减二年磨勘。巡尉依逐縣知□比類降等施行。庶幾人知激勵,皆肯樂從,本司亦可督責委辦職事。謹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五州民兵乞約束守將仍委提點刑獄官每歲躬行點檢狀:右,契勘本路汀漳等州□□江西廣東,、:皆是山林不通人馬之地,以此頑民憑恃嶮阻,世習爲盗。秦漢以來,號爲南越,屢服屢叛,漢武帝至盡遷其人於江淮,以空其地。後雖平蕩,建立州縣,至于今日久,而獷悍之俗終不盡革,蓋緣地勢使然。大兵不知鄉導,兼水土惡弱,難以久留。既不可窮追深入,惟有各逐土地聯比其民,使無事則家自爲守,有警則人自爲戰,庶幾可以逆折姦萌,無所幸容,此實久長遠策。本司近自今年四月以後,遵奉聖旨,依某申明措置,分遣近上兵官副總管馬秦等於汀漳泉劍建五州駐劄,、、:同共守臣團結兵民。相繼差參議官宗穎等分詣逐州點檢督察,至八月終回司。及逐州保明,申到團結繫籍,禁軍土兵弓手土豪社户共計五萬四千四百一十二人。、、:已備録申樞密院外,日近漳州龍巖縣有賊五十餘人,聲言或五百人,或八百人,欲犯泉州永春南劍州尤溪沙縣,、:遠近驚擾。本司尋覈見實數,行下泉州駐劄官魚澤南劍州駐劄官楊友,將帶軍兵前去要害去處把截掩捕。其賊即遁走,自汀州奔入虔州界,頗見成效。惟是欲要守令得人,將佐協心,常切選擇,教習所部,更相維持,無或搔擾,徒爲文具。則良民知所憑恃,可保無虞;:姦民知動則必擒,無所容肆,雖有山林以爲巢穴,既不敢離,坐守無益。五七年間,必可漸變舊俗。昔唐李抱真在澤潞,籍其民,三丁取一,爲昭義步兵,遂雄制山東。李德裕在劍南,以南詔不可輕入,户二百取一人使習戰,號雄邊子弟,亦用破弱吐蕃,况此吾民小醜?所有五州已團結兵民,本司雖不輟行下約束守將等,各務修舉職事,尚慮玩習之久,或致懈怠。欲望朝廷特降指揮,申嚴誡勵,仍委提點刑獄官每歲秋冬之間逐一躬親徧行點檢,如無廢弛,保明申樞密院。其守令有課績優異,許本司開具實狀聞奏,量與推恩。其江西廣東兩路虔循潮梅等州與本路接界去處,、、:亦乞委兩路帥守依傚本路施行。庶幾事體均一,内外相援,併消三路之患,不爲小補。謹具申樞密院,伏候指揮。,:小貼子契勘自來三路盗賊皆係農民,〕:每於收刈了當,即聚而爲盗。所以秋冬之間,尤當覺察隄備。若委自當職監司至時巡察,不惟官吏知所警勵,頑民亦自畏懼,不敢嘯聚。伏乞鈞照。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坐下提刑司劄子令與提刑李寶文同共措置民兵狀:准樞密院四月九日劄子節文,福建路提刑司申,汀州清流縣俞徹明等作過。緣虔賊萬全等侵入南劍州尤溪縣界,知縣彭億雕印公據數百道,差人齎送與明溪土豪首領,遂致俞徹明等募集五千餘人,拘繫搔擾,接便作過,□□□□承樞密院劄子,備坐本路安撫司申請,見團結兵民五萬四千四百一十二人,令本司秋冬點檢捍禦盗賊,即時備坐紹興五年罷槍仗手因依,申明□□,禀目云::建劍人强悍,、:不可團結,□□□□,便不可解。不踰旬日,果如所料,酌見團結保伍不可施行,乞指揮寢罷。劄送某與提刑李寶文同共措置,須至申聞者。右,契勘本路自紹興以來,盗賊竊發,出没不常,或侵入縣鎮,虜劫官吏,或占據山林,焚劫良民,動以千百爲羣。所在官軍寡弱,不能捍禦討擊,以至淹延日久,無有寧歲。昨於去年二月内申明,乞那移近上兵官於泉建汀漳南劍五州駐劄,、、:同守臣總轄兵民,巡尉專一主管盗賊,預備於無事之時。奉聖旨依所乞。尋檢會常平免役法,村疃五家爲保以上,互相覺察,若有外來行止不明,聽申送所屬。及保内盗賊,即時集保内人追捕,如入他保者,以次告報襲逐。并有捕盗賞格,前後申明不一,遂行參照措置。本路八州軍所管民兵社户,槍仗手忠義社保甲等,、:係籍有一十四萬四千四百四十人,從來不曾點檢約束,皆爲文具。遂依上條,委自逐州各據見管人,下諸縣揀選强壯,或取一半,或取三分之一,但令開具姓名,别行籍記。各逐鄉村保社隨土俗所宜,止於本處地分團結,不妨本業,保守鄉里,無事則家自爲守,有警則人自爲戰,無令横□殘虐。續據諸州申到,止共存留六萬四千一十二人,比之舊數□□八萬四百二十八人,即不曾有結成隊伍授以兵器之事,亦移易抽差,下缺六字。役使教閲,訓習搔擾,止是推廣奉行常平保伍舊法,申嚴,並無創□□□□□,同時約束戒勵行遣在案。况且□□□以土豪保伍□□□□□賞補官,所在皆有。後來有南劍州尤溪沙縣,下缺六字。逐州駐劄官魚澤楊友皆成效,下缺七字。遂申明乞令提刑司官因巡歷點檢,所有尤溪□□彭億募人收捉萬少龍,只是將本司元措置去并獲賊賞格鏤作公據,激勵兵民,非獨明溪一處。俞徹明作過,係與余雷仇兄弟争競報讎,結黨嘯聚。其明溪與尤溪相去隔沙縣將樂順昌三縣八程,、:不因彭億團結,亦有差官體究到事狀在案。提刑司却將紹興五年内蠲放熙寧年間申請籍定槍仗手,置保正副長,每歲委官按閲支費官物,州縣率市人及縣官白直充數,鄉民拘繫旬月申陳,即與本司元措置全無干涉。至三月内,俞徹明報讎作過,南劍邵武軍汀州鄰近地分頑民乘時交起者共十八火五六萬人。、:本司抽摘諸處軍兵,專委路鈐馬欽於將樂縣會合討捕。官軍共不過千餘人,逐處或守或殺,或趕散,或生擒,皆是保伍之力。本司見各將有功人借授名目,依日近樞密院降下官員白劄子,申奏乞行補正。今來若行寢罷,既别無本司創行事務,止將拘籍人姓名放散,不得令干預盗賊之事,即於常平舊法有妨。設或日後别有盗賊,官軍應援分俵既不及,保伍又不得干預,却使何人互相覺□□捕,保護一方?竊恐盗賊因此無所忌憚,滋長猖蹶,人反受□□□□可元申請,及措置約束州縣前後行遣,并提刑司引□熙寧指揮,關牒提刑司外,謹具申樞密院,伏乞照會,特賜詳酌,指揮施行。《石林奏議》卷一五。:賞格::原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石林奏議》卷一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乞將明溪爲鎮置監鎮巡檢狀:子五月十六日:契勘明溪南至沙縣,北至寧化,西至清流,東至將樂縣,係在四縣之中,相去皆不啻二百里以上,周環幾千里。去官司遠,尋常官吏法令不及,以此風俗習爲强獷,賦税多不輸納,無所忌憚。日前本路兵官王進領兵經由,至燒斷橋,不肯放過。去年本司差屬官會合高舉,人亦聚衆驚恐。若不因此措置,終爲後患。今博采人言,皆欲將明溪立爲煙火鎮,差監鎮一員,置巡檢一員,召募土兵三百人,以時彈壓巡捕。雖不免歲有小費,然與其嘯聚竊發,害及良民,興起官兵,用度不貲,猶爲利便。近據馬欽軍前亦具到上件利害,伏望朝廷特賜詳察施行。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乞改明溪巡檢爲清流等三縣巡檢狀:子五月十九日:近具申明,欲於日近汀州清流縣明溪俞徹明作過地分創立爲鎮,增置巡檢一員,召募土兵三百人,彈壓一方。已奉聖旨依所乞,令某疾速施行。除已一面措置外,契勘明溪地里,東至將樂一百二十里,西至清流一百一十五里,南至沙縣一百八十里,北至寧化一百四十里,最爲闊遠。内地名檀石,去明溪六十里,俗尤爲獷悍,自來居民多不納苗税,殺傷□□□□不能以法治。今來巡檢廨宇欲於檀石建立,以汀州清流南劍州將樂沙縣三縣巡檢兼巡捉茶鹽賊盗公事爲名,、:先□踏逐,致殺獲俞徹明,第二名□□□賴文盛初不曾從賊,頗有□□,仍有上件勞績,本□□依□□續降到空名官告書填與承節郎訖,并具申明,乞就辟充巡檢□□回降指揮。今來盗賊平定之初,正□□察防閑,除已逐急差本人前去權攝處置一行事務□,委汀州依立限召募軍兵。其監鎮官許於本路寄居見任官内踏逐强幹通知事宜者,同提刑司奏差。伏望特賜施行。《石林奏議》卷一五。:致::原缺,據右引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樞密院乞下浙西沿海州縣權暫禁止販米以絶朱明糧食狀:子九月初八日:契勘本司見討捕海賊朱明,先須絶其糧道,使闕食坐困。雖不住行下沿海地分嚴設隄防,不得縱令上岸打虜米穀禾稻,緣沿海諸縣自來係於兩浙西路販秀州華亭等處米斛爲業,每船動是數百石或千石。前月中旬間,朱明糧食已絶,訪聞忽有自華亭販米回來海洋,與朱明泊船處相近,忽被要截,即便以所載米獻朱明爲言,因免殺戮,仍給價直增倍,遂得再振。欲乞下浙西湖秀州平江府江陰軍等處境内濱海州縣,、權暫禁止,不許販米前來福州,違者重坐。候事平日,依舊不過一兩月間,於商賈别無重害。欲望朝廷特賜指揮施行,□□具申尚書省,伏候指揮。《石林奏議》卷一五。:具::原缺,據汲古閣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七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申尚書省樞密院乞撥禁軍闕額錢應副水軍錢糧狀:右,某契勘本路與廣東海賊,自紹興五年以後朱聰鄭廣林元劉寧,、至去年劉佛囝林元仲黄志,、:與今來朱明,共八火,相繼嘯聚,侵犯州縣,傷害將士,瀕海兩路數州之民不得奠居。皆先自廣東起事,不能即時撲滅,遂得因緣滋長,劫奪蕃商,肆行猖蹶。所獲財物既多,舟船徒衆,形勢已成,約度官軍單寡,旋募水手將士不可爲用,未能討蕩,即侵突過本路界,憑恃巨險,邀求招安。既日前罪犯一切不問,又高得官資,保有財物,以此更相仿效,無以懲戒。今來博采衆議,當須於無事之時,廣東與本路相爲首尾,整齊訓練水軍,預爲防閑隄備,使僥倖愚民不敢輕易萌心。縱或結集,官軍自有諳練海道素經教習之人,與賊相當,亦可乘勢進兵掩捕。本州昨自招安到鄭廣後,雖曾拘籍桀黠壯强人,號稱水軍,目今所存四百一十七人,止是一時羈縻,元不曾措置,以圖實用。今再添收到朱明徒黨一千人,見□□□自來軍制别行條具申明外,惟是逐月合支錢糧,前任安□□□□□任内創起則例,將上禁軍一歲合支衣糧料錢紐計,每一石六十以□功用水手等亦是六□至五一千□□□□□合用錢約十萬貫,下缺八字:下缺八字:米二萬五禁軍闕額錢□□。下缺六字:緣日前封樁禁軍闕額錢州有隱落下補欠錢十六萬貫,下缺六字:并非時科率不然而侵匿國計,下缺七字:搔擾僧民,弊端日深。某昨自去年□□到任以後,盡將上件隱落錢歸還經制司,其餘無名非法□欲一切止絶,只將本州實管賦税諸般窠名財物拘收,量入爲出,僅能了辦,數外别無餘剩。今年額外枝梧水陸盗賊與犒賞官軍等,所費不貲,皆是將年計合支用錢逐急應副,目今亦已盡净。若不申明,必致悮事。欲望朝廷特賜詳察,將先回納錢十六萬貫内撥錢五萬貫,兼委自提刑司通融一路禁軍闕額錢根刷盡行應副,庶幾早得就緒。所有見行張給事立法欲一三字原缺,下缺。《石林奏議》卷一五。/「:」、「:」、「據右引補。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到任謝執政啓:擇地而安,豈事君之大節;:不能則止,亦學道之本心。曩被詔除,莫遑懇避,已交印綬,仰愧陶鎔。此蓋伏遇某官道德佐時,勤勞許國。察醜虜亂華之有自,知皇天悔禍之在兹。神州陸沉,固王衍當任其責;:江左未定,有管仲則何所憂。盡舒宏濟之謀,即有削平之日。俯求來效,用慰舊民。故雖留鑰之深嚴,亦俾奉祠之冗散。某本無善狀,過假温言。屢自列其衰殘,訖未蒙於矜可。朝弗及夕,愧趙孟之語偷;:少不如人,况燭武之已老。勉祗承命,終幸退藏。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徽州曾侍郎啓:暫領藩符,已交印綬。共期禦侮,方欣汲黯之在朝;:聊試治民,猶屈蕭公之居外。風謡遠被,士友交歡。伏惟某官道與時行,仁爲己任。智不惑而勇不懼,將力整於艱危;:用之行而舍之藏,本無心於出處。坐閑十載,更踐三朝。慨社稷之未安,忍爲容悦;:恐干戈之方熾,宜有後圖。協濟廟謨,凛聞廷議。始雖難合,無傷志士之本心;:久必見思,固自聖君之宏度。未遑煖席,行即賜環。某久預從游,復同封守。從容笑語,莫伸引領之懷;:密邇聲猷,尚託爲僚之幸。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宣州汪相公啓:顯膺綸綍,登用舊人。密邇鄉閭,就煩名鎮。除書始播,輿論交欣。伏惟某官廊廟宗工,縉紳宿望。兼安危之注意,備齒德之達尊。狐趙勤勞,何止草昧艱難之際;:蕭曹事業,固先風雲會遇之初。退即燕閑,久勤虚伫。衮衣赤舄,方入奉於賜環;:熊軾朱轓,豈尚煩於開府?顧惟衰弊,辱在眷知。尺牘馳誠,嘗獲伸於懇款;:高牙在望,復幸邇於聲猷。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霍經制啓:委迹家山,常迂軒騎;:剖符江介,復枉緘書。荷眷義之不遺,非衰遲之能稱。伏惟某官材猷敏濟,志節剛方。夙殫稽古之勤,力傳家法;:遂展佐時之略,自結主知。中外踐更,猷爲備著。適此干戈之後,孰先賦斂之圖?凋瘵未蘇,調度多闕。惟愛民若赤子,故知取而不傷;:若言利析秋毫,則雖多而何補?輟從卿月,暫佐使星。聊煩規畫之行,即有超陞之寵。旌麾在望,款謁尚遥;:條教所依,瞻言徒切。尚勉加於調攝,益順導於綏將。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汪相公建節啓:剖符便郡,已隆舊弼之恩;:授鉞齋壇,復重元戎之寄。始傳涣號,大慰輿情。恭惟某官德量深宏,智謀恢遠。廢荆榛而成帝業,最先鄧禹之納忠;:會貔虎而振王威,何止劉琨之勸進。六龍在御,四海歸心。銘勳已著於鼎彝,濟難方圖於舟楫。中辭宰柄,久佚祠庭。惟聖主念功,固無言之不報;:而宗臣經國,宜受祉之既多。某久預鈞陶,獲依屏翰。進趨前席,載瞻北闕之光;:歸擁淑旂,更倍南邦之喜。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南京留守路樞密啓:光奉詔緡,顯司留鑰。舊疆來復,方當闢國之初;:聖澤誕敷,更重興王之寄。伏惟某官材猷夙著,望實兼隆。入參帷幄之謀,備宣忠款;:出奉藩維之最,屢竭勤勞。眷此陪都,控臨東道。望舂陵之佳氣,千載固存;:定郟鄏之名城,萬方行會。暫煩居守,即有超升。愧修慶之未遑,辱緘書之首及,感銘之至,敷叙莫周。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王正字啓:給札試言,少伸素藴;:奏篇稱善,特錫異恩。除書始聞,有識相慶。伏惟某官學通倫類,識造精微。劉向博極羣書,固已盡古今之變;:賈誼通達國體,是宜明政事之原。爰自弱齡,已懷遠略。雖言語文章之選,决科早冠於諸儒;:而安危治亂之端,射策尚勤於廣問。蓋其待之者厚,是以求之者詳。斯文有光,士友争歎。不遺鄙陋,首枉緘書。自喜衰年,猶及承平之故事;:願言遠業,益觀異日之成功。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轉大中大夫謝執政啓:量能授官,蓋先王用人之本;:見得思義,亦君子行己之方。仰累公朝,退慙本意。伏念某受材不敏,涉世多艱。方强仕之年,固已自投於閑散;:豈既衰之後,反求貪得於須臾?况風波薦履於畏塗,而荆棘親逢於晚歲。正使捐軀原野,未償廪食之私;:矧惟服力簿書,何補事勞之實?取非其有,人且謂何!:兹蓋伏遇某官拔茅與其彙征,采菲不以下體。方流言竊詆,獨深亮其無他;:逮告疾引歸,復挽留而不釋。矜其遲暮,借以寵光。不稱所蒙,豈曰子衣之安吉;:未知爲報,徒懷我馬之虺隤。震懼靡寧,銘藏曷已。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吉州王舍人啓:螭陛記言,夙膺高選;:虎符分郡,蹔慰遠民。間遠風猷,屢更歲序。承下車之滋久,愧削牘之未遑。首貶椷題,過勤行李。竊審剸煩暇裕,介福駢蕃。伏惟某官名在朝廷,奮由學校。惟禮樂詩書之造士,所善既深;:有人民社稷以爲邦,何施不可?未窮遠業,聊出緒餘。行聞宣室之思,毋久淮陽之治。蓬門枉過,每懷前日之溪山;:鈴館相望,尚接鄰疆之封壤。更祈保衛,别迓褒嘉。言之不文,永以爲好。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三京招撫劉太保啓:方叔壯猷,夙任興周之寄;:召公爲保,載勤分陝之行。孚號載颺,裔夷震疊。伏惟某官忠誠許國,術略佐時。總御六師,早席將門之舊;:廓清四海,屢扶王室之危。憬彼犬戎,復干虎旅。雖王赫斯怒,所殲者渠魁;:而民懷有仁,願適者樂土。况仇葛來蘇之望,皆靈臺樂德之人,不待招携,咸知效順。倒戈内附,豈惟見於前徒;:免胄縱觀,孰不歸於吾父?一蒙開納,盡洗腥羶。某久幸從游,欣聞播告。莫遂瞻承之志,徒深慶抃之誠。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回信州劉侍郎啓:觸熱載塗,已交印綬;:承流問俗,具布教條。歡謡初播於里閭,翰墨既勤於尺牘。伏惟某官材周遠用,世號名卿。奏刀砉然,所遭皆迎刃而解;:攬轡沃若,有往非著鞭可先。久屈祠官,蹔煩便郡。雖長沙國小,未足以回旋;:而淮陽政清,何妨於卧治?顧惟老病,屢請歸閒。念桑梓之相依,從遊已舊;:方荆榛之未剪,戎路尚艱。重慙推轂之無堪,猶獲同舟而共濟。何從會面,坐極馳誠。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除資政殿大學士謝執政啓:繁纓以朝,孰云可假;:懷璧其罪,己亦知危。荷奬予之過優,愧懇辭之弗獲。伏念某少而不敏,晚益無奇。仕前望三十人,則爲已過;:官欲止六百石,况復加多?故頻歲之懇祈,惟乞身之爲請。未償此志,更沐横恩。兹蓋伏遇某官功濟華夷,志安宗社。憫衰遲之一老,借以寵光;:用風勵於四方,使皆興起。仰懷盛德,但愧本心。勉欲效勞,悵桑榆之已晚;:雖云代匱,顧菅蒯之何施。徒有銘藏,莫知報稱。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張少師奏捷啓:出將王命,前討邦仇。萬里犬羊,既望風而知畏;:六師貔虎,咸奮義而争趨。果掃妖氛,共成大烈,伏惟歡慶。恭以某官勳高宗社,名重華夷。被公衮以臨戎,孰出三司之右;:總將壇而申令,更隆百勝之威。聳中外之欣讙,雪神人之深憤。某獲聯疆事,首奉捷音,歡抃之私,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除觀文殿學士再任謝執政啓:及瓜而代,初無可録之勞;:采菲不遺,遽竊非常之寵。祗承眷渥,莫獲牢辭。伏念某本乏異能,過叨重寄。空疏之學,固斐然不知裁之;:戇拙之材,况老矣無能爲也。故承乏因循者三歲,而乞身懇請者六章。何期避劇以求閒,更復逾涯而拜賜。豈無再割,人共笑其鉛刀;:雖已强陳,己亦慙其芻狗。兹蓋伏遇某官權衡庶物,柱石本朝。追叙禹謨,協九功而共治;:輔成周命,倡十亂以同心。未遑舍舊以圖新,姑亦絶長而補短。安國無功自愧,本幸罷歸;:潁川有詔如前,何能愈治。未知報塞,徒有銘藏。 全宋文卷三一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監司薦舉啓:功慙實試,禄愧空餐。貸弗誅鋤,已爲僥倖;:寵加論薦,豈所堪任?伏念某涉世頑疏,受才淺薄。學雖有志,徒知泥古之虚言;:仕迄無成,靡有資身之良策。曾脩名之弗立,顧短技之已窮。少忝盧前,晚羞噲伍。豈特汗顔而不耻,固以攘臂而自豪。矧泉府之官寮,皆外臺之辟置。廪食俱腆,賞勸又優。得之莫不欣然,聞者亦或樂此。自慙迂拙,敢歎衰遲?夷甫於是言錢,孫寶以之祭竈。揚雄識字,方知鑄金;:莊叟忘筌,尚驚躍冶。蔑一毫之云補,宜百罰之所歸。已幸并容,仍加慰薦。衆猶以爲不祥而弗顧,公獨察其甚愚而可哀。載味品題,更踰分量。此蓋伏遇某官純明弗撓,閎裕好脩。謂收名莫如薦賢,而得人所以報國。猥容學步,來佐指蹤。顧疏懶者書生之所同,不加譴斥;:而流落者人情所共憫,更賜吹嘘。實盛德之所臨,豈初心之敢冀?某敢不益堅微尚,深仰前脩。零落摧翰,敢復希於霄漢;:婆娑病木,知徒費於生成。但銘肺肝,莫報恩德。過此以往,未知所裁。 全宋文卷三一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起居入國郭龍圖啓:伏承親奉朝言,謁趨遼帳。違漆墀之鷺序,度朔漠之龍沙。方履道途,諒疲箠轡。忠藎固膺于神祐,興居倍協于天和。伏以某官儒術宗工,士林夙望。行誼聞于天下,智略凑于上前。慮切事幾,議通國體。况寵臨之在邇,屬行李之方勤,適在燀炎,冀加頤愛。 全宋文卷三一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邵都運啓:伏審光膺宸制,榮總漕權。李郃占星,萬里快披雲之睹;:范滂攬轡,百城争擁篲之迎。凡屬帡幪,舉深鼓舞。恭惟都運中大夫天球毓質,國棟呈材。腹笥道家之蓬瀛,量陂楚澤之雲夢。鳳姿英偉,宜摛李揆之文章;:犀腦瑰奇,足驗馬周之富貴。妙齡警悟,逸韻掀騰。亨路自期,錐處囊而立見;:盤根歷試,刃發硎而益新。公忠上結於主知,眷遇特隆於朝列。踐更華要,藹著聲猷。持節外臺,擅激濁揚清之譽;:剖符巨鎮,有承流宣化之能。屢捧褒書,趣還入覲。金鑾賜對,瞻咫尺之天顔;:玉陛拜恩,奉丁寧之聖詔。暫辭魏闕,出按全閩。除目初頒,遠民胥抃。運關中之粟,漢方委於蕭何;:流地上之錢,唐正資於劉晏。伫觀奏課,即見追鋒。某鉛槧寒儒,塵埃冗吏。負丞無狀,曾微一日之長;:佐邑奚功,幸託二天之庇。側聆新命,深激懦衷。負弩矢以前驅,簡書匏繫;:瞻旌麾而尚遠,燕雀心傾。欣躍之懷,敷陳罔既。,按:清抄一百五十卷本《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景定建康志》卷三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秦相公論防冬書:某頓首再拜僕射相公鈞座::秋暑猶未退,即日伏惟鈞候動止萬福。某近因到官,具書伸謝,必已呈浼記室。衰耗黽勉,亦將幾月。郡事雖甚弊,連日撥遣冗滯數百事,似亦少閒,其餘皆可徐以力治。惟是防冬一事不無私憂,茫然都未有圖議者。或謂今歲虜未必來;:或謂二大將既分宣撫兩淮,本道乃在腹裏,非所慮;:或謂萬一有警,朝廷必自委二大將守江,非本道之職。三者,竊皆以爲過。據日前探報,頗言虜點兵開河,積糧料器具,遠近略同,必無安静之理。今淮東僞邳州兵形已見,不來則已,來恐非常歲之比。前爲敵者劉豫,主兵者劉麟,所驅用者吾山東淮甸之民。今以金主易劉豫,以四太子易劉麟,以虜騎易吾民,是豈可忽乎?二大將宣撫兩淮,固其職矣,然未見别有大措畫,必可以固吾圉者。近惟張宗顔數千人趨合肥爾。甲寅歲豫賊至楚州,丙辰歲豫賊過濠州,皆在九月十月之間,非無大將,未嘗前知,今可保復無此乎?自古保江必先固淮,曹操不能越濡須,苻堅不能出渦口,魏太武不能窺瓜步,周世宗不能有壽春,皆以我先得淮東也。今淮未有必固之理,而欲恃江以爲重,何可爲萬全計?前歲聞以四大將,自池州而上直至平江之境,各分其地,州郡皆不與。此固勢必如此,然以兵捍疆埸,乃所以爲民保境土,若將帥與州郡不相關,則兵民分爲二,境土何以獨濟?往時杜充失守之因,江上兵非不多,自王𤫉先遁於采石,諸軍皆潰,無復捍敵,吾民奔避不及,反爲潰兵剽略,虜得乘之南渡。此相公所知也。况本道界分,已自無劉光世一軍,若以他軍那融添補,則兵力厚薄尤可見。今若責江淮於將帥,而使守臣表裏得共爲之計,猶可待不虞;:若淮未能固,而必恃江以爲守,則王𤫉之戒不可不思。某久在山林,不聞廟議,既不得已於此,懲往者召公之困,誓不敢復出一語。然平日拳拳之心,有不能終媿藿食者,因季華行,輒私布之。本府惟有民間自欲團結,可使保鄉里,漸已料理,復恐議者不知本末,謹具劄子禀達。其餘數十條,併附之别紙。此非其職,徒以相公平昔相與之厚,忘其僭率,思致輿人之言,以答毫末,皇恐!:餘祈倍保鈞重,上副眷倚。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景定建康志》卷三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又與秦相公書:某頓首再拜,上啓僕射相公鈞座::某昨早遞中匆遽上狀,必獲呈浼。即日伏惟鈞候動止萬福。虜自昨日探報後,未有繼至者。張少傅處見録到僞牓本,必已繳申,狂悖之志可見。傳聞既廣,遠近不無震駭,姑示以持重,鎮安人心;:而密計所當爲者,以俟朝廷處分。然可施行事不一,未易遽陳,竊料廟謀必皆有定策。今沿江一帶自江州直至臨安幾千餘里,順流而下,無非可隄防者。昨虜兩至江上,審觀形勢已熟,四五年來,又多得淮浙人講究利害,宜無所不至,必不更循舊轍,當有出我不意者,則我恐亦不當但以前日待之。詢之衆論,多謂虜前兩至,朝廷先失之畏,而不爲守計,故但退避,彼得乘以渡江;:後失之怯,而不爲戰計,故僅能守,彼師老,得以善去。今日之算,惟一切反此。内力爲守備,使纖悉無遺策;:外示以戰形,使知吾無所憚。姑存和議,佯爲小屈,以觀其釁。彼實畏我,則必以謬悠之辭迫我,而不敢來。若疑而未决,則必且擁重兵向江以嘗我,我堅壁不動,與之相持,待其糧盡力屈,則惟所欲爲。不識亦足聽采否?目下急務,莫若先棄蕩積聚,使無所仰食,以伐其謀,縱有不及,亦勝不爲。若朝廷不欲便行,則但委諸將分爲,固不害事。我所儲備,尤不可緩。本路建康最號豐足,比計之,内外諸司一金以上,共不滿七十萬緡,米六七萬石而已,他州可知。常平糶米并買牛,更乞詳度輕重。民去接新已近,闕牛户早禾栽插已徧,晚禾人各自擘畫,亦不至甚病,姑存之亦善。某職守過計,仰恃眷予,不敢自爲形跡,輒僭具禀達。繼此有可效區區者,亦當節次續聞,伏幸寬明貸亮。目痛牽强,書不成字。餘祈倍萬善保鈞重。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又與秦相公書:某頓首再拜,上啓僕射相公鈞座::暑氣日增,即辰伏惟鈞候動止萬福。某近具狀託季承晁撫幹詣屏下禀達,必獲塵浼。前日忽奉金字牌,被旨以淮西江東西湖南北京西路牛疫,、恐民無以耕,委令逐路各取常平諸色錢物,遣官出産處收買,租賃與民。仰見君相勤恤民隱,纖悉備盡,即已取會諸州見管常平錢物,選擇差官。然詢之民間,蓋有可疑者,不敢但已。今歲耕牛疫死處誠廣,不但牛而已,雖虎豹麞麂猿鹿野獸等棄死山林原野,所在皆有,然幸在春耕之後。今民犁田,已插秧種蒔,用牛不多,正使得之,已不及事,但可收刈後,於秋冬間,爲來歲之備爾。其所損路分,自湖湘至唐鄧,無有不被害者,所餘惟兩浙福建二廣。、:出産除福建外,止是二廣,次則兩浙。二廣非數月不可致,兩浙昨經淮南營田收買後,亦不多有。今正暑時,牛畏暑而行緩,日僅三二十里。田家作苦,護養餵飼,不敢竭其力,置之林薄陂塘陰凉之所,如視其子,朝暮惟恐有傷。今少則不足濟其用,多則不惟難得,蓋不可使冒熱遠行。且賣牛者多姦弊,病疾老瘠,所遣官未必能盡辨,皆不敢任責。萬一强之使行,或倒死道路,或至此疫未已,而細民懼死必償直,不敢從官司租賃,遂成無用。其卧起之節,水草之候,兵卒所不解,須寄養於民,亦必非其所欲,不免科擾。久之損折,則坐失常平錢不貲。連日遣邑官徧歷農畝,其言大抵略同,未知他路利害如何。此吾君惻怛惠下之澤,有司奉行唯恐後,而民言似不爲無理。故竊私布之執事,幸乞試留聽采。如有可議,即冀詳度行下。府境二麥大稔,蠶亦無害。數日前微覺缺雨,忽通得一晝夕,遂稍足。行宫圖本聞已進入,不知有司可取否。見張少傅,説中間與禁中所定本半有相合者。其東西欲侵爲廊地,張少傅已先築墻,展出千餘丈在外。此一事已諧矣,餘更俟命。煩凟,不勝愧悚。更冀爲國倍加保練。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南宋文録録》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曾天游書:某頓首啓::稍不承動静,日積馳仰。高秋,即日伏惟台候萬福。見報懇辭北扉,何其甚高!:而進陟經闈,仰見聖懷開納之重,併以慰歎。某勉强已兩月,前所當料理者稍就緒。免民絹横歛二萬八千匹,芻陸運遠至者二十萬束,疲瘵似少蘇。儲廪有來歲之備,可以藉口言歸矣。顧防冬未敢請,曾探報云云,當略知。朝廷會三大將,必詢所爲計,誠得策。然須各極其説,而斷歸于一,還以授之,使其心以爲可行,而無異情,緩急肯相爲先後,乃可望成功。此魯人所謂疆埸之事,慎守其一,而備其不虞,事至而戰,又何謁焉者也。比年常患出不虞而無備,欲戰而旋謁,無一可守故爾。韓岳主戰,張主守;:韓志在淮,張志在江,此人所共知。不知皆灼見其理,而身任之乎?抑意各有向,而姑爲之説乎?韓輜重盡在山陽,張輜重盡在建康,江淮之不同,勢使然也。則言戰者未必能必勝,言守者未必能必固,要之戰守二者何可偏廢?江之與淮,亦强弱進退之間,惟吾謀一定,則可戰可守,或江或淮,惟敵之爲。往慶曆中,韓范二公在西方,韓欲戰,范欲守,初亦不同,久之皆自爲過。故末年還朝,相與共獻策,極論戰守參備之計。是時元昊力求和,廟議欲遂從之,而二公深以爲未可,請以和議爲權宜,戰守爲實務。且謂元昊欲窺關中,非獨其志,亦吾漢人陷没者贊之,以自圖富貴。今日事勢有相類者。李成孔彦舟徐文輩既皆爲其心腹,、:近復聞以酈瓊守拱州。去歲叛兵已盡散遣,而復集與之,其情可見,是安得不思?惟計戰守者兩盡,和議成我固受其利,不成我無所失,此韓范之説也,不識嘗見之否?家有韓公家傳,載之甚詳,適携來,謾録附呈,恐或可佐論思。某職在内地,當敵者三大將,豈敢冒代庖之戒?夜中偶不得眠,過慮及之;:旦起,適有便人,故私以告公,不覺累數百言,幸無以語他人。向冷,萬萬爲時自厚。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又與秦相公書:某頓首再拜,上啓僕射相公鈞座::某初八日上狀,當獲呈浼,即日伏惟鈞候動止萬福。旌鉞啓塗,中外經濟,不無少勤廟算。虜自前月二十九日順昌敗後,别未有動息,縱益兵復來,亦未能及。盛暑,愛惜其衆,恐亦未必一衄,遠犯所忌。幸援兵稍集,張少師出軍已四日,聞欲以來日就道。將士極鋭,有自殘請行者,殊可喜。嘗與之商榷賊情,似有乘間欲奮者,計已屯壽春,伺敵爲進退。劉錡一軍既無虞,令堅守順昌爲得策。但王德既行,甚反側,嘗訴於張,累數千言。盡發劉侯平昔曲折,以謂若復隸部曲,即自刎首淮上。張亦稱其人可用,材過目前諸偏禆,抑之恐生事。朝廷果許自爲方略包籠之。其官已高,去節鉞近,方畏屬人,宜可詭以成功。惟榷貨務積鏹截日已竭,尚未有張軍後日之備。而省劄連下,支太平州樁管與劉錡激賞,除絹外皆無有。念不可緩,已逐急那移兑撥,具申明。若不足數,或當於折帛錢内應副。繼此若更有支降,必不能辦。前嘗妄議免起本路大禮錢帛,及諸司於格合起錢,正慮此,更乞少賜裁度。斥堠鋪點檢差齊整。比來避寇人都無至者,應是却稍安居。此間極力彈壓,殊不驚擾,但聞浙西頗紛紛。數日前,不得已,作留守司牓,具虜事狀,與預爲防守者,少慰安之矣。本職瀕江,合措置事不一,略未有備,謹留以待面禀。軍民延跂前驅,以日爲歲,敢乞趣戒莫府,俯狥羣情。正熱,餘祈涉履,倍萬保重。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梁仲謨論榷貨務書:某啓::近嘗附問,以拜來辱,必已呈浼。寒力未解,即日伏惟台候萬福。竊審兼領經制使事,國計之大,今日先務,孰急於此,非牛刀餘刃,其誰能濟?甚慰公論。某衰苶無補,坐慙尸素,已上章請閑,旦暮待命。尚有一事,未行間猶須任責户部。大軍錢糧,忝預總領。自去歲冬,榷貨入納大虧,中間幾至乏絶,殊可寒心。偶府中經畫,收拾得少歲計,乃有密獻于朝,以爲有三十萬緡者,遂畫旨許兑撥,盡輸二十八萬緡,僅免生事,然已竭澤矣。而榷貨之窘,如前問之。蓋緣昨罷户部回易庫賣鹽,羣商疑法必變,更相煽惑,所以至今相持甚堅也。萬一或果有此意,不若早爲之所,不然即須再下一黄牓,委曲申告必不變之意,庶或退聽。今二月所支全未有備,而本府所藏亦無幾,不得不以誠告,不惟有司未有以塞責,兼朝廷所失,略計之已百餘萬緡。鹽場但支待次舊鹽,約至四月方盡,豪猾坐觀,無肯先下鈔者,則有出無入,所失又不止此,豈爲小事?幸速留念,不勝朝夕之至。餘冀倍萬自厚。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秦相公論臧梓獄事書:某頓首再拜,上啓僕射相公鈞席::連雨,尚有餘寒,即日伏惟鈞候萬福。某近嘗託徐度司封上記,必獲□□拙,蒙庇粗遣。臧梓事竟煩廟議,移獄公朝。正名分,嚴賞罰,固一民不可使有冤,不得不盡其情。但無狀,仰誤委寄,愧悚無以自容。已具奏乞降指揮,遣一御史按驗,然區區之私,猶欲少伸於相公。近世毁譽,常患不出公道,人自爲黨,更相與奪,故名實倒植,而賞罰隨之。此有識者扼腕憤歎,欲正而不得者也。梓前爲壽昌令,以治狀爲臺臣所薦,得改官堂除。近以公事决責宣撫司軍兵,自言不畏强禦,故爲之類者亦交口稱譽,其爲人宜當如何?而所犯狼籍,殆非他贜吏可比。有司具獄,略見入己者爲錢九千貫銀五百五十兩絹二百匹綿九百兩。、又去官後,猶盗庫錢三百五十緡官木二十條。此其證佐,來歷分明,不可掩覆者。其餘牽連雜見,尚數千緡,與因喪取之部民者,皆未暇問也。不識爲長吏者,從前日虚名庇之乎?正今日隱惡劾之乎?以律言,則監臨有犯,知而不舉,减罪三等;:以紹興五年勅言,縣有罪,監司按舉,而州不舉,减罪人罪五等。就其間一事。某去歲到官之初,首論民間疾苦,乞减内藏庫和買税七分,折納見錢□□貫省。蒙上開納,亟以金字牌報可。德意始傳,闔境歡呼,幾至流淚。倚郭上元令曾恢違戾,多折至八貫省,而不入己,去冬因民訟,即奏削免勘。梓多取乃至十貫四百省,而盗其五貫四百省入己,朱鈔具在,此宣撫司首所奏事。若以宣撫司不應奏,本府亦縱而不治,曾恢他日被罪,披訴朝廷,覆視得實,或諫官御史風聞有言,則將何辭以對?非特法不容,人固不相容也。梓先决宣撫司軍兵,本自非理,正緩急欲藉口自解免,宣撫司軍兵墮其計中,遽越職論奏。自彼之失,何預本府事,而自以爲嫌?某所以於遣官體究得實之後,判然不疑,力伐其謀,一以法令從事,庶幾忝以大臣守陪都,稍異流俗,爲天下發一大姦,少正羣兒妄譽誤賞之弊,或可上補朝廷公論。豈意罪人尚敢伸其説,宣撫司蓋與並肩而立,何所重輕?自到任,此惟齊以禮法,秋毫不相假借,故能各守其職。只如近者朝旨相度修戰船,恐爲民病,尚不能從,况其甚者?流落半世,正坐無所俯仰,今老得一州,乃觀望同列誣人功罪於行闕數百里之内,不顧旁觀,自喪晚節,意欲何爲?相公見知有素,必未期之至此,自是奇蹇招感,所至皆然。每欲速還山林,不敢一日爲苟安計,初若畏懦可笑,今當信其非僞。無緣晤省,竊恃眷予,煩喋不覺盈紙,悚息無已。尚幸矜察,檢會前奏,早賜從允,不勝懇禱之至。餘祈上爲興運倍加保重。謹上狀,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答王從一教授書:某啓::咫尺,久不聞問,近張漕歸,云數相見,動静頗詳,差以自慰。專介忽枉手字,并三文編,仰佩厚意,感激無喻。秋高,喜承邇日尊履佳健。盛文典雅,固所欽味。校正太白集,》:尤見誦閲精審每如此。春秋義,》:多事,讀尚未能終篇。所論桓公無王一事,自三家失其傳,其説皆謬悠無當。後之學者欲求於絶學之後,而自信其臆决,固未易輕措辭也。惟深於經旨者以類考之,或庶幾焉。早歲聞先達道劉仲原父之言,似差近而不盡,不知曾見之否?其云::諸侯即位,三年喪畢,然後朝王而受命。桓之元年二年猶在喪,未知其果不朝也,則以常法書王以俟之;:至三年喪畢而不朝,則不朝矣,然後没王而絶焉。此考於禮爲是也。乃十年有王爲三不朝之節,以存公或可矣;:而十八年不當其節,遂不爲之説,則不可通。意者無王猶没公也,魯没公不書,或諱或貶。此論弑君之賊,其罪不專在朝與不朝,春秋立法亦不專在桓,》:弑君不討,雖周王亦與有責焉。何以知其然?莊書王來錫公命,與僖以妾爲母,書王來歸含賵,及會葬王,皆去天,」:是不獨以責桓與僖可見矣。弑君而不討,其過有大於不朝。而錫命成人之妾以爲母者,則去天不足言也,」:其爲王者廢矣,是以併王而没之歟。此爲周王與桓言也。然王者,天下之主也;:十者,數之一周也。天下之王,若因桓而遂使數一周不得見,則過是,天下皆無王矣,可乎?坤之上六曰:》:爲其嫌於無陽也,故稱龍焉。則於數之周一見王,亦嫌於無王者也。至十八年而有王,所以正王也。前之没王,所以治王與桓也;:若末遂没之,則後世凡弑君者皆可以王分惡而終不見誅於春秋矣,》:亦可乎?故復挈王而示之曰::王雖不王,弑君者不可以不治,所以示天下而垂來世,此不爲周王與桓言也。何休亦微知之,而不能竟。或曰::桓既弑君矣,自不得其有位,何用以在喪常法待之乎?此其言是也,而不通於春秋之義。》:凡春秋雖立一王大法,》:而其文必因於史。蓋當時凡弑君,而能朝王,或諸侯與會者,皆免討。衛州吁弑君,石厚問定君於石碏,碏曰::王覲爲可。」:此朝而得免者也。曹負芻弑,諸侯來討,公子喜時爲之請曰::若有罪,則列諸會矣。此會而獲免者也。凡此皆周之末造,而史之文,春秋不得而易焉。》:故春秋凡弑君之賊,》:惟陳佗衛州吁齊無知因國人與諸侯之討而得正其賊之名,、:其餘凡不討而成其君,如齊商人曹負芻蔡般者,、:春秋皆不易也。》:以爲彼既君之矣,其惡不待貶絶而自見,吾何加焉?姑從其文於末造之中,而正以義,則何傷於一王之大法乎?竊以是爲經之旨。老懶多廢志,又適書沓至,酬酢不暇,以長者好學之篤,不覺發此云云,亦哀斯道之將墜也。不識以爲何如?有所商榷,却冀一諭。漸凉,萬萬珍愛。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南宋文範》卷三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又答王從一教授:某啓::稍不聞問,方深瞻企,人至,忽辱手字,承履此初暑,動止安佳。長牋過勤,仍示春秋解義一卷,》:併荷厚意。解義讀之終篇,》:雖未盡見所藴,如論王正月,與不以日月爲例,莒人入向論入義,得於經已多,但反欲定專門於三家,則恐未然。由漢以來,此學久廢不明,正患諸儒不能以經爲主,其交攻而力争者惟三家之勝負。夫三家安從出哉?爲漢儒之説。公羊穀梁已自别爲齊魯二學,》《、:使二人授受。果皆出於吾先君子□□散而之四夷八蠻,未嘗不同也,何齊魯之辨?今齊魯百里之間尚不能一,而欲於數百歲之後□擇其一以爲真,可乎?劉歆知其不然,故强尊左氏爲丘明,幸人信其好惡與聖人同。夫聖人之經具在,不知直求其意而附會,因人假託以求其信,雖或從之,何異指晉爲燕,而泫然出涕者也?經固不可易明,若專精致意,反覆研覈,察於先王之道者明,求於典禮者詳,質於當時之事者審,則吾先君子欲以遺天下後世者,亦豈能不原當時之事,裁之典禮,而别更有先王之道哉?如是而後以視三家,不可謂全無所得□。其合於經旨,固在吾所去取,而吾非用三家爲去取者也。以孔子之聖,求伏羲文王之道,讀易尚至韋編三絶,》:今以春秋求孔子之意,》:用力不知能如前與否,而遽謂决不可得其實,似過矣。惟加之意而已。兩日適中寒濕,謁告,旦來方小快,枕上口占,不能多及。餘倍萬自愛。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答尹穡書:某啓::頃張暘叔書來,數道足下好學自力,不肯苟合,志行甚美,每恨未獲一見。去冬忽奉手書,固欣然出所願。發緘疾讀,則文辭之奥議論之博,蓋又有暘叔所未能盡言者,誦詠慰喜之懷,不待言而可知也。即欲爲報,屬疆事遽興;:春末粗能枝梧,身復大病;:久之少安,則相繼酷暑異常,衰憊殆不能堪人事,一切皆置。積此三者,不覺遂至今,愧仰尤不勝叙。高秋氣爽,即日起居佳健。不知尚且食祠嶽之禄否?江西連歲戎馬安静,夏旱,聞不至甚傷農。足下既不輕以求人,人亦未易有能知足下者。想從容圖史之間,深居簡出,厚養而薄施,其儲蓄愈多,亦足以自娱。本欲屈從者暫臨幕中,復念勉留於此,自不作久計,來春僅及解嚴,即當力伸還山之請,相去千餘里,徒勤行李道路往來,非所安,故輒已。何時遂得款晤?偶便草此,少謝不敏。老倦因循,足下必能亮之。餘切倍萬珍厚。不宣。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同升帖:夢得頓首上啓元用知府舍人台座::馳嚮高誼之素,兹幸同升,不意乃復蹉跌,豈勝悵惘!:久欲修謁,適舊苦肺病復作,扶持造朝之外,不復能辦外事。昨日必先來,乃蒙寵賜教誨,不敏重增愧悚。朝來伏惟台候萬福。謹啓布下情,不宣。夢得頓首再拜,元用知府舍人台座。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遂意帖:眷聚伏想均休。叔問聞亦請宫祠甚力,徑欲還三衢,不知得遂此意否也。夢得上問。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三希堂法帖》第十六册,《珊瑚網·書録》卷六,《書畫題跋記》卷一,《六藝之一録》卷三九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季高帖:一:夢得叩頭。人至,辱教示,審聞頓暄,動止安健,良深慰荷。冗幹,極荷留念,悚悚。不知幾時定可還,日遲面款。入此月來,淚眥頓昏痛,作字絶艱,强勉附報,草草。餘惟珍愛,不次。夢得叩頭,季高貢元親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停雲館帖》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季高帖:二:夢得啓::既刻動止安佳。顔魯公行狀送去,欲用前本與詳校過,記得中間有闕文也。唐實録七册同納還。》:匆遽草草。夢得叩頭,季高賢親。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石渠寶笈三編》第二五○四頁宋:葉夢得:文:Article:與某帖:夢得再拜上啓::閣下偉業宏材,先帝所識擢;:誠心一德,主上所注倚。雖勤勞庶務,功成不有,欲自委之以去,而天下固皆執而不捨。今兹再踐政闥,公望益隆。恭惟道與時行,展盡底藴,策勳廟社,何有窮已。竊惟順御時和,永膺難老之福,以副具瞻,下誠扣扣。夢得再拜上啓。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北山小集》卷首,《愛日精廬藏書志》卷三一,《皕宋樓藏書志》卷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程致道集序:紹聖末,余官丹徒,信安程致道爲吴江尉。有持其文示余者,心固愛之,願請交,未能也。政和間,余自翰苑罷領宫祠,居吴下,致道亦以上書論政事與時異,籍不得調,寓家於吴,始相遇。則其學問風節,卓然有不獨見於其文者。即爲移書當路,論以言求士,孰不幸因此自表見?其趣各不同,若槩論其過,一斥不復録,天下士幾何,可以是盡棄之乎?併上其文數十篇。宰相見而驚曰::今之韓退之也!」:亟召見政事堂。會有間之者,復得閒秩,然宰相知之未已也。宣和初,復召入館,稍遷爲郎,議者翕然,始恨得之晚。自是廿年間,卒登侍從,爲天子掌制命,文章擅一時。蓋嘗論,當孔子時,固已患直道爲難行,而毁譽之不可信。然人之有善,君子未嘗不樂道,其得譽常多;:至居下流,天下之惡必歸焉,其毁之者亦衆。則直道雖不可盡行於天下,而天下終不能廢直道。方致道齟齬於初,一夫摇之,不能自立;:及其久也,雖非其素所厚善。亦莫敢不謂然,其善之效歟!:今觀其文,精確深遠,議論皆本仁義,而經緯錯綜之際,則左丘明班孟堅之用意也。至於詩章,兼得唐中葉以前名士衆體。晚而在朝,雖不久遇,所建明尤偉。蓋其爲人剛介自信,擇於理者明,所行寧失之隘,不肯少貶以從物,是以善類皆相與推先,惟恐失,雖有不樂之者,亦不敢秋毫加疵病。信乎直道之不可終屈也。嘗裒次平生所爲文,欲屬余爲序,會兵興不果。後遇火,焚棄殆盡。稍復訪集,尚得十四五,而益以近所著,爲四十卷。夫天既以是假致道矣,乃不使盡暴其所長,病痺,杜門里中且十年。豈在人者猶可以力致,而天反不能相之歟?不可知也。紹興十年,詔重修哲宗史,復起致道領其事。力辭疾,不拜,而以其前欲屬余者請之堅甚。致道之文,固不待余言而後著也,乃先衆人而知之深者莫若余,乃爲論其本末歸之。致道名俱,今爲左朝請大夫徽猷閣待制提舉亳州明道宫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北山律式序:致道北山集四十卷,》:既爲之序,人皆知致道之文,而不知其詩;:即知其詩,亦僅知其古風,而不知其律詩之妙。及門鄭晦,係致道同里人,初學韻語,予謂其何舍近而求遠也。因選録致道近體詩二卷,名曰北山律式。》: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七四集部别集類存目一,中華書局一九六五年影印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二三四,《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四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文潞公集序:公平生所爲文章,上自朝廷典册,至於章奏議論,下及詞賦歌詩閑適之辭,世猶未盡見。兵興以來,故家大族多奔走遷移,於是公之集藏於家者散亡無餘。其少子維申稍討求追輯,猶得二百八十六篇,以類編次爲略集二十卷,而屬某爲序。噫!:公之所謂文者遠矣,重德偉度足以鎮服四夷,精識遠慮足以錯綜萬務,博聞强識足以貫通九流,讜論嘉言足以弼成百度。世之區區事其語言,以一藝自名者,未足以論公也。公未嘗有意於爲文,而因事輒見,操筆立成,簡質重厚,經緯錯出。譬之鼖鼓鏞鐘,音節疏緩,雜然竝奏於堂上,不害其與嘒嘒簫韶,舞百獸而諧八音也。昔韓愈論于頔之文曰::變化若雷霆,浩瀚若江河,正聲諧韶濩,勁氣沮金石。頔何足以當之?其公之謂歟!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二三六,《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四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晁无咎雞肋編序:公少警悟絶人,讀太史公書而善之,》:以爲可至。遇有所得,皆不由町畦,自以意會。其後益縱觀百家,馳騁上下數千載,無不咀其華而摘其實。故公之文緩急豐約,隱顯乘除,猝不可以捕詰,如終南太華,峻拔連絡,虎豹龍蛇,騰攫變化。至於優柔宏衍,疏宕邃遠,則朱絃疏越,停雲淵泉,可聽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挹也。蓋常自謂喜左丘明檀弓屈原莊周司馬遷相如枚乘及唐韓柳氏,、《:》、、、天下亦以爲兼得數子之奥,莫敢與之争,卒能自成一家。晚惟文潛與之抗衡,是以後世謂之晁張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二三七,《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四八三,《宋元學案補遺》卷九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張文潛柯山集序:元祐間,天下論文,多曰晁張。」:晁,余伯舅無咎;:而張,則文潛也。文潛之文,殆所謂若將爲之,而不見其爲者歟!雍容而不迫,紆裕而有餘。初若不甚經意,至於觸物遇變,起伏歛縱,姿度百出。意有推之不得不前,鼓之不得不作者,而卒澹然而平,盎然而和,終不得窺其際也。君與秦少游同學於翰林蘇子瞻,子瞻以爲秦得吾工,張得吾易。而世謂工可致,易不可致,以君爲難云。又曰::無咎雄健峻拔,筆力欲挽千鈞;:文潛容衍靖深,獨若不得已於書者。二公各以所長名家。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二三七,《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四八三,道光《安陸縣志》卷三三,光緒《德安府志》卷一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廖明略竹林集序:明略嘗言::吾深服左氏,而樂道范曄之秀正温繹。曄嘗自叙其書,以爲但多公家之言,而少事外遠致,吾所恨亦云。丘明不可及也,異時有寘吾於曄伯仲之間,吾尚無愧。往有評吾文似尹師魯者,吾雖不學師魯,然意善其言。是時余見明略文固多,知其所自道不誣也。明略自爲舉子時,即不沿襲場屋一語。再舉而取進士,其所試,傑然已若可以名世者,至今爲學者推重。蓋其用志深苦,而思致精慤,淵源所從來者遠矣。每一出語,輒有區域町畦,未有卒然而作者。至於出入經傳,驅駕前言,左掐右摘,比次回曲,他人咀嚼󷽥杌終不能安者,明略繩約檃括,如以利刀摧朽木,尺箠呵群羊,無不如意。故其曲奥簡潔,音節遒峻,精新焕發,使人讀之,不覺矍然增氣。惜其早困,不得盡用所長。始,元祐初,天下所推文章,黄張晁秦號四學士。、明略同直三館,軒輊諸公間,無所貶屈,欲自成一家;:然其流落不偶,略相似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六○,《古周易》(通志堂經解本)宋:葉夢得:文:Article:睢陽王氏古易序:班固儒林傳稱,》:孔子晚而好易,》:讀之韋編三絶,而爲之傳。藝文志叙易云,》》:文王重易爻,》:作上下篇,孔子爲之彖象繫辭文言序卦之屬十篇,》、《:》、《:》、《:》、《總稱易十二篇,》:施孟梁丘三家。、:而其餘王氏以上至周氏六家,二篇而已。二篇者,傳上下經之辭;:而十二篇者,上下經之外,又有十篇之説也。古易書之序如此。》:吾嘗於睢陽王原叔家得古易本,》:自乾坤而下,》、《分咸恒爲二篇,》、《但有六爻之文。如乾坤首言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之類。至繇辭彖辭大象小象序卦説卦雜卦文言與今上下繫辭皆别爲卷,、《、》、》、《:《、》:》、《:》、《《正十二篇。乃知今本各以彖象之辭繫每卦之下,》、《而取孔氏之傳,謂之繫辭者,》:王輔嗣之誤也。太史公引天下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爲易大傳,《則漢儒固未嘗以兩篇爲繫辭。》:又漢儒多引正其本,萬事理與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爲易傳,《而今無之,或者其書亦有脱亡歟。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一七七,《經義考》卷七九,《宋元學案補遺》卷九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傳自序:自世尚經術,博士業書者十常三四,然第守一説,莫能自致其思,余竊悲之。因參總數家,推原帝王之治,論其世,察其人,以質其所言,更相研究,折衷其是非。頗自紀輯,爲書二十卷,十二萬有餘言。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經義考》卷一八三,《古今圖書集成》經籍典卷一六九,《南宋文範》卷四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春秋傳序:葉子曰::春秋爲魯而作乎?》:爲周而作乎?爲當時諸侯而作乎?爲天下與後世而作乎?曰爲魯作春秋,》:非魯之史也;:曰爲周作春秋,》:非周之史也;:曰爲當時諸侯作春秋,》:非當時諸侯之史也。夫以一天下之大,必有與立者矣。可施之一時,不可施之萬世,天下終不可立也。然則爲天下作歟,爲後世作歟。故即魯史而爲之經,求之天理,則君臣也,父子也,兄弟也,朋友也,夫婦也,無不在也;:求之人事,則治也,教也,禮也,政也,刑也,事也,無不備也。以上,則日星雷電雨雹雪霜之見於天者皆著也;以下,則山崩地震水旱無冰之見於地者皆列也。泛求之萬物,則螽螟蝝蜚麋蜮鸜鵒之於鳥獸,麥苗李梅雨冰殺菽之於草木者,亦無一而或遺也。而吾以一王之法筆削於其間,穹然如天之在上,未嘗容其心,而可與可奪,可是可非,可生可殺,秋毫莫之逃焉。迎之不見其始,要之不見其終。是以其書斷取十有二公,以法天之大數,備四時以爲年,而正其行事,號之曰春秋,》:以自比於天。由是可以爲帝,由是可以爲王,由是霸者無所用其力,由是亂臣賊子無所竄其身。前乎此,聖人者作,固有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焉,、、、:而莫能外也;:後乎此,聖人者作,復有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焉,、、、:而莫能加也。是以當孔子時,雖游夏之徒不能措一辭。自孔子没而三家作,吾不知於孔子親聞之歟?傳聞之歟?至於今千有餘歲,天下之言春秋者惟三而已。》:孟子不云乎::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而子之自言則曰::其義則丘竊取之矣。」:夫春秋者史也,》:所以作春秋者經也。》:故可與通天下曰事,不可與通天下曰義。左氏傳事不傳義,》:是以詳於史,而事未必實,以不知經故也。公羊穀梁傳義不傳事,》、《是以詳於經,而義未必當,以不知史故也。由乎百世之後,而出乎百世之上,孰能覈事之實,而察義之當歟!:惟知春秋之所以作,》:爲天下也,爲後世也,其所自比者天也,其所同者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也。、、、:不得於事則考於義,不得於義則考於事。事義更相發明,猶天之在上,有目者所可共睹。則其爲與爲奪,爲是爲非,爲生爲殺者,庶幾或得而窺之矣。天之既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後世必有作者焉。乃酌三家,求史與經,試嘗爲之言,以俟後之君子而擇其中。其亦有當爾乎?其亦無當爾乎?作春秋傳二十篇。》:按:《石林先生春秋傳》卷首,通志堂經解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春秋考序:紹興八年正月:葉子曰::吾爲春秋讞,》:是正三家之過亦略備矣。古之君子,不難于攻人之失,而難于正己之是非。蓋得失相與爲偶者也,是非相與爲反者也。必有得也,乃可知其失;:必有是也,乃可斥其非。而世之言經者,或未有得而遽言其失,莫知是而遽詆其非。好惡予奪,惟己之私,終無以相勝,徒紛然多門,以亂學者之聽,而經愈不明。嘗聞之夫子曰::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知之次也。君子之學必自聞見始,聞見以多爲貴,必慎乎其所擇。蓋雖孔子之聖,猶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而頌其德者,亦以祖述堯舜憲章文武爲首。故曰::我欲觀夏道,杞不足徵也,吾得夏時焉;:我欲觀殷道,宋不足徵也,吾得坤乾焉。》子所謂好古敏以求之者如此。」:則又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于我老彭。至于論禮,或曰吾聞諸老聃。」:吾以是知學者求之不可不博,而擇之不可不審也。去古既遠,聖人之道不明,先王之典籍殘缺幾亡。春秋,》:立大法而遺萬世者也,不知聖人之道,孰與發其義?不見先王之典籍,孰與定其制?當孔子時,夏商之禮已無可據。韓宣子適魯,始見周禮盡在魯地,他國蓋無有也。至于論爵之辨,孟子已不能得其詳。甚有至于諸侯惡其害己而去其籍,非特文獻之無傳也。故吾讀周官,》:至五等諸侯封國之數,大國次國小國之軍制,、:與夫諸侯之邦交世相朝者,喟然皆知其出于僭亂者之所爲,而上下數千餘載之間,卒未有辨者。則居今之世,而求古之道,兹不亦甚難而不可忽歟。雖然,文武之道未墜于地,六經之所傳百世之所記猶在。吾所謂失者,非苟去之也,以其無當于義也,蓋有當之者焉;:吾所謂非者,非臆排之也,以其無驗于事也,蓋有驗之者焉。則亦在夫擇焉而已。乃復論次其求古而得之可信不疑者,考三十卷。》:吾豈好是多言也哉?經之不明也久矣,而説者汩之;:説者之無與正也久矣,而昧于古者惑之。世果無知經者歟,吾不得見也,必將有與吾同者,自其讞推之,》:知吾之所正爲不妄也,而後可以觀吾考;》:自其考推之,》:知吾之所擇爲不誣也,而後可以觀吾傳。》:是非吾之言也,蓋皆聖人之道,而先王之制,吾亦可免于後世矣。紹興八年正月旦序。,按:《春秋考》卷首,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直齋書録解題》卷三,《文獻通考》卷一八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春秋讞序:以春秋爲用法之君而已,》:聽之有不盡其辭,則欺民;:有不盡其法,則欺君。凡啖趙論三家之失,爲辨疑;》:劉氏廣啖趙之疑,爲權衡。》:合二書,正其差誤而補其疏略,目之曰讞。》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文獻通考》卷二四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志愧集自序:進對以來,奏藁藏於家者若干篇,不忍盡棄,乃序次爲十卷,目之曰志愧集。》:夫天下豈無大安危,生民豈無大休戚?矧戎狄亂華,中原分裂,上方櫛沐風雨,旰食圖功,而身遭不世之主,横被非常之知,所言僅如是而已,心非木石,安得不愧?姑自識之,留以遺子孫,庶後世悼其意之不終,或有感勵奮發,慨然少能著見者,猶足雪其無功之耻,而償其未報之恩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石林燕語序:宣和五年,余既卜别館於卞山之石林谷,稍遠城市,不復更交世事,故人親戚時時相過周旋。嵁巖之下,無與爲娱,縱談所及,多故實舊聞,或古今嘉言善行,皆少日所傳於長老名流,及出入中朝身所踐更者;:下至田夫野老之言,與夫滑稽諧謔之辭,時以抵掌一笑。窮谷無事,偶遇筆札,隨輒書之。建炎二年,避亂縉雲而歸。兵火蕩析之餘,井閭湮廢,前日之客死亡轉徙略相半,而余亦老矣。洊罹變故,志意銷隳,平日所見聞,日以廢忘,因令棟裒集爲十卷,以石林燕語名之。》:其言先後本無倫次,不復更整齊。孔子論虞仲夷逸曰隱居放言;「而公明賈論公叔文子曰::夫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子曰::其然。」:夫言不言,吾何敢議?抑謂初無意於言而言,則雖未免有言,以余爲未嘗言可也。八月望日,石林山人序。,按:《石林燕語》卷首,中華書局一九八四年校點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避暑録話序:紹興五年五月,梅雨始過,暑氣頓盛,父老言數十年所無有。余居既遠城市,巖居又在山半,異時蓋未嘗病暑,今亦不能安其室。每旦起,從一僕夫負榻,擇泉石深曠竹松幽茂處,偃仰終日。賓客無與往來,唯棟模二子門生徐惇立挾書相從,、:間質疑請益,時爲酬酢,亦或泛語古今雜事耳目所接,論説平生出處,及道老交親戚之言,以爲歡笑,皆後生所未知。三子云::幸有聞,不敢不識,以備遺忘。屢請不已,乃使棟執筆,取所欲記,則書之,名曰避暑録話云。》:六月十一日,石林老人序。,按:《避暑録話》卷上,石林遺書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巖下放言序:虞仲夷逸,隱居放言,古今學者皆以放爲置,」:謂若默而不言者。余謂不然,古語放皆訓肆,」:如放心於利慾之類,」:本無置義。逆命雖音不同,亦直而犯上之義。蓋前論柳下惠少連言中倫行中慮,「」:皆有所擇也。放言近於中倫,身中清廢中權近於中慮,言之自有中次第。念挂冠以來,口固未嘗言世務,然親友往來,兒輩環繞,耳目所及,何能自苦,至於不言?亦任之耳。時時或自記録,因目之爲巖下放言云。》:按:《巖下放言》卷首,石林遺書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石林家訓序:吾久欲取平日訓導汝曹之言,及論説祖先遺德,所以成吾家法,與古今言行可師可警之事,略爲疏記,使汝曹常得視翫踐行。頻年多故,匆匆不果,今五十五年矣。去年自淛東歸,鬚髮盡白,志意衰謝,復度世間,何所覬望?兵革未息,風警日傳,既忝重禄,又有此族屬,外則豈敢忘王室之憂,内亦以家室爲務,危坐終日,百念關心,何曾少釋!:顧猶有所可幸以爲喜者,惟汝曹修身立行,藝業增進,時有一事一言,慰滿吾意,庶幾可稍舒目前。棟桯既已長立,模楫櫓亦長矣。、:汝五人志行皆不甚卑,但少即享安逸,狃於因循,未知歸嚮。今夏山中營治居室,開闢徑道,麤辦泉石,松竹成蔭,奉榮國太夫人,與汝曹杖策來往,登覽燕閒,自頗多暇日。家庭會集,初無雜語,皆是昔所常言,往往或重複至再。今擇其可記者録之,使汝曹人人録一編,置之几案,朝夕展味,心慕力行。但能盡此所載,髣髴無愧,方不爲虚生一世,在家在國,必各略有可觀。使汝曹至是,雖吾身享萬鍾之録,目睹四方之安,退劇百年之壽,何以易此!:汝曹雖有三牲八鼎之養,亦何足言!:然古有父兄之教,汝等既自有成,以次傳道,何慮不能同至於善?繕繪綬絺綽亦稍能成立,、、:汝等各誦之思之蹈之守之毋忽!此既有勸有戒,間及他人家事,姑欲汝曹知畏耳。吾平生不欲言人過失,家庭之私,故無所隱,不可以傳於外。諸院兄弟有知好者,則出示之。豈徒成吾宗,亦以成吾族也。,按:《石林家訓》卷首,石林遺書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葉氏譜序:自葉公後,世次復絶,至漢有尤爲太尉,尤生大中大夫禕,禕生長樂太守嘉。嘉生二子,光爲侍中,源爲武陵令。源生南頓太守宗,宗生雁門太守仲,仲生雲夢令穎,穎生大中大夫望,望字世賢。自尤以下,嘉光宗仲皆别爲祖,、合葉公之後六族。漢末天下亂,望以建安二年渡江,僑寄丹陽句容,生子曰遂。遂生成允,成允生二子,長曰琚,次曰璲。琚四子,曰碩儉遊願。、碩二子,曰績,曰續。凡居湖之烏程者,皆承璲之後;:居睦之壽昌者,皆承碩之後;:居建之建安者,皆承璲之後;:居衢之西安者,皆承願之後;:居歙之休寧者,皆承續之後。而處之族實出於儉。夢得七世祖諱彪,生睦,事吴越,始自縉雲遷湖州,凡再世。夢得之曾祖綱自湖州遷蘇州,遂爲吴郡人。,按:道光《休寧縣志》卷二○,道光三年刻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南宋文範》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高居實集後:元祐末,余與居實同舉進士,試春官,數往來舅氏晁無咎家。時張文潛爲右史,二公一時後進所推尊,每得居實文,皆擊節稱賞不已。居實試别頭,文潛適主文,居實果擢第一。胡右丞完夫見其所賦主聖臣直,》:聲言於衆曰::此豈賦耶?殆有韻陸宣公奏議爾。》時國論頗厭文弊,將復唐宏辭科,居實首中選,復爲第一,於是名稱日聞。已而坐上書排黨論,久不得調,卒邑邑不得志以死。余後不復見居實,然間有出其所爲詩文者,每見每奇。始,天下名文章稱無咎文潛,曰晁張。」:無咎雄健峻拔,筆力欲挽千鈞。文潛容衍靖深,獨若不得已於言者。二公各以所長名家,不以相易。而居實之文,氣和而思遠,言約而理暢,超然常出事物之外,而觀者每有餘味,故人以爲似文潛。紹興己未,余守建康,居實之子紹持其遺文一編相示。兵火散亡之餘,所存蓋十一,覽之太息,追數往遊,俯仰如前日事。居實之志既不得伸於生前,著後世者惟其文字,又不幸不得盡傳於後,爲可哀也。乃書其後歸之,且以嘉紹之能不墜其業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明皇吹簫圖後:此周昉畫,家舊有南唐摹本,筆蹟如屈髮,今亡之矣。其傍有海棠一株,寧王坐其左,執板者黄幡綽也。此本出梁仲謨家,僅存其五六爾。明皇末年,暇時自適,但如畫中,亦安得有馬嵬事耶?紹興庚申二月十二日,久陰初晴,爲山亭,與何彦發同觀。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鄒氏志完曾祖陰德詩後:某初仕,爲丹徒尉,獲拜忠公。齒尚少,辱引與論當世事,及立朝行己大方,諄諄累數百言,如訓子弟,至今不敢墜也。今觀此詩,知公之節有自來矣。而復能推其所得以與人,不獨私其身,君子之愛人,有若是乎!:人惟不知陰德,故以善爲不足爲而不爲,以不善爲可爲而無不爲,是欺天也。陳平自謂多陰謀,後世即廢,至曾孫何果失國,後力營之,終不復得。而于公以决獄之故,貴報於定國,如執左契,取寓物,天人之間,此特其小者耳。忠公碩大光顯,既已有驗於前,而位不配德。臧孫達方將有後于魯,此詩不但鄒氏傳寶其家,願與天下强爲善者共之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傷寒治要後:王仲弓人物高勝,雖貴公子,超然不犯世,故居官數自免。博學多聞,尤長於醫,及與前世婁昌言常穎士來道方諸人游。、:嘗云::疾之傷寒所在,無歲不罹其患。然治法有證,傳於經絡效於日數者不可差以毫釐。張仲景書在世,如法家有刑統,苟用之皆當,可使天下無冤人,而庸醫多不解,其見於形候者亦不盡審。是既不能用法,又不能察情,以故殺人不知其幾何。因推仲景書作傷寒證治,》:發明隱奥,雜載前數人議論,相與折衷。又恐流俗不可徧曉,復取其簡直明白人讀而可知者,刊爲治要,》:曰::苟能原疾之所從來,而驗之以候,按吾書而用之,雖不問醫,十可得八九。此仁人之用心也。余嘗病東南醫尤不通仲景術,乃爲鏤版,與衆共之。使家藏此書,人悟此術,豈特無冤人而已;:調護之不失其宜,服餌之不失其節,雖使至於無刑可也,賢者尚無忽。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陸探微師子畫贊後:陸生板畫,天下惟此本。初留建康境中,唐太和間李文饒鎮浙西,徙置鎮江甘露寺,余猶及見焉。元符初,甘露火,板亦隨燼,常恨絶蹟,世不復見。忽有得東坡所摹以獻,會府治草堂成,因傳寫爲照壁屏之陰。筆墨之妙雖不可追,然尚可想其髣髴,亦以存建康故事之一云。《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猶::原無,據邵校本道光本傅校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方勺雲茅漫録後:仁聲,余少時識之埸屋中。博學多聞,不專爲舉子文詞,尤刻意作詩。客揚州,帥丞相蘇公子容厚禮之。喜交當世名士,遇其所合,傾家貲具饌,歌呼飲酒窮日夜,士亦以此樂從之遊。家坐是貧,仁聲不悔也。既老,結廬吴興西溪之上,因誦杜子美詩,至何時一茅屋,送老白雲邊,欣然以爲與其意會,乃名其居曰雲茅菴。」:平生詩文甚多,皆隨手散去,不復録,獨取近歲所存藁,次爲雲茅漫録十卷。》:余鎮建康,仁聲年七十六矣,間關自吴興特來見余,意氣尚不衰,曰::吾亦安用此?尚使後來居是溪者知有吾姓名爾。兵興以來,四方游舊零落殆盡,存者不過三四人。仁聲又居同郡,時時數往來,其可無一言?然仁聲自言嘗從方士得服氣煉形法,其貌瘠而不枯,風月勝時,好事者能數載酒往過。其爲雲茅之儲,固未已也,乃書其後歸之。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唐李弼告後:右,晉州刺史李弼告紙,書字細如蠅頭,皆已漫滅,其僅可辨者如此。余見唐告多矣,未有以紙書者。按唐書,》:高祖之子道王元慶第二子曰東安公壽州刺史弼,乾封元年,高宗之十七年,計之正當其時,則弼者元慶之子也。其後書司列太常伯闕守司列少常伯安期右肅機業者,、」:高宗龍朔二年,改尚書省曰中臺,以吏部尚書爲司列太常伯,侍郎爲少常伯,左右丞爲左右肅機。而紀書麟德元年八月,》:以司列太常伯劉祥道兼右相,十二月祥道罷。後二年爲乾封元年,則司列太常伯闕者,」:自祥道罷後未嘗除人也。李百藥傳:》:子安期,高宗即位,遷中書舍人司列少常伯。則安期者,百藥之子李安期也,皆與史合。帝嘗責侍臣不能進賢,衆不敢對,安期曰::天下至廣,不可謂無賢。比見公卿有所薦引,皆劾爲朋黨,所以人争噤默。因勸帝忘親讎,惟才是用,帝納之。尋檢校東臺侍郎同東西臺三品。而紀乃書乾封二年,》以東臺侍郎李安期同東西臺三品,安期蓋自司列少常伯遷檢校東臺侍郎,爲同三品,非自東臺侍郎遷,紀失之也。》:獨右肅機不知爲何人。安期之言美矣,今所書名粲然,覽之猶若見其人,不獨數百載物爲可貴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唐李氏告後:右唐告五通,藏鎮江金壇縣李氏子康家。康自言系出唐景皇帝後,于康爲十五代祖。景皇帝長子大鄭孝王亮生襄邑恭王神符,神符之子廣川郡公義範,義範之子汾州刺史暹,暹生朝,朝生儀,儀生叢,叢生再思,再思後改名真。自暹而下,皆有其告。紹興二年,某初守建康,時康之叔祖恪持暹汾州刺史朝成紀令儀臨安尉真湖州録事參軍四告詣府,、援赦求推恩。後七年,某復爲守,訪之康,則兵火之餘,皆已散亡,所存惟儀臨安尉一告,而康别出朝改徵事郎叢爲宣慰使與其母劉氏贈告三通。、:唐制,凡告,中書省官皆具姓名,門下尚書省則但書名而不具姓。今告亦有當見而殘缺者,以唐書考之,》:朝告左丞相集賢學士臣右丞相廣平郡開國公臣,、而皆缺其名者,告爲開元十八年,按宋璟傳,》:開元十七年璟爲右丞相,張説爲左丞相,則當爲張説宋璟。宰相表書璟自七年罷黄門監,》:爲開府儀同三司,説自十四年罷兼中書令,爲丞相,訖十八年不復書,蓋表失之也。吏部侍郎景先者,」:許景先也;:林甫者,」:李林甫也;:守尚書令虚心者,」:韋虚心也。李儀告尚書右僕射知省事希逸者,」:侯希逸也;:吏部侍郎説尚書右丞邕者,、告爲建中元年,疑當爲邵説薛邕,而本傳不載。叢告檢校司徒兼中書令臣使,」:而缺其名者,白敏中也,敏中時爲鳳翔節度。司空兼門下侍郎平章事悰者,、杜琮也。門下侍郎兼吏部平章事,、在中書者,告爲咸通二年,疑當是夏侯孜。按宰相表,》:咸通元年孜以平章事中書侍郎爲門下侍郎兼兵部尚書,二年猶在位,而史誤以吏部爲兵部爾。吏部侍郎處誨權知吏部侍郎倣尚書右丞詢者,、」:疑當爲鄭處誨蕭倣沈詢,、:本傳亦不載。蓋職官遷次,或無事可紀,則史不盡書,皆可補史之遺誤。恪先持李暹告,上有宋璟書名大如掌,用筆勁利,猶可見其剛直不屈之氣,惜乎今已亡矣。《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悰者至平章事十五字:」」:原無,據邵校本傅校本補。、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蘆川歸來集》卷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蘆川老隱幽巖尊祖事實後:紹興十三年六月:仲宗用心如此,而所推許者皆一時名人,可以厚風俗矣。紹興癸亥六月旦,觀于福唐東野亭,石林葉夢得。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寶刻叢編》卷六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周穆王吉日癸巳刻石後:唐以前皆無所傳聞,而世定以爲穆王書,自宋景文祁發之,且以穆天子傳爲證耳。》:然字畫奇古,信非秦漢以後遺蹟。余始至汝南,同年生林虙爲河北提舉學事,亟往求之。虙見寄纔兩月,復以書報曰::此字近詔取藏禁中,不可復得矣。此書初在贊皇山中,後武人爲守,鑿山取之,好事者常爲歎惜。今乃因得輦置近嚴,則前日未爲不幸。然余求之稍緩,幾遂失之,故今尤爲可珍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佩文齋書畫譜》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吴皇象急就章後:右章草,漢黄門令史游急就章二千二十三字,》:相傳爲吴皇象書,摹張郡公家本。象書惟官本法帖所載文武將墜等四帖,》:其餘不復多見。而章草自唐以來無能工者,其法蓋僅存。世傳獨吴越錢氏所藏蕭子雲出師頌最爲近古,》:他如索靖月儀等未必盡真。》:此書規模簡古,氣象沉遠,猶有蔡邕鍾繇用筆意。雖不可定爲象書,决非近世所能僞爲者。自李斯作倉頡,》:其後爰歷博學凡將元尚與急就五家繼作,》、《:》、《:》、《《皆爲小學所宗,故字書略備。今倉頡而下皆亡,》:獨此書有顔師古注本尚在,乃相與參校,以正書並列。中間臨搨轉寫多,不無失實。好事者能因其遺法,以意自求於刻畫之外,庶幾絶學可復續也。宣和二年上巳日,知潁昌軍府事縉雲葉夢得題。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古今圖書集成》字學典卷四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黄伯思摹索靖章草急救章後:紹興十四年七月:右索靖章草急就章一千四百五十字,》:闕七百五十九字。余聞世有此唐人硬黄臨本舊矣,不知藏誰氏,求之久不獲。紹興甲子,偶得故秘書郎黄長睿雙鈎所摹於福唐。凡西晉前鍾張衛索書帖存於今者,、大抵皆無復真蹟流傳,謄搨既多,僅見其點畫爾。長睿好古,善隸楷,能得古人用筆意,其氣韻精彩,尚可彷彿典刑。兵興以來,剽剥煨燼之餘,故家名流所藏殆盡,幸有遺者,不可無傳於世。閩無美石,乃使以版刻,置之燕堂,以示好事者。杜子美云::嶧山之碑野火焚,棗木篆刻肥失真。古今所恨云。七夕日,石林葉夢得書。,按:《東觀餘論》卷下,一九八八年中華書局影印宋刻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蘇秦論:夫天下是非存亡有當于理,不幸言非其人,後世遂併其説廢之而不察者,蘇秦是也。春秋之後,諸侯相兼,一變而爲戰國。戰國之别六::韓趙魏者,、:晉之所分,而齊楚燕,、:則其舊國也。方春秋時,齊小白始伯,孔子書於春秋,》:不少假焉,至與其弟子從容論管仲,則曰::齊小白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力也。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如其仁!:如其仁!則小白管仲之功,吾先君子豈少之哉!:小白没,宋襄公圖伯,欲假仁義行之,而不成,鹿上之盟固已貶矣。而晉重耳復興,戰城濮,會踐土,遂與召陵之盟並録。終春秋世,主盟中國者皆不能外晉。孔子區區于二伯,凡以爲楚也。秦亦是蠻夷之國,自穆公闢西戎,拓地數千里,十四傳而爲獻公,復修穆公之政,敗晉石門,天子賀以黼黻,浸以盛大。孝公繼之,得商鞅以富强,而周益弱,東望遂有吞天下之心。當是之時,天下何止被髮左衽之憂而已乎!:諸侯有能合力以拒秦者,固孔子之所與也。孝公之十九年,周致伯于秦,諸侯畢賀,齊楚韓魏燕五大國皆北面委己而朝之,、、:其不至者惟燕爾。此豈特楚成王之比?天下固已去周而事秦矣。而蘇秦獨自燕入趙,爲從説以説諸侯,諸侯翻然大悟,瞋目扼腕,無不欲被甲持刃,加兵于秦之境。使其間有一小白,外率諸侯以問秦罪,内相與共奬王室,則蘇秦與管仲何如哉!:惜乎其學出於揣摩,未嘗卓然有志天下。反復無常,不守一道,度其隙苟可入者則爲之,此揣摩之術也。故始求説周,周顯王不能用,則去而之秦;:再求説秦,秦孝公不能用,則去而之燕,幸燕文侯適合,而從説行。其所以説周者,吾不能知;:若秦孝公而聽之,則必先爲衡説以噬六國,何有于周?此蘇秦之所以取死也。嗟夫!:方蘇秦用事,孟子蓋亦往來乎梁惠王齊宣王之間。威文之事管晏之功,固孟子之所諱也,當世之君能用孟子,則復何言?不然,與其坐斃六國,併周而滅之,孰若推蘇秦之説,用之以道,則六國未必遽亡;:六國未遽亡,則秦必不敢肆;:秦不敢肆,則周必可以少延以待興者,蘇秦雖與爲管仲可也。故以孟子論蘇秦,則蘇秦爲罪人,君子所不道;:以管仲論蘇秦,則秦之説不可廢,仁人志士或將取之。世乃概列爲從横家。夫從人之與衡人,相去遠矣,太史公言張儀之惡甚於蘇秦,不欲使秦獨蒙惡聲,故詳著其行事。儀秦之别,曾何足相重輕?吾姑自其説言之云爾。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范增論:項羽既死,其一時謀臣策士或中或不中,或中而不幸不見用,皆不可見,後世所共知,惟一范增。羽既不用增計而敗,故議者皆惜增不能用于漢,當與良平相後先;而高帝亦自謂,羽有增不能用,所以爲我擒。以予觀增,豈可與取天下者哉!:徒捷給果敢,略見事幾,能决目前勝負之人爾,其實不根義理,非以長慮遠謀,今日不爲明日計者也。何以知其然?始,增以奇計見項梁,首勸梁爲楚後立懷王,以爲國滅無罪,楚人之所以深怨也。然未幾,羽遷懷王,殺之,而增不諫,不知增本意誠哀楚,欲興之邪?姑假以勝秦邪?誠哀楚,欲與之,使羽果率諸侯誅秦一天下,不有其功,北面而臣之乎?必不能也。若姑假之以勝秦,則旋立之,旋殺之,此豈爲明日計者哉?安陽之留,宋義未爲失計,何遽至於誅?特羽不肯爲之下,欲奪而取其位。增爲末將,宜預謀其間。高帝鴻門入謝,復欲使項莊殺帝坐中,則增所以佐羽使得志者,如是而已。至羽阬秦二十萬餘人,增復無一言,異乎張良佐高帝約法三章也。夫忌其人則殺之,畏其衆則阬之,雖得天下,其可爲乎?增既無以圖高帝者,遂以巴蜀險遠,遷之漢中,欲使高帝委己聽命,而羽坐據中原。彼視高帝土木偶人則可耳,此與兒童之見何異?高帝既復破三秦而東,宜羽薄其言不用,此陳平所以得間之也。嗟夫!:灞上之會,有項伯之親,張良能使泄其情以附漢,而羽不知;:滎陽之圍,有鍾離昧等將,陳平能使行其間以携楚,而羽不悟,烏在增爲謀臣也?天下多事,豪傑競起,不過争欲爲帝爾。况秦之末,誠欲自得之,則求其人以爲輔,苟可以得天下者無不爲,而天下斯至矣。己不敢自取,則擇人而輔之,苟可以得天下者無不言,而天下斯有歸焉。懷王之失,楚未見其可必復者,何有於天下?增初自以爲奇者,但以勝秦,非以興楚,卒之素服奔喪,率諸侯兵共誅殺義帝者,而項羽遂滅,蓋適足爲高帝之資也。張良初以所得太公兵法説高帝,帝喜,常用其策,良以爲沛公殆天授。陳平雖非良比,然亦謂高帝待士之嫚而少禮,羽不能行功賞,爲所短,而教之更用其長,後雖不免權詐,而其始未失爲正也。士不聞君子之道久矣,得其道而躬行之,爲上,三代王者之佐是也;:略依其道而用之以權,猶不失其正,爲次,五伯之佐是也,張良近之;:假其道以濟其權,不得于義,有不暇顧,而不失其成功,爲下,戰國策士之善者是也,陳平近之。增曾不得在此列,若以爲張儀蘇代之間,則優爲之矣。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續養生論上:大地造化之理,自未始有物之前,不可得而名矣;:既已有物,聖人强謂之太極,而易又先焉,故曰易有太極。」:易亦名也,而不可謂之物,故在太極之先而包太極。太極者,將麗乎形,合陰陽二氣而生萬物者也。先天地而生,故與易同冥于上;:後天地而見,故與兩儀並立於下。則兩儀者,又合天地陰陽而命之者也。有陰有陽,其久必動,其動必交。有乎始必有乎終,始者少也,終者老也,于是有少陰少陽老陰老陽。又裂而爲四,分之爲上下,别之爲左右,而四象見矣。有四象,則土不期生而自位乎其中,此所以爲五行者也。夫惟五行生于四象,四象生于兩儀,兩儀生于太極,太極生于易,則易者超出乎有物之外。不可以氣言,故不曰陰陽;:不可以形言,故不曰天地;:不可以數言,故不曰兩儀;:不可以位言,故不曰四象。常周流於氣形與數與位之間,、日夜運而不息,此新新不窮,無得而弊之,所以自本自根爲長且久者也。老莊知之,或言自古以固存,或言長於上古而不爲老。天地絪緼,萬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一人之身,並受父母之真精,則通乎物之所造者與太極等,别乎陰陽之在我者與兩儀配。是故天以一生,而地成之以六者爲水;:地以二生,而天成之以七者爲火。天三地八之爲木,地四天九之爲金,亦若是,而心腎肝肺脾各以次見,、、:土處於中分而寄王,此五行之在人者也。上古之人虚無恬淡,不爲物傷,其真精全,亦日夜自運而不息,豈有夭閼而不盡其天年者乎?黄帝書論上古天真,未有不得其壽者也。世道交喪,欲惡萌生,真精之所受,無有知其然者,内耗於喜怒哀樂,外窘于寒暑濕燥,五行不知其所安,則五臟不知其所養。于是百病交起,隨其所受而浸壞,小亂絡脉,大廢支體,則雖欲其生,不可得矣。至人爲神仙還元之説,將以救之于其末也,而昧者不察,反以長生不死爲己利。燕昭王秦始皇漢武帝遂皆欲以其勢力方術取之,、:而詭譎妄誕之徒争迎其私,枝離曼衍,立爲户牖階梯,不勝其繁,卒莫之驗。議者因欲盡廢,以爲不足信,則亦不度本矣。夫吾身即天地也,天地之長久,即陰陽五行各得其正,日夜運而不息者也。陰陽五行日夜運而不息,即造物之自然未有爲之留礙者也。逆而推之,雖不可與天地並生,凡天地之所以長久者亦必有道。此非不死之言,不爲横死之言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續養生論中:五行之在人,其要不過乎心腎,而肝肺佐之,脾者四臟之所會也。五行水先生,而火次之,故五臟腎先生也,而心次之。腎之在人,猶其爲天下國家者,而心則其君也。以腎爲垂統創業之事,先立于不傾之地,增培之日固,則以心爲發號出令之主,分命其衆,各司其守,而不相亂。故養生者必通乎物之所造,常使其心虚静無爲,秋毫不容其間。心得其養,而水自降,謂之龍;:水下流于腎,堅而成藥,謂之虎。此吾之真龍虎,與天地配者也。心生而肝次之,居於吾左,而木在焉。肝生而肺次之,居于吾右,而金在焉。水火位乎上下,金木位乎左右,是亦天地之四象往來,相與爲用,而土亦不期生而生乎其間。故東方之肝木亦謂之青龍,西方之肺金亦謂之白虎。木生火,肝之青龍運而必歸于心;:金生水,肺之白虎運而必歸于腎。此以子從母,而佐心腎,循道之序而順行者也。肝木之青龍歸于心,木火合而心氣王,其降而爲水,内丹之始也,猶乾之知太始。故易,》:震爲龍,》:乾六爻亦爲龍,》:此二龍之别也。肺金之白虎歸于腎,金水合而腎氣盛,其堅而爲藥者,内丹之成也,猶坤之作成物。故禮以白琥禮西方而形鹽,》:取其北方潤下之味,亦象虎,此二虎之别也。人之有是身,惟液與氣,自涕唾便溺,凡濕相所見,無非液也,而肝爲之府。故凡液謂之汞,合言之曰汞龍。自蹶者趨者,凡物動相所見,無非氣也,而肺爲之門。故凡氣謂之鉛,合言之曰鉛虎。汞龍鉛虎不能自爲用,故以佐心腎。而心之龍腎之虎,汞鉛不足以言之。真精之藏,有太極之道焉。離雖屬火,心之所養,既降於腎,化而爲水,故心之龍亦可以言水。周官繪事,》:水以龍。以此,則龍者,木與水之兩名也。坎雖屬水,腎之所升,既接于心,化而爲火,則腎之虎亦可以言火。易,》:巽在東南,而風從虎。以此,則虎者,金與水之兩名也。木以歸心火爲順,心之龍乃反生于木;:金以歸腎水爲順,腎之虎乃反生于金。古之達者所謂龍從火中出,虎向水中生,爲顛倒而不順行者,是其爲五行之妙用,相克相成,新新而不窮者歟。此養生之道幾矣。 全宋文卷三一八二,《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續養生論下:予既爲養生之説,一本于易,》:其最簡直易明者,以心腎爲乾坤,則泰否二卦是已;》、《以水火爲離坎,則既濟未濟二卦是已。》、《而孔子曰,智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兹非水火之真理乎?乃知自伏羲黄帝以來,未有不出于此道者,特其爲世教,不專于養生云爾。至老氏始揭而出之,以爲道家之宗。老氏八十一章,其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一章,尤爲深切。而爲其學者徒知誦之,未有得其旨者也。余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繼言萬物王侯,然後知所爲谷神者,在天地之間,萬物所同有,而人爲之靈,王侯者人之貴者也。因爲申之,以實余前二篇之言。凡老氏之道,皆以虚静柔弱爲本,而虚静柔弱必以谷神言之,故曰知其榮,守其辱,爲天下谷,又曰上德若谷。」:而論下流,則曰::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勝牡,以静爲下。又曰::江海所以爲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也。自有形而觀,萬物之虚,孰非谷乎?谷之能虚,以不與物争而得一也。然物至受之,聲音之來,無有不報,而吾未嘗作,則必有爲之盈者矣。乃神之靈,不以自見,而無往不在,惟虚得之全。是谷之虚必充于神,神之靈必舍于谷,兹其爲谷神者歟。其在於人,心覆乎上,吾以爲天;:腎承乎下,吾以爲地。處乎心腎之中而虚者,亦谷也;:而心火之龍腎水之虎日夜交際,以運乎其中,兹亦吾之所爲谷神者也。玄,北方之色也;:牝,下流而生物者也。夫神盈于谷,亦可以不死矣。然離坎之交,以致其乾坤之用者,皆本于息,而出納于鼻,鼻者又玄牝之門也。玄牝以谷神爲息,以鼻爲門,養生者必調其息。惟虚静柔弱,不與物争,則其藏甚深,其出甚微,衆人之喉,真人之踵,於是分矣。悠然往來,僅有而非亡者,謂之綿綿若存,吾何用力而勤乎?水火之交,不勤而神,水自降兹。謂天地相合,乃降甘露,谷神實有之,是以歲月積而謂内丹。内丹之狀,不可見也,要是凝結而堅,深根固蒂,可恃以爲不死者也。由是而轉,自一而七,自七而九,以法陽數,轉足而丹成,此方士之言白金丹砂黄芽白雪嬰兒姹女之辨。、:大抵取數于金,以表其堅,皆謂之鉛;:因鉛而推之,皆謂之虎。學者惟不悟二龍二虎之異,而亂其名,故繁雜錯迕,雖得之于始,未有不失于末也。至于假易六十四卦,》:取其三百六十爻當期之日,以爲進火退火之候。既又云,是不足爲也,則以六十卦,朝莫用其二卦,月一周之,謂之以月奪年。」:既又曰,是亦不足爲也,則以乾坤二卦,》《自子至亥日以周之,謂之以日奪月。」:要不出乎陰陽以時升降。姑以爲術則可,而知性命之理者不論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紬書閣記:孔子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古之君子,未嘗一日不學也。故傅説告高宗,亦曰念終始典於學;」:而譬學於殖,不殖將落者,原伯魯之所憂也。建康,承平時號文物都會。紹興初,余爲守,當大兵之後,屯戍連營,城郭鬱爲榛莽,無復儒衣冠蓋,嘗求周易,》:無從得。於是凛然懼俎豆之將墜,勉營理學校,延集諸生,得軍賦餘緡六百萬以授學官,使刊六經。後七年,余復領留鑰市廛,五方雜居,生聚之盛,雖非前日比,然詢漢唐諸史,尚未有也。顧余老且荒廢,亦安所事簡策?念漢初,去孔子世尚未遠,一更秦亂,而書亡五十一篇,》:詩亡六篇,》:周禮冬官盡亡。·經且如是,而况其他?屋壁之藏,幸得保有其餘,至於今尚存者,學士大夫相與扶持傳習之效也。今四方取向所亡散書,稍稍鏤板漸多,好事者宜當分廣其藏,以備萬一。公厨適有羡錢二百萬,不敢他費,乃用徧售經史諸書,凡得若干卷。廳事西北隅有隙地三丈有奇,作别室,上爲重屋,以遠卑濕,爲之藏,而著其籍於有司。退食之暇,素習未忘,或時以展誦。因取太史公金匱石室之意,名之曰紬書閣,」:而列其所藏之目於左方,後有同志,日月增益之,愈久當愈多,亦足風示吾僚,使知仕不可不勉於學。干戈將息,而文治興,有民人社稷者亦皆思讀書,無重得罪於吾先君子之言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景定建康志》卷二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府學記:先王以武定天下,必以文終之。江漢,》:宣王南征之詩也,其言甲兵車馬之盛備矣,至於末乃曰矢其文德,洽此四國,治道豈不有本末乎?衛靈公問陳,子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子豈以軍旅爲不足學哉?以爲知所以爲俎豆,則軍旅無不可爲,雖曰我戰則克可也。漢高帝悉定楚地,獨魯不下,引天下兵欲屠之,魯中諸儒尚講誦習禮,絃歌之音不絶,遂不敢加,而待其服。大道之行,固有不期然而然者,孰謂魯諸儒而能折高帝?推而上之,舜舞干羽,而有苗格,謂之誕敷文德,」:無足怪者。蓋禮義之在人心,莫不皆有,苟未至於絶滅,不幸喪失,雖至於犯上作亂,徐返其本,亦必悔而知變。善爲治者,可待之以變,而得所向,不可期之以絶滅而終不返,則文德其可一日廢於天下乎?學校固理義之所從出,而斯文之所先也。建康領江左八州之地,於東南爲大都會,異時文獻甲於他方。舊有學在州之巽隅,更罹兵火,城郭鞠爲丘墟,獨學宫巋然僅存。頽垣敗壁,毁壓相藉,生徒奔散,博士倚席不講。紹興二年,某始以安撫大使分鎮。方時自淮以北,裂爲盗區,蜂屯豕突,鼙鼓相聞,蓋欲葺而未暇。後七年,大駕還錢塘,詔以建康爲留都,蒙恩復畀居守。視事之明年,輯寧荒殘,流亡稍復,民亦安業。於是喟然曰::可以有事於學矣!:乃命其屬,因舊址,盡徹而新之。起己未孟冬,訖庚申仲春,凡五月,爲屋百二十有五間。闢其南向,以面秦淮,增斥講肆,列置齋廬,高明爽塏,固有加於前。不侈不陋,下及庖圊,罔不畢具。既又作小學於大門之東,復命有司諏典禮簿,正祭器,作新冕黼,皆中程式。覈其田之在屬邑,募民耕者千九百十五畝,歲入其賦,爲米若豆與麥五百四十斛有奇。坊之得自酤者三區,歲入其課,爲錢百八十萬有奇。地之占府城,得佃而居者八十有五所,歲入其租,爲錢六百七十五萬有奇。各爲圖籍,以時輸之,凡廪給之費,無有欺匿。乃以上丁,釋奠於先聖。前期,率郡執事齋于兩序。蓋諸生無不從視滌,省牲惟謹。昧旦夙興,籩豆在列,肴酒静嘉,幣篚潔嚴。史告時至,以次就位,正笏垂紳,佩玉鏗鏘,降登伏興,卒事無違。禮成受釐,嚌爵於阼。觀者數百人,皆駭其所未見,無不太息感動。退而揖所與祭者而告曰::嗚呼!子衿之作,鄭人之所恥也。是不知在鄭何公,然傳載然明欲毁鄉校,子産不可,則當子産時,鄉校蓋復存,是鄭之學未嘗終廢,有子産則能興之焉。四方用兵踰十年,學校之列於郡國者,其亡與存,我不敢知。惟天子以仁孝勤儉治天下,克復大業,願與中外休息,還之承平者,蓋終食不忘也。上帝監觀,亦既歸我河南之地,兵革漸息,惟舜宣王之德,於兹將興。吾邦號陪都,視定鼎郟鄏,實爲宗周,是亦風化之首,其復有學自今始。肉食者其可不推子産之爲鄭,以求先聖眷眷俎豆之意,相與先後輔成吾君之志。布衣韋帶亦必有宏達英偉之士,拔於草萊,接踵繼起,由此而出,以共濟一世者。子大夫尚勉之!皆曰唯。」:遂爲記,刻之石,後來者其有考焉。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建康掩骼記:建康承平時,民之籍於坊郭,以口計者十七萬有奇,流寓商販游手往來不與。建炎己酉冬,虜既大入,十一月壬戌,南渡自溧水,徑趣浙,留其僞太師張真奴分兵五百薄建康。軍相杜充率麾下北去,知府事陳邦光以城降。虜由是未盡肆其虐,别築城於西南隅以居,取城中器械子女金帛儲之,禁吾民毋得出州城。明年夏,回自浙東。五月,復至建康,與所留兵合。丙午入城,始料其强壯與官吏,以兵圍守於州之正覺寺,散取老弱之遺者悉殺之,縱火大掠。越三日,府寺民廬皆盡,乃擁衆去。凡驅而與俱者十之五,逃而免者十之一,死於鋒鏑敲搒者蓋十之四。城中頭顱手足相枕籍,血流通道,傷殘宛轉於煨燼之間,猶有數日而後絶者。官軍繼收復。又二年,烏鳶所殘,風雨所蝕,阡陌溝渠,暴骨皆充斥。行者更踐蹙,居者雜卧起,與瓦礫荆莽相半也。紹興辛亥,天子在會稽,秋,大饗明堂,詔凡虜所破州縣暴骨之未歛者,官爲募爲僧若道者收瘞,累數至二百則得度。於是州之寺五,得其肄業精勤者一十人,益以貧民之餓者,食而佐之。度城四隅高原隙地,各爲穴以待藏。出羡穀二百斛錢三百萬以給費,爲籍,日校其所獲,以時檢察之。人欣然,皆樂效力。閲十九日,得全體四千六百八十有七,斷折殘毁不可計以全者又七八萬,以次入於穴,而城中之骸略盡。十二月甲子,遂瘞。虜之殘酷不道,載籍以來未之有也。惟天子仁聖,將爲斯民請命於上帝,而不得,則猶欲及其既腐之餘。昔文王葬枯骨,而天下歸心。其葬未必廣也,推其所葬以及其所不葬,而天下知其可以王矣。秦穆公越國而伐人,及其敗也,能封其尸,君子猶許以霸。天生斯民,必使之生養蕃息,以厚其終,禍福與奪,實將聽之。斯曰得乎丘民,可以爲天子,殺一不辜,雖得天下不爲者,名之曰好生之德。然則自虜荐食中國,奪天之所厚而殘之,蓋不爲量數,而吾天子方推其所以好生者一二而收之於後,天固享之矣。合此億兆無辜之冤,則亦必有聞者,虜之亡其無日乎!:凡穴深廣皆二丈,以其四之三藏骨,其一實以土,其上封皆高一丈。在西門清凉寺南茶山之下者二,北門張王廟之西北麟蛇山之下者二,南門官道之西越臺之下者二,東門官道之北齊安寺之西者二,合八冢。督役者,兵馬鈐轄拱衛大夫寧州防禦使張禧,、:都巡檢武翼郎王利;檢察者,安撫大使司准備差遣奉議郎安自求,迪功郎沈正路。工畢,以狀上尚書。明年二月,禮部給牒而度者,華藏寺五人,能仁寺五人,保寧寺五人,清凉寺三人,壽寧寺二人。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景定建康志》卷四六,《金陵梵刹志》卷四八宋:葉夢得:文:Article:建康府保寧寺輪藏記:維摩氏極天下之辯而反之於默,其爲法名之曰不二。」:夫不二即一矣,不言其一而言不二,豈以一猶爲有在者歟?道未始有二也,既以有物,不得不裂爲二。彼自爲二,而吾强欲一之,必有廢其一以成其二者,非道之全也,要有非一而不二者存焉爾。何特維摩氏爲然,孔子曰::有鄙夫問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空空云者,豈有物實之者哉?然猶意其墮於一也,則扣之以兩端。蓋維摩氏所謂不二法,叩之兩端而知其所解,則以吾之所知證彼之所知,可一舉而盡矣。之人也,謂之鄙夫則可,謂之君子則不可。佛以無所言而爲一切衆生無所不言,以爲有言不言是顛倒見,以爲無言不言是斷滅見,孰能辯其非一而不二者乎?自漢永平,爲佛者始持其書入中國,由晉宋歷唐,至於今不絶。梵語華言更相發明,傳其學者又從而申衍之,其説遂充滿天下。輯而藏之,皆設爲峻宇高甍,雕刻綵繪,備衆寶以爲飾,竭衆巧以爲工,苟可以莊嚴者無不至。梁普通,復有異人爲之轉輪以運之,其致意深矣。吾少時見四方爲轉輪藏者無幾,比年以來,所在大都邑,下至窮山深谷,號爲蘭若,十而六七吹蠡伐鼓,音聲相聞,襁負金帛,踵躡户外,可謂甚盛,然未必皆達其言尊其教也。施者假之以邀福,造者因之以求利,浸浸日遠其本。建康府保寧寺,當承平時,於江左爲名刹,更兵火久廢。今長老懷祖守其故址於煨燼之餘十有四年,堂殿門廡追復其舊而一新之,最後作轉輪藏。余鎮建康時,見其始經營。後四年,余歸石林,祖以書來告曰::藏成矣,幸得記其本末。祖蓋以正法眼傳其心者,其爲人潔而通,靖深而敏,非徒以有爲作佛事者也。乃爲推其師之言,合諸儒之説,正佛之所以言,以曉世俗之弊。祖當益以是振之。夫方無所言,則維摩氏之默,如大阿難等得道受記,諸大弟子皆不任問病;:及其無所不言,則雖觀世音亦從聞所聞而入。爾乃寺之興廢係其時,人之施舍係其力,有不必記,故不書。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書爲山亭石上:紹興辛酉正月,兀术以衆二十萬入寇。壬戌,渡淮據合淝。二月辛未,淮西宣撫使軍出征。癸酉,渡江,是夕,敗賊前鋒,壁歷陽。丙子,又敗之於含山。戊寅,又敗之於巢縣。己卯,又敗之。辛巳,復寇和州,又敗之。壬午,又敗之於全椒。癸未甲申,又連敗之於關口。丙戌,又敗之於仙宗。丁亥,又敗之於柘皋。己丑,遂敗兀术於店步,復合淝。庚寅,王師入廬州,賊盡過淮奔。乙未,班師。丁卯,獻俘於王所。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葉某記。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吴郡志》卷三五,《吴都法乘》卷三,《吴都文粹》卷九,《姑蘇志》卷三○,道光《蘇州府志》卷四三,光緒《蘇州府志》卷四四,《海虞文徵》卷一四宋:葉夢得:政和五年六月:文:Article:勝法寺轉輪藏記:佛法自漢入中國,即與其言皆來,然未嘗若是侈也。至晉宋周隋之間,、鳩摩羅什之徒出,更相傳譯,轉相付授,於是其書之至者日以廣。源流既遠,往往失其本。梁武帝時,始有言心法者,一切以洞然無我爲宗,不立文字,佛氏之學遂判爲禪律兩歧。其後更數百年,學心法者雖益盛,然其書未嘗卒廢。自隋開皇至唐開元貞元以來,凡列於目者,曰大乘小乘,曰律,曰論,剖分甲乙,鱗次櫛比。雖假託疑似謬妄之辭,苟不叛其説,亦莫不具在,其傳至於今不絶。昔吾儒者之言僅出於中國,其道在天下,昭然若揭日月。而一遭秦火,雖六經不得爲全書。殘編斷簡得於屋壁邱墟之餘,與一時遺老所誦習,雖幸而獲存,然顛倒錯謬,固已不勝其弊。其他諸子百家各以其藝自名於時者近數十年,遠或百年,皆已堙滅無聞。而佛氏去中國數萬里,其言率一譯再譯而後見,乃全而有之,愈久而益著,何也?豈其言皆足以示後行遠,使人欲廢而不可歟?蓋爲之學者,皆知信其所習而尊其所聞,相與謹守嚴奉,手傳口誦而不敢慢,非有意於借資取便,階梯所欲,嘗探而忽忘之者然也。常熟,姑蘇别邑,梅李鎮又在邑之東北海上,有寺曰勝法。故無藏經,崇寧二年,長老道綱始募衆緣爲之。綱强力明果,學心法者也,居勝法二十年,與始至之日無異。工既成,見余霅上,曰::並海之民,不耕而漁,其習以多殺爲事,而不畏罪。與之言吾理則惑,教以其書則怠。惟轉輪藏備極雕刻綵繪之觀,以致其莊嚴之意,可使凡徼福悔過者一皆效誠於此。吹蠡伐鼓,機發軸運,象教駭於目,而清音接於耳,不待發函展卷,而其心固已有所嚮矣。然邑民瘠而艱施,歲且多潦,有欲成吾事者而屈於力,其力足以及之者而窘於歲。蓋竭吾勤而後能成,不有記其略,無以慰此意也。因請余文,至再三不已。夫物之盛衰存亡固不可皆以力致,然未有不存乎人者。服儒衣冠者徧天下,不能盡有其傳,而佛氏獨能持久若此,是必有當其責者。因推其所以然,書以遺之,非特嘉綱之勤而已也。時政和五年六月十日,縉雲葉夢得記并書,信安程俱題額。,按:《重修琴川志》卷一三,宛委别藏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吴都文粹》卷三,《吴郡志》卷一一宋:葉夢得:文:Article:平江府本朝牧守題名記:紹興十五年十月:平江吴故郡,控帶楚越,形勢風物,自爲一都會。本朝命守,多一時聞人。今寶文閣直學士王公顯道由工部侍郎來鎮,適當兵火擾攘之後。前此臨治者類急于招集流亡,撫綏彫瘵,未暇盡舉其所當爲。至顯道,曰::天下今定矣,化行自内始。相與奉承維持,轉成永世之業,實在四方之政。於是官隳而廢職者,民姦而干令者,一董振之。凡閭里疾苦,朝聞夕行,異時調度不給,或不得已取於民,皆罷之。未幾,咸信而畏之,上下秩秩有序。蠹弊剗革,幽枉宣達,府庫有餘積,而歛不加廣。益修城池,興學校,嚴舍館,以待賓旅之至。期年,郡以無事。先是,高祖太師景德中嘗領是邦;:至嘉祐中,伯祖侍郎復繼之。逮顯道,百餘年間,王氏之爲平江者三,皆有績在人,士大夫以爲美談。郡舊有太守題名記,先後迭代,序次惟謹,亡於煨燼。顯道訪之久不得,乃更伐石,追修故事,以遺來者,而求文於余,以識其始。惟善惡之在天下,固不可欺也,未嘗無公論,然必待久而後能定。彼翕翕狥俗,掠取須臾之譽,與所設施,或未能窺其成,而妄意有不滿者,徐以占於後,則昭然如黑之與白,其誰敢誣?今郡爲題名記,所在而有,豈是表姓氏紀歲月而已哉?抑善者,其傳猶未泯,吾得以考;:其不善者,推其所以失,亦足以戒。各以效其材而成其志,則雖遐方幽遠之邦,可使如在輦轂,而况其近者乎?乃爲之書,且以塗之言得於顯道者載焉。紹興十五年十月望日,觀文殿學士右通議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宫葉夢得記并書。、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永樂大典》卷八二六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賜硯銘:紹興己未六月,臣某待罪建康之明年,皇帝以所嘗御硯賜臣某,謹再拜稽首而爲之銘曰:,:咸池之淵,奎鉤所直。發爲天地,號令攸出。惟泰山雲,膚寸萬方。帝澤之儲,而臣之藏。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新坑端石硯銘:望之盎然,不耀其光。即之瓘然,不暴其剛。下巖之澤竭,取之其陽。是爲雲者仍耶,猶以見其祖之良。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李師藺硯銘:靡之勿刓,挹之勿槁。毋慢其藏,不貪之寶。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晁激仲琴硯銘:鳴不爲球,拱不爲璧。有軫匪絃,寓此盈尺。孰謂大者,訖藏無聲。勉子筆端,發其鏗轟。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二井銘:紹興壬戌六月甲子,建康府新作二井於州治前,銘曰:,:予者不窮,取者不争。用惠我民,以安其生。毋凟其煩,毋厭其多。我民資之,視彼濤波。,:右左銘吏之勤民,/:如井日劬。民之從吏,如井日趨。惟吏與民,毋或自戾。敝則甃之,以閲百世。,:右右銘。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二宋:葉夢得:文:Article:似菴銘:草堂東北隅有地四丈,結茅爲小菴。時方求歸未遂,或曰,甚有似乎吾廬也,乃名之似菴,」:而爲之銘曰:,:惟大匪肖,其似者誰?曰似似之,非我敢期。穹然覆盂,甚狹而廣。請視吾廬,爲一爲兩。,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宋:葉夢得:文:Article:東山圖贊:龍眠李伯時畫許玄度王逸少謝安石支道林四人像,、作東山圖。》:玄度超然萬物之表,見于眉睫。逸少藏手袖間,徐行若有所觀。安石膚腴秀澤,著屐反首,與道林語。道林羸然出其後,引手如相酬酢。皆得其意於俯仰步趨之間,筆墨簡遠,妙絶一時。無住道人少規模伯時,爲余臨寫,真膺殆不可辨。更數十歲,安知天下不有兩伯時?因各爲之贊曰:,:揚眉軒然,意軼萬里。亦將焉往,而竟斯止。曰遠遊者,以是爲遊。疾走息陰,彼將安休。,:右許玄度翰墨之娱,/:以寫萬變。不償一姥,笑蕺山扇。袖手縱觀,我行故遲。豈以懷祖,樂此逶迤。,:右王逸少韞玉于山,/:燁然不枯。我觀此容,非山澤儒。却顧何爲,東山之陟。如何淮淝,乃折此屐。,:右謝安石一世所驅,/:顛倒衣裳。是身何衣,獨委支郎。從容三人,亦躡其後。人誰無言,聊一舉手。,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東山寓聲樂府》卷首宋:葉夢得:文:Article:賀鑄傳:賀方回,名鑄,衛州人。自言唐諫議大夫知章後,故號鑑湖遺老。長七尺,眉目聳拔,面鐵色。喜劇談,當世事可否,不略少假借。雖貴要權傾一時,小不中意,極口詆無遺辭,故人以爲近俠。然博學彊記,工語言,深婉麗密,如次組繡。尤長於度曲,掇拾人所棄遺,少加檃括,皆爲新奇。嘗言::吾筆端驅使李商隱温庭筠,、:當奔命不暇。諸公貴人多客致之,方回有從有不從,其所不欲見,終不貶也。初仕監太原工作,有貴人子適同事,驕倨不相下。方回微廉得其盗工作物若干,一日屏侍史,閉之密室,以杖數曰::來!若某時盗某物爲某用,某時盗某物入於家,然乎?貴人子惶駭謝有之。方回曰::能從吾治,免白發。即起,自袒其膚,杖數十下,貴人子叩頭祈哀,即大笑釋去。自是諸挾氣力頡頏者,皆側目不敢仰視。是時江淮間有米芾元章,以魁岸奇譎知名,而方回以氣俠雄爽適先後。二人每相遇,瞋目抵掌,論辯蠭起,終日各不能屈,談者争傳爲口實。方回所爲詞章既多,往往傳播在人口。建中靖國間,黄魯直庭堅自黔中還,得其江南梅子之句,」:以爲似謝元暉。然以尚氣使酒,終不得美官。初娶宗女,隸籍右選,李中書清臣執政,奏换通直郎,爲泗州通判,悒悒不得志。食宫祠禄,退居吴下,浮沈俗間,稍務引遠世故,亦無復軒輊如平日。家藏書萬餘卷,手自校讎,無一字脱誤。以是杜門,將遂老。家貧甚,貸子錢自給,有負者輒折券與之,秋毫不以丐人。其所與交,終始厚者,惟信安程俱致道。方回既自裒其平生所爲歌詞,名東山樂府,》:致道爲之序,略道其爲人大概矣;:而予與方回往來亦極款,乃復爲之傳,使後世與致道序參見云。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南宋文範》卷三七,《曹南文獻録》卷七五宋:葉夢得:文:Article:忠烈廟碑:晉尚書令贈侍中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卞公諱壼,、字望之。蘇峻之難,父子皆死敵,墓在建康牙城之西舊冶城之南司命宫之側。、:歷代奉祀惟謹,而廟貌不立。僞唐保大中,始作忠孝亭於墓北,歲久夷圮。慶曆三年,龍圖閣直學士葉公清臣復封植,立石爲表。後五十年,當元祐八年,天章閣待制曾公肇易亭爲祠,圖公像其中,載之祀典,春秋命有司從事。又二十七年,當紹興元年,金人渡江之後,資政殿學士葉某蒙恩分鎮。兵火初平,城郭丘墟,欲修二公之舊而未暇。又七年,大駕臨幸還錢塘,詔即建康爲留都。上不以其老且無能,復付之宫鑰,乃克即墓南度地爲廟,請於朝,下太常,賜公廟額曰忠烈。」:於是爲正室三間,以設公像,列公世子贈散騎常侍眕次子贈奉車都尉盱從公俱死者於傍,以侍中嵇公紹配食。環以列廡,繚以周垣,增飾兆域名木,禁芻牧無得犯。工三月告成,躬率僚吏,奉少牢之奠,告於祠下。初,建康之民去公遠,莫能盡知公之節。及天子褒顯暴耀,新宫屹然,衣冠咸會,於是士女奔走,欷歔太息,或至流淚,皆有感激奮勵,知以身殉國之義。某曰::嗚呼,禮義之感人,豈但教告驅率而後聽哉!:然世知公死之爲難,而未知使公得生,必可以興晉,而不克成焉,尤可惜也。自古爲天下,未有不合羣力衆智而成。其間必有卓然特立,超出一世之上,而不與之俱者,然後能矯拂一世之俗,以爲之宗,而天下從之,則以治易亂,以存易亡,惟其所欲爲。東晉立國江左,孰不曰王導之功?嘗謂晉不能復中原一天下,正導之罪,此其故何也?凡晉之失,在於祖虚誕而賤名檢,樂僥倖而輕節義,眩華靡而略功實。是以因循苟簡,取給目前,訖至於亂。而導曾不能反是,乃欲因是以求濟,其區區自救不暇,非導孰爲之乎?天下,大物也,物與物何足以相遠?在易之大過曰:》》:澤滅木,大過,君子以獨立不懼,遯世無悶。孔子序易,》:至大過既濟之際,》《爲之説曰::有過物者必濟。」:夫必有過之,乃能濟之。晉有三人焉::以身捍患,料敵制勝,曰温太真嶠;:精誠遠慮,明見事機,曰蔡道明謨;:維持紀綱,納之軌物,則公而已。太元以後,天下事皆得道明謀之,太真行之,而公守之,雖内有王敦蘇峻,外有劉聰石勒,其何能爲?不幸太真早死,而公僅效於一戰,道明雖在,已不勝其衆矣,此所以終其世不競也歟!:因追考其事,論次爲公廟碑,而繫之詩,以遺後之君子。公惟不亡,尚足慰其千載之意云。其辭曰:,:五馬渡江晉南奔,乾坤震蕩四海昏。孰扶此都創本根,茂弘陋矣安足論!:我評三士參高騫,爲世作室身墉垣。惜哉其類不得繁,神州陸沈無與援。棄捐名教資清言,頽波一律來渾渾。卞公特立尤雄尊,卒殉以身喪厥元。二雛從公如凊温,寧公已死身獨存。公歸在天朝帝閽,血面訴帝忠不冤。歲時來臨從旗旛,覽觀江山望中原。從先二雛屬櫜鞬,下睨豺虎猶齧吞。新宫崇崇俯前軒,揭名日星自今恩。潢污之水薦藻蘩,哀歌節緩芬桂樽。祥飈颯然下修門,尚慰千載忠孝魂。, 全宋文卷三一八三,《南宋文録録》卷一○,《景定建康志》卷四四,《皇朝中興遺史》卷一,《名臣言行録續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褒忠廟記碑:上即位三年,金人再入寇,渡淮薄江,師于東采石。先是,車駕幸越,宰相杜充總諸道兵留鎮江,左顯謨閣待制陳邦光守建康,李棁以前執政爲户部尚書供餽饟。充聞虜至,出其軍六萬人列戍江南岸,而閉門莫敢出,師無統一。居數日,虜知充無鬬志,遂渡江,江上之軍皆不戰盡潰,充與其戲下數千人北去,遂降虜。虜入建康,棁與邦光不能守,棁先降,邦光欲棄城去,後亦降。獨通判軍府事楊君力拒不從,大書其衣裾曰::寧作趙氏鬼,不爲他邦臣!以授其僕,曰::持此以見吾志,吾即死矣!棁邦光媿謝,猶彊擁君上馬,即郊次,與俱見僞四太子,命使拜。君叱曰::我不降,何拜!亟遁歸,卧其家,虜雖暴,猶未敢辱君也。明日,遣其酋張太師好諭君,授以舊官。君以首觸階陛曰::我已志死,何多以誘我爲!虜大驚,卒止之,徐曰::公所守固高,奈勢不可何?第歸審思之,吾明日復見公。君退,亟移書其酋曰::世豈有不畏死,而可利動者?幸速殺我,無久留我。至明日,其酋燕棁邦光坐堂上。樂方作,召君立庭下,君瞠視棁邦光,叱曰::天子以若拒賊,不能抗,俛首求活,犬豕已不若;:復與共燕樂,尚有面目見我乎?賊將起,取幅紙書死活二字,」:佯脅君曰::公無多言,即欲死,趣書死字下,』:我乃信。君眎吏有簪筆持文書側立,即躍起奪其筆,引手掣紙,書字曰死,」:虜相顧色動,又使引去。明日,再以見僞四太子。君不勝憤,遥望見,大駡曰::若夷狄,而圖中原邪?天寧久假汝,行磔汝萬段,尚安得汙我!虜怒,使人疾擊君,梃交下,君駡不絶口。遂殺之,剖腹取其心。明年虜去,州以事上聞。天子爲太息,詔贈君直秘閣,官其子二人,即死所立廟。紹興三年,資政殿大學士葉夢得爲江東安撫大使,得其舊吏徐超知溧陽縣事張知則,皆君死時在旁,知狀,言君甚詳,而前有司奏不備,乃復列上,請下太史書于策,太常議謚。時君家在遠,君尸猶藳葬城西關外,詔加贈君朝奉大夫,謚曰忠襄,賜其廟額曰褒忠,」:官爲之改葬。乃以是歲三月甲辰,葬君城之東南隅二里。既啓殯,君尸猶不盡腐,胸腹輕虚如芝菌。即其墓前爲廟,環以周廡,禁四旁無得樵牧。率其僚,以天子之命告君,祭以少牢,而櫝藏之。君諱邦乂,字希稷,吉州廬陵人。舉進士入官,先以奉議郎知溧陽縣。州兵叛,囚其帥宇文粹中。君部曲有起應賊者,諭止之,不聽,盡圍捕滅之,檄鄰邑共入討賊。賊以故不得逞,卒就擒。其忠决果敢皆天性云。君既列廟祀,宜有歌詩,歲時薦獻,乃具著其事,而繫之辭曰:,:天生裔夷,以限四極。有不能虔,乃齧上國。既殄我民,爾則逆天。惡稔而誅,天胡舍旃。在昔肅氏,厥貢砮矢。不我來庭,敢干我紀。揭揭楊侯,梗其喉牙。萬夫一軀,莫我敢加。誰謂爾狂,我馮我抑。誰謂爾殘,我唾我斥。天子曰嘻,惟我有臣。曷不贖之,人百其身。屹屹崇岡,侯安于域。桷梴旅楹,侯有廟食。惟皇上帝,命侯來歸。顧瞻山川,申我王威。侯食而康,旗纛旖旖。百靈齊發,從侯北指。侯車轟轟,于我故疆。覆其穴巢,何有虎狼。告功帝閽,帝笑爲喜。四方其平,侯祀百世。曷慕匪忠,曷畏匪死。簡于帝衷,惟忠弗畏。明明天子,與帝一心。是播是崇,是顯自今。有流滔滔,貫于南邦。我詩孔昭,配此大江。,:資政殿大學士左太中大夫江南東路安撫大使馬步軍都總管兼知建康軍府事管内勸農使行宫留守葉夢得撰,、、、:端明殿學士太中大夫知建康軍府事兼管内勸農使充江南東路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兼營田使兼行宫留守范成大重立石。、、、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永樂大典》卷五三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夫人慕容氏誌銘:紹興十三年二月:紹興九年,某被命安慰江東,選諸僚,得上元丞趙君公泉,識慮深遠,儒學飾吏,奏辟爲幹辦公事。適值防江回禄,事隨日生,凡興葺悉委之。十一年柘皋之役,遣詣軍前計事,聞其母謂之曰::汝勿以我爲念,當盡忠公事。因與其子偕出門,而之長子所,某固敬之。明年,以疾來告,繼聞不起,某亟走介致賻贈。未幾,二子以周君葵之行狀來請銘。夫人之賢,非某其誰銘?夫人姓慕容氏,河南人,河南郡王延釗之曾孫。祖□□。父彦羲,母王氏。夫人幼莊栗謹孝,叔父尚書公諱彦逢爲擇配。時朝議大夫趙君諱望之,負賢德。時承平諱言兵,君推廣李衛公六花陣法以獻,俾試中書。尚書公遂以夫人歸之。事二姑悉得其歡心,閨門肅然。朝議君以所生夫人捐館,憂毁傷生。夫人方三十,躬蹈艱苦,保養諸孤,擇名儒以訓子,故二子俱擢第,諸女皆適賢士。幹辦君初調隨州司儀曹事,南道總管張忠文公叔夜辟置幕下,力贊勤王,從其行。會有旨令回。京師再告急,忠文公領兵復勤王。夫人長子時爲鄧州穰縣丞,率民兵以從,幹辦君奉夫人復隨。道遇劇寇,圍之數重,皆失色。夫人呼其首至輿前,告之曰::京城失守,兩宫北狩,正忠臣義士取功名之秋。况汝等皆國家兒郎,何苦作此?我長子已率兵勤王,此次子也,能從吾兒,可轉禍爲福。衆羅拜曰::知吾母來,故迎候耳,非有它也。夫人命幹辦君統之,誓於衆。南下至棗陽,聞於州,方以乏兵爲憂,遂俾幹辦君帶兵知棗陽。君朝夕訓練,聲譽隆然。薛廣王在不敢犯境,從它道破隨。君提師收復,聞於朝,道梗不得通。明年,新知州楊卓來,交事,侍夫人避地大洪。不獨免於難,卒保一城生聚,夫人膽略,烈丈夫有所不能。晚年康强,二子互迎之官。諸婿亦顯,士林榮之。紹興十二年冬十二月十三日,以微疾不起,享年六十有五。以二子陞朝,封太宜人。明年春二月九日丙申,葬於常州宜興縣永豐鄉太一山之原。長男公某,左朝奉郎,新通判建康軍府事。次公泉,左承議郎江南東路安撫大使司幹辦公事。女適進士沈師奭,次適迪功郎褚震,次適進士陳元基,次適左承議郎直秘閣權發遣襄陽軍府事蔡安强,、:次適從政郎錢露。孫男彦衍彦衛。孫女適迪功郎静江府司户參軍韓恂胄。夫人平居寡言笑,不見喜愠,遇事英發。訓其子曰::持身以節儉爲先,當官以勤恕爲本。汝父用是道,積以及汝。究内典,嘗自贊喜神曰::丹青得意以爲真,一筆掃成身外身。不二法中無這箇,到頭那箇是真形?嗚呼,女史所書嘉言善行固多矣,未若夫人在父母家爲淑女,既嫁爲孝婦,相夫爲令妻,教子爲賢母。忠言可以回强暴之聽,高見足以脱危急之難,斯可銘已。銘曰:,:赫赫勳閥,慶源委長。奕世載德,纘懿流芳。篤生夫人,正静慈惠。承上撫下,内行潛備。來嬪大家,令聞肆揚。□□□□,禱姑焚香。旋獲感應,孝德彌彰。夙擇名師,用訓厥子。連登桂籍,侍迎就仕。中原多虞,挈家南來。遇事英發,狂暴亦回。深惟懿德,宜享百年。爰卜新宫,永豐之原。既固既安,克昌厥後。刻此銘詩,以昭賢母。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宋宗室左侍禁墓誌:并序大觀二年十二月:君諱子華,字秀實,定州觀察使博陵侯從質之曾孫,虔州觀察南康侯世哲之孫,保康軍節度使高密郡公令儇之子。母平原縣君侍其氏。初補三班奉職,累遷左侍禁,歷官監濟州金鄉縣税玉津園徐州藤縣陳州商水縣酒税,、凡四任。以崇寧四年三月九日卒,年三十四。性倜儻,不以細故累其中。居官多以幹敏,爲在職者所知。樂取諸人以爲善,故喜從賓客游,無倦色。妻高氏。子二人,女一人,存者獨一子曰伯遵。大觀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葬河南府永安縣。銘曰:,:歲在子兮月建丑,藏斯原兮固不朽。是身忽兮寧汝有,物皆然兮孰長久。,:少府監玉册官臣寋思刊。,按:民國《鞏縣志》卷一七,民國二十六年刻本。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民國《鞏縣志》卷一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宋宗室内殿承制墓誌銘:并序大觀二年十二月:君諱子儀,字仲威。曾祖從古,贈保静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追封遂寧郡王。祖世邁,贈左領軍衛大將軍。父令諼,贈武安軍節度觀察留後信都郡侯。信都元娶壽光縣安氏而生君,壽光君卒,繼母曰安福縣君俞氏。君熙寧四年以恩補三班奉職,凡八遷爲内殿承制。歷監開封府東明縣倉草場修倉司西京界巡馬遞鋪,、:皆以廉勤,爲在職者所知。大觀二年七月四日,以疾終於京師,享年四十一。君性和厚,喜怒未嘗加人。輕財喜賓客,死之日,雖囊無餘貲,而吊者多賢士大夫也。妻張氏。一子彦卿,未仕。是歲十二月二十七日,葬河南府永安縣。銘曰:,:廉以持己,勤以蒞事。胡年之短,弗終其志。,:少府監玉册官臣寋思刊。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徽宗皇帝祭文:一 安撫司:天步初艱,爲中原而遠狩;:帝鄉不返,傾率土以纏哀。逖聞靈御之懷,彌切遺弓之慕。威容如在,偉烈具存。參帝王步驟之餘,皆期力致;:接天地混茫之化,獨以心成。俄興無妄之災,莫測蓋高之意。雖神遊八極,固無爾界之殊;:而夢錫九齡,終屈羣生之望。臣頃持從橐,嘗邇垂旒。永懷未報之恩,攀髯已遠;:徒抱無窮之戀,隕涕何追!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徽宗皇帝祭文:二 留守司:應期撫運,悼曆數之有終;:紹業承休,仰威靈之如在。神遊不遠,仗衛來還。爰追在宥之初,實際承平之運。典章文物,粲方册以具存;:華夏蠻夷,奠海隅而咸服。豈期禍變,横起遐陬。撫恒嶽以北巡,既窮朔易;:越函關而西度,寧間流沙。俄成脱屣之遊,莫極垂衣之化。臣拘縻郡紱,阻造靈輴。泣血書辭,固難名於大造;:銘心戴德,徒自結於孤忠。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徽宗皇帝祭文:三 建康府:神凝帝所,孰測真游;:澤在人心,難忘孺慕。望鑾輿之來復,追玉几之始馮。力圖斯民,寧憚戎車之駕;:歸格藝祖,莫聞清蹕之音。痛裂五情,哀纏九土。載念憂勤之蹟,尤高繼述之功。周曆更傳,方賴延洪之緒;:堯仁廣被,尚懷遏密之思。臣拘守封圻,阻趨仗衛。攬涕蒼梧之野,陳迹空存;:馳心汾水之陽,餘生永已。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祭謝侍郎文:仕以學優,業以志勤。我行四方,所居必羣。克踐斯言,夫誰易君。如耕磽田,既菑既耘。剪其蒿稂,待以雨雰。及夫既登,縻實不蕡。如營大厦,樸斲斧斤。取材鳩工,自桷及棼。逮乎落成,丹雘惟文。念初相從,不寐載欣。豈曰邂逅,婚姻之云。君亦謂我,皂白太分。肯獨我知,掇彼澗芹。一紀於兹,世方糾紛。顧瞻茫茫,邈其無垠。孰拯孰援,蕩其祲氛。孰闢孰除,獵其麏。中夜起歎,卧不及昕。謂此折衝,豈惟三軍。文武天子,允集大勳。擢君不次,發其清芬。豈弟之政,人飽其饙。温厚之誠,士沐其醺。胡不少留,遽殞江濱。奉訃失聲,心焉如焚。五尺之旌,三尺之墳。已乎遂慈,往者如雲。豈無善類,孰爲蕕薰。嗟我老矣,童頭駑筋。念昔許我,並鄰桑枌。今幾何時,倏閲朝曛。君不可還,徒懷蒿焄。古今同然,逝波沄沄。尚有此辭,君乎猶聞。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祭韓運使文:忠憲之德,博厚温恭。左右仁祖,既有顯庸。是生康公,至於莊敏。宜其孫曾,百世不泯。侃侃大夫,莊敏之孫。盎然慈和,克紹其門。宣和丁亥,從我許下。二十二年,如閲晝夜。持節西來,再見江瀕。從遊凋零,存者幾人。謂當周旋,握手未幾。一病莫留,遽告不起。君晚聞道,湛然虚明。臨訣告我,曠無遺情。夢幻去來,君亦何有。我獨悲傷,哀此朋舊。歛以時服,進以家蔬。君像在堂,甚瘠而癯。味君之言,僅隔晨夕。隕涕陳辭,君尚來食。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永樂大典》卷一四○四九宋:葉夢得:文:Article:祭周大夫文:文安手足,同産五人。其四先亡,非君孰親。石林藏山,同一霅濱。百里而近,實相爲鄰。我雖老矣,來往莫頻。話言相聞,意則甚真。君晚自言,得妙谷神。挾不死藥,可閲大椿。云何不淑,遽蜕囂塵。幻化固然,孔懷婚姻。四十三年,如越暝晨。中間憂樂,曷可具陳。凌雲超然,一笑天鈞。揆君之知,寧計此身。我獨何爲,淚落霑巾。緘辭寓哀,百念酸辛。,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祭净山主文:我葬先君,於卞之麓。遂將終焉,因以卜築。維時導師,凛若冰玉。惠然我從,實慰幽獨。兩居既成,左松右竹。潙山水牯,各自放牧。浩歌相逢,不唱無續。俯仰三紀,倏如轉轂。今者何爲,棄我不復。愧生滅想,未免凡俗。無縫之塔,照映巖谷。是第一祖,開山老宿。子孫無忘,尚見遺躅。欲知其勤,視此喬木。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顯祖贈太師惠國公焚黄文:某待罪建康之二年,上不以爲無能,過録其勞,進職資政殿大學士,禮得通贈二代。是歲大享明堂,賜我顯祖爵,而詔之曰::爾祖實浮於名,莫克究厥藴。惟爾慈孫,嘗登揆路,用肇開國於惠,以蔭芘於嗣人。某隕越感泣,懼無以承天子休德,而私竊自幸我顯祖之遺烈餘懿,實獲暴耀九泉。屬以再留閫寄,不獲躬致奠謁,夙夕不敢寧,謹遣曾孫男右宣義郎充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司書寫機宜文字模,奉告歸省,虔薦於墓道,尚惟明靈鑑格。某不勝悽愴慘噎之至。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顯考贈太保焚黄文:某不孝,弗獲盡養於我顯考,使至耄期百年,終身之憂,未嘗一日而忘。尚惟天子仁聖,時得追賁九泉,潛德懿行,猶以表見後世。頃初預聞政事,驟越常典,進位少師。後凡四當大禮,有司限正法,仍守舊秩。去歲秋,明堂禮成,以某忝資政殿大學士,於是始開公爵,有太保之命。幽顯存没,甚寵綏之,亦已至矣。而某終無以奉承先訓,仰圖報塞,徒感悼震越,不遑寧處。復蒙誤恩,再守留鑰,不能即歸省,謹遣孫男右宣義郎充江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司書寫機宜文字模,躬造墓下。明靈不昧,尚克鑑臨。某引領東望,涕淚悽愴,不知所言。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名臣言行録續集》卷七宋:葉夢得:文:Article:改葬楊邦乂祭文:嗟夫!:不死子糾,孔子不病管仲之仁;:而餓死首陽之下,則稱伯夷叔齊,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天下不以死爲難,而以得其死爲不易。嗟夫,君之節壯矣!:方虜之毒是邦也,聞以十萬衆而屈者矣,未聞以一身之微而能抗之者也。云云。君棄其生,不顧其家,既棄其家,不顧其身,尚何有此既腐之骴哉!:惟天子正大義于天下,揭而示之曰::吾有臣如此!」:而後之人聞君之風而畏者,亦曰::此吾大夫楊君之藏也。」:則天子之寵與君之節,將與兹山并存而不泯也。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到任謁先聖文:某聞鄉飲之禮,雖不足解平城之圍,而魯人絃歌之聲,或可以却秦盗。文德之用久矣。某學無所成,干戈之際,再臨舊治,潔齋款謁,有愧平生。惟俎豆在列,延見諸生。追求在泮獻馘之意,使無子衿闕城之歎,猶不敢不勉。惟先聖尚鑑臨之。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到任謁諸廟文:某頃者待罪此邦,初無以事神而和其民。今之去七年,上不以其不能,詔俾復臨舊治,而益之留鑰之重,其有愧於神多矣。强敵未殄,民之彫瘵尚多。往者不及,而來者未知免,蓋惕然未敢安。惟陰騭一方,用佑相其封守,則神固有常德,而某實預受其賜。此猶竊恃以苟朝夕者,神尚顧之勿忘。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寶公塔文:某入境,問民疾苦,皆曰自春雨澤僅足播種,而未洽。□五月不雨,至於今,禾之將秀者蓋病矣。比連日雖霑油雲之潤,而境内猶不徧及。閔閔之憂,在於旦暮,歷旬不繼,則民必有受其害者,用是惕然不敢安。惟至人無心,與法皆一,遠邇何擇,孰非慈哀?願矜怵迫之情,特施廣大之惠,使民得益蘇於彫殘安輯之餘,則某亦庶幾免咎於勉强蒞事之始。誠意殫盡,此言必聞。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晴寶公塔文:惟我邦人,仰依法廕。迫窮赴愬,允有急而必歸;:艱厄更嘗,蓋無求而不應。今兹淫潦,殆已彌旬,苟朝暮之未回,必高卑之皆病。願宏普濟,俯鑑羣情。萬億有藏,亟被秋陽之暴;:十千並耦,終償歲事之成。庶俾豐穰,益蘇彫瘵。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晴諸廟文:去歲夏旱,民力未蘇,今春牛疫繼之,南畝之艱,亦已至矣!:而連月陰霖不已,復將害於秋成。方中原有興,王師在塗,調發屯戍,無非出於民者。歲或不稔,公私皆病,神豈重困之乎?靈鑑不遠,有禱必聞;:懇迫之言,不待再三。尚祈昭答,在此朝暮。願同彫瘵,均受神禧。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晴寶公塔文:□春多雨,懼有害於粢盛;:歸命控祈,竊仰干於慈廕。亟蒙昭格,盡掃陰霾。歲有麥禾,稍愈疲民之望;:官藏囷廪,更寬慢吏之憂。大施無邊,頌言莫罄。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晴諸廟文:某待罪此邦,歲月將再周,凛然念民事之艱,未嘗終日敢忘。比以陰沴失常,預申虔請。不踰旬浹,卒荷鑑臨。寒氣既藏,陽光訖見。農夫之慶,已若有秋。敢祗薦於菲誠,尚有祈於終惠。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諸廟文:眷兹江壖,例苦愆亢,適惟敝邑,雨澤以時。布種既周,秋成可望。尚須霑霈,以訖有收。願推濟物之慈,更廣油雲之施。仍均遠邇,咸獲豐穰。豈徒一邦,獨受大賜?尚祈孚鑑,克諒菲誠。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再祈雨諸廟文:古者謂吁嗟求雨爲雩,皆請於山川百源。而春秋得雨書大雩,》:皆在建午建未建申之月,、:足知水旱豐凶,雖天有數,苟精意以禱,山川之靈亦必應之。某待罪此邦,無政及民,干神之誅,則已多矣。重惟一方兵火之餘,春夏以來,雖幸穡事偶周,而亢陽爲災,時澤不繼,苟復困之,蓋有不勝憂者。用是惕然,卧不安席,詢□耆舊,徧禜於境内神祇。昔魯僖公有憂民之心,春秋歷月不雨則書;》:而文公之怠,歷時纔一書,豈惟不容於王法,亦以見神厭其德,而弗之福。某之譴尤,固無所逃,若其區區未忘於民,則尚惟聰明俯鑑,朝暮之間,賜以霑渥,無俾重爲民病。乃罪罰當降於身,則不敢辭。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送洞府龍神文:旱暵之憂,慄慄危懼。徧禜百神,曾莫肯顧。粤惟神龍,呼吸雲霧。是惟其職,奔走往訴。敢勤於行,救此朝暮。風馬在塗,若聞指呼。一雨三日,澗壑流注。焦槁盡興,如手親拊。敢曰時澤,實惟膏乳。愧我不德,孰逃神怒。仰懷威靈,自以民故。奠斝拜賜,尚弗我吐。功成不言,載肅徒御。躬率邦人,言餞於路。鼓鐘嘲轟,旂纛翩舞。神德在人,既飽既哺。我獨何爲,永鏤肺腑。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諸廟文:秋穀時登,時雨不繼。念驕陽之方亢,恐失時和;:仰神聽之不遥,輒傾誠請。潔躬以俟,浹日於兹,凛然朝夕之憂,彌切雲霓之望。訖蒙霈澤,惠以有年。惟神念民,固重矜其久困;:顧我不德,亦仰被於深仁。巵酒告誠,廟貌如在,永言思報,不解愈恭。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晴諸廟文:去歲夏旱,害於秋成,民窘艱食,日延頸而望幸免溝壑者,惟此二麥而已。入春以來,淫雨不止,歲且三月。懼不克濟,則乏絶之憂,僅在旦暮。敢以肴酒,請於有神,冀憫彫殘,稍回陰沴。豈惟寬吏之責,得以苟安;:亦以戴神之庥,其將無已。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請寶公入城文:兵戈之後,十室九空,公私所須,惟在南畝。苟或罹於一歉,即坐致於百艱。幸兹春夏之交,適獲雨暘之節。疲民盡力,布種稍周。懼迫驕陽,尚資時澤。敢祈覺力,重憫凋殘,特紓愆亢之憂,賜以霑濡之惠。遺秉滯穗,豈惟足一時婦女之求;:積廪高囷,庶以償十年溝壑之患。精誠所扣,妙應無方。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送寶公還山文:歷月不雨,徧禜百神;:卒歲之憂,僅在十日。輒以吁嗟之請,仰干慈濟之仁。爰舉舊章,載迎遺像。蓊然雲霧,即見於崇朝;:霈以甘膏,不踰於旬浹。神龍效職,帝命不違。救焦槁於垂成,整彫殘於既弊。敢以往來之相,竊窺妙智之功。惟我邦人,夙依慧蔭。疾痛而呼父母,有感必聞;:沈溺而援舟航,無求不獲。自今以始,不敢懈虔。尚念鄰邦,猶多懇請。法慈無礙,豈爾疆此界之殊;:民意所須,皆東作西成之望。願均此施,普及含生。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晴寶公塔文:江干下濕,水潦所鍾。春雨過期,麥苗將病。重軫勤民之意,敢忘先事之憂。法施無方,雖微不間;:民情所向,有請必聞。願除陰沴之災,亟正時暘之氣。庶安疲俗,復享豐年。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雪諸廟文:日已至矣,二麥在田;:嗣歲之須,時雪未降。方嚴疆事,民力尚艱,懼迫常暘,敢以預告。願施霑渥,以軫凋殘。區區此心,屢干神聽,惟其終惠,無替厥初。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諸廟文:某待罪此邦,行三年矣,無政及民,而神每相之,雨暘以時,歲常有秋。故當艱難之際,凋瘵稍蘇公私兼濟者,神之賜也。今淮甸用師之後,上方經理中原,調度所須,孰非出于民者。旬月以來,常暘爲沴,宿麥將刈,穀種未播,人以旱告,是用惕然。雖抱病,不敢安於室,起而有請,徧禜山川百靈曰::斯民之困久矣!:天既厭亂,翦除妖孽,克復王業,適在今日。然必先得年,而後可濟。其奔走從事,相與祗承帝命,豈惟羣有司之職,神亦預有責焉。尚此朝暮,賜之餘澤,使無失其西成之望。神之爲貺,蓋有待於他時者,惟無替其常德。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請寶公入城文:亢陽爲孽,必在春夏之交;:饑饉所憂,常當師旅之後。方淮壖之罷警,適雨澤之不時,麥苗之須,朝夕是懼。雖徧走羣望,預竭吁嗟之求;:非歸依大雄,孰協慈悲之應?仰憑覺力,洞鑑悃誠。憫其卒歲之危,惠以崇朝之施。少安凋瘵,兼濟公私。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送寶公還山文:時暘之病,仰叩大慈;:膏雨之施,遂周浹日。耒耜競起,溝壑可逃。雖宏濟之心,無可言謝;:而迫窮之請,有愧於中。仰止靈山,旋歸寶室。傾城拜賜,莫寫斯民之誠;:行道載歡,已卜豐年之慶。惟其昭事,願竭此心。,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送洞府龍神文:比之亢陽,往干時澤。惠然肯臨,爲我心惻。雲車始興,百靈並趨。浹日五雨,無槁不蘇。愧我非德,何以拜賜。有呼必聞,則惟神志。往餞于塗,旗纛有光。我心孔懷,曷日而忘。惟天與君,靡民不育。惟我與神,皆民之牧。願廣此心,各竭幽明。俾歲如兹,永慰民生。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寶公塔文:傾迫春耕,控祈未幾;:兹緣民病,復敢有言。念此疲氓,方安舊業。開口待哺,惟兹耕耨之勤;:盡力撫循,猶有溝壑之慮。豈容仍歲,不獲有秋?已愆布種之期,重軫曠癏之責,敢逃屢瀆,曲冀垂慈。法施無邊,固未忘於終惠;:危誠易感,尚有俟於崇朝。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祈雨諸廟文:布種失時,民以病告。雨暘之節,惟神是司。敢以吁嗟之求,而冒聰明之鑑。誠意既迫,在此旦暮之間;:靈貺俯臨,不難指顧之惠。竭誠敢請,指日爲期。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寶公塔文:民生孔艱,自貽災沴;:法施無盡,終荷憫慈。今兹踰月之間,屢控無年之懼。卒霑大賜,頓釋羣情。難名廣大之功,惟切歸依之志。 全宋文卷三一八四,《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宋:葉夢得:文:Article:謝雨諸廟文:比迫農時,亟以旱告,亦既踰月,將害粢盛。卒蒙霶霈之祥,盡消枯槁之患。仰非明德,孰惻危誠?報德之心,無物以稱;:有年之賜,尚鑑不忘。繼自斯今,益虔祗事,庶扶天造,共保遺黎。 北宋:胡邃:律詩:QiLv真:真: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詩:名重功高服搢紳,真:精神圖畫在麒麟。真:去提黼扆還天子,纸:歸與園林作主人。真:三徑松筠供嘯傲,号:一堂風月替囂塵。真:時平自有無窮事,寘:誰解如公早退身。真 北宋:胡邃:律詩:QiLv删:寒: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詩:戡定兵戈古所難,寒:盛名何啻重於山。删:收身矢石征誅外,泰:放意林泉杳靄間。删:曾是神龍猶解蟄,缉:豈惟飛鳥會知還。删:上方當宁思元老,皓:正恐詢謀未許閑。删:宋林表民《天台續集別編》卷一 全宋文卷三九一四,《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三之一九七(第七册第六○八五頁)北宋:胡邃:宣和七年八月七日:文:Article:請射逃絶户田土事奏:二浙向緣草寇驚劫,温台處婺等州各有逃絶户抛下田土。、賊平之後,皆爲有力之家請射。欲乞令百姓實封投狀請射,限一月開拆,給與租課最多之人,於公實便利。 全宋文卷二九四九,《宋會要輯稿》崇儒一之二(第三册第二一六三頁)北宋:句祖武:文:Article:乞宗學依大學辟廱法差官奏:大觀元年十一月:伏見宗學昨已蒙朝廷增復博士員缺,然一學規矩,責在正録舉行。今止以宗學爲之,其學生類皆同宫見屬,糾正申舉之際,未免或有牽制。欲乞凡當宫學生及一百以上處,學依大學辟廱法,差命官正録各一員,仍以宗子正録副之。 南宋:釋居慧:偈頌:Jie寒:悟法呈守卓禪師偈:打破多年赤肉團,寒:大千俱現一毫端。寒:縱橫妙用無多子,纸:妙用縱橫總一般。寒 南宋:釋居慧:偈頌:Jie尤:偈二首:鍾馗醉裏唱涼州,尤:小妹門前祇點頭。尤:巡海夜叉相見後,有宥:大家拍手上高樓。尤 南宋:釋居慧:偈頌:Jie先:偈二首:百尺竿頭弄影戲,寘支:不唯瞞你又瞞天。先:自笑平生歧路上,漾养:投老歸來沒一錢。先:以上《嘉泰普燈錄》卷一三 全宋文卷二六七三,嘉靖《邵武府志》卷一三宋:謝皓:文:Article:送謝彦章謁孔林序:夫能使我知所以爲人之道而盡心焉者,夫子之教也,此所謂罔極之恩也。服夫子之教,盡爲人之道,所以報夫罔極之恩者,非必造其居里,謁其林廟,而後爲盡報。夫子之道譬之親,其生也養之盡其樂,其没也葬之盡其禮,祭之盡其誠,其服於身也,惟父母之訓是承,可謂真孝子也。其養也葬也祭也,、:其服於身也悉反是,曰必一造其親之墓而致其哀焉,得謂之孝子矣乎?其事聖人也,亦非聖人之學不學,非聖人之言不言,非聖人之行不行;:其服於身也悉反是,而歲必一至孔林而展其禮焉,得謂聖人之徒矣乎?吾既知所以爲聖人之教,所以爲聖人之道,吾盡吾知而行吾所知,其報夫子罔極之恩,孰大於是?舍是,人必謂要譽於鄉黨朋友而已。 全宋文卷二四○八,《越中金石記》卷三宋:方會:文:Article:禹穴題名:大觀三年三月:子元中座進職徽猷,移鎮南海,未行,因閲水戰,約季常學使公紀馹使同探禹穴。大觀己丑季春庚戌,之進與焉。 宋:何去非:古風:GuFeng:次韵和翟公巽猩猩毛筆:貌妍足巧語,语御:軀惡招歋歈。虞:賦形具人獸,宥:寧脫荆榛居。鱼:肉嘗登俎鼎,迥:餉餽傳甘腴。虞:失計墮醉鄉,阳:顛躓無與扶。虞:柔毫傳束縛,药:航海歸仙癯。虞:浴質逸少池,支:摛藻知章湖。虞:殺身固有用,宋:賦芧從衆狙。鱼:坐令宣城工,东:無復誇栗鬚。虞:自注:宣城出栗鼠鬚也。文房甲四寶,皓:萬兔慚蒙膚。虞:數管友十年,先:閉門賦三都。虞:之子信豪邁,卦:嗜學每致劬。虞:未冠游膠庠,阳:已推經行儒。虞:蓬山天祿閣,药:崢嶸凌碧虛。鱼:期予早登躡,叶:同舍校魯魚。鱼:宋張邦基《墨莊漫錄》卷五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六國論:秦得所以并天下之形,而天下遂至於必可并,六國有可以拒秦之勢,而秦遂至於不可拒者,豈秦爲工於斃六國耶?其禍在乎六國之君自戰其所可親,而忘其所可讎故也。秦之爲國,一而已矣,而關東之國六焉。計秦之地,居六國五之一,校秦之兵,當六國十之一。以五一之地十一之兵,而常擅其雄强以制天下之命者,由其據形便之居,俯扼天下之吭,而蹈其膺臂於足股之下故也。使六國之君知夫社稷之實禍在秦而相與致誠締交,勠力以擯秦,即秦誠巧於攻鬬,則亦何能鞭笞六國,使之駢首西嚮而事秦哉,又況得以一一而夷滅之也!:蓋其不知慮此,凡所以早朝而晏罷者,皆其自相屠斃之謀,此秦所以得收其弊而終爲所擒也。蓋六國之勢,莫利於爲從,莫害於爲衡。從合則安,衡成則危,必然之勢也。方其爲從於蘇秦也,秦人不敢窺兵函谷關者十五年。已而爲衡於張儀,而山東諸侯歲被秦禍,日割地以求事秦之懽,卒至於地盡而國爲墟。六國固嘗收合從之利矣,然而終敗於爲衡之害者,其禍在乎自戰其所可親而忘其所可讎故也。所謂戰所可親忘所可讎者,秦人稍蠶食六國而并夷之,則關東諸侯皆與國也。宜情親勢合,以謀抗秦。然而齊楚自恃其强,有并吞燕趙韓魏之志而緩秦之禍;、燕趙韓魏自懲其弱,、有疑惡齊楚之心,而脅秦之威,是以衡人得而因之散敗從約。秦以氣恐而勢喝之,故人人震迫,争入購秦,惟恐其獨後之也。曾不知齊楚雖强,不足以致秦之畏,而其所甚忌者,獨在乎韓魏也。韓魏者,實諸侯之西蔽也。勢能限秦而使之無東。秦苟有以越之,我得以制其後,此秦之所忌。使齊楚燕趙審夫社稷之實禍在秦,、而知韓魏之爲蔽於我,委重國而收親之,固守從約,併力一志,以讎虎狼之秦,使其一下兵於六國,則六國之師悉合而從之,則秦甲不敢輕越函谷,而山東安矣。或曰,韓魏者,秦之錯壤也。秦兵之加韓魏也,戰於百里之内;:其加於四國也,戰於千里之外。韓魏之致秦兵,近在乎一日之間,而其待諸侯之救,乃在乎三月之外。秦攻韓魏既勝而歸休兵,則四國之乘徼者尚未及知也。今徒執虚契以役韓魏,則秦人固將疾攻而力蹷之,是使三國速被實禍,而齊楚燕趙反居齒寒之憂,、非至計也。噫,齊楚燕趙之民裹糧荷戟以應秦敵者,、無虚歲也,然終不能紓秦患於一日。四國誠能歲更各國之一軍,命一偏將提之以合戍韓魏而佐其勢,則是六國之師日萃於韓魏之郊,仰關而伺秦。秦誠勇者,雖日辱而招之,固不輕出而以腹背支敵矣。夫蘇秦張儀雖其爲術生於揣摩辨説之巧,人皆賤之,然其策畫之所出,皆足以爲諸侯之利害而成敗之。蓋蘇秦不獲終見信於六國,而張儀之志獨行於秦,此六國之所以見并於秦也。嗟乎!:使關東之國裂而爲六者,豈天所以終相秦乎!:向使關東之地合而爲一,以與秦人决機於韓魏之郊,則勝負之勢蓋未可知。使齊能因其資而遂并燕趙,楚能因其資而遂并韓魏,則鼎足之勢可成。以其爲國者六,是以秦人得以間其懽而離其交,終於一一而夷滅之。悲夫!:《何博士備論》卷上。又見《唐宋名賢確論》卷四,《歷代名賢確論》卷三六。:勝::原缺,據黄本補。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皇朝文鑑》卷一○○,《唐宋名賢確論》卷四,《歷代名賢確論》卷三二,《經世八編》卷一三七,雍正《陝西通志》卷九四,乾隆《西安府志》卷七一宋:何去非:文:Article:秦論:兵有攻有守,善爲兵者,必知夫攻守之所宜。故以攻則克,以守則固。當攻而守,當守而攻,均敗之道也。方天下交臂相與而事秦之强也,秦人出甲以攻諸侯,蓋將取之也。圖攻以取人之國者,所謂兼敵之師也。及天下攘袂,相率而叛秦之亂也,秦人合卒以拒諸侯,蓋將却之也。圖拒以却人之兵者,所謂救敗之師也。兼敵之師利於轉戰,救敗之師利於固守,兵之常勢也。秦人據崤函之阻以臨山東,自繆公以來常雄諸侯,卒至於并天下而王之,豈其君世賢耶,亦以得乎形便之居故也。二世之亂,天下相與起而亡秦,不三歲而爲墟。以二世之不道,顧秦亦何足以亡?然而使其知捐背叛之山東,嚴兵拒關,爲自救之計,雖以無道行之,而山西千里之區,猶可歲月保也。不知慮此,乃空國之師以屬章邯李由之徒,越關千里以搏寇,而爲鄉日堂堂兼敵之師,亦已悖矣。方陳勝之首事,而天下豪傑争西嚮而誅秦也,蓋振臂一呼而帶甲者百萬,舉麾一號而下城者數十,又類皆山林倔起之匹夫,其存亡勝負之機取决於一戰,其鋒至鋭也。而章邯之徒不知固守其所,以老其師,乃提孤軍棄大險,渡漳踰洛,左馳右騖,以嬰其四合之鋒,卒至於敗,而沛公之衆揚袖而下控函關。雖二世之亂足以覆宗,天下之勢足以夷秦,而其亡遂至於如此之亟者,用兵之罪也。夫秦役其民以從事於天下之日久矣,而其民被二世之毒未深,其勇於公鬬樂於衛上之風聲氣俗猶在也。而章邯之爲兵也,以攻則不足,以守則有餘。周文常率百萬之師傅於戲下矣,章邯三擊而三走之,卒殺周文。使其不遂縱以搏敵,而坐關固守,爲救敗之師,關東之土雖已分裂,而全秦未潰也。或曰::七國之反漢也,議者歸罪於吴楚,以爲不知杜成臯之口,而漢將一日過成臯者數十輩,遂至於敗亡。今豪傑之叛秦,而罪二世之越關轉戰,何也?嗟夫!:務論兵者,不論其逆順之情與夫利害之勢,則爲兵亦疏矣。夫秦有可亡之形,而天下之衆亦鋭於亡秦,是以豪傑之起者因民志也,關東非爲秦役矣。漢無可叛之釁,而天下之民無志於負漢,則七國之起非民志矣,天下皆爲漢役者也。以不爲秦役之關東,則二世安得即其地而疾戰其民?以方爲漢役之天下,則漢安得不趨其地而疾誅其君?此戰守之所以異術也。昔者賈誼司馬遷皆謂使子嬰有庸主之才,僅得中佐,則山西之地可全而有,卒取失言之譏於後世。彼二子者,固非愚於事機者也,亦惜乎秦有可全之勢耳。雖然,彼徒知秦有可全之勢,而不知至於子嬰,而秦之事去矣,雖有太公之佐,其如秦何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四,《歷代名賢確論》卷三八宋:何去非:文:Article:楚漢論:王天下者,其資有三::有以德得之,有以力并之,有以智取之。得之以德者,三代是也。并之以力者,秦人是也。取之以智者,劉漢是也。蓋以力則不若智之勝,以智則不若德之全。至於項羽之争天下也,其所執者爲何資耶?德非羽之所得言者矣,其於智力之資又皆兩亡焉。而後世之議乃曰,項羽其亦不幸遇敵於漢,而遂失之。嗟夫!:雖微漢高帝,而羽之於天下固將失之也。漢王之於智蓋疏矣,以其能得真智之所在,此所以王;:項羽之於力嘗强矣,以其不知真力之所在,此所以亡。彼項羽以百戰百勝之氣蓋於一時,手裂天下以王豪傑,而宰制之,自以天下莫能抗也。觀其所賴以爲資,蓋有類乎力者矣。雖然,彼之所謂力者,内恃其身之勇,叱咤震怒,足以威匹夫;:外恃其衆之勁,搏捽决戰,足以吞敵人而已。至於阻河山據形便,俯首東瞰,臨制天下,保王業之固,遺後世之强,所謂真力者,彼固莫或之知也。是以輕指關中天險之勢,燔燒屠戮,以逞其暴,卒舉而遺之二三降虜,反懷區區之故楚,而甚榮其歸,乃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誰能知者,此特淺丈夫之量,安足爲志天下者道哉。後之數羽之罪者皆曰,奪漢王之關中,負信義於天下,此所以亡。嗟夫!:使項氏無意於王,而徒奪漢王之關中,則謂其得罪於區區之信義可也;:如其有意於王而奪之,是得計也。惟其知奪而不知有,此所以亡耳。古者創業造邦之君而爲是之爲者,可勝罪哉?韓信未釋垓下之甲,而高祖奪其兵,不旋踵而又奪其齊。然而智者不非而義者不罪者,以其爲天下者重,而負人者輕故也,是以不顧意氣之微恩,而全社稷之大計也。漢高祖挾其在己之智術,固無足以定天下而王之,然天下卒歸之者,蓋能收人之智而任之不疑也。夫能因人之智而任之不疑,則天下之智皆其資也,此所謂真智者也。又其所負者帝王之度,故於其西遷也,則曰::吾亦欲東耳,安能悒悒久居此乎!此其與項羽異矣。雖然,使無智術之士以主其謀,則天下之事亦去矣。方其入關,乃封秦府藏,還軍灞上,其畫婉矣,乃怵於妄議,一旦拒關,無納東兵,以逆其衆集之鋒,幾不免於項氏之暴。使遂卑而驕之,當能舒徐拱揖以得項王之懽心,奠枕而王關中,撫循其衆,徐爲後圖,則天下不足定矣。幸而猶獲漢中之遷,因思歸之士,并三秦,定齊趙,收信越,以與項王親角者,數歲僅乃得之。向使項羽據關而王,驅以東出,使與韓彭田黥之徒分疆錯壤,、以弱其勢,則關東之土尚可得兼哉?信乎!:王者之興,固有所謂驅除者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九,《歷代名賢確論》卷四二宋:何去非:文:Article:晁錯論:古者持國任事,有四臣焉::杜患於未兆,弭菑於未形者,賢臣也。禍結而排之使安,難立而戡之使平者,功臣也。國安矣,挈而錯之危;:世治矣,汩而屬之亂者,非愚臣即姦臣也。蓋姦臣之不足者忠,愚臣之不足者知。忠知不足而持國任事,禍之府也。昔者,晁錯嘗忠於漢矣,而其知不足以任天下之大權也。是以輕發七國之難,而其身先戮於一人之言,可不謂愚乎?彼錯者爲申韓之學,鋭氣而寡恩,好謀而喜功之臣者也。自孝景之居東宫,而錯説之以人主之術數也,固已智寵之矣;:及其即位,而以天下聽之。彼挾其君之以天下聽之也,欲就其所謂術數之效,是以輕爲而不疑,决發而不顧,卒以憂君危國,幾成劉氏之大變。而後世之士猶或智之,獨子雲乃謂之愚。子雲之愚錯也,非以其智不足以衛身而愚之也,亦以其不能杜七國未發之禍而故趣之於亂也。東諸侯之勢誠强矣,强而驕,驕而反,其理也。然而束之而使無驕,御之而使無反者,豈固無術耶?而錯之策曰::削之不削,皆且反也,削之則反速而禍小,不削則反遲而禍大。是錯之術無他,趣之以速反而已。錯之所謂禍小者,以吾朝削其地而暮得其民故也。安有數十年拊循之民,一旦而遂不爲之役也?吴王所發五十萬之衆者,皆其削郡之民也。連七國百萬之師,西嚮而圖危關中,乃曰禍小者,真愚也!:夫七國之王,獨吴少嘗軍旅,爲宿姦故惡,其六王皆驕夫孱穉,非有高材絶器,挾智任術足以就大計者,其謀又非前締而宿合之也。今一旦徜徉相視而起,皆吴實迫之,欲并以爲東帝之資耳。當孝文之世,濞之不朝發於死子之隙,而反端著矣,賈誼固嘗爲之痛哭矣。然而孝文一切包匿,不窮其姦,而以恩禮羈之,是以迄孝文之世三十餘年而濞無他變也。濞之反於孝景之三年,而其王吴者四十三稔矣。齒髮固已就衰,而鄉之勇决之氣與夫驕悍之情窺覬之姦皆已沮釋矣。今一旦奮然空國西嚮,計不反顧者,濞豈得已哉,有錯之鞭趣其後以起之也。昔高帝之王濞者三郡,且南面而撫其國者四十餘年。錯之任事,一旦而削其二郡,楚趙諸齊皆以暗隱微慝奪其封國之半,、:彼固知其地盡而要領隨之,是以出於計之無聊,爲一决耳。向使景帝襲孝文之寬假而恩禮有加焉,而錯出於主父偃之策,使諸侯皆得以其封地分侯支庶,以弱其勢,則濞亦何事乎白首稱兵,冀所非望,而楚趙諸齊不安南面之樂,、:而甘爲濞役也?吴王反虜也,固天人之所共棄,未有不至於敗滅者,然亦幸其未爲曉兵者也。使其誠曉兵,則關東非漢有,而錯之罪可勝戮哉?方濞之起也,其謀於宿將,則曰必先取梁;:其謀於新將,則曰必先據洛。二策者,皆勝策也。而吴王昧於所用,故敗亡隨之。其曰必先取梁者,梁王景帝之親母弟,國大而强,北距泰山,西界高陽。今釋梁不下而兵遂西,則漢衝其膺,梁擣其吭,不戰而成擒矣。此宿將以先取梁爲功者,圖全之策也,所謂以正合者也。洛陽阻山河之固,扼西兵之衝,積武庫之械,豐敖倉之粟。今不疾據而徐行留攻,則漢騎騰入梁楚之郊以蹙之,敗可立待也。此新將以先據洛爲功者,立奇之策也,所謂以奇勝者也。二策者皆勝策也。雖反國之虜無所恃之,亦兵家之至數也。幸其當時無以雙舉而並施之以教之也,是以吴王用其攻梁而不用其據洛,此所以亟敗也。所謂雙舉而並施者,鋭師卷甲以趣洛陽,重兵疾攻以覆梁都。雖無能入關,而山東舉矣。知取梁而不知取洛,則漢兵得以東下;:知據洛而不知取梁,則梁兵得以躡後。使鋭師據洛而重兵攻梁,洛已據,則漢兵不能即東;:漢兵不東,則必舉梁,梁舉而山東定矣。幸其不出於此,乃屯聚而不分以壓梁壁。梁未及下,而亞夫之輩馳入滎陽而壁昌邑矣。求戰不得,欲去不可,徬徨無所之,而坐成擒。故曰,幸其未爲曉兵者也。向使吴王兩用其策,而又假田禄伯以偏師提之以趨武關,周丘長驅,遂歷城陽之北,反雖不遲,而禍實大矣。嗚呼!:孰謂晁錯非真愚者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五,《歷代名賢確論》卷四三宋:何去非:文:Article:漢武帝論:兵有所必用,雖虞舜太王之不欲,、:固常舉之;:有所不必用,雖蚩尤秦皇之不厭,固當戢之。古之人君有忘戰而惡兵,其敝,天下皆得以陵之,故其勢蹙於弱而不能振;:有樂戰而窮兵,其敝,天下皆得以乘之,故其勢蹷於强而不知屈。然則兵於人之國也,有以用而危,亦有以不用而殆矣。西漢之興,歷五君而至於孝武。自高帝之起匹夫,誅强秦,蹙暴楚,已而平反亂,征不服,迄終其世,而天下伏尸流血者二十餘年。吕后惠文乘天下初定,、:與民休息,深持柔仁不校之德。其於兵也固憚言而厭用之也,可謂知天下之勢矣。孝景之於漢也,蓋威可抗而兵可形之時也,然而即位未幾,卒然讙於七國之變,故其志氣創艾,亦姑安天下之無事,未暇爲天下之勢慮也。然其爲漢之勢,亦浸以趨弱矣。孝武帝以雄才大略,承三世涵育之澤,知夫天下之勢將就弱而不振,所當濟之以威强而抗武節之時也。方是時也,内無姦變之臣,外無强偪之國,而世爲漢患者獨匈奴耳。夫匈奴自楚漢之起,乘秦之亂,復踐河南之地,而其勢始强。高帝嘗以三十萬之衆困於白登之圍,蓋士不食者七日,已解而歸,不思有以復之,而和親始議矣。高后被其嫚書之辱,臨朝而震忿矣,終之以婉辭順禮慰適其桀驁之情。凡此者,皆欲與民息肩,姑置外之而不校也。孝文之立,其所以順悦輸遺者甚至,飾遣宗女,以固其懽,蓋送車未返,而彼已大舉深入矣,候騎達於甘泉雍都。其後乍親乍絶,蓋爲寇患,至於近嚴霸上棘門細柳之屯以衛京都。、:以孝文之寬仁慎静,攝衣發憤,親駕而驅之者再,乃至乎輟飯搏髀,而思頗牧之良能也。孝景之世,其所以悦奉之情與夫遺給之數又加至矣,然其寇侵之暴信然其不止也。由是觀之,漢之於匈奴,非深懲而大治之,則其爲後患也可勝備哉!:是以孝武抗其英特之氣,選徒習騎,擇命將帥,先發而昌誅之。蓋師行十年,斬刈殆盡,名王貴人,俘獲百數,單于捧首,窮遁漠北。遂收兩河之地而郡屬之,刷四世之侵辱,遺後嗣之安强。至於宣元成哀之世,、單于頓顙臣順,謁期聽令以朝,位次比内諸侯。雖曰勞師匱財,而功烈之被遠矣。使微孝武,則漢之所以世被胡患,其戍役轉餉以憂累縣官者,可得而預計哉!:甚矣,昧者之議不知求夫天下之勢强弱之任所當然者,而猥曰文景爲是慈儉愛民,而武帝黷於兵師祈祝,至與秦皇同日而非詆之,豈不痛哉!:使孝武不溺於文成五利之姦以重耗天下,攘虜之役止於衛霍之既死,而不窮貳師之兵,則其功烈與周宣比隆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五,《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李廣論:先王之政,不求狥人之私情,而求當天下之正義。正義之立,在國爲法制,在軍爲紀律。治國而緩法制者亡,理軍而廢紀律者敗。法制非人情之所安,然吾必驅之使就者,所以齊萬民也。紀律非士心之所樂,然吾必督之使循者,所以嚴三軍也。昔者李廣之爲將軍,其材氣超絶,漢之邊將,無出其右者。自漢師之加匈奴,廣未嘗不任其事,蓋以兵居郡者四十餘年,以將軍出塞者歲相繼也,而大小之戰七十餘。遇以漢武之厚於賞功,自衛霍之出,斬虜而取侯封者數十百人,廣之吏士,侯者亦且數輩,而廣每至於敗衂廢罪,無尺寸之功以取封爵,卒以失律自裁,以當幕府之責。當時後世之士,莫不共惜其材,而深哀其不偶也。竊嘗究之,以廣之能而遂至於此者,由其治軍不用紀律,此所以勳烈爵賞皆所不與,而又繼之以死也。夫士有死將之恩,有死將之令。知死恩而不知死令,常至於驕;:知死令而不知死恩,常至於怨。善於將者,使有以死吾之恩,又有以死吾之令,可百戰而百勝也。雖然,死恩者私也,死令者職也。士未有以致其私而有以致其職者,可戰也;:未有以致其職而有以致其私者,未可戰也。蓋私者在士,而職者在將,在士者難恃,在將者可必故也。夫部曲行陣,屯營頓舍,與夫晝夜之警嚴,符籍之管攝,皆所謂軍之紀律,雖百夫之率,不可一日輒廢而緩於申嚴約束者也。故以守則整而不犯,以戰則肅而用命。今廣之治軍,欲其人人之自安利也。至於部曲頓舍警嚴管攝,、一切弛略,以便其私,而專爲恩,所謂軍之紀律者未嘗用也。故當時稱其寬緩不苛,士皆愛樂,而程不識乃謂士雖佚樂,爲之死敵,然虜卒犯之,無以禁也。此其恩不加令,而功之難必也。士誠樂死之矣,然其紀律之不戒者,亦所以取敗也。故曰,厚而不能令,譬如驕子,不可用也。昔者司馬穰苴卒然擢於閭伍之間而將齊軍,一申令於莊賈,而三軍之士莫不奮争,爲之赴戰,遂一舉而摧燕晋之師。彭越起於羣盗百人之聚,其所率者皆平日之等夷,一旦號令,斬其後期,衆皆莫敢仰視。遂以其兵,起爲侯王,卒佐高祖平一天下。二人者,豈獲所謂素撫循之師者哉?以其得治軍之紀律,能使夫三軍之士必死於令故也。廣不求諸此,乃從妄人之談,而深自罪悔於殺已降,以爲禍蓋莫大於此者,亦已疏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四,《何博士備論》卷上,《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七,《唐宋名賢確論》卷五,《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李陵論:善將將者,不以其將予敵;:善爲將者,不以其身予敵。主以其將予敵而將不辭,是制將也;:將以其身予敵而主不禁,是聽主也。故聽主無斷,而制將無權,二者之失均焉。漢武召陵,欲爲貳師將輜重也。而陵惡於屬人,自以所將皆荆楚勇士奇才劍客,願得自當一隊,以步卒五千涉單于庭而無所事騎也。夫所謂騎者,匈奴之勝兵長技也。廣澤平野,奔突馳踐,出没千里,非中國步兵所能敵也。以匈奴之强兵騎之衆,居安待佚,爲致敵之主,而吾欲以數千之士擐甲負糧,徒步深入,策勞麾憊,爲赴敵之客,是陵輕委其身以予敵矣。而漢武不之禁也,乃甚壯之而聽其行。上無統帥而旁無援師,使之窮數十日之力,涉數千里之地,以與虜角而冀其成功。陵誠勇矣,雖其所以摧敗足以暴於天下,卒以衆寡不敵,身爲降虜,辱國敗家,爲天下笑者,是漢武以陵與敵也。故曰二者之失均焉。法曰::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陵提五千之士,孤軍獨出,當單于十萬之師,轉鬬萬里,安得不爲其所擒也?是以古之善戰者,無幸勝而有常功。計必勝而後戰,是勝不可以幸得也;:度有功而後動,是功可以常期也。秦將取荆,問其將李信曰::度兵幾何而足?」:信曰::二十萬足矣。」:以問王翦,翦曰::非六十萬不可。」:秦君甚壯信而怯翦也,遂以二十萬衆。信將而行,大喪其師而還。秦君大怒,自駕以請王翦,翦曰::必欲用臣,顧非六十萬人不可也。秦君曰::謹受命。」:翦遂將之,卒破荆而滅之焉。冒頓單于嫚辱吕后,漢之君臣廷議,欲斬其使,遂舉兵擊之。樊噲請曰::願得十萬衆,横行匈奴中。季布曰::噲可斬也。昔高祖以四十萬衆困於平城,噲奈何欲以十萬衆横行匈奴也?吕后大悟,遂罷其議。向使王翦徇秦君以將予敵而不辭,吕后聽樊噲以身予敵而不禁,則二將之禍可勝悔哉!:夫李廣李陵皆山西之英將也,材武善戰,能得士死力,然輕暴易敵,可以屬人,難以專將。世主者苟能因其材而任之,使奮勵氣節,霆擊鷙搏,則前無堅敵,而功烈可期矣。漢武皆乖其所任,二人者終僨蹷而不濟,身辱名敗,可不惜哉!:大將軍衛青之大擊匈奴也,以廣爲前將軍。青徙廣出東道,少回遠,乏水草。廣請於上曰::臣部爲前將軍,令臣出東道。臣結髮與匈奴戰,乃今一得當單于,臣願居前,先死單于。而青陰受上旨,以廣數奇,無令當單于,恐不得所欲。廣遂出東道,卒以失期自殺。夫以廣之材勇,得從大將軍全師之出,其勝氣已倍矣;:又獲居前以當單于,此其志得所逞,宜有以自效,無復平日之不偶也。奈何獨摧擯之,使其枉道他出,遂死於悒悒,而天下皆深哀焉。至若陵也,又聽其以身予敵,而棄之匈奴,僥倖於或勝。及其以敗聞,徒延首傾耳,望其死敵而已,無他悔惜也。嗟夫!:漢武之於李氏,不得爲無負也。蓋用廣者失於周,而用陵者失於易,其所以喪之者一也。賈復,中興之名將也,世祖以其壯勇輕敵而敢深入,不令别將遠征,常自從之,故復卒以勳名自終。蓋壯勇輕敵者可以自從,而别將遠征之所深忌也。觀賈復之所以爲將,無以異於陵廣也,而世祖不令别將遠征,常以自從者,是明於知復,而得所以馭之之術也,故卒收其效而全其軀。不然,則復也亦殞於敵矣。嗚呼!:任人若世祖者幾希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霍去病論:天之所與,不可强而甚高者,材也;:性之所受,不可習而甚明者,智也。以天下無可强之材可習之智,則凡材智有以大過於人者,皆天之所以私被之也。天下之事莫神於兵,天下之能莫巧於戰。以其神也,故温恭信厚盛德之君子有所不能知;:以其巧也,而桀惡欺譎不羈之小人常有以獨辦。由是觀之,凡材智之高明而自得於兵之妙用者,皆天之所資也。昔者,漢武之有事於匈奴也,其世家宿將交於塞下,而衛青起於賤隸,去病奮於驕童,轉戰萬里,無嚮不克,聲威功烈,震於天下,雖古之名將,無以過之。二人者之能,豈出於素習耶,亦天之所資也。是以漢武欲教去病以孫吴之書,乃曰::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信哉!:兵之不可以法傳也。昔之人無言焉,而去病發之,此足知其爲曉兵矣。夫以兵可以無法,而人可以無學也,蓋兵未嘗不出於法,而法未嘗能盡於兵。以其必出於法,故人不可以不學,然法之所得而傳者,其粗也。以其不盡於兵,故人不可以專守,蓋法之無得而傳者,其妙也。法有定論,而兵無常形。一日之内,一陣之間,離合取舍,其變無窮,一移踵瞬目,而兵形易矣。守一定之書而應無窮之敵,則勝負之數戾矣。是以古之善爲兵者,不以法爲守,而以法爲用,常能緣法而生法,與夫離法而會法。順求之於古而逆施之於今,仰取之以人而俯變之以己。人以之死,而我以之生;:人以之敗,而我以之勝。視之若拙而卒爲工,察之若愚而適爲智。運奇合變,既勝而不以語人,則人亦莫知其所以然者。此去病之不求深學,而自顧方略之如何也。夫歸師勿追,」:曹公所以敗張繡也,皇甫嵩犯之而破王國。窮寇勿迫,」:趙充國所以緩先零也,唐太宗犯之而降薛仁杲。百里而争利者蹶上將,」:孫臏所以殺龐涓也,趙奢犯之而破秦軍,賈詡犯之而破叛羌。强而避之,」:周亞夫所以不擊吴軍之鋭也,光武犯之而破尋邑,石勒犯之而敗箕澹。兵少而勢分者敗,」:黥布所以覆楚軍也,曹公用之,拒袁紹而斬顔良。臨敵而易將者危,」:騎劫所以喪燕師也,秦君用之,將白起而破趙括。薛公策黥布以三計,知其必棄上中而用其下。賈詡策張繡,以精兵追退軍而敗,以敗軍擊勝卒而勝。宋武先料譙縱備我之出其不意,然後攻彼之所不意。李光弼暫出野次,忽焉而歸,即降思明之二將。凡此者,皆非法之所得膠而書之所能教也。然而善者用之,其巧如是,此果不在乎祖其緒餘而專守也。趙括之能讀父書詳矣,而藺相如謂徒能讀之而不知合變也。故其於論兵,雖父奢無以難之,然奢不以爲能,而逆知其必敗趙軍者,以書之無益於括,而妙之在我者不特非書之所不能傳,而亦非吾心之能逆定於未戰之日也。昔之以兵爲書者無若孫武,武之所可以教人者備矣;:其所不可者,雖武亦無得而預言之,而惟人之所自求也。故其言曰::兵家之勝,不可先傳。又曰::奇正之變,不可勝窮。又曰::人皆知我所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之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於無窮。善學武者,因諸此而自求之,乃所謂方略也,去病之不求深學者亦在乎此而已。嗟乎!:執孫吴之遺言,以程人之空言,求合乎其所以教,而不求其所不可教,乃因謂之善者,亦已妄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五,《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八宋:何去非:文:Article:劉伯升論:古之豪傑,遭天下之變亂,慨然而起,皆有拯民撥禍之志,其兵力威勢亦足以就功成業者,已而一旦肝腦屠潰於庸夫孺子之手,曾不少悟,爲天下笑者,何也?怙氣而易人,矜衆而忽禍,卒然而發於心意之所不及故也。昔者,王莽之盗漢也,而劉氏宗屬誅夷廢錮,救死不暇,幸而存者,皆孱駑不肖,習爲佞媚苟生而已。獨伯升憤然有興復絶緒之志,收結輕俠,起以誅莽,雖莽亦深憚之。方其起也,獨率舂陵子弟八千人,乃誘合新市平林數千之兵以助其勢,而光武之師亦倡於宛。是以斬甄阜梁丘賜而破嚴尤陳茂之師,、:不數月而衆至十萬,其勢振矣。於是豪傑相與議立漢宗以從人望,其意固在乎伯升也。而新市平林憚其威明,且樂更始之懦弛也,遂定策立之,伯升争之而不得也。已而伯升拔宛,光武大破尋邑百萬之衆,更始君臣愈不自安,遂誅伯升。嗟乎!:伯升之志固大矣,而其死也,愚夫且及知之,而伯升之不悟也。夫新市平林之將帥,故羣盗耳。方吾之起而藉其兵,已而連却大敵而擁衆十萬者,功在我也。人以其功而欲崇立之,新市平林之不樂也,舉而屬之駑弱之更始,則三軍之權不在伯升而在乎新市平林矣。權分於人而又固争更始之立,宜其不旋踵而誅矣。昔者吕后之欲王諸吕也,以問其相王陵陳平。王陵力争而陳平可之。夫王陵之争,將欲以安漢而摧諸吕也,不知陳平之可者,乃所以安漢而摧諸吕也。伯升所拒更始之立者,王陵之争也,非所以自安矣。雖然,伯升之心固未嘗忘新市平林之與更始也,惜其撫機而不知發,而爲人發之,此其死而不悟也。宋義之令軍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貪如狼,强不可使者斬之,其意固在乎項羽也。羽知其意之在我也,是以先發而誅之;:使其不先發,即羽亦誅矣。伯升以新市平林之爲附我,是以德之而未忍負之耶?孰若蜀先主之於劉璋李密之於翟氏也?璋舉全蜀倚先主,先主遂取之,以爲鼎足之資。人不非其負璋,而與其得取蜀之機也。密始臣於翟氏,翟自以其才之不逮密也,推而主之。已而微有間言,密即誅之,其權遂一,而兵以大振。使伯升乘舉宛之威,而又因世祖破尋邑之勢,勒兵誓師,以戮新市平林之驕將而黜更始,則中興之業不在世祖矣。嗟乎,伯升之不忍者,亦婦人之仁耳!:古之求集大事者,常不忍於負人而終爲人之所負者,以其相伺之機間不容髮故也。世祖之連兵决戰不及伯升,而深謀至計乃甚過之。蓋伯升類項羽,而世祖類高皇,此所以定天下而復大業也。始伯升之見殺,而世祖馳詣更始,逡巡引過,深自咎謝,不爲戚傷,是以更始信而任之。卒至摧王郎定河北,其資成矣,乃徐正其位號,遂以其兵西加更始而定長安。使其遂形憤怏不平於伯升之禍,則亦併誅而已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崇古文訣》卷三二,《唐宋名賢確論》卷五,《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八,《古今人物論》卷一三宋:何去非:文:Article:漢光武論:師不必衆也,而效命者克;:士無皆勇也,而致死者勝。古之人有以衆而敗,有以寡而勝者。王尋王邑以百萬而敗於三千之光武,曹公以八十萬而敗於三萬之周瑜,苻堅以百萬而敗於八千之謝玄是也。夫率師百萬以臨數千之軍者,必勝之軍也,然有時而至於敗者,驕吾所以必勝,而以輕敵敗也。提卒數千以當百萬之衆者,必敗之道也,然有時而至於勝者,奮吾所以必敗,而以致死勝也。夫兵多在敵者,智將之所貪,而愚將之所懼也;:兵寡在我者,愚將之所危,而智將之所安也。多固可懼,而我貪之,恃吾有以覆其驕也;:少固可危,而我安之,恃吾有以激其奮也。提數千之兵以抗大敵,使人人自致其死,而忘其爲數千之弱者,易能也;:連百萬之衆以臨小敵,使人人各效其命,而忘其爲百萬之强者,難能也。何者?弱則思奮,而强則易懈故也。弱而奮,則奮者其氣也;:强而懈,則懈者其情也。於氣則易乘,於情則難率。因易乘之氣而激之,故有以寡而勝者矣;:就難率之情而驅之,故有以多而敗者矣。是以古之善論將者,必知其所以勝任之多寡,苟非所勝任,雖多而累矣。韓信以高祖之所勝將者十萬耳,而其自謂,則雖多而益辦也。是以古之善將者,其用百萬如役一夫。分數既定,形名既飾,節制素明,威賞素著,有術以用其鋒故也。趙括一用,趙人四十萬束手而就長平之坑者,敗於衆也。王翦必用秦軍六十萬,然後取勝於荆者,辦於多也。漢高祖嘗一大用其軍矣,劫五諸侯之兵合六十萬以攻楚也,而項羽逡巡以三萬之鋭起而覆之,濉水爲之不流。此將逾其分,而韓信之所憂也。曹公之於兵也,巧譎奇變,離合出没,其應無窮,白首於兵,未嘗不以少敵衆也。卒喪赤壁之師,而成劉備周瑜之名者,驕荆州之勝,恃水陸之衆,而敗於懈也。方尋邑百萬之衆以厭昆陽,其視孤城之内外者皆几上肉也。然而光武合數千之卒,申之以必死之誓,激之以求生之奮,身先而搏之,則其反視尋邑之衆者皆几上肉也,是以勝。雖然,是役也,人以其爲光武之能事,而莫知其所以爲能事也。唯諸將觀其生平見小敵怯見大敵勇也,皆竊怪之,而不知光武爲是勇怯者,乃所謂能事,而皆以求勝也。夫怯於小敵者,其真情也;:勇於大敵者,其權術也。敵小而怯,怯而戒,戒而勵,勝之道也;:敵大而勇,勇而决,决而奮,亦勝之道也。於敵之小而示其真情,是以不易勝之也;:於敵之大而用其權術,是以不畏勝之也。光武非特能以少敗衆也,固又至於多而益辦也。嗚呼,光武之於取天下者,亦何獨不出於真情之與權術歟?顧人莫之測耳。始伯升之結賓客喜士,規以誅莽,以復劉氏,而世祖乃獨事田業勤稼穡而已。故伯升比之高祖兄仲,而人亦以謹厚目之,不意其有他也。及其部勒賓客,絳衣大冠而起於宛,則勇决之氣又有過於伯升者焉。夫光武意之所以在莽者,豈一日之間耶?然於莽之世,而爲伯升之所爲者,固亦危矣。是以光武之獨事田業爲謹厚者,其權術也;:卒然而起,絳衣大冠者,其真情也。故伯升首事,而光武收之。嗚呼,英雄若世祖者難及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一○,《歷代名賢確論》卷四八,《何博士備論》(黄廷鑑校清抄本)宋:何去非:文:Article:鄧禹論:善用兵者,能驕敵之强,而怠敵之鋭。彼之勢誠强,則吾形之以甚弱,使其恃之以爲獨强,而至於驕。彼之氣誠鋭,則吾歛之以不應,使其無得以逞其鋭,而至於怠。然後出吾所匿之强以加其驕,出吾所伏之鋭以加其怠,使其雖有巧者不及窺,勇者不及備,則制勝在我矣。故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所謂守者,非彼攻而我守之守也;:所謂攻者,非彼守而我攻之攻也。形之以弱,而歛之以不應者,皆守也;:出吾匿伏之强與鋭者,皆攻也。無得而窺之者,藏也;:無得而備之者,動也。昔者冒頓之滅東胡,李牧之大破匈奴者,中之以其驕也。趙奢之破秦軍,周亞夫之敗吴楚者,中之以其怠也。雖然,求驕以怠人之軍者,必有夫堅制之氣與夫善待之度。迫之而不爲動,撓之而不爲應者,其氣也。辱之而不爲忿,激之而不爲變者,其度也。持是之氣,守是之度,爲其上者無得而令,爲其下者無得而議,然後敵可勝而功可必也。東胡之恃其强而易於冒頓也,冒頓因其易我而遂驕之。求馬畀之矣,而復求婦;:婦畀之矣,而復求土。冒頓大議於群臣,悉誅其欲與土者,馳馬而赴東胡,令之曰後至者斬,」:國人從之,遂滅東胡。秦人伐韓軍於閼與,趙使趙奢救之。奢因其鋭而欲怠之也,去邯鄲三十里而止。令於軍曰::敢以軍事諫者死。」:秦軍武安西,鼓譟勒兵,屋瓦盡振。軍中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斬之,堅壁增壘,三旬不行。秦軍稍懈,奢捲甲而趨之,二日一夜,至于閼與五十里而軍。秦人不意其至,悉甲逆之,一戰而大破秦軍。此冒頓趙奢所以驕而怠人者,爲其下者無得而議之也。李牧之爲趙守北邊也,與士約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虜者斬。如是者數歲,匈奴以其爲怯。趙王以譴牧,牧如故態。王怒,召牧,易以他將。匈奴每至,戰則失利。王復使牧往,復如故約。居數歲,匈奴誠以爲怯,牧乃陰飭車騎,大縱畜牧以餌之。匈奴小入,佯北不勝,單于遂以其衆大至。牧設奇大破之,斬騎十萬,單于遁徙,遂亡邊患。吴楚以山東反漢而先攻梁,漢使周亞夫討之。梁王,景帝之母弟。亞夫以其鋒方鋭,圖挫而怠之,遂以梁委之而不救。梁急訴於帝,雖數詔亞夫救梁,而不受也,卒以破吴。此李牧亞夫所以驕而怠人者,爲其上者無得而令之也。雖然,使夫四人者無氣以持之,無度以守之,主得以令而下得以議,則亦無以驕怠於人而勝之矣。昔者漢光武被命更始,安集河北,始得鄧禹於徒步之中。恃之以爲蕭何者,以其言足以就大計,其智足以定大業,且非群臣之等夷也。遂以西方之事委之。而禹亦能勝所屬任,所向就功。赤眉之入長安,諸將豪傑皆欲擊之。禹以其乘新勝之强,財富鋒鋭,然盗賊群居,無它遠計,必生變故,而吾衆雖多,戰勝者少,又乏資饋,難與力争,而可以計破也,且將休兵北道,以觀其弊。於是引軍北趨栒邑,以就糧養士,蓋將有以驕而怠之,然後取也。此禹之計得矣。光武亟欲天下之集而緩其爲計與功也,遂迫以進討。禹無以專制,乃以其兵去栒邑。而赤眉果不能守,西走扶風。禹雖得入關中,然卒饑士敝,無足以制賊者。是以赤眉復還入之,禹無以抗,乃不勝其忿悁,而數以憊兵徼戰,至於屢北,僅以身免,聲威功烈,一朝沮喪。此知所以驕而怠人之術矣,惜其爲氣與度者不足以持守之,是以一僨而不能復舉也。故善於擇將者,必先求其氣而後求其材,先察其度而後察其智。氣足以御才,度足以養智,然後可以授之兵而責之戰矣。嗟呼!:以光武之明於任人,以鄧禹之篤於得君,然至此而背戾矣,况夫以昏庸而御夫疏賤者,功可得而必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二宋:何去非:文:Article:魏論:上:昔者東漢之微,豪傑並起而争天下,人各操其所争之資,蓋二袁以勢,吕布以勇,而曹公以智,劉備孫權各挾乎智勇之微而不全者也。夫兵以勢舉者,勢傾則潰,戰以勇合者,勇竭則擒,唯能應之以智,則常以全强而制其二者之弊。是以袁吕皆失而曹公收之,劉備孫權僅獲自全於區區之一隅也。方二袁之起,藉其世資以撼天下,紹舉四州之衆,南向而逼官渡,術據南陽以擾江淮,遂竊大號。吕布驍勇,轉鬬無前而争兖州。方是之時,天下之視曹公,疑不復振,而人之所以争附而樂赴者,袁吕而已。而曹公逡巡,獨以其智起而應之,奮盈萬之旅,北摧袁紹而定燕冀;合三縣之衆,東擒吕布而收濟兖;蹙袁術於淮左,徬徨無歸,遂以奔死。而曹公智畫之出,常若有餘而不少困。彼之所謂勢與勇者,一旦潰敗,皆不勝支。然後天下始服曹公之爲無敵,而以袁吕爲不足恃也。至於彼之任勢與力,及夫各挾智勇之不全者,亦皆知曹公之獨以智强而未易敵也,故常内憚而共蹙之。唯曹公自恃其智之足以鞭笞天下而服役之也,故常視敵甚輕,爲無足虞。於其東征劉備也,袁紹欲躡之;:於其官渡之相持也,孫權欲襲之;:於其北伐烏桓也,劉備欲乘之。三役者,皆所以致兵招寇而窺伺間隙者所起之時也。然而曹公晏然不爲之深憂而易計者,亦失於負智輕敵之已甚,是以數乘危而徼倖也。雖然,於勢不得不起者,蓋劉備在所必征,袁紹在所必拒,然又其近在於徐州之與官渡。使其人之謀我而我亦將有以應之,未有乎顛沛也。至於烏桓之役,則其輕敵速寇而苟免禍敗者,固無殆於此時也。夫袁紹雖非曹公之敵,亦所謂一時之豪傑。横大河之北,奄四州之土,南向而争天下。一旦摧敗,卒以憂死。而其二子孱駑不肖,曹公折箠而驅之,北走烏桓,以苟延歲月之命,雖未就梟戮,亦可知其無能爲矣。方是之時,中土未安,幽冀新附,而孫權劉備覘伺其後,獨未得其機以發之耳。而操方窮其兵力,遠即塞北,以從事於三郡烏桓,爲不急之役,徼倖於一决,嗚呼,可謂至危矣!:使劉表少辨事機,而備之謀得逞,舉荆州之衆,卷甲而乘許下之虚,則魏之本根撥矣,曹公雖還,而大河之南非復魏有矣。然則操之數爲此舉而蔑復顧者,恃其智之足以逆制於人而易之也。夫官渡徐州之役,在勢有不得不應,雖易之可也。今提兵萬里,後皆寇讎而前向夷虜,且甚易之而不顧者,亦已大失計矣,劉備之不得舉者,天所以相魏耳。嗟乎!:人唯智之難能,苟惟獲乎難能之智,加審處而慎用之,則無所不濟;:今乃恃之以易人,則其與不智者何異?曹公所以數蹈禍機而幸免者,天實全之耳。後之人無求祖乎曹公,而謂天下之可易也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二宋:何去非:文:Article:魏論:下:言兵無若孫武,用兵無若韓信曹公。武雖以兵爲書,而不甚見於其所自用。韓信不自爲書,曹公雖爲,而不見於後世,然而傳稱二人者之學皆出於武,是以能神於用而不窮。竊嘗究之,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學兵者所通誦也。使其皆知所以用之,則天下孰不爲韓曹也?以韓曹未有繼於後世,則凡得武之書伏而讀之者,未必皆能辦於戰也。武之書,韓曹之術皆在焉。使武之書不傳,則二人者之爲兵固不戾乎武之所欲言者。至其所以因事設奇用而不窮者,雖武之言,有所未既也。驅市人白徒而置之死地,惟若韓信者,然後能斬陳餘。遏其歸師而與之死地戰,惟若曹公者,然後能克張繡。此武之所以寓其妙,固有待乎韓曹之儔也。譎衆圖勝而人莫之能知,既勝而復譎以語人,人亦從而信之不疑,此韓信曹公無窮之變詐不獨用於敵,而亦自用於其軍也。蓋軍之所恃者將,將之所恃者氣。以屢勝之將,恃必勝之氣,以臨三軍,則三軍之士氣定而情安,雖有大敵,故嘗吞而勝之。韓信以數萬之衆當趙之二十萬,非脆敵也,乃令裨將傳食,曰::破趙而後會食。」:信策趙爲必敗可也,而曰必破而後會食者,」:可豫期哉?使誠有以破趙,雖食而戰,未爲失趙之敗也。然而韓信爲此者,以至寡而當至衆,危道也,故示之以必勝之氣與夫至暇之情,所以寧士心而作之戰也。曹公之征關中,馬超韓遂之所糾合以拒公者,皆劇賊也。每賊一部至,公輒有喜色。賊既破,諸將問其故,答曰::關中長遠,賊各據險,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其皆集,可一舉而滅之,是以喜耳。袁紹追公於延津,公使登壘而望之,曰::可五六百騎。」:有頃,復白::騎積多,步兵不可勝計。公曰::勿復白。」:乃令解鞍縱馬待焉。有頃,縱兵擊之,遂大破紹,斬其二將。夫敵多而懼者,人之情也。以曹公之勇而形之以懼,則其下震矣,故以僞喜僞安示之。衆恃公之所喜與安也,則畏心不生而勇亦自倍,此所以勝之也。故用兵之妙,不獨以詐敵,而又以愚吾士卒之耳目也。昔者創業造邦之君,蓋莫盛於漢之高皇。考其平日之智勇,實無以逮其良平信越之佐。、然其崛起曾不累年,誅秦覆楚,遂奄天下而王之。曹公之資機警,挾漢以令天下,其行兵用師决機合變,當日無與其儷也。然卒老於軍,不能平一吴蜀,此其故何也?議者以其持法嚴忍,諸將計畫有出於己者皆以法夷之,故人舊怨,無一免者,此所以不濟。嗟夫!:曹公殘刻少恩,必報睚眦之怨,真有之矣;:至若謀夫策士,收攬聽任固亦不遺,未嘗深負之也。蓋嘗自詭以帝王之志業,期有以欺眩後世,然稽其才略,蓋亦韓信之等夷。而其遇天下之變,無以異於劉項之際。劉備孫權皆以人豪,因時乘變,保據一隅,而公之諸將皆非其敵。至於鞭笞中原,以基大業,皆公自爲之,而老期迫矣。此其爲烈與漢異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五,《何博士備論》卷上,《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司馬仲達論:昔之君臣,相擇相遇。天下擾攘之日,君未嘗不欲其臣之才,臣未嘗不欲其君之明。臣既才矣,而其君嘗至於甚忌;:君既明矣,而其臣常至於甚憚者,何也?君非有惡於臣而忌之也,忌其權略之足以貳於我也;:臣非有外於君而憚之也,憚其剛忍之足以不容於我也。此忌憚之所由生也。雖然,君固有所不忌,以其得無所當忌之臣;:臣固有所不憚,以其得無所當憚之君。昔者,蜀先主之與諸葛孔明,苻堅之與王猛是也。至於曹公之與司馬仲達,則忌憚之情不得不生矣。非仲達不足以致曹公之忌,非曹公不足以致仲達之憚。天下之士,不應曹公之命者多矣,而仲達一不起,已將收而治之矣。仲達之不起,固疑其不爲己容;:曹公之欲治,固疑其不爲己用。此其期於始者固已不盡君臣之誠矣,則忌憚何從而不生也。雖然,仲達處之,卒至乎曹公無所甚忌仲達無所甚憚者,此所以爲人豪,以成乎取魏之資也。人之挾數任術若荀文若者幾希矣,蓋曹公之策士而倚之爲蓍龜者也。公之欲遷漢祚也,於其始萌諸心而仲達啓之,以中其欲;:於其既形於迹而文若沮之,以忤其情。已而文若出於直言而不能救其誅,仲達卒爲之腹心而遂去其憚。方曹公之鞭笞天下求集大業也,將師四出,無一日而釋甲,而仲達獨以其身雍容治務而已,未嘗一求將其兵,雖公亦不以爲能而未使之。迨公之亡,始制其兵,出奇應變,奄忽若神,無嚮不殄,雖曹公有所不逮焉。魏文固已無忌,仲達固已無憚,天下始甚畏之,猶公之不亡也。由是觀之,仲達之以術略自將其身者可得而窺哉。奈何諸葛孔明欲以其至誠大義之懷,數出其兵,求與之决於一戰,以定魏蜀之存亡哉!仲達孔明,皆所謂人傑者也。渭南之役,人皆惜亮之死,以爲不見夫二人者决勝負於此舉也。亮之僑軍,利在速戰,仲達持重不應,以老其師,而求乘其弊。亮以巾幗遺之,欲激其應,仲達表求决戰,魏君乃遣辛毗杖節制之。亮以仲達無意於戰,其請於君,徒示武於衆耳。嗟夫!:謂仲達之請戰以示武於衆者則或有之,謂其有所終畏而無意於一决者亦非也。雖然,使辛毗不至,則仲達固將不戰也。仲達之所求者,克敵而已。今以一辱,不待其可戰之機,乃悻然輕用其衆爲忿憤之師,安足爲仲達也。晋之朱伺,號爲善戰。人或問之,伺曰::人不能忍而我能忍,是以勝之。豈以仲達而無朱伺之量耶?察其所以誅曹爽者,足見其能忍而待也。故其策亮曰::亮志大而不見機,多謀而少决,好兵而無權。雖提卒十萬,已墮吾畫中,破之必矣。此仲達之志也。亮之始出也,仲達語諸將曰::亮若勇者,當出武功,依山而東。若西上五丈原,則諸軍無事矣。昔曹公攻鄴,袁尚以兵救之。諸將皆以歸師勿遏,當避之。公曰::尚從大道來,且避之。若循西山,則成擒耳。尚果循西山,一戰擒之。盧循反攻建業,宋武策之曰::賊若新亭直上,且當避之。回泊蔡洲,則成擒耳。循果泊蔡洲,一戰而走之。亮之趨原,與袁尚之循西山盧循之泊蔡洲等耳,蓋鋭氣已奪,固將畏而避人,不足爲人之所畏避。此三君者所以易而吞之也。亮常歲之出,其兵不過數萬,不以敗還,輒以饑退。今千里負糧,餉師十萬,坐而求戰者十旬矣。仲達提秦雍之勁卒,以不應而老其師者,豈徒然哉,將求全於一勝也。然而孔明既死,蜀師引還,而仲達不窮追之者,蓋不虞孔明之死,其士尚飽而軍未有變,蜀道阻而易伏,疑其僞退以誘我也。向使孔明之不死而弊於相持,則仲達之志得矣。或者謂仲達之權詭不足以當孔明之節制,此腐儒守經之談,不足爲曉機者道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四宋:何去非:文:Article:鄧艾論:事物之理,可以情通而不可以迹係。通之以情,則有以適變而應乎聖人所與之權;:係之以迹,則無以制宜而入乎聖人所疾之固。是以天下事功之成常出於權,而其不濟常主於固。夫以人爲是而求踐之,不知所以踐者於今爲非,以人爲非而求矯之,不知所以矯者於今爲是,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係之以既往之迹。故其所以踐與矯者,適足以爲禍悔之資也。昔衛青之擊匈奴,其裨將蘇建盡亡其軍,於令當斬,青以不敢專誅於外,囚建送之。人皆多青之不擅權,得所以爲臣與帥之順道也。皇甫嵩討賊梁州,董卓副之。賊平,詔卓以兵屬嵩,卓不受詔,挾兵睥睨。人皆勸嵩誅之,嵩不欲其專誅於外也,而以狀聞。卓因遂其凶逆,卒以不制。夫嵩之舍卓者,非出於他也,蓋以衛青不戮蘇建獲恭厚之譽,遂係迹而求踐之,不知所以舍卓者於今爲縱寇也。鄧艾之伐蜀也,出於萬死不顧一生之計,乘危决命,卒俘劉禪,可謂功矣。然其心氣闊略,以爲閫外之任當制威賞,乃大專拜假,至欲擅王劉禪,留西不遣,雖司馬文王以順諭之,猶不見聽。是以鍾會得入其間,以及於誅而不悟也。夫艾之專制者,非出於他也,蓋以皇甫嵩常要譽求全而失於董卓,故蹈後悔,遂係迹而求矯之,不知所以矯嵩者於今爲召禍也。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專係乎既往之迹,此所以不自知夫禍悔之集也。觀艾之爲將也,急於智名而鋭於勇功,喜邀前利而忘顧後患者也。艾常以是勝敵矣,而卒結禍於其身者,亦以此也。始鍾會以十萬之勁而趨劍閣,姜維以摧折之師,憊於奔命,雖能拒扼,而終非堅敵也。艾爲主帥,不務以全策縻之,乃獨以其兵萬人自陰平邪徑而趨江油,以襲劉禪,蓋出其不意。而行無人之境七百餘里,鑿山險治橋閣,巖谷峻絶,士皆攀緣崖木,投墜而下,又糧運不繼,而艾至於以氈自裹,輪運而下。嗚呼,可謂危矣!:士皆殊死决戰,僅獲破諸葛瞻之師,而劉禪悸迫,即時束手。使禪獨忍數日之不降以待援師之集,則艾爲以肉齒餓虎矣。艾一不濟,則鍾會十萬之師可傳呼而潰矣。艾以其身爲僥倖之舉者,乃求生救敗之計,非所謂取亂侮亡之師,而亦非大將自任之至數也。是役也,非艾無以取勝於速,而其勝也有出於幸。使其不幸而至於潰敗者,亦艾致也。夫奇道之兵將以掩覆於其外,必有以應聽於其内,然後可與勝期而功會也。唐李愬之入蔡以取吴元濟也,以其有李祐之爲鄉道故也。使其無應聽之主,則愬亦何能乘危而僥倖也。西漢中興之名將無若趙充國,史稱其沈勇有大略。觀其爲兵,期於克敵,而己每以全師保勝爲策,未嘗苟競於一戰。故其居軍,無顯赫殲滅之效,卒至勝敵於股掌之上,安邊定寇,皆出其畫,而獨收其成勳,他將無與焉,幾於所謂無智名勇功之善者也。由是觀之,艾之所以不能免者,亦其操術之致然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五七宋:何去非:文:Article:吴論:古之豪傑,有功業之大志,其才力雖足有以取濟,而無謀夫策士合奇集智以更轉其不迨,使無失乎事機之會,則往往功敗業去而爲徒發者皆是也。昔東漢董卓之變,豪傑相視而起於中州者,若袁曹劉吕,、皆負其姦豪之資,求因時乘變以濟所欲。特孫堅激於忠勇,投袂特起於區區之下郡,奮以誅卓,雖卓亦獨憚而避之。惜乎三失大機而功業不就,卒以輕敵,遂殞其身。由無謀夫策士以發其智慮之所不及故也。始堅以義從之士起於長沙,北至南陽,衆已數萬。南陽太守不時調給,堅責以稽停義師,按軍律而誅之,人大震服。南陽民籍且數百萬,兵强食阜,而堅不遂據之以治軍整卒,命一偏將西趨武關以震三輔,身扼成臯而定鞏洛,迎天子而奉之,仗順討逆,以濟其志,乃反棄去,而袁術得以起而收於羈旅之中,以爲己資,遂以驕肆。此堅之一失也。夫董卓之强,天下畏之。袁紹曹公相與歃血而起者凡十一將,皆擁據州郡,衆合數萬,然無敢先發以向卓者。獨曹公與其偏將遇,遂以敗北。而堅獨以其兵趨之,合戰陽人,大破其軍,梟其鋭將。卓深震憚,乃遣腹心詣堅和親,咸令疏其子弟勝刺史郡守者,悉表用之。向使堅陽合而陰伺之,差其宗親苟勝軍事者皆列疏與焉,使得各據土擁兵,以大其勢,徐四起而蹙之,則其取卓易於反掌。不知出此,乃怒辱其使,誓必誅卓,使之憤懼,遂殘污洛陽,劫持天子,西引入關,以避其鋒,而窮其毒。此堅之二失也。夫兵以義動者,其勢足以特立,則何至於附人?苟唯不能而有所附,必其德義足以爲天下之所歸往者,然後從之。袁術徒膺藉世資以役天下,其驕豪不武,非托身之主也。堅已驅卓,而修復雒陽之殘壞,不能阻山河之固因形勢之便,以觀天下之變,乃還軍魯陽,聽役於術,爲之崎嶇轉戰,以搏黄祖,卒殞其身於襄漢之間,無異士伍。此堅之三失也。夫一舉事而三失隨之,則其功業違矣。孫策壯武,術略過於其父,又有周瑜魯肅之儔以輔其起,惜乎堅之不善基也,使其不得奮於中原以競天下。然策一舉而遂收江東爲鼎足之資,使其不死,當爲魏之大患。策之不得起於中原,非其智力之不逮,蓋袁紹已據河北,曹公已收河南,獨無隙以投之故也。以劉備之間關轉戰,至於白首,不獲中州一塊之壤以寓其足,而策乃能以敝兵千餘,渡江轉鬬,不數歲而席卷江東,此其過備遠矣。權之勇决進取無以逮其父兄,然審幾察變持保江東,於權有焉。夫三國之形雖號鼎足,而其雌雄强弱固有所在。魏雖不能遂并天下,蓋不失其爲雄强。吴蜀雖能各據其國,然不免爲雌弱。權惟能知乎此,是以内加撫循而外加備禦而已。時有出師動衆以示武警敵者,北不逾合淝,而西不過襄陽,未嘗大舉輕發,以求徼倖於魏。而魏人之加於我,亦嘗有以拒之,未嘗困折。是以終權之世而江東安。由是觀之,則權之爲謀審於諸葛武侯之用蜀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五六宋:何去非:文:Article:蜀論:或曰,劉備之争天下也,不因中原而西入巴蜀,此所以據非其地,而卒以不振歟。曰,有之也。備非特委中原而趨巴蜀也,亦争之不可得,然後委之而西入耳。備之西者,由智窮力憊,蓋晚而後出於其勢之不得已也。方其豪傑並起,而備已與之周旋於中原矣,始得徐州而吕布奪之,中得豫州而曹公奪之,晚得荆州而孫權奪之。備將興復劉氏之大業,其志未嘗一日而忘中州也。然卒無以暫寓其足,委而西入者,有曹操孫權之兵軋之也。備之既失豫州而南依劉表也,始得孔明於羈窮困蹙之際,而孔明始導之以取荆取益而自爲資。孔明豈以中州爲不足起,而以區區荆益之一隅足以有爲耶?亦以魏制中原,吴擅江左,天下之未爲吴魏者荆益而已,、:顧備不取此則無所歸者故也。是以一敗曹公而遂收荆州,繼逐劉璋而遂取益州者,孔明之略也。雖然,孔明之於二州也,得所以取之而失所以用之,至於遂亡荆州而勞用蜀民,功業亦以不就,良有以也。夫荆州之壤,界於吴蜀之間,而二國之所必争者也。自其勢而言之,以吴而取荆,則近而順;:以蜀而争荆,則遠而艱。蜀之不能有荆,猶魏之不能有漢中也。是以先主朝得益州,而孫權暮求其荆州。權之求之也,非以備之得蜀而無事乎荆也,亦以其自蜀而争之不若乎吴之順故也。故直求之者,所以示吾有以收之也。蓋備一不聽,而權已奪其三郡,備無以争而中分。畀之以分裂不全之荆州,而有孫權之窺聽其後,爲之鎮撫則安,動役則危。亮不察此,而恃關羽之勇。使舉其衆以北侵魏之襄陽,故孫權起躡其後,梟關而盡奪其荆州。此孔明失於所以用荆也。然後備之所有,獨岷益耳。雖然,地僻而固,魏人不敢輕加之兵,而鼎足之形遂成。使備之不西,而唯徘徊於中州,則亦不知所以税駕矣。備之既死,舉國而屬之孔明。孔明有立功之志,而無成功之量;:有合衆之仁,而無用衆之智,故嘗數動其衆而亟於立功,功每不就而衆已疲。此孔明失於所以用蜀也。夫蜀之爲國,巖僻而固,非圖天下者之所必争。然亦未嘗不忌其動,以其有以窺天下之變,出而乘之也。雖然,蜀之與魏,其爲大小强弱之勢蓋可見也。曹公雖死而魏未有變,又有司馬仲達以制其兵,孔明於此不能因備之亡深自抑弱,以盈怠其心,使其無意於我,勵兵儲粟,伺其一旦之變,因河渭之上流,裹糧卷甲,起而乘之,則莫不得志,乃以區區新造之蜀,倡爲仁義之師,强天下以思漢,日引而北,以求吞魏而復劉氏。故常千里負糧,以邀一日之戰,不以敗還,即以饑退。此其亟於有功,而亡其量以待之也。善爲兵者,攻其所必應,擊其所不備而取勝也,皆出於奇。孔明連歲之出,而魏人每雍容不應,以老其師,遂至於徒歸,而又以吾小弱而向强大,未嘗出於可勝之奇。蜀師每出,魏延常請萬兵趨他道以爲奇,亮每拒之,而延深以憤惋。孔明之出者六,蓋嘗一用其奇矣。聲言由斜谷而遂攻祁山,以出魏人之不意。一旦而降其三郡,關輔大震,卒以失律,自喪其師。奇之不可廢於兵也如此,而孔明之不務此也。此鋭於動衆而無其智以用之也。嗚呼,非湯武之師而惡乎出奇,卒以喪敗其衆者,可屢爲哉!:雖然,孔明不可謂其非賢者也。要之,黠數無方,以當司馬仲達,則非敵故也。范蠡之謂勾踐曰::兵甲之事,種不如蠡。鎮撫國家親附百姓,蠡不如種。范蠡自知其所長,而亦不强於其所短,是以能濟。孔明之於蜀,大夫種之任也。今以種蠡之事,一身而二任之,此其所以不獲兩濟者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九宋:何去非:文:Article:陸機論:掃境内之衆而屬人以將,持疏遠之身而將人之兵,於君臣授受之際,皆危機也。善任將者,不以其兵輕屬於人;:善爲將者,不以其身輕任其寄。君必有以深得於臣而使之將,臣必有以深得於君而爲其將,故武事可立而戰功可收,君臣皆獲令名於天下。古之人有行之者::孫武之於吴王闔閭,田穰苴之於齊景公,周亞夫之於漢文帝是也。始,武以兵法干吴王也,王試之以婦人。武即因其所以試我者探其心而占之,其意已在乎二姬之首也。二姬,王之所甚愛者。武固知乎深宫之婦人且安王之寵,豈嘗知枹鼓之約束而嚴將軍之令哉,然必斬之而不釋者,非有怨夫二姬者也,且藉其首以探王之誠心所以信我者固與不固也。吴王果不恤二姬之死,而知孫武之善兵,遂卒將之。武亦知王之所以任我者固,而安爲其將,故能西破强楚,北威齊晋,而吴以霸强。齊景公以田穰苴之爲將軍也,受鉞之始,因請其寵臣莊賈以監其軍。穰苴豈真以人微權輕而有賴於賈哉,其意固已在乎賈之戮也。賈雖差頃刻之約,可以情免也,然卒不置其誅者,非有忍於賈也,姑借其死以探齊君之誠心,而占其所以任我者篤與否也。景公果賢其人而任之不疑,故能大却燕晋之師而還其所侵。漢文嚴三將軍之屯以備胡,躬勞其軍,至於細柳之亞夫,雖天子之詔,而屈於將軍之令。方是之時,細柳之士徒知亞夫之威而不知漢文之尊也。豈亞夫於此悖君臣之分而爲是不可犯哉,亦以探孝文之誠心,以占其待我者至與未至也。漢文果高其才,屬於景帝,以爲可以重任,而亞夫亦以閫外之事自專,故七國之反,總制其軍,遂能固拒救梁之詔,而平關東之變。世之淺者,徒見夫三人得狥衆立威之道,曾不知其爲術之微,非特主乎狥衆立威而已也。至於君臣所以相得之始,固結其心,不可以間離毁敗,而以勳名自全者,皆出乎此故也。甚矣,陸生之不講乎爲將之術也!:機以亡國羈旅之身委質上國,於術無所持,於氣無所養,徒矜才傲物,犯怒於衆。司馬穎强肆不君,舉犯順之師,豈足爲託身之主哉。機以怨讎之府,一朝身先羣士,都督其軍,而衆至數十萬;:漢魏以來,出師之盛,未嘗有也。彼既失所任矣,而機内無術以探其所以任我者之心,外無權以濟其所以屬我者之事,乃方掀然自擬管樂。臨戎之始,孟超以偏校干其令而辱之,若遇僕虜,而機不以爲戮而舍之。以是而將,用是而戰,雖提師百萬,孰救其敗哉!:故鹿苑之潰,死者如積,衆毁因之,遂致其誅,爲天下笑。曾不知才不足勝其所寄,智不足酬其所知,一投足舉踵,則顛踣隨之,乃歸禍於三代之將,豈不繆歟!:或曰,機雖世將,而儒者也,軍旅之事非其素所長者,遂喪其師。此王衍房琯之徒皆以招敗也。嗟乎!:以儒而將,至乎喪師者,才不足以任將故也。必曰儒果不可以將,將果不可用儒者,非也。才之所在,無惡其儒也。使儒而知將,則世將有所不能窺也。至若機者,適足以殺其軀而已,何足道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唐宋名賢確論》卷六,《歷代名賢確論》卷五九宋:何去非:文:Article:晉論:上:神器之重,有以自歸而後收之,有以力取而後得之。自歸而後收之者,三代之上是也;:力取而後得之者,秦漢而下是也。夫歸我而收之與夫我取而得之固有間矣,而其所以取之之道又有甚異者焉。然則享天下者,亦觀乎所取之道如何耳。魏之取漢,異於漢之所以取秦;:晋之取魏,異於魏之所以取漢。魏示晋以所取漢之迹,晋襲魏以所取魏之權,是晋之取魏者,魏啓之也。晋將蹈迹而取魏也,是以汲汲而求執魏之權;:魏徒見權之去我而在晋,猶昔之去漢而在魏也,是以安其所取,而以天下輸之,乃自謂所當然者。故晋於得魏之迹無以異於魏得漢,而於所以取魏之道最爲無名,蓋有類夫王莽之盗漢也。雖然,晋室之禍,亦魏有以遺之。嗚呼,豈亦天意者邪!:昔者秦爲無道,天下之民唯恐秦之不亡也,是以豪傑相與起而誅秦。秦亡而漢得之,是漢無所負於秦也。東漢自董卓之亂,天下痛其禍漢之深,相與建議歃血,起而誅卓者,凡以爲漢也。卓既誅矣,而曹操二袁乃始連兵相噬以争天下而求代漢。曹操先得挾漢之策以令天下,終於漢不自亡而操取之,是魏猶有負於漢也。漢之亡也,非天下亡之,是操取之也。雖然,微曹操,則漢之天下不得不亡,以其有二袁之竊取之也。操收天下於二袁竊取之中,是漢嘗亡天下矣,而操收之,則魏猶爲有名也。故曰魏之取漢,異乎漢之取秦也。至於晋也則不然。自司馬仲達,已韜藏禍姦於操之世,操嘗悟之,而不自决也,以授之於丕。而丕昏弱,加全佑而倚任之。故其於操之亡,乃稍駸以立其盗權之功,遂收其權而私執之。所謂盗權之功者,蓋東定遼東而取孟達,南摧王凌而内誅曹爽耳,非有存其既亡續其既絶之大勳,若魏之於漢也。蓋知夫魏之取漢,其道由此也,是以汲汲求蹈其迹而竊收其權,更四世而固執之。至於一旦取魏於偃然無事之間,而天下之人亦安之於無可奈何,是最爲無名,而有類夫王莽之盗漢也。及夫晋之宗室内叛,戎夷外攻,至於陵夷而不可勝歎者,亦魏有以遺之。魏亡公族之恩,雖號加侯王,而無尺土一民之奉。晋人取而代之,矯其無枝葉之庇,於是大殖宗室,假之制兵專國之權。一旦八王内相屠噬,至於禍結不可勝解,而戎羯乘之。關右秦川,帝王之宅也,魏武大徙戎夷之衆而錯居之,以扞蜀寇,至於近發肘腋,不可勝救,以成永嘉之禍。由是觀之,則凡晋室之大變,皆魏有以遺之。嗚呼,豈亦天意者耶! 全宋文卷二五六六,《何博士備論》卷下,《皇朝文鑑》卷一○○,《文章辨體彙選》卷三九五,《四續古文奇賞》卷一二,《唐宋名賢確論》卷七,《歷代名賢確論》卷六一宋:何去非:文:Article:晉論:下:天下之禍,不患其有可睹之迹而發於近,而患其無可窺之形而發於遲者。有迹之可睹,雖甚愚怯,必加所警備;:而發於近者,其毒常淺。無形之可窺,雖甚智勇,亦忽於防閑;:而發於遲者,其毒常深。昔者五胡之禍晋室,其起非一朝之故也。探其基而積之,乃在於數百歲之淹緩。國更三世而歷君者數十,平居常日不見其有可窺之形,是以一發而莫之能支。夫非無形也,蓋爲禍之形常隱於福,爲福之形常隱於禍,人見其爲今日之禍福而已,不就其所隱而逆窺之,是以於其未發,皆莫睹其昭然之形,此其爲禍至於不可勝救之也。先王之制夷狄於要荒也,甚惡其猾夏而亂華,未嘗不欲驅攘而擯外之。周公朝諸侯於明堂,蠻夷戎狄之君立於四門之外,使無與夫備物盛禮之觀,而隱寓其羈縻勿縱之義甚深遠也。後世之君幸其衰敝而悦其向服也,因内徙而親之。其事肇於漢之孝宣,漸於世祖,而盛於魏武。或空其國而罷徼塞之警,或籍其兵而爲寇敵之扞。夫既去其侮而又役其力,可謂世主之大欲國家之盛福矣,不知積之既久,而大禍之所伏,一旦汹然若决防水,莫之能遏。晋爲不幸,而適當之,以其平居常日不睹其昭然之形故也。昔者孝宣乘武帝攘擊匈奴之威,令五單于内争,始納呼韓邪之朝。元帝時請罷邊備,賴侯應之策,以爲自孝武攘之幕北,奪其陰山,匈奴失所蔽隱,每過陰山,未嘗不哭其喪亡也。今罷備塞,則示之大利。元帝雖報謝焉,自是胡人亦浸而南顧,漢亦甚悦其來,而不之却也。世祖因匈奴日逐之至,遂建南庭以安納之,稍内居之西河美稷,而其諸部因遂屯守北地朔方五原代郡雲中定襄雁門之七郡,、、、:而河西之地鞠爲虜區。加徙叛羌錯置三輔,魏武復大徙武都之氐以實關畿,用禦蜀寇,而匈奴五部皆居汾晋而近在肘腋矣。於晋之興,大率中原半爲夷居。元海,匈奴也,而居晋陽。石勒,羯也,而居上黨。姚氏,羌也,而居扶風。苻氏,氐也,而居臨渭。慕容,鮮卑也,而居昌黎。種族日蕃,其居處飲食皆趨華美,而其桀暴貪悍樂鬬喜亂之志態則亦無時而變也。是以元海一倡而并雍之胡乘時四起,自長淮之北,無復晋土,而爲戰國者幾二百年,所謂發於遲而爲毒深者也。雖然,彼之内徙而聽役也,亦迫於制服之威,而其情未嘗不懷土而思返,固甚怨夫中國羈拘而賤侮之也。是以劉猛發憤而反於晋,事雖不濟,而劉氏諸部未嘗一日而忘之也。自魏而上,其間非無明智之主足以察究微漸,爲子孫後世之慮,然皆安其内附,或樂用其力,惟恐其不能鳩合而收役之。雖有夫爲禍之形,皆不爲之深思遠慮,就其所伏而消厭之。由晋而下,自武帝之平一吴會,徧撫天下,固無藉乎夷狄之助矣。苟於此時有能探其所伏之禍而逆制焉,因其懷返之情,加之恩意,以導其行,爲之假建名號,而廪資之,使各以其種族而還之舊土,彼將樂引輕去而惟恐其後也。然後嚴斥障塞,使有華夷内外之限,後雖有警,則無至乎發於肘腋之間,而被不可勝言之禍矣。雖然,自非明智英果之主爲子孫後世之慮,則不能决於有爲,以救其未發之深禍。彼晋武自平一吴會,方以侈欲形於天下,其能有及於此邪?雖郭欽抗疏,江統著論,其言反復切至,皆恬不爲省,方抱虎而熟寐爾。嗟乎,爲天下者無恃其爲平日之福,而忽所隱之禍也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六二宋:何去非:文:Article:苻堅論:上:兵以義舉而以智克,戰以順合而以奇勝。堅之爲是役也,質於義順則犯,考於奇智則詘,悖於其所興者三,玩於其所用者二,此其所以敗亡而不救也。所謂悖於其所興者三者,不懲魏人再舉之退敗,而求濟其欲於天命未改之晋,一也。忘其夷虜之醜類,求襲正統而干授天命,二也。溺於鮮卑,中我以禍,而忘其爲社稷之讎,三也。三者悖矣,而又玩於所以用者二焉::勢重不分,而趨一道,首尾相失,無他奇變,一也。驕其盛强,足以必勝,棄其大軍,易敵輕進,二也。此兵家之深忌也。吴王劫七國百萬之師而西,不用田禄伯之言,乃專力於梁,以至於敗者,惡其權之分也。禄山舉范陽數十萬之衆而南,不用何千年之畫,乃併兵徐行,卒以不濟者,惜其勢之分也。雖假息反虜,敗亡隨之,亦昧於兵之至數也。趙括之論兵工矣,雖其父奢無以難之。然獨憂其當敗趙軍者,以其言於易也。王邑耻不生縛其敵,而徒過昆陽,卒以大敗者,以其用於易也。惡其權之分,則不以其兵屬人。無屬人以兵,是自疑之也。惜其勢之分,則不以其兵假人。無假人以兵,是自孤之也。以易言之者,有所不將,而將必敗也;:以易用之者,有所不戰,而戰必潰也。蓋衆而惡分,則與寡同;:强而易敵,則與弱同。出於衆强之名,而居寡弱之實者,其將皆可覆而取也。夫東南之所恃以爲固而抗衡中原者,以其有長淮大江千里之袤也。然而吴亡於前而陳滅於後者,彼之動者義與順,所出者智與奇也。晋之取吴也,二十萬耳,而所出之道六;:隋之取陳也,五十萬耳,而所出之道八。惟其所出之道多,則彼之所受敵者衆。是其千里之江淮固與我共之矣。今堅之所率者百萬之强,而前後千里;:其爲前鋒者惟二十五萬,而專向壽春。堅嘗自恃其衆之盛,謂投鞭於江,足斷其流,乃自向項城,棄其大軍,而以輕騎八千赴之。是以晋人乘其未集而急擊之。及其既敗,而後至之兵皆死於躪踐,惡在其爲百萬之卒也!:使堅之師離爲十道,偕發並至,分壓其境,輕騎游卒營其要害,將自爲敵,士自爲戰,雖主客之勢殊,攻守之形異,晋誠善距而却我之二三,則吾所用以取勝者蓋亦六七。雖未足以亡晋,而亦以勝還矣。嗟夫!:堅之於叛胡也,固所謂鐵中之錚錚者矣。然至此而大悖者,益信乎兵多之難辦也。蓋兵有衆寡,勢有分合。以寡而遇衆,其勢宜合;:以衆而遇衆,其勢宜分。黥布反攻楚,楚爲三軍以禦之,而又自戰於其地。布大破其一軍而二軍潰散。吴漢之討公孫述,以兵二萬自將而逼成都,授其裨將劉尚萬人,使别屯江南,相距者二十里。述分將攻之,漢尚俱敗。此兵少而分之患也。然而知其妙者,雖少猶將分之,以兵必出於奇,而奇常在於分故也。項羽之二十八騎耳,而分之爲四,會之爲三是也。至於兵大勢重而致潰敗者,未嘗不在乎不分之過也。法曰,》: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身則首尾俱至。此言其陣之分也。以陣而必分,則凡兵之大勢者可知也。蓋兵大勢重,分之則所趨者廣,足以出奇而人自爲戰。不分則所應者獨,難以合變而身萃其敵。將以其身萃敵而士不自爲戰,求其無敗,不可得也。嗟乎!:人常樂乎大衆之率,苟唯不知其所用而用之,雖至死而不悟者,豈特爲苻堅也哉!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六二宋:何去非:文:Article:苻堅論:下:荆陽雖居天下之一隅,而有長淮大江之阻,其俗輕易勁悍,喜事争亂。自周之微,爲吴越楚之僭强,、:常以其兵服役天下。然其爲形勢,非圖天下者之所先事而必争,故後世豪傑多乘中州之擾趨而據之。自其爲孫氏之吴,已而爲晋宋齊梁陳之代興,、、:雖不能徧撫二州之境,然皆以帝號自娱,抗衡北方,而不爲下。自非中州大定而其國失政,雖以重師臨之,鮮有得志。故魏武乘舉荆之勢,以數十萬之衆困於烏林;:魏文繼之大舉,獨臨江歎息而返。苻堅以秦雍百萬之强而臨淮淝,一戰而潰。惟其後世孱昏驕虐,上下携叛,而中州之主爲伐罪弔民之師,則雖江淮之阻,亦無足以憑負矣。然而陳叔寶猶謂周齊之師嘗退敗於五至,而不以爲虞。是以晋武之俘孫皓隋文之俘叔寶,皆易於拾遺也。而苻堅不懲魏人之不濟,乃欲申其威於天命未改之晋,此其所以敗也。雖然,自古夷虜之强,未有遂能并集天下于一統者,此姚弋仲所以重訓其子孫,使必無忘於歸晋,而苻融惓惓致戒於堅者,凡以此也。而堅昧於自度,常以正朔不被四海爲愧,而鋭於東南之并,違忠智之言,收姦倖之計,一舉而大喪其師,寇讎因之,遂亡其國。不惟失天之所相,亦其自取之速也。始,堅以豪壯之資奮於夷虜,獲王猛之材以輔成其志業,遂能自三秦之强,平殄燕代,吞滅梁蜀,九州之壤而制其七,可謂盛矣。然而東晋雖微,衆材任事,主無失德,而堅乃咈衆圖之,其廷臣戚屬相與力争而不得也。獨慕容垂以失國之讎,欲以其禍中之,求乘其弊而復燕祀,乃力贊其起。堅甚悦而不疑,以爲獨與己合,遂空國大舉,而僨於一戰。返未及境,而鮮卑叛羌共起而乘之,身爲俘虜,遂亡其國。嗚呼,可不謂其非昏悖歟!:夫昔之智者,多能中人以禍,使之悦赴而不以爲疑,而昧者常安投其禍,雖死而不悟。漢世祖方安集河北,更始之將謝躬以兵數萬來屯於鄴,光武忌之,乃好謂之曰::吾行擊青犢必破,而尤來在山陽者勢當潰走。若以君之威力擊之,則成擒耳。躬善其言,遂以其兵去鄴而趨尤來。世祖即命吴漢襲奪其城,躬敗還鄴而漢殺之。孫策之渡江也,廬江太守劉勳新得袁術之衆而貳於策,策深惡之。時豫章上繚宗民萬家保於江東。策語勳曰::上繚,吾之疾也。然欲取之而路非便。以公之威臨之,無不克也。勳信之而行,策遂以其輕鋭襲拔廬江而盡降劉勳之衆。政慕容垂所以用之弊秦,而復燕祀於既亡也。夫與人爲敵,乃受其甘言而從其所役,未有不墮其畫中者也。法曰:》:智者之慮,必雜於利害。傳曰:》:成敗之機,在於善察人之言。堅於垂之言也,慮其所以爲利,而不慮其所以爲害,一失其機於無以察人之言,而遂至於喪敗,人之於慮察也,可得而忽哉!:嗟夫!:以堅之晚而昏悖自用,雖景略之尚在,固將不用其言,而亦無以救秦之亡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唐宋名賢確論》卷七,《歷代名賢確論》卷六三宋:何去非:文:Article:宋武帝論:天下之事日至而無窮,而吾有以應之莫不中理者,在乎善用其機。況乎争天下之利,處兩軍之交,不得其機以决之,則事亦隨去矣。蓋機之爲物,不可以期待,不能以巧致者也。卒然而會,迅忽眇微,及其去之,疾不容瞬。先機而起,於機爲妄赴;:後機而發,於機爲失應。是以御天下之事於一己而權不移,制天下之變於無窮而智不詘。夫機有待之百年而不至者,有居之一日而數至者。待之百年而無可乘之機,則吾未嘗遲之而求於先發;:居之一日而機數至,則吾未嘗厭之而怠於必應。嗚呼!:人能知此,然後可與濟天下之大業矣。昔者,越王勾踐辱於會稽之棲,迨其返國,苦身焦思,拊循其民,求有以報於吴也。蓋七年而民求奮於吴,其臣逢同大夫種范蠡之徒止之,、:以爲未睹其可乘之機以發之也。於是乎斂形匿跡,以伺其隙者凡十八年。一旦吴王空國北從黄池之會,遂一舉而敗吴,再舉而亡之。西晋自永嘉之亂,羣胡四起而分中原。元帝竄身南渡,收區區之江左以續宗祀。而羣胡自相搏噬,驟興驟滅,百年之久。至於苻堅,并夷略盡,乃空國大舉而圖江南,遂及淝水。百萬之敗,反未及國,而慕容亡燕之裔並起而乘之。垂收陝東而冲亂關右,苻丕坐困鄴城,求我糧援。既而垂以幽冀之民饉死殆盡,其黨潰叛,退保中山,堅沖相持,其勢俱憊。於斯時也,可謂千載一至之機也。晋人有能乘燕秦相弊之餘,因淝水克敵之勢,選師擇將而命二軍,一軍北收鄴城以舉燕代,一軍西趨咸陽而定關隴,據舊都之固,復七廟之墜,鎮撫士民,以殄餘黨,則武帝之業一朝可復,而大耻刷矣。晋人撫機而不知發,乃方出師漕粟,以慰其既來,而尺土不獲,而師以喪敗。此謝安以氣怯而失機也。宋武帝以英特之姿,攘袂而起,平靈寶於舊楚,定劉毅於荆豫,滅南燕於二齊,克譙縱於庸蜀,殄盧循於交廣,西執姚泓而滅後秦,蓋舉無遺策,而天下憚服矣。北方之寇,獨關東之拓跋,隴北之赫連耳。方其入關,魏人雖强,不敢南指西顧以議其後。而秦民大悦,以謂百年憤辱去於一朝,相與涕泣而留之,以其爲漢室之裔,乃以長安十陵咸陽宫室以動其情。使武帝因三秦悦附之民,治兵蒐騎而留拊之,通江淮之漕,下巴蜀之粟,舉荆豫之師,發青齊之甲,以與趙魏從事於中原,則天下之勢不勞而遂一矣。然其席不暇煖,舉千里之秦屬之乳褓之兒,引兵遽還,無復顧慮,大違秦民之望。蓋一舉足而赫連躡踵以收關中,如探物於懷間。此宋武以志卑而失機也。察夫宋武之心,非以秦雍爲當捐而趙魏爲足憚也,然其亟去而不顧者,蓋以其艱難百戰,凡所以造宋之基業者皆在乎江左故也。往日南燕之役,盧循乘虚而下,幾失建業。今之速返者,畏人之議其後而爲盧循之舉也。此所以輕捐關中而不顧也。又其起於漁樵匹夫之微,崎嶇轉戰,以經略江左者凡三十年。今之西師者,徒欲成敗晋之資,而其志慮之所在,亦曰代晋而已,未暇爲王業萬世慮也。使司馬氏卒不復見中州之定,而羣胡遂爲不討之讎者,由再失天下之大機也。嗟夫!:集大事者惡夫志卑而失機,宋武兼之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六六宋:何去非:文:Article:楊素論:戰必勝攻必取者,將之良能也。良將之所挾,亦曰智勇而已。徒智而無勇,則遇勇而挫;:徒勇而無智,則遇智而蹶。智足以役勇,勇足以濟智,然後以戰必勝,以攻必取天下,其孰能當之。昔者楊素之於隋,可謂一代之名將矣,而賀若弼評之,謂其特猛將耳,非所謂謀將也。甚哉,弼之過於自負而輕於議人也!:隋自平陳之後,素已爲統帥矣,其克敵斬虜,功策爲多。既俘陳主,而江湖海岱群盗蜂起,大者數萬,小者數千。而素專閫外之權,轉戰萬里,窮越嶺海,無向不滅。已而突厥犯塞,宗室稱兵,而社稷危矣。素之授鉞專征,其所摧陷者不可勝計,遂空虜廷而清内難。然素之兵未嘗小衂,隋功臣無與比肩者,其爲烈亦至矣。而弼猶不以謀將處之,特曰猛而已。夫目之以猛,而不許之以謀,蓋所謂徒勇而無智者矣。考素之功烈如此,苟其智之不逮,則凡所以决機取勝者,其誰之謀也?自隋文平一天下,所謂名將者,獨韓擒虎賀若弼史萬歲與素耳。、:擒弼自平陳之後,不獲立尺寸之效,獨史萬歲從素征討,以驍勇稱。而弼乃以大將自處,而目是三人者皆不能盡其材,亦見其不知量,而務以其私言動世主也。素之馭戎,嚴整而喜誅,每戰必求士之過失者斬之以令,常至百輩。而先以數百人赴敵陷陣,不能而還却者悉斬之,復進以數百人,期必陷陣而止。是以士皆必死,前無堅敵,此弼之所以得目之爲猛也。嗟乎!:素非有忍於士也,以爲士之必死者,乃所以决生,必生者乃所以决死故也。唐之善於兵者無若李靖,其爲書曰::畏我者不畏敵,畏敵者不畏我。是以古之名將,十卒而殺其三者威振於敵國,殺其一者令行於三軍。靖豈以卒爲不足愛哉,以爲殺一而百奮,則奮者可期於勝也;:縱一而百惰,則惰者可期於敗也。奮而克敵與夫惰而爲敵所克,則是殺者乃所以生之,愛者乃所以害之也。善爲將者能審乎此,則無惡乎其苟忍也。雖然,在素之術,有足以致勝,未足以爲勝之工也。法曰:》:兵無選鋒曰北。」:詩曰元戎十乘,以先啓行,其啓行者,選鋒之謂也。越王勾踐之伐吴,其爲士者數萬,而又有君子六千人,所謂君子者,其選鋒也。素之所使以陷陣者,其選鋒之謂歟。然至有不克而還不免於誅者,疑其非選之特精而養之素厚之士也。又嘗觀唐太宗之將,未嘗先以其身親搏戰也,必以驍騎勁旅而經營於其旁,或瞰臨於其高,常若無意於戰。其兵既交,其鬬皆力,而未决也,卒然率之而奮,士皆殊死,突貫其敵之陣而出其背,凡所嬰者無不摧敗。猶之二人之相搏也,材鈞而力偶,方相持而未决也,卒然一夫起其旁而助之,則夫受助者蔑不勝矣。此法所謂以正合以奇勝者也。使素之所用以爲鋒者皆精其選,而又量敵之堅脆以遣之,其必足以陷敵,無至乎不克而還,又加之誅,而常出於唐太宗之奇,則如弼者亦何得而妄議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九五宋:何去非:文:Article:唐論:據天下之勢,必有所以制天下之權;:蓋權待勢而立,勢待權而固。有是之勢而其權不足以固之,則其勢日就傾弱,而天下莫能安强。是以人主之於權也,不可一日使之去己而分於人。凡物之去己者猶可收,分者猶可全也;:至於權也,一去而不可復收,一分而不可復全,而所據之勢隨之,可不慎哉!:昔者,唐之太宗以神武之略,起定禍亂,以王天下,威加四海矣,然所謂固天下之勢,以遺諸子孫者,蓋未立也,於是乎籍兵於府,置將於衛,據關而臨制之。處兵於府,則將無内專之權,處將於衛,則兵無外擅之患。然猶以爲未也,乃大誅四夷之侵侮者,破突厥,夷吐渾,平高昌,滅焉耆,皆俘其王,親駕遼左,而殘其國,凡此者,非以黷武也,皆所以立權而固天下之勢者也。武后以女主專制,挾唐以令天下,圖移神器,天下之人莫不屏息重足,從其制命。彼得天下之權而逆持之,然猶若此,況以順守者哉!:明皇以英果之氣,起平内難,遂襲大統,可謂誼主矣。然狃於承平宴安之久,府衛之制一切廢壞,盡推其權以假邊將。禄山虎視幽薊,横制千里,而軍中之吏凡三千人。故范陽之變一起,天下大震,徒驅市人以嬰其鋒。使微肅宗召號忠義,駕馭豪武,奮不顧身,與之從事,則兩都不復矣。雖能再造王室,然其所賴以收天下者皆爲方鎮矣,天下之權已分於下而不全矣。至於代宗,僅夷殘盗,乃瓜裂河朔,以帥寇黨,遂相爲背腹,世襲不禁。陵夷至於大曆貞元之間,兩河方鎮日以强肆,而當時之君畏縮摧抑,常若抱虎,包羞含垢,媚嫵不暇,以苟旦暮之無事,而陵犯益至。雖内設禁軍,統以閹尹,然亦不足以待天下之變。故涇師之亂,而神策六軍召之無一至者,從奉天之幸者,四百士耳。及章武之興,天下之爲方鎮者五十,縣官賦入止於東南八道而已。而章武乃能振激武烈,期於不赦,排斥衆議而大治之。於是擒劉闢於劍南,執李錡於浙西,縛盧從史於昭義,服王承宗於鎮冀,誅李師道淄青五世之襲,平吴元濟淮西三世之叛,可謂盛烈矣。然其至於後世,益以不振,在内之權而閹尹執之,在外之權而方鎮執之,浸微浸削,而遂至於亡焉。蓋唐以權奪勢傾而亡天下,然其亡不在乎僖昭之世而在乎天寶之載焉,以其喪所以制天下之權者實兆乎此故也。故其後世之君,若章武者僅能自立,不爲之深屈而已,況其非章武者乎。嗟夫!:後之爲天下者苟無意於所執之權而爲人執之,則視唐可知也矣。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九九宋:何去非:文:Article:郭崇韜論:人謂漢高祖以布衣之微,召號豪傑,起定禍亂,乃瓜裂天下,以王勳將,韓彭英布皆連城數十,、:南面稱孤,舉天下之籍而據其半。及夫釋甲就封,創血未乾,皆相視誅滅。蓋由高祖封賞過制,陷之驕逆,其於功臣不能無負。光武率義從之士,平夷盗逆,收還神器。天下既定,遂鑑高祖之失,第功行封,爵爲通侯,大者不過數縣,而不任以吏事,是以元勳故將皆能自全。李靖,談兵之雄者也,亦以謂光武得將將之道,賢於高祖遠甚。嗟夫!:是皆不深求高祖光武之事者也。天下之事,有所必然者,雖聖智不能遷而避之。高皇以寬仁大度,役天下之智力而集大業,豈所謂陰忮暴忍而喜忌人之功者耶?秦爲無道,天下高材疾足争起而競搏之,皆有代秦之心也。彭越黥布皆以人傑操兵特起,未以其身輕屬於人者也。韓信挾百戰百勝之略,擇主而附,亦有大志,故身定全齊而自王之。方漢王大敗於彭城,隨何不能緩頰於淮南,則黥布不至。及困於固陵,諸侯棄約不會,微張良之畫,則彭越韓信不從。方是時,漢王不捐數千里之地數以充三人者之欲而致其兵,則楚不亡。漢之待此三人者,譬若養虎,飽則不動,饑則噬人。由是觀之,封賞過制,豈得已哉,欲就大業於須臾之决故也。雖然,大業就矣,而三人者之逼,天下之所共寒心也。以天下之皆寒心,則彼持是而安歸,且高祖亦得安枕而卧乎?故疑似之釁一發而大禍集矣,此其勢必至於夷滅而後定也。光武痛宗社之禍,收率懷漢之民,投袂而起,凡所攀附者多南陽故人。其尤偉傑者,寇鄧數人而已。然較其材略,徒足以供光武指顧之役,非有驕桀難制若韓彭之與高祖也。天下既定,封以數千之户,莫不志欲盈足,惟恐持保之不獲,爲光武者,獨何隙以誅除之哉?而曰光武獨得保全勳舊之術,高祖於功臣有不容之忍,此不求二主所遇之不同與夫勢理有所必至者也。後唐莊宗承武皇之遺業,假大義,挾世讎,以與梁人百戰而夷之,乃有天下,可謂難且勞矣。然有二臣焉::其爲韓彭者,李嗣源;:爲寇鄧者,郭崇韜也。嗣源居不賞之功,挾震主之威,得國兵之權,執之而不釋也。莊宗無以奪之,而稍忌其逼。崇韜常有大功於國,忠而可倚,而嗣源之所畏者也。莊宗苟能挾所可倚而制所可忌,則嗣源雖懷不自安而有顧憚,非敢輒發也。莊宗知其所忌而不知其所倚,故崇韜以忠見疏,讒疾日急,使其營自救之計,乃求將其征蜀之兵。莊宗掃國中之師屬之而西,崇韜雖已舉蜀,捷奏才上,而以讒死矣。莊宗知得蜀足以資其盛强,而不知崇韜之死已去嗣源之畏。故鄴下之變,嗣源以一旅之衆西趨洛陽,如蹈無人之境,其遷大器,易若反掌。且内有强臣窺伺間隙,乃空國之師勤於遠役,固已大失計矣,而又去我之所倚與彼之所畏者,則大禍之集可勝救哉!:雖得百蜀,無救其失國也。使崇韜之不死,舉全蜀之衆,因東歸之士,擁繼岌,檄方鎮,以討君父之讎,雖嗣源之强,亦何以禦之?蓋嗣源有韓彭之逼而不踐其禍者,莊宗無高祖之略故也。崇韜有寇鄧之烈而不全其宗者,莊宗無光武之明故也。嗟夫!:人臣之禍,起於操權,而速禍之權,莫重於制兵。崇韜謀逭禍自全,而方求執其兵,此於抱薪救火者何異也。 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備論》卷下,《歷代名賢確論》卷一○○宋:何去非:文:Article:五代論:唐以陵夷蹙弱,遂亡天下。而真主未興,五代之君遂相攘取,朝獲暮失,合其世祀,不數十年。自古有國,成敗得喪未有如此之亟者。然竊觀之,莫不皆有所以必至之理也。梁祖起於宛朐羣盗之黨,已而挾聽命之唐,鞭笞天下,以收神器,亦可謂一時之姦雄。然及其衰暮,而河汾李氏基業已大,固當氣吞而志滅之矣。借使不遂及於子禍,則其後嗣有足以爲莊宗之抗哉?此梁之亡不待乎旋踵也。後唐武皇假平讎之忠義,發迹陰山,轉戰千里,奄踐汾晋。及其子莊宗以兵威霸業,遂夷梁室而王天下,可謂壯矣。然天下略定,强臣驕卒遂至不制,一倡而叛之,不及反顧,而天下遂歸於明宗。至於末帝,所以失天下者猶莊宗也。夫以新造未安之業,而有强臣驕兵以乘其失政,其能自立於天下乎?晉人挾震主之威,乘釁而起,君父夷虜,假其兵力以收天下,易若反掌。一朝嗣主孱昏肆虐,而戎人驕功恃强,殫耗天下不足以充其要取之欲,乃負反之,及其所以蒙禍辱者不可勝言。觀其所以自託而起者如此,則晋安得而後亡哉!:漢祖承戎虜擾踐之餘,生靈無所制命,起視天下,復無英雄慨然投袂而作者,乃建號而應之。而天下之人無所歸往,亦皆俛首聽役於漢。然一旦委裘,而强臣巨室已不爲幼子下矣。故不勝其忿,起而圖之,僥倖於一决,而周人抗命,卒無以禦之,而至於亡。周之太祖世宗,皆所謂一時之雄,而世宗英特之姿,有足以居天下而自立者。然降年不永,孺子不足當天之眷命,而真人德業日隆,已爲天下之所歸戴,則其重負安得而不釋哉?由是觀之,自梁以迄於周,其興亡得喪世祀如此,安足怪哉,皆有所以必至之理也。又嘗究之,若唐之莊宗與夫末帝,皆以雄武壯决,轉鬬無前,摧夷强敵,卒收天下而王之,非夫孱昏不肖者也。然明宗之旅變於鄴下,晋祖之甲倡於并門,彼二王者,乃低摧悸迫,兒女悲涕,垂頤拱手,以需死期,無復平日萬分之一者,何也?有强臣驕兵以制其命,唯至乎此,始悟其身之孤弱,無以自救之也。夫以功就天下者常有强臣,以力致天下者常有驕兵。臣非故强也,恃勳賞之積而卒至於强;:兵非故驕也,恃戰役之勤而卒至於驕。故古者揆亂定傾之主,不憂天下大計之不集,而深虞大臣之或强,戰士之或驕,故常先事而董治之,使其操制常在於我。是以天下既集而國家安强,舉而遺之冲人弱息,而變故不作。彼以亂繼亂者則不然。方其圖天下之即集也,日責功於將,而責戰於士。責功之亟,則凡所以酬將者未嘗恤其或至於强;:責戰之功,則凡所以撫士者未嘗病其或至於驕。是以天下略定,强臣倚驕兵而睥睨,驕兵挾强臣而冀望。一旦相與起而迫之,反視其身徬徨孤立,而大事且去,則雖有平日壯决之氣,持是而安歸哉!:此唐之莊宗末帝所以失天下者,由此故也。嗟乎!:圖天下於亟集而不計其既集之利害者,終亦亟亡而已矣。 北宋:釋子英:偈頌:Jie职:偈:節目分明,庚:生來條直。职:冰雪敲開片片分,文问:白雲點破承伊力。职:《五燈會元》卷一六 宋:謝舉廉:律詩:QiLv东:西捷口號:聖明陛下如先帝,霁:闢國謀臣似召公。东:不遣毛嬙嬪漠北,职队沃:只將魏尚守雲中。东:百年境土逡巡復,屋宥:萬里窠巢指顧空。东:今日版圖非昔日,质:玉關西有嶺名葱。东:宋胡仔《苕溪漁隠叢話》前集卷五四 宋:謝舉廉:絶句:WuJue纸:庚:浴日亭:煌煌太陽精,庚:浴以滄溟水。纸:光潤無纖滓,纸:畏愛從此始。纸: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八九《廣南東路·廣州》 宋:謝舉廉:古風:GuFeng:戲題指紋鬭牛圖:左者前其角,觉屋:右者後其足。沃:浼君雙指螺,歌:戰此兩觳觫。屋:草長水遠日悠悠,尤:不向桑間自在休。尤:蝸頭尚可屠蠻觸,沃:壁上從今鬭二牛。尤:宋孫紹遠《聲畫集》卷七 宋:謝舉廉:句:Others阳:句:萬里一時開驥足,沃遇:百年今始破天荒。阳:宋曾敏行《獨醒雜志》卷二 《獨醒雜志》:江西自國初以來,士人未有以狀元及第者。紹聖四年,何忠孺昌言始以對策居第一,里人傳爲盛事。故謝民師有詩寄忠孺云云,蓋記時人之語也。 宋:謝舉廉:句:Others豪:句:秋風鱠鱸絲,支:霜月持蟹螯。豪:宋高似孫《蟹略》卷二 全宋文卷三四○○,《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一之四七(第六册第五八九七頁)宋:俱氏:文:Article:乞將恩澤换官田奏:紹興六年正月:昨蒙朝廷矜恤亡夫殁於王事,特賜恩澤兩資。今本家未有長成子弟承受,乞將前項恩澤繳納,换給官田。 全宋文卷二九八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二八之二二(第三册第二九八二頁)宋:黄齊:宣和二年八月二十五日:文:Article:乞定隨行親移籍入太學法奏:契勘内外學因所隨親移籍學生,多是體探别學人當年分數不多,遂於歲終急移名籍前去。昨政和七年四月十五日,雖立條法,緣止係不理歲首分數,及非隨行親入學有三季以上校定,候歲終本州校定訖,聽移入國子學,即未該載元係隨行親及土著人移在應合入學之文。 宋:汪思溫:律詩:WuLv鱼:次唐彥猷顧亭林韻:雲間更深處,语御:獨見古人居。鱼:想像風猷遠,阮愿:荒寒景物疏。鱼:書成千卷帙,质:往事一邱墟。鱼:唯有清名在,贿队:流行百歲餘。鱼:元徐碩《至元嘉禾志》卷二九 宋:汪思溫:律詩:QiLv侵:侵:和潘良貴題明州三江亭韻:《宋詩拾遺》卷十三題作三江亭和郡守潘公韻:危亭聳觀與雲侵,侵:勝概何勞杖屨尋。侵:回合江山真有意,寘:去來鷗鷺本無心。侵:歡聲洋溢均千里,纸寘:好句清新抵萬金。侵:四海倚需經濟手,有:豈容長對白頭吟。侵:宋張津《乾道四明圖經》卷八 北宋:劉嶠:絶句:QiJue齐:題玉華洞:洞南石燕接靈龜,支真尤:獅子崢嶸氣與齊。齐:碧眼方瞳人不識,职:三山正在玉華西。齐:《永樂大典》卷七八九一頁三六三一 全宋文卷二七八○,《古今事文類聚》遺集卷六北宋:吴兹:文:Article:籍田記:臣嘗觀三代而上禮樂興行,凡見聞者,咸諭德意,遷善遠罪,若固有之,何其盛也。蓋其動容周旋,舉不外此,身教而力行,先實而後名,故民之從之也輕。迨其末流,隕缺不嗣,始以禮樂爲虚器,而世主莫或知其可用。間有願治慕古之君,不過掇拾容典,取其近似者而行之,以粉澤太平爲美觀而已。乃復當饋而嘆,以爲淳樸澆散,不可復追,未若政刑之急於用也,豈不悖哉?竊惟神宗皇帝睿聖生知,輔以問學,深達禮樂之情,不牽不拘。故其典章之盛,風俗之懿,計算成效,莫與比隆。雖臣愚不足以識知盛德之所以然,竊於籍田見之。惟斯禮之不講尚矣。粤自虢公大諫,宣王不式,寥寥史册,曠世一書,習傳頌嘆,以爲闊典。國家承平百年,五聖接武,所以教民敦本崇孝者甚備,然千畝之禮,未克是正,即于東郊,實諸侯禮,薦享之用,取具臨時,不蠲不虔。神考是悼,乃詔有司,度地國南,溝塍廣袤,務合於古。屹屹崇壇,先農是祠;:耽耽齋宫,於焉祗祓。府史徒胥,莫不備設,統之以令,而隸于太常,農祥晨正,土長冒橛,各揚所職,無敢不敬。迨其西成,嘉穀茂實,鍾而藏之,是爲神廪,上帝粢盛,於是乎出。取爲酒醴,百禮既洽,藁秸養牲,牲則肥碩。蕭茅所供,下逮果蓏,凡歲時所以事天地宗廟者,罔不取足。於是德馨所聞,神其有不懷者乎?風雨其時,歲以屢豐。四方萬里,是則是效,昏于作勞,捐棄末習,和順輯睦,奉先以孝。此誠二帝三王之盛節也,與暫行以爲美觀者孰得孰失,固不待較。然未有載之文字,刻于金石者。臣既撰次其事,竊伏思念先皇帝既正王籍矣,而未遑三推之事,意者留以遺陛下踵而成之乎?伏惟皇帝陛下繼志述事,此駿惠我神考之烈,行聞訓敕有司,剌經錯事,以舉雍熙明道之故,則臣也望朱紘之光,聽鸞輅之音,作爲歌詩,以告成功,而繼夫載芟之作,》:其必有日矣。臣謹記。 全宋文卷二七八○,《成都文類》卷三一,《宋代蜀文輯存》卷九九,民國《新繁縣志》補遺北宋:吴兹:文:Article:新繁縣學記:崇寧四年:蜀學比齊魯尚矣,而成都新繁邑尤號多士,絃誦之聲相聞也。獨學宫隳敗不治,縣大夫春秋以令修祠事而已。蓋邑大劇,治者力不給,而父老畏吏並緣侵漁相成,無興學事,學以是廢。崇寧二年正月,詔州縣悉建學。居數月,宣德郎郭君用舉者領邑事,始至,讀詔書,曰::興學校以養士,令職也。明詔惻怛如是,其敢不承?亟走按行,則腐撓庳陋,不可復葺,而近市喧囂,且將徙之間燕。於是屬其民,諭天子德音。聞者獲其夙心,皆踴躍願奮,獻地輸材,惟恐居後。既營,民皆裹糧荷鍤以供役事。君日勞徠勸相以身率之。踰月而考成,廟貌嚴肅,序廡修廣,堂室靚深,垣墉崇固,以楹計凡六百有奇。役工二萬,而無追胥之煩;:用錢八百萬,而縣官所給才有二。君師僚吏洎諸生行釋菜禮,摳衣升堂,頌禮甚嚴,退即其次,百用具修。父老縱觀,太息曰::是吾蓄意數十年而不敢發者也,何意垂白而觀大化之流乎?舊學之建有石刻,君大父光禄公實職其首。先君朝奉公嘗佐是邑,今諸生尚有經講授者。君又一新此學於吾邑,是世有造矣,盍紀之,使吾子孫毋忘郭氏乎?鄉先生句宗召即以語遣人赴京,屬之同年生吴兹。兹曰::昔漢之初,叔孫通爲制禮儀,魯兩生嗤之曰::禮樂所由起,百年積德而後可興也。國家自藝祖肇造區夏,百四十年于兹矣。海内大寧,既庶且富,雍雍乎禮樂制作之時也。主人述元豐成均之法,推之四方,使虞夏商周之盛復見於旦暮。、而郭氏亦世官於繁,故教告未孚而人讙趨之。然則德澤涵養,豈一日之積耶?魯兩生之言不誣矣。諸生鍾江漢之炳靈,被漸摩之渥澤,方蚤夜奮厲以承休德,將見材行完成,可承可庸,炳然並進於朝,使衆咸曰崇寧教養之效,循吏承宣之力也,顧不美歟!:郭君名瑜,某州人。天資明恕,御吏謹轡策而抿民甚厚,久而益力。大父諱輔,先君諱子皋云。崇寧四年記。 北宋:張莊:律詩:QiLv支:支:陪諸公觀稼:山甫遄歸有詔期,支:省耕聊復輝幢麾。支:《桂勝》卷四作耀:翠岑恰似千旗密,质:綠野何妨萬馬馳。支:雕鶚精神元老貴,未:鼎彝功業太平時。支:自惟晚進誠天幸,梗:偶附台躔每處隨。支:元陳世隆《宋詩拾遺》卷一四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宋史》卷三四八《張莊傳》,《宋會要輯稿》蕃夷五之八(第八册第七七七○頁)北宋:張莊:文:Article:安化恩廣等蠻納土奏:大觀二年九月:安化上三州一鎮地土,及恩廣監洞蒙光明落安知洞程大法都丹團黄光明等納土,、:共五萬一千一百餘户,二十六萬二千餘人,幅員九千餘里。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宋會要輯稿》蕃夷五之三五(第八册第七七八四頁),《宋史》卷三四八《張莊傳》北宋:張莊:文:Article:寬樂等十六州納土奏:大觀二年九月:據寬樂州安砂州譜州四州七源州縣先次納土,、、:歸明皇化,各得安穩。本州頭首宿老衆共和議,願將所管州縣歸明納税,伏望憫念,永爲王民。計二萬人,一十六州,三十三縣,五十餘峒。幅員之廣,又一萬餘里。不召自來,及齎到印記三十四顆,及其地圖以聞。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粤西金石略》卷六,嘉慶《廣西通志》卷二二○,《桂林石刻》上北宋:張莊:文:Article:臨桂清秀山題名:大觀元年五月:龍圖閣直學士經略王公若愚,與提點刑獄劉子正提舉學事唐夢傳,大張旌旗,觀稼近郊,烹今歲建芽於此,遂過傲雲諸閣。大觀元年五月十六日,權發遣轉運副使公事張莊正民題。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桂林石刻》上,《粤西金石略》卷六北宋:張莊:文:Article:臨桂西山題名:大觀三年六月:假守張莊禱雨兹山,日有盛□,酹酒如此□□□□□□□□□□諤□德杜□與焉。大觀己丑六月十一日題。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粤西金石略》卷六,光緒《臨桂縣志》卷八北宋:張莊:文:Article:臨桂冷水巖題名:大觀四年六月:轉運判官周元吉寵遷近部,副使唐夢傳餞别游此,提舉學事戴質夫提舉常平陳從道預焉。大觀四年六月十六日,權知州事張莊正民題。時自妙樂,來從風洞,轉魁龍隱以歸。,按: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各地二六四○。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粤西文載》卷四四,嘉慶《廣西通志》卷一八五北宋:張莊:文:Article:平允從州城寨碑:崇寧五年:維元豐疆理天下,伻圖南土,以靖斯民。肆今崇寧,遹駿先烈,德威教治,丕冒海隅。越三年,以臣王祖道經略安撫廣南西路。於是通道儋崖,諸峒生黎八萬,襲冠帶而聯什伍。明年,甘江古州象十七萬獻夜郎牂牁之地。、詔裂其地爲平允格州,懷遠安口樂古縣,、:百萬萬安甘江鎮江寨,、臣祖道親帥師而建城邑焉。明年正月,平允州寨成以聞。惟格州與甘江鎮安遠據要津,經時未立,詔改從州,用所奏如初。又面命臣張莊爲轉運副使,往司畚築餱糧之具。是年十月十七日,役再集;:十一月二十八日,州寨之工皆畢。包制諸蠻,無復猖獗,農商行旅,鼓舞三途,於萬斯年,均福中外。臣祖道班師凱還,對揚天子之休。臣莊獲紀歲時,并載康衢之頌。其辭曰:,:牂牁夜郎,漢唐舊封。制平猖獗,保允卒從。元豐盛德,崇寧成功。我疆我理,四海會同。燕師所完,百蠻實墉。均福中外,與山無窮。 北宋:蘇京:句:Others文:湖上聯句:見前崔鶠詩:無正文。文 全宋文卷二八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一七之二八(第六册第五○九七頁)北宋:王憲:文:Article:言興復導洛物貨場事奏:崇寧元年十二月:乞復興導洛物貨場,如允,乞委臣等一面措置興復物貨場故事。仍乞依舊於順成倉擗截敖屋,爲之場地。其泗州場屋即下本州修葺,其合用舟船逐急於淮南發運司撥借温明州運船一百隻應副。:貼黄勘會京西先亦曾置物貨塌場,〕:用官船般載客貨,收納貨利錢。如蒙興復,即乞一就施行。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擬寒山寺:我愛寒山子,纸:身貧心自如。鱼:吟詩無韻度,遇药:燒火有工夫。虞:弊垢衣慵洗,荠铣:鬅鬙髪懶梳。鱼:相逢但長嘯,啸:肉眼豈知渠。鱼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元:擬寒山寺:拾得詩清苦,麌遇:風騷道自存。元:看雲攲怪石,陌:步月出松門。元:識取心中佛,物:休磨鏡上痕。元:時時多漏泄,屑霁:塵世少知恩。元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擬寒山寺:莫嫌門戶少,筱啸:轉富轉心勞。豪:夜怕奸偷至,寘:時防風火燒。萧:名高招謗重,肿宋:財積致讒饒。萧:外物多爲累,寘纸:令人思許巢。肴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尤:尤:擬寒山寺:日暮片雲愁,尤:邊廷戰未休。尤:萬人齊拚命,敬:一將獨封侯。尤:孫武子兵法,洽:田將軍火牛。尤:算來成底事,寘:總是百冤頭。尤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灰:天人禮枯骨:汝是前生我,哿:我今天眼開。灰:寶衣隨念至,寘:玉食自然來。灰:謝汝昔勤苦,麌遇:令吾今快哉。灰:散花時再拜,卦:人世莫驚猜。灰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阳:阳:餓鬼打死屍:因這臭皮囊,阳:波波劫劫忙。阳:只知貪快樂,药觉效:不肯暫迴光。阳:白業錙銖少,筱啸:黄泉歲月長。阳:直須痛棒打,马梗:此恨卒難忘。阳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寒:沙門破二見:咄咄愚癡子,纸:云何不自觀。寒:鞭屍真倒置,寘:禮骨自欺瞞。寒:善惡由心造,皓号:佛魔著眼看。寒:蹈翻煩惱海,贿:生死不相干。寒 北宋:釋懷深:律詩:WuLv侵:懷凈照禪師:一別蘆江後,有宥:千峰雁影沉。侵:聞迴天子詔,啸:方見老師心。侵:籌室應將滿,旱:禪關轉見深。侵:秋來甌頂夜,祃:時擾夢投針。侵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灰:灰:題石橋:衝寒得得到天台,灰:不爲青山綠水來。灰:自愧過橋無脚力,职:卻欣供聖有茶杯。灰:蒼崖瀑瀉銀河闊,曷:方廣雲收金殿開。灰:問訊厖眉老尊者,马:也須回首入塵埃。灰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支:閱佛鑑禪師語錄:說禪要似鍾山老,皓:有口無心幾箇知。支:要我舌端轟霹靂,锡:就渠眼裏下鉗鎚。支:平時卻出活人劍,艳陷:險處聊爲死馬醫。支:慚愧叢林宗匠在,贿队:與人掃盡百生疑。支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灰:會源首座:高蹤不負當年約,药啸:時憶翻然命駕來。灰:世味任教甜似蜜,质:道心終使冷如灰。灰:茅茨款我三椽小,筱:石榻緣君一笑開。灰:倚杖春風話平昔,陌药:寄言猿鳥莫驚猜。灰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真:真:會吉上人:晚歲欣逢彼上人,真:誅茅約我老江濱。真:世間聲利空翻覆,屋宥:林底交游無故新。真:學力幾年淹講席,陌:真風一掃盡情塵。真:近來百鳥無尋處,语御:開盡巖花爛熳春。真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支:支:示純禪者:故園我別已多時,支:見子猶能略展眉。支:鄉語每聞聊發笑,啸:客情無復更生悲。支:尋師慎勿貪眠食,职寘:立雪終教徹髓皮。支:畢竟禪家外文字,寘:之乎者也不須知。支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先:先:示敏禪者:尋師問道豈徒然,先:休似癡夫飽睡眠。先:白日西傾如箭息,职:紅顔暗去若繩牽。先:斷肱立雪思吾祖,麌:刺股懸頭傚昔賢。先:此語叮嚀須記取,麌有:莫教容易過流年。先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先:先:示曇禪者:數椽茅屋海門邊,先:雲水生涯祇任緣。先:逸足懶收支遁馬,马:清香聊種遠公蓮。先:欲干世上千鍾祿,屋:何似林間一覺眠。先:異日果來期款曲,沃屋:爲君芥子納三千。先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删:删:結茅包山寄孫彥孚主簿:老矣休休卜養閑,删:囊空賒得洞庭山。删:朝中誰送米三合,合:風雨自存茅一間。删:清嘯有雲披月嶺,梗:高眠無客打柴關。删:此情試爲知音說,屑霁:應隔滄浪冷破顔。删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尤: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時光迅速急如流,尤:一別慈顔幾換秋。尤:墳墓鄉關空杳杳,筱:死生岐路兩悠悠。尤:充饑乳哺恩難報,号:寄體懷擔力莫酬。尤:想像音容無覓處,语御:春風特地使人愁。尤:爲母作齋 北宋:釋懷深:律詩:QiLv:虞: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纔見開爐又閉爐,虞:寒來暑往只須臾。虞:庭前殘雪方消盡,轸:嶺上春雲已卷舒。鱼:滿目更無心外法,洽:幾人曾悟髻中珠。虞:祖師莫不叮嚀語,语御:自是時人見處粗。虞:閉爐昇座:按:以上《慈受禪師廣錄》卷三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先:睡起戲題:喫粥喫飯過,个歌:聽風聽雨眠。先:莫將安樂法,洽:容易與人傳。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东:題寒食花:寒食花無數,遇:寂寥草莽同。东:只因顔色少,筱啸:留得老山中。东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支:題寒食花:少艷人稀賞,养:無香蝶不知。支:人心尚紅紫,纸:爭看醉西施。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豪:題隱泉:泉隱甘無竭,屑月:人閑道轉高。豪:涓涓清自足,沃遇:休苦作波濤。豪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和蔡相面壁軒:見便道下見,霰:碧眼明寸電。霰:瞥爾落思惟,支:何啻千山遠。阮愿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铣:和蔡相面壁軒:壁亦何須面,霰:禪床今拽轉。铣:翻笑鈍胡僧,蒸:更不作一喘。铣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虞:和蔡相面壁軒:箇事本來如,鱼御:風光滿帝都。虞:酒樓春洞曉,筱:盡現大毗盧。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WuJue霰:和蔡相面壁軒:處處是方便,霰先:此理幾人薦。霰:不識雪峰球,尤:錯認鹽官扇。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人,真:摩頭至踵自觀身。真:只因吹滅心頭火,哿:不見從前肚裏瞋。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人,真:孤雲野鶴自由身。真:松門十里時來往,养:笑揖峰頭月一輪。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人,真:淡中滋味最天真。真:爐邊向火慵開口,有:睡裏抓頭忘卻身。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休,尤:百年浮幻水中漚。尤:趙州不爲爭餬餅,梗:要得時人劣處求。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休,尤:本來無證亦無修。尤:明窗高掛多留月,月:黄菊深裁盛得秋。尤:原校:疑作栽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退步:萬事無如退步休,尤:華言巧語誑時流。尤:世間種種皆兒戲,寘:何必區區弄筆頭。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退步:萬事無如退步行,庚阳:世間名利兩重坑。庚:前頭光景無多子,纸:莫與扶屍鬼子爭。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鱼:退步:萬事無如退步居,鱼支:青山僻處結茅廬。鱼:聽他人笑生涯拙,屑:自喜閑身得自如。鱼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寒:退步:萬事無如退步看,寒翰:箇中生死不相干。寒:兜兜怛怛從他做,个:兀兀癡癡我自安。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蒸:退步:萬事無如退步僧,蒸:髪長懶剃貌稜層。蒸:出言吐氣多山野,马:逆耳之談誰肯聽。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退步:萬事無如退步眠,先:放教癡鈍卻安然。先:漆因有用遭人割,曷:膏爲能明徹夜煎。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退步:萬事無如退步眠,先:松床紙帳暖如氈。先:夢中說話無花草,皓:況是山僧不會禪。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霰:莫教到被世情牽。先:二時但得鉢盂濕,缉:囊底何妨無一錢。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霰:隨時過得莫憂煎。先:無求坐臥常安樂,药觉效:有意身心不坦然。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霰:省緣一法最安然。先:有來有往有違順,震:無往無來無過愆。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霰:他人長短莫喧傳。先:禍門不閉終無益,陌:參取維摩老子禪。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霰:莫教到被世情牽。先:牽來牽去無休日,质:直到閻羅老子前。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省緣:學道先須要省緣,先:浮生傀儡暗抽牽。先:機關用盡成何因,真:贏得三塗鬼火煎。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覃:貪:學道先須不要貪,覃:貪心障道使人凡。咸:祖師一味無求法,洽:流落人間誰肯參。覃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元:真:瞋:學道先須不要瞋,真:瞋心未斷道休論。元:諸佛常說瞋如火,哿:燒卻菩提種子根。元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支:癡:學道先須不要癡,支:癡心未了轉狐疑。支:迷雲頭上黑如墨,职:白日茫茫幾箇知。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青:資福遣土地出院:汝爲神道合威靈,青:酒肉如何順世情。庚:小鬼判官都出院,霰:禪門法令要分明。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阳:資福遣土地出院:村歌社舞拜祠堂,阳:臭穢腥羶污道場。阳:要答神明冥護力,职:晨昏燒取一爐香。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覃:資福遣土地出院:若將酒肉污伽藍,覃:因果分明語再三。覃:說著人情都不順,震:山僧到此口難緘。咸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庚:和堯峰泉老 清輝軒:湛湛平湖浸月明,庚:漁歌聲斷曉風清。庚:壞衣蒙頂跏趺坐,个:不稱詩情稱道情。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寒:寒:和堯峰泉老 碧玉沼:深靜含秋一鑑寬,寒:清甘聊酌齒牙寒。寒:靈巖自笑荒山骨,月:明月泉慳祇欲乾。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删:和堯峰泉老 多境巖:聊向蒼藤掛六鐶,删:滿前嘉致屬幽閑。删:雙眸凈洗看無厭,艳叶:欲結遮頭草一間。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侵:侵:和堯峰泉老 寶雲井:寶雲誅草廣禪林,侵:鑿石窮源意亦深。侵:長嘆甘泉不當路,遇:汪汪空有濟人心。侵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微:支:和堯峰泉老 白龍洞:古洞深沉莫敢窺,支:森陰草木野雲飛。微:白龍何處淹頭角,觉屋:天下蒼生望汝歸。微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和堯峰泉老 觀音巖:笑日野花青嶂下,马祃麌:歌春幽鳥白雲間。删:寶陀大士全身露,遇:懊惱游人空看山。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文:元:和堯峰泉老 妙高峰:下視羣山盡子孫,元:孤高直與月輪分。文:善財不用別峰覓,锡:只此休時見德雲。文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青:和堯峰泉老 偃蓋松:寒松門底如張蓋,泰合:招引嘉賓眼倍青。青:方丈老人迎送少,筱啸:未應因汝下幽庭。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和堯峰泉老 東齋:禪板蒲團消永日,质:明窗凈几映疏筠。真:一鑪香盡六時過,个:轉覺山家氣味真。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侵:侵:和堯峰泉老 西隱:匿影長嫌山未深,侵:閉門莫放俗塵侵。侵:如今滿眼事奔走,有:欲對何人話此心。侵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删:題杭州西湖可堂:避喧求靜到湖山,删:卻被湖山不放閑。删:蹈破草鞋遊未遍,霰:便甘投老兩山間。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寒:寒:題杭州西湖可堂:喜見君心有歲寒,寒:閉門終日對瑯玕。寒:相逢不具香嚴眼,潸:祇作敲風带雨看。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冬:題白道猷:猛虎毒蛇從法化,祃:凶神百怪仰高蹤。冬:只因一念分凡聖,敬:礙卻前頭蒸餅峰。冬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虞:初至包山大雪戲題:老僧昨夜包山宿,屋宥:茅屋青燈火滿爐。虞:料得山神心喜我,哿:曉來巖樹雪模糊。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灰:次日有鵲巢於庵前棗樹上樹高數尺因筆戲題:鵲巢低樹絕驚猜,灰:可驗庵僧心已灰。灰:與汝林間緘口過,个:不須虛喜報人來。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栽松:栽松須覓曲松栽,灰队:養就山林擁腫材。灰:直是無人著眼看,翰:歲寒方得老巖偎。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文:手植小松:小松盈尺已凌雲,文:肯學芬芳桃李春。真:想汝龍鱗合抱日,质:老僧應是再來人。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东:題一笑庵:旋轉茅茨蔽雨風,东:土床蒲薦自雍容。冬:榮枯過眼人間事,寘:盡付山僧一笑中。东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支:題一笑庵:老覺形骸漸漸衰,支:放懷終日眼如眉。支:畏人知處閑名出,质寘:猶喜歸庵未甚遲。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阳:題也休庵:曲木爲庵土作床,阳:有門不閉且無妨。阳:時人莫笑家風拙,屑:歇得心時事事忘。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題也休庵:唱歌樓上語風流,尤:你既無心我也休。尤:打著郎君心裏事,寘:從前恩愛冷啾啾。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庚:題紙襖:新成紙襖著彭亨,庚:掉臂何妨雪裏行。庚:我既不憐人不愛,队:世間從此免相爭。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師初到包山見小池瑩如冰玉父老云池中昔有白龜已進之因命爲白龜泉:任是流金鑠石時,支:此泉澄湛滿幽池。支:白龜聞已獻天子,纸:何似蹣跚在淤泥。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包山開井:山骨鑿深六十尺,陌:石中泉眼始方開。灰:後人飲水知來處,语御:曾費山僧心力來。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小師般磚造塔:傴僂山頭自負磚,先:要成小塔立雲煙。先:聚沙也似兒童戲,寘:且爲湖山結少緣。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遇:廣瑞巖和尚呼主人公諾:主人公諾聽我語,语御:死生流轉無停住。遇:今日忙兮明日忙,阳:靈光一點何時悟。遇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筱:廣瑞巖和尚呼主人公諾:主人公諾聽我道,皓号:貪名逐利何時了。筱:爭如識取自家珍,真:靈光灼灼無邊表。筱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翰:廣瑞巖和尚呼主人公諾:主人公諾聽我勸,愿:浮生莫作欺瞞漢。翰:暗裏雖然瞞得來,灰:明中依舊還消散。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屑:廣瑞巖和尚呼主人公諾:主人公諾聽我說,屑霁:百歲光陰如電掣。屑:四十五十不回頭,尤:問君更待何時節。屑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屋:廣瑞巖和尚呼主人公諾:主人公諾聽我囑,沃:今年已是五十六。屋:爲人終是費分疏,鱼:何日口邊生白醭。屋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文:元:勸食素:喫肉何如咬菜根,元:且圖身口戒香薰。文:莫言死後無因果,哿:八兩須還他半斤。文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勸晨朝食素:未能遽斷葷和酒,有:且結晨朝清凈因。真:省費省緣兼惜福,屋:靈巖此語太饒人。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乞退慧林寄佛果禪師:單絲繫住老牛脚,药:心欲東西未自由。尤:憑仗東風齊著力,职:早教船子下揚州。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寄壽春沂和尚:聞把東禪木杓柄,敬:放開布袋好流傳。先:後人薄己符言行,漾敬:壁立家風要斬然。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覃:覃:答天寧訥和尚:老來多睡勝春蠶,覃:五藴山頭卓箇菴。覃:隨分饑餐渴飲過,个:不知何地見同參。覃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寄東禪玿和尚:聞坐天童上板頭,尤:深挑痛劄未應休。尤:吾門直截無窼臼,有:家破人亡始自由。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答廣燈禪師退翠峰:有經遮眼明窗下,马祃麌:無事干懷白晝長。阳:自拾松枝燒歙鉢,曷:看人終日競頭忙。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送慶善珪和尚:道人門冷如秋色,职:竟日曾無俗駕來。灰:近爲耽詩成癖好,皓号:寒窗夜作老猿哀。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删:中秋寄璝和尚:秀嶺高峰咫尺間,删:青松常伴白雲閑。删:中秋同玩洞庭月,月:誰道山家不往還。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齐:和規和尚:老來心地爛如泥,齐霁荠:卜得胥湖作虎溪。齐:七十二峰煙浪闊,曷:聽他游子路頭迷。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侵:侵:和規和尚:去年西塢得相尋,侵:雪竹霜竹一徑深。侵:圓屋青燈聞妙語,语御:使人灰盡一生心。侵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和規和尚:但得茅簷春睡足,沃:何須石室較籌盈。庚:遙知別後多蕭散,翰旱:坐聽松風萬壑清。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和規和尚:鏡像魔軍方滿目,屋:浮雲世事急抽頭。尤:倚蒲癡坐慵開口,有:詩債還能饒我不。尤 军旅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和信和尚:一身彼此轉蓬樣,漾:百歲光陰交臂間。删:底事石梁成邂逅,宥:烽煙影裏得餘閑。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覃:和信和尚:喜君胸次冰壺凈,敬庚:道富身貧只我諳。覃:利火名湯方鼎沸,未:看人終日手爭探。覃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微:示高維那兼簡寶華鑑和尚初出世:石上三生夢已非,微:人間萬事眼如眉。支:歸家更問寶華老,皓:何似板頭端坐時。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庚:示求禪者:靈光一點自分明,庚:照破衆生違順情。庚:拶看通身開正眼,潸:方能日午打三更。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示襄禪者:古人得後便休休,尤:茅屋青燈百不求。尤:遮眼謾將黄卷展,铣:不風流處卻風流。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示表禪者:放下千斤重擔子,纸:重歸巖谷舊三椽。先:不須苦覓揚州鶴,药:伴我林間骨碖眠。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示皎禪者:世事不中迴首看,寒翰:湖山他日爲吾來。灰:草衣木食相陪過,个:肯把柴門取次開。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虞:剛監院遣小師子文包山下書文別求偈兼示剛公:一葉輕舟泛太湖,虞:西山來覓老僧居。鱼:歸家好爲力生說,屑霁:林底安閑是坦途。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寒:老僧慧因唱盡衣鉢欲捨身火化二偈誡之:衣鉢老來都唱卻,药:赤條條地更身安。寒:但教留得娘生袴,遇:雪打風吹不解寒。寒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老僧慧因唱盡衣鉢欲捨身火化二偈誡之:好死何如且惡活,曷:隨緣隨分傍巖隈。灰:直饒野火燒殘後,有宥:依舊春風吹出來。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虞:因禪者欲編語錄以偈止之:吾祖初來字脚無,虞:兒孫後代競編書。鱼:子今莫苦著文字,寘:秘取圓明頂𩕳珠。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灰:安禪者爲思谿國覺專使遠至國清以偈卻之:豐干端是饒舌漢,翰:引惹閭丘特特來。灰:累及寒山無雪處,语御:巖門從此不應開。灰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慧林誡禪徒入浴:浴時少使一瓢湯,阳漾:受用浮生日子長。阳:薪桂未言京國貴,未:轆轤百尺幾夫忙。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誡參徒睡不脫衣:孤舟共渡有夤緣,先:一衆相依豈偶然。先:但我住山隨處所,语:不令衲子脫衣眠。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齐:寄邃首座:投老西山百不爲,支寘:把茅是處可幽棲。齐:太湖三萬六千頃,梗:天與山僧作虎溪。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寄國清光長老兼示諸衲子:寒拾長談苦口禪,先霰:無人領解許多年。先:如今拽轉家風也,马:好把泥牛痛下鞭。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寄國清光長老兼示諸衲子:豐干漏泄因饒舌,屑:描邈虛空總是渠。鱼:翻笑閭丘無鼻孔,董:竈前禮拜覓文殊。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寄國清光長老兼示諸衲子:聚頭作相都休問,问:那事如何爲舉揚。阳:放得肚皮滄海闊,曷:世間無物不包藏。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寄實相院主:乞得包山古寺基,支:竹窗松檜作幽棲。齐:何時一棹來相訪,漾:說盡人間萬事非。微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阳:送炬禪者歸寧親:出門煙水正茫茫,阳:體露金風木葉黄。阳:父母未生前一句,遇宥:不知何地是家鄉。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送正禪者歸爲本師起塔:先師骨冷已多時,支:千里迢迢特地歸。微:要會去來無間斷,翰旱:箇中一步不曾移。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送暹禪者出京:畢竟歸山是勝游,尤:道人閱世本無求。尤:小舟東下輕如葉,叶:回首紅塵一笑休。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送珍禪者:湖邊看子上歸舟,尤:林底初驚一葉秋。尤:要似羚羊長掛角,觉屋:莫教獵犬得蹤由。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送全禪者爲普慧勝長老專使下書回:獨秀峰前一朵春,真:爲傳消息豈辭辛。真:歸祏覓取住山斧,麌:作箇叢林向上人。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盐:送印禪者:要如璞玉深藏器,寘:莫比囊錐立露尖。盐:隨處關門安穩坐,个哿:不妨終日口如鉗。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支:送廣法初長老下鄉:偎巖傍水我甘老,皓:垂手入廛公正時。支:異日歸來同粥飯,阮愿霰:折鐺不用倩人提。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示小師法照:菴小不能容汝住,遇:湖邊相送頗依依。微:身心欲得長堅固,遇:記取重圍喫菜時。支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法逸云嘗記墮城時番人追逐時回觀平江變爲瓦礫時只此便是息心處也師云何止息心:三處莫忘真是藥,药觉:兩針不蓄亦無妨。阳:渾身劫得燖雞盡,轸:始好參禪作歇場。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歌:歌:聞平江焚爇:阿呵呵了阿呵呵,歌:聚落都如螻蟻窠。歌:一弄火銷無影跡,陌:幾人於此悟南柯。歌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歌:歌:示師勤:出家畢竟事如何,歌:超越情塵敵死魔。歌:莫向叢森貪飽暖,阮:百年光境等閑過。歌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侵:示小師行脚:古人只蓄兩枚針,侵盐:夏葛冬裘逐旋尋。侵:汝輩盛年脚力健,愿:好攜複子歷叢林。侵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再住慧林和高觀察韻:歸來飽睡懶談真,真:一任禪和喜作瞋。真:笑破野堂居士口,有:孤雲去住也由人。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删:答葛待制:與君同鞭洞庭山,删:此箇因緣非等閑。删:好記燈前一句子,纸:莫教流落向人間。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微:齐:答葛待制:終朝圓覺不曾迷,齐:底事勞生強是非。微:一掃浮雲纖芥盡,轸:箇中心月自光輝。微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題孫主簿真慶閣:黄卷展開共佛語,语御:青山長對伴僧禪。先:一鑪香盡文時過,个:浮世何人有此緣。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章學士避地毛公山號隱泉居士因相約作廬山飯攜偈赴之:杖藜來赴廬由飯,阮愿霰:喜見公家園有蔬。鱼:安得龍眠老居士,纸:丹青重畫隱泉圖。虞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吊王觀察:去年公到包山寺,寘:林底相逢笑不休。尤:今日我來公已去,御语:石羊石虎替人愁。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元:吊王觀察:臨終一得老僧言,元:掃盡胸中事萬千。先:回首榮華都似夢,送:便能談笑死生前。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謝王七舍人施手寫華嚴經並大藏等經及彌陀像:大千經卷毫端出,质寘:鐵劃銀鈎字字清。庚:更會當頭這一點,俭:六塵堆上放光明。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文:真:謝王七舍人施手寫華嚴經並大藏等經及彌陀像:大法流通千有春,真:西山猶未識金文。文:瑯函玉軸照巖谷,屋:想見龍神亦喜欣。文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謝王七舍人施手寫華嚴經並大藏等經及彌陀像:每日睹佛殊勝相,漾阳:還如溪上見公時。支:堂堂風貌無凡聖,敬:只要當人路不迷。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尤:尤:與俗兄相見:兄弟情深夙有由,尤:死生岐路各須修。尤:要知五欲坑中嶮,俭:萬頃風濤一葉舟。尤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阳:因讀法華經至火宅喻不覺一笑因書偈示孫主簿:夢裏分明有火殃,阳:覺來心地本清涼。阳:三車亦爲兒童設,屑:想見瞿曇別有方。阳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答高道人二首:人身正類砂盆破,个:三篾束縛全暫時。支:暑往寒來宜愛惜,陌:莫教土上更加泥。齐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真:真:答高道人二首:砂盆打破化爲塵,真:始是撐天拄地人。真:舉世只言身是幻,谏:不知誰是幻中人。真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庚:諸道友以法愛故常至包山以偈卻之:老僧多病厭將迎,庚敬:且卜西山隱姓名。庚:若是吾家真道友,有:隔湖相見最分明。庚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阳:阳:資福改神霄道友挽留不得師去以偈卻絕:人生聚散本無常,阳:休把閑愁腦肚腸。阳:三十年後重相見,霰:拍手呵呵笑一場。阳:以上《慈受懷深禪師廣錄》卷三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删:删:丁忠訓妻與女同下火:二十餘年寄此間,删:蓋蕪塵土翳朱顔。删:今朝子母應相賀,个:且喜春來返故關。删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先:先:諸禪人散灰:言公心地最精專,先:曾學焦山一味禪。先:今日落盆盛白骨,月:翻身重上謝郎船。先 北宋:釋懷深:絶句:QiJue元:元:諸禪人散灰:衲僧纔遇丙丁村,元:便作霜花骨一盆。元:火後始知梁不壞,卦:翻身跳出是非門。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寒山三百編,先:言淡而有味。未:論心無隱情,庚:警世多逆耳。纸:下士聞之嗔,真:上土讀之喜。纸:翻笑老閭丘,尤:對面如千里。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吾詩少風騷,豪:急欲治人病。敬:譬如萬靈丸,寒:服者無不應。径:良藥多苦口,有:忠言須逆聽。径:勸君勉強服,屋:生死殊不定。径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佛以真實口,有:說法無虛謬。宥:人天常誦持,支:龍神知護祐。宥:施食放生命,敬:決定報長壽。有宥:過酒與僧尼,支质:後世必無手。有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屋:擬寒山寺:在家聞見熟,屋:意謂合食肉。屋:一蟻不忍殺,黠卦:何況烹六畜。屋:願君青眼開,灰:試將黄卷讀。屋:要聞知見香,阳:熏汝腥羶腹。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上多殺生,庚:遂有刀兵劫。洽:負命殺汝身,真:欠財焚汝宅。陌:離散汝妻子,纸:曾破他巢穴。屑:影響各相似,纸寘:洗耳聽佛說。屑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遇:擬寒山寺:偶然家計富,遇宥:享用便過度。遇:豬厭思食羊,阳:魚厭思食兔。遇:朝昏但醉飽,巧:錐刀圖積聚。遇:不畋鶉在宎,萧筱:自注:出《莊子》。此理早須悟。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何曾食萬錢,先:顔子飲一瓢。萧:賢者心念道,皓号:愚人志在庖。肴:賢愚趣不同,东:何啻雲泥遙。萧:豢養恐非福,屋:可信如昭昭。萧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間一等人,真:諂事諸神鬼。纸尾:殺命欲邀福,屋:皇天無此理。纸:種棘不生禾,歌:身曲影難直。职:孔子有箴誡,卦:可信如金石。陌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平爲福,屋:有餘返爲害。泰:莊周燭理明,庚:可作貪者戒。卦:富漢喜食肉,屋:貧家多吃菜。队:吃菜比食肉,屋:且無身後債。卦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漁者不能獵,叶药:獵者不能漁。鱼:自注:《楞伽經》云:爲利故殺生,以錢網諸肉,二俱爲殺生,死墮號叫獄。貴人錢爲網,养:水陸皆可圖。虞:畜生肉嘗遍,霰:諸佛心轉疏。鱼:黄泉途路滑,月黠:失脚恐難扶。虞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富人聚族多,歌:魚肉論秤買。蟹:腥羶衆口分,文问:罪業一身載。贿队:既失慈悲心,侵:恣情爲殺害。泰:忽然死到來,灰:去還畜生債。卦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祝壽作生日,质:親朋互相慶。敬:未燒一爐香,阳:且殺百個命。敬:奴僕各醉飽,巧:歌舞亂觀聽。径:如此望長年,先:爲汝慚諸聖。敬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日食半斤肉,屋:十年一百秤。径:且限六十年,先:不知幾個命。敬:肉塊高如山,删:業坑深似井。梗:前路黑漫漫,寒:勸君宜猛省。梗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有酒方開顔,删:無肉不舉筯。御:顛倒自戕賊,职:擬將血肉補。麌:棄卻囊中金,侵:反收路傍土。麌:不見富貴家,麻:未死神先去。御语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稍富足,沃遇:著意營口腹。屋:買魚尋鱖魚,鱼:買肉要羊肉。屋:諦觀異類身,真:無非親眷屬。沃:正當舉筯時,支:仁人宜自燭。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忽聞賊殺人,真:吞聲眉已皺。宥:不知杯中羹,庚:甘肥自何有。有:汝身既怕死,纸:物命亦愛壽。有宥:彼此莫相殺,黠卦:且要無身後。有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马:擬寒山寺:忍人喜啖膾,泰:砧几膏血灑。马:想見魚痛時,支:正似人遭剮。马:咀嚼稱珍奇,支:惻隱略無也。马:影響恐非遙,萧:不在九泉下。马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肉食未必珍,真:蔬食未必惡。药:若知妄想根,元:始笑舌頭錯。药:此身喻行厠,寘:臭穢相勾絡。药:打破飯袋子,纸:光明常陰速。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買肉須要肥,微:買魚須要活。曷:買酒須要美,纸:買田須要闊。曷:買婢須要峭,啸:買奴須要黠。黠:若教買香燒,萧:一毛不肯拔。黠曷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美食意生貪,覃:粗食心起怒。遇麌:喃喃嗜飽滿,旱:殊不知來處。语御:人生一飯間,删谏:貪嗔癡悉具。遇:智者善思惟,支:莫爲餔啜悮。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貴無求,尤:樂善而知足。沃:安步以當車,鱼麻:晚食以當肉。屋:藜羹傲鼎食,职寘:草茵欺繡褥。沃:須知高明家,麻:鬼神瞰瞞天。先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先:擬寒山寺:有個聰明漢,翰:家中五慾全。先:喫得肉已飽,巧:來尋僧說禪。先:心口自違背,队:佛祖望齊肩。先:不知有底急,缉:平白要瞞天。先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冷笑富家翁,东:營生忙似鑽。翰:囷裏米生蟲,东:庫中錢爛貫。翰:白日把秤稱,蒸径:夜間點燈算。翰旱:形骸如傀儡,贿:莫教麻量取。麌有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福輕似鴻毛,豪:禍重如厚地。寘:避禍而修福,屋:百中無一二。寘:黄雀死彈丸,寒:錦鱗喪香餌。寘纸:箴誡甚分明,庚:願君宜早計。霁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大富長者家,麻:具足諸煩惱。皓:福多作業多,歌:福少作業少。筱啸:爭如貧道人,真:一裘一紙襖。皓:也不怕死生,庚:也不憂賊盜。号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屋:擬寒山寺:我口常喫菜,队:你腹常飽肉。屋:看你肥如瓠,遇虞:笑我瘦如竹。屋:我瘦且無冤,元:汝肥恐非福。屋:斯言雖逆耳,纸:請君徐徐讀。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屑:擬寒山寺:好生惡死心,侵:人畜無差別。屑:刀砧纔見前,先:愁苦不容說。屑:鶉詩頗哀鳴,庚:自注:蔡元長太師喜食鵪子羹,庖人常養之於籠,日取烹之。一夕夢鵪鶉飛地座前,乃作人語,具道誡殺意,遂賦詩一首,以乞命云:食君數粒粟,作君羹內肉。一羹凡幾命,下筯猶不足。勸君慎勿食,禍福相反覆。蔡公遂撤鶉羹一味,不悟詩中之意。牛拜彌慘切。屑:自注:梁孝元帝在江州時,有人爲望蔡縣令。經劉敬躬亂,縣廨舍被焚,寄寺而住。民將牛酒作禮,縣令以牛繫殺,屏除像設,鋪陳床座於堂上,接賓客。未殺之頃牛解繩來階下而拜,令大笑,令左右殺之。飲啖醉飽,便臥簷下,及醒,即覺體癢,抓搔癮疹,因成癩,十許年方死。出《顔氏家訓》,亦載《太平廣記》。嗟吁人不悟,遇:一至身殂滅。屑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刀上有少蜜,质:小兒爭欲舐。纸:花底藏毒蛇,麻支歌:老翁不瞥地。寘:割舌與傷身,真:皆從貪愛起。纸:世上聰明人,真:往往皆如是。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漾:擬寒山寺:有人好臧否,有麌纸尤:信口亂比況。漾:張三小有才,灰:李四大無當。漾:終日品藻人,真:不知是虛誑。漾:自己一靈物,物:拋在糞堆上。漾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歌:擬寒山寺:人生萍託水,纸:流轉諸愛河。歌:鼓激無明風,东:出入生死波。歌:一念若知歇,月屑曷黠:諸魔必倒戈。歌:急須登覺岸,翰:勸子莫蹉跎。歌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寘:擬寒山寺:肥魚死砧機,微:過在貪香餌。寘:蚌蛤不吞鈎,尤:亦遭人所嗜。寘:有身則有苦,麌遇:無身則無累。寘:跳出業波瀾,寒翰:始到安樂地。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擬寒山寺:人生貪愛重,冬肿宋:所欲未嘗周。尤:一飯飽足矣,纸:萬鐘心未休。尤:黑業埋頭做,个:紅裙判命求。尤:鬢毛已侵雪,屑:猶自不知羞。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一朝失一朝,萧:一瞬老一瞬。震:去生漸漸遠,阮愿:去死漸漸近。问吻:願君倒指數,遇麌觉:光陰有幾寸。愿:驀被死魔牽,先霰:前頭多悶悶。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黄犬被人殺,黠卦:哀號告訴人。真:汝不辨犬語,语御:犬必怨汝身。真:惡根今日種,肿宋:苦果異時新。真:酬償恐未已,纸寘:早以戒香熏。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黄犬見人喜,纸:未喚先掉尾。尾:長年護汝家,麻:深夜不敢睡。寘:無罪忽見烹,庚:此理恐未是。纸:細推犬有功,东:卻嘆人無義。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药:擬寒山寺:因果耳不聞,文:說話多差錯。药:畜生若不殺,黠卦:世上無處着。药:此語乃魔語,语御:誘人入鼎鑊。药:不知羊與人,真:互換相酬酢。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今生你殺羊,阳:後世羊殺你。纸:兩角還兩角,觉屋:一尾償一尾。尾:假使百千劫,洽:影響無差理。纸:見你氣崢嶸,庚:無人敢啟齒。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君看砧上魚,鱼:忍痛不能語。语:身雖遭斬斫,药:心猶念男女。语御:人既有妻兒,支齐:魚豈無子母。麌:若懷這個心,侵:如何可下筯。御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擬寒山寺:貴人惜性命,敬:奉養欲長生。庚:空心鹿茸酒,有:補氣腰子羹。庚:湯藥不離口,有:卑濕豈敢行。庚:饒君善將理,纸:難與死魔爭。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貴無業,洽:不貴多伎能。蒸:伎能人看好,皓号:業能災汝形。青:文章妙天下,马祃麌:氣宇吞滄溟。青:此身若一失,质:六趣且飄零。青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豬羊養一羣,文:雞鵝不知數。遇:準擬賓客來,灰:旋殺供鋼筯。御:烹羊豬已驚,庚:割雞鵝已懼。遇:從頭吃至尾,尾:不知何以故。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嗟乎崔道紀,纸:酒狂啖龍子。纸:天網信不漏,宥:響應若彈指。纸:既失黑頭相,漾阳:便作黄泉鬼。纸尾:憐君學仲尼,支:曾無子產志。寘:自注:唐前進士崔道紀,爲人狂率,喜談莊、老。及第後遊江淮間,遇酒醉甚,臥于客館中。汲水有一魚,隨桶而上,僕者異之,以和道紀,乃喜曰:魚羹能醒酒,可速烹之。既食,良久,有黄衣使者自天而下,立於庭中,連呼道紀道紀,使人執捉,宣敕罷,曰:崔道紀下土小民,敢殺龍子,官合至宰相,壽合至七十,並除。言訖昇天而去。夜,道紀暴卒,時年三十五。出《異錄紀》。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貧民餓欲倒,皓号:富漢米不糶。啸:米爛化爲蟲,东:猶嫌價利小。筱:價利更若高,豪:溝壑皆餓殍。筱:人生萌此心,侵:鬼神暗裏笑。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無智慧,霁:區區營口體。荠:啜茶怕損脾,支:食蔬恐耗氣。未:二毛今半百,陌:千金買一醉。寘:算來黠是癡,支:嗟君開眼睡。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祃:擬寒山寺:老翁急營生,庚:貪饕不可化。祃:一截已入土,麌:百事放不下。祃:經卷無暇看,寒翰:數珠未曾把。祃:死去見閻王,阳漾:必定遭唾罵。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擬寒山寺:貧賤關前業,洽:休嗟命未亨。庚:田園不種樹,遇麌:花果何由生。庚:千沉兩條路,遇:看你如何行。庚:願君牢着脚,药:前面有深坑。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如春花,麻:能得幾時好。皓:朝吹與暮洗,荠铣:朱顔變枯槁。皓:花落有時生,庚:人老不復少。筱啸:萬事只令休,尤:莫惹閑煩惱。皓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真:擬寒山寺:富漢欺貧漢,翰:南鄰瞞北鄰。真:斗秤有兩樣,漾:言語無一真。真:大秤買他物,物:小斗糶與人。真:眼下得便宜,支:暗中多鬼神。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真:擬寒山寺:人生重道德,职寘:不重多金銀。真:金銀潤汝屋,屋:道德光汝身。真:金銀生盜賊,职:道德息貪嗔。真:尋思富漢子,纸:不如貧道人。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个:擬寒山寺:健啖衆生肉,屋:癡心要作過。个:白髪五六十,缉:紅裙七八個。个:歌舞中笑談,覃:錦繡中坐臥。个:苦海前頭深,侵沁:莫教船子破。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宥:擬寒山寺:天高聽甚卑,支:神幽察甚厚。宥:自注:神幽,即陰司也。埋蠶蠶變尸,支:燒蟻蟻成漏。宥:呵吹一氣間,删谏:冷暖各成就。宥:惡從汝心生,庚:還從汝心受。宥:自注:蜀郡大慈寺僧修準,雖云齋戒,性甚褊躁。庭前植竹多蟻,緣欄檻。準怒,伐去竹,盡取蟻子棄灰火中。準後患癬瘡,遍於頭面,不勝其痛苦。醫者云蟻漏,竟終此病。出《儆誡錄》。唐咸通庚寅歲,洛師大饑,穀價騰貴,民有菜色。至蠶月,桑爲蟲食,葉甚貴。有村民王公直,有桑百餘株,與妻謀曰:蠶尚未知有得失,以我計者,莫若棄蠶,乘貴賣葉,可獲錢百千,而蓄一月之糧則接麥矣。妻曰:善。即攜鍬掘地,卷蠶數箔埋焉。明日凌晨,荷葉鬻得錢數千,買肉餅以歸。至徽安門,門吏見囊中滴血,既搜之,得人左臂,若新斬者,遂送至所司考之,其款云:某埋蠶賣葉,買肉以歸,實不殺人。監令就發其坑,果得一死人,闕其左臂。府尹曰:王公直設無殺人之舉,且有埋蠶之咎,法亦可恕,情罪難容,況蠶天地蟲,綿帛爲本,敢加剿絕,與殺人同,當置嚴刑,遂命於市殺之。王公直既死再驗,埋蠶皆爲腐蟲。出《三水水牘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池中養卻魚,鱼:岸上養卻鴨。洽:瘦者喂教肥,微:肥者便要殺。黠:不思身債重,冬肿宋:只要口甘滑。月黠:臘月三十日,质:看你成忉怛。曷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上聰明人,真:必欲聞其過。个:不知是業牽,先霰:卻云合恁麽。哿:因果鏡中容,冬:容豈非是我。哿:陰報最分明,庚:不論官職大。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口如無底谷,屋:餔啖何時足。沃:力未能長蔬,鱼:心且戒四肉。屋:自注:四肉者,自殺,見殺,聞殺,或至親舊之家專爲我殺。腥羶念有間,删谏:慈悲種漸熟。屋:人生彈指間,删:少恣在明腹。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黠是癡,支:忘身多爲口。有:拚命喫河魨,元:忍臭餐石首。有宥:年年江浙間,删谏:藥殺十八九。有:自云直一死,纸:佛亦不可救。宥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擬寒山寺:自能持不殺,黠卦:隨處多放生。庚:如人犯刑憲,愿:墮落枷鎖坑。庚:忽然身得脫,曷:驚喜且悲鳴。庚:含生皆怕死,纸:何欲苦相烹。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前世殺害多,歌:今報夭折苦。麌遇:方矜面如花,麻:已見身歸土。麌:哭倒白頭親,真:怨殺朱唇婦。遇:因果鏡中形,青:毫髪無差悮。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間官法中,东送:畜生殺無罪。贿:朝烹與暮割,曷:恬然不知悔。贿队:世法雖不理,纸:冤債何時已。纸:不見遂安公,东:五犬逼而死。纸:自注:唐交州遂安公李壽,好獵殺鄰家犬餵鷹。公因疾見五犬索命,公曰:殺你者,奴之過也,非我罪也。犬曰:奴豈得自由,是你使之。我等既不盜你之食,自於門首過,奴殺我,終不休也。公謝罪,請爲追福。四犬許之。一白犬曰:既無罪殺我,我氣未絕,生割我肉,臠臠苦痛,吾思此毒,何可放也。有頃少甦,遂患偏風,支體不遂,雖爲犬追福,公竟疾不差。出《冥報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前世食肉多,歌:今報疾病苦。麌遇:針艾遍支體,荠:呻吟徹朝暮。遇:變醫雖有術,质:夙業豈能去。御语:願君祈懺摩,歌:刳心聽佛語。语御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守口要如瓶,青:語言當自保。皓:多知多是非,微:少出少煩惱。皓:東平樂爲善,铣霰:自注:東平王蒼,顯宗弟。顯宗問:卿在家以何事最樂。蒼云:爲養最樂。帝嘆之。司馬只稱好。皓号:自注:後漢司馬徽口不談人之短。與人語,無問好惡,皆言好。有人問安否,答曰:好。有人自陳子死,答曰:好。妻責之曰:人以君有德,故問。何故聞人子死,亦言好。徽曰:卿言亦大好也。相逢但寒溫,元:萬事皆默了。筱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浮生類俳憂,尤:但可付一笑。啸:做人復做馬,马:喫飯今喫草。皓:富貴變貧窮,东:醜陋卻美好。皓号:不識主人公,东:去來三惡道。皓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云我聰明,庚:識盡天下理。纸:逐日弄精魂,元:長年鑽故紙。纸:自家一個心,侵:殊不知落地。寘:及乎死到來,灰:看你無巴鼻。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怕說死,纸:說着死便諱。未:及期死到來,灰:老眼先垂淚。寘:戀妻復戀妾,叶:見神並見鬼。纸尾:不入祖師門,元:癡迷直到底。荠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六十休造屋,屋:七十莫置衣。微:縱然得受用,宋:能得幾多時。支:身心要早歇,月屑曷黠:準擬與死期。支:正如人遠出,质寘:預辨者便宜。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野鹿貪嗜草,皓:忽中獵師箭。霰:老鼠翻飯盆,元:已落狸奴便。霰:禍從貪上起,纸:苦自愛中現。霰:貪愛若不生,庚:災害自然遠。阮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真:擬寒山寺:道力與福力,职:平時似亂真。真:福力有盛衰,支:道力無富貧。真:人生不學道,皓号:只種輪迴因。真:君看天福盡,轸:滿眼生埃塵。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不貪以爲寶,皓:日用無欠少。筱啸:一裘聊御寒,寒:百味無過飽。巧:堪嗟塵世人,真:經營長擾擾。筱:衣底摩尼珠,虞:光明都昧了。筱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缉:擬寒山寺:善惡生汝心,侵:汝心宜早戢。缉:鵝烹語告人,真:狗死魂猶泣。缉:警誡甚分明,庚:愚耳終不入。缉:苦果一朝熟,屋:恐君悔不及。缉:自注:唐何澤者,容州人,嘗補四會縣令,性豪橫,唯以飲啖爲事,尤嗜鵝。鄉胥里正,常令供納,日加烹殺。只有一子,形貌秀整,受憐特甚。嘗一日烹鵝,爨湯以待沸。鵝忽作人語曰:我四回爲鵝,皆遭知縣殺之,何如更延數月之命。庖人驚訝以告澤,澤親問之,鵝亦如前語。澤曰:只此一回,後次不汝也。遂烹之。其子似有鬼物撮置鑊中,舉家驚往,就出之,則與鵝俱爛矣。出《勸善錄》。唐貞觀間,盩厔鄠縣界有果毅者,每有客來,必置犬以設饌。衛士家有十犬,前後買盡。其最後一犬,煮未熟。果毅對客坐,遂聞婦人哭聲,意疑其事,向家看之,不見哭,至廳前再見妻不哭,如此者數四。後再向家,即聞哭聲於門外,若門外即聞哭聲在門內。其客大驚,坐不安席,仍聞哭聲云:男女生十個,盡被果毅喫盡,皇天厚地豈不憫我。客聞之數遍,了了分明。果毅因此得病,苦痛累月而終。長安共傳。出《法苑珠林》。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老翁死卻兒,支齐:晝夜搥胸哭。屋:痛心徹骨髓,纸:叫云我孤獨。屋:何不返思量,阳:恣啖豬羊肉。屋:羊豈不思兒,支齐:猪亦有眷屬。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惡人罵善人,真:善人總不對。队:善人若還罵,祃:彼此一智慧。霁:不對心清涼,阳:罵者口熱沸。未:正如人唾天,先:遷從己身墜。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莫憂家未富,遇宥:家富鬼神惡。遇:莫憂官未穹,东:官穹朝市妬。遇:多求災禍根,元:知足安樂處。语御:君看權勢家,麻:晝夜如騎虎。麌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一日日知衰,支:一年年覺老。皓:唯有貪愛心,侵:頑然如壯少。筱啸:臨行念子孫,元:垂死顧財寶。皓:世間此等人,真:可哀不可吊。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衆生方寸間,删:貪量如海闊。曷:保持一個身,真:擬作千年活。曷:金玉已滿堂,阳:更欲相攘奪。曷:至死少一官,寒:令人冷笑發。月:小人妬君子,纸:百計求全毀。纸:自己醜惡聲,庚:不知滿人耳。纸:譬如蜣螂蟲,东:輥臭爲香美。纸:卻笑鸞與鳳,送:不與己爲類。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有:擬寒山寺:人身如假借,祃陌:其勢豈能久。有:自注:《涅槃經》云:人身如假借,物豈能久留。鏡中兒時面,霰:轉眄成老醜。有:安得閑日月,月:與人鬬棋酒。有:不能求放心,侵:處處隨物走。有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身有一疾,质:呻吟徹眠夢。送:買藥與呼醫,支霁:告佛仍設供。宋:諸佛雖不語,语御:愍汝顛倒重。肿宋:殺羊食其心,侵:何不念他痛。送:自注:法進禪師,開皇中,蜀王臨益州,以妃患痛,命醫,方士符咒無無效,乃請進。進辭曰:某住山今八十歲,與木石等。願報大王不及也。王再三請,進堅不行。王遂怒,欲斬之。既見進,王不竟身顫汗下,遂回心曰:妃病心痛,日夕呻吟。誠不忍聞,願師慈悲,救??此苦。進曰:大王每日殺羊食心,豈不????。一切衆生皆是佛子,何因此妃生此偏愛。王懺悔謝。進曰:請王先行,進隨入。妃一見師汗流,因爾便愈。王與妃見師足離地四五寸。出《高僧傳》。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無慈悲,支:恣情爲殺害。泰:喫肉如大蟲,东:唯誇牙齒快。卦:不念衆生苦,麌遇:暢我個皮袋。队:皮袋暫時肥,微:須臾卻敗壞。卦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事多不平,庚:平者唯有死。纸:死若更不平,庚先:貧漢何時已。纸:朱樓高插雲,文:金带光照地。寘:無常一日來,灰:閻王誰管你。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若以諍止諍,敬:其諍轉不已。纸寘:唯忍能止諍,敬:是法中尊貴。未:不見老瞿曇,覃:妙相三十二。寘:魔軍刀劍來,灰:只以無心對。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富甚足憂煩,元:貧甚多饑餓。个:要於貧富間,删谏:知足隨緣過。个:人生不知足,沃:貪財是貪禍。哿:黑暗功德天,先:尋常一處坐。个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药:擬寒山寺:嗔火焚和氣,未:令人相貌惡。药:修羅纔現前,先:菩薩都走卻。药:養就三毒軀,虞:恣爲五慾樂。药:智者善思惟,支:早服慈悲藥。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心王不自明,庚:便被六賊擾。筱:見色已昏迷,齐:聞香即顛倒。皓号:功德與法財,灰:盡底遭劫了。筱:只因無慧力,职:貧窮三惡道。皓号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皮底黠,黠:肚裏沒頭癡。支:只取眼前樂,药觉效:不憂身後非。微:眼前樂不久,有:身後苦多時。支:願君早爲計,霁:後悔恐難追。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求名趨於朝,萧:求利入於市。纸:古今朝市間,删谏:相爭如鼎沸。未:不如歸山林,侵:揩磨自心地。寘:心地若分明,庚:名利如唾涕。霁荠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支:擬寒山寺:人身苟無業,洽:生死何足疑。支:生也不須戀,霰:一亦不須悲。支:一身真逆旅,语:萬事皆兒嬉。支:請來綠巖畔,翰:與君歌紫芝。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药:擬寒山寺:因果如影響,养:毫髮無差錯。药:啖炙僧腸穿,先霰:自注:有人逐羊奔寺,比丘遂指示之。乃殺,以炙啖比丘食,只炙遍於皮下走,穿腹而卒。出,辨正錄》。指熊樵臂落。药:自注:有樵夫入山,值大雪極寒。有熊似知人意,遂引入窟。至雪霽,樵夫下山,見獵人乃指示其熊窟處,舉手指之,即時臂落。出《經??異相論》。獸面心有仁,真:人面心有惡。药:天地終不容,冬:立見身消爍。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靜看營巢燕,霰:銜泥日千轉。霰:一棲貧家梁,阳:一宿王者殿。霰:寄託暫時間,删:何暇分貴賤。霰:人生達此理,纸:沒齒無欣怨。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貴人何所憂,尤:所憂唯是老。皓:既老何所憂,尤:憂見無常到。号:逢人問方術,质:閉門弄丹竈。号:此心若不歇,月屑曷黠:至死亦顛倒。号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可畏是輪迴,灰队贿:念念無停住。遇:纔見出頭來,灰:又見翻然去。御语:換面與改頭,尤:爲男或作女。语御:不識主人翁,东:來去多辛苦。麌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蠶忙貪作繭,铣:蜂忙貪候蜜。质:繭成自己寒,寒:蜜就別人食。职寘:世上憂家翁,东:辛苦無暫息。职:也似二蟲癡,支:於身無所得。职:三四小孩兒,支齐:爭拈百草嬉。支:懷中有梨栗,质:衣上汙塵泥。齐霁荠:也似年高者,马:貪迷聲色時。支:世間無老少,筱啸:總是一般癡。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貪嗔汝鑊湯,阳漾:愚癡汝地獄。沃:劍樹及刀山,删:汝心皆具足。沃:要以智慧水,纸:洗此無明毒。沃:凡聖路無多,歌:正如手翻覆。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譬如臨明鏡,敬:面目各相對。队:好者默自欣,文:醜者默自愧。寘:唯鏡兩無情,庚:光明常一體。荠:若人心似鏡,敬:成佛在彈指。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厚葬非孝心,侵:死者必遭辱。沃:君看離亂時,支:何墓不伐斸。沃:黄金衆賊分,文问:白日孤鬼哭。屋:最愛老莊周,尤:天地爲棺木。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屋可蔽風雨,麌语遇:何苦鬬華麗。霁:堯舜乃聖君,文:光宅天下被。寘纸:茅茨未嘗剪,铣:土階亦不砌。霁:不知爾何人,真:鱗鱗居大第。霁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皓:擬寒山寺:出家要省緣,先霰:省緣易入道。皓:如何無事人,真:摟攬閑煩惱。皓:奔走富貴門,元:莊嚴房舍好。皓:不知被物使,纸寘:區區真到老。皓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质:擬寒山寺:傷嗟富貴家,麻:殺害無虛日。质:食羊割奶膀,阳:自注:京師之羊旁,殺羊,方取一二斤。貴人多食之,爲近乳也。烙鱉呼卒律。质:自注:以熱火筯活刺鱉身,內在筯上,呼爲鱉卒律。其人因病,有小鱉無數自??(字不清)中出,累年方死。物有千般痛,送:汝無一念恤。质:福力忽然終,东:黄連猶是蜜。质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浮生七十歲,霁:二萬五千日。质:睡眠與疾病,敬:光陰強半失。质:火急便回頭,尤:寸陰誠可惜。陌:嗟吁世人人,真:班白猶放逸。质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先:擬寒山寺:世上貪饕漢,翰:因財日夜煎。先:天公借與汝,语:看守七十年。先:譬如良田穀,屋:春種秋方圓。先:不見張車子,纸:生來便有錢。先:自注:昔人貧,日告上天,以求富盛。遂感天帝,見之,令借張車子錢十萬貫與之,待十年卻還。後至十年,其人欲移居,以避天帝還錢之語。以車數十乘,載其所畜,至中路。僕夫姓張,妻在車下生子,小字曰車子。車子既生,生計日盛。其人遂窮。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有福莫享盡,轸:福盡身貧窮。东:有勢莫使盡,轸:勢盡冤相逢。冬东:福兮常自惜,陌:勢兮常自恭。冬:人生驕與侈,纸:有始多無終。东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支:擬寒山寺:自料七十歲,霁:可期不可期。支:況今五六十,缉:形骸日漸衰。支:正如春暮後,有宥:青多紅少時。支:去住呼吸間,删谏:佛言真不欺。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屑:擬寒山寺:我者被人罵,祃:佯聾不分說。屑:譬如火燒空,东送董:不救自然滅。屑:嗔火亦如是,纸:有物遭他爇。屑:我心等虛空,东:聽你翻唇舌。屑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四大是假合,合:何況四大外。泰:假者是色身,真:外者是財賄。贿:可憐世上人,真:說與終不會。泰:相爭一文錢,先:費卻多少氣。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被愛使,纸寘:奔走如奴僕。屋沃:愛官被官牽,先霰:愛財被財畜。屋:晝夜不曾閑,删:身心一暫足。沃:佛云恩愛奴,虞:斯言真可錄。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多放逸,质:極力事侈靡。纸:樂極悲哀來,灰:福盡貧窮至。寘:天福尚有盡,轸:世福豈一已。纸寘:人多議論乖,佳:享得是我底。荠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世人貪積財,灰:受盡種種苦。麌遇:求時多辛勤,文:守時足憂怖。遇:散時哭不休,尤:死時戀不去。御语:輪迴六趣中,东送:只因爲物悮。遇:自注:《涅槃經》云:衆生於財色四種怖,四種者,王賊水火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有恩念念報,号:報則合天道。号:有冤念念解,蟹卦:解則無煩惱。皓:一身類浮雲,文:百年同過鳥。筱:若以冤報冤,元:萬劫無由了。筱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真:擬寒山寺:名湯並利火,哿:古今燒殺人。真:只貪炙手熱,屑:應笑甑生塵。真:虎口都忘險,俭:龍鱗不怕嗔。真:利名心未足,沃遇:衰老已及身。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药:擬寒山寺:可憐一等人,真:不善又不惡。药:一邊說參禪,先:一邊取娛樂。药:貴得生死間,删谏:都不受寂寞。药:此云癡種子,纸:要覓揚州鶴。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如食蘗蟲,东:通身總是苦。麌遇:喫苦尚不休,尤:抵死鑽頭做。个:古人知此味,未:念念求退步。遇:樂道山林間,删谏:榮枯誰管汝。语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擬寒山寺:有求皆是苦,麌遇:衆生須要求。尤:因名忘性命,敬:爲利起戈矛。尤:不足無時足,沃遇:知休真下休。尤:死生呼吸至,寘:無人替汝愁。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东:擬寒山寺:世上聰明公,东:癡心自蔽蒙。东:步步常行有,有:口口只說空。东:既空無嗜慾,沃:既空無窮通。东:因何臨財色,职:身心如轉蓬。东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衆生黠是癡,支:積惡望無過。个:譬如顛倒人,真:尋覓無熱火。哿:火則決定熱,屑:惡則必招禍。哿:勸君慎所積,陌寘:自注:傳云:善不積,無以成名;惡不積,無以戒身。有花終結果。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一念染心生,庚:撞入胞胎去。御语:父精與母血,屑:妄認爲住處。语御:種子既不凈,敬庚:臭氣相薫污。遇虞麻:業風吹出來,灰:萬苦從頭做。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翰:擬寒山寺:出家要清閑,删:卻被人使喚。翰:門徒數百家,麻:追陪日忙亂。翰:施利得十千,先:人情費七貫。翰:彼此沒便宜,支:他年難打算。翰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更有一般僧,蒸:因果殊不顧。遇:心裏似屠沽,虞:口中呵佛祖。麌:心口不相應,径蒸:佛祖豈容侮。麌:投子與趙州,尤:肯踏名利路。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池中一土墩,元:自注:又名魚千里,俗呼迷魚臺。魚日繞墩轉。铣霰:人觀咫尺間,删:魚謂千里遠。阮愿:正如躁進人,真:分寸變眉面。霰:要在張三前,先:還落李四便。霰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有:擬寒山寺:勸君莫嗜酒,有:嗜酒多過咎。有:不唯損汝福,屋:亦乃夭汝壽。有:獨飲醉一夫,虞:共飯飽十口。有:自注:諺云:一醉之資,可飽十口。人生福幾何,歌:饑貧恐在後。有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元:擬寒山寺:世間一等漢,翰:做盡百家冤。元:錐刀急利祿,屋:尺寸競田園。元:世上若無死,纸:塵中應更喧。元:勸君衣带上,漾养:分明書此言。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祃:擬寒山寺:僧家乃野人,真:何苦事迎迓。祃:佛法變人情,庚:真實成虛假。祃:不見老趙州,尤:禪床猶懶下。祃:但願大王知,支寘:誰管都衙罵。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區區求富貴,未:求得一何用。宋:前遮並後擁,肿:假合成戲弄。送:正如夢南柯,歌:妄認位貌重。肿宋:忽然睡眼醒,青迥径:始笑乾培奉。肿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遇:擬寒山寺:勸汝諦觀身,真:此身真可惡。遇:上下九個孔,董:臭穢常流注。遇:內外四條蛇,麻支歌:輕躁不停住。遇:智者善思惟,支:莫被皮囊悮。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女色多瞞人,真:人惑總不見。霰:龍麝暗薰衣,微:脂粉厚塗面。霰:人呼爲牡丹,寒:佛說是花箭。霰:射人入骨髓,纸:死而不知怨。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生如下棋,支:機巧未嘗已。纸寘:劫劫只圖生,庚:忙忙惟怕死。纸:路頭既錯了,筱:心眼亦虛棄。寘:不薦這一着,药:對面若千里。纸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白日鬧喧喧,元:夜間靜悄悄。筱啸:夜間與白日,质:且道誰欠少。筱啸:饑時覓飯噇,江:困便尋床倒。皓号:不省這個意,寘:區區直到老。皓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漾:擬寒山寺:往事莫追尋,侵:未來莫希望。漾:見在休執着,药:自然心坦蕩。漾:有心終不堪,覃:無念以爲上。漾:君看太虛空,东:何嘗有遮障。漾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麝爲香而死,纸:龜以靈故焦。萧:既爲世所用,宋:憂患無門逃。豪:名高謗之本,阮:財聚禍之苗。萧:三怨粗能免,铣:世無孫叔敖。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合嗔不須嗔,真:合喜不須喜。纸:喜時風自吹,支:嗔時火自熾。寘:風火非外來,灰:皆從自心起。纸:不見四禪天,先:三災都不至。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不栽一株桑,阳:不種一粒粟。沃:口體每輕肥,微:倉庫常滿足。沃:蓬門漏不蔽,霁:你居大華屋。屋:常懷知愧心,侵:少恣無明慾。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一鼠變蝙蝠,屋:羣鼠相慶賀。个:飛鳴覺身輕,庚:自喜脫貓禍。哿:日中不見物,物:夜裏長忍餓。个:不如做鼠時,支:窟裏飽眠臥。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貧窮難作福,屋:富貴易造罪。贿:有力無道心,侵:有心無財賄。贿:有福有道心,侵:百中無一二。寘:不見老瞿曇,覃:福慧二嚴美。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佛爲大醫王,阳:留經治衆病。敬:衆生雖讀經,青:展轉不相應。径蒸:病是貪嗔癡,支:掃除愛凈盡。轸:貪嗔癡不除,鱼御:無緣了真性。敬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貪夫如撲滿,旱:自注:俗呼爲藏瓶。不慮滿時禍。哿:未盈猶可存,元:已滿終歸破。个:君看石齊奴,虞:不義蓄財貨。个:喫劍爲綠珠,虞:至死不知過。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支:擬寒山寺:奸漢瞞淳漢,翰:淳漢總不知。支:奸漢作驢子,纸:卻被淳漢騎。支:當時誇好手,有:今日落便宜。支:圖他些子利,寘:披卻畜生皮。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君看轉輪王,阳漾:七寶光中坐。个哿:一朝福力盡,轸:頭上花冠破。个:正如箭射空,东送董:勢盡還退墮。哿:升沉無數劫,洽:只因迷者個。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不必揚人惡,药遇虞:切忌伐己善。铣霰:行人口似碑,支:好醜悉皆見。霰:祿厚恐禍生,庚:言深慮交淺。铣:不如省事休,尤:彼此無欣怨。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君看草頭露,遇:日出還消去。御语:也似世間人,真:閻浮暫時住。遇:愚人尚不知,支:紛爭求貴富。遇:只應明眼人,真:未能笑得汝。语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擬寒山寺:人生不滿百,陌:常懷千歲憂。尤:猶嫌金玉少,筱啸:更爲子孫求。尤:白日曉還黑,职:綠楊春復秋。尤:無過富與貴,未:不奈水東流。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入寺設僧齋,佳:先且問客食。职:一味不可口,有:滿座皆啾唧。质职:回顧憍陳如,鱼御:鉢盂未嘗濕。缉:恁麽說齋僧,蒸:有名而無實。质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辛苦置田園,元:歲收五千斛。屋:死了付兒孫,元:兒孫享其福。屋:忌辰飯十僧,蒸:紙錢燒一束。沃:人生爲子孫,元:所得何纖粟。沃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一年五千斛,屋:十年計五萬。愿:不知十年間,删:所作何事辦。谏:暴殄天物多,歌:也好自思算。翰旱:福若不消磨,歌:除君是鐵漢。翰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人人要便宜,支:個個覓小利。寘:所爭能幾何,歌:失卻大人體。荠:饒人福自來,灰:瞞人禍自至。寘:此理甚分明,庚:尚猶不瞥地。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擬寒山寺:傅大士種瓜,麻:瓜熟人偷竊。屑:以籃熱園中,东送:與偷便提挈。屑:偷兒感此情,庚:再拜心服悅。屑:無爭與莫爭,庚:盡向慈門攝。叶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家中四威儀:家中行,庚阳:尋常違順不須爭。庚:若知步步無階級,缉:何必蓮華脚下生。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家中四威儀:家中住,遇:早起開門夜閉戶。麌:運水般柴莫倩人,真:方知佛是凡夫做。个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歌:家中四威儀:家中坐,个哿:一室寥寥是什麽。歌:靈光一點甚分明,庚:何必青山尋達磨。歌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哿:家中四威儀:家中臥,个:展脚縮脚皆由我。哿:若能一覺到天明,庚:始信參禪輸懶墮。哿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題呂城接待院:我來暫解包,肴:困就長床歇。月屑曷黠:叮嚀木上座,个:莫苦多饒舌。屑:一身同逆旅,语:三界若空花。麻:勉爾水雲客,陌:當求見作家。麻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入定觀音:那伽常在定,径:無有不定時。支:爲彼散亂人,真:故現如是相。漾阳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謁法報菴主不值:道人雲出山,删:軒窗有佳趣。遇:松竹自說法,洽:客來點頭去。御语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涅槃生死兩般名,庚:正眼觀來一性靈。青:五藴山頭雲散後,有宥:大千沙界月長明。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阳: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三月安居要護生,庚:蛾蛘蟻子亂縱橫。阳:衲僧自有轉身路,遇:不向時人行處行。阳:三條椽下清風遠,阮愿:六尺單前白晝長。阳:結夏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芭蕉聞雷開,灰:還有耳麽。歌哿萧:葵花隨日轉,铣霰:還有眼麽。歌哿萧:社桑知天風,东:還有心麽。歌哿萧:海水知天寒,寒:還有意麽。歌哿萧:無情之物,物:尚自知時。支:多少衲僧,蒸:一向瞌睡。寘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資福爲人處,语御:從來無異路。遇:飯飽譬如閑,删:原校:譬字更勘:共般數擔土。麌:你行我亦行,庚阳漾敬:你住我亦住。遇:普請般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咄哉異類身,真:輪轉無休息。职:戴角復被毛,豪:觳觫償人力。职:我觀佛與牛,尤:其性本來一。质:良由昧此心,侵:所以異形質。质:想汝爲人時,支:豈信有今日。质:侵欺常住錢,先铣:互用招提物。物:是非信口談,覃:酒肉恣情食。职:五戒既不持,支:人身安可得。职:今日墮牛身,真:方知無利益。陌:磨牛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纔見仲冬初,鱼:不覺又月半。翰:光景急如梭,歌:人情忙似鑽。寒翰:白髮鬢邊添,盐:朱顔暗裏換。翰:名利競頭爭,庚:好事無人看。寒翰:臘月三十日,质:饒你是鐵漢。翰:覺花有種無人種,肿宋:心火無煙逐日燒。萧啸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真: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禪門泊將氣如雲,文:江北江南把要津。真:莫怪林衆閑未待,贿:掃除佛祖要當人。真:印禪赴蔣山請過資福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欲鑄紅爐百煉金,侵:先煩廣結衆人心。侵:刀山劍樹長年苦,麌遇:好爲勞生發妙音。侵:佛手遮不得,职:人心自等閑。删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焦山舊日時,支:堂安百餘衆。送:笊籬與木杓,药萧:如今不足用。宋:多謝諸禪人,真:各出一隻手。有:南北與西東,东:面南看北斗。有:廚中一箇鍋,歌:煮粥又不多。歌:若非憲上座,个:誰人奈爾何。歌:水陸會街坊,阳:六人爲總領。梗:但看正二月,月:夜夜香花請。梗庚敬:二人同一心,侵:打圍要種菜。队:原校:疑作園:意在钁頭邊,先:兩彩都一賽。队:臘月冷如冰,蒸:衆僧猶臥簟。俭:二人去化蓆,陌:姑蘇也不遠。阮愿:漆桶要打破,个:深禪卻要光。阳:但教無滲漏,宥:得箇也無妨。阳:鎮州蘿蔔頭,尤:今年到處少。筱啸:奇公去打錢,先:典座呵呵笑。啸:法真小比丘,尤:去覓溈山牛。尤:繩頭須緊把,马祃纸:鼻孔要牢收。尤宥:跡在牛還在,贿队:無心終易求。尤:要得十分好,皓号:更造一層樓。尤:更有一件事,寘:不小亦不大。泰个:擘也擘不開,灰:跣也跣下過。个歌:原校:疑作不:常在動用中,东送:未有人擔荷。歌哿:你若肯發心,侵:我爲你說破。个:送化主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臘月二十五,麌:拄杖二十五。麌:燈籠二十五,麌:拂子二十五。麌:普請栽菜上堂,阳:焦別無見解,蟹卦:且學古人栽菜。队:若還摠不生根,元:也是諸人有彩。贿:無端跂死禪和,歌个:只要硬守疆界。卦:忽然築著磕著,药御语:便見草賊大敗。卦:大凡履踐此事,寘:須要自由自在。贿队:從教土面灰頭,尤:不怕風吹日曬。卦寘:老來意在钁頭漫,翰寒:原校:疑作邊:家風自有通人愛。队:韶陽曲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先: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莫謂無心便是禪,先霰:箇中有路更幽玄。先:繫驢橛子推翻後,有宥:打著南邊動北邊。先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一切法不生,庚:一切法不滅。屑:若能如是解,蟹卦:諸佛常現前。先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不風流處也風流,尤:匹馬追風四百州。尤:金鏃離弦胸百戰,霰:原校:疑作曾:鐵鞭多力恨無讎。尤:劉太尉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本地風光何似生,庚:誰明日午打三更。庚:直饒金印大如斗,有:爭踏毗盧頂上行。庚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删: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物物到心上,漾养:全心物自閑。删:古今城郭裏,纸寘:得者住如山。删:但願清風生兩腋,陌:不愁無路到人間。删:檀越??(原校:疑作建)新宅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空王殿子幾經秋,尤:日曬風吹古路頭。尤:莫怪今朝聊點破,个:恐人一向外邊修。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灰: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暖日曬開地面凍,送:春風吹拆嶺頭梅。灰:他知物物無遮障,漾:自是時人眼不開。灰:老師喬貴妃作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奔馳光景幾翻春,真:何事臨風一慘神。真:柳綠桃紅依舊在,贿队:今年不見去年人。真:幸然明似鏡,敬:向用曲如鈎。尤:檀越薦要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葉落歸根萬事休,尤:來時無口句難酬。尤:虛空忽爾翻筋斗,宥有:嚇倒雲門六不收。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自慚無德繼高蹤,冬:百事荒唐懶更慵。冬:要死山今死未得,职:且將香火奉諸公。东:爲月印禪師移廚就塔所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佳: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夢裏移廚夢裏來,灰:夢中陞座夢中齋。佳:夢中生也夢中喜,纸:夢裏死事格裏埋。佳:萬事不由人計較,效觉:一身休更巧安排。佳:知夢裏惺惺者,马:達磨西來□□鞋。佳: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东: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瑞氣氛氳鎖梵宮,东:嵯峨寶塔倚高空。东:簷楹金碧光相照,啸:盡落山僧一頓中。东:檀越請就??(原校:疑作善)慈塔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药: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休休休,尤:放下著,药御语:無量劫來靈性惡。药:只知貪愛黑如雲,文:一段光明都昧卻。药:休休休,尤:放下著,药御语:浮生不用多圖度。药:榮華富貴總成空,东:到頭唯有無生樂。药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歌: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年年今夜月華多,歌:一點雲生仗是魔。歌:爭似曹溪門下叟,有:一輪空月照婆婆。歌:原校:疑作娑 檀越中秋日請就家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阳: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宵燈燭鬬熒煌,阳:車馬縱橫徹曉忙。阳:倒底不知燈是火,哿:原校:疑作到:區區幾箇解回光。阳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羚羊掛角時,支:箇事絕毫釐。支:既能通一線,霰:方便有高低。齐:檀越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二鼠侵藤真百苦,麌遇:四蛇圍井過千憂。尤:忽然我斷藤根子,纸:原校:疑作截:道是千休與萬休。尤: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东: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識得廬山五老峰,冬:箇中何地不相逢。东:舌頭無骨隨人轉,铣霰:熨斗煎茶銚不同。东:道友過江州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支: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溪頭楊柳未堪折,屑齐叶:嶺上寒梅已過時。支:欲贈行人無所有,有:爲君拈出歲寒枝。支: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阳: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祖師心印沒遮藏,阳:一句臨時要廝當。阳:莫謂座間人不識,职:台星炯炯照虛堂。阳:檀越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灰: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掃地潑水相公來,灰:人人明鏡掛高臺。灰:碧油幢下呵呵笑,啸:青眼何妨特地開。灰: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齐: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擊鼓三通絕是非,微:本來無悟亦無迷。齐:山僧不是多唇吻,吻:謾把空拳嚇小兒。齐:檀越薦小兒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朝日忙忙打箇球,尤:生來念念不停流。尤:若知落處無蹤跡,陌:始會雲門六不收。尤: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庚: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三十年來信脚行,庚:一朝跳過是非坑。庚:桃花歲歲隨流水,纸:一任傍人把路爭。庚:檀越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纸: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生時水是冰,蒸:死時冰是水。纸:若知無去來,灰:只此兩般是。纸:施主薦亡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屑: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兔子懷胎,灰:蚌含明月,月:乘時正在中秋節。屑:一顆明珠轉玉盤,寒:徹底無瑕光皎潔。屑: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支: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紅日三竿高枕處,语御:黄糧一鉢飽齋時。支:分明千聖排肩立,缉:不肯承當過在誰。支:檀越請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莫妄想,养:好參詳,阳:不知終日爲誰忙。阳:若知忙裏真消息,职:一朵蓮花生沸湯。阳:休得也,马:便好休,尤:百年浮幻水中漚。尤:自家屋裏天真佛,物:切忌區區向外求。尤: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寒:陞堂頌古五十二首:祖師心印沒多般,寒删:悟得無勞指一彈。寒:剔起眉毛如不薦,霰:春風依舊著人寒。寒: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一羣六箇賊,职:生生欺殺人。真:我今識汝也,马:不共你相親。真震:你若不服我,哿:我則到處說。屑霁:教人盡識汝,语:遣汝行路絕。屑:你若背服我,哿:原校:疑作肯:我則不分別。屑:共你一處住,遇:同證無生滅。屑: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删: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忠孝一心清似水,纸:功名千古重如山。删:碧幢紅旆照春色,职:贏得高堂白晝閑。删: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豪: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洞中春色四時好,皓号:雲外峰巒一樣高。豪:用祝賢王龜鶴算,翰旱:年年洗眼看蟠桃。豪:同上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因勝澄禪師下火:這老子,纸:斗時枯槁,皓:不近人情。庚:四海獨孤標,萧筱:一身無伴侶。语:雖則兩提祖印,震:實無一法與人。真:閨門端坐冷啾啾,尤:夜靜獨爲鬼神說。屑霁:任你傍人惡發,月:我心終未和同。东送:有時開眼對青山,删:自笑滿頭生白髮。月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下火:初秋夏一時,支:衲僧多欲去。御语:不搭陳梢船,先:便行泗州路。遇:橫擔拄杖氣如雲,文:萬水千山都不顧。遇:昨日通川方上入,缉:原校:疑作人。隨例茫茫把不住。遇:把不住,遇:爲君說箇臨歧句。遇宥尤虞:枯木巖前差路多,歌:剔起眉毛著眼覷。御:一身恍若風中燭,沃:百歲端如水上漚。尤:未到衲僧平穩處,语御:臨行那得不生愁。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下火:浮生岸樹井藤,蒸:畢竟終歸敗壞。卦:這僧撩起便行,庚阳漾敬:也是平生慶快。卦:著上沒底芒鞋,佳:拋下這箇皮袋。队:茶毗壇上火猶在,贿队:延壽堂中人又終。东:方言□身渾□□,□□□同一夢中。东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行者下火:汝幼入空門,元:方年二十五。麌:鬚髪尚未除,鱼御:幼身今日去。御语:脫下布直裰,曷:休問溫州路。遇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尤:田六娘子下火:浮生三十二春秋,尤:方始修行肯轉頭。尤:底事又隨雲雨去,御语:煙波江上使人愁。尤:休休休,尤:不用愁,尤:聚散還同水上漚。尤:直饒壽得三十歲,霁:原校:疑作千:不免輸他這一籌。尤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魏先生下火:嗚呼魏大和,歌个:爲人性純厚。有:雖居陋巷中,东送:簞瓢甘自守。有宥:聚學訓童蒙,东:束脩粗糊口。有:歲晚好吾宗,冬:悟世非長久。有:臨行囑妻子,纸:叮嚀誡諸後。有宥:不學老莊周,尤:說葬成虛謬。宥:不學襄陽翁,东:與女爭先後。有宥:先生之意不如斯,支:欲效禪家破諸有。有:四衆雲臻,真:柴薪已就。宥:雖然父子至親,真震:到此如何可救。宥:不須救,宥尤虞:生前已付山僧手。有:一枝紅燄贈君行,庚:看取神龜火裏走。有宥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阳:登雲從禪師掩土:莫問青囊與紫囊,阳:箇中風水十分強。阳:青龍東去雲頭轉,铣霰:白虎西來山脚長。阳:江月松風皆舊物,物:綠苔芳草盡吾鄉。阳:瑠璃殿上無知識,职寘:木馬泥牛暗斷腸。阳:不問湘南潭北,职队沃:休論坎短離長。阳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散灰:俗壽五十有三,覃勘:出家一十八夏。祃马:平生行脚游方,阳:多在鹽城興化。祃:最好不曾參禪,先:免見鑽龜打瓦。马:今朝子細看來,灰:也好一場詰霸。祃:才公才公莫要怕,祃:焦山布施你,纸:一轉古人話。卦:凈裸裸,哿:赤灑灑,马蟹:南北東西沒可把。马祃:忽然撞著閻羅王,阳漾:拈起拂子驀口打。马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散灰:迢迢萬里別西川,先:要學諸方五味禪。先:昨日焦山山下死,纸:劍門關上月重圓。先:既是焦山山下死,纸:因什麽卻向劍門關上月重圓。先:究竟光明終一體,荠:任他寒影落千江。江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散灰:嚴兄嚴兄,庚:善爲道路。遇:從今換骨洗腸,阳:更莫和泥合土。麌:熟處放教生,庚:生處不要住。遇:揚子江頭浪拍天,先:莫教濕卻娘生褲。遇:送法嚴 北宋:釋懷深:古風:GuFeng:諸禪人散灰:宣州隆上人,真:叢林遊歷遍。霰:一入焦山門,元:便下延壽院。霰:終朝何轆轆,屋:喫藥都無驗。艳:火後一莖茅,肴:衆人皆總見。霰:以上《慈受禪師廣錄》卷四 北宋:釋懷深:四言詩:Si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雲籠大野,马:迦葉攢眉。支:雨灑長天,先:空生下淚。寘:同上 北宋:釋懷深:四言詩:Si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道源不遠,阮愿:性海非遙。萧:但向己求,尤:莫從他覓。锡:覓亦不得,职:得亦不真。真:修是他心,侵:不如自性。敬:自性清凈,敬:即是法身。真:道友煎筍 北宋:釋懷深:四言詩:Si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般若無知,支寘:無所不知。支:般若無見,霰:無所不見。霰:無知之知,支寘:是爲真知。支:無見之見,霰:是爲真見。霰:顧大夫爲妻懷??(原校:疑作胎 北宋:釋懷深:四言詩:Si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達磨西來,灰:單傳心印。震:不立文字,寘:直指人心。侵:同上 北宋:釋懷深:四言詩:Si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佛身無相,漾阳:染凈皆空。东:妙體湛然,先:悟迷俱妄。漾:同上 北宋:釋懷深:六言詩:LiuYan宋:陞堂頌古五十二首:昔時說有千般,寒删:今日看無一種。宋:等閑拈轉虛空,东送董:始得平生受用。宋 北宋:釋懷深:六言詩:LiuYan:陞堂頌古五十二首:寒山癡裏放奸,删寒:布袋鬧中打鬨。送:衆生業識茫茫,阳:幾箇眼睛定動。送董:要知祖師妙門,元:畢竟不離日用。宋:檀越作炙茄齋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誡殺偈十首:今存五首:利刀活斫當腰斷,翰旱:前脚猶能跳躑行。庚:看著衆生如是苦,麌遇:異時果報不多爭。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誡殺偈十首:今存五首:暇蟆蚵蚾形模醜,有:咂矢爭蛆臭穢多。歌:涴卻娘生清凈口,有:只應笑倒老維摩。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誡殺偈十首:今存五首:蜆子師螺街市食,职寘:小人咀嚼繞臺盤。寒:近來豪貴尊榮者,马:嗜好成風總一般。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誡殺偈十首:今存五首:吳人信向更無加,麻:可惜時中善願差。麻:手掐數珠忙念佛,物:一邊叫喚買魚蝦。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誡殺偈十首:今存五首:聞說刀兵已皺眉,支:貪生畏死是人知。支:如何不恤他身苦,麌遇:斬斫烹炮無厭時。支:以上《擬寒山詩》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覃:偈一百二十首:不奈諸人苦再三,覃:薄緣終是自多慚。覃:晨猿夜鶴應相笑,啸:特地伸頭人鬧籃。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偈一百二十首:塵埋古鏡久偷安,寒:匿耀潛輝度歲寒。寒:今日光明藏不得,职:虛堂高掛任君看。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删:偈一百二十首:摩竭當年獨掩關,删:銀山鐵壁莫追攀。删:如今大施門開也,马:魔佛休分聽往還。删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數間茅屋不堪憂,尤:底事來爲粥飯頭。尤:賴有劫初鈴子在,贿队:隨貧隨富自風流。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年年此日是重陽,阳:籬菊如聞去歲香。阳:莫笑枝條太枯槁,皓:從今別有好商量。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药:偈一百二十首:門福一著,药御语:商量即錯。药:明眼衲僧,蒸:無繩自縛。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啸:偈一百二十首:資福一竅,啸:最玄最妙。啸:直下會得,职:教儞冷笑。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哿:偈一百二十首:有問有答周遮,麻:無言無說話墮。哿:直饒頑石點頭,尤:爭似歸堂向火。哿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偈一百二十首:失卻欄中白象兒,支:臨風笑倒老峨嵋。支:街頭措大無精鑒,陷:一夜燈前賦雪詩。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偈一百二十首:春風掃盡庭前雪,屑:暖日催開枝上花。麻:物物頭頭皆漏泄,屑霁:莫教心地亂如麻。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一百二十首:衲僧不用看他燈,蒸:自有從前一盞明。庚:壞衲蒙頭面壁坐,个哿:靈光射破鐵圍城。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萬劫輪回妄想在,贿队:一心纔歇死生休。尤:佛魔是甚閑家具,遇:撒手懸崖得自由。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學道做工夫,虞:正如人鑿井。梗:一日見泉源,元:平生用不盡。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一百二十首:仲春天氣喜初晴,庚:燕語彫梁有好聲。庚:曾得玄沙當日意,寘:便能日午打三更。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灰:偈一百二十首:漚生漚滅幾千回,灰:只爲金剛眼不開。灰:一日愛河波浪息,职:始知無去亦無來。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病瘳鶴骨瘦稜稜,蒸:說妙談玄總不能。蒸:賴有同行木上座,个:是渠強健更惺惺。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古人貧不及,缉:今人富太過。个:唯有慈受叟,有尤:家風不恁麽。哿:有油便點燈,蒸:有炭便向火。哿:無油無炭時,支:大家黑處坐。个哿:坐得骨臀痛,送:長伸兩脚臥。个:天明起來喫粥,屋:說甚迷逢達磨。个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道在何曾在間然,先:休分城市與林泉。先:重來痂法棲禪處,语御:依舊清風滿目前。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今朝一陽生,庚:明日便數九。有:張三依舊肥,微:李四從來瘠。陌:喫盡天下藥,药觉:舊病依前有。有:用盡自家心,侵:笑破他人口。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屑:偈一百二十首:一夜翻空大雪,屑:玉殿銀樓皎潔。屑:曉來庭際無人,真:莫道山僧不說。屑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偈一百二十首:東風吹盡曉天雲,文:大地山河總變春。真:不用當門書大吉,质:個中無鬼亦無神。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雲門劄,洽:資福收。尤:一擒一縱,冬宋董:各有來由。尤:昨夜春風吹樹尾,尾:曉來紅日上雲頭。尤:翻笑雙林傅大士,纸:卻道橋流水不流。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夜來燈燭鬬熒煌,阳:多少衆生徹曉忙。阳:究竟不知燈是火,哿:昧卻靈臺一點光。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今朝喫粥太晚,阮:徐六街頭擔飯。阮:只知打鼓陞堂,阳:不覺又是喫飯。阮愿霰:喫粥了喫飯,阮愿霰:喫飯了喫粥。屋:清風月下守株人,真:涼兔漸遙春草綠。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灰:偈一百二十首:太平山下曾相見,霰:撫掌呵呵笑臉開。灰:莫怪嘉聲騰萬口,有:杖藜方自日邊來。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一百二十首:金輪御世乾坤永,梗:玉燭調時宇宙明。庚:桃李無言春爛熳,翰:不知何以報昇平。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流注真常幾萬回,灰队贿:虛空無去亦無來。灰:個中何地容生死,纸:打破當堂明鏡統。宋董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偈一百二十首:天面雁橫七八點,俭:海門日上兩三竿。寒:祖師心印分明在,贿:自是時人不解看。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偈一百二十首:心境頓消融,东:方明色與空。东:欲識本來體,荠:青山白雲中。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心境頓消融,东:方明色與空。东:欲識本來體,荠:海裏使風山上船。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偈一百二十首:四維上下白漫漫,寒:玉殿瓊樓正好看。寒:任是黑風吹海立,缉:渠儂門戶不相干。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時人皆拜歲,霁:山僧不賀年。先:孟春猶寒在,贿队:日月幾曾遷。先:去年今日後,有宥:今日去年年。先:新舊不同者,马:誰後復誰先。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時人皆拜歲,霁:山僧也賀年。先:光明一點在,贿队:從聽二輪遷。先:順俗高叉手,有:和光小說禪。先:個中如會得,职:佛祖本無傳。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三年住此空花相,漾阳:今日歸歟水月同。东送:去住不須論彼此,纸:人生萬事轉頭空。东:修習空花萬行,庚阳漾敬:宴坐水月道場。阳:降伏鏡裏魔軍,文:成就夢中佛事。寘:以上錄自宋善清編《住資福寺語錄》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偈一百二十首:九重天上官家敕,职:喚起西菴瞌睡人。真:爲瑞爲祥人莫問,问:金毛師子玉麒麟。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删:偈一百二十首:口忻得計掩深關,删:口醭心灰一味閑。删:自笑行藏無料處,语御:又隨緣業過焦山。删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覃:偈一百二十首:一室寥寥是何物,物:三賢十聖竭頭參。覃:衲僧不會風前句,遇宥尤虞:擬欲思量落二三。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白蘋紅蓼岸邊秋,尤:短槳輕帆與自由。尤:要會到這一句子,纸:長江依舊水東流。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十一月二十,缉:喚做大冬日。质:張三賀鄭婆,歌:李四拜王七。质:早辰到夜,祃:此句疑缺一字:費盡平生力。职:唯有衲僧家,麻:不打者鼓笛。锡:鐵額崑崙兒,支齐:通身黑如漆。质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瞿曇學道時,支:菩提樹下坐。个哿:忽爾見明星,青:漆桶便打破。个:纔打破始信,震真:從前燈是火。哿:今人學道不悟道,皓:義路推尋外邊討。皓:更說從來無悟迷,齐:大似團圝吞卻棗。皓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今日端午謝街坊,阳:時節因緣要舉揚。阳:莫問腕頭纏百索,药陌:且將粽子喫沙糖。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是柱不見柱,麌遇:一句超今古。麌:夜來石公山,删:有個歡喜處。语御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焦山句句是藥,药觉:祇要時人安樂。药:費盡巴豆砒霜,阳:轉見七零八落。药:諸人步步是病,敬:終日頭旋眼運。问:祇管以火救火,哿:不解頭正尾正。敬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宗門標致久凄涼,阳:佛鑑山頭又坐亡。阳:昨夜燈前即屈指,纸:不知誰解整頹綱。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惆悵鍾山老水牯,麌:去住縱橫無必固。遇:拔禊抽釘二十年,先:咬盡生薑呷盡醋。遇:有時貧,真:有時富,遇宥:誰會南山狗咬虎。麌:紛紛衲子數如麻,麻:不知誰解吞蓬句,遇宥尤虞:聽取焦山重指注。遇:若道鍾山有句,遇宥尤虞:大似如藤倚樹。遇麌:若道鍾山無句,遇宥尤虞:正是沈埋佛祖。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偈一百二十首:江月照,啸:松風吹,支:永夜清霄何所爲。支:若是曹溪門下客,陌:相逢不必更揚眉。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灰:偈一百二十首:扁舟何事渡江來,灰:林底相逢笑臉開。灰:鹽米不須重話會,泰:要須舌上起風雷。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养:偈一百二十首:有一皆伎倆,养:盡是人妄想。养:少府打手力,职:笑殺韓官長。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佛從大悲心,侵:流出十二部。麌:瑯函與玉軸,屋:遍滿河沙數。遇麌觉:言言皆妙藥,药觉:字字超今古。麌:譬如優曇花,麻:百劫難遭遇。遇:又如大明燈,蒸:能破黑暗處。语御:又如智慧力,职:能斷無明樹。遇麌:又如瓔珞珠,虞:能使人豐富。遇宥:茫茫塵世人,真:急急走如兔。遇:不覺老到來,灰:未嘗開眼覷。御:獨有花評事,寘:信向頗堅固。遇:命我無心人,真:轉此諸佛語。语御:浮生一百年,先:正如草頭露。遇:上牀鞋履別,屑:保朝不保暮。遇:少喫兩塊肉,屋:多燒香一炷。遇麌:羊鹿牛三車,鱼麻:皆行此條路。遇:鶴態雲蹤不定居,鱼:白沙一別半年餘。鱼:焦山脚下重相見,霰:記得當時事也無。虞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焦山熱肺腸,阳:有事便要了。筱:今歲閏九月,月:來年春氣早。皓:頂門三隻眼,潸:常要光皎皎。筱:照顧溈山水牯牛,尤:莫教喫卻他人草。皓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焦山僻在海門邊,先:得到其中是夙緣。先:要會相逢一句子,纸:春風依舊似當年。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偈一百二十首:春色無高下,马祃麌:春雷動地音。侵:翻空一夜雨,麌语遇:滴破祖師心。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焦山無變豹,效:一味勸人休。尤:衆生顛倒甚,寝沁:撥火覓浮漚。尤:石鞏駕弓箭,霰:俱胝竪指頭。尤:直下歇得去,御语:都如椀脫丘。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虞:偈一百二十首:迷時境上千般有,有:悟去心中一物無。虞:若會笑聲還似哭,屋:方知生與死同途。虞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動絃別曲,沃屋:葉落知秋。尤:隔牆見角,觉屋:便知是牛。尤:伶俐衲僧,蒸:纔眨眼商量,阳:已落第三籌。尤:休休,尤:不如無事掛心頭。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吾有一言,元:絕慮忘緣。先:巧說不得,职:祇要心傳。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我笑禪和子,纸:茫茫能地頭。尤:隨人語脈轉,铣霰:何日得心休。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偈一百二十首:滔滔生死海無涯,麻:綠鬢朱顔未足誇。麻:五藴山頭雲散後,有宥:不知明月落誰家。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偈一百二十首:不是境,梗:亦非心,侵:喚作佛時也陸沈。侵:個中本自無階級,缉:切忌無階級處尋。侵:總不尋,侵:過尤深,侵:打破雲門飯袋子,纸:方知赤土是黄金。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偈一百二十首:紅杏枝頭小雨乾,寒:東風特地作春寒。寒:祖師門戶無遮障,漾阳:祇要時人著眼看。寒:以上錄自宋善隨編《住焦山寺語錄》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元:偈一百二十首:四年兩受官家敕,职:玉璨珠華耀海門。元:鼓舞堯風聊自愧,寘:不知何以答君恩。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删:偈一百二十首:隈巖傍水養衰殘,寒:不謂虛名落世間。删:到此更無迴避處,语御:只應笑倒石公山。删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虎穴門前曾宴坐,个哿:龍牀角畔去談禪。先:睹人莫苦生離思,寘:風月從來共一天。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住亦隨緣去是常,阳:山林城市兩無妨。阳:白雲本是無心物,物:一任風吹入帝鄉。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一居丈室,质:家風壁立。缉:把斷重關,删:有誰敢入。缉:直饒鐵眼銅睛漢,翰:也是門頭戶底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物物頭頭不覆藏,阳:須彌高廣露堂堂。阳:要知此曲無音韻,问:更對薰風舞一場。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氣息纔通不可收,尤:一回拈起一回羞。尤:威音王外難分雪,屑:殃及兒孫卒未休。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今年兩次逢端午,麌:不須更打劃船鼓。麌:金剛門外笑呵呵,歌:一夜通身汗如雨。麌语遇:汗如雨,麌语遇:不須言,元:犀牛扇子亦陡然。先:舊山多積雪,屑:歸去是何年。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一切有爲法,洽:釋迦老子,纸:只知其一,质:不知其二。寘:幻化空身即法身,真:個中無染亦無塵。真:拈匙把筯如明了,筱:掃地燒香不倩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趙州住院二十年,先:折脚禪床欠一邊。先:灰頭土面半饑餓,个:苦澀家風今古傳。先霰:翻笑今人做長老,皓:恰似官人問職田。先:職田多,歌:我便去,御语:免見鉢盂無著處。语御:職田少,筱啸:我不去,御语:生怕沒鹽兼沒醋。遇:禪門難得好兒孫,元:正眼近來如掃土。麌:慧林首座久韜藏,阳:箇中果熟自然香。阳:大海釣魚拚得失,质:空船歸去也無妨。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一鉢迢迢歷數州,尤:朱門白屋信緣求。尤:如今繭足歸來也,马:自在溈山一牯牛。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拍手相逢笑不休,尤:本來無證亦無修。尤:人人盡是阿羅漢,翰:何必天台雁蕩求。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長夏無別趣,遇沃有虞:調和羹一釜。麌:滋味頗馨香,阳:剛地成點污。遇:口是禍之門,元:舌是斬身斧。麌:陪卻三斤鐵,屑:只因看錮鏴。遇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慧林小院子,纸:恰似一隻船。先:終日行上水,纸:須得衆人牽。先:出入底出入,缉:說禪底說禪。先:做飯底做飯,阮愿霰:打眠底打眠。先:有時甜似蜜,质:有時苦如連。先:恁麽度衆生,庚:笑倒老金仙。先:若問西來意,寘:令人肚裏煎。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滕王閣畔遙招手,有:汴水堤邊未點頭。尤:要得錦鱗來上釣,啸:大家撐動木蘭舟。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以法傳心,侵:似衣表信。震真:黄梅山頭,尤:白蓮峰頂。迥:分付曹溪路上人,真:一模鑄就黄金印。震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今朝四月十五,麌:已見炎炎酷暑。语:只宜搖扇飲水,纸:豈可譚今引古。麌:卻請九仙長老,皓:傾些清涼法雨。麌语遇:衆中釘觜禪和,歌个:便好出來進步。遇:問教口似磉盤,寒:始信長老難做。个:親長老,皓:自照顧,遇:發機須是千鈞弩。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慧林投老入紅塵,真:俯仰三年成跺權。先:自笑欲歸歸未得,职:時時送客出都城。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世事悠悠,尤:不如山丘。尤:青松散日,质:碧澗長流。尤:山雲當幕,药锡:夜月爲鈎。尤:臥藤蘿下,马祃麌:塊石枕頭。尤:饑餐混飲渾無事,寘:自在溈山水牯牛。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著黑衣,微未:護黑柱。麌遇:虎不食斑,删:惡傷其侶。语:云何獅子身中蟲,东:終朝返食獅子血。屑:忍痛金毛不作聲,庚:箇中滋味難分雪。屑:從咬囓,屑:願爾回光返照時,支:始信虛空無兩舌。屑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下初死卻爺共娘,阳:二十餘年割不斷。翰旱:今朝打破骨董箱,阳:請我陞堂舉公案。翰:古靈平地起風波,歌:瞌睡禪人不奈何。歌:地獄天堂都莫問,问:大家隨例喫燠鵝。歌:破地獄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佛病與祖病,敬:衆生心上疑。支:情塵一念脫,曷:消散如風吹。支:試問諸病源,元:起滅從何依。微:來從何所來,灰:去向何所歸。微:若能直下見,霰:苦痛無毫釐。支:不見維摩老,皓:文殊問疾時。支:聚頭說藥方,阳:失卻獅子兒。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得者長生,庚:服之不死。纸:神農不知名,庚:耆婆無處討。皓:破除佛祖病,敬:掃蕩無明煩惱。皓:物物頭頭不覆藏,阳:靈光洞耀何人曉。筱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過去事如夢,送东:了然無罅縫。宋:要當做夢時,支:便作覺時用。宋:未來事如電,霰:有無不可見。霰:莫將希望心,侵:昧卻娘生面。霰:見在事如雲,文:目前仿佛有。有:安得東南風,东:吹散西山口。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十年做長老,皓:今年鬧吵吵。筱巧:思量世間事,寘:佛也不可曉。筱:昨日買箇卦,卦:卜道來年好。皓号:財帛星入門,元:虛耗鬼去了。筱:知事與頭首,有宥:各著些孔竅。啸:盛點兩甌茶,麻:多陪一面笑。啸:大家說些快活禪,先霰:免教拄杖生煩惱。皓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大悲時時降生,庚:諸佛頭頭無間。谏:者裏裂破面門,元:薦取通身手眼。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偈一百二十首:時節因緣自有由,尤:知音千里遠相求。尤:寒山陌上纔招手,有:拾得溪邊已點頭。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偈一百二十首:五葉花敷大地春,真:泥牛鞭起著精神。真:好將一葦堂前曲,沃屋:舉向東州路上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偈一百二十首:曉來雨過地無塵,真:綠暗紅疏爛熳春。真:拄杖花開人不會,泰:等閑昧卻本來身。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偈一百二十首:春睡不知曉,筱:覺來天已光。阳:七條衣未著,药御语:五味粥先香。阳:宰相雞鳴起,纸:凡夫徹夜忙。阳:不知禪和子,纸:將底報君王。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白日人事勞攘,养阳:夜裏只了瞌睡。寘:忘記安排說禪,先:且望諸人不罪。贿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遇:偈一百二十首:千般說,屑霁:萬般喻,遇虞:特地令人轉不悟。遇:西風昨夜泄天機,微:鬰鬰黄花香滿路。遇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欣逢誕聖時,支:無以報明主。麌:唯憑一炷香,阳:更擊三通鼓。麌:唱起太平歌,歌:共行向上路。遇:只願堯天日月長,阳:待見黄河清萬度。遇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北風如箭射庭除,鱼御:冷落禪門一物無。虞:多謝諸人相暖熱,屑:殷勤爲我作開爐。虞:老僧來慧林,侵:四見書雲節。屑质:不解巧逢迎,庚:豈敢多饒舌。屑:瞋即聽你瞋,真:拙即從我拙。屑:要透祖師關,删:放教心地歇。月屑曷黠:若不歇,月屑曷黠:臘月三十日,质:一時都敗闕。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鱼:偈一百二十首:十年持釣在江湖,虞:蒻笠簑衣只自如。鱼:忽爾竿頭浮子動,送董:等閑釣得一頭魚。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慧林鐵饅頭,尤:做來年已久。有:不是不拈出,质寘:自是人不受。有宥:覷著齒牙寒,寒:咬著眉頭皺。宥:不是張鵬舉,语:誰人敢下口。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祖師妙訣,屑:頭頭漏泄。屑:衆生日用不知,支:只管強生分別。屑,:豈不見靈雲陌上桃花,麻:原校:此下疑有說字:趙州指出庭前柏。陌:別別,屑:正似紅爐一點雪。屑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夜來看上元,元:一覺到天曉。筱:紙被暖如春,真:被底呵呵笑。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寒食清明都過了,筱:野桃紅杏已凋零。青:多時不聽簷頭雨,麌语遇:特地令人憶鏡清。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四海五湖人,真:慧林同禁足。沃:譬如學牧牛,尤:身心要淳熟。屋:常耕自己田,先:莫犯他人穀。屋:一句若參差,支麻佳祃:九旬何面目。屋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萬法是心光,阳:諸緣唯性曉。筱:衲僧恁麽會,泰:鑽頭入荒草。皓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鱼:偈一百二十首:身心一如,鱼御:身外無餘。鱼:便恁麽會,泰:緣木求魚。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偈一百二十首:寒來共向無煙火,哿:飯了同烹雪色茶。麻:飽食高眠無一事,寘:不知何以報官家。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布施門開非一朝,萧:雲山千里肯辭勞。豪:塵中欲聽無生曲,沃屋:座上先橫智慧刀。豪:貼肉汗衫容易施,支寘:有心道者卻難消。萧:願公福似鄱臺塔,合:一層高了一層高。豪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盛暑隆寒相繼來,灰:慧林四見地爐開。灰:衲僧向火知方便,霰先:切忌團圝守死灰。灰:恁麽恁麽即易,陌寘:不恁麽不恁麽卻難。寒歌:直教枯木再生花,麻:任是寒灰重起焰。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元:偈一百二十首:火焰時時轉法輪,真:廣長舌相耀乾坤。元:衲僧不會轉身句,遇宥尤虞:爍破娘生舊面門。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青:偈一百二十首:水中鹽味,未:色裏膠青。青:決定是有,有:不見其形。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炭頭今日地爐開,灰:澀雨慳風惱破懷。佳:老僧向火喫酸豏,豏:誰管檀那來不來。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一百二十首:皓月團團照碧天,先:鰲山燈火不須然。先:吾皇恭儉人心樂,药觉效:自有嘆聲四海傳。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憶昔在山日,质:眠雲並枕石。陌:如今城裏居,鱼支:欲去去不得。职 军旅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一百二十首:日暖旌旗壯鳳城,庚:聖君勤儉古風清。庚:寶刀不染匈奴血,屑:四海從今自太平。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順天門外古招提,齐:爛熳春光照錦溪。齐:物物更無心外法,洽:箇中能有幾人知。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灰:偈一百二十首:牽率歸來口懶開,灰:婆娑重陟舊猊臺。灰:孤雲本是無心物,物:又被東風拘管來。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夜來春睡爛如泥,齐霁荠:禁漏聲殘總不知。支:翻憶南泉好言語,语御:如斯癡鈍也還稀。微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不唯禁足,沃遇:亦乃禁口。有:不唯禁口,有:亦乃禁手。有:不唯禁手,有:亦乃禁心。侵:禁心不禁口,有:日日嫌佛醜。有:禁口不禁手,有:累及眉頭皺。宥:禁手不禁心,侵:罪過轉彌深。侵沁:禁足更禁口,有:蟻子銜椀走。有宥:禁口更禁手,有:垂楊生左肘。有:禁手更禁心,侵:大地是黄金。侵:要得一夏安樂,药:細看兩重註脚。药:山僧恁麽說話,卦:大似不龜手之藥。药觉:明珠一顆價難酬,尤:不是知音便暗投。尤:翻笑藥山空費力,职:水清魚現不吞鈎。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一百二十首:相送無言淚滿巾,真:溪頭黄葉正紛紛。文:勸君更進一盃酒,有:西出陽關無故人。真:一口吸盡西江水,纸:不知何地著離情。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删:偈一百二十首:六年掃灑皇家寺,寘:一日君恩得遊還。删:拄杖重挑舊瓶鉢,曷:者回信脚入青山。删:以上錄自宋宗先編《住慧林寺語錄》 以上《慈受懷深禪師廣錄》卷一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念彌陀頌:萬人同志念彌陀,歌:衆力相成願力多。歌:一朵蓮開親見佛,物:方知凈土勝娑婆。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念彌陀頌:樹林水鳥各宣揚,阳:寶網金臺盡道場。阳:會得鐘鳴並鼓響,养:彌陀觸處現毫光。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念彌陀頌:鬢髪看看染雪霜,阳:心猿意馬尚顛狂。阳:一朝掩目空歸去,御语:始信泥犁歲月長。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念彌陀頌:業報差殊事不同,东:勞生何地出樊籠。东:欲知自性彌陀佛,物:在汝朝昏一念中。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念彌陀頌:衆生苦海業坑深,侵:不信因緣久溺沉。侵:聞得叉聲方念佛,物:始知妻子老婆心。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念彌陀頌:不是山僧說是非,微:修行魔事要君知。支:直須緊峭草鞋底,荠:透過娑婆五欲池。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枯骨頌:風力機關終有盡,轸:深情厚貌見無因。真:擔擎黑業歸何處,语御:留得枯骸未化塵。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枯骨頌:皮包血肉骨纏筋,文:顛倒凡夫認作身。真:到此始知非是我,哿:從前金玉付何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枯骨頌:鳥啄鴉𪅎皮肉盡,轸:風吹日炙髑髏乾。寒:目前試問傍觀者,马:自把形骸檢點看。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元:枯骨頌:因瞋久戀四蛇窟,月:由愛長依六賊村。元:今日並臟都捉敗,卦:這回休要弄精魂。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枯骨頌:百骸潰散雜塵泥,齐霁荠:一物長靈復是誰。支:不得丹霞通一線,霰:髑髏著地幾人知。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枯髏酒色財氣頌:枯髏愛酒醉魂在,贿队:羅列盃盤手自斟。侵:酩酊一生心似麴,屋:想君作鬼也昏沉。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枯髏酒色財氣頌:燕脂畫面嬌千樣,漾:龍麝薰衣峭百般。寒:今日風流都不見,霰:綠楊芳草髑髏寒。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虞:枯髏酒色財氣頌:生前財貨因貪得,职:死後形骸被物拘。虞:畢竟一文將不去,御语:被人罵作守錢奴。虞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枯髏酒色財氣頌:偶然一語不相投,尤:努目揮拳汗欲流。尤:若悟形骸同逆旅,语:胸中人我一時休。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删:靈巖披雲臺十頌:林底常懷老藥山,删:皮膚脫盡萬機閑。删:披雲月下時長嘯,啸:千古風流滿世間。删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靈巖披雲臺十頌:戲鎸崖石號披雲,文:且欲朝昏見古人。真:折脚鐺中聊自足,沃:世間囊喜不關身。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靈巖披雲臺十頌:拄筇臺畔自騰騰,蒸:野草閑花照眼明。庚:綠水青山皆舊物,物:鳥啼猿笑別無聲。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靈巖披雲臺十頌:春暖巖花處處紅,东:住山境界樂無窮。东:勞生奔競何時已,纸:說與還如耳畔聲。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靈巖披雲臺十頌:當年吳越日相攻,东:蟻鬬蝸爭不少容。冬:范蠡西施伎倆盡,轸:青山依舊白雲中。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靈巖披雲臺十頌:兀坐雲根懶舉頭,尤:更無言句示禪流。尤:森羅萬象分明說,屑霁:有口何妨掛壁休。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靈巖披雲臺十頌:老來羞懶出人前,先:只欲隈巖傍水邊。先:多謝洞庭峰頂月,月:夜來向我十分圓。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靈巖披雲臺十頌:禪門難得好兒孫,元:逐句尋言總失真。真:山是山兮水是水,纸:莫將情解鬬尖新。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靈巖披雲臺十頌:透過無心種種休,尤:松間石上自悠悠。尤:田園不用爭疆界,卦:大地都來一指頭。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靈巖披雲臺十頌:莫笑山僧語句粗,虞麌:真情何處著工夫。虞:世人用盡精神討,皓:緣木何曾覓得魚。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有:洞庭十二偈:雞鳴丑,有:一聲喚起菴中叟。有:披衣蹈月聽松風,东:人間萬事慵開口。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洞庭十二偈:平旦寅,真支:疊疊湖山觸目真。真:箇中更擬論玄妙,啸:七十二峰應笑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巧:洞庭十二偈:日出卯,巧:參禪切忌生機巧。巧:近來衲子學虛頭,尤:未曾喫飯先言飽。巧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洞庭十二偈:食時辰,真:粥飯精粗養病身。真:落蘇苦蕒今年少,筱啸:誰念庵中瘦損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洞庭十二偈:禺中巳,纸:樵夫來說人間事。寘:六月江頭兵未休,尤:盡向衆生心上起。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洞庭十二偈:日南午,麌:瓦鑪石銚閑家具。遇:拾薪吹火自煎茶,麻:笑與兒童相爾汝。语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洞庭十二偈:日昳未,未:撩起布裙閑掃地。寘:庵舍荒涼無客來,灰:門前黄犬因何吠。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洞庭十二偈:晡時申,真:自笑平生懶是真。真:白髪蒼顔陪奉少,筱啸:聽渠歡喜聽渠瞋。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有:洞庭十二偈:日入酉,有:光境前頭豈長久。有:更無佛法可商量,阳:聽他衲子交橫走。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洞庭十二偈:黄昏戌,质:有口何妨長掛壁。锡:半簾秋色卷西風,东:一點青燈照茆室。质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队:洞庭十二偈:人定亥,贿:住山自有家風在。队:老來落得放心眠,先:人生莫被閑名礙。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纸:洞庭十二偈:夜半子,纸:紙帳松床睡方美。纸:翻身不覺念勞生,庚:幾箇不遭心識使。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儈道成於金山住破屋一間有不下山戒喜其孤潔贈之以偈:歇得心時自少魔,歌:山頭孤坐養天和。歌:莫嫌茅舍不寬廣,养漾:茅舍纔寬事便多。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安正闍梨求偈:黄葉止啼知即已,纸寘:敲門瓦子亦休留。尤:虛空講得真經後,有宥:解笑當年石點頭。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因首座求偈:衣底明珠本自圓,先:箇中無正亦無偏。先:蒲團紙帳坐終日,质:體取先師苦口禪。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至禪者求偈:探竿影草閑家具,遇:獨弄單拈破笊籬。支:口醭心灰諸漏盡,轸:菱花不拭自光輝。微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至禪者求偈:玉偈金言一掃休,尤:已靈不重聖何求。尤:無常煞鬼難吞處,语御:祇爲渠儂得自由。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道智更衣參學求偈:未見虛空解講經,青:箇中切忌計工程。庚:蒲團七箇坐不破,个:豈可等閑明死生。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道智更衣參學求偈:妙句玄言一切休,尤:只看露地一頭牛。尤:忽然鼻孔芒繩斷,翰旱:吼月耕雲便自由。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法照大師求偈:戴角披毛老牸牛,尤:牽犂拽杷幾經秋。尤:脚跟終不隨人轉,铣霰:鼻孔遼天得自由。尤:得自由,尤:洞庭湖裏冷啾啾。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彥強求偈:老僧住世非長久,有:之子春秋正盛年。先:生鐵脊梁須竪起,纸:莫於女井苦留連。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資福訓童行頌:世諦紛紛沒了期,支:空門得入是便宜。支:直須日夜常精進,震:莫只勞勞空過時。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萧:資福訓童行頌:心猿易縱安教縱,冬宋董:意馬難調亦要調。萧:到老情塵掃不盡,轸:出家四事恐難消。萧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冬:資福訓童行頌:焚香禮拜莫匆匆,东:目睹心存對聖容。冬:懺悔多生塵垢罪,贿:願承法水洗心胸。冬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蒸:資福訓童行頌:出家言行要相應,蒸:戰戰長如履薄冰。蒸:雖是未除鬚與髪,月:直教去就便如僧。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資福訓童行頌:也要學書也念經,青径:出家心地要分明。庚:他年圓頂方袍日,质:事事臨時總現成。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資福訓童行頌:出家不斷葷和酒,有:枉在伽藍地上行。庚:到老心田如未凈,敬庚:菩提種草亦難生。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資福訓童行頌:莫說他人短與長,阳:說來說去自招殃。阳:若能閉口深藏舌,屑:便是修身第一方。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資福訓童行頌:常住分毫不可偷,尤:日生萬倍恐難酬。尤:豬頭驢脚分明見,霰:佛地今生掃未休。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資福訓童行頌:莫學愚人說脫空,东:脫空說得有時窮。东:暗中莫道無人見,霰:只恐難瞞馬相公。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資福訓童行頌:一等出家爲弟子,纸:事師如事在堂親。真:添香換水宜勤謹,吻:自有諸天鑒照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資福訓童行頌:香積廚中好用心,侵:五湖龍象在叢林。侵:瞻星望月雖辛苦,麌遇:須信因深果亦深。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資福訓童行頌:二時普請宜先到,号:衆手能爲事不差。麻:諷取如來經一卷,铣霰:都勝閑話口吧吧。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虞:資福訓童行頌:廊下逢僧深問訊,震:門前遇客要相呼。虞:出家使態宜謙讓,漾:莫似愚人禮數無。虞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資福訓童行頌:家事積粗宜愛惜,陌:使時直似眼睛看。寒:莫將恣意胡拋擲,陌:用者須知成者難。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資福訓童行頌:諸寮供過要精勤,文:掃地裝香莫厭頻。真:事衆若能常謹切,屑霁:身心方是出家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資福訓童行頌:衣衫鞋襪須齊整,梗:掛搭巾單不可無。虞:身四威儀常具足,沃遇:莫隨愚輩學粗疏。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資福訓童行頌:拳手相交不可爲,支:粗豪非是出家兒。支:遭人唾面須揩卻,药:到底饒人不是癡。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資福訓童行頌:三通浴鼓入堂時,支:觸凈須分上下衣。微:語笑高聲皆不可,哿:莫將粗行破威儀。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資福訓童行頌:有時緣幹到街頭,尤:照顧溈山水牯牛。尤:門外草深常管带,泰:等閑失卻便難收。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資福訓童行頌:色身康健莫貪眠,先:作務辛勤要向前。先:不見確坊盧行者,马:祖堂衣鉢是渠傳。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孫大夫求偈:論政已肩裴相國,职:談禪應笑老維摩。歌:道存休恨歸來晚,阮:一語投機已是多。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殷員外爲包山鑄鍾畢求偈:包山一火鑄鍾成,庚:百草頭邊總是聲。庚:喚起勞生一睡眼,潸:一時於此得惺惺。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李都事求偈:棒頭筆下宜精審,寝:打鎖敲枷好用心。侵:成佛作祖只這是,纸:勸君不用別追尋。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孫保義求偈:省緣知足常安樂,药觉效:廣費多求損道情。庚:鬧市門頭祖師意,寘:放教心地坦然平。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吳保義求偈:前日相逢欣款曲,沃屋:見君胸次坦然平。庚:祖師有箇入門句,遇宥尤虞:只要時中事事輕。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王員外求偈:勸君不用廣貪求,尤:隨分家緣了便休。尤:百歲光陰能幾日,质:得回頭處早回頭。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金大翁求偈:禮拜燒香新活計,霁:行船種橘舊家風。东:欲知自己彌陀佛,物:便是亢山金大翁。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許善友求偈:二十畝田供伏臘,合:無妻無妾自由身。真:回觀萬頃良田者,马:也是人間多事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善友誦金剛經求偈:背誦金剛四十年,先:老來心地轉精專。先:勸渠不用憂生死,纸:只此修行便是禪。先霰:便是禪,先霰:不須參,覃侵感勘:一句該通五百函。覃咸:無我無人無壽者,马:塵塵剎剎笑瞿曇。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州檀越求偈:了即業障本來空,东:心如聚蟻意如風。东:未了應須還宿債,卦:破後還將茅草蓋。泰合:燈籠露柱笑呵呵,歌:好是焦山口更多。歌:奉報揚子江頭水,纸:等閑無事莫與波。歌:自注:此人不數月因官事而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頭陀飲光,阳:多聞慶喜。纸:合掌擎拳,先:難兄難弟。霁荠:一朝狹路兩相逢,冬东阳:裂轉雙睛無處避。寘:便向門前倒剎竿,寒:丈夫自有衝天志。寘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不落與不昧,队泰:前後百丈語。语御:毫髪若參差,支麻佳祃:鐵山橫在路。遇:豈不見藍田,先:常年人射虎。麌:初時一箭沒其羽,麌遇:子細看來元是石。陌:再欲射時射不入,缉:幾乎懼殺李將軍,文:千古令人空嘆息。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移身換步老天衣,微:不惜眉毛月箇知。支:今日若明當日事,寘:江南日暖鷓鴣啼。齐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頌古三十首:雲門舌上有龍泉,先:愛把金針黑處穿。先:要會衲僧巴鼻子,纸:一條紅線兩人牽。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霰:頌古三十首:走下禪床行一轉,霰:看了如來五千卷。霰:婆子年高眼尚明,庚:夜深月下穿針線。霰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药:頌古三十首:大士講經竟,敬:揮案成注脚。药:一丸療衆病,敬:不假驢駝藥。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曾到喫茶去,御语:未到喫茶去。御语:趙州老禪和,歌个:口刮心裏苦。麌遇:心裏苦,麌遇:直至如今無雪處。语御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頌古三十首:海水有時終見底,荠:人生到死不知心。侵:秀才若會翻身句,遇宥尤虞:管取白衣入翰林。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尤:頌古三十首:豐城寶劍沉埋久,有:一道寒光射斗牛。尤:不是張華辨端的,锡:只應千古枉淹留。尤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頌古三十首:佳人十八正嬌癡,支:一曲堂前舞柘枝。支:祇有五郎知雅態,队:更無人道柳如眉。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頌古三十首:阿誰踏著雪峰蹤,冬:三世諸佛火燄中。东:賴有雲門相暖熱,屑:火屋吹得滿堂紅。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侵:頌古三十首:別面不如花有笑,啸:離情難似竹無心。侵:因入說著曹家女,语御:引得相思病轉深。侵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龐婆移轉髻邊梳,鱼:一段風流舉世無。虞:萬事但將公道斷,翰旱:維那不用筆頭書。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頌古三十首:長江輥底浪如銀,真:秋日白蘋紅蓼新。真:莫怪扁舟難到岸,翰:行船由在把梢人。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东:頌古三十首:父子相逢臭味同,东:龍泉寶劍再磨礱。东:要明馬祖當年喝,曷卦:大地山河盡耳聾。东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頌古三十首:一條官路坦然平,庚:無限遊人取次行。庚:莫謂地平無險處,语御:須知平地有深坑。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一人會上竿,寒:一人會穿井。梗:伎倆雖不同,东送:總是一般病。敬:若人識得這般病,敬:衲僧鼻孔都穿盡。轸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麻:頌古三十首:法身無相,漾阳:法眼無瑕。麻:因風吹火,哿:借水獻花。麻:絲毫不立,缉:萬別千差。麻:但看來年三二月,月:啣泥燕子入人家。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簷頭雨滴,锡:階前地濕。缉:法法現成,庚:人信不刃。震:更問如何,歌:長江水急。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真:頌古三十首:洞山麻三斤,文问:斤兩不謾人。真:語稀難問事,寘:貌古易傳神。真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寒:頌古三十首:處處綠楊堪繫馬,马:家家門道透長安。寒:一條大路平如掌,养:自是時人措足難。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驀直去,御语:驀直去,御语:草鞋跟斷人無數。遇麌:唱歌須是帝鄉人,真:一箇拍兮一箇舞。麌:舞得徹,屑:勿多般,寒删:趙州婆子特用瞞。寒:今古五臺山下路,遇:長松短檜聳雲端。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頌古三十首:馬祖捧出菱花鏡,敬:王老親拈白玉槌。支:一擊當陽令瓦碎,队:此心能有幾人知,支:兩箇分明是赤眉。支:風前月下揚家醜,有:笑倒靈山老古錐。支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上庵竪起拳頭,尤:趙州左眼半斤。文问:下庵竪起拳頭,尤:趙州右眼八兩。养漾:君看陝府鐵牛,尤:何似嘉州大像。养:若謂總沒諸訛,歌:露柱燈籠合掌。养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雲門一枚糊餅,梗:天下衲僧咬嚼。药:若非鐵作牙關,删:往往完圝吞卻。药:吞時易,陌寘:吐時難,寒翰歌:莫道從來麯一般。寒删:踏看韶陽關捩子,纸:方能平地起波瀾。寒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趙州門戶,麌:都無關鎖。哿:侍者粗心,侵:當頭蹉過。个歌:靈利沙彌,支:珍重便行。庚阳漾敬:這裏下一轉語,语御:夜深歸堂向火。哿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有:頌古三十首:趙州庭前柏,陌:何似門外柳。有:大盡三十日,质:小盡二十九。有:更問事如何,歌:合卻□生口。有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頌古三十首:北斗藏身處,语御:擬議即差訛。歌:鑽天新鷂子,纸:不戀舊時窠。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頌古三十首:終朝噇飯費工夫,虞:不識燈籠是鉢盂。虞:多少三家村裏漢,翰:忙忙樹上捉鮎魚。鱼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阳:頌古三十首:髑髏裏眼見猶在,贿队:枯木中龍聲更狂。阳:打破虛空光境盡,轸:箇中別有好商量。阳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偈三首:憶昔去年春,真:正當此時節。屑:雙拳打破太虛空,东:無限家風渾漏泄。屑霁:人中獅子喪全成,庚:月裏麒麟鬬角折。屑齐叶:鬬角折,屑齐叶:金剛正眼難磨滅。屑:千古令人誦不休,尤:吹散紅爐一點雲。文:原校:疑作雪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三首:一回飲水一回噎,屑霁:本自無情似有情。庚:欲會箇中端的意,寘:木雞啼作兩般聲。庚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先:偈三首:箇事相承八百年,先:實無一法與人傳。先:今朝欲報無傳底,荠:聊爇金鑪一炷煙。先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歌:偈二首:只是舊時行李處,语御:等閑舉著便郩訛。歌:夜來一陣狂風起,纸:吹落桃花知幾多。歌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庚:偈二首:雲自何山起,纸:風從甚澗生。庚:好箇入頭處,语御:官路少人行。庚:宋正受《嘉泰普燈錄》卷九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支:頌古:一火鑄成金彈子,纸:團圝都不費鉗鎚。支:拈來萬仞峰頭放,漾养:打落天邊白鳳兒。支:同上書卷二七 北宋:釋懷深:偈頌:Jie屑:上元陞座偈:靈巖上元節,屑质:且與諸方別。屑:只點一碗燈,蒸:大千俱照徹。屑:也不用添油,尤宥:光明長皎潔。屑:雨又打不濕,缉:風又吹不滅。屑:以上宋范成大《吳郡志》卷三三 北宋:釋懷深:贊:Zan豪: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珍禪師:末上開山師最勞,豪:栽松種竹意何高。豪:舟橫斷岸無人識,职:幾度因風弄海濤。豪 北宋:釋懷深:贊:Zan真: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倫禪師:一著天衣無縫襖,皓:平常話語暖如春。真:山蔬紙帳家風在,贿队:誰是當年聽法人。真 北宋:釋懷深:贊:Zan尤: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佛印禪師:水翻千偈亦輕酬,尤:一笑甌峰萬事休。尤:今古碧桃灣底路,遇:幾多風月屬漁舟。尤 北宋:釋懷深:贊:Zan庚: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深禪師:南山拾得劫初鈴,青:鄉曲誰人會此聲。庚:撥轉海門關棙子,纸:雲樓月殿一時成。庚 北宋:釋懷深:贊:Zan真: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從禪師:雪眉巖頂鶴精神,真:淡薄家風世少鄰。真:明月蘆花藏不得,职:老來重跨鐵麒麟。真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往焦山歷代尊宿真贊 慈受和尚自讚:因風便作海門居,鱼支:釣盡波瀾未見魚。鱼:水冷雲寒歸未得,职:笑看新月上珊瑚。虞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圓照法空禪師:大圓鏡中,东送:真光明炬。语:慈中有威,微:擊塗毒鼓。麌:威中有慈,支:闢荆棘路。遇:無緣飾,职:沒遮護。遇:一切衆生,庚:睹相而悟。遇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覺海沖禪師:言簡理直,职:道高德重。肿宋:無妄談笑,啸:無妄迎送。送:衲子入門,元:毛髪聳動。送董:密密處,语御:莫能觀,寒翰:倚天靈刃照人寒。寒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佛陀遜禪師:轉方作圓,先:輝今耀昔。陌:龍袖三關,删:金鎚一擊。锡:五十餘年,先:脇不至席。陌:逆鱗句,遇宥尤虞:阿誰識,职寘:生死觀來如戲劇。陌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佛光正禪師:炟赫佛光,阳:逆順無礙。队:道傳崑山,删:聲飛湖海。贿:戲笑怒罵,祃:皆師三昧。队泰:風流處,语御:更尤佳。佳:曾悟庭前栢,陌:春風二月花。麻 北宋:釋懷深:贊:Zan有: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祖印悟禪師:師道平夷,支:師貌渾厚。有:持如地心,侵:開無妄口。有:四坐道場,阳:一塵不受。有:節角處,语御:沒窼臼,有:三眼神龜火裏走。有 北宋:釋懷深:贊:Zan:前住慧林歷代禪師真贊 月印禪師:凜然孤風,东:粲然眉目。屋:利劍當門,元:誰敢輕觸。沃:脫略處,语御:妙難傳,先:萬仞峰前駕鐵船。先 全宋文卷三二六三北宋:釋懷深:贊:Zan:自贊:自顧個形骸,佳:舉止凡而陋。宥:只因放得下,马祃麌:觸事皆成就。宥:醍醐與毒藥,药觉:萬味同一口。有:美惡盡銷融,东:是故名慈受。有宥,按:《中吴紀聞》卷六。(以上王曉波校點) 全宋文卷三二六三,《吴都法乘》卷二二下之下北宋:釋懷深:建炎四年二月:文:Article:擬寒山詩序:寒山拾得,乃文殊普賢也。有詩三百餘首,流布世間,莫不丁寧苦口,警悟世人種種過失。至於幼女文婦之姿態,惡少偷兒之性情,斗秤欺瞞,是非品藻,靡不言之。其間稠疊言之者,誡殺生也。詩云::寄語食肉者,食時無逗遛。今生過去種,未來今日修。祗取今日美,不慮來生憂。老鼠入飯瓮,雖飽難出頭。又云::人喫死猪肉,猪喫死人腸。猪不道人臭,人返道猪香。猪死抛水裏,人死掘地藏。彼此莫相食,蓮花生沸湯。嗚呼!:聖人出現,混迹塵中,身爲貧士,歌笑清狂。小偈長詩,書石題壁,欲其易曉而深誡也。經云:》:若不去殺,斷一切慈悲種。慈悲者,仁也。余因老病,結茅洞庭,終日無事。或水邊林下,坐石攀條,歌寒山詩,哦拾得偈,適與意會,遂擬其體,成一百五十首。雖語言拙惡,乏於文彩,庶廣先聖慈悲之意云。建炎四年二月望日,慈受叟懷深自序。 全宋文卷三二六三,《吴都文粹》卷八,《吴郡志》卷三四,《吴都文粹續集》卷三三,《吴都法乘》卷一○下之上,康熙《具區志》卷一○,道光《蘇州府志》卷四一,民國《吴縣志》卷三六北宋:釋懷深:建炎元年十月:文:Article:觀音院圓通殿記:洞庭華山觀音院者,本在胥湖之北。宋元嘉中,會稽内史張裕請於朝而立焉。初,裕嘗事應真,謹甚,感池産千葉蓮,因名院曰華山。隋大業間,經毁廢。暨開成四年,始遷於此。往時浚治得會昌斷石刻,其略云::羅浮常安禪師卜其地。」:即里人進士徐正甫所施也。逮咸通十五載,奏賜今名。再廢於會昌,至是復興。有屋數十楹,視洞庭西峰諸刹最爲勝絶處。主僧維照,篤志學佛,材器足以立事,嘗語其徒曰::兹院雖號觀音,蓋未睹其像,名存而實亡矣。或問觀音安在,吾將何辭以對?於是發廣大心,欲令一切睹相聞名,悉蒙解脱。乃用紫旃檀八百兩造菩薩像,飾以黄金丹砂珍珠琉璃。、端嚴瑞相,工妙天下。并刻諸天十有六尊,莊嚴畢備。爲大殿以居之,規模雄偉,動人心目。費錢幾三百萬,毫累銖積閲二十年,厥功乃就。來者作禮,歎未曾有。弟子維鑑實左右之。既而照公欲刻諸石,自太湖泛舟登靈巖謁慈受叟懷深,求記其事。懷深曰::華嚴經云海上有山,》多聖賢。衆寶所成,極清净勇猛。大夫觀自在,爲利衆生,住此山,是大寶殿,跨起於層波之中,真若鬼工神運。所謂普陀落迦山者,豈異此耶?余聞菩薩從聞思修,入三摩地,乃至心精遺聞,圓融無礙。悲愍群品迷本循聲,是故不動道場,涉入諸國,廣施無畏,饒益衆生。請試宴坐,反聽嘿觀,則風濤澎湃,水石相薄。林木鳥獸,粥魚齋鼓,莫非三十二應身,八萬四千手眼,徧周法界,又何止於一方耶?雖然,不假乎像,無以樂圓通之捷徑,俾夫見聞者各隨根器,普皆證入,或由此也歟。獨喜照公能以如幻三昧成就不思議事,故樂爲之書。像造於崇寧五年一月,工休於四月。殿作於靖康二年之二月,落成於建炎改元之七月。作記以是冬之十月初八日也。 全宋文卷三二六三,《吴都法乘》卷二七北宋:釋懷深:文:Article:示衆箴規:陞堂念誦,諷經小參,但是衆集,宜須先赴。遊方上士,規矩隨身,豈可乖慵,遭人檢點?一回可恕,三犯何顔?不思百丈真風,便見投子道底。静牌纔掛,宜各默然,縱不掛時,豈可談笑?古佛垂訓,守口如瓶,二六時中,常宜緘默。三業不惑,萬禍奚生?善諳魯祖風,便口挂壁上。自己案前,常令潔净,只安香匣禪策經文,、:貴圖齊整,不得安世俗文字。藥裹香爐,種種所須宜收案。出聲持誦,噪吵稠人;:背靠板頭,輕欺大衆。虚占案分,挂物明窗,不合律儀,叢林安許?端身正意,默爾披尋,諦味聖言,契合心地,不虚開卷,始會看經。平時鄰案道人,切忌交頭接耳。賓客相看,禮不可免。茶湯纔罷,叙話已周,相引出寮,不可久坐。若是舊時道伴,遠地親情,相邀林下水邊,方可傾心談論。至于交關買賣,引惹雜人,盡非衲子所爲,便可一筆勾下。粥後歸寮,同伸問訊,上中下座,恭敬爲先。輕人慢己,放參開籠,須白知寮。出入掀簾,要垂後手。登牀宴坐,不可垂衣。舉動經行,更宜緩步。使人動念,魔障易生,衆口爍金,自家何樂?洗衣把針,宜于齋後,不急之務,道業荒唐。不可將湯瓶泡衣洗面,桌上裁紙糊單,偷煮點心,包藏藥石。竹竿要知觸净,熨斗須看閒忙,執在一隅,恐妨衆用。古聖補被遮寒,縫了便休,豈可朝夕事持針線?煎點茶湯,叢林盛禮。大衆雲集,方可跏趺。盞橐收歸,衆人齊退。私藏茶末,取笑傍觀。隻手揖人,是何法度?有故不赴,須白知寮。小坐茶湯,輒不可免。新到入寮,宜懷謙下,未諳法度,請問耆年。隨方毗尼,在人建立。安籠占案,不必著忙。款細之間,自然穩便。入寮煎點,本爲衆人。意在志誠,茶須通喫。使了家事,舊處安排。瀉却湯瓶,即時添注。山行水次,戒護開談。張口如弓,發言如箭,雌黄之事,品藻他人,説食説錢,呵風駡雨,墻壁有耳,法令無親。忽然虎口遭傷,始見鋒頭太露。凡遇茶毗,陰晴齊赴。各懷悽愴,同運悲心。恐彼前人,虚生浪死。口持經咒,肩負柴薪。豈可猖狂,恣聲談笑?衣缽估唱,本爲破慳,後人不知,反成貪愛。偷量長短,暗窺舊新,賤唱貴分,過如常賣,不知友責,猶説便宜。識者傍觀,面漸汗下。若是法門上士,禪苑高賢,但爲死者結緣,莫被活人嗤笑。柔和善順,上下可觀。我慢貢高,諸聖不佑。八萬細行,三千威儀,二六時中,頭頭可見。穿堂直過,豈不厚顔;:尊殿經行,恐招薄福。衩衣登殿,草履遊山,莫踐法堂,回互耆宿。五更洗面,本爲修行。吐唾拖盆,喧聒大衆,暗中動念,自昧不知,日往月來,面黄身瘦。浴湯少使,籌子休拈,作福雖多,不如避罪。廊舍吐唾,案上抓頭,遠背聖賢,自從已便,時時檢點,步步隄防。直須小却身心,便好大着腸肚。十日知寮,遞相供養。晚眠早起,務在精誠。苦切勞心,先人後己。大衆衣缽,切要關防。一事不周,衆人動念。煎茶掃地,换水裝香,莫教冷却湯瓶,免見禪和煩惱。堂中首座,務要柔和,規矩先行,繩墨自定。依時上案,簡徑開談,有一不周,衆人共議。遊山玩水,出入有時。惡性道人,善言誘勸。儻不聽從,密白方丈。護善遮惡,取信檀那。净髮圍爐,禮宜謙讓。右件規矩,委曲預聞。日用時中,各宜照顧。一撥便轉,善不可加;:三唤不回,相聚何益?况乃心塵難掃,性水易湍。中器中根,可上可下。克賓法戰不勝,曾罰饡飯一堂;:文遠勝劣争禪,輸却胡餅兩個。叢林榜樣,後學依從。焦山不説兩般禪,只要罰油十六兩。頌曰:,:烏龜忽爾艾燒頭,千古令人笑不休。奉勸後人高着眼,莫教罰了一斤油。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先:偈九首:浮雲散盡狂波止,纸:天上玉蟾水底圓。先:皎潔迥然通湛寂,锡:此時消息若爲傳。先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時時是好時,支:日日是好日。质:烏兔體全身,真:靈機何處覓。锡:今朝看見昨朝人,真:依舊眼睛光似漆。质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古佛不到處,语御:諸人共用。宋:諸人不到處,语御:古佛同參。覃侵:同參共用如何顯,铣:種田博飯機非淺。铣:因思昔日老師言,元:三界本無何用免。铣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江月照,啸:松風吹,支:永夜清宵更是誰。支:霧露雲霞遮不得,职:箇中猶道不如歸。微:復何歸,微:荷葉團團團似鏡,敬:菱角尖尖尖似錐。支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支:偈九首:天機藏不得,职:花笑鳥啼時。支:不待重拈出,质寘:當人合自知。支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山是山,删:水是水。纸:僧是僧,蒸:俗是俗。沃:更將何物演真乘,蒸:六六元來三十六。屋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寘:偈九首:一是一,质:二是二。寘:頭上是天,先:脚下是地。寘:饑即餐兮困即睡,寘:人人皆受如來記。寘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三世諸佛,物:不知有恩無重報。号:狸奴白牯,麌:却知有功不浪施。支寘:明大用,宋:曉全機。微:絕蹤跡,陌:不思議。寘:歸去好,皓号:無人知。支:衝開碧落松千尺,陌:截斷紅塵水一溪。齐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偈九首:衲僧照徹千差眼,潸:緇素淺深毫髮分。文:分處莫非全正令,敬青庚:法王那得獨稱尊。元:宋師明《續古尊宿語要》卷一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真:偈二首:東坡笑說吃龍肉,屋:舌底那知已嚥津。真:能省嚥津真有味,未:會言龍肉不爲珍。真 北宋:釋惟清:偈頌:Jie真:偈二首:何知龍肉即豬肉,屋:細語粗言盡入神。真:惜彼當年老居士,纸:大機曾未脫根塵。真:同上書卷三:《羅湖野錄》:靈源禪師居黄龍昭默堂,與東湖居士徐師川夜話,遂及陳述古嘗對東坡談禪,東坡謂其說如食龍肉,且以自所論若食豬肉,實美而真飽也。靈源曰,此乃東坡早歲趁俊發言,不覺負墮,當爲明之,于是成二偈云云。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門牓:惟清名曰住持,實同客寄,但以領徒弘法仰助教風爲職事爾。若其常住所管財物,既非己有,理不得專,一委知事僧徒分局主執,明依公私,合用支破,惟清止同衆僧齋襯,隨身缾鉢,任緣去住而已。伏想四方君子來有所須,顧寢食祇接之餘,别難供應。蓋以彼所管者,世法則屬官物,佛教則爲衆財。偷衆財盗官物以買悦人情,而取安己,有實非素志之所敢當。預具白聞,冀垂恕察。,按:《人天寶鑑》,續藏經第二編第二一套第一册。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上寶覺和尚:晦堂,謚號寶覺。惟清惶恐拜覆菴頭大和尚::某此月二十八日入院,蒙郡官辦開堂,因即焚香,宣明師訓,而禀嗣之緣,固已久矣。此時施設,聊狥化儀,故不欲復準世禮,特致書謝,自取疏外,而形累師宗也。伏惟慈鑑,必賜恕容,幸甚。今四來學衆,粗成叢林,宰官檀那,咸垂資護。某旦夕勤誠,思報祖宗,不敢輒懈,以此可望察知,免賜憂念。謹上狀申覆,伏乞納受。不備。,按:《緇林尺牘》第二八頁,民國刻本。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二八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上五祖演和尚:祗領别紙,親筆之誨,諦奉銘服,深不敢忘矣。然聞牧主以侍者不出而遣醫問疾,致激高懷,遽有拂衣遠引之意;:旋警彼心,即回欽敬,而復爲之留。其卷其舒,誠適義矣。某切睹法門衰落,人不根道,爲師爲後,相與作妄。其欲高提,使振復古風之萬一,非大有道而年德之尊者,莫能爲之。然則,不在和尚今日乎?况左右不傳之秘,既有傳矣,流化後來,保無休息,而猶控悲乘,俯繇化城者,嬴得與法門整治規範耳。幸依垂慈,甚有仰賴,故區區言之。勤兄在此,與衲侣入室,衆甚敬愛之。其所存甚好,今時叢林中甚難得也。某見渠如此,喜之無量。在此凡事一家,不煩垂慮。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二九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卓禪人:一 即長靈卓也。手字致卓首座::近衲子來,審力道自持,不輕涉世緣,甚慰余期也。聞辭位席,端省久近,中進退之節,行己合宜,所當然矣。又聞主人後復頻請,終未從之,彼亦虚位以待焉。果若如斯,則可否去就,在推道義,贊叢林爲心,不可拘執也。與晚生言道,據今時實難啓口,然當思先聖達平等機,絶分别念,不見異相衆生,全成同體眷屬。如是,則無緣悲智,任運圓通,利己利人,資融大行。宜以總持該攝,不可輒生忻厭,便落今時流輩也。少林言後人明道者多,行道者少,説理者多,通理者少,有大志氣,聞其言者,豈肯受之?决須勇猛,越彼品量,始是丈夫漢耳。予殘喘未終,尚切自强,故略及此,切希珍重。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二九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卓禪人:二:前舉少林言,明多行少,説多通少者,蓋爲其非不行,非不通,但作是念,我已明道,他未明道,我善説理,他不善説理,我見尚存,違於宗旨,故顯其不行不通。非徒不行不通,亦驗其於道未甚徹底明,於理未善真實説,故祖師推出此病,要後人省覺,以成就契於本道本理,免有彼我勝負之習,久久返落魔外也。又云,悟徹心宗,解行相應,名之曰祖。全真之解,稱實之行,若會於心宗,則復有異端乎?祖師只使人到此全解全行無解無行之本家,得大安樂耳。所以傳燈後卷,》:有達磨四行一段。某示人之意,亦不出此。後輩少肯深究力行,豈不孤他先聖哉?忠國師云::禪宗學者須遵佛語,一乘了義,契自心源。不了義者,互不相許,如師子身中蟲。夫爲人師,若涉名利,别開異端,則自他何益?如世大匠,斤斧不傷其手,香象所負,非驢所堪。斯言亦今時之針艾矣。予病中静室瞌睡之餘,或究古德至言,或視目前世態,聞見千差,一歸虚照,識道人之過患,以成内省自鞭之益者尤多。恨阻遠,不得會言,因筆略引,以當面話。千萬體悉,勉旃。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卓禪人:三:委曲回告甘露卓長老::領書,審迫於不得已從住持。既開堂明嗣法,遣來書叙陳,且云嗣法之實,其信固已彰於威音之先,而今所陳,化門表示耳。善哉!:汝能知此,真不昧宗旨矣。夫此宗旨,號正法眼藏,涅槃妙心者,乃聖凡共有之靈知也。繇喪本而狥情,則智用不續;:以了情而契本,則靈鑑還通。靈鑑既通,謂之法嗣,不亦可乎?然世之有名無實而混濫宗旨者,其類尤多。倘融以等心,皆可存而不論。但汝既知之,而承弘道之任,則揀混濫,正宗旨,誓捐軀命以效職,切宜力焉。吾雖衰病,念先訓之責,每不敢忘;:將欲可忘,必待有分其責者歟!:思之,思之。庚寅十月望日。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卓禪人:四:衰病比來似復輕健,幸絶外累,深室中或看經,或宴坐,聊自如也。有衲子入來,則應接,未嘗阻。蓋記積翠師翁云::雖老,不敢寧居逸體,唯談禪病,以警來蒙。予昔爲其贊,竊有誰其仰則,我誓斯堅之語。顧敬望先規,雖多慚德,而忝爲之後,又可不以此言每自鞭策也?法運固季矣,人根繇之。雖然,但誠心行我所應爲,而忘乎寡效之勞慮,則竭志奉先,自不失職。然於二利,亦終非虚示也。衰病勉策如此,閑可知之。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一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逢禪人:手字致逢長老::昨領書,知寓止得所,而闃然無事,殊不虚度光陰。澄潭水底,影像昭昭,杲日當中,纖塵擾擾,深見古人瑩鍊之妙,彌成自己勝進之作,而知此時此處爲真益,他緣他作爲徒勞也。吾家先聖,靡不於此决堅志力行之效,故其成就深根茂葉,廣蔭衆生之利。後代兒孫失祖宗遠業,世習近圖,習以成風,知恥者寡。每一念之,實爲難言。汝有可致之資,故因勉諭,必務遠返近,以慰予望也。其他事事損抑,善自護持。衰病,此中極是安穩,减食少語,閉門孤坐,終日甚適然,可不用憂。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一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示德禪人:前聞欲秋間到此,深待一來共語。今既遷居遠去,則前計莫慰所待,用歉於懷。所以然者,長老悟機慧辯,常親契旨矣。果熟時來,又已出興焉。且先哲有言,凡學道者,悟之爲難;:既悟,則守之爲難;:既守,則行之爲難。今當行時,其難又過於悟守。何則?悟守者,精進堅卓,勉在己而已。惟行者,必等心死誓,以損己益他爲任。若心不等,誓不確,則倒置益損,而乖失所任,便墮爲流俗沙門,以致毁法大過。是不宜畏慎乎?以此欲長老知之,而切切警策耳。蓋余曾忝斯任,備見利害,常願後來有志力者審而行之,庶不淪於末法卑種類耳。所謂末法卑種類,盗名竊服,寄活於吾門者不預焉;:指其稍藴智識,可以爲上而反更趣下之謂也。或繇微悟理性,便恃萬法一空,而忽乎因果行業者;:或騁多聞,挫寡學,或重久習,輕初機,常顯己長而談彼短;:或尊偏見,斥圓聞,或矜俊辯,喪冲機,而不知取笑於識達者;:或諂奉在位,以希寵勢,借勢作氣,侮慢同流者;:或屈己從人,苟媚權豪而賤賣佛法者;:或資有位之聲勢,而欺罔聾俗者。要而言之,凡虧四攝之慈,違一心普愛之敬,喜勝人而昧損己者,皆病也。去病而力行不倦,方爲美利。凡人平居内照,則多能曉了,及涉事外馳,便乖混融矣。同塵闡道,思紹佛祖者,不可不常自檢點也。余亦病多諳藥性,故切切奉告。愛長老有真實悟處,又達教理化門,若更盡力扶宗乘,報佛恩,不爲末法假名長老。可體余意,以加勉旃,至囑至囑。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二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覺範禪師:某啓::自聞行李繇東以北且南,累易寒暑矣。所嘗酸甘冷煖之味蓋備,而竊意能了之於一舌,會舌根無受之本味,則可齊嗜惡吐嘔之異,以全歸於資養也。今得書,究見所保,皆如所料,而益老鍊焉,慰喜慰喜!:目甘露滅以自稱,亦知將力以此决破世夢。夢雖無實,然不一頓驚大張眼,對稠人欣脱於正晝,則昏沉之思,有時而作,所謂浮想雜緣慮耳。示諭南中經歷,事事是深慈痛悲,真善友毒藥爲醍醐,以增明理觀,作實行之地,甚善甚善!:遁跡深養,有定所,可時通音。衰病固安其宜,以事窒僻而情實遠愜,迥有妙處。以此奉期,故他不復染楮也,恕悉。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三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死心和尚:一:某啓::踰月不聞慈音,正此馳思,伏領誨墨。敬審屈從人事,雖有勞慮,而尊體勝健,不乖於常,大爲慰矣。此般况味,在世人情牽於事者當之,則甘以致適,而老兄俯隨,若醒人陪醉漢,動静語言,實豈有愜意者。但以護法芘衆,功深恩大,利濟在中,則勉强之勞,不徒然如他人也。某病體幸如常,坐念曾經此事,自以爲難,而信今爲之者不易耳。伏惟歸日亦在非久,敬乞保衛行李。謹附問訊,不宣。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三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死心和尚:二:示諭云云者,蓋佛法時數使然。昔魔王眷屬向佛誓言::我今不柰你何,待末法入你門,着你衣,喫你飯,稱你弟子,壞你法。曰::汝壞但自壞,吾法不壞也。今其時矣。彼自壞之狀,混然污雜,而正法何嘗不圓明超絶耶?此語若不向老兄吐,則殆無開口處。所以杜門守愚,得味無味之味,足度日耳。冀垂念末法於苟假偷薄之際,卓然振立紀綱,乃爲報佛恩之有力者。仰賴仰賴。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三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端禪人:一:端禪人::乍捨恬寂,入彼塵勞,應不易爲趣。即日作止四事,能隨緣安適否?院中兄弟平善,初宣照等俱未到,往往趁夏不及,又虚禁律也。仁者既爲衆而出,當觸事忍慎,勿以照異分圓明,勿以保真乖化用,勿以隨緣虧禪觀,勿以媚世廢道情。言動去就,等印妙心,則幻妄界中,靈機自若。不爾,非吾望也。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四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端禪人:二:人還,知到家不及見乃尊而領遺訣祝後事。想孝感天衷,雖誠報在道,而情義所鍾,亦何能禦其哀戚哉!:聞其恬神委蜕,不亂不變,非繇素奉吾法能爾?然則汝爲之助,冥有力耳,亦可無恨。予每言::出家人不導父母於佛法中種成佛之因,皆爲不孝。今汝宜調護,乘此緣引發未信,亦報親之大者。切在勉省。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四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空室道人:空室道人::將東歸,厚以香餌衣物爲惠,其所將之意,不在人事,在佛法也。受而報之,可不以佛法乎?前所稱者,蓋浄名室中有一天女化現,助揚法道,云此室初無門户,唯見自性者豁然得入。既入,則知是無始却來本元所住處,道人參學,實悟見自性矣。然久客乍歸,活業零落,却須决烈打辦精神,苦切修持,方能作得家主。經云::此室常以金色光照,晝夜無異,不以日月所照爲明。又云::此室入者,不爲諸垢之所惱也。此乃教人既見自性後,須以一相一行,寂静觀照之力,治去微細世緣習氣,直得純潔。於一切境界中無纖念萌動,始解安居此室,一切生死輪迴之垢,永不能惱矣。向時曾見問坐脱立亡去住自在之事,但依此磨鍊,至全體純熟時,出生入死,乃遊戲三昧耳。若只以一箇見處通達萬法,復即萬法全箇見處,圓融平等,便以爲休,則是見解而已,終非究竟。達磨云::悟佛心宗,等無差互;:行解相應,名之曰祖。斯可證信也。既已得頭,又須得尾。若見頭尾兩全,則不離五障身,成辦大丈夫事。可不勉哉!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五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答佛眼禪師:和南,兩得所惠書,勞問勤至,慰此衰病企向之懷,感幸感幸!:承棲四面菴中,遠去紛擾,而幽養道志,惟趣味融泰,其中勝進爲多。兹所以奉望者也。然刻志於道,既有所到,亦何静喧之爲我殊?但適然之寓,方於在彼,不若安此之爲愈。潛鞭密煉,克追古人也。足下所存,固有高致。然古人所操,不徒欲取異於人,亦曰爲己悟道,則明已矣,復何爲哉?用五怖八風之法,微細驗心,以校妙明無念之己。因事感觸,則識病能除,成就一行無功用之三昧也。近世吾法不興,吾人無力,蓋不依此而反逐彼之爲弊耳。足下標致,甚慰愚意。手病,久不寫字,强此作報,幸恕草率。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緇林尺牘》第三五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與佛鑑禪師:死心兄道眼精明,而天資喜拗,任健行闊步,以快超途逸轍之騁。其信道邁倫,固足尚矣,然使蹇足弱力者追跂爲難,亦末法近學輩莫受其利耳。既閑居,忽欲歸韶陽,毅然有不可留,因舉小釋迦歸東平公案以送之。既出山,過潭爲人所留,今見寓道林,希知之。某兩處住持,凡接東山師兄書者四五,未嘗一句言及世諦事。其丁寧委囑,在忘軀弘示此道而已。到黄龍次,得言云::今年諸莊皆旱損,我總不憂,只憂禪家無眼。一夏百餘人入室,舉箇趙州狗子話,無一人省得。此爲可憂。至哉斯言!:與憂院門不辦,信官人嫌責,慮聲名不揚,恐徒屬不盛者,實相遠矣。今日東山稱實之言,何更得聞焉!:吾姪爲真嗣,能力振家風,他日當大慰宗屬之望,乃所切禱。某雖病,不敢離此事之須臾,希無存慮。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荐福承古禪師語録序:禪師即所謂古塔主者也,净行無垢,孤風絶攀,名重當年,誠非虚得。垂機接物,深指悟中,語直標宗,世多參究。然判兩篇自已,列三要三玄,類聚因緣,品題緇素,與夫不見雲門而公稱嫡嗣情猜之士,或致譏評。是猶循器定空,刻舟尋劍,親逢大藥,反益沉痾。儻善退思,歷然神會,則知彼上人者,豈徒然哉!:禪者道宣竦聞通辯,請將其録鏤板流傳,仍乞斯言爲之冠引,實紹聖四年中秋日也。,按:《荐福承古禪師語録》卷首,續藏經第二編第三一套第三册。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羅湖野録》卷四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題晦堂肖像:三問逆摧,超玄機於鷲嶺;:一拳垂示,露赤體於龍峰。聞時富貴,見後貧窮。年老浩歌歸去樂,從教人唤住山翁。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鐔津文集》卷二二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題明教大師手帖後:一:吾佛大法,蓋世出世間千聖萬靈道德性命之本源。源深本妙,非思議可及。其應緣揚化也,當必資開士,因王臣之力,啓物信而潔外魔。開士出,蓋視法運之通塞,决與世致益,不苟然也。藤州明教大師嵩和尚其人歟。妙達玄宗,博極世解。出皇祐至和間,見外黨有致吾法之瘡疣者,則曰::予竊菩薩權,爲如來使,辨而明之,以度彼惑,俾歸正趣,實所任職矣。於是著書聞奏,蒙仁宗皇帝嘉賞,敕入經藏,班行天下,於是魔雲廓而佛日輝也。和尚既建功德於教門,其英聲茂實,壯飾其曹,稍藴知識,舉知欽慕。而比年法俯下衰,人根鄙劣,喜剃染之便,争變形服,竊入吾家,紛情世塵,濫厠僧倫者皆是。見聞思慮,不脱里俗,何高德勝義之能講慕哉!:寶因擇言上人當此時,能竦所聞而矜所慕,其賢於濫厠之流者,故可稱也。雖久游禪林,服業祖道,而於弘教大士知開導耳目,起睎𭿮之志也。故在京師,聞律僧有上世與明教相厚善者,乃訪問之,彼爲道前事,且出此帖示之。擇言苦求得之,珍收南來,以示余,若有異獲,因語之曰::汝企其人而重其遺跡,以彼名耶,實耶?以名則於彼外矣,徒可資於談柄,無益乎己;:以實則明教之至論可考,以發覆致遠者甚多。汝宜尋而究之,且想彼標致,以自勉激,則終有益也矣。年月日。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鐔津文集》卷二二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題明教大師手帖後:二:明教大師嵩和尚自稱藤州東山沙門。乘夙悲誓,出于皇朝。始以天下󲦤紳先生或未究我法大道之源,而域守所習,跡佛教爲夷狄之法而蔑視之,至加毁滅,謂無使混害中國周孔之道。和尚惜彼循枝而遺根,背源而向派,非徒謂暗乎此,其學周孔之道也,可得謂能自其明而極其誠,由其誠而盡其道,以成天下大本大公,包博無外,純全之妙神者耶?由乎不自知,所以不知人矣。和尚博極古今儒釋教道之本,會通聖賢理事論議之跡,若振綱張網,舉領提毬,目分毛斂,見者皆明,義貫理融,感會神府。乃知凡聖人所出之方所示之言,特其教之跡矣。使知識之明者由此自返所以跡所以言者,以内照之則靈宇廓然,無内外,無彼此,豈華夷儒釋之可辨耶?乃著之書號輔教編,》:以開諭󲦤紳先生之徒。奏之天子,上嘉歎之,敕與班行。而名卿鉅儒,至如歐陽文忠公諸豪,覽其書,莫不歎服,敬而禮之。復緣淺識講解輩毁其宗門,故撰正宗記定祖圖以辯其説,》、《亦奏上行之。既而還東吴示滅,靈迹甚異,具如傳記。其墻岸法門,啓迪信路,雖古高僧之雄者不過爾耳。禪人寶智得其遺帖,求跋,故援毫信手,愧不能述其萬一也。靈源叟書。 全宋文卷二七八一,《嘉泰普燈録》卷三○,《續藏經》第二編乙第一○套第二册,《禪林僧寶傳》卷三○,《佛祖綱目》第三七頁北宋:釋惟清:文:Article:無生常住真歸告:賢劫第四尊釋迦文佛直下第四十八世孫惟清,雖從本覺,應緣出生,而了緣即空,初無自性。氏族親里,莫得而詳,但以正因一念,爲所宗承。是厠釋迦之遠孫,其號靈源叟。據自了因,所了妙性,無名字中,示稱謂耳。亦臨濟無位真人傅大士之心王類矣,亦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唯證乃知,餘莫能測者歟?所以六祖問讓和尚::甚麽處來?」:曰::嵩山來。」:祖曰::甚麽物,恁麽來?曰::説似一物即不中。」:祖曰::還假修證否?」:曰::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祖曰::即此不污染,是諸佛之護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兹蓋獨標清净法身,以遵教外别傳之宗,而揀云報化,非真佛,亦非説法者。然非無報化大功大用,謂若解通報化,而不頓見法身别滯污染緣,乖護念旨,理必警省耳。夫少室道行,光騰後裔,則有雲門偃奮雄音絶唱於國中,臨濟玄振大用大機於天下,皆得正傳,世咸宗奉。惟清望臨濟,九世祖也。今宗教衰喪,其未盡絶滅者,唯二家胤派,斑斑有焉,然名多媿實。顧適當危寄,而朝露身緣,勢迫晞墜,因力病釋俗從真,叙如上事,以授二三子。吾委息後,當用依禀觀究,即不違先聖法門,而自見深益。慎勿隨末法所尚,乞空文於有位,求爲銘誌,張飾説以浼吾。至囑至囑。因自所叙,曰無生常住真歸告,》:且繫之以銘。銘曰:,:無涯湛海,瞥起一漚。亘乎百年,曷浮曷休?廣莫清漢,欻生片雲。有無起滅,隱顯何分?了兹二者,即見實相。十世古今,始終現量。吾銘此旨,昭示汝曹。泥多佛大,水長船高。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宋:韓拙:文:Article:山水純全集序:夫畫者,肇自伏羲氏畫卦象之後,以通天地之德,以類萬物之情。嗣于黄帝時,有史皇倉頡生焉。史皇狀魚龍龜鳥之迹,蒼頡因而爲字,相繼更始,而圖畫典籍萌矣。書本畫也,畫先而書次之。傳曰:》:書者成造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合同功,四時並運,法于天然,非由述作。其書畫同體而未分,故知文能序其事,不能載其狀,有書無以見其形,有畫不能見其言,存形莫善於畫,載言莫善於書,故知書畫異名,其揆一也。古云::畫者聖也,蓋以窮天地之至奧,顯日月之不照,揮纖毫之筆則萬類由心,展方寸之能則千里在掌,豈不爲筆補造化者哉!:自古逮今,名賢上士雅好之者,畫也,然精于繪事者多矣。愚世業儒,縈名薄宦,賦性疏野,惟志所適,切慕于畫,求前賢之模範,究古人之糟粕,自幼嗜好,留心于此,至今白首,尚且孳孳無倦。惟患學之淺短,自爲成癖爾,乃夙賦其性邪?唐右丞王維文章冠世,畫絶古今,嘗自題云::當世繆詞客,前身應畫師。誠哉是言也!:且夫畫山水之術,其格清淡,其理幽奧,至于千變萬化,四時景物,風雲氣候,悉資筆墨而窮極幽妙者,若非博學廣論,焉得精通妙用歟!:故有寡學之士,兀兀之徒,忽略此道者多矣。其學問廣博之流,惟恐淺陋疏略也,彼孜孜汲汲,與利名交戰者,與吾道殊途耳,此安足與言之哉!:愚習山水人物,已爲歲久,所得山水之趣,粗以爲法,誠不敢爲卓絶之論,雖言無麗藻,亦使好學之士頓然開悟,分爲十論,各隨品目,以附于後。宣和辛丑歲季夏八日,琴堂韓拙全翁序。,按:《山水純全集》卷首,商務印書館本説郛卷四二。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一宋:韓拙:文:Article:論山:凡畫山言丈尺寸分者,王右丞之法則也。山者有主客尊卑之序,陰陽逆順之儀,其山布置,各有形體,亦各有名,習乎山水之士,好學之流,切要知之也。主者乃衆山中高而大者是也,有雄氣而敦厚,旁有輔峰藂圍者嶽也。大者尊也,小者卑也。大小岡阜,朝接于主者,順也,不如此者,逆也。客者,其山不相干而過也。分陰陽者,用墨取濃淡也。凹深爲陰,凸面爲陽。山有高低大小之序,以近次遠,至于廣極者也。洪谷子云::尖者曰峰,平者曰陵,圓者曰巒,相連者曰嶺,有穴曰岫,峻壁曰巖,巖下有穴曰巖穴也。山大而高曰嵩山,小而孤曰岑。鋭山曰嶠,高峻而纖者嶠也。卑而小尖者扈也,山小而孤,衆山歸叢者名曰羅圍也。言襲陟者山三重也。兩山相重者謂之再成映也。一山爲岯,小山曰岌,大山曰峘。岌謂高而過也。言屬山者相連屬也。言嶧山者連而絡繹也。俗曰絡繹者,羣山連續而過也。言獨者孤而只一山是也。山岡者其山長而有脊也。翠微者近山傍坡也。言山頂冢者山顛也。巖者有洞穴是也。有水曰洞,無水曰府。言山堂者山形如堂室也。言障者山形如幃帳也。小山别大山别者,鮮不相連也。言絶徑者連山斷絶也。言崖者左右有崖夾山是也。言嶷者多小石也。多大石者礐,平石者盤石也。多草木者謂之岵,無草木者謂之垓。石載土謂之崔嵬,石上有土也;:土載石謂之砠,土上有石也。言阜者土山也。小堆曰阜,平原曰坡。坡高曰隴,岡嶺相連,掩映林泉,漸分遠近也。言谷者通人曰谷,不通人曰壑。窮瀆者無所通,而與水注者川也。兩山夾水曰澗,陵夾水曰溪,溪者蹊也,有水也,宜畫盤曲掩映斷續,伏而後見也。山亦有四方,體貌景物各異。東山敦厚而廣博,景質而木多;:西山川峽而峭拔,高聳而險峻;:南山低小而水多,江湖景秀而華麗;:北山闊墁而多阜,林木氣重而水窄。東山宜畫村落耕鉏旅店山居游宦行旅之類;、、西山宜畫關城棧道羅網高閣觀宇之類;、、:北山宜用盤車駱駝樵人背負之類;、:南山宜畫江鄉魚市水村山郭之類,、但加之稻田漁樂,無用駱駝也,亦不用盤車也。要知南北之風土不同耳,故深宜分別。山有四時之色。春山豔冶,夏山蒼翠,秋山明凈,冬山慘淡,此四時之氣象也。郭氏云::山有三遠,自山下而仰山上,背後有淡山者謂之高遠。自前山而窺後山者謂之深遠,自近山至遠山謂之平遠。愚又論三遠者::有山根邊岸水波亙望而遙謂之闊遠,有野霞暝漠野水隔而彷彿不見者謂之迷遠,景物至絶而微茫縹緲者謂之幽遠。以上山之名狀,當備畫文理詩意用之,兼候博古君子之問,若問而無以對,此無知之士也,不可不知。或詩句中有此山名,雖有其名而不知其山之體狀者,安可措手而製之!:凡畫全景山者,重疊覆壓,咫尺重深,以近次遠,或以下層疊,分布相輔,以卑次尊,各有順序,又不可太實,仍要嵐霧鎖映,林木遮藏,不可露體,如人無衣,乃窮山也。且山者以林木爲衣裳,以草木爲毛髮,以煙霞爲神采,以景物爲妝飾,以水源爲血脈,以嵐霧爲氣象。畫若不求古法,不寫真山,惟務俗變,采合虛浮,妄自爲超古越今,心以目蔽,變是爲非,此乃懵然不知山水格要之士也,難可與言之。嗟乎!:今人是少非多,忘古狥今,方爲名利之誘奪,博古好學者鮮矣。倘或有得其堂奧者,誠可與論也。彼笑古傲今侮慢宿學之士,曷足以言此哉!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一宋:韓拙:文:Article:論水:夫水有緩急淺深,此爲大體也。山上有水曰涀,山下有水曰淀,山澗有水曰漰。湍而漱石者謂之湧泉,山石間有水,滭潑而仰沸者謂之噴泉。言瀑布者,顛崖峻壁之間,一水飛出如練,千尺懸灑于萬仞之下,有驚濤怒浪湧瀼騰沸,噴濺漂流,雖黿鼉魚鱉皆不能容也。言濺瀑者,山間積水欲流,而石隔罅中猛下,其片浪如滚,有石迎激,方圓曲折,交流會合,用筆輕重,自分淺深,盈滿而散漫也。言淙者,激流攢衝,鳴湍叠瀨,噴若雷風,四面叢流,謂之淙也。言泝水者,不用分開,一片注下,與瀑布頗異,亦宜分別。夫海水者,風波浩蕩,巨浪翻卷,山水中少用也。有兩邊峭壁萬仞不可通途,中有湍急漂流如箭,舟船不可停者,硤水耳,無急于此也。言江湖者,洞庭之廣大也。言水源者,平出之流水也,其水混混不絶,故孟子所謂不舍晝夜者是也。惟溪水者,山水中用之多矣,宜盤曲掩映,斷續伏而復見,以遠至近,仍宜用煙霞隱鎖爲佳。王右丞云路欲斷而不斷,水欲流而不流,此之謂歟!:夫沙磧者,水心通流,水流兩邊,急而有聲,中有灘也。夫石磧者,輔岸絶流,水流兩邊,迴還有紋,中有石也。言壑者,有岸而無水也。然水有四時之色,隨四時之氣。春水微碧,夏水微緑,秋水微清,冬水微慘。又有沙汀湖渚,皆水中可居人而景所集也。至于魚瀨雁濼之類,畫之者當自取才調。況水爲山之血脈,凡畫山水,故宜天高地闊爲佳也。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二宋:韓拙:文:Article:論林木:凡林木,有四時榮枯大小叢薄咫尺重深以遠次近,、故林木要看蒼逸健硬,筆跡堅重,或質或麗,以筆蹟欲斷而復續也。且或輕或重本在乎用筆,高低暈淡悉由于用墨,此乃畫林木之要格也。洪谷子曰::筆有四勢者,筋皮骨肉也。筆絶而不斷謂之筋,纏縛隨骨謂之皮,筆削堅正而露節謂之骨,起伏圓混而肥謂之肉。凡畫宜骨肉相輔也,肉多者肥而軟濁也,柔媚者無骨也;:骨多者剛而如薪也,勁死者無肉也。跡斷者無筋也,墨大而質樸者失其真氣,墨微怯弱者敗其真形。其木要停匀而有勢,不可太長,太長者無勢力;:不可太短,太短者差濁也。木皆有形勢,而取其力,無勢而亂作盤曲者乏其勢也。若只取剛硬而無環轉者,虧其生意也。若筆細墨微者怯弱也。大凡取其合宜用度之也。木貴虬健老硬,其形勢甚多。或聳而拔逸者,或屈折而俯仰者,或躬身而若揖者,或如醉人而狂舞者,或如披頭仗劍者,皆松也。或如怒龍驚虬之勢,騰龍伏虎之形,似狂怪而飄逸,似偃蹇而躬身,或離披倒趄,如飲于水中,或巔崖嶮峻倒崖而身覆下者,爲松之儀。其勢萬狀,變態莫測。凡畫根者,臨崖倒起之木,其根起伏,出拔土外,狂而且迸也。其平立之木,當以大根深入崖中,惟傍迸小根,方宜出土也。凡作枯槎槁木,要竅嵌空耳。且松者若公侯也,爲衆木之長,亭亭氣槩,高上盤于空,勢逼霄漢,枝迸而復掛,下覆凡木,以貴待賤,如君子之德和而不同。荆浩曰::成材者氣概有餘,不材者抱節自屈。有偃蓋而枝盤頭低而腰亞者爲異松也。皮老蒼鱗,枝枯葉少者爲古松也。訣云::松不離于兄弟,謂高低相亞;:松亦有子孫,謂新枝相續。唯蟠松其梢凌空而聳出,其枝交結而蔭重也。且柏者若侯伯也。訣曰::柏不叢生,要老逸舒暢,皮宜轉紐,捧節有文,多枝少葉,其節嵌空,勢若蛟虬,身去而復回,狀迭縱橫,乃古柏之狀。惟蟠柏者葉密枝迸,梢氣聳拔也。檜者松身柏葉,會于松柏,故名曰檜。其枝放肆而盤曲,其葉聚散而無定,乃古檜之體也。其餘種種羣木,難以具述,惟楸梧槐柳儀形各異。大概有葉之木,貴在豐茂而蔭鬱,至于寒林者,止務森聳重深,分布而不雜,宜作枯梢老槎,背後當用淺墨軟梢之木相伴和爲之,故得幽韻而氣清,林罅不用明白,尤宜煙嵐映帶,誠爲李成咸熙中深得其妙用者哉!:梁元帝云::木有四時,春英,夏蔭,秋毛,冬骨。春英者葉細而花繁也,夏蔭者葉密而茂盛也,秋毛者葉疏而飄○也,冬骨者葉枯而枝槁也。其有林巒者山巖石上有密木也,林鬱者山腳下有林木也,林迥者遠林煙暝也。遠木者,取其大要,而不可狂斜倒起,隱淡直立,辨其形質,可一一分明也。又云::質者形質備也。」:雜木取其大綱,用墨點成,淡淺相等。林木者山之衣也,如人之衣妝,使山無儀盛之貌,故貴密木茂林,有華盛之表也。木少者謂之露骨,如人衣少也。若作一窠一石,務要簡耳。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二宋:韓拙:文:Article:論石:夫畫石貴要磊落雄壯,蒼硬頑澀,礬頭菱面,層叠厚薄,覆壓重深,落筆堅實,堆叠凹凸,深淺之形,皴拂陰陽,點匀高下,乃爲破墨之功也。言盤石者,大石也。然石之狀不一,或層叠而秀潤,或崔嵬而顛險。有巖石嵯峨者,有怪石崩坍者。或直插入水,而深不可測者,或根石浸水,而脚石相輔者,崒屹嶙峋,千怪萬狀,縱横放逸,其體無定而又皴拂多端也。有披麻皴者,有點錯皴者。爾雅云:》:謂木皮申錯也。」:有斫𬒋皴者,或横皴者,或匀而連水皴者,一點一畫,各有古今體法存焉。昔人云::石無十步真,山有千里遠。况石爲山之體,貴其潤澤而不貴枯燥也,畫之者不可失此。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三宋:韓拙:文:Article:論雲霞烟霧靄嵐光風雨雪:夫通山川之氣,以雲爲總也。雲出于深谷,納于嵎夷,掩日蔽空,勃然無所拘也。升之晴霽則顯四時之氣,散之陰晦則遂其四時之象。故春雲如白鶴,其體閑逸融和而舒暢也;:夏雲如奇峰,其勢陰鬱濃靉而無定也;:秋雲如輕浪飄○,或若兜羅之狀,廓静而清明也;:冬雲如潑墨慘翳,示其玄冥之色,昏寒深重,此晴雲四時之象也。故春陰則雲氣淡蕩,夏陰則雲氣突黑,秋陰則雲氣輕浮,冬陰則雲氣黯淡,此陰雲四時之象也。然雲之體合散不一焉。輕而爲烟,重而爲霧,浮而爲靄,散而爲氣。其有山嵐之氣,烟之輕者,雲捲而霞舒。烟者氣之所聚也。凡畫者分氣候,别雲烟爲先。山水中所用者,霞不重以丹青,雲不施以彩繪,恐失嵐光野色自然之氣也。且雲者有出谷,有游雲,有寒雲,有暮雲,有朝雲。雲之次爲霧,有曉霧,有遠霧,有寒霧。霧之次爲烟,有晨烟,有莫烟,有輕烟。烟之次爲靄,有江靄,有莫靄,有遠靄。雲烟霧靄之外,又言其霞者。東曙曰明霞,又曰朝霞;:西照曰莫霞;:乃早晚一時之暈彩也,不可多用。凡雲霧烟靄之氣,爲嵐光山色遥岑遠樹之彩也,善繪于此者,則得四時之真氣,造化之妙理,故不可逆其嵐光,而當順其物理也。風雖無跡,而草木衣帶之形,雲頭雨脚之勢,無少逆也,逆之則失其大要矣。繼而雨雪之際,時雖不同,然雨有急雨,有驟雨,有夜雨,有欲雨,有雨霽;:雪者有風雪,有江雪,有夜雪,有春雪,有莫雪,有欲雪,有霽雪。凡風雨雪之意,皆本于雪,色之輕重,類于風勢之緩急,想其時候,方可落筆。大概以雲别雨雪之意則宜暗而不宜顯也。又如爾雅所云,》:天氣下而地不應曰雪,言昧物而輕也;:地氣發而天不應曰霧,言暝物而重也;:風而雲爲曀,風而雨爲霾,言無分遠近也;:陰風重而爲曀,言無分于山林也。此皆不時之氣,非雲之所該也。至于魚龍草莽之象,吕氏之言甚明;:鸞翔鳳翥之形,陸機之論深得。然在畫者窮天地之奥,掃風雲之候,曷可不深究焉。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三宋:韓拙:文:Article:論人物橋杓關城寺觀山居舟車四時之景:凡畫人物,不可粗俗,所貴純雅而幽閑。其有隱居傲逸之士,與村夫農者漁父牧竪等輩,體狀不同。竊觀古之山水中人物優容閑雅,無有粗惡者,近世所作,往往粗俗不謹,殊失古人之態。言橋杓者,通舡曰橋,不通舡曰杓。杓以横木渡于溪磵之上,但使人迹可通也。關者在乎山硤之間,只一路可通,無旁歧小峽,方可用關也。城者雉堞相映,樓屋相望,須當映帶于山崦林木之間,不可一一出露,恐類于圖經。山水中所用惟古堞城可也。畫僧道寺觀者,宜掩抱幽谷深巖峭壁之處。惟酒旂旅店方可當途村落之間,而山居隱逸之士,務要幽僻,不同于此,宜畫草庵茅舍房屋平林牛馬耕耘之類。、:有廣水處可畫漁市漁濼捕魚采菱曝網之類。、、:言舟舡者大曰舟,小曰舡。漁人所泛者曰艇,隱逸高尚之士所乘者曰舫。或插以罾罩,或拖以絲綸者,漁艇也。或爲木屋,或爲棚幕者游舫也。以小槳所摇者謂之飛航,獨一木所造者謂之桐槽,于山水中所宜用者惟此耳。其舟舡宜游漾輕浮,不可重載,其餘江海巨載之舟,于山水中少用也。品四時景物,務要明乎物理,度乎人事。春時可以畫人物忻悦而舒和,郊游踏青,翠陌秋千,漁唱渡水歸牧耕鉏山種捕魚之類也;、:夏可畫以人物,但于山陰林壑之處,或行旅憩歇,水閣高亭,避暑納凉,翫水浮舟,臨江浴滌,曉汲涉水,風雨過渡之類也,秋畫以人物,則吹簫翫月采菱浣紗漁笛搗帛夜舂登高賞菊之類也;、、、、:冬畫以人物,則圍爐飲酒慘冽游宦雪笠寒僮騾綱運糧雪江渡口寒郊遊獵履冰之類也。、、、:若水埜之間,可兼于禽鳥者,春宜畫燕雀黄鶯,夏宜鸂鷘鷗鷺,秋宜征雁羣鶩,冬宜落雁寒鴉,今略言其大槩耳。若能法此以隨時製景,任其才思,則山水妝飾而無有不備者矣。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四宋:韓拙:文:Article:論用筆墨格法氣韻之病:凡畫者筆也,此乃心術,索之于未兆之前,得之于形儀之後,默契造化,與道同機,握管而潛萬物,揮毫而掃千里。故筆以立其形體,墨以别其陰陽,山水悉從筆墨而成。而吴道子筆勝于質,此乃畫聖賢也。常謂道子山水有筆而無墨,項容山水有墨而無筆,此皆不得其全善也。荆浩采二賢之長,以爲己能,則全矣。蓋用墨太多則失其真體,損其筆而且冗濁;:用墨太微則氣怯而弱也;:過與不及皆爲病耳。切要循乎規矩格法,以本乎自然氣韻,以全其生意。得于此者備矣,失于此者病矣。以是推之,豈可與俗士論哉!:凡未操筆間,當先凝神着思,預想目前,所以意在筆先,用意于内,然後用格法以揮之,可謂得之于心,應之于手也。其用筆有簡易而意全者,有巧密而精細者,或取氣概而筆迹雄壯者,或取順快而流暢者,縱横變化,用功乎筆也。然作畫之病者衆矣,惟俗病最大,多出于淺陋狥卑,昧乎格法之士,動作無規,亂揮取逸,强務古淡而枯燥,苟圖巧密而纏縛,詐爲老筆,本非自然,此爲論筆墨格法氣韻之病耳。古云用筆有三病::一曰板病,二曰刻病,三曰結病。板病者腕弱筆痴,取與全虧,物狀平匾,不能圓渾者,板也。刻病者筆迹顯露,用筆中凝,勾畫之際,妄生圭角者,刻也。結病者欲行不行,當散不散,事物留礙,不能流暢者,結也。愚有一論,爲之確病。筆路謹細而癡拘,全無變通,筆墨雖行,類同死物,狀如雕印之跡者確也。凡用筆先求氣韻,次采體要,然後精思。若形勢未備,便用巧密精思,必失其氣韻也。大概以氣韻求其畫,則形似自得于其間矣。且善究山水之理者,當守其實,其實不足,當去其華,而華有餘。實爲質幹也,華爲華藻也。質幹本乎自然,華藻出于人事。實爲本也,華爲末也。自然體也,人事用也。豈可失其本而逐其末,忘其體而執其用乎!:是猶畫者惟務華媚而體法虧,惟務柔細而神氣泯,真俗病耳,焉知守實去華之理哉!:若行筆或粗或細,或揮或匀或點,或重或輕,不可一一分明,以布遠近取似者,氣弱而無畫也。其筆太粗則寡于理趣,其筆太勁則絶乎氣韻,一皴一點,一勾一斫,皆有法度,若不從畫法意,只寫真山,不分遠近淺深,乃圖經也,烏得其格法氣韻者歟!:凡用墨不可深,深則傷其體;:不可微,微則敗其氣::此皆病也。勾𢬑落筆,使用墨取淡者爲之滑而無法,其先皴而後淡,次取陰陽淺深者,真得其理。又以畫之取遠景,貴簡而不絶,繁而不冗,使觀者豁然,如目窮幽曠瀟灑之趣,不其神妙矣乎!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四宋:韓拙:文:Article:論觀畫别識:瓊瑰琬琰,天下皆知其爲玉也,非卞氏三獻,孰别荆山之姿而爲美!:驊騮騕𩦫,天下皆知其爲馬也,非伯樂一顧,孰别冀北之駿而爲良!:若玉之無别,安得瓊瑰琬琰之名?若馬之無别,豈得驊騮騕𩦫之駿?别玉者卞氏耳,識馬者伯樂耳,天下後世亦無復加諸是。猶畫山水之流于世也,隱造化之情實,論古今之賾奥,發揮天地之形容,藴藉聖賢之藝業,豈賤隸俗人得以易窺其端倪!:蓋有不測之神思,難名之妙意寓于其間矣。凡閲諸畫,先看風勢氣韻,次究格法高低者,爲前賢家法規矩用度也。倘生意純而物理順,用度備而格法高,固得其格者也。雖有其格,而家法不可揉雜者何哉?且畫李成之豈用雜於范寬?正如字法,顔柳不可以同體,篆隸不可以同攻,故所操不一,則所用有差,信乎然矣。歸古驗今,善觀乎畫者,焉可無别歟!:然古今山水之格皆畫也,通畫法者得神全之氣,攻寫法者有圖經之病,亦不可以不識也。以近世畫者多執好一家之學,不通諸名流之迹者衆矣,雖究博諸家之能,精于一家者寡矣。若此之畫,則雜乎神思,亂乎規格,難識而難别,良由此也。惟節明其諸家畫法,乃爲精通之士,論其别白之理也。窮天文者然後證丘陵天地之間,雖事之多,有條則不紊,物之衆,有緒則不雜,蓋各有理之所寓耳。觀畫之理,非融心神,善縑素,精通博覽者不能達是理也。畫有純質而清淡者,僻淺而古拙者,輕清而簡妙者,放肆而飄逸者,野逸而生動者,幽曠而深遠者,昏暝而意存者,真率而閑雅者,冗細而不亂者,重厚而不濁者,此皆三古之迹,達之名品,參乎神妙,各適於理者然矣。畫者初觀而可及,究之而妙用益深者,上也。有初觀不可及,再觀不可及,窮之而理法乖異者,下矣。畫譬猶君子歟!:顯其跡而如金石,著乎行而守規矩,觀之而溫厚,望之而儼然,易事而難説,難進而易退,動作週旋,無不合于理者,此上格之體,有若是而已。畫猶小人歟!:以浮言相胥,以矯行相尚,近之而無取,遠之則有怨,茍諂媚以自合,勞詐僞以相蔽,旋爲交搆,無有狥于理者,此卑格之體有若是而已。倘明其一而不明其二,達于此而不達于彼,非所以能別之也。昔人有云,畫有六要。一曰氣。氣者制度時用,隨形運筆,取象無惑。二曰韻。韻者隱霧立形,備儀不俗。三曰思。思者頓挫取要,凝想物宜。四曰景。景者制度時用,搜妙創奇。五曰筆。筆者難依法則,運作變通,不質不華,如飛如動。六曰墨。墨者高低暈淡,品別淺深,文采自然,似非用筆。有此六法者,神之又神也。若六法未備,但有一長,亦可采覽。畫有珍傳于世,不自顯名者,所謂以實得其名矣,不期顯而自顯也。畫有一時雖顯其名,久則易銷者,所謂譽過于實,不期銷而自銷矣。凡秘畫者,豈可擇于名譽冠蓋,但看格清意古,墨妙筆精,景物幽閑,思遠理深,氣象瀟灑者爲佳。其未當精絶,惟寘巧密者鮮鑑矣。世有王晉卿者,戚里之雅士也。耕獵文史,放肆圖畫,每燕息之餘,多戲小筆,散之于公卿家多矣。常蒙青眼左顧,每圖畫必見召,觀論乎淵奧,搆其名實。偶一日于賜書堂東掛李成,西掛范寬。先觀李公之跡云::李氏畫法,墨潤而筆精,煙嵐輕勃,如對面千里,秀氣可掬。次觀范氏之作,又云::如面前真山峰巒,渾壯雄逸,筆力老健,此二畫乃一文一武耶?愚嘗思其言,由賞鑑而通于骨髓,其格法之要,切須知之,方能定優劣,明是非,可謂精通善鑑者。畫若不遇于識鑑者,如暝行于途,無分善惡也。悲夫!:今有名卿士大夫之畫,自得優游閒適之餘,握管濡毫,落筆有意,多求簡易而取清逸,出于自然之性,無一點俗氣,以世之格法,在所勿識也。古之名流士大夫皆從格法。南唐以來,李成郭熙范寬燕公穆宋復古李伯時王晉卿亦然,、、、:信能悉之于此乎!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四宋:韓拙:文:Article:論古今學者:天之所賦于我者性也,性之所貴于人者學也。性有顓蒙明敏之異,學有日益無窮之功,故能因其性之所悟,求其學之所資,未有業不精于己者也。且古人以務學而開其性,今人以天性而恥于學,此所以去古逾遠,貽笑于大方之家也。昔顧愷之夏月登樓,家人罕見其面,遇風雨晦明饑飽喜怒皆不操筆。唐有王右丞,杜員外贈歌云::十日畫一水,五日畫一石,能事不受相促迫,王宰始肯留真跡。古者如此多,略舉一二。蓋前人爲銷日養神;:今人反以圖利勞神;: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古之冠冕上士,燕閒餘裕,以此爲清幽自適之樂。唐張彥遠云::書畫之術,非閭閻之子可爲也。奈何頃者往往以畫爲業,以利爲圖,全乏九流之風,不修士大夫之體?豈不爲自輕其術哉!:故不精之原,良以此也,真所謂棄本逐末矣。且人之無學謂之無格,無格謂無前賢格法也,豈有不落格法者而爲越古超今名賢者歟!:所謂寡學之士,則多性強而自爲蔽者有三,難學者有三。何謂也?有心高而自恥下問,惟憑盜學者,爲自蔽也。有性敏而才高,雜學而狂亂,志不歸一者,爲自蔽也。有少年夙賦其性,不勞而頗通,慵而不學者,爲自蔽也。難學者何也?有慢學而不知其學之理,茍僥倖之策,唯務作僞以勞心,使神志散亂,而不究于實者,難學也。有本性無學之心,而假以爲生者,難學也。如此之徒,技之下耳,安得以傳古人之糟粕,達前賢之閫奧!:未有不學而良能也,信斯言也。凡學者宜執一家之體法,學之成就,方可變易爲己格,則可矣。噫!:源深者流長,表端者影正,則學造乎妙,藝盡乎精思,蓋有本者亦若是而已。 全宋文卷二九七三,《山水純全集》卷四宋:韓拙:文:Article:論三古之畫過與不及:且論畫多能精當者,國之王晋卿也。論三古::高古中古近古。、:自三皇以前,爲洪荒之世,畫無得名之。自伏羲氏定龜文,畫于卦象之後,畫始有形意。畫本畫也,逮黄帝時,史皇睹物而狀之,此畫之始也。至五帝禹湯及秦漢以來,、畫斯興焉。其時雖録人姓名,然畫跡未見有之者,莫能定其優劣。其畫大興于晋宋,其真跡人間雖有,罕得而見之。晋卿論三古之畫,可代爲之高者。晋宋爲高古,唐爲中古,五代爲近古。晋宋有顧陸張展,、畫之聖賢也,乃爲百代之師範矣。唐張彦遠云::古之畫人物,純重而閑雅。今也不然,至唐之盛,漸乏純重而少閒雅,何况于近代耶!:郭若虚云::今人佛像鞍馬殆不及古,花竹禽鳥山水古不及今。、:唐李思訓張藻宋審王維王宰楊炎之流,、、乃仙格神奇,過于高古,亦以爲傳世之師法耳。五朝有荆浩關仝超出古今。至宋朝初,又有李成范寬。李雖師于關而過之,可謂青出于藍矣。二賢畫能各立家法。時有李昇慕李思訓之格,呼爲將軍,亦自立家法。其有王士元翟院深王端燕肅董元陸僅趙幹屈鼎紀貞巨然許道寧劉丞丘納黄筌燕文貴宋迪商訓龐崇穆李隱宋李宗成郝鋭梁宗信郭熙侯封高克明董贇符道隱永嘉僧擇寧吴僧繼章,、、、、、、、、、、、、、、:以上名流,各書宗法師資品學。山水之士,要知貴通其宗祖格法,故序其後。 宋:虞祺:句:Others侵:句:留得甘泉作霖雨,麌语遇:白雲來往自無心。侵:《輿地紀勝》卷一七七《夔州路·萬州》 全宋文卷三四○五,《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一之六四(第六册第五九○五頁),《宋代蜀文輯存》卷三六宋:虞祺:文:Article:論典賣田宅人宜親身赴縣推割狀:紹興十五年九月:人户典賣田宅,準條,具帳開析頃畝田色間架元業税租色役錢數,、、:均平取推,收狀入案,當日於簿内對注開收訖,方許印契。竊詳典賣田宅出於窮窘,遂將田産破賣,多是鄉豪權貴公吏之家典買。其買地之人每遇投税,扶會本鄉保正,借令别人詐作賣地人名字,赴官對會推割。囑托鄉司承認些少税役,暗行印押契赤,批鑿簿書,其實元不曾依條同賣業人正身赴縣,當面盡數承認。緣未有斷罪,欲乞今後人户買賣田宅人未曾親身赴縣對定推割,開收税簿,而先次印給契赤者,官吏重立法禁。如已前有此弊倖,止於典賣地契内暗鑿推招税産,實未曾於簿内開收,乞立限一季,許赴縣自陳,推招批簿。若限外不首,許元賣絶人論訴,將所買田産給還元業人,其價錢不追。所貴貧困之人便得推割。 北宋:毛隨:句:Others文:龍尾硯同程致道聯句:詩見本書程俱七《龍尾硯同毛彥時聯句》:無正文。文 全宋文卷三二○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三七,《玉海》卷三北宋:毛隨:建炎四年秋:文:Article:言禦戎策奏:按漢志,》:歲星所在,國不可伐。昔湯之元祀,歲星順行,與日合于房。房心,宋亳分也。周之興也,武王還自盟津,至于豐。明年,歲星順行,與日合于柳,建留于張,其分實河洛之墟。故武王定鼎洛邑,而周公迄營成周。今年冬歲星當躔于斗,歲主福德,斗吴越之會,蓋與商周之事略同。天其或者將厭亂而興宋乎,虜不南渡矣。然敵人進退,本不足言。自古禦戎上策,莫先自治。今六軍在行日久,豈無致果殺敵之心,在朝廷所以用之耳。爲今日計,莫若保天險增戰備,權宜都邑,不爲輕動,以係四方之觀聽,則人心不摇,士氣日壯。此孫武所謂恃吾有以待之者也。,按:《北山小集》卷三三《毛公墓誌銘》,四部叢刊本。 北宋:趙士礽:律詩:QiLv灰:灰:和張叔夏梅嶺:聞道西山盡是梅,灰:暫陪高興酌金罍。灰:衰顔白髮旋老矣,纸:脫帽簪花亦放哉。灰:籍草爲茵方醉睡,寘:落英撲面又銜盃。灰:須臾月照千堆雪,屑:故使朱輪倒載回。灰 北宋:趙士礽:律詩:QiLv阳:阳:和張叔夏梅嶺:一嶺江梅爛熳芳,阳:追陪杖屨興偏長。阳:山幽日轉移疏影,梗:人靜風回度暗香。阳:從爾輕肥多宴賞,养:嗟予清健對時康。阳:他年自許調金鼎,迥:絕味應當獻帝王。阳 北宋:趙士礽:律詩:QiLv阳:阳:遊報恩寺:綠暗紅稀日漸長,阳:追遊不覺到雲房。阳:庭前密菊花鋪錦,寝:竹外嬌鶯語轉簧。阳:把盞自能忘得失,质:圍棋何必較低昂。阳:籃輿款曲歸來晚,阮:滿路清風拂面涼。阳 北宋:趙士礽:古風:GuFeng:贈申孝子:鉛山乃靈山,删:號爲七寶庫。遇:有時地愛寶,皓:人傑時一付。遇:禮闈較文章,阳:發爲性仁賦。遇:盛美固不絕,屑:且作忠孝路。遇:時凶盜賊多,歌:熾焰不容捕。遇:長驅斬關來,灰:提揮遠相訴。遇:申生本醫家,麻:首衝衆賊怒。遇麌:有子趨而前,先:悲泣濕衣袧。虞尤宥:願代父之死,纸:三刀色不怖。遇:賊曰汝子孝,效:解衣襯血污。遇虞麻:以此兩全生,庚:父子歡如故。遇:何不上明君,文:表旌當金鑄。遇:以上明笪繼良《鉛書》卷五 宋:陳公輔:律詩:WuLv庚:李伯紀丞相挽詩三首:豪傑不世出,质寘:爲時斯間生。庚:有心安社稷,职:無計避功名。庚:憂國唯知重,肿宋:謀身祇覺輕。庚:徒令青史上,漾养:永永著英聲。庚 宋:陳公輔:律詩:WuLv歌:李伯紀丞相挽詩三首:材大古難用,宋:功多忌更多。歌:忠懷衝日月,月:讒口肆風波。歌:此老今亡矣,纸:蒼生獨奈何。歌:應遺一時恨,愿:千載不能磨。歌 宋:陳公輔:律詩:WuLv支:李伯紀丞相挽詩三首:當時偶同罪,贿:平昔豈相知。支:天下指爲黨,养:我公終不疑。支:空懷荆渚樂,药觉效:已失雁山期。支:此意憑誰訴,遇:臨風有淚垂。支:宋李綱《梁溪先生文集》附錄 宋:陳公輔:律詩:QiLv真: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經營堂宇近江濱,真先:退穩功成名遂身。真:門外魚龍欣得地,寘:圃中花木暖藏春。真:也知朝野思賢相,漾:聊借湖山作主人。真:誰謂周公驕且吝,震:坐間無日不延賓。真 宋:陳公輔:律詩:QiLv尤:尤: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平昔勳名絕輩流,尤:正閑贏得去尋幽。尤:春風陌上飛千騎,寘:曉日林間映九斿。尤:閩嶺何妨傳雅詠,敬:自注:丞相李公居閩中,公多與倡和。龍庭行即告嘉猷。尤:願將屢秉鈞衡手,有:留作他年几杖遊。尤:以上宋林表民《天台續集別編》卷一 宋:陳公輔:律詩:QiLv微:微:次韻叔厚內翰喜雪詩:動天須假至誠祈,微:誠若專時定弗違。微:冬後縱無三白應,径:春前俄有六花飛。微:著人但覺寒威重,肿宋:擁火猶嫌酒力微。微:聊爲使君歌上瑞,寘:麥苗千頃已菲菲。微 宋:陳公輔:律詩:QiLv歌:歌:雪晴可喜戲作四韻奉呈:盈尺階前瑞已多,歌:曉來天色漸晴和。歌:青陽一氣應回暖,阮:黄竹三章且罷歌。歌:小雨洗時嵐滴翠,寘:細風吹處沼生波。歌:東郊便好尋芳去,御语:桃李爭妍映綺羅。歌 宋:陳公輔:律詩:QiLv庚:庚:予與德升尚書招已懋端明叔厚內翰會飲因有倡和佳篇謾次前韻呈三兄:盛朝多少舊公卿,庚:誰似三人負大名。庚:金带並趨清禁路,遇:玉杯同醉白雲城。庚:自注:台州城名。吾儕出處真成戲,寘:俗眼觀瞻祇自驚。庚:便恐名隨封詔去,御语:且頻開宴慰交情。庚 宋:陳公輔:律詩:QiLv删:删:詩一首:白髮鬅鬙未得閑,删:有時覽鏡笑衰顔。删:逢人載酒寧辭醉,寘:寓意題詩不用刪。删:幸有鑑湖堪寄傲,号:直慚書殿尚通班。删:豁除簿領塵矣了,筱:卻上蓬萊看好山。删 宋:陳公輔:律詩:QiLv真:州宅:萬疊湖山煙水濱,真先:朱門畫戟間松筠。真:登臨不踏紅塵路,遇:燕寢長居紫府春。真:晝靜欲驂風外駕,祃:夜寒疑是月中身。真:我慚白首方懷紱,物:猶得蓬萊作主人。真 宋:陳公輔:律詩:QiLv支:支:蓬萊閣歸醉:蓬萊閣上醉歸時,支:猶索芳樽步步隨。支:啼鳥似來留翠佩,队:旁人笑爲整花枝。支:腰間半嚲黄金印,震:頭上斜攲白接䍦。支:拍手向他賓從道,皓号:使君未老莫扶持。支:以上宋謝采伯《密齋筆記》卷三 宋:陳公輔:律詩:QiLv庚:述懷謝陳去非見訪:愧無直節報朝廷,青径:富貴端能一羽輕。庚:若比公孫終作相,漾:寧堪汲黯止爲卿。庚:吾曹學古當然事,寘:俗眼看人只自驚。庚:賴有同年曲江客,陌:每回相過語平生。庚:影印《詩淵》冊二頁九八七 宋:陳公輔:絶句:WuJue:石鼓山:有山名石鼓,麌:千古鎮南溟。青:大手不勞力,职:動時天下驚。庚:宋陳耆卿《嘉定赤城志》卷一九 宋:陳公輔:絶句:QiJue删:删:遊普慶院:滿目雲煙萬疊山,删:梵宮深鎖翠微間。删:市朝多少紛紛客,陌:輸卻僧家一味閑。删 宋:陳公輔:絶句:QiJue删:删:天封瑞雲閣:晴雲漠漠水潺潺,删:危閣春歸白日閑。删:若問祖師消息處,语御:眼前環列是青山。删:以上宋林師蒧《天台續集》卷下 宋:陳公輔:絶句:QiJue虞:虞:題蒼嶺:行到山危僕已痡,虞:此身強健不須扶。虞:回頭指顧重岡險,俭:得似人心險也無。虞 宋:陳公輔:絶句:QiJue侵:肄業廣慈院臨別留一絕:來時膏雨迷新野,马:去日薰風吹舊林。侵:寄語主人休惜別,屑:白雲南北本無心。侵:以上同上書卷五 宋:陳公輔:絶句:QiJue蒸:凈明寺閱藏經:三載功夫一藏經,青径:非禪非道亦非僧。蒸:但憑方寸行諸善,铣霰:也是如來最上乘。蒸:同上書卷二七 宋:陳公輔:絶句:QiJue阳:阳:絕句三首:雨過疏窗分外涼,阳:隔簾風引芰荷香。阳:江湖六月生秋思,寘:清夢回時月滿床。阳 宋:陳公輔:絶句:QiJue:絕句三首:夾岸古榆清蔭密,质:傍簷斜月冷光疏。鱼遇:晚涼一枕邯鄲夢,送:半夜西風已滿裙。文 宋:陳公輔:絶句:QiJue删:删:絕句三首:京國重來一夢間,删:不堪回首赤城山。删:隋堤古柳年年在,贿:應笑行人鬢已班。删:同上書冊六頁三九五三 宋:陳公輔:古風:GuFeng:行諸山道中:我曾天台遊,尤:于今四十載。贿:一朝忽復來,灰:時節如有待。贿:形骸覺老景,梗:景色殊不改。贿:雨中尋舊跡,陌:觸目雲靉靆。队:巖瀑落千尋,侵:澗花紛五彩。贿:崖深蘚蒼蒼,阳:溪淺石磊磊。贿:昔時所未到,号:足力胡可殆。贿:要當至絕頂,迥:直下小滄海。贿:茲山八萬丈,养:端的不吾紿。贿:偉哉造化功,东:疑若有真宰。贿:黄精煮甚食,职寘:茯苓良可採。贿队:何當誅茆居,鱼支:此志終有在。贿 宋:陳公輔:古風:GuFeng尤:題張子正觀察溪風亭:我家近東城,庚:南湖屢嘗游。尤:往時古堤岸,翰:路暗行人愁。尤:棘籬蔽荒圃,麌遇:貍鼠呼啾啾。尤:好景豈終廢,队:發見端有由。尤:張公山西將,阳漾:帷幄久運籌。尤:晚歲倦征討,皓:雅懷在林邱。尤:人方棄不取,麌有:公乃得所求。尤:除治見佳趣,遇沃有虞:經營出奇謀。尤:竹窗清景亂,翰:梅軒暗香浮。尤:中間溪風亭,青:崢嶸跨碧流。尤:虛簷極宏敞,养:坐見羣山幽。尤:終夜自泠泠,青:六月長颼颼。尤:蕩漾月波起,纸:飄急雲靄收。尤:曠然天宇間,删谏:清思何悠悠。尤:高朋幾還往,养:玉斝時勸酬。尤:相從同一醉,寘:庶以消百憂。尤:羨公強健身,真:萬事心不留。尤:獨愛池館閑,删:永日嘗休休。尤:公才自無雙,江:何用嘆不侯。尤:試訪舊識中,东送:此樂寧有不。尤:同上書卷二 宋:陳公輔:古風:GuFeng侵:戲和德升賞梅因記十三日梅園之游發諸兄一笑:我聞永慶梅,灰:孤標寄巖陰。侵:衰年苦多病,敬:咫尺未暇尋。侵:公心亦似鐵,屑:惜花情卻深。侵:愛此獨株好,皓号:何必須滿林。侵:茲游恨莫陪,灰:有酒誰與斟。侵:因思東郊上,漾养:瓊蕊滿髻簪。侵:黄昏月下歸,微:翠袖寒易侵。侵:想公見戲語,语御:一笑開胸襟。侵:以上同上書卷六 宋:陳公輔:句:Others元:句:有德傳鄉里,纸寘:無金遺子孫。元:挽左緯:按:《嘉定赤城志》卷三四 南宋:崔婆:偈頌:Jie庚:臨終偈:西方一路好修行,庚:上無條嶺下無坑。庚:去時不用著鞋襪,月:脚踏蓮花步步行。庚:宋洪邁《夷堅乙志》卷一○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方域五之二六(第八册第七三九六頁)北宋:蔡攸: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文:Article:擬定清保等州郡名奏:今參考擬定下項::清州未有郡名。案州治即舊乾寧軍,大觀二年詔以河清之瑞陞爲清州,今欲乞以舊軍名爲乾寧郡。保州未有郡名。案地後魏地形,》:在漢晉曰北新城,高祖太和元年分新城置永寧清苑縣。隋唐因之。宋朝建隆元年,以清苑縣置保塞軍,太平興國六年陞爲州。今清苑縣雖廢,而州治正故縣之地,今欲乞爲清苑郡。雄州未有郡名。按本州在易水之南,今欲乞爲易陽郡。霸州治永清縣,後永清雖廢,今州治正在故縣之地,今欲乞爲永清郡。定州治博陵縣。按州自漢至後魏或爲郡或爲國,並號中山。隋始爲博陵,在蠡吾,而蠡吾今爲永寧軍,本州不當因舊額,今欲乞復以中山郡爲名。慈州,按唐書志廣韻本草並作磁,·:》、《:》、《「今州名從省作慈,」:無所稽考,今欲乞改作磁。」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文獻通考》卷一一北宋:蔡攸: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文:Article:乞令逐路監司審括户口實數供報奏:伏見本所取會到天下户口數,類多不實。且以河北二州言之,德州主客户五萬二千五百九十九,而口纔六萬九千三百八十五;:霸州主客戶二萬二千四百七十七,而口纔三萬四千七百一十六。通二州之數,率三戶四口,則戶版刓隱,不待較而知之。乞詔有司申嚴法令,仍選委逐路監司别作審覈,務在得實,保明供報。,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一二之四(第六册第五○○九頁)。又見同書食貨六九之七九(第七册第六三六九頁)。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道釋一之三一(第八册第七八八四頁)北宋:蔡攸:政和三年九月十四日:文:Article:乞天寧節許醴泉觀咸通殿披度道士及紫衣師號奏:醴泉觀咸通殿佑聖真武靈應真君位牌,」:乃陛下宸翰題寫,殿額亦仁宗皇帝御書。乞每歲遇天寧節,許本殿披戴道士及紫衣師號各一名。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五(第三册第二七六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文:Article:乞繕寫秘閣見闕國史實録付秘閣收藏奏:伏見秘閣所藏祖宗實録國史,所有真宗正史與仁宗英宗神宗哲宗正史實録並闕。、、:乞詔國史院,秘閣見闕國史實録各繕寫一部,頒付本閣收藏。仍不許本省官及諸處關借抄録,雖暴㬠點校,亦不得輒將擎下閣。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六(第三册第二七六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文:Article:秘書省職事奏:本省官校勘書籍,元承朝旨,令長貳總領,丞著作郎秘書郎著作佐郎校書郎正字每員日校書籍册葉背面二十一紙,、、以經史子集次序成部分校。仍逐官各置課程簿一面,將校過書籍上簿,十日一次具校過書籍名件葉數申省,抄上都課程簿,委長貳點檢,至月終類聚,申尚書省。今點檢本省雖有都課程簿,從來不曾抄轉,如此無由關防校過功課。今欲乞令秘書省依已降指揮,在省官各印給課程簿一面,經籍按季專差人吏掌管。據在省官每旬具校過書籍名件葉數申省,抄上都課程簿,委長貳點檢,至月終攢類都數,申尚書省。所有課程簿如不抄轉,其掌管人吏從杖一百科罪,官員具名申尚書省。仍許御史臺及季點官取索點檢。又契勘秘書省見補完三館秘閣書籍,元得朝旨,先自昭文館爲始,續補秘閣等。臣看詳所補書籍,合先將諸庫所有門類考校少剩相補外,據所闕數補完。如昭文館經史庫闕書,而集賢院經史庫有二部,即可以互相補完,更不須書寫。今相度,欲乞委秘書省先將三館秘閣諸庫帳内部秩考校多寡,除留一部收藏本館外,餘均以次闕書館分互相補填訖,其尚有闕數,即依已降朝旨,先自昭文館爲始,續補以次館分。内有印版者即補印,更不抄寫。如此不惟减省功力,庶免重復。又契勘秘書省所隸昭文史館集賢秘閣,、所管職事關防書籍之類,各有奉行條令,自來併修入秘書省法,本省從來不曾釐析,亦不曾謄下逐處,致妨檢用,顯未允當。欲乞令秘書省將昭文史館集賢秘閣合用條令抄録成册,、頒降逐處遵守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之三六(第一册第四三五頁)北宋:蔡攸:政和四年五月九日:文:Article:夏祭車駕奏:有旨令臣夏祭陞輅執綏。若御大輦,乞騎從於玉輅之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六(第三册第二七六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四年七月二十六日:文:Article:乞三館秘閣添差把門人吏及庫子奏:契勘秘書省大門,舊條差皇城司親事官節級一名長行五人把門,并投下文字,及提舉灑熄火燭,掌管頭刃,常是差填不足。今來已降指揮,書籍等出入,並監門具單子搜檢出入等。若差人不足,即爲虚文而已。乞添差節級一名長行三名,内二名識字,分兩番把門搜檢,并抄轉出入文歷,投下文字,及照管灑熄火燭,掌管頭刃。祗應日支食錢,依已得指揮。契勘三館秘閣書籍庫係應奉掌管承受御前,并朝廷取降書畫古器瑞物等及諸處關借書籍,、:並係庫子管勾。今來止有庫子三人,顯見勾當不前;:及請給微薄,自來少有願就之人。欲乞昭文史館集賢院秘閣,、每館各以庫子二人爲額,並委三館秘閣依條招收,分送逐館庫祗應。其請給比附大官局庫子則例支破。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二(第一册第九三五頁),《宋史》卷一○一《禮志》四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一 政和五年十月:明堂五門并諸廊結瓦等,三代别無制度,漢唐或蓋以茅,或蓋以瓦,或以木爲瓦,以夾紵漆之,其制不同。今酌古之制,適今之宜,蓋以素瓦,而五門用琉璃緣裏,及頂蓋鴟尾綴飾之物,並以琉璃,庶文質得中。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三(第一册第九三六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二 政和五年十月:宫殿四角垂鈴,古未嘗有,唯漢武故事神宇椽首皆作龍首銜鈴,》:無所經據。後世唯道釋祠宇往往用之。今明堂稽古制作,咸有法式,角鈴不當復用。至於鴟尾,亦起漢武時,以海中有魚,虬尾似鴟,作象於尾,以厭火祥。至唐永徽乃施於明堂,合用鴟尾。然屋大脊高,鴟尾崇必踰丈,若更施拒鵲,或恐太高,風雨易損。欲乞明堂鴟尾不施拒鵲。其門廊即隨宜施用。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三(第一册第九三六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三 政和五年十月:明堂之制,上圜象天,下方法地。易曰天玄地黄,》」:古者取象各以其類,故周官以蒼璧禮天,》:黄琮禮地。今明堂用瓦,上圜純青,下方純黄,取象其色,而合三代用蒼璧黄琮之意。五門即用琉璃緣裏。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三(第一册第九三六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四 政和五年十月:明堂下方法地,副階用黄琉璃結瓦,蓋天玄地黄,即無間色。脊與鴟尾當純用黄。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三(第一册第九三七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五 政和五年十月:明堂欄楯柱端所飾之物,於歷代無所稽考,恐合隨宜倣古文鹿或辟邪之象,以銅爲之,庶可持久。而明堂設色制度,考之於古,唯夏后氏世室白,盛以蜃灰,堊墻而已,然不言畫繢之制也。周官繢事雜五色,》:東方曰青,南方曰赤,西方曰白,北方曰黑,天謂之玄,地謂之黄。雜四時五色之位以章之,謂之巧。故漢唐以來,明堂四向,各隨其方之色。伏乞如周繢事之制,明堂設飾,雜以五色,而各以其方所尚之色爲主,五室皆如之。太室以黄,而各以相生之色因之。如東方青,而仍以黑。上圜象天,以玄色爲主,而以青次之。八窗八柱,上施以緑,蓋青黄間色爲緑,以應天地之氣交也。國朝以火德王,所尚者赤也,當以赤爲本。今堂室柱門欄楯並飾以朱,、:則遠以合三代之制,近以協所尚之色。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四(第一册第九三六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六 政和五年十月:修造法式,殿基用石螭首,此於歷代無聞。唯唐有起居郎舍人秉筆隨宰相入,分立殿下,直第二螭首,和墨漓筆,皆即坳處,時號螭頭舍人。殿設螭頭,蓋見於近世,其制非古,不可施用。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四(第一册第九三六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七 政和五年十月:謹按堯舜堂高三尺,土階三等。考工記,》:周明堂崇一筵。吕氏春秋,》:周明堂茅茨蒿柱,土階三等。既一筵而階三等,則知堂三級,每級三尺。故後世有龍墀沙墀丹墀三墀之稱。、:欲乞堂爲三級,每級崇三尺,共爲一筵,如周之制。其廣狹隨宜。火珠之制不見於三代,自唐證聖重建明堂,凡高二百九十四尺,爲三層,上施寶鳳,俄以火珠代之。此不足法。今明堂之制,上圓象天,易曰乾,》天也,乾爲龍,又曰雲從龍。」:欲乞改火珠爲雲龍之象。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五(第一册第九三七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八 政和五年十月:謹按周禮,》:王者會同之舍有棘門。先儒以棘爲戟。按説文:》:戟讀若棘。」:左傳子都拔棘逐穎考叔,》:注云::棘,戟也。則古者棘與戟通用。周禮戟門非正名爲明堂。》:然先王之時,朝覲會同之門乃有戟。漢文帝入未央宫,有持戟衛端門者,武帝居前殿則植戟,晉崇福門有鷄鳴戟,周禮戟門之制也。》:隋唐宫門列戟二十四,國朝因之。元豐中,詔天興殿本以欽奉天神,更不立戟。竊詳戟所以自衛,今明堂饗帝,嚴配三代,無立戟之制。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二四之七五(第一册第九三七頁)北宋:蔡攸:文:Article:明堂制度議:九 政和五年十月:大司徒以天下土地之圖,周知九州之地域,制其畿疆而溝封之,設其社稷之壝而植之,各以其野之所宜木,因以名其社。殆與夏后氏以松商人以栢周人以栗同意。、:然而外朝所植,有九棘焉,有三槐焉。蓋以棘之爲木,其華白,義行之發也;:其實赤,事功之實也。棘在外以待事,故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槐之爲木也,其華黄,中德之暢也;:其實玄,至道之復也;:文在中,含章之義也,故三公位焉。則其所植,謂無所寓之義可乎?臣嘗即詩推之:》:植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以見宫中所植者,皆可備禮樂之用也。在彼杞棘,」:則况剛實之令德;:其桐其椅,」:則况柔良之令義。以至有栲有杻,」:則况强忍之材;:有杞有李,」:則况養人之材。凡此者,亦莫不有所寓之義焉,矧明堂所植之木乎?且明堂者,政教之堂也,於斯宗祀,以配上帝,以教天下之孝,政之使正,教之使傚,孰有大於斯者?則所植之木,尤不可無所寓之義也。臣謹按書以梓材名篇,》》:考工記以梓人名官,》:凡以梓爲木之王。商武以松柏丸丸,》」:蓋松栢者圓實之材,爲衆木之長,猶公爲百官之長也。而檜,栢葉松身,其葉與身皆曲而會之。莊子曰::受命於天,唯松栢獨正。檜兼松栢之美,而又土地所宜。臣以謂明堂當植梓及松栢之木。蓋梓爲木之王,松栢爲木之長,以况王公論道之義;:而檜兼松栢之美,而又土之宜,庶幾合古之義。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七(第三册第二七六三頁)北宋:蔡攸:政和五年十一月七日:文:Article:秘書省火禁奏:契勘秘書省奉御筆遷移於新左藏庫,本省見推寓西府空位。緣秘書省舊在皇城内,其火禁並依皇城司法,今既遷出,未有法禁。今欲乞在省官冬月温硯火,每一直舍及聚廳處各共設一爐,翰林司一爐。其厨内造食火食畢,先次灑熄。直宿官許存留燈火,並置歷輪差當日直宿人吏與打火親事官監視取火及照管灑熄。若不應存留而輒存留者徒二年,因而遺漏者流三千里。雖應存留而隄防不嚴致遺漏者亦同。打火掌管人與同罪,當宿官吏專副巡防人减二等。、:雖落宿,與宿同,事理重者奏裁。如允所請,將來遷入新省,亦乞依此施行。兼契勘新省東墻外逼近居民,昨係左藏庫日已有開封府立定民間失火條令,仍乞依舊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八(第三册第二七六三頁)北宋:蔡攸:政和六年二月七日:文:Article:秘書省官吏直宿事奏:秘書省長貳五日輪一員,正旦寒食冬至節假并入伏不輪。、:丞以下日輪一員直宿,若請假,即輪以次官,參假日補填。置歷抄轉,長貳每旬點檢覺察,月具直宿請假官員數職位姓名,、:報御史臺。人吏諸色人直宿,别置歷,日押當宿官,每旬長貳點檢覺察。如有請假事故,即當宿官驗寔給假告報,以次人候參假日補填。職掌二人,孔目官專副,至守當官通輪;:楷書人二名,正名楷書,至守闕通輪;:裝界作一名,庫子二人,翰林司一名,厨子一名,親事官四人,剩員五人。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禮一四之六七(第一册第六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六年六月十二日:文:Article:位版之制奏:臣昨面受睿旨,討論位版之制也,退考太史局所掌見用版位,皆無所稽據。謹按周官猶鬼神祇之居,》「則知凡祀未嘗無位;:旅上帝,供金版,則知凡位未嘗無版。唯長短廣狹厚薄之數不見於書。謹參考禮文,傅以經誼。伏請昊天上帝位版長三尺,以取參天之數;:厚九寸,以取乾元用九之數;:廣一尺二寸,以取天之備數;:書徽號以蒼色,以取蒼璧之義。皇地祇位版長二尺,以取兩地之數;:厚六寸,以取坤元用六之數;:廣一尺,以取地之成數;:書徽號以黄色,以取黄琮之義。仍取周官之制,》:皆以金爲之飾。又謹按春秋公羊傳:》:周之郊祭稷,王者必以祖配也。自内出者,無匹不行;:自外至者,無主不止。而何休以謂::匹,合也,無所會合則不行,得主人乃止。蓋郊所以明天道也,而天道未易明,宜推人道以接之,詩序所謂尊祖后稷,》故推以配天者。如此,其配位版,在冬祀則宜與昊天上帝同制,在夏祭則宜與皇地祇同制,以稱尊祖以配天地之義。又謹按,周之盛時,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則祖遠而尊,故推以配天,禰近而親,故推以配上帝,其義一也。蓋天以體言,帝以用言,其實無二。其明堂位版宜與冬祀同制,配位位版宜與祖配同制。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史》卷一五○《輿服志》二北宋:蔡攸:政和六年:文:Article:大駕六引制度議:六引,開封令乘軺車居前,開封牧大司樂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書乘革車次之。、、:開封牧建繡隼旗,太常卿建繡鳳旗,司徒繡瑞馬旗,御史大夫繡以獬豸,兵部尚書繡以虎,皆副之以闟戟。其先後之序,所乘之車,所建之旗,揆古則不合,驗今則有戾。且大駕之出,自漢光武時始有三引::先河南尹,次執金吾,次洛陽令,先尊而後卑也。後魏亦三引::先平城令,次司隸校尉,次丞相,先卑而後尊也。唐兼用六引,五代减爲三,後周復增爲六。本朝因之,以開封令居前,終以兵部尚書。然以前爲尊,則大司樂不當次令牧;以後爲尊,則兵部尚書不當繼御史大夫,此先後之序未正也。軺車非縣令宜駕,革車非公卿宜用,是所乘之車未稱也。鳳馬之繡,無所經見,闟戟之設,尤爲訛謬,是所建之旗未宜也。司徒,三公論道之官,車徒非其所任,户部主之可也。奉常掌禮,司樂典樂,皆專於一事,禮樂之容,非其所兼,禮部總之宜也。請改司徒用户部尚書,改大司樂用禮部尚書,其僚佐儀制視兵部尚書。御史大夫,位亞三少,秩從二品,又尊於六尚書。其行,宜以兵部次令牧,禮部户部又次之,終以御史大夫,則先後之序正矣。夏篆者,篆其車而五采畫之也,夏縵則五采畫之而不篆,墨車則漆之而不畫。孤宜乘夏篆,象其文質之備;:卿宜乘夏縵,象其文采而不足於篆。開封令秩比大夫,開封牧古之諸侯,其乘皆宜墨車,其駕之馬,令以三,牧以四,御史大夫以六。尚書,卿之任也,其駕亦四,則所乘之車稱矣。司常曰:》:孤卿建旃,、:大夫士建物,師都建旗。蓋通帛爲旃,其色純赤;:雜帛爲物,其色赤白;:物爲三斿,旃亦如之。開封令秩視大夫;:故宜建以物;:開封牧率王畿之衆而衛上,師都之任也,故宜建以旗;:尚書御史大夫,古之卿也,故宜建以旃。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崇儒四之一○(第三册第二二三五頁),《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七北宋:蔡攸:政和七年八月一日:文:Article:乞以亢桑子文子列入國子學奏:莊列亢桑文子皆著書以傳後世,、有唐號爲經,並列藏室。宋朝始加莊列南華冲虚之號,「:」、「以其書入國子學,而亢桑子文子未聞頒行。》、《乞取其書於秘書省精加讎定,列於國子學之籍,與莊列並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崇儒六之一一(第三册第二二七四頁)北宋:蔡攸:政和七年九月一日:文:Article:乞許瞻仰御書大成殿牌奏:伏聞國子監辟廱已掛御書大成殿牌,乞許尚書學士侍郎給舍待制兩省同詣兩學瞻仰,、、仍分作兩日。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九(第三册第二七六四頁)北宋:蔡攸:政和八年正月二十六日:文:Article:踏逐修蓋提舉道録院場地奏:踏逐到閶闔門外西排岸司止有小屋二十餘間,及相鄰軍器所垛木場地步,可以修蓋提舉秘書省左右街道録院。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崇儒四之一○(第三册第二二三五頁)北宋:蔡攸:政和八年四月二十四日:文:Article:乞刊正内經奏:竊考内經所載,》:皆道德性命之理,五行造化之妙。唐有王冰者,嘗以意輒有增損,故所傳失真。本朝命儒臣校正,然與異同之説俱無所去取,錯亂失次,學者疑惑,莫知折中。今建學,俾專肄業,親灑宸翰,作爲一經。伏望特命儒臣精加刊正,斷自聖學,擇其中而行之。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樂四之一(第一册第三二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八年四月二十六日:文:Article:乞令逐處送納已頒中聲樂奏:所有已頒中聲樂,欲乞令逐處,在京限一月,外路限一季,並行送納。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史》卷一二九《樂志》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二八北宋:蔡攸:政和八年八月:文:Article:明堂大饗乞止用正聲之樂奏:九月二日,皇帝躬祀明堂,合用大樂。按樂書:》:正聲得正氣則用之,中聲得中氣則用之。自八月二十八日,已得秋分中氣,大饗之日當用中聲樂。今看詳古之神瞽考中聲以定律,中聲謂黄鐘也,黄鐘即中聲,非别有一中氣之中聲也。考閲前古,初無中正兩樂。若以一黄鐘爲正聲,又以一黄鐘爲中聲,則黄鐘君聲,不當有二。况帝指起律,均法一定,大吕居黄鐘之次,陰吕也,臣聲也。今减黄鐘三分,則入大吕律矣,易其名爲黄鐘中聲,不唯紛更帝律,又以陰吕臣聲僭竊黄鐘之名。若依樂書正聲得正氣則用之,》「:中聲得中氣則用之,是冬至祀天夏至祭地,常不用正聲而用中聲也。以黄鐘爲正聲,易大吕爲中聲之黄鐘,是帝律所起,黄鐘常不用而大吕常用也。抑陽扶陰,退律進吕,爲害斯大,無甚於此。今來宗祀明堂,緣八月中氣未過,而用中聲樂南吕爲宫,則本律正聲皆不得預。欲乞廢中聲之樂,一遵帝律,止用正聲,協和天人,刊正訛謬,著於樂書。》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樂四之一(第一册第三二二頁)北宋:蔡攸:政和八年九月二十日:文:Article:進呈燕樂曲譜奏:昨奉詔,教坊均容衙前及天下州縣燕樂,舊行一十七調,大小曲譜聲韻各有不同,令編修燕樂書所審按校定,依月律次序添入;:新補撰諸調曲譜,令有司頒降。今揆均度,正其過差,合於正聲,悉皆諧協。將燕樂一十七調,看詳到大小曲三百二十三首,各依月律次序,謹以進呈。如得允當,欲望大晟府鏤板頒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會要輯稿》樂四之二(第一册第三二二頁)北宋:蔡攸:宣和元年三月十九日:文:Article:乞頒降古籥奏:謹按周官設籥師籥章之職,》掌舞羽龡籥,以奉祭饗,以迎寒暑。蓋律吕於是乎生,而鼓鐘之詩以雅以南以籥不僭,則衆樂又待是而爲之節也。竊見大晟制籥,祗爲舞器,執而不龡。方今大晟樂備之時,獨此爲闕。近據百姓張重楊教坊樂工張從寶齎到古籥一管,自陳世習其藝。按之以聲,悉協鈞律。臣考爾雅:》:大籥爲産,其中爲仲,其小爲箹。考之制造,太少正聲,籥之律吕咸備,乞頒降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宋史》卷一二九《樂志》四北宋:蔡攸:宣和元年四月:文:Article:製造太少二音登歌宫架奏:奉詔製造太少二音登歌宫架,用於明堂,漸見就緒,乞報大晟府者凡八條::一,太正少鐘三等。、:舊制,編鐘編磬各一十六枚,應鐘之外,增黄鐘大吕太簇夾鐘四清聲。、今既分太少,則四清聲不當兼用,止以十二律正聲各爲一架。其二,太正少琴三等。、:舊制,一三五七九弦凡五等。、、:今來討論,並依律書所載,》:止用五弦。弦大者爲宫而居中央,君也。商張右傍,其餘大小相次,不失其序,以爲太正少之制,、:而十二律舉無遺音。其一三五七九弦,、、:太少樂内更不製造。其三,太正少籥三等。、:謹按周官籥章之職,》:龡以迎寒暑。王安石曰::籥,三孔,律吕於是乎生。而其器不行於世久矣,近得古籥,嘗以頒行。今如爾雅所載,》:製造太正少三等,、:用爲樂本,設於衆管之前。其四,太正少篴塤箎簫各三等。、舊制,簫一十六管,如鐘磬之制,有四清聲。今既分太少,其四清聲亦不合兼用,止用十二管。其五,大晟匏有三色::一曰七星,二曰九星,三曰閏餘,莫見古制。匏備八音,不可闕數,今已各分太正少三等,、:而閏餘尤無經見,唯大晟樂書稱匏造十三簧者,》以象閏餘。十者,土之成數;:三者,木之生數::木得土而能生也。故獨用黄鐘一清聲。黄鐘清聲無應閏之理,今去閏餘一匏,止用兩色,仍改避七星九星之名,止曰七管九管。其六,舊制有巢笙竽笙和笙。、:巢笙自黄鐘而下十九管,非古制度。其竽笙和笙並以正律林鐘爲宫。三笙合奏,曲用兩調,和笙奏黄鐘曲,則巢笙奏林鐘曲以應之,宫徵相雜。器本宴樂,今依鐘磬法,裁十二管以應十二律,爲太正少三等,、:其舊笙更不用。其七,柷敔晉鼓鎛鐘特磬,、、:雖無太少,係作止和樂,合行備設。其八,登歌宫架有搏拊二器,按虞書戛擊鳴球,》「:搏拊琴瑟,王安石解曰::或戛或擊,或搏或拊。與虞書所載乖戾。》:今欲乞罷而不用。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三朝北盟會編》卷三九北宋:蔡攸:靖康元年二月十八日:文:Article:乞放往西京省父劄子:承遞到告命,伏蒙聖慈降授大中大夫提舉亳州明道宫,任便居住。臣已望闕祗受,即時解行宫使職訖。臣輒有縷縷之私,仰惟聰聽。伏念臣屬以謀國無狀,禦邊失機,因致煩言,遂諉司敗。重蒙聖造委曲保全,又降親詔,令臣專一扈從太上還闕。臣回鑾既渡大江,絶淮泝汴,翠華所致,安行無虞。兼今已過宿州,前去京闕不遠,陛下所差奉迎使副並至行宫。臣罪戾之餘,衆口鑠金,積毁銷骨,撫躬自念,進退靡甯。惟仰干陛下,使得退伏田里,偷生省己,不當更預朝班,寵當扈從之列。欲望聖慈俯察危衷,許臣依已降責命,任便居住。再望陛下重念臣父京近貶西京,年老陸行,衝冒感疾,如蒙矜允,放臣前去省侍,以全子職。臣不勝迫切祈天俟命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一七,《經義考》卷四一北宋:蔡攸:文:Article:進周易元統表:白雲子述周易元統十卷,》:不著姓氏。其書成於慶曆乙酉歲,大略謂::乾坤陰陽之根本,坎離陰陽之性命。坎爲乾之遊魂,離爲坤之遊魂。仲尼云遊魂爲變,」:神機泄矣,易道明矣。》:乃作元統。》:其一明混元,其二明五太,其三明天地,其四述乾坤,其五示龍圖,其六畫八卦,其七衍揲蓍,其八明律候,其九敷禮樂之元,其十説序卦之由。凡二十八宿五行十日十二辰四時八節六律六吕三統五運,、、、:以至一人之身五藏六氣,皆總而歸之於易。》:故備存之,以廣異聞云。 全宋文卷三二一八,《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之一(第四册第三一五七頁)北宋:王淵:建炎元年十一月:文:Article:乞特降指揮措置大軍費用奏:大軍日用錢糧草料及鄉道間探人激賞,并隨軍火藥箭合用軍器等,乞特降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一八,《宋會要輯稿》刑法七之三一(第七册第六七四九頁)北宋:王淵:建炎二年五月:文:Article:乞差官幾察兩浙路軍兵紀律奏:兩浙路州府軍兵多不諳軍中紀律,止是扇摇,撰造事端,致民間不安。乞差官幾察。 全宋文卷三二一八北宋:王淵:宣和七年六月:文:Article:靈巖題名:方渠王淵幾道,緣職事訪如師和尚,遍觀靈巖聖跡。當日迴歷下。宣和乙巳六月十二日書。,按: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各地四八五六。 全宋文卷三○三八,《山右石刻叢編》卷一六,道光《霍州志》卷二五北宋:王邇:文:Article:宋故銀青光禄大夫檢校太子賓客使持節保州諸軍事保州刺史兼御史大夫騎都尉渤海縣開國伯食邑九百户贈定武軍節度使高公神道碑銘:并序 大觀四年十一月:惟高氏爲河西大姓,世有顯功,勳在王府,威震夷落。自領軍而下,枝分派别,散居於延安綏德平陽者,、:不知幾何人。本其忠義相傳,繩繩翼翼,大者侯封,小者材進,雖山西氣俗漸磨使然,而大門功德,畀付有以。高祖諱思禎,仕唐末,以破賊勳爲工部尚書綏州刺史。領軍諱君立,公之大父也。父諱文岯,始爲本州衙校,以計破叛羌逆謀,殺其愛將,卒完城以歸于本朝。太宗嘉歎,委以邊任,終汝州防禦使,累贈定國軍節度使。公即定國第三子也,諱繼嵩,字惟嶽。以將家子結髮從戎,有志於功名,故歷任未嘗不在邊要,而所至有威聲治狀可述。真宗東封,霈恩授右班殿直。祀汾陰禮成,轉左班殿直。定國遺表,轉右侍禁,差晋州兵馬監押,就徙晋隰同巡檢。用方略捕殺强賊史胡子,以功賜敕書奬諭,改左侍禁,又遷供奉官,移秦州𢇲穰寨兵馬監押。累戰以多,就移環州管界巡檢。時吐蕃叛命,公以輕兵入討,焚燒族帳,殺獲甚多,西賊畏服納降乃還。朝廷疇勞,特授閤門祗候,移晋州兵馬都監。改晋隰等州都巡檢使,就徙原州駐泊都監,兼沿邊巡檢使。先是,環州招降吐蕃酋豪數十族,聞公來,競越境奔走,持物以獻,公犒勞撫慰而遣之,其威惠感人心如此。就差知原州,移知鎮戎軍。龍圖閣學士王博文舉公實曉軍機,諳練邊事,轉内殿崇班。坐公累移陝州駐泊,未幾轉内殿承制,移知火山軍,改禮賓副使,充邠寧環慶路駐泊安撫都監知環州,累遷西京左藏庫使。公勇而有謀,臨敵未嘗挫折,前後屢奏勝捷。仁宗遣中貴人傳宣,記録姓名,將以擢任。至是,乞朝覲禀邊事,詔俞其請。到闕,侍射後苑,一發中錢孔,賜銀絹一百疋兩,襲衣金帶。奏對稱旨,擢授昭州刺史知慶州。有戍卒謀爲亂,逐指揮使周美,欲殺之,美挺身歸公,衆畏公,不敢動。縱其餘黨,誅首議者十七人,降詔美之,美官至節度使。復移知鎮戎軍,羌人素畏公名,望風遁去,邊境清肅,民立生祠,至今奉祀不怠。又遷保州刺史,當時大臣范文正公韓魏公最知公爲可用,力薦引之。嘗命副魏公爲契丹國信使,以疾免,魏公亦以公故辭不行。康定元年九月七日,以疾卒於鎮戎軍之正寢,享年五十有九。諸孤護喪歸平陽,以慶曆七年二月二十一日葬於霍邑縣永太鄉庫拔村。有故人焦拱實銘其墓。公娶史氏,封河南縣君。生子男八人::永信永友永誠永堅永洙永奇永享永宣,、、、後以子貴累贈公定武軍節度使。諸孫蕃衍,碑陰爲譜以系之。大觀二年,公之姪孫洵爲皇城使,揚歷二廣間,朝廷方且選任皇城。君□羣從游宦四方,族中旅殯而未葬者六十人,慨然怛傷以諗。朝廷恩許移本州兵馬鈐轄,聚族營辦,富者輸貲,貧者効力,二年之間以畢其事。而夫人史氏□是而合葬焉。且謂公功烈如彼,懼其無傳,欲立碑以表其墓,以行狀來求文於邇。邇鄉里後進也,猶及識公之二季永奇永亨,今皆亡矣。永奇輕財重義,渾厚長者。永亨沈鷙好謀,恢廓有大志,所至立奇功,尤知名於時,亦可以概見公之遺範。亦嘗拜公之畫像,真一時英偉人也。辭不獲免,因爲論次之如此。史氏謂三世爲將,道家所忌。東漢耿氏自況而下,累葉以功名自終,其獨能隆於當時者,豈徒然哉?觀定國公保全綏州,以五縣之衆歸于我朝,使其人去彼凶虐,復爲王民,方其迎拜鼓舞,樂趣皇化,其功德被人者豈有窮邪?宜其後世爵禄未艾,天之報人,固其理也。銘曰:,:大河之西,高氏世顯。赫赫定武,蚤以才選。謀之具臧,勇于義戰。帝用疇之,委兹方面。公之未來,犬戎遘難;:公之既來,克除克翦。稽首服從,威靈大□。凡此武功,虎臣蹇蹇。定國勳賢,于何不善。綏城之衆,免爾塗炭。豈惟其免,被爾冠冕。有施有報,其報必遠。公子公孫,公侯衮衮。忠義有本,無忝履踐。,:大觀四年十一月二日立石,郡人牛美刻。 全宋文卷二九五八,《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四(第三册第二一九四頁)北宋:李庠:文:Article:乞不許形勢官户以田宅入官中賣奏:大觀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形勢官户有以田宅入官中賣,請託州縣,因緣爲奸。欲乞將形勢官户等不許中賣在官贍學田宅。 宋:王復:句:Others先:句:早秋蟬有信,震真:多雨暑無權。先,宋張耒《明道雜志》 《明道雜志》:余游洛陽大字院,見歐公、謝希深、尹師魯、聖俞等避暑唱和詩牌,從有一和者稱鄉貢進士王復,有一聯押權字特妙云云,後不甚顯名,洛人云仕亦至典郡正郎。 全宋文卷三三二○,《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之三○(第三册第二四五一頁)宋:王復:宣和五年五月:文:Article:乞權剗刷舟舡應副裝發御前官物奏:奉御筆,裝發御前官物局製造到御前及乾華殿等處生活,并非泛取索官物,仰臣專一應奉人舡,依限交裝津發,不得違誤。除已施行外,近承御筆,差充兩浙專一應奉官。其所用人舡,差撥見管舡車諸頭拘收到舡隻,并剗差本司舟舡修完,節次差撥,交裝製造到明金供具揩光什物等生活,上京未回,又於杭州造作局見有送下生活。若非指擬回來舟船,不惟數少分差不足,兼慮遲延。今相度,欲乞遇有裝發造下前項應奉生活,權行剗刷諸司并諸州差出回來在路并在岸空閑座舡屋子舡應副,相添裝發,候回日逐旋發還元處。 全宋文卷二九四七,嘉靖《江陰縣志》卷七,《常郡八邑藝文志》卷二北宋:林虔:文:Article:大觀新建學門記:大觀中:國初,江陰爲軍,守臣二千石,城池略等他郡,而泮官稱是。中間省軍爲縣,復隸常州,而廟學如故。士游於學,患墉壓其前,面勢不直,不稱所以嚴事夫子之儀。又漕渠通江釃一支環學,雨水暴溢,則士病涉,懷欲赴愬,而未能。會今天子興天下學,而此地繼得賢守令,士乃請穴墉作門,且設觀臺,内外二橋,而南其路。自請迄成,閲三年。樂卿錢塘徐公以耆德典是州,實終始其事。於是學之門橋與路皆端直方整,延袤三十餘丈,垣其左右,以達於官道,榜其街爲升俊。前後宰皆以儒者協濟兹勞,而縣學長余壹宣力尤多。虔惟事輕羽毛,或曠世而莫舉,力迴造化,或俄頃而可濟,豈非機會離合,固自有數,適當其時,不約自契?夫縣學之一門與路所繫,未爲甚重,必待明天子在上,而郡縣皆賢有司,則其不難如此。由是以推聖人之建立有大於此者,又可知矣。 全宋文卷二九四二,《宋會要輯稿》蕃夷五之三五(第八册第七七八四頁)北宋:任漢崇:文:Article:乞歸順狀:大觀二年:伏聞皇帝恩臨萬姓,九夷八蠻皆歸慕大化,各願將管界東西四程南北五程見佃地,即請税承納,餘盡獻入官。 全宋文卷二八二三北宋:范埴:文:Article:宋朝請郎致仕范君墓誌銘:并序大觀四年十一月:君姓范氏,名煇,光道其字也。先世居河東,後徙成都。自高祖葬洛陽,遂爲河南人。曾祖雍,故任資政殿大學士禮部尚書,贈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封祁國公,謚忠獻。祖宗傑,故任兵部員外郎直史館,贈開府儀同三司。父子明,故朝請大夫,贈中散大夫。母茹氏,封寧國縣君。君以中散公蔭補太廟齋郎,後以雄州防禦推官改宣德郎,凡五遷至朝請郎致仕。初任秀州海鹽縣尉,又歷襄州宜城,知饒州浮梁縣事,勾當在京西□作司,又特差提舉營造諸局管勾文字。繼爲兩浙漕屬,命下,以疾不果行。惟尉令調於有司,餘皆以辟召應。君性警敏,自爲童子,讀書染翰,俊發可喜。爲尉時,齒甚少,已能督兵捕寇,境内爲之肅然。浮梁,東南巨邑,民獪胥猾,號爲難治,令不能辨,多以譴逐。君始至,察其俗,次第施條教,俾迪所趨,然後剔抉剗削,取其尤者置於法。群姦出不意,戄然愕眙,更相戒告,以爲令不可欺也。日未昃,已闔户散吏,與賓客從容燕飲,若無官守繫者。於是監司合奏,課爲一路最。既改官,遂從中都爲屬,參畫佽助,不遺餘力。雖土木營繕之繁,簿書鈎考之猥,莫不程工覆實,曲稱其任。故大臣多稱其能,至三歲取四官,而士論不以爲過。朝廷亦且知君名姓,而不幸卒矣。以大觀三年八月丙子終于京師,享年四十六。後一歲庚寅十一月初八日,葬於洛陽縣金谷鄉宣武村先塋之西南隅。先娶葉氏,贈崇德縣君。繼室方氏,封永和縣君,有賢行,能撫葉生庶子如己出。男五人::長邦禮,亡;:次約禮,用君致仕恩,當得官者;:次崇禮敦禮,季未名。女一人,許嫁承務郎鍾震。君疏通跌宕,遇事敢斷,與人傾盡,歡然無少間。尤喜周急,未嘗以有亡爲辭。故交游多喜君,親舊之貧者,亦賴君以振。事親孝謹,中散公特愛異之。諸孤葬君有日,來乞銘。余於君,從兄也,是宜銘。銘曰:,:既生而材,既茂而秀。誰其尸之,胡爲匪壽?伊洛在前,嵩少左右。君兮孔安,以昌厥後。,按:兄承議郎、權管勾西京留司御史臺公事、武騎尉埴撰,兄朝散郎、充顯謨閣待制、知河陽軍州、提舉本州學事兼管内勸農使、驍騎尉、賜紫金魚袋坦書丹並篆蓋。《千唐誌齋藏誌》第一三一二頁。又見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墓誌三八一○。 全宋文卷三○三八,《金石萃編》卷一四六北宋:尔朱權:文:Article:長興萬壽寺閣圖并記:左輔之西北隅有寺曰長興萬壽禪院,古木森蔭,殿宇宏壯,爲一方之雄觀。寺有高閣絶頂虚曠之所塑文殊菩薩聖像,因名爲文殊閣,聳立三層,不啻百餘尺。徘徊周匝,止於二十楹,刻桷彫甍,翬飛鳥翼,屹若地出,晃若天降,可謂殊勝。實淳化五年别駕楊公所建也。觀其經營締構,足以想見其爲人,亦以知古之豪右歸依吾三寶爲切至也。迄今百有餘歲,巨屋已老,爲風雨所壞,畫像益故爲塵埃,所棲鼷鼠穿其垣墉,燕雀巢于榱棟,寒木煙蕪,但相掩映於其側。弊壞隳圮,至此爲極。宗明受業兹院,承師資之後,猥居於此,積有歲年。載顧載瞻,每爲深悼,將欲增修潤色前人之遺基,揣其謭薄,不克自辦,必仗信心有力之衆,共成大事,以作勝因。涅盤經云:》:施一訶梨勒,授辟支佛,除病惱於九十一劫。造像經云:》:建一小塔,感輪王果於三十六返之中。夫一訶梨勒之細一小塔之微,所得之果猶且若是。今者有力檀那,能共成此閣,則感果之大,信不誣矣。大觀元年七月十五日。左馮僧雲智刊字。 全宋文卷二五六二北宋:王本:政和七年七月六日:文:Article:乞下朝旨推賞開墾京畿荒地奏:前任提舉京畿常平日根括諸縣天荒瘠鹵地,開修水田,引水種稻,逐年所收土利不少。將引水不利之地一萬二千餘頃,並置圖籍,拘管入稻田務,召人承佃。數内已佃五千三百餘頃,蒙朝廷立定賞格,已足激勸。尚慮逐縣令佐不切奉行,却致荒廢,欲乞朝旨比附鹽事司開墾鹻地賞格推賞。,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三六(第五册第四九二三頁)。又見同書食貨六一之一○六(第六册第五九二六頁)。 全宋文卷二五六二,《宋會要輯稿》選舉二九之一四(第五册第四七○一頁)北宋:王本:宣和元年三月六日:文:Article:言京畿所部縣令能否奏:有詔徧詣所部察縣令能否以聞。伏見密縣朱定國鄢陵劉湜豈弟臨民,一境稱治;:考城吴亢宗長垣馬向吏事詳明,庶務畢舉。乞召赴都堂審察。 全宋文卷二五六二北宋:王本:文:Article:游晉祠題名:熙寧戊申歲秋九月十四日,范陽盧大雅君美臨川王安禮和甫清源王本安國,、:同謁晋祠,舍均福堂。明日,如白雲石甕,宿明仙。又明日,遊甘泉開化而歸。本題。,按:《求古録》第三六頁,臺灣新文豐出版公司石刻史料新編本。 全宋文卷二九六四,嘉慶《涇縣志》卷一二,民國《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北宋:王詢:文:Article:寶勝禪院造塔記碑:大觀二年九月:悲願力輪王即能遠至,上闕:闕四字:永不淪墜,速得成就圓滿無量性相功德。遞相度脱,接引至無畏處,而用回施法界。一切衆生,願成佛道,虚空無邊,法界無盡,而我願心亦復如是。謹願。維宋大觀二年戊子歲秋九月戊申朔,清信奉三寶弟子王詢,與弟王昂等永記。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宋:張克涣:文:Article:宋故右侍禁宋君墓誌銘:大觀四年十一月:君諱元孫,字從善,世爲開封人。曾大父世安,贈左領軍衛大將軍。大父良臣,故任左藏庫使,贈右領軍衛大將軍。父京,故任右侍禁致仕;:母劉氏。君因祖遇明堂大禮,奏補三班借職,四遷至右侍禁。君夙性開悟,不爲兒童戲,好學嗜書,綽有成人之操。平居簡出,言動必有法則,喜愠不形顔色。好賢樂善,賙人之急。孝於其親,友於其弟,恪勤廉慎於其官,蓋無毫釐可訾也。初調歙州婺源縣茶鹽酒税,歷定州北平軍蒲陰城稻田務兼巡檢,權安肅軍管界巡檢。監廣信軍榷場。廣信俯近界河,朝廷置榷場以招來北客,使之貿易,察視者稍有不逮,輒以敗去。君領其任,裁處損益,物價適平,虜人樂輸其貨,南北兩獲其利。長吏嘉其能,有請於朝,願留再任,吏部擬格不行,當塗鉅公表薦者二十餘人,非緣請謁,皆願使出其門下。君事父尤孝謹,父因疾失明,君朝夕侍側,飲食必躬進,雖大寒盛暑,未嘗少怠。繼丁外艱,哀毁過制,嘗先護喪歸西洛,道多險隘,君以身率,下致力焉。既還,感疾,卒于清平坊之故第,實大觀二年四月九日也,享年四十有三。先娶趙氏,再娶黄氏,皆先君而亡。男三人::偉伸佃,、:並未仕。嗚呼!:死生之理,君自得之,然壽不克永,誠可悲也。宗族内外,聞見者莫不悲悼焉。以大觀四年十一月八日葬于河南府洛陽縣賢相鄉杜澤村先塋之次,二夫人合祔焉。克焕於君爲表弟,得聞君之行尤詳,諸孤有請,以誌其墓,不得已而辭也。謹爲之銘:,:嗟爾宋君,業武而文。事親以孝,飭躬克勤。蒞官則理,令譽有聞。有德未報,當裕後昆。,:河南祁處恭刊。,按:《千唐誌齋藏誌》第一三一一頁。又見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墓誌三八一二。 全宋文卷三○四一北宋:鄭秉德:文:Article:琨瑞山千佛崖題名:大觀四年三月:平原鄭秉德,濟南沈君正,同弟天粹,自四禪寺登奉春巖洞,詣靈巖道場,處天門東□。是□大觀庚寅三月廿三日。,按:《泰山志》卷一七,嘉慶休寧金氏刻本。 全宋文卷三○四一,民國《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北宋:張徽:文:Article:寶勝禪院造塔記:大觀三年九月:宣州宣城縣清流鄉上灣社居住清信弟子張徽,與妻李氏三娘,男顯明顯榮顯仁,、:閤家眷愛等,同發誠心,特施净財一百二十五貫文足,恭就涇縣奉國寶勝禪院建造寶塔一面。所集無涯之善,上憑有利之薰,祝聖日以長明,讚真風而永固。次願徽家緣肅穆,眷屬咸寧,時居四序之懽,月涉千祥之美。田莊進益,店庫興隆。榮活計于長年,富子孫於百世。公私和允,火盗沉縱,履歷暄凉,龍神加護。仍懺多生罪咎,累世𠎝瑕,仗此勝緣,俱希解釋。他生善國,道果無忘,得親諸佛會中,了悟證真常樂。時大觀三年九月二十六日,清信奉佛弟子張徽并妻眷等謹記。,按:嘉慶《涇縣志》卷一二,民國三年刊本。 全宋文卷三○五四,乾隆《袁州府志》卷三四北宋:李景夏:文:Article:謁二王廟文:惟神發跡顯靈,肇於漢代;:功德昭著,紀於唐朝。累朝褒榮,貴極王爵。宜春之民,事神如父,而神之於民,愛之如子。凡水旱札瘥之灾,祈之無不弭息。嗚呼盛哉!:仰山既爲一州之鎮,而神實斯民之所祈嚮也。某被命郡符,假守兹土,視事伊始,伏謁靈祠,進瞻廟貌,清酌藻饌,齋心潔形,庶幾感格。惟神聰明正直,願垂降鑑,雨澤無愆,疫癘不作,歲以有年,人不失職,是惟神之賜也。,按:道光《宜春縣志》卷三一,道光三年刻本。 全宋文卷三○三五,《山右石刻叢編》卷一六,雍正《澤州府志》卷四六,乾隆《陽城縣志》卷一二北宋:許奉世:文:Article:析山謝雨文:惟大觀四年歲次庚寅七月戊戌朔十一日戊申,朝奉大夫權發遣河東路計度轉運副使公事雲騎尉賜紫金魚袋臣王桓謹差宣德郎權通判澤州軍州管勾學事兼管内勸農事借緋臣許奉世,、、、:敢詔謝于湯王。惟王不殖貨利,不邇聲色,天錫勇智,克君萬邦。德施三代,澤流罔極。顧瞻析城,凛然□□。四隩嚮往,高山仰止。方夏長養,晋疆□□。夙戒郡貳,往致忱辭。惟王千載其遠,眷應如響。農田膏潤,良苗加秀。年成屢豐,爲國上瑞。敢修故常,祗報殊貺。不任精誠欣躍拜賜之至。謹謝。 全宋文卷二七九一,柳風堂石墨,《道家金石略》第三三○頁北宋:董賓卿:文:Article:劉海蟾仙迹跋:一:衛州□□□□□觀知事□重微,一日,忽睹□□□□弊履謁於堂,不禮,意恭甚,疑爲求化者。揖之坐,竟不□語,但微哂而已。重微起,取金與,未及房,已聞弄筆聲。慮其污新飾堂也,急回視,壁間已有題字矣。重微方駭其怪筆,欲究其説,已失道人所在。其書,士人李兑以謂頗類仙人謝小娥筆□云□邢臺仙書碑字證之,乃秦人劉海蟾來過也。」:字體如煙雲徘徊,勢欲飛動,似非凡筆所能爲。然神仙之事,香默難知,因紀梗概,以俟識者辨之云。重微睹道人時,即政和五年乙未十一月十有四日也。鄱陽董賓卿。汲郡吕無逸書。 全宋文卷二七九一,柳風堂石墨,《道家金石略》第三三○頁北宋:董賓卿:文:Article:劉海蟾仙迹跋:二 政和六年四月十八日:政和六年四月十八日,賓卿因行縣再到此,詳視所跋壁間題字,益信其不凡。使或人書得鵝轉頸法,恐不能騫騰飛舉,離絶筆墨畦徑若此也。今天子明白入素□薦□□體□□神與天爲一,且嘗面奉帝訓,尊崇道教,故異人奇士,繼踵而出。不識此將以□天子□□而方且自天子之居來耶?賓卿謹題。 全宋文卷三三二○,《古今事文類聚》新集卷二九,《咸淳臨安志》卷七,《淵鑑類函》卷九四北宋:張宧:文:Article:館閣續題名記:紹興十年七月:上即位之五年,實紹興改元,歲在辛亥,二月丙戌,詔以多難未弭,人才爲急,其復秘書省直監若少監一人,丞著作郎佐郎各一人,、:校書正字各二人,以待四方隽傑之士。又參酌舊制,校書郎正字召試學士院而後命之。自是采求闕文,補綴漏逸,而四庫書籍亦云略備矣。越三載,即秘書省復建史館,以修神宗哲宗兩朝實録,選本省官兼檢討校勘官,侍從官充修撰。明年,詔倣唐十八學士之制,監少丞外置著作佐郎秘書郎各二員,、校書郎正字通十二員,立爲定額。又明年,移史館於省之側,别爲一所,以增重其事,而校勘官或以他官兼之。至紹興九年修徽宗皇帝實録,乃即史館開實録院,以本省官或他官兼檢討,以修撰官如史館例。明年,未修正史,詔罷史館,併爲實録院,以正名實,而著作局唯修纂日曆焉。凡在茲選,均謂之館職,所以儲蓄英髦,以備任使,臺諫禁從於此乎取之。故所除授纔十五六,而員額之闕幾半,蓋遴選也。異日謀謨廟堂,安社稷於談笑,垂功名於竹帛者,不無其人,豈但摩研編削,將以頌中興詠聖德,爲太平之文飾而已哉!:宧材朽學落,五年間,再獲簉跡英游,實與榮幸。竊惟祖宗三館秘閣之制,因革損益,麟臺故事載之詳矣。》:獨紹興以來題名未有石刻,則擢序之先後,居職之久近,歲月遷改,將無所攷,於是作館閣續題名記,》:且使來者可述焉。紹興十年七月戊申記。 北宋:程祁:律詩:WuLv阳:宿禪房院:山庵極迴互,遇:禪房深晦藏。阳:紅塵來不到,号:虛室自生涼。阳:好鳥時孤囀,霰:幽蘭靜亦香。阳:征車又曉去,御语:終恨世緣長。阳 北宋:程祁:律詩:WuLv先:再宿禪房院五首:作意尋蘭若,药马:重來是有緣。先:眼前真是喜,纸:境熟故依然。先:歸迹休論靜,梗:收心莫話禪。先:廊虛剩看月,月:照影枕書眠。先 北宋:程祁:律詩:WuLv阳:再宿禪房院五首:暫屏喧囂想,养:來尋斷續香。阳:微風吹客袂,霁:孤月照禪房。阳:靜起勞生念,艳:閑諳養性方。阳:攲眠不成夢,送:夜久轉清涼。阳 北宋:程祁:律詩:WuLv:再宿禪房院五首:春蘭與秋菊,屋:各是一時花。麻:芳馥聊應爾,纸:淹留定自佳。佳:客塵隨處有,有:歸夢計程賒。麻:采采眼前物,物:令人惜歲華。麻 北宋:程祁:律詩:WuLv侵:再宿禪房院五首:獻計憂不售,宥尤:逃形惟願深。侵:老來銷外念,艳:閑處愜幽尋。侵:晚草媚遲景,梗:殘蟬噪暝林。侵:欲將詩遣興,径:誰解此時心。侵:清曾憲德光緒《京山縣志》卷二一 北宋:程祁:律詩:WuLv文:輓三靈山人:昔讀先生傳,先霰:埋銘屬鄙文。文:里門經歲別,屑:人事一朝分。文:宿諾成虛語,语御:遺言忍重聞。文:傷心吟楚些,个:知我不欺君。文:清程鴻緒《程氏所見詩鈔》卷二 北宋:程祁:絶句:QiJue虞:鱼:宴集:九老當年樂有餘,鱼:於今五老更歡娛。虞:喬松百尺倚天外,泰:也許蒿萊入畫圖。虞:同上書卷三 北宋:程祁:古風:GuFeng:再宿禪房院五首:策策日乾禾,歌:蕭蕭風晚木。屋:秋容全未老,皓:歲事十分熟。屋:寺古斷行跡,陌:林幽聊稅足。沃:遙聞擊壤響,养:知是先年曲。沃屋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道光《休寧縣志》卷二○北宋:程祁:文:Article:程氏世譜序:元祐間:程氏望出廣平,其上世蓋高陽之諸孫也。在五帝世爲火正,爲祝融,爲和仲和叔。逮及周成康之際,始受封爲程國。由周而下,世有聞人,見於傳記可考。唐末五代之亂,亡失舊譜,上世次序,不可復知。祁爲兒時,受教於先祖曰::程氏中微,不得祖諜。自吾有知,深忿惜之。今且老矣,子孫必當承吾志。凡遇同族,宜博采訪,期於必獲而後止。且吾聞之先府君,以爲吾家盛德之後,蓋重安忠壯公之系姓也。其後家君爲和州歷陽縣尉,故吴門光禄帥洪道過南豫,從容謂家君曰::吾姓同出黄墩,而譜書不傳,意其遺落民間,尚未泯墜。吾曹遊宦,先至歙郡,當力求之,毋忘以成書相寄也。熙寧十年春,家君由小著得請知歙之婺源。明年,歲在戊午,實元豐元年正月之九日,於歙縣得程氏數十家於黄墩,其豪曰志忠,率諸族父子兄弟迎謁道左,雖皆未學,然頗知禮,蓋有衣冠遺風焉。從而詢之,乃出家譜一卷,》:祖孫相傳,多歷年數,文字漫滅,世次不明。又得所謂相公墓及宅基,射蜃湖浴馬池等處,里民談忠壯公遺事,歷歷可聽。其盛德在民,歲時相與祠事不絶。家君既拜墓下,又從歙令張世望借取圖經,因以考實所聞,蓋皆符合。居無幾,海寧族人程立亦獻其所藏世次一卷。兩家譜叙僅足以相補,詞多鄙野,不成句讀。或傳歙縣程璇家有善本,會其家因回禄之變,併以亡失。先是家君將之歙,留祁居家,自婺源至黄墩,嶺道回還,凡二百餘里。既行之三日,祁夜夢如迷途入一大墓中,意甚恐。適一古衣冠丈夫援手指之曰::道此可還而家也。」:及寤,頗記其狀。比家君還自歙,述墓塋林隧之勢,如夢所睹。於是家君悉以所得程氏譜書付祁,曰::女當論次。吾讀舊譜,至荆州驃騎,有三世不修譜之戒,誠哉是言也。且忠壯精靈英爽,死且不朽。殆神有意屬女於夢寐,吾滋異之。祁奉命不自揆度,實始載其事於心,由是稽考史傳,以相證佐。一代定著爲一譜,以開元譜爲第一。》:其後十年,調補玉溪掾,其書粗成,然猶未敢以爲是也。東南族人或有好事者,隨輒取去,離析卷帙,遷附臆説,其所寫本,率多異同,往往標寫以爲祁所定,前後相詭,理出厚誣。元祐間,祁掌教衛學,暇日復加銓擇,鉛槧編簡,不去几案者垂又五年,乃能訖事。因竊嘆曰::程氏譜諜散漫無紀久矣,凡我同姓,宜所共惜。今以祁之固陋,其所論次,大懼不文,不足以發揚萬分之一。然其世序條例,頗用史法,井井條理,不爲不備也。倘宗人與我同志,或嗣有所見,或别有藏書,與今譜不同者,益以見教焉。以祁犬馬之齒或未衰也,尚庶幾改之,予日望之。,按:《程典》卷三○,明刻本。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程典》卷三○北宋:程祁:文:Article:程氏世譜後序:世系之源,其來尚矣。先王之時,氏族之制,昭穆之等,爲之譜牒,以次其世系,故其本支之蕃衍,服屬之親疏,人皆知之,而敦睦之風,家無殊俗矣。非特如此也,孝子慈孫於是乎觀其世德,纂其世志,世濟其美,而規掩其惡。是故微子之命以踐修厥猷爲能弘其祖烈,》」:蔡仲之命以率德改行爲能蓋其前愆。》」:於斯時也,所以不匱而永錫爾類者何哉?維其有之,是以似之也。周德不振,姓氏不命於上,人自爲族。然而王者之澤未熄,行葦之俗猶在,》:故穆王之於君牙,宣王之於召虎,平王之於晋文,其命於册書,列於風雅,》《以纘戎爲美,聿修爲孝。至若常武之詩,》:命皇父以整六師,乃推本其上世曰南仲太祖,蓋先王重宗之意於是乎在。晋之大夫有問其世於魯,行人曰::在夏后爲御龍,在殷商爲豕韋。然則春秋之際,猶有未能忘其本者也。秦漢以來,魏氏用閥閲取士,是時百家譜諜粲然可觀。唐初世系之法尚未變也,許敬宗希豔后之旨,始有勳諜之譏。陵夷相因,遂成空闕,薄俗澆風,以是爲末。劉子玄作史通,》:世稱該博,其以家史名者有四焉,曰揚雄家諜,》:曰殷敬世傳,》:曰孫氏譜記,》:曰陸宗系曆,》:如此而已矣。於乎!:士大夫之所以遠於野人者,非惟言語之有章,衣服之有常,從容都美,然後以自表也。蓋其本致有大於是者,推吾之良心以親其親是也。夫推其親親之心,等而上之,至於尊祖,傳曰::士大夫則知尊祖矣。」:且親親尊祖之心,豈徒然哉?蓋將上以等世德之隆替,叙族系之遠邇,却視千百年之上,分姓受氏以來,靡不究知,然後於吾之良心有足以自慰者矣。若夫野人則不然,知禰而已矣。又其甚者,母懷不父懷,其猶嬰犢乎!:由是言之,天下之所以持其身者,莫此爲先。後世之人,曾不知省,忽而無述,雖名德之重,褏然爲時稱仰者,或不暇知也。是以論其族系,則公叔并列,議其婚媾,則崔盧無辨。昔者剡子能知其祖,所以取重於聖人,籍談以不知其先而見誚於當世,蓋謂此也。洪惟我姓,上承黄帝高陽之德,下繼火正司馬之功,鄭語有之,》:史伯謂桓公曰::天之所啓,十世不替。黎爲高辛氏火正,以焞耀敦大,天明地德,光照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孫未嘗不章。昆吾爲夏伯矣,豕韋爲商伯矣。以此考之,休父作武於周宣,肅侯贊畫於魏武,豫章同德於宋高,忠壯配享於陳祖,佐命之績,抑其世烈也夫!:至若誠信侯感驅馳之義,結生死之契,殞首晦明,趙宗以基,雖昊天之所授,踐祚而撫運者必將保艾其後,以造無疆之服曆,彼屠岸賈何足以替之?如其隆替匪由人謀,則侯亦何力之有?然竊比夫斷鼇立極而取日於咸池者,豈不懋哉!:宜乎元豐之詔著之典祀,加以顯服,寵於幽竁,光施於後人也。南宗疏遠,久不與中州接,洛陽宗國,風馬相遥,而黄墩宗人日失其序,譜諜蕪落,曾無以爲子孫藉口之實,亦遑議纘戎之事哉!:祁不敏,蓋有志於此,而未之敢爲,束楮濡毫,日以望於宗盟,不爲不久也。然且未有爲之倡者,豈我前烈遂將隕墜於地與?何其寂寞而無紹也!:用是不自揆,載其事於心。比者靈鑑其衷,遺譜薦出,補闕拾遺,證以史傳,上繫公孫之帝,下迄於昭代,隨其所聞,靡迂靡略,其所不知,蓋闕如也。書凡三十卷,作世譜傳序。》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民國《匡原曾氏族譜》北宋:程祁:政和四年:文:Article:禾譜題序:元豐辛酉年,余初舉進士于鄱陽,時泰和曾公安止爲考試官。明年,南省奏言,以余爲第一,既賜集英第。曾公走書,自慶得士,且恨未識余面。及紹聖丙子,家君充户部,出使江南;:余自太學博士,自乞爲發運司幹當公事,侍親以行。丁丑春,始過螺川。是時,曾公喪明,退居泰和。雖有造其廬,承其語緒,而識面之恨,竟不果償。曾公示余以禾譜,》:屬予爲之序,且許以送其書。未及,而遽以不起。爾後,初心不遂,每載其事,頗伫延陵季子掛劍之想。政和甲午,予假守廬陵郡,會鄉人朱元禮來爲泰和宰,遂托尋訪其書。一日,元禮得寫本以遺余,亟取讀之,不覺潸然。嗚呼!:曾公之墓木拱矣,而其故意,廑草草答塞,豈事之流傳有數,其不可知者如此耶?曾公常語余以黄帝問師曠之説::杏多實不蟲者,來歲秋必善。五木爲五穀之先,故欲知五穀,但觀五木,擇其木之盛者,來年必益種之。此説出師曠占中,》:老農往往以爲信。然今其書中無有是事,并秧馬一段,亦不收載。以此頗疑,尚非全書;:不然則曾公所自筆削,固不可得而知也。余家舊有曾公所撰車説一篇,》:兼收博引,凡所以爲車者,洪纖小大,無不具有。蓋該博曲盡倫類,而于立言不苛。是以創一説,紀一物,必委曲詳到而後止,所謂根底之學者。不幸賦命不偶,而不得自見于昭世也,悲夫!:賜進士第一集英第大學博士程祁謹撰。、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古今圖書集成》職方典卷一一四五,光緒《京山縣志》卷一,民國《湖北通志》卷一○二北宋:程祁:文:Article:京山縣新學記:崇寧二年十月:熙寧元豐間,祁以諸生遊大學,恭惟神宗皇帝躬不世之資,酌量古道,以養成士類。當爾之時,學術純粹,如出於一揆。中沚之莪,新田之芑,方且趐趐整整,若將可以爲數十世之積。嗚呼,可謂盛矣!:崇寧之元,今上講明紹述之政,聖敬昭假,光明緝熙,登用舊臣,首頒學制,於是敷天之下,畫土成邑者,皆得以置學。凡熙寧元豐所以幸賜三舍者,舉而興之。方詔書始下,聞聽翕習,秀民黧老往往感激,爲之墮睫,何則?自鄉舉里選之法壞,士不宿學,民不嚮方,自投於苟賤不廉之地者,今幾何時矣。一旦明目拭眥,復得觀圜橋門之遺風。於傳有之,周之士也貴,然則朝廷之所以長育人材者,不在茲乎?郢州京山縣,地廣以遠,民能自力於本務,耕鑿織紝,循楚之舊。河東節度推官博陵劉幹字化權,適爲之令,其爲人通敏闓爽,好古不倦。祁與之同賜集英第,以故往還極款。化權嘗謂祁言::縣學狹隘,無區舍可以容士;:夫子殿僅蔽風雨,春秋時享,至無位以行禮。念欲改作,而未有因也。及被詔營繕,祁與化權之意大相愜塞,乃相地之宜而斥大之。廢角陵舊驛,包之垣墉。翼殿有廊,繇門而進,則皆次序設席以尊晨講,分齋以聚朋來,裒衣之士鼓篋而至者,蓋相望也。先是邑之四境環以衆山,澗溪聯絡,并走城下。夏秋之間,忽作淫雨,水出不意,雨囓縣郭,官私廬舍多被墊溺,故縣學凡三鳩工,乃克有立。化權竊嘆曰::夫以萬世不可逢之盛時,舉行百代不刊之典,而又此邑之人相與鼓舞欣躍,不戒而工具,爲水所苦,屢作然後能就。噫!:事之難立也乃至於是。吾懼後之人忽不以爲意,而墮吾修也,子與我厚,願得爲之記,而鎸之於石。祁之文不足以行遠也,然不敢以固辭,姑次其歲時而謹書之。崇寧二年十月朔日記。,按:康熙《安陸府志》卷三二,康熙八年刻本。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新安文獻志》卷一○○上北宋:程祁:文:Article:三靈山人程惟象傳:居婺源石墨鎮三靈山,有程惟象者,以方術名於當時。惟象字則之,與先祖叙世契舊矣。往來江淮間,亦目擊其言事,大抵十中八九。如今權渭帥毛校理漸未第時,則之言二十九歲决登科第;:又家君以淮南幕令泰興,則之言四十後改官升朝。皆如其言。以至兩丁家艱,年月日時皆中。又章丞相惇在翰苑,則之言後當以事出守東南有水傍州,自此不快,却有還朝之命,則决正鈞席;:後果左遷湖州,丁内艱服闋,遂領大政。又家君在婺源時,徐少卿總守歙,游郎中通守饒,則之言兩郡皆灾,饒爲甚,游必不起,徐亦止於此,未幾游果卒,徐罷歙,竟致政。又竇學士卞以書屬家君問則之,則之云::數已極矣,與前歙守王郎中同。久之,王卒於京師,而竇亦死於遷謫。凡此皆記其實也。祁學進士時年甚少,每科詔下,則之輒見勸::未宜往,頃逢如鷄,戌乃如公志,兼姓名少爲人所道。歲在辛酉,祁忝鄉書,明年南省奏名在第一,賜集英第進士,乃壬戌也。調補信溪掾,待次於鄉里,則之忽過訪,曰::子於我厚者,惟象老且死,恐一旦先朝露,不及相屬也。因袖出朝賢記贈詩刻,并故工部楊侍郎佐右丞皇甫泌理寺丘丞濬所爲傳序:、:願子異時爲我銘墓,俾我實迹有傳于後,是在子也。以姓家舊相還往,且其意厚,不敢辭,然未必其果死也。後數月,祁侍家君赴建昌任。忽一日,則之遣僕送書赴葭函,伸紙乃叙違之語。相繼其孤鑄以不起報。則之之託,鑄不之知也,乃以銘問於天台方佐著洵武,祁悵然久之,爲賦輓詩云::昔讀先生傳,埋銘屬鄙文。里門經歲别,人事一朝分。宿諾成虚語,遺言忍重聞。傷心吟楚些,知我不欺君。則之平生,見於皇甫右丞之文甚詳,其略曰::侍御史馬遵員外郎李康爲舉人時,、:同問則之,則之云::馬二十四當成名,不出十年典南方大邑,仍損初妻,再婚必徵姓貴族。後果自臺職謫官宣城,至儀真見則之,則之又云::不久復職,尋將漕京東。數月果還臺。且云壽終於四十七,鄱陽程廉志其説於壁,皆驗。又云李馬必同升官至員外,亦如其言。吕景仁初自殿中侍御史責倅金陵,以父諱欲請易地,則之云::已有遷書矣,不須也。數日果徙知衛州,俄還臺。歙王景都官問則之,則之云::請過夏至言灾福。』:前一日,景又嘗以丞郎命問則之,則之云::今方遷謫在南方,明年當改官復職矣。乃張給事存時左遷鄱陽,次年遇大禮恩,貳起部,遂復職知豫章。又張尚書方平鎮金陵,問一丁酉人命,則之云::天寶星行初度,不可作内職,壽止五十四。乃嵇頻也,是年除内相,不及拜命而終。丙戌年,則之游儀真,是時三發運使向傳式袁抗許元皆問動静,、:則之云::二月袁爲三司副使,八月向亦爲省副,許亦遷發運副使。又言終於兩制。朝廷故事,不由科舉不預選御史,遂爲待制而終。杜起自廣西漕移兩浙,則之語杜曰::此去一日,除三内制,數俱盡。乃陳執中蘇紳滕宗諒也,、:並如其説。杜贈詩云有驗如有神,』:蓋謂此也。又沈遘年十六,則之云::二十二歲必登鼎科。』:范大參守杭州,則之云::享年六十四。』:後皆驗。泌傳聞則之生則性樂陰陽,年十六喪父,在哀戚中,夜夢一人云::子有道氣而喜術數。予,司馬季主之師也。後此三年,可見我於九華山中。則之念念不忘,年十九,遂游池陽,於九華廟中見一人,如昔日夢者,謂則之曰::子乃有信,是可教也。授以要訣。十餘年,自此洞達幽微,知人壽夭矣。泌聞之而未及見也。甲午歲,自右省出守雒陽,故人王億與則之俱來,謂泌三十一歲成名,有酉生子。泌念此人所習知,未之奇也。又云心靈夢靈,』:此稍異矣。泌平生所爲,多先有饗,既去,留曰::此月中旬日當遷。』:是日乃初七日也,泌頗不以爲然。至旬有二日,邸吏報云當遷移,翼日云除書入遞矣。又數日寂然無聞,至十九日乃到郡,顧異其言,曰::但差一日。』:及取曆視之,此日乃二十日節氣也。噫!:言術者多矣,未有如則之之準的。又故丞相王荆公安石贈詩云::家山松菊半荒蕪,策杖人間信所如。占見地靈非卜筮,算知人貴自陶漁。最諳郭璞言皆驗,竊比顔含意又疏。只欲勒成方士傳,借君名姓在新書。其爲名士所推重如此。又歐陽文忠公有書帖往還,情分甚欸。又則之家藏永昭陵御書于寶墨閣,朝士賦詩甚多,李龍圖師中句云::心懷婺水身難到,事感昭陵淚獨傷。最爲警策云。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北宋:程祁:宣和二年十月:文:Article:宋故朝請大夫充右文殿修撰提舉杭州洞霄宫贈徽猷閣待制程公墓誌銘:宣和元年歲在己亥,五月十七日壬戌,朝請大夫充右文殿修撰提舉杭州洞霄宫程公,、:以疾不起于韶州之傳舍。朝廷聞而惜之,其年八月二十有四日,賜告若曰::録服采之勤勞,義均存没;:霈飾終之恩渥,理在褒揚。以爾早以時材,屢膺選任,使華帥閫,多所踐更。頃方得于内遷,念弗忌于國事。公胡不淑,遽以訃聞。次對清班,是爲異數,用酬盡瘁,以勸庶工。九泉有知,服我休命。可特贈徽猷閣待制。蓋非常典也。故視贊書之辭,則公之所存概可知矣。公諱鄰,字欽之。其先嬰,在春秋時以忠存趙氏之後,本朝元豐中,詔封成信侯。靈洗在陳武帝時,以武烈佐陳開國,賜謚忠壯公。其後,宗姓散在四方,而出黄墩者居多。高大父自黄墩徙,世爲饒州浮梁人。曾祖永復,故不仕。祖暹,贈光禄大夫。父節,任寶文閣待制,贈正議大夫。公,寶文公之次子也。以任子恩,補太廟齋郎,初調永州司户參軍。公不以近用自嫌,夙夜不懈,一時知名之士,咸器重公,以爲後必遠到。會寶文公帥桂,奏公以延安府司録書寫機宜文字。時上方即位,追咎元祐棄地事,以爲非是,欲盡復熙豐之舊。故命寶文公築桂州義寧縣桑江等寨,以控扼諸蠻。公贊畫幕中,動中機會。寶文公從容每以語人,人始知公之材。繼丁内外艱,服除,除剗刷編估折鈔官物,用八寶恩授文林郎。廣西經略安撫司奏::安化三州一鎮蠻歸順,欲析其地建溪叙馴樂四州。、朝廷分融平二州合新州,自爲黔南路。以公熟南方事,特授宣義郎提舉黔南坑冶。陛對,上愛其敷奏,不欲使遠去,留爲大宗正丞。俄遷尚書兵部員外郎。及四州奏版築畢工,廷議擇寬厚能官素爲諸蠻所信服者,諭以撫納之意。于是不得已,命公以省官撫諭,使事如旨,就除直秘閣知融州,兼黔南路馬步軍總管兼經略安撫。蠻人寇圍觀州,公遣將授以方略,賊潰去,城得以完。先是,樂州蠻叛,殺官吏兵民幾萬餘人。公至,申嚴紀律,分置部伍,尅日齊進,諸蠻股慄,稍稍引去。久之,詔併黔南路還廣西,公還朝,除知永州,改夔州。未幾,再改知桂州兼廣南西路經略安撫。朝辭,賜對垂拱殿,面賜章服,以寵其行。磨勘轉宣德郎。南丹州莫公晟號强盛,他種蠻畏之,每連其衆以犯邊,然素懷寶文公恩信,聞公之來,相與語曰::今經略,寶文公子,不可犯也。各遣其子弟叩邊吏,願效順。公諭以::叛則討,服則舍,古之義也,夫何疑之有?公晟等遂相率出納款。乃建議築高峰砦,以據其咽領,詔從之。南丹州至今不敢踰高峰以窺伺省地。以功轉奉議郎。嶺右有安化蠻者,最桀黠,且恃險遠,距帥司僅千餘里,機會多後時。公謂不可遥制,乃親提兵出其不意以圖之。廣西之樂州之役,兵力單弱,久不振。公命前後其軍多張旗幟,賊望而疑之,且知公在軍中,相視褫魄。公整行陣,鼓噪以前,斬虜數百,得器械以萬計。乃班師,部使者忌其功,且有宿嫌,奏公六月出師非所宜,被責監隆德府酒税。朝廷徐知其無罪,未赴任,復職,差知夔州,就移知荆南府。荆南暨夔地,阻山溪,連接廣南,諸蠻多參錯在省户間,威信一不立,則蜂屯蟻聚,或出人意表。公所至貼妥,夷夏安堵。自寶文公帥桂日,右江諸姓每有向化心,未及上其事。政和中,有黄遠者,因緣以聞,朝廷亦欲撫而有之。議擇帥臣,以公爲集賢殿修撰,并差知桂州。公既至桂,海南黎人犯順。公選將領兵,擒其豪酋,而釋餘黨。以功轉承議郎,磨勘轉朝奉郎。朝廷頒新樂,公精意協治,遠人傾耳,以至交趾諸蠻,懇請願得預聞。部使者奏以爲一路最,被賞如格。陵家砦蠻數出爲邊患,公戒邊吏嚴備禦,不争小利,不以閒暇,及其怠而討平之。公既旨撫納右江,嘗語人曰::彼以誠來,當以誠應。乃擇將李坦以行,坦素寬厚,部落信向,圖土地一千三百餘處,籍兵民五十餘萬人,以爲隆兑二州,安江金斗鳳憐朝天思王五寨。、、:井邑居舍城隍樓櫓不淹時悉完具,、遂表于朝。在廷之臣稱天子萬年壽,獨未及議公賞,公恬默不自言。時以方馮異宜州思風民三百餘户,頻年租賦不能入,自疑逃蠻中。諸將請誅治,以爲後戒。公曰::彼直畏罪,爲苟免計耳。爲上其事,丐蠲宿負,許其自新,從之;:宜民復業如初。初,熙寧中,黄璘自交趾歸明,累官至觀察使知宜州。璘與黄遠,平居每不相下,及右江事行,璘心忌之,陰謀擠遠。乃取大觀中蠻人所獻孚州上陽落遏故地,指爲初附,規欲要功。有旨令公措置城寨。公嘆曰::若爾當再犒賞,今不逆其詐,以故爲新,萬一餘州必將引孚以自比,是使俱化爲生蠻也。遂奏上其事。朝廷下其事,本路諸司體究,咸如公言。公時年四十有六,久于南方,觸熱致疾,掞章願得宫祠,以便醫藥。詔以爲提舉杭州洞霄宫。既歸鄉州,擇郡郭勝地,自出心匠,創爲飛閣,以臨湖山之上,逍遥幅巾,若將終其身。無幾何,湖北沅州蠻叛,殺守臣張建侯,朝廷急起公再領荆南,以經制其事。公病未間,輿以就道,且曰::今賊犯邊殺守,豈我自便時邪?賊平,以右文殿修撰知廣州兼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以隆兑功,轉兩官,改朝請郎。以海南功,加朝奉大夫。磨勘轉朝散朝請大夫。在廣踰年,復申前請,未報。會海賊劉花三剽掠海上,往來苦之,公嘆曰::留賊以遺後人,非我志也。乃奏候敗賊解職。再除提舉杭州洞霄宫。中道疾革,家人問所欲言,終不及家事。亟呼其子昇,口授遺表,以叙戀軒之情。未逝前兩夕,有星隕于中庭,韶人多見之,享年五十。公面方美髯,身短而神隽,胸腹之間,毫生被膚。方重嚴整,而有識度。博學多能,善于字畫。雅通音律,琴阮臻妙。喜于辭章,就輒棄去,間有見者,莫不嘆伏。弱冠試太學,被薦上游。再試漕司,在第一。會有機宜之命,不果入策于禮部,然人知其爲國器必矣。公事親孝,出于天性,寶文公嘗病渴,而庸醫不能爲,公憂懼形于詞色,夜夢神人,諭以外臺秘要有地黄散方可用。》:公覺,亟取其書,得以療疾,立愈,蓋誠之所感,有如此者。公自侍寶文公爲機宜爲漕爲帥,、:及身復自爲機宜爲帥,前後在嶺海者垂三十年。雖窮徼深峒,無不知公名。交人德尤深,一日入貢,館于公宇,中酒離席,起白寶文公曰::遠人被公子機之息,願以檳榔一屑爲壽。蓋彼方相與之厚禮也。又嘗拏舟經金陵,適逢交州使人,移舟以避公,非至誠悦服,渠得爾耶?朝廷每擇南方帥,未嘗後公。公雖屢自引疾,而終不能少休。最後自廣州歸,復奉御筆,起知潭州,命下而公已逝矣。公母沈氏,封長安縣君,贈碩人。公先娶陳氏,贈宜人。再娶熊氏,封宜人,吏部侍郎本之季女。有子男二人,女一人。長曰昇,奉議郎前管句衢州福堂觀。次曰昪,以廣西書寫機宜文字。奉隆兑圖籍入奏,中道遇疾,卒于荆門,詔贈宣教郎,官其一子。女適太學博士張燾。孫男一人,曰源,將仕郎。孫女二人。將以宣和二年十月十有七日,葬于金龜之原。朝奉郎同郡徐庚久從公游,公待之如郄嘉賓。一日昇過予,出徐所録勳閥來求予爲銘,蓋知吾徽猷之詳宜莫如徐,故予不敢少有加損,而謹次第之。予嘗謂::士方窮時,痛自砥礪,人人願以功名自許。顧錐未得處囊中,則雖有穎鋭,猶無有也,譬猶射之有侯,人俱祈中,儻不借之以方寸地,使得支左而屈右,則殆無以措其巧,徒立死于葭菼之中,其誰與明。如吾徽猷則不然,藉寶文公之緒餘,以材崛起,無所憑依。親逢堯舜之君,因任其能,乃以眇然之一身,當五筦之重輕者,三十許年。銖銖較之,頗覺馬伏波去人不遠,視謝宣明諸人,碌碌不足道也。其盛年壯烈,曾未半百,而所就如此。嗚呼!:司造物者不可由問,公何而重困之,以孱疾奪之,使不得永年。方當乘長風破萬里浪,而帆收櫂輟,中江而不得濟,傍觀者寧不氣索。嗟夫!:予之先通奉受寶文公教育之恩,寶文公視予猶子也。故予于徽猷,友于之情彌敦。予性拙疏,宦久不進,徽猷不以予爲愚。予每倚聲度曲,徽猷必再三歌而和之。時或被酒更起,捋鬚而一笑,嘗比予于桓野王,箇中真有不凡處,他人未必識也。丁酉春,徽猷爲五羊之行,時予方守廬陵,虚館以待其來,徽猷爲予肯爲十日之留。兄弟素領相與樂燕笑歌,見者頗以爲盛集。垂當話别𠕀𠕀,有不能相捨去之色。予時强爲壯語,以亢其志,而淚下浪浪,輒不自禁。誰謂此段遂成永訣耶!:乃若窀穸之託,將以垂之無窮者,予又安得而辭。銘曰:,:于惟我祖,曰祝融氏。焞耀天明,司鶉火位。肆有厥聞,不顯亦世。成信存趙,肅侯翊魏。逮忠壯公,佐武開陳。矯矯儀同,載爲世臣。聖宋承平,收席上珍。風興氣蒸,雜遝要津。我之群宗,每以武顯。視延州軍,則有文簡。益部遺思,文明未隕。吴門光禄,侯藩屢偃。于惟黄墩,受姓之宗。自高大夫,挈提以東。慶有攸鍾,在寶文公。寶文謖興,肇敏戎功。公有季子,徽猷後起。經略五筦,世濟其美。交人悍驕,亦克用乂。群蠻伏從,不敢吐氣。三十年間,屢亂齊壇。八桂之府,是惟世官。我歌隆州,有聲鏗鍧。帝錫贊書,名以不刊。騰茂飛英,胡不終老。金龜之原,左回右抱。徵音攸宜,新書是討。尚利于後之人,作召公考。,按:江西景德鎮市陶瓷歷史博物館藏誌石。 全宋文卷二六三三,江西景德鎮陶瓷歷史博物館藏誌石北宋:程祁:宣和二年十月:文:Article:宋故贈宜人陳氏墓誌銘:宣和二年歲在庚子十月十有七日,贈徽猷閣待制程公將克葬於饒州浮梁縣金龜之原。其孤昇舉其母宜人陳氏之喪以祔。同郡徐庚叔義狀宜人之世系以諉予曰::宜人賢淑,宜有銘詩,以詔後世,且以慰其孤罔極之思。予肯其語,因受而次第之。宜人世家長樂,長樂諸陳自云漢太丘長寔之後。當五代末,王氏兄弟不能保閩,閩人未知所當臣屬,遠祖洪進,據有泉南之地,人賴以安。更我宋初頒正朔,乃以圖籍自歸,如竇融故事。朝廷嘉之,加以王爵,賜號忠順。其後子孫仕宦者益衆。宜人之父宗奭,起武弁,致身通籍。宜人未晬,而其父先卒,母吴氏改適鄱陽沈錞和父。錞之女弟是爲寶文公之碩人。宜人天性穎慧,方幼年,識度過於族人,凡女工之事,一經於目無不能者。徽猷,寶文公之季子,尤所鍾愛,故碩人每難於擇對。久之詫曰::我閲人多矣,宜無如此女者。由是宜人歸於程宗。程大姓也,自先光禄以來,聚族數百口,宜人上承下接,無不得其歡心。徽猷之伯氏不幸早亡,宜人撫孤姪有恩,不異如己出。寶文公自尚書郎出將廣西漕,時徽猷初筮仕,調補永州掾。寶文公每期以遠到,欲及時養成資孝。徽猷内念無兼侍,重去庭闈,宜人勉之曰::時不可失,親意不可違。若甘旨之奉,當留婦與孫,宜無不可者。徽猷釋然,乃獨之永。會寶文公就領桂帥,奏徽猷爲書寫機宜文字。□還侍下,父母語徽猷,以宜人承事之勤,方以自慶,而宜人感疾,遽以不□,□□□□以歲之五月二十六日也。至崇寧四年十有二月二十日,初葬於洪源。自宜人□□□□□□以事功被擢用帥名藩,爲時選人。乙亥歲,由廣東經略安撫,掞章以□□□□□□□□□杭州洞霄宫以歸,中道得疾,終於曲江。至是,宜人始克合葬。以政和二年□□□□赦恩,贈孺人;:政和五年冬祀赦恩,贈宜人。有二子一女::長曰昇,奉議郎前管句衢州福堂觀;次曰昪,由廣西書寫機宜文字,奉隆兑新民圖籍入朝,卒於荆門軍之道中,詔贈宣教郎,官其一子。女適太學博士張燾。先是,大觀中予與徽猷公□京師,宜人之族有□顯在要地者,使人物色以求宜人之所在。徽猷畏遠權勢,每欲以孤寒自□立,獨不肯與相聞知。予嘗記其事,愛徽猷之有守,因以知長樂陳氏慶之所鍾,世不乏人如此,然則宜人之賢固自有由來。銘曰:,:大姬適胡,楛矢集□。其後太丘,將漢王君。我宋龍興,泉南獻圖。王此大邦,析珪分符。天開其忠,□□女士。女德四備,士母不韙。於惟宜人,閨閫之秀。恩予我程,□德之懋。曾是懋德,而壽之嗇。其孤藐如,報也罔極。□耀延平,公誰之從。有若其車,稱徽猷公。發書占之,兆協金□。宜爾子孫,如繩繩兮。 全宋文卷二九七二,《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一之六六(第三册第二六五五頁)北宋:許仿:文:Article:乞改製造官告局爲尚書省官告院奏:大觀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本局被受差除録黄,修寫進告,多致漏泄。欲乞改製造官告局爲尚書省官告院,别擇處建置。應今後堂除敕授差遣書黄至尚書省,徑送本院給告,然後付録黄於吏部,於事爲便。 全宋文卷二七八六北宋:張戣:文:Article:潛山縣真源宫純嘏殿建造記:自古帝王之興,必有佳祥休徵,以昭受命之符。河圖洛書,》、《魚躍火流,前史記之明矣。基運所啓,有開必先。乃若帝夢協吉,天書示祥,神降于宫,新受秘語,知帝胄濬發之所自,則未有如我宋之興也。洪惟真宗皇帝昭受景貺,勅天下咸建天慶觀,以奉聖祖。復念設醮潛山,文符瑞石,乃命舒州崇飭靈仙祠。珠琉玉佩,降自内府;:御前青詞,躬自封札。逮兹累朝,益嚴祗事,遣吏奉祀,罔敢弗恭。臨御之三年,朝廷穆清,神人安悦。御史臣石豫以天下輿議公願,請立崇寧萬壽宫聖祖殿曰慶基。」:名至之日,甘露降于宫門,松竹零湑,凝如飾蜜。守臣傑表請依節鎮之例,建皇帝本命殿,制可其奏。乃相地度材,得爽塏于玉皇之西。左平右墄,門廡端序,屹然崇觀,夐出諸宇。先是,屢旨蠲免租賦,故土木丹雘之用,不仰于公,不勞于民,數月而成。奏成請名,卜曰純嘏。」:寶額增華,洞天增賁。于此乎應天,天申其休;:于此乎受福,何福不增;:于此乎迎年,降年期永。守臣以臣戣實職祠事,使得推原本初,載之金石。臣謹拜手稽首,而爲之記。,按:民國《潛山縣志》卷三○,民國九年鉛印本。 北宋:吉康國:排律:WuPai鱼:和運使修昇陽觀落成:被命經營始,纸寘:鳩工結構初。鱼:深嚴開殿奧,号:高敞稱樓居。鱼:室外飛簷巘,铣阮:岩隈下屋渠。鱼:鐘聲薄霄漢,翰:祠事走邱墟。鱼:遯世誰能灑,马蟹:登高迥莫如。鱼:鶴遊三島駕,祃:人望五雲車。鱼:綺井風光潤,震:疏寮月影舒。鱼:威儀模紫極,职:形勢鞏堪輿。鱼:池有泉球舊,宥:壇空級石餘。鱼:霓旌那復下,马祃麌:絳簡更誰書。鱼:童子追前躅,沃:愚生泣太虛。鱼:烟霞猶赫奕,陌:松竹自扶疏。鱼:封號方連進,震:休祥已密儲。鱼:躋茲仁壽域,职:率土慶于胥。鱼:《宋詩拾遺》卷一二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政和五禮新儀》卷首,《宋史》卷一五二《輿服志》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北宋:俞㮚:文:Article:論臣庶祭禮應合古制劄子:大觀二年五月:臣聞時異事殊,古今不同。然制度不可不循古者,祭服是也。且玄以象道,纁以象事,故凡冕皆玄衣纁裳。今太常寺祭服,則衣色青矣。前三幅以象陽,後四幅以象陰,故裳制不相連屬。今之裳則爲六幅,而不殊矣。冕玄表而朱裏,今乃青羅爲覆,以金銀飾之,佩用綬以貫玉。今既有玉佩矣,又有錦綬,以銀銅二鐶飾之;:以至宗彝宗廟之彝也,乃爲虎蜼之狀,而不作虎彝蜼彝。粉米散利以養人也,乃分爲二章,而以五色圓花爲藉。其餘不合古者甚多。蓋後世諸儒論議失真,故沿襲至今,未之改作。恭惟陛下天縱聰明,灼見妙理,建官設屬,俾討論禮制,而臣愚以謂禮莫重于祭。祭者,所以追養繼孝也。周制,適士以上祭於廟,庶士以下祭於寢。凡營居室,必先建宗廟;:凡造養器,必先備祭器。庶饈不踰於牲牷,燕衣不踰于祭服。自公侯達于比閭,所以致孝於其先者如此,故民風以厚,國勢以寧。有唐推原周制,崇尚私廟,侍中王珪通貴已久,而烝嘗猶設于寢,太宗爲立廟,以媿其心。及開元制禮,自品官薦享,乃至拜掃,皆有常儀。五代擾攘,文物隕缺,臣庶薦享,家自爲俗,革而化之,實在聖時。所有臣庶祭禮,臣等欲乞參酌古今,討論條上,斷自聖學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二之一五(第三册第二三七九頁)北宋:俞㮚:文:Article:周因引試日乞差官權侍立奏:大觀二年十月:準朝旨,召試内殿崇班周因策一道,已定二十八日引試。作朝旨前一日鎖宿。其當日朝參等,更不趁赴。所有見權侍立,顯有相妨,乞速賜差官。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政和五禮新儀》卷首北宋:俞㮚:政和二年正月:文:Article:修建州縣社稷等壇事奏:臣政和元年五月四日准四月十五日聖旨,依臣僚申請修建州縣社稷等壇。臣爲所設之色與大觀四年四月中御筆依議禮局看詳指揮不同,遂具奏稟。六月二十四日,奉聖旨依申施行,臣謹遵依指揮行下諸路縣。續據襄陽穀城宜城中廬等縣申,、皆稱舊壇地狹,難以修布,若依新圖,當須增展,並無有縣官空地。臣切見聖旨戒喻,不得侵占民居,及不必增廣侈華。若依所申,實慮有違聖訓。續據簽書節度判官廳公事趙令儦具到元豐八年十二月四日勅,重修諸州社壇,方二丈五尺。注云::壇壝步如不及,量宜爲之。今臣僚陳請,不載元豐勅注文一十一字,是致地狹者未敢修。此臣愚竊未喻也。周禮社稷在右,》:而四類之神各以郊兆。先儒謂兆風師於西郊,兆雨師于北郊。歷代禮樂略曰:》:周立春後,丑日祭風師于東北,就畢宿也。在漢,縣邑立夏後申日祀雨師于西南。禮儀鑑曰:》:祀風師于東北,就畢宿也。在漢,縣邑之儀,則有戌地丑地之別。而隋志亦有西方水陸位之異。》古人所謂風師雨師之法,皆隨其類而祭之者,義出於此。今臣僚陳請,依唐諸郡之制,與社稷等壇同列,恐于禮未合,有失各隨其類之意,臣愚竊未喻也。春秋文義曰:》:天子社廣五丈,諸侯半之。其色東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冒以黃土。故將封東方諸侯取青土,奠以白茅。蔡邕獨斷曰:》:天子大社封諸侯者,取其土,苞以白茅,授之以立社其國,故謂之受茅土。歷代禮要略曰:》:天子社以五色土,各備方色,爲壇廣五丈。諸侯則用當方色爲壇,皆以石爲主。大夫以下,則各以所宜木而立之。禮儀鑑曰:》:地有廣狹,隨地而立,故在國爲大祀,在州爲中祀,非社稷有大小也。由是考之,國與郡邑,其制果可同乎?今臣僚陳請州縣二丈五尺,正合諸侯半之之説。然縣邑亦用此制,或恐可議。至于風師等壇,只云卑小于社,未有丈尺。且風師雨師壇在通化金光門外,、:爲壇皆三尺,此隋國城之制也。去通化門十三里爲風師壇,高三尺,周迴二十三步;:去金光門一里半爲雨師雷師壇,高三尺,周迴六十步。此唐長安之制也。或在春建門之外,或在苑中,高廣如長安之數,此唐洛陽之制也。風師壇高四尺,東西長四步三尺,南北長四步二尺;:雨師壇高三尺,方丈九尺,此國朝都城之制也。郡縣依倣此制,則爲不倫。且社稷,土礻也,宜有瘞坎;:風師等天神也,宜建燎壇。今圖中無瘞坎方位,臣愚竊未喻也。且具五色者,都城之制也;:不備方色,諸侯之制也。本州在京西南,恐宜以西爲飾。蓋古有青社玄社赤社之稱,、:若以西南方爲間色,或慮未合古義。至于雨師等壇,其設飾亦在所議也。稷神祝板稱以后稷氏配神作主,宣聖祝板稱以先師兗國公顔子鄒國公孟子等配,、:惟社稷則曰以后土勾龍氏配神作主。傳曰:》:共工氏有子曰勾龍,爲后土官,能平水土,故祀以爲社。又曰::勾龍配食于稷。棄,后稷之名也。勾龍,后土之名也。考諸禮典,未有名呼以祀者,若曰尊社神,故稱名,則稷神之前,當稱后稷棄矣,宣聖之前,當稱兗國公回鄒國公軻。以今獨于后土氏如此,恐亦在所議也。社稷等位,以北向爲正;:風師等位,以南向爲正。祥符二年,禮院請諸州風伯雨師比附祭社儀注,惟神位南向爲異。元豐儀注:》:祭風雨師,設祭官次于壇東門之外道北,南向;:設祝位二于壇南,北向。以此明之,神位所向者南也。今按圖爲門,與社稷同爲北向,恐亦在所議也。日備員州郡,職在奉行,敢以所疑,上凟威尊,罪當萬死。臣竊慮依圖修建之後,將來頒降新修五禮,》:卻有改易,則國用民力,不無所費。朝以禮典爲重,禮典以祭祀爲先。今郡邑之民,所建者社稷風師之祭耳,則古義豈可不正?臣區區之誠,實在於是。伏望聖慈察臣愚衷,赦臣狂妄,付之禮局,討論古義,斷自聖學,以頒州郡。仍乞先降睿旨,速下諸路,所有社稷等壇,候頒降新禮修建施行。臣愚豈勝幸甚幸甚,無任惶恐戰慄待罪之至。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輿服四之二二(第二册第一八○四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八月:文:Article:乞早賜施行製造祭祀尚服奏:伏見祭祀之服,以圖册下諸郡,未有明降朝旨製造。其社稷宣聖風師尚服,、:望早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食貨七○之二三(第七册第六三八二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八月:文:Article:論時估中價準折奏:諸輸納折變物並以納月上旬時估中價準折。今州郡觀望上司,以意裁减,名曰時估,實非隨時;:名曰中價,其實失中;:名曰依法,其實侮法。且如六月納麥,即市司於五月中先减麥價,僅留三四分,至折科已定,即頓增價。二税亦然。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八(第三册第二一九六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九月:文:Article:乞密賜戒告朝廷興學本意奏:竊慮學校方興之際,監司州縣不知朝廷本意專爲育大材,有務爲豐腆飲食,其弊至於以實直時估移爲市價;:務爲假借學生,其弊至於犯法害教。多至訟庭,或戾知佐,或侵良民,而不敢問。務爲從事外飾,則有枉用錢糧之費;:務爲申請遺利,則有與民争利之過。惟申明條令,密賜戒告,乃可杜絶其源。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八(第三册第二一九六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九月:文:Article:學生許歸宿名額奏:學生祖父母父母老病,或無兼侍,許歸宿者,若實在齋者,二十人即乞不得過五人,十人即乞不得過三人,三人以上不得過一名。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八(第三册第二一九六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九月:文:Article:乞申明諸州教授謁禁等法條令奏:教授謁禁等法,可謂詳備。蓋欲諸生執經問難,請見無時,循循誘人,貴得成材,以爲時用。而諸州教授有或多務出入,罕在學校。至如過客到發,亦與郡官同講將迎之禮。願申明條令,違者必罰。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八(第三册第二一九六頁)北宋:俞㮚:政和二年九月:文:Article:乞注擬有出身人專管縣學事奏:今縣令佐銜帶管勾專切檢察學事。欲乞注擬有出身人,令專管學事,常留在縣,不得州郡及諸司差出。不充師長人,更不管學事銜内仍不帶。、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會要輯稿》禮一三之七(第一册第五七七頁)北宋:俞㮚:政和四年三月:文:Article:乞修築開德府信武殿東壁奏:本府信武殿東壁損裂,乞行修築。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宋史》卷三五四《俞㮚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一五北宋:俞㮚:文:Article:論學校奏:學校,三代之學也。然崇寧四年以前,議者以爲是,五年則非之;:大觀三年以前議者以爲是,四年則非之。豈學校固若是哉?觀望者無定説爾。必使士有成才,人無異論,事之不美者不出於學校,然後爲得。 全宋文卷三三九七,《至大金陵新志》卷一三下之上,光緒《溧水縣志》卷一北宋:俞㮚:文:Article:俞氏釋褐題名記:祖考始儲六經以詔昆裔。越五十年,然後有解褐而歸者。自天聖訖今,凡十人,非朝廷樂育之效與?故丞相岐公嘗以十榜傳家爲美。㮚誦其詩而悦之,因追念先澤,刻石以垂訓。學者勿嬉勿惰,克踵舊武。以忠義報國,益振家聲,則視此無愧矣。諸科如良佐良弼瑊珏仲翁徹㮚賾迎,、、、、:次聃布,次喬,皆俞氏云。 全宋文卷二九四三北宋:釋子堅:文:Article:佛説觀無量壽佛經跋:大觀元年十月:此觀經科,因諷習次,同人問曰::欲知起盡,可得聞乎?予曰::天台有疏,足可鏡之。曰::疏文幽隱,願爲示之。予於是輒依疏文,略出科目,仍憑妙宗往生鈔記校定。》:其間取用,不無回玄;:疏有略處,準例開之;:科下細注,依鈔分之。聊備未學者粗識起盡,知疏知鈔,分節不濫。其或精究義理,請看疏記。時大觀元年十月望日,永嘉顯教院沙門子堅題。,按:温州市北宋白象塔出紙本,《文物》一九八七年第五期。 全宋文卷二九四三北宋:釋子堅:文:Article:佛説觀無量壽佛經題記:大觀三年三月:比丘子堅印造此經,安置寶塔,□爲衆生莊嚴無□□道,願早獲成就。時大觀三年三月十八日□□□。,按:温州市北宋白象塔出紙本,《文物》一九八七年第五期。 全宋文卷二八二三,《宋會要輯稿》崇儒五之二八(第三册第二二六○頁)北宋:朱克明:文:Article:進字括奏:大觀四年正月:伏見許氏説文,》:其間字畫形聲多與王文公字説相戾,》:輒於許氏説文部中撮其尤乖義理者凡四百餘字,》:名字括。》 全宋文卷二九四三,《蘭亭考》卷五北宋:孫仲:文:Article:題唐人臨本蘭亭帖:大觀元年二月:夷曠家藏三本,皆唐人所臨,今世所未有。然自有優劣,此本當爲第一。大觀元年二月初九日,同錢遜叔觀於晁進道廳事。虔化孫仲龢父題。 全宋文卷三○八三,《中國醫籍考》卷三○,《宋以前醫籍考》第六二三頁北宋:張蕆:政和元年正月:文:Article:南陽活人書序:余頃在三茅,見無求子傷寒百問,》:披而讀之,不知無求子何人也。愛其書,想其人,非居幽而志廣,形愁而思遠者,不能作也。惠民憂國,不見施設,游戲藝文,以閲歲月者之所作乎?避世匿跡,抗心絶慮,灌園荒丘,賣藥都市者之所作乎?顛倒五行,推移八卦,積功累行,以就丹竈者之所作乎?不然,則窮理博物,觸類多能,東方朔者耶?浩歌散髮,采掇方伎,皇甫謐者耶?周流人間,衛生救物,封君達者耶?前非古人,後無作者,則所謂無求子者,余不得而知也。三茅三年,挾册抵掌,未嘗停手,所藉以全活者,不知其幾人也。惜其論證多,而説脉少;:治男子詳,而婦人略。銖兩訛舛,升匊不明,標目混淆,語言不通俗,往往閭閻有不能曉者,此余之所以夙夕歉然者也。今秋遊武林,邂逅致政朱奉議,泛家入境,相遇於西湖之叢林,因論方士。奉議公乃稱賈誼云::古之人不在朝廷之上,必居醫卜之中,故嚴君平隱於卜,韓伯休隱於醫。然卜占吉凶,醫有因果,不精於醫,寧隱於卜,班固所謂有病不治得中醫,蓋慎之也。古人治傷寒有法,治雜病有方,葛稚川作肘後,》:孫真人作千金,》:陶隱居作集驗,》:玄晏先生作甲乙,》:率著方書,其論傷寒治法者,長沙太守一人而已。華佗指張長沙傷寒論爲活人書,》》:昔人又以金匱玉函名之,》:其重於世如此。然其言雅奥,非精於經絡,不可曉會。頃因投閒,設爲問對,補苴綴緝成卷軸,因出以相示,然後知昔之所見百問,》:乃奉議公所作也。因乞其繕本,校其詳略,而傷寒百問十得五六,》:前日之所謂歉然者,悉完且備。書作於己巳,成於戊子,增爲二十卷,釐爲七册,計九萬一千三百六十八字。得此者雖在崎嶇僻陋之邦,道途倉卒之際,據病可以識證,因證可以得方,如執左券,易如反掌。遂使天下傷寒,無横夭之人,其爲饒益,不可思議。昔樞密使高若訥作傷寒纂類,》:翰林學士沈括作别次傷寒,》:直秘閣胡勉作傷寒類例,》:殿中丞孫兆作傷寒脉訣,》:蘄水道人龐安常作傷寒卒病論,》:雖互相發明,難於檢閲,比之此書,天地遼落。張長沙南陽人也,其言雖詳,其法難知。奉議公祖述其説,神而明之,以遺惠天下後世,余因揭其名爲南陽活人書云。》:大觀五年正月日叙。 全宋文卷二九八八,《粤西金石略》卷六北宋:胥士穎:文:Article:臨桂龍隱巖迴穴題名記:大觀四年十一月:韓公輔率胥士穎孫祖德劉與昌會食崇寧,、:登轉奎,觀風洞,歷曾公巖,泛舟之龍隱悦,酌於驂鸞閣。大觀庚寅十一月一十五日,士穎記於石。,按: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各地二六三四。 全宋文卷三○五五,《方輿勝覽》卷三七,《輿地紀勝》卷九三北宋:洪勳:文:Article:南雄州修學記:大觀元年,天子親製孝弟睦婣任恤忠和八行之選,、每路以三人爲率。廣十五郡無應選者。惟南雄得譚焕歐陽班許孜三人,、:以其行聞,奏以八行。一路殊選,而南雄擅之。 全宋文卷三○四一北宋:李珪:文:Article:真武殿記:大觀二年十月:真武蓋北方神,位在斗下,本其志願,固欲福□□□□□□□間威靈特異,奉事者益嚴,雖愚無知,罔不崇向。洪維大觀之政,陰陽協和,際天所覆,年穀屢豐,民樂奉神,以介其福。又况濰之爲州,滄溟界其北,寒燠不時,則疫癘間作。恭聞上都有神泉,人飲之者其疾隨愈,是滋欲崇事焉,以庇斯人也。迺構殿於郡之東北隅,巋然出於雉堞之上,經始於大觀二年八月十六日,落成於十月廿九日。竊以濰實並海邊郡,朝廷方命修繕城隍而築祠以鎮之,是又足以壯形勢於東陲也。迺書諸石,非直記歲月,且以告來者云。朝請大夫知濰州軍州管勾學事兼管内勸農事騎都尉借紫李珪記。、、宣義郎權通判濰州軍州同管勾宗室財用管勾學事兼管内勸農事借緋徐端修立。、、按:民國《濰縣志稿》卷三九,民國三十年刊本。 全宋文卷二八二三,《蒐古彙編》卷五六,民國《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北宋:朱日初:文:Article:寶勝院造塔記:大觀三年六月:宣州宣城縣宣義鄉官里社居住奉佛弟子朱日初,與母親胡氏二娘妻孫汪氏七娘弟新婦劉氏四娘男黻新婦汪氏三娘妷隲新婦李氏九娘孫炳新婦孫汪氏五娘,、、、、:同啓誠心,特施净財,詣涇縣寶勝禪院,建造寶塔第三層,并入舍利佛牙種種珍異,永鎮内藏者。切以敬崇巍構,獲諸天捧護之功;:能使有情,作萬劫依歸之地。聖時君相仗以答酬,本命星官咸兹報謝。然願日初等仰承慧力,默佑闔家,倉庫豐盈,行藏亨泰。兒孫就學,早步青雲;:祖禰承休,俱超净土。良因畢集,惡趣不沉。蕩積世之宿愆,成當來之勝果。菩提路上,得悟真乘;:龍華會中,同爲善友。虔伸懇款,用勒碑珉。三界無私,證明是願。大觀三年六月初一日,弟子朱日初記。,按:嘉慶《涇縣志》卷一二,民國三年刊本。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劉珏:文:Article:賜尹焞和靖處士告詞:敕西京布衣尹焞::慶曆閒有賢臣焉,朕不及見也,每覽國史,高其節槩。爾能力學操行,以世其家,甘貧守約,不競榮利,是亦可嘉矣。用錫美名,式勸頽俗。爾其以行義教鄉里,使有矜式焉,則予惟爾嘉。可特授和靖處士。靖康元年九月日。,按:《尹和靖集》卷末,叢書集成初編本。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靖康要録》卷一一宋:劉珏:靖康元年九月:文:Article:言晁説之許景衡落職與宫祠事奏:準中書省送到詞頭,以晁説之許景衡視大臣升黜以爲去就,懷奸徇私,諸失事君之義,竝落職與宫祠者。右,臣契勘晁説之許景衡近者乞斥,臣與之同省,親見其事,須至具實奏聞。契勘前少宰吴敏係八月二十六日宣旨罷相,無晁説之九月初一日行徐處仁知東平府吴敏知揚州詞頭,却作平詞,致蒙門下省退回,其晁説之于初二日改作責辭行出。説之爲見自來舍人行詞,致有退换,即爲失職,心懷慚懼,求補外郡。其許景衡爲與尚書右丞陳過庭係妻之同兄,昨來過庭任中丞日,景衡除右正言,過庭乞避親,蒙許迴避,遷景衡爲太常少卿。今來過庭任右丞,係三省執政官,所以景衡乞行回避。其事理又與晁説之稍異。但二人劄子適然同日進入,所以有可疑之迹,上致陛下不得不以爲懷奸徇私也。臣竊以晁説之既見朝廷降下言章,却作平詞,致令退换,此爲可罪,然求出非爲吴敏也。至于許景衡避親劄子,求其閑慢差遣,語言太繁,蓋緣前來避親,自正言超擢太常少卿。今許景衡不識大體,但知恐有求進之譏,而不知有大臣升黜未可求去之嫌,所以懇乞閑慢差遣,非爲吴敏也。臣聞臣之事君如子事父,苟有見聞,不可以不上奏。臣緣與之同省,親見本末,各有所因,即非懷奸,是致行詞未得。更望裁酌,明正晁説之行詞失當之罪,許景衡不係本省,却乞回避之過,各隨犯以行黜責,即可命詞。所有詞頭,臣未敢具草,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劉珏:靖康元年九月:文:Article:乞不召詹度赴都堂禀議奏:準中書省送到詞頭一道,中書舍人安扶繳到詹度差知荆南府,令副都堂禀知事訖發新任者。按度人品凡下,醜迹穢行嘗挂吏議,止知柔邪無恥,夤緣仕進。向者童貫收復故地,度率先附會建議之人,故首除知燕山府,高官峻職,皆自此得之。伏望重行竄責,所有詞頭,未敢具草。奉聖旨,詹度爲保守中山,實有勤勞,以功贖過,令以次舍人行下者。臣聞燕山之役,毒流天下,上則背違盟好,失祖宗之信,下則差科轉輸,困天下之民,外則致夷狄侵侮。然其事之作有倡之于前者,有成之于後者,有終始皆與其謀者。若和詵薛嗣昌輩倡之于前也,若沈積中譚稹輩成之于後也,至于終始皆主其事,則童貫李良嗣詹度是也。、:今童貫李良嗣和詵譚稹沈積中薛嗣昌相繼斥逐,、、度獨未責。天下雖以爲疑,而尚有以爲説者,以度方守中山也。今度以奸謀得脱中山,雖貶斥嶺表,彼亦欣然,而乃授以便藩,使之釋重寄而得安處,召之禀議,使得騁巧計以障物論,此臣之所未喻也。度之罪惡,安扶已言之,蓋其所陳猶有未盡者。臣聞攻伐耶律氏之謀自度等啓之,而朝廷猶豫未决。宣和四年閒,度以書趨童貫,云今不取,必爲金人所先,伐燕之舉于是决矣。是燕山之役,實度趨而成之也。北界賊張鴈八譚大錯等殺蔚州守而大金追捕至邊,度招而納之,金人借此興兵。是金寇之作,度實召之也。去歲之秋,蔡靖以金人點集,累有奏陳,度時守中山,獨言不應有此。是致上皇以其鎮静特賜奬諭,因此更不爲備。是金寇之作,度不獨召之,又實縱之,而誤朝廷不爲備也。臣又訪聞去冬金人指名以索者四人,其三則童貫張覺譚稹,、:其一則度也。論度窺寵迎合,以啓燕山之役,其罪不在沈積中薛嗣昌之下;論度招納叛亡以致金國之寇,其罪不在王安中譚稹之下,蓋直與童貫李良嗣相上下。今乃不特免禍,而又過有褒擢,此物議所以藉藉也。度之穢迹醜行,不可道于君父之前。蓋今河北之人欲食其肉,三尺童子與夫走卒賤隸,皆羞言之;:薦紳士夫言及度者,莫不扼腕憤懣。然久不致敗露者,以能廣行賄賂,凡有位者多爲所汙,故力護其短,以迄今日。臣聞去冬金人鋭于長驅,未嘗力攻中山,今春之還,爲种師中襲其後,故即引去。度嘗妄奏功,爲臣僚所論,按見誕謾矣,豈可以爲有功哉!:如謂其善守,則宜付之中山,不當易也。謂其有謀,則宜急使之守邊,不必召之稟議也。今太原失守,中山被圍,陛下焦勞,形于玉色,夜則忘寢,食則忘味,人皆歸罪于度,意謂朝廷將行誅斥,而付以荊南,召之稟議。臣恐天下聞之,忠義者解體,誕謾者復作,爲患非小小也。伏乞陛下察安扶所奏及臣所論,明正典刑,竄之嶺表,以謝河東河北人民之怨,以釋薦紳士夫之憤,以慰四海九州之心。天下幸甚!:《靖康要録》卷一一。:副::據文意疑當作赴。」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三朝北盟會編》卷五五宋:劉珏:靖康元年九月:文:Article:乞責降李綱以昭賞罰奏:准中書省送到詞頭一道::中書舍人安扶奏,准詞頭李綱除觀文殿學士知揚州。李綱輕脱寡謀,强執自任,前後敗師覆將非一,所有詞頭未敢具草。奉聖旨,令以次舍人行下者。臣伏見仁祖朝韓琦以直學士經略陝西,而好水之戰,任福劉平皆殁於陣,士卒死者甚衆。仁祖非不知諸將違琦節制致敗也,雖善其皆合事機,然猶坐降一官。神祖朝韓絳以次輔宣撫西邊,兵將深入荒域,卒至駭擾,横罹戰傷。神祖非不知絳之推忠盡瘁也,雖原情無他,然亦罷相,止以舊秩出守鄧州。蓋人君陟降,如天無心,雖知其才能之可用,忠赤之可倚,或有過焉,不可不加黜罷也。竊見李綱勇於報國,鋭於用兵,而聽用不審,數有敗衄,以致士氣益喪,虜勢益張,其罪亦著矣,陛下亮綱用心無他,因其有請,寵加峻職,授以便郡。雖臣寮繳奏,復命以次命詞行下,於此見陛下厚於記功,薄於責過也。然綱此行敗軍覆將,耗財疲民,非特如韓琦好水之敗韓絳西邊之失,其可不加黜責,以示懲戒乎!:臣至愚不肖,嘗慕范仲淹之中正,仰事陛下,非敢於綱敗事之後從而下石也,但朝廷典刑不可不正。如陛下念綱前日之勞,在所記録,察綱今日之敗,志在殲寇,亦宜黜官降職,以慰死者之心,爲敗事之戒。既不以今日之失而遂忘其前功,又不以前日之勞而曲庇其罪戾,賞罰昭著,如天無私。則將帥聞之,莫不感激思奮,而寇攘有可平之期矣。所有詞頭,臣未敢具草。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七宋:劉珏:建炎元年七月:文:Article:乞車駕早賜巡幸東南奏:聞金人尚有屯河北者,萬一有數千騎猝然而南,或趣宋亳,則於六飛豈能無警?乞早賜行幸,候至來春復還京師。此萬全之策。西兵驍勇,異於他卒,今車駕將巡幸,正宜留以爲用。竊聞先遣西兵二萬,往江寧府屯駐,臣竊又疑之。又,二聖播遷,正宜内講攻守之具,外示謙屈之體,乞今後詔令不必指斥金人,亦可緩其侵犯。江寧既不建都,乞止令改建兩殿,庶幾不至擾民。車駕如幸東南,所有西京以來舟船,乞並令東下。萬一金人窺伺,不得藉以爲用。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七,《續資治通鑑》卷九九宋:劉珏:建炎元年七月:文:Article:乞車駕巡幸金陵奏:當今之要在審事機愛日力爲急。自金北歸,已再踰時,陛下中興亦既數月矣,而六飛時巡靡所定止,攻戰守備,闕然不講。臣聞近臣有欲幸南陽者,南陽密邇中原,易以號召四方,此固然矣。然今日兵弱財殫,陳唐諸郡新刳於亂,千乘萬騎何所取給?南陽城惡,亦不可恃。夫騎兵金之長技,而不習水戰,金陵天險,前據大江,可以固守。東南久安,財力富盛,足以待敵。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九,《中興兩朝聖政》卷二,《續資治通鑑》卷一○○宋:劉珏:建炎元年九月:文:Article:乞罷黄潛厚户部尚書奏:伏聞聖旨擢黄潛厚爲户部尚書。臣竊以潛厚乃右僕射潛善之親兄,祖宗以來,未有弟爲宰相,兄爲八座,而同居一省者。惟蔡京蔡卞蔡攸意則不然。、:方紹聖閒,卞爲右丞,則京爲翰林承旨,蓋有所避也。及京既專政,無所忌憚,京爲左相,則卞爲元樞,京領三省,則攸領密院。其説則曰出於上意,不可辭也。當是之時,雖使蔡氏門人一言及此,上皇必以爲異論,蔡氏必以爲背己,必斥逐竄殛之而後已,其肯聽之乎!:如其聽之,則國家當無金人之禍,蔡氏當無嶠南之患矣。竊聞潛厚潛善皆有章疏力辭,潛善身爲宰輔,必不肯私其兄以壞祖宗之法,潛厚身爲法從,必不敢冒榮進而負天下之公論。從而允之,亦所以全其謙抑守法之美,而不置之於有過之地。陛下必以潛厚通於財計,熟於邊事,不若優與之職名,使之總計巡幸財用,或命之密院都承旨,亦足以示恩眷之厚於舊僚,示法之公於天下也。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西湖游覽志餘》卷六宋:劉珏:建炎元年十一月:文:Article:乞申令王淵會槍仗手討捕杭寇奏:杭寇猖獗,今已數月。翟汝文之師既無功於前,高士瞳之兵又潰散於後,唯貽遜之師屹然不動。蓋杭卒頗有窺浙西之心,所以未敢大肆者,以槍仗手爲之捍蔽也。群寇之説,欲遣散槍仗手乃就招安,趙叔近已令退舍,而寇猶未降,則其説果可信乎?今陛下深念二浙生靈,方以成算授之王淵,令其招捉。彼槍仗手久屯於彼,望有尺寸之功,今乃遣之江寧,萬一怏怏不滿,復有反側,是又生一寇也。設或槍仗手已來江寧,而杭寇未肯就招,不知淵之兵果能殄滅之乎?當是時,再欲來應援,如其遲疑不前,又將何以處之?昔唐裴度平蔡,李光顔等六人各以師會,今淵豈不能容數千槍仗手而用之乎?願且令在杭州同共討捕,候至錢塘蕩平,然後遣屯江寧,或令歸福建,皆未晚也。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宋:劉珏:建炎元年十一月:文:Article:乞毋予盗賊爵賞奏:今盗賊數殘郡縣,其勢未即殄滅者,以招安之説誘人也。金陵黥徒既被厚賞,錢塘之兵建安之卒道宗之師,、:又襲是跡而動,今湖又見告矣。其視殺漕憲守倅,若刈草菅然,非徒無罪,且有子女金帛之獲紫袍象簡之寵。此風一煽,人人有富貴之心。今之爲監司將帥者,不亦難乎?今叔近所乞,乃群盗逼作此奏,皆不可從之事。如欲加誅責,即乞留此奏不下。或欲令招安,即乞量給官告三二十道。彼見朝廷重於與之,當亦有信朝廷之心。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一,《中興兩朝聖政》卷二宋:劉珏:建炎元年十二月:文:Article:論孟忠厚不可直秘閣奏:忠厚與邢焕皆爲戚里,陛下因臣僚論列,易焕以廉察之秩,而釋忠厚不問。臣嘗究觀歷世之君睠私后家以撓法者,比比皆是,未有能隆恩於諸母之黨,而行法於中宫之家如陛下者。然臣竊謂憲度者,祖宗所以維持天下,列聖奉之而不敢違者。陛下欲承隆祐太后之意而拂於祖宗之法,臣恐非所以爲孝也。忠厚與焕均以外戚而被超擢,均以文資而得法從,今一則易爲廉察,一則尚仍舊授,豈惟焕之不服,天下聞之亦必悵然不平。臣恐非所以爲公也。蓋漢以禄莽閻梁亂天下,、:唐以武韋楊氏撓王政,、:故祖宗深監於此,未有后之姪而爲法從者。雖韓琦之子嘉彦本文資也,神祖既令尚主,則授以右列,况肯與之法從乎!:論者如以高遵惠嘗權侍郎,向宗旦嘗歷卿士,則有説矣。考遵惠宗旦之世業,則高瓊向敏中乃將相之家,而遵惠宗旦又宣仁欽聖之疏屬也。論其資歷,則遵惠宗旦皆登進士第,乃其後來自以材奮,非緣二后之恩寵也。忠厚烏得援以創例哉!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二之四七(第三册第二三九五頁)宋:劉珏:建炎二年正月:文:Article:言進奏院降下諸州文字事奏:進奏院人吏數少,所報文字太多,抄寫不辦。諸處拖下供給,養贍不足,沿路遞鋪有力不勝而棄擲文書者,有受財賂而藏匿文書者。乞降旨揮,令諸司諸州發曆日等錢前來,令本院依月給付。仍乞令本院將諸州下文字人置簿抄上姓名,遇回歸日請領遞角前去,依程限到州,令諸司逐州月具承受朝省文字若干件,增立亡失文書條格,委知通專一點檢。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一之三二(第三册第二六三八頁)宋:劉珏:建炎二年十月:文:Article:言官吏磨勘事奏:吏部方置司討論濫賞之弊,内有特賜出身非泛補授,或冒濫爵賞不合參部,及蔡京童貫朱勔王黼之家使臣出身,、應緣四選,合行削奪之人。應在闕合磨勘關陞者,候討論批鑿印紙驗實畢日方行磨勘。在外曾承本部及本州已經討論保明不是追削之人,仍録白出身應所授文字,方許投下磨勘。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一之三二(第三册第二六三八頁)宋:劉珏:建炎三年七月:文:Article:乞刻除靖康元年月日理作磨勘奏:見該磨勘人始得替值,靖康元年以後,京城關閉,乞與刻除月日,理作磨勘。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四,《中興兩朝聖政》卷五宋:劉珏:建炎三年六月:文:Article:乞以至誠之道弭災眚奏:北敵强大,陰盛陽微,故陰雨爲災,此群臣所共知也。若乃孝悌通神明,至誠動天地,此陛下所宜知,群臣未嘗言也。今二聖遠在龍荒,陛下居九重之尊,享四海之奉,亦嘗思其燕處之不安飲食之不時乎?願陛下精禱於天,詳見於事,揭爲臺觀以表望思。時遣使人以伸祈請,則孝悌之道至矣。陛下有仁聖之資,而二三執政專爲蔽塞,使不外見,敵國已和而背之,盗賊已降而殺之,詔令徒文具而無其實。實之不至,何以能格?願取建炎以來所下詔令,參稽而行,則至誠之道著矣。此感人心銷天變召和氣之大者也。、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六宋:劉珏:文:Article:十開端之戒疏:陛下即位,罷御筆,止營繕,登俊乂,詘虚誕,戢内侍之權,開言者之路,命令既當,未嘗數改,任用既公,率皆稱職,賞必視功,政必核實,此天下所以指日而徯太平也。比者内降數出,三省罕有可否,此御筆之開端也。教子弟既有其所,又徹而新之,長入祗候之班,勢若可緩,亟而成之,此營繕之開端也。河陽付之庸才,涇原委之貪吏,此任用失當之開端也。花石等濫賞,既治復止,馬忠統兵,累行累召,此命令數易之開端也。三省密院議論各有所見,啓擬各舉所知,持不同不比之説,忘同寅協恭之議,此大臣不和之開端也。内路之帥擅作聖旨指揮,行郡之守稱爲外任監當,此臣下誕謾之開端也。董局務者廣辟官屬,侍帷幄者分争殿廬,此内侍恣横之開端也。兩省繳奏多命,以次行下,或戒以不得再繳,臺諫言事失當,率責爲遠小監當,此言路壅塞之開端也。恤民之詔累下,未可行者多,是爲空文無實德,此政事失信之開端也。隨龍第賞,冠帶之工亦推恩,金兵扣闕,禮房之吏亦進秩,此爵賞僭濫之開端也。是十者雖未若前日之甚,其端已見,杜而止之,可以馴致治平,因而循之,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言營繕内降二事疏:陛下以前朝房院而建承慶院,議者以爲營造寖廣,以隆祐太后時有御筆,議者以爲内降數出。蓋除授不歸中書,工役領之内侍,此人言所以籍籍也。營繕悉歸有司,中旨皆許執奏,則衆論息矣。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論淮甸備禦疏:淮甸備敵,兵食爲先,今以降卒爲見兵,以糴本爲見糧,無一可恃,維揚城池未修,軍旅多闕,卒有不虞,何以待之?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陳荆陝江淮守禦之略奏:願申詔大臣,悉屏細務,唯謀守禦。自京及荆淮之郡,置大帥,屯勁兵。命沿江之守,各上措畫之方,明斥堠,設險阻,節大府之出,廣大農之入,檢察戰艦而習之,則守禦詳盡,人心安,天意回,大業昌矣。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乞降詔罷修治巡幸道路之役奏:陛下遭時艱難,躬履儉約,前冬幸淮甸,供帳弊舊,道路險狹,未嘗介意。今聞衢信以來,除治道路,科率民丁,急如星火,廣市羊豕,備造服用,使農夫不得穫,齊民不得休,非陛下儉以避難之意也。乞降詔悉罷。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皇帝受册寶議:唐太宗明皇皆親受父命,未嘗再行册禮。肅宗即位於靈武,故明皇遣韋見素就册之,宣政授傳國璽,群臣上尊號。至德宗踵行之,後世以爲非。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揮麈三録》卷一,《宋史》卷三七八《劉珏傳》宋:劉珏:文:Article:與中書舍人鄒浩書:珏少而學經,究觀春秋責備賢者之義,》:私切疑之,以爲世之賢者不易得也。求之百餘年間,所得不過十數人;:求之億萬人間,所得不過一二人。苟有未至,猶當掩蔽以全其名,奈何反責其備哉!:及長,式觀史氏。眇覿昔人特立獨行以自著見者甚衆,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其能終始一德以全公忠之節者幾希。稱於當年,罕全令名,著於史氏,鮮有完傳,豈特賢者之過哉,亦當時君子不能相與輔其不及之罪也。然則春秋責備之義,》:是乃垂戒萬世,欲全賢者之善。此某所以不避僭易,輒獻所疑於門下也。某自爲兒童,即聞閤下場屋之名。及有知識,又誦閤下場屋之文,固以閤下爲當今辭人,然未敢直以古人大節望閤下也。暨游太學,在諸生中,往往有言前數年有博士鄒公,經甚明,文甚高,行甚修,不能低回當世,以直去位,方且歎息,願見風采而不可得。未幾閤下被遇泰陵,進列諫垣,極言時政,萬里遠謫。方是之時,某亦東下,所過郡縣,每見親朋故舊,下及田夫里婦,必問閤下貌孰似,年今幾?逢天子之怒,誰與解之?家累之重,誰與恤之?莫不咨嗟稱誦,或至泣下。前此以言得罪者衆矣,閤下之名獨隱然特出,不知何以致此,豈忠信之誠感於人心者深而然耶?則天下所以待閤下,雅亦不爲不重矣。今天子嗣位,首加褒擢,授以舊職,繼拜司諫,乃直起居,乃典文誥,歲未再周,職已五易,越録超等,罕見其比。則天子所以望閤下,雅亦不爲不大矣。爰自入朝以來,天下之士翹首跂踵,冀閤下日以忠言摩上,不謂若今之爲起居舍人者,止司記録而已也;:不謂若今之爲中書舍人者,止事文筆而已也。踰年之間,不過言一張寅亮之不可罪爾,其佗不聞有所發明,言某事可行,某事不可行,某人可用,某人不可用。有識之士私切疑之。始閤下之爲博士,不顧爵位,力言經術取士之美,拂衣而歸,非知有紹聖之報也。其爲諫官,不避誅責,極陳中宫廢立之失,遠貶蠻徼,非知有今日之報也,誠以信其所學行其所志耳。然昔以博士而言之,今以侍從而不言;:昔未信於君而言之,今信於君而不言::此人之所以疑也。爲閤下解者曰::閤下之不言,以職非臺諫也。疑者曰::唐文宗命魏謩以兩省屬皆可論朝廷事,故范希文爲秘閤校理,則言人主不宜北面爲壽,爲東南安撫,則言郭后不宜以小過廢,爲天章閣待制,則言時政所以得失,爲開封尹,則言遷進所以公私。後世之議希文者,必稱其愛君忠國,不聞罪其侵官也。今以職非臺諫而不言,是不以希文自處也。爲閤下解者又曰::閤下之不言以當今無大得失也。」:疑者曰::唐太宗嘗怪舜作漆器禹雕其俎,、:諫者數十不止,褚遂良謂諫者救其源,不使得開横流,則無復事矣。當今庶政之行,雖曰盡善,亦豈無過舉者乎?百官之間,雖日多才,亦豈無姦佞者乎?從官相繼而出,豈皆以不稱職乎?言官相繼而逐,豈皆以其罪乎?事之若制器雕俎者尚多也,乃以非大政事而不言,是不以舜禹事其君也。則閤下不免天下之疑必矣。方閤下有正言之命,人人相賀,其君子曰::爲我寄聲正言公,柳宜城堅於守政,不以久位爲心,自謂舌不可禁,故能全其名。白居易力争安危,不以被斥介意,晚益不衰,故能全其節。公其勿倚勿跛,引明主於三代之隆,以全令名,以利天下。其小人曰::爲我善祝正言公,汲直以數切諫,不得久留内,爰絲以數直諫,不得久居中。公其慎言,毋去朝廷。今閤下未肯力言時事,豈亦哀憐小人,不忍違其所請乎?豈亦有意君子所謂有待而言乎?伏願閤下上思聖主進用之意,下思君子跂望之心,數陳讜言,以輔聖政,使堯舜成康之治復於一朝,閤下之功豈淺淺哉!:某性介且僻,動與世忤,又惡奔競之風,往來京師幾五歲矣,其於公卿權貴雖有父兄之舊,未嘗一登其門。輒造門下以獻所疑,非敢求之也,蓋以天子仁聖切於治正,古人所謂難得之時,每欲自爲一書以獻,又耻與覬覦恩賞者同,受疑於世。私念當今天子素所深信莫如閤下者,公忠直道而行,亦莫如閤下者,閤下不言,誰爲吾君言之,故陳所疑以裨萬一。狂易之罪,誠無所逃,然區區之意,非獨爲閤下計也,爲朝廷計也,非獨爲朝廷計,爲天下計也。未識能賜垂聽否? 全宋文卷三二一九,《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二宋:劉珏:文:Article:符寶帖:珏泣血叩頭再啓::豚犬具狀,拜屈從者。初九日素飯,望賜肯臨,幸甚。别無他客,止符寶祝卿諸丈耳。珏泣血叩頭再啓。 全宋文卷二八二三,《山右石刻叢編》卷一六北宋:岑鎮:文:Article:曇延洞祈晴碑:大觀四年四月:永興路走馬承受岑鎮與蒲中官屬同登棲巖寺,祈晴于曇延師像,因得遍覽勝概。大觀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將仕郎河東縣尉侯彦洵,將仕郎河東縣尉朱原,登仕郎法曹參軍張似之,承直郎行節度推官趙子璪,通直郎知河東縣事孟長民,朝奉郎簽書節度判官廳公事郭玉豐。皇城使鄜延路第八副將劉溢等立石。、 全宋文卷二九四四,《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三之一五(第六册第五七二七頁)宋:李孝稱:文:Article:乞令諸路提舉常平司加倍收糴秋糧奏:大觀二年八月十四日:諸路州軍秋稼十分豐稔,所可慮者粒米狼戾,復致傷農。已蒙朝旨,將人户輸納並積欠增價折納,仍以本司見在錢數於沿流州軍收糴,尚慮無抛降錢數,所糴未廣。檢會崇寧四年指揮,取今年已前五年中一年,通一路所糴最多之數,加一倍收糴。欲乞下諸路提舉常平司,今秋並依前項已得指揮,加倍收糴,糴本闕處,時許借支諸色係官並封樁錢應副,所貴便於公私。 全宋文卷二九四四宋:李孝稱:政和二年八月十九日:文:Article:乞先將量權衡之式頒天下奏:契勘度量權衡出於一體,舊條以積累爲數,修立成文。今來大晟樂尺係以帝指爲數,昨已奉聖旨頒行天下。其量權衡雖據大晟府稱皆出於度,緣至今未曾頒用。本所欲擬舊條修立,即度量權衡不出於一;:欲依樂尺修立,又緣既未頒行,未敢立法。欲乞詳酌,先將量權衡之式頒之天下,仍降付本所以憑遵依,修立成條。,按:《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一之三一(第六册第五五五二頁)。又見同書食貨六九之六(第七册第六三三二頁)。 全宋文卷二九四四,《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一之三一(第六册第五五五二頁)宋:李孝稱:政和二年九月十三日:文:Article:乞依用大晟新尺紐定尺寸奏:看詳度量權衡出於一體,内度雖已得旨,頒大晟新尺行用,緣依政和元年四月十二日敕,應干長短廣狹之數,並無增損。其諸條内尺寸,止合依上條用大晟新尺紐定,謂如帛長四十二尺、闊二尺五分爲足;以新尺計,長四十二尺七寸五分、闊二尺一寸三分五厘之五爲足。即是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爲一尺。只如天武等杖五尺八分,以新尺計,一尺四分一厘三分厘之二之類。如得允當,欲作申明,隨敕行下,即不銷逐條展計外,有度量權衡,今候頒到新式,續具修定。 全宋文卷二九五八,民國《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嘉慶《涇縣志》卷一二北宋:李俊:文:Article:涇縣寶勝禪院造塔記:大觀二年十一月:宣州宣城縣仁義鄉下橋西社城内厢鼓角樓前,居住清信奉佛弟子李俊與孫文聰仲孫愈真新婦鮑氏六娘,、:孫李氏一娘李氏二娘李氏三娘李氏四娘李氏五娘李氏六娘李氏七娘,、、、:孫媳婦方氏六娘等,竊願爰從曩世,深植善根,不昧正心,續因今果。于是闔家骨肉,同啓誠心,特捐净財一千貫文足,恭詣奉國寶勝禪院建造寶塔十三級第二層。所□殊利,祝延今上皇帝聖祚綿長,文武官僚俱增禄位。然願李俊見居眷屬榮富壽于永年,倉庫豐盈,盛家緣于百世。懺滌多生罪垢,解釋積世愆讎,並願銷鎔,俱憑洗雪。更冀善芽增秀,道果敷榮。當來彌勒下生,同聞記莂,先亡久逝,净土往生。面奉阿彌陁,耳聆無上道。無邊法界,含識俱霑。種智之因,盡未來際,冤親同出輪迴之苦。謹願。維宋戊子大觀二年十一月初七日記。 全宋文卷二九五八,《安陽縣金石録》卷七北宋:釋福澄:文:Article:李智平建碑亭記:大觀元年四月:安陽縣南平村信士李智平游寺,睹禪師碑建立已來,歷年綿遠,風日曝裂,鰲座湮没,謹拾净財,命工出拔復新,構亭蓋護,以永其久。伏冀存亡父母,得悟無生,眷屬安康,同登覺道,見聞隨喜,發菩提心,法界衆生,獲安樂果。宋大觀元年四月望日,住持寶山靈泉寺僧福澄記。南平村王氏男李智平,弟惇冲齊悦從。、洞天郜宗儀刊。 宋:邵琥:絶句:QiJue先:先:留壁詩:往往來來三十年,先:更無蹤跡在西川。先:功成行滿昇天去,御语:回首山頭月正圓。先:《沅湘耆舊集》:琥大觀中復自都嶠歸故居,一日忽失所在,留詩壁間云云。 宋:邵琥:句:Others麻:句:碧桃紅杏神仙府,麌:粉壁朱門將相家。麻:以上清鄧顯鶴《沅湘耆舊集》前編卷三一 《沅湘耆舊集》:《別記》又載琥嘗化一藍縷道人至家,以啜殘茶使婢遺主母。婢以不潔,傾於壁,水痕成一聯云云。 北宋:韓繳如:絶句:QiJue支:別葉館伴:泣涕汍瀾欲別離,支霁:此生無復再來期。支:漫將寶玉陳深意,寘:莫忘思人見物時。支:宋葉夢得《石林詩話》卷中 《石林詩話》:余大觀間館伴高麗人,使者頗修謹詳雅。余撫之既厚,每相感。餞行,自占雲館而別。其副韓繳如,馬上忽使人持一大玉带贈余。云此寶故物,其家世傳以爲寶,今以爲獻。且於笏上自書一詩云云。 宋:李光:律詩:WuLv微:郊居雜興:竹舍臨寒浦,麌:柴門閉落暉。微:潮回沙路净,敬:月出野航歸。微:風勁砧聲急,缉:夜長更點稀。微:子雲雖寂寞,药:未覺草玄非。微 宋:李光:律詩:WuLv删:荷珠:荷珠圓復碎,队:攲側動相關。删:去似臨江失,质:來如合浦還。删:賈人應誤喜,纸:蓮女想輕攀。删:百斛傾梅雨,麌语遇:天公豈是慳。删 宋:李光:律詩:WuLv阳:觀穫:老農勤畚鍤,洽:歲暮閲星霜。阳:相見如遺秉,梗:安能助太倉。阳:晚晴雞鶩喜,纸:蓐食婦姑忙。阳:應有深村酒,有:招邀隔短墻。阳 宋:李光:律詩:WuLv侵:贈林湘:先君師建學,觉:梅塢最交深。侵:共探先天易,陌寘:同哦正始音。侵:親亡友亦盡,轸:人古道猶今。侵:子續通家好,皓号:遺書幸細尋。侵 宋:李光:律詩:WuLv东:九日登樓二首:一作陳淵詩:久客驚秋意,寘:天涯思不窮。东:三年猶北國,职:萬里對西風。东:時序悲歌裏,纸寘:乾坤醉眼中。东:黄花一樽酒,有:千古此心同。东 宋:李光:律詩:WuLv东:九日登樓二首:一作陳淵詩:木落秋容静,梗:時平國勢雄。东:望雲心自遠,阮愿:采菊興誰同。东:詩酒浮生過,个:功名一笑空。东:留連憑痛飲,寝沁:冠幘任高風。东 宋:李光:年:CN:律詩:WuLv真:寄吴元預:出門懷抱惡,药:别我去遊秦。真:季子黄金盡,轸:潘郎白髪新。真:一枰誰敵手,有:五字愈驚人。真:勉赴功名會,泰:如公定不貧。真 宋:李光:律詩:WuLv东:人日:人日靈川縣,霰先:山深雪未融。东:誰知桂嶺北,职队沃:宛似浙江東。东:墟市人煙合,合:僧窗竹逕通。东:杖藜閑信步,遇:日暮怯溪風。东 宋:李光:律詩:WuLv删:近傳已有代者補之作詩見寄因次其韻:清時民訟簡,潸:尺素半偷閑。删:岐路将迎裏,纸寘:人情喜怒間。删:舄鳬隨意遠,阮愿:遼鶴自知還。删:小艇春洲晚,阮:歸尋天姥山。删 宋:李光:律詩:WuLv真:馬上寄補之以急歸不果追前約爲恨:歸鞍乘月夕,陌:度嶺訪靈真。真:路轉山邀馬,马:溪回水趁人。真:春殘花院静,梗:家近夢歸頻。真:回首追前約,药啸:猶如未了因。真 宋:李光:律詩:WuLv青:贈高端禮:炎暑勞相過,个歌:清言扇爲停。青:新吟捨瑟作,药个遇语:院本作琴:衰耳洗竽聼。青:諸老子猶接,叶:正音今已零。青:君家高記室,质:句法是儀刑。青 宋:李光:年:CN:律詩:WuLv侵:同永嘉諸賢奠謁右丞許公少伊:葱鬰佳城秘,寘:回環宅兆深。侵:懸崖森翠栢,陌:踴地布黄金。侵:天下方雲擾,筱:斯人竟陸沈。侵:塵侵徐孺榻,合:絃斷伯牙琴。侵 宋:李光:年:CN:律詩:WuLv东:次韻師川見贈:鈞樞歸雅望,漾阳:邪志寢姦雄。东:鵰鶚清秋急,缉:豺狼當路空。东:經綸思妙手,有:談辯想英風。东:未厭東山卧,个:沈機一局中。东 宋:李光:律詩:WuLv萧:贈陳讜二首:識字嗟逢晚,阮:安貧未易招。萧:儒冠走江浙,屑霁:詩笥带衢饒。萧:學貴參先覺,觉效:才須驗後凋。萧:諸賢書稳致,寘:定不作洪喬。萧 宋:李光:律詩:WuLv侵:贈陳讜二首:人物有興廢,队:山川無古今。侵:匹夫空有志,寘:四海孰知心。侵:莫覩芝蘭室,质:如游薝蔔林。侵:同行六七子,纸:涕淚各沾襟。侵 宋:李光:年:CN:律詩:WuLv侵:次韻賀子忱喜雨:天眷周王德,职寘:功歸傅說霖。侵:少寛邊餉急,缉:聊慰老農心。侵:雷隱滄江轉,铣霰:階喧玉漏沈。侵:西山多爽氣,未:拄笏助清吟。侵 宋:李光:律詩:WuLv鱼:子忱告别忽改塗湖外迎護母夫人殯宫惻然念之作詩送行:異縣傷孤殯,震:慈顔念倚閭。鱼:舊阡無觸鹿,屋:新薦有跳魚。鱼:舟楫踰江水,纸:風霜迫歲除。鱼:歸來一大事,寘:莫忘剡溪居。鱼 宋:李光:律詩:WuLv元:德起侍講侍郎以親老丐外章累數十上上雖察其誠至眷待方隆卒不許其去五月九日有旨令歸覲且使迎奉以來一時士友莫不歆豔稱歎爲人臣子能使聖主敬愛貪戀如此誠千載之遇足以顯其父母揚名後世矣上虞李某作詩送行:别浦征帆速,屋:歸寧漢詔温。元:青雲方得路,遇:白髪笑迎門。元:欲報慈親意,寘:難忘聖主恩。元:朝回奉温凊,敬:忠孝兩能存。元 宋:李光:律詩:WuLv鱼:有懷念一兄三二弟:院本作二三:晚墮容江側,职:蠻蜑且雜居。鱼:懷兄頻有夢,送:憶弟懶觀書。鱼:憂國心徒切,屑霁:謀身計已疏。鱼:歸田儻有日,质:握手喜何如。鱼 宋:李光:律詩:WuLv支:城北江岸獨行成此詩居人皆竹籬茅屋無壁可題歸而書於此:散策江村路,遇:柴門欲訪誰。支:榕根盤古岸,翰:藤菜蔓疏籬。支:未辦遊春屐,陌:閑尋敵手棋。支:天涯隨處好,皓号:莫作楚囚悲。支 宋:李光:年:CN:律詩:WuLv删:予始到瓊衆謂海南自來無大寒今歲臘月連日風雨殆不異北地因成小詩記之:海國冬常燠,屋号皓:陰霾忽滿山。删:颼颼北風勁,敬:凛凛凍雲頑。删:蟋蟀已無語,语御:芭蕉猶強顔。删:江頭梅柳色,职:春色幾時還。删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WuLv真:丙寅十月二十二日孟堅理舊篋見純老送行詩有見及語因次其韻三首:南來償宿債,卦:一笑悟前身。真:白首癡頑老,皓:清朝放逐臣。真:休傳江左夢,送:愁見海南春。真:魯叟乘桴意,寘:他年莫問津。真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WuLv侵:丙寅十月二十二日孟堅理舊篋見純老送行詩有見及語因次其韻三首:衣冠雙闕遠,阮愿:煙瘴百蠻深。侵:不記朝天路,遇:難忘拱極心。侵:任從生死病,敬:莫問去來今。侵:身似孤雲遠,阮愿:閑飛不作霖。侵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WuLv萧:丙寅十月二十二日孟堅理舊篋見純老送行詩有見及語因次其韻三首:竄流今六載,贿队:無復望天朝。萧:象魏闕云遠,阮愿:寶陀山匪遙。萧:音書時有繼,霁:風義未全凋。萧:只有獼猴性,敬:年來亦漸調。萧 宋:李光:律詩:WuLv:八月十六夜江邊對月:水月交相映,敬:江空净客衣。微:孤光凌象緯,未:倒影射窗扉。微:宿鳥依林動,送董:流螢逐暗飛。微:興來隨杖履,纸:難下董生帷。支 宋:李光:律詩:WuLv东:連日以目疾不能躬課子侄輩枕上成四十言粗明汲古之意以勉之:文史三冬足,沃遇:窺尋究始終。东:夜窗捐末事,寘:歲計見深功。东:古井家家有,有:靈泉處處通。东:隨身具修綆,梗:取給自無窮。东 宋:李光:律詩:QiLv支:支:吾里桃花之盛不减武陵獨東院一株色白而多葉跗蕚皆碧世謂之碧桃主僧回公折以相贈置几硯間蕭然有出塵之想因賦鄙句:不作尋常好面皮,支:自注:唐人有桃花面皮之語。劉郎去後弄粧遲。支:喚回濃睡春方好,皓号:洗退殘紅晚更宜。支:薝蔔有香陪冷豔,艳:酴醿無力鬬豐肌。支:最憐月下朦朧影,梗:定起山僧莫皺眉。支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總持師示近詩一軸輙次最後神字韻梅花一篇:水邊難覩似梅人,真:且看垂垂一樹新。真:獨許玉妃陪寂寞,药:可須青女助精神。真:傳杯冷艷愁聞笛,锡:入戶幽香已報春。真:抽盡空花經月雨,麌语遇:此心那復住根塵。真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重午食大麥:春來斗米欲逾千,先:麥熟家家爨有煙。先:手磨旋推雲子落,药:脚鐺深煎蚌胎員。先:香聞並舍兒童喜,纸:效錄奇方胃海便。先:信是書生能說食,职寘:杜陵饑客漫流涎。先 宋:李光:律詩:QiLv东:冬:得之寓静齋斆學之暇不廢吟詠甚自得也因其歸省作詩送行:數椽茅屋絕過從,冬:窗戶深明一逕通。东:雨過竹叢增晚翠,寘:風翻荷沼亂殷紅。东:揩磨五字無瑕纇,队:鼓吹羣經有折衷。东:斆學從來自強半,翰:應憐時輩尚談空。东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贈李振祖:兒時思致早飄然,先:便合高鶱在少年。先:下第令人感二鳥,筱:上庠寄徑應三鱣。先:義方永訣詩無恙,漾:手澤珍藏墨尚鮮。先:識取前修顯揚事,寘:决科之外有流傳。先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向丞廳舊有小軒榜曰日哦庳隘不爽近徹墻向南植竹數竿改曰分翠與僚友邑之賢彦日遊其間且索鄙句因賦二詩呈諸友:旋植修篁一逕深,侵:蕭然便可滌塵襟。侵:碧移湘浦千梢净,敬:清借淇園十畝陰。侵:曉檻秋聲風撼玉,沃:空庭寒影月篩金。侵:造門賴有山陰客,陌:酒熟時來伴醉吟。侵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向丞廳舊有小軒榜曰日哦庳隘不爽近徹墻向南植竹數竿改曰分翠與僚友邑之賢彦日遊其間且索鄙句因賦二詩呈諸友:先生活計未全貧,真:一徑篔簹碧玉新。真:野趣近依陶令宅,陌:幽姿深隔庾公塵。真:獨餘世外冰霜操,号:不逐人間草木春。真:吏隱何妨成小築,屋:風流重見竹林人。真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題向丞竹軒:琅玕新植覺深幽,尤:頓使軒窗一夜秋。尤:寒影静侵書幌冷,梗:翠陰清逐桂花浮。尤:蕙蘭終許依霜操,号:桃李從教媚冶遊。尤:公子已多林下趣,遇沃有:更看仙吏落銀鈎。尤 宋:李光:律詩:QiLv元:元:詩悼德輿通判寺丞:扁舟訪我海邊村,元:笑語俄驚隔九原。元:蕭寺新題雲有態,队:自注:德輿訪别日,嘗留題於姜山,詩語頗工。故鄉清譽玉無痕。元:傷心姹女能傳業,洽:銜痛慈親尚倚門。元:紖紼情乖臨穴送,送:一尊聊酹若敖魂。元:自注:德輿無子。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題藏春軒:何必金丹訪洞賓,真:壺中日月自長春。真:直疑簾幕遮藏得,职:未怕鶯花漏洩頻。真:摩詰神通移不去,御语:桃園風景畫難真。真:尊罍賸把笙歌擁,肿:沉醉何妨墊角巾。真 宋:李光:律詩:QiLv庚:青:送知府提舉出守虢略:繡斧當年舊使星,青:却分符竹往専城。庚:流風遠繼三堂詠,敬:扶路爭看五馬迎。庚:不獨循良追漢吏,寘:便應清切振家聲。庚:都門祖帳人多羡,霰:嫋嫋春風動斾旌。庚 宋:李光:律詩:QiLv鱼:次韻叔興計議端午發家書感懷之詩:細葛香羅罷賜衣,微未:十年風雨暗蝸廬。鱼:浴蘭紉佩憐兒女,语御:懸艾題符徇井閭。鱼:地勝斗墟饒賦詠,敬:日長蓮幕少文書。鱼:欲憑尺素傳深意,寘:千里慇懃附鴈魚。鱼 宋:李光:律詩:QiLv文:文:贈趙璚夫:世間兒子總紛紛,文:屬籍吾賢最不羣。文:天在山中須畜學,觉:風行水上自成文。文:操存有約要真見,霰:記問夸多只謏聞。文:我與東巖情分腆,铣:臨分書此勉郎君。文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游破山通幽軒用前人韻呈同行諸友:小軒佳致信通幽,尤:爽氣侵人挾九秋。尤:暇日不妨尋舊隱,吻问:清時無用借前籌。尤:能詩誰復追常建,愿:愛竹吾今似子猷。尤:已有琴書隨杖履,纸:更邀閑客伴清游。尤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題無俗亭:一榻蕭然岸幅巾,真:寒梅爲友竹爲鄰。真:清譚謝傅風流勝,径:倒載山翁氣味真。真:獨把琴棋消永日,质:未須歌管送餘春。真:簿書堆案應頻掃,皓号:不學陶潛避俗塵。真:原校:一云心地常無一點塵 宋:李光:律詩:QiLv灰:灰:人日立春呈元成進道二兄二首:人日春風動琯灰,灰:新年佳節併相催。灰:金花巧向釵頭見,霰:和氣潛隨斗柄回。灰:青入池塘頻夢草,皓:暖生官閣易尋梅。灰:相從便好攜爐銚,啸:乳面新來勝撇醅。灰 宋:李光:律詩:QiLv灰:灰:人日立春呈元成進道二兄二首:新詩如律起寒灰,灰:多謝鄒郎着意催。灰:清比金莖天上落,药:句生春草夢中回。灰:才高可但空吟雪,屑:心鐵猶能強賦梅。灰:山月欲圓人又好,皓号:羡君同潑甕頭醅。灰 宋:李光:律詩:QiLv:删:校文毗陵經由見寄:牽衣兒女最相關,删:節物催人歲欲闌。寒:船落草聲驚夢斷,翰旱:水涵山影照杯殘。寒:堂深空羡河陽集,缉:被冷誰憐范叔寒。寒:坐想歸途花正好,皓号:杜鵑聲裏破愁顔。删 宋:李光:律詩:QiLv虞:虞:度黄陂嶺:肩輿渺渺歷崎嶇,虞:自笑謀身老更迂。虞:獻策但知憂社稷,职:投荒那敢顧妻孥。虞:南行已度黄陂嶺,梗:北去何愁青草湖。虞:冒雨穿雲信奇絕,屑:兹遊真豈是良圖。虞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次郊行韻:森森巨麓蔽秋岡,阳:薄日籠陰一味凉。阳:散策繞溪閑覓伴,翰旱:幅巾對客坐焚香。阳:午潮暗長看平岸,翰:野竹纔添便出墻。阳:巖壑自無南北異,寘:不妨隨處得相羊。阳 宋:李光:律詩:QiLv庚:庚:某近復得女補之有詩次韻爲謝:荆棘林中蛇虺驚,庚:懸知不作鳳雛鳴。庚:維熊已誤傳佳夢,送:得女猶能繼頌聲。庚:貧賤預求梁氏壻,霁:才情敢擅謝娘名。庚:囊中幸自全無物,物:更覺新來分外清。庚:自注:諺謂盗不過五女之門,今幾半矣。 宋:李光:律詩:QiLv歌:歌:和胡德暉增明軒詩:窗間列岫鬰嵳峨,歌:一寸遙岑已是多。歌:跨海空青疊寒玉,沃:浮天濃綠豔修蛾。歌:漫傳五嶽歸圖畫,卦陌:坐想千巖見詠歌。歌:從此閉門閑覓句,遇宥:直将世事付依阿。歌 宋:李光:律詩:QiLv支:支:次韻補之續思越吟:俗軌紛紛正背馳,支:鑑中白髪愧明時。支:致身何必營三窟,月:入仕聊同庇一枝。支:故里有懷松菊老,皓:聖朝無用計謀奇。支:相從喜有忘形侣,语:杖屨山樊酒滿巵。支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奉和補之至日書懷:薄宦伶俜祗自傷,阳:捧巵無復獻華堂。阳:暗驚老去蒼顔在,贿队:誰道陰鋪白晝長。阳:天際雲煙成五色,职:堯階鴛鷺列千行。阳:懸知凍筆孤吟罷,祃蟹:徙倚南窗揖翠浪。阳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次韻七夕:犢鼻長挑竹杖頭,尤:未能免俗想清流。尤:西來誰遣青禽至,寘:仙去還乘白鶴遊。尤:天上歡娱纔瞬息,职:人間恩愛漫綢繆。尤:穿針乞巧真兒戲,寘:曝腹庭中更可羞。尤 宋:李光:律詩:QiLv支:微:又德循補之寵示七夕酬唱聊發狂言以當一笑:好事多應與願違,微:經年消息却如期。支:匆匆舊約重尋處,语御:耿耿銀河欲渡時。支:綽約肌膚雲路遠,阮愿:低迷簾幕玉鈎垂。支:夜凉風露非塵世,霁:天外彎彎墮月眉。支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補之以鍊養之說勉德循眷眷之意并見二詩若懼其不我從者以待德循可也他人能無誚乎因次韻奉寄:漫道壺中别有春,真:枉教衆楚笑齊人。真:本來妙說元無說,屑霁:信是靈真未識真。真:佩劍攜書如可繼,霁:殺雞炊黍不妨頻。真:相逢且說無生話,卦:若問長生有大鈞。真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補之以鍊養之說勉德循眷眷之意并見二詩若懼其不我從者以待德循可也他人能無誚乎因次韻奉寄:不用休糧學隱淪,真:眼前無事即仙人。真:解官終作陶元亮,漾:晦迹聊同鄭子真。真:交友盡緣酬唱密,质:關山豈碍往來頻。真:流行坎止平生志,寘:壽夭還如泥在鈞。真 宋:李光:律詩:QiLv庚:客醉而亟歸不慮畏塗之可戒當爲罪首丞令不行與吏慢丞命其罪均也以爲不然則縣令先入又何逃焉因次韻戲答德循且誚深山道人眷眷炬火非胥靡登危而不慄者遂并以寄之:肩輿歸去未全醒,青迥径:倚戶何人念遠征。庚:事在赦前皆可罪,贿:過因酒後各原情。庚:壺中未便乘風去,御语:夜半何妨秘息行。庚:不向險中求不死,纸:却因何處覓長生。庚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次韻補之瑤堂瑞蓮:映水雙開带晚烟,先:丹葩浥露鬬鮮妍。先:瑤堂地産金蓮瑞,寘:蒿里人歸玉府仙。先:並立江臯珠珮冷,梗:相親漢苑曉粧偏。先:舜庭敷奏無虚日,质:潛德并遺柱史傳。先 宋:李光:律詩:QiLv元:和睡起飲茶:虚堂清簟午抛簪,侵覃:人静疏簾映晝閽。元:身過中年心已倦,霰:病因煩暑氣常昏。元:紫煙碧月天初賜,寘:乳竇寒泉世莫論。元:塵味暫忘惟嗜此,纸:更無餘思到芳樽。元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贈高申:夜半匆匆離府庠,阳:那知造物相槐忙。阳:直言賈禍飜成福,屋:正論驚人竟擅場。阳:自注:景文論策,甚持正論。庚戌掄魁卿有技,纸寘:甲辰近榜士流芳。阳:勉旃學問全名節,屑质:富貴儻來如探囊。阳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送韋子駿赴中書舍人召:桃李成蹊竹逕幽,尤:幾年依隱玩林丘。尤:日邊紫詔頻催入,缉:郭外青山故挽留。尤:河右始知天子聖,敬:淮南應寢叛臣謀。尤:絲綸世掌真餘事,寘:濟難徐觀用巨舟。尤 军旅,战胜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删:賊退雙溪樓遣興:是時方力辭召命:朝來喜見妖氛静,梗:坐覺山川勝氣還。删:關塞罷征車馬健,愿:郊原得雨老龍閑。删:黄綿慣擁茅簷日,质:白髪羞陪玉筍班。删:好在故園兵火後,有宥:那無破屋兩三間。删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八月晦日游東山彦約有詩次韻爲謝二首:永夜全莖下九天,先:郊坰風物正凄然。先:百年寶地空蕭瑟,质寘:十里青山水接連。先:小集作自,且山字下有校:一作天:局上笑談棋易勝,径:坐中奇險句難聯。先:定回老演應相問,问:小集作衲:浄社何時到白蓮。先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八月晦日游東山彦約有詩次韻爲謝二首:燕坐僧窗爇水沈,侵:暫時塵務不關心。侵:殿堂突兀諸天擁,肿:花木扶疏曲徑深。侵:節近重陽堪把翫,翰:景如圖畫費摹臨。侵:秋晴急趁黄花約,药啸:短日凄風易作霖。侵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东:东:辛亥中春遂宫祠之請自漁浦轉山入離渚宿化城以歸道中成鄙句:誰倩冰霜一掃空,东:旋烘和氣轉春風。东:野田溢水層層落,药:山路催花樹樹紅。东:門巷旋教開竹逕,径:姓名初喜掛琳宫。东:江湖乍脱風波地,寘:莫擬扁舟伴釣翁。东 宋:李光:律詩:QiLv灰:灰:獨宿有懷:危亭搔首撥寒灰,灰:夜久無人共一杯。灰:濕翠沾雲溪外竹,屋:暗香浮月壠頭梅。灰:烏啼日落孤村晚,阮:被冷燈青夜夢回。灰:還許對床尋舊約,药啸:肩輿應爲我重來。灰 军旅宋:李光:律詩:QiLv支:支:次韻幕僚喜雨詩卷:皇天欲遣雨催詩,支:潤澤焦枯自應期。支:江上半犂如有繼,霁:田家一飽豈無時。支:漢軍乏食徴方急,缉:商后精祈事敢遺。支:自注:湯以六事自責。嘉穀蒿莱俱茂遂,寘:故應沛澤稱平施。支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題塵外堂:故園重到豁塵襟,侵:桃李成蹊竹塢深。侵:三徑頻來無俗客,陌:五更喚起有鳴禽。侵:溪光山影常遮眼,潸:酒醆茶甌獨掛心。侵:塵外莫言無一事,寘:苔痕掃盡復相侵。侵 宋:李光:年月日:CN,五松山:律詩:QiLv删:歸五松有作呈陳志尹諸兄:幾年辛苦厭兵間,删谏:多謝君恩肯放還。删:故里蕭騷松竹在,贿队:流年荏苒鬢毛斑。删:愁多不分青春過,个:睡足聊欣白晝閑。删:况有弟兄同保社,马:年年攜酒共澆山。删:自注:北人以上墳爲澆山。 宋:李光:年:CN,五松山:律詩:QiLv删:删:復用前韻簡志尹:已謀湖上屋三間,删:身退聊同倦鳥還。删:老去最便青篛笠,缉:夢回空想紫宸班。删:自注:斑、班字,詩人多通押,東坡《和程正輔詩》云“助我金鼎光斕斑”,再和云“他年許綴蓬莱班”。招邀山月當軒醉,寘:結約江鷗作伴閑。删:賴有淵明能賦詠,敬:悠然把酒對南山。删 宋:李光:律詩:QiLv微:支:和孚先兄安貧樂道以書史自娱嘉歎成詠:青山繞屋水侵籬,支:拙計何妨與世違。微:窗有殘燈供夜讀,屋宥:瓶無儲粟補朝饑。微:日長門巷荆枝合,合:歲暮風霜塞鴈歸。微:白首重來耆舊盡,轸:餘年從此永相依。微 宋:李光:律詩:QiLv东:东:次韻孚先兄寵示汲古佳章:甕牖蓬牎守素風,东:弟兄來往一生中。东:祇憑六籍爲修綆,梗:豈有雙梁架綵虹。东:朝市山林非有異,寘:衆生心佛本來同。东:誰知白首維摩老,皓:萬事都将袖被蒙。东 宋:李光:年:CN,五松山:律詩:QiLv庚:青:今歲遇元夕于五松連日大雪巷陌蕭然孚先兄有詩詫燈火之盛因成四韻:里巷蕭條戶半扃,青:更無冷月掛山城。庚:熒熒小市唯漁火,哿:耿耿幽窗但雪聲。庚:海國此時瞻氣象,养:端門何日覩升平。庚:會須一掃陰霾盡,轸:盡放冰輪徹夜明。庚 军旅,军情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微:支:孚先兄以連雨形于詠歌是時適聞韓侯淮北之捷因次韻:頽垣敗屋未須悲,支:淮北于今暗鐵衣。微:背水漢營朝氣鋭,霁:青岡敵騎夜聲微。微:蕭條里巷徴符急,缉:浩渺江湖羽檄稀。微:不及戎行親矢石,陌:獨将詩禮繼庭闈。微 军旅,出征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删:删:伏覩親征榜又聞韓侯過江北是皆可喜然小臣區區亦有不勝憂者輙次韻成鄙句呈子駿侍郎:親征一紙詔書頒,删:頓覺中原氣象還。删:漫說風沙臨瀚海,贿:遙憐草木舊淮山。删:百年社稷傾危後,有宥:一擲乾坤勝負間。删:北望鑾輿心共折,屑叶:小臣無路得追攀。删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侵:侵:和孚先兄久雨:未容春色到園林,侵:寂寞鶯花困久陰。侵:積潦壞墻低易補,麌:曉寒侵被破難禁。侵:門閑賸欲償詩債,卦:裘敝猶堪當酒金。侵:昨夜東風掃羣翳,霁:放迴天地發生心。侵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庚:庚:甲寅仲秋水漲獨民先兄元發弟徙居招提日有登覽棋酒之勝連日雨復大作水且洊至舉室幾于濕浸仰二公之曠達歎輜重之爲累輙成鄙句以寄并呈志尹宣教表兄洎往來諸友兄一笑:活計從來祗旋營,庚:急難方悟此生輕。庚:資身但有書盈腹,屋:潤屋不将金滿籯。庚:塵榻曉寒資酒力,职:空堦夜雨雜棋聲。庚:茗甌時赴湯休約,药啸:肯念人間雨與晴。庚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歌:歌:喜晴:西風一夜卷層波,歌:并落人聲喜氣多。歌:巨浸漲天吞夢澤,陌药:空庭積水湛星河。歌:光搖萬瓦疑浮動,送董:翠颭羣山巧琢磨。歌:從此江湖更清曠,漾:肯将軒冕換漁蓑。歌 宋:李光:律詩:QiLv庚:庚:賦長慶寺白桃花:似與江梅欲抗衡,庚:空庭初見數枝横。庚:素肌臨水瓊琚冷,梗:落葉沾苔絮雪輕。庚:玉體生來清自韻,问:冰魂别後夢難成。庚:故應天遣娱春晚,阮:一洗人間紫與頳。庚 宋:李光:律詩:QiLv真:三月十一日獨寓經閣民先元發商叟見過縱步長廊因至旼師房愛其潔雅攜棋瀹茗竟日而歸因成鄙句:長廊散步尋僧話,卦:青眼相邀得老旼。真:久禮懴堂心獨苦,麌:慣迎野客語尤真。真:當軒翠竹根根静,梗:對手拈棋局局新。真:日暮循隄還舊隱,吻问:一杯那復較醨醇。真 宋:李光:律詩:QiLv庚:青:晚晴:宿雲解駮遠峰青,青:谷鳥驚呼報午晴。庚:屋冷籬疏茅店迥,迥:路平沙軟筍輿輕。庚:行窮坡嶺山方好,皓号:捲盡旌旗眼更明。庚:慷慨未須關世務,遇:胸懷得酒暫能平。庚 宋:李光:律詩:QiLv元:元:贈池元堅:去國曾聞首扣閽,元:今聆議論汗漿飜。元:忠忱我愧西都向,漾养:行誼君賢太學蕃。元:壁水門開趨輦路,遇:黄封囊奏乞神幡。元:英風義概幾成俗,沃:涵養都由聖主恩。元 宋:李光:律詩:QiLv灰:佳:贈池元堅:常丞若問老庸齋,佳:屋借湖光一鏡開。灰:執卷多應鵠袍至,寘:載醪無復繡衣來。灰:漁樵賸喜皆予伍,麌:鷗鷺相忘不我猜。灰:翰長鄰居清健甚,寝沁:時時賡唱亦奇哉。灰 宋:李光:律詩:QiLv庚:孤坐有懷:燭底黄花伴獨醒,青迥径:小窗寒月半櫳明。庚:滿添宿火留香霧,遇:重理殘杯漬落英。庚:老驥自能尋舊櫪,锡:偏師暫喜解長城。庚:獨餘惠遠秋蓮社,马:懷抱時時得再傾。庚 宋:李光:律詩:QiLv麻:麻:蘧庵道人寄和重九感懷詩五章語皆超勝意兼釋老輙次其韻:百歲光陰日半斜,麻:因緣已透更何嗟。麻:飽參禪窟傳心印,震:一見桃溪悟落花。麻:了得頓門方自在,贿队:修持徑路斷無差。麻:世人學道徒勤苦,麌遇:終日蒸炊只是沙。麻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次曾敦史會秀野詩韻:握手相逢醉别筵,先:興酣真是飲中仙。先:一枰聊欲觀成敗,卦:三盞何勞辨聖賢。先:老去不傳巫峽夢,送:夜來頻嚥玉池泉。先:鑑湖自昔多清賞,养:結約芒鞋上釣船。先 宋:李光:律詩:QiLv灰:灰:次曾敦史會秀野詩韻:閑地逢君懷抱開,灰:攜壺選勝得同來。灰:青山滿眼空排闥,曷:紅袖何人爲舉杯。灰:四面軒窗供眺望,漾:一時簪履許参陪。灰:黄昏渺渺溪橋路,遇:燈火微明恨獨回。灰 宋:李光:律詩:QiLv文:真:厲安行結小庵湖山之間破竹激水甚自適杜得之作詩因次其韻:不慕軒裳慕隱淪,真:直將富貴比浮雲。文:竹溝引水通銀漢,翰:石甃澄瀾起縠紋。文:湖上三間容我卜,屋:溪邊一派與君分。文:枕流潄石平生事,寘:黜陟從今了不聞。文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比見客談東福昌之勝若可避世恨未能一遊偶杜某出諸公宿雲庵詩軸戲題其後:謂得之:聞道招提枕半岡,阳:結茅真在白雲鄉。阳:嵐光滴瀝衣裳冷,梗:爽氣空濛枕簟凉。阳:幻滅不傳神女夢,送:心清時到贊公房。阳:是身直與雲相似,纸寘:肯與衆生出岫忙。阳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支:微:不出示鄰士:小窗秋半日暉暉,微:蠧簡陳編漸可窺。支:晨起已空摩詰室,质:晚凉深下董生帷。支:參差紅影蕉臨水,纸:散漫寒香菊遶籬。支:從此杖藜休引步,遇:習池花草任離披。支 宋:李光:律詩:QiLv支:與得之手談約不勝者賦詩探題得題厲吉老所居得之當作予和之云:聞道全家避亂離,支霁:數間茅屋畏人知。支:閑尋倦鳥安巢處,语御:静看孤雲出岫時。支:甕釀濁醪緣好客,陌:棋翻妙著待贏詩。支:從來谷口稱真隱,吻问:應笑通衢賣卜醫。支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陳氏園亭:花逕微通竹逕幽,尤:暮年清賞在林丘。尤:登臨未覺三山隔,陌:俯仰常隨萬壑流。尤:樂土自應多樂事,寘:閑身居此得閑遊。尤:酒杯棋局平生事,寘:莫把枯腸數攪搜。尤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遊智林寺:小集注:在常熟縣李墓村:扁舟來訪小叢林,侵:花木通幽院落深。侵:旋拂胡床成午夢,送:原作繩,據小集、院本改:閑持貝葉動秋吟。侵:竹聲瑟瑟生虚籟,泰:山意峨峨入素琴。侵:更喜老綱能會事,寘:手携鑪銚自相尋。侵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獨宿報恩寺次韻:竹枝桐葉滿秋霜,阳:愁倚欄干望草堂。阳:過澗歇時芳草渡,遇:遶池遊處芰荷香。阳:應思佳客傷情遠,阮愿:欲訴衷情促拍忙。阳:好是山亭宴僚友,有:夜深紅燭映天長。阳 宋:李光:律詩:QiLv删:删:幹譽舍人将赴召前一日錄示左丞公昔年見寄佳什輙用韻奉送:不用移文託北山,删:須公一出濟時艱。删:飛鳬自欲朝天闕,月:老驥終思入帝閑。删:直使姦諛俱落膽,感:要令凋瘵變驩顔。删:自注:霅川之民困於月糴軍儲,廟堂雖深知其弊,未聞有所蠲减。公久閑,親被其害。又日來米斗千錢,拯救焚溺,莫急於此。中興事業須耆傑,屑:炯炯何妨兩鬢斑。删 宋:李光:律詩:QiLv删:幹譽舍人将赴召前一日錄示左丞公昔年見寄佳什輙用韻奉送:陰崖結屋全家隱,吻问:世路風波任險艱。删:白首嗟予三黜慣,谏:青山羡子十年閑。删:時危莫忘頻攀檻,豏:主聖何妨數犯顔。删:賈誼歸來定前席,陌:金鑾玉簡綴清班。删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世綵堂:耕桑不擾罷開邊,先:家國安榮二百年。先:三世綵衣疑有種,肿宋:一門忠孝豈無傳。先:遭時自致公卿貴,未:積慶多因父祖賢。先:鶴骨松標長照世,霁:不須圖畫上凌烟。先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鱼:鱼:送張子猷給亊帥福唐:五馬東來隘里閭,鱼:旌旗照海奉安輿。鱼:時危未暇寛徭役,陌:歲歉無勞進羡餘。鱼:赤子弄兵先解散,翰旱:烏衣侮法費驅除。鱼:兵戈滿眼瞻王室,质:郵傳時時附諫書。鱼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鱼:十二月二十五日詩悼傅子駿給事:歸尋北海橋邊路,遇:慟哭斯人但故廬。鱼:三徑空存陶令菊,屋:萬籖難見鄴侯書。鱼:丹青寫照空留影,梗:慷慨論文孰起予。鱼:歎息平生英妙氣,未:只今寂寞契真如。鱼 宋:李光:律詩:QiLv微:微:悼陸公彦常右司:藴藉風流絕世稀,微:妙年詞賦邁雲機。微:漢庭留滯馮唐老,皓:越國雍容賀監歸。微:方喜鏘金翔禁闥,曷:忽驚埋玉掩泉扉。微:傷心里巷從游地,寘:獨對秋風淚濕衣。微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微:支:送廖用中侍郎知漳州:羡君忠孝兩無虧,支:出處雍容自造微。微:供帳都門疏受去,御语:懷章郡邸買臣歸。微:君恩已荷全家飽,巧:治績行看百姓肥。微:回首文昌舊游地,寘:相從漸覺故人稀。微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自天姥入石橋路雖險絕而氣象殊勝殆非人境予将遙禮方廣諸尊者偶成鄙句:曉入天台訪石梁,阳:縈紆嶺路遶羊腸。阳:溪田溢水層層落,药:巖壑經秋步步凉。阳:花乳散甌爭供茗,迥:瑞光騰彩競拈香。阳:心知未是真消息,职:方丈蓬壺共渺茫。阳 宋:李光:律詩:QiLv东:东:亨仲察判赴召以重陽日酌酒夢草堂賦詩送行:夢草池邊一笑同,东:冥冥雲迹羡飛鴻。东:青山不屬紅蓮客,陌:黄菊羞簪白髪翁。东:直使淮南叛謀寝,寝:未妨冀北馬羣空。东:中興事業須公等,迥:勿憚危言達聖聰。东 军旅宋:李光:律詩:QiLv东:遠蒙宫使密學侍郎寵示和章謹再用韻寄呈:疇昔心親迹異同,东送:端如社燕與秋鴻。东:關河此日歸真主,麌:巖壑他年屬兩翁。东:老去熟知交友態,队:憂來頓悟世緣空。东:傳聞敵騎謀深入,缉:好爲提兵勦勒聰。东:自注:公詩及前書有避地永嘉之語,故以勉之。 宋:李光:律詩:QiLv东:东:和戴禹功游水雲館:舉目江山有異同,东:笑談尊俎恨匆匆。东:雲烟杳靄長淮隔,陌:花木扶疏曲逕通。东:閑伴鳬鷗浮野水,纸:未隨鷹隼擊秋空。东:會當雪後尋君去,御语:不學子猷清興終。东 军旅,防边,送行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送禹功還錫山:羽書烽火迫防秋,尤:努力聊寛聖主憂。尤:契闊友生多散落,药:急難兄弟自相求。尤:自注:近以書寫機宜辟兄長。歸歟便可追吴隱,吻问:相對安能效楚囚。尤:從此音塵渺江海,贿:相思時上庾公樓。尤 宋:李光:年月日:CN,南楼:律詩:QiLv微:微:九日會南樓坐客十有二人以人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分韻得歸字:不用攜壺上翠微,微:南樓風景古云稀。微:寧辭坐上吹烏帽,号:應笑籬邊候白衣。微:舉目佳山傷客意,寘:滿園叢菊待人歸。微:分題未盡賓僚數,遇麌觉:更看紋楸小合圍。微:自注:餘須、滿兩字,子忱、彦約輸棋得之。 宋:李光:年月日:CN,南楼:律詩:QiLv删:删:次韻子忱郎中九日南樓宴集:登樓把酒面孱顔,删:富貴功名了不關。删:千古池臺悲帝子,纸:一時賓幕陋龍山。删:影沈寒水鴈聲斷,翰旱:香抱秋花蝶意閑。删:八郡往來聊自哂,轸:孤雲出岫尚知還。删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達明宫使右丞寵寄新詩輙次韻爲謝二首:吏役無因棹酒船,先:一杯蕭寺破茶煙。先:文章雅健追前輩,队:交舊凋零感暮年。先:聞道巖廊勤注想,养:豈容琳館久回旋。先:好風吹寄凌雲句,遇宥:無數珠璣堕我前。先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達明宫使右丞寵寄新詩輙次韻爲謝二首:衰白相逢贛水邊,先:十年存沒竟誰賢。先:别來舊隱荒三徑,径:醉後高談驚四筵。先:晚節功名君未免,铣:半生憂患我堪憐。先:秋風久負蓴鱸約,药啸:歸夢時時到剡川。先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庚:宫使少卿作喜雨詩予輙續貂然連日烝鬰雨意殊未解霅川地瀕太湖畏雨而喜旱亦有足憂者輙再和賀子忱韻并呈少卿公一笑:老鈍安能濟中興,径蒸:知君此意每推誠。庚:邦人雖喜天心格,陌药:農夫預憂禾耳生。庚:秋後竹陰侵簟冷,梗:夢回蛩響雜堦聲。庚:雨溪自昔傳佳詠,敬:雲水相依夜自明。庚 宋:李光:律詩:QiLv庚:庚:次韻劉仲臯少卿喜雨:漢詔寛慈下玉京,庚:人心天意格精誠。庚:初欣父老扶攜聽,径:忽看風雲洶湧生。庚:千里沾濡隨渥澤,陌药:萬家愁嘆變歡聲。庚:南樓夜色晴方好,皓号:與子賡歌待月明。庚 宋:李光:律詩:QiLv青:庚:富陽道中懷劉希顔兼得道任書寄二公:渺渺平蕪雪正晴,庚:旋驅征騎出郊坰。青:越山似我頭全白,陌:江柳如君眼欲青。青:有信梅花傳驛使,纸寘:忘機鷗鳥戀沙汀。青:洞霄結約香燈社,马:便欲相從老翠屏。青:以上《莊簡集》卷四 宋:李光:律詩:QiLv东:余丈中大自虔還鄱陽弭節豫章南浦亭下相從累日議論慨然志節彌勵感歎不足成鄙句送行:抗志潛心六籍中,东送:文章直欲擬軻雄。东:誰云前輩風流盡,轸:尚有斯人氣味同。东:南浦送行傷碧草,皓:北窗歸卧享清風。东:君王寤寐思黄髪,月:會見蒲輪徴此翁。东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支:微:予得罪南遷朝廷樞密院凖備差遣張君送伴凡八十日予嘉其勤於其行也作詩送之:日日孤村對落暉,微:瘴烟深處忍分離。支:小集作蠻:追攀重見蔡明遠,阮愿:贖罪難逢郭子儀。支:南渡可憂鳶共堕,哿:小集作每:北轅應喜鴈相随。支:小集作許:馬蹄慣踏關山路,遇:他日重來更送誰。支:小集作又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尤:尤:予得罪南遷朝廷樞密院凖備差遣張君送伴凡八十日予嘉其勤於其行也作詩送之:瘦筇羸馬一貂裘,尤:江浙湖湘得縱遊。尤:萬里遠勞君伴送,送:隔年應笑我淹留。尤:默祈衡嶽雲開嶺,梗:夜入浯溪月滿舟。尤:北闕舊交如問訊,震:爲言白盡老人頭。尤 宋:李光:律詩:QiLv微:微:分水鋪步月:人随烏鵲正南飛,微:月到中天列宿稀。微:遠近江巒明霽色,职:横斜烟霧助清輝。微:危亭搔首風傳笛,锡:迥野微行露濕衣。微:兒女未須頻悵望,漾:春來應與鴈同歸。微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删:删:余將卜居水東先以詩寄吳令:茅齋背郭面孱顔,删:已有幽人約往還。删:學道遠尋岣嶁令,敬:卜居長占荔支灣。删:自注:水東有荔支灣。窗間山色紅塵遠,阮愿:竹外棋聲白晝閑。删:静掃風軒同宴坐,个哿:柴扉應爲夜留關。删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青:庚:簽判黄元功頃攝守蔚平枕江有小亭予假居久之稍加葺治且作詩其上名之曰横江今既還職輒用寫呈:西來一水護山城,庚:突兀横江占小亭。青:春盡浪花浮竹屋,屋:夜深漁火亂沙汀。青:支頤塵榻清無夢,送:隱几明窗醉有經。青:掃灑待君還舊隱,吻问:却來相對守黄庭。青 宋:李光:律詩:QiLv:庚:寄內:學道參禪久不成,庚:惟將麴糵破愁城。庚:三杯徑醉客已去,御语:一枕未回天欲明。庚:長羡籬邊元亮醉,寘:誰憐澤畔屈原醒。青:甕頭濁酒須多釀,漾:凖擬歸來細細傾。庚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支:微:遷城南新居:背郭通幽面翠微,微:病軀野性最相宜。支:旋栽花竹頻開逕,径:恐礙雲山短著籬。支:曉日臨窗時讀易,陌寘:晚涼隔屋聽評棋。支:三年瘴嶺無歸日,质:聊向深林占一枝。支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支:微:次前韻:甕牖茅簷白版扉,微:地偏猶與病相宜。支:雨添山澗苔侵徑,径:竹近陽陂筍過籬。支:三爵沉酣陶令酒,有:一奩成敗謝公棋。支:車塵不到門前路,遇:漸覺蒿萊長舊枝。支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真:文:申之移竹數十竿植之後圃增賁幽人之居作詩爲謝:節概平生慕此君,文:晚年流落偶相親。真:裝添小圃林泉勝,径:隔盡權門車馬塵。真:雨浥寒梢香掩冉,俭:月歸疏影夜精神。真:他年亭下清陰滿,旱:誰記當時種蒔人。真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真:真:再蒙自然使君寵和竹詩率爾爲謝:畫手休誇最逼真,真:東牆月影畫難親。真:自注:曹希藴作《墨竹詩》云:最愛小軒岑寂夜,月移清影上東牆。蘇公每歎賞此句,《次韻吴傳正枯木歌》云:天公水墨自奇絕,瘦竹枯松寫殘月。夢回疏影在東壁,驚恠霜枝連夜發。常陪翠柏凌寒景,梗:幾見夭桃委路塵。真:鳴鳳引雛來應瑞,寘:籜龍得雨便能神。真:雙泉異日增幽勝,径:開盞時時中聖人。真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真:文:自然使君連賦竹詩輒復次韻:閑客攜觴日對君,文:歲寒相與獨心親。真:栽培野外千竿碧,陌:抖擻胸中萬斛塵。真:月影臨窗如見畫,卦陌:風輪長笋不無神。真:自注:世言草木之長,常在昧明間,蚤作而伺之,乃見拔起數寸,竹笋尤甚。東坡《和子由拔白髪詩》云:風輪曉長春笋節。使君好事頻吟賞,养:蕭灑襟懷似晉人。真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删:删:瓊臺:玉臺孤聳出塵寰,删:碧瓦朱甍縹緲間。删:爽氣遙通天際月,月:滄波不隔海中山。删:潮平賈客連檣至,寘:原校:一云春深乳燕營巢穩:日晚耕牛带犢還。删:安得此身生羽翼,职:便乘風馭叩天關。删:原校:一云五馬醉歸簫鼓散,折衝尊俎静夷蠻。一云村落年豐無吠犬,爲傳夜戶不須關 宋:李光:年:CN,坐隐亭:律詩:QiLv侵:侵:庭植家瓊山水北小園頗幽勝予頃寓雙泉每食罷招鄰士杖策訪之園有小亭常與客對奕因名坐隱今歲亭側輒生雙竹庭植二子皆卓然有立豈造物者産此以瑞其家庭乎作長句贈之:桃笙澀勒漫成林,侵:並立林亭一徑深。侵:月下競看雙鳳影,梗:風來時聽二龍吟。侵:冰霜不改夷齊操,号:富貴無忘魯衞心。侵:寄語園人頻愛護,遇:等閑莫遣斧斤侵。侵:自注:桃笙事見柳文。晉人多以龍鳳名其子。東坡《答馬中玉詩》:靈運子孫皆得鳳,慈明兄弟孰非龍。靈運謝氏,慈明荀氏也。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尤:尤:用孟博寄孟堅韻:汝到家時解我憂,尤:歸來何處遇中秋。尤:夢遊滄海休回首,有宥:路入浯灘穩泛舟。尤:原作梧,據院本改:屋裏琴書無汝愛,队:宅邊松菊爲吾留。尤:朋遊若問南方事,寘:莫說瓊州勝越州。尤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麻:麻:丙寅元日偶出見桃李已離披海南風土之異不無感歎獨追維三伏中荔支之勝又江浙所不及也因并見于詩:逐客新年偶歎嗟,麻:海南風物異中華。麻:溪邊赤足多蠻女,语御:門外青帘盡酒家。麻:庭院秋深時有燕,霰:園林春半已無花。麻:堆盤荔子如冰雪,屑:惟此堪將北地誇。麻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阳:阳:久旱得雨奉呈申之權郡學士:不用椎牛瀆帝鄉,阳:精誠端可格穹蒼。阳:舉頭忽見千山雨,麌语遇:默禱惟憑一瓣香。阳:已度南天三伏旱,旱:未妨北牖午風涼。阳:老蛟欲睡重鞭起,纸:莫遣晴鳩喚夕陽。阳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尤:尤:次林庭植喜雨韻:一瓣黎沈徹九幽,尤:随車甘雨散民憂。尤:風聲震海驅雲出,质寘:雨點翻空捲地流。尤:午夜村墟無吠犬,铣:夕陽坡隴有耕牛。尤:歡謡不獨聞田父,麌:更向東陵覓故侯。尤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先:先:題將領占勝亭亭據雙泉之上盡見城東南風物之勝落成之初屢來乞詩爲賦長句云:結茅坡頂俯平川,先:占得城東勝概全。先:衮衮長江通瀚海,贿:森森喬木带雲煙。先:月當庭戶初圓夜,祃:霧隱樓臺欲雨天。先:玉帳今聞罷刁斗,宥有:却來閑處翫林泉。先:自注:柯君近提兵撫遏黎人,歸葺此亭。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阜通閣:危閣峥嶸枕碧流,尤:籌心計慮匪人謀。尤:千颿不隔雲中樹,遇麌:萬貨來從徼外舟。尤:富國要先除國蠧,遇:利民須急去民蟊。尤:使君不日歸華近,问吻寘:要路翺翔徧十州。尤 宋:李光:年月日:CN,严氏野趣亭:律詩:QiLv尤:尤:重陽後二日會嚴氏野趣亭坐客吳德永裴堯文杜志林林元憲李彦實嚴君錫魏介然及予八人因成拙詩以紀一時之集云:已過重陽得勝遊,尤:海南秋色尚遲留。尤:旋沽白酒君須醉,寘:未信黄花蝶解愁。尤:菡萏香浮曲沼静,梗:檳榔葉暗小亭幽。尤:始知風景中原隔,陌:對泣何須效楚囚。尤 宋:李光:年:CN,通幽亭:律詩:QiLv尤:尤:唐常建作破山寺詩云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歐陽永叔毎歎賞此句以爲不可及温陵康元壽守瓊踰年樂其地僻而事簡以清静治之於郡圃植竹數百竿中有小亭因榜曰通幽偶成拙句:蕭灑襟懷慕子猷,尤:賸栽修竹徑通幽。尤:三間遠比淵明宅,陌:百尺徒誇庾亮樓。尤:風送鳥聲春寂寂,锡:日篩簾影夢悠悠。尤:原校:一云花露泣殘春寂寂,鳥聲驚斷夢悠悠:破山絕景親曾到,号:誰遣移來海外州。尤:自注:予重和戊戌嘗爲常熟宰,破山在焉。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八月十六夜江邊對月:晚雨冥濛洗瘴塵,真:斷雲遮月尚鱗鱗。真:影涵漲浦搖金鏡,敬:光動天街碾玉輪。真:村市更無沽酒客,陌:小樓時見捲簾人。真:不須辛苦瓊臺上,漾养:展席移觴近水濱。真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微:微:丁卯二月二十七日與客縱步至判官陳師正所居前有花竹後有港浦愛其幽勝退作此詩師正歷官九任今年六十有一母年九十二歲杜門養親不復仕宦蓋瓊士之安貧守道者也:幽居非是避危機,微:澀勒遮藏客到稀。微:白髪不傳毛義檄,锡:青衫常戲老萊衣。微:舟行别浦随潮去,御语:燕認低簷带雨歸。微:從此欲尋棋酒社,马:肯論時節叩柴扉。微 宋:李光:律詩:QiLv萧:萧:寄內:丁卯九月:裊裊秋風度泬寥,萧:卧聞微雨打芭蕉。萧:黄花籬落重陽近,问吻寘:白髪江津客路遙。萧:家信隔年新恨過,个:箧衣經暑舊香消。萧:小槽正想珍珠滴,锡:海舶來時寄一瓢。萧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先:先:悼亡子詩:脱屣塵寰委蜕蟬,先:真形渺渺駕非烟。先:丹臺路杳無歸日,质:白玉樓成不待年。先:宴坐我方依古佛,物:空行汝去作飛仙。先:恩深父子情難割,曷:淚滴千行到九泉。先 宋:李光:律詩:QiLv支:支:次韻陳列之感春二首:新年人物自熙熙,支:綵索青帘到處垂。支:日暖桃蹊花落盡,轸:雨深茅屋燕歸遲。支:登山野屐應頻蠟,合:出郭輕車想載脂。支:老境逢春正愁絕,屑:爲君援筆強題詩。支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次韻陳列之感春二首:堤柳垂垂拂路塵,真:長條祇解絆歸人。真:營巢燕子穿簾急,缉:带雨花枝照眼新。真:一壑風煙如可擅,霰:滿牀書帙未全貧。真:狂吟痛飲須公等,迥:枯木菴前草自春。真 宋:李光:律詩:QiLv麻:麻:四月十四日晚陳列之見顧追涼翫月於東橋之上輒成長句以寫一時風景之勝:小橋浮動似乘槎,麻:坐看歸牛带晚鴉。麻:風捲斷雲飛玉馬,马:水搖明月走金蛇。麻:影翻鳳尾檳榔葉,叶:香散龍涎茉莉花。麻:絕景勝遊仍有伴,翰旱:不妨流落在天涯。麻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列之将歸温陵以詩告别因次韻送行二首:相逢海上欲忘年,先:誰似君家父子賢。先:氣比金莖吞沆瀣,队卦:文如巖壑带雲烟。先:自注:李太白云:世人之文如山無烟雲、春無草木。追随里巷吾無伴,翰旱:獨步詩騷子有權。先:青紫他年應俯拾,缉:定中何必問諸天。先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列之将歸温陵以詩告别因次韻送行二首:八年嶺海未歸人,真:萬里天涯老病身。真:久堕黎蠻難擇友,有:頻經憂患易沾巾。真:我無妙策甘捐葉,叶:子有長才預選掄。真:後夜更邀橋上月,月:爲傳羲御且停輪。真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孟堅将北歸枕上成送行:還家凖擬作重陽,阳:行止升沈豈在忙。阳:童稚迎門歸亦好,皓号:雲山作伴住何妨。阳:經行汝政窮幽賞,养:宴坐吾今喜夜長。阳:解柁徑須尋舊隱,吻问:誅茅先葺竹間堂。阳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支:己巳二月已發書殊不盡意偶成長句寄諸子姪并示元發商叟德舉資萬里一笑:囊空無物寄妻兒,支齐:萬里惟憑一首詩。支:舊日琴書都藞䕢,祃:新年行步漸羸垂。支:時開竹戶通幽徑,径:旋結茅庵傍小池。支:自注:去冬郡差土丁開芙蓉後小池。永日無人惟宴坐,个哿:不貪杯酒不枰棋。支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麻:己巳重九小集拙詩記海外風景之異呈亨叔:十年重九老天涯,麻:異域空驚節物佳。佳:楊柳枝頭無落葉,叶:芙蓉池面有殘花。麻:籬邊菊好延陶令,敬:坐上詩成戲孟嘉。麻:随分清歡須酩酊,迥:歸時風帽任攲斜。麻 宋:李光:律詩:QiLv东:东:秋日題池南壁間:院本下有偶字:牢落雙泉一病翁,东:十年憂患掃還空。东:荷稀竹密宜秋雨,麌语遇:戶窄簷低耐颶風。东:盡日抄書北窗下,马祃麌:有時閑步小橋東。东:誰知萬水千山外,泰:亦與鄉居興味同。东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删:記夢一首:瓊州作:夢魂忽到姜山寺,寘:竹徑松門夜不關。删:堂上千燈還閃閃,俭:池中一水自潺潺。删:十年迥悟空心法,洽:萬里歸尋葬骨山。删:攲枕覺來城角動,送董:牀頭殘月尚彎環。删 宋:李光:律詩:QiLv冬:冬:和郡守喜雨之什:一犁甘澤應虔恭,冬:頓覺山川返舊容。冬:宿靄釀成千嶂雨,麌语遇:迅雷驚起九淵龍。冬:水生洲渚寛溪女,语御:潤浹郊原慰老農。冬:衰病不知春過去,御语:強持杯酒略相從。冬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冬:东:魏子介然甲戌中春不遠數百里訪予寂寞之濱予方厄窮適此久旱市無魚肉園乏佳蔬介然處之宴然眷眷不忍捨去予與介然别久介然氣貌議論益超然孟夏既望慨然請辭欲歸築室讀未見之書科舉之文不足學走筆作長句送行且勉使力學志其遠且大者仍用喜雨詩韻:愛君凛凛有英風,东:刮目相看爲改容。冬:榻解久懸延孺子,纸:樓登百尺卧元龍。冬:貨因縷積成良賈,麌马祃:學務深耕鄙惰農。冬:已約三冬重過我,哿:盡攜書史日相從。冬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人日偶得酒果因與客飲成鄙句并紀海外風物之異:燕歸茅屋草芊綿,先:節物方驚海外偏。先:風掃落花春寂寂,锡:雨添幽澗水涓涓。先:臘醅每謝鄰邦餽,寘:北果來從賈客船。先:勝日漫逢聊一笑,啸:白頭那問歲時遷。先 宋:李光:年月日:CN,载酒堂:律詩:QiLv尤:尤:二月三日作真率會遊載酒堂呈坐客:郊外初聞黄栗留,尤:仲春風物漸和柔。尤:殺雞炊黍成真率,质寘:挈榼攜棋得勝遊。尤:聊欲勸君終日醉,寘:未須悲我十年流。尤:朝來已換輕衫窄,陌:酒盡何妨典破裘。尤 宋:李光:年月日:CN,载酒堂:律詩:QiLv支:二月三日作真率會遊載酒堂呈坐客:路接蓬瀛日景遲,支寘:塵心消盡忘歸期。支:雨餘荒草侵三徑,径:風起微瀾皺一池。支:晚色遠涵殘照外,泰:春光欲近禁烟時。支:黄鸝不肯簷間語,语御:隔葉相呼過别枝。支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元:二月九日北園小集烹茗奕棋抵暮坐客及予皆霑醉無志一時之勝者今晨枕上偶成鄙句寫呈逢時使君并坐客:勝日邀朋醉北園,元:森森喬木欲參天。先:更無粉色汙尊俎,语:只有琴聲敵管絃。先:臘酒旋開浮綠蟻,纸尾哿:春芽初破瀹新泉。先:欲修禊事清明近,问吻寘:曲水流觴擬晉賢。先 宋:李光:律詩:QiLv萧:萧:七月既望雨後對月招鄰人夜飲不至獨酌成詩一首以寫一時之景:虹斂江空正寂寥,萧:苦無燈火夜蕭蕭。萧:暮潮和雨歸滄海,贿:華月穿雲上碧霄。萧:沙路微行塵不到,号:柴門深閉客難招。萧:一杯黎酒還成醉,寘:羈枕時聞犬度橋。萧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秋夜有懷:金爐未冷旋添香,阳:風静雲開月到廊。阳:何處獨吹西塞曲,沃屋:無人同醉北窗涼。阳:鱗鴻路隔書難寄,寘:鼓角聲遲夜漸長。阳:明日欲尋真率約,药啸:濁醪時許過鄰牆。阳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海南氣候與中州異羣花皆早發至春時已盡獨荷花自三四月開至窮臘與梅菊相接雖花頭小而香色可愛頃歲蘇端明謫居此郡嘗和淵明詩其略云城南有荒池瑣細誰復採幽姿小芙蕖香色獨未改即此池也今五十餘年池益增廣臨川陳使君復結屋其上名賓燕堂今夏得雨遲七月末花方盛開因成此詩約勝日爲採蓮之集云:秋來雨足溢方塘,阳:華屋臨流四面涼。阳:風颭圓荷翻翠蓋,泰合:水涵芳蘂艶紅粧。阳:淡煙難掩天真色,职:薄日時烘自在香。阳:一作月常供:詩老未須譏瑣細,霁:解陪梅菊到冰霜。阳,按:明唐胄正德《瓊臺志》卷二五作陳覺詩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昨晚約逢時使君今日食後過賓燕瀹茗觀蓮今日雨忽作因記東坡遊西湖遇雨詩云湖光瀲灔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之句作雨中觀蓮詩戲呈并示同行諸君:城南方沼盡栽蓮,先:得雨花開晚更妍。先:自有清芬來襲袂,霁:不須紅粉笑當筵。先:彤霞暈臉深還淺,铣:碧蓋跳珠碎復圓。先:更擬中秋陪燕賞,养:月娥休妬水中仙。先 宋:李光:律詩:QiLv歌:歌:移具訪逢時堅白堂:已許攜壺就綺羅,歌:却因風雨斷經過。歌:不辭美酒十分勸,愿:欲聽佳人一曲歌。歌:掌上要觀摩勒果,哿:池中難借右軍鵝。歌:自注:近舶船至,頗得北果,又一鵝甚大且肥,将烹之。摩勒果,見《維摩經》。使君獨醒空回去,御语:被冷燈青客奈何。歌 宋:李光:年月日:CN,陈氏水阁:律詩:QiLv真:真:庚午重九予以憂患經此節物亦強舉杯復同坐客步至陳氏水閣率爾成韻:累歲嚴亭會衆賓,真:今年九日未全貧。真:樽中有酒須招客,陌:籬外無花免笑人。真:自注:昌化地熱,九日不見菊。李太白《九日龍山詩》云:九日龍山飲,黄花笑逐臣。竹杖芒鞋行自慣,谏:風軒水閣坐來頻。真:鬢邊強把茱萸插,洽:萬里誰嗟老病身。真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真:文:辛未歲旦用蘇子由韻成兩詩寄諸子姪:朋遊族黨死生分,文:老壽今居第二人。真:自注:予辛酉冬南行,城中老朋友如韓似夫、王從道、陸元鈞,本房兄弟德充,舍弟元發、堂兄孚先、民先、介之皆物故,獨堂兄去華無恙,今八十矣。松竹飽經炎海瘴,漾:柳梅空想越溪春。真:身行九折心無轉,铣霰:息住三田氣自新。真:白晝漸長窗日暖,阮:始知羲馭解停輪。真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真:辛未歲旦用蘇子由韻成兩詩寄諸子姪:頻把光陰惜寸分,文问:十年閲盡世中人。真:衰容暗換圖中象,养:和氣潛回海底春。真:香裊金爐沉水暖,阮:茶烹石鼎乳泉新。真:自注:儋崖産沉香。天慶觀乳泉,東坡有賦。丹元息息添真火,哿:肯使空花翳五輪。真:自注:目有五輪,謂血、氣、水、金、瞳也。見《九仙經》。 宋:李光:律詩:QiLv先:先:吳德永遠寄乾栗五百顆荷其厚意戲作長句謝之:海山深處住多年,先:容貌雖衰齒尚堅。先:長使玉泉歸絳闕,月:毎留真火暖丹田。先:感君特地貽乾栗,质:知我猶能咬石蓮。先:土物欲尋香翠報,号:近來行市正增錢。先:自注:來書言僕筆力不異往年,乃深究仙經道錄之效,因以爲戲。所寄栗硬如鐵石,煮終不軟。 宋:李光:年月日:CN,细香堂:律詩:QiLv东:东:四月望夜郡寮悉赴盛集羊荆華林伯壽伯安相繼見過同登涌月閣待月成拙詩并呈常往來諸友:杖藜欲往歎塗窮,东:賴有林廬寓此翁。东:日暮凭欄看涌月,月:夜涼開牖濯清風。东:浮沉直擬羣鷗鷺,遇:冷暖安能效燕鴻。东:獨酌城南二三子,纸:攜棋挈榼笑言同。东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羊荆華敞小軒面叢竹予以細香名之蓋用杜子美風吹細細香之句因賦此詩:負郭林廬带草堂,阳:小亭軒敞對修篁。阳:祖師但指青青色,职:詩老能聞細細香。阳:風過戶庭常掩冉,俭:雨餘衾枕自清涼。阳:幽蘭茉莉徒芬郁,物屋:氣味不如君久長。阳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先:元:昌化雖窮寂今歲偶諸處寄酒東船至得北果又老庖自海康來人日與客飲邂逅成醉座中賦此:去年人日醉陳園,元:竹外風流洗瘴烟。先:花落野桃春寂寂,锡:自注:海南地暖,雜花皆臘前開盡。潮回南浦水涓涓。先:臘醅每謝鄰邦使,纸寘:北果常随賈客船。先:佳節漫逢聊一笑,啸:老庖能鱠海鱸鮮。先 宋:李光:律詩:QiLv:青:悼程伯宇尚書:目斷佳城戶一扃,青:名山千古返英靈。青:郡祠空復存圖像,养:自注:公典宣、信、撫三郡,所至有惠愛,父老爲立生祠。朝路無由認履聲。庚:大節已書班氏筆,质:豐碑應勒退之銘。青:文章不朽傳賢嗣,寘:收拾何勞假六丁。青庚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悼程伯宇尚書:壯節滋培雨露深,侵:褎然文采冠儒林。侵:恩霑二族全純孝,效:自注:伯宇初爲臧氏舅所養,登第之後不忍遽歸。既升朝敘封,而臧氏夫婦繼亡。服闋還朝,乃自陳歸宗。此事古今罕有,殆天以全節付公,無愧范文正公也。忠貫三朝秉一心。侵:墓木未懸吳札劍,艳陷:斷弦誰續伯牙琴。侵:傷情故篋存遺帖,叶:灑淚行間自不禁。侵 宋:李光:年月日:CN,陈氏园:律詩:QiLv真:真:八月一日詣新學瞻禮廟像退與客徜徉訪尋幽勝所至清談瀹茗晚至陳氏園亭酌乳泉而歸一時清集無愧前人主簿趙元弼乃有厄陳之歎形於篇詠因次其韻兼呈諸友:郊居多與泮宫鄰,真:回首清游迹已陳。真:曳杖入門瞻廟像,养:穿林度壑訪幽人。真:遠稽鄒魯衣冠古,麌:近揖江山氣象新。真:飲水飯蔬真樂趣,遇沃有:始知席上有儒珍。真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元弼主簿喜飲而吝於開閣又累輸棋不償同僚頗以爲言八月朔出郊乃有戹陳之歎因再次其韻:飛蓋追随訪隱淪,真:坐中佳客有荀陳。真:貪盃且可偷鄰甕,送:愛竹何須問主人。真:雨後已看山色爽,养:雲頭漸喜月華新。真:烹羊載酒邀同社,马:冷落盃盤笑集珍。真 宋:李光:律詩:QiLv尤:尤:郡學落成之初八月二十二日陪郡守同來仍榜郡學二字遒勁結密觀者興歎是日燕郡僚并學職郡守謂予本起諸生俾預燕集因成鄙句呈逢時坐客:氣清天朗屬中秋,尤:黌舍初成燕魯侯。尤:依舊規模環璧水,纸:斬新牌牓燦銀鈎。尤:青衿士子欣榮遇,遇:白髪迂儒預勝遊。尤:尼父道行千載後,有宥:坐令南海變東周。尤 宋:李光:律詩:QiLv支:微:海外自去冬不雨至今農圃俱病郡侯率僚友爲民祈禱二月十八日祭社致齋是日雨作喜而成詩呈逢時使君:随車甘雨應精祈,微:樂歲豐年喜有期。支:草色青青連粟壠,肿:自注:海外俗不種小麥,惟賴粟以接禾稻。竹聲細細想荷池。支:欣逢山路花開日,质:正值田家酒熟時。支:凖擬明朝風日好,皓号:野桃應有未開枝。支 宋:李光:律詩:QiLv麻:麻:靈真道人久無詩來用協甫韻并前篇寄之且拉爾耳翁同賦:道人何處是生涯,麻:山遶孤村水繞家。麻:鬢裏雪霜全掃白,陌:胸中梨棗旋開花。麻:已乘綠景功初就,宥:更服黄精善莫加。麻:若向静中生妄想,养:還如炎地走冰車。麻:自注:梨棗,綠景,冰車,見《真誥》。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先:先:林庭植雖已受代勉爲感思之行交印後即浩然歸隱徜徉里巷間以棋自娛樂哉未易得也因成拙句贈行:乙亥孟秋:歷徧昌江守令權,先:却回小邑作神仙。先:宦游未遂心先淡,勘感:歸槖雖空意愈堅。先:濁酒三杯須滿酌,药:枯棋一局要爭先。先:閑居自得閑中趣,遇沃有:更活人間七十年。先 宋:李光:年:CN,吏隐堂:律詩:QiLv阳:吏隱堂:海邦地僻少迎將,阳漾:心逸身閑白晝長。阳:賸欲哦詩追沈謝,祃:不求名迹擬龔黄。阳:旋移松石成雲壑,药:時引笙簫入醉鄉。阳:吏散簾垂公事畢,质:清風一榻傲羲皇。阳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尤:尤:拙詩奉送厚之權郡還闕:天衢未擬縱驊騮,尤:南顧聊寛聖主憂。尤:民頌永傳儋耳國,职:自注:《後漢·蠻夷傳》云:海外有儋耳國。家聲夙著虎頭州。尤:簿書脱屣歸華貫,翰:翰墨收功入勝流。尤:去去願將民疾苦,麌遇:盡攄胸臆副旁求。尤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獨居自遣一首寄厚之:平生憂道不憂貧,真:萬里風波一葉身。真:路滑須憑木上座,个:天寒那用竹夫人。真:閑尋獨鶴爲仙友,有:笑指孤雲作近鄰。真:北客不勞頻問訊,震:已拚終老海南濱。真 宋:李光:年月:CN:律詩:QiLv庚:庚:送秦令元發赴吉陽:百里威風已震驚,庚:朱幡夾道聳先聲。庚:耕桑不擾民歸業,洽:香翠無求吏自清。庚:老去方知五馬貴,未:愁來未覺一杯輕。庚:世情冷暖難開口,有:懷抱因君得盡傾。庚 宋:李光:年:CN,象台:律詩:QiLv寒:删:象臺:全家卜築面孱顔,删:變態煙雲坐卧看。寒:丘壑時應攜妓女,语御:階庭還見産芝蘭。寒:水涵山影千尋碧,陌:路轉松陰十里寒。寒:杖策它年容叩戶,麌:盡驅佳處入毫端。寒 宋:李光:律詩:QiLv萧:萧:和雨後對月:載酒人無顧寂寥,萧:秋來門巷更蕭蕭。萧:風驅雨脚收千嶂,漾:院本作瘴:雲捲月輪升九霄。萧:松竹此時聊谷隱,吻问:巾車指日見弓招。萧:登臨莫作殊鄉念,艳:乘興時尋小石橋。萧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阳:阳:海外氣候每歲三四月間已如劇暑客有自吉陽至者寓館問漢亭累日且言吉陽氣候晝夜如炊因歎此邦之勝乃知人生無有足時不經熱惱豈知平日之清凉乎故古之達者毎以此對治釋氏云推落大火坑火坑變成池皮鞋和尚以爲即時清凉也蘇公亦云嶺南瘴毒地有此江月寒乃知天壤間何人不清安予謫居嶺海踰十五年見聞習熟不以爲異因作此詩以自慰且以警世之賤丈夫一不快即愁歎怨憤或譏謗怒罵如柳劉之徒蓋未足以語此也:客自東來說吉陽,阳:始知儋耳本清凉。阳:潮聲卷海千峰雨,麌语遇:月色侵門滿地霜。阳:更欲何方尋佛國,职:此生真欲老蠻鄉。阳:安心守一師吾祖,麌:尚覺人間日月長。阳 宋:李光:律詩:QiLv真:真:予生世幾八十年交游士友有昧平生而一見氣合者有同鄉並舍而終身情乖者因悟笑曰此釋氏所謂宿緣也知此則可以忘憂惱泯是非免輪迴而脱生死也因作拙句以道其意云:路隔仙凡只一塵,真:浮生出没轉風輪。真:宿緣未斷形雖換,翰:異世相逢意自親。真:圓澤再來尋舊伴,翰旱:房公一笑悟前身。真:若將愛見迷真性,敬:萬劫難超未了因。真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庚:庚:丙子正月二十三日紀事:風捲陰霾日月明,庚:鯨鯢已戮海波平。庚:姦憸藉手捐奇貨,个:交友通書免詭名。庚:舊俗衣冠回左衽,寝沁:原作嗟化劫,據院本改:新疆兵革偃長城。庚:聖君若用當時將,阳:一洗烟塵宇宙清。庚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真:離陽壽縣百餘里遇大風雨溪流漲溢宿修仁境小寺新潔可喜不復有滯留之歎偶成長句老病字畫攲斜輙自笑也仲子孟堅同來:逐客多年住海濱,真先:今朝喜作北鄉人。真:飄風掃地捲煩暑,语:驟雨翻空洗瘴塵。真:境惡乍離賓館陋,宥:眼明欣覩佛祠新。真:松林竹徑俱幽勝,径:留滯何庸歎苦辛。真:自注:紹興丙子六月十九日。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麻:某到郴幾兩月適當重陽而菊猶未開然江山清遠又仙佛所居有足樂者因成鄙句以寫離憂:重陽從古多傷感,感:逐客南來重歎嗟。麻:鏡裏但驚添白髪,月:樽前猶未見黄花。麻:求仙頓覺三山近,问吻寘:成佛無令一念差。麻:習氣平生都掃盡,轸:更憑橘水洗塵沙。麻 宋:李光:年:CN:律詩:QiLv真:真:郴士爲作暖閣既成是夕雪作喜而成詩:郴士謂郴戶曹邢晦:暖閣初成荷北鄰,真:歡然一笑欲烘春。真:香煙苒苒縈紆轉,铣霰:鼻息齁齁出入勻。真:睡美忽驚天曈曨,东:夜寒誰怕脚舒伸。真:老兵來報雪床厚,有宥:凖擬明朝共飲醇。真 宋:李光:律詩:QiLv侵:侵:題嵊縣黄山庵:十載清遊得重尋,侵:風門小立契初心。侵:上盤直與雲天近,问吻寘:下瞰不知巖壑深。侵:浥露黄花平襯地,寘:著霜紅葉巧依林。侵:他年願結香燈社,马:竹杖芒鞋數共臨。侵:宋謝采伯《密齋筆記》卷三 宋:李光:律詩:QiLv冬:城南池:枯木摧殘色境空,东送董:西風獨占水芙蓉。冬:瑤池飲散紅妝鬧,效:洛浦人歸翠蓋重。冬:日影透簾香掩苒,俭:月華侵坐客從容。冬:閑花瑣細能長久,有:免被移栽太華峰。冬:《輿地紀勝》:城南池在東坡所居之側,有寶燕堂者是也,其池屢開雙蓮。轉物老人詩云云。瑣細,蓋使東坡瑣細誰復探之意。 宋:李光:律詩:QiLv阳:阳:破山寺:招提清絕冠諸方,阳:溪繞山圍勝氣藏。阳:好在池塘存舊址,纸:依然花木隱禪房。阳:風生殿閣元無暑,语:雨後松篁自有香。阳:日暮不教清興盡,轸:更登絕頂瞰微茫。阳 宋:李光:律詩:QiLv阳:秀香堂:原注:在城北陳氏北園中。宋李光謫居構之,取《醉翁亭記》野芳發而幽香,花木秀而繁陰之義。山遠江深勝地藏,阳漾:森森喬木間修篁。阳:月林不動參差影,梗:花徑常供自在香。阳:沉水爇殘金鴨冷,梗:落花飛盡綠陰涼。阳:神通甚愧維摩老,皓:聊長蠻邦作醉鄉。阳:明唐胄正德《瓊臺志》卷二五 宋:李光:律詩:QiLv删:删:東山:才賢國運每相關,删:出處公遭典午間。删:夢裏鉛華渾脈脈,陌:蕭中芳迹尚班班。删:始高霄漢鴻飛遠,阮愿:終惜雲巢鳳不還。删:好是南陽扶漢鼎,迥:勳名千古仰東山。删:明謝敏行、清謝鍾和《東山志》卷一九 宋:李光:年月日:CN:律詩:QiLv微:支:挽李忠定:綱:忠言直節動華夷,支:肯爲投閑更息機。微:南國忽聞梁木折,屑叶:中原猶望袞衣歸。微:平生學術唯心得,职:晚節功名與願違。微:老病無因執哀靷,轸震:翔風空有淚霑衣。微:《宋詩紀事》卷三六作朔:清錢玫《歷朝上虞詩集》卷二 宋:李光:絶句:WuJue删:次韻奉酬當時參議見贈遊鍾山五詩:二水蒼茫外,泰:千峰杳靄間。删:傷心金碧地,寘:舉目異河山。删 宋:李光:絶句:WuJue东:次韻奉酬當時參議見贈遊鍾山五詩:英謀參上幕,药锡:爽氣蓋羣雄。东:憤世仍憂國,职:都忘酒醆中。东 宋:李光:絶句:WuJue元:次韻奉酬當時參議見贈遊鍾山五詩:六國衣冠盛,敬:中原氣象存。元:腰間佩金印,震:莫忘殺王敦。元 宋:李光:絶句:WuJue尤:次韻奉酬當時參議見贈遊鍾山五詩:雅志希三釡,麌:平生擅一丘。尤:歸尋赤松約,药啸:何必更封留。尤 宋:李光:絶句:WuJue歌:次韻奉酬當時參議見贈遊鍾山五詩:塞北烟塵息,职:江南勝氣多。歌:君王總戎旅,语:來繼大風歌。歌 宋:李光:絶句:WuJue先:庚:跋六無詩卷後:六無信筆成,庚:無令浪流傳。先:它時達官知,支寘:人人願南遷。先 宋:李光:絶句:WuJue先:脩仁道中微雨峭寒荒山古道間桃花盛開因偶成小詩:古道逢元夕,陌:荒山慘暮烟。先:桃花雖作意,寘:未是豔陽天。先:自注:時正月十四日。 宋:李光:年:CN:絶句:WuJue支:丁丑歲冬夜發家書二首:一别關山隔,陌:相逢未有期。支:書來知勿藥,药觉:歡喜偶成詩。支 宋:李光:年:CN:絶句:WuJue鱼:丁丑歲冬夜發家書二首:越國今安在,贿:湖邊想舊居。鱼:衡陽空有鴈,谏:不寄一行書。鱼 宋:李光:絶句:WuJue:江:昌江:昌江真陋邦,江:芋魁的盈尺。陌:逐客方阨陳,真震:飽食度終日。质:以上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一二五《廣南西路·昌化軍》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三月六日聞五馬同郡僚出郊勸農:遙聞鼓吹出城闉,真:露冕褰帷意在民。真:父老莫疑頻駐馬,马:使君那顧採桑人。真 宋:李光:絶句:QiJue侵:侵:三月六日聞五馬同郡僚出郊勸農:旋移瑤席盍朋簪,侵:日暮行庖簇柳陰。侵:力勸耕農頒漢詔,啸:應知聖主愛民心。侵 宋:李光:絶句:QiJue:阳:病中作:一枕昏昏若醉鄉,阳:雲收霧散月臨窗。江:幽人睡足自驚覺,觉效:雲在青天月在床。阳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池外紅蕉:雨後芭蕉粲曉霞,麻:近如相妬遠如誇。麻:臨池似把菱花照,啸:隔葉深将翠幔遮。麻 宋:李光:絶句:QiJue东:东:立夏日納凉:茅菴西畔小池東,东:烏鵲藏身柳影中。东:沙岸山坡無野店,艳:不知此處有清風。东 宋:李光:絶句:QiJue东:五月八日雨大作聞守倅遊湖以前日白蓮見寄戲成小詩謝之:守倅風流好事同,东送:笙歌都在雨聲中。东:似知坐上多狂客,陌:不許佳人酒面紅。东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先:先:老欽闍黎以政和七年九月十七日夜圓寂趺坐如生道俗歎仰邑丞向仁叔作偈讚悼因次其韻:鍊得金剛一性堅,先:形如枯木尚凝然。先:莫疑台嶺慈燈息,职:薪盡何妨火自傳。先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先:先:老欽闍黎以政和七年九月十七日夜圓寂趺坐如生道俗歎仰邑丞向仁叔作偈讚悼因次其韻:老人端悟上乘禪,先:夜壑藏舟已脱然。先:認得本來無一物,物:不將三觀浪流傳。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寄天童覺老:竹牖茅簷屋數間,删:不貪杯酒不遊山。删:征租納罷秋田熟,屋:未必天童似我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灰:灰:閑贈趙與檳:歲歲天寒白鶴來,灰:箧中舊藁爲君開。灰:濓伊一脉微如綫,霰:力踐精思漸可回。灰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竹几:虚滑輕凉任自然,先:水邊林下最相便。先:他年若遇青城叟,有:成壞方知盡屬天。先:自注:青城叟見費孝先事。 宋:李光:絶句:QiJue先:洞下宗風冷秋初地而近時了覺二老化行淮甸今復盛于閩浙學徒常千餘人予固疑之昨天童訪予于五松山交臂立談之頃疑情頓釋因成偈四句奉呈大衆一笑可也:一條枯木如青蓋,泰合:古廟香爐散紫煙。先:百鳥却銜花作供,宋:恁時方會祖師禪。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雙雁道中:小集上有越州二字:小集注:雙雁鄉在餘姚縣。晚潮落盡水涓涓,先:柳老秧齊過禁煙。先:十里人家鷄犬静,梗:竹扉斜掩護蠺眠。先 宋:李光:絶句:QiJue灰:送春二首:層樓極目送春回,灰队贿:愁裏匆匆把一杯。灰:更有明年尋舊約,药啸:先驅還到北枝梅。灰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送春二首:羣花落盡柳綿飛,微:陌上遊人去漸稀。微:今日江津送春去,御语:明年還向柳梢歸。微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友人惠鵝僕方戒殺贈二小詩還之:曉随蘆鴈聚寒汀,青:只有崇師畫得成。庚:欲付庖人應未忍,轸:憐渠豈是不能鳴。庚 宋:李光:絶句:QiJue真:文:友人惠鵝僕方戒殺贈二小詩還之:右軍池上動成羣,文:何事羈棲傍主人。真:放汝江湖須遠去,御语:莫隨鷄鶩惱比鄰。真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留春:紅蕉開盡槿花飛,微:載酒登臨到落暉。微:秉燭更期尋勝侣,语:不教容易放春歸。微 宋:李光:絶句:QiJue支:支:白蓮:白色蓮花也自奇,支:亭亭水面半開時。支:恰如西子新粧了,筱:未把胭脂污玉肌。支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跋胡機宜畫卷:吴山越嶠對横斜,麻:清夢時時到外沙。麻:行過小橋墟落静,梗:定知深處是吾家。麻 宋:李光:絶句:QiJue庚:庚:戲成寄介然先輩:鳴鳩隔屋報新晴,庚:小閣幽窗分外明。庚:怪底女僮來滌硯,霰:無人知是和詩成。庚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尤:尤:政和戊戌孟夏補試文武遣興一首:一簾疏雨鎖牢愁,尤:小閣幽軒得暫留。尤:漫說金甌能破睡,寘:不如玉局解消憂。尤:院本作不知玉局解消愁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新橋:賈客船回泊暮潮,萧:夜凉乘月卧吹簫。萧:兩堤更擬栽垂柳,有:掩映荆溪罨畫橋。萧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浯溪:結屋浯溪最上頭,尤:冰輪灔灔水悠悠。尤:夜深燕坐觀心境,梗:月到中天江自流。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微:支:自象登舟入武仙縣境有山聳拔四十丈奇秀異常有道人於此昇仙因以得名:青山萬疊俯漣漪,支:時有幽花掛石衣。微:百里清溪休蕩槳,养:要看倒影入窗扉。微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删:陽朔道中兩絕:北客多誇陽朔山,删:今朝了了見層巒。寒:定知萬壑干巖勝,径:不似山陰道上看。寒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先:陽朔道中兩絕:萬里南行豈偶然,先:黄粱一枕夢邯郸。寒:初無惠政蘇疲俗,沃:父老休迎舊長官。寒 宋:李光:絶句:QiJue文:元:覽義叟秋香二首詞情悽惋使人感嘆義叟新有閨房之戚因戲續其韻且知予感念故人不忘之意:小詩清絕與招魂,元:香霧依然濕鬢雲。文:一夜狂風都掃盡,轸:鼻端無復嗅餘芬。文:自注:《維摩經》云:如入薝蔔林,不嗅餘香。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覽義叟秋香二首詞情悽惋使人感嘆義叟新有閨房之戚因戲續其韻且知予感念故人不忘之意:冷艶孤芳孰與儔,尤:此花飄盡更非秋。尤:嶺頭賴有寒梅在,贿队:接續幽香入品流。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一樽聊對菊花前,先:獨上危樓晚景天。先:風外笛聲聞續斷,翰旱:海桐搖落夜敲磚。先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婆娑終日步蓮塘,阳:雲點空青月到廊。阳:病渴長卿初賦就,宥:伏神東壁漏聲長。阳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平昔雌黄憫聖丘,尤:預知鈎吻卒難收。尤:狼牙狗舌須防已,纸寘:擬向前湖覓敗舟。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百部披尋手不停,青:腸留藁本味精英。庚:林泉甘遂高良性,敬:石斛何如五斗輕。庚 宋:李光:絶句:QiJue冬:东: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堦前一葉巧隨風,东:夜半金莖沆瀣濃。冬:白兔西飛如赤箭,霰:烏頭旋復向龍鍾。冬 宋:李光:絶句:QiJue东:东: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面壁潛心學大空,东:此身無患任飄蓬。东:草堂自得醍醐味,未:更訪稽山支遁翁。东 宋:李光:絶句:QiJue齐: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山城衢陌厭塵泥,齐霁荠:獨掃雲房價不低。齐:早晚天門自開闔,合:不須鷄舌决明啼。齐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纔過天社又中秋,尤:江子何時寫我憂。尤:風掃半天河海浄,敬:玄霜着物蛻蟬休。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草堂誰緝敗蒲編,先:笑傲松蘿不記年。先:應喜秋來甘澤瀉,马祃:牽牛時復自蹊田。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次韻補之藥名十絕:前五絕自謂,後五絕寄贈:却上南亭望北亭,青:雲生秋石逼簾旌。庚:露欺綠玉青蒲色,职:風擲琅玕敗葉聲。庚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次韻補之惜花詩:年來直欲挽韶華,麻:柳徑桃蹊便是家。麻:綵錦幕天防横雨,麌语遇:紅紗照夜看飛花。麻 宋:李光:絶句:QiJue歌:歌:詠史:入關不守舊山河,歌:漢用張良作網羅。歌:垓下不知兵已合,合:夜深方訝楚人多。歌 宋:李光:絶句:QiJue冬:冬:紀異:掣電驅雷起蟄龍,冬:一番桃李鬬纖穠。冬:晚來忽見千山白,陌:戲蚓鳴蛙失舊蹤。冬 宋:李光:絶句:QiJue东:贈林桂高二首:子向柯山得所從,冬宋:天寒濱海致詩筒。东:卷中更賭忠齋筆,质:力障狂瀾有二公。东 宋:李光:絶句:QiJue东:冬:贈林桂高二首:知入廬山翠幾重,冬:歸除懷玉不匆匆。东:絕憐楳埜雙雛鳯,送:長記閩中一秃翁。东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退朝見越山二首:曉來朝退紫宸班,删:馬上悠然見越山。删:便欲掛冠尋舊隱,吻问:卧看遠岫列窗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退朝見越山二首:接武鴛鸞綴近班,删:愧無謀略濟時艱。删:打包結伴尋芳去,御语:原作方,據院本改:相對僧窗一味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題百官步:小集注:在上虞百官市口。曉雨微茫水接天,先:隔江茅店有炊烟。先:杖藜獨上沙頭路,遇:小集作步:猶記當時趕渡船。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失題二首:别乘風流邁昔賢,先:澄江堂下賸栽蓮。先:秋來更有江湖思,寘:睡鴨殘蘆带暝煙。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失題二首:賀監門前水一灣,删:藕花十里對梅山。删:歸心不待秋風急,缉:恐負輕鷗作伴閑。删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真:真:紹興二年三月還自淮西重至宣城與德淵寺丞諸友散步後圃登雙溪樓二首:翛然危觀出風塵,真:千里溪山照映人。真:飛蓋追隨賓客舊,宥:滿園桃李不勝春。真 军旅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萧:萧:紹興二年三月還自淮西重至宣城與德淵寺丞諸友散步後圃登雙溪樓二首:夙銜王命出行朝,萧:軍士無譁罷擊刁。萧:一笑聊空狐鼠穴,屑:原作關頭發三箭,據院本改:却驅貔虎取天驕。萧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赴金陵舟過霅川偶作:孤村遠浦接微茫,阳:處處經行看插秧。阳:却憶年時住家處,语御:藕花無數遶林塘。阳 宋:李光:絶句:QiJue庚:庚:赴金陵舟過霅川偶作:漁舟蕩漾逐鷗輕,庚:嘔軋繅車雜櫓聲。庚:却入江淮兵革地,寘:夢魂何似此間清。庚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宿伯氏南軒:江山秀色照窗扉,微:暖閣清簷許暫依。微:白首往來寒食路,遇:扁舟長趁落潮歸。微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孚先兄示詩頗懷憤悱且有杜門不出之誓連日病目不能答今小愈因成三絕句奉寄以廣其意:荆玉靈珠祗自珍,真:閉門覓句未全貧。真:先生不出人難測,职:應有清風動四鄰。真 宋:李光:絶句:QiJue支:支:孚先兄示詩頗懷憤悱且有杜門不出之誓連日病目不能答今小愈因成三絕句奉寄以廣其意:發憤潛心正下帷,支:一經傳授寧馨児。支:三間茅屋真堪隱,吻问:十畝荒園未暇窺。支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孚先兄示詩頗懷憤悱且有杜門不出之誓連日病目不能答今小愈因成三絕句奉寄以廣其意:雲出無心鳥倦歸,微:季鷹當日最知機。微:心空一任他人謗,漾:道在何妨舉世非。微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即事:野性閑心不可鞿,微:歸來况復故人稀。微:三杯自可頻招隱,吻问:一局何妨小合圍。微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元日:逕脱東風入律新,真:翠華移蹕罷東巡。真:中原父老應遮道,皓号:要看君王玉座春。真 宋:李光:絶句:QiJue灰:灰:元發弟携家避水扵迎山閣且賦二小詩寄諸子勉次其韻:襁負蒼皇冒雨來,灰:烹茶煎石暫相偎。灰:南山况值秋天爽,养:卯酒時時自一杯。灰 宋:李光:絶句:QiJue鱼:虞:元發弟携家避水扵迎山閣且賦二小詩寄諸子勉次其韻:忽驚落日轉東隅,虞:人意欣欣似躍魚。鱼:泛宅同來真不惡,药遇:幾家回首歎樓居。鱼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枕上:曉日烘窗度隙塵,真:朝來光景屬閑人。真:有時被暖貪濃睡,寘:客到門前且莫嗔。真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水際看雲:曾陪鴛鷺綴清班,删:拂袖歸來水石間。删:策杖岸巾聊徙倚,纸寘:孤雲何似此身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過上方一絕:芒鞋筇杖強躋攀,删:示病維摩晝掩關。删:棋罷不知風破雨,麌语遇:却攜爐銚過前山。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再題百官步:茅舍荆扉尚宛然,先:重來白首記當年。先:幾回倚杖沙頭路,遇:獨立蒼茫喚渡船。先 宋:李光:絶句:QiJue齐:支:鷄:纓冠飽穀更知時,支:振羽階除自在啼。齐:驚斷幽窗五更夢,送:北風穿戶月沉西。齐 宋:李光:絶句:QiJue支:微:夜宿東城有懷二首:風送孤帆掠岸飛,微:籃輿十里漫追隨。支:夜深小市無燈火,哿:雪月佳哉祇自知。支 宋:李光:絶句:QiJue东:东:夜宿東城有懷二首:半生香火庇琳宫,东:自怪年來出處同。东:憂患祗今嘗已徧,霰:頹然相對兩衰翁。东 宋:李光:絶句:QiJue阳:次韻得之惠笋:南山老竹引鞭長,阳养漾:採掇新萌綠玉香。阳:已覺年來忘肉味,未:小鐺深煎與君嘗。阳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雨中承厲吉老送芍藥色微黄者尤奇戲成二小詩爲謝:殘紅賸紫輾車塵,真:雨浥豐肌浴太真。真:老眼年來超色界,卦:定應辜負一枝春。真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雨中承厲吉老送芍藥色微黄者尤奇戲成二小詩爲謝:勝韻幽香敢自珍,真:静中風味見天真。真:亂紅千點飄零盡,轸:留得奇葩殿晚春。真 宋:李光:絶句:QiJue蒸:蒸:遊石橋三絕:要觀台嶺百千燈,蒸:雲水飄然愧衲僧。蒸:且寄此身江海上,漾养:不辭千里旋敲冰。蒸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遊石橋三絕:此身游走半塵寰,删:贏得顔衰兩鬢斑。删:要是胸中未豪壯,漾:重來海際看濤山。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庚:庚:遊石橋三絕:海上羣鷗了不驚,庚:山中草木漫知名。庚:祗應門外蒼頑石,陌:猶記幽人曳杖聲。庚 宋:李光:絶句:QiJue东:东:游大龍湫觀瀑亭遇小雨成詠:十里蒼崖轉碧空,东:出山雲雨細濛濛。东:只因便是龍湫瀑,屋号:濺沫飛流逐晚風。东 宋:李光:絶句:QiJue文:過小江渡行村落間愛其風土偶成:未到清溪水半渾,元阮:山圍蓮蕩鷺成羣。文:槿籬竹塢疑無路,遇:鷄犬時時隔岸聞。文 宋:李光:絶句:QiJue微:微:入雁蕩山:夢想清游覺又非,微:十年雲水與心違。微:名山今屬分符客,陌:不羡凌空振錫飛。微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萧:萧: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過吾村早飯宿後溪三首:梅蘂凌寒雪未消,萧:青帘紅斾巧相招。萧:十年不踏江山路,遇:過盡吾村獨木橋。萧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侵:侵: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過吾村早飯宿後溪三首:出處平生豈有心,侵:心憂時事力難任。侵:飽看鴈蕩佳山水,纸:却入江西劍戟林。侵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元:元: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過吾村早飯宿後溪三首:過盡關山到水村,元:衾裯猶訝四時温。元:朔風凛凛催飛雪,屑:似與幽人洗瘴痕。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元:元:過亡妹墳有感:死生契闊不堪論,元:鴻鴈驚飛只斷魂。元:白首重來作寒食,职:數行老淚灑松根。元 宋:李光:絶句:QiJue歌:歌:離天姥五里入石橋路:江湖方喜脱風波,歌:嶺路還驚上下坡。歌:賴自隨身有竿木,屋:南來未怕石頭多。歌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過豐城:匣藏千古秘潛虬,尤:夜吐光芒犯斗牛。尤:欲把精鋼付陶冶,马:散爲和氣滿田疇。尤 宋:李光:絶句:QiJue侵:侵:予與天台才上座相别踰二十年惠然抱琴見訪老懶日困朱墨度不能款戲贈小詩:當時指法杳難尋,侵:二十年來枉用心。侵:却抱孤桐林下去,御语:青山流水自知音。侵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庚:庚:予去開化三十年戊午仲冬自江西召還道由江山境感嘆成小詩:依然山色與溪聲,庚:歲月崢嶸祇自驚。庚:獨有老農能耐久,有:路傍猶說長官清。庚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萧:過清江寄向伯恭:清江已在煙城外,泰:碧瓦珠簾隔斷橋。萧:不見薌林真面目,屋:霜花風葉暮蕭蕭。萧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萧:萧:再寄向伯恭:南行萬里敢辭遙,萧:過盡江西獨木橋。萧:已見薌林真面目,屋:依然華髪兩蕭蕭。萧 宋:李光:絶句:QiJue:冬:惜春二首:羣紅飄盡綠陰濃,冬:醉裏看花若夢中。东:籬外野桃如有意,寘:爲予回首略從容。冬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惜春二首:衰年那復惜流芳,阳:自愛春深晝景長。阳:老眼不愁花落盡,轸:移尊來傍綠陰凉。阳 宋:李光:絶句:QiJue侵:侵:離萍鄉晚宿里田鋪:曉出萍鄉動越吟,侵:清溪無底亂山深。侵:頽垣破屋郵亭古,麌:面壁聊觀去住心。侵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牂江對雨:急雨崩騰會百川,先:牂牁江露石如拳。先:兩山南北人來往,养:笑看縱横小渡船。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删:牂江晚眺:瘴雲消盡日銜山,删:風動疏簾眼界寛。寒:試著胡床臨水坐,个哿:要看金塔湧澄瀾。寒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尤:元發弟六十五姪遠寄貂蝉筆様孟愽有詩因次韻:十年慣使鷄翎筆,质:一束貂蝉愧暗投。尤:待我明窗草玄罷,祃蟹:論功應合便封侯。尤:自注:僕解《易》已畢。 宋:李光:絶句:QiJue:李子從家觀李成所畫吴越山水圖:朝來陡覺瘴塵空,东送董:遠浦平林杳靄中。东:異境掇移消底力,职:筆端聊舉一針鋒。冬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元:元:玻璃碗:獨醒難招楚些魂,元:時從蜑叟醉蠻村。元:興來不假玻璃碗,旱:自有隨身老瓦盆。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冬:九月二十八日枕上:年來心氣苦怔忪,冬:永夜長憂百慮攻。东:賴是床頭有清聖,敬:一杯扶到五更鐘。冬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真:趙丞相過藤州相從累日因言在朝與諸史官會話論修史事恐它時不免南行坐有一士云若有此某當從行今日到此音問也不通退作小詩:平時盡道相隨去,御语:度嶺何曾見一人。真:賴是隨身有孤影,梗:燈前月下却相親。真 宋:李光:絶句:QiJue齐:齐:朱致祥教諭飲酒奕棋與僕略相上下不見旬日作二詩招之:終日沉機喜欲迷,齐:一枰勝負未全低。齐:清秋九月江頭路,遇:不見門前瘦馬嘶。齐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朱致祥教諭飲酒奕棋與僕略相上下不見旬日作二詩招之:老罷無人斷送秋,尤:惟憑一酌散千憂。尤:莫嫌白酒難成醉,寘:尚有黄花插滿頭。尤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真:真:離容南百里間多古松僵仆道上不免斧斤之患感之作小詩呈陸川邑官使稍禁戢之:百年斤斧避龍鱗,真:尚被樵夫斫作薪。真:三伏修塗多暍死,纸:清陰留取庇行人。真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庚:庚:乙丑二月予赴貶瓊山蘇令辦自蔚平追路至陸川訪别臨行作兩小詩:墟落相逢一笑迎,庚:旋沽濁酒得深傾。庚:明朝轉首俱千里,纸寘:君到藤江我到瓊。庚 军旅,感怀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庚:青:乙丑二月予赴貶瓊山蘇令辦自蔚平追路至陸川訪别臨行作兩小詩:淹留客館雨冥冥,青:烽火仍連近賊營。庚:已悟去來生死夢,送:年來愈覺一身輕。庚:以上《莊簡集》卷六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虞:虞:渡海三首:三載藤江守藥爐,虞:身輕那復羡飛鳬。虞:瓊山萬里乘風便,霰:始覺驚濤異坦途。虞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渡海三首:出處從今莫問天,先:南來跨海豈徒然。先:須知魯叟乘桴興,径:未似商巖濟巨川。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歌:歌:渡海三首:潮回齊唱發船歌,歌:杳渺風帆去若梭。歌:可是胸中未豪壯,漾:更來滄海看鯨波。歌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庚:雷化多曠野道傍常聞鷓鴣聲:已過梅嶺更南征,庚蒸:渺渺瓊山四百程。庚:自注:自雷渡海南四百里。日暖風和寒食路,遇:行人休聽鷓鴣聲。庚:自注:俗訛其聲曰行不得。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元:乙丑生朝:今朝生日豈須論,元愿真:老去難酬父母恩。元:惟有海南香一瓣,谏:直教薫炙徧乾坤。元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灰:灰:次韻徐念道瓊臺泂酌亭兩絕:笙簫杳渺鶴徘徊,灰:嬴女時應下玉臺。灰:莫問三山在何許,语:更尋方丈與蓬莱。灰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东:东:次韻徐念道瓊臺泂酌亭兩絕:蘇公陳迹半成空,东:杖策經行紹聖中。东:便與佳名還泂酌,药:曄然光景照無窮。东:自注:泂酌亭、瓊臺,在海南孤絕之處,限以鯨波,而風物蕭然若在塵外,疑即三山之一也。東坡先生紹聖間往來瓊山,獨飲雙泉,因作亭其上,名曰泂酌亭,且留詩云。 宋:李光:絶句:QiJue元:元:即事十二首:秋雲漠漠日昏昏,元:積潦連江隔遠村。元:賴是陳編有餘味,未:斷無車馬到衡門。元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即事十二首:青鞋踏徧海邊沙,麻:葉暗檳榔樹樹花。麻:蜑子也能留客坐,个哿:旋添活火待煎茶。麻 宋:李光:絶句:QiJue支:齐:即事十二首:榕葉陰陰日向西,齐:翠禽無語畫簾垂。支:晚凉庭院經行好,皓号:洗出蕉花一兩枝。支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寒:即事十二首:橋南橋北水漫漫,寒:泂酌依然碧玉寒。寒:鄰里何妨頻汲取,麌有:莫教摧折小欄干。寒 宋:李光:絶句:QiJue蒸:庚:即事十二首:家僮投晚閉柴荆,庚:倚錫聊同結夏僧。蒸:夜漏欲傳城上鼓,麌:籠紗初點佛前燈。蒸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即事十二首:客舍生涯自寂寥,萧:秋來仍復雨連宵。萧:前村隱隱人來往,养:時有篝燈過竹橋。萧 宋:李光:絶句:QiJue文:元:即事十二首:過却東橋即是村,元:浣紗人出閙紛紛。文:倚筇爭向前灘望,漾:漲水潮來减幾分。文 宋:李光:絶句:QiJue鱼:即事十二首:異域游從見面疏,鱼遇:掩關終日自端居。鱼:正須文字相料理,纸:病眼常嫌細字書。鱼 宋:李光:絶句:QiJue鱼:鱼:即事十二首:涉旬風浪戰扶胥,鱼:咫尺烟波信息疏。鱼:見說北船今日到,号:故人應有寄來書。鱼 宋:李光:絶句:QiJue肴:肴:即事十二首:南鄰小魏隔雲巢,肴:里巷相從近結交。肴:聞道秋來作文賦,遇:可能借我一齊抄。肴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即事十二首:鯨波萬里海南州,尤:郭外新居事事幽。尤:一味清泉堪瀹茗,迥:千年蠧簡可忘憂。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即事十二首:潮平賈客輸蠻貨,个:日晚鄰翁約勝遊。尤:月黑無人來打水,纸:喧呼長怕五更頭。尤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庚:與善借示魯直集雕刻雖精而非老眼所便戲成小詩還之:墻角年來棄短檠,庚敬梗:捐書默坐眼方明。庚:知君欲嗣江西派,卦:净几明窗付後生。庚:自注:近日吕居仁舍人作《江西宗派序》,以魯直爲宗主也。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連夕大寒示鄰士二首:凍雲垂地北風顛,先:粧點江湖欲雪天。先:我亦隨身有蓑笠,缉:興來同上釣魚船。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連夕大寒示鄰士二首:紙帳蒲團度厄年,先:一菴聊可寄深禪。先:隔窗要聽芭蕉雨,麌语遇:襆被須來對榻眠。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元:元:重過横河宿莫氏南軒:扁舟重過海邊村,元:野竹侵堦柳映門。元:相對小窗賓客散,翰旱:十年憂患不須論。元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鱼:鱼:庭植惠雪菊嚴冬盛開:冷豔霜苞向日舒,鱼:移將小檻近階除。鱼:應知海外冬無雪,屑:留與寒儒夜映書。鱼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寒:删:十二月寒甚小雨打窗有霰雪聲成小詩招鄰士飲:行窮海北到瓊山,删:二月猶驚塞外寒。寒:小雨灑窗風淅瀝,锡:擁爐來聽雪聲乾。寒 宋:李光:年月:CN,严氏野趣亭:絶句:QiJue侵:予自暮春與客燕野趣亭俛仰三時始復再至則花木益茂亭亦稍葺矣因思去歲重九之集覽物增慨題三小詩:經時不到嚴家館,旱翰:千樹檳榔一徑深。侵:莫把小亭頻展拓,药合:恐妨幽步綠苔侵。侵 宋:李光:年月:CN,严氏野趣亭:絶句:QiJue青:庚:予自暮春與客燕野趣亭俛仰三時始復再至則花木益茂亭亦稍葺矣因思去歲重九之集覽物增慨題三小詩:秋容野色擁簾旌,庚:森木中間結小亭。青:斫盡枯荷露清淺,铣:夜深來看一池星。青 宋:李光:年月:CN,严氏野趣亭:絶句:QiJue删:予自暮春與客燕野趣亭俛仰三時始復再至則花木益茂亭亦稍葺矣因思去歲重九之集覽物增慨題三小詩:聯騎同來倒載還,删先:勝游那復羡龍山。删:空餘把酒題詩地,寘:忍對籬邊菊蘂斑。删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灰:灰:戲題林庭植茅亭:半畝茅亭倚壁開,灰:原作十,據院本改:中安五寸黑香臺。灰:小窗容膝頻招客,陌:呼出丁香佐一杯。灰:自注:時丁香盛開。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庚:庚:次韻趙丞相海鳴:幽人一枕夢魂清,庚:風鼓寒潮夜有聲。庚:海色天容本澄静,梗:年來應爲不平鳴。庚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萧:萧:次韻趙丞相海鳴:身如一葉任風飄,萧:閉眼觀心路匪遙。萧:慣聽海鳴還熟寢,寝:未妨歸夢趁回潮。萧 宋:李光:年月日:CN,严亭:絶句:QiJue真:真:三月三日陪郡守宴嚴亭:旌斾悠悠照暮春,真:蘭亭修禊在斯晨。真:不須縣尹前驅去,御语:自有隨車雨洗塵。真:自注:坐間得雨。 宋:李光:年月日:CN,严亭:絶句:QiJue支:微:三月三日陪郡守宴嚴亭:尋花問柳到村扉,微:葉暗檳榔晝影移。支:從此山翁頻倒載,贿队:嚴池今勝習家池。支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庚:蒸:癸亥上元余謫藤江是時初開樂禁人意欣欣吳元預作紀事二絕頗入風雅戲和其韻:曾見端門萬炬燈,蒸:天街追逐少年行。庚:如今老病惟貪睡,寘:懶向州衙看樂棚。庚 宋:李光:年月日:CN:絶句:QiJue先:先:癸亥上元余謫藤江是時初開樂禁人意欣欣吳元預作紀事二絕頗入風雅戲和其韻:再聞韶樂共欣然,先:太守推行詔墨鮮。先:山郡莫嫌娼女拙,屑:嫁他蜑戶已多年。先 宋:李光:年:CN,通幽亭:絶句:QiJue侵:侵:次韻康守通幽亭三絕:篔簹脱籜已穿林,侵:裊露搓烟蘚徑深。侵:宴坐蒲團空寂處,语御:一聲啼鳥故相侵。侵 宋:李光:年:CN,通幽亭:絶句:QiJue青:庚:次韻康守通幽亭三絕:風捲千梢偃斾旌,庚:杖藜徐步到幽亭。青:他年持節重遊地,寘:父老爭看舊使星。青 宋:李光:年:CN,通幽亭:絶句:QiJue删:删:次韻康守通幽亭三絕:吏散庭空絕往還,删:焚香默坐似居山。删:新詩改罷重搔首,有宥:自拾堦前筍籜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侵:侵:端居無以遣興偶成三小詩仍用前韻呈元壽會元二公:桄榔澀勒易成林,侵:午枕蕭然一榻深。侵:春半已無桃杏在,贿队:夜深惟有月華侵。侵 宋:李光:絶句:QiJue青:庚:端居無以遣興偶成三小詩仍用前韻呈元壽會元二公:搖搖北望動心旌,庚:老病聊依泂酌亭。青:時有小兵來滌硯,霰:清泉一掬冷涵星。青 宋:李光:絶句:QiJue删:端居無以遣興偶成三小詩仍用前韻呈元壽會元二公:流轉南來未放還,删先:此身忽到海中山。删:臨池顧影聊娛戲,寘:懶把青銅照鬢斑。删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麻:麻:十月二十二日縱步至教諭謝君所居愛其幽勝而庭植道源諸友見尋烹茗奕棋小酌而歸因成二絕句:城隅詰曲趁溪斜,麻:遙望青帘認酒家。麻:行過小橋沙路盡,轸:忽逢菡萏一池花。麻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麻:麻:十月二十二日縱步至教諭謝君所居愛其幽勝而庭植道源諸友見尋烹茗奕棋小酌而歸因成二絕句:歸來庭院欲棲鴉,麻:冷落誰憐副使家。麻:獨向小園行欲遍,霰:籬邊黄菊有殘花。麻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十月三十天氣重陰門巷蕭然乏酒不能招客鄰人釀酒適熟而梁軍判周主簿芋學錄不約而至洗盞更酌喜而成詩以示坐客:芋字非姓,疑誤:火冷燈青正寂寥,萧:夜寒風勁酒香飄。萧:隔墻知是鄰醅熟,屋:踏雨沾泥不待招。萧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昨以酒熟鄰士皆來戲作小詩而國幹和章獨未至今日天氣温和再成鄙句促之:朝來風静凍雲消,萧:簾静窗明瓦不飄。萧:鴉叫三聲乾鵲喜,纸:自注:南人諺云鴉叫三聲,酒食不停。魏介然云。故應知我有嘉招。萧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昨以酒熟鄰士皆來戲作小詩而國幹和章獨未至今日天氣温和再成鄙句促之:星河湛湛夜寥寥,萧:閉戶微聞麝篆飄。萧:况有南鄰愛酒伴,翰旱:興來不假楚辭招。萧 宋:李光:絶句:QiJue阳:五月望日市無魚肉老庖擷園蔬雜以杞菊作羮氣味甚珍戲成小詩適梁軍判送酒頭來并成三絕謝之:旋擷園蔬二寸長,阳养漾:牙齦脆響菊苗香。阳:欲招鄰友同來啜,屑:恐被鷄豚越短墻。阳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五月望日市無魚肉老庖擷園蔬雜以杞菊作羮氣味甚珍戲成小詩適梁軍判送酒頭來并成三絕謝之:疏簾冉冉度茶香,阳:日午誰陪竹戶涼。阳:陋巷簞瓢已清絕,屑:更將詩句攪空腸。阳:自注:小說有郡守攜具訪一山人,是夕寤驚,云誰令羊羣踐我菜圃也。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五月望日市無魚肉老庖擷園蔬雜以杞菊作羮氣味甚珍戲成小詩適梁軍判送酒頭來并成三絕謝之:麴米新篘只隔墻,阳:西風吹過酒頭香。阳:故知王母憐愁獨,屋:煩送瑤池九醖觴。阳:自注:國幹送酒。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麻:麻:新年雜興十首:春潮和雨沒平沙,麻:沙岸疏籬盡酒家。麻:北客慣尋寒食路,遇:不知人日已無花。麻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元:真:新年雜興十首:海邦人日似深春,真:籬外桃花半不存。元:自要杖藜閑信步,遇:蹇驢牽去繋榕根。元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阳:阳:新年雜興十首:紅蕉欄畔小池塘,阳:山雨添花映短墻。阳:自是冰霜元不到,号:浮花那解傲冰霜。阳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庚:新年雜興十首:獨酌怡然萬慮平,庚先:夕陽窗牖喜新晴。庚:矮牀睡稳誰呼覺,觉效:只有幽禽一兩聲。庚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歌:歌:新年雜興十首:世事悠悠委逝波,歌:六年歸夢寄南柯。歌:北來莫怪音書斷,翰旱:衡嶽元無雁字過。歌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支:支:新年雜興十首:信是閑中日月遲,支:頹然那惜寸陰移。支:消磨永晝非無術,质:袖手旁觀數局棋。支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真:真:新年雜興十首:蕭然一榻本無塵,真:轉物庵中老病身。真:江上桃花空記面,霰:不如啼鳥解留春。真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青:庚:新年雜興十首:負郭幽居一味清,庚:殘花寂寂水泠泠。青:夜深宴坐無燈火,哿:捲起疏簾月滿庭。青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元:元:新年雜興十首:佳節無人共一尊,元:熒熒燈火雨昏昏。元:憑誰與喚烟霞伴,翰旱:直上羅浮看上元。元 宋:李光:年月:CN:絶句:QiJue元:元:新年雜興十首:去國頻經曠蕩恩,元:新年猶寄海南村。元:掇移妙境非難事,寘:直使心超不二門。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秋日雜詠十首:三載幽棲養性靈,青:焚香默坐萬緣輕。庚:空庭野草萋萋碧,陌:更覺秋來少送迎。庚 宋:李光:絶句:QiJue青:青:秋日雜詠十首:抄罷唐詩筆暫停,青:不將奇字問添丁。青:郊坰秋半無炎暑,语:凈拂明窗讀道經。青 宋:李光:絶句:QiJue侵:侵:秋日雜詠十首:風露蕭蕭月欲沈,侵:方池水静影横參。侵:何人睡覺來陪我,哿:更取金荷瀲灔斟。侵:自注:八月十四夜四鼓。 宋:李光:絶句:QiJue青:青:秋日雜詠十首:招呼佳侣暫忘形,青:夜久金莖露欲零。青:風捲晴雲時點綴,霁屑:未妨華月上青冥。青:自注:中秋招鄰士小酌。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秋日雜詠十首:海濱三度過中秋,尤:雨横無因到庾樓。尤:萬里無塵今夕月,月:不須攜客上羅浮。尤 宋:李光:絶句:QiJue歌:歌:秋日雜詠十首:沙路微行到懶窠,歌:晚風斜日滿烟蘿。歌:焚香坐久疑無路,遇:忽見帆檣竹外過。歌:自注:道人了然卓菴號懶窠。 宋:李光:絶句:QiJue齐:齐:秋日雜詠十首:杖策尋幽路欲迷,齐:華鬘椎髻雜生黎。齐:空階秋晚無霜葉,叶:自把清詩竹上題。齐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删:秋日雜詠十首:老去忘情不厭閑,删:酒杯詩軸最相關。删:籬邊知是重陽近,问吻寘:萸實微紅菊蘂斑。删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秋日雜詠十首:天南誰把尺書傳,先:老眼經秋自不眠。先:鼓角聲回窗未掩,俭感:可堪殘月到牀前。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先:秋日雜詠十首:可笑餘生習氣纒,先霰:時時吟詠偶盈編。先:心閑身老趨平淡,勘感:不是新來效樂天。先 宋:李光:絶句:QiJue真:真:贈傳神陳生:直綴還縚岸幅巾,真:三年海外見來頻。真:鬢髯若爲添霜雪,屑:始覺衰容更逼真。真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列之告别爲之悵然小詩送别:小橋西巷每徜徉,阳:忽趁南風返故鄉。阳:旋汲雙泉烹日鑄,遇:從今誰共北窗涼。阳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寒:小詩送孟堅北歸:汝到家中暫喜歡,寒:倚門慈母問平安。寒:舉頭便見天邊月,月:莫作千山萬水看。寒 宋:李光:年月日:CN,林氏园:絶句:QiJue删:己巳二月三日晚食罷步至林氏園了然道人新築小亭愛其閴寂獨坐久之白上人來出門又逢魏子歸而寫之以詩偶翻舊藁見之恍然因書以示庭植二首:新築茅亭澀勒間,删谏:蒲團坐久欲忘還。删:道人應供歸來晚,阮:只有野僧相伴閑。删 宋:李光:年月日:CN,林氏园:絶句:QiJue尤:尤:己巳二月三日晚食罷步至林氏園了然道人新築小亭愛其閴寂獨坐久之白上人來出門又逢魏子歸而寫之以詩偶翻舊藁見之恍然因書以示庭植二首:夕照穿林暮靄收,尤:出門忽見月如鈎。尤:幽人曳杖來尋伴,翰旱:一笑能令萬慮休。尤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真:真:書尾寄六十五姪孟容:轉物庵中一老人,真:十年嶺嶠且藏身。真:黎山萬叠波千頃,梗:心鏡孤圓月一輪。真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真:真:雙泉亭:甃石流溝汲愈新,真:秋無落葉旱無塵。真:他年莫忘癡頑老,皓:曾是雙泉舊主人。真 宋:李光:絶句:QiJue先:先:陳氏面北小亭遠依林壑下瞰長江主人每醉卧其下歎羡不足戲留小詩云:赫日曉林起瘴烟,先:小亭風景獨蕭然。先:門前剝啄須輕手,有:窗下幽人正醉眠。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元:文:十一月二十八日陳令分寄梅花數枝爲賦兩絕句:幽香偏許夜深聞,文:冷蘂從來水外村。元:南地恨無霜雪伴,翰旱:獨將孤影照黄昏。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元:元:十一月二十八日陳令分寄梅花數枝爲賦兩絕句:一枝淡静玉無痕,元:便覺蕭娘氣味村。元:旋汲清泉滋蓓蕾,贿:小窗留待月微昏。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元:文:二子繼韻復賦二首:香超薝蔔斷知聞,文:窮臘開花處處村。元:應笑多姿桃杏俗,沃:更嫌貪睡海棠昏。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元:文:二子繼韻復賦二首:城上胡笳枕上聞,文:却愁羌笛起孤村。元:冰容不入丹青手,有:玉骨那憂瘴霧昏。元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寒:文昌陳令寄龍眼甚富:不羡蒲萄馬乳寒,寒:品流須着荔支間。删:幽人頓覺空囊富,遇宥:合浦明珠一夜還。删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青:儋耳病起偶題:病骨支離睡半醒,青迥径:雨餘芳草入簾青。青:焚香隱几無人到,号:讀盡黄庭一卷經。青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文:真:黎人二首:褰帷露冕更停輪,真:渺渺旌麾入瘴雲。文:異境盡憑詩寫去,御语:郡僚爭喜得新聞。文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麻:麻:黎人二首:桄榔林裏便爲家,麻:白首那曾識使華。麻:莫說蠻村與黎洞,送董:郡人觀覩亦咨嗟。麻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春日偶題:庵後疏籬蔓碧花,麻:庵前榕葉晚藏鴉。麻:階前草長苔痕滿,旱:裝出儋州副使家。麻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海外實未嘗見梅爲賦一絕:春日追遊載酒堂,阳:名園疑有野梅芳。阳:籬邊水畔無尋處,语御:只向風前認暗香。阳 宋:李光:絶句:QiJue支:微:德舉予丱角友生也書來寄三小詩并示杜門圓妙方指趣深遠因次韻爲謝仍寄出門散方亦反招隱之義也兼示商叟一笑:《出門散方》别見:杜門一法有深機,微:勝把玄關叩祖師。支:覆罷忘憂還獨酌,药:免陪歌酒免論棋。支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虞:虞:老野狐:變化形容似老儒,虞:南來權作白髭鬚。虞:祗應坐上無鷹犬,铣:走作人間老野狐。虞 宋:李光:絶句:QiJue麻:麻:中春之初與諸友遊黎氏園荆華贈予桃花一枝歸置瓶中連日不凋因成兩絕示同行且令同賦:桄榔林裏見桃花,麻:正似羅幃翠幕遮。麻:老去已無篸髻夢,送:凈瓶歸插一枝斜。麻 宋:李光:絶句:QiJue萧:萧:中春之初與諸友遊黎氏園荆華贈予桃花一枝歸置瓶中連日不凋因成兩絕示同行且令同賦:竹外籬邊映柳條,萧:一枝纖軟更妖嬈。萧:似知摩詰愁無伴,翰旱:留向書窗不忍凋。萧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庖人宋奕請告往瓊般家怪久不至聞已設廚矣戲贈朱推:市無魚肉爨無烟,先:晨起齋廚每索然。先:欲識先生真樂地,寘:飯蔬飲水曲肱眠。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阳:阳:感松:瑟瑟聲微冉冉香,阳:炎天瘴海變清涼。阳:從今莫遣兒童斫,药:留取濃陰庇一方。阳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感松:根盤厚地幹參天,先:護養龍髯幾百年。先:忍把斧斤頻剪伐,月:坐令鱗甲化非烟。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东:冬:感松:每憶西湖九里松,冬:眼明忽見紫髯翁。东:隱居庭院多栽種,肿宋:爲愛笙簫遞晚風。东:自注:陶隱居喜聽吹笙,特愛松風,庭院皆植松,每聞其響,欣然爲樂。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鱼:鱼:昌化肉不常得予蔬食已慣每聞有猪則召一二友生同飯月不過二三四月二日聞有猪亟令召三職事:顔樂簞瓢孔飯蔬,鱼:先生休歎食無魚。鱼:小兵知我須招客,陌:市上今晨報有猪。鱼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青:青:予三貶而至儋耳又復二年平生習氣掃除殆盡海外去國萬里士民不知朝廷事免議朝政惟是里巷之間是非曲直偶及之入于耳中有如穢物置之寶器自今客至惟經史禪悦道家養生之說乃所樂聞其餘非已所預者可付之一默并成小詩以述已意云:庵中宴坐戶長扃,青:鼓瑟吟詩樂性靈。青:客至不妨談道妙,啸:儒書釋典及仙經。青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戊辰冬與鄰士縱步至吳由道書會所課諸生作梅花詩以先字爲韻戲成一絕句後三年由道來昌化索前作復次韻三首并前詩贈之:冰容幽勝肯爭妍,先:獨樹亭亭近水邊。先:不但色香俱第一,质:品流宜占百花先。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戊辰冬與鄰士縱步至吳由道書會所課諸生作梅花詩以先字爲韻戲成一絕句後三年由道來昌化索前作復次韻三首并前詩贈之:清影扶疏晚更妍,先:每教移植小池邊。先:一枝獨守凌寒操,号:肯與羣花較後先。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戊辰冬與鄰士縱步至吳由道書會所課諸生作梅花詩以先字爲韻戲成一絕句後三年由道來昌化索前作復次韻三首并前詩贈之:月娥姑射妬清妍,先:白髪羞將插鬢邊。先:冷艶獨排殘臘破,个:孤芳長占小桃先。先 宋:李光:絶句:QiJue支:支:陳渭老今夕開閣誠爲盛事戲成二小詩以侑坐客:釀成春甕勝玻璃,支:旋壓真珠味更奇。支:飲客莫辭今夕醉,寘:黄河清後卒無期。支 宋:李光:絶句:QiJue支:支:陳渭老今夕開閣誠爲盛事戲成二小詩以侑坐客:長堤楊柳映門垂,支:南北行人認酒旗。支:坐上飲流須強醉,寘:休將河水較醇醨。支 宋:李光:絶句:QiJue虞:鱼:行潘峒諸村愛其巖壑之勝田疇之美因成小詩:烟市雲莊自一墟,鱼:原作中,據《永樂大典》卷三五八一:幽花夹道路縈紆。虞:無人與寫巖巒勝,径:聊展營丘半幅圖。虞:自注:予離藤日,李子從惠李成山水。 宋:李光:絶句:QiJue阳:阳:行潘峒諸村愛其巖壑之勝田疇之美因成小詩:村落家家社酒香,阳:雜花開盡綠陰涼。阳:山畦是處田疇美,纸:時有歸牛带夕陽。阳:原作待,據《永樂大典》改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元發惠鳴鷄:塵榻昏昏睡未醒,青:床頭腷膊老鷄聲。庚:年來學道多晨起,纸:免聽城頭畫角清。庚 宋:李光:絶句:QiJue尤:尤:元發惠鳴鷄:朱冠玄臆氣横秋,尤:得食相呼飽即休。尤:語默從來有程度,遇药:不妨風雨夜颼颼。尤 宋:李光:絶句:QiJue庚:庚:客惠予早鳴晚鳴二鷄各賦一絕,早鳴:遠和城頭角調清,庚:鄰鷄寂默尚無聲。庚:幽人底事偏嫌汝,语:驚斷歸鄉夢不成。庚 宋:李光:絶句:QiJue齐:齐:客惠予早鳴晚鳴二鷄各賦一絕,晚鳴:長庚東出月沉西,齐:飽粟貪眠尚穩棲。齐:却笑城烏自多事,寘:更籌未急已先啼。齐 宋:李光:絶句:QiJue庚:庚:反舌:喧喧木杪弄新晴,庚:羈枕驚回夢不成。庚:任是舌端能百囀,霰:園林春盡寂無聲。庚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謝文孺寄三接丹岐伯言人各有百二十歲之壽其多夭折者聲色害之也如醉後入房等三事皆促壽命之目予來年八十若服此得終其天年道人之遺也:三接靈丹古所傳,先:扶危起死勝神仙。先:衰顔全藉刀圭力,职:少駐人間四十年。先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真:真:予謫海外久矣蒙恩徙郴所寓適與蘇仙鄰暇日攜兒徜徉歷覽遺集因閱本傳不載致仙之因特以事母盡孝行耳自古仙真得道如吳真人之流未有不由此而致者世人不知出此多棄遺父母入深山窮谷中父母凍餓不卹也以此求道去仙遠矣因成二小詩題之壁間庶亦少警欲學道而忘其親者:打包行脚爲尋真,真:偶與蘇仙作近鄰。真:萬里移來今有伴,翰旱:叩門時許訪幽人。真 宋:李光:年:CN:絶句:QiJue先:先:予謫海外久矣蒙恩徙郴所寓適與蘇仙鄰暇日攜兒徜徉歷覽遺集因閱本傳不載致仙之因特以事母盡孝行耳自古仙真得道如吳真人之流未有不由此而致者世人不知出此多棄遺父母入深山窮谷中父母凍餓不卹也以此求道去仙遠矣因成二小詩題之壁間庶亦少警欲學道而忘其親者:不須辛苦學神仙,先:九轉功成亦偶然。先:但向閨門躬孝行,漾敬:會須白日上青天。先 宋:李光:絶句:QiJue删:寒:懷三峰樓:按:《輿地紀勝》卷二四《江南東路·廣德軍》:李光留題郡子城三峰樓云“上虞李泰定提兵平宣城寇回,登此留宿。紹興壬子季春五日題”。一川花柳擁雕欄,寒:濃綠浮空四面山。删:便欲移家來住此,纸:不將名姓落人間。删:以上《兩宋名賢小集》卷一五八《椒亭小集》 宋:李光:絶句:QiJue冬:千巖亭:家用好處尋難遍,霰:日月當門只臥龍。冬:欲盡南山巖壑勝,径:須來亭上少從容。冬: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卷一 《老學庵筆記》:李莊簡公泰發奉祠還里,居於新河。先君筑小亭曰千巖亭,盡見南山。公來必終日,嘗賦詩云云。 宋:李光:絶句:QiJue庚:青:問漢亭:河畔牽牛織女星,青:東西相望幾千程。庚:乘槎我欲機邊坐,个哿:應解停梭問姓名。庚 宋:李光:絶句:QiJue寒:寒:勝法寺:贈網師:舍南舍北竹千竿,寒:鏡凈無塵碧玉寒。寒:中有老人清似水,纸:晚來相對倚欄桿。寒:以上宋孫應時《琴川志》卷一四 宋:李光:排律:WuPai尤:不出:老氏不出牖,有:莊生務內游。尤:猿猱猶習定,径:難犬放須收。尤:俛仰超三際,霁:翺翔隘九州。尤:坐忘師正一,质:辟穀慕留侯。尤:客至酒三酌,药:睡餘茶一甌。尤:蕭然方丈內,队:卒歲更何求。尤 宋:李光:排律:WuPai尤:近買扁舟篷棹悉具戲示諸兒:此生雲水興,径蒸:今日買扁舟。尤:着岸從人繫,霁:乘風逐處浮。尤:山歌和漁子,纸:净社結江鷗。尤:夜泛寒潮稳,阮:朝尋古寺幽。尤:謝安空雅量,漾:范蠡漫多謀。尤:豈若吾無事,寘:平湖盡日留。尤 宋:李光:排律:WuPai支:瓊士黄與善會友堂課諸生作移竹詩爲賦一首:綠竹名清友,有:書齋植最宜。支:根深知舊壤,养:葉密带新枝。支:寒暑時須易,陌寘:冰霜操不移。支:影寒金瑣碎,队:聲振玉參差。支:引鳳符周運,问:爲龍待葛陂。支:諸生頻掃徑,径:琴海每相隨。支 宋:李光:排律:WuPai先:泂酌亭詩:投老幾三黜,质:郊居更一遷。先:江山相映带,泰:風物自清妍。先:妙墨移新榜,养漾敬:清詩失舊鐫。先:地偏無俗轍,屑:境勝賴前賢。先:氣浹岡巒潤,震:榮滋草木鮮。先:雙泉今莫辨,铣:異味豈虚傳。先:餘潤分畦圃,麌遇:支流給市廛。先:幽嵌鏘玉佩,队:石罅湧璣璿。先:瀝漉聞朝汲,缉:淙琤攪夜眠。先:甘寒通沆瀣,队卦:精潔秘蜿蜒。先:奔駛觀洄洑,屋:泓渟有折旋。先:滂沱蘇旱歲,霁:清冷變炎天。先:鴈過空遺影,梗:僧來忽誤禪。先:自注:二事見《傳燈錄》。澄瀾涵璧月,月:暗谷響朱弦。先:夢想千巖秀,宥:徜徉一壑専。先:使君常倒載,贿队:别乘屢加籩。先:隔竹聞茶臼,有:臨池泛酒船。先:塵襟如可洗,荠铣:來此弄潺湲。先 宋:李光:年月日:CN,严亭:排律:WuPai真:三月三日康守燕嚴亭:禊飲城西路,遇:山翁岸幅巾。真:習池還倒載,贿队:曲水暗通津。真:鼓吹雄南國,职:旌旗照暮春。真:莫嫌娼妓拙,屑:自有主人真。真:散策花迷逕,径:隨車雨洗塵。真:杖藜歸興晚,阮:猶有浣紗人。真:以上《莊簡集》卷三 宋:李光:排律:QiPai尤:尤:悼程伯宇尚書:人物江東第一流,尤:天衢闊步縱驊騮。尤:彈冠事主俱青紱,物:握手論交到白頭。尤:照世詞華窺賈馬,马:致君事業擬伊周。尤:平生自謂孔北海,贿:晚節欲爲陳太丘。尤:危行危言逢有道,皓号:一生一死見交遊。尤:自憐罪大無歸日,质:哭送松門嘆莫由。尤:以上《莊簡集》卷五 宋:李光:古風:GuFeng:讀書:低頭對千載,贿队:把卷竟長日。质:興亡見俯仰,养漾:忠佞更得失。质:意合心自知,支:感嘅屢沾臆。职:朱黄紛几硯,霰:緗素互編帙。质:比鄰亦好事,寘:挾策到蓬蓽。质:縱談及羲皇,阳:坐待寒月出。质 宋:李光:古風:GuFeng:贈李頤老:弘毅年少時,支:學易一念酷。沃:研精覃思苦,麌遇:見理不見欲。沃:一朝感蒼蒼,阳:床下産神竹。屋:弘毅益自信,震真:夜寐目不屬。沃:族長閔其勞,豪号:令人付斤劚。沃:惜哉凌雲姿,支:一斷不復續。沃:弘毅少安枕,寝沁:旦氣幾爲梏。沃:時匠司剪伐,月:壽命旋見蹙。屋:神明信可畏,未:感應亦何速。屋:至今旁舍笋,轸:不生弘毅屋。屋:康成書带草,皓:千載登史錄。沃:吾書此段奇,支:後學宜三復。屋:弘毅勉歲寒,寒:任道照猗綠。沃 宋:李光:古風:GuFeng:夜起對月:西風掃浮雲,文:素月清夜滿。旱:幽人愁不寐,寘:一夕幾輾轉。铣霰:天河見澄霽,霁:江流俯清淺。铣:身隨栖鳥息,职:興與孤雲遠。阮愿:叩門復何人,真:隔竹空吠犬。铣:竟須掩關眠,先:爐薫裊香篆。铣 宋:李光:古風:GuFeng药:縣齋清坐有懷:門外無俗軌,纸:相對惟獨鶴。药:短翮雖未全,先:志已翔寥廓。药:軒然避雞羣,文:不受鷹隼搏。药:持以比佳士,纸:潔白誠相若。药:筆端生雲烟,先:胸中貯丘壑。药:憐君青雲姿,支:胡爲滯蓮幕。药:英豪出草萊,灰:闒茸履臺閣。药:新詩時有寄,寘:妙語洗煩灼。药:種學求根源,元:意匠無斧鑿。药:自慚非清流,尤:訟牒困酬酢。药:好古雖膽大,泰个:去惡愧力弱。药:君來破吾顔,删:商榷盡流略。药:高軒掛琴劍,艳陷:景物如宿約。药:遙山倚青冥,青:遠水带城郭。药:圓荷已浮花,麻:晚筍亦脱籜。药:涓涓風露清,庚:湛湛河漢落。药:濁醪有妙理,纸:與子隨意酌。药:萬事付儻來,灰:何必問日脚。药 宋:李光:古風:GuFeng药:縣齋清坐有懷:學道未忘名,庚:欲跨揚州鶴。药:淵明賦歸來,灰:頗恨未恢廓。药:平生剛褊性,敬:敢避窮獸搏。药:君詩如清琴,侵:平淡猶賀若。药:泠然山水音,侵:妙響振林壑。药:寧爲太史走,有宥:豈事桓温幕。药:樂哉吴望游,尤:微凉生殿閣。药:况兹積雨後,有宥:枕簟謝焚灼。药:未能去三彭,庚阳:便可休六鑿。药:跌宕文字間,删:詩酒自相酢。药:氣凌李杜豪,豪:力振曹劉弱。药:偏師攻長城,庚:稍稍出方略。药:山川助離騷,豪:景象如宿約。药:陰風起虚籟,泰:暮靄昏城郭。药:菡萏泛金塘,阳:篔簹隕銀籜。药:卧看曉參横,庚敬阳:坐待殘月落。药:不愁衣典盡,轸:尊空莫起酌。药:明朝醉復醒,青:生憂押垂脚。药 宋:李光:古風:GuFeng:雪中過盤石山寄劉季山:離家六十日,质:晴嵐逐征鞍。寒:已嫌狐裘重,冬肿宋:漸喜絺縠單。寒先:朅來古清湘,阳:狂風捲濤瀾。寒:小市人寂寂,锡:夜深雪漫漫。寒:誰知桂嶺北,职队沃:風雪如長安。寒:明朝過盤石,陌:仰見蒼蒼山。删:上有千尺松,冬:下有百丈灘。寒:劉子方避謗,漾:結茅寓其間。删:却掃謝友朋,蒸:兒女俱團圞。寒:南行敢躊躇,鱼药:履險如驚湍。寒:我心本無慮,御鱼沃:莫作拘囚看。寒:肯學老鍾儀,支:楚奏聲嘶酸。寒 宋:李光:古風:GuFeng:伊洛節上人寓浯溪中宫寺作溪月亭諸人咸賦詩輙留鄙句:結亭臨大江,江:浯溪出其側。职:道人傍溪月,月:月照溪逾碧。陌:當知月在天,先:分身千百億。职:此月有虧盈,庚:我心本澄寂。锡:合眼聽溪聲,庚:開眼見溪色。职:聲色兩不留,尤:我心何處覓。锡:夢覺月在窗,江:還如舊知識。职 宋:李光:古風:GuFeng:次韻子忱游東山古風:休沐不暇懶,旱:趁此郊原晴。庚:駕言出東門,元:蹀躞馬在坰。青:江山恣游眺,啸:頗惬幽人情。庚:同行有勝侣,语:豪氣如陳登。蒸:妙語傾錦囊,阳:璀璨珠璣盈。庚:暫釋簿領勞,豪号:頓覺心迹清。庚:人生一世中,东送:轉徙如郵亭。青:愛君絕塵姿,支:坦坦心地平。庚:當年功名念,艳:晚節師淵明。庚:出處豈有心,侵:敢論虧與成。庚:吾衰百念冷,梗:端如在家僧。蒸:東山本非山,删:名字空峥嶸。庚:不見古松色,职:詎聞山鳥聲。庚:演師獨面壁,锡:燕坐朝黄庭。青:骨冷喚不回,灰:蚌珠秘龕燈。蒸 宋:李光:古風:GuFeng:次韻元裕同游東山佳什東坡所謂愛此小天竺即其地也:東坡謫蠻荒,阳:夢想兩天竺。屋:哦詩寄東山,删:妙響振林麓。屋:院本作巖:作祠衛公旁,阳漾:一杯奠椒漿。阳:相望柳柳州,尤:追配韓潮陽。阳:懷人空隕涕,霁荠:亭榭今荒墟。鱼:溪山不改色,职:松聲契真如。鱼御:嗟余麋鹿姿,支:慣逐漁樵伴。翰旱:平生鐵石腸,阳:那復置冰炭。翰:尋山得佳侣,语:聊遂幽人意。寘:登臨有遐矚,沃:俯仰觀此世。霁:君爲丞相孫,元:仕作淵明清。庚:一枰可消憂,尤:五字堪析酲。庚:人生各有役,陌:詩棋豈妨道。皓号:閉戶朝黄庭,青径:習氣終一掃。皓号 宋:李光:古風:GuFeng:杜子固參議累覓南窗詩勉成鄙句子固謂杜氏古無二族祁公其近屬也:長懷杜陵老,皓:遐想靖節翁。东:二子不並世,霁:千載餘清風。东:君爲南國秀,宥:志氣陵蒼穹。东:盤屈不得伸,真:妙略參元戎。东:歸來侣漁樵,萧:香火陪琳宫。东:卜居牛斗墟,鱼:築室瓦礫中。东:依然植五柳,有:彷彿餘四松。冬:南窗有幽意,寘:寄傲膝可容。冬:拊床寒月侵,侵:曝背微陽通。东:琴書樂忘憂,尤:尊中常不空。东:吾鄉有諸杜,麌:源流自祁公。东:歸歟有成言,元:葛巾永相從。冬 宋:李光:古風:GuFeng:季微季暉昆仲相繼見訪風姿議論皆慨然有祖風季暉仍出佳篇見貽語極不凡且云即往山中讀書作詩送行:吾鄉顧虎頭,尤:千里飛食肉。屋:名参慶歷賢,先:罪入元祐錄。沃:堂堂想儀刑,青:凛凛見眉目。屋:百年議論定,径:奇禍反爲福。屋:森然見諸孫,元:刻勵如白屋。屋:我觀宣和間,删谏:權倖互當軸。屋:一時名家子,纸:半爲閹宦辱。沃:暫時得富貴,未:卑賤等厮僕。屋沃:君家賢伯仲,送:抗志守先躅。沃:幽情寄鉛槧,感俭艳:雅尚在松竹。屋:僧房忍朝饑,微:雪牖耽夜讀。屋:訪我五松山,删:懷袖粲珠玉。沃:嗟予久放浪,漾:歲晚守窮獨。屋:閉門雀可羅,歌:三徑草常綠。沃:依山結衡茅,肴:一飯共脱粟。沃:呼兒具□□,山肴雜野蔌。屋:對桉笑復顰,真:負我十圍腹。屋:去去樂琴書,鱼:山中芋魁熟。屋 宋:李光:古風:GuFeng麌:迎山閣爲長慶寺登覽之勝暇日攜觴命友屢醉其上因賦此詩:青山似幽人,真:那肯入城府。麌:遠碧横春空,东:穠綠浮天宇。麌:常苦俗物遮,麻:不得快觀覩。麌:何年敞層閣,药:軒豁開牖戶。麌:千巖勞顧揖,缉:萬壑隨仰俯。麌:飛騰若鵬鸞,寒:盤踞狀龍虎。麌:翩翩垂翅翼,职:蜿蜿回肘股。麌:朝來拄笏看,寒翰:爽氣逼簷廡。麌:孤雲時去來,灰:寒月静吞吐。麌:溪山自奇絕,屑:信美真吾土。麌:我老賸得閑,删:遇勝輙爲主。麌:朋簪俱莫逆,陌:棋酒屢清聚。麌:亦有支遁流,尤:時來共揮麈。麌:迎客如迎山,删:好事免嘲侮。麌:常烹雨前茶,麻:不打齋後鼓。麌:從今贊公房,阳:名字照千古。麌 宋:李光:古風:GuFeng:五月七日分韻得食苦筍詩:此君凌雲材,灰:節葉貫霜雪。屑:千林富東南,覃侵:百種自區别。屑:前後互萌芽,麻:一一調苦舌。屑:貓頭效𡾋嵬,灰贿:竹箭資瑣屑。屑:世方嗜柔腴,虞:我獨甘苦節。屑:幽姿照匕筯,御:挺特似英傑。屑:定非淇園栽,灰队:要是首陽蘖。屑曷:侯門厭珍烹,庚:鼎俎雜葵蕨。月:安能知正味,未:但欲取客悦。屑:何當薦君槃,寒:茹香資激烈。屑:欲雪會稽恥,纸:志氣在餔歠。屑:甲卒五千人,真:猶能霸吴越。月曷 宋:李光:年:CN,丹阳道中:古風:GuFeng皓:和胡江州丹陽道中二首:君才固英奇,支:志在行天討。皓:胡爲尚兀兀,月:疲馬踏長道。皓:論兵當節制,霁:摧敵如振槁。皓:不數圯上翁,东:顧笑渭濱老。皓:凛然擊搏手,有:試用豈不早。皓:他年梁棟姿,支:涵養已合抱。皓 宋:李光:年:CN,丹阳道中:古風:GuFeng:和胡江州丹陽道中二首:士卒常有餘,鱼:食廪苦不足。沃:妻孥驚笑我,哿:院本作競:陡換髯鬢綠。沃:江西魚稻鄉,阳:升平氣全復。屋:以公封侯相,漾:自可飛食肉。屋:韜略固輻凑,宥:精神常滿腹。屋:去去復何憂,尤:驅除仍覆育。屋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伯宇知府給事寵和子賤與僕域字韻詩格力超絕輙復次韻:中原困干戈,歌:衣冠淪異域。职:忠臣憤切骨,月:義士血空滴。锡:平生憂國心,侵:豈以死生易。陌:年來返田廬,鱼:門巷無轍迹。陌:老驥萬里心,侵:垂耳卧空櫪。锡:素交今幾人,真:十載勞夢役。陌:宣城擁朱轓,元:潘子縛禪寂。锡:屹然障頹波,歌:我亦心匪石。陌 宋:李光:古風:GuFeng遇:和杜得之探梅之什:家山富梅林,侵:開落紛無數。遇:二年屏荒村,元:踏遍溪頭路。遇:孤標凛冰雪,屑:幽香襲巾屨。遇:陽坡照晨曦,支:永夜泣月露。遇:端如玉妃謫,陌:清絕欲誰顧。遇:歲寒偶相逢,冬东阳:政復慰遲暮。遇:君看桃杏面,霰:爭妍競深注。遇:何如叢棘中,东送:獲此秀傑句。遇 宋:李光:古風:GuFeng尤:寄題餘姚徐宰新作嚴公堂:小集自“有侯有佳政”始作另一首,題分別爲客星山、嚴公堂,並注餘姚令徐瑞禮建:子陵古真隱,吻问:逸氣横九州。尤:平生江海志,寘:自比巢與由。尤:鴻飛本冥冥,青梗径:肯爲稻粱謀。尤:虚屈萬乘顧,遇:枉煩物色求。尤:貽書誚君房,阳:預作腰領憂。尤:舜江公邑里,纸寘:公去踰千秋。尤:青山無古今,侵:大江日東流。尤:人物浪淘盡,轸:英名至今留。尤:當年漁釣地,寘:陳迹餘荒丘。尤:徐侯有佳政,敬:百里安田疇。尤:作堂名嚴公,东:懷賢慕前修。尤:時來對江山,删:一尊更獻酬。尤:我豈隱淪歟,鱼御语:三黜今白頭。尤:年來賸得閑,删:忘機狎羣鷗。尤:結茅牟湖傍,阳漾:一竿幸可投。尤:蒻笠青蓑衣,微:生涯寄扁舟。尤:嚴子定不死,纸:吾将從之游。尤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稚山運使作齋名藏暉且覓詩久不能成今兹以大農召行有日因成鄙句并以送行:院本作別:美玉當韞櫝,屋:明珠産深淵。先:院本作藏:達士貴混俗,沃:大隱常居廛。先:皓皓終易汙,遇虞麻:嶢嶢難自全。先:和光同其塵,真:老聃有成言。元:徐侯如水鑑,陷:胸中定媸妍。先:疾惡若仇讎,尤:論事敢直前。先:朅來大江西,齐:獨攬刺舉權。先:姦贓盡屏迹,陌:豺狼敢垂涎。先:顧欲藏其暉,微:名室以自鐫。先:老火正淫恣,寘:旱氣方接連。先:悵别南浦亭,青:去去朝日邊。先:中原正塗炭,翰:生民思息肩。先:公歸明光奏,宥:輸忠傾肺肝。寒:功成不自居,鱼支:名與日月懸。先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先:江西久旱徧禱莫應稚山少卿将赴行朝一夕大雨遐邇霑足因成喜雨詩送行:老火擅炎夏,祃马:枯旱氣欲然。先:傷心早晚禾,歌:注目高下田。先:民窮捨耒耜,纸:羣起操戈鋋。先:小偷何足道,皓:所憂在四邊。先:夜來滄江雨,麌语遇:朝望水接天。先:歡聲達四境,梗:渥澤遍大千。先:清風亦徐來,灰:扇簟皆可捐。先:有懷林壑幽,尤:僧窗思晝眠。先:流浪生死海,贿:一往六十年。先:何以報主恩,元:粗了江西緣。先:羡子朝上國,职:揚帆若登仙。先:江山亦世情,庚:雨後清且妍。先:悵别南浦亭,青:杯行莫流連。先:去去聞好音,侵:一歲定九遷。先 宋:李光:古風:GuFeng:某天資坦率人也性又剛褊偶以使事暫去行闕馬上放目頗適野性作出郊一首簡知我者:出郊何所欣,文:所欣在觀眺。啸:殷紅著新枝,支:濃綠浮遠嶠。啸:悠然出塵想,养:快若追風驃。啸:幾年偪仄懷,佳:兒女困嘲誚。啸:人生貴適意,寘:官職豈不要。啸:從來坦率性,敬:痼疾難救療。啸:沈湎與獨醒,青迥径:亦各以所好。皓号:鶴脛自然長,阳养漾:斷之定號叫。啸:譬如食茶味,未:煎煎人外料。啸:言行自有常,阳:安能改吾調。啸:浩歌歸去來,灰:家有老德耀。啸:永託煙雲岑,侵:終焉擅漁釣。啸 宋:李光:年月:CN:古風:GuFeng:爲向伯恭題:向公天下士,纸:慷慨有祖風。东:亦復對行殿,霰:密議裨天聰。东:君臣意氣合,合:每進嘗從容。冬:飄飄青雲志,寘:顧肯貪天功。东:榮塗拂衣歸,微:安坐薌林中。东:作堂榜企疏,鱼遇:進退聊比蹤。冬:父老非故鄉,阳:何必囊金空。东:俗軌競奔馳,支:世路方尚同。东:善爲子孫謀,尤:但務田園豐。东:偉哉此二子,纸:遐舉希冥鴻。东:富貴如浮雲,文:聲名壓岱嵩。东:千載繼者誰,支:我友向伯恭。冬 宋:李光:古風:GuFeng侵:和劉提舉游龍井謁清獻辨才二像:我觀二大士,纸:超悟非適今。侵:過去與未來,灰:一一現此心。侵:緬懷清獻公,东:兹地舊所臨。侵:餘愛存甘棠,阳:過者猶斂襟。侵:平生辨才老,皓:般若緣契深。侵:圖像儼如昔,陌药:遺迹了可尋。侵:坐使茨棘場,阳:化爲薝蔔林。侵:法嗣傳衣燈,蒸:膏肓存砭箴。侵:圓顱擁敗褐,曷屑:華髪攲半簪。侵:相對了無言,元:清標映孤岑。侵:丹青久剝落,药:感嘆成微吟。侵:了知身外身,真:不坐喬木陰。侵:真形換緗素,遇:妙句劖青琳。侵:與子成三賢,先:清風迥蕭森。侵:凛然龍象姿,支:不受鼯鼠侵。侵:從兹香火社,马:永爲人天欽。侵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謫居古藤病起禁鷄猪不食與兒子攻苦食淡久之頗覺安健吕居仁書來傳道家胎息之術因作食粥詩示孟愽并寄德應侍郎:晨起一甌粥,屋:香粳粲如玉。沃:稀稠要得所,语:進火寧過熟。屋:空腸得軟暖,阮元:院本作腹:和氣自渗漉。屋:過午一甌粥,屋:缾罍有餘粟。沃:淡薄資薑鹽,盐:腥穢謝魚肉。屋:嶺南氣候惡,药遇虞:永日值三伏。屋:外強幾中乾,寒先:那受外物觸。沃:兩餐莫過飽,巧:二粥可接續。沃:故人尺書至,寘:教我禦瘴毒。沃:燕坐朝黄庭,青径:妙理端可矚。沃:神車御氣馬,马:晝夜更往復。屋:久久當自佳,佳:根深柯葉綠。沃:寄語陳太丘,尤:人生真易足。沃:醉飽厭腥羶,先:忽認海南叔。屋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送孟博二首:我昔在閭里,纸寘:燕居處中堂。阳:兒女滿眼前,先:嬉戲羅酒漿。阳:威命忽臨門,元:一物不得將。阳:回顧堂中人,真:獨汝在我傍。阳:舟行有蛟螭,支:夜宿畏虎狼。阳:豈無平生交,肴:鄙遠多遁藏。阳:古藤底處所,语:敗驛無垣墻。阳:急雨挟風雷,灰:漏水夜沒床。阳:竹屋聞號呼,虞遇:老兵凍欲僵。阳:郡僚誰復顧,遇:獨見李與黄。阳:自注:李申之,黄元功。時時餽一臠,铣:稍稍葺兩廊。阳:生意春欲回,灰队贿:倒景照屋梁。阳:散步得幽徑,径青:讀書有明窗。江:僕夫浣我衣,微:鄰娃縫汝裳。阳:晨庖鱸膾美,纸:密室沉水香。阳:文字可消憂,尤:探索易老荘。阳:我唱汝輙和,歌个:不知歲月長。阳:葛洪隱岣嶁,有麌尤:蒼梧真帝鄉。阳:汝歸固不惡,药遇虞:淹泊庸何傷。阳:作詩送汝行,庚阳漾敬:示汝鴻雁行。阳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送孟博二首:我少事遠遊,尤:出門如野鶴。药:藩籬脱雞羣,文:乘風縱寥廓。药:一往四十年,先:平地起山嶽。觉:世緣真夢幻,谏:電過不可捉。觉:南來幾萬里,纸:顧笑恍如昨。药:昔如雲釋嶠,啸萧:今若龜脱殻。觉:朅來容江上,漾养:風物喜淳朴。觉:豈無鄉土戀,霰:浮念起即覺。觉:汝歸暫歡顔,删:所念路悠邈。觉:朝行避煙瘴,漾:夜宿傍城郭。药:賸誇魚米賤,霰:勿說風土惡。药:嚬送與笑迎,庚:但可付一噱。药 宋:李光:古風:GuFeng有:有嘉堂酒寄吴令:今晨有好懷,佳:薄日照窗牖。有:幽人不可致,寘:誰共一杯酒。有:鄰翁有遠餉,漾:分寄中山友。有:歡伯信可人,真:麴生亦耐久。有:豈比從事君,文:開緘化烏有。有:獨酌還徑醉,寘:千篇莫停手。有:應思水邊人,真:竹屋雜蜑叟。有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遇:簽判黄元功公廨枕江有小亭落成之初予偶假居之明潔深穩因得游息其上榜曰寓亭并留鄙句以見意:物生天壤間,删:有形孰非寓。遇:心隨萬境轉,铣霰:飛走各依附。遇:嶠南山河異,寘:歲月亦屢度。遇:新亭枕江臯,豪:杳渺可飛步。遇:風濤振几席,陌:雲月隨杖屨。遇:吾生真寄耳,纸:那復歎淹駐。遇:當年有離憂,尤:政以南北故。遇:舉足皆道場,阳:意適隨所遇。遇:往參少林禪,先霰:歸指曹溪路。遇:去住吾何心,侵:要以生死喻。遇:遠迹混漁樵,萧:忘機狎鷗鷺。遇:千載如知心,侵:相對猶旦暮。遇 宋:李光:古風:GuFeng真:題李子從清風閣:吾宗河山傑,屑:氣直甘賤貧。真:一坐古藤州,尤:十見嶺嶠春。真:深林寄倦翼,职:涸轍横修鱗。真:華閣俯大江,江:東望山嶙峋。真:一榻自俯仰,养漾:鼻息撼四鄰。真:稚兒日戲側,职:丱妙參席珍。真:人間正熱惱,皓:道上多瘴塵。真:清風颯然至,寘:自謂羲皇人。真:願師陶靖節,屑质:不羡石季倫。真:有酒但頻酌,药:從渠喜還嗔。真 宋:李光:古風:GuFeng麌:新亭:新亭結雲根,元:暗谷通子午。麌:環山繚遠碧,陌:雲木巧相補。麌:峭壁倚層霄,萧:痕迹無鑿斧。麌:朝登晻靄中,东送:嵐氣隨步武。麌:須臾大明升,蒸:萬象快觀覩。麌:一日一坐間,删谏:變態難悉數。麌:松陰轉虛簷,盐:清梵出重廡。麌:閭閻萬瓦合,合:下視纔一縷。麌:悠悠落日吞,元:耿耿寒月吐。麌:邀朋文字飲,寝沁:四座揮玉麈。麌:雅詩發天慳,删:妙語叩玄圃。麌:援琴奏哀彈,寒翰:得趣忘抑撫。麌:人生貴適意,寘:涉世隨仰俯。麌:陋矣韓淮陰,侵:耻與噲等伍。麌:三年瞬息中,东送:聊作溪山主。麌:杯深且樂聖,敬:綆短強汲古。麌:至理在目擊,锡:何用苦撐拄。麌:超然心境空,东送董:逸韻渺天宇。麌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九月二日自公館遷居雙泉風物幽勝作雙泉詩二十韻:山腰秘靈源,元:初出纔一線。霰:方池湛空碧,陌:奔馳忽縈轉。铣霰:皎皎涵青蘋,真:纍纍湧珠串。谏:夜深耿落月,月:澄澈静如練。霰:呀然舊穴深,侵沁:神物或時現。霰:邦人儻知敬,敬:早歲起雷電。霰:瓊山瀕巨海,贿:鹵水充煎煉。霰:凛然居其間,删:正味獨不變。霰:我來卜幽居,鱼:蕭灑得奇觀。翰:挹彼注兩泉,先:澠淄忘分辨。铣:陶公豈虚言,元:掬飲逃禍難。翰:激齒冰雪寒,寒:晨起頻嗽嚥。霰:入腹清而冽,屑:丹田賴澆灌。翰:甘寒勝鍾乳,麌:精潔可羞薦。霰:静無蛙蜩喧,元:不受泥滓澱。霰:惠泉入權門,元:疲人走郵傳。霰:貪泉亦強名,庚:聞者自鄙賤。霰:瓶罌日夜汲,缉:閭里悉周徧。霰:數椽如可老,皓:一壑吾欲擅。霰:時時俯清泠,青:照見本來面。霰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九月二日徙居雙泉翌日徐自然使君李申之監郡携酒見過退成古調百三十言戲簡二公一笑:南行踰萬里,纸寘:公館煩造請。梗:主人憐老病,敬:爲卜林廬静。梗:郊居偶然遂,寘:俗慮盡可屏。梗:雙泉信奇絕,屑:歲久渾泥濘。径迥:稍覺藻荇繁,元寒歌:漸已産蛙黽。梗:滌除賴衆力,职:傾頹費修整。梗:幽竇響珮環,删:平地散林影。梗:潺潺來枕上,漾养:客夢安得永。梗:邦人日夜汲,缉:攜挈雜罌皿。梗:秋蔬灌百畦,齐:夏稻溉千頃。梗:端能滴冷泉,先:那復遜冰井。梗:自注:蒼梧冰井,元次山遺迹存焉。使君屏歌吹,寘:政恐煞風景。梗:我亦慣窮獨,屋:客至但煎茗。迥 宋:李光:年月:CN:古風:GuFeng:雙泉詩:作詩愧才慳,删:徒勤再三請。梗:一聆咸池奏,宥:頓覺哇淫静。梗:惡句如惡人,真:浪出必遭屏。梗:君詩似澄江,江:萬里無滓濘。径迥:我詩昩格律,质:聒耳類鼃黽。梗:蘇公經行地,寘:亭宇稍葺整。梗:方池湛寒碧,陌:曾照東坡影。梗:新詩與妙畫,卦陌:千載未爲永。梗:不聞宗廟器,寘:傍欲間瓦皿。梗:吾徒且加餐,寒:今古屈伸頃。梗:何如棄寸繩,蒸:要出千尺井。梗:蓬莱隔弱水,纸:未易凌倒景。梗:時能訪幽獨,屋:論文具醪茗。迥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九日登瓊臺再次前韻:異鄉感節物,物:聊赴使君請。梗:層臺縹緲間,删:野曠天宇静。梗:木落水涵空,东:氛霧俱遠屏。梗:籬邊菊斕斑,删:遠摘带沙濘。径迥:誰云鼓吹雄,东:謾欲等鼃黽。梗:短髪不勝簪,侵:烏帽倩誰整。梗:衰頹強追歡,寒:起舞羞顧影。梗:君憂白晝短,旱:我愛清夜永。梗:三釂意彌勤,文:殽酒罄杯皿。梗:棄置身外事,寘:聊復樂俄頃。梗:世方洶波瀾,寒翰:我心猶古井。梗:歸來豪興盡,轸:宴坐朝內景。梗:明朝汲新泉,先:舊篋餘賜茗。迥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中秋謝彦恭惠酒:中秋有佳月,月:名醖來海康。阳:海康太守賢,先:憐我持空觴。阳:遠分十具至,寘:呼兒喚鄰墻。阳:坐客盡飲流,尤:一舉空罍缸。江:酒酣對明月,月:不藉燈燭光。阳:移席俯清流,尤:照我兩鬢霜。阳:海北與海南,覃侵:各在天一方。阳:我老歸無期,支:兩地遙相望。阳:宴坐桄榔庵,覃:守此歲月長。阳:願子一咄嗟,麻:跨空結飛梁。阳:度此往來人,真:魚鹽變耕桑。阳:籬邊白衣來,灰:莫待菊蘂黄。阳:以上《莊簡集》卷一 宋:李光:古風:GuFeng:和徐漕苦雨之什:澤國三月雨,麌语遇:浩渺灌室廬。鱼:爕調歸化工,东:佞佛計已疏。鱼:乘時舞鰌鱔,铣:快意鳬鶩趋。虞:君來持龍節,屑质:問俗浮江湖。虞:風濤正豗蹙,屋:斯民豈寧居。鱼:一飽不可期,支:况乃供軍須。虞:素懷澄清志,寘:慷慨時登車。鱼:田疇得安業,洽:十郡通有無。虞:陰霾會消釋,陌:清風爲驅除。鱼:漸聞閭里間,删:歡聲變嗟吁。虞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元夕陰雨孤城愁坐適魏十二介然書來言瓊臺将然萬炬因以寄之:海濱遇元夕,陌:况值愁陰天。先:重雲障佳月,月:原作陰,據《永樂大典》卷二○三五四、院本改:微雨雜瘴煙。先:孤城欲黄昏,元:里巷已蕭然。先:荒祠鼓坎坎,感:老巫舞蹁躚。先:揮杖眩村氓,庚:捩齒傳神言。元:異域俗尚鬼,纸尾:殊形耳垂肩。先:邦人素敬畏,未:香燈競駢闐。先:使君招我飲,寝沁:老病不得前。先:有如伏櫪馬,马:硉兀難加鞭。先:遙知瓊臺上,漾养:萬炬照綺筵。先:幽人正愁絕,屑:跏趺坐深禪。先:霧靄埋羣山,删:不礙孤月圓。先:茅菴一燈留,尤宥:照我獨不眠。先:夜闌香篆銷,萧:息息火自傳。先:何當訪羽客,陌:同上羅浮巔。先:自注:羅浮山不甚穹,而夜見日,東坡有詩云:羅浮見日雞一鳴。又小說,中秋大雷雨,坐有道人引客上羅浮頂,月色皎然,雲雷皆在山脚下。 宋:李光:年月日:CN,严氏野趣亭:古風:GuFeng阳:丙寅重九權郡李申之置酒嚴氏野趣亭愛其幽深因作此詩:院本作勝:遷流南海濱,真:兩見菊蘂黄。阳:今晨有嘉招,萧:駕言陟崇岡。阳:負郭得勝游,尤:幽居渺雲荘。阳:小亭椰葉間,删谏:下有青蓮塘。阳:寒花卧短籬,支:疏松間修篁。阳:隔屋雞犬聲,庚:遠村散牛羊。阳:使君慕幽貞,庚真:愛此野趣長。阳:緬懷千載人,真:聊復舉一觴。阳:西風起蕭瑟,质寘:吹我兩鬢霜。阳:旋駕豈無期,支:良燕詎易忘。阳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瓊惟水東林木幽茂予愛此三士所居雖無亭館之勝而氣象清遠連日水漲隔絕悠然遐想各成一詩目爲城東三詠:原按:今存二首。杜公司法:南極多老人,真:及見九代孫。元:君生古崖州,尤:氣質清且溫。元:今年八十二,寘:頗覺行步奔。元:白髪暎紅頰,叶:疑是羲皇人。真:城東有幽居,鱼支:瀟灑真隱淪。真:淵明寓栗里,纸寘:子美還羌村。元:遷流到雙泉,先:得與君子鄰。真:仁里聖所擇,陌:德齒古所尊。元:佳節近重陽,阳:黄花已紛紛。文:家家社酒香,阳:處處烹雞豚。元:今朝風日好,皓号:水落依舊痕。元:一散腰脚頑,删:杖策時叩門。元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马:瓊惟水東林木幽茂予愛此三士所居雖無亭館之勝而氣象清遠連日水漲隔絕悠然遐想各成一詩目爲城東三詠:原按:今存二首。林曾城:我愛曾城居,鱼支:負郭頗幽雅。马:田疇遶屋廬,鱼:門逕絕車馬。马:但虞水侵門,元:敢怨風飄瓦。马:淵明非避俗,沃:自覺往來寡。马:嗟予屏斥久,有:兹地猶里社。马:相望十里間,删:舟楫幸可假。马:風休水亦落,药:晴日照郊野。马:願言駕柴車,鱼:始覺我憂寫。马 宋:李光:年月:CN:古風:GuFeng:自然解印北還作古風送行:徐侯古循吏,寘:作牧海南邊。先:三載撫民夷,支:原作人,據院本改:擒縱出拘攣。先:里巷絕嗟呼,虞遇:囹圄無淹延。先:父老有好詞,支:不見吏索錢。先:忽聞解印綬,有宥:蠻歌惨離筵。先:遠控横海鯨,庚:追躡凌波仙。先:寄語廣利神,真:無令颶風顛。先:臨行一麾手,有:萬事盡棄捐。先:勿作兒女戀,霰:吚嚘涕潺湲。删先元:火雲赤崢嶸,庚:修途願加鞭。先:愛君氣猛厲,霁:心似鐵石堅。先:迥悟出世法,洽:痛掃習氣纒。先:明窗净棐几,纸尾寘:華藏了大千。先:别語徒諄諄,真:維摩本無言。元 宋:李光:古風:GuFeng尤:憶筍:會稽富竹萌,庚:窮臘鞭已抽。尤:我家南山南,覃:不羡萬戶侯。尤:暮春杜鵑啼,齐:茁茁蓬麻稠。尤:冒土出羊角,觉屋:穿籬露猫頭。尤:紫蕨性陰冷,梗:荻芽體輕浮。尤:愛此凌雲姿,支:不與凡卉儔。尤:勝韻貴苦腴,虞:兒童悦甘柔。尤:爽口聊一快,卦:弱胃敢怨尤。尤:朅來海南邦,江:腥鹹厭蠻羞。尤:桃枝但叢生,庚:澀勒蔽道周。尤:遙看貌或似,纸寘:美惡如薫蕕。尤:安能助盤餐,寒:嘔嘔但棘喉。尤:唯有檳榔心,侵:羮臛或暗投。尤:鄉味不可忘,阳:坐想空涎流。尤:人生各有適,陌锡:勿語王子猷。尤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麻:去地草:丁卯四月望:城東古雙泉,先:清駛給萬家。麻:缾罌晝夜給,缉:舶賈雜鄰娃。麻:蠻童與蜑女,语御:赤脚兩髻丫。麻:常苦藻荇繁,元寒歌:滋蔓掩白沙。麻:蕭疏失林影,梗:聒聒鳴亂蛙。麻:十夫勇善沒,月:入水初紛拏。麻:詎勞斧鉞誅,虞:芟荑費鋤杷。麻:除惡去根本,阮:無令再萌芽。麻:依憑絕纖鱗,真:驚懼失老蛇。麻:風吹有縠紋,文:月照無纖瑕。麻:銅盆湛冰雪,屑:石鼎發乳花。麻:餘波及農圃,麌遇:父老免嘆嗟。麻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敘遊二十韻呈亨叔列之:戊辰三月晦,队:端居倦煩促。沃:是時天久旱,旱:炎烝劇三伏。屋:出門得幽尋,侵:佳處在東北。职沃:二子俱可人,真:皎皎瑩冰玉。沃:得趣琴有絃,先:對案食無肉。屋:自注:是日以丁亥斷屠。初弹醉翁操,号豪:再鼓南風曲。沃屋:琅然山水音,侵:一洗瘴霧毒。沃:陳園俯江郊,肴:茅茨擁修竹。屋:造門慕子猷,尤:緩步效顔斶。沃:汲泉瀹佳茗,迥:蕭散謝羈束。沃:清華臨水岸,翰:下有萬荷綠。沃:自注:韋君所居亭名清華,下臨荷池。披榛訪蕭子,纸:清净獨無欲。沃:黎沈爇瓦鼎,迥:溪蓀養石斛。屋:自注:石昌蒲非九節者皆溪蓀。杖藜轉修徑,径青:夹道森喬木。屋:歸途遇馮姥,麌:斂袂不羞縮。屋:蕉花雜山丹,寒:檳榔繞新屋。屋:欲我留姓名,庚:呼兒爲磨墨。职:似憐窮獨叟,有尤:曾忝十州牧。屋:良辰不易遇,遇:此會豈難續。沃:他時儻重來,灰:更爲呼醉秃。屋:自注:閩僧元伯本好飲,近乃折節痛戒。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世以啄木爲珍禽其聲至入樂府而海南一種形小而聲淫每四五月間飛鳴如蛙蟈至八九月乃已亦名啄木繁聲可惡然瓊人訛其聲爲罵秃禽殆得其實因爲賦詩:南海四五月,月:有鳥名啄木。屋:飛鳴亂葉間,删谏:形眇聲繁促。沃:枝間時瞥見,霰:黑啄羽毛綠。沃:雌雄相應和,歌个:生哺依老穀。屋:或疑在家僧,蒸:受施不看讀。屋:爲禽不知名,庚:但自罵秃秃。屋:小兵特輕趫,萧:修竿每馳逐。屋:今晨耳目清,庚:桑下聞布穀。屋:黄鸝兩三聲,庚:睍睆出幽谷。屋:從今屏菑翳,霁:遶舍植梧竹。屋:鳴鳳儻可期,支:樛枝要棲宿。屋 宋:李光:年月:CN:古風:GuFeng阳:居嶺外遇寒食:春日自明霽,霁:我心何鬰傷。阳:草木競芳菲,微:飛鳴自頡頏。阳:悄悄坐書幌,养:幽幽宴空床。阳:既無功名念,艳:反思白晝長。阳:愁來不自持,支:零落鴻雁行。阳:三過解澤流,尤:六見槐柳黄。阳:最憐小兒女,语御:路遠不得将。阳:生還一笑喜,纸:死去埋他鄉。阳:生死如循環,删:我師佛老荘。阳:感此寒食節,屑质:新烟過鄰墻。阳:松楸渺雲海,贿:目極摧肝腸。阳:書成附鱗翼,职:不如永相忘。阳:何以慰目前,先:作詩示阿張。阳 宋:李光:古風:GuFeng:仲兄去歲落一齒書來悵然作詩以寛其意:四大非我有,有:元氣力護持。支:齒從齠齓換,翰:既老還復隳。支:太公含兩齒,纸:卒爲帝王師。支:睢陽嚼空齦,文阮:名與日月垂。支:張儀但舌在,贿队:折齒激范雎。鱼:漢相老無齒,纸:飲乳如嬰兒。支:安得鐵如意,寘:擊堕還離離。支:齒存固可喜,纸:齒落無深悲。支:退之有成言,元:軟飯穩送之。支:何須噬乾胏,纸:但可食肉靡。纸:養生已有堂,阳:晏坐吞朝曦。支:谷神定不死,纸:老聃豈吾欺。支:時爲五禽戲,寘支:納息如靈龜。支真尤:命友日飲醇,真:弄孫且含飴。支:齒落會復生,庚:千載儻可期。支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八月七日夜對月:仲秋氣已爽,养:林壑雨新過。个:忽驚浮靄空,东送董:乍覺天宇大。个:夜凉風露清,庚:佳月纔半破。个:清輝漸可愛,队:入戶驚照坐。个哿:團圞遶中庭,青径:有似蟻循磨。个:西山聳岡巒,寒:輪側愁易堕。哿:魏子不解飲,寝沁:詩語頗頓挫。个:呼兒聊與醆,潸:我唱渠輙和。个:停杯看月落,药:客去未能卧。个:海月夜夜好,皓号:新詩幸頻課。个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庚午春予得罪再貶昌化瓊士餞送者皆悵然有不忍别之意嚴君錫魏介然追路至儋耳兹事當求之古人感歎成古風二百言送行:二字原作首,據院本改:紹興庚午春,真:李子復南徙。纸:倉皇就長途,虞:夜擔不敢弛。纸:餞我無雜賓,真:亦有方外士。纸:裴杜二耆哲,屑:矍鑠渾童稚。寘:老禪不忍别,屑:握手揮涕淚。寘:行行至澄邁,卦:名姓難盡紀。纸:酒酣通湖閣,药:頗獲一笑喜。纸:緬懷雙泉居,鱼支:風土信清美。纸:牀頭掛海月,月:枕上聽流水。纸:夜棋招隱淪,真:濁酒會鄰里。纸寘:桑下不三宿,屋宥:悵戀吾過矣。纸:人生隨遇樂,药觉效:已過猶脱屣。纸寘:最憐嚴與魏,未:觸熱到儋耳。纸:世情逐炎凉,阳:萬古同一軌。纸:對境心數役,陌:何以敵生死。纸:南窗可寄傲,号:散帙忽盈几。纸尾寘:松林十里間,删:移植頗易致。寘:赫日資繁陰,侵:且復宥老楮。语:夜凉得深禪,先:日永常晚起。纸:恨君不少留,尤:伴我讀書史。纸:自注:寓多老穀,方暑,藉其繁陰,不忍伐去。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海外謡:嗟爾海南民,真:遭此贓吏阨。陌:銜冤無所訴,遇:相熾起爲賊。职:爲賊計誠拙,屑:尚可活朝夕。陌:攝官陳建中,东:貪猥最狼藉。陌:有女攀勢要,啸萧:不料非偶匹。质:但務房奩多,歌:院本作矜:苞苴又絡繹。陌:挟此恣貪惏,侵覃感:如虎傅以翼。职:貳車號按察,黠:往訴遭箠擊。锡:最後差丁夫,虞:欲免人十直。职:貧民賣妻孥,虞:強者起持戟。陌:自注:陳集成緣此起。至今文昌縣,霰先:白晝無人迹。陌:其次經界官,寒:太守乃姻戚。锡:隨行縱獄吏,寘:聲勢如霹靂。锡:自注:經界覆量官王琮,郡差獄司雜職隨行。郡縣遭唾罵,祃:圖冊成覆易。陌:自注:琮自雷取紙,每幅定價七十,圖冊已成者皆焚棄。三豪因衆怒,遇麌:從者如葦棘。职:去年從說諭,遇:閭里已帖息。职:狂謀起賕吏,寘:從此復反側。职:愚民本無知,支:脅誘冒鋒鏑。锡:焚蕩玉石俱,虞:老弱轉溝洫。职:遺骸横道路,遇:流血千里赤。陌:殺戮誠快意,寘:贓吏有德色。职:從今無忌憚,翰旱:徴斂幾時息。职:沉香與翠羽,麌遇:窮搜遠彈射。陌:烏衣徧村墟,鱼:氣焰已可炙。陌:久矣攝官弊,霁:至此亦云極。职:祖宗有成法,洽:贓吏盍杖脊。陌:疲民正憔悴,寘:使者宜憫惻。职:軺車難數來,灰:時遣一幕職。职:永寛海外氓,庚:精求二千石。陌:世無採詩官,寒:吾言徒感激。锡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元:紹聖中蘇公內翰謫居儋耳嘗與軍使張中遊黎氏園愛其水木之勝勸坐客醵錢作堂黎氏名子雲因用揚雄故事名其堂曰載酒予始至儋與瓊士魏安石杖策訪之退作二詩:按:實存一首:何年老揚雄,东:寄此十畝園。元:年深草木荒,阳:杖策誰叩門。元:緬懷東坡老,皓:陳迹記舊痕。元:空餘載酒堂,阳:往事孰與論。元:黄柑與丹荔,霁:不受瘴霧昏。元:邦人時餽奠,霰:一笑空罍尊。元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東坡載酒堂二詩蓋用淵明始春懷古田舍韻遂不見於後集予至儋始得真本因追和其韻:荒園草木深,侵:樵牧不敢踐。铣:雖無南國愛,队:正以東坡免。铣:平泉與金谷,屋:視此顔有靦。铣:至今儋耳民,真:里巷多樂善。铣霰:勝遊儻可繼,霁:杖策敢辭遠。阮愿:燕談有佳侣,语:永日可忘返。阮:酒酣任歌呼,虞遇:此興吾不淺。铣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東坡載酒堂二詩蓋用淵明始春懷古田舍韻遂不見於後集予至儋始得真本因追和其韻:嗟彼海南郡,问:原作南海,據院本改:土瘠士常貧。真:藷芋餉晝耕,庚:松明照夜勤。文:當年兩黎老,皓:能邀玉堂人。真:一往五十年,先:遺迹宛若新。真:邦君時舉酒,有:父老舉欣欣。文:自注:邇去城三里,郡守勸農,多會此堂。賢多隱農圃,麌遇:耦耕可問津。真:魯叟欲乘桴,虞尤:東坡願卜鄰。真:自注:東坡贈黎詩云借君三畝地,結茅爲君鄰。他年青衿子,纸:凛凛多秀民。真 宋:李光:古風:GuFeng:客有見饋溫劑云可壮元陽感而有作:世人服暖藥,药觉:皆云壮元陽。阳:元陽本無虧,支:藥石徒損傷。阳:人生百歲期,支:南北隨炎凉。阳:君看田野間,删谏:父老多康強。阳:茅簷弄兒孫,元:春隴驅牛羊。阳:何曾識丹劑,霁支:但喜秫黍香。阳:伊予十年謫,陌:日聞貴人亡。阳:金丹不離口,有:丱妙常在傍。阳:真元日滲漏,宥:滓穢留空腸。阳:四大忽分離,支霁:一物不得将。阳:歌喉變哀音,侵:舞衣換縗裳。阳:爐殘箭鏃砂,麻:箧餘鹿角霜。阳:咄哉此愚夫,虞:取樂殊未央。阳:我有出世法,洽:亦知不死方。阳:禦寒須布帛,陌:欲飽資稻粱。阳:床頭酒一壺,虞:膝上琴一張。阳:興來或揮手,有:客至亦舉觴。阳:滌硯臨清池,支:抄書傍明窗。江:日用但如斯,支:便覺日月長。阳:参苓性和平,庚先:扶衰固難忘。阳:恃藥恣聲色,职:如人畜豺狼。阳:此理甚明白,陌:吾言豈荒唐。阳:書爲座右銘,青:聊以砭世盲。阳:院本作肓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食無肉:養生有真詮,先:虚心實其腹。屋:十年嶺海游,尤:一鉢隨僧粥。屋:納息歸丹田,先:息在火亦伏。屋:黄河朝崑崙,元:晝夜自回復。屋:空膓無滓穢,队:氣轉聲漉漉。屋:腥膻减吾壽,有宥:厚味有腊毒。沃:顔回稱好學,觉:陋巷一瓢足。沃:何侯日萬錢,先:但取身後辱。沃:虀鹽有餘味,未:何必常食肉。屋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居無屋:處世若傳舍,马祃:吾生聊託宿。屋:志士守蝸廬,鱼:幽人卧空谷。屋:君看漢梁董,董:日享萬鍾祿。屋:華榱庇千間,删:子孫無託足。沃:海南吾欲老,皓:是處堪卜築。屋:結庵傍松林,侵:開牖面修竹。屋:野老日往來,灰:席地有棋局。沃:院本作布:俯仰天地寛,寒:莫嘆居無屋。屋 宋:李光:年月日:CN,陈氏园:古風:GuFeng:海南有五色雀土人呼爲小鳳罕有見者蘇子瞻謫居此郡紹聖庚辰冬再見之常作詩記其事公實以是年北歸癸酉冬予亦兩見之今二年矣乙亥八月二十二日會客陳氏園飛鳴庭下回翔久之衆客驚嘆創見因賦是詩:海南有珍禽,侵:厥服具五色。职:絳者爲之長,阳养漾:飛鳴隨止息。职:佳哉陳氏園,元:形制存古迹。陌:我遊秀野堂,阳:森木蔭華席。陌:羣飛爲我來,灰:馴擾如夙昔。陌:鴟梟既遠遁,愿阮:烏鳶俱辟易。陌:邦人號小鳳,送:隱見異凡翼。职:姬公嘆不聞,文:尼父未之識。职:嗟予戅且愚,虞:疾惡不量力。职:叱杞誚希烈,屑:流竄至南極。职:神物知吾忠,东:天公憐我直。职:吉凶有先兆,筱:告我將返北。职:蘇公不吾欺,支:流詠冠今昔。陌:斯言儻有徴,蒸纸:便可具接淅。锡 宋:李光:年月日:CN:古風:GuFeng:五月十三日北歸雷化道中:謫居了無營,庚:贏得一味間。删:杜門十六年,先:草深沒柴關。删:猛獸當路號,豪号:虺蛇伏榛菅。删:今兹果何年,先:天誅此凶姦。删:羣妖既蕩除,鱼御:善類稍北遷。先:仲子萬里來,灰:喜極涕淚潸。删:坐定復載笑,啸:喜我顔渥丹。寒:人生七十稀,微:况復加九年。先:平生學養生,庚:吐納留真詮。先:忘家何足道,皓:絕欲亦偶然。先:歸歟謝世榮,庚:收功在丹田。先:宴坐息息匀,真:頻嚥舌底泉。先:日用形欲勞,豪号:何必驅小蠻。删:看我鰥氣成,庚:空行躡飛仙。先 宋:李光:古風:GuFeng阳:和胡德暉松軒詩:炎天羣木無葱蒼,阳:朝曦夕照繞屋梁。阳:一榻南窗復東廂,阳:老松效技扶披猖。阳:微風颼飀弄笙簧,阳:坐變熱惱爲清凉。阳:簿書相仍愁肺腸,阳:細聲入夢我豈遑。阳:但覺風日明晴窗,江:皎如夜月和秋霜。阳:樛枝鱗皴龍蜃走,有宥:翠葉鬰律鸞鳳翔。阳:燧明徒誇能照夜,祃:坐想煙霧風中香。阳:何如軒成獨賦雲錦章,阳:從兹遂愛夏日長,阳:會看壑聳仍霄昂。阳 宋:李光:年月日:CN,陈氏园:古風:GuFeng:辛未人日同郡僚遊陳氏園:海南人日春已濃,冬:柳條遠映桃花紅。东:攜觴尋伴逐春色,职:杖藜縱步遊城東。东:陳園新築芳亭小,筱:綠竹猗猗自圍繞。筱啸:杯行不用管絃催,灰:枝上綿蠻囀春鳥。筱:舊傳人日天多陰,侵:今年人日春光好。皓:田家但喜藷芋收,尤宥:我輩惟憂酒樽少。筱啸:明朝有興還復來,灰:賸買鹿蹄拚醉倒。皓号 宋:李光:古風:GuFeng:樂會雷令數惠筍作詩爲謝:朝餐敢歎庖無肉,屋:食罷時時自捫腹。屋:肯羡何侯日萬錢,先:不學天隨嘗杞菊。屋:傳聞樂會似淇園,元:坐想猗猗千畝綠。沃:邦人富比萬戶侯,尤:縣尹清亷仍不俗。沃:尺書遠致擬兼金,侵:錦綳解縛排寒玉。沃:爲君急食不敢餘,鱼:恐被南風吹作竹。屋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清湘道士潘静素抱琴南來予方謫居遠屏郊外如逃虚中每佳辰良夜風清月明對脩竹俯清池必快作數弄如是幾年今将北還舊隱索詩爲别屢請而不懈因歌而送之:道人南來冒炎酷,沃:雲水生涯寄枯木。屋:嗟予久墮魑魅羣,文:黎唱蠻歌耳根熟。屋:深林迥静嘯鵂鶹,尤:雨濕天陰聞鬼哭。屋:君來爲我一揮手,有:洗盡胸中塵萬斛。屋:伯牙師涓死已久,有:此聲欲絕君能續。沃:快彈初作鸞鳳鳴,庚:忽如啼烏集華屋。屋:吟猱抑按神氣閑,删:流水涓涓赴幽谷。屋:夜深餘響應霜鐘,冬:朝來吟對蕭蕭竹。屋:静中最喜讀書聲,庚:妙響琅然振寒玉。沃:要知心與古人會,泰:不務新奇誇俚俗。沃:浩歌别我出門去,御语:潮回風便難追逐。屋:道人來時湘水渾,元阮:道人歸去湘江綠。沃:湘靈抱琴待君來,灰:月明莫向江頭宿。屋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贈裴道人:癸酉昌化軍作:道人今年七十六,屋:問我修行惟絕欲。沃:密栽澀勒當疏籬,支:旋闢荒榛結茅屋。屋:不抄書,鱼支:不看讀,屋宥:宴坐凝然常瞑目。屋:夜深頻嚥玉池泉,先:晨起隨緣飽藷粥。屋:自注:海外惟昌化地瘠狹,米資之泉、廣。土人以藷爲糧,其大徑尺,每斤不過一二錢,故少饑民,天以活此一方之人也。甘脆肥濃腐我腸,阳:巧笑蛾眉真鴆毒。沃:蠻煙瘴霧隘空虚,鱼:謹守藥爐誰敢觸。沃:我愛裴君道機熟,屋:過我玄談已超俗。沃:三峰頂上少人行,庚:百尺竿頭防失足。沃:自注:三峰,下術也。世人那識天地根,元:往來綿綿無斷續。沃:嗟予流轉海南村,元:智者方明禍中福。屋:君不見龐道藴,吻元问:盡将活計沈湘江,江:自織笟籬供口腹。屋:又不見成都市上嚴君平,庚先:終日垂簾唯賣卜。屋:王侯螻螘同丘墟,鱼:學道從來貴幽獨。屋:蚌生珠,虞:石含玉,沃:看我丹成跨鴻鵠。沃:馬蹄去去穩着鞭,先:關山路永多坑谷。屋 宋:李光:古風:GuFeng先:成氏園:泰和坊外成家園,元:花木幽茂泉涓涓。先:竹籬茅舍稱野逸,质:平坡細徑遙相連。先:青松翠竹晚色净,敬:紅蕉素槿秋爭鮮。先:幽禽頡頏樹蒙密,质:古木夭矯藤交纒。先:嗟予與子成二老,皓:登山臨水追少年。先:幕中羣彦盡豪俊,震:小兒亦許依紅蓮。先:焚香隱几如逃禪,先:一枰勝負聊欣然。先:誰云嶺南瘴癘地,寘:城西一壑吾欲専。先 宋:李光:古風:GuFeng:四月十七夜觀月成詠:曉來新過雨,麌语遇:天宇肅以凉。阳:横空跨綵虹,东绛:物被五色光。阳:夜久羣動息,职:月出東南方。阳:團團葉間露,遇:皎皎瓦上霜。阳:四月未全熱,屑:清飈吹我裳。阳:新橋跨長堤,齐:下有百里江。江:月色萬古在,贿队:江流自奔忙。阳:誰呼謫仙人,真:被髪下大荒。阳:對月哦汝詩,支:臨流飲我觴。阳:夜景信奇絕,屑:茲游固難忘。阳:天地多變態,队:况乃魑魅鄉。阳:不如坐待赫日射屋梁,阳:妖禽孽狐都走藏。阳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玄珠吟:黄帝曾遊赤水北,职队沃:遺了玄珠無處覓。锡:我今偶到海南村,元:煩惱泥中親拾得。职:珠體圓明光滴瀝,锡:流轉根塵人不識。职:只在尋常動用中,东送:未見爭知吾不失。质:吁嗟世人空費力,职:欲見此珠須目擊。锡:要令心息每相依,微:密密護持防六賊。职 军旅宋:李光:古風:GuFeng:可歎:金陵失守何匆匆,东:敵兵燒我天子宫。东:守臣頂香率父老,皓:開門羅拜惟鞠躬。东:翠華遙遙遵海道,皓号:漢家詔令不得通。东:外交內應儔與鄴,洽:所在州縣皆望風。东:坐觀豈但宣撫望,漾阳:降夷亦有丞相充。东:原作拜降,據院本改:山巔水涯多白骨,月:邇來十室九已空。东:權臣悍将恣吞噬,霁:剝膚椎髓方稱雄。东:敵來擁兵保妻子,纸:敵去奏捷希侯封。冬:城狐社鼠爭附會,泰:浙部復産勔與冲。冬东:紛紛餘子何足數,麌:我眎文舉真如龍。冬 宋:李光:古風:GuFeng:子猷知府給事寵寄道中阻雨之什憂時憫農有古良二千石之風感歎次韻:老農麥熟還忍饑,微:蠶婦見絲翻淚垂。支:耕田辛苦竟何補,麌:長安游手多輕肥。微:良牧憂晴復憂雨,麌语遇:咄咄書空應自語。语御:皇天于物無偏頗,歌:不須怨嗟梅雨多。歌 宋:李光:古風:GuFeng:子猷知府給事寵寄道中阻雨之什憂時憫農有古良二千石之風感歎次韻:赤子既迫寒且饑,微:異時嚴警如邊垂。支:棄捐溝壑死鋒鏑,锡:有如秦越視瘠肥。微:公來隨車霈靈雨,麌语遇:織婦耕農聞好語。语御:愛民戢吏政不苛,歌:兵興敢避科徭多。歌 宋:李光:古風:GuFeng:坐忘吟:我聞天台坐忘仙,先:清虚石壁留真詮。先:長生要妙止一篇,先:林間宴坐心超然。先:壁觀無異達磨禪,先霰:繫念一處離葛纒。先:真人秘語豈浪傳,先:谷神玄牝常綿綿。先:嚥津納息歸丹田,先:泝流直上朝泥丸。寒:下灌舌底生玉泉,先:身輕超脱如蜕蟬。先:御風騎氣追偓佺,先:神遊八極俯仰間。删:度人濟物功行圓,先:要看白日見青天。先 宋:李光:古風:GuFeng:短歌贈柯山祝道人:年來憂患老病纒,先霰:獨寝一室方蕭然。先:道人顧我笑且憐,先:贈以一粒金華丹。寒:彤霞入腹氣熻赫,陌:紫焰照日光斒斕。删:寸田溫溫起真火,哿:尾閭歷歷朝泥丸。寒:道人年少遊賢關,删:曳裾躧履公卿間。删:宣和天子崇神仙,先:近臣薦引登金鑾。寒:造膝一語開天顔,删:羽衣縹緲黄其冠。寒:吴筠雖嘗入禁掖,陌:稚川終隱羅浮山。删:荆棘掃盡棃棗熟,屋:汞鉛九轉龍虎蟠。寒:一裘百衲聊卒歲,霁:斗酒滿引冰雪寒。寒:朅來鐔津施丹劑,霁支:應病與藥俱輕安。寒:度人濟世功行圓,先:超脱滓穢猶蜕蟬。先:自注:唐道士劉道合善鍊丹,後尸解而去。高宗營奉天宫,遷其殯室,弟子開棺将改葬,惟有空皮,而背上開坼若蟬蛻焉。 宋:李光:年月:CN,梅花岭:古風:GuFeng:良弼使君寄梅花翌日曹憲仲約偶成長句:北歸已度梅花嶺,梗:洗盡瘴塵愁欲醒。迥径:一枝何處最奇絕,屑:鏡裏形容水中影。梗:西湖處士語已妙,啸:東坡先生句尤警。梗:三篇自可追少陵,蒸:一賦誰復傳宋璟。梗:老人新從海外歸,微:枕冷燈清愁夜永。梗:使君憐我老無伴,翰旱:折贈欲令娱晚境。梗:夜寒相對默無言,元:耿耿此心如古井。梗:主人皓首自能歌,歌:倒載花前拚酩酊。迥 宋:李光:古風:GuFeng:飲茶歌:朝來一飽萬事足,沃:鼻息齁齁眠正熟。屋:忽聞剝啄誰叩門,元:窗外蕭蕭風動竹。屋:起尋幽夢不可追,支:旋破小團敲碎玉。沃:山東石銚海上來,灰:活火新泉候魚目。屋:湯多莫使雲脚散,翰旱:激沸須令面如粥。屋:嗜好初傳陸羽經,青:品流詳載君謨錄。沃:輕身換骨有奇功,东:一洗塵勞散昏俗。沃:自注:謝宗論茶云:昏俗塵勞,一洗而盡。盧仝七盌喫不得,职:我今日飲亦五六。屋:修仁土茗亦時須,虞:格韻卑凡比奴僕。屋沃:客來清坐但飲茶,麻:壑源日鑄新且馥。屋:炎方酷熱夏日長,阳:麴蘖薫人仍有毒。沃:古來飲流多喪身,真:竹林七子俱沉淪。真:飲人以狂藥,药觉:不如茶味真。真:君不見古語云,文:欲知花乳清泠味,未:須是眠雲卧石人。真 宋:李光:年:CN:古風:GuFeng:義郴廖翁贈予靈壽杖歌以謝之:郴山峨峨水濺濺,先:清淑之氣鍾神仙。先:山頭老木幾千年,先:不入樵斧隨飛烟。先:廖翁好奇自掄選,铣霰:真材不用加雕鐫。先:鏗然入手龍脊瘦,宥:宛轉隨步鶴膝堅。先:今晨過我有喜色,职:磨捋持贈誇奇特。职:老人年來腰脚頑,删:出入政藉扶持力。职:拄上岡頭望故鄉,阳:萬壑千巖纔咫尺。陌:天寒醉卧不出門,元:杖兮雖良長倚壁。锡 宋:李光:年:CN,载酒堂:古風:GuFeng有:載酒堂:東坡文章喧宇宙,宥:粲如日星垂不朽。有:六一老人猶避路,遇:作者紛紛皆束手。有:自注:歐公見東坡文歎曰:老夫當避路,放他出一頭地也。俊逸精神追李杜,麌:華妙雄豪配韓柳。有:晚年流落海南村,元:黎唱蠻謳隨蜑叟。有:先生已去五十年,先:遺墨殘篇尚多有。有:豐城寶劍埋獄中,东送:光焰猶能射牛斗。有:敗垣壞壁秘蝸涎,先:夭矯龍蛇已驚走。有:自注:東坡真迹多爲有力者取去,所存但摹本耳。獨餘黎氏舊園亭,青:喬木森森免薪槱。有:半是東坡親手植,职寘:老幹樛枝互纒糾。有:杖藜乘興訪遺像,养:遐想英風竚立久。有:曾吹葱葉送迎翁,东:當日兒童今白首。有:自注:子雲之子今六十餘矣,東坡所謂小童,即此人也。莫嗟寂寂路荒蕪,虞:亦有幽人時載酒。有:以上《莊簡集》卷二 宋:李光:古風:GuFeng:昭真宫:在貴溪縣:造物閟靈境,梗:靈山隱仙躅。沃:丹成自飛昇,蒸:何用駕鸞鵠。沃:舉手金沙嶺,梗:片石聊寄足。沃:至今鎖煙扉,微:氣象鍾清淑。屋:井池丹藥就,宥:千載湛寒綠。沃:我來春雨餘,鱼:溢水漲幽谷。屋:琤琤落環珮,队:細細響琴筑。屋:黄冠六七輩,队:一一道機熟。屋:余師本緇流,尤:游走遍四瀆。屋:初明大乘禪,先霰:鋒辨誰敢觸。沃:升堂猛虎跪,纸:諸方狐鼠伏。屋:晚乃思長生,庚:師許隸寶籙。沃:時登玉虚殿,霰:叨迎御輿服。屋:俯仰能幾時,支:世事有反覆。屋:蕭然坐空巖,咸:復理舊松竹。屋:却談京洛夢,送东:感慨氣填腹。屋:人生夢幻耳,纸:何必苦拘束。沃:期師謝冠裳,阳:復見真面目。屋 宋:李光:古風:GuFeng纸:裘氏義門:夫何于會稽,齐:卓然有裘氏。纸:同居六百年,先:相聚三千指。纸:昔賢欽義方,阳:列奏聞天子。纸:恩詔保門閭,鱼:光華映閭里。纸 宋:李光:詞:Ci:水调歌头,丞相李公伯纪寄示水调一阕,咏叹李太白,词采秀髮。然予于太白窃有恨焉,因以陶渊明为答,盖有激云耳,:元亮赋归去,御语:富贵比浮云。文,:常於闹里,纸寘:端的认得主和宾。真:肯羡当年轩冕,铣:时引壶觞独酌,药:一笑落冠巾。真:园圃日成趣,遇沃有:桃李几番春。真,:挹清风,东,:追往躅,沃,:事如新。真,:遗编讽咏,敬:敛衽千载友斯人。真:君爱谪仙风调,啸:我恨楼船迫胁,洽艳:终污永王璘。真:何似北窗下,马祃麌:寂寞可栖神。真 宋:李光:年:CN,严陵:詞:Ci阳:水调歌头,过桐江,经严濑,慨然有感。予方力丐宫祠,有终焉之志,因和致道水调歌头,呈子我、行简,:兵气暗吴楚,语御:江汉久凄凉。阳:当年俊杰安在,贿队:酌酒酹严光。阳:南顾豺狼吞噬,霁:北望中原板荡,养漾:矫首讯穹苍。阳:归去谢宾友,有:客路饱风霜。阳,:闭柴扉,微,:窥千载,贿队,:考三皇。阳,:兰亭胜处,语御:依旧流水绕修篁。阳:傍有湖光千顷,梗:时泛扁舟一叶,叶:啸傲水云乡。阳:寄语骑鲸客,陌:何事返南荒。阳 宋:李光:年月日:CN:詞:Ci尤:水调歌头,昌化郡长桥词,:Preface:昌化郡城之北,长桥跨江,风月之夕,气象甚胜。庚午八月望夜,士友悉赴郡会。杖策独游,颇怀平生故人,作水调歌以自释。予自长年,粗闻养生之术。放逐以来,又得司马子微叙王屋山清虚洞所刻坐忘论一编,因得专意宴坐,心息相依。虽不敢仰希乔松之寿,度未即死,庶有会合之期。独步长桥上,漾养:今夕是中秋。尤:群黎怪我何事,寘:流转古儋州。尤:风定潮平如练,霰:云散月明如昼,宥:孤兴在扁舟。尤:笑尽一杯酒,有:水调杂蛮讴。尤,:少年场,阳,:金兰契,霁屑,:尽白头。尤:相望万里,纸寘:悲我已是十年流。尤:晚遇玉霄仙子,纸:授我王屋奇书,鱼支:归路指蓬丘。尤:不用乘风御,御:八极可神游。尤 宋:李光:年月日:CN:詞:Ci:临江仙 甲子中秋微雨,闻施君家宴,戏赠,:画栋朱楼凌缥缈,筱:全家住在层城。庚:中秋风露助凄清。庚:香凝燕寝,寝:遮莫下帘旌。庚,:佳节喜逢今夕月,月:後房重按新声。庚:姮娥端解妒娉婷。青,:微云点缀,霁屑:不放十分明。庚 宋:李光:年月日:CN:詞:Ci灰:南歌子,重九日宴琼台,:佳节多离恨,愿:难逢笑口开。灰:使君携客上层台。灰,:不用篱边凝望白衣来。灰:且看花经眼,潸:休辞酒满杯。灰:玉人低唱管弦催。灰,:归去琐窗无梦月徘徊。灰:、 宋:李光:詞:Ci:减字木兰花 客赠梅花一枝,香色奇绝,为赋此词,::芳心一点。俭:瘴雾难侵尘不染。俭:冷淡谁看。寒:月转霜林怯夜寒。寒,:一枝孤静。梗:梦破小窗曾记省。梗:烛影参差。支:脉脉还如背立时。支 宋:李光:詞:Ci:南歌子,民先兄寄野花数枝,状似蓼而丛生。夜置几案,幽香袭人,戏成一阕,:南圃秋香过,个:东篱菊未英。庚:蓼花无数满寒汀。青,:中有一枝纤软吐微馨。青:被冷沈烟细,霁:灯青梦水成。庚:皎如明月入窗棂。青,:天女维摩相对两忘情。庚:、 宋:李光:詞:Ci:念奴娇 符昌言写寄朱胡梅词,酬唱语皆不凡,因次其韵,::榕林叶暗,勘霰:见一枝独放,漾养,:霜华争白。陌:写我精神惟赖有,有:瀟洒西湖词客。陌:玉骨清羸,支,:冰容冷落,药:似恨关山隔。陌,:蛮烟侵妒,遇:未应减动肌雪。屑,:幽梦时绕芳枝,支:夜寒谁见我,哿:身为蝴蝶。叶:抱蕊窥丛惊睡觉,觉效:窗影横斜和月。月:谢馆池边,先,:松风亭下,马祃麌:忍使香消歇。月屑曷黠,:多情饶恨,愿:算应天解磨折。屑叶 宋:李光:年月日:CN:詞:Ci:汉宫春 琼台元夕次太守韵,:危阁临流,尤:渺沧波万顷,梗:涌出冰轮。真,:星河澹澹,勘感:天衢迥绝纤尘。真,:琼楼玉馆,旱翰:遍人间水月精神。真□□□,,:清江瘴海,贿:乘流处处分身。真,:邦侯盛集佳宾。真:有香风缥缈,筱:和气氤氲。文:华灯耀添绮席,陌:笑语烘春。真,:窥帘映牖,有:看素娥偏顾幽人。真空怅望,漾,:通明观阙,月:遥瞻一朵红云。文 宋:李光:詞:Ci阳:鹧鸪天 逢时使君出示所作送春佳词,引楚襄事,因次其韵,:踏舞贪看赤脚娘。阳:送春春去莫悲伤。阳:飞花逐水归何处,语御:落絮沾泥不解狂。阳,:都是醉,寘,:任飞扬。阳:百年三万六千场。阳:使君亲按新歌舞,麌:魂梦相逢笑楚襄。阳 宋:李光:詞:Ci:武陵春,:Preface:陈逢时置酒宾宴堂,仍携爱姬。晚值雨作。见示佳词,辄次韵:漠漠春阴人似雾,遇:那用绣帘垂。支:不道持杯是阿谁。支:须拚倒金罍。灰,:人世浑如天上月,月:离合比盈亏。支:冒雨须来带雨归。微:神女解相随。支 宋:李光:詞:Ci:渔家傲,:Preface:予顷在琼山,见桃李甚盛,但腊月已开尽,三春未尝见桃花,每以为恨。今岁寓昌江,二月三日与客游黎氏园,偶见桃花一枝。羊君荆华折以见赠,恍然如逢故人。归插净瓶中,累日不凋。予既作二小诗,同行皆属和。忽忆吾乡桃花坞之盛,每至花发,乡中人多醵会往游。醉后歌呼,今岂复得,缅怀畴昔,不无感叹,因成长短句,寄商叟、德矩二友。若悟此空花,即不复以存没介怀也:海外无寒花发早。皓:一枝不忍簪风帽。号:归插净瓶花转好。皓号,:维摩老。皓:年来却被花枝恼。皓,:忽忆故乡花满道。皓号:狂歌痛饮俱年少。筱啸:桃坞花开如野烧,啸,:都醉倒。皓号:花深往往眠芳草。皓 宋:李光:詞:Ci阳:水调歌头 罢政东归,十八日晚抵西兴,:晚渡呼舟疾,质:寒日正苍茫。阳:西兴浦口云树,遇麌:真个是吾乡。阳:闻□蜗庐好在,贿队:小圃犹存松菊,屋:三径未全荒。阳:收拾桑榆景,梗:蓑笠换金章。阳,:珥金貂,萧,:拥珠履,纸,:在岩廊。阳:回头万事何有,有:一枕梦黄粮。阳:十载人间忧患,谏删:赢得萧萧华发,月:清镜照星霜。阳:醉倒休扶我,哿:身世永相忘。阳 宋:李光:詞:Ci先:水调歌头 清明俯近,感叹偶成,寄子贱舍人,:自笑客行久,有:新火起新烟。先:园林春半风暖,阮:花落柳飞绵。先:坐想稽山佳处,语御:贺老门前湖水,纸:欹侧钓鱼船。先:何事成淹泊,药:流转海南边。先,:水中影,梗,:镜中像,养,:慢流连。先:此心未住,遇:赢得忧患苦相缠。先:行尽荒烟蛮瘴,漾:深入维那境界,卦:参透祖师禅。先:宴坐超三际,霁:萧洒任吾年。先 宋:李光:句:Others先:句:此日開軒懷謝傅,遇:直緣談笑破苻堅。先:懷謝軒:按:宋施宿《嘉泰會稽志》卷一八 宋:李光:句:Others有:句:吾衰自不出,质寘:孰謂出無友。有:出無友 宋:李光:句:Others:句:吾師坐忘真,真:盧扁非良醫。支霁:病無醫 宋:李光:句:Others翰:句:海薪不論錢,先:何苦憂無炭。翰:冬無炭 宋:李光:句:Others先:句:銅盆湛冰雪,屑:誰謂無寒泉。先:夏無寒泉 宋:李光:句:Others问:句:昌江古佳郡。问:送匡逢時赴昌江太守:按:以上《輿地紀勝》卷一二五《廣南西路·昌化軍》 宋:李光:年:CN:贊:Zan:題義郴傳神贊:平生疾惡不量力,职:指佞擊姦期屏迹。陌:流落南荒二十年,先:更無一點烟塵色。职:以上《莊簡集》卷七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感春辭一篇爲自然使君作:有美人兮天一方,秀外而慧中兮,體便娟而生香。腰支婀娜兮,曳六銖之仙裳。表傾城之巨麗兮,施粉太白,增之則長。瞬明眸而流盼兮,瑩秋水之清揚。良辰勝日,賓客滿堂。忽歌喉之宛轉兮,聲遏雲而繞梁。異巫山之朝雲兮,徒見夢於楚襄。悵尤物之不可久兮,撫衾枕於空牀。耿青燈之閃閃兮,怨秋夕之未央。記音容於彷彿兮,掩涕淚之浪浪。于時煩暑既退,微露宵零。風蕭蕭而入牖,蟲唧唧而悲鳴。徂清夜於蘭房,收亂志於短檠。雖冥冥而罔覿,猶依依而奉承。嗟予生之耿介兮,視死生於虚誑。慕壯夫之猛烈兮,悟釋氏之真妄。浩歌徑醉,飲醇啜醨。我兮爲客,彼得所歸。焚香清坐,神氣相隨。有來唁者,一笑而揮之。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國朝諸臣奏議》卷一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開言路劄子:臣聞帝王之美,莫大於詢謀;:治安之時,尤先於警戒。歷觀前代有爲之君,雖聰明有餘,而切直之言不絶於耳;:雖天下大治,而幾微之慎不忘於懷。恭惟皇帝陛下以睿知寬仁之資,膺祖宗積累隆平之業,勞心求治,幾三十年。華夏乂安,天地交泰,符瑞之應,史不絶書,所謂太平盈成之期,實在今日。陛下所當憂勤宵旰,虚己以聽納;:群臣所宜精白勉勵,夙夜以進戒。而近歲以來,士大夫狃於因循,宴安寵禄,諂佞成風,至妄引荀卿有聽從無諫争之説,以杜塞言路。多士盈庭,莫敢開説。是陛下有容納之德,而群臣進拒絶之計,朝政之闕失,臣下之姦邪,生民之利病,海内之休戚,何由盡聞乎?古人有言曰::堂上遠於百里,堂下遠於千里,門庭遠於萬里。蓋言壅隔之禍深也。臣愚伏望陛下博延群臣,明詔天下,廣衆正之路,開不諱之門,使忠良謇諤之士有所規益而讜言進,傾邪讒巧之徒不得壅蔽而下情通,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百姓失業劄子:臣聞堯舜在上,天下無窮人,文王之民無凍餒者。蓋國以民爲本,而民以食爲天。自古賢聖之君,莫不貴農重穀以裕天下。一夫不耕,或受之饑,一女不織,或受之寒,饑寒並至而能不爲姦邪者鮮矣!:仰惟陛下臨御海縣,躬修節儉以安百姓,涵養生息,如天地之無不覆載,雨露之無不潤澤。每發德音下明詔,未嘗不以寬恤爲先,懷生之屬,罔不欣戴,可謂治極乎堯舜而恩深於文王,好生之德浹肌膚淪骨髓矣!邇者,朝廷稍務損益時政以適厥中,而奉承之吏用意過當,不復推廣陛下仁民愛物之心,貪殘苛暴,公肆掊斂,百姓嗷嗷失業者衆。監司守宰坐視流亡,恬不加恤,强者結集爲寇盗,弱者轉徙乎溝壑。是致輦轂之下,丐者日滋,號呼呻吟,枕藉道路。此陛下耳目所及,至近而易察者,然且壅隔而不盡聞,况四方萬里之外乎?深恐怨嗟之聲干戾陰陽,聚爲祲厲,傷害和氣。臣愚伏望陛下流寬大之澤,抑煩苛之吏,申勅諸路提舉常平官,或間遣信使以巡撫四方,延問民所疾苦,蠲逋負省徭役,以仰副陛下愛育元元之意,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除右司諫狀:臣准東上閤門告報,已降告命,除臣右司諫。臣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資性樸愚,學術荒落。方陛下初登寶位,開廣言路,褒直盡下之時,宜得方正忠謇之士,置在左右,拾遺補闕,庶有裨益。如臣庸妄,風節無聞,倘或冒居,實累初政。伏望陛下察臣誠悃,非敢矯飾,追寢成命,别除臣一職合入差遣,庶安愚分。所有告命,未敢祗受,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九三宋:李光:文:Article:論梁師成劄子:臣伏睹敵騎内侵,需索犒軍金銀。陛下以宗社生靈爲重,屈意求和,上自乘輿服御宗廟器皿,下至民間首飾之物,拘收殆盡,大臣戚里之家,不免直取,獨未聞宦官能體陛下憂勞之意者。近年以來,宦官用事,或殖貨利,或治宫室,或開拓邊境,或進退臣僚,皆能竊弄威權以厚自封殖,此陛下耳目所及,不復縷陳。其專權擅勢桀黠尤甚者,莫如梁師成。師成用事日久,能作威福,計其家貲,無與爲比,當此危急之時,獨不在直取之數,臣竊惑之。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言蔡京章疏不繫階分析狀:臣準尚書劄子::二月二十二日奉聖旨,言蔡京章疏,柳約李某不曾繫階,令分析聞奏者,臣聞命震驚,罔知所措。臣昨於今年正月二十四日供職,至二月初三日入局,忽報臺諫官上殿。臣方驚疑,詢問同列,據司諫李會正言師驥云,初二日晚有急速公事乞對。緣臣是日早出,不暇相率,既未得班次,至初三日只將侍御史孫覿論列蔡京文字列銜同上,即不曾聚議,及報臣知委。臣是時供職未及旬日,正當朝廷多事之際,敵騎未退,臣嘗按梁師成罪惡,首以蔡京王黼締交關通,表裏蒙蔽爲説,然臣後來不曾再有彈奏。臣實失職,雖天度包荒,未即罷斥,在臣愚分,誠不自安。臣見居家待罪,伏望聖慈解臣言職,以厭公議。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内臣梁永劄子:臣訪聞高品梁永等,昨因宣和七年十二月差充伴送金國回謝番編欄官,沿路作過,挫辱守令,毆擊頓司,恣横不法,及取受過錢物,每名不下一千五六百貫,送大理寺根勘,各係贜罪流在案,該大赦原罪。準律,諸以贜入罪,正物見在者還官,其已費用者,死及配流勿追,餘皆追之。今永等所配,雖已該赦,有追到贜物見在大理寺贜罰庫。永既釋放,却計會内侍省差權大理寺監門,節次將劄子求囑本寺少卿,請出元追到贜物。臣契勘永既因罪追攝下寺根勘,於本寺官已有妨嫌,況贜物在庫,未經戶部拘收,遂敢一面請領,顯屬違法。欲望聖慈令户部日下將上項已追到贜物重別估定價例,除已納足所犯贜外,其餘恐合給還,仍乞罷本人見權監門,庶免姦弊。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李彦辟官劄子:臣近奉聖旨,專委臣看詳京東西兩路係李彦辟置西城所害民之官,並合放罷。臣今契勘兩路州縣官,係御筆内降聖旨除授之人,其爲員數尚多,吏部不肯着實供具,若盡行放罷,其間却致枉濫。臣今欲將監司知通元係聖旨,、:司録已下元係吏部注授,别無害民顯迹,並且存留外,其餘並乞放罷。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鄧雍劄子:臣伏睹近降指揮,今之尚書侍郎,異日宰執之選也。都省所接詞訴,分送六曹與决施行。陛下責任之意,可謂重且專矣,則居是職者,非得天下英偉豪傑之士,智識才器足以當異時輔弼之選者,曷宜任此哉!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鄧雍第二劄子:臣伏見近年以來,嬖倖用事,奸邪擅權,賢否混淆,是非顛倒,世家之子,布滿要塗。瀆亂朝綱,莫斯爲甚。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乞追究王蕃召姚古劄子:臣等伏見朝廷自聞金人入境,即差王蕃姚古充京畿四面制置使。今姚古未聞來期,王蕃統領禁兵,避敵遠遁,不知所在。京畿諸邑及近京州縣,例被劫掠,道路不通,都城閉關多日,民間百物窘乏,人情憂懼。欲乞先次選差將兵分屯城外,以禦他寇,仍開南城一面門,多差將兵譏察守禦,以通往來。仍乞差官趣召姚古,追究王蕃所在。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吴鏜劄子:臣聞重刑再覆,國之常典。唐太宗每决一囚,必三令五覆,蓋所以重人命也。訪聞元豐庫受納金銀一項,百姓王宜納金五十兩,貼司李元亨上歷誤作五兩。當日有提領官吴鏜到庫點檢,係胥長劉鐸即時以元數執覆,取鈔呈驗發覺訖,元金見在。李元亨畏罪逃竄,吴鏜不曾送所司根勘,一面申奏取旨,便將監官降官,劉鐸貸命杖脊刺配沙門島。雖已蒙改正,其吴鏜并無行遣。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曾紆等劄子:臣惟國家之興,聖聖相授,專務愛育元元,以固邦本。而四海之廣,所與共治以惠養斯民者,尤在於守令監司之職,委以刺舉,實外臺耳目之寄,專以按察州縣者也,其任顧不重哉!:伏自陛下即位以來,號召天下豪傑之士聚之朝廷,而貪汙不法之吏多在外服,或倚勢作威,或倚法虐下,誅求掊斂,靡有藝極,使遠方之民無所申訴,朝廷何賴焉!:臣伏見江西轉運曾紆福建轉運趙岸唐績提舉市舶張佑提舉廣東香鹽黄昌衡府界提舉常平陸棠,、、皆緣交結權倖,以躐取名位,邪佞凶狡,素無廉聲,皆不足以當一道之寄。岸績遠任福建漕臣,朝廷近差陳磷等爲代,遂通賄賂於梁師成,以造茶爲名,不肯離任。佑本泉州大商,今市舶廨治乃在泉州,背公營私,何往不可?近聞營造第宅,盡令屬邑科買材木,贜汙不法,一方之民,咸受其弊。昌衡棠皆奴事朱勔。昌衡頃知秀州華亭縣,抑勒人户,依等第科買白鶴,每隻至有百餘千者,自秀至蘇,花石珍禽,絡繹不絶,遂就除本州通判,益肆掊取,東南之民,莫不憤怨。棠知平江府長洲縣,專一勾當朱勔家事,民間訟牒,悉委佐官。平江地瀕太湖,勔田産盡在長洲縣,多被水患,民間不肯承佃,棠既爲抑勒上户佃種,稍不承認,即枷項送獄,既承之後,永無脱期,至破家蕩産,賣妻鬻子,猶監錮不已。良民妻女稍有姿色者,必多方鈎致;:百姓田園號爲膏腴者,必竭力攘取。以搜尋奇玩而發人籠篋者有之,以訪求古物而掘人冢墓者有之。紆故相布之子,因諂事宦官,進職賜帶。頃任楚州及鎮江府通判,皆以本州娼女自隨,替罷,挈之而去。帷薄荒穢,父子聚麀,尤爲清議之所不容。伏望聖慈特降睿旨,盡行竄斥,以正刑書。仍乞精擇廉幹修潔素有風力之人,以充監司之選。庶幾朝廷惠澤得以下究,細民疾苦得以上聞,仰副陛下勤恤民隱之意,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乞奉迎上皇劄子:臣聞唐明皇避寇幸蜀,肅宗即位靈武,及二京平,李泌爲群臣通奏,具言天子思戀晨昏,請促還以就孝養。若泌者,可謂善處人父子之間矣。恭惟陛下天性仁孝,伏自上皇東幸暴露,日夜憂思,至避殿减膳,不遑寧處,群臣士庶莫不知之。而軍興之際,朝廷多事,道路隔絶,臣恐陛下至意未能感通,而姦邪之人易成間隙,以上貽宗廟之憂,下爲群臣之禍。治亂之原,安危之機,盡在於是。臣愚伏望陛下親降詔旨,令三省樞密院集兩省臺諫官合議奉迎上皇典禮,使陛下大孝之美純粹光顯,過於未登大位之時,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内臣鄧珙等狀:臣恭惟道君太上皇帝倉卒南征,暴露野次,陛下憂懼,不知所爲。金人退師之翌日,遣使問安,又擇見任執政爲奉迎使,陛下東嚮,臨遣於庭,令所至賞犒隨行將士,撫諭行宫使已下,令扈從,以必上皇之歸,孝思至矣!:且命宗室父老迎謁近甸。亦既越旬,未聞屬車之音,群臣士庶不能無私憂者,以群小人在側耳。臣訪問隨行内侍,其間頗有讒邪之人,造飾奸言,欲以離間陛下父子,以龍德爲隘,而進西幸之策,使陛下以天下之大而不能安其親,挾此爲奸,何所不至!:此誠社稷之深憂也。臣願陛下擇其尤甚者,行遣一二。其往來京城踪跡詭秘如鄧珙者,傳播詔書以惑衆聽如劉奭者,妄議朝政不循分守如徐霽者,朋附道流凶惡稔著如董舜賢者,李琮梁師彦之陰懷反側,任鈞馮彦石如岡之素著凶豪,、:凡此數人,皆工讒善佞,小人之桀黠者也。自知過失既多,畏陛下之嚴,恐一旦有所不容,是以日夜闚覘,搆間百端,不可不慮。臣愚伏望陛下遣使躬禀上皇,將此數人重行竄斥,别選老成端愿之人,以充上皇掃除之役,庶幾小人不敢牽制行宮,既復二聖重歡,實天下慶幸。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宋㬇劄子:臣等伏見新除發運副使宋㬇憸佞庸狡,專事反覆,蚤締交於王黼,復聯姻於蔡攸,叨竊寵榮,積有過惡。朝廷近者再除㬇發運使,臣等謂陛下闊略往愆,責以後效,未敢論列。今乃聞㬇包藏禍心,覆出爲惡,撰造不根之語,脅持上下,欲以離間陛下父子之愛,物論恟恟,莫不疑駭。伏望陛下斷自淵衷,早賜竄逐,以厭公論。取進止。,三月三十日奉聖旨:宋㬇落職,與在外宫祠。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明節皇后不當立忌狀:臣准西上閤門關::準太常寺關:今年迎奉道君太上皇帝,若在四月二日到京,緣當日係明節皇后忌辰,合分定奉迎及行香官者,臣嘗考求典禮,明節皇后不當立忌。昨緣太常少卿林震率意迎合,妄援温成故事爲明節皇后立忌,因以爲例,不復討論,遂使聖朝著非禮之舉,貽譏後世,不可不革。竊詳忌日之制,罷樂廢務,修齋行香,皆子孫致其追慕之誠。五季之亂,可謂無禮法矣,周世宗宣懿皇后入廟,議者猶以太后在上,疑祔廟之後,立忌非便。嘉祐中言者以久雨陰沴,宗廟之禮恐有未順,且謂城南立温成廟,四時祭享,並同太廟之禮,蓋當時有司失於講求。商宗遭變,飭己思咎,祖己訓以典祀無豐於昵。况以嬖寵列於秩祀,非所以享天心奉宗廟之意也。熙寧中有司議改温成廟爲祠殿,歲時遣宫臣行事,忌日齋祭,並合廢罷,識者是之。今陛下初嗣歷服,宜大正始之時,宗廟國之大事,伏望聖慈下有司討論典禮,務合中制。所有明節忌辰,乞且依温成故事罷。百官奉慰行香,止令内臣就祠殿行事,薦以常饌,庶合典禮。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李光:文:Article:論制國用劄子:臣伏睹祖宗之制,天下財穀悉總於三司,非條例有定數,不敢擅支。朝廷知其大數,量入爲出,故能倉廪充溢,用度有餘。近年以來,政出多門,法度寖弛,户部既不得總天下財賦,朝廷亦無緣盡知錢穀大數,侵支互用,不可幾察,名爲應奉御前,其實般入私室。東南財賦盡於朱勔,西北財賦困於李彦,天下根本之財竭於蔡京王黼。自徐鑄蔣彝爲常平司官,何漸爲茶馬司官,張琬徐惕燕瑛爲市舶官,、:應安道朱彦美王子獻王復爲轉運司官,、胡直孺盧宗原爲發運使,王仲閎胡邃爲提點刑獄,宋誨爲香鹽官,劉寄吕岯毛孝立爲鹽司屬官,、:天下財賦盡歸權倖之家,小人乘時無復忌憚。今所至匱竭,公家無半年之儲,百姓無旬日之積,加之兵興,府庫金帛,散用將盡,此乃國用危急之時,所謂理財經久之術,不可不慮。伏望遵依祖宗故事,使三省樞密院通知兵民財利大計,與户部量一歲出入,以制國用。仍乞精擇健吏通知財計者,置司驅磨諸路應干錢物往來移用過及見在之數。其官吏各量添俸給,課以功限,爲之賞罰。或專遣使命,就所至勾集諸司人吏驅磨。庶幾利源歸一,而天下財用可得而理矣。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論三鎮親王劄子:臣聞春秋之義,》:許外國者不一而足。顔師古曰::節制之,不皆稱其所求也。臣伏睹金人恃衆凌犯,邀求無藝。陛下天度包荒,不愛重寶,不惜土地,又遣親王大臣爲質,卑辭厚禮,惟恐少失其意,待之可謂盡矣;:而貪婪無厭,詭詐難測。近者載遣使人,復以親王大臣都尉爲請,無禮亦甚矣!:臣職在諫垣,連日伺候班次,未蒙引對。退伏維念上皇在東南,陛下闕晨昏之養,未有以慰其意。今連遣二子入不測之敵,無乃傷父子之情乎?况肅王孱弱,置之軍中,萬一暴露感疾,陛下有殺弟之名。又三鎮者皆天下勁兵處,太祖太宗百戰乃得之,一旦舉以予人,陛下爲人子孫,嗣守大業,使兩路生靈無故陷没,尚何以爲國乎?此又不可之大者。夫城下之盟,諸侯之所深耻。以國家全盛之勢四海九州之廣,勤王之師不絶於道,伏望陛下明詔將相大臣,别議攻守之策;:仍乞間道遣使,檄河東河北兩路,盡發强壯策應,首尾掩擊。天地助順,必成大功。臣無任忠憤激切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土豪乞依戰功補授劄子:臣伏見河北河東路宣撫副使李彌大申,乞初等不理選限官誥一百道,欲以召募土豪。此必彌大窺見朝廷不肯假借,且懼招權之嫌,故其所乞不敢過當,又能爲陛下吝惜名器。志雖可嘉,臣竊聽外議,以爲方今多事之際,正藉捐軀死難之士,使真有土豪能糾率勇士捍禦邊方,恐非虚名所能招致,指揮一下,聞者竊笑。伏自陛下即位以來,罷花石之冗費,斥應奉之邪塗,濫恩僭賞,所省已不貲矣,奪彼與此,孰得孰失?况今太原危急,邊境繹騷,此正拔士卒爲將帥之時,所有應緣召募首領,合與官人,並乞作戰功補授,庶幾人人樂從,應募必衆。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除侍御史劄子:臣聞命震驚,莫知所措。伏念臣承學淺陋,賦性迂愚,比者伏蒙陛下擢寘諫垣,日月未幾,曾無古人正色獻替之效,莫副陛下虚懷聽納之勤。靦顔尸禄,日俟罪譴,敢圖誤奬,更踐臺端?况今多事之際,士論未一,民論未孚,非智識議論足以裨益政體,剛方諒直足以糾正官邪,曷可仰副陛下責任之意?如臣妄庸,猥被簡拔,恩私過厚,職任難勝,退自省循,安敢冒處?伏望陛下察臣誠悃,追寢成命,别除一閒慢差遣,庶安愚分。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再辭免侍御史劄子:臣近蒙恩除侍御史,尋具狀辭免,聖恩深厚,未賜矜從,非臣捐軀所能報稱;:而義有未安,不能但已,須至頻瀆淵聽。伏念臣出自寒鄉,蹤跡孤遠,歷官州縣踰二十年,風節無聞,志氣凋落。兹者伏遇陛下龍飛,首擢諫列,詢事考言,曾無涓埃可以上裨聖政之萬一。方懷憂畏,日俟譴呵,豈敢躐處要路,以冒不次之寵?况陛下初嗣大政,當擾攘之時,避殿减膳,躬自貶損。憂勞備至,而德意未孚於國人;:播告雖修,而實利未及於天下。群囂諠鬨,權柄下移,遂使人主之威福,朝廷之紀綱,幾無以自立。復以畏避相先,莫敢任責。而臣人微望輕,乃於斯時身任言責,横當風波,實恐無以稱塞,上辜陛下委寄之意。伏望聖慈察臣情辭非出矯僞,别移一閒慢去處,庶可勉策駑短,隨事補報。臣不勝哀祈激切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體究姚古等劄子:臣准朝旨,差往河東路體究姚古已下統制官不進兵等事,係干重密,合先次取會因依,次第看詳,體究詣實。竊慮古等却作因糧道不繼,别以私説回報,雖未明虚實,理合體究的實,恐臨時有妨施行。其前項事若干涉監司州縣等處,即未審合與不合一就體究,伏望聖旨詳酌施行。如蒙許一就體究,即乞特降處分,付臣照會。所有應干今來體究公事,合關報臣事節,並乞依已降指揮,不得下司。所貴慎密,不致漏露。取進止。,按:五月一日,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河東諸統制官内有逗遛不進者,其姚古不能節制,以軍法從事,致久未成功。姚古可落檢校官,罷節鉞,與承宣使,依舊河東制置使。其統制官差侍御史李某前去體究,逗遛尤甚者械送赴闕取旨。李某令東上閣門今月二日引見上殿訖,疾速起發,仍不下司。」有劄付李侍御,靖康元年五月一日押。已而不果行。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行宫冒賞劄子:臣聞唐德宗狩奉天,自發洋州以來,百姓進獻瓜果,欲各與散官,陸贄以爲不可,且曰::爵禄天下之公器,而國之大柄也,惟功勳才德所宜處之。夫散官,虚名也,贄猶力争至數千百言而不已,誠以所繫者重也。臣伏聞上皇東巡,州縣供饋無闕,此乃臣子之常分,何足爲功?兼供饋之物,自一毫以上皆行人及坊郭鄉村有物力之人,非出供饋者之家也。供饋愈辦,則剥民愈深。臣訪聞其間巧於謀身者,多是交結近習,縱其請求,需索無藝,往往緣此得其歡心,揄揚贊美,達之上皇,遂致增秩賜金,行宫如市,有再任者,有進三官者,有召赴都堂審察者。恩賞僭濫,非散官之比也。陸下修明百度,抑絶奔競如此,而士大夫冒犯廉隅,僥倖苟得如彼!:况上皇鑾輿還闕,將士冒行陣突銛鋒以衛護社稷者,或横尸原野,或暴露邊陲,未聞少加恩典,而首及州縣猾邪之徒,非所以示天下之公也。所有已降遷官進職等指揮,伏望聖慈特賜寢罷,以安人情。臣無任激切待命之至,取進止。,按:五月二日奉聖旨,上皇經由道路宣力之人,可依下項。寧陵知縣趙子游等,各轉官有差。 全宋文卷三三○六,《莊簡集》卷八,《國朝諸臣奏議》卷八三,《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王氏及元祐之學:臣愚昧樸拙,當陛下初政,偶承乏擢寘言路,每因進對,備聞德言,未嘗不以紹復祖宗法度爲説。忠臣義士,莫不懽欣鼓舞,日須德化之成也。臣今月十七日入臺,伏睹三省降到黄牓一道,臣寮上言,以王安石爲名世之學,發明要妙,著爲新經,天下學者,翕然宗師。又言熙寧元豐間,内外安平,公私充實,法令備具,賦役均平。其意專以王氏之説爲是,公肆誕謾,無復忌憚。以陛下聖明,未可遽欺。既以司馬光與安石俱爲天下之大賢,又云優劣等第,自有公論,覲言者之意,必不肯以光爲優,以安石爲劣。夫光與安石,行事之是非,議論之邪正,皎若白黑,雖兒童走卒,粗有知識者莫不知之。當熙寧元豐間,如韓琦富弼歐陽修之屬,、:尚皆無恙,安石惡其議己,皆指爲因循之人,擯斥不用,卒以憤死。恭惟太祖太宗創業之艱難,真宗仁宗守成之不易,規模宏遠矣。安石欲盡廢祖宗法度,則爲説曰陛下當制法而不當制於法;」:欲盡逐元老大臣,則爲説曰陛下當化俗而不當化於俗。」:蔡京兄弟祖述其説,五十年間󲦤紳受禍,生靈被害,海内流毒,而祖宗法度元老大臣掃蕩禁錮,幾無餘藴矣。幸賴宗廟社稷之靈,上皇悔悟,以祖宗不拔之基全付陛下。今言者又創爲熙豐之説,以安石爲大賢,臣恐此論一出,流聞四方,鼓惑民聽,人心一失,不可復收,非朝廷之福也。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論蔡攸欲潛入都城劄子:臣伏見蔡京父子當國日久,竊弄威柄,敗壞紀綱,使朝廷失信于四方,至上皇負謗于天下,軍民怨憤,士論沸騰,前後臣寮,論列非一。其它元惡巨姦,悉已竄逐,獨京父子尚遲回近甸,未正典刑。訪聞攸不自引避,欲以扈衛行宫爲名,僥倖入都。竊聽民言,深可憂慮。若攸果入都城,則百姓必致生變,萬一驚犯上皇屬車之塵,則臣坐不預言之罪。伏望陛下特降睿旨,早賜黜責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議太上皇后還宫之儀狀:臣近睹禮部關報,太上皇后先次還宫。陛下屢降德音,戒勅有司,繕治擷景園,易名寧德宫,務極閎麗,以稱崇奉之意,使命往來,不絶于道。陛下每於艱危擾攘之時,延見群臣,憂形于色,未嘗不以暴露爲念,此於太上皇后可謂無負矣。臣聞近日外議籍籍,咸謂太上皇后輕信小人之言,遣使切責陛下,臣在外庭,不知何事。妄傳欲開宣德門入居大内,群臣士庶,莫不惶駭。以臣料之,萬無此理,設或有之,此豈太上皇后保全鄭氏之意哉!:恭惟道君太上皇帝,上畏天戒,下順民心,以宗廟社稷之重,躬行堯舜之事,退居潛藩,以神器付陛下。大內者,天子之居,神器所在也。使無纖芥之嫌,陛下欲便温凊之養,迎奉入內,亦當躬稟上皇,下有司討論典禮,如漢唐故事,繕營宮室,嬪嬙𥊍御,嚴爲限隔,以防意外之變。縱陛下母子慈孝,萬無他嫌,其如左右近習之人,懷姦結怨,搖動兩宮,則蕭墻之憂,不可不慮。伏望陛下明詔三省樞密院大臣,速議太上皇后還宮之儀,以全陛下母子之愛。臣不勝激切待命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在京擅離官守人一等科罪劄子:臣竊惟聖主制世御俗之方,莫大於賞罰;:所以行賞罰者,莫先於至公。古者爵人於朝,與衆共之,刑人於市,與衆共之,明不敢以己之私恩,廢天下之公議也。臣伏見金人内侵,都城危逼,士大夫委職而去者五十二員。近緣臣寮論列,有旨令吏部具職位姓名送大理寺根勘,約法斷罪。陛下示天下大公之道,可謂盡矣!:命下之日,士論紛然,或謂罪同罰異,致陛下有失刑之譏,大臣負黨姦之謗,不可不察。如衛仲達張勸馮温舒蔡行兄弟,、皆從官也,林虞劉燾袁植,、:皆致仕也。在仲達勸則除名勒停,虞則追五官除名勒停,行兄弟及温舒燾植則置而不問。、:或旋求名目如蔡績蔡續者,或妄託假故如許行宋時者,種種姦欺,莫究虚實,其爲擅去官守一也。今詐冒者反得輕典,孤拙者多陷深文,陛下既已付之有司,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原情定罪,不容有所輕重,况得而私之哉!:伏望聖慈將大理寺定斷到應干逃避臣僚,係在去年十二月十七日已後,不問有無事故,盡作擅去官守,一等坐罪,庶幾公道昭明,人言弭息,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劉延慶等劄子:臣聞易曰:》:師出以律,否臧凶。言治衆而不用法,無不凶也。故曰::將軍死綏,咫步無却,顧望避敵,逗撓有刑。我藝祖以英武定中原,養兵止二十餘萬,懲罰訓練,一按師律,嘗曰::唐莊宗二十年夾河戰争,取得天下,不能以軍法束此輩,縱其無厭,誠爲兒戲。朕撫養士卒,不吝爵賞,犯吾法者,惟有劍耳。故能南征北伐,灑濯氛祲,神戈所指,無不從志,誠御將得其道也。臣伏觀近年以來,將帥之柄付之宦官,兵政不修,賞罰不嚴,馴致前日敵騎充斥,瀰漫兩河,非小變也。幸賴宗社之靈,陛下神聖,得天人之助,金人退師。宜於此時修軍政以耀威稜,明賞罰以聳群聽,擇其悮國生事,罪狀明白,將士怨憤,久稽天誅,如劉延慶父子者,重置典憲,以勵三軍。平燕之役,延慶提數十萬衆當契丹殘破之師,兵鋒未交,一夕遁去,芻糧器甲,委爲盗資,兵夫枕藉,填滿坑谷,挫損國威,莫此爲甚。金人緣此,遂有輕侮中原之意。其子光世光國亦皆凶悖專恣,傲睨不恭。近者金人圍守太原,事勢危急,朝廷遣光世赴援,既遷延不進,反與折氏爲仇,旋致敗衄,擁兵奔逃。光國頃爲陝西提刑,陵轢州縣,五路官屬畏其凶燄,尋醫侍養託故解職者不可勝數。今兩路用兵,防秋在近,正藉將士用命以守禦邊疆,以衛護王室。如延慶父子蒙國厚恩,一門之內建籍正任,園地田宅,歌童舞女,志滿意得,不復以朝廷大計爲念。及种師中姚古王元之流,、:皆陛下親擢。元爲真定總管,師中爲河北制置使,古爲河東制置使,委任華重,亦復偃蹇自肆,使之禦敵則望風先奔,使之策應則逡巡不進,用兵行師,如循一軌。若此之類,朝廷未嘗少加詰問,有罪不坐,犯法不誅,此皆異時因循姑息之政,亦何以感勵將士,使之仗節死難者乎?前日失守,追斬梁方平,驕將惰卒,孰不知懼?以陛下英明,當今日外國內侮之時,制軍御衆,若不稍加裁戢,但務涵容,茍玩歲月,遂使忘身效節率衆先登者獲譏於士卒,僨軍蹙國緩救失期者自以爲智能,義士痛心,勇夫解體,豈不殆哉!:伏望明詔三省密院大臣,將自來姦欺罔功罪惡顯著最爲敵人所譏笑如延慶等,、:重賜顯戮,傳首邊城,或鎸削官職,竄流遠方。庶幾邊將革心,軍聲大振,賞罰當而功罪明,威令行而軍政肅矣,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乞用河東土豪援太原劄子:臣近因進對,伏見陛下以太原圍閉日久,援兵無功,深軫宸衷,憂形于色。臣退與寮屬具言,今日之患,誠無急於此者。臣東南書生,豈知爲兵,因輒詢求,博采衆議,及河東士大夫有訪臣者,皆言方今事勢危急,忻代二州,已爲敵境,澤潞汾晉,、又遭劉嗣初殘破,富家大姓,往往奔走四出,獨力田之民,戀著鄉土,多自團成保甲,守護鄉閭。朝廷若起而用之,可得土民十餘萬,人人自肯爲戰,蓋子弟之衛父兄,手足之捍頭目,其勢然也。今朝廷兵力單弱,四方兵未有至者,萬一太原不守,則河東决非朝廷之有。若恤小害,則大患不除。欲望聖慈逐急就委折彦質,盡起晋絳慈隰澤潞威勝汾州八處民兵,、、、自二十已上五十已下,及本路諸縣弓手,令見任州知通縣令佐,據所統屬,各自部轄。其間亦有土豪及士人願爲頭首者甚衆,若假以初等官及應副器甲,使與官軍協力赴援,比之他路起兵,無逃竄剽掠之患,减飛芻輓粟之勞,人自爲戰,家自爲守,功必倍之。仍乞先遣信使齎詔書諭以禍福,人必樂從。出夫之家給復三年,州縣敢逗撓者,並以軍法從事。愚計如此,儻粗合聖意,乞詔三省樞密院大臣詳議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起河東民兵狀:臣近嘗具奏,乞盡起河東民兵,赴援太原。乃是臣呼召平陽府進士刁處仁等商議,爲臣言::力田之民頗戀著鄉土,各自團成保甲,咸有鬬志,若起而爲兵,比之他路,無逃竄剽劫之患,减飛芻輓粟之勞。其言似可采用,未蒙施行。今河東士大夫避地至都下者甚衆,其刁處仁等亦各願隨逐使人前去。乞下臣章樞密院,令出榜召募,詢訪謀策,庶有裨益。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胡直孺劄子:臣伏睹近除胡直孺爲工部尚書,命下之日,士論沸騰,莫不疑駭。蓋直孺素結朱勔,爲發運使爲待制知平江府爲户部侍郎,、:皆勔力也。臣近論朱勔,及言東南財用爲群小侵蠹,直孺其一也。老而無恥,素節凋喪,不足污八座之選。靦顔朝列,不自引退。伏望陛下斷自宸衷,重行竄黜,以爲士大夫不顧廉隅者之戒。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胡直孺第二劄子:臣近再上章論列工部尚書胡直孺罪惡,已蒙陛下開納,許以必行,亦既累日,不見降黜。此必大臣以直孺爲賢,曲加覆護,以臣言爲妄,未肯施行。夫大臣以進退人材爲職,所進忠賢則國家享其利,所進憸佞則人主受其欺。陛下不以臣不肖,使得待罪言路,若大臣用人失當,臣得而論之,朝廷行之,則陛下威權立矣。今臣力言之,陛下虚己而聽之,大臣沮抑之,則是陛下威福之柄,反制於大臣,而臣區區不能但已者也。况直孺佞邪,天下所聞,與應安道盧宗原相繼爲轉運使及發運使,欺罔朝廷,如循一軌,將上供物料及糧綱船盡充花石之供,號爲應奉,州縣帑藏爲一空。起發封樁,妄稱均糴,歲計不足,猶進羡餘。緣此進職,濫厠從班,遂知平江府,縱朱氏請求,益肆掊斂,不復知有朝廷矣。直孺素畜聲妓,每携就朱氏園亭,與倡優雜處,啗其子姪。吴民怨憤,目爲朱家奴。勔入京師,凶焰益熾,至與宰執争權,竊弄國柄,首引直孺爲户部侍郎,󲦤紳側目,莫不駭歎。伏自陛下即位,灼見姦凶,以次流放,黨類屏息,獨直孺反被褒擢,聯八座之選。命下之日,士論沸騰,前後臣寮,論列不一。伏望陛下斷自淵衷,速賜竄黜,以爲多士之戒。如臣所奏失實,欺罔聰聽,亦望解臣言職,重置典憲,臣與直孺理難兩存。臣不勝激切待命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燕瑛胡直孺劄子:臣伏見燕瑛胡直孺二人,以姦佞相濟,傅會匪人,用事專權,恣爲不法,盗用官錢如同己物,刻剥細民甚于豺虎,前後臣寮疏列罪惡。瑛頃任廣南市舶,專以貨賄交結近倖,目爲香燕。」:及爲開封尹,專任猾胥,政事紕繆,輦轂之下,寇盗縱横。褫職居外,曾未旬月,百計經營,由散官徑爲户部尚書。直孺任兩浙漕臣,假託應奉,耗竭帑藏,醜穢之迹,中外所聞。知平江府,諂事朱勔,日三造其門,勔所欲爲,無求不獲,家畜聲妓,專事媚悦,以圖進用。名教所棄,清議不容。陛下灼見姦慝,亟議誅竄。今二人皆帶龍圖閣直學士,名曰罷斥,其實陞遷。自祖宗以來,非名德重望爲士類所推者,未易得此。陛下始即大位,慎重名器愛惜生靈之時,如使此流列顯職當郡寄,臣恐四方忠義之士不以聖朝爵禄爲榮,人人解體,羞與比肩,恐非朝廷之福。臣與瑛直孺實昧平生,所以拳拳不已者,誠見陛下慨然思治,乃於賞罰功罪輕重失當,未能厭服人心,實累聖治。伏望陛下奮發乾剛,大明黜陟,將此二人鎸職投閒,庶協公論。臣不勝憤激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再論燕瑛胡直孺劄子:臣竊謂監司郡守,號爲近民之官,勢力氣焰,足以制百姓死生之命。頃者姦倖當權,奢淫無度,竭生靈之膏血,不足以供谿壑之欲,於是分遣親信之人,忍爲殘賊敢爲姦贜者,布滿州縣,夤緣假借,上下相蒙,其剥民愈甚,則獲賞愈多。如應安道徐鑄之流,死亡略盡。今其在者蹤迹顯露,莫如燕瑛胡直孺二人,皆自郡守監司以贜汙致身。臣累具彈奏,必蒙陛下委曲開納,臣亦委曲爲陛下言之。若以朝廷多事之際,以爲有材,亦當置在三邊財穀之地,不當佚以宫祠,優以便郡也。今乃反得輔郡,地望愈隆,沮天下至公之論,成憸人怙寵之私,成命既頒,物議沸騰,此必大臣有陰爲之地者。二人平昔止能以珍奇貨賄交結權倖,飲饌聲伎媚説要人。身雖去國,各留子弟見在京師,日造大臣之門,對衆附耳,營求百端。稔惡弗悛,無復忌憚。伏望陛下奮發威斷,直批付三省褫奪職名,重行竄殛,以解四方之疑,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燕瑛胡直孺第三劄子:臣累論列燕瑛胡直孺,不當寵以峻職。蒙陛下開納,許以必行,至今累月,未見褫奪。瑛關通交結,皆出宦官,直孺拔擢,悉由朱勔,此陛下所知也。夫人主之於臣下,患在不知其姦,苟或知之,而復赦之,則小人放縱無所忌憚矣。故知善而不能用,與知惡而不能去,誠人主之深戒也。今此二人,非獨臣知之,天下之人莫不知之。臣若不言,則負陛下,言之則觸大臣。儻大臣以直孺等爲才,當多事之際,欲湔洗而用之,則當置在三邊兵刑財賦有用之地,尚爲有名,不當佚以宫祠,優以便郡也。臣誠愚瞽,官小言輕,非仰恃陛下優容,勢必不敵。伏乞檢會臣先後所上文字,降付三省,早賜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王子獻等劄子:臣近准尚書省劄子,專委臣取索點檢京東京西兩路西城所創置擾民等,一切並罷;:元係西城所辟置及曾應副害民之官,先次放罷,具名聞奏。除已一面令吏部供具本路州縣官外,臣今所聞兩路最爲李彥信任,陳獻利便,創立租稅,忍於害民,爲國斂怨,僥冒賞典,轉官除職之人,其尤甚者京東則有王子獻呂岯毛孝立,、:京西則有劉寄杜徽彥李端愿。、:子獻爲京東轉運使,將梁山濼收入西城所,辟置孝立岯爲屬官,徧詣州縣,自濟兗鄆濮興仁廣濟等處,、、爲之騷然,迫脅官吏,抑勒細民,有不承佃者便枷項送獄,人人惴恐,莫保性命。蒲魚荷芡之利,皆日計月課,纖悉無遺,遂致濼傍之人,無所衣食,強者結集爲寇盜,弱者轉徙乎溝壑。岯孝立皆驟被拔擢,自文林郎不二三年轉至朝散朝請大夫,自曹官爲通判,自通判爲郡守監司。又孝立任濟州日,母死,其父欲只作所生,規免解官;:未幾,父又死,遂干求李彥,請御筆候葬畢起復。孝立家本三衢,憚往返迂遠,不復挈喪歸鄉,只就濟川營葬。近緣廉訪奏劾國忌日就司録廳用妓樂,深夜飲燕,爲臣不忠,爲子不孝,敗壞風俗,莫此爲甚。寄徽彥端愿或自白身,、:或由小官,爲李彥汲引,將唐鄧汝蔡四州九縣取民間稅地,、謂之公田,斂取無藝,百姓失業,流丐者衆,風諭諸邑,催索租逋,急於星火。確山令劉愿前後杖下決死良民千餘人,徽彥近緣金人內逼,添差京西運判,分遣屬官四出,有甚寇盜。襄城一邑,科率至十七萬,謂之助國錢,更不抄上赤歷。此數人者,朝廷雖已放罷,而罪惡貫盈,公議未允。伏望陛下洞照姦慝久爲民害,特發睿斷,重置典刑,或竄流嶺表,以謝兩路生靈,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再論王子獻等劄子:臣近准詔旨,姦貪之吏,蠹國害民者尚未竄逐,所以好惡未孚,贜吏未懲,民未被澤。臣職在臺端,仰煩聖訓宣諭,使之彈劾,在臣愚分,誠爲失職。臣伏自供職,首尾半年,前後論列姦貪之吏多矣!:陛下雖有聽納之明,而未見力行之果。臣輒再具已嘗論奏而未蒙施行者,如京東轉運使王子獻,前知淄州毛孝立,前東平府通判吕岯,前京西轉運使杜徽彦,提舉常平李端愿劉寄,此六人者,皆奴事李彥,竭兩路膏血以奉彥者。假借事權,勢力氣焰,足以制百姓生死之命。彥非得此六人,亦不能成其姦兇,如此其暴也。臣聞此一等人其類尚多,自陛下初政,灼見姦慝,雖已落職送部,止是退居鄉里,復帶前銜,金章紫綬,所在州郡,皆以嘗任郡守監司,往往差破人從,日陪燕遊,無復省躬念咎之意,亦莫有依元降指揮赴吏部受差遣者。是陛下賞罰號令,止行於小臣,而不行於大吏。伏望檢臣前奏,重賜竄逐,仍乞行下吏部,取責前後送部臣寮,如有傲睨偃蹇不肯赴部之人,即與直注遠地,或河北河東合入見闕差遣。庶幾方命慢上者知所警懼,不勝中外之幸。取進止。,按:七月二十六日,奉聖旨,王子獻等並送吏部注遠小監當。 全宋文卷三三○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王雲等劄子:一:臣近合臺諫官論列童貫開邊生事,擁兵南奔,罪積惡大,黨類實繁,雖難以盡行究治,亦當擇其蹤跡暴著助成姦惡者,顯戮一二,以爲󲦤紳之戒。如同簽書樞密院事宇文虚中給事中王雲是也。燕雲之役,二人參議幕中,實爲謀主。貫固未嘗知書,每奏報朝廷,一時欺謾誇誕之言皆出其手。敵騎入寇,隨貫馳入都城,張大聲勢,决東幸之策。朝廷震驚,進虚中爲資政殿學士充撫諭使;雲爲給事中,奉使募兵。當危急之時,四方勤王之師未有至者,陛下躬宵旰之憂,大臣窮日夜之慮,二人既以計脱,擁兵自衛,徘徊近畿陰拱以觀成敗。及聞西兵稍集,和議已定,單身入城,復據要近,士論詾詾,莫不憤歎。樞密本兵之地,瑣闥清近之班,儻使此流冒居,將何以責士大夫守臣節者乎?恭惟陛下嗣位之初,四方之人延頸跂踵以望新政,所與謀議獻納者,不過二三執政大臣與兩省侍從,尤當選忠賢以副人望。治亂安危之機,實在于此。如虚中等姦欺詭詐,爲臣不忠,乃復崇奬進用如此,臣恐遠方聞之,人人解體,仗節死義之士亦不復爲陛下用矣。伏望斷自宸衷,重行竄斥,以解天下之疑,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王雲等劄子:二:臣近嘗論列同簽書樞密院事宇文虚中給事中王雲,身爲士大夫,職列侍從,朋附童貫,贊助開邊,使兵連禍結,及敵騎内寇,朝廷憂危,將命募兵,逗撓不進。前後臣寮交章定虚中雲罪與王蕃等,蕃已責授散官安置,議者猶謂輕典,獨此二人赦而不誅,已駭物論,今乃反置近列,居密勿獻納之地。急則用計而脱禍,緩則詭辭而冒榮,專爲身謀,無復人臣之節。兼近年以來,士大夫交結宦官,寖以成俗,虚中爲翰林學士,雲爲中書舍人,皆朝廷華選,貫皆倚爲腹心,每用兵行師,皆有將帶前去之語,靦顔就道,曾無愧恥。陛下初即大位,拔用人材,宜以禮義廉恥風厲士類,若不痛加懲革,則後來者更相倣傚,廉恥之道愈喪,而禮義之俗寖隳矣。夫人君養士之廉恥,所以重其國,士之有廉恥,亦所以重朝廷。唐李鄘恥爲吐突承璀所引,卒辭相位,史氏書之,以爲美談。今虚中輩姦貪趨利,庸近凡鄙,交結近習,迹狀明白,辱國甚矣。伏望檢臣前奏付外施行,早賜罷黜,以厭公論,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宋:李光:文:Article:論王子久劄子:臣伏見陛下即位之初,承姦兇用事,四方凋弊,國用匱乏之後,兵政不修,將卒驕惰,城池樓櫓未經修葺,一旦金人掩至城下,四方勤王之師未有至者,人人惴恐,士大夫至委職而去,危急甚矣!:獨陛下奮發乾綱,宵衣旰食,經營備禦,慨然策勵,二三執政大臣,固守宗社,將士戮力,人心安固,都城百萬之家,無一動摇者。伏自金人退師,益修守禦之具,戒畿甸之兵,爲保伍之法,召諸道之兵,爲赴援之期。東南轉粟,舳艫相銜,選將陳兵,常若寇至。陛下固守都城之志,可謂堅矣,爲臣子者義當率心協力,宣布德意,使遐邇之情莫不安帖。臣訪聞中亮大夫同州觀察使知東上閤門事王子久,、:世襲膏粱,無所知識,輒敢對衆宣言,建避地之策,動摇朝廷,規喧衆聽。外廷傳播,莫不駭愕,流聞四方,爲害非小。欲望陛下特出睿斷,將子久重行黜責,仍乞速降詔旨,布告中外,以靖國人,不勝大願。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假借臺諫委任大臣劄子:臣伏見陛下自即位以來,懲艾前日姦邪當國杜塞言路之弊,於是增置諫員,雖憲臺六察,咸得言事,又許臣寮實封投匭,職事不應上殿人,亦得奏對。開公正之路,閉私邪之門,海内聞風,莫不稱慶。今纔數月,未聞用一直言,得一賢士,而言路寖復有壅塞之患。近降指揮,奏事既罷,不得從容留身,不合上殿人雖有指揮,亦令覆奏,臣知陛下有厭言之意矣!:諫官御史不稍假借,一言忤意,旋被斥逐,臣知陛下有拒諫之實矣!:陛下貴爲天子,富有天下,如天地之無不覆燾,日月之無不照臨,而懷疑偏任,惴惴然惟恐群臣之欺己,此得御姦邪之術,而未得任忠賢之道也。陛下所謂親除者,一舉而得余應求,再舉而得陳公輔,此二人者,今乃迎合大臣,或爲游説,例被斥逐,使誠有之,是親除之人豈足信任乎?以天下之大四海九州之廣,而陛下欲以耳目所及擢用一二士大夫,所任未必得人,而先已失衆心矣。衆心一失,人懷疑貳,不知孰與共守天下者乎?不亦所得者小,所失者大乎?耿南仲爲東宫官,輔導陛下十有餘年,此腹心之臣也,雖甚愚陋之人莫不知之,而李綱敢與抗論,詆訐其短,此其疎率無謀可知矣,而謂懷姦以事陛下則非也。彼懷姦以事陛下者,知南仲不可動摇,則陰交而固結之,上可以保寵榮,下可以行私意,而天下安危社稷存亡,則有時而不暇卹。夫南仲與陛下同休戚利害者,其設心豈有他哉?特其所見或有偏係不通之處,未能曠然使陛下以大公至正之道照臨百官撫御寰區也。臣恐姦邪之徒窺見陛下好惡,更相譖毀,迭相媒孽,無忠信仁厚之風,成猜忌刻薄之政,人人惴恐,莫肯披露情實以事陛下。伏望稍回淵慮,假借臺諫,則盡聽納而容狂直,禮貌大臣,則專委任而責成功。臣誠狂愚,不識忌諱,有所聞見,懷不能已,伏惟陛下留神聽納,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擇臺省官節録封事劄子:臣伏見陛下自即位以來,懲創前日姦邪當國杜塞言路之弊,於是增置諫員,憲臺六察,咸得言事。猶以爲未也,又許臣寮實封投匭,職事官不應上殿人亦得引對。開公正之路,杜私邪之門,海内聞風,莫不稱慶。今纔數月,未聞旌一直言用一正士,而言路寖復有壅塞之患。近降指揮::奏事既罷,不得從容留身,不合上殿人雖有指揮,亦須覆奏。議者謂陛下有厭言之意矣。祖宗假借言事官,虚懷聽納,雖布衣之士,必須温顔誘接,至有辭氣狂悖者,未嘗加罪。今諫官御史一言逆旨,旋被斥逐,議者謂陛下有拒諫之實矣。况今姦諛未盡去,蠹壞未盡飭,邊方未寧,百姓匱竭,更張廢置,未盡合天下之公論。慷慨獻忠者,當累及之。或謂陛下已厭封事之多,不暇省覽,或付之三省密院大臣,門人子弟得以傳播,誠爲非便。臣伏見仁祖時嘗委張方平司馬光詳定中外所上封事,盡心料簡,合於義理可施行者,雖文采不足,一一奏聞。光與方平亦嘗奏乞,其間識慮稍出於衆,開陳政體時務,文理詳明者,乞特賜召對,面加詢訪,果有可采,密籍姓名,隨材擢用。今太平日久,誠爲多士之時,所獻封章,豈盡無可觀采?臣愚伏望聖慈檢會祖宗故事,專委兩省或臺諫官二員,擇其公忠端亮者,俾之遴選,據所可取者節録成册,每季進呈,以備乙覽。忠言嘉謀,庶有裨益,以輔成陛下中興之治,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五五宋:李光:文:Article:論貶逐臺諫乞不施行日下出門指揮狀:臣伏睹前諫議大夫唐重等五人與郡,日下出門,流傳四方,士論驚駭。陛下新即大位,開懷聽納之初,宜優容直言,禮遇臣下。今重等備員臺諫,不知所論何事,既令日下出門,議者遂致紛然,造飾語言,稱師驥論十事,孫覿李擢等攻擊宰執,緣此被逐。蓋朝廷未嘗降出得罪之因,宜其紛然有以議陛下也。重等既各與便郡,如同棣和,、:皆天下膏腴處,正使自擇,不過此耳,何至迫逐使之倉皇若此哉!:臣伏見祖宗朝斥逐言官,雖遠在嶺外,未有日下出門者。熙寧中王安石爲相,急於行法,惡人之議己,始有此行遣。後來蔡京王黼用事,欲行己私,循用此例。緣此言路塞絶,豈可施於今日艱難之時哉!:伏望特降睿旨,將日下出門指揮更不施行,庶令般挈家屬,收拾行李,以示陛下優納之意。, 全宋文卷三三○七,《莊簡集》卷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八宋:李光:文:Article:乞戒在位揚職奉法劄子:臣嘗謂文王序易,》:以乾坤爲首,》《孔子繫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言君臣之位猶天地之不可易也。先王因制天下,使尊尊相高,貴貴相承,名以命之,器以别之。四方仰視朝廷之尊,群后翊戴人主之勢,故能消患折衝,姦人無窺覬之意。昔漢高祖以馬上得天下,韓彭輩論功議賞,至拔劍擊柱,漸不可制。叔孫通制禮儀,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肅敬,於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爲皇帝之貴也!」:陛下踐阼之初,敵人侵侮,國勢搶攘,執政大臣議事喧鬨於上,士民伏闕詬詈於下。士大夫一旦習爲苟簡,三省六曹百司庶府官吏因循不復治事。伏望陛下俯從群臣之請,申勅有司,擇日御殿,款謁宗廟,然後誥誡列位,各揚乃職,有不奉法者,御史臺閣門覺察以聞。庶幾隆主勢而正朝綱,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論國是劄子:臣聞楚莊王問于孫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爲國是也。」:叔敖曰::國之有是,衆非之所惡也。君臣不合,國是無由定也。夫以區區之楚,欲立國定制,猶知所審,况陛下紹膺大統,撫御寰區,當中外多事之時,群趣殊方,衆志異慮,可不知審所是而定之乎?伏見陛下即位以來,敵人内侮,國勢搶攘,寬大之令數頒,求言之詔屢下,巨姦元惡斥逐殆盡,忠臣義士聘舉無遺,凡所以收人心者,可謂至矣。而廟堂之上,所與協心圖治者,不過六七執政大臣,乃復牽于浮議,各營己私,噂沓背憎,結怨嫁禍,莫肯慨然以天下爲己任者。方今民勞官冗,將驕卒惰,外則邊境繹騷,内則財用匱乏,此誠國家危急之時。陛下憂慄焦勞于上,而群公大夫族談竊議于下,學校之士不務宿業,而以投匭爲課程,縉紳之徒不循分義,而以捭闔爲職任。自白身而登儒館,由選調而參廟謨,祖宗以來,所未有也。行姑息之政,徇苟且之習,爵禄濫冒,名器寖輕,因一夫流言,爲變法易令者數矣,人主威權何時而立,祖宗法度何時而行,朝廷綱紀何時而定?此實社稷之深憂也。臣愚伏望聖慈明詔大臣,深加訓敕,察其邪正,辯其臧否,熟問深思,求合理道,然後斷而行之。疑其爲姦則如勿任,知其可任則不必疑。奮乾剛以明黜陟,隆委任以責成功,庶幾國是定而法制立矣,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引對人乞先經三司劄子:臣伏見陛下踐阼之初,下詔求言,虚懷聽納,雖疎逖小臣,間或引對,親賜詢考,將以開廣言路簡拔隽髦,此盛德之舉也。臣愚竊慮陛下驟當幾微,臣下忠邪未易洞照,其間頗有利口辯言,乘時僥倖,以徼寵禄。姦人窺覬,名器寖輕,而實材忠樸之士往往恥於自售,甚失陛下所以惻怛訪逮之意。欲乞今後臣寮非本職合上殿人,委三省大臣博采公議,先次審察,如委有行實及策略議論過人,即令引對,庶幾抑絶奔競,以來㑺樸之士。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李會李擢劄子:臣伏睹除目,以李會李擢爲左右司諫,訓詞褒諭,以首論蔡京有功,特被召用,外庭之議,無不駭愕,臣之區區,亦所未喻。夫首論蔡京者,陳瓘也,其次則有石公弼張克公毛注之流,、:相繼彈擊。上皇覺悟,既罷而復用者數矣。京與王黼前後用事,權傾天下,言路塞絶,多士盈庭,莫敢開説。方是時也,忠義奮發,不避死亡之誅,慷慨言事,不過曹輔等三五人爾。下逮韋布之士,廷對大問,進藥石之言,則有若范宗尹;:投匭獻計,箴時政之失,則有若朱夢説。而會擢在當時迭爲臺官,身任言責,保寵固位,被阿諛之譏,目睹時事,曾無一言。逮陛下龍飛,灼見姦慝,太學諸生伏闕上書,首論六賊之害,蔡京之惡,夫人而能言之矣。諫官御史能於此時明目張膽擊姦指佞,實恃陛下聖明,不啻摧枯拉朽之易,何足爲功?况會擢當金兵圍逼都城,力附白時中李邦彦,專主避敵割地之謀;:方肅王之北渡也,不罪金人之渝盟,乃敢奮筆横議,以上皇還宫,問肅王所在,劫持上下。必欲以祖宗基業委之敵國,至有三鎮與王室孰重之語,章疏具存,可以考按。今時中邦彦坐是落職,議者猶謂輕典,而會擢反被召用,復預諫争之列,不知誰爲陛下薦此二人者?陛下好惡取舍如此,廟堂之論何時而定,百官有司之衆何所適從乎?臣愚伏望陛下深思熟察,辨邪正之歸,無爲詭辭偏説之所傾奪,庶以仰稱陛下艱難求助之意,副四方跂竦之情。所有會擢等召命,伏乞特賜寢罷,以安衆情。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出第一劄子:臣出自寒鄉,服勤州縣踰二十年,學問荒落,風節無聞。比者伏遇陛下龍飛,偶承人乏,擢置言路,亦既閲時,志弱膽薄,不任彈擊,聞見淺陋,無所建明。夙夜震恐,罔知攸濟,大懼仰負陛下任使之意。伏念臣頃緣狂率,遠貶嶺外,還朝未幾,復以妻室喪亡,家貧子幼,私計逼迫,兼臣與今御史中丞陳過庭實有鄉閭之舊,不無朋比之嫌,接武憲臺,義當回避。伏望聖慈特賜矜憫,出於迫切,非敢矯僞,除臣一合入差遣,使得從容歲時,陛下不忍終棄臣,或未填溝壑,復得收召,東西南北,惟命是從。臣不勝哀祈激切之請。,按:奉御筆所乞不允,仍不得再有陳請。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出第二劄子:臣近具劄子,以不任彈擊,無所建明,乞在外一合入差遣。蒙陛下批答,所乞不允,仍不得再有陳請。臣疎遠微賤,仰惟陛下寵遇之厚,恩旨之嚴,不敢再有塵瀆。夙夜震惕,進退徊徨。臣伏見陛下以邊方未寧,有當食忘餐之語,義當捐軀,以圖報稱。顧臣實東南書生,材力綿薄,內之不能竭愚夫千慮之得,外之不能效戎行一旅之用。而陛下虛心訪逮,發於懇誠,聖心焦勞,中外歎仰,豈臣之分,尚得晏然?况今豪傑志義之士,介特隱淪之賢,彈冠結綬,願立王朝,誠非乏材之時,而臣久處要塗,實妨言路。臣雖有喪葬婚嫁之迫,當茲急難,豈敢僥倖東南差遣以便私計?或蒙陛下哀憐,別除臣一閒慢去處,或京東西小郡,使之推行詔條,撫循凋瘵。臣亦久在州縣,粗諳民情,庶幾勉竭愚短,以報萬分。伏望睿明,俯憐悃愊,特賜俞允。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出第一狀:臣近嘗兩具哀懇,仰瀆聖聽,乞東南小郡。犬馬之誠,雖自謂切至,終未足以動天聽之崇。進退隕越,莫知所爲。臣切自念,猥以庸愚,遭值陛下初政,首置言路,閲時既久,訖無涓埃,少報萬分,仍積罪悔,上煩保全,若日復一日,必至顛隮。兼臣近年因遭禍患,志氣摧傷,久得怔忪之疾,比數發動,難以冒居繩糾之地。伏望赦其狂愚,特賜矜憫,除臣小郡,或宫祠差遣一次,使退處閒散之地,將理衰疾。萬一未填溝壑,尚當糜捐,仰報聖造。臣自今月二十七日,更不敢入臺,臣見居家俟命,無任祈懇激切之至。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出第二狀:臣近嘗具奏牘,以不任彈擊等事乞在外一合入差遣。至今累日,未蒙施行。臣輒不避斧鉞之誅,再凟冕旒之聽。伏念臣流落之久,自去年五月還朝,遭罹禍釁,妻室喪亡,家貧累重,難以久任京局。自春夏以來,嘗因進對備瀝誠懇,累乞解罷言職,聖恩深厚,未賜矜從。兼臣久在臺端,才力綿弱,無所建明,難以冒處言責之地。雖陛下天地父母,覆燾涵容,未即罷遣。在臣愚分,實不自安。伏望檢臣前奏,除臣東南小郡,或宫觀差遣一次。伏惟睿明,俯矜微賤,哀而憐之,特賜俞允。冒犯天威,臣無任惶懼激切之至。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五宋:李光:文:Article:論彗劄子:臣聞易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蓋觀乎天文以驗得失者,誠聖王之先務也。臣伏見近者彗出寅艮間,躔度甚速,此變易之大者。或傳朝廷用陰陽家説,以分野言之,爲敵人滅亡之證。此恐導諛之人,以甘言諂辭媚悦。陛下輕信其説,無復答謝天譴之意,則虧損盛德,非宗廟生靈之福。臣聞孔子作春秋,》:不書祥瑞而書災異者,蓋欲警戒人君而知恐懼修省,以應天變,不聞以災異歸敵人也。二百四十二年之間,彗星三見,禍亂輒應,周室微弱,上下交怨,此皆人事之所感動也。天心仁愛人君,故出災異以譴告之,不聞天心仁愛遐荒,欲其修省也。陛下萬一惑于邪説,凡天地變動,各以分野言之,則陛下之失,自今以往,誰復敢言!:蓋天變之發,或發于未然之前,或發于已然之後,皆所以覺悟人君也,所謂應天變之術,豈有他哉!:在於修人事而已。臣伏見陛下自即位以來,凡所施爲,無非仰合天心,下當人意者。勤儉憂勞,不聞有過,然舉措之間,安得每事皆當?亦當窮究致彗之由,推至誠,行直道。政事之不中不平者,或未加治;:萬民之失業窮困者,或未加卹;:姦邪之徒熒惑主聽者,或未加察。言路駸駸復有壅隔之患,則陰陽之和,何時而致,天地之變,何時而息乎?臣所以居言責之地而不能默默也。冒犯天威,臣無任激切恐懼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論治道劄子:臣嘗謂帝王者,神民萬物之主也。以一身而寄天下之上,所恃者衆心之所戴也。歷考自古興衰撥亂之君,未有不因乎人心而能有爲者。蓋觀人心之所與,則知天命之所歸,故敵國之盛强或不足畏,盗賊之猖獗或不足憂,中原之竊據或不足慮,關陝之捷奏或不足喜。臣願陛下凡所舉措,務合人心而已。今移蹕之初,扶携之民,歸往如市,海内顒顒,皆托命於陛下,士民傾屬,以觀聖化之行,則今日之所施爲,安得不汲汲乎?昔梁襄王問於孟子曰::天下惡乎定?」:對曰::定於一。」:孰能一之?」: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孰能與之?」:曰::天下莫不與也。」:又曰::不行王政爾。苟行王政,四海之内皆引領而望之,欲以爲君,夫豈在乎山河之固甲兵之利土地之廣哉!、臣願陛下克己恭勤,隆道德於上;:大臣守法奉公,肅紀綱於下。明賞罰,辨邪正,懲汙僞之黨以砥礪名節,去姦贜之吏以惠養小民。容受直言,駕馭英傑。如是而人心不歸,海内不服,未之前聞也。惟陛下留神省察。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二四,《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三之二五(第四册第三二八六頁),《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李光:文:Article:乞廢常平主管官罷發運司劄子:紹興八年十二月:臣謂今日之急務,莫切於理財。而理財之政,有避其名而因失其實者,有無其實而徒存其名者,固未易概舉。今姑論其大者,其事有二::常平之法,本於漢耿壽昌。今州縣錢穀有屬常平令者,名色非一,悉總於户部右曹。今乃以王安石之故而廢之,既使香鹽司兼領,又别差主管官一員。有司莫之適從,錢穀因致失陷,豈非避其名而失其實乎?發運司本以總六路財計,以漕輓中都餽餉爲職,兵興以來,既無轉輸,今乃以糴買事委之,其本錢盡從朝廷給降,無慮五六百萬緡。又以淮南總制司及諸路失陷回易市易贍軍等錢,、:歲亦不下數十萬緡。此國用所以益窘也。臣愚欲望聖慈特降睿旨,廢常平主管官,依舊令香鹽官兼領;:罷發運司,其糴買總制等事,令户部侍郎專領。庶幾名正而事成,官省而職舉,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免放散民兵狀:契勘近緣金人渡江,侵占建康府,大隊復陷廣德軍明越秀州,、幸賴官兵同保甲用命防托把隘,得保無虞。今月初三日,準德音一項,應調發州縣鄉村民兵把隘,候德音到,限一日放散訖,申尚書省。緣見今大隊方離臨安府,取蘇秀路前去,及建康府并淮南敵騎未退,近日又被殘破太平州,相去本州界不及五七十里,人情震恐,正藉民兵同官兵把隘守禦,日下未敢放散,更合取自朝廷指揮。,按:三月二十五日,奉聖旨,候敵兵退日,審度放散。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王淵焦師叔狀:臣竊見本州新兵馬鈐轄武功大夫焦師叔,前任平江府鈐轄,到任未及數月,因敵騎侵突,作緣故離任。兼本官既係掌兵,若已失守,雖朝廷寬恩放罪,難以便除一般差遣。下政已差武功大夫忠州團練使王淵,係内臣王仍之子,纔二十餘歲。竊緣本州密邇江岸,正係緊切控阨之地,防秋之際,全藉官兵戮力捐軀,以捍寇盗,其王淵童騃無知,焦師叔憸猾,二人皆難倚仗。伏望聖慈别選有材武忠實之士,填上件窠闕,庶幾緩急之際,不至闕事。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永樂大典》卷一○八七六宋:李光:文:Article:乞進兵狀:昨自建康失守,右僕射杜充退守儀真,陳邦光李棁率吏民迎降金人,大隊由境上入浙,游騎晝夜侵逼,及防江潰兵四散剽掠。幸賴朝廷威德,將士協力,防守至今。臣探得建康所留敵騎,不過數千人,金蕭張二大帥與陳邦光李棁同治府事,、:時復遣兵及黄旂招誘州縣,如溧水等處縣官,皆已投拜。本州實與接境,人情反側,不住分遣將士,前後殺獲首級,招安到潰兵僉軍班直契丹渤海等處人兵,、:多方存養譏察外,臣近據於潛知縣通直郎陳近仁昌化縣尉保義郎平協申:去年十二月二十日,金經略使稱四太子郎君,金知臨安府李儔差修武郎樂宏齎文字黄旂前來臨安於潛昌化等縣招撫官吏。、:本縣官吏各奮忠義,遂將樂宏等四人斬首。其臨安餘杭知縣將帶老父入城投拜,邀請敵兵,就縣敷買金銀疋帛。又於今年正月初十日,再遣凌秀才王秀才二人,金補承信郎,令齎文字前來,本縣亦將此二人處斬,梟首號令。及兩縣弓手土豪章開王仙畢康等糾率諸鄉保甲,、:義不從降,委是防托有功。緣本州管下寧國縣,與兩邑接境,其知臨安府康允之未知去處,吏民無所申訴。臣已逐急依已得聖旨,便宜措置,將立功四人先次借補承信郎,及專遣使臣齎去年十二月二十日蠟彈手詔,曉諭官吏兵民,各用命守禦去訖。臣竊觀金人敢深入江浙,於天時地利皆非所宜。臣已率勵將士及將已團結到六縣保甲,并招安到杜充防江統制官馬吉李進,并班直京軍等邀其歸路。臣已移文劉光世,乞帶領大兵前來同衛王室,及申本路轉運使李尚行朱異前來權建康府安撫司職事,庶幾列郡有所稟承。并未蒙回報。今敵馬既屯駐臨安府,行在信息隔絶難通,小人遂無忌憚。臣累具奏聞,欲乞速降睿旨,差委重臣前來建康,或令宣撫使周望傳檄四方,約日進兵,水陸分布,可使隻輪不返。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與宣州官吏推賞狀:契勘近緣金人渡江,建康府廣德軍臨安府溧水建平餘杭臨安縣等處失守。、、、:本州境壤相接,事勢危急,自十一月十八日以後,敵騎潰兵日夕侵逼,動以萬計,少者亦不下千百人。所賴官吏協心,將士保甲用命防守,至今凡九十餘日,卒保無虞。所有前後出戰把隘守城招撫等文武將佐人吏等,、實有勤勞,欲望聖慈令臣開具保奏推恩,庶幾有以激勸。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令漕臣應副岳飛錢糧等狀:臣契勘本州自軍興以來,偶免殘破,前後過軍萬數浩瀚,皆臣竭力應副,不敢毫髮仰干朝廷。今來巨師古劉晏岳飛大兵屯泊境上,、:應副錢糧,需索犒設,臣不敢辭避。竊緣官軍與戚賊相持,雖已出境,緣建平溧水縣廣德軍諸處,、:並無官吏人民,臣不免出界應副。臣見差官三員在廣德界上,及岳飛軍前專切運糧,委是費力,其本路漕臣亦合移檄傍近州縣,同共那移應副錢糧及犒設金銀等。况建康府已收復了畢,自合前來管幹職事。望聖慈憫察本州係是小郡,前後被害非一,速賜行下本路漕臣,應副岳飛一項人兵。,六月二十日奉旨:「岳飛一行軍兵已降指揮,聽張俊節制,所有合用錢糧,自合張俊下隨軍轉運應副。仰隨軍轉運副使劉蒙疾速支撥應副,不得少有闕誤」。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與土豪鮑琢補官狀:契勘管下旌德縣保甲土豪鮑琢等一項僅三千人,緣自方賊作過時已自結集,中間保護州境,雖未立顯效,不曾費耗官中錢糧。當州縣擾攘之時,起發入城,官兵寡弱,亦倚以爲重,盗賊不入郡境。前知州吕好問嘗假以承信郎及校尉等名目。緣此累經朝廷陳狀,希望恩賞,朝廷以許置土俗器仗。今防秋之際,若因而撫之,亦足倚仗。今來不敢别干朝廷,只乞依已得指揮,將前知州劉資政已給降空名劄子,先次補授五七品。此輩既已得官,遂有顧藉防托。過冬春將已結保甲盡行散遣,收其器仗,庶不爲久遠之害。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回避曾紆狀:朝奉郎新除徽猷閣待制知臨安府兼兩浙兩路兵馬鈐轄臣李某奏:、蒙恩除前件差遣,將欲到任。伏見新除本路轉運使曾紆,臣頃任侍御史日曾論列本官,緣此送吏部。今來正係統轄,兼軍興之際,財計用度,動相關决,委有妨嫌。伏望聖慈憫察,别除臣一合入差遣,或宫祠一次。伏候敕旨。,按:十月五日奉聖旨特不回避。 全宋文卷三三○八,《莊簡集》卷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留吴錫狀:臣伏聞已降指揮,楊沂中出戍淮甸,及吴錫一軍亦隨逐前去。臣之愚見,竊慮敵人知大軍盡屯淮西,或遣舟師由海道擣虚。又徐文久在江浙,熟於道路,今聞往來沿海登萊諸郡。風帆浪舶,日行數千里,理宜關防。臣愚欲望聖慈且留吴錫一軍,以備緩急。狂瞽之言,誠爲過慮,然大駕所在,理宜嚴密,惟陛下留意省察,幸甚。謹録奏聞,伏候敕旨。,:小帖子臣之愚見,〕:竊慮楊沂中合令候巨師古到,然後啓行,伏乞聖察。,:又小帖子議者謂春夏風多東南,〕:然亦時轉西北,伏乞聖察。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吏部侍郎狀:臣十月二日準尚書省劄子,九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聖旨,除臣吏部侍郎,令乘遞馬疾速前來者。臣聞命震恐,罔知所爲。伏念臣稟性拙艱,承學固陋,幸遭旦暮之遇,得效馳驅。比自宮祠,更守近郡,攜孥到任,曾未浹旬,敢謂誤恩,有此除授。退循謭薄,彌切兢凌。況天官劇曹,素號雄選。吏姦而莫究其弊,官冗而未知所澄,非得剛明之才,曷振頽靡之習?如臣庸懦,豈敢冒居!:伏望聖慈特賜追寢成命,庶安愚分。臣已於當日交割職事與以次官,一面起發迤邐至前路聽候指揮。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李光:文:Article:乞車駕親征劄子:臣聞能扶天下之危,則據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憂,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則獲天下之福。故聖人不畏多難,而畏無難。蓋多難之世,懷戒懼怵惕之心;:無難之世,有宴安鴆毒之累。自昔有爲之君,或開創基業,或撥亂中興,身遭艱阨,而能奮然特起者,未易概舉。以漢高之英雄,身居項王掌握中數矣,然城破復收兵散復合,彭城之敗,至推墮二子而不顧,窘亦甚矣!:卒能滅楚以有天下者,忍小恥以成大功也。光武北徇燕薊,困於王郎,蒙犯霜露,面背破裂,惶惑不知所之,然卒能破郎以興漢祚者,因危難以恢帝業也。恭惟陛下以慈儉之德,當艱阨之運。維揚之變起於倉卒,人心緣此而震恐,將士因是而驕惰。近年以來,議論之臣各懷顧避,上下一律,莫肯慨然以持危扶顛爲己任者。今翠華駐蹕會稽,首尾三載,自去秋迄今,見敵人無復南渡之意,淮甸咫尺,了不經營,長江千里,不爲限隔,惴惴然日爲乘桴航海之計,謂之萬全,臣所未喻也。以區區晋元,草創建國於基緒既絶之際,猶能立宗社,修宫闕,興學校農桑,保有江浙。劉琨祖逖與聰勒拒戰於并冀兖豫梁雍諸州,、、、未嘗陷没也。以石季龍之彊大,兵叩歷陽,命王導都督中外諸軍事以禦之。周世宗當五代之末,取淮南,攻隴右,下三關,皆御軍親行,威震遠近,未聞專主避敵之謀如今日也。况陛下英武命世,以真主之勢而臨金邦,以中國之尊而抗外國,天人助順,軍人士庶孰肯甘心委質,俯首帖耳,終身爲汙辱降敵之人哉!:今將非不武,兵非不衆,陛下儻整兵順動,則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者,袂相屬也,患在陛下無其志耳。臣愚欲望陛下明詔三省密院大臣,分令將士守禦江津,力爲保境之謀,徐决親征之策,庶幾經略中原,漸謀興復,以副海内生靈顒顒之望,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乞追罷守臣遷避詔書劄子:臣頃守宣城,準樞密院劄子,建炎三年六月十二日奉聖旨::金人入境,多是因敵就糧,深入內地,致使吾民重遭塗炭。令逐州府守臣與當職官共議,或守或避,各得自便。臣仰見陛下憂憫元元開示寬大之意可謂至矣。臣竊謂守土之臣,朝廷委以人民社稷之重,固當存亡以之,若預開遷避之門,則人心攜貳,亦無肯固守者矣。臣觀百姓安土重遷,非謂其愚無知也,亦其勢不得不然。蓋富者少而貧者多,所資以生養者,不過日求衣食之奉。居於山者則有樵采之利,居於澤者則有網罟之利,都邑之民則盡智於交易,田野之民則竭力於壠畝,皆相資以爲生者。今使轉而之他,則是數者皆失其本業。將坐而資於官乎,數萬之衆,力固不足以給之。如此,非獨老弱轉乎溝壑,雖強且壯者固不免也。朝廷設官分職,凡以爲民,若使列郡各得擇地遷避,大者不過全其帑藏,小者不過保其妻孥而已,此於百姓何所利哉!:臣之區區,誠願陛下申敕諸郡,修城池,備器械,積芻粟,聚人民,力爲固守之計。有望風逆降棄城者,皆嚴立法禁,責以必死。大者保境,小者守城,敵人雖復長驅,豈能遽窺行在如前日乎?臣愚伏望陛下速降指揮,追罷三年六月詔書,慨然責以大義,命將帥遣戍役力,爲保境之謀,庶幾列郡聞風有所畏憚,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戒約苛斂狀:臣契勘移蹕事務,不免科擾臨安府及傍近諸郡,如竹木等物,蓋有不獲已者。今來不住體訪得諸邑及嚴州等處,更有轉運司科派下供應班直木炭藁薦萬數浩瀚,初不曾被受朝廷指揮,以此道路傳播,頗屬騷擾,深爲未便。緣臣使事止是總領本府,其傍近諸郡,難以會問。伏望聖慈作訪聞行下,嚴賜約束,庶幾少革苛斂之風,仰副陛下仁儉之意,不勝幸甚。謹録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論移蹕措置事宜劄子:臣伏睹朝廷已降詔旨,移蹕臨安府,士大夫皆倒笏相慶。又聞御批令婺州所屯張俊兵,亦移屯臨安府。臣仰見陛下乾綱獨斷,不爲衆議所奪,此誠社稷之福生靈之幸也。然臣竊有愚慮,大抵舉事,務欲萬全,若不審思,必有後悔。臨安經屠戮焚掠之酷,金碧之區化爲瓦礫,一旦移蹕,復屯大兵,則官司廬舍未易遽葺。茅茨土階之陋,陛下縱能安之,其如當此寒沍,若加以雨雪連綿,數萬之衆不免散處市井,侵奪民居,勢難禁約。臣愚伏望陛下遠詔三省密院大臣,就卿監郎官中選差有精力幹才者一二人,專往本府同徐康國及見任官多方措置,務要不擾而辦。候行宫軍壘稍成次第,然後發遣諸軍,翠華順動。其婺州所屯將兵家屬,乞且於衢婺寄留,止發壯勇;:仍令本府量度人數,先次搭蓋蓆屋,方得移屯。庶幾盛寒之際,居者按堵,免遷避之勞,行者如歸,無暴露之患,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裁减營繕行宫狀:臣昨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遣臣先至臨安府節制本府人兵,及總領移蹕事務。臣到本府踰旬,與漕臣宋輝徐康國及知臨安府席益以次僚屬協力幹辦,稍見次第。臣契勘行宮殿宇,元奉指揮,合依徐康國所上圖策,以一百間爲率,士大夫傳誦,皆仰服陛下深自貶損愛惜民力之意。臣今體訪不住承準內降御寶營造去處,非元圖所載。竊慮兩漕臣及臨安應辦過當,輦致木植,追呼夫匠,無有已時,前日所降敕牓戒約,殆爲虛文。臣今欲望陛下應合增修起造去處,令臣預知,或有過當,許臣執奏,庶幾上體陛下恭儉之德,下寬九邑凋瘵之民,實天下幸甚。謹録奏聞,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免住罷行宫營繕狀:臣近準省劄::奉聖旨,今防秋戒期,建康府修內可罷封樁,所降錢別聽指揮。臣除已恭依即日住罷外,竊緣臣所造正殿寢殿兩廊殿門等處,、各已畢工,獨別殿壅舍雙門既已立木,惟結瓦未了。工役已多,若便住罷,竊慮暴露風雨,枉壞材植,他日之費必倍。未審合與不合逐旋搭蓋結瓦,更合取自聖裁。況今農事將隙,自有添差通判吳師直專領營繕,與臣防秋職任自不相妨。伏候勅旨。,按:九月十一日,三省同奉聖旨:「依已降指揮,日下住罷,其已立木并見在材植,並如法遮蓋,不得損壞。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營繕添支狀:準尚書省劄子::發運副使宋輝等劄子:承降下添修擗截行宮所畫一,除修內司兵近已奉十一月二十一日聖旨,許每日支破食錢一百文外,所有壕寨監修部役,催促物料點檢醫藥飯食監門等官,、:每日往來監轄工作,分頭部役,委是勤勞,即未有許支食錢指揮。已奉聖旨,自都壕寨官日支一貫,至白身尅擇官日支三百文。凡三十一員,以月計之,共支錢五百餘貫,須至奏聞者。右臣契勘,今來諸營造已見次第,不出歲前,可以畢工。今上項監修官已有本身請給,又有券錢,今又添支逐日食錢,委是太優。竊慮緣此妄作名目,多方遷延,未見了日。臣愚欲望聖慈特降睿旨,除軍營蓆屋外,其行宫百司並限紹興二年正月初五日已前結局,更不添支食錢。如此,非獨大駕移蹕有期,亦足少革妄濫之弊。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乞蠲二浙積欠劄子:臣伏見近年以來,國運艱難,中原板蕩,陛下駐蹕東南,乘輿服御悉務减省。而百司兵衆,皆仰給於二浙。加以今日營繕所須,一毫以上,皆出民力。師旅飢饉之後,斗米千錢,民雖凋弊,罔有怨詞,深可憐憫。臣愚伏望聖慈因今移蹕之後,稍留寬大之澤,以慰人心,應二浙積負一切蠲除。臣契勘臨安九邑,科配比它郡最爲煩併,其折變小麥,爲害尤甚。及去年殘零税賦,見今轉運司責限催納,其數至微,欲望特與釋放。昨緣前知府孫覿將義倉米於正税外,更有折糙米二斗五升,倉場受納,復增至一石。又有鈔旁公吏,乞覓不下一二千,及每歲和買,州縣既不曾支與價錢。今聞本府每匹更令納見錢四百文足,謂之縻費錢。竊慮行之既久,遂爲永例。諸縣因軍馬經由,支過係省錢斛,多不肯豁除,坊場虧欠課利,委非侵欺,無緣補發,而官吏欲假此騷擾,時一舉行,追呼捕逮,謂之干照錢。縣官無所從出,止是剥民。如斯苛細,望悉蠲除,庶幾小民蒙被實惠,仰副陛下勤恤民隱之意。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李光:文:Article:進裴度平蔡州故事論主斷:唐書李愬傳曰:·初,吴秀林降元濟,請罪梯而下,檻送京師。臣聞古之善用兵,必有正有奇是也。唐太宗問李靖曰::曹公云奇正旁擊,卿謂若何?靖曰::臣愚謂大衆所合爲正,將所自出爲奇,烏有先後旁擊之拘哉?臣觀李愬之入蔡,蹈不測之險,以邀非常之功,可謂用奇矣。當是時,吴元濟勁兵鋭卒,多屯洄曲,宰相裴度爲宣慰招討使,馬總副之,韓弘爲都統,李光顔烏重胤爲大將軍,賊兵雖衆,勢足以抗之。愬之勝敗,不係朝廷之安危也。愬自文城栅襲張柴,疾馳二百里,夜半到蔡,黎明擒元濟,其摧大敵不啻反覆手之易,一何神哉!:今議者不盡歸功於愬,曰平淮蔡者裴度也;:不盡歸功於度,曰成蔡功者憲宗也。蓋愬雖出奇,其實功狗耳,而排衆論以主伐蔡之謀者度也;:度雖主謀議,而獨斷不疑者憲宗也。故韓愈頌曰::凡此蔡功,惟斷乃成。嗚呼,社稷之計安危之機,有間不容髮者與。衆智慮之,一庸人足以擾之,故謀之欲廣,斷之在獨,斷而後行,鬼神避之。非人主灼見禍福利害之源,孰能成其功哉!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李光:文:Article:進德宗税間架故事論聚歛:唐建中四年初行税間架法:臣聞之易曰:》: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理財正辭禁民爲非曰義。」:然則善爲國者,安可不務理財以足用度乎?故周室之興,厚生民之本,則有如公劉;:齊桓之霸,富國强兵之術,則有如管仲。李悝之平糴耿壽昌之常平劉晏之平準,、:皆能斂不及民而用度足,其經理財用必有術矣。至於後世聚斂之臣,蓋非有生財之道,不過掊克生靈,割剥百姓,以欺惑人主,冒一旦之寵禄而已,豈真能爲人主興利除害,使上下給足乎?今軍興之際,固宜講究利源以佐國用,而自冬春及今,朝廷用議者之説,巧爲名目以斂民財,户帖鬻爵交引給换等法,、中外騷然,遠近疑惑,上下愁怨。臣恐邦本一摇,其禍有不可勝言者!:伏望聖慈深詔大臣,訪求通知財用之士,别議生財之術,量入爲出,以制國用,如前世數人遺法,尚有可施行者。古人有言::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盗臣。蓋自古亂離,社稷憂危,未有甚於今日者。皇天后土眷顧陛下,故十年之間,强敵僞廷,稍稍沮却,東南年穀屢登,兵力漸振。中原赤子矯首望幸,庶幾復睹漢衣冠者,恃陛下德澤有以得人心也。昔范祖禹論奉天之難,其略曰::德宗以饑羸之卒守一縣之地,而當朱泚十萬之師,備禦俱竭,危不容喘,所恃者人心未去也,卒能克復宗社,不失舊物。而况以天下之大億兆之衆,守之以道德,用之以仁義,其孰能敵之。故人君苟得民心,則不在地之廣狹兵之衆寡,王天下猶反掌也。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豈不信哉!臣每每戒陛下以不可行苛刻之政無名之賦,務存大體者,深慮此聲一出,遠近傳播,人心動摇也。惟陛下察之。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論招降盗賊劄子:臣聞之書曰:》: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於猛火。殲厥渠魁,脅從罔治。太祖皇帝創業之初,蓋用此道,故能混一區宇,平定天下,其本在乎得民心而已。國家自靖康以來,因金人内逼,百姓失業,無所得食,弱者轉徙乎溝壑,强者結集爲寇盗,固非有讎主嫉上之心,特出於不得已耳。若撫循有道,駕馭得術,因其謳吟思歎之心,廣開招懷撫納之路,民皆吾民,土皆吾土,則陛下建立中興之功,不啻若反掌之易。今曹成張用李宏馬友劉忠孔彦舟之徒,、、各擁衆數萬,跨州連邑,荆土騷然,比之敵人,尚可以游説動也。况祖宗德澤在人,陛下寬仁得衆,倘能降咫尺之詔,遣一介之使,布宣王靈,開示德意,又以實利及之,彼不爲我用,尚何爲乎?臣觀自古創業中興之君,未有不藉此屬而能得天下者。漢與楚大戰彭城不利,隋何説黥布發兵背楚,卒滅項王;:關西號光武爲銅馬帝,正以受降群賊耳。魏武得黄巾三十萬衆,遂定中原。今朝廷兵力寡弱,議者乃謂盗賊不可保恃,持必殺之説,臣所未喻也。自李成破敗北走,劉豫群盗稍稍革心,倘因斯時顯用一二酋豪,以風厲黨類,必遞相歆艷,以次歸降。伏望陛下斷自聖心,因孟庾韓世忠出使,諭以此意,勿以多殺爲功,而以招納爲本。仍乞别選漕臣一二員,下荆湖之粟,專切應副糧食,汰其老弱以散處淮甸,收其精勇以防守江津,蔽遮金人,興復中土,是謂一舉而兩得也。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降空名官告狀:臣契勘今來防秋,選差材武兵將分守江險,及措置淮西軍政事務,所繫非輕。比來不住有北來效順歸國及投獻機密之人,未有重賞誘慰其心。欲望聖慈特降睿旨,給降空名迪功郎承信郎等官告,付臣收管,候接納到效順及有奇功顯著之人,量其功績書填給付訖,具名申知朝廷。庶幾招懷撫納,不煩干戈,有以激勸。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三宋:李光:文:Article:乞廢東南湖田劄子:臣契勘東南地瀕江海,水易泄而多旱,歷代以來,皆有陂湖蓄水以備旱歲。蓋湖高於田,田又高於江海,水少則泄田中,水多則放入海,故無水旱之歲荒蕪之田也。祥符慶曆間,民始有盗陂湖爲田者,三司轉運使下書切責州縣,復田爲湖。當時條約甚嚴,謹水之畜泄則有閉縱之法,禁民之侵耕則有賞罰之法。近年以來,所至盡廢爲田,澇則水增益不已,旱則無灌溉之利,而湖之田亦旱矣。民既已承佃,無復脱期,所收租税,悉充御前。而漕司暗虧常賦,數至百萬,而民之失業者不可勝計,可謂兩失。伏望聖慈速賜指揮,盡罷東南廢湖爲田者復以爲湖,庶幾凋瘵之民稍復故業,不勝幸甚。取進止。,按:三月一日奉聖者,令逐路轉運司、常平司同共相度奏聞。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右編》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論孫覿劄子:臣伏睹紹興元年十二月十四日三省同奉聖旨,備坐祖宗舊制,應贜吏决杖配諸州牢城。蓋謂軍興之際,不免時有科率,若更容縱贜吏並緣爲姦,則民力愈弊。此有以見陛下意在生靈,深疾貪汙,命下之日,孰不相慶?今已累月,而諸司按察官循習既久,恬不爲怪,遂使朝廷美意委爲空文,臣竊痛憤。伏自艱難以來,朝廷一切姑務涵貸,凶貪之徒割剥生靈,無所忌憚。况朝廷行法當自貴近始。臣伏見前知臨安府孫覿在任贜汙不法,遠近播傳,諸司懼其一旦復用,則爲己害,不敢按發。覿之爲人,朝廷所知,前後臣僚論列,罪大惡稔,至辱詈君父,甚於仇讎,有臣子所不忍聞者。陛下貸而不誅,又使復典郡寄,於覿恩高厚矣,乃不悛革,益肆無賴。到任之初,以軍期爲名,拘九邑縣令在府,勒令出錢共四萬伍千餘緡,名曰助軍,不附文歷。又將親信使臣毛汝能辟爲都監,文林郎毛珪權錢塘縣令,令二人提領本府應干倉場庫務,偷盗轉易,不可稽考。郡中官僚相顧側目,至有人生五馬貴,莫受二毛侵之語。臨安府捉獲酤賣私酒百姓,其家富厚,覿令珪受錢一千貫,更不解送所司,至帖下本縣,直行放免。又遣所親姓董人,乞覓過新城縣百姓唐邦臣等錢一千伍百貫,皆有跡狀。除代之後,將犒賞金銀錢物與都吏專知官等分受。比至得替,其公庫供帳之物,並不發還,及將空名度牒官告等移易妄用,收附不明。監司往來,厚加結納,每到發送饋,謂之合食。日事燕遊,每會不下百餘千,以此上下相蒙,無緣顯露。伏望聖慈奮發乾剛,出自睿斷,送大理寺,或差臺官一員就府置司體究,候贜證分明,捕逮送獄,依法斷遣,以警具僚。其屬邑縣令及人吏等迫於威勢者,贜非入己,或許其自首。庶幾遠近聞風,咸知畏戢,實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盡一申請狀:某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除江南東路安撫大使,兼壽春府滁濠廬和州無爲軍宣撫使,、、合行事件並依葉夢得已得指揮施行,合有申請下項::一契勘近葉夢得申請沿江一帶分屯人馬約五萬人,月支錢一千五萬貫,米三萬七千五百石。雖承建炎四年九月二日朝旨,許於本路取撥應干諸色上供經制等錢四十萬貫米二十萬石應副,緣所降錢米經今一年餘,愈見闕少,無可取撥。欲望特賜指揮,依例下戶部印造臨安府榷貨務見錢關子四十五萬貫,變轉軍糧支用等。一契勘本司激賞銀絹,近葉夢得申乞行給降銀絹各五千疋兩。雖承朝旨令本路漕司依數支給,其本路除合起上供外,別無合取窠名。若依例乞下戶部應副,亦系朝廷所管之數。某近緣差赴宣州,分揀韓世清軍馬,有拘收到本軍絹六千七百五十匹,見在宣州樁管,續承朝旨,起赴行在。并前知本州李學士計置到銀一萬八千餘兩金一百五十六兩,亦在軍資庫樁管。伏乞就行取撥,專充激賞。候支使絶,別具申請支降。上項畫一,伏乞詳酌,速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申三省樞密院乞支錢立寨屋置軍器狀:契勘今來防秋,自建康府沿江一帶險隘去處,並合劄立寨柵砲座備禦,見已措置。建康府東接鎮江府界,南接太平州地分,相視到合立寨共二十四處,合要寨屋并安立砲座,所用竹𥳊木植數目浩瀚。建康府未經殘破以前,舊是諸縣團集土豪各自建置。本府昨遭兵火,殘破至甚,民力凋弊,倉庫匱乏,無所從出。目下已自秋深,事不可緩,欲望朝廷詳酌速賜指揮,支降見錢五萬貫付本府起置。其錢乞就便於見在本府榷貨務內支撥,所貴便得使用。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八,《永樂大典》卷三五八六宋:李光:文:Article:乞差文臣屯兵廬州狀:臣契勘淮西路廬濠二州及六安軍,最於僞地接境,近聞王彦充復於壽春府鳩兵聚糧,有窺伺之意。竊慮王亨寇容謝通輩兵力寡弱,、:透漏過淮南,則大江之外盡入賊境,深爲未便。臣自到任,累具申奏,後來又乞五六千人,并乞差近上文臣一員前去廬州屯駐,雖蒙聖慈憫察,降付都督府,至今未蒙施行。今吕頤浩已到行朝,伏乞速降指揮,庶幾防秋之際,不致誤事,伏候敕旨。,:貼黄臣契勘長江千里,〕:守禦爲難,若止於兩淮防托,則力省功倍,臣所乞文臣一員,如傅崧卿難行,則本司參議官宗穎,乃宗澤之子,以其父故爲諸將所愛,又其人亦慨然有忠憤之氣,或蒙聖慈假以制置或招撫使副之名。臣一面措置,乞賜速降指揮。,按:八月八日奉聖旨,令李某别選文臣一員充淮西巡撫使,仍差兵二千人付所差官將帶前去廬州屯駐。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差胡舜陟往淮西狀:臣近准樞密院劄子,奉聖旨,令臣別選文臣一員充淮西巡撫使,仍差兵二千人付所差官將帶前去廬州屯駐。臣今再踏逐到知江州胡舜陟敭歷內外差遣,頃知廬州,爲一方軍民所愛;:兼其人忠義奮發,諳曉軍政,堪充任使。伏望聖慈特與復元職名,速降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論火災狀:臣近權刑部職事,今月二日準尚書省劄子,備坐臣僚章疏論臨安府回祿之警,一月之內,火凡數作,焚藝之家,通及千餘,乞申嚴昨降指揮,以凌遲處死治放火者,仍乞下密院劄付沿流州軍密行捕捉等事。三月十四日,三省同奉聖旨依奏。臣之區區,竊有可疑者。臣聞堯以水爲儆予,湯以大旱而罪己,未聞盡歸之於他人者。自昔火災之變,上應天道,蓋熒惑徘回斗牛之間久矣,牛斗,吳分也。又南方之性察,陛下宜思所以致火之變。朝政之闕失,臣下之姦邪,賦役之重,民不聊生,流亡者多,百姓失業,州縣之吏或倚法而恣贜貪,囹圄之間或受賕而多枉濫,有一於此,皆足致災。今議者曾不卹此,方峻刑以治失火之家,緣及官司舍屋,皆付之極典。夫姦細固所當治也,而失火之家蓋有不幸者。臣恐淫刑濫罪,橫及無辜,非陛下遇災恐懼脩省之意。兼沿流州軍譏察細姦,自有約束,今乃使之各察放火之家,則是硫黃發燭千里而隨身矣。臣愚伏望聖慈止行下臨安府,令督責在城兵官,各認地分,如有違犯,重寘典憲。所有今來已得聖旨指揮,臣未行出。謹録奏聞,伏候勅旨。,御筆:前降指揮更不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九,《莊簡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委官節録封事劄子:臣恭聞陛下因城内火災,惕然恐懼,延問近臣,憂形於色。乃發德音下明詔,以求直言,此甚盛之舉也。陛下自即位以來,數遭變故,倉卒之際,即下求言之詔,勤勤懇懇,發於至誠。然翫歲閲月,國勢日削,鄰敵日强,盗賊益熾,百姓益窮,天地之變,水旱爲灾,星辰失度,寒暑反時,此豈盛德之報也哉!:臣意陛下有求言之名,而無聽言之實故也。今艱難之時,憤激獻忠者當累及之。臣竊慮封事之多,未易省覽,不免壅積,是徒爲文具而已。臣伏見仁祖時嘗委張方平司馬光詳定中外所上封事,盡心料簡,合於義理可施行者,雖文采不足,一一奏聞。光與方平亦嘗奏乞,其間識慮稍出於衆,開陳政體,文理詳明者,乞賜召對,面加詢訪,果有可采,藉其姓名,隨才擢用。今中原士大夫輻輳東南,所獻封事,豈無公論?臣愚伏望聖慈檢會祖宗故事,專委侍從官二員,擇其公忠端亮者,俾之遴選,據所可取者節録成册,每季或逐月進呈,以備乙夜之覽。忠言嘉謨,庶有裨益,以仰副陛下恐懼修省艱難求助之意。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知湖州狀:降授左奉議郎新除寶文閣待制知湖州臣李某奏:、:准尚書省劄子,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李某復寶文閣待制知湖州,不候受告,不許辭免,限指揮到,日下起發前去之任者。臣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本以庸愚,久叨任使,夤緣奬拔,浸至超踰。罪釁橫生,謗讟洊至,銜寃唶舌,不敢自明。伏自投閒以來,已踰兩稔。方強敵憑陵,陛下親御戎衣之際,而臣名在丹書,屏伏田里,既不能吐一奇策,仰裨廟算,又不獲身當矢石,以備戎行,無路請纓,徒深憂憤。今敵既退遁,朝廷清明,固宜搜訪草萊,延登英傑。如臣志氣凋落,已試罔功,華閣清資,既難輕受,名邦輔郡,豈敢冒居。伏望聖慈俯察忱辭,特收渙汗,再除臣宮觀一次,以養衰殘,庶息多言,少安愚分。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宋:李光:文:Article:乞薦舉武臣狀:臣伏準紹興五年三月六日敕中書門下省,依臣僚奏請,銓量郡守監司,遴選縣令,及檢會紹興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手詔,令内外侍從官以上,監司帥臣各舉所知,限半月具奏,有以見陛下虚心求助之意,可謂切矣。然臣頃任行朝職事官,已嘗應詔。今陛下所求益廣,中外薦者紛紛,而文學之士,峨冠博帶,布列中外者,固已足用,初無乏材之患。昔叔孫通之歸漢,從弟子百餘人,乃專言諸壯士進之,或以爲言,通曰::漢王方蒙矢石争天下,諸生寧能鬭乎?故先言斬將搴旗之士。若通可謂知時務矣。今金僞憑陵,中原板蕩,此誠陛下馭雄材虎將以制天下之時,臣之所薦,不敢復言文士。臣累任守臣,竊見諸路武士多流落失所,其間人材少壯弓馬趫捷武藝絶倫者甚衆,、:朝廷既未嘗録用,往往散在諸軍,無以自拔,或委身盗賊,不能自新,甚可惜也。臣愚不敢指名論薦,欲望聖慈特降睿旨,令諸路州軍廣行招收。其間雖無武藝,而通曉兵機,能料敵制勝,或造作攻守之具,各爲一科,令監司帥守按試保明,發赴樞密院,量材擢用。庶幾韓彭之徒,或爲時而出,不勝幸甚。伏候勅旨。《莊簡集》卷一二。又見《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九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可謂::原脱,據建炎以來繫年要録補。》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補外狀:臣孤蹇之蹤,才無寸長。伏蒙陛下起之罪廢之中,回翔兩郡,還寘近列。方國家多事,陛下宵衣旰食,力圖中興之秋,而臣久尸榮禄,日負素餐之譏。今荆襄兩淮列戍相望,、:江湖之間各有重臣,所以圖中原禦大敵者,可謂有其人矣。臣愚素蒙奬憐,貪戀恩紀,不敢便乞宫祠,以遂閒逸。欲望聖慈除臣福建一小郡以自效,庶幾拊循凋瘵,消弭寇攘,隨事補報,仰寬陛下南顧之憂,不勝幸甚。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宫觀狀:臣近以久冒邇列,坐食無功,乞閩南一小郡自效。伏蒙聖慈矜憐舊物,特降詔旨,未賜矜從,黽勉供職,又復累月。在臣愚分,義當捐軀盡命,以圖報稱,而臣年齡衰晚,福過灾生,自入夏以來,冲冒暑毒,素有痰眩之疾,近輒增劇,每一發作,狀如中風,士友共知,不敢矯妄。若不早自引退,至於職事曠廢,支離靦顔,煩言既興,何所逃罪!:伏望聖慈憫察孤蹤,保全危跡,除臣一宫祠差遣,使得訪尋醫藥,休養衰殘,非徒保其餘齡,亦以全其晚節。臣無任哀祈激切之至。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宫觀狀:臣以痼疾發作,遂瀝危懇,仰干天聽,乞除在外宫祠,以便醫藥。伏蒙聖慈哀憫舊物,特降詔旨,未賜矜允。顧惟螻蟻之微,終冀日月之照。伏念臣愚惷難移,多仇寡與。頃自流落放廢中,蒙陛下特達知遇,出入試用,十稔於兹,訖無涓塵,仰裨海嶽。貪冒寵禄,浸踰分量,可去之義,自知甚明。臣之愚陋,豈敢妄論古人出處大節,直緣福過灾生,入夏以來,舊疾發作,自度衰骸,終恐難久,若不早自引退,稍遂閒逸,則出入朝班,必致顛仆,辜負夙志,愧辱朝廷。伏望陛下施天地之德,軫父母之慈,待物以誠,察其非妄,退人以禮,必務曲全,特賜檢會臣前奏,除臣一在外宫祠。臣或未即填溝壑,異時犬馬之力,尚堪策勵,陛下復欲收用,雖赴水蹈火,豈敢辭難!: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知台州狀:臣聞命震恐,罔知所措。伏念臣愚憃無知,久塵從列,出入内外,累試罔功。揣分自量,合置閒散,敢謂聖恩寬大,未即棄捐,優禮臣鄰,不忘菅蒯,知其老鈍,尚使牧民,豈臣殞首碎胸所能報稱!:緣臣初以衰疾力祈宫祠,峻職便邦,豈敢輕受?况端殿秘嚴,臣雖嘗冒處,本非侍從可得。伏望聖慈哀憫孤蹤,保全危跡,特回涣號,庶免煩言。所有職名并知台州指揮,伏望特賜寢罷,仍乞檢會臣前奏,除一在外宮祠差遣。謹具狀奏聞。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永樂大典》卷一四四六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南宋文範》卷一二,光緒《上虞縣志》卷四三宋:李光:文:Article:論守禦大計狀:臣以孤蹇無能之身,蒙陛下起之流落放棄之中,更歷内外,浸冒器使,十稔於兹,布衣衡茅之士遭遇如臣者,果幾人哉!:顧惟天地父母之恩,雖碎首屠肝,豈能稱塞。臣到任未幾,恭聞大駕移蹕平江府,將親御戎輅,誓師兩淮,此臣捐軀效命之秋。念方拘縻郡綬,留滯海濱,上之不能吐奇策以佐軍謀,下之不能執干戈以衛宗社,乞扈從則貽干進之譏,獻謀議則興空言之誚,夙夜憂憤,莫知計之所出。臣聞忠臣不以出處二其心,正士不以險夷易所守。臣豈敢預憂小人不根之言,遽有所畏避哉!:况臣陛辭之日,陛下嘗許臣以言,儻有所見,其忍緘默?臣伏睹關報,劉光世張俊捍禦大敵,三捷繼聞,海縣流傳,孰不慶幸?然臣聞强敵擁兵淮揚宿亳之間,、坐觀勝敗,此其志不淺。趙充國之擊羌,以殘滅爲期,孫權每戒江上諸將不貪小利。臣是以未敢以諸將奏捷爲喜,而方以金人大隊深入爲憂。昔楊珉問朱伺曰::將軍前後擊賊,何以每勝?伺曰::兩敵共對,惟當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以是勝耳。漢祖與項羽對壘,晋宣與諸葛亮相持,方形勢未便,孤軍遠來,未嘗與之争鋒。周亞夫深壁以却吴軍,光武堅營以降銅馬,此皆已事之驗。臣觀今日敵人布置,必有主謀,願陛下勿輕此戰。今朝廷所恃獨一韓世忠,彼必以精鋭當之,而劉麟輩出没光黄廬壽間,、以牽制諸將而分吾力,金人必自淮陽以入楚泗。、:若社稷之靈,世忠足以禦之,則無復事矣;:萬一衆寡不敵,便有瓦解之勢。昔楚屈完謂齊桓公曰::楚國以方城爲城,漢水爲池,雖君之衆,無所用之。魏文帝至廣陵,見波濤汹湧,歎曰::此天所以限南北也。」:兵法謂善守者敵不知所攻。今陛下已據東南形勝之勢,敵人萬里遠來,投兵死地,利於速戰而不利於遲久。今不務持重而誇一時之功,决一旦之命,臣恐正墮敵計,非策之得也。臣狂瞽之言,曩備數從列,方燕閒進退造膝之語,所謂萬全之策者,嘗爲陛下陳之矣。金人往年入境無所得,去冬又無所得而去,士馬折傷固已大半,異時雖欲復驅衆攻我,孰肯爲用者?此乃坐制强敵之術。臣愚伏望陛下戒勅諸將,各務持重,不過隱忍三兩月間,彼師老食盡,然後廣設方略,出兵遣擊,或邀其歸途,我得勝算矣。僞齊恃金爲强,金人既退,則劉豫父子豈能立國乎?復祖宗之故疆,還二聖於沙漠,當在此舉,惟陛下特加聖慮。臣狂愚冒昧,無任惶懼激切待罪之至。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宫觀狀:臣昨蒙收召,復置近列,實緣疾疢,力祈宫祠。伏蒙聖慈未忍置之閒散,盡還舊職,改莅名邦,顧兹恩榮,悉出睿斷。臣自去年中秋到任,黽勉職守,亦既累月,本過防秋,即伸前請。兹者伏聞太上皇帝寧德皇后凶問併至,號呼寃憤,海宇所同,臣子之心,所未忍言。重念臣出仕逾三十年,遭逢陛下特達之知,敭歷中外,十稔於兹。頻年作郡,不敢滅裂,智慮耗於應酬之勞,精力竭於簿書之冗,年齡遲暮,齒髮頓衰。方陛下枕戈嘗膽,櫛風沐雨,親總戎律之時,而臣衰疾,遠守海邦,不得效戎行一旅之用。中夜起坐,如伏櫪之馬,雖望風長鳴,思自奮勵,自度已不勝鞭策矣!:兼臣自去冬偶得腰疾,艱於拜跪。緣本郡祖宗神御所在,節朔朝謁,尤宜恭慎,深恐一旦顛踣,貽譏󲦤紳。况已過防秋,别無規避,欲望聖慈察臣誠懇,特降睿旨,差臣宫祠一次,庶幾尚霑薄禄,保養衰殘。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增選臺諫狀:臣伏奉二月九日手詔節文,以太陽有異,氛氣四合,俾侍從之臣遵前後詔書,各舉能直言極諫之士一人。臣猥以庸虚,冒居從列,天變如此,既不能仰承聖意有所建明,又不薦舉一人以應明詔,雖陛下不以爲罪,臣實愧懼。臣伏見朝廷自罷制科,踰六十年矣,士子唯習經義,爲有司應用之文,一旦責以賢良之舉,當具詞業繳進,悉如嘉祐故事,臣竊謂實難其人。又近年以來,風俗駸駸衰壞,士大夫唯務依阿,操求濟之説,畏沽激之名,不以堯舜之道事陛下。當今號開言路,而嬰鱗犯顔者臣固未之見,况求疎遠草萊之士如富弼蘇軾之流,豈易得哉,宜其寂寥而無聞也。今朝廷艱難,至此極矣!:陛下親馭戎輅以捍大敵,因災異以求直言,雖拯焚救溺,未足踰其急也。若依常格薦士,儻或有之,俟其進卷,稍中程度,方許召試,又有過閣六論,行遣迂緩,比至大廷,非假以歲月,未易集也,此豈陛下今日因變求言之本意哉?臣恐或者妄議,陛下徒有求言之名而無求言之實,雖臣亦竊疑之。臣在宣和間初除尚書郎,例合進對,方是時也,權倖當路,姦邪充斥,臣懷不能已,力陳一二弊事,首以開言路爲説,大臣惡之,謫臣知桂州陽朔縣事。况臣今日蒙被陛下奬遇,致位通顯,當國家禍亂之後,彊鄰僞齊,日以窺覬,加以天變如此,陛下煢然在疚,下詔丁寧,旁求直諒之士,冀聞藥石之言,可謂切矣,而臣久稽明詔,罪無可逃。臣竊惟方今小大之臣,百司庶府無言責者,既不復論事,但時因轉對誦陳言以塞責而已。陛下所賴以周知四方利病,朝政闕失,繩人主之愆違,辨臣鄰之邪正者,不過三五臺諫官耳。自古天子有争臣七人,唐制::散騎常侍諫議大夫各四人,左右拾遺補闕各四人,共十有六人。國朝左右諫議大夫左右司諫正言各二人,、:常不下六人,專論人主過失。夫人非堯舜,誰能無過?賴諫臣以正救之耳。御史者邦之司直,專以排擊姦邪爲職。唐制::御史大夫一人,中丞二人,侍御史四人,殿中侍御史六人,監察御史十人。本朝因之,雖其數或有增損,未嘗闕也。故自三公宰執,侍從百司,力敵勢均,一非其人,咸得論奏,故能排權倖於進用之始,折禍亂於未萌之前,其任豈不重哉!:陛下即位以來,臺臣諫官預言事之列不過二三人,而中丞諫議久虚其位。豈士大夫懷姦朋比,能以忠實事陛下者未易得邪,何久而不除也?如其不然,士大夫未嘗負陛下而陛下疑之,是陛下自塗其耳目也。大抵人主意向,雖一嚬一笑之間,衆得而窺伺之,其應如響,在陛下所行何如耳。陛下用一骨鯁之士,則在位節儉正直,而萬物吐氣矣,陛下用一諛佞之人,則在位皆持禄保寵,小人無忌憚矣。其利害豈不萬萬哉!:臣久去闕廷,身紆郡紱,寵禄既優,無所裨補。重念忠臣雖在畎畝,義不忘君,偶因明問,輒復妄發狂瞽之言,仰瀆冕旒之聽。死有餘罪,惟陛下赦其愚而采聽焉。謹具狀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宫觀狀:臣近嘗罄瀝誠悃,仰干天造,以衰疾丐閒。伏蒙睿慈特降詔旨,未賜矜允。銜恩跼蹐,不敢復有奏陳。伏念臣到郡踰年,黽勉職守,幸朝廷奠安,海道寧謐,今歲雨暘應期,民間豐稔,别無掣肘避事之嫌。實緣臣素有痰眩之疾,入冬以來,發作無時,職事委有妨廢。兼近承吏部關報,已除樓炤爲代,以親老家貧,力請補外,盛壯之年,諳曉民事,必能仰副陛下牧養之意,若使守待遠闕,實非人情。伏望聖慈檢會臣前奏,除臣在外宫祠差遣一次,以養衰殘,庶幾兩便。謹録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二四,《永樂大典》卷六五二四宋:李光:文:Article:論諸路月樁之弊劄子:臣契勘諸路月樁,最爲民間重害,而江東西爲甚。元降指揮取撥應干上供封樁,諸司并州縣等不以有無拘礙,上供經制酒税課利及漕司移用等錢樁辦。如此,州縣尚自應辦不足。今江南路漕司,往往將移用等錢於逐州主管司專委通判拘收,不許取撥,遂致民不堪命。欲望聖慈特降睿者,行下諸路,應有月樁錢,並許將諸色錢樁辦,如有餘,方許漕司拘收,庶幾壠畝之民,不至失業。取進止。,:小貼子契勘諸路月樁錢,〕:當時守臣不量民力,有承認偏重去處,重爲民害,如撫信二州是也。欲望聖慈行下諸路漕司,將逐州每歲所敷,不得輒有輕重,以傷民力。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江西安撫大使狀:臣聞命震驚,莫知所措。竊以朝廷設諸路大帥,内則欲其衛王室,外則欲其禦大寇。有推轂分閫之專,膺一道兵民之寄。責任既重,事權匪輕。自非一時元老大臣,不以妄授。伏念臣才力不强,智識淺暗,徒緣遭遇,躐寘近班,雖中外之備,更無事功之可紀。海邦出守,亦既逾年,最績罔聞,日虞罪釁。臣已兩貢忱辭,力祈閒退,聖恩寬大,未即矜從。念方朝廷艱危,陛下親御戎輅之時,忠義之士,孰不思自奮勵,勉效涓埃?如臣素受異恩,安敢擇地。實緣年齡遲暮,齒髮頓衰,兼素有風眩之疾,發作無時。故雖東甌樂易之鄉,心知難强;:而當西道連率之職,力豈勝任!:深懼仰負陛下艱難謀帥之意。臣若貪冒寵禄,不自引避,則臣前者丐閒之章,實爲矯妄,捨小圖大,人言謂何?伏望聖慈憫臣誠懇,檢會前奏,除臣在外宫祠差遣一次,庶安愚分。臣已將郡事交割與以次官,迤邐至婺州以來,聽候指揮外,謹録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令漕司撥還本司錢物狀:臣昨蒙恩除前件差遣,雖知駑怯,難勝職任,誠以迫于威命,不敢固辭。重惟臣之孤迹,久去闕庭。伏自陛下遭罹變故,兼臣職守有合奏陳等事,臣之區區,不敢請覲者,非徒本司見闕正官,不敢逗留,而干進之嫌,人言可畏,曾不得一望清光,少申犬馬之戀。俯傴受命,俛默就塗,已於今月十七日到洪州,交割職事訖。本司合行事件,已有前後畫一,臣已遵依施行外,惟是財計一事,臣頃爲江東安撫大使,蒙朝廷差到漕臣陳敏識專一應副,又蒙賜支給賞銀絹數千匹兩。今本司兵馬雖不多,而一路盗賊縱横,虔吉等處,出没猖獗,實未殄滅。及近據虔州申,凌聳等結集,動以萬計,本司遣發將兵收捕,出入無時。今前安撫制置大使李綱,却盡將本司所有金銀錢物繳獻。其間官告敕牒錢等,散在諸部,實未出賣,朝廷爲見數目稍多,既行下漕司,盡將應在取撥前去江州樁管,府庫爲之一空。臣到任之初,實難措手。伏望聖慈特降睿旨,令漕司却行撥送,假臣歲月,若用度實有餘,臣亦豈敢妄費?庶幾凋弊之後,不至科斂,以仰寬陛下憂顧之意。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劾武登狀:臣伏見武功大夫江南西路兵馬鈐轄武登,老謬不才,貪猥無耻,到官日久,全無職任。乃與本司人吏保義郎檢點文字雷德成交通,以親外甥成忠郎姓符人娶其女,日夕往來宴飲。其雷德成元係白身,因先來充常平司人吏,驅磨出虔吉州失收義倉米,合得賞錢,其米即未見收到實數,便妄冒於提舉司,請領賞錢,於紹興六年九月内,將本司給降空名保義郎官告書填,顯屬違法。臣已將雷德成先次勒罷外,其武登難以存留在任。伏望聖慈將本官特降睿旨放罷,以爲貪汙之戒。謹録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應詔論盗賊事宜狀:本司准御前金字牌,降到樞密院三月二十三日劄子,樞密院奏:契勘虔吉州管下鄉民間有嘯聚作過去處。、:朝廷屢遣官兵討捕,并累降指揮,立限招撫,放免以前罪犯,令安田業,至今累年,未見衰息,理宜措置。右,奉聖旨::令本司專委近上謀議官一員,前去逐州體訪盜賊起之因,與守臣同共講究討捕招撫之策,合如何措置,可以久遠寧息,仔細條具利害,申帥司詳度,申樞密院。劄本司疾速施行,須至奏聞者。右臣依應聖旨指揮,差權參議官呂南夫徧詣虔吉諸郡,與守臣條具利害,其論紛然,難以盡浼聖聽。臣今擇其可采及臣耳目所見聞者,其致盜之因弭盜之策,不過擇守令寬徭役而已。守令民之父母,所與陛下共治天下者也。守令得人,則刑政必清,差科必平,寃枉有所申訴,姦贜有所畏戢,朝廷之德音必達,百姓之疾苦必聞,如此,雖驅之使爲盜不從也。今以江西一路言之,疲癃老病者居其半,謬懦者次之,以循良稱者不過一二耳。縣令亦然,蓋有不可勝治者矣。若陛下謹擇守臣,責之宰相,不問親故,使得盡其公忠,擇縣令付之銓曹,無拘文法,使權歸於長貳,有以不職及贜賄聞者,使各任其責,而黜陟行焉。如此,守令庶乎得人;:守令得人而民不安業盜賊不息者,未之聞也。本路自經金人蹂踐,繼以李成曹成劉忠輩驅擄劫掠,、:十室九空,其被害比他路尤甚。頻年以來,荊襄屯駐大兵,州縣有月樁之數,不免科須,百姓避稅役之重,不敢復業。以舟楫爲生者或奪充綱運,以網罟爲業者則籍爲水手。差徭例及於貧民,營田抑配於上戶,民不爲盜,則將坐以待死耳。此其致寇之大者,不敢不以實聞。若其他瑣細措畫,如選將材添武尉募土豪等,、:亦皆可行。臣則別具條陳,申樞密院取旨施行外,臣狂瞽之言,冒凟冕旒之聽,死有餘罪。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除吏部尚書狀:臣今月八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除臣吏部尚書。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頃以衰殘力祈補外,往來江浙,首尾二年。既罔著於事功,久合從於罷斥。兼臣年齡遲暮,疾疢交攻,筋骸疲於將迎之勞,智慮耗於簿書之冗。念方防秋之際,未敢丐閒。豈謂陛下廓臨照之明,開公正之路,矜憐舊物,收拾陳人,不遺菅蒯之微,復寘鵷鴻之列。況天官高選,銓部劇曹,豈臣憃愚所敢冒處。伏望聖慈察臣誠悃,特賜除臣一宮祠差遣,庶安愚分,以息煩言。臣已交割職事,見起發至衢信間,聽候指揮。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參知政事劄子:臣驟聞寵命,驚懼交集。伏念臣學術孤陋,智識淺短,汩没州縣簿領之間,消鑠風波危辱之地,年齡衰晚,志氣凋落。比蒙召自遐方,還寘近列,曾無古人正色獻替之效,莫副陛下虚懷延伫之勤,晝夜以思,未知稱塞。况今朝廷艱難之際,敵使在疆,國論恟恟,上欲慰陛下懷念父母罔極之思,下欲不沮海内忠臣義士之氣,則夫今日處廟堂之上,從容求濟,顧不難哉,豈臣愚憃所能克堪?今舊德老成俊乂之士布列内外,其間望實出臣之右者甚衆,捨而不求,乃此虚授,倘或冒處,必致顛危。伏望聖慈憫憐孤蹤,特賜追寢成命,庶安愚分。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乞令諸路提刑司大暑慮囚狀:臣備數從臣,職在論思獻納之地,退食之暇,閉閣静思,念無以仰裨聖政之萬一。方兹大暑,清宫凉榭,不免喘暍,而囹圄之間,囚人求死不獲,其間疾患不肯責出,獄吏守視不謹,有非重病而致死亡者,何所伸訴?臣愚伏望聖慈惻然興哀,特降詔旨,令諸路提刑司限指揮到日,遍行屬郡,躬詣獄司,取索見禁罪人姓名。其間有大情已具而小節未完者,量情結絶,不得滋蔓淹延;:其見在獄罪人,並令檢會條法,掃灑牢房,刷盪獄具。内有荒僻縣分,許令選差諸郡清强官按視。庶幾炎酷之際,不至横暴,以仰副陛下惻怛欽恤之誠。謹具狀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宫觀劄子:以亢旱求罷:臣以非才,誤膺擢任,叨禄既久,績效蔑然。上之不能弼諧獻替,以增主之明;:下之不能彌縫裨贊,以救時之失。是至天灾流行,亢陽爲沴,仰觀天道,俯察人事,罪實在臣。雖陛下進退大臣固有禮貌,臣若妨賢路,不自引避,出入朝列,臣實無顔。兼臣自入夏以來,疾疹交作,年逾六十,去死無幾。伏望聖慈察臣誠悃非出矯僞,特降睿旨,除臣一宫祠差遣,以養衰殘。臣自今月二十三日,更不入都堂治事。臣無任惶懼迫切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政劄子:與秦檜不合求罷:臣早來獲對便坐,輒陳懇款,乞解政事之任。實緣臣材質駑下,無所建明,叨冒踰年,已妨賢路。兼臣年踰六十,齒髮寖衰,兩目昏花,視物茫昧,右膝緩弱,步履艱難。臣非不欲黽勉職守,圖報大恩,而默自揣量,實難冒處。若日復一日,讒間漸開,負陛下責任之誠,傷同列久要之好。伏望聖慈憫憐孤迹,曲賜保全,除臣宫觀差遣,使得退就畎畝,保養衰殘,以全晚節,不勝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政第二劄子:臣昨者輒露懇誠,乞罷機政。伏蒙聖慈特遣中使押赴隨班奏事。進退跼蹐,心神靡寧。臣竊謂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所謂大臣,必能振舉朝綱,肅清中外,生殺利害賞慶刑威之權歸之人主,禮樂征伐必自天子出,然後爲稱其職也。今臣猥以凡庸,久竊重任,拱手循默,一無所爲,可謂失其職甚矣。臣於此時若不自引去,是知其不可而不止也。重念臣頃遭陛下,更歷中外,十稔於兹,怨仇滿路,孤踪易摇,患難風波,何所不有?獨蒙陛下保全,以至今日,擢參大政,日享厚禄,恩榮上及於父祖,飽煖下逮於妻孥。臣殞首碎胸,何以論報?若復黨蔽雷同,不爲陛下振舉職守,陛下一旦覺悟,則欺君罔上之罪,尚何所逃?故臣欲及陛下未至厭薄,同列未至傾擠,乞臣殘骸,退伏田里。伏望陛下哀憫孤蹤,誠出迫切,特許臣解罷職任,除臣宫祠差遣。臣倘未死亡,尚期圖報。冒凟天威,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政第三劄子:臣已兩上封章,乞解政事。伏蒙睿慈,未賜矜允,再遣中使押赴都堂治事。聞命以還,震懼隕越,懇誠所迫,欲止不能。臣猥以菲才,誤膺擢用,義當同心輔政,協濟事功,庶幾仰副陛下責任之意。今纔小有異同,已不爲同列所容,若復俛默就職,但日享陛下厚俸而已,則臣平生所守,一旦掃地。若陛下矜憐,保全孤跡,使之善退,則是陛下天地父母之恩,非臣捐軀所能圖報。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政第四劄子:臣比以老疾請閒,已三上封章,早來復蒙宣押隨班起居奏事。再瀝血誠,期於得請。伏蒙聖慈察臣懇款,特許臣解罷機政,至今未奉指揮。伏念臣自陛下東巡,即蒙擢任,更歷内外,已踰十年。筋力既疲,思自放於田里;:年衰多病,豈復久於人間?伏望聖慈哀憫孤蹤,特降睿旨,除臣一宫祠差遣。儻遂微志,没齒何言!: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政第五劄子:臣比上封章,以老疾乞宫祠差遣。伏蒙聖慈特賜詔旨所請宜不允者。」:載念臣愚陋無知,自蒙陛下抆拭拔擢,俾預大政,雖黽勉職守,粗知竭盡,而日復一日,績效蔑聞。况今艱難之際,陛下慨然思欲興起治功,以紹復祖宗之舊,宜得英賢,共濟遠業。而臣學殖荒落,智識淺暗,自知不能,難以冒處。已蒙矜憫,許臣解罷機政。伏望檢會累奏,速賜施行。冒凟威尊,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除職與郡劄子:臣今月十五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以臣上章乞解機政,除臣資政殿學士與郡者,臣本以衰疾,難任機政,非敢有欺於陛下,實緣臣素有風疾,自入冬以來,常覺昏眩。醫者李安仁診臣脈一息六七至,洪數異常,安仁語臣,恐開春不作瘡瘍,則是中風之證。外間但見臣步履康強,髭髮未至全白,便謂臣引疾求去。韓愈謂善醫者不視人之瘠肥,察其脈之病否而已。安仁今爲入內醫官,伏望陛下清閒之燕,曲垂訪問,知臣不妄。兼臣元係端明殿學士,今輔政踰年,略無績效,所除職太優,難以冒處,恐致人言。所有除職與郡指揮,伏乞併賜罷寢,檢會臣累奏,除臣宮祠差遣,使之從容田里,尋訪醫藥。若一二年間稍獲平復,陛下緩急任使,不敢辭難。臣無任。,:小貼子一臣所乞宫祠,〕:若蒙俞允,仍乞特免謝辭。臣祈閒之請,已蒙陛下洞照,今來若復除郡,臣決不能往,徒至紛紛。伏望聖慈察臣誠懇,特賜矜從。,:小貼子二臣昨具辭免及祈特免謝辭,〕:至今未奉處分。竊緣臣既已蒙恩解罷機政,難以久留行闕。今欲迤邐起發前去紹興府聽候指揮,伏望聖慈速賜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一宋:李光:文:Article:論當引見郎官狀:紹興二年正月:方艱難之時,朝廷廣收人材,兼收議論,郎官最號高選,其閒豈無豪傑之士可備大用?乃不令一覲清光。廉退之士,固難於自進。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九之二一(第五册第四九七二頁)宋:李光:文:Article:二税物帛不宜從縣道起發直達朝廷奏:紹興二年五月:契勘自來受納二税,必使赴軍資庫送納,却行起赴朝廷。今若使物帛徑從縣道起發,則自此以後,令佐皆得直達朝廷。若有紕疎巧僞濕惡及正數不足,、:估剥所虧,監司守臣必不肯任責,朝廷行移又將直下諸縣,如此不亦多事乎?今來胡蒙等申陳,欲望速賜寢罷。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九之二二(第五册第四九七二頁),《文獻通考》卷五宋:李光:文:Article:乞蠲免秋苗加耗奏:紹興二年六月:據廣德縣秋苗,舊赴水陽鎮倉交納,後因路遠,鄉民遂將本户苗一石乞貼納三斗七勝耗充脚乘,免赴水陽,只就本軍及建平縣倉交納。是致官中造諸鄉版簿,便隨正苗理納加耗。至建中靖國以來,人户陳雪免納之時,緣本軍承受轉運司抛降額斛,一時間不與申明前項,加認起米六萬石,因此立爲年額。續後本軍添置官兵,兼泛常抛科糴買,百色支費,盡出民間,緣此人户輸納苗米不辦,以致典賣田土抛失家業。近年又寇敗殘擾,逃移之人歸業甚少,而重税仍舊。今欲依條改正,盡行蠲免。緣前項加耗係漕司以理爲額之數,今乞蠲一半送納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三之一九八(第七册第六○八五頁)宋:李光:文:Article:逃田招佃事奏:紹興二年六月:廣德縣見管逃田八百餘頃,方措置勸誘人户分户佃種。緣常賦比他處已爲差重,若更依建炎四年十月七日佃户法,候秋成日除納官拘收外止給五分,委實爲便於民。深慮無人請佃,轉見荒閑,欲將應承佃閑田及歸業之人,將見納租税先免本年秋料一料,自次年爲始,依請佃法别免一料催科,只理正税,庶寬民力,有人承佃。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五宋:李光:文:Article:措置江東防備奏:紹興二年六月:近緣朝廷除吕頤浩都督八路諸軍,僞地震恐,遂聲言八月金人分道入寇,此固不可不慮。望專任大臣,省加措畫。凡諸處探報,乞送頤浩與臣覈實聞奏。今王彥先盜據壽春,滋長不便,臣使頤浩至建康首議過淮。若頤浩病勢未減,臣當遴選五六千人,召募敢死之士,身自請行。若止遣兵將,萬一失利,遂使敵人得以窺伺,愈無忌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九之二二(第五册第四九七二頁)宋:李光:文:Article:乞權宜措置和買及上供紬絹奏:紹興二年七月:前嘗具奏江西路人户惟以納和買及夏税本色爲重賦。今州縣催納一年本色絹,遂至五貫文足一匹,綿增至六百文足一兩。綿絹之價既日增,而早米入市,其價日减,貧弱之户計所收米不足以輸所納。欲望且令本路將和預買及上供綿,除綿已全行支撥,及紬絹已于數内有應副過福建等路宣撫使司一行官兵冬衣之數外,其餘紬絹理當權宜措置,以寬民力。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八八宋:李光:文:Article:乞於上供米内借留斛米供湖州軍糧奏:紹興五年:本州上供歲額不過五萬餘石,比諸郡最爲窮窘。前政汪藻將本州軍糧每月四千四百餘石盡抛在民間糴買,人户無得脱者。官給價錢,每斗不過三百文,而攬户又於民間每斗取錢三百文,方能輸納。近來兩浙米價倒長,街市每斗已七百文,民情皇皇,委是無處糴買,乞於上供米内借留萬斛,以紓目前之急。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八之一(第五册第四九三五頁),《中興兩朝聖政》卷一七,《宋史》卷一七三《食貨志》上一,《永樂大典》卷二二七○宋:李光:文:Article:乞廢罷明越湖田奏:紹興五年二月:明越之境,皆有陂湖,大抵湖高于田,田又高於江海。旱則放湖水灌田,澇則决田水入海,故不爲災。本朝慶曆嘉祐間,始有盜湖爲田者,三司使切責漕臣甚嚴。政和以來,創爲應奉,始廢湖爲田,自是兩州之民,歲被水旱之患。壬子歲嘗取會稽餘姚上虞兩邑利害,自廢湖以來,每縣所得租課不過數千斛,而所失民田常賦動以萬計,遂先罷兩邑湖田。其會稽之鑑湖鄞之廣德湖蕭山之湘湖等處尚多,、:望詔漕臣訪問,應明越湖田盡行廢罷。吳江東西圩田,蘇秀圍田,折遍下諸路監司守令條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一之一○八(第六册第五九二七頁)宋:李光:文:Article:再乞廢罷明越湖田奏:紹興五年閏二月:自壬子歲入朝,首論明越州廢湖爲田之害。蒙獨罷上虞餘姚兩邑湖田,其會稽之鑑湖鄞之廣德湖蕭山之湘湖等處,、:其類甚多。州縣官往往利爲圭田,頑猾之民因而獻計,侵耕盗種,上下相蒙,未肯盡行廢罷。竊謂二浙每歲秋租,大數不下百五十萬斛,蘇湖明越其數大半。、朝廷經費之源實本於此。伏望專委漕臣遍行郡邑,延問父老,考究漢唐之遺制,檢舉祖宗之成法,應明越湖田盡行廢罷。内有積菱葑淺澱去處,許於農隙,量差食利户旋行開撩,稍假歲月,盡復爲湖。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三之二一(第六册第五五八三頁)宋:李光:文:Article:乞差漕司計置綱運奏:紹興五年十二月:伏睹陛下駐蹕東南,江浙實爲根本之地,自兵興以來,科須百出,民力既殫,理宜優恤。今州縣綱運,漕司既不任責,轉輸之職,趣辨州縣。乞檢會舊例,應州縣上供及軍糧錢帛等,並令漕司計置綱運,專差使臣團綱起發。其水脚縻費等錢,乞依條將直達省頭子錢樁充,漕司不得互用。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江浙不可行交子奏:有錢則交子可行。今已謂樁辦若干錢,行若干交子,此議者欲朝廷欺陛下,使陛下異時不免欺百姓也。若已樁辦見錢,則目今所行錢關子已是通快,何至紛紛?其工部鑄到交子務銅印,臣未敢給降。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六九宋:李光:文:Article:乞討論祖宗故事劄子:臣恭聞仁宗皇帝有言曰::準之先民,孰若率祖禰之爲重?大哉王言!:臣嘗謂,自生民以來,言守成之君者,莫盛於高宗。書稱其德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然則治天下者,曷可不以祖禰爲法哉!:恭惟聖宋之興,太祖太宗以英文烈武戡定禍亂,創業垂統,規摹宏遠矣。五宗守成,以至道君上皇繼述之美,天下治安幾二百年。明禮樂,修政刑,内則躬節儉以涵育生靈,外則謹邊防以制御强敵。州郡之政,總之監司,監司之權,歸之廊廟,上下相維,内外相統,若身之使臂,臂之使指,無不順者。陛下天縱神聖,潛養既久,更事亦多。伏自踐阼以來,夙興夜寐,兢兢業業,思祖宗致王業之艱難,知太平之世難得而易失。延見群臣,勵精求治,首以紹復祖宗故事爲言,此誠社稷之福生民之幸。然祖宗成法具載典策,條目非一,未易槩舉。伏望聖慈明詔三省樞密院大臣,遴選宿儒,精加討論,可因否革,勿拘以年紀,損益更張,務合乎中制。庶幾年歲之間,漸復祖宗之盛,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乞按察諸路財賦劄子:臣聞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成。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今兵興之際,朝廷方議招納群寇,江淮湖湘之間,以次招安,人心悦附,費用日廣,所患者糧食不足爾。今行在衛兵無慮數萬,而邵清崔增李捧輩皆蜂屯蟻聚,、:仰給於縣官。所謂六路發運使者,其抛科糴買,不過二浙十五六州軍。民間積藏,雖瓶儲缶蓄,搜刷殆盡,自二浙之外,了不經營。頻年以來,江南諸路上供物料委爲盗資,贜貪之吏乘時搔擾,侵欺妄用,恣爲不法,無復忌憚。臣愚欲望聖慈速詔大臣,更選清强通知財穀之人,按行諸路見在已支簿歷拖照具實數上之朝廷。仍乞檢會綱運舊法,除逐州每歲合支用外,其餘盡合發赴行在,贍養衆軍。内有沿江去處,亦可那撥分遣就糧。庶幾遠近均平,用度給足,少寬浙部疲瘵之民,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乞遣臺諫按察民病以應天災劄子:臣猥蒙陛下召自藩方,擢置近列,職清事簡,無以仰裨聖政之萬一。當兹多事,實愧素餐。今者雖幸輪當轉對,既非視朝,例當投進,則又無從瞻望清光。臣輒不避僭瀆之罪,敢陳狂瞽之説。臣聞人君繼天而爲之子,何所取法哉?取法於天而已。故天以金木水火土運於上,、、:謂之五行;:人君以貌言視聽思繼於下,、、:謂之五事。堯舜之時,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七政者,日月五星是也。、:箕子爲武王陳洪範,》:首言庶徵者,雨暘寒燠風是也。、、:蓋人事失於下,則天變見於上。若影響之隨,猶桴鼓之應。甚哉,天心之仁愛人君也,一有不至,則出災異以譴告之。故有道之君,天必降鑑。若政事差繆,則日月有薄蝕之灾,星辰有孛彗飛流之變。五事失當,則有常雨常暘常寒常燠常風之變。、、:書曰:》: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蓋人主之畏天,猶人臣之畏法也。恭惟陛下聖學日就,聰明日躋,庶政之間,固無大戾。但軍興之際,不免科斂,加以去歲諸路旱傷,江西湖北民不堪命,浙東百姓食犬豕之食。如聞日來州縣促辦鹽課,抵冒者衆,囹圄充斥,傷天地之和,變陰陽之候。自冬及春,雨雪不已,暖氣未效,有傷麥苗,此災異之大者。臣職在論思,不敢緘默。臣聞自古創業中興之君,必有所因而起。故漢祖回關中,光武回河内,安集撫養,使户口充實,然後轉輸不匱,卒成大業。今六飛駐蹕東南,行已十年,江浙非陛下根本之地乎?亦將因是而起矣。然斯民流亡,失其本業,又天變如此,乃無一人肯爲陛下言之者。臣非不知陰拱循默可以竊陛下之寵禄,叨陛下之富貴,然區區之心,有不忍爲者。臣愚伏望聖慈於臺諫中選擇公忠諒直之士,可以委心腹者,按察諸路,核實以聞。如臣言不妄,乞詔三省措置施行,庶幾消弭天災,召來和氣,以仰答天心所以眷顧陛下之意,實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五六宋:李光:文:Article:乞辨君子小人劄子:紹興元年:臣竊謂君子小人相爲消長,而治亂因之。蓋用君子則治,用小人則亂,未有兩存而可以有爲者也。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象曰:》:小人勿用,必亂邦也。故内陽而外陰,内健而外順,内君子而外小人,則爲泰;:内陰而外陽,内柔而外剛,内小人而外君子,則爲否。自古聖君賢臣,立言垂訓,未嘗不以小人爲戒。本朝仁宗皇帝專任韓琦富弼范仲淹,、:故四十二年之間,天下大治,夷夏乂安,海内生靈蒙福至今,蓋不使小人參其間也。夫邪正之不兩立,猶薰蕕之不可同器而藏,梟鸞之不可接翼而處也。非正去邪,則邪必害正,此必至之理也。陛下即位,于今五年,延見士大夫多矣,君子小人之情狀固難逃於聖鑑,臣請爲陛下略言其槩。君子者難進而易退,孤立而無朋,人主任用不疑,則秉公心由直道,其所舉措必欲合天下之公論而後已。其事上也則進思盡忠,退思補過,獻其可而退其否,逆所順而强所劣,道合則幡然而來,不合則奉身而退,如斯而已。小人則不然,方其未得之也,則枉道而求之;:及其既得之也,則固寵保位,惟恐失之。於是内結近倖,外交權臣,傍引小人,傷害善類。故詩曰:》:營營青蠅,止于榛。又曰::趯趯毚兔,遇犬獲之。又曰::萋兮菲兮,成是貝錦。蓋小人讒間之言,能變白爲黑,則如青蠅;:伏慝詭詐,則有若狡兔;:而文致人之罪惡,則無異於貝錦也。蘇軾有言曰::君子之難致如麟鳳,色斯舉矣,翔而後集,况可麾而却之乎?小人之易進如蛆蠅,腥羶所聚,瞬息千萬,况可招之使來乎?神宗皇帝嘗問滕甫曰::卿知君子小人之黨乎?」:甫曰::君子無黨。譬之草木,綢繆相附者必蔓草,非松栢也。朝廷無朋黨,雖中主可以濟,不然雖上聖不治。神宗歎息,以爲名言。臣願陛下以此觀之,則邪正分矣。方今艱難之際,國勢之危若綴旒然,可言之事未易悉數,所謂端本清源之術,臣願陛下辨君子小人而已。書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蓋任賢而使不肖間之之謂貳,見邪而不能剛决以去之之謂疑。臣愚伏望陛下持大公至正之道,以撫御海縣,法天地簡易之德以照臨百官。知其忠賢則任而勿貳,察其姦宄則去之勿疑,奮乾剛以明黜陟,隆委任而責成功,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臺諫班次疏:臣等伏見諫官劄子,稱::臺諫官均爲人主耳目,至於正救闕失防微杜漸,又非臺官之比。緣閤門之班,自來先臺而後諫;:兼近來又有得旨及指日引見上殿人,致諫官求對,有三五日始得班次。乞今後宰執班退,特留諫官一班。閤門遂取旨,定諫官班在臺官之上。臣等竊詳諫官申請,止乞宰執班退,特留一班,未嘗乞引班在臺臣之上。兼上殿班次先臺而後諫,係是祖宗法,而臺臣令著止稱言者,則正救闕失防微杜漸,與諫官事體一同,所以均爲耳目之官。今來閤門引班上殿,卻以臺臣在諫官之下,顯見有違祖宗以來一定之法,兼亦非諫官申請之意。欲乞今後臺諫同日上殿,以臺諫雜壓爲先後。況今三院御史並言事,則上殿者多,仍乞依諫官已得指揮,宰執班退,特留臺臣一班在指日班前,庶使臺諫一體,仰稱陛下崇奬之美意。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論朱勔等劄子:臣恭睹陛下自膺受大位,獨奮乾剛,誅流姦凶,四方之人,莫不鼓舞。獨朱勔父子未就殲夷,士論猶鬱。勔肆姦惡踰二十年,專以奇技淫巧熒惑朝廷,花石之供,毒流海縣。竭百姓膏血,罄州縣帑藏,一門之内,建節正任,厮役姻親,悉補官爵,權傾中外,濁亂朝綱。名爲應奉御前,其實盡入私室。錢穀出入,不許驅磨,計其姦贜,擢髮莫數。臣近嘗論奏,方兵興之際,上下匱乏,宜修理財之政,當自東南始。雖諸局支用難以幾察,而有司帳籍尚可驅磨。欲望陛下擇有風力清强官,就兩浙近便處置司追攝勔父子并其姪汝翼汝賢等,及自來專一應副,嘗爲監司守令,力能刻剥生民,助其凶焰,除徐鑄王汝明蔣彝已死亡外,、:今新除工部尚書胡直孺,前發運使盧宗原陸寘,前兩浙提刑王仲閎胡邃,前兩浙提舉常平趙霖,前知平江府應安道,通判陸棠許操,司録周杞,前知常熟縣宋晦,前知秀州華亭縣黄昌衡,淮南運使余賙,前知秀州朱審言,并諸司吏人已未出職,並乞勾赴所司,一就根勘驅磨自來應副過錢物,計其家貲,盡行籍没。内有百姓田産,元係强奪侵占者,據契撥還。勔父子罪惡滔天,非明正典刑,戮之市朝,不足以快東南士民怨憤之氣;:上項官吏各具罪犯取旨,以次黜責施行。庶幾士大夫冒犯廉隅爲臣不忠者有以警懼,實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二宋:李光:文:Article:再論朱勔劄子:臣嘗論列朱勔,將東南財用假託應奉脅制州縣,盡入私家,合依祖宗故事置司驅磨,未蒙施行。此必朝廷見官吏人數頗衆,恐致生事,遂降指揮特免驅磨,近亦報勔止從竄斥。此於公議,實爲未厭。臣按勔在東南爲害日久,田園第宅富擬王室,房緡日掠數百貫,租課歲收百萬斛。曳綺羅者列屋,衣金紫者充庭,展南宅以套司理院,拆北倉以爲養種園。監司經由,郡官朔望,例於門外下馬,謂之朝謁。」:其葬汝翼母福國夫人,通判許操權府,率郡官朝服步從三十餘里,衆所駭聞。近者上皇南巡,勔自知罪惡貫盈,與童貫合謀邀請百端,私造乘輿服御之物,掃除室宇,潛謀異圖,率斂豪民幾至生變。幸賴上皇念宗廟社稷之重,車駕還歸。迹其姦萌,理難容貸。伏望陛下斷自淵衷,將勔并其子孫姪付之有司,籍其家貲,明正典刑。仍乞委本臺官吏取索東南應奉司及杭温明州平江府等置局去處,、并應副官吏,依近降京東西兩路李彦指揮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八宋:李光:文:Article:論人主之職疏:臣聞人主有大權,威福之柄是也;:治國有要道,因任之術是也。洪範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於而家,凶於而國。此言威福之柄,不可假之於臣下也。荀卿曰::明主好要,闇主好詳。主好要則百事詳,主好詳則百事荒。言人君自有職事,不當侵細務也。臣恭睹陛下天姿英明,開納無倦,伏自即位以來,勵精圖治,延見群臣,洞示好惡,則端本清源之術,不可不察。臣訪聞近者頗有進言於陛下,尚復徇緣耳目之習,所謂大權要道,渾爲一説,此乃治亂安危之機,不可不察。臣請爲陛下言之。夫爵禄廢置生殺予奪,此所謂權,不可不自陛下而出;:至於進退人材,委任而責成功可也,陛下豈得而親之哉!:前日姦倖當國,三省大臣固寵保位,至不得行其職事,凡御筆除授,皆曰朕所自用,」:朝廷紀綱從此廢壞,而人主威權下移於近習矣,尚復忍聞之乎?夫人主之職,在於論相。苟能擇賢相而任之,爲相者又能擇百官而使之,内則省臺寺監,外則郡守監司,治出於一,政無多門,如挈裘振領,若網在綱,順者不可勝數也。臣愚伏望陛下體剛健之德,推委任之誠,執其權綱而尊卑之分嚴,秉其要道而詳略之理得,足以法天地簡易之理,致虞舜無爲之治,實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乞罷用例酌情指揮劄子:臣伏睹近降聖旨,令六曹尚書侍郎各以其事治,有條者以條决之,無條者以例决之,無條無例本部酌情裁决。臣竊詳上項指揮,實欲以道揆之任歸之有司。臣固未暇論其是非,姑言其甚不可者。陛下若許其用例,臣恐遂至於侵權,何以言之?夫吏人遷補,有限以歲月之法,今則有减選出官之例。命官差遣,有入遠之法,今則有大臣陳乞家便之例。以至錢穀之勞,捕賊之賞,依法則輕,用例則重。如此之類,未易槩舉,尚不可援,而况於酌情乎?蓋用例酌情者,天子三公,道揆之任,非有司可得而專也。熙寧中,詔自今妃嬪以例乞骨肉恩者,勾當使臣具保明詣實,依條方得繳奏。今執政大臣患三省事務繁冗,遂欲假借六曹,使得用例酌情,臣竊以爲過矣。臣嘗備員郎曹,目睹奸吏舞文之弊,且六部所用條令,纖悉備具,吏人習熟,以常法從事,尚爲所欺,意所出入,無不得者。今乃公然容其廢法而用例,無例而酌情,是開僥倖之門,縱受賄之路。臣恐吏益强法益廢,而事益紛紛矣。伏望聖慈更詔大臣重賜參議,除都堂三省所接詞訴分遣六曹依敕條與决施行外,其無條有例者,申乞朝廷指揮。如此,則三省訟牒自當减省,而上下相維,詳略相統,紀綱正而威權立矣,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三宋:李光:文:Article:乞修京城守禦之備劄子:臣恭聞仁宗皇帝以四方用兵無功,選用大臣,講求利害,召韓琦范仲淹對于崇政殿。琦等深慮夏人一旦乘勝張犯闕之勢,求以河爲界,則宜堅守京城,詔河北之兵,按而不較,使進而嘗有反顧之憂。故修京城者,非徒禦寇,誠以伐深入之謀也。當時天下治安如彼,而大臣謀慮及此,疑若過計,今金人恃兵力之强,劫質親王大臣,以三鎮爲辭,勢必深入,則都城守禦之備,安得不汲汲也?臣訪聞朝廷專委李彀開撩城濠,日役萬人,而將作監分管東壁樊家岡一帶六十八萬餘工,比之别壁工料,最爲浩大。見役本監並步軍司,人兵不滿千人,兼聞本監長貳未差,正官張元幹書生,不足倚辦。欲望聖慈特降指揮,令李彀將所轄兵夫與將作監就城東駐劄,併力先從東壁開掘。兼新除少監井度見在蜀中,未有到任之期,乞逐急選任有材幹官同共管幹所役兵夫,逐日興工,放散各依時刻,仍日輪從官及臺諫官一員躬詣檢察。庶幾早得辦集,敵人聞之,有所忌憚,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李光:文:Article:進高祖與韓信論將故事論任將狀:臣聞自古帝王欲創業中興,未有不先收攬威權駕御英傑者。故揚雄曰::御得其道,則狙詐咸作使;:御失其道,則狙詐咸作敵。高祖不善將兵而善將將,故韓彭之流咸爲我用,卒破秦項以有天下者,盡駕御之術也。今陛下所與圖中興摧大敵者,不在張韓劉岳吴玠等數大將乎?、、:陛下欲盡駕御之術,則於此數人者,當使恩威並行,其心悦服,然後可以制其死命,得其死力也。臣觀諸將各有所長,不可偏任。如張劉之持重,韓岳之驍勇,政在陛下區處駕御之耳。韓世忠岳飛其實未立尺寸之功,寵任之專,恩數之隆,錫賚之厚,莫與爲比,而陰拱傍觀者,惟幸其不成功,其勢不得不重。彼重而我輕,一旦有急,勢必偃蹇。况張劉二軍,士馬器甲實精鋭犀利,光世宜稍加任用,與世忠相肘腋,動則分路而進,急則畫疆而守,兵聲既廣則勢張,敵所備多則力分,而我得勝算矣。張俊雖若畏懦,其實有謀,陛下嘗委以宿衛矣。今所謂中軍者,獨巨師古數千人,皆烏合之衆,神器所在,寡弱如此,豈所謂防微杜漸折衝消萌者哉!臣愚欲望陛下深詔大臣,别議萬全之策,使韓劉吴岳分諸路以守邊疆,、張俊擁全師以衛王室,庶幾爪牙心膂,各盡其用。委任之際,無偏重之患,時出異恩,使大憙過望,此漢祖將將之術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四六宋:李光:文:Article:進姚崇言按察使故事論卹民狀:臣竊謂方今之患,莫甚於州縣之吏。蓋公廉之士多不見容,而贜貪者或得幸免。百姓受弊,有不可勝言者。廟堂之上,欲盡擇刺史縣令,誠如姚崇之言,而遣使按察,尚未必能盡稱其職,而觀望迎合,雷同欺罔者必衆。故堂上遠於百里,堂下遠於千里,門庭遠於萬里,蓋言壅隔之禍深也。慶曆間,歲適旱蝗,右司諫范仲淹因間見仁宗曰::宫掖半日不食,當有病者。今數路艱食,安可不遣使者勞來安養之?於是命仲淹爲江淮體究安撫,所至除淫祠,賑乏絶,民有食烏昧草者,擷之以進。臣伏聞江西湖南因去秋旱荒,民多流丐。伏望聖慈哀憫兩路生靈,選擇臺諫公忠諒直之臣,通民情曉吏治者,以安撫爲名,舉行近降詔書,察郡縣貪苛之吏,以賑救之。庶幾陛下德意志慮孚於四方,而失業之民受其實惠,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九三宋:李光:文:Article:乞不用内臣管軍劄子:臣歷觀自古進用奄人,未有不致危亂者,而兵權尤甚。夙沙衛殿齊師,殖綽郭最曰:子殿國師,齊之辱也。區區諸侯之師,使奄人殿之,猶以爲辱,况天子之師乎?自童貫秉軍政二十年,將士零落殆盡,開邊生事,取笑四夷,旋致今日之禍。陛下躬履憂危,亦可以鑑矣。而譚稹梁方平輩皆久握兵柄,喪師辱國。臣謂陛下更易弊事,當如拯救焚溺。訪聞二人復管勾城壁事,豈倉猝之際,士大夫果無足委任者乎?雖差傅墨卿王寓等提領,緣此曹用事日久,將士習熟,但知中官,不畏從官。况敵人壓境,朝廷舉措,細大必聞,非所以壯軍威而增士氣也。伏望陛下出自睿斷,早賜斥逐,所有四城壁等事,乞下行營使司專委從官添差文武臣寮同共管勾。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五,《宋史》卷三六三《李光傳》宋:李光:文:Article:乞措置防江劄子:臣伏睹建康古號帝都,非獨取其形勢之勝而已。蓋大江天險,可以限隔敵騎,戰不足而守有餘也。自六朝以來,歷年數百,雖元魏北齊之强,竊據中原,横行天下,而不能加兵窺境者,豈其力不足哉!:魏文帝至廣陵,臨江觀兵,見波濤汹湧,歎曰::嗟乎,固天所以限南北也。紀陟使魏,晋文王問吴之戍備,道里甚遠,難爲堅固。陟曰::疆界雖遠,而其險要不過數四,猶人雖有八尺之體,靡不受患,其護風寒,不過數處耳。易曰王公設險以守其國,》:孟子亦以天時不如地利。今濁河長淮,已入敵境,所恃者獨大江耳,若又不守,專主避敵之謀,可謂無策矣。陛下駐蹕會稽,江浙今爲根本之地,進足以戰退可以守者,莫如建康。臣不敢遠及上流,姑以耳目所經江南所當守者言之。自建康至姑熟凡一百八十里,其隘可守者有六::曰江寧鎮曰䃃砂夾曰采石曰大信口,、其上則有蕪湖繁昌,皆與淮南對境。其餘皆蘆篠之場,或碕岸斗絶,水勢湍悍,難施舟楫。爲今之計,莫若預於諸隘屯兵積粟,分命將吏,使各總地分,調發傍近鄉夫,使州縣各自部轄,併力守禦。多埋鹿角,廣置砲架,遇有警急,强弓勁弩,矢石俱發,出奇以撓其議,堅守以老其衆。勞逸之勢,我得勝筭矣。如此,事勢尚有可圖者。臣愚伏望聖慈更下臣章,付三省密院大臣參稽衆議,或以爲可行,乞精選大使那移將兵,就建康屯駐,據險守要,衛護王室,經略淮楚。庶幾緩急之際,不至仰貽君父之憂,人心固而士氣振矣,實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車駕親征進起居表:俯頒一札,親總六師。將巡視於江淮,遂廓清於河洛。神靈拱護,海縣駿奔。中謝。伏惟皇帝陛下密運乾剛,獨持夬决,思雪父兄之恥,是興貔虎之師。舉必萬全,衆猶一旅。至躬忘於暴露,期力濟於艱難。發軔東吴,猶扶桑之升曉日;:來蘇中土,若大旱之望雲霓。遠爾懷徠,中外震疊。臣欣聞盛舉,遠隔清光。身繫漢符,莫展馳驅之效;:心存魏闕,徒勤警衛之誠。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謝除徽猷閣待制表:臣某言::伏奉告命,除臣徽猷閣待制知臨安軍府事。尋具辭免,奉聖旨不允,臣已望闕祗受訖。南國分符,已竊江鄉之守;:西清庀職,更參禁掖之聯。自慚疎賤之蹤,有此遭逢之幸。寵繇上出,感自中深。中謝。竊惟内閣之深嚴,實寶先朝之謨訓,凡預論思之列,必求文學之良,宜得英才,當兹妙簡。如臣者,起從寒苦,備歷險艱。釋隴畝鋤耰之勤,守簡編鉛槧之業。彯纓入仕,但知移孝以爲忠;:捧檄當官,已分忘家而徇國。惟堅死節,豈暇全身。頃力守於孤城,乃橫當於彊寇。外乏蚍蜉之援,旁嬰貔虎之群。集衆苦於一身,脫餘生於九死。豈期末路,更踐清塗。既陞次對之班,復玷藩宣之寄,靡容遜避,第切兢危。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大度兼容,英謀獨斷,得駕御群材之術,有奠安四海之心。遂使衰遲,有茲僥倖。臣敢不益圖後效,期稱深恩!:職列從官,獻替敢拘於内外;:身爲屏蔽,糜捐誓矢於死生。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謝知臨安府到任表:臣某言::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除臣徽猷閣待制知臨安軍府事,臣已具辭免職名外,先於九月二十二日到任交割職事訖。分符宛水,曾無善最之稱;:易守武林,疊冒藩宣之寄。思欲上寬於憂顧,惟知自竭於糜捐。祗拜恩榮,彌深惕厲。中謝。伏念臣受才剛拙,涉世迂愚。寡與多仇,久處衆嫌之地;:孤立一意,獨持自信之誠。頃守孤城,數遭巨寇。賴朝廷之威令,遣兵將以掃除,一境再生,全家免禍。盡出乾坤之造,曾何絲髮之勞。方自媿於罔功,乃併叨於異數。進陪從列,移守名邦。惟吳會之要衝,望鑾輿於咫尺。甲兵刓弊,城邑荒墟。當凋殘煨燼之餘,繼鹵莽滅裂之後。有民人社稷,既常爲退遁之謀;:無甲胄蓋藏,何以稱拊綏之意。倘非健吏,曷整頽綱。夫豈懦庸,可勝委任?此蓋伏遇皇帝陛下斡旋鴻化,總攬乾綱,舉法度而賞罰明,判忠邪而真僞核。遂使至愚之品,每膺過分之榮。臣敢不肅整營屯,撫循流寓,使屏翰之防稍備,庶警蹕之衛加嚴。少期歲月之淹,獲展涓埃之效。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除宫祠謝表:紹興元年正月八日被旨,移守豫章,以疾乞宫祠,蒙恩差提舉臨安府洞霄宫。抱疾呼天,敢避再三之瀆;:施仁及物,迄蒙寬大之恩。繹藩方捍禦之勞,遂祠館便安之適。退循僥倖,深切凌兢。中謝。伏念臣涉世迂愚,禀生艱苦,勇忘量力,智昧周身。蚤日涖官,粗勵羔羊之節;:頻年出守,横當畫鶡之群。積是驚憂,幾成委頓。念平時徇難,雖肝腦之可捐;:今兹祈閒,實筋骸之難强。力陳愚悃,仰叩至慈。幸洪造之矜從,撫危衷而感慨。此蓋伏遇皇帝陛下乾坤博施,日月照臨,於人何所不容,無物不得其所。遂令衰憊,稍獲安全。小智易殫,况有負薪之疾;:大恩莫報,徒存結草之忠。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除吏部尚書謝表:職列貳卿,方懼黜幽之典;:位聯八座,亟蒙圖舊之恩。趣就列以惟恭,媿循墻而莫避。寵由上錫,感自中深。中謝。伏念臣賦性迂愚,受才疎拙。孤立一意,獨持自信之誠;:寡偶少徒,久處衆嫌之地。雖殫千慮,無補萬分。僅遵唱注之規,蔑著品題之目。乏山濤之識量,詎能激濁以揚清;:匪毛玠之公方,何以正身而勵俗。仰荷非常之遇,終懷不稱之憂。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盛德日躋,至仁天覆,能知人有堯之哲,不求備得湯之寬。知臣有忠於所事之誠,察臣無善自爲謀之計。老更世故,粗飭官箴。未忍棄捐,俾膺奬擢。臣敢不益思砥礪,謹守綱條。方聖君嘗膽之時,敢懷持禄;:惟臣子致身之義,期在捐軀。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賜對衣金帶鞍馬謝表:臣某言::伏奉誥命,除臣端明殿學士,仍賜對衣金帶鞍馬者。、:圖書秘殿,既假借於隆名;:車服徽章,復叨塵於異數。抗辭莫避,撫己難勝。中謝。伏念臣患難餘生,離奇朽質。蓽門圭竇,敢希清切之游;:布褐柴車,豈有輕肥之念。敢謂聖神之眷,不忘孤遠之蹤,賚與所加,官師知勸。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天地况施,日月照臨,智先成務之幾,仁得親賢之急。過形褒詔,深察厚誣。既隸職於禁庭,復宣威於巨屏。舉兹寵渥,併及罔功。臣敢不仰體眷私,益思策厲。攷惟德其物之義,彌謹臨深;:遵循名責實之方,稍圖報稱。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謝知建康府到任表:臣某言::伏奉誥命,除臣端明殿學士左朝奉郎江南東路安撫大使兼知建康府充壽春府滁濠廬和州無爲軍宣撫使,、、、、尋具辭免。伏蒙降詔不允,臣已於閏月十一日到江南東路界首交割安撫使司牌印,二十一日到建康府交割本府職事訖。總華省之三銓,久慙尸素;:抗戎旃於兩路,更冒寵榮。撫己無堪,循涯有愧。中謝。伏念臣禀生窮苦,涉世闊疏,剽聞前哲之緒言,粗識人臣之大節。備論思之職,蔑聞獻替之能;:操啓擬之權,罔著公方之譽。叢謗讒而銷骨,積憂患以薰心。雖上無投杼之疑,而臣有履冰之懼。忱辭屢貢,敦諭益勤。拜君命於大庭,欽承德意;:窺王言於詔紼,祗服恩私。用勉策其疲駑,庶仰分於憂顧,任隆力小,感激涕零。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天度無私,海涵莫測,務廣招賢之路,協成恢復之功。謂臣樸忠,稍知於勤瘁;:察臣孤立,曲被於使令。兼撫江淮之封,盡付兵民之寄。金陵會府,江左奥區,承頻年兵火之餘,適千里流亡之後。招携懷遠,撫循必以寬恩;:折衝銷萌,經畫乃其餘事。臣敢不仰遵睿訓,益懋遠圖,説禮敦詩,》》:蓋嘗聞於郤縠;:附衆威敵,當勉效於穰苴。庶殫犬馬之勞,少答乾坤之造。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復兩官謝表:臣某言::今月初二日,準都進奏院遞到告一道,以臣前任江東安撫大使日,不合擅支上供内藏庫物帛,充諸軍衣賜,特降兩官。伏蒙聖恩,復臣左朝奉郎依前寶文閣待制,差遣封賜如故,臣已即時望行闕祗受訖者。投閒三載,深思既往之愆;:復秩二階,仰荷非常之澤。恩隆莫報,涕極無從。中謝。伏念臣奮迹孤鄉,起家白屋。志存忠孝,每先憂國而愛君;:力赴事功,豈暇保身而防患。夤緣遭遇,浸至超踰。聯八座之清班,膺十城之重寄。徒竊無功之禄,遂爲獲戾之臣。賴聖主之達聰,無幽不燭;:故愚臣之小過,不辨自明。方釐事之告成,荷寵光之均被。此蓋伏遇皇帝陛下深仁善政,盛德兼容,既大賚於四方,遂蕩宥於多辟。致此孤危之迹,例叨甄叙之恩。臣敢不食蘖誓心,飲冰承命。奉公守法,敢違三尺之文;:戢吏愛民,仰體一人之意。勉策駑駘之力,少酬天地之恩。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除顯謨閣直學士謝表:錫寵芝函,猥竊幹方之任;:陞華延閣,叨陪扈從之聯。雖瀝懇以固辭,終冒恩而虚受。中謝。伏念臣才疎寡與,學淺無聞,周旋節義之大閑,唯知許國;:佩服詩書之明訓,》、《資以事君。出際休明,浸膺膴仕。自獲塵於器使,嘗備歷於險夷。外執銓衡,罔著公方之譽;:入陪經幄,蔑聞獻替之規。頃叨秘殿之崇資,俾冒名都之重寄。懷印未幾,謗書已聞。悵孤根之易摇,如拉朽爾;:嗟譖言之已甚,更下石焉。賴聖度之灼知,排群言而復用。起從田野,付以麾符,僅閲兩時,稍還舊列。特下十行之札,使兼三組之榮。曾是罔功,實爲非據。眷私若此,圖報謂何。此蓋伏遇皇帝陛下道大兼容,智明旁燭。憐臣久侍於從橐,弗忍遐遺;:知臣粗謹於吏方,特加奬用。臣敢不益堅素履,勉繼前修。雨露之澤自天,何酬造化;:葵藿之心向日,本自精誠。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謝知平江府到任表:臣某言::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除臣顯謨閣直學士知平江府,臣已具辭免職名外,先於七月十四日到任交割職事訖者。分符霅水,曾無善最之可書;:易地吳門,復玷蕃宣之重寄。瞻宸居而甚邇,紆郡紱以知榮。中謝。伏念臣守道不通,師心自信,誤蒙簡記,浸冒使令。謂忠義可以立身,而專於事上;:謂廉勤可以爲吏,而果於奉公。叢衆毀之所歸,堅一心而獨往。久困江湖之流落,頻更牧守之往來。粵自小邦,遽移名郡。雖禽魚之本性,樂此自安;:顧犬馬之微誠,終於戀主。使筋骸而可強,豈繁劇之敢辭。況此全吴,今爲會府。頃嘗游宦,備悉土風。洊罹兵火之餘,無復豪強之習。朱轓入境,覺豺虎之俱空;:竹馬相迎,悵兒童之非昔。夫何羇蹇,有此遭逢。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如日燭幽,體乾行健,御群材而並用,無一物之或遺。憐臣志在當官,樂於循理;:察臣老不生事,或可庇民。遂使賤微,數叨奬用。臣敢不勉圖報效,益勵操修。職在近嚴,敢怠忠嘉之告;:身爲屏蔽,力求控禦之方。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孟傳賜進士及第謝表:臣某言::伏睹今月五日,皇帝御殿放榜,臣男孟傳蒙恩賜進士及第者。聖君圖治,方搜四海之英材;:童子何知,猥被九天之渥澤。恩覃魏闕,慶集蓬門。中謝。竊以下詔求賢,本以待寒酸之士;:臨軒發策,實欲聞讜直之言。教化以是爲本原,國家由之而治亂。况及當今之急務,豈容泥古之常談。自非夙負實學之稱,曷以仰副虚懷之問。臣男孟傳,才非茂異,識愧淹該。束帶效官,未歷簿書之任;:趨庭禀訓,粗知詩禮之傳。》、《僅踰既冠之年,偶齒命鄉之薦。充庭上對,方懷譴累之憂;:趨陛唱名,遽有超陞之異。既塵乙覽,遂寘甲科。遜避靡遑,兢凌失措。此蓋伏遇皇帝陛下,乾坤至大,雨露無私。念其犬馬之微勞,獲紹箕裘之素業。遭時不世,被寵非常。臣敢不策勵初心,激昂晚節,仰服詩書之明訓,》、《益循忠義之大閑。勉移孝以事君,庶忘家而循國。守經傳後,愧非韋氏之賢;:能事教忠,圖效晋臣之志。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辭免除參知政事表:臣某言::準尚書劄子,奉聖旨除臣參知政事,尋具辭免。伏蒙聖恩,特降詔書不允者。需章瀝懇,冀安分義之私;:詔旨屢頒,仍示延登之寵。愚衷既竭,淵聽未回。重干咫尺之威,敢避再三之瀆。中謝。伏念臣以凡庸之品,遭特達之知,雖久冒於使令,無可稱之績效。周旋八郡,荏苒十年。帥閫總戎,已叨重寄;:天官率屬,復拜異恩。閲歲月之浸深,乏涓塵之可補。顧茲忝竊,方懼譴呵,不圖驟玷於聖知,更使參陪於政路。負且乘足以致寇,名與器豈以假人。敢自愛於捐軀,實深虞於誤國。伏望皇帝陛下思用人之賢否,實爲國之重輕,特寢誤恩,追還成命。誓堅犬馬之志,仰酬天地之恩。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除參知政事謝表:臣某言::伏奉告命,除授臣左中大夫參知政事封賜如故,、:尋具辭免,伏蒙聖恩,特降中使賜臣不允批答,仍斷來章者。天聽甚高,雖牢辭而莫獲;:令行弗反,趣就列以惟恭。祗服寵靈,不勝感懼。中謝。伏念臣性資愚蠢,問學空疏,立朝惟信於樸忠,涉世幾成於强聒。更州縣簿書之職,徧臺省清切之司,譽不足償謗讟之言,功豈能掩罪累之迹。方俟瘝官之譴,敢期共政之圖。幸出非常,分誠匪據。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德參化育,明極照臨,人無同異而并包,材有短長而並用。察臣粗知於體國,念臣素拙於謀身。忘其凡庸,超至嚴近。臣敢不義之與比,知無不爲,感千載之遭逢,戒一時之僥倖。居其位食其禄,固當盡大臣事君之誼;:視所以觀所由,庶無負明主知人之鑑。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五宋:李光:文:Article:瓊州安置謝表:臣某言::今年二月十六日,準藤州公文送到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移臣瓊州安置。臣尋於當月二十日起離藤州,至三月十五日已至瓊州貶所訖者。投寘嶠南,采公言而未厭;:竄流海外,據罪戾以猶輕。悵來日之無多,豈生還之敢望。徒懷結戀,莫報恩私。中謝。伏念臣寒苦立身,間關出仕,躬受聖神之眷,屢更要劇之除。越自從班,超預機政。而臣剛褊自任,戇愚不移。器小疾顛,亟投閒而置散;:根孤易拔,卒負釁以招尤。顧九死以猶甘,雖三黜而無憾。捫心自訟,沒齒何言。空貽歲月之多,難逭簡書之畏。尚全視息,未即誅鋤。此蓋伏遇皇帝陛下舜孝格天,堯仁覆物。干戈載戢,故得百姓之歡心;:温凊不違,以盡一人之榮養。有如草芥,咸被矜容。而臣年僅七旬,主拘囚於瘴地;:行踰萬里,更冒涉於鯨波。伏望憐臣奉事之有年,憫臣廢黜之已久,稍回眷遇,曲賜保全。大明中天,庶容光之必照;:時雨及物,幸枯枿之再生。永依樵牧之群,以畢桑榆之境。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五宋:李光:文:Article:移昌化軍安置謝表:十年遠徙,猶冀生還;:三黜愈嚴,未知死所。驚魂失據,危涕自零。中謝。伏念臣性實戇愚,老益頑鄙。遭時遇主,妄有意於功名;:抱槧懷鉛,本無稱於翰墨。年齒衰晚,志氣凋零,久雜處於黎蠻,唯歸依於佛祖。每師蘧瑗,深悟己非;:敢效鄭人,妄議朝政。而臣子孟堅,平居里巷,不擇交游,怨咎横生,語言妄發。納官贖罪,罕逢國士之知;:下石反擠,近出鄉人之手。仰恃神聖之眷,未加斧鉞之誅。恩重命輕,咎深責重。此蓋伏遇皇帝陛下體天地之大德,擴日月之盛明,憐臣嘗冒近班,念臣頻更繁使。年同絳老,宜久辱於泥塗;:罪比虞翻,盍永拘於海島。捐軀無路,没齒何言。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五宋:李光:文:Article:量移郴州安置謝表:久拘海島,已爲終老之期;:亟徙近藩,復有再生之望。恩深難報,感極涕零。中謝。伏念臣賦性顓蒙,天資狷淺,孤忠自許,獨立無朋。邇列冒居,本求協濟;:榻前論事,豈敢雷同。仰憑聖主之當陽,不顧權臣之在側。果遭奇中,卒蹈危機。飄泊一身,遷流萬里。黎蠻雜處,魑魅爲群。二子喪亡,全家隔絶。寄隻身而無託,撫孤影以自憐。敢謂聖慈,俯矜愚昧,察其老死之無日,示以歸塗之有期。此蓋伏遇皇帝陛下獨運乾剛,躬持慈寶,聰明不作而百度自正,神武不殺而萬國咸寧。遂令菅蒯之微,均被雨露之潤。臣敢不益堅晚節,誓竭愚忠。行步龍鍾,莫展驅馳之力;:壯心消隕,難陪帷幄之謀。欲酬隆天厚地之恩,但有銜環結草之報。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二宋:李光:文:Article:應詔薦舉武臣狀:顯謨閣直學士左朝奉郎知平江府李某申:、:準刑部符::準紹興五年七月十一日樞密院劄子:尚書省關臣僚上言節文::竊見諸路武士多流落失所,其間人才少壯弓馬趫捷武藝絶倫者甚衆,、:乞令監司帥守按試保明,發赴樞密院,量材擢用。七月十六日,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依奏,令諸路監司帥守按試保明,具職位姓名申樞密院。』」:今依應上項指揮,其間有已嘗按試曾經使喚,委有材武通曉兵機及能造作攻守之具之人,具列職位姓名如後:保義郎李翼,見任建康府兵馬監押,今年十月當滿。忠翊郎方良,見在平江府,未有差遣。承節郎賀伸,見在建康府,未有差遣。成忠郎翼慶,見在江州,未有差遣。成忠郎孫懋,見在建康府,未有差遣。保義郎韓益效用已借補人朱弁閻肇,、:二人並在湖州,未有差遣。已上?係守宣城并建康府日已經按試使喚,非徒武藝出倫,兼忠實可任。成忠郎韓恭,保義郎李文,保義郎李興,效用于青盧堯弼。已上並係知婺州日在將領李進下使喚,武藝人材,超絶倫輩,未知所在。伏乞照會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申都督府乞令耿進屯池州狀:勘會池州正臨大江,與江北舒蘄等州相對,最爲控扼。昨來李彦卿屯泊韓世清一軍,劉洪道屯駐崔邦弼等諸頭項軍馬防守。劉洪道將帶崔邦弼等前去建昌軍捉殺,蒙差下王進將帶所統人馬池州防隘。今來王進一軍已蒙朝廷差充都督府統制官,其池州即今並無軍馬守禦。緣防秋在近,及據池州申舒州界見有盗賊出没作過,不可闕兵備禦。今照本司所管軍馬,内王冠一軍,已依朝旨發往廣德軍防隘,及張崇係樞密院水軍,并李貴小張俊係要於建康府邊江把截應援使唤外,有水軍耿進一項人船,今相度欲遣發前去池州防托江岸。檢準都督府四月四日劄子::備奉聖旨,逐路見今應統兵大小將帥,並許聽節制。緣本司軍馬係聽都督府節制,未敢擅便起發,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三一二,《莊簡集》卷一三,《永樂大典》卷三五八七宋:李光:文:Article:申樞密院乞令王進依舊屯池州狀:契勘池州最係緊要控扼之地,諸處潰兵不時侵犯,不可不屯重兵以備守禦。今來王進已勾赴都督僕射相公府充統制官,本州守臣葉焕雖已到任,本官别無兵馬,竊慮緩急不可責以必守。今來王進已到本府與某相見,亦願且在池州屯劄。除已具狀申都督僕射相公,伏乞指揮,且令王進依舊統制軍馬,就池州防托,委得兩便。伏乞指揮施行。,:小貼子契勘江池二州,〕新差文臣,其劉紹先王進卻令赴都督府。某竊詳朝廷之意,本慮紹先等已爲守臣,恐勢不相下。今則不然,二州皆財用窘乏之處,若使文臣爲守,以撫養百姓,武臣爲將,以捍禦盜賊,各自兩便。伏乞照會。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楊龜山書:一:某皇恐頓首上啓::冬候凝凛,伏惟晏居多暇,台候起居萬福。某還里擾擾度日,旦夕南去,逾遠誨語。伏望爲國倍萬保輔,前膺褒擢。奉狀,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楊龜山書:二:某皇恐頓首上啓宫使待制老丈台座。某再拜::某八月半離水門,一路幸無留滯,偶到錢塘阻風潮,到越已十月矣。治行間,以曹氏來迫女子親期,既不可挈行,又難委之而去,不免且草草發遣,已定此月二十日成禮,三五日大歸。不肖取二十八日登塗。雖隆冬南去,料須稍暖似浙間。三男子皆令就學,委之兄嫂,此行正如行纏衲子。平生故人多在南方,老丈果遂省墳,亦有瞻見之幸,喜可知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楊龜山書:三:某再拜老丈::還里生計,料只如昔,毗陵供須,能如昔否?某亦苦貧,近又有女子之役,幸其婿知義不相望,亦不曾舉責,謾恐知之。李樞必見之,其昆季誰同行南?便一一示報。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楊龜山書:四:某皇恐再拜::某不孝罪逆,幼失父母,稍省事即遊走四方,今幸通籍朝端,而墓隧之銘未立,人子之心,誠不自安。中前已累托二令嗣以孫大臨所撰行狀拜呈,欲干老丈一言,以信於後世,想今少間,願幸寘念。來使迫行,復以姻事逼迫,未盡所懷,伏冀矜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翟公巽書:某咨目頓首再拜,知府安撫内翰台座,即日伏惟台候萬福。某自越赴召至杭,八月一夜值軍變,逃避民居凡五日,稍與人接,乃聞衆軍獨不剽薛昂家,意欲請昂領府事以求招安。昂畏避不出,賊勢日熾,至硬刺平民,擄劫婦女,衣冠之族,尤被其辱。某兩貽書昂,乞援福州金陵例權領府事,昂第皆賊兵環守,不能達至。十九日,昂猶遲疑,又得寄居官列狀同請,方肯就職。已而憲漕兩司遣承議郎趙子璘入招安,賊須黃榜乃受命。又得左右提兵叩城,親與士卒同甘苦,賊既素聞左右恩威,始大恟懼,直至月末,始受高士曈補官文字。昂謀遣某與方秘監等四員押第四頭項陳青詣秀,請士曈入城撫定之。九月三日見士曈於秀,士曈雖善遇青,而遲疑不進。某嘗以大義責之,且言左右涉大江入不測,而閣下號節制,乃遠在數百里外。適得黃榜赦令到,士曈乃行。未至杭三十里間,群賊遣迎狀相屬。城門已開,某等先士曈之閭里,人情已帖然,賊兵皆免胄解甲。賊首陳通其三沈安其六葉軒以素隊郊迎士曈於新橋。、:士曈不約束從者,稍捽辱之,以刀拍其背,搜解其刀環,仍奪其繫巾金環。群賊忿怒,疑陳青賣己,盡掠其家貲,殺其妻而囚之。新憲周格至,猶望其徑入。初八初九,連遣父老僧道往城外,妓樂城內,俟其入。已而聞格暴戾,怒駡其弟杞,群賊大憤,城內人情惴恐。賊首來昂第,兇悖殊甚,使群刀手擁某及趙子璘及齎黄榜使臣於庭下,欲殺,久之乃免,但使某與子璘及方元若皆處薛昂第。晝夜賊兵七十餘人,白旗子十七人防守巡邏,仍釘其後門,事勢危甚。十日大耀兵,十一日賊出兵劫鮑貽遜,爲鎗仗手所敗,幾擒其二楊貴者,殺傷甚衆。是日聞外兵攻湧金門,賊衆併力往救,使人叫呼百姓,詐言外兵屠城劫使,挈水救火。續傳火息兵退,又傳湖上小舟載兵不可勝數,倉皇盡召諸賊往救。至未時,又傳兵退,然賊衆大懼,達旦奔救叫呼,巡警不敢息,而其徒紛紛出怨言。百姓強刺者亦望官軍破城,立降旗下。某等不勝欣躍,意謂翌日外兵必大集,連日繼攻,則賊破必矣,已而寂然無聞。十四早,聞賊出餘杭門,欲劫兩憲。某等意謂兩憲既不肯入城,且已交鋒,必引中軍據要害,且檄鮑所統鎗仗手爲聲援。而士曈皆不然。至午間,忽傳擒士曈殺格,城中士大夫驚駭之極。其日賊衆兇焰尤熾,闔城生靈不保性命。至十七日,聞群賊出臨平,昏夜不回。次日乃知臨平大掠罷,飲於酒坊,炊未及熟,聞鮑兵在長河欲來討擊,遽引歸。是日微雨道滑,自相驚恐,棄甲而遁,三鼓乃入城。次日大恐,卻有就招安之意。適會秀守趙叔近遣使臣以檄書來招,遂欣然從之,數以文書往來。至十月二十日,昂復召某等往秀,請叔近速入撫定。四日至秀,五日叔近行事必可濟,某等不復往矣。自去月初士曈懦怯,格暴戾無術,遂致平民二萬人爲賊所刺,南廳十九萬緡爲賊所費,妄散倉米十數萬石,拆燒民居數千間。塗炭一月,不可形狀。招安遂成於叔近,所以就招安者,初畏越兵,終畏鮑卒十七日追襲之威也。竊惟執事以名臣守郡,控制東南,威名遠著,二浙倚爲長城,群賊情狀,所宜盡知。是用粗述己事,布於左右。某崎嶇避難,凡六十人,僅存單孑一身,自告勅料歷等,皆未知所在。方避難時相爲命者,獨左右所遣虞候孫昌一名耳,至今相隨。其他皆爲所虜,亦已甘心矣。冬候頓寒,伏惟保重。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宣城與屬縣官書:一:本州近緣戚方賊馬已破寧國,人情恟恟,日夜望公提兵來同守禦,久之不至,何耶?今再遣節級去,若諸頭項今不體察,亦當重有行遣,不得已也。胡宗符亦能捐軀,深可憫惜,其子不來,何耶?鮑琢子先與被授發回,庶慰往者之意。聞其家貧,前日稍輟己俸,不知衆官有應和者否?不欲强率之也。此間止是牢立寨栅,併力守禦,更不出戰,二公可那一人星夜部領前來。近報車駕旦夕欲來此,幸甚幸甚!:餘非面莫究,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宣城與屬縣官書:二:某頓首,彦恢教授權縣達之權縣:今日石太博來議車駕移蹕宣城,來早復行。但戚方人馬迫境,失旌德保甲之助,殊覺費力,累往起發。事勢乃如此,可笑也。昨日御營司已有勅榜,使臣親往馬寨,必不敢猖獗。若能便喻頓首星夜發一半前來,則不肖恩臨許久,亦足以少償其心也。但城中士卒雖寡,人人用命,氣亦粗勝,更得二公部轄外應,如解倒垂也。早來道任行,令面説其詳,是時賊方叩城,其勢可畏。今日自早及暮,數處攻城,其實不過千四五百人,餘皆婦人巾裹持鎗仗,技止此耳。賊勢累挫,射死中砲,不及以門扇棺木來攻城,皆用大磢,一放輒殺數人,此乃天神所佑。早便燒斷橋并木塔等處,夜來城外一火而盡,今日更燒天寧。此賊無糧,并人衆無著身處,此時若得公糾率精勇三四千人,晝夜掩至,彼必謂從天而下。况大駕欲移蹕,得全一城,其功甚大,此非不肖虚語也。馬吉已受君命,書來甚順,同此封呈,切切勿疑。亦欲作咨目干馬來援,正恐與鮑相妨。千萬以君父爲念,州府爲卹,速與同來,真解倒垂也。達之意不殊此。今日道任自行在來議移蹕事,旦夕必有大兵來,可喜可喜!:馬賊亦不侵犯,公能星夜前來應目下倒垂之急,如何如何?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一:某疏賤,偶當郡寄,適四郊多壘之時,流亡嘯聚,無處無之。到任即值防秋,修城壁治軍旅,皆非平時所學者。然今已兩時,粗有次序,若内地少寇,可保無虞,所患者敵人耳。今大駕遷幸平江村,公擁兵駐建業,此固未爲甚失。但未聞諸公經營兩淮,防遏大敵,山郡雖有區區入衛之意,莫有繼者。此間料揀保甲,得精勇堪披帶可及萬人。吕公祖相應副,得空名三十道。且盡智竭力保護之,中春乃力求去,依舊宫祠,徜徉山水,豈非素志耶?未由一見,握手道舊,臨紙慨然。餘冀自愛,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二:某頓首,伯縣司業賢友。某再啓::中春丐閒,凡八月,中秋蒙恩出守。方幸承際,即日就道,庶幾一見故人,銜觴道舊,夫何旬時,既改東陽,旋有六官之除,凡兩月間,奔走千里,十月盡方抵行在,擾擾不可言。旦夕復移蹕臨安,孤拙無補,深愧游舊,何以教之?近下詔求賢,群公交薦,長者想不能久外臺也。更望爲蒼生一起,幸甚!:子駿子賤時時相從,促膝把盞,未嘗不奉思也。公他時不免一來,種種望見諭。若來武林,則不肖亦單騎可同寓也。樓仲暉近亦至,但日來傳寇頗熾,恐不多,上游依大駕爲少安也。葉李二大帥,物論恐不足信,如何?子駿獨留親覲,不允,其意似可見念,非老友孰能贊一請乎?伯紀亦常得書。天下果無事,使此英傑老死可也;:若聖主真欲經略中原,使海内有忌才蔽賢之嘆,亦可惜。子賤雖不遠,一夏懶惰,不通書,旦夕遣人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三:某二十一日得省劄,不許,再辭固難。久稽朝命,又迫於諸友鎸諭,豈敢不行?但職任終恐難勝,然已分一死久矣。本且單騎之官,適此間又以徐文故,連日不靜,至殺人於通衢。雖是夤緣假託,其實緣烏合之衆,遂不可蹤跡。韓世清揀退者又盡帶行。其已決意與骨肉偕行。建康事勢,其大者不過兵與食耳。若未到任,便劄腳與朝廷理會錢糧,則是建康又産一光世也,以此且欲徑赴任。先生禍福與一門同之。小舟暫駐北關稅務前,公能與子駿略至相見,庶幾展盡,餘非紙墨可既。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四:某行役已次於潛。儒生以單身統衆,日夕危恐,得兵卒一路不擾,流言不至朝廷,幸已大矣,前途未知能勝責任否乎?胡正字傳示戒勅之語,公之愛我厚矣。此行亦無與晤語者。胡亦止留於潛,若帶行,非獨累他,亦累我也。程致道遽出,亦可怪,言者似非宣諫文字,因風望示諭。制誥遂虛席可乎?子賤必膺妙選,仲暉必有成命,須保護,勿使小人讒間其間。某本二十八日行,適麗人今早到,連日又徐文軍變。蓋世清兵欲殺文以叛,幸而覺早,遂擒五十餘人,斬訖,踰城散走者數百輩。蓋當時就糧之謀深可笑,大藩積二三萬斛,便恐陳腐,何耶?不肖定初二日行,蓋老幼無託,又人情恟恟,若往建康,便作過冬計,不若便以自隨耳。呂公淮甸之行,氣象方盛。蓋沿江三帥保守家計,渡淮入洛,經營中原,此兩段商量,庶幾萬全。若不守江,專欲深入,非萬全之計。此不肖區區所見,始終守此,不可移奪也。道任得先與指揮乃佳,蓋坐守差遣,於進退非是爾,如何?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五:某連日以都督來一番,擾不可言。趙不忙前鋒殘三縣,僅得六十餘,此數百人者皆入北投降。夜來報崔增作前鋒,先來建康矣。吕公疾勢已少損,但食飲久不進,非老人所便。此責任匪輕,所將止萬人,以巨師古爲心腹,虚聲既不足以威敵,實備又無以禦寇。傅子駿諸人書來,悉有願削職投閒之語。此間倚督府如泰山,事乃可憂如此。劉光世亦偃蹇,恐自此益難駕御耳。不肖在此備員,實愧初心。諸郡悉應辦吕相不暇,兩漕司自到此並不見面,今皆徑趨督府。屯兵萬衆,嗷嗷待哺,誠無以爲計,旦夕亦哀祈於朝,乞一閒慢處以自效耳。淮西獨王抓角者往來亳壽間,出没作過,乃葉少藴無事啓之,其實不足畏,吕相來,必遣人擒捕,所患今冬敵人來侵。前日見朝廷紛紛,謂劉豫嚴守備,此何足道?臨安連火,此非小異。星家謂熒惑今正在東南,固爲我宋之福,言熒惑所在,兵不能犯,此兩干戈不入之證也。然此宿性察,朝廷少有過失,必示灾祥。若緣此得人主恐懼修省,退小人抑姦倖,專意任用豪傑,庶幾轉禍爲福耳。大駕久在吴會,或謂衆賢皆南人,無復經理之意,但便家鄉耳。建康形勢如此,不早圖興復,日復一日,尚何待耶?若大駕到此,則淮南自然屯重兵,敵境自然窮促,豈當惜此三二十萬耶?此豈前日崇飾臺榭之比耶?公前所繳誠當,亦各行其志,使漢王長王漢中,項氏豈遽亡耶?望公更熟議之。使大駕來,不肖當過廬壽間耳。潘子須以南榻處之,庶幾無得而辭耳,若泛召恐以親爲解也。江端友以所知累見丞相,欲以爲郎,何遲遲耶?近見乞出一章,難進易退,理所當然。今日可憂之事,不在敵國,特在廟堂耳。聞政局首及吏員,及宦官皆有所裁抑,此固在所先,然外間所傳已鬨然,至於堂吏及六部取會,知幾之士必知正黨自此傾矣。彼方呼吸群凶,傍挾悍將,雖不爲清議所容,至於宣淫兩路,流播敵境,有崇寧宣和所不欲爲者。蓋韓姚諸妻皆聚於毘陵,卒伍能竊笑之如此,而使在廟堂總百寮,何以示天下?此修政所當議也。公所排擊之人,偃然坐政事堂,棄老父而提挈少妾以出,如此而欲望治,不亦難乎?仲暉未及奉書。修政一事,不可不加察。天下大勢如此,乃欲一一裁抑,首及權倖,天下清議,孰曰不然?亦當斟酌輕重先後之序,量而後入,毋使小人得以爲資也。吕丞相離行朝六十日,一病不能到建康而返。防秋如此,非徒無益,其爲害甚大。淮西晏然,又合肥邑屋如故。中原人心苦於金豫率斂,其望接應甚於倒垂之求解。近見吕丞相送到奏草,乃止欲以千人屯壽春,僅同兒戲。中前葉少藴遣王冠幾二千已上人,宿州城内見之解體,云我本欲歸,據南兵寡弱如此,定不足恃。胡武回文甚有理,大略恐汝不能接應,徒重罹殺戮耳。今吕老欲以千人往,不若不遣之愈。不肖此論大不同,今若又立異同,則又取怒,姑任之耳。事勢有可爲有可憂,若不容我屬展力,旦夕亦且病發狂躁,朝廷不放歸田里則死耳,終不能坐見困辱也。車駕欲來,又不預於淮西作屏翰。如傅子駿欲往,又不遣,止以無糧爲解,不知賊兵過淮,已復脚忙手亂,雖有錢糧,將誰守乎?淮西營田粗有倫理,今年大稔,若不遣人守宿亳間,則是前日借貸種種,皆委爲盗資,曾不若不經營之爲愈也。吕老本無定議,又不肯用人之言,止是我能我會,誤朝廷者必此人。不肖身號大帥,今既有都督,一事不可爲。漕臣直相憑陵,如陳敏識輩,吏文中一語稍迫,便敢移文請問,到任五十日,方識其面。甚至諸軍半月無糧,而尋漕臣不見面。不欲喋喋干朝廷者,蓋欲勉强了一職;:若盡以上聞,是生一秦耳。萬事不可盡言,不肖亦欲且乞宫祠,蓋如前所陳,實有不可爲之勢也。所喜獨樓子稍遷,江子忽還爾。潘真勇决,蓋近年學佛之功也。久不通右相書,因見爲言曲折。前者因二公書,别紙諭今日事勢,若大駕止在臨安,終非有爲之地。得捐一二十萬稍葺行宫,略示經理之意,兩淮生靈必漸復業,所在小盗知畏戢耳,不謂便作申聞行下。若乘此機會得翠華順動,豈非協中外之望?非如前日營繕池臺崇飾苑囿,爲觀遊之美。然吾友所見亦是一説,豈爲不美?但慮未能明吾區區之心耳。知已得外補,既繳駁不行,理自當出。况今日事勢得脱身刀劍林中,豈非全身之大耶?但恨公前此相挽爲建業之行,今乃先我而去,不無悵惘耳。得子駿書,亦憂深。况吕老多病,前日前鋒潰去,今已擒獲,臨安駐蹕,氣象終不勝。願公審思,自古未有如此而可興王者。漢高祖豈肯長王漢中?今中原謳吟思宋,此今日機會不可失。得一二十萬,可以一毫不及民,建康旦夕便可興復。若公回鄱陽,自專人奉書,兹不詳悉。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六:某頓首,伯縣侍郎老友::某師還,已次近境,一行幾四千餘人,所過雞犬不驚,庶幾仰副九重保護生靈之意。度初十日午間可抵城外,單騎同親事官數人徑入直舍,曲折併須面禀。承諭,具悉張令才士也,但選人未用陞陟;:沈肇雖遲鈍,而學問性質甚美,雖處以館職或書局可也。公何以知之?頃不曾見之,亦不通書。江子我,不肖薦之右相半年矣,恐是左相疑其迂闊。然此人實奇士,但前詔使所放苗税實過當,蓋嘗歷州縣,又在朝日淺,未能盡曉,然亦安可以此遂棄之也?兹見除一紙郎官,乃不見姓名,使人悵然也。潘子賤出守桐江,奉親之計,於潘得之矣,然惜此人物使朝廷不知。今朋友間屈指可數,如潘者幾人?不肖輩正可奔走州縣,一二勝友異時遠出闕庭,謗書滿篋,孰與辨明乎?此乃區區私情。至於拾遺補過,見事風生,今朝路豈復有此人乎?可歎可歎!:知公累有繳駁,流俗尚同久矣,孤立一意,惟公一人耳。進退去就之間,想已素定,但正士稍去,非朝廷之福耳。某孤跡前已决意丐閒,幸得之,獨蒙開諭鎸戒,至五六而不止,遂無可脱去計矣。與老少日夕在顛危中,但業已至此,譬如乘舟遇風,已到大洋,姑任其所至耳。潘子亦求去甚力,親老不爲無詞。末由欸見,臨風悵然。塵外佳章,殊爲奇特,陋室增輝矣!:承示壽星贊,》:藹然祥慈孝友之風,三復嘆仰。又蒙見索鄙句,豈敢續貂?輒不揆作數語,資一笑耳。近詩不暇盡録,輒令小兒寫呈,此非老友不敢出也。某去夏兩被召命,繼還舊物,方具辭免間,俄有與郡指揮。方江左紛擾時,假守宣城,知不免矣。車駕益東,金人入境,進既無生,退亦必死,遂與血屬同守孤壘,偶幸獲全。朝廷不察,又付以大邦,此乃長老喋鱉之義。然君命嚴峻,莫得而辭,但職名非敢當耳。武林被害甚酷,金人退脚踰半年,爲政者專爲退循之謀,城池荒蕪,市井蕭然,蓋瓦礫場中,欲建立官府。又劉開府爲大使,曾紆爲漕臣,欲以空拳加之掣肘,蹈禍必矣。相望千里,何時握手道舊?區區所藴,非此能悉。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程伯㝢書:七:日來時時得浙西諸友書,諸友極有意向進,若乘此時移蹕建鄴,亦是機會。近見詔書,乃用孟庾申請回臨安,此恐小人探伺而爲之也。廬與江陽桂廣皆已除帥,、但惜似矩遠去耳。魏矼馬承家皆以章罷,必知之。張柔直林少伊皆引赦叙,此似封雍齒,顧如老友負天下公望,能久閒耶?傅潘書問往來不絶,江元壽已除司農,廖用中正赴行在。今日爲腹心之患者,獨一王居正。蓋起初受知於宗尹,宗尹黨稍稍在當路耳。右揆經理疆埸事,往來淮浙,四大將並在鎮江,岳侯來日至矣。李伯紀請入覲,已允,旦夕亦至。此公進退,前無古人,然其區區爲國之心,則可恕矣。江西湖南大饑,朝廷餽餉且不繼,何能賑給窮乏?事事可憂,雖促膝握手,未易言之。子賤已丁憂,然上極喜其爲人,以告就賜,且賻以五百緡,宜何以報之?仲暉率一二日相見,故人可以語心者,惟此郎爾。民俗有大利病,願時以見告。崔發見尋窠闕,子駿數言之,上意未解;:今子駿去,僕獨任其責,昨日又言之左相矣。某承乏又已七八月,衰頽倦遊,非復往日,思自放於田里,如痿人之不忘起也。但國勢方艱,時事如許,未忍求去。然行藏出處,大節所系,月末且申前請,或幸全璧而歸,庶保晚節耳。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與時宰書:某再覆。敵某久在兵間,其謀精密,必出萬全,去冬全璧而歸。我師暴露,國用匱竭,坊場秋租盡行預借。技盡於此,民力已疲。今冬金若再入,其勢必張。所謂萬全之策,莫如儲蓄財用廣募將兵,守兩淮之衝,據長江之險。今已是春季,俛仰之間,便迫防秋,安得不汲汲?冒凟威嚴,不勝皇恐。某再覆。《莊簡集》卷一四。:敵某::疑誤。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南宋文範》卷三一宋:李光:文:Article:與張德遠書:一:某再拜上覆。某不能多作楷字,前幅輒令兒子代書,不勝皇恐。某孤踪歷落可笑,想曲折不俟繁言。自夏初即丐去,以得鈞諭,五月當暫還,因遷延以俟一見。既未可期,而某日有職守,懷不能已。時時妄言,投隙抵巇者因肆無根,雖一時宴譚嬉笑之語,無不聞者。自度禍至無日矣,因遂决去就,不復計較利害,不知相公能察其區區否乎?恭惟相公慷慨大節,勤勞王家,恢復之志,有古名臣之風,孔明周魯輩不足道也。、:某陛辭之日,自謂遠闕庭,卒未有見上之期,因復論説今日大臣可屬任大事者,無踰相公。上亦宣諭天生此人,爲朕中興輔佐之語,公爲上所倚重如此。欲禦外患而掃兵氛,必先操大公至正之道,上合天心,下協人望,然後謀無不成,事無不就。萬一胸中尚容一毫之私,引用親黨,布之要路,陰爲不拔之計,任用朋邪,倚爲腹心之助,自古及今,亦鮮有不顛覆者。某自還朝,既荷諸公收召,本意深欲以公心直道贊助一二,每因進見,有聞必言,有言必盡。而或者反用小人之説妄意測量,至疑爲躁言,指爲立異,是豈真知某心哉!:伏自相公還朝,海内歡慶,日來過當事平時指爲行府,今多寬除,百姓知休息有期矣。江浙今歲大稔,國事濟矣,豈非和氣感召,天意昭格乎?大駕進發定何時?兹事體大,尤宜謹重,伏計廟謨已定,非外間所得盡聞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張德遠書:二:某自庚申在會稽通問記室,南遷以來,動静累人,與一世人俱相忘矣,然於門下未嘗一日忘也。連於二廣爲最善地,氣候與湖南北不殊,想侍奉國太君知甚適。國太平生學道已悟大乘,則與世間種種夢幻,皆遊戲事耳;:况又令兄致遠徽猷左右親側,骨肉團圞。海内重望惟公一人,願益加保護,終見天日。某老矣,自度不復見公矣!:偶陳令歸臨賀,云因事到連州,此人真實,决不至失墜,因託致此幅紙。 全宋文卷三三一三,《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沈元用書:子韶書已領,近附家問去矣。别紙所喻,尤荷軫念,有骨肉之情,銜荷何言!:柳州纔一通書,然亦何足與深言?近郡探劄,敵使兩番踵至,已關報姓名,似非妄傳。某到此已七八月間,與兒子粗安。家在萬里,雖鐵人石心,豈能忘懷!:自收三月一日書,至今未得音問,北望心折也。平生鑽故紙不透,習氣難忘,姑以此度日。若能宴坐超然,何以加之?今夏江漲,平地五六丈,跧伏小舟。七月一日復還故廬,頽垣壞壁,幾無人理,今亦少安矣。偶得建茗數器,見絶勝,念蠻鄉無與享此,輒以奉寄。治下多名賢巨公,燕譚之餘,可資清啜,勿以塵瀆爲罪,幸甚!:張丞相寓治下,度公必能極意周旋之。某以竄伏遐徼,名在丹書,不欲以書問累之,公因相見,煩致謝悃。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一:頓首再拜上覆::專使,伏領誨翰,備詳曲折,欣承即日鈞候動止萬福。某郊居一向癡頑度日,瓊士間有可語者叩門,即與終日,但不可使念起耳。釋氏謂念起即覺,乃知諸佛亦不能忘念也。聞自重陽後開葷,甚善,以血肉補血肉,與金石之功懸絶。導引吐納,量力爲之,勿使至倦。此閒静中工夫,大勝與俗子往來。前此風雨凄冷,兩日又煩熱,可袗絺綌。惟祝以道消息,伫俟旋復之命。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二:某再覆::烏藥適有天台附來者,輒納數兩。又容南烏藥,本草以爲最勝,》:但色微赤,而磨之香味殊佳,併納少許,可擇用之。然醫家欲如貓矢者爲上,亦在八陳之數,久留無害也。近日郡中就桂府置到生藥,名色亦多,公要用,切須盡批數字來,闕者亦可府中買也。章某入獄二十許日遂卒,蓋不堪其入也。乃趙漕案發,得藤人書,謹繕呈,可知其詳也。瓊守康寧未聞起發,度冬至後可至。謫居與州郡了不相干,沒興中何所不有?徐自然念道,已是可人,豈有強狠暴戾過此者乎?皇恐頓首,上覆。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三:近因吉陽兵還上狀,必以呈達。自至節前到今,凡拜六書,并附生藥,皆未知浮沉。相去若不甚遠,但再隔重溟,音問便艱阻如此,况去鄉萬里乎?良自憫嘆!:春暮炎酷如三伏,惟頤神養性,康濟有道,即日鈞候動止萬福。某屏處郊坰,與兒子苟活朝夕。海外雖苦炎熱,既無關山之限,風氣曠蕩,却免瘴烟。若能放懷憂患之外,不起歸歟之心,庶可度日,但此心未能頓忘耳。竊聞鈞體自去冬以來小有不快,今喜勿藥,良用欣抃。憂患中惟此心清凉,可以敵彼熱惱。諸人並未聞有檢舉者,要自有時節,惟天道好還,疏而不失,但乞寬免,即膺新渥。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四:要生藥,可託朱令專人來此買。雷州轉海無期,若自萬安陸行,却有定程。累月不得北耗,静江書問亦久不通。十二月十三日見一兵過去從福唐來,附宅上信物。客人所販物,郡中一切放免,今得公二月十九日書,猶未到,何邪?恐海上亦有假託者,不可不察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五:皇恐頓首上覆::春後數拜狀,近復托吉陽專人,度無不達,但去冬數書附生藥者,竟不知浮沉。即日大暑,伏惟燕坐清虚,衛生有道,鈞候動止萬福。某與孟博寓此,苟度朝夕。萬事皆非偶然,死生禍福固已前定,一切任之。孔子所謂素富貴,行乎富貴;:素患難,行乎患難;:素蠻貊,行乎蠻貊,觀此數語,雖釋氏千經萬論,豈能越此?亦願相公常作此觀,勿起一念,異時方知得力耳。閒居欲致一物不可得。今年荔子雖盛,而郡中收買,烏衣家至,自五月半後已不可得。前此相知所餽皆佳者,偶得此烈日,㬠得千顆,輒以奉寄。已七八分,既香味不甚减,更令見日色,或剥肉,雜以乾糖,罐盛之,可少留也。真千里鵝毛,恃眷愛,敢此率爾。李軍判忽告行,作此紙未能盡曲折,幸望深察。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六:頓首上啓::近領重午所惠真翰,知前書皆達矣,不勝欣浣。李軍判行奉狀,度已呈視覽。日來連得雨,少解煩藴。伏惟燕處超然,神明所相,鈞候動止萬福。某年來衰頽,今歲經此大暑,殊覺疲苶。蠻鄉無與晤語,但時蒙惠好音慰孤寂耳。何李二子竟逐矣,一紙輒浼呈,可見大略。惟冀若時珍重,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四宋:李光:文:Article:與趙元鎮書:七:某再覆::今歲暑氣異甚,自入六月時,得急雨清風,夜輒颯然有秋意,想鈞體自此一成輕快。有病固當攻以藥石,然不若調飲食,使日中二餐如意,乃康濟上策也。白樂天所謂食後一杯茶,茶罷一覺睡,此是要法。日長無事,未能如方外達生之士宴坐納息,若於一經一史隨力探閲,亦是消磨日月之術,比之聲色,不有間乎?張全真輩晚年皆玩意聲色,六七年間死者繼踵,不下十餘,况紛紛之徒,如半刺君,又不足掛齒牙也。静觀衆愚,如蛾赴火,良可哀憫,未易具言。吾徒當直忍耐,如丹田灼艾,過後亦得力耳。蒙别紙垂諭解易,》:不勝皇恐。僕平生不以文字取知於人,雖公久在相府,未嘗致片言求知左右。况三畫之妙,前有胡程諸大儒解釋,一掃漢魏以來諸儒拘礙象數之學。能通此者,已是佳士,况敢落筆著書,取笑天下乎?自度嶺海,無所用心,實嘗留意於此,晝度夜思,時有所見,到瓊偶已終篇,正以無朋友琢磨之益,未嘗敢以示人。乾坤二卦,》、《易之領袖,》:嘗見前人解釋,不以類求,多斷章取義,如小象文言所釋,》、《不附之爻,則一篇之義都不貫穿。既稍出己見,未敢輕出,須俟異日面呈,以求筆削。餘卦恐有補於今日處患難之道,如困蹇等,》《當俟後便寫呈。連州不相聞久矣,渠以母老畏禍,甚不欲累之,不若相忘之愈也。何鑄計議,不知何事,去日行,至今未回,并乞知察。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潘子賤書:某頓首::孟堅行日,附狀必已浼達。元宵後有專介自婺女過,乃不令往請書,踰年不得公書,殊跂仰也。即日溽暑,伏惟台候起居佳勝。某自乙丑春渡海,今踰二年矣,幸且頑健。但老無超然之見,日復一日,年已從心,如舶船已離港汊入大洋,兩軍已交鋒,生死劈面來,如何避得?潘居士雖在酒色林中,十二時中亦要著便宜。其次夜半或五更睡,覺來燕坐定息,吐故納新,舒眉引手,令稍倦再睡,此活計大不負人。得正月十五日一報,聖主有寬大之意,囚錮之人皆起生還之望,此亦妄想耳。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蕭德起書:人生享全樂,孰如德起者?六十之年,有此具美,無愧老萊。不知前世作何大因緣,有此無量善報耶?某度嶺海,首尾六年,惟書史可以自娱,此心不敢它用也。紹伊居相近,必時會合城中。見諸友,望一一致意。許厚之夫婦併亡,横傷之後,愈覺寂寥,天之報施,果何如哉!:厚之貪嗜酒色,乃有取死之道。古宿云::出世間法,乃大丈夫事,非將相所能。惟公勉之。某中間緣喪第三子,遠鄉無與開釋,悲惱過當,遂至大病,幾入鬼録。踰年得安,始翻然感悟,今幸頑健如舊。某自離鄉,朋友喪亡,如胡已茂張全真,無慮數十人,多緣不能節省世緣。全真在會稽搜求妙麗,丹砂茸附,如啖魚肉,徒資嗜慾耳。自謂享榮貴,得便宜,今爲一藂枯骨,有甚便宜?到這裏,便世尊諸大菩薩出來,也救不得,豈不哀哉!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海南時官書:日來吕愿中帥桂林,未必便有相害之意。小人觀望,田憲復差一武大夫李望者來守昌化。望本張俊太傅軍中壕寨官,粗暴無禮,觀望上司,百端凌辱,郡中官僚士人不許往還,行户不許供應飲食,囚之空廨。死在旦暮,八十老翁豈堪摧辱如此耶!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一:某前承示諭令嗣新年當命名,觀其氣象,静重秀爽,必爲令器,輒欲以堯民爲名,而字之曰元壽,可乎?恐宗黨有同者,却煩垂示。某啓上荆華解元。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二:小亭以檳榔叢竹爲勝,二物皆有香,杜子美詩云::雨洗涓涓净,風吹細細香。以細香名之,可乎?早凉乘興寫得,納上。某上荆華。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三:某啓::早辱訪别,不無悵然,移時起居增勝。筆一枝,聊爲文場决勝之具。來早定行,無緣詣别,塗中萬萬加愛,不宣。某啓上荆華學録。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四:羊四蹄,酒二尊,輒納上,助諸公行春。大瓶甚佳,云是臘中造,煩二公爲東道。僕以過客,例不出,亦覺老倦。羊切不可分惠,僕一口不乏也。餘客須君謨希用,其它二公擇之,某悚息,上學録荆華。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五:鄙句本不欲廣,昨蒙垂諭,再寫呈。或得諸公和章,可聯粘以示郡侯,亦一美事也。切不可更粉飾以彰拙惡,幸甚。某啓上學録荆華。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羊荆華書:六:夜來獨坐,因改細香亭詩,落一聯,似覺一片之意有所歸宿,挑燈乘興,寫得奉呈,但换一長字,以易押。只今能過早飲否?某痢藥自朝下手,方合了,焙乾百五十圓,可即令服。某上荆華。晚具家餐,未時可過。某白。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南宋文範》卷三一宋:李光:文:Article:答符秀才書:某昨辱過顧,長牋見貽,議論粲然,三復增嘆。想晨夕起居佳勝。所論左氏,》:能發明春秋之旨,》:孔子云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則是其好惡取舍,未嘗不與聖人同也。後來諸儒紛紛之論,蓋未易以臆决其是非。至如馬遷班固范曄之徒,、:各成一代之史,亦不免互相譏評,是豈可以所短而廢所長乎?况丘明親授經於仲尼,故傳或先經以始事,》》:或後經以終義,》:或依經以辯理,》:或借經以合異。》:杜元凱蓋終身好之,自謂有左傳癖,》:其言豈苟然者!:若因元凱以求左氏,》:因左氏以求春秋,》》:庶乎聖人之微旨得矣。吾子有志於問學,况已得良師,異時當卓然有立於世,願言勉之。衰老荒唐,又何以進焉?目昏手顫,不罄所懷。某啓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姜山嗣老書:一:某啓::王勝至,辱示書,三復嘆詠。伏承日來法體安勝,慰喜無量。姜山風景清幽,而吾師行業孤峻,鐵磬家風,千古不泯矣。僕違離鄉土,十有三年,過去事不復追念,未來事豈敢希求?芙蓉有云::從來不了,只爲今時;:若了今時,更有何時?平生學道,今粗得力,故能於煩惱泥中一塵不染,瘴鄉炎海,本自清凉,固難與俗子道也。然生死去來,本是常事,若罪垢未除,冥心宴坐,無常來到,撒手便行。别紙所喻,有退居之意,不勝欽嘆。大雲墳庵本如師肯來,諸事成辦,無柴米之虞。若師真有退閒之志,便令小兒打疊方丈,迎請歸庵。蘇公有云::悵西湖之久别,本是偶然;:爲東坡而少留,無不可者。來歲家中必遣人來,切望垂報。適連日天寒,雲色凄黯,書問填委,意思荒忽,勉作此紙,惟祝加愛。不宣。壬申十二月望,某啓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姜山嗣老書:二:黄精遠寄,極荷。某已造直掇,寄近村三十里。然古人既死,漾在尸陀林中。劉伯倫常以鍤自隨,曰死便埋我。楊王孫以布袋裹尸,入穴則去袋。此皆達人大觀,能辨真假,不流滯於三塗,一點冥靈,自有去處。如此殊覺今日多事,不免見笑於大方之家也。但吾儒以孔孟爲宗師,棺槨衣衾,不敢廢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姜山嗣老書:三:某啓::老兵至,辱惠問勤勤,詞語超勝,三復歎仰。就審日來法體安穩。某衰年久處遐方,粥飯之外,有以自樂。海外風濤渺然,人情物態,久亦安之。乃知華嚴重重世界,十世古今,不離於當念,而摩詰老人掇移妙喜世界,不爲神通。坐想姜山長松蔽道,流水涓涓,如在目前耳。吾師一向安閒,經禪之外,必有妙句,幸時見寄。惠笋乾,時時咀嚼,未忘鄉味,餘人並無能及。黎香僅有四兩,供佛之外,或同志相過,時爇一瓣,便如坐寶陀山與白衣對談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陳伯厚書:某啓::自辛酉度嶺,今十四年矣。前此郡縣皆遇善友,不復有流落之嘆。近緣吕帥到任,小人歆艷,意望超擢,皆有陵藉之意。平生守道,遇所當爲,雖鼎鑊刀鋸在前不避。賴上天眷祐,背我者殃,害我者亡,而祐我者昌,以此處之澹然。至於老兵,不過抽去數卒,無所損益,但小人觀望,鬼怪百出,未易筆舌陳也。政使趙瀳之言得徹廟堂并諸司,自可一笑。前此固知足下必來,愚意老率之言,先入於諸司,以公與僕厚,不能無過慮,蓋爲吾友慮耳。今田憲既深知公,似可無疑矣。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王彦恭書:某啓::去冬忽郡中備坐省劄,勘會在與不在本軍,兼行下一宗行遣。事雖無根,而諸司絡繹,郡遣使臣微服察探,人情恟恟,觀望百端,至今遠近知友無一人敢通問者。今日初方有人北來者,士友亦節節通書,言事已明白,還公元官,復知雷州,聞之而喜可知也。過去事不復具述,因禍得福,事豈偶然?想今已到家,種種如故矣。即日伏惟台候起居萬福。某老病如故,年幾八十,直旦暮人耳,未知何時握手相從一笑耳。想廟堂深察,旦夕必有帥漕之除,豈小郡所能淹留耶?僕年來衰病,傍無一人,不免取最小兒孟傳,若來,不出今冬。未知人事又如何?峽州亦不知音耗,自公行後,所傳多端,不可具述,大抵幸災樂禍者多,不足怪也。公氣候卻一向安樂,吾徒但能寡欲,自可無病。彭祖云::上士別床,中士異被。服藥千裹,不如獨臥。此最要言。海外近頗擾擾,瓊州黎人反叛,見起兵誅討,未聞平蕩。吉陽累政不得人,百姓無告,澄邁令黃璋權郡,諸司按發,現在海康取勘。諸司差到武德郎王庚,近又爲士民所訴,渠不勝忿,又申奏朝廷及諸司,言結連陳適兄弟謀反。茲事體大,聞瓊司已收留二陳矣,皆異事也。向熱,千萬自重,不宣。某啓上彦恭安撫老友,乙亥三月二十一日。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答樓仲暉書:承寄示宣城父老王霖等申狀,讀之恍然,既感且嘆。僕頃守宣城,無惠愛及民,今已二十八載矣。年垂八十,死在旦暮,自度此生不能再當郡寄以撫循斯民。又道路隔遠,不能效朱仲卿死葬桐鄉,東望雙溪叠嶂之勝,感嘆而已。因見諸父老,爲致此意,惟祝率勵子孫,仰事俯育,爲士爲農,勉爲忠孝,戮力以事田疇,先期而畢租税,立身揚名以顯父母,是所望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吕仁甫書:某頓首::一别甚久,遭罹禍患,不復具言。近聞還朝,尋復舊物,方深慰喜。俄聞復有投閒之請,殊不可料。中間承書,曾未及報,乏便因循,殊愧惕也。即日伏惟台候增勝。某蒙恩近徙,脫瘴癘之鄉,固已厚幸,幸不可數,亦且安之,死生禍福,固已素定。如吾仁甫,才識學問,豈能終阨之乎?處憂患之際,政須勉力,想曠懷達識,不俟老朽區區之言也。宣城僕舊所臨,仲曄又僕故人也,銜觴道舊,想有足樂。至於覽觀溪山之勝,追繼隱侯之妙作,時或見寄,一洗胸中萬斛之塵,誠所望者。連發鄉書,目昏手顫,不盡所懷,不宣。某頓首,上仁甫郎中老友。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六一宋:李光:文:Article:與潘良貴書:仲暉不敢作書,患難至,能出一隻手乎? 全宋文卷三三一四,《寶真齋法書贊》卷二四,光緒《上虞縣志》卷四七宋:李光:文:Article:三字帖:光悚息。朝請郎吴師直作吏,能盡公廉勤三字,、」:通知財穀兵刑之要,蓋實才也。僕初昧平生,頃在宛陵知之,相隨累年,建康以參議通判兩辟之,命未下,而僕以罪去。今待遠闕,欲得一攝職,以活幼累,望公稍以吏事試之。有不如所舉,僕爲妄人矣。光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某頓首::度日來起居佳勝。三經新解未能徧閲,》:然嘗鼎一臠,窺豹一斑,亦足見其大略矣。如行李匆匆,且納還,此書異時不患不流傳也。四卦二書,俟食罷探伺無雜賓,面納,所懷非此能悉,不宣。某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某頓首::早辱報教,過情之言,伏讀愧赧。欣承起居佳勝。聞雇夫殊未集,非三四日不辦,如此,少駐固有名矣。來日度必未行,有嚴氏小亭,欲具早膳,烹茶少欸,庶盡叩所疑。匆匆語離,便有千里之隔,切幸不外。荔子兩等,贈諸郎娘。不宣。某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三:鄙句寫呈,一笑。昨晚一士人來,傳公黎姥夢事,枕上偶成,揮汗奉簡,幸恕草略。此詩切不可示人,它年乘槎北還,可以出矣。今日必未成行,有所闕,勿外,幸甚。某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四:某再拜::午暑,伏惟起居佳勝。早來拙句,嘗聞唐人有諸邪赤子之對,因黎姥夢事,偶爾成詠,方以爲媿,乃蒙屬和,既捷且工,如差邪二韻,古之作者不過此耳,不勝歎服。令嗣寒熱必不作。行尚從容,庶圖邂逅,不宣。某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五:某頓首::今日果成行否?想一番勞勩,過此亦遂多事矣!:早作起居佳勝。昨暮聞有盛集,殊悵然。四卦不知嘗經覽否?區區欲再見之意,誠有所未盡也。僕於左右亦嘗效其狂言矣,公有所疑,亦望指擿,豈如世俗以諛言相媚悦哉!:此書本不以示人,以公致力於斯文之久,必能洞見,此僕相求之意也。度今早必未有它客,聊叙區區,因以詗候動止。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六:中前湯字鄙句,何以流傳至彼?和章又得千里一噱。海外士不肯讀書,又耻於下問,有見過者默坐而已。然净名一默,温伯雪子,目擊而道存,自愧癡頑,不能頓悟耳。陳逢時緣了襄事,因得從容,符子繼往,想今冬不落莫矣。别紙所喻,荷意愛之厚,但各在一涯,會合未有期,平生不敢失信於朋友,豈敢預計邪?得家人去冬書,云孟博女子已一面出適,第四兒子已一面娶婦。今諸孫女雖多,惟孟堅女子,僕去家時纔周晬,今十四歲矣,聞極端慧,與令郎年正相當。但人事有不可預定者,言之但怏悵耳。某再啓。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七:某頓首::顧戎來,辱問訊,意愛甚篤,三復感歎。三月二十一日忽有昌化之命,乃因次子孟堅爲鄉人所中,云僕嘗作私史詆謗事,兒子亦就逮詔獄。至今得家書,十年嶺海,未快仇人之意,時時撰造,此身已在生死之外,但付之一笑耳。只今惟一僕自隨,隻影萬里,秪自憐悼。近方入公館,灑掃苟完,明窗净几,復理琴書,聊以度日。承索序引,中間亦草得,前日因私史事,凡平生具草,盡付丙丁,尋亦自悔,更俟神思稍定,紬繹續奉寄也。公之訓釋,自足名世,何假區區之言?顧君忽過此,云即行,草草作此,不宣。某頓首。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八:某咨目上啓::秋暑異常,伏惟衛生有道,台候起居佳勝。某旋得省劄,大理具獄,兒子竄峽州,永不檢舉。父子蹈此大禍,固無可言,而累及平生知友,如張燾程瑀二尚書潘良貴舍人各降三官,、:坐嘗通書。胡寅侍郎鎸職,坐通書扇搖經略。餘人賀許二郎官凡五六人各降兩官,使人不能不悵然也。諸友自知無益,各已相忘久矣。架空造此,不知其因。蓋此數人一向投閒,此其罪也,置之勿復道。連日憂憤,無與晤語,領來書,啓緘快讀,信如執熱之濯清風。佳篇乃未嘗得見蘇李句,此句法則工,而擬非其倫,則不敢當。三序須俟神閒志定,今未暇也。然骫骳之文,豈足發揚妙趣,以傳示後來?聞命愧惕。令郎氣象未易量,僕孫女多,俟公還朝,未免當擇一端謹以配君子。長兒女子乙卯生,已非偶矣。亭午汗方浹背,勉作此紙,閲畢則付丙丁。不宣。某咨目上啓。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九:某頓首::儋崖雖不乏便,小海之隔,風波亦可畏。惟是跂仰,未嘗少忘也。郡中附至四月中所惠書并玉友魚醢,深用感戢。玉友履此風濤烈日,而色味殊不少變,信乎其能耐久也。仍審即日起居增勝。吉陽天下至陋窮處,今學者彬彬,知所尊仰,何陋之有?劉賓客作謫九年賦,》:意謂陽數之終當變,况吾二人已踰一紀,天道好還,但力行一忍字。」:需之象曰:》》:君子以飲食宴樂。」:若能日飲醇酎,不辜此風月,則無入而不自得也,相與勉之而已。不宣。某頓首。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某啓::近因許秀才便舟,附手書并麵菴,昨日有自昌化來者,云尚未行,甚悔輕付也。春暄,伏惟起居佳勝。春後殊無好懷。此間雜花如桃李亦罕見之,意天地中和之氣至此盡矣。言至於此,亦似可笑!:前所寄六詠,欲易三兩聯,今再寫去,幸因的便却付前本也。北耗杳然,家間所遣人至今未到,一身寓此,日有意外之慮。然劉伯倫以鍤自隨,死便埋我,則又釋然耳。出無友之説,誠如東坡所云。近黄舜揚秀才已到,書館相近,得此一士,少慰孤寂。會下士人如向携公書來及小裴,氣象已超勝,乃知詩書醖釀之功亦大矣!:仲尼嘆道之不行,欲乘桴浮海,又欲居九夷,豈虚言哉!:武王克商,封箕子於三韓,至今爲禮義之國。吉陽之居,公之不幸,而一時士類之幸也。三月三日,某啓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一:某頓首::盛介至,辱真翰,三復感嘆,不容於懷。欣承履兹庚伏,起居增勝。昨蒙惠丹,固璀璨精華,非止扶衰而已,然亦未敢遽服者,不知和國爲何人。」:六月二十六夜忽脾疼異常,天明方止,而鏡中形容陡覺瘦瘠異常,心甚疑之。是夕忽夢三道士來,黄冠。予若將起程北歸者,道士邀僕於去城六七里間,授與道書兩卷,云是司馬子微養生説。》:僕不暇閲,納之懷中,臨别,最長道士言::我有丹四粒,藏之松中,將取以授子。僕以擔杖已行,不及。翌日問趙主簿,長沙人,和國爲誰,趙云::張丞相封和國公。」:始大感悟,藏之松中者,松爲十八公,神固告之矣。晨起焚香作禮,先服白丹一粒,其餘不知可繼進否?兩日氣象已如舊,豈殘生未即埃溘,有同塗之幸歟?不宣。某頓首。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二:某頓首::前月末,黎下班轉致中秋所惠書,欣承善達吉陽,粗已安居,不勝慰喜。歲律遒盡,元正俯臨,賢君子道泰之時。伏惟味道之腴,知德之奥,起居佳勝。某衰苶如故。自九月初鄉民不靖,郡縣擾擾,至今想已流聞。郊赦雖有檢舉之文,仇人在朝,固已絶望。死生禍福,定非偶然。中間得李守書云::吉陽羊米特勝諸郡,魚蟹亦不論錢。有此數物,人生更復何求?况君子無入而不自得,想琴書自娱,不知身在萬里外也。承喻易説叙引,》:固當如命,然擬非其倫,則不敢當。已勉作數語,俟左右北轅面納,餘冀自重。不宣。某頓首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三:某少懇。近逢時託撰軍學記,》:雖已勉强撰得,已下手刻石矣。但昌化軍學記五字,」:欲得邦衡作漢隸,比已令停刀筆以俟,幸速得之。恃愛,忘率爾,悚息之至。元衡未中第,才業人望如此,後必中耳。令嗣想不廢學,異時必能繼公清風也。令郎氣象可喜,爲胡邦衡子,而命又與僕相似,它時寧爲凶人,必不爲佞人也,呵呵!:似聞廬陵書來,尊少俱康佳。僕家書不出此月必至。隻影萬里,頗有意外之慮。去秋人回,令津遣三兩老妳婢來,孟堅不在家,不知小兒能辦此否?得孟堅書,頗能不廢學,抗論甚偉。某已寫書一幅,忽蜀僧行密至,袖出寂照庵三字,」:如獲至寶。餘俟後便。某再拜。,:湧月閣三字,」:森然如入武庫,見古劍戟,凛然如睹正人端士之容。即已付郡侯,而前牓及僕惡札,彼以人情,不肯亟换,須俟從容耳。某再啓。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四:令郎氣象不凡,又朝夕侍側,日聞妙言,異時未易量也。某猥懇,中間在瓊管作雙泉記,》:君前携去副本,意欲得左右作漢隸。文雖不工,然古之碑碣,賴字畫以傳遠者多矣。漫裝界卷子一軸,風和日煖,或不憚煩,承興一揮灑之,幸甚。某再啓。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五:某手啓,昨顧巡檢行,奉記,伏承老人以壽終,想人子之痛,豈易堪忍!:况吾友至性過人,幸勿至傷生。尼父每以中道立教,載在禮經,》:過此失禮意。况五十歲以上,血氣不比少年時,吾徒處憂患之際,又瘴癘侵其外,惟痛自裁抑,乃免病苦,至懇至祝。近緣議者傳僕擅離貶所,見在清湘,出入王安撫家,諸處雖已申奏,見在本軍城裏居住,而諸司尚以爲疑,陰遣使人直至昌化緝探,節前至此,今已回矣。度此報至朝廷,必已釋然。曲折符尉知之,此不詳具。八十老人,死自其分耳,年來亦覺頓衰,步趨無力,心志健忘,聰明不及前時矣。又緣爲文字纏擾,晨起嘗晏坐,而喜抄書,以此不得全功於鍊養,但絶欲十四五年,色身尚强耳。十一月九日至節,是日戊午,乃僕本命,作小醮青詞,末云::滌除玄覽,悟色境之皆空;:專氣致柔,冀形神之俱妙。大略如此。覽封州書,感嘆不可言。或以僕近日動静,一寬朋友之念也。丹砂甚妙,爲更求數粒。古人云内丹既就,外丹自來,豈其然乎?偶此便甚的,因致此幅紙,不宣。某啓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六:某再啓::某老病,日益衰瘁,加以群囂未靖,杜門待盡,以此久不通書,唯是懷企道義,未嘗一日忘也。吾徒憂患至此,古今罕有,如僕老病,死自其分。公今遭此家禍,更宜以遠業自重,勿過悲傷。居瘴煙之地,血氣已耗,七七之後,宜茹葷鮮,以助真氣。凡居喪有疾,飲酒食肉,聖人所許,儋崖瘴毒之地,獨不比有疾乎?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七:某啓::相望不遠,而風濤汹然,久不承問動止,此心傾仰,何可勝言!:仲夏酷暑,起居佳勝。某老病如故,日夕汛掃,此心時至即行,非如吾友盛壯之年,前程萬里,惟祝乘此閒放,盡爲己之學,至處憂患之際,則當安之若命,胸中浩然之氣未嘗不自若也,邦衡豈俟鄙言?仲尼作易,》:亦專論此事::困,「《剛揜也,險以説,困而不失其所亨,其惟君子乎!剥必有復,否終則傾。邦衡素明此道。需之時,》:則當以飲食燕樂。僕之頑鄙,又垂盡之年,惟知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故汲汲耳。此間爲况,甘君必能言之。僕自去年四月家僮至,復杳不知消息,舶船今歲無往浙者,亦且任之。古人以離火宅棄妻子爲勝,尚子平之徒是也。吉陽氣候與昌化不異,君子無入而不自得,千萬勉之。不宣。五月朔,某啓上。,:湧月二詩極超勝,》:本不欲出,而光芒萬丈,孰能遏之!:它時録本付陳氏,永爲海外之傳,不但藏秘篋笥間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八:某啓::相望隔小海,風波汹然,宜相忘於無相忘也。杪秋氣爽,伏惟道體超勝。患難至此,正是着力處。想宴居有以自娱,動則觀書以廣智,静則息念以存誠。賦詩一首,彈琴一曲,古人困而能通,用此道也。江西必續得近耗,封人消息,何自而來?周機宜何人哉?人情物態,近益可畏。不宣。某啓,上邦衡學士老友。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一九:某啓::甘子行,嘗奉手函,諒已塵視。日來煩暑,伏惟起居佳勝。某老病如常,儋崖天下至惡弱之地,吾二人居之,能不以爲陋。内有黄卷聖賢,外有青衿士子,或一枰之上,三酌之餘,陶然自樂,是非榮辱,了不相干,故十五年之間,雖老而未死,蓋有出乎死生之外者。符子海外有識之士,廉而有才,相從踰歲如一日,想能道僕起居之詳。舍人公相見爲僕致意,三蒙惠醖,此意厚矣,念正牢落,未能致一物。修城立寨,一勞永逸,尚何罪乎?聞太夫人襄事,須俟公歸,甚善甚善!:不宣。某啓,上邦衡編修老友。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某頓首::使至,辱惠真翰,深佩雅意。相望雖若不遠,而山海之隔,不啻弱水,人情險巇,過於蜀道。去冬嘗作書,不敢輕付。即日恭審台候佳勝。某老繆椎魯不文,過辱寵示太夫人行狀,俾之著撰,伏讀赧然,此非老於文學者,其誰敢爲?然邦衡名節凜然,老朽得附名其間,豈非幸願?但此文須少從容,若止述婦人閨門之行,其他畏避而不敢言,則非僕之志,豈足以慰士友之望邦衡之心哉!無由面談,切冀保重,不宣。某頓首。,:劉夢得謫播州,柳子厚以禹錫母老,願以柳易播,是時裴晉公在朝,言陛下方以孝治天下,願俛從其請,禹錫遂移連州。今聞邦衡有奔喪之請,不知大臣中亦有慨然如晉公爲開陳者乎?今冬郊恩,邦衡歸有期矣,願益自愛。某又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一:覽機宜公書,超然如見其人。亨仲亦蹈奇禍,蓋非偶然,深於術數者能言之,一切順受,更有何事?僕年垂八十,喜進者尚下石不已,所論無根,却非廟堂之意。既言僕擅離貶所,見在清湘,言者亦得之傳聞,使有意見害,欲加之罪,豈無名乎?然一犬吠雪,百犬皆應,連月人情大有可笑,置之勿復道也。年來衰頽,步趨瞻視皆不及前時,但心志尚强耳。清河時聞動静,然謹不欲以無益書問累之。茂遠奇士,僕初南遷過臨川,預以書戒其勿出,渠回書慨然,反出十餘里外相迓清談,終夕傾倒,然中間消息甚惡,心不以爲然。今聞機宜公所報,悲愴不已,如此人者世豈多有!:造物不仁,何奪之遽耶?如聞秦國却能稍寬,老人平時參禪,於夢幻死生是第一義,但子母之情豈易割邪?但漸遠漸忘耳。機宜公數詩皆妙作,憂患中陶寫性靈,實賴詩酒。張第劉昉楊愿皆惡病而殂,、:孰謂造物果無心耶?老懶加之畏禍,又善累人,皆不敢作書。近又緣虛驚,取平生朋友書問悉付丙丁,已而又悵然,如邦衡往來書亦不免爲煨燼矣!:如詩文,它日尚可求也。某再拜。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二:人情恟恟,想杜門飲醇,與僕况味同也。自去冬緣王彦恭事,驚憂不小。數日所傳,朝廷已察知其誣,王盡復官,復知雷州,了城壁。人情陡變,凡知友半歲不通問者,連日踵至,可付一笑耳。邦衡憂患重重,宜有以自寬,清心宴坐,絶欲忘緣。莊老吾師也,其餘經史,且可撥置。僕今年七十有八,平生萬事足,所欠惟一死耳。年來諸况如故,但腰膝無力,然平生故人死亡略盡。通封川書,爲轉求丹砂,實濟扶衰之用。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三:某啓::久不通問,實以小人窺伺者衆,不欲以無益之寒温奉累也。日來起居佳勝。今早林令自瓊州專人報秦公十月十八日殁,故前日赦文不見此公階位,心知如此,今果然也。僕已爲太夫人撰得埋文,其間有難回避者前已爲上,净本須面納也。前日赦文,固知非渠意,想宅上自有專人至矣。某老病,遂有復見松楸之望,度不出二三月間,必有朝命,可即促裝也。惟保愛是禱。不宣。十二月二十六日,某啓上。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四:十二月二日,蒙恩檢舉移郴,尚未被受省劄,至即首塗矣。邦衡旦夕必有指揮,幸加鞭相遇於雷化間,幸甚!:切便促裝,勿以細故滯留也。昨日一報尤快意,謹納上埋文,漫草就,不能盡褒贊之意,望不外垂喻。餘非面見,莫罄所懷。某啓上。三月二日,某頓首。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五:前奉書并銘文久矣,中間人情尚未堅决,故不能無過慮,今似稍定。檜黨略盡,先太夫人銘誌,輒以奉寄,然猶未可示不相知者。僕已有郴江居住之命,然未得省劄,姑忍待之,不知邦衡已得移命否?此無可疑,但促裝,旦夕必至。或傳已得家書,須令人計會省劄。昨早得小兒書云::正月十八日已遣兩兵,今猶未到,不知帶得公文來否?遞中恐浮沉耳。某少懇::近以邦人欲得儋耳廟記,》:漫撰成,念非邦衡妙翰無以增潤骫骳之文,幸輟少刻,一揮灑之。僕得公文即行,前途定期少款。四月十日,某頓首上。,:台眷均勝。過儋,或僕已行,即便可入行衙少駐也。天氣正熱,須早行,日中少駐也。某再啓。 全宋文卷三三一五,《莊簡集》卷一五宋:李光:文:Article:與胡邦衡書:二六:僕平生故人,如蕭振賀允中皆已擢用,前日不合通書十二三人,各皆被召。如陸升之乃傾陷僕與孟堅者,今已勒停,編管雷州,天之報施何如哉!:孟堅已復官歸矣。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上館職啓:伏審給札禁林,校文天禄,來副朝廷之妙選,是爲儒者之至榮。蓋圖籍秘藏,上帝名之册府;:而賢能萃聚,前古謂之道山。豈徒搜羅文章翰墨之流,實欲涵養輔弼公卿之器。真材獲用,公論攸歸。伏惟某官文掞國華,識超物表。著左思之三賦,少作已工;:讀黄香之異書,晚觀益博。果膺睿奬,入踐要塗。允爲鴻漸之階,伫見鵬摶之運。某方縻簿領,猥辱緘題。斷木在溝,知朽株之難斲;:明珠照夜,覺蔀屋之生輝。佩服之私,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答婺州交代傅龍圖啓:崧卿:期年報政,方興襦袴之謡;:一節趨朝,亟奉絲綸之寵。顧慙朽質,獲踵後塵。恭惟某官識洞幾先,學窮繫表。早年馳譽,即有志於事功;:壯歲立朝,益奮身於忠義。一昨提兵靖寇,承詔禦戎,免胄以入賊營,開門而納降將。士民蒙賴,異翁子之還吴;:父老歸心,陋相如之諭蜀。笑談亂定,指顧功成。比自鄉邦,擢臨近輔。欲壯藩維之勢,暫煩經濟之謀。唯聖主之深知,方須獻替;:雖斯民之切戀,寧許挽留。伫聞麻制之行,即秉鈞樞之任。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知建康府謝宰相啓:入陪從列,謬參八座之聯;:出領藩條,連委十城之寄。顧慙疎拙,積冒寵榮。竊以江左名區,金陵會府,兼河山表裏之勢,號股肱藩輔之雄。虎踞龍蟠,徒仰帝王之宅;:蜂旗虎幄,既爲戰伐之區。群偷屯結而未聞蕩定之方,百姓流離而曾乏招懷之策。非得邁倫之士,曷收經世之勳?如某者,質本駑駘,學惟糟粕,奮身一介,受任三朝。第知直道以事君,所愧矯情而鎮物。夤緣遭遇,寖冒使令。此蓋伏遇僕射相公功業冠乎古今,忠信行乎蠻貊,既隆寬而博愛,亦公聽而並觀。舟楫濟川,坐弭風波之險;:鹽梅調鼎,曲成品物之和。致是迂愚,有兹僥倖。某敢不仰遵廟算,俯究民情,外圖疆埸之事幾,内訪閭閻之疾苦。上酬洪造,次答己知。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與越守綦内翰啓:崇禮:伏審顯奉宸恩,榮開帥閫。玉堂金馬,輟從内相之聯;:皂蓋朱轓,聊假大邦之重。恭惟知府内翰寶文,身兼數器,學洞九流。道德安强,折衝千里之外;:文章爾雅,追還兩漢之餘。欲分東道之憂,暫出北扉之直。弼諧之任,雖舉朝野以共期;:康濟之懷,顧於内外而奚擇。第方切淵衷之眷,或不容煖席之淹。行有峻除,送登揆路。某頃塵從列,獲厠英游,姓名尚隸於刑書,竿牘敢通於記室。兹緣天幸,適此里居。因得自陳懇欸之誠,庶幾少見依歸之素。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葛待制啓:投閒三載,分老於田閭;:假守一麾,遽分於符竹。方莅簡書之始,未遑竿牘之修。敢謂撝謙,過形褒借。撫存甚厚,銘佩可量。恭惟宫使待制學際道真,才推王佐。以儒術緣飾吏事,早著能聲;:以文章粉飾皇猷,夙推雅望。屬此艱難之運,方深俊傑之求。閒館珍臺,久徜徉於物表;:黄扉紫闥,行密勿於政途。某猥以庸虚,謬當委寄。流風未遠,有善政之可師;:積弊難除,豈惡聲之能掩。庶加策勵,仰副奬知。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漕使張郎中啓:三年去國,徒勤仰斗之誠;:千里分符,未遂趨風之便。箋題猥及,銘佩可量。某官敏識造微,通才周物。任兼中外,允資經濟之謀;:職總輸將,兼舉澄清之志。蓋將整齊將士之紀律,豈特周知金穀之盈虚。方著休聲,伫膺顯擢。某屏居陋巷,起奠大邦。雅素不忘,先累繭重縢之問;:褒詞過厚,發殘荄枯枿之榮。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湖州交代陳侍郎啓:與義:三歲投閒,分老江湖之上;:一麾假守,職還侍從之班。顧惟疎拙之蹤,猥繼仁賢之躅。退循忝冒,尤劇兢慚。伏惟某官學貫百家,身兼數器。文章爾雅,追還兩漢之風;:道德淵源,根極中庸之學。》:早踐揚於華貫,浸騰踔於英躔。當聖哲馳騖之時,實隽乂功名之會。輟自承宣之地,暫司封駁之聯。金馬玉堂,即還舊物;:黄扉紫闥,遂聽新除。某猥以庸虚,獲相先後。長牋加厚,有踰褒衮之榮;:短技易窮,終負續貂之愧。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常州鄭右司啓:屏跡窮閻,稍逃謗議。分符便郡,獲借餘光。未遑竿牘之修,遽辱音塵之及。故情弗替,朽質增華。伏惟知府右司,器業宏深,性資夷粹。清名雅望,衆推獻替之才;:紫閣中臺,嘗贊彌綸之務。念斯人方急於惠養,故名流暫假於藩宣。行被峻除,即還要路。某衰頽已甚,智術無堪,但思平易以近民,或跂循良而比迹。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知平江府謝宰執啓:霅水分符,方安疎拙;:吴門易守,遽被陞遷。釋湖山清曠之居,當舟車凑集之會。雖恩榮之過分,顧謭薄以難勝。伏念某智不足以趨時,用非長於涉世,徒緣遭遇,浸冒使令。每懷報主之心,敢作容身之計。群囂横議,衆毁交攻。一去修門,再歷歲時之久;:三紆郡紱,不離江浙之間。訖無善狀之可稱,苐慙救過之不暇。敢冀曲加奬與,力借吹嘘。寵驟至以若驚,命已行而莫避。諸惟僥冒,實有夤緣。兹蓋伏遇僕射都督相公盛德格天,元勳蓋世,内隆寬而博愛,外公聽而並觀。舟楫濟川,坐弭風波之險;:鹽梅調鼎,曲成品物之和。致此孤蹤,屢叨殊奬。某敢不虔修職業,勉策疲駑。儻蒲柳之餘年,未填溝壑;:庶涓塵之薄效,粗報生成。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張虔州柔直啓:海國承流,方上投閒之請;:江鄉命帥,乃叨分閫之榮。知餘論之見私,撫微衷而增愧。恭惟某官議論風生,智略輻凑,竭誠心而爲國,秉直道以事君。息盗安民,已傳渤海之政;:運籌决勝,方施圯上之書。行令流殍之餘,盡復耕桑之舊。顧如衰朽,實賴庇存。悵郡紱之見縻,望鈴齋而徒切。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知温州謝丞相啓:三載投閒,自放江湖之上;:一麾假守,遽膺符竹之榮。祗服恩私,徒增感愧。伏念某趣操不足以合乎流俗,學問不足以望乎古人,徒以一介無能之身,遭逢千載欲治之主,頻更事任,屢致顛隮。補劓息黥,久冥心於禍福;:彈冠結綬,敢妄意於功名。不圖矜憐,猥見推擇。鬷明之於叔向,或假片言;:越石之遇晏嬰,蓋緣一見。夫何疏賤,初未參承,輒肩古人,驟辱知己。幸流言之昭洗,知公道之顯行。既還侍從之聯,復玷承宣之寄。過都請覲,獲瞻天子之光;:叩閣承顔,始識汾陽之面。謂拔茅而引類,在推轂以薦賢。遂令憃愚,有此僥倖。此蓋伏遇僕射都督相公,以虚心而收天下之助,以直道而答明主之知。斤斧衆才,如良工之無所棄;:妍媸庶物,若定鑑之不可欺。眷此微生,獲歸鈞播。某敢不勤求民瘼,思報國恩。詔令是遵,首務農桑之勸;:教條不擾,庶期獄市之虚。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餘姚知縣啓:伏審夙擁華軒,將臨治境,奉九重之綸綍,分百里之江山。視事云初,依仁竊幸。恭惟某官行實著於閭里,風采聳於󲦤紳。戢吏愛民,固已兆四時之和氣;:樂善忘勢,又將障一世之頽波。賜以長牋,假之餘論。詞源甚博,獲窺雅健之文;:褒借過優,用作衰羸之寵。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宫使婁察院賀正啓:寅統發春,孟陬紀朔。順協履端之吉,宜膺出滯之祥。恭惟某官經德不回,誠身有道。浮沈里巷,有渾俗之真;:涵詠詩書,》《懷自得之學。敢論大事,不卑小官。天道好還,伫奉惟新之命;:帝心簡在,行聞求舊之除。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回邑宰賀正旦啓:一氣回春,太簇贊陽而出滯;:三陽交泰,君子體仁以長人。惟與時以偕行,斯考祥而視履。伏惟某官誠身有道,經德不回。莅事惟能,信忠嘉之有相;:履端於始,宜福禄之鼎來。某方久隔於鄉閭,阻前趨於賓謁。永言傾頌,第極鄙悰。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答陸氏求婚啓:人倫之重禮,尤謹於婚姻;:家道之成義,莫先於夫婦。恭惟令嗣第四承務,江南望族,業詩禮以傳家;:而某第三女子,林下素風,愧功容之無取。辱叙鄉閭之舊,特勤媒妁之言。篚幣載臨,葭莩有託。幼能遵教,已聞孟母之賢,長必大成,庶遂甘公之志。,按:後漢周謙字恭祖,同縣甘公出遇之,見其容貌,駐車與語,甚悦,因許與女。夫人怒,甘公曰:「彼有奇表,長必大成。」遂與之。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答潘舍人求婚啓:三十年之莫逆,豈云勢利之交;:四千里爲流人,敢有婚姻之請。顧衰宗之藐爾,仰風義之凛然。伏承令姪承務,詩禮傳家,雅服過庭之譽;:而某第五女子,功容無取,粗安姆訓之嚴。豈謂未替故情,曲敦夙契。通家已久,尚煩媒妁之言;:投分益深,永有子孫之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三宋:李光:文:Article:謝孔倅啓:竄身二紀,已甘終老之期;:恩詔四傳,遂有生還之望。伏蒙某官俯憐老朽,曲軫窮塗,賜以好音,錫之品物。坐賓常滿,不空文舉之尊罍;:家學有傳,肯墜伯魚之詩禮。》、《退量譾薄,曷副褒揚,感愧之私,敷宣莫既。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六,《南宋文範》卷四七宋:李光:文:Article:閒樂先生奏議序:議官御史,專以犯顔嬰鱗排擊奸邪爲職。若論而不切,則不能起人主之意;:辨之不早,則不能折禍亂之萌。建中靖國初,太上皇新即大位,號召天下名賢,聚之朝廷,自執政大臣下逮臺閣之士,皆極一時之選,故殿中侍御史陳公伯修其一也。是時蔡京方爲翰林學士承旨,雖明智之士,未能知其必亂天下也,公獨慨然論奏,條其過惡,章凡四五上而不已。且曰::若果用京,則治亂自此分,祖宗基業自此隳。臣非自愛而憂之,蓋爲陛下憂,爲社稷憂,爲天下賢人君子憂。未幾京遂爲執政,盡逐異己者,固寵市權,熒惑主聽,握國柄者幾三十年,諫争之路自此塞絶。卒之强敵肆虐,生民塗炭,公之言始效,於此可不謂先見之明乎?司馬温公誌吕獻可墓,稱其論列王安石於海内歸重之時,人主信任之際,以謂明達先識,己所不及。若伯修可謂無愧於斯人矣!:某嘗恨今世士大夫徒知稱誦陳瑩中,而知公者尚鮮,豈非造膝之言,秘不敢傳乎?古人之稱死而不朽者,」:如臧文仲既殁,其言立是也。韓退之作諫臣論曰:》:入則諫其君,出不使人知之者,大臣宰相之事。若官以諫爲名,宜有以奉其職,使四方後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鯁之臣,顧不美歟?公既殁,其子某乃集録平生遺藁,得奏議十有五篇,以書抵武林張子韶,求予序冠其首。子韶曰::伯修立志如此,一陷黨籍,至老且死,終不用,凡有志於斯道者,孰不惻然?某雖生晚,幸及識公於三衢,引接誨誘,待以國士,今二十一年矣,追惟平昔,因泫然而書之。嗚呼!:君子小人不兩進,邪諂得君則正士危,理勢自然,無足深慨。公雖流離竄斥,終身抱不遇之歎,于今望之,凛凛尚有生氣,而彼紛紛者果安在哉!:覽是書者亦可爲持禄養交擇利畏禍者之戒云。紹興三年八月二十日,上虞李某序。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李丞相所作顔魯公真贊:予因郡圃忠義堂,繪顔公像龕置其上,軍事判官東陽鄭剛中記其本末詳矣。江西安撫大使李丞相復寄示真贊。其詞宏偉簡嚴,英風大節,落落相望。蓋將友其人於千載,真無愧矣。嗚呼!:士固重其死,不幸生於危亂之間,遭時變故,將靡然而從之,不有特立獨行之士,爲世標率,則偷生苟免媚賊稱臣者,何所憚乎?後之登斯堂,覽公遺像,誦江西之文,庶知予區區之意,因併書其後,以風吾黨云。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閻立本列帝圖:右閻立本列帝圖,》:王贄家物,後歸吴珏儀仲。予守永嘉日,其子祖忠出以相示,偶建安僧靈機善畫人物,尤工傳神,因使摹得之。後有富公序跋,距今纔七十八年,而縑素斷爛,乃甚於前畫。或疑其非真,然富公親筆眷眷如此,斯人豈欺世者哉!:紹興丁巳前十月,會稽李某謹題。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蔡君謨茶録:蔡公自本朝第一等人,非獨字畫也。然玩意草木,開貢獻之門,使遠民被患,議者不能無遺恨於斯。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題富鄭公奏議:鄭公奏議略覽一二篇,如聽咸池九韶之奏,亦可見仁宗皇帝天地之大德,終始無虧,如一元之氣,默行乎其中。但吾老矣,時時焚香整冠,以手加額,願汝輩遭逢聖主,無愧斯文而已。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再刊初虞世必用方:予觀千金外臺秘要諸方書,》、《皆前古聖賢有意拯救生靈,其功甚大,不可輕議。但去古既遠,分劑率用升斗,有今人不能曉者。初公和甫,本朝儒醫,博學能文,精通醫術,所著必用方最爲有用。》:五十年來,中原士大夫家藏此書,其間所居僻遠,一旦老少疾恙,難致良醫,按方治療,無不愈者。雖門類不多,而包括殆盡,信奇書也。自兵興以來,北人多流寓二廣,風俗漸變,有病稍知服藥,不專巫祝之事。予謫居于瓊,偶與郡守論近世方術之妙,無出此書者,遂欲刊行。因以所藏本授之,庶遐方異域,知醫藥之可恃,稍加崇信,則禨祥禱解之風,不攻而自破矣。紹興癸亥二月初吉,上虞李某題。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陳元達鏁諫圖:予觀陳元達鏁圖,》:劉聰震怒於上,元達慷慨陳説,有不屈之狀,劉氏手疏倉皇,切諫庭下,二人雍容救解,其人物態度,各有生意。予頃仕中朝,嘗見此本,今傳摹雖多,而不失真,是可貴也。劉聰盗據中原,愍懷蒙塵之後,海内痛憤,忠義之士扼腕切齒,義不共戴天,况肯北面臣事之乎?或者以此責元達不知所託,昧逆順之理以爲邀時幸禍者,是大不然。元達本後部人,方居貧隱約時爲元海所知,而聰尤顯用之,其忠於所事,未爲不順也。晋室之亂,士大夫世受國恩如王夷甫輩,平時祖尚浮虚,以竊寵禄,一旦翻然臣賊,以至勸進,固不罪也。聰之失德,元達職爲廷尉,捐軀盡節,鎖樹而諫,此與茅焦解衣以激秦帝,朱雲攀檻以悟漢成,殆無以異。其孤風勝韻,凛然有古烈士之風,固足以羞愧一時貪夫佞人之顔,尚何訾云!:温陵康元壽暇日出此圖相示,遐想其人,相與歎息久之。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碧虚子纂經:庚午冬至後四日再閲一過,碧虚子何人,出入儒釋道三教,可謂博達之士矣。自念平生交友未見其人,其方外之士,道家者流乎?異時見潘子,當質之。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維摩經贈羊荆華:昨所言維摩經,》:字畫精妙,僕所寶藏,今以遺荆華。海外不知佛法,公能留意於此,日誦一卷,以歲計之,當得百餘卷。異時此邦之人薰染成熟,悟真如之性,造無生之理,當自荆華始,可不勉哉!:紹興辛未五月十一日,無礙居士。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許覲所藏法帖:世之學禪者,雖雲門洞山黄蘖臨濟諸家,、各有所宗,其所傳心印一也。書法亦然,顔柳之瘦硬,歐虞之端勁,徐李之豪壯,各自名家,考其筆意,未始不同。此論聞之前輩,今世鮮有知者。本朝惟蔡君謨天資超勝,輔以力學,遂爲本朝第一。惟蘇子瞻善論書,可繼君謨,而氣超勝,不减二王。近世惟江裒仲嘉作字得楷法,不幸生宣和間書法弊壞之時,莫有知之者,今三衢尚有仲嘉子姓及碑刻。而程俱致道亦善論書,今皆亡矣。予來海外,昌化許覲善書,其大父珏雖商人,而喜與士大夫遊,東坡先生與之甚厚,作酒子賦贈之。》:其父某遂累取鄉舉,爲南遷官,好收古法帖,其淵源所來亦遠。予與之往來至熟。覲作字不俗,然但知學東坡書,粗得其形似,而不知蘇公之書自二王諸人來,故予嘗勉覲力學,以古人爲師法,然後知東坡字畫有所宗也。後生作字,若知用筆意,便如王謝家子弟,縱使不能端正,而氣韵自覺超勝也。予久處荒裔,如逃空虚,聞人足音,跫然而喜矣。紹興乙亥九月下澣,許子偶携此卷來,爲跋其後。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所書華嚴經第一卷:紹興丙子冬:紹興辛酉冬,予得罪南遷,幼子孟傳生纔六年,未能從行,今二十一歲矣。蒙恩近改郴江,一日書來,寄華嚴經一卷,》:曰鄉僧法久募士大夫如經之數,各抄一卷。自念八十之年,目昏手顫,字畫欹斜,貽笑同社,復憐其勤懇之意,不忍違之。晨起盥手焚香,日課纔三百字,凡十八日而畢。重惟此經所説華嚴重重世界,不可思議,而吾家長者所著合論,》:發明至理尤爲簡妙。嗟乎,世人流轉無量生死,昧其本心,如吾父子隔闊既久,忘其面目,一旦相見,即日豁然,既知是父,歡喜悲涕,更無可疑。亦如善財童子,一念發心,頓無能所,自覺自悟,本來是佛,豈不了然哉!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書李林甫傳後:上嘗諭侍從,令各舉所知,踰月遂以姓名奏上,人不過二人。有旨並引對,宰臣秦檜曰::士人稍衆,欲止令堂中審察,量才與差遣。予曰::陛下以久在東南,用江浙士大夫多,前日面諭侍從,令舉北方士人。臣竊見侍從搜訪中原流寓之士,已具名奏上,若各引對,陛下觀其人才察其議論,然後諭宰相量才擢用,庶幾仰副陛下側席求賢之意。孫近探檜意不樂,乃進曰::近報藍公佐等使金國回,將入境,大議未决,朝廷多事,侍從所薦幾四十餘人,皆遠方小臣,何用一一引對?予曰::更在陛下裁處。」:上意稍不懌,卒不引對。今日偶觀李林甫傳,》:事頗相類,猶恨林甫傍無一孫近爲助耳。 全宋文卷三三一六,《永樂大典》卷九○七宋:李光:文:Article:跋東坡雙泉詩:東坡先生紹聖庚辰六月十七日北歸過瓊,作雙泉詩,》:蓋有譏焉。先生度嶺海,雖黎童蠻婦亦知愛敬,而士大夫或致厚薄愛憎於去來之間,故其詩曰::一瓶之中,有澠有淄。又曰::豈弟君子,江海是儀。雖先生曠懷雅量,亦未能忘情於此時也。今四十有六年矣,先生親筆以爲好事者取去。紹興乙丑,予謫海南,兒子孟博孟堅更來視予。雙泉舊有亭宇,因葺居之。暇日偶書先生詩,復揭之亭上,庶幾先生雄詞英氣,千古不泯,抑使後來者有攷焉。紹興丙寅八月五日,上虞李某題。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養生堂記:予兄德充寓居越之餘姚,實在龍泉之北,江山映帶,最爲勝壤。嘗於南偏作堂,爽塏而深隱,外不假臺池苑囿之翫,内不列琴書圖畫之觀,蕭然一榻,而日游息其中,吐納導引,以求長年,因牓之曰養生。」:客有過而問曰::子於治生則信有術矣,何自而知養生乎?德充曰::嘻!子烏知治生?使子而知治生,則可與論養生之妙矣。予今燕坐一室,心超三際,方以形爲舍宅,神爲主人,灌潄乎玉池之清泉,以溉丹田;:呼吸乎玄牝之冲氣,以營尺宅。鋤胸中之荆棘而梨棗生,薅害稼之稂莠而嘉穀植。子視予之養生,果異於治生乎?客無以應。某方謫處南荒,書來告曰::予闢養生堂,世俗之人或以爲疑,予雖告以大略,意有未盡,汝其爲我記之。某自少年喜閲道書,游走四方,延見方士多矣。神仙之説,雖傳記備載,然皆虚荒幻怪,不足考信。自陶隱居以正一之道授王知遠潘師正司馬子微,、:皆蟬蜕而去。然其法後世罕傳,惟抱朴子論最簡而易行者。其説以住息爲妙,蓋息息之中,神氣相合,如嬰兒之處乎胞胎;:及其至也,如釋氏之入定,六根皆廢,心想都滅,胎從復氣中結,氣自有胎中息。然非真積力久功行俱圓者,未易到也。世人不能捐棄外事,澄心觀照,而日奔趨乎是非利害之境,遂使氣自出入乎内,神自馳乎外,神氣各行,子母不相守,至於夭死者,非不幸也。古之善養生者,莫如廣成子。莊周之書載黄帝問答之語最詳,摘其要言曰::無視無聽,抱神以静,形將自正。又曰::汝神將守形,形乃長生。老氏五千言,雖泛論道德之旨,其要言則曰::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此二者皆胎息之門户也。德充學道垂三十年,平生寡欲,無所嗜好。悟厚禄高位之傷德,故每安於卑官;:知珍脆肥濃之害性,故自甘於藜藿。以慈儉爲可寶,故無侈汰之過;:以樸素爲可尚,故絶聲色之娱。今以從心之年,白鬚紅頰,浮沉里巷,無一不如志者,雖使不知吐納嚥潄之理,固可與數子争年而比壽矣,尚何慕於彼哉?雖然,廣成子修身千二百歲,而形未嘗衰;:老氏則跨歷商周至秦,莫知所終。又有深於此者,西域聖人已成等正覺,視身猶浮雲,斯須變滅,惟圓明一點,歷劫而常存,今大乘諸經備載斯事。德充倘兼修此道,暇時訪尋禪宿,參透西來的的意,則飛行自在,出没去來,真遊戲事。古所謂神形俱妙,殆謂是也。某去鄉四年,憂傷困悴,有他人不能堪者。德充萬里致書,必以此道過相勉策,且有白首相從之語,覽之悽然,因書其末以見區區之志。異時倘遂生還,將築室泥灣之上,風雨對床,其必有日矣。紹興甲子孟夏幾望,藤州寓亭北窗,某謹記。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南宋文範》卷四二宋:李光:文:Article:瓊州雙泉記:洪範論五行,》:一曰水,曰潤下作鹹。」:山者水所出,海者水所鍾,莫崇於山,莫卑於海,故海中之水無不鹹者。自雷渡海而南曰瓊,瓊本海中山耳,而雙泉之井,獨冠於二廣,豈其源淵所禀,得天地粹靈之氣,而不資於海邪?陸羽茶經論水云:》:山水上,江水次,井水下。又云::山水乳泉漫流者上,江水取去人遠者,井取汲多者。雙泉在郡之東北隅,岡巒回抱,泉谽竇間。其發源甚微,初爲小池,泓澄清澈,瑩若冰鑑,不見其流動之形,蓋所謂乳泉漫流者也。郡人初不知貴,蘇公端明南遷過瓊,酌水而異之,往告其人,而郡守求亭名與詩,遂名其亭曰泂酌,」:且留詩其上。紹興乙丑,予自藤江再貶海外,以三月望至瓊,衆指雙泉之勝,乃葺居。一日盡出積水,因得詳究二泉所從來。蓋一井而有兩脉,其一自西南,其一自正北,皆濆湧而出。水既渴,泉益湍駛,因各盛以器皿。色味初若不可辨,久之,衆皆謂西南來者尤清甘,然後知只尺而異味者,非虚語也。泉自小溝南走十餘步,溢爲方池。又自兩龍口入下池,則泉之觱發者益衆,水益深廣。每當暴雨漲溢,衆流散漫,灌注於外,四方之民無男女少長,挈缾罌就浣濯者無晝夜,常滿。雙泉之名聞於遠近,實自蘇公發之。舊傳有白龍嘗露脊尾,氣浮水面,詢之故老,以爲信然。蘇公既不載,然亦莫有見者,獨惠洪記注間一詩,其略云::異哉寸波中,露此横海脊。舉首玉箸插,忽去銀丁擲。大身何時見,夭矯翔霹靂。誰言鵬背大,更覺宇宙窄。語雖不凡,然决非蘇公詩。龍之有無,固不係水之美惡,今所在潭洞池井以龍得名者,其神靈或能興雲雨,而未必皆甘泉也。蓋水之有源,其畜必深,畜之深,則其發必遠,其爲龍神所宅焉,無有疑者。易言:》:山下出泉,蒙。禹貢載禹之治水之跡,》:亦詳其所出。蓋水之發源,不過桮勺間,及爲江沱潛漢,爲渭爲洛,則貫穿中華,横絶吴楚,非有本者能如是乎?世所稱甘泉多出於深山亂石中,好奇之士至窮探遠討,不憚巖壑之險,攀緣上下,然後得之。今乃不出户庭几席之上,清流滉漾,影摇牕扉,潺湲之聲,夜到枕上。風月之下,每與客把酒徘徊,酌泉而歌之曰::泉之泠泠兮以濯予纓,泉之湛湛兮以洗予心。音沈:朝資予之食飲兮,暮伴予之孤吟。或泛流桮,或横素琴。予既寓居之久矣,日涉淺而汲深。嚥潄元和,滌除煩襟。玉池生肥兮沙礫變金。凛冰雪之繞齒兮,何瘴煙毒霧之能侵邪!歌罷,輒欣然自得,忘其身之在萬里外也。獨恨海外險遠,不得與惠山虎丘南零諸水同列於圖經,、:非蘇公一顧之重,則斯泉也委於荒榛蔓草間,飲牛羊而産蛙鮒矣。流俗所傳,既多怪妄,因志其本末,使後來者有考焉。四月七日,上虞李某記。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正德《瓊臺志》卷一六,光緒《昌化縣志》卷九,光緒《瓊州府志》卷三八宋:李光:文:Article:昌化軍學記:學校,王政之本也。三代至治之世,未嘗無學,皆所以明人倫,崇教本,長育人材而化成天下也。周衰,至春秋之際,學校廢缺,雖齊晋之大國,晏嬰叔向之賢,未嘗一及於此。魯獨僖公能修泮宫,而詩人歌詠其德;:鄭惟子産不毁鄉校,而仲尼追稱其仁。蓋古之學者以聖王爲師,而專師孔子則自鄒魯始。當時諸侯雖不能盡用,而四方學者如孟僖子之徒皆翕然從之,升堂入室,至於三千,難疑問答,其略見於論語。》:至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而三綱五常之道賴以不絶,無他,學故也。故孟軻以謂::自生民以來,未有如夫子。又曰::以予觀於夫子,賢於堯舜遠矣。豈過論哉!:自漢以來,其道益隆,雖天子之尊,躬執薦祼,非道師萬世,言法天下,疇克當之!:我宋之興,崇儒重道,聖聖相承。至仁宗皇帝始詔大臣,問以治天下之道,當時條對,咸以學校爲請。熙寧元豐以來,繼志述事,弗替益隆,乃闢成均,乃建辟廱,黨庠術序,達於海隅,可謂盛矣!:逮主上中興,和戎偃兵,天下寖以無事,乃詔中外謹庠序之教,復太學之制,旁達郡國,靡然嚮風。唯海南地處遐裔,雖屢更俶擾,而是邦獨不見兵革,里閭之間,晏如承平,人知教子,家習儒事,青衿之秀,日以增盛。每詔下,群試於有司者至三百餘人。然舊學庳陋,傍迫居民,人士每病之也。先是,城之東南隅郊原迤邐,氣象軒豁,黎阜拱揖,昌江映帶,實占一郡之勝。至是,人謀龜筮,實協實從,諸生獻謀,工徒輸力,富者效其貲,貧者尸其勞,郡守陳侯適亦樂從之。期年而新學落成,且於民家得古肖像,華冠象佩,遠合鄒魯,群賢從祀,取法上庠。御書有閣,講説有堂,齋祭有室,誦讀有舍,賓客之位,附於三門,繚以周垣,崇以列戟,下至庖湢,莫不畢具,固足以激奮士心,作新後學。士之周旋其間者,且將磨揉遷革,日趨於善,變島夷卉服之陋,爲絃誦禮樂之鄉。喪祭冠婚,無悖禮之失;:禨祥巫覡,袪習俗之蔽。使一變而至魯,再變而至道,將必由是啓之。昔蘇公端明謫居此邦,有遊學舍詩云:》:攝衣造兩塾,窺户無一人。邦風方杞夷,廟貌猶殷因。先生饌已闕,弟子散莫臻。蓋歎之也。今相去五六十年間,文學彬彬,不異閩浙。予以放逐至此,時得與其士子相從文字間,而王霄諸生又多及見前輩,喜與遷客游。一日,摳衣踵門,以學記爲請,念方衰病,久廢筆硯,屢辭不獲,因書其經始大略如此。異時長材秀民,業精行成,登巍科膺膴仕者,繼踵而出,則予雖老矣,尚庶幾及見之。紹興二十二年歲次壬申十月庚子,上虞李某記。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捨黄蘖裴公真像:并偈:宣州廣教禪寺,實唐裴公故宅黄蘖道場,二公像設存焉。氣韻森嚴,筆法簡古。予守郡日,命工摹得之,顧私家不能嚴净,適通公律師訪予五松山,一見若有宿契,因請留寘鐵磬堂。或曰::静凝學徒皆宗律教,以南山爲祖師,得無異議乎?予曰::不然。禪律二宗,本相因依,後學末師,妄自分别。昔寬禪師謂白樂天曰::無上菩提者,被於身爲律,説于口爲法,得於心爲禪,應用者三,其致一也。故如來所説大乘諸經,以文殊爲問答之首者,皆明法身妙慧之門;:以普賢爲問荅之首者,皆明妙智之萬行。諸佛菩薩皆依此二尊者以爲師範,然後成菩薩之極果,處如來之上乘,豈有二哉!通公志行苦卓,識趣超然,禪律並行,不相留礙,其必有得於此矣。恐諸衲子尚有疑情,對大衆前復説偈曰::君看鐵磬堂前像,恰似文殊對普賢。更着白須裴老子,夜深同聽祖師禪。,:予作此文,通公蓋嘗刻之石矣,字畫既不工,又鎸刻失真,師意每悵然。予以紹興乙卯仲春赴官霅川,師追餞至上虞,臨别猶眷眷要予書,且礱石以俟。仲秋幾望,其徒仲珣法嗣遣净人持書至平江,言師以七月五日示寂坐逝。嗚呼!:師雖學律,而於少林宗風尤所通解,蓋已超然神遊八極之外矣,無足深悲者。適予友人鄒德久相過,因道師行業之美,相與感歎。德久書實當今第一,篆真行各臻其妙,、:庶幾師之名,託此以不朽也。五松居士李某題。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效莊周句法:蘇子瞻幼年未讀莊子,》:因過外家程氏,架上有南華真經,》:問此何書,知莊周書也。公且飯且讀,因喟然嘆曰::吾昔年有見于此中,口不能言,今見是書,得吾心矣。自是凡意所欲道,筆端悉能達之。其爲文雖不剽其語,而源流血脉,多自莊周書來。如云::白龜能見夢于元君,而不能脱豫且之網;:能七十二鑽無遺策,而不能免刳腸之患。及作顔樂亭記云:》:人能碎千金之璧,而不能無失聲于破釜;:能搏猛虎,而不能無變色于蜂蠆。韓文公廟碑:》:能開衡山之雲,而不能回憲宗之怒;:能馴鰐魚之暴,而不能弭皇甫鎛之謗。如此等語,未易概舉,此正詩人所謂奪胎换骨法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吴伯成推官晦堂銘:至陰之原,日行於冥。升於九天,物無遁形。聖賢體之,用晦而明。谷虚能應,水静則清。政惡察察,善無近名。如處重闈,以觀户庭。惟伯成父,皎皎夙成。老氏和光,舜曰勿矜。以此事上,貌肅意誠。以此臨下,氣和而平。我作此詩,爲座右銘。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姜山静凝院鐘銘:上虞餘姚之間,青山盤紆,寒溪漫流,中有招提曰静凝院。僧仲珣,實嗣南山下惠通律師講席,有衆千指,香火净供,人天所依。爰作大鐘,以聲旦暮,群聾六時,有所歸仰,旁震萬壑,聲聞九天,幽途苦海,無不解脱。於是珣以書抵里人平江守李某,求銘以識其上,乃爲銘曰:,:我觀世人,逐物喪真。莫覺莫悟,三界沉淪。爰有大雄,獨振宗風。雷震霆擊,警世昏聾。天鼓既動,罪垢俱空。平湖之傍,姜嶺之巔。其山峨峨,其流涓涓。我銘斯鐘,可千萬年。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光緒《上虞縣志》卷二五宋:李光:文:Article:等慈寺鐘銘:等慈寺於上虞爲大伽藍,慶曆中咸潤師所創建,經方臘之變,金碧之區鞠爲草莽。越二十一載,有僧首妙智大師志遠,始出其衣囊,與其徒法常兼募衆緣,經營而一新之。師既以大厦安四衆,又欲以鴻鐘警六時。悲願既深,衆應如響。於是涓擇吉日,精求良工,得富陽人陳誠稽合律度,範模陰陽。凡用銅三千六百觔,高廣之數,厚薄之齊,咸適厥中。將以覺昏聾滅罪垢,迷法性者尋聲而頓悟,沈幽途者聞響而解脱,其功用豈不大哉!:實紹興辛酉九月某日也。邑人李某睹兹勝事,隨喜結緣,乃爲銘曰:,:諸佛出世,開方便門。引導衆生,莫捷聲聞。爰作鴻鐘,以警朝昏。滅除罪垢,誘掖善根。衆生愚癡,淪墮幽扉。曠劫長夜,永無出期。天鼓一動,若輪息機。如雷如霆,淵達幽明。聲來耳邊,不於空生。若夢而覺,若醉而醒。衆真群魔,稽首聳聽。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轉物庵銘:世尊語阿難曰::一切衆生從無始來,迷己爲物,失其本心,爲物所轉,故於是中觀大觀小,若能轉物,則同如來。嗟夫!:學道之士以成佛爲難,則一切衆生無復有得者。以爲知易,則世尊大慈大悲經歷塵劫,受諸苦惱,至於歌利王割截支體,不生瞋恚,猶不了悟。其餘大弟子及諸菩薩,方修行之初,或投崖飼虎,斷臂燃眉,立雪齊腰,如是勤勞,然後乃得,未有自凡夫徑超佛果者。譬如瓦礫欲成黄金,雖經百鍊,終不能成。若銷金鑛,則鑛盡金現,是金在鑛中,必資鍛鍊。當知一切衆生,各有佛性,無欠無賒,非專苦行,非離苦行。若契本心,則苦行如握土成金,若不明本心,則如黑月履於險道。當觀人與非人性相平等,妄情不起,真心徧知,特在一轉之頃耳。昧者不知,乃欲除煩惱而求菩提,捨無明而求佛性,不知煩惱即是菩提,無明即是佛性,失其本心,去道愈遠。我今自念此身流浪濁穢,涉世不止,卒蹈大難,昧其根塵,爲物所轉,無有了期。於是宴坐一室,反觀自性,六用不行,雖有去來,隨有不昧。因牓所居室曰轉物,」:而爲銘曰:,:若能轉物,即同如來。咄哉瞿曇,誑謼癡獃。物無自性,我亦非有。轉者爲誰,徒勞心手。知無自性,復是何物。瞥起情塵,捫空揣骨。此庵無所,住者何人?具頂門眼,試辨疎親。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端硯銘贈六十五姪孟容:紫淵之精,膏潤不枯。以畀猶子,旌其勤渠。杜門著述,如漢仲舒。期汝褎然,飛聲天衢。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孟堅硯銘:端巖之珍,玉德斯具。秘藏深淵,如士未遇。出爲世用,匠石一顧。温潤中涵,文彩不露。伏膺寒牕,守此直素。研窮經史,講磨世務。伸紙落筆,三峽倒注。丹墀縱言,青瑣緩步。收功翰墨,繄汝之助。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孟珍房相樣硯銘:端溪之英,非黑非赬。方其未用也,匣而藏之,以瑞其家庭;:及其爲用也,波濤汹汹,一揮而成。文字之祥,皎如日星。人皆誦詠,衆所推稱。老人志願如此,汝其勉承。當務實學,毋事虚聲。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孟珍端溪方硯銘:端溪之石,非黳非赤。斲爲汝硯,斯文是力。唯古聖賢,是鑽是研。飛聲丹陛,落筆萬言。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孟傳硯銘:席上之珍,鑽之彌堅。曰吾衣鉢,尼父所傳。孰爲汝師,南極老仙。匣而藏之,以畀曾玄。秉德之操,如石之堅。種學績文,以磨以研。治吾墨莊,若農服田。鹵莽滅裂,其報亦然。我銘斯硯,以貽孟傳。方寸之地,破暗發蒙。涓滴之水,膏潤無窮。溢爲江河,升爲雲龍。匣之藏之,不敢妄用,以全其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老人星贊:晉書天文志云:·老人星常以秋分見於南方。或曰::南極見則壽昌。世人多圖其形像,配以靈龜松鶴三物。、:程公給事伯縣頃於維揚得是畫歸,爲致政中大夫生朝之壽,且命友人李某爲之贊云:,:我聞古之真人,服氣餐霞,騎箕登天。惟世耆耋,上應星躔。清秋既分,雲月娟娟。晨見南極,其光曄然。瑞公家庭,非雲非煙。惟此老人,矍鑠蹁躚。積德行仁,克生忠賢。綵衣侍側,玉潤金堅。如鶴在松,如龜巢蓮。或金章紫綬,出入乎黄扉紫闥;:或芒鞋幅巾,徜徉乎水涯山巔。閲世三百,與此三物而周旋者乎。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正獻祁國杜公畫贊:正獻杜公正色立朝,以不欺爲忠,尤抑僥倖。凡内降與恩澤者,每積至十數,則連封而面還之,以是爲昭陵所敬。一時正人,群邪所忌,公獨左右之。󲦤紳之士,聞其風聲,雖千歲之下,猶足興起,其功利之及天下後世,豈不大哉!:小人欲容身保寵者,往往反舉以相戒曰::是特沽激取名耳。嗚呼,悲夫!:公之六世孫師文寄示遺像,予適有所感,因再拜稽顙而贊之:,:於穆正獻,大節孤忠。天骨秀拔,泰華倚空。致君唐虞,稷契夔龍。嬰鱗犯顔,蹇蹇匪躬。壽考康寧,昭明有融。咄哉鄙夫,朋淫黨同。謂天可欺,謂俗皆聾。曰位可竊,曰身可容。敬觀遺像,遐想英風。揆路百日,萬世之功。嗚呼祁公!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牧牛圖贊:博白蘇令汝文出此圖相示,二童子各牧一牛,其一牛背上吹笛,其一坡上箕踞而坐,云是唐韓晋公筆。晋公畫與族人幹本相上下,及位將相,耻以自名,當時固已不傳矣。然此本筆跡蕭散,自是名筆,何必託之斯人哉!:因以書其後云。,:平原曠野,熟視牛跡。豐草長林,隨意所適。彼二牧童,逍遥自得。陽坡箕踞,牛背横笛。咄哉慧藏,狂念未息。孔鼻拽來,費許多力。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戲作金粟湯贊:我有一湯,香味勝粥。朝飲一杯,和氣滿腹。處處現身,是名金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子賤舍人寄入定觀音像因讚其上:惟觀世音,有感斯應。蒙頭宴坐,如金在井。法無起滅,動不離静。能作此觀,是真入定。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不出贊:顔回阨窮,簞瓢自足。揚雄草玄,》:寂寞天禄。嗟古聖賢,遭此困辱。我獨何人,敢怨顛覆。杜門却掃,轉禍爲福。德雖有鄰,道貴静獨。學當求己,言豈媚俗。明窗静几,助我幽讀。優哉游哉,以俟其復。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郴守江君畫贊:望之儼然,如臨其民。即之温然,如見大賓。曰守與令,而廉其聲。曰清與白,而避其名。吾言豈欺,既久必聞。後有良史,秉筆而傳循吏,庶比夫上逸事而補闕文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病中自贊:今年八十,百病相攻。今夕明月,炯然當空。似我方寸,不欺爲忠。得死牖下,是惟善終。雖四山相逼,五藴皆空。唯靈光一點,穿透地獄天宫。咄,甚唤作地獄天宫!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郴州寫真贊:此予八十歲郴江所傳,衆曰似之,然乎?不然。若其氣貌之軒然,議論之凛然,雖老而不衰者,顧丹青之筆,豈能得其全?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七,光緒《上虞縣志》卷三七宋:李光:文:Article:示孫文:少年欲勵志操,見世間膏粱子弟,當以儉素勝之,不起羡慕之心;:見居處華潔過度,凉榭温室,洞房窈窕,則思顔子陋巷之安;:見人之盛饌,甘脆肥濃,則思仲尼飯蔬飲水之樂;:見人之佩服車輿,犀象珠玉之珍,則思子路衣敝緼袍之温。若能置吾言於座右,常作是觀,庶免鄙夫陋人之稱。見賢思齊,見不善惕然自省,則可入聖賢之域,古人不難到,顧力行何如耳。 全宋文卷三三一七,《莊簡集》卷一六宋:李光:文:Article:儋耳廟碑:昌化軍,古儋州也。後漢四裔傳載:》:儋耳國最恭順,其俗皆鏤其頰皮如雞腸,垂之連耳,因以爲號,非自然也。夫人馮氏生隋末,累世策勳,有平寇之功,建國開府,比古諸侯。夫人諱冼,五代僞劉之世封清福夫人,紹興乙亥詔封廟額,用太守陳適請,邦人敬事之,過於南海城隍二神。舊城去今廟三十餘里日湳灘,常有水患,一夕,人見夫人具畚鍤,躬率人夫遷之,工畢而人不知。今凡二百餘年,地形爽塏,東望黎阜,下臨長江,百川灌注,瀕海而水易洩,故無旱澇之患。雖地狹民貧,而酒茗皆資之舶舡,土宜藷芋,民資之以爲糧。歉歲惟食藷,藷有二種,大者徑尺,豐歲幾不論錢,故凶年不見丐者。雖無富民,而風俗儉約,婦人不曳羅綺,不施粉黛。女子自少小惟緝吉貝爲生,故多跣足,富者穿履襪而已。蘇子瞻嘗有詩云::馮冼古烈婦。」:至歌此送迎詩。近年風俗稍變,蓋中原士人謫居者相踵,故家知教子,士風浸盛,應舉終場者凡三百人,比往年幾十倍。三郡併試時,得人最多。夫人生有功於國,没能庇其民,天有水旱,民有疾苦,求無不應。每歲節序,群巫踏舞,士女軿輳,簫皷之聲不絶者累日。自郡守已下,旦望朝謁甚恭,必有神靈以鎮一方,而爲之主宰。舊説二廣蓋陰中之陽,故男子弱而婦人强,男子多坐食於内,而婦人經營於外,豈其然乎?紹興辛酉十一月,建寧軍節度副使李某得罪於朝,三貶而至乎儋。丙子某月,天子推曠蕩之恩,北歸有日矣。邦人父老丐予文以記其略。因念謫居之久,蒙冒煙嵐,脱於萬死,天地神靈實祐之,謹躬詣廟廷,再三稽首,碑而銘之曰:,:國名儋耳古所傳,鏤如鷄腸耳垂肩。夫人馮氏忠且賢,錦繖平亂功曄然。爰擇休壤美水泉,居人按堵城池遷。黎山擁抱完且堅,邦人敬事久益虔。年豐米賤佳吉蠲,歌詩送迎巫蹁躚。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政和元年三月:文:Article:莫叔達墓記:建中靖國元年辛巳,予妹適餘姚莫叔達。越崇寧三年甲申十月二十二日,以疾卒,即其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葬于縣之雙雁鄉乾溪之原。是時予在國學,每以不及見爲終身恨。大觀四年庚寅,遽聞叔達以六月二十八日卒,予又竊禄河東。自甲申距今七年,而君夫婦相繼不幸,吁,可傷哉!:况予與君爲姻契,蓋有不可解于心者。其生也既不得數與君遊,其死也又不得臨尸而一祭,此重爲可傷也。叔達家世儒者,少孤而立,天性和易,居家遇人與待交遊,初終一心,不爲疎昵厚薄。故其死也,親故無有怨議,既無愧于生死矣。方吾妹之凶,君始過冠,遂無復有繼室意。平居藴藉,有蕭灑出塵之趣,故其死也,脱然如有所之,復何愧于夭壽邪?享年二十八,諱彦逵,叔達其字也。曾祖政,祖偕,父易,皆隱德弗耀。以明年政和改元三月三十日,合葬于吾妹之域,從先卜也。生一子,歲周而殤,先瘞其母之側。予聞君訃,得其死之詳,故其葬也,述此以見其傷君之情,且以紀其歲月云。將仕郎晋州岳陽縣尉兼主簿專切教閲保甲管勾學事李某書。、:、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杜府君墓誌銘:紹興七年十一月:杜氏故京兆人,五世祖輦,唐末習開元禮,》:以本科出身,仕至太子少保,贈太師。五季之亂,南渡至會稽,樂其風土,因居焉。正獻祁國公以直道相昭陵,清節照映一世,於君爲伯祖。曾大父薳,不仕。祖父式,右朝議大夫。父調,宣德郎,娶莫氏,遂爲餘姚人。生七男子,悉使從師友,皆嶄然有立。君即第五子,諱縝,字伯玉。宣德君既捐館舍,生理益落,君方少年,能自刻厲讀書,晝夜不息。應鄉舉,又試於開封。崇寧中朝廷以舍選取士,君亦入鄉校,雖累占優等,卒皆不售。及既有子,則慨然曰::吾平生苦志而不偶者,命也。則盡以其所學授其子師旦。師旦又能克成其志,力學有聞,負笈遊上庠,一時名士多館致之,遂中紹興二年進士第,蓋將大君之門,使君姓名益顯。雖師旦之賢,亦君善教之功也。結廬近郊,得江山之勝,浮沉閭井間,有以自娱。客至,未嘗不飲,一枰之上,不知日之既夕也。鄉鄰有緩急叩,能隨力賑貸。師旦榮歸,君喜甚,爲文戒之,略皆忠信孝友立身行己之大節,當以祁公爲法,可謂知所訓矣。紹興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卒於家,享年五十有九。以其年十一月甲辰葬于山陰縣迎恩鄉苦竹小塢之原,從先塋。娶莫氏,生三子::長即師旦,今爲從政郎,新授饒之餘干令;:次師望,舉進士;:次師奭,早卒。女二人::長適韓師堯;:次適鄉貢進士顧大陸,翰林學士臨之孫,氣節學問,凛然有祖風。君之將葬,師旦從予求銘數矣,然不止益勤,義不可辭,於是叙次其平生而系之以銘。銘曰:,:杜自祁公,正直匪躬,其源既深,其流則豐。君生孔艱,稽古不逢,教子雪恥,將大厥宗。小塢之原,水遠山崇,從先人居,永閟幽宫。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左承議郎吴君墓誌銘:君姓吴氏,諱升,字潛道,明之鄞人。曾祖德,祖澤,皆隱德不耀。父渭,以君登朝,累贈宣教郎。君九歲而孤,母守志鞠養,稍長,告以汝父長者,嘗拊汝,當爲儒。君因發憤讀書,晝夜不息,遂博通經史,下筆爲文,簡而有法。元豐間朝廷以經術取士,君兩預鄉薦。大觀己丑遂中進士第,釋褐授迪功郎,主宣之涇縣簿,攝水陽鎮,郡太守累稱其賢而未薦也。或曰::盍求之?」:君曰::彼知我而不能薦,我爲下寮,不求爲可知,二者胥失也。考滿,丞温之樂清。裨贊縣政而彌縫其失,政有大不便者,君力争不能得,則歎曰::予不負丞,令長其可負百姓乎?水陽瀕大江,素有水患,君去纔旬日,水輒大至;:去樂清未幾,巨盗竊發,焚掠殆盡,官吏多遇害。君慨然顧謂妻子曰::造物于我厚矣,始吾讀書,姑成先志爾。今年踰六十,二子相繼登科,吾尚何求哉!困掛其冠,得左宣教郎致仕以歸。遇淵聖皇帝及今天子登寶位,轉左承議郎,賜五品服,叙封妻史氏爲孺人。孺人有淑德,孝順勤儉,能以禮法自持。夫婦白首,相待如賓,子孫侍側,雍雍如也,人皆榮之,先君十年卒。諸子卜明年庚申正月丁酉,奉君之柩合葬於四明之梅㠗,從治命也。君任真自得,遇人無貴賤貧富,一以誠。當官任職,未嘗擇所向,蓋無入而不自得也。予與秉彝實太學同舍生,嘗至其家,見君頎然而長,髮鬢垂白,貌温而氣清。方精力强壯,内懷止足之計,不待及期而浩浩然勇退,雖古高人勝事,何以加之!:所居環堵,竹樹蕭然,家事有無,一不以介意。晚益蕭散,諸子卜居擇勝,得小溪之芝山,君欣然從之。浮沈里巷間,芒鞋野服,間從方外之士,遇興輒往,一枰之上,忘懷得失,不知歲月之老也。喜怒哀樂,禍福利害之端,了無足以動其心者。享年八十有五,未嘗有疾,一夕奄然而逝。莊周所謂不刻意而高,不導引而壽者,君幾是歟?生五男::長曰秉仁,四上禮部;:次秉彝,左迪功郎樞密院計議官;次秉禮,先君卒;:次秉智,舉進士未第;:次秉信,左宣教郎諸王宫大小教授。二女,皆嫁爲士人妻。始君少時,方力學,有道士叩門,自言齋醮之夕,奏章帝所,見金字榜曰::龜齡顯裕,天錫吴升。其説雖幻怪不經,然退考君平生簡易真率,而得數之多,子孫之盛,若非偶然者。秉彝一日與其弟秉信纍然衰絰,踵門泣而言曰::先君潛德退節,仕不究其禄,舉世無知者。且持左奉議郎主管台州崇道觀高所爲行狀,請銘於予,因附以所聞,而爲銘曰:,:芝山峨峨水泠泠,中有隱者逃其名。少時力學通群經,老不釋卷博且精。平生所修胸中誠,持身接物心和平。忘懷得失寄一枰,遺棄軒冕浮雲輕。自然壽考身康寧,何必辛苦棲巖扃。叩門道士心通靈,飛神杳眇遊青冥。羽衣翩仙朝帝庭,瑯函金字標龜齡。臨行一念超凡情,脫然視身如郵亭。子孫蕃衍天可憑,積善袞袞生公卿。刻詩同藏播芳馨,深固蔥鬱真佳城。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胡府君墓誌銘:紹興十一年十二月:吾友胡浚明,諱宗汲,世爲越之餘姚人。自其叔祖父穆始以進士起家,仕至屯田員外郎,子孫遂以儒爲業。曾祖諒,贈大理寺丞,祖儼,父尚能,皆隱居不仕。君自爲兒時有成人之操,其父目爲老子。比長,刻意問學,手未嘗釋卷,夜引睡則以首叩柱,其自强如是。爲文清古,不蹈襲前人一語。少年預鄉薦,益自信不疑,翱翔兩學幾十年。會朝廷以舍選取士,移其籍以歸,久之,復不利。即所居築室買書以教子,聚宗族鄉黨子弟,不問疎昵,講説經史,責課程,皆聳然知化。君性至孝,雖飲食起居,未嘗忘親。治居第,首嚴祖廟,不以便燕私之適。堂室奥址,規模與世俗異,登其門者皆恍然自失。奉養至儉薄,田廬所入,僅足餬口,而遇人急難,極力拯救,雖焦首濡足,不悔也。鄉鄰仰以喪葬婚嫁與病而醫藥者甚衆,以是生理益落,君爲之不少變,蓋急義樂施,出于天資。或以爲過,君行之愈力。嘗曰::吾損己以益人,雖過,于義庸何傷!己酉冬,敵犯明越,惡少相煽而起,幾徧山谷,君挺身諭止之。士族避地竄逃顛沛,君與之周旋調護,恩若骨肉,真可以託死生者。鄉人争訟,多就評曲直,君每折以理法,皆灑然而返,不以干有司。聞人一善,若己有之;:或少有過差,必正色詰誚,雖其尊屬,憚若嚴父師,惟恐君之聞也。方士有以奇藥爊黄金術授君,忽夢若有告者曰::君欲爲盗乎?」:既寤,亟取焚之。每小疾,必夢僧伽處方,服之輒愈。所居湖山並海,百井皆鹽,夢人指其處,鑿之得甘泉,皆君誠意所格也。建炎改元,今上皇帝登寶位,凡五上禮部,例皆推恩,宗人强起之,授房州文學,調潭州瀏陽縣丞,改迪功郎。有知君者薦諸朝,監嚴州比較務,譏察出入,吏不能欺。郡遣官季點,君輒囚服待罪,衆亦察其廉介,不復問。務既清整,課亦增羡。尋轉右修職郎監潭州南岳廟。考滿,轉右從政郎,既而授饒之德興丞。其在嚴也,郡將尤加禮,嘗啖以厚利。君曰::此非所當得。」:拒不受。未幾,爲郡者以賄聞,至下詔獄,坐貶,獨君無一毫之汙,衆皆歎服。某與君雖同里閈,崇寧初始識君京師,一見氣合,其後契闊,離合不常,每見必歡然道故。噫!:君雖窮老,而浩然之氣不少衰,議論益剛决。謂富貴功名可以立致,不在吾身,則在子孫,日夜勵其子爲學。而沂復嶷然有立,能成君之志,魁多士,取甲科,聲名籍甚。君喜曰::是必大吾門,吾志得矣!因復丐岳祠,從其子宦遊,奉養甚適。往來江湖間,幅巾蕭散,怡然自得。享年七十,以紹興十年八月癸未卒於其子秀州軍事判官沂之舍。即日護其柩以歸,士友皆爲流涕。明年十二月壬申,葬本邑翁家湖之原,從新卜也。君平生未嘗閲佛書,死之日,沐浴盥櫛,神識不亂。娶莫氏,有賢行,能通書史。凡君所爲固有不近人情者,夫人能順適之,人尤以爲難。子男二人::長即沂,次汾,舉進士,亦有志操。葬有期,沂衰絰踵門,出其友左迪功郎温州州學教授虞仲琳之狀,求銘于某。某知君能詳,追惟雅好,不敢以鄙拙爲解,因掇拾其大略如是。銘曰:,:凛志節以希古之人兮,既鋭而堅。謂功名可立致兮,恥没世而無傳。强學疾驅兮人十己千,見義必爲兮人後己先。心亨志遂兮樂只丘園。雖屈于一時兮白首迍邅,其存而不朽兮嗣子之賢。蓋造物者不報其人,而報其人之天。翁湖之濱,卜此新阡。餘慶流芳,子孫綿綿。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靖州通判胡公墓誌銘:予自藤再遷瓊,瓊守張公仲奭嘗爲予言::通守靖州胡公有交游之雅,可人也。予恨不識其人。無幾何,廬陵胡邦衡自廣東遷珠崖,道瓊山,見予於雙泉,則其季也。會張公亦來,二人合談靖州之美不容口,予益以未獲見爲歉。後予再遷儋耳,距邦衡不數舍。一日,邦衡忽書來告::靖州兄篤行文雅君子也,今不幸即世,世之知者蓋鮮,非公直書,恐遂湮没不傳,敢以銘請。予出涕曰::哲人云亡,尚忍言也耶!邦衡請不懈益虔,遂删取其狀,叙而銘之。公諱份,字兼美,姓胡氏,其先自建康家廬陵。曾祖不仕,祖諒將仕郎,考登臣贈右宣教郎,妣歐陽文忠公族朝散郎粲之女。公三歲失母,字於李氏姑。九歲,而宣教郎繼室前太夫人之妹,儒林郎延壽之女,劉丞相沆之外孫。公事後母已以孝聞,早就外傅,能肄宵雅之三。長學章句,司業李公朴時莅講席,門甚高,獨與其進藝,屢占高等。不喜時文,文一出己,無剽竊。每郡試,輒伏場屋,標望籍。舍法行,貢璧水,繼入上庠,閲一星,學益進。年三十八,釋褐授臨江軍刑曹,明習三尺法,多所平反,吏不得舞筆。時有以深文賊不辜者,鉤得其情,刑不濫及。吏深刻者折其尾毒,力職常最其列。以妣憂去官,服闋,遷掾袁州兵曹。建炎初官制行,改司法,繼改辭曹,攝郡幕。得憲臺移文,取讀之,則宜春縣斷牛訟未直也,索案一見,知其寃。蓋富人與貧人子居相直,富人久欲其居,不與也,其牛偶蹊富人之門,而攘之,牛人無敢言。久復放之野,牛歸貧人家,富人反訟之縣,坐以盗。貧人訴於州,罪之如縣。公語吏::是不可不直。」:遂歸牛貧人,一郡稱快。時給事中李公大有之子同幕,以白其父,李抵公書::不意老年見古循吏!」:方用兵,兼機幕,郡政一出公畫。會盗起,郡乘城,官分隅以守,而隅長不時給米,士有饑色。公怒,欲斬以聞,其人叩頭祈哀,得免。兼倉民與其僚賦粟,卒數十,恚言粟紅腐,手刃譟呼,稍稍引避,公獨開以禍福,卒舍兵拜。是日微公幾殆。叛將趙萬訌江西,地既散,老弱係路,命左右廪,凡無告者訪所親歸之,人多其義。同僚有去官遭掠者,亦賙護其行,衆以爲難。上即位,覃恩晉從政郎,罷歸。久之,除衡州教授,而宣教公捐館,免喪且數年,無仕進意。或謂恩未暨親,乃詣闕,除教授澧州。始至,生員才十數,既四方來學者輻湊,學宮大張。一歲,諸司章交,改左宣教郎。郡以訓導有方上聞,得終成資,賜象服左魚。尋除通守靖州,轉奉議郎。初,州郡率開邊釁,公至,務在撫摩,九谿按堵。酋獻琛于朝,乞爲管伴,公不可。郡犬牙蠻獠,儲粟寡,一被圍則乏軍興。公經營,增其廩入,無倉卒憂。歲旱,盜且萌蘗,與郡將齋禱飛山之神,雨隨車至,鄙以不聳。渠陽士亡幾,公招攜以禮,酋爭遣子入學,士科對者,以內郡禮祖行。谿猺嚮化,翕然守條,死要不相魚劫。以公善綏撫,乞留郡以聞。公曰::吾忍左墳墓久於此乎?」:轉左承議郎,代還,送者臥轍百餘里,弗忍去。還鄉,轉左朝奉郎,請老。童顔秀眉,偶感疾而終,實辛未正月辛丑也,享年七十。娶彭氏,前十六年亡,媲德於公,人無退言。男四人::昌朝昌時,苦學早夭,昌時嘗舉進士,試禮部;:昌言昌明,能緝父志,克肖其爲。昌言今爲右迪功郎,澧州石門縣主簿。一女,適右文林郎新授辰州録事參軍張瓘,前卒。孫男四人::曅昂暠昱,、皆志學。昂後公二月而死。孫女九人::長適進士易如璋,次適楊忠襄公幼子蔚文,次適進士張璆,易張兩孫女亦繼卒,餘在室。公爲文長於持論,在郡庠太學時,屢中第一,士爭膾炙。工爲詩,得風雅體。》《有書解三十卷,》:文集五十卷,藏于家。紹興二十二年十二月癸酉,葬于吉水縣之中鵠鄉山塘之原。公性寬易,躬自厚而責人薄,善如自口出,於惡焉隱。操履純正,雖闇室不欺。務以中道訓人,故號所居堂曰中庸。」:謁人無親疎,倒履以迎,雖少必肅,談辯終日。無一言忤物,慍怒不見辭氣。或夷俟,則曰::我必無禮。」:呼以緩急,無在亡辭。儉以幅己,祭祀潔豐若節,春秋必身先之。事親盡道,閨門睦如。親疾,藥不嘗不進,在視寒煖,帶雖夜不解。居喪柴毀,過禮加等。既葬,朔望必哭墓,雖疾風迅雷大雨雪不避也。妣忌日,則設外祖妣享之。族有不克祀者,春秋享焉。從叔父子死,養叔母終其身。連舉三喪,費不貲,不靳。從弟貧不給,周之,及卒,無子,爲立嗣。喪葬計三十萬鈔,於我乎出。鄉黨或誤絓憲網,冒寒暑求救,不得請,食不下咽。蘇枯弱強,有害善穉者必痛抑,雖要人居間,不聽也。處庠序,朋友疾,夙夜藥石弗懈。同舍有取己器物者,衆詰責請庚之,謝無所失,取者慙。公蒞政通敏,爲大吏所知,有闕員,至兼數職,簿領山委,日披決至夜分爲常。大吏或摘語,對無一謬。持官將身廉清,所行無顧忌。不妄干進,當路多平昔同舍生,一不浼汲援,至困躓二十餘年,澹如也。廨舍敝,葺之則止。有請爲游觀地,曰::勞人費財以役耳目,豈吾志耶?嘗言不願宰邑,拙於催科,毋以賊賞改官,懼有寃抑,卒不愆于素。又嘗語猶子公武::仕宦惟廉勤和,、三者闕一不可,吾行之二十年,未嘗有失。其大概如此。予聞廬陵胡氏世業儒,無顯者,公始起家,里人艷其榮進,進於學。而兄敭字歸美者,繼取賢科,自是弟銓鎬連中第,而子姓貢禮部相躡,皆公發之。惜乎公卒老于州縣,而不大顯于時,蓋有待云。銘曰:,:襮順裏方,氣剛以閎,蓋德之光。爬癢櫛垢,弱强植穉,吏帖民良。父父子子,家巷術理,刑于鄉邦。穀我後嗣,玄石昭美,千稔之藏。《莊簡集》卷一八。:口::據文意,疑爲己字之訛。」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律師通公塔銘:予出仕逾三十年,百謫之餘,頗欲歸依佛乘,究生死之説。紹興壬子,自建康得罪還里,而依止通公律師。適退居姜山,相望不十里,有湖山之勝。閒放累年,惟師方便自在,遂爲蓮社之交,或命籃輿,或掉扁舟,不知日月之老也。師諱惠通,字可久,姓王氏,會稽新昌人。處母胎十有二月而生,自幼性識明悟,志樂空寂,父母不能奪。禮福聖寺俱實爲師,年二十二誦經得度,即慨然有出世之想。由是刻勵修行,究觀秘義,以爲由定發慧,必用毗尼爲壇宇,遂執業禹迹寺元簡律師。其後聞錢塘擇其律師即會正記主之門人,深得南山四出求異之意,因杖錫從之。服膺累載,卒究其業,一時學者皆敬畏之,有虎子之稱。其公謝講,乃以所援鐵手爐并會正記以付之。》:又有用暉妙生二師者,嘗往返叩請。暉公嘗曰::汝于吾宗必大作佛事矣。」:生公曰::汝已成之器,尚俯求于我邪?自是卷械還鄉,謝絶世故,人罕知者。如是十年,而道益進,名益顯,知之者益衆。道俗延住真如静凝明教三道場。、:静凝在餘姚上虞兩邑之間,雖氣象雄勝,而久茀不理,破屋數間,僧徒不過三五人。師至,晨夕講論,如處廣厦,如臨大衆。檀施聞名,争爲築室廬具像設,金碧焕然,學徒雲集,率不下千指,鐘梵之聲洋洋如也。或利其成辦,倚權貴人易置它所,師不爲動,卒亦莫能奪。太守徐敷言命師爲臨壇宗主,前後若干會。翟公汝文治越,復欲以僧職處之,師力辭不就。大駕駐蹕會稽,城内名藍悉屯兵衛,師因謝病歸老姜山。講解之暇,澆花蒔竹,翛然有物外之趣。師雖主戒律,而曠達無礙,宗説俱通,嘗云::戒律即心也。戒生定,定生慧,欲最上乘而不始於戒律,可乎?南山有言::江南江北求菩提,菩提共行不相識。若推原佛心,從麤入細,特頓漸之異耳。」:師于四大部及楞嚴楞伽法華等經無不該綜,》、《:》、《以至起信唯識諸論,》、《傳燈宗鏡祖原諸録,》、《:》、《並綿絡旨統,窮其義趣。刊正戒業,兩疏章記尤爲精詳。平生無長物,衣鉢所餘,惟賑窮乏療疾病,全活者甚衆。所蓄惟鐵磬,得之耕夫,每以自隨。召衆講習,則一鳴之,自號鐵磬老人,」:亦以名其堂。予觀世之律師,能以禍福語恐動聾俗,或創立新奇,改更宗旨,變其音聲,易其服制,流俗翕然和之。惟師能守其舊説,勤苦堅忍,無一毫作相。睦寇竊發,師時在静凝,領衆如故,嘗題于梵夾,有講鐘賊皷,咫尺安危之語。其後敵犯浙東,十餘里間皆敵營也,師處之晏然。且夢神人告以賊退之期,不失晷刻。紹興乙卯秋七月大旱,師率衆祈禱,因感微疾,即以書告嘗所往來者,且謂大衆曰::吾將歸山。」:以是月五日隱几而逝,春秋六十八,僧臘四十六。師于姜山若有緣契,一日與長老繼椿經行澗谷,得院南平地數畝,群山環繞,前直峨眉一峰,因列植松栢,將自爲窣堵波,予爲名其堂曰寂照。」:以是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門人即因之以葬,從遺令也。予頃守吳門,其徒仲珣俾法嗣狀師行業,求文以識諸塔。予與師遊久,知師爲詳,乃爲銘曰:,:我聞如來,惟説一乘,戒爲慧本,慧以定興,曰優波離,以持律稱。九代末師,互相詆辱,各資己見,正法顛覆,爰及南山,絶而復續。偉哉通公,身律心禪,護持禁戒,久而彌堅,慈受忍攝,隨分化緣。衆方紛紜,本拔源塞,登壇誓衆,會正復出,中興毘尼,垂範作則。姜池之南,牟湖之濱,石塔巍巍,松柏鱗鱗,我作銘詩,以詒後人。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祭江郎中子我文:士有隱居求志而志不獲就,行義達道而道卒不伸。嗟嗟子我,實惟其人。文章氣節,邁往絶倫。傲睨公侯,心慕隱淪。跌宕文史,若將終身。我初識公,嚴瀨之濱。白鬢紅頰,藜杖幅巾。抵掌笑談,豪氣如雲。憤世嫉邪,群囂狺狺。立言雖多,意終在民。嗚呼哀哉!:公之志操,凛不可奪。救護衆生,甚於饑渴。不知公者,見謂强聒。數對便朝,詞直意豁。人謂才疎,公豈迂闊。嗚呼哀哉!:公在奉祠,我處田里。詩文往來,曾不我鄙。期公對牀,放浪山水。豈謂奄忽,賫志永已。嗚呼哀哉!:人之處世,不過百年。生死輪回,情感愛纏。孰如子我,去住蕭然。神游八極,心徧大千。嗚呼哀哉!:我守永嘉,携孥南奔。道過鴈山,巋然孤墳。懷想清標,精爽如存。我欲有言,叫號莫聞。𢠳怳徘徊,寓哀一尊。嗚呼哀哉!:四海之内,孰非弟昆。過者必酹,奚必子孫。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永樂大典》卷一四○四六宋:李光:文:Article:祭張龍圖柔直文:維紹興八年戊午,四月丁巳朔,二十七日癸未,具位李某謹以清酌庶羞之奠,昭告于亡友虔州府君龍圖張公柔直之靈。嗚呼哀哉!:天之生材,夫豈偶然。或負其器業可爲世用而卒于不試,或已試不盡而中道夭閼者,古人皆歸之天。嗟嗟柔直,忠信孝友,雖武夫悍卒,皆知其賢,曷豐其德,而嗇以年?嗚呼哀哉!:我初識子,傾蓋握手。惟其純誠,持以悠久,故雖蠻貊可行,虎豹可馴,麋鹿可友。其臨民馭衆,雖教條不設,而民之愛之,如父如母。嗟嗟世人,厭常好奇,任數設詐,謂人莫知,謂民可罔,謂君可欺。孰如柔直,胸懷坦夷,貌如其心,燥濕莫移。嗚呼柔直,早厠英躔,中遭放逐。既跌復振,晚剖符竹。藹時休聲,如漢龔遂,化被獷俗。弄兵潢池,賣刀買犢。子之云亡,邦失良牧。如晋羊祜,郡民巷哭。行者望碑,墮淚濡目。嗚呼哀哉!:我來江西,實總甲兵。入境之初,書來歡迎。孰謂奄忽,遂隔幽明。雙親在堂,二孤惸惸。我亦老矣,朋舊凋零。寓詞千里,有淚如傾。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祭胡公文:維紹興八年歲次戊午,七月庚申朔,二十六日乙酉,具位李某謹以清酌庶羞之奠,敢昭告于故徽猷閣直學士給事胡公之靈。惟昔仲尼,生于衰周,志不得伸,褒善貶惡,困于獲麟。中遭禁錮,微詞久堙,晚學末師,莫睹其真。天生碩儒,邁往絶倫,强壯潛心,白首知津,發明綱領,芟夷荆榛。我爲諸生,識公成均。道與世違,衆説日新。衡山之陽,寂寞之濱,皷吹六籍,若將終身。晚遇聖主,堯舜是陳,入侍經筵,獻替咨詢,排斥異端,誅擊亂臣。據經守正,群囂狺狺,一斥不復,竟至沈淪。泰山其頽,無復斯人。嗚呼哀哉!:嗟我與公,跡疎心親。我出公入,有如參辰。琅然書詞,誨言諄諄。公既有子,付以斯文,死生旦暮,曾何足云。緘詞千里,寓哀一尊。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八,《永樂大典》卷一四○五六宋:李光:文:Article:祭孫昌文:維紹興十六年歲次丙寅,九月戊辰朔,初八日乙亥,具位李某今遣虞候陳武以酒食之奠,致祭於故吏進義尉副孫昌之靈。惟丁未之初,汝方事予,實二十年。武林之變,犬狼豺虎,戈矛滿前。奔逃竄伏,晝夜擁護,脱予饞涎。予之得罪,臺輿皂隸,散如雲煙。汝獨萬里,梯山航海,從予南遷。嗚呼哀哉,豈謂汝之一病,藥石非效,竟至沉綿。汝之生也,能自刻勵,抄經坐禪;:今其死也,必不泯默,淪墮九泉。死生出没,敗壞相續,理之常然。予所恨者,日冀勿藥,從予北遄。今其永訣,不可柰何,必歸之天。嗚呼哀哉!:荼毘歸骨,予敢忘汝,屬纊之言。聊致薄奠,魂其有知,享吾意焉。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祭馬伏波文:維靈當東漢之初,遨遊二帝,君臣定交,立談之際。帝欲征蠻,在庭孰先,公雖老矣,矍鑠據鞍。紛紛謗傷,過若風雨,名垂日星,照映終古。某之心跡,唯公可知,遷流萬里,落天一涯。孤帆漲海,寄此一身,其卒相之,庶幾有神。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寒食享祀祝文:伏以心存梓里,每懷霜露之悲;:身處瘴鄉,久闊蘋蘩之薦。雖關山之有阻隔,念魂氣則無不之。輒竭愚忱,躬陳菲奠。具位積善在己,受禄於天,鄉黨推仁,子孫蒙福。恩深顧復,雖愈久而不忘;:報在烝嘗,豈阨窮而敢怠。牲牢肥腯,酒饌潔豐。頓轡南來,恍若音容之如在;:叩頭北望,不知涕淚之無從。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莊簡集》卷一七宋:李光:文:Article:先兄二十五承事祝文:生也不辰,死因無後。每緣霜露之感,難忘手足之情。神如有知,歆此家饌。 全宋文卷三三一八宋:李光:文:Article:薦羊疏文:諸處餽羊,既不忍殺,十有三頭,畜養滋久,遂無脱期。今轉變到净財五十貫足,躬就報恩禪寺齋供佛僧,看轉經文,仍設水陸,薦拔群羊超生人天者。先輩重物命如此,余亦效尤,爲之懺悔。,按:《密齋筆記》卷五,叢書集成初編本。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北宋:聶昌:政和六年六月:文:Article:乞改正都録事班位奏:三省都録事,在元豐法不得過朝請大夫。比年有用特恩至中奉大夫者,遇春秋内宴,其位乃在左右史侍御史左右司郎官之上。、:左右司宰屬,侍御史彈治不法,左右史日侍清光,其選高矣,而都録事位其上焉,無乃未正乎?乞特改正。其寄録官雖高,亦寘在左右司之下,庶幾隆殺有别,而名分正。,按:《宋會要輯稿》職官三之二九(第三册第二四一二頁)。又見同書職官四之二二(第三册第二四四七頁)。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三朝北盟會編》卷四○,《孝慈淵聖皇帝要録》卷上北宋:聶昌:靖康元年二月:文:Article:論伏闕劄子:臣聞前日蔡懋李棁諭與大學長貳,令屏去伏闕上書陳東等,諸生聞之,莫不怨忿,一學多士,咸欲拂袖出學。今日又聞棁令根治諸生并伏闕百姓,欲置於法。臣聞之,不勝惶駭。仰惟陛下睿知仁慈,君臨萬方。士民以積年不舒之怨憤,乘隙相聚,賊殺内侍,指駡奸黨,蓋恃陛下仁聖,必能與百姓雪去怨氣。而懋棁之徒恨其駡己而佐李綱,欲遂除去根株。又棁宣言,爲前日伏闕之士其閒有李綱故舊,欲盡行誅戮。臣恐大失士心,歸怨陛下,自此士民思亂,恐無已時。蓋士民上書,不約而從之者數千萬人,其言皆平昔公議,乃陛下所急欲聞,而奸人所甚惡也。豈有不禀上旨,敢令開封快其私意?願陛下訪聞行下,速賜止絶,庶幾忠義之士不死奸人之手,而忠言讜論日聞於九重,實宗社萬世之幸也。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史》卷一九三《兵志》七北宋:聶昌:靖康元年六月:文:Article:乞收盗賊刺充厢軍奏:招兵者,今日之急務。近緣京畿諸邑例各招刺,至于無人就募,則强捕村民及往來行人爲之。遂致里甿奔駭,商旅不行,殊失朝廷愛民之意。檢準政和令,諸盗再犯杖以上情理不可决放而堪充軍者,給例物刺充厢軍。今京城里外間有盗賊,皆是豪猾,無所忌憚,雖經斷罪,頑惡弗悛。若依上條刺充厢軍,不惟得强壯之用,又且收集姦黠不復爲盗。如允所請,則自内及外皆可見之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史》卷三五三《聶昌傳》北宋:聶昌:文:Article:言扞敵之策奏:三關四鎮,國家藩籬也,聞欲以畀敵,一朝渝盟,何以制之?願勿輕與,而檄天下兵集都畿,堅城守以遏其衝,簡禁旅以備出擊,壅河流以斷歸路。前有堅城,後有大河,勁兵四面而至,彼或南下,墮吾網中矣。臣願激合勇義之士,設伏開關,出不意掃其營以報。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大金弔伐録》卷三北宋:聶昌:文:Article:説諭河東士民:昌啓::守土之臣,自合遵奉朝命,令守則守,令守則守。今既有敕書令割與大金,何必區區堅守!:即今若堅守,則必招大兵攻打殘破。應河南官員軍人百姓商旅,既不得南還,而土人又不免屠戮之禍,何可遂復舊業耶?况於京城危迫如此,方藉交割以退師,儻若稽緩,豈不誤國大事?今交割兩路,河北則差耿門下,河東則親賫詔書,朝廷危迫之意可知矣。昨者備坐聖旨,約知通以次出城面議,既不略至城外,審驗是非,諭問端的,輒下矢石,引兵出戰,殆非體認朝廷危迫之意。昨晚又遣三輩賫敕書往,又復無報,不知公等意欲何爲。今交割大帥亦不以城中拒守爲怪,但欲疾速交割,以了國家大事。開門之日,秋毫一無所犯,放官兵商旅南歸,皇天后土實鑑臨之。幸早爲之所,無復疑慮。若稍遲遲,大兵一至,悔無及矣。昌舊名山,六月間賜今名,恐公等未知,故以奉聞。古者交兵,使在其間,蓋欲通彼此之情也。昨晚親詣城下,遣使臣賫劄子奉聞,輒下矢石,再遣三介賫敕書去,亦未見還,豈非爲所傷乎?雖他邦遣人,尚不可如此,況本朝皇帝遣一樞密親行,而所差去皆朝廷之人,不知輒固拒,何也?請深思之,無貽禍。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七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三○四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因日食命百官轉對奏:建中靖國元年四月:臣伏見神宗皇帝即位三月,即詔内外文武羣臣直言時政。至十一月再下詔書,每遇起居日,輪百寮轉對。當是時,日食來年正旦,故神宗寅畏天威,諮詢闕失,以圖消伏,以廣聰明,甚盛德之舉也。今連年日食,皆在正陽之月,考之前志,殆非小變。陛下去歲已嘗下詔求言,獨轉對之制,闕而未講。臣愚伏望因兹薄蝕,特降德音,每遇起居日,輪百寮轉對。庶幾上虔天戒之丁寧,下通人情之壅塞,以追先志,以廣聖德。因之修舉故事,正在此時,伏乞留神詳察,速賜施行。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一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右編》卷七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養直臣以素奏:建中靖國元年五月:臣聞漢武帝殺人如薙草,而汲黯數以直見,不少降,帝終下之。黯在朝,淮南之謀爲寢。一戇直之臣甚微,而朝廷輕重繫焉。是以養之不可不隆,聽之不可不察,去之不可不謹。今朝廷以言得譴,不過黜官去國而已,然未聞有汲黯之切直,何也?蓋養之不素,未必充其才;:既充其才,遇之未必盡其禮;:禮或加厚,聽之未必察其情,去之未必當其罪。以人君之威,逐一小臣,不啻若怒飈之振槁,翩翩然徑逝矣,而不知適以資讒諂囁嚅相賀之語也。傷君之明,喪臣之直,無甚於此。自昔人君之明,廣大度以優容,虚誠心而延伫,推内恕以假借,忍難行而聽納,所以養成人臣之直。故其進諫也,無首鼠之疑謀,有批鱗直前之勇氣,事無不聞,理無不盡,上無過舉,下無逆情,姦人破膽,黠吏縮手,民賊屏迹,國狗希鳴,蹇直之氣日益尊矣。故曰苟得其養,無物不長;:苟失其養,無物不消。陛下德度宏博,出於天性,羣臣進諫涉狂,未嘗誅戮,復加優賚,天下之士,孰不欲爲陛下盡忠,况在言責者乎!:傳曰興王賞諫臣,》:逸王罰之,信斯言也。然臣聞唐太宗貞觀之時,導人使諫,三年之後,諫者悦而從之;:又一二年,勉强受諫而終不平。蓋受難堪之言,常在於慷慨願治之初,必厭於翫習已安之後。漢武帝,剛忍之主也,而有容直之得;:唐太宗,强明之君也,而卒有怠惰之失,相去遠矣。惟陛下覽焉。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四宋:江公望:文:Article:論翫物害治奏:建中靖國元年七月:臣聞理無隱而不彰,事無晦而不顯。言,君子之樞機,故不可不謹。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况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况其邇者乎!:惟君爲風,下民爲草,草上之風,未有不偃者也。故有所不言,言無不彰,有所不爲,爲無不顯,君唱之下,民未有不應者也。陛下居九重之中,可謂崇深閟遠,臣民耳目之所不接,一有出言,未嘗不彰,一有所爲,未嘗不顯。蓋民離之則愚,合之則神,合衆論則崇深閟遠者皆得而知之,皆得而議之。臣側聞陛下邇來政事之暇,蓄能鳴善鬬之禽,籠奇羽佳喙之鳥,以資賞翫之習,使誠有之,亦未足以害治也。然臣讀書至於五子之歌,》》:知太康之失邦,不過内作色荒,外作禽荒而已。所謂禽荒,不必馳騁畋獵然後爲荒也,心有欲而不禁則志荒,志荒則政怠矣。昔唐太宗之時,一臺使有諷李大亮以名鷹爲獻,而大亮密表,以陛下絶畋獵久矣,求鷹必非陛下意,而太宗悦其正諫。玄宗遣使求鵁鶄鸂鶒於南方,而倪若水上言,以賤人貴鳥非所以望陛下,而玄宗賞其説。向使二君縱欲而無度,拒諫而不改,豈復有貞觀開元之盛治乎?若以爲資房闥之悦,豈不聞華陽后樊姬之所爲乎?秦王好淫聲,而華陽后爲不聽鄭衛之樂;:楚莊好畋獵,而樊姬爲不食鳥獸之肉。口非惡味也,耳非惡聲也,抑所好以率二君於無過之地爾。中宫淑質徽音,母儀天下,未聞有過舉。事出於陛下爲之,中宫當以華陽后樊姬之事以相警戒矣。若事出於中宫,以資戲樂,陛下當以關雎求賢葛覃尊傅,》:、《以相規正。故刑于二女,所以爲大舜,刑于寡妻,所以美文王歟!:惟陛下財幸。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宋:江公望:文:Article:論蔡王府獄奏:建中靖國元年七月:臣聞天下之理,有隙則物皆可入,故聖人塗隙於未開之前;:有迹則瑕皆可指,故聖人泯迹于未形之際。物可入則親者離矣,瑕可指則疑者實矣。在物之理,雖甚疏遠者,尚且如此,矧閨門之内,骨肉之間,其可不察耶?臣訪聞蔡王府吏相告有不順之語,浸淫恐及蔡邸,開封府已行根治。臣聞之駭汗流浹,驚悸不能自持,豈有極治之世,太平之時,乃容小人銜私怨,逞不軌,謀離間陛下骨肉之親者乎!:象之於舜,焚廪浚井,其逆心已明矣;:擁二女坐床鼓琴,其逆謀已成矣。舜未嘗藏怒宿怨,卒封之有庳而富貴之,唯恐不得象之心也。至魏文帝褊忿疑忌,一陳思王且不能容,故有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之語,爲天下後世笑。豈不思兄弟天之大倫也,有手足相扞之親,有首尾相應之義,有塤篪之和,有友于之樂,故孔子以不間於父母兄弟之言爲孝。蓋親隙不可開,隙開則言可離貳;:疑迹不可顯,迹顯則事難磨滅。陛下之得天下,天人歸之也。章惇嘗簾前持異議,已有隙迹矣,蔡王出於無心,年尚幼少,未達禍亂之萌,故恬不以爲恤。陛下一切包容,已開之隙復塗矣,已顯之迹復泯矣,恩意渥縟,歡然不失兄弟之情,與夫區區未能忘天下,操以自狹者,不啻相十百矣。伏望陛下勿以靄昧無根之言而加諸至親骨肉之間,俾陛下有魏文相煎太急之隙,」:而忘大舜親愛之道,豈治世之美事也!:伏望陛下密詔所司,凡無根之言,勿形案牘。箠楚之下,何求弗得,一有浸淫旁及蔡王之語,不識陛下將如何處之。莫若略治所告及被告之人,粗見嫌怨情狀,並流之嶺表,以示天下神器,非人心天命弗集,非口舌强力可争也。示天倫之愛,雖天下莫之奪也,雖善爲間言,莫之離也。儻形按牘,有瑕可指,一入胸次,終身不忘,雖父子之間,尚未能磨滅,况兄弟乎?迹不可泯,隙不可塗,則骨肉離矣,陛下將何道以治天下也?蔡王萬一蒙犯霧露之疾,神考在天之神靈豈不知之,陛下將何面目見神考於太廟乎?書曰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詩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至德要道,足以風動天下,未有不自親始者也。惟陛下深留聖意。《皇朝文鑑》卷六二。又見《國朝諸臣奏議》卷三二,《東都事略》卷一九,《宋史》卷三四六《江公望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七七,《經濟類編》卷七二。:豆::原無,據右引補。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九四,《右編》卷五宋:江公望:文:Article:諫獵奏:建中靖國元年:臣聞邇日傳聞道路之言,有姓賈中貴人臂鷂鶻,入後苑,捕逐禽鳥,臣未之信。豈有禁御之中,雖是近習之人,敢肆猖獗,一至於此!:徐思之,必有伺得聖意,然後敢爾。再思之,陛下未應至此,然終疑而不釋也。陛下所以得天下者,以仁而已,豈有仁者之君而務游畋者乎!:又况陛下即政方踰年,未明求衣,日昃不食,刻意勵志,好賢樂善,聽言從諫,期底于道,尚恐負宗廟社稷之靈,無以慰天下蒼生之望,豈復有暇逐禽獸爲樂乎?春蒐冬狩,特重於宗廟之禮;:毁卵覆巢,尤戒於生誕滋育之時。豈有仁者之君,不因奉先祭祀而於生誕滋育可戒之時,爲毁卵覆巢之虐乎?千金之子,尚有垂堂之戒;:萬乘之主,豈無犯車之虞!:和鑾之節,清道而行,猶慮於銜橛之變,况馳騁驅逐,與禽獸争道於萬死一生之地,豈不殆哉!:豈有仁者之君,不自愛重,而爲虞人之所爲乎?得一禽則喧呼號歡,分賜金帛,不恤其費。豈有仁者之君,輕百姓之膏血,以重微禽之軀乎?臣以此揆之,陛下必不然也。雖然,與其後事而引悔,孰若先事而知戒?此臣所以不惜萬死,雖得之傳聞之不審,亦爲陛下道而不敢隱也。五子之歌曰:》:内作色荒,外作禽荒,有一於此,未或不亡。老聃曰::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心狂志荒,何事不忘?莊周曰::用志不分,乃凝於神。志分於外,神亦隨之,神志不一,何事不失?王者之治,斷可識矣。夫鳥託深林,獸育豐草,魚鱉不亂於網罟,草木不夭於斤斧,人不苦於苛政,斯乃仁者之君,所以治天下之道也。昔文王有靈德,故麀鹿白鳥在其囿而有濯濯翯翯之態,魚在其沼而得充牣跳躍之樂。陛下不大苑囿之奉,數畝之地,蠢動飛走,恃陛下天地之仁德,依陛下日月之末光,生誕滋育,得性之樂,不異於文王之囿。今反張喙横羽延喘假息於馳驅啅噪之餘,碎首决心飛毛灑血於猛鷙爪翮之下。數畝之地,依陛下尚不得保全其生,况四海九州山林川澤之廣遠,何以逃無辜夭折之禍哉?蠢動雖微,與人同一性也;:生植雖遠,與人同一理也。以强并弱,以貴吞賤,以其不能告訴,殺之若無罪,豈不思易所謂信及豚魚詩之仁及草木,》:、《果何理也?嘗聞荆文公得如黄之狗,箘簬之矰,畋於雲夢,三月不反,聽保申之諫,受束矢之笞,務治乎荆,兼國三十。非師保之訓,則國亡矣。玄宗嘗獵苑中,必視左右曰::宰相韓休知否?」:已而疏輒至。非宰相之言,則社稷計已矣。司馬相如賦上林以諷漢武帝,》:揚雄作羽獵以諫成帝,》:言近而指遠,詞婉而意迫,孰謂詞臣無補於國也?詩有刺虞有箴,》:、《皆以游畋之無益於治,祇取亂亡爾。今陛下師保不陳訓,宰相不抗疏,詞臣不獻賦,書無歌,詩無刺,虞人無箴,所賴以知過失者,諫臣爾。臣或不言,陛下如宗廟社稷何?如天下蒼生何?臣言縱不實,亦足以爲異日之鑑。唐高祖喜走馬射帖,孫伏伽進諫,以謂此直少年諸王務爾,既爲天子,尚行之乎。齊桓公以酒腐於俎,得無害霸乎,管仲以此固非善,然無害霸也。夫從禽止少年諸王務也,陛下一日爲之,未足以害政,第以天子爲諸王少年之務,何自輕乃爾,非萬乘取重於天下之道也。傳有之:》:耕道而得道,獵德而得德。臣願陛下驅騖於仁義之場,游觀於六經之囿,網多士,弋羣凶,天宇掃清,王道砥平,天下之望也,社稷宗廟之福也。上干天威,自速誅戮,陛下矜其以諫爲職,少貸狂易,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一七,《東都事略》卷一○○,《宋史》卷三四六《江公望傳》,《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一,《宋元通鑑》卷四七,《右編》卷八,《經濟類編》卷三三,《續資治通鑑》卷八七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爲政取人無熙豐元祐之間奏:建中靖國元年:臣日者獲邇清光,親承聖訓,以今日之治體當以繼述爲先;:復賜宴間,側聆睿旨,以今日朝廷而患元祐人爲多。臣退而思之,既持繼述之論,必牽於元祐之説,此理勢之必至者也。夫孝子之心,莫不以繼述爲美。哲廟固孝於神考矣,持繼述之論牢不可破。輔政非其人,以媚於己爲同,忠於君爲異。一語不相合時政,必目爲流俗;:一談不相侔時事,必指爲横議。借威柄以快私隙,必以亂君臣父子之名分以感動人主。故元祐之臣,投荒屏裔,爲之一空。所引陰險憸佞輕浮刻薄之小人,内結中貴,以窺伺主意,外生邊事,以持久禄位。人力困竭,國用匱乏,天下爲之騷然。泰陵不得盡繼述之美,大臣持論不平之過也。昔成周之時,作興人材,化雨德風,浸潤披拂,菁菁有阿陵之養,芃芃足薪槱之用。一遭幽厲之禍,人才凋落。至宣王中興,有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愛莫助之之歎。」:宣王知人才可以培植而生,可以護養而成,若芑之新田菑畝,培植護養有力,故南征薄采而足用也。元祐人才,皆出於熙寧元豐培養之餘,遭紹聖竄逐之後,凋疏落漠,所餘無幾。天假殘息,若有待焉。陛下有作,萬物興睹,雨露滂沛,咸被湔洗,不旋踵召寘禁近,或布在臺省,要藩便郡,班班有之。萬無一生之人,既獲全活,百有十非之者,一切俱原,豈惟不失前日仕宦,亹亹焉有進擢之望。人非木石,豈敢不懷恩?陛下不用則已,用之則若臂之使指,若手足之扞頭目,豈復有不應我哉!:陛下持繼述之論而以元祐人爲多,不過患其不爲使爾,此正非所慮也。陛下操利勢,持名器,體乾剛之德,用皇極之道,以臨御天下,以役使羣物。人臣結髮辭親,委質就仕,既移所事事陛下,豈有驁然不爲使哉?陛下不迫其所難,不强其所不能,得欲同心協力,遵奉神考已成之法度,徐將講求繼述之美意,與天下共享其利爾。昔齊桓釋射鉤之讎而管仲得以濟其功;:晋文不宿斬袪之怨而勃鞮得以成其名;:王珪魏徵易所事而不以陰計爲諱,唐太宗用其直而卒成仁義之治。神考於元祐之臣,其先非有射鉤斬袪之讎,陰計之隙也。先帝信仇人而黜之,陛下黜仇人而用之。用其隙猶足以濟治,况非其隙而用之者乎?其肯爲陛下盡心也必矣。陛下若立元祐爲題,必有元豐紹聖爲之對,有對則争興,争興則黨復立矣,󲦤紳之禍何時已也,可不痛哉!:陛下嘗榜朝堂并布告天下,以爲政取人無彼時此時之間,損益惟時之所宜,用捨惟義之所在;:又改元詔旨,亦稱思建皇極,嘉靖庶邦,蓋當端好惡以示人,本中和而立政。皇天后土,實聞此言,陛下欲渝此言,其如皇天后土何?論述事則一無所作,述之而已,此詩所謂率由舊章,」:而閔子騫所謂仍舊貫何必改作者也;」:論繼志則治雖不同,同歸于治,而啓之敬承禹道武王之卒其伐功者也。惟道是從,豈泥于已陳之迹哉!:二帝常道也,可則若之,否則稽之,何常之有?惟其不常,是乃所以爲常道也。伏望陛下以繼述爲大計,以因時損益爲盡美,雖步驟馳騁,不越於神考法度之間,皆足以爲治。是猶王良造父之挾輿馬,駕御疾徐之節在我,雖欲頓領而爲之用,勢亦不可得已,况非迫其所難而强其所不能也!:揚雄曰::御得其道,天下狙詐咸作使;:御失其道,天下狙詐咸作敵。治天下者,審所御而已。能審所御,雖狙詐且爲之使,况不爲狙詐者乎!:故有國者惟患人才之不多,不患多而不可用,惟患不能用而已。陛下明諭羣臣::以朕之所謂繼述者如此,朕之所以遇元祐之臣者如此,咸勉承聖訓,各務同心協力,以成繼述之美,以保富貴安榮,朕於爵禄,何所愛焉!:儻陽爲公心,陰結死黨,專立異論,務沮成法,或怏怏非其君而驁不爲使,則明行誅斥,以戒在位。朕於汝無愧,汝負朕爲多,自速之禍也,悔何及焉!:先之以訓誥之情,申之以丁寧之義,終之以惻怛之意,此周公所謂予不惠若兹多誥,蓋有不獲免者矣。如是元祐之人惟患其不多,繼述之美無患其不盡,天下何患其不治也,在陛下御之而已矣。仁者善合人,不仁者善離人,惟聖人能置人於其間。是猶水火之不相能也,置鼎焉,故能濟烹飪之功,成五味之和。今宰相執政侍從臺諫,、陛下善置人焉,雖水火之不相能也,必有足以濟治者矣。此尤不可不察也。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八,《皇朝文鑑》卷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四,《經濟類編》卷九○,《右編》卷七,《古文淵鑑》卷五五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通下情防太察奏:建中靖國元年:臣聞人君明目達聰,所以通下情也。前後有旒,左右有纊,所以防太察也,太察則聞人之過,下情不通,則不見己過。聞人之過,則姦生而刑滋;:不見己過,則心塞而禍萌。此周之厲王以防口而召亡,漢之顯宗以耳目隱發爲明而速亂也。邏者之興,推求其意,不過以求瑕搜匿,鈎致盗詐,出於不備,擿發如神,此一酷京兆之俗才爾。使京兆爲之猶可羞,矧以天下爲度,海内爲家,而爲京兆不爲者乎?陛下即政之三日,一切罷去,天下聞之,翕然歸心,開口張膽,人人自安,告訐不長,風俗向厚。比聞稍稍復置,益舊額通爲七十人。一人量以十人爲耳目,十人之中,一人又以十人爲之散于通途永巷,不啻數千百人矣。夫婦醜詆之言,仇隙怒傳之語,增情飾狀,擿隱抉伏,何所不至?人人跼蹐,各各疑慮,親戚不敢誠,朋友不敢信,目不敢注視,手不敢直指,若此定非清世之美事也。昔吴主孫權用吕壹輩舉罪糾姦,纖介必聞,深案醜誣,排陷無罪,以作威福,步騭力詆其非,權尋誅壹,覺悟尚早。蓋小人因緣銜命,不務奉公,利在憑藉威勢,杜絶人口,公然作過,使上聰不達,威柄潛移,刑及無辜,睽睽萬目,由聞人之過,不聞己過之所致也。老子曰察見淵魚者不祥,以察爲明,是誠不祥之召也。陛下豈不思畿甸之外非陛下之民乎?人各有心,能使之昏昏不喻朝廷之所爲乎?人各有口,能使之默默不議陛下政事乎?既不可揜於天下,何獨察察於輦轂之下以爲明哉?語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議。信乎有道,不可得而議也!:伏望陛下以道御天下,使人蕩然不疑,無得而議,何爲蹈吴之故轍而不知革!:彼猶能因言以誅壹輩,孰謂陛下鑑此而不能之乎?願黜獻議之人,通舊額人數一切罷去。除禍者必鋤其根,植福者必封其本,毋謂昔有額而不可去也。其根尚存,枝葉他日復生矣,不可不察。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七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一一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以田疇墾廢多寡爲守令進退之法奏:建中靖國元年:臣聞損上者,益下之道;:厚下者,安上之義。未有不先厚下而上奠居者也,未有下不益而上獨有餘者。民爲邦本,食爲民天。洪範八政,》:以食爲先,必曰農用八政者,益下之道也;:詩之公劉,》》:以疆埸爲先,必篤公劉者,厚下之義也。召康公獻公劉之詩於成王涖政之初,》:箕子陳八政於武王勝商之後,以大君初政,貴乎知本,本立則政舉矣。故教生于既富,禮興于足食,操大器者未有不以農爲急。今天下四民雜處,侈靡淫巧之智興,轉而爲工者,皆是倚市罔利之徒,熾散而爲賈者不可勝數。執公府之役,一邑之中,不知其幾家焉。怠惰游手,一家之中,又不知其幾人焉。故一夫耕,十夫待哺,十家耕,百家仰食。豈獨如是,軍賦於是乎出,公需於是乎興,賓客冠昏喪葬于是乎在。一有旱乾水溢,雖終歲勤動,糟糠不厭,流離轉徙於溝壑。朝廷雖遣使發倉廪以振救之,死已十八矣。監司郡守,雖有勸農之名而無勸課之實。設有其實,人必指爲迂闊而竊笑,故不能持久也。漢文帝以孝弟力田者同科,詔書勸諭,謁者賜勞,自爾海内富足,禮義興而幾致刑措。今郡守縣令以外任之輕,安于苟簡而不究治,民不安業,澤不下流,無足怪也。臣伏願行勸課力田之詔,發於惻怛,重于丁寧,終以不倦,以田疇墾廢多寡之地爲守令進退之法。其有田疇加闢,民安其政,雖長子孫勿易,於是久任之道寓焉。璽書勉諭,加秩賜金,須公卿則簡之郡守,闕郎選則縣令入補,於是外重之勢舉焉。一舉而三得之矣。蓋外重則久任者安於圖治,不爲苟簡因循之政,加之惻怛丁寧不倦之詔諭,雖有不欲力田之民,蓋寡矣。由是富庶之俗興,禮義之教行,天下之不治者,未之有也。伏望陛下少留意焉,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二六一九,《國朝諸臣奏議》卷六三,《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九三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謹擇左右近習之人奏:建中靖國元年:臣讀孟軻之書,至戴不勝曰::子謂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於王所,在王所者,長幼尊卑皆薛居州也,王誰與爲不善?在王所者皆非薛居州也,王誰與爲善?一薛居州獨如宋王何?乃知成人君之善,非一人之力也。周公作立政戒成王,》:雖綴衣趣馬,左右携僕,必以吉士。乃知左右前後,雖便嬖近習,亦惟其人也。人君位尊勢隆,唯左右大臣日一見,有事則公言之;:諫官御史,月對不過三四,有事則昌言之;:天下之士獲登文陛以望清光者,萬無一二焉。戰慄惶怖,言若不出諸口,矧能劇談天下利病哉?與陛下朝暮起居從事,莫非左右前後,便嬖近習之人。一不謹所擇,則憸佞柔媚,進於君側,承風順指,悦意便情,有所不欲,欲無不得,有所不聞,聞無不盡,朝餌夕啗,日浸月潤,切於身則蠹性命之情,延於外則移朝廷之政。唐宦者仇士良嘗語其輩::人君不可令閒暇,閒暇必觀書見儒臣,而又納諫,智深慮遠,减玩好,省游幸,吾屬恩且薄矣。莫若以財貨鷹馬毬獵聲色蠹其心,極侈靡使悦不得息,則斥經術,暗外事,機在於我矣。此尤見便嬖近習其不擇之害,有至如士良者。臣望陛下思孟軻之言,以求多士之助;:佩周公之訓戒,雖携僕必惟其人;:觀士良與其輩密計,驗朝夕從事便嬖近習之忠佞。如是則貨財鷹馬毬獵聲色之欲不萌於心。左右前後既無逢迎之人,朝夕從事莫匪端人善士,雖欲爲之不可得已。夫言不及大而論小,事不到遠而涉邇,非所當及也。然小者大之基,邇者遠之積,知微之君,尤所當戒,陛下思之毋忽。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攬權綱奏:臣竊以一池四監,未知其孰守;:十羊九牧,莫知其孰從。在朝之臣,盈廷之議,未知其孰是。非仁不足與謀,非智不足與明,非勇不足與斷。仁智勇,、:天下達德,操大物者其可忽諸?不咨於岳牧而有四罪之誅,後世不以仁智爲不足,而以勇稱舜者,以善斷故也。捨己而從人,可謂仁而謀矣;:不徧物而急先務,可謂智而謀矣。不資於仁智,未有能勇者也,非勇未有能斷者也,非斷未有能成天下之務者也。舜以是傳之,湯故伐桀而斷之以今朕必往;:湯以是傳之,周公故誅二叔而斷之以從十夫之哲;:周公以是傳之,孔子其於少正卯,疑若無顯過也,斷之以七日之必誅。書曰惟克果斷,》乃罔後艱,信乎當斷不斷,其蹈後艱也必矣!:先王知其然也,故以衣服器用著以法象,俾朝暮起居,見而知之。故天子之服十二章,而黼居一焉,王之四飲三酒,凡巾皆黼焉。天子諸侯於明堂,其負必斧扆焉。黼之爲斧,如以其有剛斷之才,遇物必决,遇理必斷,取之以爲法象,其意亦深矣。施之於服用之間,雖不以言,其丁寧告戒亦至矣。此君天下所當蚤聞也。昔高宗舊勞于外,故能知小人之情;:漢宣帝上下諸陵,周遍三輔,故能知閭閻姦邪吏治得失。陛下在潛邸時,天下利病民間疾苦以至於人臣之忠佞,當熟聞而周知矣;:及臨御以來,日見羣臣,日聞輿議,躬攬天下之事不爲不衆矣。以潛邸之所聞陳于前,以臨御之所知操驗於後,深籌静計,精閲詳講,無一不宜,故獨斷之權,正在今日。此臣所以汲汲爲陛下道,實機會之不可失也。伏望陛下不牽於左右之論,不膠於衆多之口,不以先入已信之言宿於心,不以未信遽告之言拒於耳。從善有走阪之易,去佞無拔山之難,决事如析薪,從理如破竹。本在上,末在下,要在君,詳在臣。若以本付下,無異持太阿而付人以鐏者也;:以要與臣,是猶振千狐之裘而不得領,以綱畀人而欲舉萬目之網者也,不太疏哉!:箕子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老聃曰::魚不可脱於淵,國之利器不以示人。此言本必在上,要必在君也。伏望陛下攬威福,持利器,濟之以必行之斷,龍見而雷聲,風行而火馳,不以芒刃嬰髖髀而取衂,不以粱肉理疾而喪人之軀。漢元帝不知出此,以柔仁革法吏持刑太深之弊,而牽制文藝,優柔不斷,天下機務浸弛矣。伏望陛下以仁智勇行大舜成湯周孔之事,以優柔牽制鑑漢元帝之失,於衣服器用之間深思黼之爲義,朝夕起居,未嘗怠忽,雖萬機之叢凑日進于前,不足治也。黄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以言乘機會之不可緩如此。伏望陛下少留神。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效堯舜之道奏:臣願君爲堯舜,莫不皆然,未曾進以爲堯舜之道者。孟軻曰責難於君謂之恭,」:又曰我非堯舜之道不敢陳於王前,」:若軻者庶矣乎!:夫天無爲而在上,地無爲而在下,天地所以不息者,乾坤默運之而已。堯舜取諸乾,垂衣在上,故至尊之勢隆;:取諸坤,垂裳在下,故至卑之分别。尊卑既位,名分定矣。然行乎名分之兩間,蓋亦有道焉。道者何?虚與静而已。致虚以應天下之務,故天下之務雖沓至而常虚;:守静以觀天下之動,故天下之動雖萬變而常静。静爲動君,虚爲實主,君主得於此,天下皆吾役矣。此所以垂衣裳而治也。臣伏願陛下寡欲以養心,故心常虚而疏通;:端意以寧神,故神常静而淵默。道之所集,理之所會,雖一日二日萬幾若乾坤自然之運,豈弊弊焉以事爲哉!:堯之無名,舜之無爲,用此道也。有志乎二帝,猶不能與三王並駕,况區區下爲文景之治乎!:自古未有不知道而能斡旋天下於掌握,坐視夫民之阜者也。臣有志於軻之爲臣,陛下勿以難爲辭,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四,《九朝編年備要》卷二六,《名臣言行録》續集卷一宋:江公望:文:Article:論爲國之道奏:天下大器,置諸安則安,置諸危則危,此知置之之地,未知運之之手;:天下神器,爲者敗之,執者失之,此知運之之手,未知藏之之道。藏天下於天下而不得遯,此所以爲道也。天下有常安之地,聖人操妙用之手,至人藏不動之道。不動常動,動常不動,運實不運,不運常運,安常不安,不安常安,此宰制天下之妙理。管仲髣髴萬一,以其君霸;:伊尹周公,收拾土苴,以其君王;:大舜神禹得之,以其君帝。孔子曰::惟天爲大,惟堯則之。與天同體,得所以藏之之道;:禪之匹夫,如攘芥揮涕之易,得所以運之之手。煥乎其文,巍乎其功,得所以繕全之理而置之者也。自堯而下,以人治天下。以人治天下,貶於道矣。舜捨己從人,禹惟不矜不伐,湯執中。文王翼翼,武之斤斤,以器之不可滿而先爲可持之方。成王持盈守成,以器之已滿而見於能持之力,道既貶矣,器亦狹也。嗟乎!:戰國之縱橫秦漢之吞并,有爲之之敗執之之失矣。故其妙不知所以藏,其粗不知所以置,天下無事亦幸爾。今有器焉,蠱而不飭,蕩而不綱,攲而不平,漏而不苴,置之能安以否?身坐其中,雖巨有力焉,能運行以否?一日爲有力者負之以去,謂之善藏以否?器既如是,天下亦然。陛下以仁爲樸,以義爲削,以信爲繩,以智爲巧,以禮爲繪,政以制其用,刑以支其蠹,啾啾萬鳴,蠢蠢群動,同在一器,虛而不實。故衆實之所會,靜而不動;:故群動之所止,止而無止。則動亦寂矣,會無所會,故實亦空矣。虛實一體,動靜同域,莫得其隙,莫窺其用,陛下以此藏之,孰能移也?得之於天人,非容心也;:視之若敝屣,非有愛也;:承之於宗廟,非敢忽也。行一不義,殺一不辜,非敢爲也;:人愛亦愛之,人愛亦愛之,示至公也;:上而公輔,下而有司百執事,或坐而論道,或作而行之,各當其力也。不在一曲,不滯一隅,東顧西眄,左提右挈,如在掌握之上。陛下以此運之,孰能弊也?不畏多難而以無難爲憂,不矜無過而以改過爲美。居安思危,在治思亂。以山河爲金湯,以邊人爲赤子。外之郡國,若犬牙之相制;:內之宗族,若磐石之鎮安。建極於四達之塗,躋民於仁壽之域。陛下以此制之,孰能危也?藝祖神考能運而藏之者也,仁宗能安而置之者也。今舉以付陛下,如何其勿思也!:臣之言若誕而不可考稽,皆目前之至理,非外取也。張湛曰至妙之所會者更粗,至高之所適者反下,臣以爲知言,惟陛下財擇。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八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務義理之學以繼述先業奏:義理者,有心之所同得;:芻豢者,有口之所同嗜。口之悦芻豢,以得味也;:心之悦義理,亦必得義味而已矣。學不得義味,淡薄而難向,勤苦而不入。高宗有聖人之資,傅説告以念終始典于學;:成王有中才之質,群臣戒以學有緝熙于光明。有聖人之資而輔之以學則愈明,有中才之質而不忘于學,不失其爲太平守文之主。學之爲益也如此。然日誦月閲,不過於章句誦數之言,陳腐入心,祇益昧爾,奚補於高明哉?以神考明智,聖學出於天性,兩漢而下曠千百年,異代一君而已;:王安石發明義訓,貫穿六經,軻雄而下,一人而已。君臣際會,日就月將,聖德日躋,群臣莫可企及。陛下有志於繼述,願以聖學爲先。講讀之臣,陛下親邇以求多聞者也,詳延精義之學,切磋琢磨,疏瀹心源,斟酌義味,王功帝績,自此流出,法度政事,廼土苴爾。今淺夫佻士,以雕組之末技,誦名數之曲學,更相唱引。使一日得志,必指聖學爲迂闊而不切治務。此理一變,天下復愚矣。改爲自此紛紛,法度掃地,陛下此時悔將何及?蓋義理之學,上以窮性命之微,下以達先王制作之美意,故不可不學,學不可不知所先後,知所先後則得主矣。攬持要妙,卓然獨立,曠然遐覽,仰因天時,俯察人事,斟酌損益,要之不悖義乖理,以成治世之通法,真得所謂繼述者也。夫瑟不鳴而二十五弦各以聲應,要在柱也;:膠柱而求之,則不能善矣。惟陛下財擇。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五六宋:江公望:文:Article:薦人材疏:臣親奉睿旨,俾臣論奏人物,臣退竊思之,此固臣之所當告正,陛下之所欲急聞也。臣聞之孟軻曰::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充是心是是而非非,則足以知人矣。臯陶曰::在知人,惟帝其難之。苟以爲難,則靡所不咨矣。堯躬明德在上,賢不肖宜若白黑之不可亂,如驩兜之黨姦,猶且咨之,蓋盡人所知然後能無所不知。陛下勇智天錫,聖敬日躋,廣覽遠聽,巖穴側微,無所不逮。故於人物如鑑無心,妍醜不能逃其質;:若權衡應物,輕重未嘗失其平。猶下咨微臣,以廣耳目,真帝堯之用心也。若臣涉世甚疏,經國有志,二十年間,世味無一經心,粗知静趣。傳曰:》:心静天地之鑑。心苟静,天地猶可鑑,况人物乎?臣之所知,或得所稱,或觀於已試,或爲寮友而知其所趣,或於孤遠而見其持守,不厚族姓,不問黨與,不間親讎,不挾權倖,采之公議,僉以爲允。陛下廓天地之度,無物不容;:晦神明之用,有瑕必匿。搜羅包括,咸在其中,遺其所短,用其所長,不求其備,隨器而使。故人無不盡之才,才無不濟之治。因臣一人之所知,以類而求臣之所知,才不可勝用矣。求之一人且如是,矧公天下而求之乎?易曰拔茅連茹以其彙,》征吉,以言君子泰亨之時,拔其一則各以類從矣。此正今日之所急。陛下不間疏遠,如臣者尚且咨之,孰不爲陛下盡焉?伏乞更賜咨訪,以驗臣之不妄。謹列姓名于左。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八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奬拔廉退疏:廉非士之高行也,衆人好污而廉有時而爲高;:退非士之清節也,衆人好騖而退有時而爲清。人君砥礪名教,敦厚風俗,豈有他塗哉!:狃衆所好而好之,咈衆所惡而惡之,好惡不出於在位之私而以在位爲之媒,故天下翕然觀化而無東漢激揚提拂之弊,清議歸上,厚德在下矣。臣在鄉曲及出試吏行三十年,嘗所見聞於仕宦不言財利,不私貨賂,不侵蟊百姓,百無一二焉。監司郡守有歲薦常員,三省樞密有不次除目,内外紛騖,門墻如市,袖書自媒,背語相刺,甘言諛語,日陳于前。貴公心知其非,亦重於謝絶。既退,騖立廡下,折腰俛首,呈露肺肝,盱盱睢睢,爲可憐之態。士節雕喪,風俗薄惡,干分犯義,虧名敗教,有至於此,今日天下所當先慮者也。然由士類污染,當以士類浣濯,是猶解酲必以酒也。欲望朝廷應中外任仕及未該引年自謝事者,學行卓然可觀,尤於廉退爲多,若廉退不足而文采勝者,不在選焉。許侍從臺省監司各薦所知一人,保任終身,以備選擢。所舉或謬,不以自首原免。一人爲之媒,衆人知所嚮矣,此激濁鎮浮之要術也。伏惟陛下少留神,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依赦文放免欠負劄子:臣竊聞膏澤以施爲先,有司以吝爲得,各有所當,不可概見。去年四月放欠赦文既行,天下歡呼,均被其澤。議者以謂失撙過裕則未免屯膏之譏,放免所以礙官本,執奏有謂區區過計,則未達有司之吝。有司不得不吝,朝廷不得不釋。職在下,守之不失其爲義;:命在上,施之無害其爲仁。義貴從宜,必審權輕重;:仁在博施,故當籌緩急。朝廷以宿負爲不可償,民罹捶楚囚禁之苦,州縣有牒訴追呼之擾,方曠然與天下丕變,故作肆赦之文,非不知礙官本,妨國用。急於緩民之苦,息州縣之擾,故盡行蠲放,以伸陛下博施之仁。放免欠負,雖所以礙本,執奏朝廷,直其守職之吝。自從權宜之義,雖赦釋之,有司何預焉!:各有所當,不可概見,良以此也。又况朝廷號令既出而反,何以取信天下?有司既有日限,久請不報,上下相持,德澤不流,民不堪命,陛下特未知爾,豈其曠然丕變之恩反鉗於有司之手不得行也!:訪聞宿負雖注官籍,名存實亡,縱然自存,朝哺不給。有負數千緡錢,累月之間,持數千錢出以應郡縣督責之期,雖荷耳械手棰毒至於籲天,亦何益也!:祇以傷陛下之仁爾。伏望聖慈,明詔有司,應赦文所載欠負,不以礙官本,並依元降指揮蠲免施行。豈惟大號無反汗之失,又足以申至仁博施之恩,豈不美哉!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八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勿復行封樁奏:爲民必有役,奉公上之通義也;:免役必輸布,取民力之中制也。會一歲之用以爲斂,其寬剩不過十之一二,以備凶荒之不足也。此神考立法之本意,而奉行之吏於十二外别立封樁,子或過母,元祐之政,得以藉口。先帝遹追神考之志,一切罷去,可謂善繼。然隨時損益之美,有待陛下今日。臣訪聞府界提舉常平祝朋劄子,乞復行封樁以備不給,此何異於獻羡餘者也?職董農政,當講求神考立法之意,俾德澤下逮黎庶,而乃啓厚斂之路,天下必以府界先偵得指,希風迎意,翕然各私售其説,變亂故常,斯害政之尤大者也。陛下即政踰年,膏澤美利未聞有以及天下,而天下之人拭目傾耳,日望堯舜之治,不啻若饑渴。朋以厚斂之説開新政之隙,是欲陛下隳神考之良法,當天下之怨議,復見詆毁成法之人駢首屬耳,切切私議,將乘間而發也。其背陛下繼述之意有如此者,若朋别將使指,臣未知其如何,决不可以董常平之政。蓋常平所董,皆神考所立法度,其一如此,類皆可知。陛下方因時損益,酌其中道,力救元祐紹聖過與不及之弊,使天下後世好爲異論之人無得而議,故造端不可不謹也。 全宋文卷二六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六宋:江公望:文:Article:乞重修神宗朝國史奏:臣恭以神宗皇帝史書,經元祐紹聖修纂,史臣議論,各有所挾,類多偏係,不唯不足以傳信後世,今日史官,實難措辭。若折以紹聖之書,則元祐修纂之臣法固不容匿藁。臣妄意其家各有追記所以之文,後世其書必别行,議陛下者必曰神考乃陛下之父,豈有子不爲父作好書,必不信史而信别行之書也。盛德大業,反遭掩昧而不明,當是時,誰爲分辯?今日所當痛思也。或者之論,欲重爲恩賞,以出私挾之書,并二書焚之,别行修纂。如是則野史復興矣,適以實元祐别行之書爲不妄也。史官以二書叢較,矛盾相持,不獨神考德業未易措辭,當時預政大臣,子弟或在顯仕,豈無顧避?業已在職,以編次纂集爲名,苟延歲時,假此以爲階,至於華近,遂脱身去矣。此史所以未有絶筆之期也。况神考盛德大業,事實見在,陛下雖欲加損益且不可得,况人臣乎?况天下後世乎?伏望陛下蒐羅博古洽聞平心篤論之士凡三數人,不以彼時此時之間,擢自淵衷,付以史任,期以一二年,早見成書。故不受汙染之清明,不入形容之氣象,倘得良史,筆下自傳此意,而簡牒迥有光彩。伏望特降詔書,明牓朝堂,使曉陛下德意::以先帝史牒異論相持,久不得就,今訪之公論,取博古洽聞平心篤論之士,蔽自朕意,以補史官,不以元祐紹聖爲間。二書並存,折之事實,書就即焚之,雖朕與士大夫無預加損。要以近期,不以員多爲冗。豈惟神考盛德大業,增潤於直筆,傳美於正論,俾朕夙夜不遑康寧之心少安,亦卿等父祖之休績不爲阿論異見之所揜。共揚斯休,朕與汝之責塞矣。伏冀聖慈,如允所請,早賜降詔施行。臣以謂機已失時已後矣,雖旦晝不可停也,惟陛下勉之。 全宋文卷二六二○,《東都事略》卷一○○,《宋史》卷三四六《江公望傳》,《名賢氏族言行類稿》卷三宋:江公望:文:Article:言趙挺之懷私劾王古疏:人君所以知時政之利病人臣之忠邪,無若諫官御史之爲可信也。患聞知之不博也,故聽以風聞,雖事有不實,聞無不言。至若挾情肆誣,快私忿罔上聽,陛下不可以不察也。臣聞挺之與古論事每每不合,屢見於辭氣,懷不平之心,有待而發。俚語有之,官事私讎,」:此小人之所不爲,而挺之安爲之,豈忠臣乎?, 全宋文卷二六二○,《右編》卷六,《諸儒鳴道集》卷五四,《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江公望:文:Article:心説:耳目口鼻之不相亂,其所以能聽能視能味能嗅者,、有心爲之官而管攝之也。役使羣動,鼓舞萬物,莫知所以然而然者,有心爲之宰而制割之也。能貴能賤,能與能奪,能生能死,其所以貴賤與奪生死之者,有心爲之君而命令之也。心之爲心亦大矣,世之論者莫得其旨。以時求心而心非時之可求,所謂出入無時者是也;:以處求心而心非一處之可得,所謂潛天而天潛地而地者是也;以體求心而心非一體之可見,所謂不在内外中間者是也;:以用求心而心非用之獨得,所謂無思無爲寂然不動感而遂通者是也。、:衆人放心,賢人勿喪心,聖人縱心,至人無心。惟無心故能忘天下,能忘天下然後能得天下而若固有;:惟縱心故能不拘於天下,能不拘於天下然後能應天下而有餘裕。前乎百千萬世之已去,後乎百千萬世之未來,不離乎方今,此心之一念。此一念心,直下研究,不見倏起之端倪,亦不得瞥去之蹤跡,方生方滅之間,亦了然無所倚薄。惟狂克念作聖,」:一念聖則全體是聖;:惟聖罔念作狂,」:一念狂則全體是狂。狂與聖只一念間爾。一念瞥起之心,與前乎百千萬世之已去後乎百千萬世之未來同一時爾。蓋時由念起,念自心生,一心無二心,故一時無二時也。是以日新之德則念,念故矣;:罔念之狂則心,心新矣。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故人君之運心動念,其可不克慎耶?四方萬里以爲遠矣,而不思四方萬里之外果何物耶?以爲虚空則虚空之外復何物耶?空生於覺心之中,如大海之一漚,漚緣風激,空自妄生。妄本無妄,空亦非空,空既非空,則四方萬里亦非物也。物亦非物,空亦非空,同一真境爾。堯之光被四表,格于上下;:禹之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聲教;:文王之化,自北而南。其爲感格則至矣,而未免彼疆此界之有所也。莊周曰::六合之内,聖人論而不議;: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論而不議猶在理也,存而不論則心存而言絶矣。言絶之處,心境昭然。心邇境亦邇,攝萬物於一塵,不爲不足,故會四海於一堂之上,何足道也!:心遠境亦遠,徧一塵於萬法而不爲有餘,故推恩足以保四海,未足多也。則人君置心之處,其可自狹耶?草木有理,蟲魚有性。有理而無知,有性而無别。無知則無好惡,無别則無親疏。自其異觀之,肝膽甚遠,矧無好惡親疏者乎?自其同觀之,天地爲一,矧有理有性者乎?理不異性,性不異理,心同一體爾。一草一木,一榮一謝,吾心之理實在焉;:一蟲一魚,一飛一潛,吾心之性實具焉。以爲無知而夭之以斧斤,可乎?以爲無别而困之以羅網,可乎?葉頭節尾,毛端介末,理無不具,性無不存,心無不在。一蟲魚之身,毛端介末之甚微,一草木之體,葉頭節尾之至細,尚不忍傷其生,况掩羣而畋,竭澤而漁,童山赭林,暴殄不以時者哉?豺獺祭天,葵藿向陽,蜂蟻之有君臣,喬梓之有父子,雖無知無别,非此心實徧於其間者,何因而致然?况其類自有相賓相使相制相用之妙理,人不得而知者,爲人君者烏可不知此心之全體耶?蜣之丸蟻之粒,與夫承蜩貫虱者,同一心之巧用也。螳螂之斧莎鷄之羽,與夫扛鼎拔山者,同一心之力用也。工倕之削輪扁之斲庖丁之牛,、:與夫堯舜禹湯之治天下,同一心之妙用也。人君知此,故能任六子之力而收天地之成功,斡四時之樞而總一歲之能事,雷風疾驅而號令紛馳,雨霜以時而政刑並行。九重淵默,龍見而雷聲;:四方赫怒,冰凝而淵止。用於大天地不能囿,用於小塵毛不能位,用之遠則四方上下莫能禦,用之邇則瞬揚眉睫之不及。其用如此,其感亦然。易曰:》:咸,速也。惟無心,故能感人心之速如此,爲人君者烏可不知此心之妙用耶?陛下踐祚以來,爲政取人無彼時此時之間,損益惟時之宜,用舍惟義所在,可謂達用心之時矣。陛下之心即神考之心,神考之心即一祖五宗之心,一祖五宗之心即堯舜三代之心也。心同則念同,念同則時同,時同則治同。念是雖惡亦是,念非雖善亦非。桀紂幽厲之心未必皆惡也,念非雖善亦惡矣;:齊宣之心未必皆善也,不忍一牛之觳觫,孟子以爲是心足以王矣,念是雖惡亦善矣。陛下以神考爲念,即當以一祖五宗爲念,以一祖五宗爲念,即當以堯舜三代之君爲念,以堯舜三代之君爲念,即當以桀紂幽厲爲念,以桀紂幽厲爲念,即當以齊宣舉心動念爲念。克此一念,則仁不勝用矣。易曰通乎晝夜之道而知,》」:記曰大時不齊。》」:能知古今治亂之不齊,然後能齊。古今治亂不齊之理,非通乎晝夜之爲一者不知也。能通乎晝夜之爲一,此所以爲大時義,奚必以今日之不齊而求合於昔之齊者哉?陛下論心之時,貴通此也。守新邊之城堡,陛下不以廣土爲大;:棄湟鄯之屬郡,陛下不以蹙國爲小。大小見於畛域,陛下心無畛域,則大小之勢平矣。八荒之外,無以異於側足之下;:尺土寸天,無以異於九夷八蠻之中。陛下不以大小望於物,則物不以大小望於陛下,天下孰有争也哉?舜陶於海濱,一年而成聚,二年而成邑,三年而成都,無心於留而人不釋也。太王居邠,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無心於去而人不置也。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服事商,無心於大而人不矜也,隨心而足。陛下今不啻足矣,心若不足,無時而足,故漢武甘心於大宛,唐太宗鋭意於高麗,得不足守,民力疲矣,心不足之過也。有民有土,置君以安之可也。彼之土安於民矣,彼之民安於君矣,彼之安即我安,安而不去,即我守也。如是則豈獨守在四夷,在在處處皆爲陛下守矣。蓋一心無二心,故一處無異處也。陛下論置心之處,貴識此也。陛下於鰥寡孤獨常時有養,疲癃老疾冬賜以粟,一有凶荒水旱分遣使者賑貸賙恤,無所不至。垂死之囚,刑可疑情可矜,請必得生,其仁於人之生者如此;:已死之骨,埋掩有祭,其仁於死者如此。燒田野有令,不輕於植物矣;:殺牛馬有禁,不賤於動物矣。可謂知心之全體也。禹見罪人而泣曰::堯舜之人皆以堯舜之心爲心,今寡人爲君,百姓各以其心爲心,是以痛之也。詩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他人之心可忖度者,其體同也。本同而自異,此禹所以痛之也。禹痛百姓之心異,而臣痛有天下者以萬物之心異。鳳凰來儀百獸率舞,」、「堯之德也;:敦彼行葦,牛羊勿踐履,文王之仁也。鳥獸草木何知,而堯與文王何治而致然也!:若曰道化仁德,此其大略,惟知心之同體,然後能該能徧能感能格。、陛下以禹之心思百姓,以堯文王之心及鳥獸草木,、:則一人向隅,陛下爲之不樂也,一草一木一蟲一魚,取非其時,陛下爲之不忍也。蓋本體無二體,故一心無二心。陛下論心之體,當知此也。陛下以旱乾爲灾,夕祝而朝雨,以日蝕爲變,晝祈而午晦。天固高且遠矣,其應陛下也如響。陛下以儉德率民,故民日用而加富;:不以侈心用民,故民日勤而不匱。以公心行賞,賞不及者歡然,若親被其澤;:以不忍之心行刑,刑不當者愀然,如身被其辱。民固愚且下矣,其應陛下也如神。其故何也?陛下心即天心,天心即民心。是以一言之出,足以風四方;:一行之見,足以表萬世。蔀屋之下,日月所不照,而不敢爲陛下隱;:幽囹之間,天地所不聞,而不敢爲陛下冤。陛下非親臨之也,高拱深嚴,所以鼓舞天下者,蓋有道也。易曰:》:神也者,妙萬物而爲言者也。又曰::鼓之舞之,以盡神心之妙用。其神如此,可不素養耶?心不可不虚,不虚則不明;:不可不實,不實則不誠。不方則不足與守,不正則不足與行。擾擾萬緒,静有餘應;:紛紛羣言,公無遺理。陛下審是非以養公,則言之逆遜無所逃也;:寡思慮以養静,則事之變態不足多也;:端好惡以養正,則人知向矣;:致剛健以養方,則事知制矣。實以虚養,故精神外通;:虚以静養,故純白内舍。養之既備,故用之不匱。擴之則彌滿天下,掃之則不見蹤跡。手提神器則萬夫不得睥睨,鐏持太阿而一介無敢覬望。以之爲政,故日新而人不倦;:以之設教,故神化而人不知。陛下論心之用,當契此也。心之旨如此其廣且大,彼牿於形骸之内,見於肝膈之上,昭昭然以爲妙道之得,曾無異於鼓井淖以議東海,坐蚊蜨而笑九萬之圖南也。陛下紹述先烈,可謂孝矣,必欲豐功偉績超然度越於百王之上,當出自胸襟,無膠一偏之論,無蹈於已陳之迹。故臣敢以心説獻,》:願賜燕閒一過睿目,臣願畢矣。莊周曰::使道可獻,子莫不獻於其父,臣莫不獻於其君,以道爲果不獻也。周所言道也,臣所知説也,説本無説,心亦非心,道果在乎?臣不敢知也。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右編》卷六,《諸儒鳴道集》卷五四宋:江公望:文:Article:性説:自孔子没,諸子之言性甚衆,未曾有一言及正性。正性無性,非無性也,謂空無自性也。若有自性,愚者常愚,不可以爲智;:智者常智,不可以爲愚;:狂者常狂,不可以爲聖;:聖者常聖,不可以爲狂。爲其空無自性也,故不可以不習。習者學之謂也,孔子曰學而時習之。」:性如美田,種藝耘耔以時,益以灌溉,苗實豐美。若其不力,稂莠滋遂,及其成也,不若稊稗。種藝耘耔灌溉之效,猶習智而智,習愚而愚,習聖而聖,習狂而狂也。書曰習與性成,》」:孔子曰惟上智與下愚不移,」:習至於成,不可移矣。雖曰不可移,又何嘗不移哉?若有自性則不移也。書曰:》:惟狂克念作聖,惟聖罔念作狂。狂與聖,天地遼邈,豈特上智與下愚哉,只在一念,克與罔爾。克與罔,習之謂也,非性之有狂聖也,亦非狂聖之終不可移也。性如空焉,無有相貌,無有聲味,無有大小,無有廣狹。以萬寶衆采飾之而空不受其飾,而亦無所措手而加飾也;:以糞穢而污染之而空亦不受其污染,而亦無所施其污染也。是猶以智聖飾其性而性不加增,以狂愚污染其性而性亦不加損。性如水火,水火之性,徧一切處。取之以陽燧,見於照用烹飪之功而火之名屬焉;:取之以方諸,見於潤澤飲濯之用而水之名繫焉。水火之真性豈嘗顯照用烹飪之功潤澤飲濯之用,然亦未嘗離水火之性而有也。方其語性,智愚孰名?狂聖何有?敦兮若無名之樸,湛然如九淵之止水,無有波流,不見文采。縱欲喪心,狂之名生。行日見,德日新,由必在道,縱不踰矩,而聖之名立。分别淑慝,沉幾先物,是非了然,不惑於心,而智之名見。沉於嗜慾,汩於利害,牿其天真,茅塞其心,終身不靈,而愚之名隨之。豈其性哉,亦未嘗離其性而有也。天得之而高,地得之而厚,日月星辰得之而明,雷風雨雹得之而震蕩鼓舞披拂潤澤。用而見於止而名山,見於流行而名川,芸芸名物,蠢蠢名鳥獸蟲魚,皆吾性也,不可謂之性也。性無名,見於事物,然後名生焉。人莫不有性,指一物一事名之則非性也。仁義禮智四端固出於性,指愛而議仁,仁當其名,指仁以爲性,性不受也。性無二名,仁非全名,禮義智亦然。擴而充之,溥而大之,所以爲智爲聖,不能則爲愚爲狂,出於習也,非止性也。孟子指性善,以謂人之生也,有不學而能,不慮而知。孩提之童無不知愛其親,及其長也,無不知敬其兄。今有赤子卧之空室,饑則乳之,不見一人,不交一語。及其長也,試問之孰爲汝親,孰爲汝兄,汝愛其親否,汝悌其兄否,赤子終不能知其爲兄親也,亦不知所以愛其兄親也。方其孩提,乳哺者教之呼其父兄,教習既久,見之亦數,親愛之心生焉,豈止性哉!:指性以善不可也。易曰利貞者,》」:性情也,不曰情性者,性之情動而正也,則近善矣。故曰乃若其情,則可以爲善矣,乃所謂善也,是亦通乎故習,然後能見可欲之情,謂之善可也。新室囚孺子十六年而不能名馬牛,馬牛非異畜,長大而不能名者,不習知也。况親出於天性,不能知愛與悌者,亦不習之過也。習之則孝悌之名生,不習則賊天滅性矣。荀子之言性惡,其善者僞也。以人之性生而好利,順是故争奪生;:生而疾惡,順是故殘賊生;:生而有耳目之欲,順是故淫亂生。則人之性惡明矣。不唯不知正性,而又不通故習,以其自見而言之也。黄帝生而神靈,后稷生而岐嶷,堯舜之於仁,性之也,苟不通乎故習,均是人也,天胡爲獨以神靈岐嶷畀黄帝后稷,、:以仁之性付堯舜?羊舌鮒初生,母知其必以賄死,不通乎故習,均是人也,天胡獨以不義賄死與羊舌鮒?是不然也,性如珠在泥,如白受采。珠雖在泥,今古一如,未嘗變也;:白之受采,隨染而化,無有定色。性無古今,習通古今,唯通於古今,故羊舌鮒之以賄死,豈一日之積哉,其來有自矣。是以神靈岐嶷不獨私於黄帝后稷,、:仁之性不專畀於堯舜也。荀子以性爲惡,見於習性者然也。不通乎故習,雖習性亦未能究之也。揚子以人之性也善惡混,修其善則爲善人,修其惡則爲惡人,是知其習而不知其性非可以習名也。以善惡之相混言性,如折竹然,一以爲籌,一以爲矢,一以爲縛,一以爲編,雖不離竹,不可以編縛籌矢名竹也,亦不可離竹而名編縛籌矢也。合之而爲竹,則無編縛籌矢之名,離之而爲編縛籌矢,而竹之名絶矣。今以善惡相混言性,是以編縛籌矢而名竹也,而竹亦不當其名。名體絶處,正性方出。韓子之言性,有上中下三品,上者善,中者可導而上下者也,下焉者惡而已矣。其所以爲性者五::仁義禮智信。、、:上焉者之於五,主於一,行於四;:中焉者不少有焉,則少反焉,其於四也混;:下焉者之於五也,反於一而悖於四。有見於上中下,則有自性矣,有仁義禮智信,、、:則有當名者矣。性如水中鹹,膠中清,陰中影,水中日,决定是有而不可得。鷹之鷙不可以爲慈化而爲鳩,則鷙心盡矣;:橘之甘不可以爲苦變而爲枳,而甘味忘矣。若有自性,鷙慈甘苦不可移也。因習而名上中下可也,以正性有三品不可也。仁義禮智信,、、:固出於性,不可以名性。且以水言之。學者之言水則曰下,孟子亦云性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有圓物,非具水性也,遇上則逆,遇平則止,遇下則順而疾趨,以是物爲性下可乎?洪範曰水曰潤下,》」:蓋未嘗指潤下爲水性也。下,水之勢也;:潤,水之澤也。濕不可作鹹,惟澤故能作鹹。蓋水之性濕而已,流而爲江河,潴而爲陂澤,散而爲雨露,千變萬態,不離乎濕,以水之性爲下可乎?以人之性爲善可乎?性若具濕,火性不復存矣,蓋二者之性各相偏也。由是觀之,濕且非水之真性,見於功用之性也,如見習而言性也。老師宿儒咸以孟子性善爲近,亦如見水之濕指以爲真性,而不知真性無性。仁義禮智信,、、:亦無不性,亦在習焉,然後見學之不可已也如此。此孔子所謂性相近也,習相遠也。性無間言,相近則疑,若有間矣,有間非全性也。中庸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天之命人性於生氣之宇,如以小大之器納虚空,以大小之形相疑若有間,然所納無非全空,人之禀性生而通,故以習言之,或生而智,或生而愚,亦疑若有間,其具全性則一,故曰性相近也。」:習之又習,率之又率,智者益智,愚者益愚,故曰習相遠也。」:所謂不移者,見於窮年没齒習之已成之爲言也。若終不可移,與書所謂罔念作狂,》克念作聖得無戾哉!聖人之言,各有所當。故曰::自孔子没,諸子之言性,非正性也,指習性而爲性也。或曰誠,或曰氣,或曰心,或曰神,或曰道,或曰天,或曰命,與所謂性一耶二耶?曰::非一非二,如空與日光,方其日未昇則空光顯,日既昇則空光滅,以謂全是日也,非無空光,以謂有空光也,而不可分。七者之於性,見於感天地,通神明,格萬物,信豚魚,則謂之誠。見於至大至剛,舉天地,生陰陽,行四時,育萬物,其存於中若嬰兒之息,綿綿若存而未忘發,而見於外浩然,不屈萬乘,不畏三軍,義之所在,百死不怖,則名之曰氣。潛天地,宰萬物,能久能近,能玄能黄,能變能化,迎之無首,躡之無後,擴之彌滿八極,掃之不見蹤跡,名之曰心。鼓舞羣動,莫知作上作下,如風無形,舍於心而無所,感之則通,獨妙萬物,名之爲神。無不由也,無不通也,立之以爲極,得之以爲德,流通爲五行,不易爲五常,父天母地,徹古該今,强名之曰道。無爲也,非自然也,無作也,非任之也,仰之而蒼蒼,豈其色也哉,天得之而爲天,人得之而爲人,馬牛得之嚙草飲泉,不得已而名之曰天。天使我有是之謂命,所以告諭風動四方之謂命,所以名萬物之謂命。名雖不同,其體則一,所謂轉名不轉體爾。合而言性則濫,析而言性則殊,不合不殊,正性之理方見。子貢,孔門之高弟,而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宜其諸子各持其説,不見折衷於聖人,第未之思相近相遠不移之語爾。、:正性一毫不可以加損。習而至於聖人,猶有習愚未除。起惟性起,無一事一物不起;:滅惟性滅,無一事一物不滅。性非起滅也,若有一毫不盡,皆習性也。是以無功用者,猶在半途,全性之習,了忘性用,全習之性,念念起滅,非大聖人孰能與此?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樂邦文類》卷四,居士傳,佛祖綱目宋:江公望:文:Article:念佛方便文:世出世間之法,欲得成辦省力,莫若繫心一緣。秖如稱念阿彌陀佛名號,念若出聲,不唯曰久耗乏臟氣,齒舌擊磕,心念隨動,耳根承攬,分别識生,聞性内摇,隨出不反,是三成勞,積久或怠。若秖心念,不作音聲,心機潛伏,未得慧照,安事反聞,外機不抽,內對不出,沈濁昏住,易成廢忘。有巧方便,無用動口,不出音聲,微以舌根,敲擊前齒,心念隨應,隨心應量,循業發現。舌意根下,念念之中,便有阿彌陀佛四字,音聲歷歷可陳。聲不越竅,聞性內融,心應舌機,機抽念根,心竅在舌,擊擊竅聞,機機念復,寄竅在耳,從聞入流,聞皮精元,寂聞聞性,是三融會,念念圓通。肉團心現本性彌陀,五濁身遊唯心凈剎,久久遂成唯心識觀。若是利根之人,念念不生,心心無所,六根杳寂,諸識消落,法法全真,門門絶待,瞥爾遂成真如實觀。初機後學,唯除賓客寒溫時大小便利時,可暫停念。如或未免葷茹睡臥,未至昏瞑,乃至營辦家事,種種作務,自不用捨,亦自不相妨礙。心口念念聲聲,稱誦勝號,更有甚邪思惡慮敢萌於心,自然純一無雜。若能都攝六根,凈念相繼,不過旬月,便成三昧。所謂是心作佛,是心見佛,是心是佛。上根大器,一念直超,平展之流,善觀方便。釣臺江公望述。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四年二月:文:Article:睦州政平橋記:太常丞李公勉之爲是州也,州人安之。政之在事者有條,事之在物者有理,簡而不疏,文而不害。日閲百千牒訴,應手而解,老胥黠吏,束手旁觀,終莫得其閒。無終訟,無留獄,郡稱爲神明,乃欿然猶以民隱爲憂。州之南有大源,其源西出於歙,合婺水東注於大江。夏秋雨淫,二水鬬湍悍决,溢齧高岸,拔大木,舟人患之。行道所會,前值甌閩,江南浙東郡邑之民,源源而來,後奠杭歙,通途支道,躡踵而至。適二水之患,弛負解橐,駢肩重足,徯渡者積石。依山之民,平旦負薪芻裹果木之實,趨城市以貿朝晡之膳,老穉仰哺,至夜莫不得食。工部劉公述,創爲浮梁,悉弭斯患。出於倉卒,未有爲修完之計者,故不五十年而毁矣,前日之患,復見於今日。我侯心存之,而戚見於顔色。州人相謂曰::我侯,我父母也。豈以一浮梁而貽我父母之戚乎?各率緡錢,付僧守慧等董其事。木美工善,籌畫有度。其袤,相望視人若巨擘;:其廣,肩任負戴,雖若連雞乘雁,交臂而分馳,不相留礙。力之所任,百斛不塾,隱若平地。然會費無慮數百萬,裒餘金鬻田,爲異時修完之利。水之東南有天寧佛祠,是祝吾君萬壽之地,百官走趨,閲月而祝,無有艱險。此又食土之人所當竭力者也。成以政和四年甲午,正月丙寅,二十有九日丙午,越二月二日,我侯率官屬,如天寧以落之,所以祝吾君也。嘗請名於公望,竊謂昔周之王,使單襄公假道於陳以聘楚,朝火覿矣而川不梁,歸告王曰::陳侯國必亡。」:王問故,對曰::天根見而水涸,水涸而梁成,先王之教也;:又曰十月成梁,夏后氏之令也。先王不用財賄,而廣德於天下者以此。今陳火覿而川亡梁,是廢先王之教令也,不亡何待?夫川梁之廢興,足以知政之得失,安可忽者!:先王之教,寓之於政,其令著之在法。孟軻謂子産當大國之政,區區一輿梁之惠,而不知政法之在人也。政法不行,是無先王之教令也,故曰::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政平則教行,所以得人心;:法行則令著,故民聽一而不惑。是以此邦之人不出於驅迫,歡然致力,不一毫取縣官財賄,咄嗟而成。方來之人,原享我侯之德利,非以政平故邪?因以名之。有觀其民而心維其義,不復爲怠偷之政,是橋也,其利新新,曷窮已哉!:越二日庚戌,江公望記。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五年:文:Article:九峰菴記:天下事不獨事始爲難,卒之又難。事之始必於艱難慮患之時,故其思深,其力勤;:卒之者常在安逸無事人情軟熟之後,罔不縱弛怠偷,鮮克有成。僧智日以九峰造立卒業,具述本初,屬余記之。余猶能憶少時之游,敝屋數間,入其室𨵙若無人,僧醉寢藍縷,過午未飯。然其山峰之羅列者九,肩差踵後,襟繞帶絶,漫不省出入蹤徑。竹松茂密,光景蔽虧,窄窄聞摧枯拉朽聲,不見其人。距郡城不數里,若在深雲杳靄間。靈區奥壤,鬼神靳惜,不以示人居之,久難其人也。比丘清鑑,行高德鉅,心地穩密,州破甲乙,以鑑來尸。屬久敝之後,用力艱,用心益精敏。居無何,人化其德,施手開展,締構一新。既而以老告州,復用甲乙,以其徒智日代之。方艱難慮患之時,非鉅有才德,莫能經畫,圖回一代之成績,不可不吝,其擇甲乙,非其人安可使也?有維有綱,既立既張,凡百悉蹈繩檢,世其業,雖中才可也,况其人精悍多智畫,苦身克意,雖在安逸無事人情軟熟之後,毅然有爲,以卒其業。事無固必,顧得人如何耳,蒐之甲乙,何負於人哉!:佛有新祠,寢飯有堂庖,有儲有餼,澡有室,鐘有架,屋纍然,坐方丈,其徒烏呼稽首,成一保社,日之力勤矣哉!:諸峰著丙方者最爲秀絶,易佛祠值之,其盛固日之力,然形勝古有之。政和五年乙未記,明年二月甲戌書之。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六年八月:文:Article:興福院記:凡出於心之所同然者,雖夷夏異區,貴賤愚智少長之不相若,寥寥歷數千年,得之者如出一揆,心猶虚空,無毛髮介。然空缺處谷滿院滿牛豕鼻喙滿汙邪甌窶滿提携負汲亦滿,、、:終莫有德其賜者,蓋終身由之不知其然也。至於灑然若醉醒夢覺,當有自來矣。何邨,建德一聚落,土風沃美,兒田婦桑,無有啙窳,功不十而利百之。家饒財,桀驁易侮之心生,使酒尚氣,椎牛博戲,攻剽爲姦,馳死地如騖。一旦强力惡少,革心爲善良,門閭櫛比,惟善之爲慕。西屬天寧佛祠,學道者過而問焉,東北距興福。是院廢於保昌,至錢氏復興,歲在丁亥,越甲午,凡一百五十有三年。政和初,名額僅存,頽垣廢址,皆黄茅白葦,飛走交午。敝屋三間,居者無復僧事。僧靈皎出緡錢八百萬,施者亦如之,建爲殿者四,能仁僧伽法輪十王之像設焉。、閣二鐘,今虡業具在。殿之陰爲演法堂,次爲函丈之室,挾以海會香積,而門廡浹之。凡諸莊嚴之具,佛比丘諸所受用,無一不備。人之纖嗇,既入而探諸囊中,如曳九牛之尾,八百萬錢出於荒山窮褐者之手,若非超然感悟,越一切拘攣之語,與其徒而應之者,若流水趨下,兹有以啓之者,焉得於所同然者也?由一佛祠破慳貪之疾,化而爲一鄉之善俗,由一鄉化而爲一邑之善俗,其利賴曷窮哉!:刑敺之,不若化其心,使自得之。故曰得其一,萬事畢。斯一也,擬心即二焉,有問速化之術,余告之曰::知此而已。五年乙未工畢,明年八月丁酉,江公望記。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六年三月:文:Article:龍泉院記:龍泉一斛水爾,有龍常所託。止焉召風霆,疾呼起雲霧,出肘腋間,俄頃嘉雨四洽。邑民德其賜,作佛祠而庇焉,因以龍泉名其祠。靈區奥宅,神物之所托,是故山川草木,沃潤而清美,代有異人出焉。有諸禪者,莫知所自,其高道秘行,人亦不知,託於龍以福此方之人。民以旱告,甘澤之應,若答響焉,故歲多穰而民力以饒。僧奉齊,錢忠懿王嘗召演法華文句於竹林寺,》:學者數百。雄經鉅論,博觀泛覽,精簡妙義,析秋毫矣。歸老,人漸其餘,悔罪遷善,爲一鄉美俗。可良,四代孫也,以禪學住本邑保安禪院。一日有豕逸於屠刃之下,徑趨而跪,伏吭而視,若有所訴而不得言。頃之屠者至,亟執之,哀號可憐。以金易之,豢養久擾,如善良之人。畜無知也,能逃死於萬無一生之地,知所擇也,知所擇,謂之無知可乎?不逃於比閭之居而逃於佛祠,不逃於它比丘而逃於善知識,余譬之善良之人,不爲過矣。凡有心者,物之偶也。有偶則争興,唯無心,故有心者歸之,非有道者不處也。師退居烏龍,邑人挽之而不釋,願修故龍泉院以爲師處焉。裒金粥材,爲殿一區,法堂丈室兩廡三間悉具。誦閲有經,製爲樞藏,以待未暇閲者,挽之以行。燕居有室,以需四方學者之至。仰高明,俯清泚,宴寂之餘,以爲興居之適,又有所謂水閣者在焉。成於政和六年丙申三月壬辰,越丁酉,良屬余記其事。一斛之水甚微,龍託之而神,變化自如,霈爲膏澤,以福於人,而佛祠託之以興。一豕之生,固不足道,善知所擇,而良之道行益著,而佛祠託之以不廢。矢激則遠,水激則悍,登高而望則見遠,順風而呼則聲益厲,所託者然也。至於離人而立,獨無所事託,而良之道吾不得而知也。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七年正月:文:Article:惟菴記:真悟老禪脱烏龍之縛,結茅於其山之西岡,以爲宴休之地。余一日訪之,行新田間,泱泱水流,可掬可溉。入其徑,松杉青潤色,欲染人衣祴。未到三數步,小僮候門,一犬吠唶唶,應竹作聲,自是一山川風物。楹桷無藻飾,函丈之地,唯留一榻,牀敷隱厚,經行之餘,兀然危坐,坐久即卧,安隱無它苦。與余説普通年前事,率皆無味之談,聽者欲寐。余將歸,肘余曰::爲我名此菴。」:余名之曰惟菴。」:三界惟心,萬法惟識,釋之者曰::惟遮境有識,簡心空遮,有則一心,獨照簡空。故萬法摐然,心法相望,即非不二境。余别爲之釋曰::三界惟心,一心惟菴,不遮不簡,惟境惟心。聽者霍然,釋寐捍頭拊髀,爵躍而歌曰::心惟菴兮菴不知,但見白雲朝起東山飛。菴惟心兮心不住,明月前溪夜流去。朝朝莫莫何時了,是中本不同生老。一衲蒙頭百不爲,又是青山歌好鳥。歌罷,真悟老與余相視一笑,解袂以歸。釣臺翁江公望,正月十九日記,實政和丁酉歲也。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嚴陵集》卷八宋:江公望:政和四年二月:文:Article:請刻石跋:歙婺二水,爲睦州之患,歲必一至,或再至焉。壞城决隄,敗積儲,毁廬舍,中夕弛備,遽及寢户,居民破屋以出,其不爲魚亦幸矣。前昔州郡患之,終無捍禦之策。雨久則二水争行,山夾岸如束,壅遏不得去,故是患非可與智力争也。舍人吕公,盛德君子,愛民出於誠心,嘗祭二溪之神,其文州人猶能記其彷彿。水潦暴行,更相遜避,若兄弟然。詞意惻怛,惜乎不傳。易門額爲定川,揭之日,復有文請禱於釋氏。由是定川而後,凡二十有一年,不復有水患。水無情也,若告語神爾;:神與人不可以言語傳也,所可格者誠爾;:誠不可以虚拘也,所以達其誠者斯文在焉。訪求累年,今始得之,願刻諸石,以貽將來,不墜斯禱,惠莫大也。政和四年甲午,二月初五日,江公望書。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道光《福建通志》卷一九宋:江公望:文:Article:多暇亭記:泉據海隅,去京國數千里,崇山連續不斷,攀躋殊難。其溪流湍駛,亂石若銛刃,船一失利,覆溺無復救。西北人罕有至者,衣冠之士非仕宦未嘗遊也。余得邑泉之永春,携妻子,冒大暑,乘舟南下,不至覆溺,幸矣,至今全家夜寐猶不寧。始至,言語不通,飲食皆海物,人病不用藥,祭鬼以祈福,若無一可人意事。治五月,補罅漏,綴斷裂,爬梳蟻蝨,毛髮簡直,鋤治根蘖,枝葉不生,掃除蠹弊,其勞已極,尚何暇爲絃歌樂?然幸聖人在上,無羽書徵求之急;:宰相調燮有方,雨暘時若,穀麥歲登,租入易辦,無追呼鞭扑之擾;:部使者付州縣與守令,隨才力短長任之,無督責按劾之嚴;:刺史視縣令如心之與耳目,臂之與指,內外緩急相應,告諭不煩,報應不勞;:丞簿尉若庖人之治羹,一精制割,一善調和,羹熟而令食之,勤在簿尉而逸歸令。前日似無一可人意者,今皆可人意處。屋東有聚土如阜,一日登其巔,望之若有得於予心者,稍增之,已屹然高峙。得材於故廳丹白剝蝕之餘,斲削而扶植之,復從而丹白之,足以禦風雨,陳觴豆,爲賓客娛,而迎高遊神,肆目於清明杳藹之上。上與雲將王喬者遊,下與田夫鄰父接語問勞,知旱乾水溢豐兇之詳。農事既已,柴門晚開,抱子牽犢,曝背鼓腹於茅簷欹棟之下,亦以知太平無事之樂。騷人墨客,大而爲舂容之詞,肆而爲瑰瑋崛奇之言,其下作爲柏梁河橋之體製,」「更唱迭酬,爭妍取奇。手抉青雲,目送冥鴻,悠然有高飛遠舉之意。余於退食無事,頽然其間,息志寧神,北望白馬於叢林之表,西聆石鼓於湍瀨之溪,東山之樂,聲滿五臺。中有西蜀隱者居焉,鍊真養性垂二十年,思一晤而不可得,扣梧作歌以招之。歌曰::山有木兮多風,林有蹲獸兮潭有蛟龍。猿猱既攫人食兮,復紐而敗之,山鬼嘯寒兮鼯號饑。木多癭兮人足有廑,長蚺蔡蔡兮吐氣成雲。胡爲乎山中兮,繄身名之孰重!歌罷,聲滿天地,東風聿來,長日斯至,天和而舒,氣清而泰,予與萬物復何爲而不暇裕哉!:顧小吏,牓是亭曰多暇。」:經始落成,凡十有五日。後三日釣臺江公望記。,按:民國《永春縣志》卷八,民國十九年中華書局鉛印本。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吴都文粹續集》卷一八,正德《姑蘇志》卷三一宋:江公望:文:Article:酉室記:王聖時,吾畏友也,有室曰酉,」:諉予記之。室無方不以西名;:室非時不以秋名;:非色也不以白名;:非聲也不以商名;:非味也不以辛名;:象數之所不能該也,兑不得而名;》:流動非氣也,堅利非物也,金亦無所名焉。是七者,酉屬也。散一爲七,名體各足,合七爲一,具於一室。方其日薄虞淵,行龍遯藏,獸萃鳥下,百物入息,吾聖時磅礴於無限,逍遥乎其中。鄰燭光謝,石爐燼寒,上下一色,四方易位,蝙蝠野鼠,飛走竄伏,同會於寬閒廣莫之地,而自得其樂也。秋九月,予將訪吴門,願從公游而爲公記其屋。紹聖十六年七月,釣臺江公望書。 全宋文卷二六二一,《吴都文粹續集》卷四○宋:江公望:政和元年:文:Article:王聖俞墓志銘:君諱仲舉,字聖俞,王姓。其先太原人,西晋末徙家福之福清縣。七世祖棨,仕唐爲尚書郎,其後仕宦不絶。高祖仁僓,爲閩王王審知所知,以大理評事聘於家,辭不受命,君子高其義。審知歸朝,祖父珣語子弟曰::時清,可以出仕矣。父礎,有志之士,再舉禮部不偶,隱德弗見,玄素之風,流而至君兄弟猶未泯。公望初識君之兄聖時於新定,一見愛其神情玄定,有願交之志。續見君於廣衆中,知其必爲聖時之季,其風神氣習蓋相若也。既交其兄,因復得君,三人者,遂爲忘年之友。始得之眉睫間,今皆白首,迄君死,無間然。君在童稚,警敏過人。父早世,與兄事母孝謹,人知王氏有子。礪行苦節,日益堅業,屬文不逐時好,三黜於有司,慨然有隱居之興。僑居吴門,生事牢落。治田百畝,數遭歲登,餘數年之蓄。儉勤,日以給冠婚祭祠,以至賓客之豆,皆出於是,不外取也。杜門讀書,雖鄰里不識面目,教子成就其大者。親故艱匱不給者周之,族之孤不能婚嫁者婚嫁之。妻方氏,敬順惠和,以承君志。族之長者至其家,饋事如舅姑,無怠容。君於閨門間不見細過,方氏之力也。享年六十有八,卒於政和元年二月九日,以其年三月二十二日葬於吴縣横山之原,以方氏祔。長男蘋,次蘩,次蕰;:女一,嫁士人蔡元康。蘋蘩,公望稔知其爲人,静願有守,蕰與二兄力學,嶷嶷有成。初,聖時之子卒,方以老獨爲念,哭之甚哀。君不謀於子,亟召蘋告之曰::我兄即汝父也,拜之。即出爲聖時後,人所難也,君安行之不悔。君性剛介不可犯,與人交如骨肉莫可解,不合不復願見,事聖時甚嚴憚,至於講道酉室不讓,故於死生之際泊如也。聖時在海外,相期晚秋同會君於吴門。三人者,獨君不幸且死矣,余有子戚,亡聊在人世何如哉!:銘曰:,:學不務博,美身則止。行匪蘄聞,心不匿愧。爲生良勤,苟完而已。年不取贏,白首以死。聞道之力,雖死亦可矣。嗚呼,是銘足以與金石相敵! 全宋文卷二九四九,《宋會要輯稿》儀制一三之一五(第二册第二○五六頁)北宋:范之純:文:Article:乞更易犯諱姓氏奏:大觀元年十一月八日:竊謂周官小史詔王之諱,》:所以遵宗廟示孝思於四方也。今祖宗廟諱著令當避,天下宜曉然知之矣。然邊鄙之民,猶或沿襲舊姓,仍因不改。欲望下有司詳定姓氏犯祖宗廟諱者,隨文更易,如苟字商字之類。、 全宋文卷二五二七,《山左金石志》卷一七北宋:富紹榮:文:Article:雲門山題名:大觀二年六月:大觀二年戊子六月十二日,朝奉郎富紹榮緣宗室財用事至青社,因過石子澗,來雲門山。讀伯父文忠公慶曆八年題石,今已六十一年,感念徘徊。向晚之昌樂。,按: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各地五二○二。 全宋文卷二九四二,《宋會要輯稿》選舉四之六(第五册第四二九三頁)北宋:何浩:文:Article:乞令有出身人不得收接士人贄文奏:大觀二年十一月:朝廷一新學校,革去科舉之弊,而復興鄉舉里選之制,法令至具矣。每年一試,類差有出身人以充考試官,而應舉之士未嘗經歷學校,考以素行,徒用一日空言定爲去取。故諸州士人亦意有出身官必差充考試而取其空言也,往往編集平昔所集經義論策之類,猥以投贄文字爲名,交相請託於有出身官之門,以僥倖一得。且今合格之文,有司之公取也,尚不許印賣,使天下之士各深造而自得之,豈可容私自編集,以爲請託之資乎?欲乞諸路州縣應有出身之人將來合差充考試官者,不得收接見任或他州縣士人投贄所業經義論策文字,庶絶前日科舉僥倖之風,而上稱朝廷所以委任考求行實之意。 北宋:馮如愚:句:Others东:句:地靈人秀誰稱首,有宥:文屬君華武硬弓。东:《輿地紀勝》卷一五八《潼川府路·普州》 《輿地紀勝》:牟袞,字君華,國初普州破荒及第。劉澤武藝精絕,隨太祖定天下,號爲劉硬弓,皆普州人也。 北宋:黄泳:律詩:WuLv先:先:題晝寢宮人圖應制:清李興元順治《吉安府志》卷三一作李獻可詩。題作《賦宮人午睡》:御手指嬋娟,先:春風晝日眠。先:粉勻香汗濕,缉:髻壓鬢雲偏。先:柳妬眉間綠,沃:桃驚臉上鮮。先:夢魂何處是,纸:應繞帝王邊。先 北宋:黄泳:絶句:QiJue萧:爲師憲兄悼侍兒倩倩:蘭質蕙心何所在,贿队:風魂雲魄去難招。萧:子規叫斷黄昏月,月:疑是佳人恨未消。萧 北宋:黄泳:絶句:QiJue:爲師憲兄悼侍兒倩倩:含怨銜辛情脈脈,陌:家人強遣試春衫。咸:也知不作堅牢玉,沃:祇向人間三十三。覃:以上清鄭杰《閩詩錄丙集》卷六引《蘭陔詩話》 北宋:趙企:律詩:WuLv支:題北山松軒:萬木有榮謝,祃:此松無盛衰。支:夢闌秋韵起,纸:棋罷午陰移。支:般匠顧不顧,遇:秦君知未知。支:亭亭高節在,贿队:看取雪霜時。支 北宋:趙企:律詩:WuLv删:泛舟晚出北關:舟泛寒塘靜,梗:人歸一葉間。删:影疏行處柳,有:青遠望中山。删:道在身從老,皓:詩窮意覺閑。删:到家秋斂足,沃遇:有謂掩柴關。删 北宋:趙企:律詩:QiLv歌:歌:題石橋:紺宇凌雲接太和,歌:縈迴委曲過山阿。歌:靈峰散彩祥光滿,旱:寶盞浮花景象多。歌:瀑布迅從雙澗落,药:禪徒爭向一梁過。歌:何當擺脫塵埃路,遇:洗去人間萬事磨。歌:宋林師蒧《天台續集》卷下 北宋:趙企:律詩:QiLv删:寒:題兜率寺:一到巾山眼界寬,寒:招提直在翠微間。删:黄鸝過處金穿柳,有:白鷺飛時雪點山。删:漁艇兩三隨月上,漾养:海帆八九趁潮還。删:歸時聽得梅花角,觉屋:落日西城未掩關。删 北宋:趙企:律詩:QiLv删:删:題順感院:一上危梯一解顔,删:重崗複嶺四周環。删:山川盡出登臨外,泰:天地都歸俯仰間。删:飛鳥直隨雙目斷,翰旱:遊雲長與片心閒。删:文書了却無餘事,寘:日午須來日落還。删 北宋:趙企:律詩:QiLv庚:庚:題顯孝南山寺:背日西來眼界明,庚:隔溪遙見梵王城。庚:旌旗夾道蔽山影,梗:笳鼓入林聞谷聲。庚:青鳥向人疑有意,寘:白雲迎客不無情。庚:夕陽臨水共歸去,御语:明日紛紛塵事生。庚:以上宋陳耆卿《嘉定赤城志》卷二七 北宋:趙企:律詩:QiLv青:真:萍:斑斑染黛色差勻,真:個個微圓類綠萍。青:不比榆錢鋪砌白,陌:未饒荷葉點溪青。青:陶鎔盡出春工巧,巧效:磨就多應雨夜零。青:好與詩人買風月,月:何妨積貯滿空庭。青:同上書後集卷一二 北宋:趙企:律詩:QiLv阳:阳:宿普圓寺二首:芒鞋侵曉踏青霜,阳:九里松陰引興長。阳:雲霧淺深山變態,队:風烟舒卷水晶光。阳:千岩寒月籠疏薄,药:一笛西風度渺茫。阳:短艇不來人意懶,旱:誰知搔首正相望。阳 北宋:趙企:律詩:QiLv蒸:庚:宿普圓寺二首:仙巾鶴氅與雲輕,庚:晚出岩梯最上層。蒸:複複隴頭歸去雁,谏:陰陰松下遠來僧。蒸:風吹寒水光成疊,叶:木落重巒碧有稜。蒸:行到湖邊歸興盡,轸:畫橋臨水與誰凭。蒸:同上書卷七九 北宋:趙企:律詩:QiLv先:先:上竺真辯師:一別支公僅兩年,先:山房高隠尚恬然。先:心清已澈靈泉奧,号:行峻應磨峭壁堅。先:俗眼不來青障裏,纸寘:孤峰誰認白雲邊。先:更期香火深寒夜,祃:坐使飛花墜九天。先:以上同上書卷九七 北宋:趙企:絶句:WuJue寒:孤山觀雪:莫謂湖山景,梗:尋常總一般。寒:欲窮清勝處,语御:須向雪中看。寒 北宋:趙企:絶句:QiJue寒:寒:孤山觀雪:乘興尋幽不怕寒,寒:喜將山水雪中看。寒:等閑哦出西湖句,遇宥:自有清新上筆端。寒: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二《兩浙西路·臨安府》 北宋:趙企:絶句:QiJue齐:齐:雞冠花:秋光及物眼猶迷,齐:著葉婆娑擬碧雞。齐:精采十分佯欲動,送董:五更只欠一聲啼。齐:宋陳景沂《全芳備祖》前集卷二六 仙人掌:北宋:趙企:絶句:QiJue虞:虞:櫻桃:王母階前種幾株,虞:水晶簾外看如無。虞:只應漢武金盤上,漾养:瀉得珊珊白露珠。虞:同上書後集卷八 北宋:趙企:絶句:QiJue语:尤:秋日泛西湖:湖光山色共爭秋,尤:一點塵埃無覓處。语御:沉沉水底見青天,先:畫舸直疑天上去。御语 北宋:趙企:古風:GuFeng尤:別天台:携家隠青山,删:青山不我留。尤:遣我出山去,御语:再拜辭丹丘。尤:王命急星火,哿:駕言促西游。尤:朝游白雲城,庚:暮宿黄花洲。尤:佳人牽我衣,微:挽斷不回頭。尤:路傍立樵叟,有:問我何所求。尤:長安美少年,先:氣概凌清秋。尤:鸞臺與鳳閣,药:一一皆俊游。尤:掉臂爾欲往,养:獨不愧且羞。尤:此言真吾藥,药觉:口訥不易酬。尤:我本麋鹿性,敬:直與山林投。尤:云何就冷局,沃:歲月空悠悠。尤:願公看我還,删先:長歌賦歸休。尤:宋李庚《天台續集》卷中 北宋:趙企:古風:GuFeng:泛湖晚歸:日脚掩西山,删:四面烟光起。纸:片月落湖心,侵:照破琉璃髓。纸:水面天光闊,曷:孤烟暝不收。尤宥:休瞻一鈎月,月:挂起旅人愁。尤:以上宋潛說友《咸淳臨安志》卷三三 北宋:赵企:詞:Ci纸:失调名:闻道南丹风土美。纸:流出溅溅五溪水。纸:威仪尽识汉君臣,真:旌旗所指皆欣喜。纸:一作衣冠已变皆番子:凯歌还欢声载路,遇一曲春风里。纸:又曰万年觞,阳:傜人北面朝天子。纸 北宋:赵企:詞:Ci:感皇恩 别情,:骑马踏红尘,真,:长安重到。号:人面依前似花好。皓号:旧欢才展,铣:又被新愁分了。筱:未成云雨梦,送,:巫山晓。筱,:千里断肠,阳,:关山古道。皓号:回首高城似天杳。筱:满怀离恨,愿:付与落花啼鸟。筱:故人何处也,马,:青春老。皓:此词写男女别情,但似另有所寄托。词之上片写乍逢又别的惆怅,下片写已别还思的眷恋。 北宋:趙企:句:Others灰:句:愁從竹葉杯中去,御语:老向菱花鏡裏來。灰 北宋:趙企:句:Others删:句:幾夜已生蝴蝶夢,送东:三年辜負鷓鴣班。删 北宋:趙企:句:Others庚:句:青鏡不覽一兩日,质:《竹莊詩話》卷二四作銅:白髮又添三四莖。庚 北宋:趙企:句:Others灰:句:青燈影冷棋三戰,霰:紅火爐溫酒一盃。灰 北宋:趙企:句:Others东:句:四山來不斷,翰旱:一水去無窮。东:以上宋胡仔《苕溪漁隠叢話》前集卷五二 宋:趙𪛌之:絶句:QiJue阳:阳:春日:拂牀攲枕晝初長,阳:好夢驚回燕語忙。阳:深竹有花人不見,霰:直應風轉得幽香。阳:宋張邦基《墨莊漫錄》卷六 全宋文卷三○三八北宋:于權:文:Article:乞詔有司議定服飾之制劄子:大觀四年二月十八日:臣聞詩曰:》:古長民者衣服不貳,從容有常,以齊其民,則民德歸一。臣謂作此詩者,其知道乎!:黄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衣裳所以示上下之分,明尊卑之等,辨隆殺之節,聖人寓道德之意順性命之理於其間,深知其意者禮實由己,聖主盡知焉。陛下設官置局,討論禮制,親灑宸翰,屢煩訓詞,所以齊民德者可謂至矣。臣愚以爲衣服之制,尤不可緩。今閭閻之卑倡優之賤,男子服帶犀玉,婦人塗飾金珠,尚多僭侈,未合古制。臣恐禮官所議止正大典,未遑及此。伏願明詔有司,嚴正法度,酌古便今,以義起禮,俾閭閻之卑不得與尊者同榮,倡優之賤不得與貴者並麗。此法一正,名分自明,陛下高拱無爲于一堂之上,而風俗移易于萬里之外矣,平澆偷以歸忠厚,豈曰小補之哉!:取進止。,按:《政和五禮新儀》卷首,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全宋文卷二九四四,《歷代賦彙》卷二○,乾隆《博羅縣志》卷一三,光緒《惠州府志》卷二三,《羅浮志》卷九,《廣東文徵》卷七四宋:李南仲:辭賦:Fu:羅浮賦:羅浮二山,删:東西相聯。先:通句曲之洞,送董:號朱明之天。先:連延大江之外,泰:崛起滄溟之壖。先:乃百粤羣山之祖,麌麻:與南嶽而齊肩。先:鐵橋鎖乎絶頂,迥:石樓峙乎半巔。先:登覽遐極,职:眇睇芊綿。先:爾其週迴五百七十二里,纸寘:森列四百三十二峰。冬:迴谿峻谷,屋:巀嵲崆㟅。江:藻石璀璨,翰:瀑水玲瓏。东:山出玳瑁,号队:竹茂蘢葱。东:羣雀五色,职:靈藥千叢。东:寂寞兮丹砂遺竈,号:岌嶪兮瑶臺隱空。东送董:懸崖斗折,屑齐叶:徑路難通。东:祥雲瑞霧,遇:晝夕朦朧。东:時有岸幘羽服,屋:野人山翁,东:忽去倏來,灰:不知其蹤。冬:謂長生而久視,纸寘:亦往往寓乎其中。东:時有萬舶乘風,东:不知西東,东:瞻我峻極,职:烟光蒙茸。冬东:洞谷昏黑,职:開乾闢坤。元:怒風叫號,豪号:轟騰四門。元:恍然之内,队:隱隱若萬兵之屯。元真:呼吸號召,啸:鬼神凑奔。元愿:徐而萬籟息,职:朝霞暾,元:日月晃耀,啸:氣象始温。元:又或五夜蕭森,侵:樂池奏音,侵:彷彿仙籟,泰:彈絲擊金。侵:疑有雲和之瑟,质寘:空桑之琴,侵:青谷閟邃,寘:列仙下臨。侵:聚會靈族,屋:朋來盍簪,侵覃:列席環坐,个哿:開廓沖襟。侵:疏楹廣庭,青径:寶除翠林。侵:海桃霞漿,阳:左右酬斟。侵:樂真言之恬淡,勘感:憫世網之浮沉。侵:倏然往來,灰:不繼以淫,侵:瞬息萬里,纸寘:馭飈駸駸。侵:變化倏忽,月:孰能究尋。侵:其上則有惟金三品,寝:楩柟杞梓。纸:翡翠羽毛,豪:虎豹犀兕。纸:竹箭丹砂,麻:絺纊絲枲。纸:珍角穄桶,董:元龜象齒。纸:石蜜山蕉,萧:黄精白芷。纸:蛾眉龍骨,月:桂花桐子。纸:先供賞以充庭,青径:何九州之敢擬。纸:真足以燦上國之文章,阳:增皇家之盛美。纸:矧夫當祝融之宅位,寘:贊真主之乘離。支霁:雲行雨施,支寘:産英孕奇。支:其在國家,麻:有大禱祈,微:驛使奔走,有宥:帝誠肅祗。支质:投金龍與玉版,潸:指道路以交馳。支:將事之夕,陌:明靈鑑斯,支:乃至翔鸞舞鶴,药:繞殿紫芝。支:仙壇祭訖,物:宣室受釐。支:萬有景福,屋:允王保之。支:帝子王孫,元:慶流本支。支:獻南山之壽,有宥:歌天保之詩。支》:與夫他山奠璧,陌:徒當乎四達之逵;支:堊飾别館,旱翰:止可事乎遊嬉。支:於功業兮何補,麌:於造化兮何裨?支:豈止增高福地,寘:薦美天基,支:鞏固四極,职:鎮安外夷。支:巍巍隆隆,东:無騫無虧。支:宸毫秘軸,屋:文采葳蕤。支:瑞牒顯著,药御语:又奚論乎真區之遠,阮愿:而名嶽之危?支,按:《羅浮山志全編》卷一四,康熙刻本。 北宋:慈觀長老:偈頌:Jie虞:頌:龍牙答話只蘇嚧,虞:借問諸方會也無。虞:昨夜虛空開口笑,啸:祝融吞却洞庭湖。虞:宋曉瑩《羅湖野錄》卷二 《羅湖野錄》:龍牙才禪師受潭帥曾公孝序之請,開堂於天寧。一日曾延見諸禪,問曰:“龍牙答話只蘇嚧,如何道林?”月菴乃應聲而顧諸禪曰:“借問諸方會也無?”曾笑曰:“可聯成一頌,以爲禪悅之樂。”時座無續者。及傳至雲蓋,有慈觀長老云云。 宋:胡交修:律詩:QiLv微:微:叔厚內翰寵示喜雪詩謹次高韻:吾君憂歲爲民祈,微:天報精衷喜莫違。微:盈尺定占京輦應,径:餘花猶到汝邦飛。微:潤流土脈霑濡洽,洽:巧著寒梢點綴微。微:春色欲隨晴色動,送董:勸耕農野漸芳菲。微 宋:胡交修:律詩:QiLv庚:德升尚書置酒邀叔厚內翰與余同會叔厚席間賦詩道舊復寵示德升妙句俾余同和謹次韻奉呈:履聲曾接中臺武,麌:鑾禁陪刊翠琰名。庚:二老風流同燕席,陌:一罇談笑會江城。庚:歲寒松柏青無改,贿:酒畔篇章語可驚。庚:辱敘金蘭分贈我,哿:勤拳尤識故人情。庚 宋:胡交修:律詩:QiLv庚:再和前韻奉呈:綸掖瑣闈曾並直,职:賢關芸閣早聞名。庚:追陪每憶同清禁,沁:邂逅開懷在赤城。庚:良會惟知文字飲,寝沁:高歌應有鬼神驚。庚:相逢一笑真何樂,药觉效:寄此樽前莫逆情。庚:以上《天台續集別編》卷六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宋:胡交修:建炎四年十二月:文:Article:天子不宜親征郡盗疏:郡盗猖獗,天子自將,勝之不武,不勝貽天下笑。此將帥之責,何足以辱王師?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史》卷三七八《胡交修傳》,《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九宋:胡交修:文:Article:弭盗保民疏:紹興元年二月:昔人謂甑有麥飯,床有故絮,雖儀秦説之不能使爲盗,惟其凍餓無聊,日與死迫,然後忍以其身棄之於盗賊。陛下下寬大之詔,開其自新之路,禁苛慝之暴,豐其衣食之源,則悔悟者更相告語歡呼而歸。其不變者,黨與携落,亦爲吏士所係獲,而盗可弭,盗弭則可以保民矣。沃野千里,殘爲盗區,皆吾秔稻之地。操弓矢,帶刀劍,椎牛發冢,白晝爲盗,皆吾南畝之民。陛下撫而納之,反其田里,無急征暴斂,啓其不肖之心,耕桑以時,各安其業,穀帛不可勝用,而財可豐,財豐則可以裕國矣。日者翟興連西路,董平據南楚,什伍其人,爲農爲兵,不數年,積粟充牣,雄視一方。盗賊猶能爾,况以中興二百郡地,欲强兵以禦寇,不能爲翟興輩之所爲乎?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會要輯稿》職官一之七九(第三册第二三六九頁)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例差兩省給舍分輪看詳文字奏:紹興元年十月二十一日:朝廷日逐付下看詳文字,舊係兩省給舍分輪看詳。近緣舊官多是差除,見今獨員,日力不給。乞倒差兩省給舍分輪看詳。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會要輯稿》職官二之四八(第三册第二三九五頁)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章奏房依舊置過犯簿奏:紹興三年十二月十八日:進奏院合赴章奏房投下諸路表奏。在京專法,令本房置過犯簿,籍記差錯進奏官姓名。昨緣渡江,散失案牘,指揮不存,欲乞令章奏房依舊置過犯簿。今後差錯并失點檢,廳司拘收。第一犯,籍記姓名;:次犯,給事中量輕重,送所屬責罰停降。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會要輯稿》帝系一一之二(第一册第二一四頁),《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七九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編七司例册奏:紹興四年八月:契勘近降細務指揮,内一項,六曹長貳以其事治,有條者以條决之,無條者以例决之,無條例者酌情裁决。夫以例决事,吏部最爲繁多,因事旋行檢例,深恐人吏隱匿作弊。乞七司各置例册,凡勅劄批狀指揮可以爲例者編之,令法司收掌,以待檢閲。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會要輯稿》職官七六之四七(第五册第四一一九頁)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渡江以前責降臺諫官等令州軍保明奏:紹興五年閏二月二十二日:官員自渡江以前責降之人,爲亡失案籍,本部無憑檢舉。於建炎三年紹興元年再降指揮:從官自待制以上,職事官監察御史以上,并餘官各爲一等。從官所在州軍保明;:監察御史以上自陳,不召保;:餘官自陳及召保官作三等申省。契勘内有臺諫官左右御史卿監都司檢正檢詳官,、、:爲已各經朝廷優加擢用,不肯自陳,本部無緣檢舉,致經恩霈,遂有不獲霑及之人。乞將上件官許免自陳,亦令所在州軍勘會元任官職,責降月日因依,自責降後已未經叙復,保明詣實,申尚書省,降付本部,依赦檢舉。庶幾少助朝廷加惠縉紳崇養廉耻之意。、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會要輯稿》職官六之五四(第三册第二五二三頁)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不撰胡世將制詞奏:紹興五年七月三日:胡世將乞宫觀,令學士院降詔不允者。契勘世將係是從姪,所撰詞顯屬妨礙。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一宋:胡交修:文:Article:論交子疏:紹興六年五月乙酉:崇寧大錢,覆轍可鑑。方大臣建議,舉朝無敢非者。法行未幾,錢分兩等,市有二價,姦民盗鑄,死徒相屬,終莫能勝。今之交子,較之大錢無銅炭之費,無鼓鑄之勞,一夫日造數十百紙,鬼神莫能窺焉。真贋莫辨,轉手相付,旋以僞券抵罪,禍及無辜。久之,見錢盡歸藏鏹之家,商賈不行,細民艱食,必無束手待盡之理,比及悔悟,恐無及矣。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宋:胡交修:文:Article:乞以韓忠彦配饗徽宗廟庭狀:紹興八年三月十七日: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令侍從官詳議徽宗皇帝祔廟配饗功臣。伏以徽宗皇帝在位二十六年,席盛大之時,包富有之業,虛中屈體,以來天下之英,聚精會神,以成天下之務。用能上下一心,同底于道。于時輔相有故左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贈太師魏國公謚文定韓忠彥,、明允篤成,公忠亮達,至仕上宰,無愧前人。建中之初,左右厥辟,招徠俊乂,列于庶位,除苛解嬈,厥功茂焉。雖居位日淺,而始終無疵,允所謂以道事君者歟。實有顯效,至今稱之,伏請配饗。,按:《宋會要輯稿》禮五九之一八(第二册第一六七八頁)。又見同書禮一一之五(第一册第五五七頁)。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摛文堂集》附録宋:胡交修:文:Article:慕容彦逢謚議:崇寧紀元之初,上方躬親聽斷,勵精庶政,修遵制揚功之治,求賢如弗及。輔弼大臣蒐簡以副側席之求,凡所薦引,皆召見便朝,天子親訪納焉。時公在選中,比入對,論議有餘,喟然動丹扆,亟擢儒館。上方欲褒顯異才,以勸多士,於是閲歲未幾,不累遷,遂持橐近班,要途華貫,翱翔殆周。公感遇特異,思竭底藴,以報眷知,益自激昂,以赴功名之會,所歷咸有可紀。儒學彬彬,譽望蔚然,爲一時聞人。嗚呼!:亦可尚已。既終于官,其家狀公行于朝,命謚于太常。謚法曰:》:德美才修曰文,能善兄弟曰友。以是易名,於行不浮。請得而論之::公天資穎悟人也。自初就傅,其默識彊記,固已過人,閲書一再過輒不忘。既仕,益自力於學,藏書至數萬卷,退食即研精其間。自六經群史諸子百家之學,靡不洽通。故其所蓄,雄深閎博,放爲詞章,邃然根柢理致。代言西掖,攝直北門,凡所草定,援筆立成,温厚典雅,炳然可觀。士大夫稱之,號爲近古。豈不曰德美才修者乎?公天性篤孝,事繼母尤極謹順,先意承志,比終,嘗如一日。撫先德之遺澤,抱弗洎之深悲,常慨然曰::獨可致力友愛于我諸弟,庶慰怵惕之思焉。於是撫育訓誨,誠意篤備。世賞不先其息,必徧同氣,雖法必任子者,亦力請於朝以及之,吹嘘汲引唯恐後,用能咸被采擢,華萼扶疎,聯榮一時。世之稱友愛者,必以公爲言,豈唯族婣鄉里慕之,縉紳之士,莫不推之,上至於天子,亦聞而嘉奬之。蓋其因心力行,故久而益篤,厥聞顯著如此,豈不曰能善兄弟者乎?考論公行,被之以此謚,其誰曰不宜?方公居諫垣,則持論堅明,風望隱然;:貳銓曹,則籍比情,例條目,以絶吏姦;:守汝海,則能以寬惠得民心;:長秋官,則禁妄繫,正叙法,頒斷比,以恢讞奏之路寬罪之類者,以廣上恩。才周於用,故所居底績,宜不一而已也。若夫官師論謚,獨綴取行己之善,其尤較著者,以垂不朽云。謹議。 全宋文卷三三二一,《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五宋:胡交修:文:Article:鶚章帖:交修惶恐再拜上啓::少懇輒塵嚴聽。從姪㠓備員德清丞,吏事明敏,公勤潔廉,胥吏畏戢,甚得民譽。頃左右剖符之初,嘗令謁見于臨安,已蒙清顧。方此薦士之初,輒敢求玷鶚章之末。逮此終更,獲遂改秩,皆出門下之賜,戴德豈淺淺耶?敢恃眷舊之私,特加留念,幸甚。干冒愧悚,殆不勝云。交修惶恐再拜上啓。 北宋:季季:絶句:QiJue筱:祈澤寺:虛窗雲暗青燈小,筱:松檜無風春悄悄。筱:子規枝上叫夢回,灰队贿:清磬一聲山月曉。筱 北宋:季季:絶句:QiJue青:祈澤寺:官南官北添身累,支寘纸:年去年來換鬢青。青:何日歸來閑歲月,月:掃山廬墓過餘齡。青:《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彙編》冊四一《祈澤寺詩刻》 北宋:何甫:絶句:WuJue东:劍門關:一門橫大道,皓号:雙劍插長空。东:鼓鑄非人力,职:磨礱任化工。东: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一九二《利東路·劍門關》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靖康要録》卷一五,《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七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復立廢主狀: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今月六日亥時,准元帥府公文一道,傳到大金皇帝聖旨指揮事。傅等聞命震駭,義當即死。然念世被本朝恩德至深至厚,嗣君親政纔有期年,恭儉憂勤,無所不至,若遽蒙廢絶,實非臣子所敢聞知。輒復忍死須臾,冒陳悲痛激切之辭,仰干台聽,伏望垂天地再造之恩,畢終始保全之賜,傅等誓當捐軀碎首,圖報萬分。謹具畫一下項::一太上皇已下不敢有違令旨,見已起發赴軍前,同伸懇告之誠,乞垂矜憫。一嗣君即位以來,修德勤政,並無虧失,惟是失信一事,上累譴訶。蓋緣親政之初,偶爲謀臣所誤,既以盡行竄責;:兼檢會上皇昨違大遼信誓,亦係童貫李良嗣王黼等妄起事端,、:並行處斬了當。以此,顯見嗣君悔悟前失,非有他心。伏望台慈特賜矜察。一嗣君自在東宮,即有德譽,著聞中外。比及即位,臣民歸仰。今感戴保全,恩德已厚,若蒙終惠,未加廢絶,尚可以歲修臣事之儀。如拋降金銀表段之數,雖目下未能敷足,將來下外路取索,分歲貢納,實爲大金永久無窮之利。若一旦廢棄,遂同匹夫,縱有報恩之心,何緣自效?一伏詳來旨,令別選賢人以王茲土,許汴京人民隨主遷居,具見仁慈存恤備至。不惟臣民愛戴,罔有二心;:兼據今中外異姓,實未有堪充選舉者,若倉卒册立,四方必不服從,緣此兵連禍結,卒無休息之期,恐非所以上副元帥愛惜生靈之本意。一今日之事,生之殺之,予之奪之,全在元帥,雖大金皇帝詔書有廢立之意,然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則閫外之事,元帥固可專行。如前項所陳事理明白,更望台慈特霽威怒,終賜保全。一汴京兩經根括取索,公私各已罄竭,顯見將來難以立國。乞候班師之後,退守偏方,以備屏藩。如蒙大恩,特許嗣君已廢復立,所有稱呼位號,一聽指揮。右件如前,謹具申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伏望特加矜憫,早賜允從。伏候台旨。天會五年二月七日,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靖康要録》卷一五,靖康紀聞,《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七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立趙氏第二狀: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右,傅等伏睹皇帝詔書,宜别擇賢人,立爲屏藩,許令士庶共議,以此見皇帝恩被生靈之意,聖德甚厚。然傅等竊見國主自在東宫,恭儉著聞,若欲選擇賢人,必無出其右者。兼本朝自太祖皇帝以來,累世並無失德,惟太上皇聽信姦臣,及國主年幼新立,爲大臣所誤,以致違盟失信,上干國典。伏望國相元帥皇子元帥察傅等前狀,許其自新,號稱屏藩,復立社稷,容其遷避,以責後效。再念趙氏祖宗德澤,在民未泯,或未允從前懇,亦望特賜哀憫,許於國主子弟中擇一賢者立之;:或不欲立上皇諸子,則乞於神宗皇帝二子選擇建立,使長得北面,永爲屏藩,非惟不滅趙氏之祚,亦使一國生靈,蒙被恩德,永有攸歸。傅等不勝激切懇禱之至,謹具狀申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伏候台旨。天會五年二月七日,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靖康要録》卷一五,靖康紀聞,《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八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立趙氏第三狀:文武百僚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右,傅等准元帥府再遣翰林承旨吴幵前來指揮選立賢人,傅等竊以本國前日將相,多是上皇時用事誤國之人,自嗣君即位以來,所任宰相亦繼以罪竄,將帥率皆叛亡之餘,其他臣寮類皆碌碌無聞,此元帥府備知,豈敢蔽賢,不以上聞?若舉於草澤之間,亦非聞望素著,人心必不歸向,孰肯推戴?兼趙氏祖宗德澤在人,至深至厚,若别立他姓,城中立生變亂,非所以稱皇帝及元帥愛惜生靈之意。若自元帥府特賜選立趙氏一人,不惟恩德有歸,城中以及方外即便安帖。或天命改卜,曆數有歸,即非本國臣民所敢預議,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永爲屏藩。傅等不勝痛切隕越惶懼之至,謹具狀申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伏候台旨。天會五年二月八日,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八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留皇太子監國狀: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右,傅等准元帥府遣翰林承旨吴幵來問皇太子起發事。緣自本國主往軍前議事,止是皇太子監國鎮撫,今來若起發出門,城中軍民必至變亂。兼以具擇立事申禀元帥府,候定議指揮到日起發次。謹具申元帥府,謹狀。天會五年二月八日,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靖康紀聞,《靖康要録》卷一五,《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九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立趙氏第四狀: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今月初九日準元帥府劄子節文,再請恭依已降指揮,早舉堪爲人主者一人。如或京內及外俱難自舉,仍請諸官各敘名銜,速具管依元帥府所舉推戴狀申。右,傅等切詳本國趙氏祖宗德澤深厚,在人日久,累於前狀瀝懇哀告。今來渝盟失信,既止是上皇,與前主其子及支屬并不干預,尚冀恩造,更賜詳擇,庶得中外帖服,不致生事。若不容傅等死請,必欲選擇異姓,自中及外,委無其人,兼難於自舉,伏乞元帥府選擇,敢不一聽台命。傅等無任哀痛惶懼隕越之至,謹具狀申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伏候台旨。天會五年二月十日,文武百寮軍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大金弔伐録》卷三,靖康紀聞,《靖康要録》卷一五,《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九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立趙氏第五狀:右,傅等除已與百官具狀申大金元帥府外,尚有不盡之意,不敢自隱,今更忍死泣血,上干台聽。伏以前主皇帝違犯盟約,既已屈服,服而舍之,存亡繼絶,惟在元帥。不然,則有監國皇太子,自前主恭命出郊以來,鎮撫軍民,上下帖然,或許就立,以從人望。若不容傅等伸臣子之情,則望賜矜憫,念趙氏祖宗並無失德,內外親賢,皆可擇立。若必擇立異姓,天下之人必不服從,四方英雄必致雲擾,百姓塗炭,卒未得安。傅自知此言,罪在不赦,然念有宋自祖宗以來,德澤在人,於今九世,天下之人,雖匹夫匹婦,未忍忘之。況傅世食君祿,方主辱臣死之時,上爲宗社,下爲生靈,茍有可言,不敢逃死。伏望台慈更賜矜察。傅無任哀懇痛切惶懼隕越之至,謹具申元帥府。謹狀。天會五年二月十日,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靖康紀聞,《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二宋:孫傅:靖康二年二月十日:文:Article:上金帥乞立趙氏第六狀:文武百官僧道耆老軍民,、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前已累具狀元帥,推慈憫恤趙氏,存全社稷,許國主歸國,降號稱藩,永戴大國;:或就立監國嗣子,以從人望;:或選立趙氏近屬,使本國生靈有主,中外安帖,以全大國弔民伐罪之意。傅等今日在南薰門拜泣俟命。下情不勝哀痛懇告皇懼隕越之至,謹具申元帥府,伏候台令。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韓柳年譜》卷七宋:孫傅:文:Article:跋洪慶善昌黎年譜:右洪慶善所次昌黎年譜,》:宣和壬寅夏得於其叔成季。觀其推次之工,决知其學非苟然者。獨淮西事宜狀有可疑者。》:按通鑑元和九年閏八月丙辰,》:少陽薨,其子元濟匿喪以病聞,自領軍務。九月,元濟不迎弔祭使,發兵四出,屠舞陽,焚葉襄城。十年春正月,縱兵侵掠,及於東畿。己亥,制削元濟官爵,命宣武等十六道兵進討。其後,師久未有功。五月,上遣中丞裴度詣行營,察用兵形勢。度還,言淮西必可取之狀,考功郎中知制誥韓愈上言,謂克淮西,在陛下斷與不斷。則是裴度察形勢還後,退之方有事宜狀。》:狀中云去年春夏已來,》」:蓋謂少陽未死前爾。恐宜從通鑑。》:六月九日,孫傅伯野父題。,按:《韓子年譜》末附,粤雅堂叢書本。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山左金石志》卷一八,康熙《鄒縣志》卷一下宋:孫傅:宣和四年十月:文:Article:先師鄒國公孟子廟記:孟子葬鄒之四基山,旁冢爲廟,歲久弗治。政和四年,部使者以聞,賜錢三百萬新之,列一品戟於門。又賜田百畝,以給守者。而廟距城三十餘里。先是,嘗别營廟於邑之東郭,以便禮謁。元豐六年,詔封鄒國公,明年又詔配食孔子廟,又詔更新廟貌,而地頗湫隘。宣和三年,縣令宣教郎邵□朱缶歎其土圮木摧,不稱虔恭尊師之意,欲出己奉完之。縣士徐韍曰::廟瀕水,亟壞,不四十年凡五更修矣。若許改卜爽塏,則諸生願任其事,不以累公私也。令許之。韍遂以私錢二百萬,徙廟於南門之外道左,鄉人資之錢者又數十萬,而後廟成。總四十二楹,中爲殿,安神棲,繪群弟子像於兩序,又爲孟氏家廟於其東,以揚雄韓愈嘗推尊孟子也,又爲祠於其西。重門夾廡,壯麗閎偉,與山中之廟輪奂相輝矣。於是求文以記之。夫聖人之道甚易知,甚易行,充之至不可勝用,而其極可以參天地贊化育者,其唯誠乎。堯舜禹湯文王周公孔子相傳者一道。、、、:孔子之没,其孫子思得之以傳孟子,故孟子之道以誠身爲本,其治心養氣化人動物,無一不本於誠。凡著書立言,上以告其言下以告於人者,必本仁義,祖堯舜,亦無一言不出於誠也。故於滕文公則言必稱堯舜,而於齊王則非堯舜之道不敢陳。蓋其智誠足以知堯舜,又自知誠可以行堯舜之道,又知果得行其志,則誠可使吾君爲堯舜,而吾民皆爲堯舜之民。故以此自任,不敢有毫分之僞以欺人,而造大□。其論君臣之際則曰::欲爲君,盡君道,欲爲臣,盡臣道,二者皆法堯舜。其論什一之法則曰::重於堯舜者,大桀小桀;:輕於堯舜者,大貉小貉。其論仁智則曰::堯舜之智急先務,堯舜之仁急親賢。稱伊尹能以此道覺此民,而謂殃民者不容於堯舜之世。非誠□□□□能言之乎?雖□□之君尚權謀,相□奪,上下交趨於利,而未嘗撓一言以求合焉。非天下之至誠篤於自信者,能之□□□□□道失其傳,至□□其説,而以僞言堯舜者,始説其君以帝道,則既不合而之王;:中説以王道,則又不合而之霸。是於□□□以僞欺□□□也。□堯舜之説以賈其高,躬申商之術以濟其欲,是以僞欺天下,而賊其君者也。昔之爲從衡之説者,不□□君以利害,□□□勢爾,其僞易見。若夫假帝王堯舜之説,使人君慕其高而不虞其姦,則其僞難知。作於心,害於政,其禍天下□□□□□□□□辯以監天下後世竊孟子之説以爲不義,而自比於孟子者。宣和四年十月十五日,朝奉郎監察御史菟□□□□□□□□□學正闕里孔端朝書,、:承議郎秘書省校書郎長安樊察篆額,魏信刊。 全宋文卷三三一九宋:孫傅:文:Article:王筠墓碑:公諱筠,字端禮,姓王氏,兖之龔人也。卒以元豐五年之十月二十九日,葬以是年十二月二十日。既葬之三十六年,直宣和元年,以其子大夫恩,贈官至六品。於是大夫以書抵秘書郎孫傅曰::六品墓法應立碑,敢以委子。傅辭不敏,不足堪此。大夫曰::非子不可。」:乃叙公之行事,而繫之以詩,曰::公之曾大夫曰公亮,大父曰守節,考曰美。公幼失怙恃,惸然窶艱。長而勤生自立,甫給衣食,即痛其親之不待養也,思自盡以報焉。乃擇吉壤,改窀穸,焦勞辨其内外□盡。既襄事,封殖汛掃,晨昏奉香火,拜墓下,終其身,雖風雨寒暑無□容。又聞浮屠氏之説,有營塔廟以資冥福者,則冶鐵爲浮圖於縣之寶相精舍。凡可以追遠奉先者,蓋無所不用其極矣。族兄剛毅少可,公曲意事之惟謹,常曰::吾不逮事吾親,事吾兄將如吾親焉。既殁,撫其孤如子,人以爲難。鄉鄰有久不克葬者,必賻使舉之。歲饑則發所積大半,估以出之,或謂::鬻販射利者宜勿與。」:公曰::是何言之不廣也!且販遠則價益平,所濟益博,吾何吝焉?人更慚服。公貲厚,不驕不伐,人□□之,謙謝惴惴,辭不欲受,而鄉稱善士。篤於教子,未幾,其子章果登第,鄉閭榮之。年七十有三,以疾終,葬於邑城之西南隅。至是累贈大夫。夫人□氏,累贈太恭人。育子男三人,長曰章,今爲朝散大夫提點江寧府崇禧觀;次曰彦,治生;:幼曰褒,□進士□,未官。女二人,適彭剛李丕,丕今爲修職郎濬州司户曹事。孫男七人,圭壁堅重堂塈壑。、、、:圭今爲迪功郎,調洺州雞澤主簿。孫女十人,皆爲士人妻。公初無父祖一錢之積,而挺身起家,教子立門户。當其艱難時,既不以困苦忘其勞,及其成家,亦未嘗以有餘矜其能,更自刻苦,思報其親。觀其心,苟報吾親者有未稱,終不肯專享有家之樂,蓋自天性,□矯激所能者。嗚乎!:顯家巨姓之子,或不能克家而敗之,或僅足自守,未能充父母之養而遽矜之,或果於勤勩,自多力生,而飲食嗜欲之奉,蓋實專之者,聞風揆心,可厚顔矣。大夫嗣公之志,盡追親之道,思崇顯刻以永公休,垂則後人,豈獨爲丘園之光哉!:詩曰:,:厥初維艱,自公始蕃。□其蕃之,優爲所艱。追親事兄,既孝且友。□□□□,□□□□。積而施之,施遠裔昌。既積既昌,追爲彌光。宰□蒼蒼,萬世之臧。,按:光緒《寧陽縣志》卷二一,光緒五年刻本。 宋:王道亨:詞:Ci:桃源忆故人,:刘郎自是桃花主。麌:不许春风門度。遇:春色易随风去。御语:片片伤春暮。遇,:返魂不用清香炷。遇麌:却有梅花淡伫。语:从此镇长相顾。遇:不怨飘残雨。麌语遇 宋:郭汝賢:句:Others先:句:萬工填巨海,贿:千古作良田。先:蘇溪陂:明陳道弘治《八閩通志》卷二二 《八閩通志》:蘇溪陂,宋天聖二年,西禪請(福清縣)萬安、安香二里鹵地,因遏爲陂,溉田千餘頃,派別爲蓮塘十六頃。熙寧間,知縣郭某詩云云。 按:《福清縣志》卷八《職官》,載熙寧間知縣有崔宗臣、胡景道、郭汝賢三人。則《八閩通志》所云郭某,當即郭汝賢。 北宋:家誠之:律詩:QiLv阳:阳:挽黄忠文公:自從朱邸翊元良,阳:聖學磨礱日就將。阳:嗜飽豈容登鼎俎,语:剪桐爭肯戲圭璋。阳:經筵猶有八圖在,贿队:御座俄驚一鑑亡。阳:恤典隆名雖寵渥,觉:何如大政細平章。阳 北宋:家誠之:律詩:QiLv真:真:挽黄忠文公:棘闈尚記一窗鄰,真:把酒論文情獨親。真:轍跡我猶循井絡,药:履聲公已上星辰。真:追思九鼎回天力,职:莫贖千金報國身。真:老去驅車隻劍道,皓号:忍看高冢臥麒麟。真:清史觀道光《保寧府志》卷六二 全宋文卷六六四五,《丹淵集》卷末,《宋元學案補遺》卷九九北宋:家誠之:文:Article:丹淵集拾遺跋:慶元元年五月:人知愛湖州之畫,而不知愛其文,非文有不工於其畫也,人之所見之不至也。且畫之奇怪,本出于文章之餘,而文之高古,又出于其人之胸懷本趣,是豈有兩法哉!:湖州之文一出,東坡兄弟皆敬而愛之,前輩大老如文潞公亦爲之延譽,司馬温公則至于心服,趙清獻公則至于歎服,荆公蜀公又皆形之歌詠,湖州之爲人可知矣。湖州三仕於邛,筆墨遺跡甚多。後一百三十年,誠之被命守邛,凡故舊之相屬者,必湖州墨林是求,而不及其文焉,則知湖州之文者能幾哉!:東坡嘗贊其墨竹曰::其詩與文,好者益寡,有好其德如好其畫者乎?又贊其飛白曰::始予見其詩與文,又見其行草篆隸,以爲止此矣。復見其飛白,則予之知與可者固無幾,而其所不知者蓋不可勝計也。然則自當時知之者已寡,况後世乎!:邛舊有湖州墨林堂,誠之既爲立祠堂上,以致邛人不忘之意,又刊其集,以廣於世,庶幾因其文以知其人勁正豪邁,不獨在于區區之疏篁怪木也。雖然,湖州之文散落不存者多矣。石林先生云::東坡倅杭,與可送以詩,有北客若來休問事,西湖雖好莫吟詩之句。」:及詩禍作,世以爲知言。而東坡亦嘗移書湖州,趣其賦黄樓。二者集中皆無之。間有詩與坡往還者,輒易其姓字,如杭州鳳咮堂,坡所作也,則易以胡侯。詩中凡及子瞻者,率以子平易之。蓋當時黨禍未解,故其家從而竄易,斯文厄至于如此,可勝歎哉!:今但掇拾其遺亡數篇,以附于後,後有同志者,或又能訪其遺餘,尚可以續編云。慶元元年五月既望,曲沃家誠之跋。 北宋:蘇元老:律詩:WuLv阳:十日菊:寂寞東籬下,马祃麌:凝煙簇簇芳。阳:無人賞幽艷,艳:有蝶戀清香。阳:不伴茱萸飲,寝沁:空教蟋蟀藏。阳:重陽雖已過,个:來歲可能忘。阳 北宋:蘇元老:律詩:WuLv庚:贈撫琴劉伯華:一作蔡沈詩。題作《贈琴士劉伯華》:公子方年少,筱啸:絲桐長有名。庚:曲雖仍舊譜,麌:指要發新聲。庚:澗落泉初響,养:風清月正明。庚:起予千古意,寘:惻悵不勝情。庚 北宋:蘇元老:律詩:QiLv寒:懷安官舍病起九日作:籬菊今年拆最繁,元寒歌:繞叢新折上雕盤。寒:病知佳節霜風冷,梗:喜對高堂骨肉歡。寒:久廢笑歌慵飲酒,有:只聞兒女勸加餐。寒:如何猛下蔾牀去,御语:又逐鴛鴻振羽翰。寒 北宋:蘇元老:律詩:QiLv庚:庚:重陽述懷:屋前寒雀作饑聲,庚:老大都因節物驚。庚:九日縱棄經夕飲,寝沁:原作歡,據四庫本改:百年能病幾番酲。庚:原作醒,據四庫本改:白衣於我似無舊,宥:黄菊對人偏有情。庚:醉裏高歌開口笑,啸:世間名利一毫輕。庚:以上宋蒲積中《古今歲時雜詠》(明抄九冊本)卷三六:按:三詩題署四庫本作蘇易簡(《全宋詩》冊二卷七四已作存目處理),清道光抄本作陳師道(查《後山集》無);明抄六冊、十冊本及兩種清抄本前二首同九冊本,後一首作廣平先生(廣平先生一爲游酢,有《薦山文集》《荆齋詩集》;一爲舒璘,有《舒文靖集》《舒文靖公類稿》,經查均無)。故據九冊本定爲蘇元老。 北宋:蘇元老:古風:GuFeng:贈棋士兼相:一作蔡沈詩:嵯峨遠遊冠,寒:過我田里居。鱼:手談達要妙,啸:心計有卷舒。鱼:把握殺活機,微:操持開闔樞。虞:總總如亂兵,庚:紛紛若奔車。鱼:觀者皆怵惕,锡:敵人更揶揄。虞:一著起疲廢,队:萬口驚喧呼。虞:巧思自神授,宥有:智慧非常拘。虞:又聞風鑒精,庚:許與且不渝。虞:羣公贈詩文,文:稱述良非虛。鱼:自昔少兼能,蒸灰:今挾二術俱。虞:奕秋與許負,有遇:異世同一軀。虞:惜哉惟藝名,庚:問學當何如。鱼:以上清陸心源《宋詩紀事補遺》卷三二引《截江網》:按:遍查,《羣書會元截江網》,未見此二詩,姑轉引俟考。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八七,《宋代蜀文輯存》卷三五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代上何龍圖書:太史公有言::閭巷之人,欲砥行立名,非附青雲之士,惡能施於後世哉!切深歎息,以爲知言。何者?士之生世,其大略有三::上焉者内重而外輕,己貴而物賤,視舉世之譽己也若毁,而其毁己也若譽,此豪傑之士,高世之人,孟軻莊周之所爲也。中焉者行義語言,政事文學,各能其一,以售於時,此有才之士,撫世之人,由求游夏之所爲也。、下焉者聞見疏蕪,器局卑陋,闇機會,遠事情,齟齬自持,無善狀顯過可以黜陟,此無能之士,庸妄之人,石慶衛綰之所爲也。上焉者無求於世,而世以名歸之;:下焉者得位無所施,而取之者無所用;:惟中焉者,非王公大人爲之薦寵,則或没世而名不稱,此太史公之論所爲發也。嗚呼!:王公大人之取士,無求於世者,既未易取;:而取之無所用者,又不足取。然則所謂中焉者,其可恝然無意於其間乎?某之不肖,固不敢有意于上焉者,至於中焉者,亦未敢自謂能爾也。然自少年出仕,以至于老,偶脱罪戾。乃者備官天府,囹圄屢空,荐被天恩,五遷禄秩。雖因人成事,無足多言,而冒昧上恩,每思自奮,尚庶幾王公大人之取之,使得效尺寸,以報于上,此則衰老不自量之志也。某之待罪支郡,而受察於節下之日久矣,計其疏謬之聲,聞於左右者之聽亦多矣。然而執事終無意督遏,每容而恕之,豈其恕之於始,而不録之於終哉?今者切聞執事被詔歸朝,明良之契,如水于石,光登近密。維此其時,而某也一朝失所據依,雖喜賢者之將得位,而懼不得出於門下,此太史公之論所以有獻于前也。夫閭巷之人,猶知自附青雲之士,况某之有位於朝者哉?區區鄙志,不能但已,惟執事幸察而去取之。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九一,《宋代蜀文輯存》卷三五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上成都提學書:元老聞古者天子諸侯,自國至于郊,莫不立學而講道義其中,凡爲天下國家之道皆出于是,德行考于是,賢能興于是,教化行于是,風俗成于是。下而至于射鄉飲酒養老勞農,、與夫受成獻馘訊囚之事,、:亦莫不本于是。三代而上,道德一而風俗同,教化行而民德厚,政事治而禮樂法度無不彰著,四夷六狄無不賓順,蓋由此也。世衰道微,學校廢闕,爲之君爲之臣者,不知養人以善,顧區區顛沛於末流。平居從事,惟獄訟期會,刀筆箱篋,是講是習,是究是急,是以爲治。至於學校,則荒棄而不之省。又其甚者,燔經殺士,以自危害。其他一時君臣掃除,先王之遺迹無復在者,而獨學校焉僅存。豈世雖惡學,而理義之在人心者終不可忘邪?恭惟國家庠序之教,放乎四海,考其所自,蓋行於慶曆,盛於熙寧元豐,而尤備善於今日。教養之道作成之方,視三代無不及而有加。又命士大夫之道德純備,足以師表當世者臨按諸道,其權與位,在部使者之右,古之道也。竊惟執事器博而識高,學醇而守正,風節厲而行義修,誠所謂道德純備足以師表當世者。今兹被上寵付,按學西南,屬部之吏,莫不願羞所有以卜左右非常之知。而元老也,又幸得借官泮林,受察於節下,其視他人,固當厚自衒鬻。然區區鄙意,顧不在此,深惟古者致治之原,實由學校。凡上所以寵付執事之意,不但選言考藝,升進多士,至於道德之一,教化之行,政事之治,繄執事是賴。而執事亦將以爲舍我無任此者。元老是敢輒陳古人立學之本意與所望乎左右者以獻,伏惟執事取其意,略其愚,而幸察之。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九九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上張朝議書:元老聞立天下之能事,而成天下之大功者,天下之奇才也。天下固有奇才,而徘徊卑位,閉鬱而不得施者矣,未有小才能任天下之重而不敗者也。今夫仁與義可以勉而爲,術與業可以學而至,至於才,則各有高庳小大,終其身而不可移。譬之木曲直脩短,各隨其所以受於天者以致其用,彼用者亦因之耳。嗟夫!:天下有奇才,委之以重任而不憂,處之以至難而不亂,納之於至繁之地而不自以爲勞,彼其所以受之於天者甚厚,而其所以設施者甚大也。若是者求之稠人廣衆中,拔百而得一。其下有小才者,或曉達吏方,或通明世務,或能辦簿書獄訟,或善計財賄有亡,然工於此者,或拙於彼也,若是者求之稠人廣衆之中,拔十而得五。又其下有不才者,乖人情,昧物理,敗成事,暗目前,試之百官有司之事,無一而可,若是者拔十而得十矣。夫不才者既每出輒敗事,不足取,而小才雖時有可用,或未知爲國之大方,則夫尤可取以屬任事功而無疑者,其惟奇才乎!:伏惟執事器博而識高,學醇而守正,風節厲而行治純,蓋可以與於奇才矣。元老非敢爲佞以求悦於左右,姑以所見聞而睹之,則誠有不可欺者焉。何則?士之爲小官者,莫不務爲曲折苛禮以取悦於大吏。當公事有所建白,則進唯而退唯,惟大吏之聽,况敢辨可否曲直乎?吏之爲開封掾屬者,莫不上憚其尹之責,而下掣肘於胥吏之姦乎?居往往受教於尹,而事不得出諸己,委其事於胥吏而聽其所爲,猶懼不免焉。執事自爲小官,則已能争可否曲直於大吏之前,而趨於是。其爲開封屬也,措置精敏,甚閑而不亂,上不爲尹之所屈,下不爲胥吏之所欺,而外不疲於聽察之間。自下車至今未踰月,而政聲翕然,幾可以報于上,此其才誠有以大過人者。夫仕而至二千石,亦可以少行其志耳,而執事處之則爲未盡其才,蓋惟立天下之能事,成天下之大功,然後足以宜之。何者?吾才不止於此而已也。元老不佞,天資樸拙,無所可用,如前所謂不才者。然獨好求天下之奇才而自附之。今也執事出牧此邦,而元老也奉以屬吏,日趨走於下風,切自以爲得所歸矣。夫才之高庳,事之大小,既不可以勉而爲學而至,而元老猶有求於執事,何哉?孟子曰::才也養不才。」:蓋奇才者,正不才者之所恃以爲養也。是以不自知其不肖,願有謁於左右,惟執事與孟子無異意,觀其才之可養與否也而進退之。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與成都帥周燾議平蠻書:此蠻跳梁山谷間,伺間竊發。彼之所長,我之所短,惟施黔兩州兵可與爲敵。若檄數千人,使倍道往赴,賢於官軍十萬也。其次以爲夔陝兵大集,先以夔兵誘其前,陝兵從其後,不十日,賊必破。彼降而我受焉,則威懷之道得。今不討賊,既招而還,必復叛,不免重用兵矣。,按:《宋史》卷三三九《蘇轍傳》附《蘇元老傳》。又見《蜀中人物記》卷六,《宋代蜀文輯存》卷三五。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與成都帥周燾再議平蠻書:茂有兩道,正道自濕山趨長平,絶嶺而上,其路險以高;:間道自青崖關趨刁溪,循江而行,其路夷以徑。當使正兵陣濕山,而陰出奇兵擣刁溪,與石泉并力合攻,賊腹背受敵,擒之必矣。,按:《宋史》卷三三九《蘇轍傳》附《蘇元老傳》。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一七○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送何泗州序:元老少時讀史循吏傳,以奉職循理,自中人能之,宜其叙列猥多。而司馬氏史記班氏漢史所紀,》、》:止五六人,范曄而下,至龐雜也,然猶率不過十數人。意其是非取舍,時有遺漏,不概見而盡出之。及游京師六七年,往來周秦楚鄭之間,、所見若聞公卿大夫士至多,可喜者不少,然求其追配龔黄,温然以循吏稱者,蓋未之見。則遂以爲古循吏實少,而史所傳可信不妄,今之世其無是决也。未幾,有以英州何公大夫石橋詩相示者,》:元老驚焉,問其廬,明日見之。望其貌,肅而温;:聽其言,質而有理;:觀其意,寬厚而愛人。退而察其爲人,忠信豈弟,外内惟一,無不可愛,知其爲長者也。已而聞之大夫之刺廉與英,皆視民如子,所至有能聲,治行嘗爲天下第一,則爲之歎曰::吾求循吏於世久矣,乃今始得之。由是復疑古循吏未必少,而史所傳未必信,自悔以淺量當世士大夫也。其後大夫移刺眉州,而元老爲之民。大夫之爲眉州也,如元老所聞於廉與英,且又元老之所親見,則信乎其爲循吏矣。然元老嘗從里人之後,見于左右,得日聞其所未聞,則大夫之賢,又似夫不止爲循吏,蓋毅然端亮之士也。自元老之識大夫,于今又五年,而所得循吏無加於其初,史之所傳,姑又信之,則大夫之賢益可貴。故元老嘗謂使凡與上共理者皆克如大夫,則天下無不治。然而如大夫者不易得也,則又謂大夫宜在朝廷,使天下被其澤,不宜困於一州,使不博而偏。故於其去眉州而來京師也,以爲當留於朝廷,然且不敢必者,毅然端亮,宜未易遇合也。已而果出爲泗州。夫水一也,上者爲雲雨,下者爲陂澤,雲雨之所施者遠,而陂澤近,然而水豈有擇於上下哉?大丈夫不爲公卿,則必爲刺史,有民有社,亦足以發其志。大夫之志,有以自樂,而元老猶云云不已者,非私於其所厚也。閔循吏之不得見,歎里之長老不借留之,惜其不遂立於朝廷,而使泗人獨受其賜也。故言。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成都文類》卷二二,《宋代蜀文輯存》卷三五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送成都帥席晉仲序:元老聞之詩曰:》:人亦有言,柔則茹之,剛則吐之。維仲山甫,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彊禦。孔子曰::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政是以和。夫詩之所貴夫柔者,》:非貴夫柔也,貴夫不侮矜寡也;:所貴夫剛者,非貴夫剛也,貴夫不畏彊禦也。孔子之所貴夫寬者,非貴夫寬也,貴夫寬以濟猛也;:所貴夫猛者,非貴夫猛也,貴夫猛以濟寬也。於此有人,病寒而我下之,病熱而我補之,則人皆以爲賤醫矣。夫良醫豈有他哉?能反賤醫之所爲而已。惟君子小人之用剛柔寬猛也亦然。、故夫用剛於矜寡,謂之虐;:用柔於彊禦,謂之弱;:用猛於民殘,謂之薄;:用寬於民慢,謂之削::凡此皆小人之所爲也。夫君子亦豈有它哉?能反小人之所爲,如詩孔子之所云而已。》、:寒熱補下,、設之當爲良醫,否則爲賤醫;:剛柔寬猛,、設之當爲君子,否則爲小人,其必然審矣。崇寧中,詔以今顯謨閣直學士席公爲御史中丞。先時,言事者率常毛舉小吏之過差以藉口,以塞責;:至於大吏,雖姦狀顯著,死不敢一言。衆謂公來必循其迹。公至,則闊略細故,取權倖之尤有氣勢而多者擊之,章既上,率與之偕罷,衆由是咸知公之剛。大觀中,詔以公出鎮成都。成都之俗,吏猾而民奢,遇利則訹而爲姦,值害則逸而爲盗。地險以遠,故常除用重人,既貴且富,恬其故習,莫肯訓正。衆謂公來必因其俗。公至,則按吏若民之尤無良者,草刈而禽獮之,一道大震,衆由是咸知公之猛。政和中,詔又以公再鎮成都。成都之人仰公威德,前期相戒,莫敢犯令,其姦宄聞風而奔遁。衆謂公來必仍其舊。公至,則大霽威嚴,父詔而母鞠之,遂以無事,衆由是咸知公之寬。方公之爲御史也,人以爲柔,而不知其出於剛;:知其出於剛者,而不知其猶柔也。其鎮成都也,人以爲寬,而不知其出於猛;:知其出於猛,而不知其猶寬也。其再鎮也,人以爲猛,而不知其出於寬;:知其出於寬,而不知其猶猛也。剛柔寬猛,、公豈有心爲之哉?人自異觀耳!:蓋公之爲中丞也,可謂不侮矜寡不畏彊禦矣;其鎮成都也,可謂猛以濟寬矣;:其再鎮也,可謂寬以濟猛也。不侮矜寡,不畏彊禦,猛以濟寬,寬以濟猛,可謂君子矣。元老爲諸生太學也,雖未獲事公,而聞公之烈,固已忻而慕之矣。元老爲教授漢州也,公適出鎮,始獲事焉。其再爲教授,公亦再鎮,又獲事焉。凡望風十稔,爲門下士五年,蒙道德之末光,而聽聞教誨之緒論,既久既熟,不可謂不知公者也。其閎大深密者,未敢以臆斷也。至於措諸事業,適剛柔寬猛之宜,、不知與古之君子何以異也!:今朝廷方行中和之政以幸天下,而公以召歸,其遂相天子矣。且公之在御史也,職可以言之矣,而未可行之也;:今在蜀也,職可以行之一方矣,而未可以行之天下也。夫言之與行之,其勢孰便?行之一方與行之天下,其利孰博?中和之道行之天下,勢便而利博,其在斯時歟!:凡居門下者,皆可進賀也,况如元老之辱知最厚者哉!:昔龔渤海政成,天子使使者召之,議曹王生願從,功曹以其嗜酒亡節度,難之。渤海不忍逆,從至京師。將對之日,王生有所白,而渤海聽之。既至前,對如王生,天子大説。今公之賢,何止渤海?而元老之亡狀,豈敢自附於王生?然辱公之知之厚,義當從公以往。適會遇病,不能東,儻又默默無半辭以别,則非公所以視遇元老之意。故於公之行,獨贊公之已事,願力行之而已,天下有不大治者哉!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蜀中廣記》卷九五,《宋代蜀文輯存》卷三五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長松長老顯禪師語録序:頃歲吾蜀佛教,惟講席律壇之爲尚,蓋人自以爲無等等法矣,而未始知有祖道之高。晚得真覺勝禪師自黄蘗歸,闡化於成都昭覺寺。初會易之廣大變動周流六虚者,》又圓道之微妙混成先天地生者,遂言曰::吾之法,函蓋乾坤不爲大,消殞虚空不爲難,當體見成,隨用立具。于時西南緇素之士驟聞之,率多聽熒,瞪矒不入,久之各憮然爲間,曰::異哉,此故吾家物也!:胡歷劫遺之,乃今獲之?莫不失喜落涕,恨遭遇之晚。勝禪師既殁,紹禪師繼之,其法猶勝禪師也,而化度之衆加多焉。紹禪師既没,顯禪師繼之,其法猶紹禪師也,而緣合之法加盛焉。前住長松,今住保福,其皈依之侣未可計,而濟拔之功未有艾也。時會下高弟有法安者,盡能記禪師兩地爲人言句,録而刊之,離爲二通。其保福之語,則平等居士已爲冠篇矣;:而長松之録,猥委元老承之。嗚呼!:釋迦别傳,迦葉親授,西天祖師之所護念,中華耆宿之所承襲,邈哉遐矣,不圖今日及吾身親見之。然以吾觀於禪師,微言奥句,關鍵幽密,假令盡合天下禪眼微睇窺之,吾知其不得髣髴,直羞澀匍匐歸耳。顧某何敢妄談,聊舉其觕,以曉吾黨新發意者,蘄與之交臂作舞,同趣師門云。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一二八北宋:蘇元老:政和二年十一月:文:Article:漢州學上舍題名記:爲國莫大乎建學,建學莫大乎養士而用之。古者於家有塾,於黨有庠,於遂有序,於國有學。學之養士,於少有離經辨志,於長有知類通達,於德有知仁聖義忠和,、、於行有孝友睦婣任恤,、:於藝有禮樂射御書數,、、於勸有選士俊士造士進士之榮,、於懲有移之屏之僰之寄之之辱,、故士皆服馴其教,脩明其道義,而成就其才能。於家有孝弟之仁,於鄉黨有忠信之行,於辭受取舍有廉愧之節,於出處去就有進退之義,於施生禍福有介特之操,於爲天下國家有教治鼓舞動化之術。而上之取而用之也,亦各視其才而等級之。故於始有賢能之書,於中有辨論之政,於其終也,於可以爲士與卿大夫者,有庸之之法,於可以爲卿大夫而有餘者,雖天子猶北面而賓師之,於是有承之之禮。如是而學之道成,夫二帝三王之所以治,其要蓋在乎此。使其後嗣苟有所持,循而不至於大壞,則猶可以更百世而不亂。惜其不知出此,而學校廢,故遂以亡。及秦變古,燔經殺士,既足以自斃,而餘波猶及乎後世,故庠序之教,歷千載而莫之復。學雖有存者,不以教士,雖有可教者,亦不於學而取之。夫有學而不以教,不以取士,猶無學也。本朝自慶曆熙寧紹聖以來,、:數垂意於學矣。崇寧元年,今天子實始考古,詔推神考之教法,頒之天下,凡所謂養士取才,悉歸諸學。學者教有師,習有友,食有廪餼,書考有行藝。由行藝而貢有爵禄,非此族也不名爲士。凛凛乎二帝三王之舉矣。而士亦感厲自奮,故得爵禄者視科舉爲多。以廣漢推之,天下可知也。始,廣漢之士由科舉而進者,率三歲而得二人,甚者亦不過四三人。今年春,得論定之士八人,而科舉不與焉,可謂盛矣。凡學之士,莫不侈上之賜,而樂鄉黨得人之多。於是悉取自興學以來所謂得爵禄者,次第其名氏,而來請文以記之。嗚呼!:上之所以待乎士者至矣,其學政既侔乎古矣,士而不以古人自處,其亦可以爲士乎?吾黨之仕者若處者勉之,視唐虞三代之士毋愧焉,其可也。故余爲道古今之學政與古之爲士者,使刻石風示之,其有激也夫!:其亦職之所當告也夫!:政和二年十一月癸未晦,文林郎充州學教授蘇元老記。、 全宋文卷二八二二,雍正《陝西通志》卷九一,《輿地紀勝》卷一九一,《方輿勝覽》卷六八,康熙《漢南郡志》卷一八,《古今圖書集成》職方典卷五三四,光緒《寧羌州志》卷五,《宋代蜀文輯存》卷九六北宋:蘇元老:文:Article:龍門洞記:自蜀至京行四千餘里,幾半天下,山水之可喜者莫如利三泉興。、:自利至興行五百里,幾半蜀道,巖洞之可喜者莫如龍洞。自三泉西行大道,不能二里,又自大道南行支徑,不能百步,山舒水湧無他異,少焉,突有若觀闕者當其前,迫而視之,則洞也。其深七十三步,廣半之。其兩旁石壁之嵌空突怒者,若耳目鼻口鱗甲跟跗甚具。、、其下皆石爲底,水文其上,若鋪筦簟,石墮其間,若設俎豆。其兩巖皆瘦木翠蔓,附石而生,葳蕤下覆,若綴纓絡。木蔓之間,布水十道,後先交映,若垂冕旒。水落石底,其勢跳瀉,與石相鬬,若濺霜雪;:其聲鏘嗚,與洞相應,若響琴筑。寒峭邃幽,殆非人境。予不能盡名其狀,蓋造物者專爲是瑰詭以聳世俗,天地間一尤物。循洞南升,石斷而山分,棄奇爲平,有土田甚沃,有竹箭檜柏松柟,、、:雜他卉木甚茂,野人或居焉,若世所謂桃花源者。少西而升,不能百步,泉湧地中,清泠滑甘。委蛇東下,及洞之額而落,向之爲布水者此也。洞不知本所出,相傳以爲往有蟄龍騰去,擘巖掀麓而爲此也,故以云。淳化中,縣令錢侯泳始開爲游晏之所。水自洞出。北合嘉陵大江,深不可涉。橋於洞北,閣於洞下,館於洞東,又橋於洞南,亭榭臺圃於洞西,以便遊者。又南而升,能三里,路益險,山水益秀,復得洞焉。若重簷夏屋,深不可窮,有石牀甚古。水出洞中,既冽且清,然以道惡,故絶無遊人。歲大旱,取湫水輒應,疑龍之所家,以前洞爲門閭,而此其堂奥也。予蜀人,去鄉里,生長道路,往來京蜀,凡十數過,過未嘗不遊,遊未嘗不飲酒賦詩而去。洞中水石草木,皆若舊識,雖使予自有而賞之,不若是數也。予同年友李侯山父爲令於此,予弟蒙父又爲尉於此,書來告曰::願有記也。」:予聞之,山水之無知也,以人爲榮辱。故峴山雖卑,以叔子而顯;:冉溪雖秀,以子厚而愚。今兹洞之奇冠天下,非得奇文,無以稱之。且文人之過其下者相躡也,而獨以屬愚,何哉?嗟夫!:靈壁之石,天下奇翫也,蓋僅有巖穴處耳,徒以其近於中都,故取重當世,甚至一拳之微,價累千金,而彌不可得,其亦巧於效技也。今此洞豈特百倍於靈壁?惟蒼然獨秀於遠方,不效技於王公貴人之前,而獨爲田夫漁父之所簡賤,高人逸士之所躭翫。蓋其拙有類予者,而予又與洞舊識,則雖辱之以予文可也。予之拙滋甚,終若洞之不可變遷,當歸老於故山,過洞而留,益飲酒賦詩,將水石草木一一而辱之,不知山靈尚許之乎? 全宋文卷三○四一,《宋會要輯稿》崇儒二之一二(第三册第二一九三頁)北宋:曾鼎旦:文:Article:廣州蕃學擇教授事疏:大觀二年三月:切見廣州蕃學漸已就緒,欲乞朝廷擇南州之純秀練習土俗者,付以訓導之職。磨以歲月之久,將見諸蕃之遣子弟仰承樂育者,相望於五服之南矣。 北宋:綦革:絶句:QiJue微:微:贈故人:三月楊花滿路飛,微:金人遊騎拍鞍歸。微:高天二聖猶難保,皓:誰道雄關是可依。微:宋何薳《春渚紀聞》卷三 《春渚紀聞》:宣和乙巳(七年),故人陳某調雄州兵曹,聞金人犯邊,意未敢往,乃詣革密扣去留之事。乃書一絕與之云云。陳解其意,遂輟行李。至明年丙午三月,二聖北狩,始知革前知之之見。 北宋:章清:絶句:QiJue:东:游二老峰:最愛東山碧玉叢,东:洗開塵土見穹隆。东:官閑莫道□□遁,愿阮:看取巖前二老峰。冬:清王壘咸豐《長汀縣志》卷二○ 宋:程俱:律詩:WuLv尤:尤:和虞長洲遊虎丘:尋壑復經丘,尤:人看李郭舟。尤:藤花多背日,质:桐葉最知秋。尤:虎去藜藿盡,轸:龍歸蛙黽愁。尤:振衣臨石壁,锡:未羨習池遊。尤 宋:程俱:律詩:WuLv寒:和友人陳傅道師仲司錄遣興之作:急景去不返,阮:官遊心易闌。寒:死生交道絕,屑:冷暖世情看。寒:適俗須多可,哿:随緣亦大難。寒:一年還欲盡,轸:三界直無安。寒 宋:程俱:癸未:CN:律詩:WuLv微:高郵旅泊書懷寄淮東提舉蔡成甫觀兼呈鄭使君弇三首:久客頗自厭,盐艳叶:長歌胡不歸。微:束書方有適,陌锡:捧檄定焉依。微:塵裏音容改,贿:山中信息稀。微:十年長漫浪,漾:深覺負荷衣。微 宋:程俱:癸未:CN:律詩:WuLv东:高郵旅泊書懷寄淮東提舉蔡成甫觀兼呈鄭使君弇三首:命矣周南滯,霁:時哉冀北空。东:居無刮目視,纸寘:動有轉喉窮。东:泛宅如蠻蜑,旱:淫書伴蠧蟲。东:飄蓬故人念,艳:賴有繡衣公。东 宋:程俱:癸未:CN:律詩:WuLv庚:高郵旅泊書懷寄淮東提舉蔡成甫觀兼呈鄭使君弇三首:長夏熱欲死,纸:迎秋氣已清。庚:蚊蠅任來往,养:螟螣尚縱横。庚:行止厭人問,问:棲遲真自驚。庚:使君高義在,贿队:解榻見深情。庚 宋:程俱:律詩:WuLv文:文:謹追和諸父留題雲門聲闍黎經閣詩一首:傑閣護真文,文:金仙妙大雲。文:風林終日說,屑霁:露柱一時聞。文:谷暖春先到,号:山高日易曛。文:經行復宴坐,个哿:華雨任繽紛。文 宋:程俱:律詩:WuLv灰:觀王君玉侍郎集有酒明詩次韻:以上三字四庫本作酒胡:簿領青州掾,霰:風姿麴秀才。灰:長煩拍浮手,有:持贈合歡杯。灰:屢舞回風急,缉:傳籌白羽催。灰:深慚偃師氏,纸:端爲破愁來。灰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鱼: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北闕休上書:說將且不暇,祃:四庫本作日:于時真自疏。鱼:深慚叔孫子,纸:未辦茂陵書。鱼:正自饑欲死,纸:敢言忠有餘。鱼:平生畎畝志,寘:本不羡嚴除。鱼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支: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南山歸敝廬:故廬今茂草,皓:新構羡茅茨。支:久慕泉石約,药啸:空令猿鶴悲。支:一廛端可共,宋:三徑復誰期。支:會結忘年友,有:歸雲茹紫芝。支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灰: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不才明主棄:沃壤有多稼,祃:良工無廢材。灰:固知時不棄,寘:正坐老無媒。灰:病驥終難駕,祃:寒花不易開。灰:古來天下士,纸:取次沒蒿萊。灰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真: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多病故人疏:雁足慵難寄,寘:雞棲出厭頻。真:路長時有夢,送:人遠遽如新。真:膠漆唯窮士,纸:雲泥隔要津。真:囂囂亦何病,敬:懶放任天真。真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豪: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白髪催年老:轉眼過三紀,纸:搔頭見二毛。豪:先秋同柳弱,药:早白誤山高。豪:種種從渠落,药:青青竟莫逃。豪:形骸姑置此,纸:痛飲讀離騷。豪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东: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青陽逼歲除:憔悴身仍健,愿:峥嶸歲又窮。东:天寒春未應,径:臘盡雪初融。东:萬化豈有極,职:一生常轉蓬。东:誰知元不動,送董:日月自西東。东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冬: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永懷愁不寐:腷膊南枝鵲,药:鏗宏半夜鐘。冬:寥寥數寒漏,宥:唧唧類吟蛩。冬:馬革思強仕,纸:牛衣慕老農。冬:此身何處是,纸:展轉聽朝舂。冬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江:癸巳歲除夜誦孟浩然歸終南舊隱詩有感戲效沈休文八詠體作,松月夜窗虚:透隙風號屋,屋:翻簷雪灑窗。江:遙知迷九澤,陌药:似欲卷三江。江:引睡翻書帙,质:澆愁泥酒缸。江:自注:去。無因踏松月,月:癡坐對青釭。江 军旅,兵祸宋:程俱:戊申:CN:律詩:WuLv真:避寇村舍:再脫兵戈裏,纸寘:全家走路塵。真:百年同是客,陌:萬事不如人。真:幻境終歸盡,轸:生涯正要貧。真:故人知在否,有麌纸:魂斷楚江濱。真:自注:寇至之日,江子支、趙叔問適泊舟江口,未知今在否(原作亡,據四庫本改)。 宋:程俱:辛卯:CN:律詩:WuLv元:鄒侍郎挽詞二首:蠻貊人無間,删谏:鄉閭行益尊。元:芝蘭有餘化,祃:四庫本作臭:桃李竟無言。元:遠日來千兩,养漾:他年歎九原。元:死生如可作,药个遇语:安用百身存。元 宋:程俱:辛卯:CN:律詩:WuLv微:鄒侍郎挽詞二首:夷跖雖殊趣,遇沃有虞:彭殤共一歸。微:投荒萬里再,队:乘化百年非。微:細行皆無憾,勘:常言亦造微。微:祇應存信史,纸:千古有沾衣。微 宋:程俱:律詩:WuLv真:送朱職方希亮出使利州路二首:許下多名士,纸:朱公盛德人。真:懷文深自匿,职:謀道不求伸。真:雅望臺中妙,啸:宣恩劍外春。真:聊憑巴漢水,纸:一洗九街塵。真 宋:程俱:律詩:WuLv阳:阳:送朱職方希亮出使利州路二首:星使出文昌,阳:仍分古華陽。阳:過家真晝繡,宥:擁節異懷章。阳:泛應超餘刃,震:深心即道場。阳:前旒須獻納,合:早晚侍明光。阳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东:和同舍夏日四詩:辛丑:清冰:寒暑不到處,语御:翛然天地中。东:夏冰聊善幻,谏:性水自真空。东:松壑凝寒露,遇:荷燈障遠風。东:峨峨欲千仞,震:扇暍意無窮。东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庚:和同舍夏日四詩:辛丑:暑雨:曉來風破睡,寘:天外失參横。庚:雨作刻漏下,马祃麌:人思江海傾。庚:林塘回秀色,职:廛市亦歡聲。庚:漏屋吾無憾,勘:聊蘇秉耒氓。庚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鱼:和同舍夏日四詩:辛丑:晨夜:夜氣接平旦,翰:微凉生太虚。鱼:庭槐秋影動,送董:簷月曉光餘。鱼:執熱寧無間,谏:探湯固有初。鱼:斯須銜燭轉,铣霰:汗漬羽陵書。鱼 宋:程俱:年:CN:律詩:WuLv侵:和同舍夏日四詩:辛丑:掃地:赤日不可度,遇:紅塵能許深。侵:糞除知有意,寘:垢净亦惟心。侵:葉落石門曉,筱:花殘桃徑吟。侵:安知煩溽地,寘:擁篲却流金。侵 宋:程俱:律詩:WuLv麻:齒落:年運過半百,陌:齒搖先右車。麻:朝來忽自墮,哿:笑罷却成嗟。麻:鶴髪情知爾,纸:牛呞老更加。麻:舌柔真足恃,纸:寂默寄生涯。麻 宋:程俱:律詩:WuLv先:種蓮:不向東林社,马:原作杜,據四庫本改:聊分玉井蓮。先:淤泥超黑業,洽:定葉異青錢。先:八法那能染,俭:三車固可捐。先:從容共魚樂,药觉效:吾意已忘筌。先 宋:程俱:律詩:WuLv寒:殷浩廢處信安偶覽衢州圖經故居尚有遺址有感予懷書四十字:中軍時所廢,队:我廢坐衰殘。寒:軒冕儻來寄,寘:炎凉非意干。寒:空函嗟外重,肿宋:小品亦徒看。寒:異代均流落,药:還來客信安。寒 宋:程俱:律詩:WuLv尤: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覉旅知交態:故里翻爲客,陌:衰年亦倦遊。尤:犢褌慚北阮,阮:膰饋略東丘。尤:門巷遊麋鹿,屋:閭閻風馬牛。尤:翟公良可笑,啸:大署欲何求。尤 宋:程俱:律詩:WuLv先: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淹留見俗情:扶病來城郭,药:棲遲又幾年。先:炎凉驚節變,霰:榮悴與時遷。先:掉臂人趨市,纸:駢頭蟻慕羶。先:回觀衰冷地,寘:古竈不生烟。先 宋:程俱:律詩:WuLv萧: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衰顔聊自哂:秃髪無重綠,沃:疏髯已半凋。萧:識風搖老柱,麌遇:火宅樹衰標。萧:往事那堪記,寘:幽懷不自聊。萧:餘年儻窮健,愿:猶及中興朝。萧 宋:程俱:律詩:WuLv庚: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小吏每相輕:鼠輩何知禮,荠:奴曹只世情。庚:鴟鴞嚇鸞鳯,送:螻蟻困鯤鯨。庚:舍者時爭席,陌:将軍莫夜行。庚:豈堪供一笑,啸:正自不須驚。庚:自注:子美詩又云:“何當官曹清,爾輩堪一笑。”東坡詩云:“爾輩何曾堪一笑。” 宋:程俱:律詩:WuLv阳: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去國哀王粲:獻納無明略,药:衰遲只故鄉。阳:養痾憑藥裹,哿:掃迹寄僧坊。阳:不作荆州客,陌:空悲漢署郎。阳:自注:王粲少爲蔡中郎所禮。登樓那暇賦,遇:衰鬢白蒼蒼。阳 宋:程俱:律詩:WuLv麻: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傷時哭賈生:僭逆真苕燕,霰先:腥羶尚井蛙。麻:蒼生困徴斂,俭艳:黄屋久咨嗟。麻:北狩終當返,阮:東巡亦未賒。麻:皇基甚宏遠,阮愿:四海會爲家。麻 宋:程俱:律詩:WuLv: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狐狸何足首:宿敝雖毛舉,语:中原尚土隳。支:時聞殲狗鼠,语:未遂戮鯨鯢。齐:冠蓋翔鴛鷺,遇:兵戈集虎貔。支:埋輪豈無意,寘:攬轡欲誰期。支:按:此首四庫本文字均不同,今錄於下:任爾威堪假,其能久自持。引明徒纍纍,逐利自嬉嬉。有態偏工媚,無端亦善疑。高懸秦鏡日,鼯技竟何施。 军旅,感怀宋:程俱:律詩:WuLv庚:觀老杜久客一篇其言有感於吾心者因爲八詠,豺虎正縱横:黠虜頻窺塞,职队:潢池或弄兵。庚:未傳朱泚首,有宥:時勞亞夫營。庚:四海幾糜爛,翰:羣凶會鼎烹。庚:皇威清海岱,队:談笑掃攙搶。庚 宋:程俱:律詩:WuLv阳:興龍節日有感二首:往歲興龍節,屑质:寰區樂未央。阳:姜任垂德化,祃:夔契拱巖廊。阳:事逐流年往,养:憂随愛日長。阳:嘉時真易失,质:追想故難忘。阳 军旅,感怀宋:程俱:律詩:WuLv东:興龍節日有感二首:往歲坤成節,屑质:羣生鼓舞中。东:至公同造化,祃:和氣浹羌戎。东:佐佑三王治,寘:彌縫十亂功。东:戎衣何日定,径:無處問高穹。东 宋:程俱:律詩:WuLv虞:龍圖閣待制知亳州事傅公挽詞四首:北地休奇績,锡:東閩出雋儒。虞:文明知世異,寘:才德應時須。虞:臺閣咨純正,敬:朝廷重楷模。虞:九原如可作,药个遇语:素業上唐虞。虞 宋:程俱:律詩:WuLv侵:龍圖閣待制知亳州事傅公挽詞四首:置醴王門重,冬肿宋:和羮帝意深。侵:方酬稽古力,职:未展濟時心。侵:履道端由戶,麌:繩身異直尋。侵:如何天不憗,震:注想動宸襟。侵 宋:程俱:律詩:WuLv齐:龍圖閣待制知亳州事傅公挽詞四首:龍駕初從代,队:羊裘首訪齊。齐:但聞還舊物,物:已足慰羣黎。齐:綸綍王言大,泰个:蓍龜國論稽。齐:空留吾黨恨,愿:桃李信成蹊。齐 宋:程俱:律詩:WuLv支:龍圖閣待制知亳州事傅公挽詞四首:曳杖空成嘆,翰寒:騎箕去莫追。支:桑陰曾未改,贿:棠茇有餘悲。支:笳鼓千山路,遇:龜螭萬古碑。支:登門慚憃陋,宥:何以報深知。支 宋:程俱:律詩:WuLv支:黄脩中大夫挽詩:少日無雙譽,御鱼:中年歎數奇。支:音徽叔度比,纸寘质:治迹次公爲。支:羔雁徒三至,寘:牛雞不兩施。支:空令吴楚地,寘:阡陌有餘思。支 宋:程俱:律詩:WuLv真:黄脩中大夫挽詩:曠度中無類,寘:懷才竟莫伸。真:入朝誰不達,曷霁:出宰一何頻。真:吏隱琳宫冷,梗:郎潛素髪新。真:話言猶可想,养:攬拂涕霑巾。真 宋:程俱:律詩:WuLv鱼:偶成四十字上呈彦章內翰叔問侍郎:頭童心亦盡,轸:老矣不中書。鱼:賴有金閨彦,霰:時來冰氏墟。鱼:但令尊有酒,有:安問出無車。鱼:更得身強健,愿:登臨縱所如。鱼 宋:程俱:律詩:WuLv鱼:彦文見和謹用韵作二首:禪翁憐病士,纸:時枉數行書。鱼:野寺尋荒逕,径:烟林接遠墟。鱼:擬回逋客駕,祃:仍挽故人車。鱼:會赴山林約,药啸:無勞問久如。鱼:自注:久與叔問約同訪彦文山居,行當如約。 宋:程俱:律詩:WuLv鱼:彦文見和謹用韵作二首:知公探理窟,月:玉檢袐瓊書。鱼:宴坐超三界,卦:靈光洞九墟。鱼:折腰憐五斗,宥有:舐痔笑多車。鱼:定起時遊戲,寘:新詩錦不如。鱼 宋:程俱:律詩:WuLv鱼:再作述懷:不作頭錢直,职:徒看萬卷書。鱼:秋螢羞赫日,质:潢潦異歸墟。鱼:絕意高門地,寘:真乘下澤車。鱼:終年日高卧,个:豈問夜何如。鱼 宋:程俱:律詩:WuLv鱼:再和寄彦文:踵息庵中老,皓:看書不蠧書。鱼:青燈對編簡,潸:秋氣入郊墟。鱼:農圃從爭席,陌:笙歌載後車。鱼:風流傾一座,个:誰復似相如。鱼 宋:程俱:辛巳:CN:律詩:WuLv真:日日:日日長川去,御语:行行萬化新。真:回思幾年事,寘:已似隔生人。真:章甫寧資越,月曷:連城漫入秦。真:應知衣內寶,皓:肯渾隙中塵。真 宋:程俱:律詩:WuLv尤:山近:山近雲多態,队:身閑夢亦幽。尤:紙窗先得曉,筱:布被最知秋。尤:海眼來陰冷,梗:雲根逗暗流。尤:結茅容我卜,屋:投老爲君留。尤 宋:程俱:辛巳:CN:律詩:WuLv鱼:看鏡:看鏡怳如夢,送:今余猶昔余。鱼:身經幾堕甑,径:迹寄一蘧廬。鱼:仙客有遐怨,愿:自注:昔人以鶴爲仙客,鴨爲閑客。孔兄無近書。鱼:塵纓與蕙帳,漾:兩事欲何居。鱼 宋:程俱:律詩:WuLv尤:題靈山息軒:擾擾塵勞客,陌:誰能一念休。尤:向炎皆渇鹿,屋:犯稼劇奔牛。尤:舟壑雖無住,遇:江河竟不流。尤:超然随萬境,梗:轉處實能幽。尤 宋:程俱:律詩:WuLv庚:舟行過吴江有感:陳迹端如幻,谏:覉懷祇自驚。庚:十年窮不死,纸:四海寄餘生。庚:蒲柳成衰質,质寘:枌揄憶舊耕。庚:重吟五湖句,遇宥:慷慨動幽情。庚 宋:程俱:律詩:WuLv萧:舟行過吴江有感:棲棘空迴首,有:飛鳬竟折腰。萧:祇今随泛宅,陌:敢復歎沉僚。萧:行路終難拗,巧效:迷魂不可招。萧:山川良是昔,陌药:恍似鶴歸遼。萧 宋:程俱:律詩:QiLv尤:沙塞松江:和韻:三江既入今安有,有:萬化無端去莫留。尤:蟹蚌失波枯斥岸,翰:蛟龍移窟見沙洲。尤:水窮范蠡扁舟返,阮:海變麻姑兩鬢秋。尤:通塞正應天數在,贿队:荷蓑持鍤直堪愁。尤 宋:程俱:律詩:QiLv寒:寒:曉起:回文:霜林一望極空寒,寒:曉鼓催人覺夢殘。寒:黄霧带晴江渺渺,筱:勁風翻影露漙漙。寒:香飄引篆新添火,哿:髪密勝簪慢整冠。寒:藏拙懶便惟少事,寘:興來閑借遠山看。寒 宋:程俱:辛巳:CN:律詩:QiLv东:冬:餘杭法喜院荆文公書堂文公康定中讀書於此:鍾山太傅起從龍,冬:鼓動風雷指顧中。东:四庫本作雲:未見圖形求傅野,马:豈知徒步客新豐。东:自注:許遠遊登巖茹芝,乃餘杭山中也。青鞋曾訪餐芝老,皓:白首惟餘擣藥童。东:自注:寺僧言文公多養疾此堂,當時給侍童子,今八十一歲矣。藏壁故應留斷簡,潸:至今山鬼慟悲風。东 宋:程俱:壬午:律詩:QiLv阳:阳:送蒋主簿入都赴試一首:東南貢吏紫髯郎,阳:一馬駸駸客路長。阳:袖裏山林洗塵霧,遇:腹中文字了縑箱。阳:流年過我長如許,语:樂事知君詎未央。阳:行恐饑來驅我去,御语:也遮西日上河梁。阳:自注:蒋有名畫小軸,常置懷袖,名壺中圖。 宋:程俱:律詩:QiLv蒸:庚:罷吏客郡城已數月滯留忽已歲暮浩然興歎作一首:一行作吏向吴城,庚:五見陬隅上薄冰。蒸:魏覬三章堪自約,药啸:殷源百尺敢言登。蒸:揶揄祇送人爲郡,问:噎媢初非我負丞。蒸:自注:墨音。鞅掌棲遲俱害性,敬:不知鬚鬢欲侵凌。蒸 宋:程俱:律詩:QiLv盐:寒夜遣懷一首:強醉重雲欲散鹽,盐艳:三更飛霰忽驚簾。盐:大呼何與癡人事,寘:此意多應俗士嫌。盐:出戶仰看天漫漫,翰:持盃愁作夜厭厭。盐:消除心事都無處,语御:下盡中軍三百籖。盐 宋:程俱:甲申:CN:律詩:QiLv文:真:人日書懷兼呈吴中二三友:東西南北走紅塵,真:又見江淮草木薫。文:小謝篇章成畫餅,梗:卧龍功略付浮雲。文:自注:孔明爲孫權畫赤壁之策,及謝惠連爲司徒府法曹時,與予今年齒正同。棲遲枳棘今如許,语:嘯傲冰霜賴此君。文:四庫本作笑傲風:自注:太湖多竹,所居有修篁千箇。俛俯折腰成底事,寘:故交千里漫離羣。文 宋:程俱:律詩:QiLv文:許主簿見和過有推借再作奉呈:身謀自昔須三窟,月:世味端能敗一薫。文:醉裏閑愁濃似酒,有:春來歸思亂於雲。文:松栽咫尺傳盧老,皓:棗實方将訪許君。文:自注:見許遠遊與王逸少書。却喜雲孫共來往,养:扁舟時入白鷗群。文 宋:程俱:律詩:QiLv鱼:鱼:用前韻作招許主簿:風騷無復見黄初,鱼:尚想應劉載後車。鱼:病骨不知緣底事,寘:愁眉時得爲君舒。鱼:動人春色來随鷰,霰:入眼溪流静見魚。鱼:祇有此中多好句,遇宥:可來茅閣試憑虚。鱼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阳:阳:適軒:庚寅歲郭慎求見邀同作:厭苦常從樂未央,阳:不如要足兩俱忘。阳:當饑糲食遺三鼎,迥:便體綈袍勝五章。阳:自注:一平。夜雪扁舟千嶂凈,敬:午風高枕一窗凉。阳:飄然自適非人適,陌锡:肯受轅駒六尺韁。阳 宋:程俱:乙酉:CN:律詩:QiLv尤:尤:謝江仲舉惠酒:山城無物可忘憂,尤:但有平原病督郵。尤:知我囊中無白水,纸:煩君若下出青州。尤:芳甘未謝三羊醖,问:傲兀能消萬古愁。尤:會待東郊春意動,送董:鳴鞭乘興草堂遊。尤 宋:程俱:丙申:CN:律詩:QiLv真:真:次韵張祠部見示:大滌先生不諱貧,真:鬢髯雖白臉長春。真:三江魚美東曹後,有宥:二柳泉甘慧曉鄰。真:自注:《南史》張融與陸慧曉並宅云云。懷組歸來無長物,物:挂冠誰復並清塵。真:自憐出處俱違性,敬:旋結衡茅寄此身。真 宋:程俱:律詩:QiLv阳:阳:章僕射山林:王子池臺迹已荒,阳:年來華構壓高岡。阳:長林不礙千山月,月:老榦猶含九夏霜。阳:便覺平泉冠東洛,药:還依淥水記南塘。阳:蝸廬却喜通幽徑,径:岸幘時來一嘯長。阳:自注:此地本錢王諸子園亭。 宋:程俱:律詩:QiLv真:真:次韻張祠部敏叔游滄浪蘇子美故園:醉倒春風載酒人,真:蒼髯猶想見長身。真:試尋遺址名空在,贿队:却歎張羅事已陳。真:稍置曲欄穿徑竹,屋:别開高閣俯汀蘋。真:拏舟更欲陪清賞,养:要看毫端藻繪春。真 宋:程俱:律詩:QiLv删:元:次韵鄭大夫半隱亭:脫屣歸來稅兩轓,元:信知塵世有蕭閑。删:幽亭似近郎君谷,屋:捷徑知非少室山。删:歲月優游真得計,霁:風塵憔悴獨何顔。删:園林日涉仍多趣,遇沃有:坐看雲飛鳥倦還。删 宋:程俱:律詩:QiLv尤:哦詩夜坐缾罍久空無以自勞寄吴興趙司錄江兵曹:詩成不直一杯水,纸:年大常懷千歲憂。尤:何須中令能強記,寘:正要将軍爲破愁。尤:故人久負丘壑志,寘:公子欲尋梁宋游。尤:相逢儻有蒲萄淥,沃:肯向西凉博一州。尤 宋:程俱:律詩:QiLv麻:麻:九日寫懷:節物驚心兩鬢華,麻:東籬空繞未開花。麻:百年将半仕三已,纸寘:五畝就荒天一涯。麻:豈有白衣來剝啄,觉屋:亦從烏帽自攲斜。麻:真成獨坐空搔首,有:門柳蕭蕭噪暮鴉。麻:自注:高適《九日》詩:縱使登高祇斷膓,不如獨坐空搔首。 宋:程俱:乙未:CN:律詩:QiLv东:东:次韵葉翰林見寄:雅望清班亦醉翁,东:暫令槐閣曳鈴空。东:更評他日歸賢守,有宥:畫諾何人稱治中。东:自注:蔡州今爲汝南郡,故得用汝南故事。便合追鋒來就日,质:已知投刃有成風。东:貽書千里兼金意,寘:俎豆常憐斷尾雄。东 宋:程俱:乙未:CN:律詩:QiLv东:东:次韵葉翰林見寄:相望千古一涪翁,东:還向江湖四壁空。东:病目自甘桃李後,有宥:野麋難着鳯麟中。东:未成下澤還鄉里,纸寘:且寄窮閻蔽雨風。东:舉世知音常契闊,曷:空悲沉抑爲誰雄。东 宋:程俱:律詩:QiLv尤:尤:傅國華從使遼東已事還朝拙詩送别:夫君胸次有天游,尤:笑指滄溟寄一漚。尤:正使叩舷歌小海,贿:不妨安席詠洪流。尤:翩翩聊試千金學,觉:刺刺應慚萬里侯。尤:歸袖飄然望華闕,月:獨留珠玉照遐幽。尤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傅國華從使遼東已事還朝拙詩送别:向來南北歎流年,先:十載相逢走道邊。先:作佛頓慚靈運後,有宥:着鞭猶恐祖生先。先:彈冠豈欲夸三組,麌:負耒還思受一廛。先:默計此身端未了,筱:别懷撩亂故依然。先:自注:國華造道益深,而俱蹇淺滋甚,故有天游、作佛之句。 宋:程俱:律詩:QiLv东:冬:窮居苦雨:慢膚便腹轉疏慵,冬:睡足茅簷目過鴻。东:墨客縱令三尺喙,队:木奴何似十年功。东:門前羅雀非吾病,敬:竈底生蛙不世窮。东:舊雨未乾新雨漲,漾:可憐愁絕力田翁。东:四庫本作農 宋:程俱:律詩:QiLv微:謝張敏叔餉陸子泉:接輿叩木狂歌處,语御:猶有清泉出翠微。微:不學癡人供水遞,霁荠:肯分餘潤及柴扉。微:七甌已辦煎茶厄,陌:三咽能忘啜菽饑。微:身寄吴門聲利窟,月:更思冰洞濯塵衣。微 宋:程俱:律詩:QiLv寒:張敏叔得請謝事欽俯高躅因成口號:富貴紛紛有底難,寒翰歌:乘時如探槖中丸。寒:高人不啻曇華見,霰:晚節誰爲趙璧完。寒:且喜芝蘭俱秀發,月:不嫌松桂愈清寒。寒:他年仄席思耆舊,宥:矍鑠猶能一據鞍。寒 宋:程俱:律詩:QiLv阳:阳:晚雨菊:次韵和張敏叔:異質寧當雜衆芳,阳:故留寒潁度微霜。阳:原作徵,據四庫本改:三鍰何必分靈樹,遇麌:九畹那能擅國香。阳:不惜繁英供夕餌,寘纸:肯持佳色媚朝陽。阳:徑須移奉華堂燕,霰:路草多應愧久妨。阳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尤:尤:葉內相赴淮西:四庫本作史:向來英妙壓鼇頭,尤:去國三年白鬢秋。尤:蕭傅豈煩更吏治,寘:賈生元自贊皇猷。尤:高文已得江山助,御:遠業寧爲管晏留。尤:聞說雲亭已除地,寘:正須椽筆紀鴻休。尤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江仲嘉仕吴興雅重道場山長老惠顔仲嘉之柩以八月十五日至山下顔以是日告寂:道人非復世間情,庚:居士空留身後名。庚:共擬凌雲成一笑,啸:不妨乘月話三生。庚:桐鄉定有蟬衣在,贿队:葱嶺遙知虎錫鳴。庚:耿耿幽懷無處寫,马:眼中泉石記經行。庚 宋:程俱:律詩:QiLv齐:微:九日陪章湖州致平援登道場山泛舟溪上:九日登臨得翠微,微:拂天松竹引丹梯。齐:神遊八表層霄近,问吻寘:目盡千山落日低。齐:人散飛雲留畫棟,送:舟回初月照清溪。齐:故知王謝風流在,贿:吹帽何人醉似泥。齐:自注:謝傅、王大令嘗爲吴興守。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次韵趙叔問對雪共酌有懷江仲嘉之作:怳然身寄一山川,先:玉宇銀墻墮我前。先:欲便乘風向寥廓,药:恨無新句落雲烟。先:延枚座右頻虚席,陌:訪戴人遐歎獨賢。先:自注:余至湖,江仲嘉適被檄之會稽,二公皆幕客,故以鄒枚爲况。遙想支頤對秦望,漾:朝來清思浩無邊。先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哭王元規:華顛傾蓋便忘年,先:信有烏衣不乏賢。先:膝上中郎名譽早,皓:湖南司馬歲時遷。先:去天尺五非無地,寘:擊水三千竟莫前。先:唇齒五車真底用,宋:人琴冥漠付重泉。先 宋:程俱:律詩:QiLv删:删:和答何蒙聖删定:胸中林壑寄商顔,删:門外紅塵了不關。删:年去人猶昔人耳,纸:身游才與不才間。删:與君同覺夢中夢,送:顧我長嗟山復山。删:何日方舟歸里社,马:韋編應許試窺班。删:自注:蒙聖(原作正,據四庫本改)深於《易》學。 宋:程俱:甲午:CN:律詩:QiLv微:齐:與蒋子有道丁田相從吴下之適感而賦詩:三徑旁臨招隱溪,齐:子真池館叩林扉。微:拏舟雪夜多乘興,径:步屧春風每醉歸。微:居舍相望一牛吼,有宥:官途常作二鳬飛。微:試尋邀月持杯地,寘:共覺勞生四十非。微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暴書會和陳正字磷觀御製書二首:龍檢金壺記子年,先:寥陽宫殿玉虚前。先:三元初識皇文袐,质:八法爭看御墨鮮。先:叢簡舊藏丹蘂箧,叶:羣仙疑近白蛙泉。先:隆樓縹緲侵雲漢,翰:神物撝呵衛九天。先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暴書會和陳正字磷觀御製書二首:七聖雲章秘紫清,庚:睿謨神藻發長生。庚:六爻妙盡超龍瑞,寘:四庫本作畫:千里真修敘廣成。庚:但覺焕文驚俗眼,潸:何勞掘筆避書名。庚:法宫涵演方無盡,轸:玉海濡毫卷四瀛。庚:自注:帝鴻氏有硯名玉海。 军旅,出使,送行宋:程俱:律詩:QiLv尤:尤:送傅舍人國華使高麗二首:長嘯溟波又一遊,尤:眼中壺嶠接滄洲。尤:紫薇垣近三台象,养:銀漢槎浮八月秋。尤:七制還須補天筆,质:二帆聊展濟川舟。尤:四庫本作一:從容歸奏承清問,问:膏澤東南四十州。尤 军旅,出使,送行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送傅舍人國華使高麗二首:翩翩淥水泛紅蓮,先:一紀重來擁使旜。先:雲外兩星明漢節,屑质:海東千里戴堯天。先:舊聞箕子多遺俗,沃:會使匈奴失左肩。先:五十年來蒙惠渥,觉:故應微風莫深鐫。先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真:真:和江仲嘉見寄:二首 壬辰:蓽門蓬舍不知春,真:車似雞栖甑有塵。真:千里傳情望雙鯉,纸:一杯和影祇三人。真:交親離合同巢燕,霰:身世覉危獨繭綸。真:四體不勤心擾擾,筱:擬将玄旨問吴筠。真:自注:江修練,故有此句。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先:先:和江仲嘉見寄:二首 壬辰:寒谷應殊尺五天,先:鹽車無復望騰騫。先:至人未免填溝壑,药:大隱不如居市廛。先:長笑呼鷹思上蔡,泰:獨令留石在平泉。先:茅茨欲作終焉計,霁:未有滄浪四萬錢。先 宋:程俱:律詩:QiLv东:冬:何蒙聖挽詞二首:倦遊初返北山農,冬:一面忘年得此翁。东:易學知公無復過,个:詩窮如我敢言工。东:安知接跡金蘭直,职:便作回頭夢幻空。东:本自無生今豈滅,屑:不因吾道有西東。东:自注:乙酉歲歸里中,始獲交蒙聖,時年五十。 宋:程俱:律詩:QiLv文:真:何蒙聖挽詞二首:五籍紛綸井大春,真:原作並,據四庫本改:一言超詣阮參軍。文:王門設醴重經席,陌:藏室讎書老蠧芸。文:問字毫釐分鳥跡,陌:論文領略到皇墳。文:他年宿草傷心地,寘:千里衢山隔暮雲。文:自注:蒙聖深於《易》道,於荆文公《字說》發明指趣,未見其比。按:以上《北山小集》卷九 宋:程俱:丁酉:CN:律詩:QiLv歌:歌:酬潁昌葉內翰見招:觸石西遊泝濁波,歌:京華旅食謝經過。歌:年侵鏡裏今如此,纸:歌缺壺邊可奈何。歌:賓閣遙知懸玉麈,麌:直廬應許到金坡。歌:自注:唐孟浩然故事。須公一節趨環召,啸:猶及昆明百步荷。歌 宋:程俱:律詩:QiLv真:真:旅舍寫懷:四庫本作食:半世江湖寄此身,真:冰墟何意及陽春。真:離騷痛飲非名士,纸:款段還鄉亦善人。真:病木作花真強活,曷:長魚沉陸恐摧鱗。真:清時英俊如麻葦,尾:敢歎長年甑有塵。真 宋:程俱:庚子:CN:律詩:QiLv先:先:酬葉翰林喜某除官東觀:冰谷難通杜曲天,先:淺聞那識絳人年。先:揮斤始免從輪扁,铣:操牘寧堪佐史遷。先:正恐商樊譏浪仕,纸:可令齊魯歎無傳。先:笭箵挂壁空回首,有:林有孫枝竹長鞭。先 宋:程俱:庚子:CN:律詩:QiLv先:先:酬葉翰林喜某除官東觀:列宿羅胸妙補天,先:巨鼇峰頂號耆年。先:致君舊擬唐虞上,漾养:去國徒驚歲月遷。先:夢筆絲綸建瓴下,马祃麌:憇棠膏澤置郵傳。先:平生傾倒燕臺意,寘:可使英豪慕執鞭。先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东:东:送葉善卷致仕歸吴:衛尉丞葉勸 庚子:衛尉新除蓋次公,东:便抛簪紱向江東。东:秋鱸正與蓴絲美,纸:夜鶴休驚蕙帳空。东:滿腹詩書元未試,寘:會心林壑與誰同。东:自憐華髪無歸處,语御:慚愧冥冥物外鴻。东 宋:程俱:律詩:QiLv歌:歌:和同舍雪晴即事:雪消晴沼漲微波,歌:一局文楸比爛柯。歌:塵外清霄三島近,问吻寘:日邊春色五雲多。歌:不妨窈窕耽書癖,陌:時遣旗搶戰睡魔。歌:洶湧詩情何所似,纸寘:九軍雷動伐靈鼉。歌 宋:程俱:辛丑:CN:律詩:QiLv寒:删:和同舍上元迎駕起居:瓊構浮空錦作山,删:五門遙比望金鑾。寒:燭龍飛度崑丘曉,筱:玉斧修成寶鑑寒。寒:便覺冰荷回暖律,质:怳疑雲翼傅靈丸。寒:都人喜色瞻鸞蓋,泰合:更擬交光雪未殘。寒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阳:阳:車駕幸袐書省口號:二首 壬寅:端門清蹕隱修廊,阳:麟省新開接建章。阳:六玉虬飛黄道穩,阮:五芝華聳頳袍光。阳:風生凡腋天顔近,问吻寘:春入仙洲晝漏長。阳:拭目訓詞成飽德,职寘:共瞻雲日仰陶唐。阳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删:删:車駕幸袐書省口號:二首 壬寅:清塵膏雨浹人寰,删:金殿晴開瑞霧間。删:帝座騰輝臨璧府,麌:飈輪紆景按蓬山。删:龍鸞初識昭回迹,陌:麑鹿驚随侍從班。删:再拜逡巡戴君賜,寘:却迎天仗款賢關。删 宋:程俱:律詩:QiLv删:和田龍圖升之登秋宴口号:赭黄高拱玉霄間,删谏:金殿祥驎九色斑。删:湛露恩濃開鎬宴,霰翰铣:大風歌奏仰龍顔。删:自驚垂老抛農畝,有麌:浪逐羣仙款帝關。删:銀甕白環方紀瑞,寘:汗青修竹盡南山。删 军旅宋:程俱:律詩:QiLv删:和田龍圖升之登秋宴口号:矍鑠仍堪将帥間,删谏:壮猷聊與虎臣班。删:自注:來書(原作詩,據四庫本改)云:坐於諸軍團練使之後。公車獻賦城南杜,麌:郎省興嗟北地顔。删:合殿千官瞻黼扆,纸尾:中天雙闕敞瓊關。删:彤庭拜舞嵩三呼,遇:延閣干雲真道山。删 宋:程俱:律詩:QiLv鱼:虞:林德祖有詩寄光祿蒋卿夢錫堦及送朱博士駿發終篇皆見及次韻寄懷:閉門那復賦三都,虞:傳世何妨強著書。鱼:東海遺榮行路歎,翰:南山歸隱故人疏。鱼:尚平婚嫁無餘累,寘纸:摩詰身心即凈居。鱼:六十挂冠雖早計,霁:絕勝銜索泣枯魚。鱼:自注:聞(在作閑,據四庫本改)德祖兒近已娶婦,故有尚平之句。 宋:程俱:律詩:QiLv灰:灰:林德祖有詩寄光祿蒋卿夢錫堦及送朱博士駿發終篇皆見及次韻寄懷:金華王府九天開,灰:夜誦何人薦逸才。灰:太學諸生終莫挽,阮铣愿:長沙賢傅幾時來。灰:别離傳恨空魚素,遇:歲月如飛逐管灰。灰:亦欲相追老湖海,贿:稽山肯放酒船回。灰:自注:德祖既休致,不復作都城書。余獨時致書問訊,故有空魚素之句。 宋:程俱:戊申:CN:律詩:QiLv灰:灰:和江子我端友:雨脚初收曉霧開,灰:青鞋布韈好追陪。灰:幽人無事常相見,霰:佳句有時還自來。灰:白業誰能超石壁,锡:朱顔亦任發春醅。灰:憂來忽憶燕南信,震:安得閿鄉老萬回。灰 宋:程俱:律詩:QiLv真:真:别後有懷子我追用巾字韻作寄:漉酒空峨五柳巾,真:一觴相属念情親。真:玉川奴婢今猶昔,陌:錦里田園老更貧。真:冰洞清泉誰共酌,药:風篁幽徑好尋春。真:開年晴暖須歸去,御语:還向江湖覓故人。真:自注:子我東去,云欲居無錫,或過錢塘,故有冰洞、風篁之句。 宋:程俱:律詩:QiLv文:文:哭徐節之學士慎言:辯口懸河氣吐雲,文:賢豪往往盡知聞。文:論兵似欲無堅敵,锡:攬轡常思去敗羣。文:正使流言成玉玷,俭:何妨浹骨自蘭芬。文:他年罷社悲閭里,纸寘:宿草猶應哭故墳。文:自注:節之以社日不起疾,故云。 宋:程俱:律詩:QiLv尤:尤:叔問錄示樂天篘字韻詩:余和以簡叔問:槽滴真珠不用篘,尤:塵飛華棟發清謳。尤:時危尚想承平態,队:勝會那從戰鬬求。尤:自注:戰鬬求,見《世說》桓南郡挟彈事。遺物方将期汗漫,翰:苦心何必志窮愁。尤:憑君賸作消憂計,霁:痛飲狂歌爛熳遊。尤 宋:程俱:律詩:QiLv阳:致政程承議挽歌詞:伯禹,侍郎瑀之父:手種庭槐擢幹長,阳养漾:誰知種德久彌芳。阳:錦標荷橐看榮養,养漾:命服恩書被寵章。阳:合浦珠還增氣象,养:延平劍客斂光芒。阳:新阡鬰鬰車千兩,养漾:慶善哀榮動故鄉。阳 宋:程俱:律詩:QiLv侵:侵:太守富樞密見示題趙叔問回光庵詩次韵奉和因敘比蒙屈顧郊居愧謝之意:千騎雙旌間綠沉,侵:草堂無逕辱幽尋。侵:應憐范叔窮愁甚,寝沁:更覺文翁德化深。侵:泌飲衡門聊寄老,皓:高山流水舊知心。侵:朝來拭目窺新句,遇宥:入木鏘金比道林。侵 宋:程俱:律詩:QiLv侵:侵:又和呈叔問:潮海當年共陸沉,侵:山林投老得追尋。侵:清溪宛轉千山静,梗:喬木陰森一徑深。侵:法界含容居士室,质:庵基堅固祖師心。侵:山王終恐歸廊廟,啸:回首清遊嘆竹林。侵 宋:程俱:律詩:QiLv侵:侵:用韻述懷:故交離合異升沉,侵:枉直寧當問尺尋。侵:伏櫪疲驂千里暮,遇:當關虓虎九門深。侵:炎凉殊態看浮俗,沃:衰病交侵失壮心。侵:一壑一丘真自足,沃遇:野糜終是樂長林。侵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送荘大夫綽赴鄂州守:白首同經本命年,先:君臨方面我歸田。先:應無衛尉一錢直,职:空羡漆園三十篇。先:自注:季裕著《本草蒙求》三卷,頗工。麟閣功名應未晚,阮:羊腸岐路莫爭先。先:西歸不待三年最,泰:肯訪柴門濲水邊。先 宋:程俱:律詩:QiLv文:文:某啓伏蒙宫使資政左丞以某末疾漸平寵貺新詩仰荷眷私欽誦不足謹依嚴韵攀和四首少敘盛德仍述鄙懷伏惟采覽某再拜:如公真似泰山雲,文:敷寸崇朝四海聞。文:出處要同周四友,有:聲名何减漢三君。文:詞源笑唾三冬學,觉:妙旨深明六藝文。文:要是天孫機杼手,有:莫将雲錦並纖紋。文 宋:程俱:律詩:QiLv麻:麻:某啓伏蒙宫使資政左丞以某末疾漸平寵貺新詩仰荷眷私欽誦不足謹依嚴韵攀和四首少敘盛德仍述鄙懷伏惟采覽某再拜:典訓文章見白麻,麻:經綸才術又王家。麻:如何袖手千巖裏,纸寘:却傍臨溪一徑斜。麻:憂國丹心知益壮,漾:濟時素業復誰加。麻:何當樂壽亭前路,遇:杖屨追遊閲歲華。麻 宋:程俱:律詩:QiLv文:文:某啓伏蒙宫使資政左丞以某末疾漸平寵貺新詩仰荷眷私欽誦不足謹依嚴韵攀和四首少敘盛德仍述鄙懷伏惟采覽某再拜:載酒何人過子雲,文:閉關蘭若斷知聞。文:分無秔秫資三徑,径:豈有篇章詠五君。文:新故易成南浦别,屑:漁樵時寄北山文。文:懸知倚市傾城態,队:應笑寒窗刺繡紋。文 宋:程俱:律詩:QiLv麻:麻:某啓伏蒙宫使資政左丞以某末疾漸平寵貺新詩仰荷眷私欽誦不足謹依嚴韵攀和四首少敘盛德仍述鄙懷伏惟采覽某再拜:充庭英俊劇蓬麻,麻:迂憃無庸合卧家。麻:錦里烟塵終不到,号:玉川思慮本無斜。麻:山東何翅三年别,屑:霜鬢潛驚一半加。麻:會見中興平四海,贿:要看元凱佐重華。麻 宋:程俱:律詩:QiLv文:文:叔問覽北山小集用葉左丞韵辱惠佳篇推與過情良深愧戢謹次韵奉酬二首:過眼紛紛夢電雲,文:羡君強識與多聞。文:風流千載鑑湖老,皓:博極羣書都水君。文:顧我衰懷無復理,纸:空餘宿習寄微文。文:深慚推借逾涯甚,寝沁:偶爾真同禦木紋。文 宋:程俱:律詩:QiLv麻:麻:叔問覽北山小集用葉左丞韵辱惠佳篇推與過情良深愧戢謹次韵奉酬二首:衡門相望接桑麻,麻:人識城南二士家。麻:老罷應難誇競病,敬:詩狂無復賦車斜。麻:韋編閲世時時絕,屑:班劍看人歲歲加。麻:徒把槧鉛消永日,质:強分奇正與英華。麻 宋:程俱:律詩:QiLv文:真:鄭希尹大夫會吴中諸老惟方子通不至余作詩呈希尹:黑頭新貴擁朱輪,真:交會耆英久不聞。文:博識猶多漢郎吏,寘:敦詩仍有晉将軍。文:原校:一作悃幅無華漢郎吏,詩書執禮晉将軍:河流曲曲靈光異,寘:芝蓋莖莖瑞氣芬。文:自注:是日九人。坐想城東隱君子,纸:無心閑似嶺頭雲。文:自注:張敏叔祠部、章伯成戶部、餘皆員郎(四庫本作外),故有郎吏之句。張仲謨嘗帥熙河,故有将軍之句。 宋:程俱:己酉:CN:律詩:QiLv青:庚:得趙叔問衢婺道中書作寄:田中有秫醉淵明,庚:石上無禾養伯齡。青:聳澗蒼根終鬰鬰,物屋:拂雲歸翼會冥冥。青:避喧人境心随遠,阮愿:入夢家山眼共青。青:歲晚定知成二老,皓:深慚招隱苦丁寧。青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庚:庚:和答江彦文送行長句:二首 辛亥:醉裏求名苦不情,庚:翛然誰信萬緣輕。庚:却觀塵境端如夢,送:更喜幽棲得此生。庚:游客乍歸寒雀噪,号:山人還去曉猿驚。庚:會當蠟屐同幽討,皓:無限青山照眼明。庚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真:真:和答江彦文送行長句:二首 辛亥:贈行新句比陽春,真:朝奏當年竦縉紳。真:素業異時應有待,贿:玄談高處亦無論。真:平生骯髒皆華首,有宥:閲世崎嶇信損神。真:只恐鶴書還赴隴,肿:未容公作獨醒人。真 宋:程俱:年月日:CN:律詩:QiLv删:次韻江子我見寄長句:余時初忝袐書少監:泥行正作龜藏穴,屑:霧隱初徴豹一斑。删:豈有高標如冠玉,沃:况無談舌解連環。删:一登文石趨宣室,质:三竊蟠桃向道山。删:早晚共尋雞黍約,药啸:林泉猶得半生閑。删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比閲藏經偶成短偈仍寄同志者:四庫本下有丙午二字:君看故教定何緣,先:豈爲多聞與福田。先:念念會融歸自已,纸寘:言言當處便忘筌。先:無錢空數他人寶,皓:遮眼那令兕革穿。先:鳥度虚空風過穴,屑:不妨開卷亦安禪。先:自注:《華嚴經》云:譬如貧窮人,日夜數他寶,自無半分錢。懈怠者亦然。 宋:程俱:年月日:CN:律詩:QiLv先:先:丙辰八月六日作:負痾今日四周年,先:藥裹關心雪滿顛。先:坐失分陰嗟倐忽,月:行扶跬步苦跰𨇤。先:支離徒費三鍾粟,沃:四庫本作千:潦倒仍依二頃田。先:身在山林名絳闕,月:無功飽食愧前賢。先 宋:程俱:律詩:QiLv支:微:戲呈叔問:野寺蕭條獨掩扉,微:了無才術赴時危。支:未成鴻鵠舉千里,纸寘:且比鷦鷯足一枝。支:短髪望秋如葉落,药:壮懷因病與年衰。支:何時負郭通三徑,径:鳩杖相将醉習池。支 宋:程俱:律詩:QiLv侵:侵:彦章屢顧郊居敘謝:骯髒衰頽歲月侵,侵:冰墟誰復顧山林。侵:閭閻揖讓潛夫老,皓:車騎雍容重客臨。侵:表裏絲綸曾濫吹,寘:推揚巴俚久知音。侵:時來解带揮談麈,麌:正始微言得重尋。侵:自注:余在掖垣,彦章在翰林,故有表裏絲綸句。 宋:程俱:律詩:QiLv青:與叔問預約繼九老之會:七老當年四美并,庚梗敬迥:韓温千載接儀型。青:世間天爵兼人爵,药:雲外台星聚德星。青:白髮篸花看更好,皓号:碧山環座眼偏青。青:相期勉繼耆英會,泰:留與衢人作畫屏。青 宋:程俱:年月日:CN:律詩:QiLv麻:丁巳九日携酒要叔問登通道門樓而江彦文寄玉友適至因用己未歲吴下九日詩韻作:凉秋風物正清華,麻祃:極目高樓不見花。麻:老境固知無樂事,寘:醉鄉聊欲寄生涯。麻:銀鈎遠寄清桐滑,月黠:玉液親題赤印斜。麻:笑引壺觴成一醉,寘:歌筵遙想鬢堆鴉。麻:自注:聞彦文是日有盛集。 宋:程俱:年月日:CN:律詩:QiLv麻:麻:戊午歲九日復與叔問登城樓再用前韻作:兀坐空哦服九華,麻:衰頹深覺負黄花。麻:但令無事長相見,霰:敢嘆百年生有涯。麻:雉堞曉登千嶂抱,皓号:縠波秋凈一溪斜。麻:歸來更展新詩卷,铣霰:醉墨淋漓似老鴉。麻:自注:盧仝有却來案上翻墨汁,塗抹詩書如老鴉之句。 宋:程俱:年:CN:律詩:QiLv东:东:葺蝸廬吴下用葉翰林見寄詩韻作:四海無廬置此翁,东:故營松竹儘囊空。东:明知計出柏馬下,马祃麌:正擬身全木鴈中。东:東郭易成生草舍,马祃:南村先怯卷茅風。东:向來豪氣今如此,纸:敢與元龍比長雄。东:自注:張志和結廬東郭,茨以生草。余結廬皆竹椽松柱,故有松竹之句。 宋:程俱:律詩:QiLv先:先:和白樂天二首寫懷仍效其體:莫把蓍龜更問天,先:向來心事已蕭然。先:塵中惝恍常如失,质:夢裏呻吟半不眠。先:三徑松筠終問舍,马祃:五湖烟水不須錢。先:艾耆相去能多少,筱啸:早擬懸車十五年。先 宋:程俱:律詩:QiLv侵真:真:和白樂天二首寫懷仍效其體:中臺退食每逡巡,真:不向重華即浮因。真:豈但語言多少味,未:亦知才術不如人。真:五雲華闕通閨籍,陌祃:萬頃烟波擲幽尋。侵:舊遊回首成春夢,送:太息憑誰寫寸心。侵 宋:程俱:律詩:QiLv侵:侵:和趙子雍游石園:長嘯西風一散襟,侵:重陰疏影靜相臨。侵:水通笠澤秋容凈,敬:竹種玄池野思深。侵:石磴掃雲留晚步,遇:松蹊隨鶴盡幽尋。侵:舊游回首成春夢,送:太息憑誰寫寸心。侵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和王給事易簡殿試舉人五首,試進士:切雲冠弁拱長生,庚:匝地英髦集紫清。庚:共喜草茅承帝問,问:欲傾塵霧贊皇明。庚:飄飄六翮鳴臯意,寘:浩浩三眠食葉聲。庚:正學儻言應不乏,洽:松筠寧爲四時更。庚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和王給事易簡殿試舉人五首,試特奏名:十上寧嗟老此生,庚:長年終得似河清。庚:良金熟練精英在,贿队:古劍磨光星斗明。庚:伏櫪向來猶壯志,寘:據鞍他日想騰聲。庚:當時誰出菑川右,有宥:充選何勞固請更。庚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和王給事易簡殿試舉人五首,試武士:射策兼收燕頷生,庚:不須文檄似常清。庚:驚弦戎虜從容下,马祃麌:聚米山川指顧明。庚:豈但執戈堪武衛,霁:還因舞羽繼仁聲。庚:汾陽千古知無匹,质:怪底麾旌不浪更。庚:自注:郭子儀舉異等,麾幟不更,事見《李光弼傳》。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和王給事易簡殿試舉人五首,考校:金閨人靜月華生,庚:玉宇風微曉露清。庚:深拱北辰三素遠,阮愿:靜看東壁幾星明。庚:嬙嫫豈易欺軒鑑,陷:韶濩那容奏鄭聲。庚:聞說壺天春日永,梗:怳疑鼇戴欲番更。庚 宋:程俱:律詩:QiLv庚:庚:和王給事易簡殿試舉人五首,唱名:萬里烟霄羽翼生,庚:肉飛安用潄華清。庚:緋頭黄尾何勞記,寘:紫籍青書故自明。庚:香撲賜袍迷草色,职:風傳宫漏出花聲。庚:騏騮一一充閑厩,宥:千里那聞駕屢更。庚:自注:《九章》云:勒騏騮而更駕兮,造父爲我操之。 宋:程俱:律詩:QiLv灰:灰:和何文縝禮部種竹一首:筠節寧當混草萊,灰:寸根中有拂雲材。灰:清游未接諸賢遠,阮愿:幽徑終因二仲開。灰:歲晚蒼陰元自茂,宥:實成丹鳯幾時來。灰:何郎冰雪森相對,队:默轉談峰萬壑雷。灰 宋:程俱:律詩:QiLv灰:灰:某皇恐上啓伏承太師均佚之暇修真養浩日與造物者游謹成拙句上塵鈞覽:碧海崑崙接絳臺,灰:故應春至自花開。灰:絲毫不立元非靜,梗:梨棗潛生豈用栽。灰:種種初無心外法,洽:綿綿時向定中回。灰:却來重展調元手,有:會見華胥遍九垓。灰:以上《北山小集》卷一○ 宋:程俱:律詩:QiLv真:文:常州會三從官致語口號:胡、鄒、陳:詩書禮樂舊將軍,文:獻納論思兩侍臣。真:暫比揮金同宴衎,翰旱:即看鳴玉侍嚴宸。真:風流珠璧揮班著,药御语:名節冰霜聳縉紳。真:好與蘭陵傳盛事,寘:德星應復聚江濱。真:同上書卷一七 宋:程俱:絶句:WuJue:侵:山居,勝林堂:超然出稠林,侵:無二無分别。屑:若問勝林堂,阳:清風滿庭樾。月 宋:程俱:絶句:WuJue:阳:山居,妙高堂:君知妙高堂,阳:何異妙峰境。梗:向來妙高人,真:宛在妙峰頂。迥 宋:程俱:絶句:WuJue语:阳:山居,常寂光庵:云何常寂光,阳:徧在一切處。语御:元本住庵人,真:無來亦無去。御语 宋:程俱:絶句:WuJue有:山居,無垢池:滃然集清冷,梗:無厭亦無受。有:故此巖下池,支:予名曰無垢。有 宋:程俱:絶句:WuJue先:山居,普潤池:疊翠繞幽谷,屋:清池鍾百泉。先:安知一壑雲,文:利澤浸無邊。先 宋:程俱:絶句:WuJue:齐:山居,妙湛池:妙華出淤泥,齐:定水湛然滿。旱:上有清凉峰,冬:森蒼映清淺。铣 宋:程俱:絶句:WuJue:鱼:山居,寂照堂:古鏡懸大虚,鱼:摩尼珠五色。职:紛然百草頭,尤:寂照照常寂。锡 宋:程俱:絶句:WuJue屋:山居,定林:定林在何許,语:窈窕鍾山麓。屋:得非夸娥民,真:遺我障巖谷。屋 宋:程俱:絶句:WuJue语:山居,盤谷:重重翠聯錦,寝:一掩一回處。语御:三徑踏煙霞,麻:披榛自來去。御语 宋:程俱:絶句:WuJue:庚:山居,谷口堂:子真巖石耕,庚:名稱動都邑。缉:不比北山翁,东:銷聲寄禪寂。锡 宋:程俱:絶句:WuJue语:盐:山居,雲巢:朝見雲飛簷,盐:暮見雲生礎。语:客至覓雲巢,肴:雲深在何許。语 宋:程俱:絶句:WuJue宥:删:山居,競秀泉:千山秀回環,删:靈液走巖竇。宥:清甘佇方空,东:可嚥不可潄。宥 宋:程俱:絶句:WuJue宥:阳:山居,繡谷亭:西山屬黄岡,阳:相錯宛如繡。宥:倚杖立幽亭,青:歸鴻沒煙岫。宥 宋:程俱:絶句:WuJue纸:山居,清音澗:潺湲清音澗,谏:便是偃溪水。纸:長笑箕穎人,真:區區洗吾耳。纸 宋:程俱:絶句:WuJue曷:山居,虚緣靜:萬緣正繁興,径蒸:當處即解脫。曷:當知本來空,东:不受汝摩撮。曷 宋:程俱:絶句:WuJue:东:山居,崇蘭塢:猗蘭轉光風,东:幽芳被山谷。屋:悵望斷金人,真:同心不同躅。沃 宋:程俱:絶句:WuJue屑:先:山居,梅谷:穠華敢爭先,先:獨立傲冰雪。屑:故當首羣芳,阳:香色兩奇絕。屑 宋:程俱:絶句:WuJue:先:山居,三休臺:三徑屬桃煙,先:遙遙想寧極。职:終當珮飛霞,麻:頡頏向空碧。陌 宋:程俱:絶句:WuJue屋:冬:山居,達觀堂:蒼陰羃杉松,冬:延緣幽出谷。屋:豁然天地開,灰:八極啟遠目。屋:四庫本作放 宋:程俱:絶句:WuJue:山居,通幽徑:躋攀通幽徑,径:鬰密森松竹。屋:雲雪正埋山,删:深林閟寒綠。沃 宋:程俱:絶句:WuJue:山居,漆林:敬侯那易學,觉:正自追農圃。麌遇:平生老瓦盆,元:安用雕髹許。语 宋:程俱:絶句:WuJue翰:先:山居,竹嶺:嘉名追輞川,先:未辨茱萸沜。翰:勿使斤斧侵,侵:煙梢拂雲漢。翰 宋:程俱:絶句:WuJue祃:阳:山居,慧照峰:晹光出扶桑,阳:照耀四天下。祃:慧日破無明,庚:蒙光失長夜。祃 宋:程俱:絶句:WuJue:齐:山居,清凉峰:峞峨古澗西,齐:萬木集歸鳥。筱:炎炎日流金,侵:爲君除熱惱。皓 宋:程俱:絶句:WuJue:尤:山居,德雲庵:德雲老比丘,尤:經行衆山頂。迥:普光明法門,元:觸自無二境。梗 宋:程俱:絶句:WuJue:支:山居,法乳泉:山腰發靈滋,支:甘美勝牛乳。麌:應持供茶神,真:慎勿汙烹煮。语 宋:程俱:絶句:WuJue:先:山居,菊泉:一泓貯清泉,先:百本蓊佳菊。屋:長年汲芳甘,覃:霜鬢倘重綠。沃 宋:程俱:絶句:WuJue东:山居,羃翠軒:開軒面杉竹,屋:冷翠搖清空。东:披衣水邊石,陌:長夏來薰風。东 宋:程俱:絶句:WuJue:山居,韜雲磴:陰陰韜雲徑,径:步步雲生足。沃:巾裾撲空翠,寘:逶迤向山麓。屋 宋:程俱:絶句:WuJue: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向來越溪吟,侵沁:丘壑今在眼。潸:不嫌鶗䳏鳴,庚:所恨歲晼晚。阮 宋:程俱:絶句:WuJue麻: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嘉樹着青子,纸:崇蘭吐幽花。麻:慇懃衝細雨,麌语遇:小徑岸烏紗。麻 宋:程俱:絶句:WuJue东: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老鬢不重綠,沃:衰顔時借紅。东:藥窺文武候,宥:酒雜聖賢中。东 宋:程俱:絶句:WuJue:真: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青山如佳人,真:亦復美而艷。艳:晴嵐秀可餐,寒:暮靄碧堪染。俭 宋:程俱:絶句:WuJue: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清池浸蒼崖,佳支:草樹臨綠静。梗:應名洗玉淵,先:亦號巖花鏡。敬 宋:程俱:絶句:WuJue豪: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莫作朱伯厚,有:寧從龍伯高。豪:不妨騎款段,翰:聊復着東皋。豪 宋:程俱:絶句:WuJue:鱼: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桑陰繞扶疏,鱼:墻下亦已樹。遇麌:柴門不須關,删:野老自來去。御语 宋:程俱:絶句:WuJue沃:咸: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壺中小嵁巖,咸:色作峨眉綠。沃:爽氣壓西山,删:哀音叩寒玉。沃 宋:程俱:絶句:WuJue侵: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風篁縈磴道,皓号:夏木晝陰陰。侵:一鳥不鳴處,语御:山高流水深。侵 宋:程俱:絶句:WuJue鱼:余常愛杜牧之晚花紅豔静高樹綠陰初之句還山居適當此時諷味不已有概於余心者用爲韻作十絕:擁褐入三昧,队泰:超然心地初。鱼:那知庵外事,寘:人境兩如如。鱼 宋:程俱:丁亥:CN:絶句:WuJue微:書壽昌驛:歲暮白日速,屋:風高黄葉稀。微:歸心與寒雁,谏:一夜向南飛。微 宋:程俱:絶句:WuJue支:宿章戴:百里半九十,缉:暮程無盡時。支:長途飽風日,质:顔鬢最應知。支 宋:程俱:絶句:QiJue寒:寒:雪中口占二首:萬木號風雪未乾,寒:畫簷冰筯水精寒。寒:日高丈五猶慵起,纸:夢到江湖理釣竿。寒 宋:程俱:絶句:QiJue真:雪中口占二首:一夜滿城三尺雪,屑:寒林枯木盡生春。真:盆池水窄成冰鑑,陷:庭竹枝低掃玉塵。真:以上《北山小集》卷八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觀梅:江梅開過尚餘香,阳:半面殘粧對夕陽。阳:野草凡花正無賴,泰:競將地紫占春光。阳 宋:程俱:絶句:QiJue侵:文:太湖沿檄西原道即事三首:司空山頭朝出雲,文:西原渡口十里陰。侵:煙中雞唱未及午,麌:白雨作泥泥已深。侵 宋:程俱:絶句:QiJue:东:太湖沿檄西原道即事三首:上崖下谷鳥道中,东:前屩後巾魚貫從。冬:西山路暗光已夕,陌:東山山頭餘日紅。东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太湖沿檄西原道即事三首:道旁甕盎如汝陽,阳:石間電雹如吕梁。阳:不知身世在何許,语:舉頭四山鬰蒼蒼。阳 宋:程俱:年月:CN:絶句:QiJue麻:麻:登富陽觀山亭:自注:去聲。游雲凝空日無華,麻:烟江冥迷如眼花。麻:觀山直南是秦望,漾阳:不見高青天雨沙。麻 宋:程俱:年月:CN:絶句:QiJue覃:登富陽觀山亭:自注:去聲。東吴山川少雄遠,阮愿:此中形勢如江南。覃:當年伯符亦浪出,质寘:三雄相視徒眈眈。覃 宋:程俱:年月:CN:絶句:QiJue先:先:登富陽觀山亭:自注:去聲。喬公宅中木参天,先:孫郎山前春燒煙。先:自注:去。大橋不向五湖去,御语:建康宫深空歲年。先 宋:程俱:絶句:QiJue麻:麻:壬子春暮罷職西省以宫觀東歸道由富陽默記舊詩俯仰二十八年矣有足感者用前韻作因簡叔問并諸故人:春風吹衣雙鬢華,麻:山中小桃應着花。麻:回思二十九年事,寘:世故困人如弄沙。麻 宋:程俱:絶句:QiJue覃:壬子春暮罷職西省以宫觀東歸道由富陽默記舊詩俯仰二十八年矣有足感者用前韻作因簡叔問并諸故人:故園在眼日漸近,问吻寘:北山之北南山南。覃:從來不飲聲聞酒,有:况學詩翁老更眈。覃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壬子春暮罷職西省以宫觀東歸道由富陽默記舊詩俯仰二十八年矣有足感者用前韻作因簡叔問并諸故人:擊水三千尺五天,先:故人拭目上凌煙。先:北山還我扶犂手,有:准擬今年大有年。先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題蔣崇德彝所藏明皇夜游圖:燃膏飛控逐流光,阳:露溢金盤樂未央。阳:擬跨八龍窮轍迹,陌:誰令一馬向銅梁。阳 宋:程俱:絶句:QiJue虞:鱼:題蔣崇德彝所藏明皇夜游圖:崤函伊洛好家居,鱼:四十三年如覆盂。虞:盡道蛾眉供一笑,啸:安知傾國有胡雛。虞 宋:程俱:絶句:QiJue虞:鱼:即事:照空初涌玉芙蕖,鱼:驚起霜林尾畢逋。虞:託宿一枝翻自失,质:倦飛三匝正相呼。虞 宋:程俱:絶句:QiJue寒:寒:山中次葉翰林韻:四山松桂擁高寒,寒:臘盡陰崖雪未乾。寒:發石開林窮鳥道,皓号:披榛尋壑見鯢桓。寒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山中次葉翰林韻:繞舍蕭森碧玉椽,先:西丘桑苧遠相連。先:東山一爲蒼生起,纸:付與幽人枕石眠。先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庚:山中次葉翰林韻:步尋芳草坐班荆,庚:照眼林泉動客情。庚:安得長年專一壑,药:北窗高卧更何營。庚 宋:程俱:絶句:QiJue真:山中次葉翰林韻:李郭一舟知謾與,语鱼御:羊求三徑可無人。真:他年午橋窮勝事,寘:應許幅巾來卜鄰。真 宋:程俱:絶句:QiJue江:江:山中次葉翰林韻:雨餘雲氣渺三江,江:松月徘徊拂夜窗。江:坐對縣河瀉千古,麌:故知難並隴頭瀧。江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七夕:阿母雲車下建章,阳:茂陵秋草竟荒涼。阳:漢庭卿相如麻葦,尾:只數窺窗陛戟郎。阳 宋:程俱:絶句:QiJue微:微:七夕:緱氏山頭白鶴飛,微:山川良是昔人非。微:翛然脱屣人間世,霁:不獨遼東丁令威。微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七夕:胥門老蔡定凡仙,先:會有神人與作緣。先:自笑塵容滯窮骨,月:不如雞犬上青天。先 宋:程俱:絶句:QiJue歌:七夕:腹中書籍雖無幾,微尾寘:可奈多知作病何。歌:正欲掃除無復理,纸:聊将犢鼻挂庭柯。歌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七夕:織女機邊天漢流,尤:盈盈脉脉望癡牛。尤:未應乞巧能如願,愿:咫尺星橋不自由。尤 宋:程俱:絶句:QiJue元:元:七夕:乘槎吾欲問天孫,元:榮悴寧當巧拙論。元:富貴可求難自強,阳:五窮那肯置迷魂。元 宋:程俱:絶句:QiJue文:文: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骯髒江公故不羣,文:八關三窟斷知聞。文:喜談狗馬從無鬼,纸尾:獨抱冰霜似此君。文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常嫌小知漫閑閑,删:曠度蕭然只愛閑。删:不借黄梁留客醉,寘:嚴關三鼓款銅鐶。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若下餘杯一望間,删:不辭山上復加山。删:孟嘉固是盛德士,纸:犀首何能終日閑。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勸農行稼亦看山,删:牛驥何妨共一閑。删:應笑雲亭老頗僻,陌:背崖無地結三間。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微:微: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漾漾扁舟拂水飛,微:飄飄蘋末細吹衣。微:傳呼匝地來連璧,陌:東郭人知典午歸。微:自注:仲嘉行縣歸,司錄趙叔問迓之南門,聯鑣還府,率以爲常。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删: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詩城端欲據天山,删:酒戶猶能敵飲仙。先:幽事相關公事了,筱:如屏千嶂翠連綿。先 宋:程俱:絶句:QiJue冬:东: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聞說人間有閬風,东:飛霞無路欲誰從。冬:只今華髮驚衰態,队:却羨蒼松獨耐冬。冬 宋:程俱:絶句:QiJue东:东:江仲嘉行邑將歸見寄絕句次韻:君知曹子幻奇功,东:法界由來一性風。东:等是少年誇狡獪,泰卦:杖端聊挂蘂珠宫。东:自注:仲嘉詩中用《神仙傳》曹博士逆風舉帆事。 宋:程俱:絶句:QiJue鱼:鱼:葉翰林令畫僧作偃松於石林堂壁有詩余次韻:試驅毛潁沐方諸,鱼:盤礴經營慘澹初。鱼:莫作世間虚妄見,霰:筆端三昧入無餘。鱼 宋:程俱:絶句:QiJue尤:葉翰林令畫僧作偃松於石林堂壁有詩余次韻:當年溜雨三千尺,陌:回首丘山力萬牛。尤:故作輪囷攲絕壁,锡:苦心蒼節俯清流。尤 宋:程俱:絶句:QiJue支:葉翰林令畫僧作偃松於石林堂壁有詩余次韻:人間境物無非畫,卦陌:筆下丹青却是詩。支:流出胸中無盡藏,漾:翰林詞筆是良師。支 宋:程俱:絶句:QiJue支:葉翰林令畫僧作偃松於石林堂壁有詩余次韻:眼中突兀藍田館,旱翰:前日空山穢不治。支:聊遣上人供幻事,寘:戲將方丈納仇池。支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寄謝葉翰林見招:風流刺史從英游,尤:况復西湖菡萏秋。尤:授簡豈堪陪兔苑,阮:舉鞭聊欲醉荆州。尤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寄謝葉翰林見招:白雪詞章勝遠遊,尤:胸中清鑑有陽秋。尤:玉堂正要如椽筆,质:肯使經年借一州。尤 宋:程俱:絶句:QiJue东:冬:題許徽猷韓幹二馬:並轡長途騁二龍,冬:紫騮飛度玉花驄。东:何年照影瑤池暮,遇:露鬛風鬉慘澹中。东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觀大洪淳公送覺上人頌演爲四首:異類潛行未兆前,先:箇中誰辨正中偏。先:沈沈海底三更月,月:杳杳長空萬里天。先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觀大洪淳公送覺上人頌演爲四首:昂藏頭角聳摩天,先:玉馬嘶風曲調全。先:却向大洪山頂上,漾养:一聲驚散野狐禪。先 宋:程俱:絶句:QiJue:觀大洪淳公送覺上人頌演爲四首:迴途莫守寒巖草,皓:巖前枯木春風到。号:玉顔年少滿頭霜,阳:花落花開不知老。皓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觀大洪淳公送覺上人頌演爲四首:耕破威音那畔田,先:向來荒草不知年。先:鐵牛閑卧無人喚,翰:回首芃芃綠滿川。先 宋:程俱:絶句:QiJue阳:和潛老秋日山中:夜漏初添數刻長,阳养漾:毛塵何足較牛羊。阳:道人一念三祗劫,洽:春草秋花自在香。阳:自注:《佛本行集經》云:七羊毛頭塵成一牛毛頭塵。 宋:程俱:絶句:QiJue文:和潛老秋日山中:籜龍變化九天去,御语:草木如空冀北羣。文:竹林之游寧復得,职:邈若山河懷五君。文:自注:《五君詠》,蓋竹林諸賢也。 宋:程俱:絶句:QiJue豪:和潛老秋日山中:琅玕摧空一葉下,马祃麌:塵鑑出柙南山高。豪:卧看微雲澹河漢,翰:佳句不復推亭皋。豪 宋:程俱:絶句:QiJue侵:侵:三峰草堂:庭前雙梧一畝陰,侵:禪房蕭森花木深。侵:清霜脫葉空山響,养:夢覺寒窗松月林。侵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三峰草堂:雨洗千山翠欲浮,尤:稻畦松澗已爭流。尤:朝來風急凝雲盡,轸:歷歷鐘聲過五州。尤 宋:程俱:絶句:QiJue:觀元章帖有寄王寶文絕句戲和:好奇不減猗犴叟,有尤:放論猶嫌石戶農。冬:怪底西山增爽氣,未:佳城蕭瑟閟滕公。东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避寇儀真六絕句:二紀重來一葦杭,阳:脱身兵火走風霜。阳:安知老境今如此,纸:滿眼旌旗兩鬢蒼。阳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微:支:避寇儀真六絕句:北固山頭竪白旗,支:西津渡口僕姑飛。微:將軍笑引三千騎,寘:洗馬鵝翎問道歸。微:自注:是日聞浙西總管提兵自瓜州取道儀真,度長蘆,便道趨杭。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避寇儀真六絕句:江漢長哦向渺茫,阳:白沙朱雀正相望。阳:東巡百萬臨瓜步,遇:拭目中興望我皇。阳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灰:灰:避寇儀真六絕句:拜表時時上閣開,灰:九重葱鬰信佳哉。灰:天旋地轉會有日,质:填咽都門龍御回。灰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阳:避寇儀真六絕句:瑤臺侍臣不可作,药:嚴谷道人今也亡。阳:扶黎三徑非無約,药啸:一笑凌雲有底忙。阳:自注:往與王八丈彦周經由儀真歸浙,至鎮江,遇友人江仲嘉,今二十四年矣。 军旅,兵祸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避寇儀真六絕句:茅茨低小對青山,删:准擬餘年向此閑。删:南望青山是黄鶴,药:欲憑黄鶴寄書還。删 宋:程俱:絶句:QiJue:題太守錢侍郎所藏薛少保獨鶴圖和韻三首:紫青之驥下閶闔,合:昂然野態猶高騫。先:矯如喬松欲仙去,御语:袂聳霞外雙眉軒。元 宋:程俱:絶句:QiJue覃:咸:題太守錢侍郎所藏薛少保獨鶴圖和韻三首:丹帢玄襟雪色衫,咸:羽人冠墜不須簪。覃:夜來白露聞清警,梗:却使憂懷百不堪。覃 宋:程俱:絶句:QiJue覃:題太守錢侍郎所藏薛少保獨鶴圖和韻三首:通泉寫真不復見,霰:劫火變滅隨毗嵐。覃:豈惟畫筆世莫比,纸寘质:正自草書無第三。覃 宋:程俱:絶句:QiJue虞:虞:戲題畫卷:五載京塵白鬢鬚,虞:丹青遐想寄衡巫。虞:如今掃迹長林下,马祃麌:却對真山看畫圖。虞 宋:程俱:絶句:QiJue东:东:戲題畫卷:胸中雲夢本無窮,东:合是人間老畫工。东:常恨無因繼三絕,屑:倩人拈筆寫胸中。东 宋:程俱:絶句:QiJue萧:萧:答和江子我:長江滚滚葉蕭蕭,萧:心與虚空自寂寥。萧:過眼文書風度穴,屑:迎秋衾枕带忘腰。萧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答和江子我:榔粟横擔入亂山,删:怳如黄鶴倦飛還。删:不妨步屧時來往,养:山北城南一望間。删 军旅,捷报宋:程俱:絶句:QiJue青:庚:答和江子我:黄河入海汴東傾,庚:消息沈沈祇涕零。青:賴有真人翔白水,纸:正須元帥得咸寧。青:自注:時聞宗元帥物故,方謀帥汴京。 宋:程俱:絶句:QiJue蒸:答和江子我:欲知黄鶴山中客,陌:便是芙蓉室裏僧。蒸:不比妙高窮老圃,麌遇:堆豗懵懂百無能。蒸 宋:程俱:絶句:QiJue侵:庭菊爛開招子我共賞而空無酒飲聞瓜洲酒美遣酤數升殆如灰汁戲作三絕句因以酬九月四日戲贈之作:慳囊不癭空四壁,锡:只有黄花如散金。侵:急遣藍輿喚居士,纸:飲溪餐菊對幽吟。侵:自注:楚辭夕餐秋菊之落英,孟郊詩云日暮飲溪三兩杯。 宋:程俱:絶句:QiJue麻:庭菊爛開招子我共賞而空無酒飲聞瓜洲酒美遣酤數升殆如灰汁戲作三絕句因以酬九月四日戲贈之作:蒲萄餘瀝不到我,哿:買酒得漿翻自嗟。麻:安得長江化爲酒,有:亦分春色到貧家。麻:自注:酒有洞庭春色。 宋:程俱:絶句:QiJue:庭菊爛開招子我共賞而空無酒飲聞瓜洲酒美遣酤數升殆如灰汁戲作三絕句因以酬九月四日戲贈之作:疥癢終非腹心疾,质:身如空聚任爬搔。豪:惡酒未應勝茗飲,寝沁:消憂聊以永今朝。萧:自注:時子我方苦疥癢不飲。 宋:程俱:絶句:QiJue微:微: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丁未:初入鴈蕩山:雲關深掩裂荷衣,微:却著青衫扈六飛。微:鴈蕩峰前瞻使節,屑质:一星還旁紫垣歸。微:自注:兵部領駕、庫二部,故有扈六飛之句。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丁未:初入鴈蕩山:名山無復見金堂,阳:盡日蒼巒對夕陽。阳:還向江城動悲思,寘:背人驚鴈兩三行。阳:自注:山南曰朝陽,山北曰夕陽。 宋:程俱:絶句:QiJue鱼:鱼: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 羅漢洞:丁未:有經一藏:人間結習盡無餘,鱼:肯向諸天五浄居。鱼:寶藏至今留洞穴,屑:應真時有讀殘書。鱼 宋:程俱:絶句:QiJue东: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 雲巖寺:丁未:鋤奸未辦煩温造,皓号:督戰聊應問石雄。东:行遍江南好山水,纸:不妨仍在嘯吟中。东 宋:程俱:絶句:QiJue歌:歌: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丁未:新城道中:許敬宗新城人:遺臭千秋信不磨,歌:當年意氣奈君何。歌:長沙老獠雖流落,药:身後聲名得自多。歌 宋:程俱:絶句:QiJue东:冬: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丁未:新城道中:許敬宗新城人:藍輿度水復穿松,冬:三紀回思一夢中。东:壯齒佳時那復得,职:蕭蕭華髮對秋風。东:自注:元祐庚午歲嘗至新城。 宋:程俱:年:CN:絶句:QiJue寒:寒:次韻和江子我道中絕句七首 楊梅:丁未:吳兒真是沐猴冠,寒:欲比楊梅荔子丹。寒:不用紅塵占使騎,寘:畫船飛楫向長安。寒 宋:程俱:年月:CN,卷书楼:絶句:QiJue尤:尤:駐蹕揚州以提點刑獄公廨爲尚書省禮部在西北隅卷書樓下甲戌年余嘗寓止焉今寓直其下有感:三入南宫更白頭,尤:夜寒持被卷書樓。尤:那知趼足半天下,马祃麌:投老浮山省舊遊。尤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戲題郭慎求所寄書尾:老罷歸來寄一廛,先:交親南北散如煙。先:誦君雪暗天涯句,遇宥:離合升沉二十年。先:自注:慎求爲海州幕官,行縣,嘗有詩云:“曉烏啼啞啞,游子初去家。去家向何許,雪暗天一涯”,云云。斷句云:“舉頭語天公,慇懃推日車。”頗爲吾黨所推。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东:东:己酉二月二日車駕渡揚子江四日匆遽離鎮江余與妻孥徒步趼足饑走至吕城道中口占:白日無光捲地風,东:扶攜趼足去匆匆。东:安知白首干戈裏,纸寘:身寄淮南老小中。东 宋:程俱:戊申:CN:絶句:QiJue先:先:題叔問燕文貴雪景二首:雲鼎峰前十九年,先:醉看銀色變山川。先:當時天喜遺身世,霁:知是人間第幾天。先 宋:程俱:戊申:CN:絶句:QiJue冬:冬:題叔問燕文貴雪景二首:一壑回環十二峰,冬:茅茨送老白雲封。冬:如今塵裏看圖畫,卦陌:却愧當年邴曼容。冬 宋:程俱:絶句:QiJue元:文:新作紙屏隆師爲作山水筆墨略到而遠意有餘戲題此句末句蓋取所謂柴門鳥雀噪游子千里至也:時守秀州,屢乞宫觀歸山居,未遂:急雨初收山吐雲,文:清溪曲曲抱煙村。元:抛書午枕無人喚,翰:歸夢真疑雀噪門。元 宋:程俱:絶句:QiJue东:东:聞家山方丈蘭畹滋榮喜而作詩:崇蘭燁燁轉光風,东:林下幽芳一信通。东:更斸青宴窮窈窕,筱:竹陰濃處蒔春叢。东 宋:程俱:辛亥:CN:絶句:QiJue寒:删:會稽喜得家書:黄耳東來一破顔,删:直從松竹報平安。寒:遙知雲頂峰前住,遇:霜鬛風篁六月寒。寒 宋:程俱:絶句:QiJue冬:冬:戲簡陸學士宰:泉石膏肓老更慵,冬:豈堪華髮抗塵容。冬:千巖萬壑空圖畫,卦陌:遺我壺中第一峰。冬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删:試端溪石硯偶書二首:白首重來祇厚顔,删:有懷端欲向誰傳。先:語言相對都無味,未:色在蜚鴻落照邊。先 宋:程俱:絶句:QiJue灰:試端溪石硯偶書二首:人生當復幾兩屐,陌:我飲寧須三百杯。灰:破硯猶堪磨老境,梗:醉拈椽筆掃霜媒。灰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舟行即事二首:日出千山蘭蕙香,阳:清溪一曲轉滄浪。阳:扁舟卧看張雲錦,寝:不爲春歸有底忙。阳 宋:程俱:絶句:QiJue东:东:舟行即事二首:歸帆日日駕春風,东:夾岸花迎笑臉紅。东:更謝幽禽巧言語,语御:勸人歸隱翠微中。东 宋:程俱:絶句:QiJue:微:歸至山居戲集古句:終日思歸此日歸,微:野人休誦北山移。支:且看欲盡花經眼,潸:可忍醒來雨打稀。微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即事:雲裏琤淙十九泉,先:茅茨深寄白雲邊。先:何年斷取仇池境,梗:擲過荆吳萬里天。先 宋:程俱:絶句:QiJue寒:寒:九日夜月色如晝山林清絕念無以共此賞者聞元長宗正仲長隱居陪端殿樞公過彥文太常因游招福戲簡彥文三首:明月行空照膽寒,寒:翠微高處倚欄看。寒:寥寥物外非塵世,霁:萬籟無聲清露漙。寒 宋:程俱:絶句:QiJue尤:九日夜月色如晝山林清絕念無以共此賞者聞元長宗正仲長隱居陪端殿樞公過彥文太常因游招福戲簡彥文三首:人間急景矛頭過,个歌:林下閑官物外遊。尤:尋壑經丘穿紫翠,寘:相從一笑萬緣休。尤 宋:程俱:絶句:QiJue歌:九日夜月色如晝山林清絕念無以共此賞者聞元長宗正仲長隱居陪端殿樞公過彥文太常因游招福戲簡彥文三首:野人談舌久不掉,啸筱:上客高軒何日過。歌:又恐柴門不容轍,屑:旋鋤幽徑剪庭莎。歌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偶作三首:薫風習習動林光,阳:紫翠陰中草木香。阳:山鳥一聲清晝永,梗:白雲深處北窗凉。阳 宋:程俱:絶句:QiJue真:真:偶作三首:老向甘泉補侍臣,真:歸來還作卧雲人。真:一重一掩藏烟塢,麌:三沐三熏屏世塵。真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寒:偶作三首:誰遣生駒玉作鞍,寒:春來苜蓿徧春山。删:自知不入黄麾仗,漾养:振鬛長鳴出帝關。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元:元:用葉翰林韻題趙叔問燕文貴山林:列岫軒窗五柳門,元:瀼西林谷渭南村。元:一區正欲尋幽處,语御:指點丹青得細論。元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真:壬子七月十六日夜月蝕五首:青天那得蝦蟆窟,月:白地空憂蟣蝨臣。真:坐待煤炲露殘魄,陌药:十分寒玉涌秋旻。真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支:壬子七月十六日夜月蝕五首:阿脩羅王手所障,漾阳:盧佉蝨吒心定知。支:一念多生人我垢,有:能令天眼作昏眵。支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灰:灰:壬子七月十六日夜月蝕五首:怪發玻瓈塌死灰,灰:食餘明鏡掛高臺。灰:撒沙星出爭光大,泰个:不易青蓮火裏開。灰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壬子七月十六日夜月蝕五首:撐腸挂肚何繇足,沃遇:持腋持頤可自娛。虞:底事緣天得刳磔,陌:未妨璧月照空虚。鱼 宋:程俱:年月日:CN:絶句:QiJue陌:壬子七月十六日夜月蝕五首:爛銀盤從海東出,质寘:雲樓半開壁斜白。陌:時有幽人自往來,灰:蘭佩相逢桂香陌。陌:自注:此絕集古句。 宋:程俱:絶句:QiJue侵:叔問作崇蘭館圖畫叔問去非與余相從林壑間二公各題二絕句余同賦四首:嬰朔千年契義深,侵沁:秪今林壑共幽尋。侵:同心更結崇蘭伴,翰旱:衰世誰知有斷金。侵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叔問作崇蘭館圖畫叔問去非與余相從林壑間二公各題二絕句余同賦四首:崇蘭深寄北山幽,尤:何日追隨得自由。尤:下石向來多賣友,有:斷金投老得良儔。尤 宋:程俱:絶句:QiJue真:真:叔問作崇蘭館圖畫叔問去非與余相從林壑間二公各題二絕句余同賦四首:道義寧論故與新,真:紛紛誰復繼雷陳。真:圖形預作山林約,药啸:笑殺青雲得路人。真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叔問作崇蘭館圖畫叔問去非與余相從林壑間二公各題二絕句余同賦四首:置我正須巖石裏,纸寘:如公總合上凌烟。先:要令他日看圖畫,卦陌:不愧平生與昔賢。先 宋:程俱:絶句:QiJue侵:侵:同叔問逃暑蔡氏山林:清渠脩竹静相臨,侵:喬木參天十畝陰。侵:一片藕花香不斷,翰:不知門外日流金。侵 宋:程俱:絶句:QiJue青:庚:即事:春深草木未欣榮,庚:冰谷峥嶸霰雪零。青:鸞鳳不來黄鵠舉,语:請看鷰雀閙荒庭。青 宋:程俱:年:CN:絶句:QiJue青:青:寄彥文:踵息庵前草又青,青:庵中禪客養黄庭。青:起來何物共吟嘯,啸:照眼雲山錦翠屏。青 宋:程俱:絶句:QiJue青:青:得叔問書報柳元禮許寄鶴二首:海上胎禽雪翅翎,青:故人千里念巖扃。青:崇蘭館近光音塢,麌:爲予新添放鶴亭。青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得叔問書報柳元禮許寄鶴二首:北山林沼久荒凉,阳:正要仙禽借寵光。阳:爲報携籠須問道,皓号:直防妖鳥嚇鸞凰。阳 宋:程俱:絶句:QiJue庚:遣興二首:膏肓二竪能爲害,泰:腸胃三蟲不姓彭。庚:安得此身無一事,寘:林間耳目也清明。庚 宋:程俱:絶句:QiJue支:遣興二首:但見虚空昏又曉,筱:也知身世老還衰。支:須乘般若超三界,卦:有底窮通比四時。支 宋:程俱:丁未:CN:絶句:QiJue寒:删:寄潛老求菊栽:東籬終日對南山,删:三徑荒蕪十畝寛。寒:正欲秋英媚幽獨,屋:可令霜鬛苦高寒。寒 宋:程俱:丙辰:CN:絶句:QiJue:先:過徐節之宅有感三首:頤慶堂成未一年,先:窗中紫翠列千山。删:重來前日持杯地,寘:桃李飄零春自闌。寒 宋:程俱:丙辰:CN:絶句:QiJue侵:過徐節之宅有感三首:市駿不應遺泛駕,祃:更刀猶足中桑林。侵:故知老驥思千里,纸寘:未害鴟夷致萬金。侵 宋:程俱:丙辰:CN:絶句:QiJue侵:侵:過徐節之宅有感三首:遊倦歸來老境侵,侵:炎涼薄俗見升沉。侵:東阡北陌追遊處,语御:獨對春風淚滿襟。侵 宋:程俱:絶句:QiJue:寒:苦雨:一夜溪流漲幾竿,寒:還驚四月雨聲寒。寒:竈生蛙黽木生耳,纸:誰信句吳有漏天。先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書事呈叔問:召節蒲輪走四方,阳:眼看浮俗變炎涼。阳:升沉變化那知許,语:但覺琳宫氣味長。阳 宋:程俱:絶句:QiJue庚:書事呈叔問:五年香火奉殊庭,青径:愚蠢衰殘得此生。庚:不解常山無一事,寘:也紉蘭珮解塵纓。庚 宋:程俱:絶句:QiJue真:真:寄彦文仲長:踵息華光信絕塵,真:黄芽白雪鎮長新。真:仙翁抱樸仍宗好,皓号:好趁丹臺八伯人。真 宋:程俱:絶句:QiJue麻:麻:賀仲長得子:華光深閟養黄芽,麻:又見嬰兒繼女牙。麻:好賦夢熊詩百首,有宥:年年持贈老仙家。麻 宋:程俱:絶句:QiJue元:元:曉起:魚鼓鏗鏗驚睡昏,元:披衣兀坐了無言。元:掃除浮念都灰冷,梗:紫府崑崙寄默存。元 宋:程俱:絶句:QiJue灰:灰:李泰發雪中見過有絕句次日會叔問舍和酬三首:一觴相屬對江梅,灰:玉麈清談得重陪。灰:不似稽山尋賀老,皓:越溪空掉酒船回。灰 宋:程俱:絶句:QiJue灰:灰:李泰發雪中見過有絕句次日會叔問舍和酬三首:幽寒長似北枝梅,灰:鵷鷺英游不再陪。灰:邂逅故人成一笑,啸:衰顔華髮覺春回。灰 宋:程俱:絶句:QiJue灰:灰:李泰發雪中見過有絕句次日會叔問舍和酬三首:二公才業盡臺萊,灰:並轡天衢昔屢陪。灰:自笑摧頹無復理,纸:寸心衰謝等寒灰。灰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先:何瞻聖博士兖新年八十口號奉和三首:懸弧嘉祐太平年,先:壽帙行開第九編。先:可但天公錫難老,皓:棗梨仙樹植三田。先 宋:程俱:絶句:QiJue阳:何瞻聖博士兖新年八十口號奉和三首:漆書行復開藏壁,锡:金版方思得釣璜。阳:何似懸車無一事,寘:逍遙塵表壽而康。阳 军旅宋:程俱:絶句:QiJue阳:何瞻聖博士兖新年八十口號奉和三首:四朝冠蓋三更變,霰:萬國兵戈百戰場。阳:原作戰百,據四庫本改:屈指鄉閭數耆舊,宥:幾人能似魯靈光。阳:自注:白樂天言時俗謂七十以上爲開第八帙,故是詩有行開第九(原作八,據四庫本改)帙之句。伏生年九十,漢文帝使晁錯往授《尚書》。四朝,謂元豐、元祐、崇寧、靖康。 宋:程俱:絶句:QiJue寒:偶觀樂天酬楊八絕句有慨於心者因追和贈叔問:按:原有二首二字,詩第一首爲白居易《酬楊八》原唱,故刪。老壯榮衰才命别,屑:如何同作侍祠官。寒:幾春桃李開還落,药:贏得閑人冷地看。寒:自注:余和仍効樂天之體。 宋:程俱:絶句:QiJue虞:鱼:藍輿行清輝門外即事:映日梅花雪不如,鱼:清溪一曲抱城隅。虞:何時五畝開三徑,径:負郭臨溪寄一區。虞 宋:程俱:絶句:QiJue庚:新正未得與彦文相見聊寄二絕句爲壽:燕處超然老復丁,青庚:等閑高樹脫塵纓。庚:知君已悟長生理,纸:不作容成作廣成。庚 宋:程俱:絶句:QiJue支:支:新正未得與彦文相見聊寄二絕句爲壽:胸中梨棗光陸離,支:神泉不竭生華池。支:期頤豈足爲公道,皓号:千二百年形不衰。支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即事有感再用前韻二首:邪正誰分寇與丁,青庚:眼看奴隸擁繁纓。庚:至今四海生痍痏,纸:辛苦仍康起一成。庚 宋:程俱:絶句:QiJue支:支:即事有感再用前韻二首:回首中原歎黍離,支:山河無復舊城池。支:安知七寶輪王境,梗:頓作天人現五衰。支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彥文見和新正爲壽絕句推借過厚再和呈二首:不隨時態冷如丁,青庚:只有肥牛與濯纓。庚:正自幽寒侣長吉,质:愧無詞賦敵蘭成。庚 宋:程俱:絶句:QiJue支:支:彥文見和新正爲壽絕句推借過厚再和呈二首:跰𨇤索敵病支離,支:安得神方飲上池。支:已把屠魁觀愛欲,沃:更將流電比榮衰。支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叔問見和寄彦文絕句過蒙推借謹次韻奉酬二首:正是羣疑判稚丁,青庚:鳴鶻時駭曼胡纓。庚:青藜燭照三冬足,沃遇:黄絹詞先七步成。庚:自注:叔問時習射方勤。 宋:程俱:絶句:QiJue支:支:叔問見和寄彦文絕句過蒙推借謹次韻奉酬二首:新雛初引囀黄鸝,支:松徑桃蹊到習池。支:坐閲四時如鏡像,养:此中無利亦無衰。支:自注:佛經有利衰苦樂毁譽稱譏八法不能動,則所謂八風吹不動。 宋:程俱:絶句:QiJue尤:尤:寂照軒即事二首:疊嶂連環翠欲浮,尤:雨餘殘照晚雲收。尤:樓臺城闕真圖畫,卦陌:坐對南塘事事幽。尤 宋:程俱:絶句:QiJue阳:阳:寂照軒即事二首:面面軒窗草木香,阳:祇園深處寄禪房。阳:山林倒影方池静,梗:魚鳥忘機白晝長。阳 宋:程俱:絶句:QiJue虞:虞:小雨默坐北軒諸山如失須臾雨止紫翠突兀眼中似慰老人岑寂也二首:煙雨濛濛山有無,虞:小軒孤坐對城隅。虞:斯須突兀千峰秀,宥:似慰衰顔老病夫。虞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小雨默坐北軒諸山如失須臾雨止紫翠突兀眼中似慰老人岑寂也二首:茅茨聊復寄寛閑,删:縱目林端見遠山。删:大是時人不爭處,语御:柴門雖設要常關。删 宋:程俱:庚辰:CN:絶句:QiJue微:支:數日江上頗有春色偶成絕句遣興五首:柳怯餘寒未展眉,支:嫩黄輕綠漸依依。微:春郊正好閑行處,语御:不及遊蜂自在飛。微 宋:程俱:庚辰:CN:絶句:QiJue支:數日江上頗有春色偶成絕句遣興五首:錯莫江梅春信遲,支寘:晴熏寒蘂雪團枝。支:年來頓失尋春意,寘:一任高樓玉笛吹。支 宋:程俱:庚辰:CN:絶句:QiJue先:先:數日江上頗有春色偶成絕句遣興五首:遠樹參差數點煙,先:目窮天際水黏天。先:背人葉葉風帆去,御语:應有鴟夷萬里船。先 宋:程俱:庚辰:CN:絶句:QiJue歌:歌:數日江上頗有春色偶成絕句遣興五首:不奈江頭春色何,歌:暖光搖日漲晴波。歌:憑欄何處牽幽興,径:楊柳沙洲一釣簔。歌 宋:程俱:庚辰:CN:絶句:QiJue删:删:數日江上頗有春色偶成絕句遣興五首:露壓濃煙染遠山,删:垂虹真在畫圖間。删:平湖渺渺思無限,潸:何日浮雲伴我閑。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庚:寄朱元益:小園桃杏已欣榮,庚:華髪逢春祇自驚。庚:聞說江城多暇日,质:想敎于蒍入新聲。庚 宋:程俱:年:CN:絶句:QiJue虞:虞:癸未秋金陵懷古三首:壯士狂歌擊唾壺,虞:追風老驥望長驅。虞:山川形勢端如此,纸:當日寧無一伯符。虞 宋:程俱:年:CN:絶句:QiJue真:真:癸未秋金陵懷古三首:大舅塵埃直污人,真:西風便面障衣巾。真:身危肯拜陶寧遠,阮愿:事定終慚温太真。真 宋:程俱:年:CN:絶句:QiJue真:真:癸未秋金陵懷古三首:山丘華屋一沾巾,真:無復風流盛德人。真:百萬秦軍渡淝水,纸:只消長嘯静胡塵。真 宋:程俱:絶句:QiJue萧:萧:和翁祕監彦深喜絕句四首:朝來喜氣溢層霄,萧:側聽封人共祝堯。萧:密雪正應歌九扈,麌:疾雷先已破三苗。萧:自注:時初殄睦寇。 宋:程俱:絶句:QiJue先:和翁祕監彦深喜絕句四首:即看新綠歸千畝,有麌:還見陳紅積九年。先:便覺雨暘如有意,寘:不須花草苦爭妍。先 宋:程俱:絶句:QiJue删:删:和翁祕監彦深喜絕句四首:九重誠意格天關,删:一夜風回萬壽山。删:銀闕瓊臺迷遠近,问吻寘:直疑羣玉接蕭閑。删 宋:程俱:絶句:QiJue庚:庚:和翁祕監彦深喜絕句四首:風鈴相語紙窗鳴,庚:拭縮饑鴉凍下驚。庚:却憶剡木高興盡,轸:雪消江草喚悲生。庚 宋:程俱:絶句:QiJue歌:秋深向寒數日泥補墻垣入此室處用東窗即事韻作:杜陵高廈何可見,霰:原生貧居良已多。歌:賣刀植杖苦不早,皓:會牽孫犢繫交柯。歌 宋:程俱:絶句:QiJue萧:秋深向寒數日泥補墻垣入此室處用東窗即事韻作:山中高隱不易得,职:今古荒途空九招。萧:何異清湖長菱葑,宋:翳眼蒼雲誰復撩。萧:自注:吴人謂撩湖。 宋:程俱:絶句:QiJue删:秋深向寒數日泥補墻垣入此室處用東窗即事韻作:西風朝來脱一葉,叶:蕭蕭已似湘湖間。删:突成深墨髀生肉,屋:晝爾于茅安得閑。删 宋:程俱:絶句:QiJue佳:秋深向寒數日泥補墻垣入此室處用東窗即事韻作:莎雞知時已入戶,麌:庭草多情猶映堦。佳:何妨擁褐坐閲世,霁:著書不用如齊諧。佳:以上《北山小集》卷一一 宋:程俱:絶句:QiJue真:真:題閻立本畫:大塊浮空轉兩輪,真:越南燕北共毫塵。真:齊州古莽應相笑,啸:夢覺何人定識真。真: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二 宋:程俱:庚辰:CN:排律:WuPai文:移竹:寓目無清致,寘:興懷要此君。文:影移千畝月,月:枝散五湖雲。文:鳯實和筠得,职:龍苞带籜分。文:傷根同柏大,泰个:剪葉異芝焚。文:拔篠衣霑粉,吻:連鞭蘚破紋。文:虚心寧擇地,寘:直節任離羣。文:但欲通三徑,径:何須比萬軍。文:凛然真玉立,缉:蔓草即堪耘。文 宋:程俱:排律:WuPai东:喜雨呈鄭高郵:赤地無遺蘖,屑曷:懸知一歲空。东:乖龍忽解事,寘:死虎亦爭功。东:自注:時高郵用壓勝法,投虎骨龍潭中,至是雨。土燥財霑塊,队:人安未轉蓬。东:翻思瀉東海,贿:何計請天公。东:田畝膏腴闊,曷:河流脉絡通。东:邦人依豈弟,霁荠:指日望登豐。东 宋:程俱:年:CN:排律:WuPai先:江仲嘉書稱去常山靈真洞半里許得林壑殊勝余記昔過謝源道中亂峰峭壁間竹樹薈蘙今仲嘉所稱得非此耶因寄百二十字:聞說靈真路,遇:旁開小洞天。先:蒼巒閟清境,梗:原作蠻,據四庫本改:陸地接飛仙。先:壁立驚猿掛,卦:松枯老蔓纒。先:攢空永亭石,陌:潄壑定林泉。先:烟磴盤三徑,径:玄窗属五便。先:武陵迷漢魏,未:妙憙斷山川。先:騰絕端如此,纸:經營有老焉。先:烹魚幾折屐,陌:命駕擬加鞭。先:易秃三千丈,养:寧辭四萬錢。先:把茅應早計,霁:拱木歎流年。先:鴻鵠須塵外,泰:鵷鸞自日邊。先:人生各有在,贿:雅志共超然。先 军旅,兵祸宋:程俱:年:CN:排律:WuPai鱼:避寇還舍一首:亂定還三徑,径:陰陰夏木初。鱼:驚絃無固志,寘:巢幕且安居。鱼:宴坐心如地,寘:幽尋步當車。鱼:經丘仍窈窕,筱:遶屋正扶疏。鱼:摶黍空懷友,有:提壺或起予。鱼:老來無住着,药:聊復愛吾廬。鱼 军旅宋:程俱:排律:WuPai先:苦雨:積潦徹厚地,寘:油雲成漏天。先:乘舟迷晚市,纸:懸釡鬰晨烟。先:原作金,據四庫本改:卉服幾三沐,屋:蘧廬亦九遷。先:何由開白日,质:直恐墊黄泉。先:天道終持滿,旱:皇心劇捄然。先:多應洗兵馬,马:且復奠山川。先:浩浩收溟漲,漾:穰穰浹帝廛。先:爕調知努力,职:延頸待豐年。先:自注:里諺:夏雨甲子,乘船入市。今年三雨甲子,故(原缺,據四庫本補)有乘舟之句。 宋:程俱:排律:WuPai:鬰鬰澗底松:戲作省題:鬰鬰千山麓,屋:常嗟澗底松。冬:老應從禹貢,送:清不受秦封。冬:偃蹇龍蛇蟄,缉:埋藏冰雪容。冬:地偏難聳壑,药:根固獨凌冬。冬:天近知才大,泰个:辰來有棟隆。东:山苗應見笑,啸:穴蟻莫相攻。东 宋:程俱:排律:WuPai冬:靈山觀:入夢無黄石,陌:收身賴赤松。冬:濯冠臨皖水,纸:執簡叩灊峰。冬:司命開琳闕,月:明光下玉龍。冬:高靈心拱衛,霁:江海勢朝宗。冬:清夜垂星斗,宥有:空山答鼓鐘。冬:雲車來絳節,屑质:風馬上丹封。冬:樓觀参差見,霰:巖崖轉仄容。冬:山川瞻勝異,寘:蘋藻薦嚴恭。冬:凡骨應難換,翰:幽人豈易逢。冬:他年華山藕,有:安用葛陂筇。冬:自注:是夕設醮宿觀中,謁崔道士值出。明日出山遇諸道,崔走避茅舍,余下馬亟往見之,與語不相酬答。頃之衆中目余,袖間出藕一節遺余,且云勿覼縷,因逸去。 宋:程俱:排律:QiPai尤:登凌歊臺:本宋武帝凌歊臺:凌歊正在塵歊外,泰:四起雲山翠欲浮。尤:丹檻昔時空勝事,寘:錦袍何處想靈遊。尤:鼇分一島來平野,马:鯨吸長江带兩州。尤:手决飛雲天作幕,药锡:坐侵寒露月垂鈎。尤:向來時有千巖夢,送:對此渾消萬古愁。尤:醉目歸鴻天際沒,月:地高空闊更宜秋。尤 宋:程俱:排律:QiPai寒:寒:謁蔡開府延客周歷堂宇覽觀山林巖洞之勝頓失袢暑退作律詩一首:蒼虬銜雨轉晴巒,寒:噴霧跳珠玉甃寒。寒:掩冉風林聽竽籟,泰:蕭森烟蘀種琅玕。寒:期仙磴属三休逕,径:羃翠庭邊八節灘。寒:赫赫雲峰張火繖,旱:陰陰冰洞却霜紈。寒:山藏神府新瓊簡,潸:壁掛磻谿舊釣竿。寒:怪底蕭條增秀發,月:六龍曾此駐和鑾。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雜興十首:一日復一日,质:百年如此耳。纸:那將千百計,霁:來日何窮已。纸:逝者不可追,支:來者安可知。支:正恐聞道晚,阮:勿言功用遲。寘:原作運,據四庫本改 宋:程俱:古風:GuFeng养:雜興十首:誤點成駮牛,尤:妙技有餘賞。养:作意畫蛇足,沃遇:至今猶撫掌。养:君看人間事,寘:類此或往往。养:浩歎可奈何,歌:悠然起遐想。养 宋:程俱:古風:GuFeng:雜興十首:中夜忽自省,梗:昔我今是非。微:音聲故如昨,药:齒長鬚滿頤。支:有人夢中言,元:子念無乃癡。支:今猶昔人耳,纸:昔人安在兹。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雜興十首:濯濯簷下溜,宥:刁刁樹間鳴。庚:蟲號百鳥閙,效:小大各有聲。庚:聲多不留礙,队:響振元無形。青:何殊百千炬,语:光影各自明。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雜興十首:胡葵向晨照,啸:日引一尺長。阳:松栽四五年,先:擢幹未出墻。阳:漙漙露方晞,微:借此顔色芳。阳:各留一寸心,侵:試待九月霜。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雜興十首:春鳩一何拙,屑:社燕一何巧。巧效:天陰逐其婦,有遇:飲啄聊自了。筱:銜泥亦綢繆,尤:託此華廈好。皓号:物生固有分,问:巧拙均一飽。巧 宋:程俱:古風:GuFeng宥:雜興十首:穇穇新藁秸,黠佳:補此茅屋漏。宥:問云力田人,真:歲事苦耘耨。宥:終年手足胝,支:得此以自覆。宥:香秔一過眼,潸:糠覈餘滿竇。宥 宋:程俱:古風:GuFeng:雜興十首:昔年過吳江,江:戀戀不能去。御语:臨江塵思盡,轸:廓若掃翳霧。遇:兹爲三年留,尤:已厭波濤怒。遇麌:乃知常人情,庚:趣新方捨故。遇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雜興十首:軋軋田邊車,鱼麻:卷卷不得休。尤:出之一寸痕,元:益以幾尺流。尤:扶提暴中野,马:強作田家謳。尤:車聲真哭聲,庚:天遠將誰尤。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庚:雜興十首:少小思振奇,支:頗恨身不成。庚:身長益多累,支寘纸:信與憂俱生。庚:回思二紀間,删谏:浪使儵忽爭。庚:誰能補黥劓,寘:反我孩與嬰。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秋思:涼飈動秋思,支寘灰:四庫本作氣:四庫本作風,下有林間溽暑散,四序遞轉移二句:中夜一長歎。翰:月回西南隅,虞:澹若霜華亂。翰:清甘吸露井,梗:起坐待晨盥。翰旱:毋爲事安眠,先:急景不可玩。翰:午陰日以薄,药:墜葉黄且枯。虞:遶舍足榆柳,有:鳴條眼中疏。鱼遇:芸芸悴方榮,庚:髪白不再青。青:所以姑射子,纸:騎龍出蒼冥。青梗径:殘炎如老健,愿:雖壯寧復久。有:新涼若涓流,尤:已快執熱手。有:蕭然發朝暮,遇:羽扇一芻狗。有:移奪定誰尤,尤:論功亦何有。有:饑蟬得清風,东:向夕聲更急。缉:林間鳴絡緯,未:長伴幽蛩泣。缉:青燈對青編,先:秋氣已復然。先:誰謂月有恨,愿:正應人可憐。先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吳縣游靈巖:春物已如許,语:放舟出横塘。阳:扶橈漾淥漲,漾:迨此白日長。阳:草木有佳色,职:欣欣弄浮陽。阳:幽禽靜相呼,虞遇:乘和自翻翔。阳:春風不着人,真:浩浩吹我裳。阳:終年思煩促,沃:於此興未央。阳:捨舟得平地,寘:陟彼萬仞崗。阳:明霞堕山西,齐:夜氣鬰已蒼。阳:豈無從我遊,尤:夾道鬚髯張。阳:風來得好語,语御:落落隨低昂。阳:幽堂掃禪榻,合:静對燈燭光。阳:身輕浴新出,质寘:境寂慮欲忘。阳:虛窗忽含曉,筱:睡起日照梁。阳:羣山發春姿,支:秀碧澹以芳。阳:晨光晞薄露,遇:草樹滋幽香。阳:徜徉尋昔遊,尤:步屧循長廊。阳:振衣一長嘯,啸:寸目了八荒。阳:上嗟百世基,支:竟坐一笑亡。阳:自注:見劉禹錫詩。當時館娃地,寘:今作選佛場。阳:乃知諸夢境,梗:遁化豈有常。阳:飄然詠歸歟,鱼御语:此適頃未嘗。阳:重來會有興,径蒸:肯使墮渺茫。阳:旁人挽余言,元:借問身閑忙。阳:吾方有公事,寘:子去無相妨。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歌:古風送錢定國顯道:登崖無坦蹊,齐:下瀨無平波。歌:尋常即千里,纸寘:奈此巇阻何。歌:朝躋青陽硤,洽:暮入萬牛渦。歌:見之令人老,皓:况乃身所過。歌:賴有萬頃陂,支:洗我心煩痾。歌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古風送錢定國顯道:中林有幽華,麻祃:乃擅一國香。阳:終年不自見,霰:道路草木長。阳:應知當門病,敬:要謝移根傷。阳:終恐荷鋤人,真:遡風襲流芳。阳:紉之瓊瑤佩,队:致彼君子堂。阳:永捐盈腰艾,泰:扈服不可忘。阳:原校:扈恐作戶,楚詞云戶服艾以盈腰。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傅國華墨卿赴保塞簿:閉門坐咄咄,月曷:出門長太息。职:問之何爲爾,纸:歲月亦可惜。陌:褰衣臨大河,歌:跬步燕粵隔。陌:回車撫長劍,艳陷:玉食慘無色。职:男兒重性命,敬:慷慨輕遠適。陌锡:非關饑所驅,虞遇:豈爲五鼎食。职:國華浙東來,灰:觸熱向河北。职:行行四千里,纸寘:易若持被直。职:自注:去。怪無懷土念,艳:語軟心似石。陌:要令飽辛勤,文:不使鴆安逸。质:顧余一畸士,纸:束髪守編策。陌:夜闌相對語,语御:耿耿氣横臆。职:保州幾窮塞,职队:百里望疆埸。陌:蕭蕭易水寒,寒:壯士不復得。职:自注:易水在安肅軍之北。安肅,保州鄰也。君家義陽侯,尤:自注:介子。尺八建雄績。锡:時平廓信度,遇药:胡頸安足赤。陌:深藏百僚底,荠:聊作青衫客。陌:吾徒會時須,虞:要子繼休奕。陌:自注:傅玄。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尤:過方子通惟深:白日苦易晚,阮:我懷多隱憂。尤:憂思劇春浸,沁:浩漫不可收。尤:出門欲有適,陌锡:舉步且復休。尤:塵中等膠擾,筱:念此將焉投。尤:駕言城東北,职队沃:閻閭即巖丘。尤:是中有幽人,真:厲志凌霜秋。尤:寸田荆棘盡,轸:不假斤斧脩。尤:門無雜車馬,马:一飯乃見留。尤:虛堂芝朮香,阳:下有百尺虬。尤:蒼陰匝平地,寘:老幹森下樛。尤:堂中羅酒漿,阳:耿耿燈燭幽。尤:四天黮無光,阳:萬籟肅以揫。尤:炯然坐相向,漾养:更僕語益遒。尤:我身動乖迕,遇:夢寐喬松遊。尤:常恐在泥滓,纸:永爲天所囚。尤:會當從之子,纸:濯足萬里流。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聞壁間蛩鳴有感二首:露草亦已冷,梗:寒蛩獨無依。微:入我壁間鳴,庚:出處定有時。支:誰言秋氣高,豪:感此動物微。微:我欲以意續,沃:一歎三嗟咨。支:耿耿夜將旦,翰:殘星月邊稀。微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聞壁間蛩鳴有感二首:寒日苦易短,旱:燕鴻暮何之。支:念爾捨沙漠,药:爲此萬里飛。微:銜蘆不厭高,豪:繫書端寄誰。支:寒聲夜相呼,虞:客子涕已垂。支:聲斷腸亦斷,翰旱:歸期各何時。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半聞横管:秋風夜攪浮雲起,纸:幽夢歸來度寒水。纸:一聲横玉静穿雲,文:響振疏林葉空委。纸支:曲終時引斷腸聲,庚:中有千秋萬古情。庚:金谷草生無限思,寘:樓邊斜月爲誰明。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騎龍上天入太清,庚:繼世而往在我盈。庚:握鈴而呼大司命,敬:主非使者走折脛。径迥:乃知神仙非智巧,巧效:積功累行如邠鎬。皓:專懷邪辟祈長年,先:誰言淮南雞犬飛上天。先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安期生,庚:赤玉舄,陌:遺之東海濱。真:千年求我蓬萊下,马祃麌:祖龍豈是千年人。真:安期一量舄,陌:葱嶺一隻履,纸:茫茫九州在泥滓。纸:至人去之如脫屣,纸:吁嗟祖龍蕭翁寧悟此。纸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鯉魚腹中有隱符,虞:白魚腹中有素書。鱼:鞭靈走石纔一戲,寘支:騎麟上天亦徒耳。纸:誰能解衣涿水中,东:使人呼指赤鯶公。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莫作龍眉山頭客,陌:三百年不得作直。职:故應未辦作李公,东:投身百斛旨酒中。东:鼓琴先生有怒色,职:有愛終當爲物役。陌:江都王勿預人事,寘:倮蟲膏血使誰從汝索。陌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崑崙下有三頃田,先:赤烏玉兔蹲兩邊。先:下有烏靈木,屋:灌以華池泉。先:耕之不用一寸鐵,屑:使公家富不可說。屑:如坻如京會有盡,轸:萬物皆吾槖中物,物:摶泥作金何屑屑。屑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神仙傳六首:胥門着蔡經,青:市門着梅福。屋:我爲松江吏,寘:與汝相望亦相逐。屋:高冠長劍衛士從,冬宋:有口底事使蠟封。冬宋:此身况不爲陳尉,未物:就公蠟封三尺喙,队:不能擲米作珠爲狡獪。泰卦 宋:程俱:古風:GuFeng:古釣臺歌送阮閱休美成沿檄浙東:餓夫一往西山空,东:攫金胠篋清晝同。东:東方作矣事何若,药马:玉柙未解裙襦中。东送:排肩炙手日卓午,麌:原作車,據四庫本改:暮夜掉臂日送西飛鴻。东:謂言冰壺不受汙,遇虞麻:正似馬耳經東風。东:我思一人,真:去我千載,贿队:乃在浙水之東富春瀨。泰:山嶔嶇兮矗雲漢,翰:溪流喧豗白石亂。翰:瀨聲盡處萬尋碧,陌:蟠蜒蜿兮守斯人之故宅。陌:旁人指山名釣臺,灰:下視九土氛黄埃。灰:投竿百犗何足道,皓:直拂三珠挂瑤草。皓:彼一人兮皎獨立,缉:清風爲神冰爲骨,月:佩瓊蕤兮結明月。月:紉蘅蘭以薦枕兮,齐:服龍淵之無缺。屑:羊裘蒙茸溪水旁,阳漾:大勝被衮升明堂。阳:劉秀發兵誅不道氣,未:四庫本作光武:厭昆陽纔一掃。皓号:登床撫腹坐太息,职:始信赤符非至寶。皓:君房素癡定不癡,支:致位鼎足何其危。支:阿諛順旨腰領絕,屑:安知直言身見殺。黠卦:我昔客新定,径:挂帆七里灘。寒翰:整冠拜祠下,马祃麌:巖巖千仞層臺巔。先:神遊八海極,职:彷彿聆其語,语御:但覺萬古松風寒。寒:滔滔舉世無不可,哿:正自喪我非毋我。哿:嚴灘水清山翠微。微:貪廉懦立歸來兮,齐:奎蹄絮縫不可以久棲。齐 宋:程俱:古風:GuFeng:即事戲作四首:老烏作巢一何拙,屑:柳條垂絲今秃缺。屑:銜枝復墮苦饒舌,屑:編條作巢枝錯節。屑质:老烏柳好汝勿傷,阳:藏烏待得春葉長。阳养漾:安巢令汝着哺母,麌有虞:密葉更能庇風雨。麌:自注:齋前數柳樹爲老烏取新條作巢幾盡。 宋:程俱:古風:GuFeng:即事戲作四首:黄雀黄雀飛相逐,屋:相呼門前啄遺粟。沃:啄粟飽即休,尤:有人挾箒掃泥待作粥。屋:自注:數日門外輸苗,遺粒狼戾,黄雀喧集。貧家小兒爭掃去,謂之掃泥米。 宋:程俱:古風:GuFeng:即事戲作四首:鶴唳固有似,纸寘:云何啄泥取蚯蚓。轸:蚯蚓食泉曾不惡,药遇虞:鰌䱇蜿蜒尤不忍。轸:何如忍饑向芝田,先:腥涎溷爾不得飛上天。先:自注:畜一鶴,頗食腥穢可厭。 宋:程俱:古風:GuFeng:即事戲作四首:烏啼未必惡,药遇虞:麾去恨不早。皓:鵲噪兩耳聾,东:主人亦言好。皓号:安知一喙鳴,庚:喜戚自顛倒。皓号:朝來羣鵲噪不已,纸:童稚無知助吾喜。纸:羣鵲自與烏爭巢,肴:慎勿喜歡真誤爾。纸:自注:齋前羣鵲時噪。 宋:程俱:古風:GuFeng:謝人惠硯:帝鴻墨海世不見,霰:近愛端溪青紫硯。霰:溪流見底寒且清,庚:光凝淺紺淵之精。庚:斧柯千古遺仙局,沃:雲暗半山含紫玉。沃:割雲鑱玉巧如神,真:龍尾銅臺可奴僕。屋沃:君來自南數千里,纸:不載珠璣似薏苡。纸:芊芊溪草裹石硯,霰:文字之祥直送喜。纸:明窗大几墨花春,真:爐山吐蘭千穗雲。文:虛中含默静相對,队:那復草玄驚世人。真:自注:劉禹錫有端溪石硯人間重,贈我應知正草玄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穹窿葬事回邑有感:生别萬里餘,鱼:會面終有期。支:死别不轉眸,尤:一朝千古非。微:白日光在天,先:玄陰閟泉扉。微:盈盈閨中秀,宥:土化成枯骴。支:冠笄共甘苦,麌遇:謂見素髪垂。支:那知死生變,霰:不待桑蔭移。支:室有病時菌,轸真:篋有嫁時衣。微:了了眼中事,寘:閑粧静容儀。支:垂楊手曾折,屑齐叶:爲我當春稀。微:迅流無迴波,歌:落英無還枝。支:空房閴無迹,陌:新墳草離離。支:傷心北門道,皓号:同來不同歸。微 宋:程俱:古風:GuFeng寒:遊華藏此君亭:山空木葉脫,曷:霜露日已寒。寒:蕭蕭歲寒子,纸:勁氣不可干。寒:下庇秋草根,元:上棲衆鳥安。寒:煙梢掠雲漢,翰:過者仰首觀。寒:云何九衢罅,祃:有此五畝寛。寒:况當祇洹舍,马祃:永謝翦伐歎。寒:高人名此君,文:千載莫敢刊。寒:豈同渭川封,冬宋:肯汙秦氏官。寒:鵷鶵未來食,职寘:螟螣或見殘。寒:自注:今年江淮飛蝗至,食竹葉一空。終然保常操,号豪:特立良獨難。寒:我疑卞忠貞,庚真:鐵石瑣肺肝。寒:遺骸寄此地,寘:藏碧留餘丹。寒:精誠入毛髪,月:化此千琅玕。寒:見之發三歎,翰:臨風肅衣冠。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獨遊保寧鳳凰臺:饑鴞嚇腐鼠,语:鳴鳥久不聞。文:一登鳳凰臺,灰:目送蒼梧雲。文:山川麗晚日,质:氲氲發餘薰。文:覽此萬里輝,微:振我衣上塵。真:前瞻翠回環,删:極望天無垠。真文:低昂玄盤踞,御:四庫本作一:佳氣或未湮。真:山坳指樓觀,寒翰:青骨今尚神。真:馳煙謝逋客,陌:三徑久已榛。真:長松眇如薺,荠:下有高世人。真:斯人不可作,药:此道日以新。真:回睇白鷺洲,尤:長江瀉沄沄。文:遙岑出澹碧,陌:不辨楚與秦。真:自注:淮西在江左時苻秦地也。我行適淮西,齐:出處難重陳。真:豈無覉旅歎,翰寒:乃有山水因。真:兹遊頗幽獨,屋:作伴影與身。真:寧辭足力盡,轸:聊使眉頭伸。真:憑虛默自計,霁:逝將祈孔賓。真:寄聲華陽老,皓:異日期相親。真 宋:程俱:甲申:CN:古風:GuFeng:過劉姓園居:負郭三頃稻,皓:並田五畝園。元:人生如此足,沃遇:安用華其軒。元:親戚居南陌,陌药:交遊在東村。元:有酒輒共醉,寘:傾輸見情言。元:三徑雜桃李,纸:九畦蒔蘭蓀。元:黄柑百頭奴,虞:碧梧萬支孫。元:山供景無盡,轸:石映溪不渾。元:桑麻中饋任,侵沁:布刈鄰翁論。真:下以活妻孥,虞:上以奉凊温。元:時從赤松子,纸:亦訪吳市門。元:嗟我抱此志,寘:十年若朝昏。元:家山眇天末,曷:松菊豈復存。元:兹園臨官道,皓号:坐笑車馬奔。元:前山復場圃,麌遇:疏築隨坳墩。元:我來適春穠,冬:亂眼紅青紛。文:怳然動鄉思,支寘灰:夢寄東飛雲。文 宋:程俱:古風:GuFeng:宿海會寺:萬杉堆青没山骨,月:雲埋七峰時出没。月:飛泉拂石瀉哀湍,寒:下有萬古蛟龍窟。月:藏頭睡熟呼不起,纸:地坼三年蝗蝻出。质:千山脉理漬清甘,覃:一罅涓涓流石液。陌:同遊况與惠詢輩,队:自注:許主簿、遠首座。納屐振衣何勃窣。月:大門當前新築道,皓号:跨水曲欄攲突兀。月:舂鳴轣轆趁朝炊,支:水畎懸流機械發。月:搘筇對此自三歎,翰寒:抱甕老人長搰搰。月:却坐幽堂忽浩歌,歌:回首已失西山日。质 宋:程俱:古風:GuFeng:山谷寺:初,梁白虎先生請以爲觀,志公飛錫先之,遂爲僧寺。今有飛錫泉,今靈仙白鹿所基也。常苦無水,而山谷獨有餘。寺有太宗、真宗、仁宗三聖御書。歲度僧七人:竺法暨華土,麌:出傳骨與書。鱼:四庫本作止:金仙屹不動,送董:坐使四海趨。虞:山川第一勝,径蒸:盡爲佛者居。鱼:葱葱灊之谷,屋:蛟鸞互盤紆。虞:一爲飛錫先,先霰:方士回雲車。鱼:顧盼榛楚地,寘:翬簷湧層虚。鱼:英靈護泉脈,陌:飲此白足徒。虞:當年蓋國衆,送:莫挽碧眼胡。虞:傳衣到三葉,叶:此地滋焦枯。虞:異氣生傑閣,药:宸奎動天樞。虞:神龍盡傾向,漾养:寶此明月珠。虞:三聖陟帝所,语:雲章久寧渝。虞:餘霑及婆塞,职队:歲復六七夫。虞:堂中老沙門,元:古態幾皇胥。鱼:定知黄龍窟,月:不着點額魚。鱼:自注:長老嗣黄龍南。門開兩山峽,洽:萃然七浮圖。虞:沙步對石麓,屋:溪流清且徐。鱼:危甍隱深樾,月:間見碧與朱。虞:自注:寺前隔溪山上有亭林間。朝來雨脚斷,翰旱:雲氣尚卷舒。鱼:懸知磴道滑,月黠:一水不復逾。虞:州家有造詣,霁:上馬及未晡。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石牛洞:山上有左慈丹井洞,有荆公題:陽城山頭遽如許,语:金華山中呼不去。语:癡牛赤脚墮天河,歌:共向空山飽煙霧。遇:阿瞞安知眇道士,纸:丹井至今存故處。语御:琤淙萬古穿石斷,翰旱:峽束奔流閙山塢。麌:嵬峨上鬰千仞勢,霁:洞下坡陀無塊土。麌:文公古句驚舊觀,寒翰:拂拭蒼莓增媚嫵。麌:亦欲磨崖放楚狂,阳:掃迹政恐山神怒。麌 宋:程俱:甲申:CN:古風:GuFeng:望九華:卷簾坐對江南山,删:掠眼送青來亹亹。尾:雲泉肺腸久厭飫,御:挂頰悠然聊復爾。纸:奇峰遠澹忽四五,麌:爽秀駸駸逼窗几。纸尾寘:四庫本此下有巒重嶂複饒雲煙,望中掩冉凝青紫二句:平生九華盛名下,马祃麌:一見定知真是矣。纸:非關目力覩天奥,号:正覺羣山如聚米。荠:好人好人有高韻,问:不獨江州孟公子。纸:直緣佳處無仕逕,径青:落莫道邊同苦李。纸:大是忘年耐久交,肴:藜杖青鞋結終始。纸 宋:程俱:古風:GuFeng:谿行歎:潾潾石間流,尤:落落灘下石。陌:相因成悍嶮,俭:日夜更拒激。锡:化爲百雷車,鱼麻:轉入千丈碧。陌:推舟上磊砢,哿:盡日不尋尺。陌:我行三伏中,东送:正自澀如棘。职:于時久不雨,麌语遇:陽炎劇炊炙。陌:自注:去。谿流僅如綫,霰:但見沙渚赤。陌:逶迤呼蛇港,讲:百步涉重磧。陌:迢迢神亭瀨,泰:奡盪無遺力。职:此身誠不貲,支:此日良足惜。陌:胡爲棄分陰,侵:盡室寄囏阨。陌:長謡飛仙章,阳:慷慨三歎息。职 宋:程俱:乙酉:CN:古風:GuFeng:山中對酒:秋容澹青山,删:爽秀雨皆足。沃:清溪照千仞,震:空翠疑可掬。屋:何年顧兔窟,月:桂子墮山腹。屋:老香散深林,侵:屑玉綴黄粟。沃:朝來客衣動,送董:一葉下空谷。屋:客心如棼絲,支:日月共煩促。沃:胸中尚磊塊,队:陶寫賴新淥。沃:要當酒千鍾,冬:澆我愁萬斛。屋:顧有獨醒人,真:脩然倚枯木。屋 宋:程俱:年月日:CN:古風:GuFeng:二月二日富陽城東:閉門三日坐聽雨,麌语遇:不知春光已如許。语:桃李弄晴成艷笑,啸:穠李怯風猶半吐。麌遇:當年赤白桃李花,麻:恨無佳人絕代歌。歌:無事對花豈易得,职:有酒不飲將如何。歌 宋:程俱:年月日:CN:古風:GuFeng:二月二日富陽城東:一春何許最佳處,语御:柳色初匀思殺人。真:風揉雨練不可觸,沃:明綠映空顔色新。真:舊雨來時花未齊,齐支:今雨一過花團枝。支:明朝試踏城西路,遇:已復可憐枝上稀。微 宋:程俱:古風:GuFeng:桐廬道中書事:一星熠熠初尚微,微:俄頃滿天如灼龜。支:溪流黯黮四山黑,职:怒芒當空唯太白。陌:舉頭仰書天漫漫,翰:飛星縱横絕河漢。翰:新月未高不可見,霰:終夜起坐發三歎。翰 宋:程俱:古風:GuFeng:題張大丞明園亭:京華真陸海,贿:聲利之所闤。删:向來山林士,纸:往往去不還。删:濡足未肯已,纸寘:没身何足歎。寒:張侯翰林客,陌:金龜著朝班。删:生平用一指,纸:談笑起廢殘。寒:紛紛多盧子,纸:名譽莫敢攀。删:五十未云老,皓:幡然歸故山。删:歸來謝奔走,有宥:治此五畝園。元:養樹如養生,庚:斤斧不浪干。寒:醫花如醫疾,质:察標見其源。元:自注:《花譜》有醫花法。上有十圍木,屋:蓊然午陰寛。寒:下有百步荷,歌哿:紅鮮映清瀾。寒:爽氣日多佳,佳:西山挂簷端。寒:安能九衢內,队:髀肉磨韉鞍。寒:我今坐奇窮,东:進退坎井間。删:違己恨紆轡,寘:長饑思抱關。删:當時彭澤令,敬:四壁唯瓢簞。寒:折腰未爲辱,沃:徑去曾無難。寒:而我亦何者,马:栖栖猶強顔。删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崔閑歸廬山四首:白露下脩竹,屋:當窗作秋聲。庚:冷然拂商絃,先:客子中夜驚。庚:振衣一長嘯,啸:下瀨如飛星。青:昔者去草堂,阳:新松蔭軒榮。庚:别來今十年,先:霜華着青青。青:想見溜雨姿,支:森蒼舞蛟鯨。庚:歸與當及健,愿:羈栖亦何營。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崔閑歸廬山四首:瑯琊山中水,纸:韻入三尺桐。东:琅然醉翁操,号豪:發自玉澗翁。东:流泉不成音,侵:寫寄十二宫。东:醉翁不可見,霰:妙語聊形容。冬:嘗聞三峽泉,先:上與天漢通。东:請君記餘響,养:相彼玉佩風。东:此聲倘可繼,霁:那復有此公。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崔閑歸廬山四首:論世得師友,有:陶公乃其人。真:清遊入夢寐,寘:廬山真夙因。真:邇來二十年,先:浪染衣上塵。真:陶公已去久,有:歘如空中雲。文:廬山如高士,纸:可望不可親。真:坐想虎溪路,遇:聞鐘動微顰。真:永懷爐峰頂,迥:飛煙發朝曛。文:羨子歸故隱,吻问:兹焉畢其身。真:吾意久規往,养:當從君問津。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崔閑歸廬山四首:吾友胡少汲,缉:結廬皖公城。庚:灊山有小隱,吻问:背負紫翠屏。青:前臨一溪水,纸:可以濯我纓。庚:欲分青山半,翰:留我谷口耕。庚:信美非吾鄉,阳:翩然遂宵征。庚蒸:聞君草堂處,语御:亦復占地靈。青:虛簷倚蒼崖,佳支:下有玉澗鳴。庚:樂哉不可到,号:因君懷友生。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黄魯直有食甘念慈母衣綻懷孟光之句用爲韻作五作以寄旅懷:據梧不必席,陌:裹趼不必舄。陌:饑來太倉陳,真震:飽勝列鼎食。职寘:願言伏嵁巖,咸:保此稼穡甘。覃:正使能已百,陌:寧當籠暮三。覃 宋:程俱:古風:GuFeng:黄魯直有食甘念慈母衣綻懷孟光之句用爲韻作五作以寄旅懷:凋林如白鬢,震:色變不可染。俭:招提據木末,曷:清凜絕浮念。艳:俯窺羣啄雞,齐:仰見烏哺兒。支齐:斂手不敢嚇,祃陌:無爲傷彼慈。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黄魯直有食甘念慈母衣綻懷孟光之句用爲韻作五作以寄旅懷:吳山視諸山,删:聳秀若諸母。麌有虞:上有一段雲,文:使我屢回首。有宥:瀫水向浙水,纸:涼飊生遠漪。支:中有一雙鯉,纸:爲傳我所思。支:高堂有華髪,月:游子行當歸。微:歸歟不可緩,旱阮:霜露沾人衣。微 宋:程俱:古風:GuFeng:黄魯直有食甘念慈母衣綻懷孟光之句用爲韻作五作以寄旅懷:棼絲不可經,青径:百結不可綻。谏:吾今成放浪,漾:豈復事編簡。潸:羈游無好懷,佳:坐看西日頹。灰:壯心正不已,纸寘:亦復何爲哉。灰 宋:程俱:古風:GuFeng:黄魯直有食甘念慈母衣綻懷孟光之句用爲韻作五作以寄旅懷:伯鸞未山棲,齐:俯首愧賢孟。敬:一朝相告語,语御:矯首謝三聘。敬:謝公卧東山,删:故有經綸興。径蒸:夫人勸之仕,纸:擁鼻作傖詠。敬:終然爲時須,虞:起攬晉國柄。敬:古人重行藏,阳:二士聿有光。阳:吾志屬有在,贿队:姑安此糟糠。阳 宋:程俱:乙酉:CN:古風:GuFeng:有美一人:有美一人在昭君,文:藕絲爲衣蘭作裙。文:君初顧言淑且真,真:直欲載以黄金輪。真:人心變化如浮雲,文:明粧覺暗笑作顰。真:何當還之承華茵,真:令君宴寢凝清芬。文 宋:程俱:乙酉:CN:古風:GuFeng:有美一人:有美一人在煙汀,青:朱顔朝滌玉壺冰。蒸:素手暮理朱絲繩。蒸:語言窈窕丹鳳鳴,庚:坐持紈扇睇秋螢。青:何當還之翡翠屏,青:爲君把鏡整衿纓。庚 宋:程俱:乙酉:CN:古風:GuFeng语:有美一人:有美一人在南浦,麌:月明採珠光照渚。语:瑤衣被體金索縷,麌:獨抱幽寒沬煙雨。语:何當置之白玉宇,麌:爲君歌陽春激楚。语:原注:“有美一人在南國”以下四首亡。時鄒志完在昭州,曾子開在汀州,陳瑩中在合浦。 宋:程俱:古風:GuFeng:辨師鼓琴:上人芒屨麻爲衣,微未:常脩如幻三摩提。支:但依三業作供養,养漾:坐見八德金沙池。支:是中寶網間行樹,遇麌:微妙音出難思惟。支:師從定觀起奮迅,震:自注:去。寫之三尺桐與絲。支:枯桐■然若空谷,屋:号攵:人倚繩床支槁木。屋:枯桐枯木静相向,漾养:中有世間無盡曲。沃屋:曲中有曲非宫商,阳:及門但覺聲琅琅。阳:罷琴一笑各揮手,有:庭樹微風清夜涼。阳 宋:程俱:丙戌:CN:古風:GuFeng:山中秋夜:夜氣挾秋至,寘:颸然出戶庭。青:空山答清漏,宥:客夢忽以醒。青:林梢月未墮,哿支:流光委疏櫺。青:冷露濕山桂,霁:寒蕤動幽馨。青:整衣坐蒲團,寒:破屋呈稀星。青:我身本無涯,麻:四庫本作生:寒暑飽所經。青:以彼泡電境,梗:勞此草木形。青:吾猶昔人耳,纸:不與寒暑并。庚:蘧然返初枕,寝沁:人境已兩冥。青 宋:程俱:古風:GuFeng:賦長興錢圃翁詩:學書要不成,庚:學圃苦不早。皓:向來執戟郎,阳:何似於陵老。皓:我無拏雲意,寘:所念在一飽。巧:閉門種蕪菁,庚:抱甕澤枯槁。皓:荒畦財一席,陌:嚙嚼到春草。皓:頗聞長興翁,东:原作城,據四庫本改:八十顔色好。皓:城西有寛閑,删:終歲常却掃。皓号:安得五畝園,元:如翁一生了。筱 宋:程俱:古風:GuFeng:秀州沈珪漆煙最善持葉翰林詩來求余詩爲作一首:白頭柱史寥陽居,鱼支:浮提龍檢封金壺。虞:千金寶液出方外,泰:灑作三元雲篆書。鱼:至今道德五千字,寘:一一破闇如明珠。虞:安知此老天地祖,麌麻:聊遣二化爲詼娛。虞:華亭老工入吳市,纸:戲以淳漆滋松腴。虞:壁中科斗何足道,皓:勒崇正欲遵河圖。虞:故令墨客從毛穎,梗:玉堂伴直鄰清都。虞:如椽之筆吐光燄,俭:賡歌紀瑞無時無。虞:却分圭璧到蓬戶,麌:寂漠著書憐腐儒。虞:自注:漢光武覽《河圖》,議封禪,初欲以漆書玉牒云。 宋:程俱:古風:GuFeng:吳下去冬不寒春不雨人以爲病城中火災相仍自十二月至今凡八九發雍熙佛寺災勢尤甚閭里訛言相驚往往徙貨泉載家具日爲避火計二月乙巳郡守以承天佛寺慧感神像供府第爲佛事禳禱是日雨明日雪丁未又大雪農事有初火怪庶或熄人心稍安作詩記其事:飛蟲滿空冬不冰,蒸:迎春草木皆夭榮。庚:轆轤續綆楹桷燥,皓:緋衣老人白晝行。庚:城中一日二三發,月:徼巡司虣徒縱横。庚:化城海藏湧地出,质寘:耀眼金碧明青冥。青:中宵澒洞半天赤,陌:一彈指頃隨煙升。蒸:重雲仙人具悲智,寘:脫屣珍麗依無生。庚:千年吳地赴緣感,感:疾甚景響從形聲。庚:入廛應供始敷坐,个哿:一雨便覺歊塵清。庚:黎明密雪灑四澤,陌药:灝氣交徹何晶熒。青:勾芒蒙潤亦助喜,纸:眩轉鼓舞隨飛英。庚:畢方褫魄走荒外,泰:雖有光怪何由呈。庚:衡茅倦客正高卧,个:浩歌黄竹饑腸鳴。庚:妻孥號寒不敢恨,愿:且慰南畝滋春耕。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真:和葉翰林阻雨楓橋:白雨下車軸,屋:江湖與天鄰。真:渾流已横潰,队:川陸無行人。真:蕩蕩淮楚舟,尤:篙檣動蕭晨。真:淹留寒山寺,寘:河灣俯清淪。真:虛堂夢春草,皓:落紙佳句新。真:長嘯寄遐想,养:深談破無因。真:自注:外道無因論。泊無軒裳累,支寘纸:但覺山林親。真:遲遲去魯意,寘:欲駕還逡巡。真:陰霖固無限,潸:所念商農迍。真:乃知君子懷,佳:絕出世俗塵。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天寧潛老以山中春莫三詩投鴻慶尚書末章見及次韻答之:大空無故新,真:春物自來去。御语:風幡有時轉,铣霰:霜鐸深夜語。语御:芸芸無定在,贿:榮悴更彼此。纸:誰於百草頭,尤:了不挂絲縷。麌 宋:程俱:古風:GuFeng:天寧潛老以山中春莫三詩投鴻慶尚書末章見及次韻答之:當年白尚書,鱼支:居士衆稱首。有:魔軍坐調伏,屋宥:消散如拉朽。有:何如丹陽侯,尤:法鼓開聽牖。有:方當與天遊,尤:豈復爲物囿。宥:自注:尚書比閱藏經,深入佛海。 宋:程俱:古風:GuFeng:天寧潛老以山中春莫三詩投鴻慶尚書末章見及次韻答之:踉蹌鶴阿師,支:遮眼寄經籍。陌:苦吟思島可,哿:達觀泯儒墨。职:高軒時一過,个歌:自注:平聲。解带有餘適。陌锡:頹然後車人,真:大瓠號五石。陌:自注:孟郊贈無本云:有時踉蹌行,人驚鶴阿師。可惜李杜死,不見此狂癡。按:以上《北山小集》卷一 宋:程俱:古風:GuFeng:泊義興長橋:俠骨久已朽,有:南山長於菟。虞:自注:上。當時老蛟窟,月:遺種今有無。虞:我來適秋成,庚:場圃收刈初。鱼:年豐似足樂,药觉效:薄酒儻可酤。虞:田家復何事,寘:父老仍愁吁。虞:滔滔五濁海,贿:所向誰當娛。虞:長年得強健,愿:且食清溪魚。鱼 宋:程俱:古風:GuFeng:遊善權寺:放舟荆溪上,漾养:溪水清且徐。鱼:雲中離黑山,删:慘淡初有無。虞:捨舟並松麓,屋:下直浮屠居。鱼:朅來東軒上,漾养:爽氣已有餘。鱼:飛來定何年,先:無乃與此俱。虞:奔流潄庭下,马祃麌:比竹梁寒渠。鱼:山深絕凡境,梗:物物清以臞。虞:蕭森倚巖秀,宥:夭矯懸崖枯。虞:幽禽發寒唳,霁:響振高林疏。鱼:我行亦良苦,麌:却步計已迂。虞:解衣卧清晝,宥:慰我千里劬。虞:自注:余自衢來姑蘇省女兄竟,欲歸,却行二百七十里訪江仲嘉於宜興,故有却步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善權洞:嘗聞包山境,梗:中有林屋天。先:旁通號地脉,陌:嶽瀆潛鈎連。先:兹山豈其類,寘:澒洞皆中穿。先霰:二巖岌山足,沃遇:琤淙激奔泉。先:牛羊走大石,陌:吐受無窮年。先:金堂下石液,陌:雪積如烹煎。先:從來米鹽稱,蒸径:浪播俚俗傳。先霰:一洞啟山腹,屋:穹窿亦聯綿。先:誰題九斗字,寘:大篆仍深鐫。先:中藏丈五石,陌:原作文,據四庫本改:屹若龍騰淵。先:回頭問主人,真:自注:謂仲嘉。我輩定不凡。咸:云何逐官牒,叶:常得我所耽。覃感:向來共幽討,皓:九鏁藏芝巖。咸:而我自林屋,屋:翩然遊皖灊。侵盐:洪崖儻可俯,麌:不在南山南。覃 宋:程俱:古風:GuFeng:白馬洞:披榛不知疲,支:詰屈巖下路。遇:俄然見深窾,旱:偊步入巖戶。麌:一泓窈而澄,蒸:百步清以騖。遇:人言紫髯仙,先:白馬從此度。遇:磷磷盡赤石,陌:丹竈遺滓汙。遇:收藏已兒啼,齐:効速勝麻護。遇:因知世盲聾,东:荒怪雜疑誤。遇:虛空如許大,泰个:長嘯可平步。遇:胡爲萬山底,荠:躑躅向煙霧。遇 宋:程俱:古風:GuFeng:神魚泓是日與諸公流杯水中如西丘故事:柳州固奇士,纸:戲好亦幽絕。屑:遠懷西丘飲,寝沁:千古清興發。月:徜徉恨無所,语:盤俎對羈紲。屑:聊爲五里行,庚阳:邂逅一壺挈。屑:神魚伏山根,元:渟湛初一穴。屑:侵侵決寒溜,宥:沙石助清越。月曷:披莎得盤石,陌:離坐若天設。屑:實觴競乘流,尤:眩轉亦飄瞥。屑:爭持或三釂,啸:遇坎時一蹶。月:歡來朱碧亂,翰:笑罷巾帽脫。曷:相望西丘游,尤:詎易議優劣。屑 宋:程俱:古風:GuFeng:九斗壇:善權山中:萬族同一垢,有:齊州集微塵。真:高靈不來下,马祃麌:厭此濁惡薰。文:從來築壇處,语御:往往清無鄰。真:腥羶遠人迹,陌:庶或來仙真。真:兹壇峙幽絕,屑:尚有古制存。元:龜圖布八隅,虞:彷彿數兌坤。元:黄冠道中寒,寒:四庫本作塞:寓址今祇園。元:遊人躡其上,漾养:未覺大象尊。元:空令恨聃史,纸:不使羣聾奔。元:蓋公雖未見,霰:豈乏欒與垣。元 宋:程俱:古風:GuFeng:張公洞:昔年京江夜,祃:飛夢投雲山。删:仍追謫仙老,皓:嘯咏層崖巔。先:左盼俯無地,寘:蒼巒生紫煙。先:當時賦幽賞,养:妙境竟莫宣。先:今我來自東,东:扶橈漾荆川。先:飽聞張公洞,送董:怪絕駭所傳。先:聊從二三子,纸:一結青山緣。先:北靈敞奇觀,寒翰:下矚壺中天。先:怳然驚昨夢,送:了了墮我前。先:仄徑繚危棧,铣谏潸:重扃護靈淵。先:奇礓互圾倚,纸寘:側洞時鈎穿。先:初疑天台聚,遇麌:納此一室間。删:夸娥運神化,祃:不隘亦不顛。先:又疑清都客,陌:翩然下雲軿。先:幢旄儼行立,缉:導從森蟬聯。先:丹梯香霧濕,缉:玉室珠瓔懸。先:撐虛一柱屹,物:戴重三能騫。先:鉛竈久已冷,梗:青騾那可鞭。先:香壇望八景,梗:東晨開五便。先:坡陀忽度險,俭:宛轉漫無邊。先:或深如列廈,马祃:或迮纔容肩。先:高躋乍捫頂,迥:偊步欲墊泉。先:不知行遠近,问吻寘:一步目九遷。先:噫嘻此天設,屑:端在太古先。先:恨無少陵手,有:寫之黄絹篇。先:聊書夢中夢,送:投筆一粲然。先:自注:《公羊》:粲然皆笑。 宋:程俱:古風:GuFeng:借居毗陵東門四首:客去不能寐,寘:翛然清夜闌。寒:樓居俯長川,先:仰視天宇寛。寒:長川濯雲漢,翰:錯落星宿寒。寒:自注:秀。青燈故可親,真震:且還對塵編。先:其人骨已朽,有:千載與我言。元:掩卷三太息,职:虛簷清露漙。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借居毗陵東門四首:急景不可挽,阮铣愿:吾生豈無涯。麻:吳中十年舊,宥:鬚鬢亦已華。麻祃:嗟我壯且老,皓:方知失林鴉。麻:欲歸巷無廬,鱼:欲駕塗無車。鱼麻:而子亦羈滯,霁:心事如蓬麻。麻:人生無巧拙,屑:命耳將如何。歌:自注:吳中十年舊謂傅冲益。 宋:程俱:古風:GuFeng:借居毗陵東門四首:猗猗隔河樹,遇麌:羃羃緣堦草。皓:時當長養候,宥:顔色豈不好。皓号:萌芒忽柯葉,叶:茂大旋枯槁。皓:滔滔不自知,支:但見壯而老。皓:人生亦草木,屋:萬化迭侵擾。筱:朱顔日夜變,霰:素抱豈自保。皓 宋:程俱:古風:GuFeng歌:借居毗陵東門四首:借居臨官道,皓号:堂陰俯長河。歌:前車接來軫,轸:從棹紛相摩。歌:我獨居其間,删:超然嘯而歌。歌:頗從故人語,语御:安用高軒過。歌:旁有五畝園,元:不知主誰何。歌:時能曳屐往,养:豈異吾山阿。歌 宋:程俱:己丑:CN:古風:GuFeng虞:和柳子厚讀書:事賤反多暇,祃:原舌及,據四庫本改:居卑適無虞。虞:人間不爭地,寘:聊此謝畏途。虞:豈無營營子,纸:熟視付一吁。虞:廛中亦何有,有:坐聽日月逾。虞:展卷閱千古,麌:置書忘萬殊。虞:不妨權子母,麌有虞:亦復商有無。虞:平生僅識字,寘:乃與憂患俱。虞:持此遊學海,贿:層臺漸積蘇。虞:年來但遮眼,潸:頗覺心恬愉。虞:囊錢足自飽,巧:四庫本作粟:肯怖騶朱儒。虞:四庫本作詎肯羡侏儒:起卧一榻間,删谏:兀如橛株拘。虞:涼風北窗下,马祃麌:不減愚溪愚。虞:誰能三萬卷,铣霰先:懸頭苦劬劬。虞:小極正當寐,寘:睡魔不須驅。虞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虞君明謩和劉氏園居詩再用前韻作因以敘出處之意:靖節直有道,皓号:高懷俯黄園。元:翹足北窗下,马祃麌:超然詣羲軒。元:早悟俗中惡,药遇虞:歸老三家村。元:清詩有遺味,未:誰知本無言。元:回觀一世間,删谏:不辨艾與蓀。元:青黄飾斷木,屋:冠裳裹王孫。元:當時甚寒餓,个:聲利終莫渾。元:公今二千石,陌:此事安足論。真:入當陪雋賢,先:峨冠宣與温。元:出當仗漢節,屑质:登車金馬門。元:豈爲尚平子,纸:但畢兒女昏。元:我今乃窮士,纸:壯圖無一存。元:摧頹風埃下,马祃麌:坐見歲月奔。元:歸歟乃其分,文问:卜勝如浮墩。元:他年有餘食,职寘:會見脫世紛。文:過我五湖上,漾养:一區同子雲。文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陪君明華燕集復用前韻:華藏萬竿玉,沃:何殊辟疆園。元:城中最佳處,语御:時復過高軒。元:危亭望北郭,药:依依遠人村。元:露葉有佳色,职:桃蹊亦無言。元:纍纍古藤陰,侵:附石如菖蓀。元:下有小衡霍,药:巑岏列兒孫。元:方池是魚樂,药觉效:水作千里渾。元:座滿北海客,陌:文追謫仙論。真:襟期樗散鄭,敬:目繫忘言温。元:斯須接棋戰,霰:堅壁如轅門。元:不有覆舟慮,御鱼沃:寧爲注金昏。元:越醫死更起,纸:齊霸亡爲存。元:日入萬籟息,职:羈禽趣林奔。元:林間屹層臺,灰:此豈蕭公墩。元:徜徉步松月,月:香露時披紛。文:胡床興不淺,铣:點綴無微雲。文 宋:程俱:古風:GuFeng:初秋偶題:涼風入高梧,虞:冷翠滴幽露。遇:新娥欲西流,尤:綽約一回顧。遇:中宵汲冰華,麻祃:爽氣拂庭戶。麌:蕭然視天宇,麌:目送流螢度。遇:微雲澹河漢,翰:雲漢亦容與。语御:宜搜静中境,梗:安得此佳句。遇 宋:程俱:古風:GuFeng元:和傅冲益冬夜獨酌用柳子厚飲酒詩韻:忽忽歲晼晚,阮:幽懷寄芳樽。元:及兹寒夜永,梗:寫我憂思煩。元:放杯獨長謡,萧:翕如負晴暄。元:那知曲身直,职:但覺冰腸温。元:遙思石林亭,青:玉雪今正繁。元:安能松窗下,马祃麌:撚鬚哦五言。元:須君尋昔遊,尤:攀梅擷蘭蓀。元:勝事難重得,职:悠然空默存。元:自注:頃與冲益遊義興諸山間甚適,石林亭有梅數百枝勝絕。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秋日市區作:火壯亦已老,皓:朝昏發微涼。阳:高梧逼秋枕,寝沁:曉夢不得長。阳:區中了無營,庚:起卧在一牀。阳:時時忽忘我,哿:徑至無何鄉。阳:是身亦何爲,支:萬化詎未央。阳:朅來蘭陵市,纸:三見草木黄。阳:頗欲索其身,真:窮年就庚桑。阳:臨淵故有羨,霰:說食誰能嘗。阳:尚有平生懷,佳:嶔崎類癡狂。阳:佳時坐自失,质:恐復墮渺茫。阳:有生浪營營,庚:有志終遑遑。阳:胡爲自前却,药:坐待兩鬢霜。阳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客舍寫懷呈王八丈侍郎五首:君門如雲漢,翰:可望不可攀。删:地上挾冰子,纸:肉身無羽翰。寒:豈無國士知,支:勢有不得言。元:空懷激揚意,寘:歸坐自長歎。寒:此意重千金,侵:寧論官九遷。先:所愧誤賞音,侵:賞音從古難。寒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阳:客舍寫懷呈王八丈侍郎五首:長安窮居客,陌:一日一歲長。阳:况乃夏方半,翰:迢迢良未央。阳:頳虬駕瓊車,鱼麻:萬里飛炎光。阳:冰崖不可見,霰:仰視峰雲翔。阳:蝸蟠兩壁間,删:跂想深夜涼。阳:一暍非死所,语:念之熱中腸。阳:其誰卧清晝,宥:雲樹羅千章。阳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客舍寫懷呈王八丈侍郎五首:束髪營五斗,宥有:飄然落江湖。虞:當時尚癡絕,屑:秣驥初問途。虞:去國十五年,先:俯仰同朝晡。虞:心隨澤中雉,纸:四庫本作雁:官作竿上魚。鱼:及兹才一遷,先:名實初未殊。虞:且當百里地,寘:磨研城旦書。鱼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客舍寫懷呈王八丈侍郎五首:一室不可掃,皓:陰晴兩非宜。支:朝蠅汙簡編,先:原作繩汗,據四庫本改:暮蚊入裳衣。微:爾來三日雨,麌语遇:門有一尺泥。齐:所喜庭戶間,删:新涼洗餘曦。支:貧賤無造請,梗庚敬:閉關良不癡。支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客舍寫懷呈王八丈侍郎五首:白雲浮東南,覃侵:下有姑胥臺。灰:去家桃始花,麻:歘見温風來。灰:久無萬金書,鱼支:一使羈懷開。灰:倚門有華髪,月:扶床有提孩。灰:雖無凍餒憂,尤:百慮不可排。佳:何當放雙槳,养:黄流入清淮。佳 宋:程俱:壬辰:CN:古風:GuFeng尤:秋將穫水行田中不復留因窽塍通溝引水過堂下小兒以芒葦作車其上晝夜决决不休戲書:水行山原溉平疇,尤:時當斷壺穫且收。尤:功成則退逝不留,尤:去彼畎遂來清溝。尤:測之深咫淺可杯,灰:循除㶁㶁環一丘。尤:堆沙累石隘厥流,尤:勢激灧澦吞黄牛。尤:誰持機緘設中洲,尤:折芒斷葦駕兩輈。尤:原作芸,據四庫本改:置之不汨亦不浮,尤:六輻眩轉無時休。尤:推行作止莫可諏,尤虞:孰居無事供其求。尤:迫而後動真無尤,尤:眩轉自彼非吾謀。尤:屈伸臂頃一萬周,尤:四庫本作俄:我無欣厭何名憂。尤:孰能觀身與此侔,尤:衆假合集成堅柔。尤:沈輕燥濕交相仇,尤:逝川洄洑更春秋。尤:滔滔南北東西游,尤:死生壯老休王囚。尤:形骸流運我則不,尤有物月:物境萬變何其幽。尤 宋:程俱:甲申:CN,七贤堂:古風:GuFeng:同江彦文緯江仲嘉褒度菱湖嶺遊三衢諸山道靈真出入巖谷勝絕可駭雜然有卜築之意然此地寥閴人所不爭小隱不難致顧吾曹出處何如耳二公皆脩真養氣精進不衰予晚聞此道又爲憂病頓挫志倦體疲每思益友儻得静舍安餘年資二子以待老豈不樂哉作詩敘游且志本末巖谷之勝實自仲嘉發之予嘗聞而賦詩所謂武陵迷漢魏妙喜斷山川者也:我昔未省事,寘:倀倀如病狂。阳:仰規結繩初,鱼:下歷漢魏唐。阳:謂此紙中語,语御:卷舒在行藏。阳:功名戾契取,麌有:有志要必償。阳漾:趼足方不暇,祃:何由放洪荒。阳:行年冠而字,寘:世故頗已嘗。阳:試窺竺乾書,鱼支:出入應帝王。阳:丘軻有妙藴,吻元问:合處如宫商。阳:形骸乃塵沫,曷:笑唾却老方。阳:蹭蹬過二紀,纸:身如浮海航。阳:風濤浩無際,霁:寄命蛟鼉鄉。阳:外爲萬緒嬰,庚:內以百慮戕。阳:摧頹不一偶,有:病骨無由強。阳养漾:初心益乖迕,遇:始覺計未良。阳:擬追赤松遊,尤:補我黥劓創。漾阳:惟時子真子,纸:青衫尉南昌。阳:亦有虬鬚翁,东:種桃擷春芳。阳:不求飛霞珮,队:肯受紫錦囊。阳:至言無旁午,麌:照用寂以忘。阳漾:爾來又十年,先:前却方徬徨。阳:何殊一日暴,号屋:正坐多歧亡。阳:虬鬚彼幽人,真:物化不可量。阳:子真日千里,纸:似欲窮扶桑。阳:安知阡陌間,删谏:共此暇日長。阳养漾:廣文今稚川,先:腹有雲笈章。阳:黄金儻可成,庚:綠髪不復蒼。阳养:養生百千門,元:一一登奥堂。阳:相從巖壑間,删:笑傲無羲皇。阳:衢山甚奇峭,啸:不數三石梁。阳:嶔崎盡中空,东:玉室聯珠房。阳:九日澬未落,药:洪波怒懷襄。阳:洄流蕩沙壤,养:靈景忽以彰。阳:至今衆玉聚,遇麌:山骨堆琳琅。阳:峨空怒猊踞,御:出谷驚龍翔。阳:委蛇青童轍,屑:散亂初平羊。阳:懸崖勢欲墜,寘:植筍森分行。庚阳:晨光乍映發,月:紫翠雲霞張。阳漾:攀蘿趙公巖,咸:九土何茫茫。阳:豈無太平酒,有:四庫本作醴:浣此膏穀腸。阳:側身棲真洞,送董:跼蹐仍蹌踉。阳:深行得穹窿,东:陟降殊未央。阳:舉頭見空圓,先:歘若來飛光。阳:翠嵒衆山底,荠:怳蕩疑無旁。阳漾:故應却塵污,遇虞麻:九壘蒼屏障。漾阳:斯遊固足樂,药觉效:質象不可詳。阳:要之大洞中,东:太山一毫芒。阳:回鞭靈真路,遇:林磵森相望。漾阳:窮幽得巖谷,屋:高青對峥嶸。庚:蛇行九鏁中,东送:宛轉流泉聲。庚:琤琮瀉哀湍,寒:力與亂石爭。庚:懸瀑或尋丈,养:勢洶洪河傾。庚:泠泠赴深竇,宥:或如環佩鳴。庚:或於薈蘙中,东送:琴筑時丁丁。青庚:或穿嵌巖下,马祃麌:洄洑瀦深清。庚:原作儲,據四庫本改:或如鐵堂硤,洽:絕壁飛猿驚。庚:龍蛇走根幹,翰:薜蔓懸珠瓔。庚:或如鈷鉧西,齐:竹樹春冬榮。庚:低昂牛馬飲,寝沁:偃蹇熊羆登。蒸:或如袁家渇,曷:長陰晝冥冥。青:草間蘭茝香,阳:石上楩楠青。青:或如灊谷中,东:坡陀負崩騰。蒸:或如三峽底,荠:仰見匹練明。庚:聯綿道林麓,屋:左右臨洮城。庚:行行川谷開,灰:藹藹臯原平。庚先:冥搜已復失,质:巧語未易名。庚:不意天壤間,删:雲關敞金庭。青径:向來保幽遽,御:不挂世俗稱。蒸径:輪蹄固無迹,陌:樵牧或未經。青:吾屬豈神悟,遇:權輿標地英。庚:昏嫁會當畢,质:衡茅兹可營。庚:二子早聞道,皓号:勤行得貞寧。青:要收十年功,东:不止九府卿。庚:二樹結佳實,质:五腴練飛瓊。庚:處静已超静,梗:留形要遺形。青:我懶百不堪,覃:寸田方力耕。庚:會從浮丘伯,陌:及此洪崖生。庚:乘風御倒景,梗:出入撫八紘。庚:下窺冰炭士,纸:擾擾盤中蠅。蒸:三人笑相視,纸:事願良難并。庚梗敬迥:此志不可負,有:無爲滯塵纓。庚:清泉聞此言,元:白石相與盟。庚敬:作詩紀勝絕,屑:亦用銘吾膺。蒸 宋:程俱:癸巳:CN:古風:GuFeng:戲呈虞君明察院謩:三仕三已心如空,东送董:一壑一丘吾固窮。东:門施雀羅正可樂,药觉效:車如雞栖良不惡。药:胸中九華初欲成,庚:綵衣玉斧雙鬟青。青:世間何樂復過此,纸:不失清都左右卿。庚 宋:程俱:癸巳:CN:古風:GuFeng:戲呈虞君明察院謩:長安陸海知洪爐,虞:疑當作如:五金出入無精粗。虞:平生椎鈍堅重質,质寘:一往融液隨流珠。虞:請觀五石大瓠種,肿宋:正以濩落浮江湖。虞:環中何者爲榮辱,沃:千鍾何如三釡粟。沃:坦途緩步東方明,庚:大勝跨虎臨深谷。屋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君明見和再作:十年接淅家屢空,东送董:門無八關延五窮。东:誰言浩浩有餘樂,药:世故撩人工作惡。药遇虞:君不見韓非白首終無成,庚:至今說難書汗青。青:要之賦命默有制,霁:巧拙安知司馬卿。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君明見和再作:羨公腹有金丹爐,虞:凡泥六一何其粗。虞:棗梨扶疏荆棘盡,轸:夜半北海收明珠。虞:爾來問舍浙江曲,沃屋:正以畫笥觀西湖。虞:我生抗髒今耐辱,沃:貧病欲貸監河粟。沃:他年公伴赤松遊,尤:遺我刀圭固玄谷。屋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出北關再以前韻作寄:從公十日羈愁空,东送董:超然似欲忘途窮。东:神遊八極共天樂,药觉效:浮白不應嫌客惡。药遇虞:自注:元次山以不飲者爲惡客。中年偃蹇百無成,庚:唯有見賢雙眼青。青:狂歌時有眇道士,纸:擬賦臞仙非長卿。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出北關再以前韻作寄:平生清夢遊香爐,虞:雲巖犖确衢山粗。虞:不應近捨武林秀,宥:僧寶况多滄海珠。虞:勝遊屢約不成往,养:白雨連日翻平湖。虞:公如二疏方不辱,沃:我亦三吳甘脫粟。沃:會當乘雪叩公門,元:原作叨,據四庫本改:正恐鳴騶還入谷。屋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雨霽行西湖二首:晨輝麗春山,删:雨過松竹香。阳:連峰翠欲滴,锡:動搖雲水光。阳:長堤如卧虹,东绛:草暗路已荒。阳:菰蒲破綠浄,敬:老葑日以張。阳:念昔總角遊,尤:祗今二毛蒼。阳:物境既非昨,药:我身安得常。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雨霽行西湖二首:半生走三吳,虞:問舍如捕風。东:敢辭百尺樓,尤:高卧愧元龍。冬:向來江道人,真:卜宅湖山中。东:安知三十年,先:忽如化人宫。东:蒼雲翳修竹,屋:飛閣凌春空。东:主人兩鬢霜,阳:驅車大河東。东:豈念五畝園,元:方作萬里封。冬:而我志幽獨,屋:長年羨冥鴻。东:翻無容足地,寘:茅茨翦蒿蓬。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哭阿申二首:我生百不諧,佳:進退得坎井。梗:二毛初抱子,纸:亦足慰衰冷。梗:珠庭照日角,觉屋:原作見用,據四庫本改:眉目秀而炯。迥:人言驥墮地,寘:意作千里騁。梗:居然萬金産,潸:每見百憂醒。迥径:嗟哉時夜計,霁:便欲老箕潁。梗:安知隨泡露,遇:變滅失俄頃。梗:悲來淚成河,歌:俯仰弔孤影。梗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哭阿申二首:遺劍日以遠,阮愿:刻舟那可求。尤:滄溟一漚發,月:散滅何當收。尤:而我舐犢悲,支:中懷不能休。尤:推排更嵬磊,贿:棘刺生衿喉。尤:夜夢多見之,支:犀玉照兩眸。尤:沉憂信傷人,真:曉覺雙鬢秋。尤:深慚東門達,曷霁:恐效西河尤。尤:所念盛德後,有宥:一身如綴旒。尤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秋聲不關人,真:倦客偏入耳。纸:蕭蕭舞黄葉,叶:策策振疏葦。尾:明知壯則老,皓:搖落固其理。纸:如何石心人,真:慨歎中夜起。纸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蓬藋没三徑,径青:藤虆上瓜廬。鱼:時聞步屧聲,庚:款關問何如。鱼:定坐無雜語,语御:文章較精粗。虞:馬融辭東觀,寒翰:抗髒與世疏。鱼:顧此窮巷士,纸:華顛空著書。鱼:自注:屬王元規防。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外監嗟已遠,阮愿:吾猶識其孫。元:森然見孤韻,问:辨作懸河翻。元:低頭向螢窗,江:有類鶴在樊。元:讐書五千卷,铣霰:字字窮根源。元:頗攜未見書,鱼:過我樵無煙。先:自注:屬賀方回鑄。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向來霜秋句,遇宥尤虞:俯仰歲一終。东:人間有寒暑,语:方外無窮通。东:青青千丈松,冬:不改冰雪容。冬:坐閱蒲與柳,有:飄蕭隨雨風。东:寒松老益高,豪:蒲柳老益衰。支:流萍况無蒂,霁:復與飛蓬期。支:却掃計不早,皓:出門欲何之。支:自注:屬方子通惟深。余壬午歲常過子通,賦詩有云是中有幽人,厲志凌秋霜。又云會當從之子,濯足萬里流。俯仰十二年矣,愧此高人。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真: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剝啄驚牛枕,寝沁:軒昂見長身。真:蒼髯如脩竹,屋:定非俯仰人。真:德公卧襄陽,阳:不踏官府塵。真:此老頗似之,支:酒酣見天真。真:結廬甚幽獨,屋:已辦老圃鄰。真:披榛時一來,灰:數面久益親。真:自注:屬楊彝父懿孺。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阳: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二士出吳下,马祃麌:諸生有楊王。阳:相從寂寞濱,真:無乃計未良。阳:縱横三千字,寘:坐可致玉堂。阳:詞章乃穅秕,纸:不直粟一囊。阳:我愧非子雲,文:文書昧偏旁。阳:窮居似韓子,纸:草樹亦荒涼。阳:時能出佳句,遇宥:慰我秋夜長。阳:自注:屬王、楊二貢士。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物色一如此,纸:凄風薄人衣。微:遙憐卞山客,陌:增歎雉朝飛。微:固知難爲懷,佳:舉餐念齊眉。支:忽使梨棗間,删谏:纒綿生繭絲。支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秋夜寫懷呈常所往來諸公兼寄吳興江仲嘉八首:清霜掃蕃廡,麌:豈爲一草木。屋:方春萬物遂,寘:苑籞及冰谷。屋:乾坤本平施,支寘:憎愛豈有屬。沃:不應懷偏慳,删:獨遇吾黨酷。沃:奇窮坐迂疏,鱼:此事計已熟。屋:如何半世間,删谏:生理常刺促。沃:自注:二篇屬江仲嘉。仲嘉有氣節,多難,比有伉儷之戚,故云。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哿:與江仲嘉褒趙叔問子晝潘杲卿杲分題賦詩以顔魯公裴晉公賀監陳希夷畫像爲題以我思古人爲韻余得裴晉公我字韻一首:晉公護河東,东:身退勢亦左。哿:憂心極饑渇,曷:讜議抗嵬瑣。哿:居朝重九鼎,迥:下賊飛一笴。哿:淮西彈丸地,寘:孺子甚么麽。哿:發兵本無難,寒翰歌:萬口無一可。哿:平淮取淄青,青:如掇掌中果。哿:折衝乃餘事,寘:世論豈知我。哿:天方厭唐德,职寘:莫捄蕭牆禍。哿:空餘丘禱詩,支:千古幽淚墮。哿:以上《北山小集》卷二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坐:饑烏夜啼棲復起,纸:仡粟飛光透窗紙。纸:捲簾萬瓦白生煙,先:桂影扶疏浄如洗。荠:回腸正隨清漏轉,铣霰:葉下空庭亂如霰。霰:青燈耿耿夜何其,支:雲篆吐蘭初一線。霰:歲云暮矣萬竅號,豪:霜天旅雁求其曹。豪:月行虚空幾萬里,纸:羣犬吠光聲正豪。豪:蒲團瞑目空危坐,个哿:逝者如斯白駒過。个歌:悠悠昨夢不可攀,删:此身此心何日閑。删 宋:程俱:古風:GuFeng:春日寫懷:春風遍芳華,麻:一國盡狂醉。寘:窮閻獨不知,支:但見長蒿薺。荠:秋飈起蘋末,曷:一華初未墜。寘:幽懷獨先覺,觉效:意象已凄厲。霁:故知春與秋,尤:初不爲我計。霁:原作物,據四庫本改:危弦自應悲,支:寒木終易脆。霁:要之夢中夢,送:憂樂同一寐。寘:四庫本此下有萬物渾冥觀,遺塵通智慧二句翻然詠軒丘,心量浩無際。 宋:程俱:古風:GuFeng:豁然閣:雲霞墮西山,删:飛帆拂天鏡。敬:誰開一窗明,庚:納此千頃静。梗:寒蟬發澹白,陌:一雨破孤迥。迥:時邀竹林交,肴:或盡剡溪興。径:扁舟還北城,庚:隱隱聞鐘磬。径 宋:程俱:古風:GuFeng:二十八舍歌示錢定國顯道:吳江尉:山川不捨騂與角,觉屋:亢鼻孤豚殊不惡。药:委身投筆事氐羌,阳:原作安,據四庫本改:何異天球薦房闥。曷:人心如面各不同,东:蛇頭蝎尾吾安容。冬:脂韋肯效箕箒態,队:拔劍撞斗真才雄。东:少年食牛有餘氣,未:大笑文章幾女工。东:立談寧與子虛比,纸支寘质:危冠欲入明光宫。东:功成築室依故丘,尤:作書重壁垂千秋。尤:宸奎一扎呼不起,纸:閉門老死如黔婁。尤:爾來養生如養胃,未:未羨昴精刀筆吏。寘:疲神畢慮子所訶,歌:鳳觜鸞膠誰汝試。寘:自注:觜以字同借用。昔賢忘心身亦空,东:身如丘井心如風。东:君言作解皆魔鬼,纸尾:蒲柳松筠同盡耳。纸:三星在霤能幾許,语:張拳且擊關南鼓。麌:遊龍作御雲生翼,职:軫地蓋天從莫逆。陌 宋:程俱:庚辰:CN:古風:GuFeng药:數詩述懷:一生共悠悠,尤:今者曷不樂。药:二十起東山,删:誤爲微官縛。药:三年瞬眸耳,纸:郵傳那久託。药:四壁自蕭然,先:青編束高閣。药:五更霜鐘動,送董:起視星錯落。药:六律聿其周,尤:忽忽更歲籥。药:七哀哦幽韻,问:原作我,據四庫本改:感念驚獨鶴。药:八極豈不廣,养漾:衰懷了無託。药:九原歎多賢,先:死者那可作。药:十里望煙村,元:天隨去寥廓。药:原作廊,據四庫本改 宋:程俱:古風:GuFeng:讀陶靖節詩:吾觀靖節詩,支:三歎有遺音。侵:卧看起詠之,支:愔愔澹多心。侵:自注:盧鴻《草堂歌》:白玉徽兮流水音,聽之愔愔澹多心。欲學靖節詩,支:慎勿學其語。语御:四庫本作忘:心源如古井,梗:衡氣光發宇。麌:言無出言意,寘:妙語自天與。语鱼御:譬如清泠淵,先:月湛不可取。麌:嶔崎阨驚湍,寒:乃若震雷鼓。麌:斯言可深味,未:往往棄如土。麌 宋:程俱:古風:GuFeng:八音歌贈别趙子雍𪛌之二首:金鑛具奇質,质寘:百鍊出其剛。阳:石中含結綠,沃:追彼蒲穀章。阳:絲也談有餘,鱼:於道乃易方。阳:竹林醉黄壚,虞:誕放非古狂。阳:匏瓜固非倫,真:順俗豈所望。漾阳:出門謝惡友,有:要若拒獠羌。阳:革枉表斯正,敬庚:渟滓水乃清。庚:木貴就繩矩,麌:願言贈子行。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八音歌贈别趙子雍𪛌之二首:金張珥漢貂,萧:况乃出天派。卦:石渠重儒冠,寒:武弁聊復戴。队:絲麻宜自任,侵沁:粗使有管蒯。卦:竹簡書汗青,青:高吟當人籟。泰:匏雖貴中虛,鱼:植固須本大。泰:土耕戒莽鹵,麌:道耕惡疵累。寘纸:革带勿佩韋,微:贈子絃作佩。队:木強雖過中,东送:寧師伯夷隘。卦 宋:程俱:古風:GuFeng删:寫懷:宇宙一火宅,陌:我身寓其間。删:靈臺真逆旅,语:憂喜更往還。删:其來不可却,药:倐去不可攀。删:冥然閉六鑿,药号:原作宜,據四庫本改:暫使逆旅閑。删:中虛本無住,遇:夜半移舟山。删:身隨事物化,祃:鬢與寒暑斑。删:奈此業累深,侵沁:原作祭,據四庫本改:始知定力慳。删:况兹塵沫聚,遇麌:豈比金石頑。删:顧影忽自笑,啸:吾心定何顔。删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和楊秀才友夔三首,秋日:天地有肅殺,黠卦:好生本無傷。阳:陽施待秋成,庚:相濟如宫商。阳:芸芸共欣榮,庚:衆葉薿薿光。阳:回頭失故林,侵:蕭條弄微陽。阳:獨有歲寒姿,支:掀髯尚低昂。阳:流膏亦歸根,元:晬如養中黄。阳:大哉一氣中,东:人心自炎凉。阳:安知晞春露,遇:不異腓草霜。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真:和楊秀才友夔三首,秋夜:誰謂方寸地,寘:并包無故新。真:長宵不能寐,寘:萬緒愁攻人。真:展轉計後有,有:攀緣及前身。真:苦恨隙駒疾,质:回嗟穢塗辛。真:披衣問何居,鱼支:夢覺兩不真。真:白鳥固已空,东:青燈聊可親。真:念此紙上迹,陌:皆爲窖中塵。真:投卷嘿忘我,哿:栖雞已鳴辰。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和楊秀才友夔三首,秋郊:三吳足秔稌,麌虞鱼:狼戾及宋梁。阳:故爲胥門隱,吻问:未辦耕南陽。阳:豈無如雲稼,祃:竭澤歸富強。阳:收成一過眼,潸:胼胝念黔蒼。阳:綿綿太平區,虞尤:阡陌盡八荒。阳:願從鼓腹游,尤:自放逍遙場。阳:貴賤均飽煖,旱元:藜羮等膏粱。阳:那令力田夫,虞:一飯不可望。阳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同餘杭尉江仲嘉褒道人陳祖德良孫遊洞霄宫:太湖隱吏迂且頑,删:手扳柱頰看西山。删:筆床茶竈向何許,语:往來洞庭林屋間。删:舊聞西門徹懸霤,宥:故整煙艇尋苕川。先:却驚天柱矗雲表,筱:勢與太華爭擎天。先:幅巾跨馬及曉鼓,麌:逸思自覺奔春泉。先:其誰從者二妙士,纸:金庭老客南昌仙。先:齊驅共語失長道,皓号:但見平阪連桑田。先:籃輿後繼獨不語,语御:鼻息栩栩山聳肩。先:崗回澗曲若無路,遇:萬疊老翠漫秋煙。先:三山對起鎻詰屈,物:僅容蹄轍通人寰。删:羊腸移險在平地,寘:九疑山色荒聯綿。先:穿松酌水尋二洞,送董:低隱巖腹高山巔。先:山巔石室如列廈,马祃:接肘可置千賓筵。先:最憐西洞隔凡處,语御:凝乳絡壁留空圓。先:自注:去。我將拂袖去不返,阮:戲擊雷鼓揮神鞭。先:三華寶衣立可致,寘:九赤班符何足傳。先:只將尻與駕神馬,马:豈顧家火燒凡鉛。先:又疑靈物之所宅,陌:卵孕變化蟠蜿蜒。先:金龍玉簡投不滿,旱:恐復下與東溟連。先:我嗟何地非聖處,语御:火聚正坐青雲軿。先:目前閶闔晝自啟,荠:電頃已超天地先。先:正緣一念重山嶽,觉:障硋何啻重城堅。先:就令信脚到仙宇,麌:凡骨至死包腥羶。先:四庫本作色:膠膠世網浪自纒,先霰:會當去之如蛻蟬。先:誰能白衣傍金馬,马:且復錦袍乘釣船。先:金庭客,陌:南昌仙,先:他年與我乘八景,梗:舉手少别三千年。先:四庫本作十 宋:程俱:古風:GuFeng:灌竹:戶樞不容蠧,遇:展轉夕與朝。萧:死水不赴壑,药:淺於杯所膠。肴:人生戒甚逸,质:起我少自勞。豪:呼僮續長綆,梗:落落鳴桔橰。豪:攜瓢傍脩竹,屋:灌灑繞百遭。豪:念此十二君,文:自注:竹十二竿手種。離羣自江臯。豪:移栽一年餘,鱼:已長數尺梢。肴:齋前雨霜叢,东:歲久根已交。肴:交根纒籜龍,冬:卷葉不復搖。萧:聊蘇夏日畏,未:未謝春雨膏。豪:蕭蕭便生涼,阳:霍若雲霧消。萧:却坐井邊石,陌:清泉濯雙骹。肴:官閑但數數,遇麌觉:原作宮,據四庫本改:聽以老圃嘲。肴:豈敢運甓比,纸支寘质:漫欲滋枯焦。萧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江仲嘉褒東還家山方將從赤松子遊爲作仙遊之詩以相步虛云:空山月出栖鳥驚,庚:濺濺暗溜山間鳴。庚:桂陰羃歷夜香冷,梗:有人步虛聞紫青。青:翩然騎麟下青冥,青:君非遠遊定方平。庚先:雲軿冉冉風袂舉,语:左右玉立花娉婷。青:手摩我頂一笑粲,翰:别來彈指三千齡。青:至言不煩去畦町,迥青:齒下端有真長生。庚:忽然縱身浮太廷,青径:却笑煉砂飛八瓊。庚:採芝方壺濯南溟,青:秦姬吹簫緱氏笙。庚:茫茫齊州九窖塵,真:人間可哀胡不聞。文:原作開,據四庫本改:自注:武夷君有人間可哀之曲。 宋:程俱:古風:GuFeng先:到官兩旬四走山野作詩以自勞云:上山偃伸如望天,先:下山傴仆如深泉。先:胡爲持此不貲寶,皓:來試萬丈懸崖巔。先:前人見踵後見頂,迥:反足鳥道相攀牽。先:欻然置我章貢上,漾养:水激石罅奔雷填。先:荒塍曲澗無遠近,问吻寘:渺渺不見墟中煙。先:土岡鑿路狹如隧,寘:蘇壁藤薜蛟蛇纒。先:寒風颼飀失白日,质:上有萬木蒼陰玄。先:航溪之深掲其淺,铣:碎石齧足聲號川。先:茗山發我一長喟,寘卦:彼有吳市人中仙。先:飛瓊練玉存故處,语御:祗有井竈無霜鉛。先:我今正坐五斗米,荠:悔不辟粒從期佺。先:向來吳松厭羈旅,语:三歲半逐鴟夷船。先:故教筦庫着疏嬾,旱:坐守兀兀聊窮年。先:安知求逸得奔走,有宥:豈異避挺蒙戈鋋。先:咄嗟萬事無必計,霁:努力唯有歸園田。先:自注:按《圖經》,茗山有梅福鍊丹竈,故有飛瓊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吳正仲提舉至游堂:妙喜寄鍼穎,梗:大空浮海漚。尤:翛然一環堵,麌:安住有至游。尤:內觀如寒龜,支真尤:無縛浪自囚。尤:外遊如渇鹿,屋:逐焰無時休。尤:安知至游處,语御:不止亦不流。尤:廣文來東南,覃侵:持節十四州。尤:江海見函丈,养:雲林入衣裘。尤:平生山水國,职:不滿一轉眸。尤:高堂坐隱几,微纸尾寘:笑遣車下牛。尤:虛簷白日静,梗:顧眄九極周。尤:是中有至樂,药觉效:可以忘春秋。尤:却來觀世夢,送东:聊復憂人憂。尤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林德祖惠山詩一首:好山如幽士,纸:勝絕不可攀。删:往者天姥夢,送东:長謡愁謫仙。先:兹山出平野,马:秀特無株連。先:招提倚雲錦,寝:森然見林巒。寒:幽尋無十里,纸寘:正處閑忙間。删:原作澗,據四庫本改:入門心目静,梗:世累若可捐。先:靈泉出土脉,陌:汩汩無流難。寒:茶神瀹浮乳,麌:方士沉餘丹。寒:我生猿鶴姿,支:頗有山水緣。先:何時共清賞,养:杖屨窮崖巔。先 宋:程俱:庚寅:CN:古風:GuFeng:用德祖韻送毛彦時二首:往者玉樓客,陌:棲遲感秋蓬。东:龍鍾江海士,纸:屑屑悲窮冬。冬:自注:孟郊有暮天寒風悲屑屑之句。今我亦羈旅,语:號寒思祝融。东:故鄉邈千里,纸寘:胡馬長嘶風。东:原作斯,據四庫本改:平生飲最少,筱啸:亦復賢聖中。东:其誰共談笑,啸:無乃志所同。东:泮宫備文質,质寘:原作伴,據四庫本改:楩楠飾雕櫳。东:毛子亦好古,麌:摛辭麗春工。东:飄然適我願,愿:一舸來自東。东:明時獵英奇,支:備問羅臯龍。冬:逢辰若公等,迥:附鳳雲從龍。冬:遙知賦伐木,屋:相望有梁鴻。东:自注:梁鴻東遊,思其友高恢,作詩曰鳥嚶嚶兮友之期。 宋:程俱:庚寅:CN:古風:GuFeng:用德祖韻送毛彦時二首:斷港冰未泮,翰:海風起蓬蓬。东:君行亦良苦,麌:浮家秋復冬。冬:故人一相遇,遇:醉覺心形融。东:道舊有深樂,药觉效:班荆餘古風。东:何當度楊子,纸:原作可,據四庫本改:起視東井中。东:未應迫期會,泰:促步佐一同。东:况當萬燈燃,先:流光煖疏櫳。东:胡爲即言别,屑:繫書憑鳥工。东:空令千里月,月:團團出天東。东:解舟動棲禽,侵:破曉啼匆匆。东:酒闌城西道,皓号:已失銜燭龍。冬:振衣一回首,有:瞥去如驚鴻。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爲宜興鄭主簿賦寓軒一首:物生太空中,东:巨細同一寓。遇:機緘固有待,贿:舟壑本無住。遇:二儀立毫塵,真:原作土,據四庫本改:萬化失朝暮。遇:要之儻來寄,寘:正自墮形數。遇麌:滔滔人間世,霁:俯仰若泡露。遇:浮遊皆適然,先:蚊睫漫來去。御语:着身方丈室,质:聊作槁梧據。御:了觀諸幻境,梗:內外絕欣惡。遇:須知五藴山,删:今我聊託附。遇:回頭主人翁,东:妙住了無處。语御 宋:程俱:辛卯:CN:古風:GuFeng真:君明出留題吳江詩次韻:包山水脉通西垠,真:森然林屋開東晨。真:飛仙下視三萬頃,梗:豈異滴水陶家輪。真:時時餘浸被吳楚,语御:赤子■■哀漂淪。真:魚戢:魚戢:松江一支東入海,贿:海道今者皆揚塵。真:遂令洪波洄不吐,麌遇:禹跡莫辨僞與真。真:滔滔利往橋下水,纸:省照黄綬孤吟身。真:月輪行空萬籟息,职:尚記此境清無倫。真:當時苦恨無好句,遇宥尤虞:空負歲月臨江津。真:得公新詩妙入理,纸:羊酪敢方千里蒓。真:公言慎勿作境會,泰:取捨過咎由來均。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題滕司戶虛舟庵和韻:萬族同一海,贿:至人乘桴浮。尤:狂風鼓溟壑,药:安問蜃與鰌。尤:原作指,據四庫本改:擾擾墮濁水,纸:蚩蚩守藏舟。尤:其誰善游者,马:動寂兩不侔。尤:紛綸萬境前,先:了了轉處幽。尤:愛君虛舟句,遇宥尤虞:勿逐虛舟求。尤:徜徉曹掾中,东送:聊作虛舟留。尤:長維五藴山,删:亦泳愛水流。尤:飄搖度夷險,俭:不喜亦不憂。尤:我乃蹇淺人,真:褊心屢招尤。尤:君心果空曠,漾:永矣從君遊。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侵:同江趙潘集以鐘監博山爐黟硯石屏爲題予得鐘監分韻得金字鐘監蓋響板也形製如鐘背作雲雷紋面可監我曹創爲之銘曰癸巳作鐘監子子孫孫永保用張有篆甚奇古:帝軒工鳬和九金,侵:童丁炎鑠成婦壬。侵:戲驅豐隆發凝陰,侵:雷轟列缺光下臨。侵:飛精入範天機深,侵沁:四規閼明追蠡瘖。侵:厥聲鏗宏中黄林,侵:隱如霜降豐山岑。侵:豈唯正衣冠佩簪,侵覃:對之炯炯生肅心。侵:應而不藏無古今,侵:監之無窮叩逾音。侵:至人之心我所欽,侵:盤盂不須銘且箴。侵 宋:程俱:古風:GuFeng:再分題得易分韻得醉字一首:吾觀空劫初,鱼:妙藴固無示。寘:誰令南北海,贿:七竅鑿元氣。未:靈龜出洪河,歌:六畫乃其寄。寘:庖犧覷天巧,巧效:創物發奇秘。寘:太虛本無邊,先:小大隨汝視。纸寘:窮之得幾深,侵沁:見者自仁智。寘:或從鍊丹砂,麻:或用資卜筮。霁:終然有神護,遇:回祿翻引避。寘:絕編固冰釋,陌:覆瓿正心醉。寘:却懷投閣生,庚:寂寞發長喟。寘 宋:程俱:癸巳:CN:古風:GuFeng阳:雨霽同仲嘉小酌久之雲開月出光照席上頗發清興戲作此詩:初月脫氛翳,霁:微雲遞疏光。阳:徘徊照庭戶,麌:皎皎涵清觴。阳:牢愁不可排,佳:磊塊如高岡。阳:煩君着酒澆,萧:身世得暫忘。阳:舉觴漱明月,月:似覺幽桂香。阳:擬吹三江水,纸:浣此九轉腸。阳:中宵起四顧,遇:河漢生微凉。阳:飄然想風馭,御:夢寄無何鄉。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過吳興城北超覧堂:佛子固多幻,谏:原作幼,據四庫本改:開軒納羣山。删:平疇展摩衲,合:回塘縈玉環。删:新荷麗朝日,质:一一發清妍。先:引簟北窗下,马祃麌:雲嵐揖高寒。寒:超然醉司馬,马:寄傲羲皇前。先:座有眇道士,纸:長謡九華丹。寒:張翁老篆癖,陌:勢逼之罘鐫。先:濡毫記姓名,庚:夭矯龍騰淵。先:日没羣動息,职:城陰静娟娟。先:長林有歸翼,职:吾駕亦言還。先:自注:眇道士謂劉貧子。是日張有以篆字題名壁間。 宋:程俱:年:CN,卞山:古風:GuFeng:奉陪知府內翰至卞山有詩五首:甲午:玉德泉:卞維吳興鎮,震:傑出衆山外。泰:晴朝自生輝,微:韞玉見奇態。队:新阡表南陽,阳:獨據山水會。泰:青松三萬本,阮:已復出蓬艾。泰:靈泉發道左,哿个:天遣資灌溉。队未:初無一綫溜,宥:泛濫欲浮芥。卦:披榛佇方空,东:餘浸忽可澮。泰:清踰金沙泓,庚:甘此中泠派。卦:朝涵卞峰雲,文:暮作霅溪瀨。泰:豈惟供百須,虞:旱歲亦多賴。泰:殷勤五大夫,虞:隨喜奉微蓋。泰:自注:有松出偃其上。嘗聞瑜瑾姿,支:德與君子配。队:兹泉爲人出,质寘:固是神所介。卦:當令玉德名,庚:相與流千載。贿队 宋:程俱:年:CN,卞山:古風:GuFeng:奉陪知府內翰至卞山有詩五首:甲午:庵居:幽亭名思洛,药:寒潭俯澄虛。鱼:回頭三百年,先:勝地成荒墟。鱼:公今草堂址,纸:無乃昔所居。鱼:環之碧玉峰,冬:原作蜂,據四庫本改:带以清冷渠。鱼:流泉響琴筑,屋:松竹皆簫竽。虞:妙哉無盡藏,漾:一一爲我娛。虞:東岡作蘭若,药马:鍾梵鄰樵漁。鱼:亦有桑柘村,元:旁開蔬果區。虞:何煩引三徑,径:故自與世疏。鱼:主人去霄漢,翰:夜直承明廬。鱼:斯遊入清夢,送东:儻寄空中書。鱼 宋:程俱:年:CN,卞山:古風:GuFeng宥:奉陪知府內翰至卞山有詩五首:甲午:朱氏山居:嶔崎寶山麓,屋:亂石如鬭獸。宥:雲根盡中空,东:噓吸弄昏晝。宥:兹山頗似之,支:無乃共靈構。宥:如何在人境,梗:有此泉石囿。宥:深巖隱薈翳,霁:竹樹兩森秀。宥:坡陀接煙磴,径:足力恣所究。宥:恍然天地開,灰:遠目千嶂驟。宥:中營五畝宅,陌:何必封石窌。宥:自注:朱公死,其妻與諸子守之。桑麻無外求,尤:茶果供日富。宥:夭條列僮奴,虞:花草更黼繡。宥:生生所應有,有:取足謝奔走。宥:嗟余四方志,寘:原作忠,據四庫本改:老大無一就。宥:對此寸心驚,庚:無因託圭竇。宥 宋:程俱:年:CN,卞山:古風:GuFeng:奉陪知府內翰至卞山有詩五首:甲午:西庵:是公固麟鳳,送:入獸不亂羣。文:吳儂欲爭席,陌:但見一幅巾。真:籃輿從逋客,陌:自注:去。上下寂寞濱。真:却行共談笑,啸:愧此禮意親。真:行行得西庵,覃:杉竹含清薰。文:解衣静盤礴,药:虛窗蕙煙紛。文:濡毫散珠璣,微:咳唾不自珍。真:曳屣轉山足,沃遇:長林蔽浮雲。文:旁連衆迤邐,纸:上有高嶙峋。真:穹窿見深洞,送董:劃如敞重闉。真:往者玉京子,纸:翔空駕飈輪。真:于今蛻骨在,贿队:堅重踰蒼珉。真:頗欲窮其源,元:燃犀問蛇神。真:鉤穿忽無間,删谏:信有仙凡分。文:却尋招提路,遇:松風亦隨人。真:潺潺石橋水,纸:洗盡荆吳塵。真:胡床興不淺,铣:已覺千山曛。文 宋:程俱:年:CN,卞山:古風:GuFeng阳:奉陪知府內翰至卞山有詩五首:甲午:夜歸:日入三籟息,职:羣山鬰蒼蒼。阳:巾裾濕煙霧,遇:宛轉度澗岡。阳:涓涓暗泉鳴,庚:冉冉松筠香。阳:林梢吐纖月,月:露葉瑣碎光。阳:歸來叩禪扉,微:幽燈對繩牀。阳:相羊有餘適,陌锡:笑詠白雪章。阳:自注:翰林是日有詩數首。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遊道場何山二首,道場山:何年窣堵波,歌:獨立妙峰頂。迥:憧憧五湖舟,尤:黑月仰光影。梗:千章列雲構,宥:靈液走甘冷。梗:原作令,據四庫本改:隆樓絕清空,东:横側見峰嶺。梗:下窺三州聚,遇麌:塵末集毫潁。梗:振衣薄雲漢,翰:萬劫彈指頃。梗:遼遼天宇大,泰:出没笑蛙井。梗:堂中老比邱,尤:奮迅頗精猛。梗:擬分數椽地,寘:飽飯卧清境。梗:何必少陵翁,东:聞鍾始深省。梗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遊道場何山二首,何山:謝公滄海士,纸:眷眷在林壑。药:飛輿下層巒,寒:原作丁,據四庫本改:及此日未落。药:翩然何山麓,屋:古澗謝疏鑿。药:方橋跨清泠,青:鬰密交翠幄。觉:通幽更窮深,侵沁:木末見楹桷。觉:琅璫鳴老屋,屋:拉攞相倚薄。药:莊嚴布金地,寘:藤蔓土花剝。觉:當年軒裳客,陌:小隱事鉛削。药:能令此山名,庚:谷口振京洛。药:如何給園居,鱼支:勝士久不作。药:豈惟雪山輕,庚敬:顧恐泉水濁。觉:周行一泛覽,感:懷古歎冥漠。药:安知千載人,真:不作來遊鶴。药:自注:化鶴來遊事見《圖經》。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遊勝林亭次韻:會意不在遠,阮愿:巢枝良有餘。鱼:居然勝林境,梗:魚鳥皆欣娛。虞:危城俯回谿,齐:歸航數風蒲。虞:幽蹊接遐觀,寒:褰裳欲凌虛。鱼:却顧容膝地,寘:清陰繞扶疏。鱼:念此晨日長,阳养漾:言旋更踟躕。虞:翰林留新句,遇宥:體骨超黄初。鱼:深藏恐飛去,御语:照夜空江湖。虞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尤:同葉翰林遊虎丘分韻得丘字:四顧渺平野,马:孤撐見林丘。尤:常疑湧地出,质寘:儻復海所浮。尤:上有千人臺,灰:靈蹤想前脩。尤:無情肯深義,寘:頑石亦點頭。尤:下有百尺淵,先:神光干斗牛。尤:陰崖不見日,质:草木皆先秋。尤:兩晉多達士,纸:東亭抑其流。尤:結廬遠車馬,马:寄此山之幽。尤:一朝施白足,沃遇:棄去如毛輶。尤:矧伊桑下宿,屋宥:肯作賈胡留。尤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覃:同葉內翰遊南峰竊觀壬辰舊題詩謹次嚴韻:道林彌天辯,铣:妙譽傾斗南。覃:山陰有餘賞,养:禹穴或已探。覃:晚歲折筇杖,漾养:自注:舌。兹焉寄伽藍。覃:呼鷹閱神駿,震:對客手自談。覃:却顧夸奪子,纸:心兵戰方酣。覃:當時蹇驢輩,队:蹴踏豈所堪。覃:斯人不可見,霰:荒徑昔已諳。覃:青鞋踏松月,月:幽燈照禪龕。覃:爾來十五年,先:身世猶朝三。覃:羈游了無蒂,霁:飛蓬轉毗嵐。覃:愧此石窟人,真:堅持證那含。覃:自注:石庵間有道者坐禪。如公世所挽,阮铣愿:明堂要樟柟。覃:徘徊弭玉節,屑质:聊酌需泉甘。覃:老乃澗底松,冬:霜枝鬰毿毿。覃:尚有蠧書癖,陌:囊中密如蠶。覃:中年錮泉石,陌:此外無餘耽。覃:從公恣幽討,皓:形疲意猶貪。覃:安得五畝園,元:旁營二空庵。覃:心游萬物表,筱:曠若巨海涵。覃:恨無買山具,遇:撫境思髯參。覃:自注:郗超毎聞高隱者,輙傾財資之。 宋:程俱:古風:GuFeng:葉翰林有徐熙桃竹方尺許索詩輙賦一首:寒禽抱幽叢,东:意得窺綠浄。敬:夭華媚霜筠,真文:慘澹若春暝。径:胡僧手幻藥,药觉:納此方池境。梗:重重玄涉入,缉:妙悟付毛穎。梗 宋:程俱:古風:GuFeng:仲嘉錄示新齋聯句用韻書懷奉寄一首:我歌無庸歸,微:禮意固有屬。沃:渠儂方不顧,遇:欲問何拘曲。沃屋:乃知交際難,寒翰歌:不若逃空谷。屋:憂端浩無窮,东:日飲思枕麴。屋:文求世人笑,啸:字異山鬼哭。屋:龍鸞閱斯冰,蒸:劍弩對鷂鵠。沃:鴈門既呼卿,庚:司武或見梏。沃:閉關固自如,鱼御:四庫本作好:青簡得三復。屋:誰後足趦趄,鱼:墮彼手翻覆。屋:汨泥無紆轡,寘:絕迹慕前躅。沃:故人有新詩,支:遠寄資賸馥。屋:鳴嚶倡復和,歌个:流徵斷還續。沃:華如三女粲,翰:學陋一夔足。沃:自注:謂夔一足。吟餘寫幽懷,佳:蹇思慚刻燭。沃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寒大風洶洶不能寐用前韻作一首:朔風如長兵,庚:犀兕貫七屬。沃:寥寥挾霜露,遇:浩浩入空曲。沃屋:羈禽無安巢,肴:凍獸吼冰谷。屋:枯摧卵壓山,删:石走塵飛麴。屋:終朝恣飄鼓,麌:衆竅如歌哭。屋:客懷正無聊,萧:默念歎鴻鵠。沃:窮愁巧相尋,侵:夜氣恐將梏。沃:羲娥不我待,贿:始姤今已復。屋:黄昏歌苦寒,寒:達旦幾翻覆。屋:悲蛩尚啾喧,元:餓鼠時躑躅。沃:青編置牀頭,尤:芸竹有餘馥。屋:枯腸浪自苦,麌遇:無食安能續。沃:平生僅識字,寘:無地寄雙足。沃:呼僮屏書眠,先:傳記真舉燭。沃 宋:程俱:古風:GuFeng:遷居城北蝸廬:有舍僅容膝,质:有門不容車。鱼:寰中孰非寄,寘:是豈真吾廬。鱼:不作大耳兒,支:閉關種園蔬。鱼:茅薝接環堵,麌:無地可灌鋤。鱼:不作下榻翁,东:一室謝掃除。鱼:平生四海志,寘:投老河魚枯。虞:願從素心人,真:不減南村居。鱼:蕭然冰炭外,泰:傲睨萬物初。鱼:坐視蠻觸戰,霰:兼忘糟粕書。鱼:聊呼赤松子,纸:伴我龜腸虛。鱼:以上《北山小集》卷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 浚治西池:世間潢潦生蝌斗,有:聞說西池歲時久。有:不應朝滿夕已除,鱼御:秋至先衰等蒲柳。有:知公旁觀久技癢,养:聊試他年膏苗手。有:自注:去。泥塗不忍海波臣,真:畚鍤故煩牛馬走。有:原作鍾,據四庫本改:嘗聞汝水行地底,荠:出沒川原無不有。有:濺濺忽作寫盤珠,虞:盎盎俄承注牀酒。有:清涵荇藻更姿媚,寘:明燭鬚眉見妍醜。有:巢蓮永無龜曳尾,尾:雨花定有魚頒首。有:使君佳政盡如此,纸:說尹遙知不容口。有:何由步屧逐春風,东:作社慇慇就田叟。有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纸: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 諸葛莱:三雄未辨誰朱紫,纸:原作二,據四庫本改:祇有群狙聊作使。纸:卧龍偃蹇正躬耕,庚:一飽但知藜藿美。纸:平生習氣故難盡,轸:品藻蕪菁傳錦里。纸:投醪飲河真有味,未:置薤留根何足比。纸:要知茹草可終身,真:肯作染羮搖食指。纸:公今嘯諾坐堂上,漾养:四庫本作笑:方丈盈前寧少此。纸:戲持微草調諸傖,庚:筆勢滔滔下南紀。纸:云亭漫吏食不足,沃:幾欲送窮煩鬰壘。纸:拔毛蒸瓠當家鶩,屋遇:潄石枕流徒厲齒。纸:因公始識武侯鯖,庚青:蓋地何當似芣苢。纸:自注:芣苢,車前也。退之詩榆莢車前蓋地皮。 宋:程俱:古風:GuFeng陌: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九日雨中對菊忽忽塊坐用雨中對花韻三首:胸中有天游,尤:原作大,據四庫本改:一室未爲迫。陌:永懷東籬翁,东:那復有此客。陌:重陰敗佳辰,真:長雨不爲澤。陌:自注:去。堆豗對黄華,麻:菜色被臧獲。陌:黄華亦蕭條,萧:伴我霜鬢白。陌:猶能相呴嚅,虞:嫩葉供小摘。陌 宋:程俱:古風:GuFeng霁: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九日雨中對菊忽忽塊坐用雨中對花韻三首:去年蛾眉山,删:痛飲真得計。霁:新蟾繼秋陽,阳:明潔謝點綴。霁:今年坐蝸廬,鱼:簷溜落空砌。霁:花開信多雨,麌语遇:會少苦分袂。霁:茫茫大塊間,删谏:游子况無蒂。霁:百年能幾何,歌:行復驚改歲。霁 宋:程俱:古風:GuFeng寝: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九日雨中對菊忽忽塊坐用雨中對花韻三首:危心如危絃,先:未斷先凜凜。寝:風庭忽知秋,尤:中夜不安枕。寝:力行無遠塗,虞麻:積縷成重錦。寝:男兒未蓋棺,寒:雅志安得寢。寝:榮衰非所念,艳:身世固已審。寝:亦復羡久生,庚:聊爲老籛飲。寝:自注:魏與鍾繇書云:屈平悲冉冉之将老,思餐秋菊之落英。輔體延年,莫斯之貴。謹奉一束,以資彭祖之術。 宋:程俱:古風:GuFeng侵: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卞山信至三首:公昔奉阡隴,肿:原作舉,據四庫本改:二毛不勝簪。侵:扶杖事耘植,职寘:咿唔雜呻吟。侵:原作鳴,據四庫本改:耿耿霜露感,感:遑遑蓼莪心。侵:浮雲爲愁容,冬:鳥獸亦哀音。侵:徘徊動行路,遇:下比元與任。侵:宿草今已長,阳养漾:新松鬰森森。侵:尚有五芝秀,宥:熒熒爛如金。侵:爲公賦南陔,灰:凱風吹我襟。侵:自注:公廬墓芝生墓(三字原作之生廬,據四庫本改)次道旁,故有五芝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卞山信至三首:行雲本無心,侵:虚舟但乘流。尤:主人非逋客,陌:不使芳杜羞。尤:鳴騶入山谷,屋:黽勉赴所求。尤:明知廊廟具,遇:豈爲猿鶴留。尤:朝來尺素書,鱼:聯翩自巖丘。尤:平安喜筠柏,陌:寧論橘千頭。尤:豈無木石居,鱼:吾非若人儔。尤:既與世同樂,药觉效:那容不同憂。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庚:蔡州葉翰林寄示近詩次韻八首,卞山信至三首:往客霅溪上,漾养:舒娥幾虧盈。庚:深窮卞山境,梗:原作下,據四庫本改:勝概不可名。庚:柴車逐公游,尤:登臯復臨清。庚:夜投阿蘭若,药马:原作役,據四庫本改:松窗待朝明。庚:濟勝劇許掾,霰:評詩陋鍾嶸。庚:靈滋初可抔,尤灰:龍籜忽已萌。庚:斯遊今幾時,支:坐想飛泉鳴。庚:尚應几杖間,删谏:隱隱金石聲。庚:自注:金石,見杜子美寄聲事蘇大侍御書詩。 宋:程俱:古風:GuFeng:題葉翰林閱駿圖:葉公龍友天下才,灰:當年麒麟天上來。灰:儒童抱送太一况,漾:下游閶闔觀瓊臺。灰:原作闈,據四庫本改:高標故自賞神駿,震:肯使餘恨遺蒿萊。灰:帝閑食粟幾千駟,寘:四庫本作斗:盛氣勃鬰馳天街。佳:穩銜金勒立仗下,马祃麌:俯視冀北皆駑駘。灰:驪黄不來八龍遠,阮愿:尚有寫照埋氛埃。灰:短屏高障久零落,药:意象崪嵂求其儕。佳:收羅絕足共一處,语御:引素便覺風沙開。灰:偉哉十馬盡殊相,漾阳:神物變化須風雷。灰:騰驤振迅各有態,队:豈顧短脰空徘徊。灰:持韁頓轡者誰子,纸:無復墮淚鳴聲哀。灰:刷燕秣越安足道,皓号:會逐銜燭西山頹。灰:其中一驥屹不動,送董:尾垂青絲蹄卓錐。支:安知萬里志未已,纸寘:但見寂寞如寒灰。灰:龍眠老筆不再得,职:幻化百億紛驪騧。佳:鄭生晚出擅圖貌,效:盛名欲與曹韓偕。佳:肉身飛入九天去,御语:清都樓觀金崔嵬。灰:玉花照夜不論價,祃:想見火齊珊瑚堆。灰:只今此畫已難致,寘:肯戲秃筆霑殘煤。灰:千金市骨意不淺,铣:對此慷慨傷虺尵。灰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庚:元夕塊坐因用葉翰林去年見寄元夕詩韻寫懷:兒童逐遨戲,寘支:先春禱春晴。庚:心如飄風快,卦:目若冰壺明。庚:寧爲惜日計,霁:原作許,據四庫本改:所願佳節并。庚:老來見紛麗,霁支:如乾闥婆城。庚:流光不可挽,阮铣愿:譬彼空中聲。庚:那知節物佳,佳:翛然謝將迎。庚:幽燈對簡編,先:歷歷記所更。庚:斯須閉關卧,个:鼻息驚雷鳴。庚:寤念北山北,职:四庫本作言:田家已催耕。庚:胡爲異鄉久,有:空寒猿鶴盟。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庚:元夕塊坐因用葉翰林去年見寄元夕詩韻寫懷:短日良易暗,勘霰:凝陰有時晴。庚:何人勸之照,啸:燭燎皆爭明。庚:今年春苦寒,寒:寒威劇幽并。庚:連綿積三白,陌:雲埋闔廬城。庚:深泥浹新雨,麌语遇:行路無人聲。庚:藜燈不來下,马祃麌:箕卜豈復迎。庚:朝來日照梁,阳:天氣忽已更。庚:稍聞橋市間,删谏:簫鼓遠近鳴。庚:吳人尚游樂,药觉效:急如赴春耕。庚:唯有窮巷士,纸:守窮如守盟。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西安謁陸蒙者老大夫觀著述之富戲用蒙老新體作:丈人意何長,阳:縱目文史足。沃:琅然五行落,药:洞視不再讀。屋:作書兼遠奘,养:衆妙探玄竺。屋:自注:公作《莊頌般若頌》數百篇。時時歌四始,纸寘:笑捧五經腹。屋:高堂發新稾,皓:重複羅籖軸。屋:觀之類窺管,旱:諷味得膏馥。屋:自注:蒙老號爲連韻,如云風捧諷馥。 宋:程俱:古風:GuFeng:西安謁陸蒙者老大夫觀著述之富戲用蒙老新體作:白頭書生黑頭翁,东:長安時花幽澗松。冬:遠飛近啄雖異志,寘:天命厚薄無雌雄。东:鈎深采博燥喉吻,吻:守此一畝蓬蒿宫。东:杜門不出交二仲,送:木陰澗曲遙相通。东:紫囊貝葉資藝苑,阮:款關一見踰三冬。冬:亭亭漫吏多所歷,锡:乾死書螢心似漆。质:王門賓閣不留行,庚:赭顔趼足搜泉石。陌:茅簷正欲結雲根,元:竹葉榴花薦餘瀝。锡:當從元亮賦言歸,微:木茹麻衣永投筆。质:自注:蒙老號爲合離藥名,如當歸、木筆。 宋:程俱:古風:GuFeng:昨夕風月頓清獨坐中庭夜分不寐翛然四顧寂無人聲如在塵外作詩一首以寫一時之適:鄰家雙井桐,东:下有羃翠庭。青:晚來微風過,个歌:已復含秋聲。庚:歸舍對環堵,麌:筠窗亦泠泠。青:月輪正行空,东:洗光自東溟。青:四庫本作瀉:常星爲失色,职:肯與纖雲并。庚:廓如凈琉璃,支:中有玉鑑明。庚:太虚本無滓,纸:心目固自清。庚:浩然天壤間,删:洞視萬古情。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數日春物甚麗坐閱歲華偶成古句:東皇駕蒼龍,冬:超忽了八區。虞:清明風從冰輪際,霁:轉入厚地潛嘘嚅。虞:周行無間寂無迹,陌:但見動植咸照蘇。虞:赩如醇醪入花骨,月:原作謬,據四庫本改:凍塊一一成豐腴。虞:花光照空日色醉,寘:天宇蕩滉青蓮敷。虞:爛霞漲淥萬堆雪,屑:剪刻不用施鉛朱。虞:銅丸晝漏五十刻,职:銜燭緩轡經天衢。虞:游人正與春物競,敬:汲汲磨蟻同馳驅。虞:固知一氣共舒慘,感:機關默動非人須。虞:孰居無事主張是,纸:繡黼萬象歸無餘。鱼:青黄赤白豈有意,寘:應見略似摩尼珠。虞:區中代謝未有極,职:故自有物無榮枯。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陳君學正草堂成提點大夫梅十五丈有詩且蒙借示見邀同作謹次原韻因以敘懷:行藏固殊塗,虞麻:臭味非一族。屋:或峨冠攫金,侵:或被褐懷玉。沃:持身凜冰淵,先:或洞洞屬屬。沃:和光略畦町,迥青:或落落碌碌。屋:或來儀帝庭,青径:或去隱王屋。屋:堆豗肉生髀,纸荠:馳騖趼重足。沃:原作研,據四庫本改:或委餘膏粱,阳:或不厭杞菊。屋:或翬飛千柱,麌遇:采錯煖金綠。沃:或蝸盤四壁,锡:分光待鄰燭。沃:要之皆幻寄,寘:眇矣太倉粟。沃:明冥默乘除,鱼御:塞馬更禍福。屋:陳公作茅齋,佳:足以媚幽獨。屋:苟全真易成,庚:知足定不辱。沃:有門晝常關,删:何必在巖谷。屋:向來萬金堂,阳:奔走九州牧。屋:一朝巢自焚,文:始悔突不曲。沃屋:何如東郭舍,马祃:椽柱隨把束。沃:自注:張志和築室會稽東郭,采椽不斵,茨以生草。翛然已忘世,霁:肯嘆碩人軸。屋:我今客吳門,元:饑卧謝僕僕。屋沃:年來寄蓬茨,支:慕此高讓俗。沃:自注:夏統傳有夏禹之遺風,太伯之義讓。室中了無藏,阳漾:鼠竊屢驅逐。屋:衰懷百念冷,梗:對境無可欲。沃:窮通如四序,语:損益正三復。屋:衡門可棲遲,支:薄酒等醽醁。沃:吾聞老聃言,元:爲腹不爲目。屋:自注:近遭小寇,故有鼠竊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十月五日集季野家歸作:賢愚孰無營,庚:急景信可惜。陌:如何闔廬城,庚:乃有此閑客。陌:懷安豈初志,寘:運甓有餘力。职:相從無何鄉,阳:邂逅一日適。陌锡:虚窗得朝陽,阳:寒凜作春色。职:琴書羅棐几,纸尾寘:一一凈如拭。职:畫沙見奇蹤,冬:落屑非近識。职:似追永和還,删先:未覺正始隔。陌:崢嶸衡霍囿,宥屋:莽蒼雲夢澤。陌:時華玄低卬,阳:當作互:幽鳥共深寂。锡:誰驅此變幻,谏:戲納方丈域。职:慚公傾春釀,漾:澆我憂思積。陌:豈無車公語,语御:自注:謂方回。顧匪伯仁匹。质:自注:自謂。長檠蠟華摧,灰:起視霜月白。陌:酣歌美清夜,祃:擁髻侍通德。职:參差吐幽妍,先:鑿落灧芳碧。陌:觥籌不留行,庚:爲問此何夕。陌:言歸謝主人,真:五斗安可極。职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戲示江協律漢:酸寒北山尉,未物:憔悴孔州守。有:枯魚同處陸,屋:濡沬賴詩酒。有:當時年尚壯,漾:意氣亦何有。有:祇今雙鬢華,麻:十載一回首。有:仕初君似遇,遇:遊倦吾已醜。有:邂逅記昔遊,尤:空嗟漢南柳。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再和一篇以答固窮之句:車行有險夷,支:初不入天守。有:乘顛了無擇,陌:正自全於酒。有:我身天地間,删:毫末寄九有。有:正當带笭箵,梗青:章甫誤加首。有:久知田園樂,药觉效:不信村野醜。有:平生笑何人,真:戚戚柳州柳。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江再和戲答四篇:當年季將軍,文:晚節河東守。有:誰令一人譽,御鱼:揮去坐使酒。有:長卿起遐陬,尤虞:落筆賦烏有。有:要之乃雕篆,铣:意不在黔首。有:窮通付造物,物:世俗浪妍醜。有:何必送五窮,东:呼奴結車柳。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江再和戲答四篇:長言屹秦城,庚:古例開墨守。有:三年不窺園,元:一吻莫飲酒。有:斯人浪自苦,麌遇:初不繫無有。有:何如從子微,微:亦復問賢首。有:此身未能了,筱:何暇念億醜。有:超然方丈間,删谏:觀化肘生柳。有:自注:右二篇寫懷。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江再和戲答四篇:君家翠巖翁,东:三一久已守。有:與沈愛欲泥,齐霁荠:寧飲聲聞酒。有:當知華藏海,贿:正在十二有。有:他年涅槃門,元:燕路須北首。有:原作無,據四庫本改:胖然一心定,径:六賊如獲醜。有:感彼志冰霜,阳:吾衰等蒲柳。有:自注:右一篇屬仲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江再和戲答四篇:太平一春臺,灰:好在四夷守。有:持盈何足道,皓:飽德醉以酒。有:君爲樂歌詞,支:嘉瑞無不有。有:不知府中士,纸:誰子號稱首。有:如君真嫵媚,寘:孰謂施嬙醜。有:故應洗餘累,支寘纸:令君繼温柳。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季野見和次韻二首:季野與余嘗爲左右史,先後知潤州:談遷太史令,敬青庚:趙衛淛西守。有:妙齡中青錢,先铣:大筆笑玄酒。有:按:此下當奪有韻二句。一麾分隼旟,鱼:七載去螭首。有:行看賈生還,删先:固異顔駟醜。有:何許從宸游,尤:金鞍繫宫柳。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季野見和次韻二首:季野與余嘗爲左右史,先後知潤州:此身非匏瓜,麻:圭竇可長守。有:初爲絃歌計,霁:肯飲中山酒。有:深虞委司敗,卦:政術空無有。有:故將老衡茅,肴:敢復嘆華首。有:公詩金錯刀,豪:刻畫無鹽醜。有:應憐五窮韓,寒:原作霸,據四庫本改:定作三黜柳。有 宋:程俱:甲辰:CN:古風:GuFeng尤:次韻葉內翰游西余山用袁奉議韻:平子愧明略,药:長卿真倦遊。尤:笭箵儻可佩,队:瑤玉豈復舟。尤:舊聞西余老,皓:猖狂白蘋洲。尤:毫端寶刹見,霰:塵起大地收。尤:奮迅師子王,阳漾:蚓蛙視蛟虯。尤:向來大滌翁,东:晚節萬戶侯。尤:襄陽一轉語,语御:富貴真雲浮。尤:此道久已微,微:碔砆混琳球。尤:念昔過苕霅,洽叶:尋谿亦經丘。尤:同遊今安在,贿:十載一瞬眸。尤:自注:嘗與江仲嘉至西余。幾欲挂長劍,艳陷:刻舟笑延州。尤:焉知甕中人,真:寂默無春秋。尤:香爐着古廟,啸:一念萬劫休。尤:安得五畝園,元:良苗接平疇。尤:脫身饑寒外,泰:結友高勝流。尤:原作及,據四庫本改:二邊無餘習,缉:六賊可盡劉。尤:誰能使危膓,阳:一日一萬周。尤:須公謝三旌,庚:故事追羊求。尤:青鞋一幅巾,真:往來山之幽。尤:且復載明月,月:深潭戲垂鈎。尤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次韻江司兵寄示所和趙司錄相從飲解嘲之句:卜居林塘靜,梗:禽魚樂融融。东:陽和一披拂,物:照爛黼繡工。东:柔條罥繁枝,支:幽香來晚風。东:誰謂武陵遠,阮愿:臨清千樹紅。东:俯仰村郭間,删谏:從容聖賢中。东:暮見月圓缺,屑:餘光入疏櫳。东:朝乘日車作,药个遇语:坐守四壁空。东:遙想趙與江,江:屈身薄書叢。东:正類鸛雀碧,陌:未爲覆盆烘。东:祿隱寄簪笏,月:神遊在方蓬。东:時時望西山,删:把酒一笑同。东:茗碗傾石鼎,迥:山蔬出筠籠。东冬:不妨問中聖,敬:何暇賦惱公。东:趙子五車腹,屋:春秋富終童。东:居然出其類,寘:儼如黄髪翁。东:江子事超曠,漾:町畦漫無封。冬:但見磊砢姿,支:温溫若春濃。冬:人生迭相笑,啸:傖父嘲吳儂。冬:鴟夷與井缾,青:憂樂殊初終。东:且當從所好,皓号:迂轡若爲容。冬 宋:程俱:癸巳:CN:古風:GuFeng阳:空相僧舍書事:午景入疏竹,屋:堂陰筠粉香。阳:疏簾撲空翠,寘:無風自微凉。阳:棋聲破禪寂,锡:日轉幡影長。阳:霏煙觸垂瓜,麻:泛乳搜枯膓。阳:投局起尋勝,径:徘徊雨花堂。阳:巢蓮見靈龜,支真尤:信有千歲祥。阳:徐觀乃跛鼈,屑:圉圉循菰蒋。阳:笑罷得歎息,职:是非可兼忘。阳:却坐對談麈,麌:冰松想千章。阳:斯須二三子,纸:矯若驚鴻翔。阳:府中有料理,纸:不作功曹狂。阳:自注:杜甫爲功曹,云“束带發狂欲大叫,簿書何急來相仍。”是日江、趙、潘以幕職事去。 军旅,怀古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戲贈江仲嘉司兵:君不見謝公栖遲樂東土,麌:起作司馬征西府。麌:莫年談笑有穰孫,元:鶴唳風聲走強虜。麌:又不見子猷剡川高興闌,寒:肯隨鶴書落人間。删:不知騎曹底官職,职:朝來拄頰看西山。删:平生清真翠巖老,皓:泉石膏肓偶同調。啸:歲寒落落見孤松,冬:不忍低眉寧枯槁。皓:年來無米繼朝炊,支:聞說吳興富魚稻。皓:不妨來作古司兵,庚:原作同,據四庫本改:士卒投醪止鳬藻。皓:美哉洋洋霅溪水,纸:秋塘百里荷花繞。筱啸:當年釣徒放浪處,语御:醉目悠然送歸鳥。筱:斯人不死世不識,职寘:往往凌波弄瑤草。皓:君方參同佐龍虎,麌:我欲治荒種梨棗。皓:自注:平。會當月夜見龐眉,支:一笑超然凌八表。筱:自注:張志和自號爲江湖釣徒。 军旅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灰:次韻和江司兵浙江觀潮:四庫本題下有乙未二字:寥天月魄更旁哉,灰:歸墟兩潮時去來。灰:乃知大塊與人等,迥:欠噫風動聲爲雷。灰:支川千億具毛竅,啸:四溟翕張玄牝開。灰:人間百刻乃一息,职:斷岸飄鼓如輕埃。灰:二山横控江海際,霁:挾以幽闕雙嵬嵬。灰:偉哉吞吐王百谷,屋:視彼淺狹真臺陪。灰:倒流千里駭凡目,屋:正自違性同棬杯。灰:原作止,據四庫本改:相傳昔者楚亡將,阳漾:事成國霸遭雄猜。灰:英靈不没尚爲爾,纸:姓字往往欺啼孩。灰:錦鄉功成老元帥,寘质:酒酣拔劍歌莫哀。灰:戲令強弩飛勁箭,霰:原作前,據四庫本改:大堤屹立藏風桅。灰:吳兒荒怪不足錄,沃:適與支諾資談咍。灰:豈知六合有常理,纸:水中出火能焚槐。灰:當年謝公正遊樂,药觉效:遺形物表如王駘。灰:原作騇,據四庫本改:微吟獨嘯向海道,皓号:幾見銀雪西山回。灰:讀君新句寫奇觀,寒翰:便似放目吳王臺。灰:原作自,據四庫本改:何當共此散煩鬰,物屋:大瓠五石充瓶罍。灰:更因長風破巨浪,漾:與君掛席尋蓬萊。灰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送趙子晝奉議歸睢陽用熊倅韻:四庫本題下有丙申二字:紛華眩人劇朱碧,陌:子獨好書如好色。职:王孫被服甚寒生,庚:射策君門先破的。锡:榮州書窟三萬卷,铣霰先:錦嚢付此龐眉客。陌:南遊句吳北大魏,未:亦復徒勞問刀筆。质:不唯唇齒腐經史,纸:正自雲山鏁胸臆。职:老來息交思簡事,寘:爲子忘劬廢晨昔。陌:春風滿帆送歸舸,哿歌:回首清游如昨日。质:知君名駿定千里,纸寘:不待朝庭訪幽側。职:有書時寄雁南飛,微:顧我漁樵正爭席。陌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灰:同趙奉議離吳興江仲嘉與其兄仲舉送百餘里醉中戲作此句一首:大江飲酒如澆灰,灰:小江縱酒顛如雷。灰:扁舟相送不道遠,阮愿:百二十里雲帆開。灰:云亭老人窮不死,纸:故園茅屋荒蒼苔。灰:闔廬城中一畝地,寘:已辨甕牖鋤蒿萊。灰:吳興上佐吾黨士,纸:十年縱賞西王臺。灰:眉間黄色袨綵服,屋:柁樓長嘯春風回。灰:要須酩酊酬此别,屑:不離萬頃添金杯。灰:明朝相望即湖海,贿:縱有美酒何爲哉。灰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菊:吾聞酈侯國,职:産菊千丈潭。覃:采華食其葉,叶:垂根漬芳甘。覃:遂令酈川氓,庚:難老如彭聃。覃:庭前有古井,梗:秋霖發清涵。覃:慇懃東籬綠,沃:覆此白玉奩。盐:時能嚼新蘂,纸:汲月散餘酣。覃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竹:種玉未渠久,有:疏篁長兒孫。元:勝會不在多,歌:何須辟疆園。元:我觀榛蕪地,寘:塵思紆且煩。元:蕭森對此君,文:清涼徹心源。元:草木初無情,庚:妄作凈穢觀。寒:乃知識種子,纸:正是生死根。元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东: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鳯仙:微華若么鳯,送:倒挂茂蔚中。东:鳴鳥不可見,霰:幽懷寄芳叢。东:初移幾寸苞,肴:稍展兩翅紅。东:能使寂寞濱,真:餘妍映蒿蓬。东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鷄冠:峨冠百草頭,尤:意象出其類。寘:望之似木鷄,齐:正自五官廢。队:寧須斷其尾,尾:無乃假予臂。寘:可復近幽窗,江:談玄有深詣。霁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紅莧:嘉生苦不榮,庚:凡草忽猥大。泰:君看庭中莧,谏:易長劇稂稗。卦:初無封植意,寘:不見蟲鳥害。泰:穰穰筠菊間,删谏:紅紫不可殺。黠卦:微功尚足收,尤宥:染我盤中菜。队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芭焦:芭蕉中無堅,先:譬彼泡夢幻。谏:了然觀我身,真:生死知一貫。翰:學書端未暇,祃:覆鹿真自亂。翰:一雨過空庭,青径:秋聲入深宴。翰 宋:程俱:年:CN,枫桥;虎丘:古風:GuFeng阳:蝸廬有隙地三兩席稍種樹竹已有可觀戲作七篇,水青:水青雖楚楚,语御:不復中棟梁。阳:黄封入雕檻,豏:亦足被寵光。阳:朝離糞壤區,虞尤:暮上君子堂。阳:胡爲伴幽獨,屋:墮此一畝荒。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梗:黄嘉父朝請公彦示詩以不數面爲言且索近著次韻謝答一首:黄公游不成,庚:白髮奉朝請。梗:東歸樂閑燕,霰先:有味如雋永。梗:雙鳬倦朝飛,微:獨鶴方夜警。梗:知余亦衰窮,东:繫馬無復騁。梗:貽詩重瓊玖,有:未展意先領。梗:勞生厭塵霧,遇:對此得暫屏。梗:終當遣長鬚,虞:亦復釣縮頸。梗:相過舉清觴,阳:野水吹萬頃。梗:君當傾錦囊,阳:我亦倩毛穎。梗:時尋招提勝,径蒸:蓮社比宗炳。梗:如何迫寒餓,个:四庫本作饑:去棹聊一整。梗:興盡即言歸,微:江湖足佳景。梗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楊彝甫靜妙軒:君家執戟郎,阳:寂寞墜天祿。屋:蕭然劉董外,泰:那用相窘束。沃:居無甔石儲,鱼:但有書滿屋。屋:君今老衡茅,肴:出處異蘭菊。屋:靜中獨觀妙,啸:四達開惠目。屋:中園鬰黄華,麻:庭下森翠竹。屋:饑來索盤餐,寒:小極須睡足。沃:時當叩君門,元:爲問梅子熟。屋 宋:程俱:古風:GuFeng齐:過毛達可友給事覽壁間舊詩次韻二首:堂前清颸發,月:樹外赤日西。齐:坐令天壤間,删:氣候忽不齊。齐:解带席嘉蔭,沁侵:長哦壁間題。齐:故應有神護,遇:塵土不得迷。齐:前年款公門,元:鷤䳏亦已啼。齐:今年復羈旅,语:庭莎欲鳴鷄。齐:西游有底急,缉:觸熱忘卑棲。齐:似爲饑所驅,虞遇:不計轍與蹄。齐:綈袍意彌厚,有宥:盤餐洗羮藜。齐:磊塊久不澆,萧:醇醪代朝虀。齐:襄陽之新句,遇宥:夜直難相攜。齐 宋:程俱:古風:GuFeng筱:過毛達可友給事覽壁間舊詩次韻二首:黄華非不佳,佳:寒澹每見少。筱:蕭蕭亦無言,元:懷抱不自曉。筱:深嫌小桃夭,萧:欲伴霜松矯。筱:窺叢慰寂寞,药:時有南飛鳥。筱:主人真賞奇,支:灌植勤便了。筱:徘徊傍東籬,支:高興在塵表。筱:坐有白頭生,庚:臨風百憂繞。筱 怀古,军旅宋:程俱:古風:GuFeng:北固懷古:阿瞞長驅壓吳壘,纸支:飲馬長江投馬箠。纸:英雄祗數大耳兒,支:彷彿芒碣赤龍子。纸:原作亦,據四庫本改:幄中况有南陽客,陌:布衣躬耕無甔石。陌:當時鼎足計未成,庚:聊此一奇空赤壁。锡:四庫本作寄:人隨流水去不還,删:卧羊頑石留空山。删:如今留石亦煨燼,震:山與長江相向閑。删 宋:程俱:古風:GuFeng:焦山:龍伯不解事,寘:投竿牽大鼇。豪:逆流直上三萬里,纸:怒捲渤澥秋風潮。萧:適當長江入海處,语御:屭贔擲此雙岧嶤。萧:一山正臨聲利窟,月:來檣去櫓紛𦪈艚。豪:一山獨與世疏闊,曷:突據幽險盤雲濤。豪:飛仙播蕩去不返,阮:止有一翁身姓焦。萧:至今金玉作山骨,月:四庫本作玉石:草木堅勁無夭條。萧:爾來寂寞幾千歲,霁:稍見遊子來山椒。萧:吁嗟一與人境接,叶:世故擾擾如牛毛。豪:安得夸娥還着鼇背上,漾养:因之置我三山高。豪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葉翰林湖上夜歸古句:琅玕一紙傳青桐,东:西湖默存清夢中。东:遙知湖上發新倡,阳漾:凡馬一洗煙雲空。东:翰林文章舊驚世,霁:聊試三輔分符銅。东:玉槃無聲轉清夜,祃:水天交貫冰朣朧。东:况聞許下足名士,纸:歗詠鼓舞馮夷宫。东:擔簦獨欠此狂客,陌:憔悴企踵臨西風。东:朝來珠璧入懷袖,宥:坐想星宿羅心胸。冬:自憐華髪烏帽底,荠:俯仰正慚張長公。东:何當從公萬物表,筱:妙契不待將無同。东:展書三復更太息,职:但見缺月穿疏櫳。东:自注:俱初約造門當在中秋。按:以上《北山小集》卷四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秋華無幾尚有紫薇相對里巷間:晚花如寒女,语御:不識時世粧。阳:幽然草間秀,宥:紅紫相低卬。阳:榮木事已休,尤:重陰閟深蒼。阳:尚有紫薇花,麻:亭亭表秋芳。阳:扶疏綴繁柔,尤:無復粉艷光。阳:空庭一飄委,纸支:已覺巾裾凉。阳:手中蒲葵箑,洽叶:雖復未可忘。阳:仰視白日永,梗:凄其感冰霜。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傅冲益寄淮口阻風及清淮道中詩二首又次漣水一首用其韻和寄:時冲益罷九域編脩東歸:羣玉聚名雋,震铣:作書如九丘。尤:回觀白虎儒,虞:謭淺安可侔。尤:傅子故疏爽,养:十年嗟滯留。尤:嶔崎百憂後,有宥:晚爲造物收。尤:平生未見書,鱼:頗足資吟謳。尤:縱未服豸角,觉屋:且當佐螭頭。尤:安知免官去,御语:觸熱送濁流。尤:清朝正須才,灰:洗垢方鎮浮。尤:豈使三語掾,霰:垂綸逐羣鷗。尤:譬如飄風頃,梗庚:終濟萬里舟。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傅冲益寄淮口阻風及清淮道中詩二首又次漣水一首用其韻和寄:時冲益罷九域編脩東歸:青山照長淮,佳:氣象一方冠。翰:清光堪溶溶,冬肿:洛尾殺湍悍。翰旱:斯遊今一紀,纸:回首若朝旦。翰:塵容故如昨,药:凡骨終不換。翰:但於憔悴餘,鱼:生死知一貫。翰:歸田食不足,沃:乘障力難捍。翰:折腰委吏間,删谏:亦豈愧儒緩。旱阮:自君彈冠西,齐:吾事足悲惋。翰:坐看秋空雲,文:已復澹河漢。翰:鮮歡杯杓乾,寒先:絕學編策斷。翰旱:西山雖爽氣,未:烏幘安敢岸。翰:思君笑言樂,药觉效:目送歸翼亂。翰:朝來得新詩,支:一一錦繡爛。翰:塵膺久結約,药啸:邂逅百憂泮。翰:何當索此身,真:久矣次山漫。翰 军旅宋:程俱:古風:GuFeng:傅冲益寄淮口阻風及清淮道中詩二首又次漣水一首用其韻和寄:時冲益罷九域編脩東歸:故人尺素來天際,霁:頗憶當年任守壘。纸:平明一笑百事空,东送董:不作細書書紙尾。尾:寄書五湖夸海岱,队:入眼滄溟無百里。纸寘:軍城崪屼枕青山,删:地脈遙從岱宗起。纸:題詩要爲寫高閣,药:播颺意欲先糠粃。纸:晚登南宫頭已白,陌:却駕朱轓臨泗水。纸:丹燒未辨令威鶴,药:神遊先跨琴高鯉。纸:可憐蕭散竹林士,纸:埋玉青山骨空委。纸:人生一世偶相值,寘:轉首羲皇不停晷。纸:西山妙蹟欲仙去,御语:爽氣朝來盡如洗。荠:遙知弔古一長喟,寘卦:引送澆愁付浮蟻。纸尾:有詩淮上可微吟,侵:會有流魚出傾耳。纸:自注:米元章當時自稱漪漣守壘,寄書吳江,求海岱樓詩云軍宅枕岱一支,左海八十里在目中,真偉觀也。詩來當爲刻之楹間。故有如前數句云。 宋:程俱:古風:GuFeng:周萃秀才惠詩次韻酬之一首:病驥伏長坂,阮:悲鳴想戎軒。元:游魚落枯肆,寘:墮淚臨河墳。文:自注:古樂府有枯魚過河泣。人生道脩阻,语:趼足窮崑崙。元:沈淵探驪頷,感覃:一跌萬鬼鄰。真:我老不解事,寘:區區算沙塵。真:讀書亦良苦,麌:內視餒且貧。真:爲文富詼笑,啸:初不救否屯。真:爾來自箴切,屑霁:習氣不復存。元:方將補黥劓,寘:寂兀謝世紛。文:朝露視窮達,曷霁:春冰釋癡嗔。真:君胡創推激,锡:發我惰與昏。元:如君東吳秀,宥:俊拔昔所聞。文:名駒始就秣,曷:意氣已不羣。文:抗髒市門客,陌:豈堪同日論。真 军旅宋:程俱:古風:GuFeng:秋雨三首:細字忽難讀,屋宥:松窗失朝暉。微:開簾視天宇,麌:屯雲凝如黳。齐:自注:去。霏微乍噴灑,马蟹:翕忽看淋漓。支:斯須建百川,先:中庭即方池。支:秋雷亦動地,寘:勢洶萬鼓鼙。齐:虚簷忽無聲,庚:蒼狗變白衣。微:飄搖露穹碧,陌:涼飈洗蒸炊。支:雨師真解事,寘:作止適所宜。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秋雨三首:十日麗辰次,寘:如環了無端。寒:人言秋甲子,纸:畏濕不畏乾。寒先:向來譙門道,皓号:旁立三尺壇。寒:故勤壁間緣,先霰:一起泥中蟠。寒:青衣躍且躁,号:有如沐猴冠。寒:先聲忽灑道,皓号:直此辰與干。寒:邇來未旬浹,叶:三見急雨寒。寒:黄流抺河草,皓:連檣度平瀾。寒:良苗有佳色,职:未覺千畝寛。寒:時暘亦須早,皓:無使江湖翻。元:自注:頃年吳江大水,斷長橋,吳人相傳爲大湖翻。 宋:程俱:古風:GuFeng:秋雨三首:華首三不遇,遇:求田亦良圖。虞:莫嗔湖海士,纸:豪氣故不除。鱼:扶犂本吾事,寘:二頃終勝無。虞:繞舍生蒿蓬,东:閉門種英蕪。虞:從渠百尺樓,尤:笑此蝸牛廬。鱼:吳中久卜鄰,真:會從故人居。鱼:荆溪一廛地,寘:儻與求羊俱。虞:屠門過大嚼,药:一雨喜有餘。鱼:正恐二三子,纸:聯翩躡雲衢。虞:空令千里駕,祃:悵望黄公壚。虞:自注:林德祖、周憲之皆居蘇,郭慎求田園在陽羡。 宋:程俱:古風:GuFeng支:過紅梅閣一首:春風如醇酒,有:着物物不知。支:能使死瓦色,职:化爲明艷姿。支:寒枯出繁秀,宥:巧與節物期。支:江梅故幽獨,屋:綽約不自持。支:居然北枝後,有宥:迨此白日遲。支:春風日浩蕩,养漾:醉色回冰肌。支:清妍有餘態,队:衆芳謝凡卑。支:憑虚一回睇,霁:俯仰歲月馳。支:所恨培雪根,元:向來歲寒枝。支:差池弄芳晚,阮:坐令顔色移。支:顔色故嫵媚,寘:幽香無故時。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周憲之用余送趙子雍詩韻作屬德祖及余同作二首:嗟我涉世路,遇:有如陸推舟。尤:尋常不可冀,寘:况乃萬里流。尤:安能逐驪騄,沃:超忽十二州。尤:雖然晚聞道,皓号:淺矒如孫休。尤:往者謝五斗,宥有:種瓜從故侯。尤:家山三畝宅,陌:白首遂首丘。尤:一爲饑所驅,虞遇:復作漫浪遊。尤:曲意泯圭角,觉屋:終然足人尤。尤:焉知大隱地,寘:亦復懷百憂。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周憲之用余送趙子雍詩韻作屬德祖及余同作二首:大雲吳中士,纸:妙學兼般舟。尤:筆下走三峽,洽:胸中包九流。尤:考古自墳典,铣:探玄極方州。尤:別來十五年,先:邂逅一笑休。尤:作書不求聞,文问:取重惟桓侯。尤:尚北宮獨冷,梗:四庫本作此官:塵埃忘跖丘。尤:爾者稍薦賢,先:蒲輪遂西遊。尤:會當君相間,删谏:作詩繼何尤。尤:遙知市門子,纸:人不堪其憂。尤:自注:德祖居吳大雲坊,自號大雲居士。 宋:程俱:古風:GuFeng:劉朝散長源淮夫劉先生彝之子孝弟有賢行年六十一且致仕侍其親義興爲賦詩一首:劉侯六十衣綵衣,微未:上堂娛戲如嬰兒。支:慈顔華髪顧之笑,啸:坐令寒日生春暉。微:折腰斂板三十載,贿:晚登名籍黄金閨。齐:緋衫裹束不料暖,阮元:况坐筦庫窮刀錐。支:古心古貌乃天與,语鱼御:雖欲嫵媚將安施。支:一朝拂袖不回顧,遇:擇鄰問舍荆溪湄。支:人言家徒四壁立,缉:如君四壁初無之。支:我知劉侯有至樂,药觉效:視世五鼎同糠糜。支:分陰不博雙白璧,陌:啜菽自作羔豚肥。微:有兒教飭知禮節,屑质:不以口耳傳書詩。支:應門侍坐走前後,有宥:翼翼想見名家規。支:天恩優老命之仕,纸:俾繼祿食安其私。支:古人未必兼有此,纸:篤行知足如君稀。微:聖皇側席思厚俗,沃:詔取八行登前龜。支:向來蒲輪走四海,贿:有賢如此誰當知。支:冥鴻一舉不可挽,阮铣愿:道路仰首空嗟咨。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題蒋永仲蜀道圖:梓州别駕真雛鳯,送:賞古探奇坐饑凍。送:要窺瓊苑蔚藍天,先:直上潼江歷秦宋。宋:每逢佳處靜盤礴,药:流出胸中九雲夢。送:乾坤坱圠本無迹,陌:我獨毫端發神用。宋:戲驅萬變寄陶寫,马:軒豁端倪巧摶控。送讲:蒼筠擢秀飽冰雪,屑:古幹撐空中梁棟。送:奇礓那得在山谷,屋:回首何年委堅重。冬肿宋:輪囷偃蓋屈金鐵,屑:夭矯驚虬起巖洞。送董:舂江莽蒼迷東西,齐:漢南老柳參差垂。支:煙中遠近見本末,曷:原作湮,據四庫本改:明星已沒城烏啼。齐:平生險怪三峽水,纸:古木巃嵸陰風吹。支寘:石間雷雹殷九地,寘:出入噴薄無窮時。支:我身趼足半天下,马祃麌:偃蹇故是山林姿。支:南行灊霍北嵩洛,药:應接不暇空狂癡。支:作詩寫意如捕景,梗:况有三絕窮天機。微:清晨對此怳自失,质:眼中太白横峨嵋。支:請君十襲秘緹革,陌:恐復仙去歸無期。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寄開化李令光四首:我行阡陌間,删谏:苗麥已復青。青:茅茨間新槀,皓:鷄犬有和聲。庚:不見吏索錢,先:田家得其生。庚:鷄犬亦肥字,寘:不遭無事烹。庚:於斯可觀政,敬:豈在赫赫名。庚:父老亦相語,语御:驩然就春耕。庚:官租及時了,筱:卒歲樂無營。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寄開化李令光四首:李侯諸生秀,宥:峨冠論玄虚。鱼:安知俗吏事,寘:小試已可書。鱼:厪心究人瘼,药:要使安田廬。鱼:慨然有奇趣,遇沃有虞:耿耿非世儒。虞:乃知百里間,删:亦足寄所攄。鱼:誰當索幽隱,吻问:置彼九達衢。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寒:寄開化李令光四首:山間古梅林,侵:有鴞集其端。寒:不飛亦不鳴,庚:彈射莫敢干。寒:下窺羣雀雛,虞:啄顙刳其肝。寒:欣然舐兩爪,巧:意得良自安。寒:飛來多凡鳥,筱:助此凶且殘。寒:安知萬山曲,沃屋:亦復鳴棲鸞。寒:相咻固不可,哿:見嚇技亦殫。寒:衆鳥既有恃,纸:相斯在歲寒。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寄開化李令光四首:平生四方人,真:墮地隨蓬桑。阳:故鄉二頃田,先:稊米寄太倉。阳:從渠雀鼠耗,号豪:敢計松菊荒。阳:未能思計然,先:錐刀折氂芒。阳:十年乃一歸,微:歸席不煖牀。阳:吾廬正如寄,寘:縣府固相忘。阳:偶聞賢長官,寒:邂逅尉所望。阳:吾寧媚之子,纸:故是衆所臧。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叔問諸人以橘栗柿蔗爲題以東南之美爲韻余得橘美字韻一首:三閭老沈湘,阳:嘉頌誰爲美。纸:白華發幽馨,青:春色薦甘醴。荠:金衣光出懷,佳:縹實酸裂齒。纸:豈無三百苞,肴:未見十二子。纸:緬懷商山翁,东:善幻亦徒耳。纸:壺中何足道,皓:千刹一毫比。纸寘:我今老而窮,东:饘粥思乞米。荠:恨無千頭奴,虞:杼柚供萬指。纸:慇懃祝移根,元:勿作江北枳。纸 宋:程俱:古風:GuFeng:仲嘉分題得詩分韻得經字是日仲嘉以事先歸代作一首:六義岀秦火,哿:至今如日星。青:人言三百篇,先:聖手昔所經。青:我疑東家丘,尤:削迹不自懲。蒸:羈臣與孽子,纸:中有怨刺情。庚:胡爲不删去,御语:被彼絃歌聲。庚:遂令甫白輩,队:不識至道精。庚:昔爲人所重,冬肿宋:今爲時所輕。庚:自注:時禁作詩。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建除一首酬林德祖虙:癸丑 四庫本作巳:建旟撫方面,霰:簪筆登雲衢。虞:除書無虚日,质:念子何躊躇。鱼:滿堂羅經史,纸:問字無停車。鱼:平明戶外屨,遇:接迹叩所需。虞:定坐爲詳說,屑霁:從周述唐虞。虞:執經退食罷,祃蟹支:貝梵頗卷舒。鱼:破魔無堅壘,纸:解髻皆明珠。虞:危絃寡知音,侵:寂寞空居諸。鱼:成詩遠相寄,寘:尺鯉來東吳。虞:收之巾十襲,缉:永好不可渝。虞:開緘歎奇决,屑:已作東歸圖。虞:閉蕃着空舍,马祃:誰辨公車書。鱼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仲嘉被檄來吳按吏用非所長既足嘆息而或者妄相窺議益足笑云戲作十二辰歌一首:驅驥搏鼠難爲功,东:不如置之牛皂中。东:平生暴虎笑馮婦,有遇:豈向兔脚分雌雄。东:龍山從事盛德士,纸:達觀已悟蛇憐風。东:馬曹五斗直如寄,寘:羊仲三徑終當同。东送:羣猴憎猿坐殊趣,遇:甕中醯鷄無遠度。遇药:從渠狗曲誚王生,庚:欲辨龍猪復誰語。语御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聞仲嘉叔問繼以職事行縣道遊茶山及諸勝境作寄一首:春風入山骨,月:毛甲亦已舒。鱼:晨熹被春山,删:草木清而姝。虞:况乃顧渚源,元:雲關護靈區。虞:陰崖氣亦暖,阮元:瑞草先春敷。虞:自注:小杜詩茶稱瑞草魁。金沙出清泉,先:甘冽滋芳腴。虞:依依楊柳村,元:渺渺桑苧居。鱼:前瞻大小寒,寒:自注:山名。窈窕窮崎嶇。虞:飛流吐明月,月:轉壑千雷車。鱼:參天亡陳檜,泰:霜黛鬰不枯。虞:當時臨春地,寘:變滅成榛蕪。虞:安知歲寒質,质寘:千載獨不渝。虞:大中乾元字,寘:入木蛟鸞俱。虞:薰風想佳句,遇宥:奇蹤典刑餘。鱼:獨往三住翁,东:至今有遺墟。鱼:真游豈易遇,遇:庶或聞沉榆。虞:自注:方子通言,頃有好事人刻意仙術,聞施翁遺跡,故往訪之。臨歸,但聞妙香不絕,云沉榆之香。事見《王子年拾遺記》。飽聞東吳勝,径蒸:欲往世累拘。虞:二子獨幽討,皓:仙舟繼籃輿。鱼:林間伯勞飛,微:茶篚春事初。鱼:尚有北枝秀,宥:明空雪千株。虞:幽香發清夜,祃:肝膽生冰壺。虞:王事既料理,纸:清游亦忘劬。虞:遙知山水間,删:快若縱壑魚。鱼:今我方祿隱,吻问:四庫本作亦:居然卧蝸廬。鱼:畫墁固無役,陌:反如著轅駒。虞:原作及,據四庫本改:亦擬浮扁舟,尤:乘春經五湖。虞:收帆白蘋下,马祃麌:令子見潛夫。虞:自注:二子數以書見招爲扁舟之游,故有此句。老杜幾回書札待潛夫。 宋:程俱:古風:GuFeng:園居荒蕪春至草生日尋野蔬以供匕筯今日枯枿間得蒸菌四五亦取食之自笑窮甚戲作此詩一首:平生囁嚅口,有:出語無媚悅。屑:定非肉食姿,支:賦分在藜蕨。月:僑居得空園,元:窮陋亦清絕。屑:分陰豈不惜,陌:飽睡送日月。月:蕪菁不須種,肿宋:衆草今已茁。屑黠:朝來一雨過,个歌:青細皆可掇。曷屑:東籬有更生,庚:杞狗僅堪捋。曷:乃知天隨生,庚:豈羡五鼎列。屑:堂萱不吾負,有遇:芽甲破春雪。屑:縻身薦瓢簞,寒:解我憂思結。屑:薺花雖未繁,元寒歌:着地爛於纈。屑:驚雷發蒸菌,轸真:自可當夏鼈。屑:馬蘭亦芳脆,霁:人莧固凡劣。屑:晴朝當炙背,队:自注:去。俯僂事挑抉。屑:家人各盈襜,盐艳:汲井手自挈。屑:滿炊太倉陳,真震:侑以冬菹冽。屑:盤中長闌干,寒:置饋每虚撤。屑:恨無籜龍苞,肴:此味那得闕。月:長謠青青槐,灰佳:饞液想庭樾。月:妻孥覆相誚,啸:男子志勳烈。屑:君非老浮圖,虞:菜本可長齧。屑:况兹閑草木,屋:豈爲刀匕設。屑:乃翁笑摩腹,屋:萬事付一吷。屑:此中有真趣,遇:勿爲兒輩說。屑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同趙叔問江仲嘉遊法華之勝爲曲水會有客先焉還飲舟中分韻賦詩得山字一首:乖龍忽起華陽天,先:東來御雨鳴空山。删:豐隆轟空光照地,寘:怒髯抉石翻雲煙。先:蜿蜒遺跡尚如昨,药:勢若九曲來河源。元:紛紛火齊散林莽,养:至今璀璨青霞端。寒:我來夏木正森寂,锡:萬籜篵篵抽琅玕。寒:冰渠逗玉轉清淺,铣:爽氣五月生秋寒。寒:安知引勝獨無處,语御:雙鳬徑度飛帆前。先:強尋幽逕俯東澗,谏:一笑却棹稽山船。先:如聞神物家近岫,宥:自注:白龍洞。雪色千丈明山川。先:誰能遺我太平酒,有:戲追玉斧希林巔。先:自注:楊羲夢天中白龍長數千丈,光彩耀空,云侍帝晨官龍也,以待許玉斧諸人。太平酒、希林宫,並見《真誥》。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江仲嘉納凉飛英寺:浮圖湧平地,寘:翳彼燒空雲。文:虚堂引脩廊,阳:白晝來清薰。文:翛然據胡床,阳:振我衣上塵。真:芙渠出金沙,麻:氣作芝蘭芬。文:冉冉度池閣,药:依依著裾巾。真:道人拂朱絃,先:攫醳清且純。真:回觀笙篁耳,纸:寡和非陽春。真:步屧中幽討,皓:禪房逕疏筠。真文:幽窗不見日,质:無異昔所聞。文:蒼然小山桂,霁:偃蹇冰雪根。元:紛紛壁間題,齐:蛇蚓雜鳯麟。真:媸妍等一戲,寘支:日月無停輪。真:我老厭羈旅,语:三年困歊氛。文:年年走長道,皓号:東越西遊秦。真:白汗信揮雨,麌语遇:孤蓬坐如焚。文:今年下苕霅,洽叶:過此金蘭人。真:何山豈不好,皓号:積翠相依因。真:炎威不相貸,队:可望不可親。真:須君蠟雙屐,陌:重來約秋旻。真:兹遊亦蕭爽,养:聊足慰吾懃。文 宋:程俱:古風:GuFeng:九月七日夜夢王元規詰旦其弟元矩適相訪感而作詩一首:故人入幽夢,送东:彷彿平生懷。佳:心知九泉隔,陌:意象慘不開。灰:哦詩不成章,阳:惝怳誰能裁。灰:曰此蕭爽士,纸:寧當沒黄埃。灰:自注:夢中作詩兩句,似是此意,然不記本語。清晨客在門,元:乃自烏衣來。灰:典刑見難弟,霁荠:共歎一息乖。佳:幽明不可詰,质:此夢何爲哉。灰:回觀南園道,皓号:微徑已蒿萊。灰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南窗夜集叔問戲取樟木腦然雪爲燈因與仲嘉叔問聯句一首:性空本無方,阳:水火不留礙。队:致:陽生至陰中,东送:此理固有在。贿:問:初疑水焚槐,灰佳:忽若鏡加艾。泰:致:又如大海中,东:神龍出光怪。卦:冰姿映烈焰,艳:勢恐不兩大。泰:原燎正焮騰,蒸:湯沃忽崩敗。卦:嘉:涓涓煖泉湧,肿:熠熠寒光碎。队:問:偉哉六合間,删谏:恢詭不勝載。贿队:陰風結飛雨,麌语遇:來自。寘:原作日,據四庫本改:九天外。泰:蒼樟出芳液,陌:根節依大塊。队:初非氣相求,尤:又豈天所配。队:如何冰炭仇,尤:乃作坎離會。泰:因知造化機,微:幻手端可貸。队:致 宋:程俱:古風:GuFeng:九日塊坐無聊越州使君季野舍人見過敝廬會方回承議亦至因遊章公山林登覽甚適越州置酒暮夜乃歸作詩一首:獨坐正搔首,有宥:華軒款柴荆。庚:念兹節物佳,佳:及此久雨晴。庚:駕言共幽討,皓:一放遠目明。庚:森蒼蛾眉山,删:上有百尺亭。青:遙岑出西南,覃侵:杳藹川原平。庚:城中十萬家,麻:煙雲隱飛甍。庚:凉秋得遐觀,寒:始覺天地清。庚:朱欄據木末,曷:開筵敞南榮。庚:持觴屢相屬,沃遇:泛彼東籬英。庚:不知日云暮,遇:初月忽已升。蒸:秋娥亦徘徊,灰:流光代華燈。蒸:風流龍山集,缉:坐見千古情。庚:慷慨相顧言,元:曜靈急飛騰。蒸:人生無根蒂,霁:聚散不可憑。蒸:懸知明年會,泰:相望若初星。青:公如洪都宴,霰翰铣:傑閣依青冥。青:儻有英妙客,陌:摛文煥丹青。青:我如斜山翁,东:浪愛九日名。庚:幽憂不能寫,马:濁酒或自傾。庚:會與鑑湖老,皓:兹山聊復登。蒸:自注:方回自號鑑湖遺老。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宿丞舍即事呈蒋大匠存誠蘇少監元老:羣動夜方息,职:啾啾草間鳴。庚:殘炎未云謝,祃:遽作凉秋聲。庚:秋風來幾時,支:朝暮氣已清。庚:虛窗置方榻,合:境寂身暫輕。庚:卧念平生懷,佳:展轉不得寧。青 宋:程俱:古風:GuFeng:夜宿丞舍即事呈蒋大匠存誠蘇少監元老:王生一言善,铣霰:從容水衡丞。蒸:無功樂佳釀,漾:能令濁流清。庚:顧我老且奇,支:微官代躬耕。庚:正當急跨馬,马:問訊桷與楹。庚:觀公成風手,有:一引朱絲繩。蒸:簡書可少置,寘:頗哀此無能。蒸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同舍胡元茂松年夜直書懷:南枝掛明月,月:羈羽無安眠。先:天寒倚脩竹,屋:窈窕誰當看。寒:平生飽幽獨,屋:古井不復瀾。寒:一來英俊中,东送:夢寐猶林泉。先:夜直石渠閣,药:周廬别閑寛。寒:恨無青藜杖,漾养:照此清夜寒。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同舍胡元茂松年夜直書懷:腐儒足嘲病,敬:志願餐與眠。先:潭潭右文地,寘:不作侏儒看。寒:翬飛接觚稜,蒸:碧瓦如澄瀾。寒:儻使論白虎,麌:寧當賦甘泉。先:人間未見書,鱼:縱目宇宙寛。寒:顧語芝蘭友,有:勿嫌松桂寒。寒:以上《北山小集》卷五 宋:程俱:古風:GuFeng歌:趙叔問過别留夜話偶閱鮑溶詩有感用韻作:磨蟻不停足,沃遇:故交益無多。歌:向來苕谿夢,送东:但有高軒過。歌:昂昂芝田態,队:長饑玉山禾。歌:顧我老且窮,东:吹毛從鳥窠。歌:何當寂寞濱,真:紉蘭共捫蘿。歌:非無煙霞志,寘:奈此饑凍何。歌:言離更躊躇,鱼:參横照斜河。歌:爲公睇金臺,灰:慷慨徒悲歌。歌 宋:程俱:古風:GuFeng歌:方時敏見和再作屬時敏:世上窘邊幅,屋职:如公患才多。歌:欲方曹劉駕,祃:似恐不啻過。歌:居然東吳瑞,寘:豈但異畝禾。歌:試令南宫直,职:文采照錦窠。歌:華髪乃未遇,遇:高花繞青蘿。歌:千載鳶肩生,庚:低頭客常何。歌:一朝風雲上,漾养:顧豈求監河。歌:勉旃安固窮,东:聊復曳屣歌。歌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城南美林壑,药:城上皆青山。删:山光照庭戶,麌:於此可盡年。先:穰穰千古區,虞尤:化作魚蒲淵。先:秋蕖渺無際,霁:紅鮮間田田。先:邂逅得小隱,吻问:連山在其前。先:流泉带其左,哿个:松篁接風煙。先:它年營把茅,肴:不待雪滿顛。先:寧圖五鼎食,职寘:坐失十載閑。删:願比小人腹,屋:一餐期果然。先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养: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說難死韓非,微:法蔽嘆商鞅。养:當時軒冕計,霁:肯作刀鋸想。养:辰來陰影集,缉:事過流電往。养:胡爲意無窮,东:機械日爭長。养:俗中多局促,沃:正覺斯道廣。养:斯道不可迷,齐:荒塗闢榛莽。养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微: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年大百無味,未:區中故人稀。微:京江一都會,泰:卜築行當歸。微:儻回故人車,鱼:雲關訪荷衣。微:時來吐情話,卦:未覺世相違。微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餘生甚窮獨,屋:四海誰與娛。虞:故鄉道脩阻,语:宛在太末墟。鱼:向來親仁意,寘:正擬城南居。鱼:烏衣丈人行,庚阳漾敬:玉樹珊瑚株。虞:所冀鄰里間,删:徜徉從所如。鱼:如何漳濱卧,个:使我恨有餘。鱼:會當悟杯蛇,麻支歌:靈府靜以虚。鱼:且復陪杖屨,遇:敢言通有無。虞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沃: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緬懷斜川人,真:勝日追鄰曲。沃:超然睇層丘,尤:鷄黍聊自足。沃:却觀夸奪子,纸:勝負一棋局。沃:空懷千歲憂,尤:晝短思秉燭。沃 宋:程俱:丁未:CN:古風:GuFeng:得小圃城南用淵明歸田園居韻六首:長安冠蓋區,虞尤:九軌三廣陌。陌:不知烏帽底,荠:誰獨適吾適。陌锡:定無羊求子,纸:相與數晨夕。陌:莫言三徑微,微:永杜聲利隙。陌:流風有仍孫,元:心不受形役。陌:朱門見蓬戶,麌:華榜標世績。锡:二仲倘可睎,微:忘年賴謙益。陌:自注:此篇屬蒋尚書仲遠。 宋:程俱:古風:GuFeng:偶書二首:我身如甘柘,祃:既壓無復味。未:一爲老所壓,洽:乃與枯柘類。寘:岀家既後時,支:止觀若昏睡。寘:唯於讀誦中,东送:味出甘柘外。泰:不作算沙人,真:依語不依義。寘:自注:經云,譬如甘柘,既被壓已滓無復味。壮年盛色,亦復如是,既被老壓,無三種味。謂出家、讀誦、坐禪也。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偶書二首:壯膏日已减,豏:老炷安得久。有:亦如臨河樹,遇麌:岸墊根復朽。有:久生安足羡,霰:捄死常饑走。有:誰言黄老師,支:語異竺乾叟。有:生死未嘗關,删:知爲不亡壽。有:自注:經云,壮膏既盡,衰老之炷何得久停。以譬燈炷也。 宋:程俱:古風:GuFeng:感春三首用退之韻:春物感兵氣,未:微陽有無間。删:遙天覆長路,遇:仰視青漫漫。寒:歸來如新燕,霰:巢土初未乾。寒先:投迹浪自喜,纸:乘和亦翩翩。先:安得出八極,职:舉身青霞端。寒 宋:程俱:古風:GuFeng:感春三首用退之韻:今晨風日佳,佳:積潦亦已退。队:安能如寒龜,支真尤:自縶形骸內。队:春風入桃臉,俭:巧笑已無賴。泰:誰云五畝園,元:浩蕩了無外。泰:流年不可攀,删:短髪久已白。陌:星星亦種種,肿宋:那復三萬尺。陌 军旅,感怀宋:程俱:古風:GuFeng:感春三首用退之韻:春光浩無邊,先:淡沲周八極。职:向來遊樂地,寘:鼙鼓森矛戟。陌:賤貧非所嘆,翰寒:稅駕無安席。陌:常虞風濤際,霁:咫尺燕越隔。陌:却笑同谷翁,东:哀歌諒何益。陌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侵: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覺哀:老境一如此,纸:羲娥日交侵。侵:霜毛三千丈,养:安問尺與尋。侵:陳力會知止,纸:嘉言佩周任。侵:歸來北山北,职:邂逅得素心。侵:朝見東日昇,蒸:暮見西日沉。侵:流運有終古,麌:朱顔豈常今。侵:譬之如澠酒,有:豈耐無停斟。侵:萬化未有極,职:誰能惜分陰。侵:捕影良自苦,麌遇:沈哀寄微吟。侵:安知菩提樹,遇麌:正在生死林。侵:長風振遙壑,药:三籟有餘音。侵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同趙叔問涉澗伐荒蘙得大石壁立喬木蒼然上蔽雲日因平築尋丈地時憩其下:《夏初雨後尋愚谿》:披榛亦捫蘿,歌:度此幽澗曲。沃屋:寒藤繞蒼壁,锡:杉桂雜篁竹。屋:雲泉固膏肓,阳:大勝谿壑欲。沃:彼哉機士懷,佳:冰炭甚寒燠。屋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筱: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曉起:《獨覺》:勞生垢濁中,东送:長夜不知曉。筱:幽人自超然,先:下視正膠擾。筱:中冠及鷄晨,真:夢覺常了了。筱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支: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趙叔問被召赴行在:《零陵贈李卿元侍御簡吳武陵》:登車大梁下,马祃麌:掃迹金川湄。支:佳人倚脩竹,屋:鉛華爲誰施。支:滔滔大塊間,删谏:一一窮途悲。支:今晨尺一書,鱼支:趣駕當及時。支:磐石久不固,遇:慇懃濟時危。支:豺狼尚縱横,庚:蔓草恐復滋。支:當宁正嘗膽,感:諸公力猷爲。支:老子意不淺,铣:長哦江漢詩。支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示從父弟偉:《晨訪超師院讀禪經》:汝年近知非,微:我老過艾服。屋:向來萬金書,鱼支:一紙百過讀。屋:安知復一處,语御:林壑時追逐。屋:茅茨稍經營,庚:秔稌今已熟。屋:壺觴悅情語,语御:四庫本作性:步屧三徑竹。屋:安能捨冰墟,鱼:蟣虱弔湯沐。屋:相期戢良規,支:不辱在知足。沃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庚: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早凉過西塢:《旦攜謝山人至愚池》:尋壑轉松嶺,梗:雨餘秋氣清。庚:原作枕,據四庫本改:時時捨籃輿,鱼御:散策亦意行。庚:石磴縈巃嵸,东肿董:幽泉高下鳴。庚:蒲團蔭嘉樹,遇麌:兀坐已忘情。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支: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卜築西塢:《南澗中題》:出處初漫浪,漾:淹留失佳時。支:時英盡珠璞,觉:寧復見誰差。支:一去四十年,先:伏櫪久已疲。支:幸此歲將暮,遇:穿雲弄清漪。支:窈窕煙塢中,东送:蒼陰晝森垂。支:兹焉寄茅屋,屋:横仄任所宜。支:谷口蘙杉竹,屋:柴門畏人知。支:誰言一丘壑,药:儻與汗漫期。支 军旅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删: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寫懷因簡趙叔問:《造法華寺西亭》:胡塵暗中原,元:世路日以艱。删:脱身九死中,东送:自笑老且頑。删:才志本不競,敬:拂衣謝塵寰。删:相從莫逆人,真:雲蘿共躋攀。删:固知千里駒,虞:未免山復山。删:自注:漢武謂劉德千里駒。我已卜西谷,屋:背崖結三間。删:豈無風篁嶺,梗:亦有明月灣。删:自注:西湖之西有風篁嶺,洞庭山有明月灣。平生真遠遊,尤:舊觀忽以還。删:兒童釣遨處,语御:陳迹猶班班。删:叠嶂藹空翠,寘:暗泉響餘潺。删:采芝嵁巗下,马祃麌:長謠想商顔。删:自注:山行得紫芝九本,金芝三。逋客不復駕,祃:居然掩雲關。删:從來悟泡影,梗:豈但忘觸蠻。删:所幸戎馬際,霁:餘生得長閑。删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陌: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終日塊坐無與晤言戲作:《溪居》:大音無成虧,支:寂然無瑕謫。陌:莫嗟無往還,删先:正自主忘客。陌:談玄口挂壁,锡:對鏡心似石。陌:相向兩無言,元:秋山倚空碧。陌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示了空長老:《贈江華長老》:老空嗜酒肉,屋:早歲事禪寂。锡:歸來山中舍,马祃:杖屨不停跡。陌:高門走縣薄,药:兩版扃四壁。锡:醉來見閑卧,个:四庫本作草間:度此風雨夕。陌:遙遙慧日峰,冬:法涌分一滴。锡:應笑北山人,真:藜羮比香積。陌 军旅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东: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寄茭湖江仲長袤:《初秋夜雨贈吳武陵》:急澗無止水,纸:秋蘭無故叢。东:别來今幾年,先:坐閱毗嵐風。东:交親半鬼籙,沃:生者仍衰窮。东:及兹過君家,麻:樽酒一笑同。东:知我厭鼙鼓,麌:煩君韻絲桐。东:相攜步林壑,药:暫覺萬慮空。东:樗社寄莊叟,有尤:自注:自謂。醉鄉着無功。东:自注:謂仲長。醒來百憂集,缉:自注:平。尚寐期無聦。东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庚: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天久不雨高田皆坼鄉人祈禱閱月乃雨遠近告足有足喜者:《首春逢耕者》:長夏久不雨,麌语遇:良田失欣榮。庚:塵生畎澮間,删谏:小大空營營。庚:麻粟半乾死,纸:所憂負春耕。庚:嗷嗷走香火,哿:靈湫汲寒清。庚:梵唄喧里社,马:油雲被嘉生。庚:俄然下甘澤,陌药:驩聲接柴荆。庚:年年鎬京宴,霰翰铣:及此萬寶成。庚:偷生得一飽,巧:感慨難爲情。庚:顧念龍在野,马:悲歌淚縱横。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寄江彦文緯:《秋曉行南谷經荒村》:往追雙玉人,真:芒屨踏巖谷。屋:阿咸今獨往,养:宰上森拱木。屋:公來定何時,支:舊唱猶能續。沃:尋壑復穿雲,文:仙山看飛鹿。屋:自注:壬辰歲與彦文、仲嘉縱遊山間,時余作詩,有雙玉人大阮阿咸之句,又戲作叠韻詩爲酒令。前日,復以數句相調,稍欲尋盟矣,故有舊唱猶能續之句。北山有塢曰君讓,石間有馬跡,相傳神仙所嘗居,不知君讓爲何人也。武夷山有飛鹿。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麻: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十二月二十三日大雪中種物:《巽上人以竹間自採新茶見贈》:密雲彌四極,职:紛紛亂空華。麻:斯須失千嶂,漾:僵木忽以芽。麻:眼中萬株春,真:璀璨通巖涯。麻:迨此凡艷熄,职:坤輿凈無瑕。麻:蒼根移遠梅,灰:不惮澗谷遐。麻:含冰伴幽獨,屋:思慮無由邪。麻:寶樹發銀界,卦:無脩證三耶。麻:皎皎天宇外,泰:何勞凌絳霞。麻:自注:梵語三耶三佛,亦云藐三菩陀。盧鴻《一十志歌》有云皎皎之子曰獨立。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麌: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野人致紫竹栽手植方丈後:《再至界圍巖水簾遂宿巖下》:名山昔遠遊,尤:老罷無復覩。麌:永懷避世士,纸:往往寄農圃。麌:移家白雲根,元:及此未春雨。麌:桃梅足新栽,灰队:把玩喜欲舞。麌:可無紫琅玕,寒:葉作翠鳯羽。麌:寵光松菊徑,径:蕭散煙霞聚。麌:雌雄比嶰谷,屋:顔色蓋南浦。麌:龍鞭雖未行,庚阳:玉茁亦已吐。麌:咄嗟勿留情,庚:萬物乃吾府。麌:自注:竹十二竿,故有嶰谷之句。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药: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得白菌引酒徑醉:《郊居歲暮》:春霖接歲寒,寒:鮭菜已久索。药:誰持玉輪菌,轸真:侑我金鑿落。药:安知老瓦盆,元:平昔滋味薄。药:得此徑陶然,先:朱顔忽如昨。药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灰:和柳子厚詩十七首:庚戌:辛亥正月六日夜雷已發聲大雨達旦山中流泉高下噴薄殆不啻九十九不減仇池也:《湘口館瀟湘二水所會》:故歲聿其除,鱼御:自注:去。微陽已潛回。灰:四庫本作亦:始兹魚上冰,蒸:殷地驚春雷。灰:急雨暗清夜,祃:飛流散巖隈。灰:遲明起四顧,遇:玅境神所開。灰:未信小有洞,送董:蒼崖隔凡埃。灰:琤淙十九泉,先:潄玉松風哀。灰:褰裳喜欲狂,阳:幽興不可裁。灰:妙喜真斷取,麌有:呼猿定飛來。灰:相與俯清駃,卦屑:傳杯聊遡洄。灰 宋:程俱:古風:GuFeng:戲書古句題山居:青山秀色若可餐,寒:卷書饑坐看南山。删:樂哉洋洋巖下水,纸:可以樂饑仍洗耳。纸:石田墝埆不敢荒,阳:時耕带月歸带霜。阳:田中不了麴蘖事,寘:蝉腹且追張子房。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五月二日同叔問過彌陀閣觀山中飛瀑:飛泉落青冥,青:掩冉振森木。屋:驚雷殷厚地,寘:噴薄轉空谷。屋:崩湍爭喧豗,灰:潄此千丈玉。沃:洶如秦軍破,个:勢比不周觸。沃:初疑三峽移,支:無乃九井蹙。屋:雲中阿蘭若,药马:峻嶺鏁重麓。屋:悽寒絕人境,梗:共此媚幽獨。屋:長饑不難忍,轸:洗耳謝羈束。沃:君方應時須,虞:我已甘脫粟。沃:正恐山不深,侵沁:從今友麋鹿。屋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侵:戲題錢守宋漢傑泉巖古刹:和韻 戊申:廣文斗酒邀同襟,侵:胸中嵩衡鬰千尋。侵:醉來盤礴吐幽怪,卦:慘澹崖谷森相臨。侵:向來三絕信珠璧,陌:肯用抵鵲荆山岑。侵:詩中有畫畫中句,遇宥尤虞:兩峰高並藍田陰。侵:祇應摩詰可方駕,祃:老向海角嗟英沉。侵:何人左手作右字,寘:題此古刹藏煙林。侵:不知眼力尚能爾,纸:疊嶂巃嵸窮幽深。侵:使君家世舊湖海,贿:戲假尺素資謳吟。侵:更登日觀望八極,职:中有山水無窮音。侵:自注:古詩山水有清音。 宋:程俱:戊申:古風:GuFeng:某前日謁見國史侍讀尚書獲款燕談蒙出示周楊子書報許藏山中得巖壑之勝過冷泉亭者歎想不已俾某賦詩退成七言古句一首上呈:素王之宫行秘府,麌:斷取瀛州納環堵。麌:諸儒何必四庫書,鱼:正自胸中有千古。麌:野人上車纔不落,药:索米無庸面如鼓。麌:歸來仰屋坐太息,职:咄咄書空欲誰語。语御:石林居士今龍坂,阮:憂國形臞心獨苦。麌:向來豈止見夷吾,虞麻:叩閣何由避寒暑。语:伯仁三日應可爾,纸:頓解新亭對悽楚。语御:坐中人傳雙尺素,遇:思洛橋南霅溪渚。语:山回壤接二百里,纸寘:許藏幽奇天所與。语御:人間那得此巖壑,药:坐想周郎喜而舞。麌:蒼崖壁立欲千仞,震:蔽日青林自風雨。麌语遇:信知靈境不待匠,漾:古澗穿巖巧吞吐。麌遇:慇懃留此萬里流,尤:更覺山川生媚嫵。麌:了觀澄湛本非住,遇:却覓喧豗無處所。语:手誅陰木結茅屋,屋:掀抉高深期盡取。麌:四山擢翠若無地,寘:三石撐空裊相柱。麌遇:書詞豈夸驚我甚,寝沁:下視呼猨觸天姥。麌:卞峰勝絕固自足,沃遇:原作下,據四庫本改:莫爲東山思解組。麌:龍驤雲起要侯王,阳:鶴唳風聲走夷虜。麌:會令藿食保安眠,先:四庫本作飽:北固山南事幽圃。麌:自注:三館寓局夫子廟之西廡,故有素王之宫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歙溪硯:硯鳯池,支:石龍尾,尾:金其聲,庚:玉其理,纸:文字之祥助公喜。纸:助公喜,纸:爲公壽,有:籋雲衢兮龍爲友。有:儀簫韶兮鳴鳯咮,宥遇虞:金玉相兮椒蘭臭。宥:老復丁兮昃還晝,宥:原作吳,據四庫本改:壽而臧兮世無有。有:生彌長兮視彌久,有:見太平兮休戰鬬。宥:泳學海兮恢文囿,宥屋:俯松喬兮齒倉籀。宥:翰林客卿管城偶,有:揮毫振藻常無咎。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春日與汪彦章藻趙叔問相約遊樟林閣樟林閣蓋郡豪冢舍背城郊墟無與比者因詠靖節感彼柏下人安得不爲歡之句偶書五言呈同遊二公:人生歸有盡,轸:大齊不踰百。陌:君看花間冢,肿:背郭高歷歷。锡:向來夸奪志,寘:汗漫何窮極。职:一朝隨露電,霰:變滅無餘迹。陌:所以靖節翁,东:壺觴樂晨夕。陌:寧爲鬰澗松,冬:不作移根栢。陌:豈惟一窮通,东:固自忘夷跖。陌:吾生亦崎嶇,虞:末路苦荆棘。职:投閑得蕭散,翰旱:身病頭更白。陌:豈無素心人,真:相與弄泉石。陌:及晨爲兹遊,尤:聊用適吾適。陌锡:溪山景無盡,轸:秀色光照席。陌:安能仰屋歎,翰寒:抱恨長戚戚。锡 军旅,感怀宋:程俱:古風:GuFeng:晨起梳頭髪白且稀有感:余髪已種種,肿宋:我懷亦依依。微:風林無安巢,肴:寒日無餘輝。微:束髪隨官牒,叶:前言服良規。支:豈惟會計當,阳漾:自詭牛羊肥。微:妄獻北闕書,鱼支:野芹安足希。微:一挂邪士籍,陌祃:徒嗟寸誠微。微:惓惓畎畝志,寘:正作禍患機。微:羈危不如人,真:行行向知非。微:世變不可料,啸:胡塵暗王畿。微:真人起白水,纸:帝命式九圍。微:誤沐宣室召,啸:白頭侍經幃。微:誰言螢爝光,阳:敢近白日暉。微:誰言草木萌,庚:敢試雷霆威。微:野馬立仗下,马祃麌:軒昂妄鳴嘶。齐:棄之老牛皂,皓:無復瞻龍墀。支:天公了無私,支:與奪適所宜。支:時方急功名,庚:選愞安所施。支:士方貴才辨,铣:安用鈍訥爲。支:常人與善士,纸:何異於愚癡。支:譬之救焚溺,锡啸药:珮玉行逶迤。支:棄捐乃其理,纸:刺天看羣飛。微:幸非高明室,质:百鬼浪見闚。支:自從伏嵁巖,咸:風淫得偏扉。微:有足不得行,庚:有手不得持。支:每思林野娛,虞:濟勝憂無期。支:堆豗不得往,养:如驥縶且鞿。微:如盲不忘視,纸寘:如寒不忘衣。微:如痿不忘起,纸:如羈不忘歸。微:但願老窮健,愿:長甘北山薇。微:豈復理鬚鬢,震:峨冠待晨曦。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养:叔問縱步郊野得竹栽二小叢攜以見分:叢筠無尺長,阳养漾:氣與西山爽。养:聊持內方丈,养:便作淇渭想。养:會當冰雪餘,鱼:傑立千林上。养:自非歲寒人,真:誰與共幽賞。养 宋:程俱:古風:GuFeng马:觀白公蘭若寓居詩如寫余懷但不能晨游夜息如彼自由耳輙用韻作:生非廊廟姿,支:雅志在林野。马:擬作奢摩他,歌麻个:疾至薩芸若。马:身心溈山牛,尤:得失塞翁馬。马:城南寄僧坊,阳:一室謝掃灑。马:當時醉吟翁,东:高謝香山下。马:安知衰病夫,虞:亦有如翁者。马 宋:程俱:古風:GuFeng:比者彦文少卿一再枉過且有卜鄰之約投老山林深慰孤陋兹者誤蒙召旨固已具述多病不才乞侍祠宫觀矣辱貺佳篇佩戢厚意謹次韻奉酬:衰遲澹無營,庚:百念已灰冷。梗:時吟蘂珠句,遇宥尤虞:聊復寄二景。梗:平生坐五窮,东:相逐如形影。梗:華顛行路難,寒:雅志不一逞。梗:逝言北山北,职:耕釣得重整。梗:結廬甚幽深,侵:不覺在人境。梗:江公飽叢林,侵:高視妙峰頂。迥:時迂百里駕,祃:清坐舉春茗。迥:相期老嵁巖,咸:守望依同井。梗:久知無朋酒,有:出沒均酩酊。迥:向來醒而狂,阳:投老狂方醒。迥径:如何紫泥書,鱼:名姓蒙記省。梗:控辭苦陳情,庚:抱病當自屏。梗:肯令曉猿驚,庚:滓辱及崖嶺。梗:新詩比移文,文:三復得深領。梗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和蒋尚書園第新亭二首,空翠亭:千尋屹冰臺,灰:一室穿甕牖。有:傷生定難遵,真:極侈固無取。有:兹亭挹空翠,寘:勢出巨靈手。有:縱目雲夢區,虞尤:時來賦烏有。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蒋尚書園第新亭二首,柱笏亭:羣山對西丘,尤:突兀幾千歲。霁:超然宇宙間,删:安用乘雲氣。未:松筠非小草,皓:出處皆遠志。寘:他年姚尚書,鱼支:指畫要十事。寘 宋:程俱:古風:GuFeng:以夜宿匠舍詩示晁以道說之乃以古句爲謝次韻酬之一首:平生拙自理,纸:不辦一畝宫。东:聊從斵輪扁,铣先:敢慕執戟雄。东:慚非五鳯手,有:正着雙鳬中。东:何言散騎省,梗:難下青藜翁。东:相望一牛吼,有宥:有客方固窮。东:牀頭河洛書,鱼支:瑩光吐長虹。东:時時發佳句,遇宥:執若萬折東。东:我詩出龜賜,寘:寒螿抱霜叢。东:四庫本作芳:誰當寫秋思,支寘灰:妙器無號鐘。冬:相從無何境,梗:曳履哦清風。东:自注:來詩有潘廬之句,故云何言散騎省。按:以上《北山小集》卷六 宋:程俱:古風:GuFeng:借葉內翰畫令小江模寫:十年同舍今華顛,先:印山滿眼囊無錢。先:每看圖畫輙心醉,寘:自笑說食流饑涎。先:世間范李真幻士,纸:斷取妙喜移山川。先:朝來問疾方丈室,质:但怪衡霍羅窗軒。元:飄風急雨暗四澤,陌药:轉看錦翠開雲煙。先:崔嵬磊塊凍相倚,纸寘:恍然雪塞藍田關。删:是中大有結茅地,寘:指點三徑依林泉。先:世人無乃笑癡絕,屑:心境二妄交相纒。先:安知三萬師子座,个:同此幻力無中邊。先:衢山小江新悟幻,谏:落筆欲追祈與虔。先:願從公借此妙景,梗:已具東絹和丹鉛。先:照中寫照供幻觀,寒翰:聊自慰藉銷窮年。先:千巖萬壑納環堵,麌:更令一拂松風絃。先:自注:宗少文好山水,凡所游履,皆圖之室中,自云每鼓絃動操,欲令衆山皆響。小江又善琴云。 宋:程俱:古風:GuFeng:自仲嘉云亡未始見夢舟行夜入吳興境有夢如平生感而賦詩四首:江子隘斯世,霁:翛然向方蓬。东:一朝成千古,麌:寤寐不復通。东:夜入霅溪境,梗:胡然見幽夢。东:高標何所似,纸寘:俯仰風中松。冬:笑談如平生,庚:炯炯雙方瞳。东:去年經行地,寘:陳迹亦已空。东:故應玄真老,皓:相與游無窮。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自仲嘉云亡未始見夢舟行夜入吳興境有夢如平生感而賦詩四首:諸人久不死,纸:而使武子先。先:斯言太癡絕,屑:愛惡無乃偏。先:君看雅正情,庚:播在三百篇。先:秦人哀三良,阳:百身寧可捐。先:相鼠有深刺,寘陌:嗟哉胡不遄。先:此豈惑者歟,鱼御语:加膝墜諸淵。先:乃知孫楚狂,阳:未必非公言。元 宋:程俱:古風:GuFeng真:自仲嘉云亡未始見夢舟行夜入吳興境有夢如平生感而賦詩四首:世以勢論士,纸:君誠不如人。真:揚揚乘軒者,马:志滿氣甚振。真:外見七尺軀,虞:中有萬斛塵。真:鑿枘固難入,缉:鶚鸞豈相倫。真:炙手苟可熱,屑:行路爲雷陳。真:高棲冷如鐡,屑:骨肉不得親。真:誰能獨無死,纸:榮辱久乃真。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宥:自仲嘉云亡未始見夢舟行夜入吳興境有夢如平生感而賦詩四首:皇天非無知,支寘:伯道固有後。宥:百年能復幾,微尾寘:僅比一昏晝。宥:久知彭籛夭,萧筱皓:不及殤子壽。宥:向來簞瓢生,庚:廟食至今侑。宥:東陵雖飽死,纸:千載有餘臭。宥:梟藩得刳腸,阳:苕折謾遺鷇。宥:試當問玄夫,虞:此理或可究。宥 宋:程俱:古風:GuFeng马:初到書局以萬七千錢得一老馬盲右目戲作古句自嘲一首:蹄間三尋汗流赭,马:九逵雷雹爭飛灑。马:我窮那得騁追風,东:四庫本作逞:正擬虺尵行果下。马:平生畏途飽經歷,锡:夜半臨深無馭者。马:故應造物巧相戲,寘:却比盲人騎瞎馬。马:李南知音當促步,遇:廣漢騰嘲不相假。马:執鞭良稱塞翁兒,支齐:並轡聊從杜陵夏。马:龐然病顙豈其類,寘:老矣問途那可舍。马:徑煩一夫事刷秣,曷:似桂新芻不盈把。马:向來伯厚亦安在,贿队:結駟雞棲同土苴。马:他年東去把撩風,东:縱爾逍遙汴東野。马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神霄宫知宫陳應常邀鄉人集道堂余不果往毛彦時有詩諸公皆和見率同作次韻一首:南枝月明烏鵲飛,微:北風驚沙燕馬嘶。齐:倦遊乃有故鄉念,艳:強學處士聽朝雞。齐:馬蹄得得烏帽底,荠:與日競走東還西。齐:安知神府在人境,梗:曉霧十里飛香猊。齐:咄嗟似與化人遇,遇:宫殿盤欝窮煙霏。微:瑛房蘂箧浩無極,职:當關九虎何由闚。支:仙郎邀客自清旦,翰:閴若岫戶臨江湄。支:向來同是爛柯客,陌:石梁跨野長虹垂。支:登晨未辨七盟蓋,泰合:祈年欲採三華芝。支:授書忽作蘂珠吏,寘:雲篆豈特傳盟威。微:故人一笑共清景,梗:常談曲謹皆芟夷。支:而余煮餅北窗卧,个:正坐世網纒綿之。支:棗瓜麟脯不同舉,语:但見綵筆方交馳。支:蕭然俯仰在環堵,麌:窮巷偪仄仍喧卑。支:高堂修竹寄遐想,养:况烹雪乳調清絲。支:徑須暇日一尋勝,径:眼中塵袂空成帷。支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以蒋永仲畫雙松爲故人壽:青松千歲姿,支:擢質萬仞岡。阳:霜根初茁秀,宥:氣已凌千章。阳:去天尺五地,寘:雨露先衆芳。阳:晨光爲膏沐,屋:鬛鬛傾扶桑。阳:故應神物護,遇:茂葉成深蒼。阳:爾來向三紀,纸:已作拏雲驤。阳:豈惟蔽牛馬,马:固已中棟梁。阳:上有參天枝,支:下有延年肪。阳:蒼蔭被草木,屋:皆爲芝木香。阳:衆鳥不敢巢,肴:或來孤鳳凰。阳:會當回萬牛,尤:一柱來明堂。阳:却顧冰澗底,荠:歲寒永相望。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詩送趙承之祕監鼎臣安撫鄧州三首:平生竹隱翁,东:胸次着千古。麌:揮毫劇翻瀾,寒翰:碑版照秦楚。语御:十年屈僚佐,个哿:留使望天府。麌:今年道山顛,先:士論乃深許。语:歌詞薦清廟,啸:盛典更藻斧。麌:忽持南陽節,屑质:聲動漢江浦。麌:清班寄麟臺,灰:雄職暫符虎。麌:遙知佳政傳,先霰:召杜安足數。麌 宋:程俱:古風:GuFeng:詩送趙承之祕監鼎臣安撫鄧州三首:往者南陽耕,庚:相望鹿門翁。东:時來拜牀下,马祃麌:鷄黍相與同。东:安知田舍中,东:離鳳友伏龍。冬:我疑兩州間,删谏:地美物亦豐。东:故應釣遊處,语御:清泉蔭高松。冬:人英何代無,虞:儻有前賢風。东:弓旌恐難致,寘:羔雁或可通。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詩送趙承之祕監鼎臣安撫鄧州三首:潭潭內史府,麌:侃侃東西錄。沃:當年得一士,纸:四庫本作二:衆視驚刮目。屋:何殊致洪造,皓号:初不羡博育。屋:林侯忽東歸,微:懷寶媚幽獨。屋:趙侯小騰騫,先:文采冠羣玉。沃:要之進退間,删谏:了不異蘭菊。屋:因公懷若人,真:皎皎歎空谷。屋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酬梅悅之大夫澤送行古句:讀書何如事耕種,肿宋:唇腐頭童得饑凍。送:半生塌翼堕江湖,虞:仰視羣飛困嘲弄。送:閉門誦說不知悔,贿队:時以聖賢資折中。送:饑來驅我向京華,麻:爲米折腰随所用。宋:一官此固初不惡,药遇虞:浪以討論辭冗從。宋:梅公據鞍殊矍鑠,药:滿腹精神比錢鳳。送:新詩借我快筆端,寒:省向江南賦雲夢。送:向來高門邇衡陋,宥:杖履時來窺牖甕。送:今公三徑爲誰開,灰:顧我五窮那易送。送:會當投檄復言歸,微:時訪祇園談不共。宋:自注:大夫(夫下原衍文字,據四庫本刪)時游僧舍,久欲奉陪,未果也。十八不共法是佛經。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同會舍千葉緋桃:飛花動江光,阳:風力兩相怯。洽:扁舟老參謀,尤:覓句時拄頬。叶:連昌出墻枝,支:晞日香江挹。缉:深宫夾修篁,阳:歲久森翠葉。叶:至今丹青妙,啸:華宇張九疊。叶:誰移此繁英,庚:密蔭如栽接。叶:自注:都城有花蔭。因依肖蜾臝,哿:變幻胥蝴蝶。叶:忽如剪緋㠾,元:又似翻錦箧。叶:殷唇注猩血,屑:細蘂輕蚊睫。叶:爭春雖云晚,阮:鬭麗固當捷。叶:冰實儻可分,文问:仙梯不難躡。叶:賡詩憎怪煩,元:原作僧,據四庫本改:我意終未惬。叶 宋:程俱:古風:GuFeng侵:同舍以筆墨更相遺有詩見邀同作:将軍白首玄池陰,侵:手持毛錐如綠沉。侵:千人獨掃杜陵老,皓:百犗欲連東海任。侵:中山豪族一當百,陌:即墨堅壘高臨深。侵:孫郎精騎固無匹,质:長卿偏師那可侵。侵:久知良工須利器,寘:豈但善賈緣多金。侵:故追老兔盡三窟,月:已倒霜松踰十尋。侵:於莵猶存鳳閣卧,个:黄庭不博鵝池臨。侵:原作鹿,據四庫本改:清觀越石已成冢,肿:四庫本作請:始信管城真盡心。侵:客卿摩頂利天下,马祃麌:修竹欲汗南山林。侵:儒生意廣亦自苦,麌遇:但有遺迹藏來今。侵:兩公筆陣略相抗,漾:往往鉞並張旗參。侵:四庫本作往越並張旗觜參:鋪揚功伐借二物,物:寸木可使齊高岑。侵:嗟余絕學久焚棄,寘:嘿守三一朝飛森。侵 宋:程俱:古風:GuFeng尤:松鶴圖:崑崙五城十二樓,尤:洪河空注經神州。尤:西連仙掌五萬里,纸寘:一柱上直清都浮。尤:琳琅琪碧乃凡草,皓:青華絳實森纍樛。尤:原作寶,據四庫本改:南辰真人厭嫵媚,寘:下勅保命更冥搜。尤:元精結感浹地軸,屋:奮此倚天蒼鬛虬。尤:燭龍晞露吐珠琲,贿:青女斂轡回春秋。尤:上有飛晨焕景之卿雲,文:下有金精石髄之清流。尤:盤根疏節孤且直,职:扶疏羣木罕與儔。尤:風濤吹落九天上,漾:以上十七字原作輪囷夭嵩屹不動聲撼,據四庫本補正:倒景雨沛參雲油。尤:睟然和氣發柯葉,叶:俯芘芝朮齊薰蕕。尤:當年箕潁眇䨥闕,月:戶牖森翠蒼陰稠。尤:挺生初不待封殖,职:天遣異質榮仙洲。尤:居然神蔡産千歲,霁:不但明堂來萬牛。尤:台符兩兩直其上,漾养:芳膏美蔭被九丘。尤:紫清騏驥下擇木,屋:四庫本作玄衣丹頂:展翮還自青田幽。尤:瓊芝瑤草供俛啄,觉屋:蓬閬曾記添仙籌。尤:會有玉沙丹露飲,寝沁:清風飄颯玄霜裘。尤:以上四句原作豈無映林光夜供俛啄會有玉沙丹露飲此絳恰元霜裘。當有訛脫,據四庫本補正:巢雲友鳳乃其所,语:昂昂肯爲鷄羣謀。尤:神霄之境接華蓋,泰合:永作帝瑞同天遊。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晁無斁将之錄示近詩有和其兄以道說之詩次韻以致區區兼簡以道:往登妙高臺,灰:千嶂如聚墨。职:煌煌化人宫,东:屹立斷鼇足。沃:題輿亦不惡,药:原作與,據四庫本改:嘯詠此浮玉。沃:粃糠空在前,先:不謂公肯辱。沃:竟乖南州望,漾阳:聊作信都福。屋:吹竽定誰真,真:抱璞安忍哭。屋:高情禦外物,物:不計處與出。质:端如屋間籀,宥:障以千步築。屋:我窮居城南,覃侵:甕牖藩援禿。屋:華裾每來過,个歌:暖語加帛粟。沃:洋洋塤箎音,侵:珍重同結綠。沃:吟毫久不濡,虞:辱贈不敢獨。屋:所慚春螽股,麌:持抗不周觸。沃:自注:余初除潤倅,會召入書局,無斁繼除潤倅,改冀倅,故有粃糠空在前及聊作信都福之句。 宋:程俱:古風:GuFeng:晁無斁将之錄示近詩有和其兄以道說之詩次韻以致區區兼簡以道:談詩如談禪,先:練性如練墨。职:自注:以道深於名理,頗喜造墨。壮心悟龜毛,豪:少作豈蛇足。沃:自注:去。平生甚元龍,冬:未信今伯玉。沃:十年得投閑,删:高卧謝寵辱。沃:定知貧勝富,遇宥:固自平爲福。屋:著書着名山,删:會使山鬼哭。屋:結廬近三休,尤:爲米時一出。质:猶嫌佛場選,铣霰:肯問燕臺築。屋:俗人難與言,元:鏡髢遺盲禿。屋:前年客長安,寒:正覓三釡粟。沃:塵中一傾蓋,泰合:爽氣岷峨綠。沃:别來更崎嶔,侵:寡陋嗟我獨。屋:塵埃箧中書,鱼:有手不暇觸。沃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復次韵酬葉翰林見寄:渭川十頃青,青:上谷千竈墨。职:縣河供拂石,陌:濡筆應未足。沃:公初入承明,庚:神采映冰玉。沃:孤芳信難羣,文:廉士故可辱。沃:虚懷得逢蒙,东:泛愛近藉福。屋:終然翟公題,齐霁:正堕楊朱哭。屋:于今十年後,有宥:猶作一麾出。质:何當還宣温,元:不用求釣築。屋:遙知西湖柳,有:蔽芾誰敢禿。屋:應餘金石文,文:會使天雨粟。沃:留連借三輔,麌:夏木今再綠。沃:斯文詠公歸,微:悵望非我獨。屋:羈懷老無堪,覃:覽卷百憂觸。沃 宋:程俱:古風:GuFeng:次韵寄謝公表韓公朝請:世人如鰂魚,鱼:自蔽飜吐墨。职:猩熊亦何罪,贿:不衛唇與足。沃:要當如木雁,谏:原作時,據四庫本改:安問定石玉。沃:向來休休翁,东:老去稱耐辱。沃:迹高名自汙,遇虞麻:卒享清凈福。屋:肯爲接輿生,庚:叩木妄歌哭。屋:韓公早聞道,皓号:垢濁久已出。质:終成九層臺,灰:不棄一簣築。屋:長安列戟第,霁:桐影将缺秃。屋:寧辭治中輿,鱼御:且食祠宫粟。沃:胸中荆棘盡,轸:華髪當更綠。沃:抗塵我何庸,冬:勇退公所獨。屋:何如善刀藏,阳漾:聊放虚舟觸。沃 宋:程俱:古風:GuFeng:次韵寄謝存之曾公學士:往居闔廬城,庚:有客面如墨。职:論文口瀾翻,元:嗜學苦不足。沃:時稱曾校書,鱼支:秀句示珠玉。沃:今晨塵眼開,灰:來贈忽先辱。沃:風騷窮乃工,东:投閑詎非福。屋:言音關感動,送董:妙比韓娥哭。屋:此道久荒蕪,虞:名家亦時出。质:五言古長城,庚:屹若萬夫築。屋:何如丹鳳樓,尤:樸斵千嶂禿。屋:雖然皆戲劇,陌:渺甚一毛粟。沃:付之兩忘情,庚:蘭蕙等茨綠。沃:聞公會西游,尤:顧我陋而獨。屋:掃齋待清談,覃:奮麈或相觸。沃 宋:程俱:古風:GuFeng曷:和葉翰林送李從事:賞音真兩難,寒歌:邂逅多契闊。曷:一朝間容刀,豪:自注:潮。三歲歌采葛。曷:古人抱修能,蒸灰:初不露錐末。曷:誠令處囊中,东:談笑堪式遏。曷:豈無識玉人,真:顧恐鑠金奪。曷:遂令緇衣好,皓号:斂迹裁自脫。曷:畫蛇杯已疏,鱼:志鵠弓遽撥。曷:徒嗟湖海上,漾养:髪白齒牙豁。曷:懷公劇梅林,侵:念至失焦渇。曷:臨風賦新謡,萧:憂思不可掇。曷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鱼:次韻和潁昌葉翰林,同許學士亢宗幹譽汎舟潩水:高雲下甘澤,陌药:膚寸即有餘。鱼:瀛波納牛迹,陌:亦復鱣鯨居。鱼:翰林補天手,有:妙語追三閭。鱼:聊從潁川借,祃陌:似厭承明廬。鱼:坐令嘯諾地,寘:不異畏壘墟。鱼:斯人樂佳政,敬:欣若飽稻魚。鱼:恢恢雲夢胸,冬:中有幾石渠。鱼:時來潩水旁,阳漾:傲睨萬物初。鱼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庚:次韻和潁昌葉翰林,同許學士亢宗幹譽汎舟潩水:嗟我一寸筳,青:登公五言城。庚:時窺錦囊句,遇宥尤虞:似發黄鐘聲。庚:閉門得長哦,歌:有酒或細傾。庚:誰云千里隔,陌:回薄萬古情。庚:駕言從公游,尤:上馬短策横。庚:塵纓縛我急,缉:有足安得行。庚:何當來上都,虞:既見心始平。庚:爲公賦三秋,尤:寤歎空營營。庚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元:次韻和潁昌葉翰林,同許學士亢宗幹譽汎舟潩水:往者巾柴車,鱼:追遊卞山村。元:今焉鎮三輔,麌:鼓吹喧譙門。元:遙知手種松,冬:浸有蒼苔痕。元:許下今樂郊,肴:勝事亦復繁。元:但令足兵食,职寘:飽暖同君恩。元:長安舉頭見,霰:煌煌太微垣。元:江湖與魏闕,月:一一寄默存。元:正恐受釐室,质:虚懷待微言。元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尤:次韻和潁昌葉翰林,同許學士亢宗幹譽汎舟潩水:許侯蓋静者,马:無乃祖遠遊。尤:着身朝市間,删谏:深若無所求。尤:命駕眇千里,纸寘:西湖正凉秋。尤:是中有真趣,遇:軒裳何悠悠。尤:潩水清且姝,虞:仙舟度深幽。尤:徐行問疾苦,麌遇:懷新想平疇。尤:坐念方外樂,药觉效:饞涎麴車流。尤:持觴會相屬,沃遇:我唱公當酬。尤 宋:程俱:古風:GuFeng:次韻和潁昌葉翰林 目病廢讀書:空華信無根,元:遺迹故非足。沃:如公三萬卷,铣霰先:碨磊貯心曲。沃屋:中虚自昭曠,漾:不必巖電目。屋:納芥本無難,寒翰歌:膠弦端可續。沃:亡書共推張,阳漾:斷簡當問束。沃:笑談針左盲,庚阳:指顧命騷僕。屋沃:豈知窮巷士,纸:眼暗髪将秃。屋:短檠黮無光,阳:默坐守幽獨。屋:正當黜聰明,庚:豈復分句讀。屋:便便了無庸,冬:但有孝先腹。屋 宋:程俱:古風:GuFeng:生第三兒:余近得子,因及之:生兒如班伯,陌:絕業出金華。麻:惱人如添丁,青庚:索抱聲啞啞。麻:人生各有分,问:豪末不可加。麻:丹山無凡鷇,宥药:寒根無早芽。麻:如公翔千仞,震:衆鳥不敢譁。麻:将雛一來儀,支:美瑞世所夸。麻:嗟我困冰谷,屋:霜枝鬰盤拏。麻:華顛有二女,语御:爾爾聊自佳。佳:今年熊羆夢,送东:亦復來貧家。麻:平生坐著書,鱼支:每笑括與奢。麻:籃輿一幅巾,真:緩步可當車。麻:儻學長史掾,霰:修真凌景霞。麻:自注:《真誥》:散景霞以飛軒。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生第三兒 同許幹譽步月飲杏花下:余近得子,因及之:公不見錦衣白璧誰家郎,阳:春風得意尋春忙。阳:紅雲步障三十里,纸:一色繁艷無餘香。阳:又不見玉川穠李正清絕,屑:夜攜仙客通寥陽。阳:連天剪刻萬枝雪,屑:縞裙練帨看明粧。阳:古來勝賞不易得,职:况乃花下延舒光。阳:豪端頓挫役萬物,物:如彼棗葉持鍼芒。阳:昔人曲水詠觴處,语御:茂林修竹空宫牆。阳:自注:蘭亭今爲佛宮。騁懷弔古賴何物,物:麴生風味安可忘。阳:自憐春色不到眼,潸:歸卧北窗書滿床。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故人張達明徴餉舒朮将以古句次韵酬之:原作木,據四庫本改:憶官古龍舒,鱼:妙境開禹甸。霰:潄流探九井,梗:曳屐窮四面。霰:自注:山名。借居龍溪上,漾养:窗戶列巖巘。铣阮:客懷劇棼絲,支:撩亂不可剪。铣:時時出登臨,侵:款段勝屈産。潸:如持古神搥,灰:破此牢愁鍵。先阮铣:地靈多草木,屋:灌蔓森秀軟。铣:嘗聞左宫仙,先:蘂笈發珍瑑。铣:摛辭敘山精,庚:豐綺信無㥏。铣:幾尋青冥劚,沃:時作芙蓉搴。先铣:原作塞,據四庫本改:雲琅未云剖,有麌:月醴忽以泫。铣:回觀豨苓輩,队:市積空𡾰嵼。潸:至今阿連功,东:焜燿華陽典。铣:寧當柙而藏,阳漾:正恐知者鮮。先铣:豈同西一方,阳:但取一笑莞。潸:力驅三彭仇,尤:况比黄金腆。铣:芳腴散靈柔,尤:坐使百疴遣。铣霰:故人山中來,灰:雅素過何點。俭:原作河,據四庫本改:應知藜莧腹,屋:豈復禁茗碗。旱:自注:平:輕翔不可獨,屋:分送勤折簡。潸:新詩出強韻,问:趣步不容挽。阮铣愿:微吟復小啜,屑:氣味清而婉。阮:何須養生論,元愿真:藥石問中散。翰旱:原作樂,據四庫本改 宋:程俱:古風:GuFeng:雪中與禮部同舍過葆真宫:朝來青霞城,庚:洶涌爛銀闕。月:悠然眄天宇,麌:晶瑩欲冰徹。屑:虚空無表裏,纸寘:白照混日月。月:九區絕纖塵,真:爽氣爭栗冽。屑:初疑騫林境,梗:琢玉墮飛屑。屑:人間出靈苗,萧:頃刻皆秀發。月:不知皇季氏,纸:羽衛森幢節。屑:剛風振長空,东送董:襟珮劇飄瞥。屑:真仙足按地,寘:險穢盡平潔。屑:坐令三千界,卦:一洗聲利熱。屑:偉哉此遐觀,寒:曳屐到濛越。月曷:池臺静相照,啸:澒洞失坳垤。屑:仰窺乾坤大,泰:未信東南缺。屑:要須風露腹,屋:始稱此清絕。屑:安得垂天鵬,蒸:一跨眇空闊。曷:自注:濛翳、越衡,乃諸天名。 宋:程俱:古風:GuFeng:虎圖:山深草長鬰崷崒,质月:俯仰蕭森蔽雲日。质:於菟一嘯谷風生,庚:舉頭爲城鬚爲戟。陌:藜蒿不采中梁柱,麌遇:雉兔麞猿亦蕃息。职:它山豈無三萬仞,震:跛䍧直上無難色。职:朝游芻牧行葦盡,轸:暮投斤斧千林赤。陌:乃知鳥獸有折衝,冬:不獨鷙翰空纍百。陌:何人寫此出林態,队:巖電耽耽氣深寂。锡:書堂高挂走螭魅,寘:不怒而威如有德。职:流傳影象一如此,纸:大勝留皮配圭璧。陌:古來真虎不易逢,冬:僕姑誤沒南山石。陌 宋:程俱:古風:GuFeng:春日與會要同舍會飲西園:今我忽不樂,药觉效:駕言及陽春。真:西郊桃始華,麻:未動車馬塵。真:名園開綠野,马:氣象淑且新。真:相從同舍郎,阳:珠璧驚市人。真:垂鞭度長楊,阳:和風拂衣巾。真:時花靚無言,元:草木含晴薫。文:迢迢西荘鏡,敬:似與江南鄰。真:漾舟入天境,梗:不辨水與雲。文:誰移呼猿澗,谏:亂石瑣怪珍。真:奔雷轉三峡,洽:可潄不可渾。元:止水照我心,侵:流泉醒我神。真:終年九衢客,陌:一洗聲利氛。文:歸來卧蝸舍,马祃:夢堕吴松濱。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滕子濟考古圖:我生百無味,未:忘懷欲捐書。鱼:翛然謝糟粕,药:傲睨萬物初。鱼:平生蠧魚間,删谏:習氣未盡袪。鱼:朝來覧千古,麌:似歷仙公壺。虞:權輿自四目,屋:雨粟號靈魖。鱼:天球周序陳,真震:科斗魯壁餘。鱼:切玉有至理,纸:范金足良模。虞:彭亨屹漢鼎,迥:璀璨羅商瑚。虞:初疑鳥遺跡,陌:忽若龜負圖。虞:典刑尚可見,霰:聊用舉一隅。虞:翻思楊子雲,文:語默與道俱。虞:豈無載酒人,真:相對時軒渠。鱼:奇字决魚魯,麌:微言折甄舒。鱼:譬彼學耕稼,祃:當從老長沮。鱼:滕侯飽今古,麌:禀秀連青徐。鱼:三年考聚訟,宋:坐判墨與儒。虞:入眼爛珩玦,屑:搜奇到黄虞。虞:端令宇宙中,东:俯仰縱所如。鱼:我欲發其秘,寘:聯詩慚貫珠。虞:何殊穰田祝,屋:豚蹄操酒盂。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和蔡待制放蟬一首:放歌北亭漁,鱼:自注:見盧仝《觀孟諫議放魚》詩。千古有生氣。未:當時及物心,侵:豈在坳堂內。队:如公有遠度,遇药:寄此枝上嘒。霁:定知膚寸雲,文:四海不難至。寘:應憐風露腹,屋:不受塵土蔽。霁:寧嫌壤中丸,寒:聊復一引臂。寘:初如飛鳥揚,阳漾:下逐游鱗戲。寘:終然跐清波,歌:振翼出荷芰。寘:斯須曳餘響,养:决起望陰邃。寘:臨風贈良規,支:毋以利昏智。寘:禽魚逐甘香,阳:鼎俎芼薑桂。霁:請觀垂天鵬,蒸:纖繳安可冀。寘 宋:程俱:年:CN:古風:GuFeng先:龍尾硯同毛彦時随聯句:歙水清以駃,卦屑:歙山文且堅。先:程:誰持玉斧琢,觉:製此月様圓。先:想當結繩後,有宥:要使鳥跡傳。先:雕鎪見骨格,陌药:豈與瓦礫全。先:毛:陂陀百氏圃,麌遇:原作故,據四庫本改:泓澄九經淵。先:墨海不復見,霰:柯巖那可肩。先:星稀涵緯象,养:眉綠生春妍。先:程:規模異鎔鐡,屑:濡寫殊懷鉛。先:正當秋兔穎,梗:發此霜松煙。先:毛:一從毛褚遊,尤:幾作蟲魚箋。先:徴辭想妃子,纸:揾首懷張顛。先:寧同李生瘞,霁:聊續胡公鐫。先:程:常疑老蚌殻,觉:浸潤成膏妍。先:毛:堅踰鵝池鑄,遇:質射銅臺埏。先:紛紛况多僞,寘:渇雀同梔鞭。先:程:琳坳隱多水,纸:十手寄所宣。先:池光瀲墨色,职:雲氣開毫聯。先:翔鸞及垂露,遇:逸勢徒飛騫。先:誰云過珪璧,陌:或用磨戈鋋。先:吾今欲焚棄,寘:負耒歸園田。先 军旅宋:程俱:古風:GuFeng:泛舟鑑湖同趙來叔子泰趙叔問聯句:春風卷三江,江:雨雹暗秦望。阳:今晨風日佳,佳:遠目聊一放。漾养:致道:人情暫愉悅,屑:天宇亦清曠。漾:逝将一葉舟,尤:遠破萬里浪。漾:叔問:澄波撥寒醅,灰尤:疊巘展新障。漾阳:致道:飄搖過餘芳,阳:容與矚孤漾。漾:停雲冒山巔,先:新綠浮天上。漾养:枯楊吐輕黄,阳:倚岸抹晴漲。漾:遠水沒輕鷗,尤:覉禽變圓吭。阳漾养:鑑湖清可啜,屑:蕺菜柔堪餉。漾:來叔:時當祓禊友,有:路指蘭亭嚮。漾养:豈無謫仙盃,灰:聊舉剡溪榜。养漾敬庚:叔問:吟牋灑餘研,先霰:茶竈發新煬。漾阳:徜徉寫幽憂,尤:蕭爽絕纖坱。养:年華自繁穠,冬:世故足悽愴。漾阳:致道:弔古意雖遐,麻:感時心自亮。漾:來叔:雄濤折東南,覃侵:舊牒分霸王。阳漾:梅梁寄遺靈,青:禹跡疑可訪。漾:星分九土毛,豪:带挽百川洚。江东绛送:胼胝識神姦,删:玉帛來崛強。养漾:規模至今存,元:形勢亦云壮。漾:致道:膽嘗信焦思,支寘灰:金範徒審象。养:當年浣紗人,真:絳縷起窮巷。绛:姑胥失層臺,灰:榛棘遶青嶂。漾:彼姝者誰子,纸:婉孌固難忘。阳漾:撫事即元龜,支真尤:終古可懲創。漾阳:叔問:永懷文靖公,东:造廈得良匠。漾:平生滄海志,寘:顧豈矜岫幌。养:笑談遣諸兒,支齐:百萬皆膽喪。漾:晚節終自完,寒:流言一何妄。漾:安知彼天游,尤:中有無盡藏。漾:致道:觸目發長謡,萧:懷人獨惆悵。漾:來叔:入木想八分,文:登山知幾兩。养漾:風流四明客,陌:投老志蓬閬。漾:玄熊殊夢間,删:鴝鵒比狂尚。漾阳:慇懃覧陳迹,陌:忼慷有餘怏。养漾:致道:雲雷正經綸,真删:兵甲相磨蕩。养漾阳:虎貔驅七萃,寘:鵝鸛張兩廣。养漾:帥維丞相度,遇药:餉倚晉公滉。养:足食佇流錢,先:原作餐,據四庫本改:宣恩同挟纊。漾:顧慚已么麽,歌哿萧:安處官冗長。阳养漾:短拙竟何裨,支:恩私誠謬降。绛江:猶能樂閑適,陌锡:深恐遭譴讓。漾:叔問:故應方虎間,删谏:不乏廉藺将。阳漾:祕計走閼氏,纸:奇功收跳盪。养漾:無煩秦庭哭,屋:坐使楚軍張。阳漾:原作流,據四庫本改:何當濯龍津,真:歸擁雲臺仗。漾养:官儀見炎靈,青:王氣蓋芒碭。漾阳:專車戮防風,东:掩骼收魯項。讲:致道:祿山終自焚,文:僕固胡能誑。漾:來叔:雍容兩宫還,删先:娱樂天下養。养漾:弁會肅鳬越,月曷:花深度雞唱。漾:叔問:馬牛縱山林,侵:弓矢戢櫜韔。漾:致道:錢鎛待豐盈,庚:壺簞更勞迋。养漾:周室已再安,寒:漢業欣重創。漾阳:來叔:返予綿上耕,庚:酌我兵廚釀。漾:致道:昂昂妙高叟,有:辭藻舍人様。漾:方爲東山起,纸:朝論深倚仗。漾养:金昆固神秀,宥:獨立起輩行。庚阳漾敬:深嚴職右府,麌:折中歸至當。阳漾:伊予最畸孤,虞:艱阨随所傍。阳漾:幾驚虎尾履,纸:分委魚腹葬。漾:偶然還一處,语御:已幸神所相。漾阳:矧復陪清遊,尤:快飲吸長江。江:叔問:深慚抗塵容,冬:豈敢窺雅量。漾:文衡久已持,支:宗盟從此亢。漾阳:騄驥正騰驤,阳:駑駘徒頡頏。阳漾:雄筆掃千軍,文:榮光高萬丈。养:清朝尊陛廉,盐:羣枉窒戶向。漾养:偉節素推高,豪:嘉言行更讜。养:定應謝逋客,陌:終冀寛俗状。漾:常貧固吾道,皓号:共約稅歸鞅。养阳:來叔:中興百六掾,霰:麟趾豈神况。漾:便便飽經史,纸:婉畫正所仰。养漾阳:勤劬照藜青,青:豪俊嗤帳絳。绛:如何艱危中,东送:骯髒容跌宕。漾:軒裳欲吹韲,齐:文字堪覆醤。漾:數奇豈無雙,江:妄發坐少憃。江冬宋绛:逍遙漆園荘,阳:澹泊竹林向。漾养:重來縛塵纓,庚:夜鶴空蕙帳。漾:會蒙子雲嘲,肴:未免王戎逿。阳漾:致道:翻思京國遊,尤:幾作榆枋搶。养阳庚:無聊每過君,文:攄豁資直諒。漾:朝野時歡娱,虞:金石日擊撞。江绛:月遷惟佞幸,梗:朝奏坐誣謗。漾:寝薪積憂思,支寘灰:把酒亦愴悢。漾:原作恨,據四庫本改:斯須失和平,庚先:占候奏天棓。讲灰:狂瀾翻四冥,青梗径:覆蕢安得抗。漾:顛冥今幾年,先:失喜問無恙。漾:叔問:豈期愕鯨波,歌:復此言輕颺。阳漾:來叔:談追正始音,侵:句屬郢中唱。漾:致道:融金無留礦,梗:探珠驚老蚌。讲:來叔:更須月團團,寒:迨此春盎盎。漾:還攜玉色醪,豪:共理黄篾舫。漾:致道:清文韻韶濩,遇:雅好羅觚鬯。漾:振衣躡崇山,删:一濯惠風暢。漾:來叔 宋:程俱:古風:GuFeng歌:會要官集西池同舍翁挺作詩次其韻:瓊構涌空碧,陌:魚龍濯晴波。歌:游人與春競,敬:奈此西日何。歌:緬懷散花洲,尤:青笠委綠蓑。歌:當年漁樵侣,语:問我何時過。歌:依然五湖境,梗:亂眼煙雲多。歌:恍疑三壺夢,送东:欲繼七字哦。歌:恨無石心兒,支齐:慨慷叩舷歌。歌:時英滿四座,个:自許皆隋和。歌:翁子獨不語,语御:詩源瀉懸河。歌:不作杜陵老,皓:眼寒驚綺羅。歌 宋:程俱:古風:GuFeng:道山堂後小桃著花頗有幽態:春陽入花骨,月:疏葉皆昌豐。东:蓬山足松檜,泰:不作倚市容。冬:小桃三四花,麻:擢秀冰雪中。东:頩顔澹無言,元:綽有林下風。东:無人對清賞,养:似笑華髪翁。东:老來懶尋芳,阳:掛杖無青銅。东:不知春色深,侵:但怪風日融。东:頗聞西郊路,遇:欲作朝霞烘。东:何須逐流水,纸:有馬如游龍。冬:騎驢哦新句,遇宥:醒醉同一空。东:當年玄都觀,翰:葵麥棲殘紅。东:却顧此幽絕,屑:蕭然對繁穠。冬:以上《北山小集》卷七 宋:程俱:古風:GuFeng:分題得舡子和尚一首:同宗正江少卿緯彦文、周比部武仲憲之、趙編修子畫叔問:洪波鼓溟壑,药:浩浩包神姦。删:安知五濁海,贿:平地即九淵。先:此老獨安住,遇:蕭然五湖天。先:勿言一葉舟,尤:中有宇宙寛。寒:我昔初吏隱,吻问:掌中視包山。删:垂絲月明夜,祃:獨立無往還。删先:當年夹山人,真:付此八尺竿。寒:原缺,據四庫本補:安知翻瀾口,有:終日本無言。元 军旅,兵祸宋:程俱:古風:GuFeng阳:避寇村舍戲踏杷顛仆:試踏百齒杷,麻祃卦:怳如乘風航。阳:𠿕覷不自持,支:尋丈得仆僵。阳:牛驚更疾足,沃遇:天全偶無傷。阳:代斵既創手,有:學製安可嘗。阳:田翁一笑粲,翰:何日千斯倉。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鱼:漸寒補治籬壁防盗戲書:元龍湖海士,纸:豪氣老不除。鱼:龐公解脫人,真:法界一蘧廬。鱼:寶藏且不顧,遇:家資何足儲。鱼:一朝四壁空,东:聊與妻孥居。鱼:今我貧病老,皓:視身猶贅餘。鱼:室中亦何有,有:但有數箧書。鱼:饑寒士之常,阳:肯歎食無魚。鱼:一官有微祿,屋:二頃亦可鉏。鱼:騰騰苟任運,问:水到自成渠。鱼 宋:程俱:古風:GuFeng屑:叔問觀韋蘇州詩至蕭條竹林院風雨叢蘭折幽鳥林上啼青苔人迹絕燕居日已久夏木紛成結几閣積羣書時來北窗閱以爲適與景會寫以寄予因用韻書懷云:憂時鬢成絲,支:念遠心欲折。屑:年芳豈不好,皓号:花下輙愁絕。屑:衰顔有時丹,寒:病指不能結。屑:來往但鄰翁,东:奇書每同閱。屑 宋:程俱:古風:GuFeng屑:傷前輩諸賢無存者復用前韻:峞峨玉山頹,灰:磊砢霜松折。屑:羣同冀北空,东:絃爲鍾期絕。屑:鞭從晏嬰執,缉:襪慕王生結。屑:往躅那可追,支:我躬方不閱。屑 宋:程俱:古風:GuFeng:自寛吟戲効白樂天體:武陵讁九年,先:下惠仕三已。纸:或窘如拘囚,尤:或了無愠喜。纸:吾生憂患餘,鱼:年忽及耆指。纸:偏痱未全安,寒:抱病更五禩。纸:進爲心已灰,灰:棄置甘如薺。荠:坐狂合投閑,删:佚老宜知止。纸:向令身安健,愿:不過如是耳。纸:每思古窮人,真:我幸亦多矣。纸:照鄰嬰惡疾,质:羈卧空山裏。纸寘:纒綿竟不堪,覃:抱恨赴潁水。纸:文昌兩目盲,庚阳:無復見天地。寘:簡編既長辭,支:游覽永無冀。寘:吾今雖抱病,敬:蹇曳非頓委。纸:時時扶杖行,庚阳漾敬:積步可數里。纸寘:校之卧床席,陌:欲坐不能起。纸:雖扶不能行,庚:懸絕安可比。纸寘:時從親故談,覃:亦不廢書史。纸:右臂故依然,先:運筆亦持已。纸寘:四庫本作匕:籃輿時出遊,尤:初不廢牢體。荠:四庫本作醴:况無他證候,宥:色脉若無異。寘:詳觀動息間,删谏:儻有安全理。纸:侍祠了無庸,冬:竊祿愧索米。荠:借居浮屠宫,东:非村亦非市。纸:廷堂甚爽塏,贿:高屋敞窗几。纸尾寘:郊林接溪水,纸:眼界頗清美。纸:嘗聞天地間,删:禍福更伏倚。纸寘:藉令衰蹇身,真:終老只如此。纸:何須苦嗟咨,支:未必非受祉。纸:形如支離疏,鱼遇:飽食逸終世。霁:目盲如宋人,真:全生免傜使。纸寘:平生嘆遠遊,尤:今我在桑梓。纸:田園接家山,删:區處及耘耔。纸:平生困鞅掌,养:今我恬無事。寘:寝興縱所如,鱼:出處不違已。纸寘:病來益尊生,庚:對境空相似。纸寘:永無貪欲過,个歌:稍習衛生旨。纸:不爲六賊牽,先霰:豈受三彭毁。纸:人言病壓身,真:往往延壽紀。纸:太鈞默乘除,鱼御:萬一理如是。纸:安全固自佳,佳:蹇廢亦可爾。纸:死生猶寤寐,寘:况此一支體。荠:細思安否間,删谏:相去亦無幾。尾寘:如何不釋然,先:萬事付疑始。纸寘 军旅,送行宋:程俱:古風:GuFeng:次韻和叔問古風送曾吉甫提刑:夢覺紙窗白,陌:幽禽語匆匆。东:傳呼動林野,马:楚歌已三終。东:自注:漢太守刺史所至,歌者望見車,噭咷楚歌。今傳呼類此。故人忽在眼,潸:四牡來城東。东:閉門雀可羅,歌:繞舍森蒿蓬。东:如何不我遺,支寘:臭味固所同。东:昔别全盛日,质:華戎文軌通。东:豈意喪亂後,有宥:晤言復相從。冬:知君飽新得,职:敬慎過南容。冬:肅然氣深稳,阮:隱如匣藏鋒。冬:向來夸奪境,梗:變滅毗嵐風。东:訪舊半鬼錄,沃:榮衰等虚空。东:顧我老且病,敬:齒搖頭欲童。东:念子方潁脫,曷:如錐出囊中。东:會如金僕姑,虞:犀兕貫七重。冬:光華得膚使,纸寘:周咨廣堯聰。东:黠虜将革面,霰:天方誘其衷。东:皇明並日月,月:塵霧不得蒙。东:遄歸侍幃幄,觉:海嶽增深崇。东:儻因東飛翼,职:一訪白髪翁。东:時哉不可失,质:决去如驚鴻。东 宋:程俱:古風:GuFeng:贈别吴忱宣德:吳公河南守,有宥:薦士得賈生。庚:偉兹天下士,纸:何止千人英。庚:吳公失名字,寘:功業曖不明。庚:要非萬頃波,歌:莫著横海鯨。庚:當時好賢意,寘:豈愧勃與嬰。庚:蔽賢如面牆,阳:自使兩目盲。庚阳:好賢如力穡,职:穰穰嘉穀成。庚:至今餘慶在,贿队:望著河南城。庚:如君豈其裔,霁:樂善莫與京。庚:高門二千石,陌:世德故可評。庚敬:平生周旋士,纸:往往凌青冥。青:作吏今十年,先:讀書不求名。庚:向來光山政,敬:何異古所稱。蒸径:嗟哉士營己,纸:寧使我負人。真:聊須借汝頭,尤:一用朱吾輪。真:今君乃能爾,纸:所棄如毛塵。真:故知古賢世,霁:四庫本作士:尚見風俗淳。真:猗予一畸士,纸:落落良可憎。蒸:折腰務求合,合:俗眼竟不青。青:憧憧九衢內,队:邂逅蓋一傾。庚:何從乃知我,哿:頓有交歡情。庚:相随若形影,梗:出語見肺膺。蒸:長安速化地,寘:頑鈍終無營。庚:中宵起歸思,支寘灰:原作忌,據四庫本改:襆被東南征。庚:投林無擇巢,肴:促步無安行。庚阳:寧嫌蕞爾邑,缉:要是衆不爭。庚:紛紛同舍客,陌:聚散兩不停。青:毛子去山色,职:哦詩對峥嶸。庚:想見簿領間,删:烱如九秋鷹。蒸:自注:毛世高倜。深州戢修翮,陌:題輿重廬陵。蒸:胸中若懸鑑,陷:圭角不自呈。庚:自注:上官閎中恢。石老故游倦,霰:飄蕭數星星。青:崇山古惡地,寘:無乃煩笞榜。养漾敬庚:自注:音彭。石興宗振有子愗,有時名早死。程翁頗專嘿,职:兩版晝夜扃。青:時時繫烏帽,号:匹馬挟二黥。庚:安知刹那間,删:一卧不復興。径蒸:自注:程興之。其餘復誰在,贿队:誰與交忘形。青:去駕雖結轍,屑:來檣競揚舲。青:懷君尚留寓,遇:京塵染裾纓。庚:其誰念久要,啸萧:佐子飛且鳴。庚:况君緇衣後,有宥:世故飽所更。庚敬:會當力推挽,阮铣愿:横絕非階升。蒸:却顧五湖上,漾养:有人方耦耕。庚 宋:程俱:古風:GuFeng有:焦秀才出舊作送李世弼佐古詩李侯舊見知今亡矣覽之愴然爲和一首:李侯使東南,覃侵:談士不容口。有:傾倉飽元元,元:原作鮑,據四庫本改:倒屣先九九。有:虚懷無故新,真:盡下商可否。有:摛文真鸑鷟,觉:考異自科斗。有:臨人武城宰,贿:薦士河南守。有:當從古人求,尤:敢用時輩偶。有:如何二毛初,鱼:蒿里澆絮酒。有:悲歌不成章,阳:千古一揮手。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酬焦秀才一首:焦生老儒冠,寒:耳目接前輩。队:詞源如春水,纸:浩浩漲清渭。未:長篇極舂容,冬:島可青瑣碎。队:人生各有趣,遇沃有虞:相笑等醒醉。寘:胡爲嗜文章,阳:不作速化計。霁:明珠枉投贈,径:懷袖欲三歲。霁:今晨雪寒門,元:剝啄驚熟睡。寘:原作喙,據四庫本改:軒昂開劇談,覃:良足慰幽悴。寘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林德祖致仕東歸:浩浩聲利間,删谏:静躁同一區。虞:排肩日中市,纸:有類逐獸趨。虞:中朝尺寸地,寘:衆睇咸睢盱。虞:安知大雲客,陌:出與飛雲俱。虞:翛然棄之去,御语:初不計卷舒。鱼:紛紛軒裳士,纸:瞠目口爲呿。鱼:茫然更歎息,职:不間賢與愚。虞:乃知楊少尹,轸:未足繼兩疏。鱼:當時老而傳,先霰:不失仕且居。鱼:非同會稽史,纸:苦誓困簡書。鱼:不比狂季真,真:索身憂病餘。鱼:耆年了無事,寘:方當騁亨衢。虞:投簪逸湖海,贿:沛若縱壑魚。鱼:雖無揮金事,寘:日者誰公如。鱼:清風激多士,纸:故是明時須。虞:恨無采詩氏,纸:儻有東歸圖。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太府宋少卿京赴邠州守一首:使君西南雋,震铣:掞藻陽臺春。真:聲稱動華省,梗:故是青雲人。真:時於鵷鷺行,阳:軒昂見長身。真:向來清官曹,豪:往往席上珍。真:聊憑五經笥,寘:一校九府緡。真:寧論尹卿筆,质:有志不自伸。真:探懷出銀黄,阳:笑指漆水濱。真:房公嘯諾地,寘:廐吏持朱輪。真:懸知涇渭間,删谏:廣畝連高囷。真:洪河潤九里,纸寘:坐息西羌塵。真:長言繼豳風,东:耕稼可重陳。真:會當采謡俗,沃:夜誦供華勛。文:自注:時寺監局務皆以中官總領,宋卿按行左藏庫,杖胥徒一二人。總領梁平怒,遂出守。 宋:程俱:古風:GuFeng阳:周太博攜詩見投作詩酬之:在事常鬰鬰,物屋:抛官意揚揚。阳:安能屈五斗,宥有:秉耒庸何傷。阳:往者永康令,敬青庚:柴桑遠相望。阳:烹魚得頳尾,尾:縮手生背芒。阳:投簪息吾駕,祃:刺口時談王。阳:坐見明月溪,齐:柔柯擢長楊。阳:願以三寸舌,屑:横流制湯湯。阳:櫑具驚曼倩,霰敬:長裾識鄒陽。阳:憑軾下賊壘,纸支:頹雲如壞墻。阳 宋:程俱:古風:GuFeng霰:初秋:按:自此詩以下至本卷末,原編爲少作。金天却炎威,微:二氣始交戰。霰:雲奇未摧峰,冬:江浄欲呈練。霰:曉風清蟬腹,屋:宿霧凝荷面。霰:凉氣忽侵衣,微:庭花亂如霰。霰:自注:庭中紫薇甚嘉。 宋:程俱:古風:GuFeng:初秋:按:自此詩以下至本卷末,原編爲少作。新凉發巾裾,鱼:欣此清夜永。梗:寒蟲如泣恨,愿:啾唧不可省。梗:急節度霜砧,侵:疏陰閟桐井。梗:林搖澹月碎,队:葉颭幽露炯。迥:坐久睇空簷,盐:流螢點秋影。梗 宋:程俱:古風:GuFeng:秀峰游戲效李長吉體:玉龍衝碧縈山脊,陌:蜿蜿踏龍上穹碧。陌:神奇鬼巧鑱高青,青:露壓春煙染山色。职:舉頭便足千里遊,尤:太湖萬頃涵天白。陌:剪霞噀霧濕青紅,东:錦楣花礎明清空。东:松聲拂枕破幽夢,送东:冰輪逗滑寒朣朧。东:殿角聯珠掛星斗,有:透冷飛光射疏牖。有:古香飄桂夜陰陰,侵:雲樓報晚生銅吼。有宥:摧頹覊客青山人,真:悠悠九土飛紅塵。真:眼前歷歷千古意,寘:琴臺不見吴宫春。真 宋:程俱:古風:GuFeng:過顔幾故居有感:幽蘭忌當門,元:野馬難駕車。鱼:顔生跅㢮士,纸:一跌不可扶。虞:少年豪於文,文:自擬靈蛇珠。虞:生涯寄罇酒,有:醉目随飛鳬。虞:興來不停筆,质:似覺膽力麄。虞:開胸吐奇秀,宥:濆湧春雲疏。鱼:嶔崎四五十,缉:不挂薦士書。鱼:漫滅禰衡刺,寘陌:佯狂阮生途。虞:拂衣苕溪上,漾养:茅簷客東吴。虞:懸鶉冬不完,寒:脫粟午未餔。虞:醉中有天地,寘:别是仙翁壺。虞:惜哉不覊才,灰:白首甘窮閭。鱼:平時同袍客,陌:半在青雲衢。虞:音塵邈山河,歌:豈顧荘魚枯。虞:覊棲風塵下,马祃麌:日月雙馳駒。虞:誰知聚沫身,真:倐去不可呼。虞:死惟一函土,麌:四庫本作坏:生獨四壁居。鱼:寄骸無尺地,寘:傳業無遺孤。虞:詩人多命薄,药:此語或不誣。虞:吳天千古月,月:四庫本作昊:空照酒家壚。虞 宋:程俱:古風:GuFeng:同趙子雍過朱元益耜樂圃:秋風脫葉盡,轸:弱質例可憎。蒸:樂圃森老木,屋:深蒼欝奔騰。蒸:中有白眉子,纸:貌古心亦澄。蒸:歲寒儷松筠,真文:豈直朱絲繩。蒸:籃輿一尋訪,漾:相攜得良明。庚:四庫本作朋:促膝對軟語,语御:沉憂釋春冰。蒸:叢編出奇蹤,冬:璀璨獻與凝。蒸:琱戈及篆鼎,迥:往往見未曾。蒸:慚君傾佳釀,漾:幽亭暮方登。蒸:但怪一林白,陌:孤蟾自東升。蒸:斯須接詩戰,霰:掉鞅苦不勝。蒸:羡子醉經史,纸:吾方着弓矰。蒸:白眼安取轉,铣霰:尊拳恐相仍。蒸:見子意已足,沃遇:何須酒如澠。蒸 宋:程俱:癸酉:CN:古風:GuFeng:送朱伯原博士赴太學:朱公将赴成均時,支:炎炎六月雲峰奇。支:閶門鼓聲催畫鷁,锡:陂塘菡萏方華滋。支:朝雲回首暮雲合,合:汗青嵬磊扃巖扉。微:先生顧此重惜去,御语:片帆未肯乘風飛。微:賤子乃前致以詞,支:誠知去魯心遲遲。支:丈夫出處會有時,支:從來猿鶴焉能知。支:醇儒况復生盛世,霁:終老巖穴将何爲。支:公其去矣莫迴首,有:君王仄席思賢久。有:公懷慷慨善哉言,元:挽舟便出楓橋口。有 宋:程俱:古風:GuFeng:送朱伯修延年入京秋試:朱生西遊不負書,鱼支:胸中自有一千卷。霰:囊中亦不貯黄金,侵:肯學癡兒事遊宴。霰翰铣:會稽要待買臣歸,微:洛中須使張華見。霰:扁舟去日春正深,侵:嬌紅嫩白粉成林。侵:沙頭酒盡一麾手,有:黄鸝亦作離羣首。有宥:明年射策先髦傑,屑:晝繡還鄉春事歇。月屑曷黠:剰沽美酒膾鱸魚,鱼:同醉垂虹亭上月。月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文:又六言:臨汝音容近隔,陌:源明生死俄分。文:四庫本作幽:可但一朝千古,麌:真成聚沫浮雲。文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江:泊舟儀真江上連日風雨作六言遣悶:洶洶風號萬竅,啸:冥冥雨暗長江。江:午夢歸尋三徑,径:南山恰對書窗。江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删:泊舟儀真江上連日風雨作六言遣悶:常寂光徧一切,屑霁:勝義諦即世間。删:正自縱横五位,寘:不妨透脱三關。删:自注:蝸廬有佛室曰常寂光,小齋曰勝義。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先:泊舟儀真江上連日風雨作六言遣悶:韋杜去天尺五,麌:鯤鵬擊水三千。先:作意公能活國,职:餘生我得安禪。先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微:泊舟儀真江上連日風雨作六言遣悶:上流下流兵渡,遇:江南江北人歸。微:寒盡春至梁苑,阮:天旋日轉皇畿。微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删:題錢宋漢傑清夢圖:二首 錢守用余所收隆師小軸六言韻作見要,題此:展盡衡廬清影,梗:卷將震澤俱還。删:自有毫端千刹,黠:誰論塊視三山。删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删:題錢宋漢傑清夢圖:二首 錢守用余所收隆師小軸六言韻作見要,題此:登泰山小天下,马祃麌:斷妙喜出世間。删:萬壑千巖掌握,觉:江月松風往還。删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删:題隆師山水短軸二首六言:用蔣仲遠尚書韻:抱甕終年五畝,有麌:結茅何日三間。删:正擬螢飛自照,啸:真成鳥倦知還。删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删:題隆師山水短軸二首六言:用蔣仲遠尚書韻:能畫所畫皆幻,谏:是心是境無還。删:未暇法師蓮社,马:且從居士香山。删 宋:程俱:六言詩:LiuYan微:六言屬叔問:崇蘭一日千里,纸:長壽三年不飛。微:頽惰無人似我,哿:精堅似子誠稀。微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康熙《具區志》卷四,《南宋文録録》卷一,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三宋:程俱:辭賦:Fu:采石賦:并序 建中靖國元年:建中靖國元年,先:以修奉景靈西宫,东:下吴興吴郡采太湖石四千六百枚,灰而吴郡實采於包山。删:某獲目此瑰奇之産,潸:謹爲賦云:文,:吴吏采石於包山也,马:洞庭鄉三老趨而進揖而言曰:月惟古渾渾,元阮物全其天。先:金藏於穴,屑:珠安于淵。先:機械既發,月:剖蚌椎礦。梗:不翼而飛,微:無脛而騁。梗:刳山探海,贿:階世之競。敬:乃若富媪贅瘤,尤宥:則爲山嶽,觉:茂草木於毛膚,虞:包嶄巖於骨骼。陌:與瓦甓其無間,删谏:何於焉而是索。药陌:《晏子春秋》:靈山以石爲身,以草木爲毛髮。今使者窺複穴蕩沉沙,麻搜奇礓於洞脚,药:劂巧勢於丘阿。歌:呼靈匠以運斤,文问:指陽侯使息波。歌:竪江山之崿崿,药:積劍閣之峨峨。歌:江淹《江上之山賦》曰:「百里兮崿崿。」張載《劍閣銘》:「巖巖梁山,積石峨峨。」:莫不剔山骨拔雲根。元貞女屹立,缉:伏虎晝奔。元愿:督郵攘袂以相睨,霁:令史臨江而抗塵。真:雖不遭於醯沃,沃:豈有恨於苔痕。元:嗟主人之不見,霰:信羊牧之猶存。元:何一拳之足取,麌有:笑九仞之徒勤。文:王韶之《始興記》:「中宿縣有貞女峽,水際有石,似女子。」《幽明録》:「宜都建平界有倚石,如二人。俗謂一郡督郵,争界於此。」《南康記》:「湘源有長瀨,其旁石或像人二,人名爲令史。」盧仝《贈石詩》:「主人雖不歸,長見生人面。」又:「自慚埋没久,滿面蒼苔痕。」:既而山户蟻集,缉:篙師雲屯,元真:輸萬金之重載,贿队:走千里於通津。真:使山以爲骨,月:則土將圮;纸:使玉以爲璞,觉:則山將貧。真:煮糧之客,陌:歎終年之無飽;巧:談玄之老,皓:持一法其誰論。元愿真:《神仙傳》:白石生煮爲糧。嘗聞不爲無益,陌:則用之所以足;沃遇:惟土物愛,队:則民之所以淳。真:怪斯取之安用,宋:非野夫之得聞。文:敢請使者。马吏呼而語曰:月:醯鷄不可與語天,先蟪蛄不可與論歲。霁:矧齊侯之讀書,鱼支:豈輪人之得議。寘三老曰:月:極治之世,霁樵夫笑不談王道;皓号:至聖之門,元:鄙夫問而竭兩端。寒:野人固願知之。支對曰:月:上德光大,泰个孝通神明。庚:闡原廟之制,霁:妥在天之靈。青:以謂物不盛則禮不備,寘:意不盡則享不精。庚:故金瑰珠琲,贿:天不秘其寶;皓:樟楠楩梓,纸:地不愛其生。庚:而青州之怪,卦:猶未足於充庭,青径:故於此乎取之。支:且太行之石英,庚:采穀城之文石,陌:以起景陽於芳林者,马:魏明之侈陋也;马:菲衣惡食,职寘:卑宫室以致美乎祭祀者,马:夏禹之勤儉也。马:上方罷後苑之作,药个遇语:緩文思之程,庚:示敦樸以正始,纸寘:盡情文而事神。真:此固上德之難名者矣。纸:抑嘗聞之,支:西有未夷之羌,阳:北有久驕之虜,麌:顧蹀血之未艾,泰:乍遊魂而送死。纸:方將不頓一戈,歌:不馳一羽,麌遇:殄醜類於煙埃,灰:瞰幽荒於掌股,麌:庶黄石之斯在,贿队:儻素書之可遇。遇:抑又聞之,支:三德雖修,尤:不去指佞之草;皓:萬國雖和,歌个:猶豢觸邪之獸。宥:蓋邪佞之蠱心,侵:猶膏肓之自腠。宥:惟屬鏤之無知,支寘:顧尚方之奚救?宥尤虞:故將鑄采石以爲劍,艳陷:凛竪毛於佞首。有宥:若是,纸:則在邊無汗馬之勞,豪号:在廷無履霜之咎也。马:《穆天子傳》:「天子升于采石之山,取采石焉,鑄以成器于黑水之上。」:抑又聞之,支:堯不能無九年之災,灰:湯不能無七年之旱,旱:雖陰陽之或盭,霁:豈閑縱之可緩?旱阮:故將放鞭石於宜都,虞:回雨暘於咳眄。霰铣:《荆州圖副》:「宜都有石穴,穴有二石,俗云其一爲陽,其一爲陰。旱鞭陽石則雨,雨鞭陰石則晴。」:抑又聞之,支:扶耒之子,纸:有土不毛;豪:抱甕之老,皓:有茅不薅。豪:富者侈而貧者惰,个哿:游者逸而居者勞。豪号:雖齊導之有素,遇:奈狡焉而是逃。豪:故將取嘉石以列坐,个哿:平罷民於外朝。萧:抑又聞之,支:日不蔽則明,庚:川不閼則清,庚:聽之廣者視必遠,阮愿:基之固者構不傾。庚:方披旒而出黈,有:俾伐鼓而揚旌。庚:蓋蕭墻之戒,卦:坐遠於千里;纸寘:朽索之馭,御:益危於薄冰。蒸:矧四者之無告,号沃屋:尤聖人之所矜。蒸真删:故將盡九山之赤石,陌:達萬縣之窮民。真三老悚然而興曰:月:聖治蓋至此乎!虞」:吏曰:月:此猶未也。马若其造化掌中,东:宇宙胸次,寘:彌綸兩儀而執天之行,庚阳:燮理二氣而襲氣之母,麌有虞:此包犧之婦所以引日星之針縷,麌:方將鍊五色以補天,先:育萬生於一府。麌:既無謝於襄城之師,支:又何驚於藐姑之處?语御:吾亦與汝飲陰陽之和而游萬物之祖矣,纸:又何帝力之知哉!灰盧仝詩:「女媧伏羲婦,引日月之針、五星縷。」:三老稽首再拜曰:月:鄙樸之人,真聾瞽其知,支寘:鹿豕其游,尤:竊億妄議,寘:乃今知之。支按:《北山小集》卷一二。又見《吴都文粹》卷六,紹定《吴郡志》卷二九,正德《姑蘇志》卷一四,《歷代賦彙》卷二三,《古今圖書集成》坤輿典卷一六,山川典卷二八一。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康熙《武進縣志》卷三一,乾隆《陽湖縣志》卷一○,乾隆《吴江縣志》卷五一,嘉慶《松江府志》卷八,《南宋文範》卷一,道光《蘇州府志》卷一三三,同治《蘇州府志》卷八宋:程俱:辭賦:Fu:松江賦:鴟夷子皮既棄越相,漾:乘扁舟携西子泝東流,尤、:方將家五湖以長邁。卦:屣萬鍾而不留。尤:放若巨魚縱大壑,药:脱若六驥馳坦道而挾輕輈。尤:時則八荒收雲,文:千里一碧,陌:狂瀾不興,蒸:遠岫凝色。职:目盡意往,养:雲天出没。月:引風檣以悲嘯,啸:趣煙波而不極。职:於是遇亡是叟而問津焉。先:曰:月:三江之凑,宥實爲五湖,虞:地脉四遠,阮愿:衍爲松江。江:汹汹渾渾,元阮:溶溶洋洋。阳:孤岑連嶂,漾:七十有二,寘:眇若散螺黛於微茫。阳:五湖之中,东:大曰包山,删:風穴晝暝,径青:霜林夏寒。寒:暮煙屯其疊翠,寘:冬實纍其錯丹。寒:麟鶴之所憇,霁:蛟鼉之所淵。先:山中之人,真:忘世與年,先:條桑縹緲之下,马祃麌:采石明月之灣。删:包山有縹緲峰、明月灣。草衣木茹,鱼御语遇:泊若追羲盤而與還。删先:江流之窮,东:是則歸墟。鱼:王百谷於一吸,缉:環齊州於一區。虞尤:大鵬奮翅於泱漭,养:燭龍洗光於咸虞。虞:由江而下,马祃麌:二百餘里,纸:布帆無恙,漾:尚可以朝海門而暮方壺。虞:雖然,先:善賈者據其會,泰:善搏者扼其吭,阳:方趣南則遺北,职沃队:既畫圓而失方。阳:今子將攬衆物之會,泰:莫若遐觀乎中央。阳:惟是江湖之接,叶:二州相望,漾阳:散荒墟於垤塊,队:識斷岸於毫芒。阳:嘗試與子至中流而四顧,遇:陰霾鬱興,径蒸:不辨雲水,纸:天高日出,质寘:萬頃在目者,马:五湖也。马:岡岫相屬,沃遇:如走如伏,屋宥:溟濛突兀,月:乍見乍失者,马:包山也。马:擁松江之上流,尤:窮海道於一葦。尾:時矯首而斯盡,轸:固可以訪漁樵而種魴鯉,纸:亦優游而卒歲矣。纸:吾子以謂何如?鱼御子皮曰:月:然務外游者有待,贿樂内觀者無窮。东:吾方以日月爲燭,沃:六合爲宫,东:參天地以爲友,有:從四海之諸公,东:乘雲氣御飛龍,冬指包山於遺礫,锡:視五湖於一鍾,冬:松江之勝,径蒸:又安能芥蔕於胸中乎!虞按:《北山小集》卷一二。又見《吴都文粹》卷五,紹定《吴郡志》卷一八,《歷代賦彙》卷二五,《古今圖書集成》山川典卷二七八、職方典卷七○三。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吳都文粹》卷五,紹定《吳郡志》卷一八,《古今圖書集成》山川典卷二七八,乾隆《吴江縣志》卷五一,嘉慶《松江府志》卷八,道光《蘇州府志》卷一三三,《南宋文範》卷一,同治《蘇州府志》卷八宋:程俱:辭賦:Fu:後松江賦:程子既爲松江賦,遇》:假鴟夷子皮設亡是叟以爲詞,支是夜,祃:夢有夫頎然而長,阳养漾:黧色而修髯,盐:叩舷而稱曰:月:松江之勝,径蒸吾子之詞侈矣,纸:然子亦聞吴越之遺事乎?虞唯而答曰:月:長橋卧波,歌截江之衝。冬:飛欄疊架,祃:排霧行空。东:萬景所會,泰:而垂虹屹立乎其中。东:吾嘗登垂虹顧二渚,语尚想夫霸國之争雄。东:方其踐忍鳥喙,队:差耕石田,先:禍起腋下,马祃麌:謀箝悟先,先霰:則吴陣江北,职沃队:越軍江南,覃侵:殺氣朝合,合:軍聲夜嚴。盐咸:銜枚北渡,遇:奮爲兩翼,职:方風馳而霧障,漾阳:頓雷轟而電擊。锡:吴卒麕潰,队:江流赭赤。陌:畢夫椒之世仇,尤:償會稽之膽食。职寘:於此,纸:蓋夫子之雄績。锡:乃自太湖過横山,删亂越來之溪,齐:登姑胥之臺,灰:弔亡國於游鹿,屋:指血化於黄埃,灰:挽艅艎以凌江,江:卷旌旗而南歸。微:則夫子於此退身行意,寘:揖勾踐而長辭。支:蓋與夫咎犯之貪天,先:子推之獨賢,先:歌龍蛇而激憤,吻:塊然與槁木而偕燔者,马:不可同日而言矣。纸:閒者五季棼亂,翰:錢鏐崛興,径蒸:蘇據都會,泰:乃淮浙之必争。庚:徐約先拔,黠曷:孫儒繼焚。文:彼得之不能以歲月守,有宥:我守之不能以歲月寧。青:則江之兩厓,佳支:相爲二城,庚:鎮威武之右境,梗:遏淮南之寇兵,庚:實用武者之所憑。蒸:吴江,錢氏時謂之南北兩城防遏所。版圖入朝,萧:置爲縣治,寘支:畫井疆設群吏,寘臯畝棋別,屑:居廬鱗次。寘:帶以千尺之橋,萧:捍以百里之塘,阳:舟輿所通,东:樓觀相望。漾阳:曾城邑之幾時,支:翳喬木之蒼蒼矣。纸:吾嘗嘆曰,月:一江方東,东:雖逝不流。尤:閲世事之萬變,霰:去莫知其所遁,愿阮:而來莫知其所由。尤:今之松江,江:其昔之松江耶?麻:抑夜半之藏舟,尤:失萬世於俯仰,养漾:盡賢愚於一丘?尤:夫子亦嘗弔抉眼之忠魂,元:而訪伏劍者之靈游不乎?虞子皮不對,队:顧謂西子,纸:援琴而歌。歌:歌曰:月:霰雪紛兮雲霏霏,微帶長鋏而佩寶璐兮,齐:子安適而不歸?微:歲晼晚而將暮兮,齐:路既壅而中迷。齐:嗟二子之不返,阮:折疏麻而搴杜若,药马:羌搖搖其遺誰?支餘音未息,职:󰚋然而覺,觉效:棹頭載歌,歌:付千古於一笑。啸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宋:程俱:辭賦:Fu:神游賦:記夢:恍余躡乎石嶺兮,齐:羌人陟乎山巔。先:揖崔嵯之重嶂兮,齐:睇崖谷之陳前。先:曾草毛之無有兮,齐:削蒼玉其鈎聯。先:望芝巖之中窽兮,齐:錯幡幟之駢懸。先:與器御而皆迣兮,齐:匪髹繒而攻鎸。先:乃回眄以下屬兮,齐:蔽穹崇之洞天。先:萬山攢屹乎其中兮,齐:倚怪玉之瓏欒。寒:色零壁而翠澤兮,齐:質壺口之鎪穿。先:發紺采以眩目兮,齐:靄冲融乎紫煙。先:前子瞻乎峭壁兮,齐:下欲墊乎重淵。先:既駭視而芒瞀兮,齐:神戃惚而連卷。先:旁一人之山立兮,齐:若骯髒之儒先。先:意飄飄而振衣兮,齐:欬珠琲之微言。元:更矯眇以冥索兮,齐:顧謂余而口傳。先:余方若觀伯昏之不射兮,齐:已蘧然其默存。元,按:旁一人之山立,蓋夢中所見東坡蘇翰林也。後五年,游宜興張公洞,巖洞境物,了如昨夢。時東坡去世累年矣。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宋:程俱:辭賦:Fu:懷居賦:士而懷居,鱼支:弗可以爲士矣。纸:蓬桑之志,寘:見於始生,庚:誠以歲月不可以坐失,质:力命不可以偏廢,队:此古之聖賢所爲汲汲遑遑者已。纸寘:余轉徙四方,阳:實自始生之年,先:今兹二十有八年矣。纸:上不得謀道,皓号:下不得爲貧,真:内外無所營,庚:如病狂東西走者又三年矣。纸:旦暮將適東,东:慨然有疲薾之歎。翰寒:夫天地之大,泰个:春直而冬冥;青梗径:昆蟲之微,微:晝動而夜息。职:余人也,马:役役曾不得少休,尤:則其懷一日之安亦人之常情也。马:賦曰:月,:歲作噩兮招摇指辰,真:戒余舟兮東征。庚蒸:抱衾兮夜喟,寘卦:接浙兮晨興。径蒸:逐飛櫓兮無蔕,霁:擁敝裘兮懸鶉。真:山之連兮蒼蒼,阳:水之駃兮潾潾。真:我初來東兮芽甲始折,屑齐叶:今之還兮甲者奮而芽者榮。庚:顧四時兮幾何,歌:嗟汲汲之圜清。庚:天囿余兮不釋,陌:亦馳驅而靡寧。青:余生魏而長吴兮,齐:間蓬轉乎四方。阳:既僑食乎岐隴兮,齐:又薄游乎宋梁。阳:躡龜峰之奇兮,齐:酌桐江之清。庚:弔采石之英兮,齐:叩灊山之靈。青:由褓齔以迄今兮,齐:與日月而競馳。支:曾謀食之不遂兮,齐:豈云道之敢營。庚:異匏瓜兮可繫,霁:羡侏儒之太倉。阳:懷鉛刀兮一割,曷:感二鳥之寵光。阳:耕兮不足以卒歲,霁:仕兮不能以安親。真震:徒遑遑兮羇旅,语:操危心兮若零。青先:亂曰:月:禀氣不嫵,麌:命不偶兮。齐:進以分寸,愿:退尋丈兮。齐:三年以仕,纸:七年飢兮。齐:齒髮日長,阳养漾:將及壯兮。齐:才非卧龍,冬:誰三顧兮。齐:名謝文虎,麌:無三書兮。齐:孔明相玄德及韓愈登第時皆年二十八矣,退之登第時又謂之龍虎榜。笑長年之貧賤兮,齐:悼道德之初心。侵:託妻孥於昏友兮,齐:奉親闈以北南。覃侵:悵宇宙之浩莫兮,齐:茫不知乎安止。纸:仰浮雲之蒼漭兮,齐:望白日之駸駸。侵:吾窮死其無憾兮,齐:豈爲余而咿喑也。马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宋:程俱:辭賦:Fu:小山賦:爲鄒至完侍郎作:倚崔嵯之千嶂兮,齐:曶森萃乎中唐。阳:厝灊廬之峭極兮,齐:納浩漫之湖湘。阳:仰炎曦之翕翕兮,齐:俯霧雨之滄凉。阳:微風過而淪漪兮,齐:激珠琲而漱琳琅。阳:擢含冰之令姿兮,齐:氣已蓋乎千章。阳:灌江籬與叢桂兮,齐:蔭草樹之幽芳。阳:暍禽顧而下息兮,齐:游鯈鼓鬐以洋洋。阳:儼高堂之隱几兮,齐:一與之爲徜徉。阳:望磴道之回折兮,齐:轉陰岑而入杳茫。阳:念平生之遠游兮,齐:寄一戲於何鄉。阳:或曰:月:先生其猶未耶,麻:何樂此一簣與坳堂?阳:彼烏知夫子之達觀兮,齐:固已行天壤而隘八荒。阳:以百世爲旦夜,祃:以千里爲尋常。阳:濯足洞庭之波,歌:晞髮南衡之陽。阳:眇雲海之變幻,谏:吊蒼梧之有亡。阳:曶曳屣而徐歸,微:朱顔渥而瞳方。阳:撫環堵之大囿,宥屋:味藜莧之牛羊。阳:視拳窪與溟岱,队:等微塵之集毫芒。阳:顧何有而非幻,谏:又奚小大之足量哉!灰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宋:程俱:辭賦:Fu:臨芳觀賦:并序 政和七年春:政和七年春,真:蔡州作臨芳觀于牙城之上。漾养:太守,有宥:翰林葉公也。马:俱爲之賦云:文,:覽飛霞兮鼇丘,尤:翩乘風兮下游。尤:觀豫俗兮安舒,鱼:弭霓旌兮少留。尤:衷天孫之錦裳,阳:戲毫端兮組繡。宥:驅陳前兮萬象,养:付心宰兮錘鈎。尤:撫曾城兮坐歗,啸:睠山川之曠修。尤:矗連雲乎蜚觀,寒翰:奂翬檐兮上浮。尤:席沈息兮南榮,庚:帶汝潁兮雙流。尤:仰晨宵兮闛闔,合:寄心馳兮北眸。尤:俯動植兮欣榮,庚:繄童耋兮休休。尤:眇桑麻兮牟稷,职:藹平臯兮廣疇。尤:嗛臣力之何有,有:歸鴻庬乎帝猷。尤:方青春兮浩蕩,养漾:落斯成以旨羞。尤:揭臨芳之高顔,删:聊託物兮優繇。尤萧宥:面柴潭之滈衍,铣霰:被璀錯兮華洲。尤:森號風之僵木,屋:曶豐豔兮敷柔。尤:知造化之神駿,震:寧與物兮爲謀。尤:等孤荄與叢蔓,愿:何此恩兮彼仇。尤:紛游鱗與翔羽,麌遇:亦乘和而出幽。尤:蹇鷤䳏兮將鳴,庚:見有生之王囚。尤:閲芸芸於過目,屋:澹無心乎獻酬。尤:念千古兮一眴,霰真:經向來之樂憂。尤:笑東門兮黃犬,铣:異晉國之青油。尤:吷奇功兮劍首,有宥:謝酣寢於矛頭。尤:想平輿之二龍,冬:匪罦置兮可蒐。尤:豈嵁巖兮無伏,屋宥:羌莫挽兮誰侜。尤:要曳塗之靈介,卦:勝泣河之鮑䐹。尤啸:緬句吳之旅人,真:守冰墟兮海陬。尤虞:聞凌虛之傑觀,翰:怳夢寐兮將求。尤:憖贏糧而即之,支:嗟道岨其奚由。尤:儻從公乎嵺廓,药:挹浮丘之長衰。支:覽熙熙兮無外,泰:同春臺兮九州。尤:寫登高之遐素,遇:斯可以補由庾而賦何尤也。马:《北山小集》卷一二。:衰:支:四庫本作衷。东送」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新安文獻志》卷四九宋:程俱:文:Article:獻占:余數奇多故,常有意外之慮。春秋輒問占於筮人,以知一歲之衍忒。春占遇蹇☵☶之咸☱☶,》》:秋占遇蹇。》:退而嘆曰,物固有有足而不得行,無心而能感者,枯草豈欺子哉!:作獻占。》::我從筮人,訊之占只。分策定卦,遇蹇之咸。》》:只曰此蹇,險在前只。不利東北,利西南只。遠險無咎,近則愆只。矧其乘之,蹶以顛只。子行實難,良未央只。若臨巨川,無舟梁只。苟惟載之,冰峥嶸只。太山屬天,登無車只。鷄栖或存,雪塞塗只。孟烏更輓,莫進寸只。匹雛掎之,墮千仞只。蓋其貞則艮,悔則坎只。止以有待,毋乘險只。若將終身,勇於不敢只。苟當於位,無心而感只。子始休乎,遯以無憾只。我惟厥占,體則宜只。我行孔艱,孰其尸只。凡人之生,無巧愚只。與接爲構,唯其逢只。遇合則吉,畸則凶只。適成則智,敗則庸只。竊鉤者誅,竊國封只。注金則拙,注瓦工只。直木先伐,材之灾只。不鳴之烹,反以不材只。畫蛇於地,惟敏之求只。有加其足,以敏爲尤只。墜鼠中會,被深仇只。點蠅非意,得妙賞只。宋人之𥌒,福於患只。狠子之葬,承其反只。横海之鱣,制螻蟻只。伏雌之卵,爲豺虺只。探物囊笥,猝然失只。志禽雲漢,往則克只。引之或墜,抑或伸只。戚之或疏,仇或恩只。同生並處,爲參辰只。絶域異世,爲金蘭只。或談王道,目蜚鴻只。或相狗馬,喜見容只。一言意合,澤六宗只。歷説白首,不贏其躬只。外物不必,古則然只。有生之變,不勝量只。君子所蹈,惟其常只。反身修德,器則藏只。進不如需,健以光只。退不爲困,揜以剛只。靈蓍之告,亦孔之明只。利見大人,得中行只。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宋:程俱:文:Article:廣游:猗有生之若浮,同一世之泡露。汩東西與南北,顧何適而非寓。咨余生之特甚,與日月而偕騖。雖突黔之不暇,固無異於衆庶。抱天囚之三捷,縱趼足而安愬。豈斯遊之敢成,奚隗始之云慕。非多財於什一,逐陶猗之故步。安饑寒之分定,寧伋伋於貴富。失佳時於壯齒,度迅景於脩路。倏秋空之沉寥,感候蟲之在户。盍圖安於容膝,休微躬於歲暮。假故人之敝廬,就寸禄於吴下。耳閭閻之竊笑,類鴻乙之來去。浪十年之不居,何衰頽之猶故。覺今昨之皆非,均後前於一倨。念委靈於冲和,豈坐耗而待仆。老筋骸於伏櫪,汗鋒鋩於齒腐。從五窮而不置,信厚薄之殊賦。仰圓穹之蒼蒼,豈唯我之爲惡。諒力命之有制,奚是非之足語?聊兩忘乎物初,覽四海之風馭。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新安文獻志》卷四九,同治《湖州府志》卷五○宋:程俱:文:Article:懷忠:顔公之節,不待淮西而後顯,此中人以上曉逆順立然諾者槩能之,非公之所難者。而其忠義之性,乃在於從容食息之閒,常有愛君憂國之心,不以顛沛易其操,蓋所謂招之不來,麾之不去,如古社稷之臣者。方開元天寶時,天下久無事,縣官自視有泰山之安,獻替可否之論不復至於朝廷。一旦有緩急,相與北面臣賊者,皆前日高車大蓋出入廊廟都俞和附之人,、:而伏節死義之臣,顧出於疏遠無聞之地。其隱然以孤城抗賊鋒者,顔氏弟兄,而明皇未之識也。向使數人者用於朝,峨冠緩帶,而胡人不敢謀矣。惜乎!:公之壯不得爲彼,以名一代之良臣。不幸白首至大官,更肅代德宗世,、:政益紊憂益深,雖搶攘版蕩之際,而常持憲秉禮,尊王守官,曾不爲少貶其惓惓之意。豈惡安佚而樂羇危,誠忠義激於内也。公之言行益危,而疾公者益急。自乾元後,連斥醜地,歲歷十二辰,走半天下。中間還之朝,席未及暖,又襆被而南矣。觀其愛君之心,如伯奇申生孝於親,逐之不忍去,讒之不知避,之死而無二也。忌者知其流離窮餓不足以懲也,則委之豺虎甘心焉,其勢必至於此,蓋無足驚咤者。詩稱仲山甫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鰥寡,不畏彊禦,而漢唐末流至假明哲以自便,方以柔順緘默爲賢,烏在其剛不吐也?且詩胡不曰既柔且默,》以保其身哉!夫唯明不足以燭理,哲不足以知人,而當山甫之任,其得全身者,幸也。若公之見善勇義,殺身成仁,其於輕重取舍,不既明且哲乎!:其所以保身者固存也。不如是,則是關播盧杞之全合於山甫之美,而賢於顔公之節矣。余游吴興,拜祠下,肅然想其餘烈,退爲文以頌之,名曰懷忠。》:上言公窮而無悶,故能從容是邦,適其適而紓其憂,遠而不忘君,故其憂未嘗不在王室也。中言公不能與世浮沉,卒放棄窮極,見笑於頑佞之夫。下言公之精誠當與天地長存,雖死而不亡也。庶幾千載之下,幽人志士尚能薦芳洲之蘋,酌苕谿之水,歌此辭以祠公云。其辭曰:,:返吾輈兮巴山,釋吾櫂兮揚瀾。歲晼晚兮道阻修,望長安兮未還。聊駕言兮出遊,携美人兮山之幽。撫雲霄兮遐觀,恨辰莫兮淹留。誅蓁菅兮出秀,寄雅志兮巖丘。搴春洲兮白蘋,擢青桂兮冬榮。野無人兮誰芳,君不御兮安薦予之潔誠。抱沈憂兮永嘆,障西風兮夕塵。其一。:辟食兮侯居,朱輪兮塞塗。世以是爲得兮,胡不能飽妻子而全軀?狙利兮抵巇,鈎時君之頻笑兮於睫與眉。世以是爲才兮,胡獨徑行而不回?豈形群而情異兮,何惡逸而幾危。紛肩摩而轍結兮,誰不乘君車而衣君衣。奚獨好乖而多事兮,耻時之不堯舜與臯夔?羌以生而易義兮,幾何而不謂纍之狂癡。其二。:狐蠱兮蠅營,夜慚景兮晝畏人。生奄奄兮倀倀,曶無知兮窖塵。展伊人兮超然,何虎兕與甲兵。忠爲骨兮,義以爲軀。元如生而血爲碧兮,信前修之不誣。髮之鬒兮蒙茸,顔如丹兮渥腴。雖錮九泉而壓嵩岱兮,亦將馭飛龍而撫八區。與日月兮齊光,極河漢兮爭流。左吾飈兮洪崖,右吾欻兮遠遊。尉我人之思兮,儻復過峴山而稅蘋洲。悵神交兮千載,覽陳蹤兮夷猶。其三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一二宋:程俱:文:Article:臨池:庚申十月丙申,子夜夢至一堂上,棟宇宏敞。或出法書縱觀,蓋嶽麓真迹。又一種,云是鍾王絹素,極塵暗。顧堂上板壁明净,因大書其上。書所謂不令執簡候亭館者,」:觀之似不减傳師令字,尤覺精采逼真,意頗欣然。念欲以絹素好書,遽寤,則已營度賦句在口,心開意朗,思如湧泉。衰年乃猶有少時情思,竊自喜也。因索燭疾書之紙,將以示同好云。,:若夫敞晴日之軒窗,臨惠風之池閣。山榧陳几,海珊置格。濯玉海於清泉,飲霜毛於松壑。渰玄雲之霮䨴,散晨鴉之紛泊。舒白繭與烏絲,棄禾麻之凡惡;:捐鷄羊之獰陋,羅象犀之綵錯。指實無間,掌虚似握。乍手和而筆調,亦神凝而慮却。出重匱之深藏,發脩梁之秘鑿。還神明之舊觀,鄙元和之新脚。初鳧戲於汪洋,俄鴻驚於寥廓。軒軒跨海之鵬,冉冉遊雲之鶴。焕出水之芙蓉,韻繞梁之清角。賓主揖讓,陰陽磅礴。雲澹煙霏,崖崩石落。波三折而導送,勢千鈞而沈着。紛舞鳳之參差,駭怒猊之噴薄。八分聊使於張軍,掘筆寧甘於示弱!:百金論價以猶輕,十部推賢而不怍。竦危峰之障日,矯孤松之秀擢。異婢子之羞澀,粲舞姝之婥約。婉如援鏡以笑春,勁若劍揮而弩彍。峭快若吴興之童稚,退縮匪深山之鄙樸。居然王謝之風流,儼若帝皇之濩蠖。登山逶迤於嵩華,陷陣回旋於騮駱。籠鵝無憚於空群,寶劍不虞於詐略。逍遥散聖之禪,窘束毗尼之縛。紛異態而殊能,有彼餘而此觳。天然則不擇而能精,積習則有資於力學。踐鐵閾以屢穿,仰天門而苦卓。嗟余老以纏痾,方捐書而静樂。顧志在而力疲,徒心勞而夢噩。嗟土炭之殊嗜,笑偃濛之善謔。雖習氣之未除,羌才疎而技薄。與畫史其何殊,眩精神於幻藥。本變現於吾心,浪妍媸而喜愕。苟戲好之猶存,庶猶賢於弈博。當知鏘金入木,辭華雖照於荆相;:二妙一臺,筋骨終慚於張索也。、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拱衛大夫宣州觀察使劉公彦差同管客省四方館閤門公事制:敕::治朝之法,諸臣之位,詔相獻予之宜,所以辨上下正班爵昭德而别微者也。、:自省方東南,典文或闕,綿蕝草創,失其故者尚多,稽參古今,折中潤色,未遑暇也。然率其屬以共其事者,亦可不慎所擇哉!:具官蚤以世勞,荐更器使,積官累伐,不專爲恩,亦既顯融,致位廉察。予惟董正朝會賓客禮容之事,舉以命爾。夫出入省閤,給事左右,其任固亦親且重矣。惟暨乃僚,恪居厥職,惟祗惟慎,服我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大夫起居舍人侯延慶除右文殿修撰與郡制:敕具官::右文邃在中秘,著撰之職,號爲高華。異時言動之史出守四方,得是者鮮矣。爾敏晤文采,稱於輩流,慨慷赴功,見於已試,出入郎省,才能益明。曾未幾時,簪筆殿陛,而以親來諗,自詭治民。顧宣力之何如,在中外而奚間?升華書殿,且畀郡符,豈惟便爾之私,抑以成吾忠厚之政。服此休命,往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席益徽猷閣待制與郡制:九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聖旨::朕以眇躬,獲主大器。居位五祀,而王室益微。念兹永懷,慘若焚灼。比因宗祀明堂,投誠上帝,冀獲悔禍,以雪神人之耻。而赦文夸大,悖咈朕心,方夕惕若。又除吕頤浩麻制,首爲中天而興聖緒,兼創業守文之言,徒使四方誚于有識。席益可與外任。九月二十二日,三省同奉聖旨::席益徽猷閣待制與郡。,:敕::朕以眇躬,獲主大器,遭時杌陧,國勢未振。夕惕以思,心焉如灼。播告厥旨,實在執筆之臣。而乃矜功於肆眚之文,廣己於求助之際,其言夸矣,朕甚恧焉。具官夙以言揚,見推警敏,贊書持橐,亦既有年,號令之間,宜知國體。失辭若此,謂天下何?解掖垣之近班,仍西清之舊物。往有民社,尚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除户部尚書制:敕::周官以司徒制天下之地征,》:而均節財用者冢宰。宋興,以執政領天下之漕計,而調度出納者三司。繇兹以來,代有因革。今則成周之法,祖宗之制,凡宰輔攸司之守,舉而歸諸户部矣。然則爲之長者,顧不重哉!:具官學不泥古,才足濟時,憂國首公,見於華皓。高密之政,有循理之稱;:睢陽之守,有扞成之節。朕付以邦計,擢之貳卿,足兵食於垂罄之餘,備典禮於時邁之際,事不愆素,官無乏共。是用冠以納言,陟之常伯。豈徒益觀於來效,抑以昭勸於赴功。然方今民力已窮,軍旅之事未息,節以制度,當務所先。非予率之以朴儉,無以化谿壑之侈心;:非爾去敝於因循,無以紓黔黎之深瘵。唯民不加斂而國用足,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知岳州袁植贈直龍圖閣制:敕具官::乃者盗發江表,虔劉郡邑,姦凶乘間,爲長蛇封豕,以肆毒於一方。而爾適守岳陽,仗正不撓,卒與禍會,銜恨九泉。今御史列其寃狀與其所以怒寇之由,推原厥初,出於徇國,朕衋然傷之。惟爾詞學之優,才猷之美,歷官臺省,綽有能聲,没身賊區,志士增嘅。升華延閣,賚及後昆,庶其有知,歆此褒渥。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資政殿學士太中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宫吕好問守本官致仕制:敕::太上有立德,斯爲不朽之圖;:故國有世臣,亦慎進賢之舉。惟予先正,貽慶後昆。頃致位於燮諧,蓋兼隆於問譽。逮更變故,旋即便安,遽形告老之言,勉徇退身之志。具官某孝悌之美,得於天姿,重厚之稱,信於士類。比中罹於黨錮,彌克守於家規。靖康之初,首被簡拔,亟躋諫省,遂總臺綱。掌邦政於文昌,贊皇猷於鈞軸。肆予纘紹,俾復疑丞,嘖有煩言,寖辭劇職。奉祠均逸,既歷於歲時;:謝事言歸,不愆於雅素。覽公車之需奏,即秘殿之崇資,用以寵綏,益全終始。庶無勞於夙夜,幾永介於壽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某與緋章服除直秘閣與郡制:敕具官某::爾以俊造,策名儒科,寄任荐更,遂躋郎省。屬爾同氣,爲予相臣。惟合治之相臨,援故常而自列,召對便殿,悃愊無華,敦樸之風,見於言貌。擢以秘職,錫之身章,併示寵綏,且有申命。夫入爲尚書郎,出爲二千石,乃身在外而名直禁中,蓋儒者之榮,而當今之高選也。惟克報稱,益恢遠圖。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席益差知温州制:敕::永嘉閩粤之交,其俗剽悍以嗇,其貨纖靡,其人多賈,其士風任氣而矜節。爲之守者,非達於政理,未有能成治最而厭與言者也。具官學藝之敏,稱於朝廷,疏通之才,適於權變,荐委重寄,未之或辭。毋輕小邦,猶足觀政。昔吾丘任連城之守,而名不稱於在前;:嚴助去承明之廬,則職已違於侍從。惟爾之遇,於古有光。尚懋乃功,以答休寵。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四,《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劉寧止復舊職制:敕具官::比以輸漕不繼,麗于刑書,於兹踰年,執事滋恪。而相臣交章來上,以謂曩者勤王之舉,饋饟是共,乃克濟兹,以成丕績。以功補過,誰曰不然。朕方搜羅英才,捐棄細故,雖疏遠未試,猶將熏沐而收之,况吾宣力内外而果藝不回之士乎?復職河圖,雖云舊物,尚體恩遇,益勵厥修。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知太平州郭偉依已降指揮再任制:敕具官::姑熟江左之重鎮也,承平之時,號爲樂土。然處荆湘之下流,據采石之形勢,所以通淮南而輔建業,其置戍擇守,顧可付非其人哉?以爾才力方剛,慷慨自任,志在徇國,勇於赴功;:乃者潰叛之徒游魂四出,而爾登陴保聚,屢抗賊鋒,安輯兵農,斯亦勤矣。與其更選於長才,孰若因任於已試。進職一等,還之故官。唯息疲瘵,則可以固民心;:唯謹綏馭,則可以奮武衛。克邁予訓,尚有寵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迪功郎張滉改官制:敕具官某::惟樞臣浚開濟忠略,勤勞王家,經營三川,以至關輔,朕甚賴之。以爾同産之親,久從幕府,請以故賞,貤爾京僚。朕方思勸宣力之臣,成乃弟之美,豈有愛於一官乎?尚克欽承,以圖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尚書右僕射秦檜曾祖贈太子少保某贈太子太保制:敕::朕思濟艱難以圖恢復,眷惟輔相之舉措,實繫邦家之安危。斷自朕心,既得良弼,推慶貽之所自,宜錫命之有加。具官曾祖某獨善在躬,懷才不試。高尚其事,蘭弗服而彌芳;:文字之祥,源既深而益遠。種德百年之内,收功三世之餘。位冠百僚,忠邁前古。諒儀刑於遺範,斯衍繹於流光。是用下王綍以寵褒,陟儲宫之輔翼。庶見蓍龜之喜,以尉烝嘗之思。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曾祖母永嘉郡夫人王氏贈崇國夫人制:敕::朕觀載籍之傳,考興衰之緒,其流澤後世,俾衣冠之盛孝悌之風益隆而不墜者,非獨世德之修而已,蓋有閨壼之助焉。具官曾祖母克以内則,相其君子,其必有柔嘉之行淑慎之儀,膳服適於親疏,慈祥足以矜式者矣。不然,何垂裕之深也?惟我次輔,爲世純臣。大國加封,雖云故事;:有兹寵渥,其命則新。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祖贈太子少傅某贈太子太傅制:敕::天人之際,世或以爲難知;:報施之宜,理則疑於可待。故有積德不售,遺澤則深,在其子孫,合若符節。優隆之典,旌勸兼焉。具官祖某成性守於宫庭,履信行於州里,表貴名於異代,遠慕王通之著書;:竦公望於布衣,近希文正之憂國。朕圖柄任,爰得碩臣。推循祖德之修,實遺邦基之慶。惟青宫之高選,若師傅之古官。用賁家庭,以申異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祖母普安郡夫人俞氏贈嘉國夫人制:敕::自漢魏以來至于今者,秦氏之世,未有顯人。而丞相獨以儒學起家,忠節自奮,致位執政,遂登宰司。而俞氏之世,寂寥千載,亦無聞焉。夫嗇之久則其施必昌,發之遲則其行必遠。内外蓄德,貽澤厥孫。具官祖母惟禮惟法,無非無儀,化行於中饋,仁及於宗姻,遂成厥家,以有兹慶。既疏封於大郡,朕以爲未足也,嘉實大國,錫命有加。肆寵爾私,抑以勸於爲善。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父任信州玉山縣令贈太子少師某贈太子太師制:敕::官無小大,惠足以及物者,其澤必長;:天無私親,位弗稱其德者,其償必厚。惟善祥之不爽,知義教之有方。顧兹褒贈之彝章,是亦報施之明驗。具官述業該貫,禔身肅恭,自奮賓興之書,無愧循良之吏。弦歌之用,莫究厥施;:襦袴之仁,諒多遺愛。密令之爲太傅,褒賢雖隔於當年;:于公之啓高門,陰德果昌於厥後。是用舉封曹之懋典,極望苑之崇資,以成追遠之思,用顯流光之慶。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母和義郡夫人王氏贈榮國夫人制:敕::士方隱約陋巷,棲遲小官,刑于室家,相與躬顧,復之勤保廉儉之操者,亦以成其子也。子既賢矣,展忠純之節,都輔相之位,而親不逮養,此風木之况古人所以深悲,而追榮之典朝廷所以加厚也。具官母禮法是蹈,淑靖有聞。廑身守約,既以飭其閨壼矣;:以子知母,則慈嚴之教,所以薰陶成就者又可知焉。疏封大國,庸示寵綏,抑以慰孝子之心云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秦檜妻信安郡夫人王氏封鎮國夫人制:敕::二南之詩,本於王化之基,而及於夫人之德,雖形四方風一國,小大不同,然其所以循法度奉烝嘗致輔佐之宜一也。、:具官妻生子慶門,積習名教,克配君子,禮以自防。顧兹翊贊之勳,方且延登於揆路;:豈無儆戒之助,固當覃慶於閨門。太行之東,鎮爲大國,疏封錫命,謂之小君。時惟懋恩,永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端明殿學士正議大夫致仕黄裳父贈金紫光禄大夫文慶贈特進制:敕::朕嚮者除地廣陵之陽,於是始郊,薦見上帝,均釐四海,追遠之贈,下及庶僚。而况侍從之老,出入四朝,加寵厥先,具有彝數,絲綸之出,豈有久近之間哉!:具官父具官潛德不耀,晦迹里閭,是生時英,致位休顯。特進二品,地極文階,以賁九原,抑以爲積善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黄裳母永寧郡夫人吴氏贈高密郡夫人制:具官母懿範有煒,上詞同:云云:嬪于德人,是生時英,致位休顯。高密大郡,疏封益隆,以賁九原,抑以爲積善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葛勝仲復顯謨閣待制制:朕比以月正元日,涣發大號,紹休之志,用以紀年,以敷澤於天下。凡麗于刑書,無以遠邇,一皆去累滌垢,與之更新,而况持橐屏翰,出入侍從之臣哉!:具官某蚤以文學,奮於朝廷。嘖有煩言,久去近著。吴興之政,民亦宜之。還職西清,不失舊物。尚體恩遇,益慎厥修。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梁揚祖復徽猷閣學士制:而况屢將使指,上詞同:嘗備法從之列者哉。具官某昨總漕輸,虜寇大入,不共厥職,以抵譴訶。亦既累年,其還舊物。恩則厚矣,尚克有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陸宰復直秘閣制:勅具官::上詞同而况名臣之世,嘗備任選者哉。爾頃使畿西,虜寇大入,不共厥職,以抵譴訶。亦既累年,還之册府。尚其靖恪,以答恩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責授單州團練副使宋㬇叙朝請大夫制:朕比以月正元日,涣發大號,紹休之志,用以紀年,以敷澤於天下。凡麗于刑書,無以遠邇,一皆去累滌垢,與之更新。爾頃以罪戾,公義弗容,屏之遠方,庶其循省。兹緣肆眚,復爾故官。尚務恪恭,以答恩宥。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楊康國特贈徽猷閣待制制:敕::鉤黨之禍,豈不痛哉!:惟時怙權罔上之臣,實始斲喪忠良,以騁志于天下,凡元祐靖國儀刑之餘,守正之士,傅以大戾,舉而納諸丹書。朕用衋傷,思有優恤,而况殘酷之害被其閨門,而天下寃之者乎?具官才業之美,奮于昌辰,攝貳天官,升華書館。出入中外,時論具宜。遭罹以來,殆將三紀。待制延閣,雖非故官,時惟渥恩,以慰沉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翰林學士汪藻龍圖閣直學士與郡制:敕::法從之臣,居則獻納論思,分職率屬,以贊朝廷之治;:出則賦政共理,以致吾澤於民。其所以隆體貌之恩嚴陛廉之勢者,顧豈有異哉?具官某簡亮通博,蚤以言揚,學問文詞,推於時隽。肆朕纘服,推自奉常,綸綍是司,出入五載。閔勞侍從之務,輟嚴助於承明;:欲詳政事之宜,試蕭生於馮翊。寵以河圖之直,仍聯學士之班。往奮爾庸,副兹睠伫。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黎確龍圖閣待制與郡制:敕::上詞同:具官操修之美,信於友朋,學問之優,見於踐歷。比對揚之動聽,屬諫諍之須才,敷納之言,啓沃是賴,旋加明陟,俾貳天官。雖藉銓衡之公,閔勞侍從之事,是用舉河圖之内閣,即次對之近班。庸示寵章,尚有申命。往其祗服,益懋乃功。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高衛龍圖閣待制與郡制:敕::上詞同:具官敏彊之實,稱於中臺,才術之優,見於出使。周旋浩穰,寖躐高華。召自外藩,陟之小宰。既更時序,益究云爲。雖藉尚懋乃功。云云。下詞同。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同知樞密院事富直柔明堂大禮赦恩曾祖任尚書都官員外郎贈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追封韓國公言改封魯國公制:敕::朕觀載籍之傳,考盛衰之緒。君子之澤,或五世而方興;:積善之家,信百祥之來降。植德之報,莫爾之隆。是生經世之臣,爲國元老;:及我運籌之佐,乃其曾孫。慶賜方行,褒嘉可後?具官曾祖周才不試,厚德在躬,修仁義於奥窔之間,委窮通於寒暑之序。馮唐老於郎省,曾無不遇之嗟;:于公大其閭門,固有將興之兆。屬均釐於霈澤,舉開國之舊章,是用冠於五等之封,胙之東魯,仍以三公之貴,兼長中臺。足慰烝嘗之思,亦廣燕詒之慶。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曾祖母韓國夫人韓氏贈魯國夫人制:敕::天將賚良佐於有邦,以爲生民之庇,則必有休祥之兆,若警告於斯人者。此爾子之生,旂旄導從,天赦是承,所以發於夢寐而聞於國人者也。然則益昌厥後者,孰始基之?具官曾祖母懿質淑範,來嬪德人。仁愛之實,見懷姻族。身享孝養,極於顯榮。逮見其子出入將相,功德兼隆,爲母如是,亦可謂鮮儷矣。而慶及四世,復亢厥宗。國有沛恩,肆加錫命,改封大國,亦禮之宜。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祖任武寧軍節度使太師守司徒致仕韓國公謚文忠弼追封魏國公餘如故制:敕::朕仰念仁祖聰明慈儉,燕及於萬方;:永懷宗臣端亮忠嘉,功昭于四輔。是爲不朽,施于後昆。肆予釐事之成,與享湛恩之被。具官某祖賢業經世,王功在民。閑邪責難,莫如孟子之事上;:盛德至善,有若武公之佐周。措國家於九鼎之安,息兵革於百年之久。逮兹塗炭之極,益見蓍龜之明。宜世濟之有人,知慶餘之不爽。舉斯寵典,表以大名。用易國封,且仍公位。亦何加於舊物,姑申命於恩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祖母韓國夫人晏氏贈魏國夫人制:敕::景祐慶曆之際,有舊學之臣曰臨淄公殊,以隽德遠業,克相睿明,樂善不倦,以得天下之英才舉而進之,布在顯列,數世賴焉。是生賢女,作配人傑。福善之慶,逮其子孫。具官祖母莊静明淑,禮法具宜,閨門之中,有叙有愛。魚軒翟茀,命服贊書,而居有之,以至偕老。朕宗祀上帝,敷澤綿區,恩數首行於四鄰,寵綏上及於三世。無以加厚,易封大邦。匪唯告第之增華,抑俾有家之知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父任右朝議大夫贈宣奉大夫紹庭贈太子少師制:敕::朕爰以季秋,肇稱禋祀,冀獲神靈之佑,不替祖宗之休。遂敷錫於四方,且推恩於百辟。矧輔臣之濟美,知義教之有方,顧兹追遠之思,用舉彝章之舊。具官父温恭是蹈,揚歷具宜。沛然詩禮之無違,遠矣德言之不朽。確守先志,懇辭官榮。是知豈弟之求,卒饗蕃昌之報。惟儲宫之二品,有訓導之六官,莫嚴於師,用以加寵。益闡家庭之慶,式慰春秋之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母普安郡夫人劉氏贈彭城郡夫人制:敕::士有砥節厲行,克承勳德之世,以保其靖共之美廉潔之操者,苟無内助之賢,則亦不能成其志也。既相其夫,以成其家矣,又有賢子,爲吾輔臣。寵渥之加,則有舊典。具官母其承上也順而正,其臨下也簡以慈。積善在躬,以有兹慶。屬合宫之大旅,均霈澤於多方,易彼故封,錫之大郡。既增榮於存没,亦用慰於劬勞。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故妻齊安郡夫人王氏贈太寧郡夫人制:敕::先王制禮,與夫推恩接下之文,未嘗不本於人情也。夫相其夫於勤約之中,既已躬廉儉而同甘苦矣,而不共享其安榮,則追贈之隆,抑以慰其私爾。具官妻賢淑有聞,宜其閨門,嬪于大家,安若素習。夭閼不壽,褒賁可忘。既疏錫於齊安,復進封於大郡。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參知政事李回明堂大禮曾祖贈正奉大夫祥贈太子少保制:敕::朕展采合宫,肇修宗祀。薦見上帝,方熙事之既成;:敷錫庶民,肆湛恩之廣被。舉此在廷之籍,與蒙追遠之私。矧吾輔臣,慶發先世,舊章故在,寵命惟行。具官曾祖某潛德無瑕,懷才不試。責報百年之外,非此其身;:固窮一世之間,克昌厥後。惟儲宫之二品,有訓導之六官,錫以贊書,寵之亞保。豈唯發幽光之有煒,抑以勸爲善於無窮。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曾祖母咸寧郡夫人印氏贈武陵郡夫人制:敕::朕惟祖宗以來,慶錫之典每下,未嘗不追賁廷臣之世者。豈徒廣孝道於天下,抑爲積善之勸爲。具官曾祖母相其夫於隱約之中,成其家以勤儉之行,是必有淑恭之美,柔嘉之儀,以裕其後昆者。不然,何子孫之多賢而濟美也?屬我宗祀,敷澤加惠,以大賚於士民,則輔弼之先寵綏之舊,其可後哉!:疏封武陵,是惟大郡。用告于第,尚克承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祖任太子中允贈正奉大夫禹贈太子少傅制:敕::朕肇修宗祀,敷錫寰區,恩數首加於四鄰,寵綏上及於三世。舉儲宫之近著,下王綍以載揚。其有修德在躬,不踰中盾之秩,貽孫有慶,亟躋亞傅之崇,益顯流光,又爲特美。具官祖靖共厥位,豈弟宜民。諒多三異之稱,見於遺愛;:卒饗百祥之報,以裕後昆。有子有孫,以孝以享。服此惟新之命,用孚不朽之言。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祖母晉康郡夫人姚氏贈太寧郡夫人制:敕::姚姓出於有虞,而李者咎繇之裔也。始以祥刑,弼于五教,使四方風動,不犯于有司,以成重華之治,陰德懋焉。乃有女子,嬪于慶門,是生隽臣,揚歷從橐,以没元身;:而又繼以賢孫,流光未艾。膺此寵典,賁于家庭。具官祖母克以淑德,相其君子,周旋膴仕,通籍金閨。生享錫封,没有加贈。逮兹均沛,疏榮太寧。豈唯旌爾之休,抑以昭慶澤之遠。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父任寶文閣待制太中大夫贈太師琮追封襄國公制:敕::昔在神祖,厲精有爲,凡膺簡睠之餘,故多侍從之老。是生賢子,亮采累朝。屬予大饗以致虔,爰始敷施而班慶。具官父才猷之邵,推重朝廷,敏濟之資,騰聲中外。出則賦政承流於方面,入則贊治率屬於省臺。顧績望之在人,宜慶祥之貽後。久矣便蕃之典,煒然詩禮之庭。既位極於帝師,載錫封於公社。尚有英爽,歆此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嫡母魯國夫人吴氏贈秦國夫人制:敕::關内大國,莫如咸秦,古稱小君,是亦封爵。以彰閨壼之懿,用易龜蒙之詹。屬敷澤於多方,肆疏恩於新命。具官嫡母毓秀慶胄,作嬪高門。禮法宜其宗姻,輔佐成其夫子。方耆隽論思於法從,雖不逮於偕榮;:而弼臣寅亮於天工,終致隆於追遠。賁徽章於綸綍,庶有輝於丘原。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繼母越國夫人邵氏贈秦國夫人制:用易句吴之邦。,按:上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繼母燕國夫人孫氏贈秦國夫人制:敕::上詞同。是亦封爵。以彰閨壼之懿,用示便蕃之恩。肆於敷錫之初,式布惟新之命。具官繼母。,按:云云,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所生母信安郡夫人常氏贈文安郡夫人制:敕::漢之王符,蚤著潛夫之譽;:晉之周顗,世仰忠臣之門。亦惟母教之勤,何取外家之盛。必有懿德,發于幽光。具官所生母淑慎有聞,温恭不懈,實生賢子,爲我輔臣。屬兹熙事之成,咸畀奉先之澤。易之大郡,表以嘉名。用慰桮棬之思,以增松檟之焕。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李回妻齊安郡夫人郭氏封同安郡夫人制:敕::公卿大夫積行累功以致休顯,夫人以内助之美而居有之,此鵲巢之作所以永言於斯也。》:國有慶錫,有家者與蒙其休,則疏封錫命,以榮其私者,顧可後哉?具官妻以令淑静嘉,作配君子,宜于上下,其甘苦豐約之同,儆戒相成之際,由初迄今,勤亦至矣。此疏封之典所以有加而無已也。同安大郡,以易舊封,膺此寵綏,永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同知樞密院富直柔加食邑實封制:敕::朕肇修禋祀,祗見合宫。刺六經之文,嚴祖功宗德之配;:導三靈之况,布籲天請命之誠。粤釐事之無違,敷湛恩於有截。睠予廊廟之輔,與相肅雍之成,爰有舊章,以申寵數。具官幾深濟務,端亮在躬,爰登密宥之司,益著贊襄之美。運籌决勝,方遲子房之功;:錫祉揚休,抑見召公之似。逮此精純之展,故多陟降之勞。用加衍於户封,且陪敦於真賦。既啓爾宇,勉思闢國之謀;:益奮乃庸,無曠代天之用。欽我徽命,永孚于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知樞密院張浚加食邑實封制:敕::朕遭時艱虞,駐蹕吴越,思投誠於上帝,肆展寀於合宫。創業守文,嚴藝祖太宗之配;:貴誠上質,備匏尊槁席之儀。熙事告成,湛恩遐布,矧復鈞樞之重,可忘慶錫之頒?具官英特應辰,幾深濟務,忠節著於勤王之際,才術見於持憲之初。掃除姦凶,方懋有征之舉;:肅清宫闕,伫成再造之功。用加衍於户封,亦陪敦於真賦。云云:按:下詞同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參知政事李回加食邑實封制:敕::朕涓吉季秋,薦誠上帝。導三靈之况,方裒昭格之休;:敷百順之祥,式布汪洋之澤。惟在廷之顯相,有進律之彝章。具官迪德粹和,受才宏敏,自延登於廊廟,益有賴於贊襄。望之雅意本朝,故多鄉納;:畢公乃心王室,尚告謀猷。用加真賦之封,且衍爰田之入。既啓爾宇,勉思闢國之謀。云云:按:下詞同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翰林學士汪藻父任奉議郎致仕贈正議大夫穀贈正奉大夫制:敕::朕肇修宗祀,祗見合宫,釐事既成,肆敷錫於四海。凡通籍于朝者,皆得寵贈其先,俾申追遠之志;:而况吾簪筆持橐出入禁省之臣哉?具官父某蚤以文藝,策名儒科,廉平之政,静退之守,有聞於時。不克大施,委慶厥嗣,司我内制,甚文而賢。惟時正奉之階,視昔貳卿之秩,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汪藻前母淑人陳氏贈淑人制:故母陳氏同:敕::士有砥節厲行,修身於隱約之中,而遺慶於數十年之後,其必有内助之賢,相與保勤儉均甘苦,以成其室家,故既久而彌大也。具官母淑靖之美,宗姻所懷;:儆戒之宜,君子是賴。屬我均釐之澤,肆朌綸綍之褒。雖稱謂之不殊,亦寵嘉之有煒。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汪藻故妻淑人趙氏贈淑人制:敕::士方抱藝守約,沉於下僚,以保廉儉之操,不以窮達累其心者,亦室家之助也。及其安榮通顯,而不與焉,則湛澤之施,其可以後?具官故妻薰陶賢範,毓質慶門,淑慎之儀,宜于姻族。屬我。云云:按: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汪藻妻淑人莊氏封淑人制:敕::二南之詩,》:婦德是懋。夫以鳲鳩均一之美,》:螽斯衆多之報,》:俯仰無斁,淑慎有聞,豈非婦人之盛節,而有家之可願者哉!:具官妻毓質慶胄,婉懿静專,克相厥夫,有兹休顯。屬我。云云:按: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黎確父任許田縣主簿國子監直講贈朝議大夫宗孟贈中大夫制:敕::上詞同。具官父蚤以經術,掌教儒宫,寬裕以文,靖共是蹈。委慶厥嗣,實貳天官。惟兹五品之階,往視儲宫之友,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黎確故妻贈淑人制:敕::士方抱藝守約,困於未試,而有以保其廉儉之操者,亦室家之助也。其安榮。云云:按:下詞同汪故妻。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高衛父任左朝請郎尚書户部郎中鎛贈銀青光禄大夫制:敕::上詞同汪。具官父蚤以才猷,進陟華省,靖共是蹈,風績故存。不克大施,委慶厥嗣。惟時二品之位,視昔六宫之聯,用示寵綏,以均釐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高衛故前母普安郡夫人趙氏贈淮安郡夫人制:敕::上詞同汪。綸綍之褒。疏大郡以易封,增寵章之有煒。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高衛故妻令人李氏贈碩人制:敕::侍從宣力之臣,有以才術自奮,出入膴仕,以底顯榮,至於耆艾。而内助之賢,不與享焉,則湛澤之施,其可後哉?具官妻婉嫕之質,鍾自慶門,云云,同汪故妻。之褒。惟恩綍之荐加,賁寵章之有煒。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兵部尚書胡直孺父任職方郎中贈開府儀同三司况贈少保制:敕::上詞同汪父。具官父蚤以儒科,周旋膴仕,靖共樂愷,藏器郎曹。不克大施,委慶厥嗣,位我常伯,爲時老成。惟兹保傅之聯,是謂孤卿之列。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龍圖閣待制知廣州林遹父任建州司理參軍贈中大夫格贈太中大夫制:敕::上詞同。具官父蚤以廉平,服勤州掾,義方之教,行於家庭。不克大施,委慶厥嗣,職在延閣,出帥巨藩。惟兹五品之階,往視七人之列。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工部侍郎韓肖胄父中大夫贈正奉大夫治贈光禄大夫制:敕::上詞同。具官父盛德之後,克承厥家,端雅靖共,亦濟其美。中更閒退,公議益孚。不克大施,委慶厥嗣。惟崇資之二品,視疇昔之六卿。用示寵綏,以均釐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韓肖胄故母碩人文氏贈和義郡夫人制:敕::在仁祖時,輔相之賢,有若彦博,弼亮三世,實爲帝師。既已勤勞王家,以安社稷矣,其餘澤遺範,刑于厥家者,蓋可知焉。具官故母婉嫕之質,鍾自慶門,淑靖之儀,宜于姻族。乃有令子,爲我從臣。屬敷錫於寰區,用宣恩於綸綍。進封一等,表以嘉稱,以示寵章,抑光彤史。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吕好問父任奉直大夫直秘閣贈太子少師希哲贈太子太傅制:敕::上詞同汪。而况職在秘殿,嘗更鈞轄之任者哉!:具官父某盛德遺範,鍾於其身,純粹靖共,見於行己。中更黨論,公望益明。不克大施,委慶厥嗣。惟儲宫之峻秩,有訓導之古官,均彼師嚴,升之二品。用敷釐澤,益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吕好問故母齊安郡夫人張氏贈文安郡夫人制:敕::士有砥節厲行,修身於奥窔之間,遺慶於數十年之後,其必有内助之賢,相與守廉勤之操,保平康之福,以成其室家,故既久而彌大也。具官故母。,按:云云,同前詞。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吕好問故妻永嘉郡夫人王氏贈東萊郡夫人制:敕::輔弼之臣,有以才德自奮,以底顯榮,至於耆老,五福成備,而内助之賢,不與享焉,則湛澤之施,其可後哉!:具官故妻。,按:云云,同前詞。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給事中洪擬明堂大禮父贈通議大夫固贈通奉大夫制:敕::朕肇修宗祀,祗見合官,釐事既成,肆敷錫於四海。凡通籍于朝者,皆得寵贈其先,俾申追遠之志,而况吾簪筆持橐,出入禁省之臣哉!:具官父某種德在躬,委慶厥嗣,歷踐高顯,甚賢而文。惟時三品之階,視昔貳卿之秩,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洪擬妻宜人鄧氏封令人制:敕::二南之詩,》:婦德是懋。夫以鳲鳩均一之美,螽斯衆多之報,俯仰無斁,淑慎有聞,豈非婦人之盛節,而有家之可願者哉!:具官妻婉懿之美,宜其宗姻,克相厥夫,有兹休顯。屬我均釐之澤,肆頒綸綍之褒。易以嘉稱,時爲寵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户部尚書孟庾故父贈朝散大夫贈中奉大夫制:敕::上詞同洪。具官種德在躬,委慶厥嗣,司我邦計,實吾信臣。惟時三品之階,視昔貳卿之列。用均釐澤,以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故母宜人申氏贈淑人制:敕::上詞同汪。如綍之褒,易以嘉稱,時惟寵命。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資政殿大學士中大夫提舉萬壽宫兼侍讀王綯故祖任尚書都官郎中贈太子少傅克存贈太子少師制:敕::朕爰以季秋,肇稱禋祀。貴誠上質,備匏尊槀席之儀;:創業守文,嚴藝祖太宗之配。既成釐事,用涣渥恩,舉兹在服之臣,與蒙追遠之賁。矧予舊學,頃贊洪鈞,加寵厥先,理其可後!:具官故祖某蓄德深厚,藏器恢宏。炳文藝以决科,藹循良之令聞。馮唐老於郎省,曾無不遇之嗟;:于公大其閭門,固有將興之兆。惟春宫之峻秩,設六傅以備官,莫如師嚴,以視公貳。用加榮於褒錫,以增寵於幽潛。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祖母平原郡夫人韓氏贈文安郡夫人制:敕::朕惟祖宗以來,慶賜之典每下,未嘗不追賁廷臣之世者。豈徒廣孝道於天下,抑以爲積善之勸焉。具官故祖母克以淑德,相其君子,周旋膴仕,通籍金閨。生享錫封,没有加贈。而高門之澤,大於厥孫,爲時醇儒,實我舊學。肆朕展合宫之饗,推四海之恩,用申出綍之褒,以廣均釐之霈,易封大郡,增賁九原。豈唯慰烝嘗之思,抑以表慶祥之遠。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祖母安化郡夫人皇甫氏贈饒陽郡夫人制:敕::朕祗祀上穹,均釐四海,追遠之數,下及於庶僚;:而况輔政之舊,稽古之儒,加寵其先,蓋有彝典。具官故祖母令儀懿範,禮法具宜,嬪于德人,慶流厥後,致位休顯,爲時老成。頃進服於大僚,既加恩於三世,逮兹慶賜,益示寵綏。申之大郡以疏封,易以饒陽之美稱。時惟新命,用賁有家。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祖母臨淮郡夫人來氏贈淮安郡夫人制:敕::朕觀載籍之傳,考興衰之緒,其流澤後世,俾衣冠之盛忠厚之風益隆而不墜者,非獨世德之修而已,蓋有閨壼之助焉。具官故祖母禮法是蹈,淑靖在躬,化行於閨門,仁及於宗戚,以有兹慶,迄成厥家。肆予展寀於合宫,爰始均釐於綿宇,矧繄舊學,嘗贊國鈞,加寵其先,蓋有彝典。是用疏淮安之大郡,易泗上之故封。時惟新恩,歆我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父任宣教郎贈太子少師發贈太子太保制:敕::官無小大,惠足以及物者,其澤必長;:天無私親,位弗稱其德者,其償必厚。惟善祥之不爽,知義教之有方。顧兹褒贈之彝章,是亦報施之明驗。具官故父某育德寬裕,禔身肅恭,遹承詩禮之規,無愧循良之吏。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母高平郡夫人張氏贈太寧郡夫人制:敕::揚名顯親,蓋人子之至願,而聖人以爲孝道之終者也。其有作配君子,允宜其家,有子而賢,爲國近弼,既荐蒙於寵數,可無與於均釐乎?具官故母徽懿之儀,見於内則,慈祥之行,成此慶門。雖五鼎千鐘,不逮南陔之養;:而清臺石窌,式慰寒泉之思。比疏錫於高平,固益彰於休顯。太寧大郡,用易故封。肆加綸綍之榮,以爲慶善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故妻淄川郡夫人高氏贈濟陽郡夫人制:敕::先王制禮,與夫推恩接下之文,」:未嘗不本於人情也。夫相其夫於勤約之中,既已躬廉儉而同甘苦矣,而不共享其安榮,則追贈之隆,抑以慰其私爾。具官故妻賢淑有聞,宜其閨門,嬪于大家,安若素習。夭閼不壽,褒賁可忘?既疏錫於淄川,復進封於大郡。時惟新命,歆此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五,《北山小集》卷二三宋:程俱:文:Article:王綯妻永嘉郡夫人强氏封同安郡夫人制:敕::二南之詩,》:本於王化之基,而及於夫人之德。雖形四方風一國,小大不同,然其所以循法度奉烝嘗,致輔佐之宜一也。具官妻婉嫕之儀,明淑之美,克配君子,宜其宗姻。至于艾耆,有此休顯。既更大郡之錫,載易同安之封,以示寵榮,用均釐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員外郎胡世將校書郎劉一止除監察御史制:九月二十八日:敕具官::御史臺屬,皆朕耳目之官也。自元豐肇新官制,於是尚書諸曹分隸六察,雖非言責之地,然尚書萬機本,天下之事,無不總焉。而御史得以糾六曹之愆違,則其任亦不輕矣。以爾問學之美,推於輩流,才術之敏,見於已試,召對便殿,敷奏可觀,維持朝綱,肆以命爾。其祗厥職,尚有寵嘉。可。,:推於輩流,云云:已上詞同。才術之施,宜無不可,選自讎校,維持朝綱。尚體懋恩,益祗厥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文林郎河南府孟汝唐州鎮撫使司幹辦公事任直清與改合入官除直秘閣仍賜緋章服制:九月二十八日:敕具官::爾以諸生,奮身戎幕,百舍重趼,入奏行朝,賜對從容,有嘉忠恪。官以寄禄,實視京僚,蓬萊道山,以儲英俊,用示寵,錫以身章。求之異時,非聲譽在人,服勤之久,保任應格,功效卓然者,未有一朝而兼得者也。朕之寵爾者厚矣,爾亦思所以報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參知政事李回除資政殿學士江南西路安撫大使令謝辭上殿制:十月二日:敕::宣力四方,必有股肱之賴;:折衝千里,是資帷幄之良。朕念江西之上游,有若豫章之巨鎮,民亦勞止,豈無還定安集之思;:我儀圖之,爰得禮樂詩書之帥。具官才足以經遠,學足以贊猷。蚤獻納於朝端,亦緝熙於王度。静而能應,剛以有容。乃者扈長樂之遐征,總行臺之庶務。暨還吴會,陟副樞庭,遂佐國均,益資辰告。屬懇辭於機政,方圖任於蕃宣,用升秘殿之華,仍付中權之重。惟廟堂之宿望,固應深體於焦勞;:惟荆楚之舊臨,諒已周知於利病。往蘇疲瘵,式副倚毗。行爾所聞,豈煩多訓。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武節大夫河南府孟汝唐州鎮撫使翟興武功大夫遥郡防禦使制:敕具官::朕遭時艱虞,東狩吴會,顧瞻舊都,永懷創守,未嘗不中夜以興當饋而歎也。爾奮自校長,不忘國恩,獨以貔虎之師,屢挫奚虜之氣,輯綏民社,祗奉寢園,遂定洛京,益張武衛,朕甚嘉之。進階三等,以旌爾功;:仍陟兵防,俾持使節。是皆超躐,宜體睠知。爾其益厲於忠勤,朕亦無愛於爵禄。騰聲懋績,豈不韙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給事中洪擬除吏部尚書制:敕::天官掌六典以佐王,是爲周制;:吏部建九品以取士,始大魏邦。惟今古之異宜,在倚毗而均重,求諸近列,吾得其人。具官學問之優,見於從政;:靖兵之美,儀於本朝。夙將使指於四方,亦既敷宣於德教。周歷憲臺之三院,固多啓沃於聰謀。比自司言,進膺平奏,屬銓量之虚位,思振舉於頽綱,念非老成,莫克付授。矧自文籍散逸,吏緣爲姦,真僞混淆,官益以冗。至於法出而詐起,安得風流而令行。惟通簡如裴王,則足以應無窮之緒;:惟清明如崔范,則足以祛積敝之源。諒亦優爲,伫觀成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汪藻龍圖閣直學士知湖州制:敕::浙河之西,列郡惟八。吴興當苕霅之會,適繁簡之中,在於平時,最爲樂土。昨者虜寇大入,跳梁郡疆,縣當厥衝,鮮不震蕩。然則備禦安集,蓋難其人。具官輟自禁苑,則吾信臣。况淹練古今,於從政乎何有;:而敷陳利病,每誠心乎愛民。諒堅及物之心,益觀儒者之效。雖鞅掌諷議,若中外之或殊;:然鍼石拊摩,實乂安之是賴。休戚所繫,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黎確龍圖閣待制知漳州制:敕::七閩南粤之交,有漳浦焉。其地儉陋,故其民窶以嗇;:其爲郡僻左,故吏至則鄙夷其人。是以澤不下宣而民益困,非里社不遠,因俗制宜,鮮克稱治。具官輟自侍從,則吾信臣。,按:云云,下詞同汪。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高衛龍圖閣待制知撫州制:敕::乃者虜騎大入,蹂吾江西,臨川之民,蕩析厥居,罔或生聚。朕思得敏惠之士,往而勞來,還定安集之。庶幾補創痍之酷,息愁歎之聲,有以召和而弭亂也。具官輟自侍從,則吾信臣。况嘗將命於外臺,固已淹通於政事;:且復階榮於近著,所宜深體於焦勞。諒於綏馭之間,益展忠勤之效。雖爾身在外,若遠邇之或殊;:然國步方艱,亦承宣之是賴。休戚所繫,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左司員外郎趙子晝太常少卿制:敕具官::太常禮樂之司,自天下多故,文籍散亡,猝有討論,莫之折中。儀曹博士,口呿而不能對,掌故客史,意行而無所稽,朕甚閔焉。以爾學問該通,操履修潔,試之宰士,裨益則多,擢貳曲臺,時惟高選。夫裒文籍於散亡之後,明禮樂於缺壞之餘,唯其勉哉,時爾之任。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刑部員外郎錢稔大理少卿制:敕具官::廷尉天下之平,得其人則天下無冤民,不得其平則民將無所措手足。然則爲之貳者,其可不重其任哉!:以爾比以才選,爲郎尚書,持節餉軍,轉輸不匱,風力之敏,於此可觀。士制祥刑,往爲之佐。尚其忱恪,以答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降授朝奉大夫姚舜明左司郎官吏部員外郎仇悆右司員外郎制:敕具官::尚書萬幾本,而聯治分職,允釐於六官。處中經體,則任之大臣;:舉綱引墨,則責之宰士。不有彌綸之助,孰承斟酌之宜?以爾舜明中外荐更,頗著風績;:以爾悆比參銓叙,克守厥官;:矧皆俊造之升,是資儒雅之飾。尚其祗恪,以副簡求。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潘良貴考功郎官樓炤兵部李易屯田張礿刑部張匯比部郎官制:敕具官::六卿之屬不同,其於贊喉舌之司,成考會之務者,顧豈有異哉。以爾良貴自信不回,頃更言路;:以爾炤綽有才辯,慷慨事功;:以爾易發策行朝,先鳴多士;:以爾礿該通律令,號爲詳明;:以爾匯爲吏有稱,濟以强敏。或翱翔於已試,或激昂於有爲。俾列位於文昌,庶效能於司會。時惟遴簡,無曠厥官。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除參知政事制:敕::朕丕承基緒,思濟艱難。無競惟人,方急賢能之舉;:不懈于位,寧忘豈弟之宜。俾入贊於國均,庶有孚於輿望。具官忱誠許國,才業應辰。宣力四方,更外臺之賦政;:元戎十乘,司留鑰於陪京。益既乃心,咸有成績。遂升華於延閣,旋分職於司徒。肆予肇祀之成,繄爾豐財之助。陟明斯在,方鳴玉以造庭;:經體是宜,用出綸而敷命。方今國勢未振,民力既疲,共惟置器之安,以佐涉川之濟。唯德稱而乂厥辟,毋面從而有後言。卜式膺二府之求,蓋朴忠之是賴;:劉晏輔中興之業,亦食貨之周知。尚奮爾庸,以起予治。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中奉大夫龍圖閣待制知撫州高衛磨勘轉中大夫制:敕::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故任土作貢之功,必成於四考之後,而績用弗成之罰,亦九載而後加焉。此唐虞黜陟之明驗也。後世遷徙既數,考課之法不行,侍從之官,率三載而進秩,徒以夙夜之勞而已。具官宣力中外,才猷既孚,方自銓曹,出守大郡,舉有司之彝典,加四品之崇資。是亦新恩,往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直龍圖閣前知婺州傅崧卿除秘書少監制:敕具官::承平之初,肇建三館,凡文學論思之選,鮮不出於其間。官制既行,歸之秘省,爲之貳者,未嘗輕以畀人。以爾賓貢春闈,蔚爲俊造之首;:周旋朝著,雅有端諒之稱。進思多憂國之言,出使有愛民之志。召自近郡,對於宴間,俾侍蘭臺,益懋遠業。時惟遴簡,其往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員外郎廖剛起居舍人制:敕具官::自史官之職不修,而言動之記隨以闊略,仗下之後,吁俞謀議不得聞焉;:設官之意,蓋自唐室而失之。然非行藝有聞,不以充選。以爾操履端諒,學問優深,有猷有爲,名實既加於士類矣,簪筆殿陛,亦吾從臣。罔非正人,則有古訓;:承弼乃辟,惟爾之休。往其欽哉,祗我新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陸長民孫近吏部郎官王珩户部郎官胡蒙度支郎官制:敕具官等::中臺六官,實總天下之務,而吏户二曹,最爲浩繁。得其人則銓叙平而財用理,不得其人則事不治而受其敝者衆,故異時常以通簡敏達之士爲之屬。以爾長民儒雅潤飾,見於踐揚;:以爾近詞學策名,嘗更治郡;:以爾珩政事不苟;:以爾蒙彊濟有聞。或繇俊造之升,或著廉平之效。文昌之選,尤重於今,惟是名曹,事任加劇。時惟新命,尚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龍圖閣學士朝議大夫致仕翟汝文翰林學士制:敕::朕惟唐室中微,出狩于外,時則有帷幄之傑不二心之臣如陸贄者,通達國經,彌縫衮闕,克乂厥辟,迄成恢復之功,朕未嘗不想見其人也。具官瑰瑋之文,藻飾王度;:邁往之氣,高視士林。出則藩宣之良,入爲侍從之長。兹用舊物,還之禁塗。豈唯資潤色之工,感人心而孚朕意;:庶幾有論思之賴,竭忠節以贊中興。其景行於昔賢,以欽承於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郎徽猷閣待制知婺州李光尚書吏部侍郎主管右選制:敕::古者源清而官省,故以尚書總銓衡;:近世法具而員多,則分四選爲左右。自兵車之爲衛,巡方岳以在行,文牘寖亡,防範隨缺。思舉浩繁之治,必資通簡之才。具官勁挺得於天姿,學術明於治理。抗憤世疾邪之論,有捐軀徇國之心。久均逸以就間,盍共思於丕濟。俾贊天官之職,益觀邦治之成。惟去敝戢姦,若爾之爲守令,則政修事舉,予不謬於簡知。往其欽哉,懋乃攸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李彌大尚書吏部侍郎主管左選制:敕::上詞同。具官問學該通,器質渾厚,自艱難而多故,每慷慨以奮忠。均逸殊庭,荐更歲律,盍共思於丕濟,庶益展於嘉猷。俾貳天官,以贊邦治。苟吏屬知戢姦而遠罪,則爾爲無負於簡求;:若官曹皆宣力而建功,則朕亦何憂於不理。欽予時命,尚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王氏封和義夫人制:敕王氏::朕方每食嘗膽,未明求衣,固無逸豫之思,與夫聲色之奉。儻服勤於夙夜,亦宜示於寵嘉。以爾婉嫕自持,温恭是蹈,屬備貫魚之列,爰參祀燕之儀。顧小心而弗違,疏大郡以加錫。尚其祗恪,以稱渥恩。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掌衣蘇氏典寶宋氏典綵制:敕掌衣蘇氏等::朕即位以來,時巡方岳,掖庭之屬,屢簡僅存。其有躬夙夜之勞,居掌事之列,理宜加秩,用示寵陞。以爾恪慎無違,服勤寖久,進之八品,寶綵是供。時爲懋思,益祗乃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三朝北盟會編》卷五三宋:程俱:文:Article:河東轉運判官直秘閣王毖贈正議大夫制:敕::舉褒贈之典,卹死事之孤,所以勸忠勞之臣而致仁厚之意也。具官頃以才選,轉漕河東,而奚虜之衆,長圍太原,身與帥臣,嬰城固守。王略不贍,卒爲賊圖。將軍生降,方安右校之位;:少從前死,不隨屬國之歸。而妻子自言流離之狀,朕衋然傷之。進官七等,視昔貳卿。且推恩其子孫,抑加勸於遐邇。服此嘉寵,尚其有知。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瑞昌縣玉仙鄉税户迪功郎周仁厚與改承務郎制:敕具官::乃者淮右之寇跳梁江西,命將臣俊以所部致討焉。汝能以私儲詣軍自獻,食以不匱,亦與有勞。寄禄初階,是爲京秩。益務報稱,服我恩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王庶轉兩官除徽猷閣直學士制:敕::自奚虜大入,暴師中原,六年于兹矣,而戡定之功,未云獲也。其有分綏御之權,制閫外之事,而能所歷有紀,威聲隱然,至於夷險不回,績效尤著,則陟明之典,其可後乎!:具官忠藎出於天姿,才猷見於累試。蚤被器使,投刃之下無全牛;:比屬時危,疾風而後知勁草。爰更帥路,屢奏膚公;:載撫興元,有嘉豫備。樞臣來諗,功狀卓然。豈唯寬朕北顧之憂,抑以張吾犄角之勢。延閣之邃,學士之班,是爲清華,以旌功代。仍進官之二等,亦示勸於一時。益懋乃庸,以稱休寵。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大夫直秘閣趙開除直顯謨閣制:敕具官::師行川陝,于今三年矣。所以禦敵者在兵,而所以聚兵者在食。至於權貨殖以資軍實,則又不可以乏共者焉。以爾奮自諸生,果於立事,付之財計,才效沛然。樞臣奏功,進官一等。升華延閣,併示寵嘉。尚其勉之,以暢榮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吴玠明州觀察使制:敕::朕以經理二陝,付之樞臣,奉將天威,式遏亂略。非有熊羆之士不二心之臣相與勠力盡忠,内撫外禦,則戡定之期未可以歲月冀也。膚公來上,懋賞是宜。具官才氣不群,忠勇自奮,策足功名之會,騰聲關隴之間。比者擢帥涇原,盡護諸將;:岐下之戰,尤爲隽功,獲其酋豪,醜類折北。是用疇其多捷,陟以廉車。夫雄職美官,朕所以待功能之士也。益奮爾烈,朕無愛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明州觀察使吴玠起復前件官職差遣制:敕::孝移於忠者,聖人之格言;:國爾忘家者,人臣之彝憲。而况分閫外之寄,統諸路之師,淬厲以須,枕戈待旦,而可以親喪廢乎?具官比以功伐,寖階顯榮。却敵有沉果之機,馭軍適威愛之濟。戰多中率,懋賞既行,遽深風木之悲,方從金革之事。矧臨敵忌於易將,而軍制容於奪情。其安厥常,毋曠爾職。苟能揚名於世,以顯其父母,則忠孝之道兩得矣。爾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胡唐老賜謚制:敕::毋將陳定陶之議,號稱安國之言;:丙吉饗博陽之封,兼收不伐之美。其有一時造膝,世莫得聞,五載不言,死而後顯,易名之典,非朕爾私。具官俊造策名,儒雅飾吏。峨冠憲府,居有匪躬之思;:剖符侯邦,綽著干城之節。顧惟京口,實控吴疆,疇其已試之功,付之連帥之任。俄屬鄰邦失守,大將移軍,空城莫嬰,散卒横潰。方身叩城壘,示以招徠之不疑;:而盗憎主人,何虞禍變之忽起。素志不遂,朕甚傷之。比因同産之抗章,具列靖康之關説,節惠之請,下之有司。舉安民大慮之言,與在國逢難之故,合是二法,賁於九原。庶英爽之有知,亦僉輿之無間。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德安府復州漢陽軍鎮撫使陳規除徽猷閣待制制:敕::朕以安復漢陽三郡之衆,設爲巨屏,命守臣持節鎮撫之,所以保人民奮武衛也。乃能内輯外禦,軍聲隱然,懋賞之行,理其可後。具官才猷見於已試,忠智資於自然。屢嬰賊鋒,卒固城守,勞來安集,荆襄之民實賴焉。夫待制西清,是爲法從,肆以命爾,以旌爾功。且身在侯藩,職在延閣,則朕腹心之臣也。勉建功業,朕不汝忘。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德安府通判李忬直秘閣制:敕具官::圖書之府,上應奎躔,祖宗以來,用儲英俊。有職於此,率時聞人,用以勸功,則爲異數。以爾能以才力,佐治一邦,屢嬰賊鋒,卒固城守,清華之選,以示寵綏。尚其欽哉,益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故中書侍郎贈開府儀同三司張慤謚忠穆制:敕::士方逢時,力或可致;:國有公是,死而益明。褒善貶惡,則存諸太史之書;:考行易名,則付之禮官之議。是謂彝典,誰其敢私。具官以强濟之才,持公忠之志,蚤更器使,懋著廉平之稱;:晚事潛藩,益展勤勞之節。旋登政地,俾贊國均。發言無華,每懷盡瘁以紓患;:特立不懼,弗爲姑息以市恩。人望頓隆,朝僉惟允。不淑之歎遽没於元身,無斁之思尚孚於輿議。屬邇臣之有請,繄節惠以加褒。惟慮國以忘家,與布德而執義,合是二法,賁於九原。庶幾英爽之歆,抑爲忠藎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謝文瓘贈徽猷閣待制與兩資恩澤制:敕::上詞同楊康國。思有優恤。具官熙寧之間,以經術登上第;:靖國之歲,以學行備從官。獻可稽疑,議論持正。遭罹讒毁,流落喪亡。公論既明,寵嘉可後。待制延閣,時惟渥恩。且推澤於子孫,庶少伸於抑厭。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尚書洪擬除龍圖閣待制知温州制:敕::法從之臣,云云,上詞同汪藻與郡。具官肅括而濟之以和,明察而行之以恕。輟自常伯,則吾信臣。况淹練古今,於從政乎何有;:而講明治道,每誠心乎愛民。顧永嘉之保疆,實浙東之名郡。惟西清之延閣,有河圖之舊班。雖鞅掌諷議,若中外之或殊;:然鍼石拊摩,實乂安之是賴。尚體睠任,益懋爾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四宋:程俱:文:Article:謝克家差知泉州制:敕::朕惟甌閩之區,實居嶺海之會,督府之外,泉爲大邦。四方游寓之所棲,百貨懋遷之自出。頃者盗發旁鄉,士民震驚,師出淹時,調度繁廣。顧艱危之未息,豈安集之可稽。苟非重臣,孰任憂寄。具官文學政事,儀于朝端;:寬裕疏通,達於治體。比擢參於大政,方允賴於嘉猷,遽陳辭劇之章,且申均逸之請。重違雅志,俾侍殊庭。屬深軫於遐方,因即勤於卧治。昔白傅退居於西洛,亦就拜於尹釐;:若畢公身在於東郊,尚無忘於入告。朕命不易,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通議大夫馮躬厚磨勘轉通奉大夫制:敕::上詞同高衛。具官蚤繇俊造,寖歷顯榮,持以靖共,安於恬養。舉有司之彝典,視貳卿之舊班。是亦懋恩,尚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左僕射吕頤浩曾祖贈太子少保元吉贈太子太保制:敕::朕嗣有基業,思濟艱難,爰以季秋之吉辰,虔展合宫之禋祀。祗見天地,用申祈報之誠;:配以祖宗,敢忘功德之自。肆均釐於四海,且涣澤於庶工。矧予佐理之臣,與存追遠之典。具官曾祖種德不售,懷仁在躬,灼知五世之隆,責報百年之後。惟厥元宰,乃其曾孫,勤勞王家,緝熙帝載。推我奉先之志,用敷餘慶之覃。肆出綍以寵綏,正儲宫之保護。豈特錫高門之福,又將勸爲善之宗。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曾祖母榮國夫人李氏贈兖國夫人制:敕::源之深者其流長,膏之沃者其光燁,此不易之理也。其有積善在躬,衍慶于後,至於休顯盛大,冠於一時,而其澤足以仁其九族者,非獨祖德之修而已,蓋亦有内則之助焉。具官曾祖母克以懿德,相其君子,是必有淑靖之儀,慈愛之行,宜于上下,懷其宗姻者。不然,何垂裕之遠也?既已荐被恩典,疏封于榮,兹予宗祀合宫,用敷錫于天下,進封大國,時惟寵綏。尚克祗歆,加賁泉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祖贈太子少傅京贈太子太傅制:敕::朕展寀合宫,薦見上帝。均釐之澤,恩數首加於四鄰;:追賁之私,寵綏上及於三世。時亦懋德,厥惟舊章。具官祖行己以恭,抱能不試。忠信孚於州里,知少游之爲善人;:福祥逮其子孫,若于公之有陰德。眷予碩畫之輔,實在駿奔之庭。用申敷錫之宜,益彰餘慶之美。惟儲宫之六傅,有漢儀之古官。若留侯籌策之良,僅爲副貳;:以疏廣止足之操,式配幽潛。豈唯慰烝嘗之思,抑以大褒嘉之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故祖母崇國夫人耿氏贈徐國夫人制:敕::古之祭者,必有脤膰之賜,以及在位之臣,所以均神明之福,思與臣下共之也。國家郊廟之祀,間行於三年,釐事告成,則必敷澤于上下,而宰輔之臣,褒嘉之隆上及三世,益封進律,無所愛焉。具官故祖母淑慎之儀,事上則肅;:慈祥之行,逮下以仁。迄成厥家,委慶于後。湯沭之邑,命書之褒,告于第者屢矣。今用徙封大國,益示寵綏。爰舉綸綍之華,永爲窀穸之賁。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故父任宣德郎贈太子少師當贈太子太師制:敕::朕惟熙寧之初,始以經術造士,其在科級,率多俊良。然有策名雖振於一時,而歷位不過於八品,遺慶賢子,爲吾輔臣。肆均釐事之恩,爰舉寵章之舊。具官故父懷才宏博,蓄德渾全。奮迹士鄉,褒爲選造之舉;:效能官次,綽有廉平之稱。不究厥施,克昌其世。屬我艱危之際,荐著忠勞之勳。狐突之教益明,臧孫之後可待。式敷王綍之涣,俾冠儲宫之班。惟寵數之有加,庶歆承於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故母温國夫人魏氏贈鄆國夫人制:敕::昔者畢萬之封,休祥是告,表以盈數,傳之大名。是以後之子孫,緒業滋顯,有國有氏,至于漢唐;:宰輔相望,號爲甲族,以迄于今。乃有女子,嬪于德門,是生時英,實我良弼。熙成之澤,追遠是先,厥有彝章,亦惟其稱。具官故母圖史是訓,法度是循。慈教見於擇鄰,婦德行乎中饋。積善之報,發於家庭。既生享於安榮,亦没加於寵贈。進封大國,錫以東平。不忘桑梓之依,式慰松楸之望。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吕頤浩故妻嘉國夫人魏氏贈蔡國夫人故妻和國夫人姜氏贈衛國夫人制:敕::才德之臣,有以忠智自奮,勤勞王家,致位上宰,有此顯榮,而内助之賢,相與保廉儉之操於勤約之時而不與享焉,亦足歎矣。然則均釐之錫,寵綏之典,上以推吾漏泉之恩,而下以慰其伉儷之感者,其可後哉!:具官故妻婦德是懋,儀于慶門,静女之規,克遵古訓。夭閼不壽,末如命何。既荐錫於寵章,爰從封於大國。以光彤史之載,無忝綸言之褒。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資政殿學士張守故父贈太子少師彦直贈太子太保制:敕::朕爰以季秋,肇稱禋祀,貴誠上質,備匏尊槁席之儀;:創業守文,嚴藝祖太宗之配。既成釐事,用涣渥恩。舉兹在服之臣,與蒙追遠之賁。矧惟邦彦,頃贊國均,加寵厥先,理其可後。具官故父懷才不試,蓄德在躬。義教有方,美哉橋梓之度;:盛事不朽,蔚然椿桂之榮。惟時中子之賢,實予共政之舊。顧儲宫之極品,有保德之古官。用申出綍之華,以廣均釐之澤。時爲休命,尚克歆承。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守故母永嘉郡夫人王氏贈文安郡夫人制:敕::朕觀載籍之傳,考興衰之緒,其流澤後世,俾衣冠之盛孝悌之風益隆而不墜者,非獨世德之修而已,蓋有閨壼之助焉。具官故母以正順事其夫,以慈教成其子。蚤綏三鼎之養,不洎萬鍾之榮。屬予有事於合宫,因以均釐於寰宇。矧爾賢子,嘗更輔臣。寵綏式舉於舊章,綸綍載揚於申命。易封大郡,表以嘉稱。以慰烝嘗之思,抑彰淑善之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守妻普安郡夫人姚氏封太寧郡夫人制:敕::二南之詩,》:本於王化之基,而及於夫人之德。雖形四方風一國,小大不同,然其所以循法度奉烝嘗,致朝佐之宜一也。具官妻恭慎之美,宜其姑嫜;:淑静之儀,表於閨壼。輔佐君子,有斯顯榮。屬釐事之告成,肆湛恩於無外。敷錫之典,厥有故常。疏名郡以易封,揭太寧之嘉稱。欽予時命,永服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起復鎮潼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充醴泉觀使孟忠厚曾祖任内殿承制閤門祗候贈太師追封秦王隨追封魏王制:敕::朕展寀合宫,肇修宗祀,薦見上帝,方熙事之既成;:敷錫庶民,肆湛恩之廣被。矧繄戚苑,可後彝章。具官曾祖紹服忠勤,躬持廉恪。積是餘澤,委於後人。既膺長信追賁之榮,復被奕葉褒崇之渥。維垣一品,極周漢之官儀;:列國三公,更秦魏之土宇。易兹舊服,式表大名。惟綸綍之有加,庶丘原之增焕。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曾祖母徐豫國夫人張氏贈秦魏國夫人制:敕::朕惟孝子奉先追遠之志,推而上之,豈有窮哉。而祭享之儀,追榮之典,唯達者遂焉。非獨曲成其私,亦所以爲積善之勸也。具官曾祖母承訓令族,作配高門,克有孫曾,以承慶祉。肆因大賚之及,載新兩國之封,以慰烝嘗之思,以爲存没之寵。歆予時命,尚其有知。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祖任武安軍節度觀察留後致仕贈太師追封岐王遂追封韓王制:敕::朕爰以季秋,肇稱禋祀,冀獲神靈之祐,不替祖宗之休。遂敷錫於四方,且推恩於百辟。矧是戚藩之貴,宜膺寵典之先,用降命書,以新寵數。具官故祖某受才宏博,蓄德渾深。蚤棲遲於小官,已激昂於壯志。鄧氏之多陰德,何止千人;:長孫之得坤爻,卒符二馬。褒崇之典,綸綍具膺。雖久享於廟封,蓋莫如於韓樂。以兹告第,益示寵綏。庶幾有知,尚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祖母夏商國夫人王氏贈韓豫國夫人制:敕::朕惟昭慈獻烈皇后睿德懿範,夙遭多難,起於間燕之中,實負宗祧之重。舉此神器,屬予冲人。扶危定傾,迄安趙氏。然則外家之澤,可不致於優隆乎?具官祖母夙以名族,嬪于慶門。淑慎有聞,禮法是蹈。誕育聖母,實儀泰陵。屬予宗祀之告成,方錫神休於無外,是用易封大國,曰豫與韓。雖未足以答長信非常之勳,亦庶幾以達朕心不忘之意。尚其歆服,以尉孝思。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父任中散大夫開封府左司録贈通議大夫徽猷閣待制彦弼贈太子少師制:敕::昔在承平之世,益知文教之隆。凡宗戚將帥之門,多詩書禮樂之好。惟東朝之盛烈,挺鄒母之餘風,有子之賢,服儒蓋久,翱翔通籍,出入禁塗。逮兹敷錫之恩,故有寵嘉之典。具官故父賦才明晤,持己靖恭。綽有温良之稱,曾無侈麗之習。荐膺華綍,追陟從班。顧冢嗣之在廷,視鼎司之極品。屬予宗祀,均此繁禧,是用舉司封之舊章,有望苑之崇秩。孤卿之首,加贈爲宜。尚其英爽之臨,抑伸疇昔之志。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母徐鄆國夫人李氏贈吴越國夫人制:敕::小君之爵,於古有之;:而不繫其夫,自以國名者,蓋出後世。至於兼取兩國,以大厥封,是爲彌文,有加無已。婦人之貴,至是無復加矣,非懿親具美,何以得之?具官故母淑德早彰,令儀終譽。輔佐之美,既成厥家;:慶善之施,益昌厥後。追崇之典,膺受則多。有子而賢,視儀三事,用加沛澤,易以大封。庶幾丘原,歆服光寵。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六,《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忠厚妻衛國夫人王氏封楚國夫人制:敕::元豐之際,聖主厲精於上,以圖回萬幾,爰有相臣,靖共厥位,將順緝熙。逮其子孫,周旋顯仕,仍有女子,嬪于戚藩。貴視其夫,魚軒翟茀,出入禁闥,時節東朝,以至于今,嗣有休渥。具官妻婉嫕之美,淑慎之儀。法度是循,宗姻無間。疏榮大國,易以楚封。時惟新恩,均我釐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參知政事孟庾曾祖珏贈太子少保制:敕::朕宵衣旰食,思洪濟于艱難;:任賢使能,冀内修於政事。爰得忠良之佐,以圖康乂之功。追賁厥先,具存故事。具官某故曾祖遯世無悶,躬行不言。忠信孚於鄉閭,仁義修於奥窔。責報百年之後,非此其身;:固窮一世之間,克昌厥後。惟我近弼,乃其曾孫。用加綸綍之褒,以示寵綏之厚。舉司封之彝典,有望苑之孤卿。錫命是宜,疏恩兹始。尚其歆服,有此顯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曾祖母王氏贈高平郡夫人制:敕::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有家之道,所以保安樂而遺子孫,其修身積善,必有内則之助焉。具官曾祖母静專有儀,淑慎是履。以婦則順,以母則慈。是以澤流曾孫,致位輔弼。而寵綏之數,上及於三世也。疏封大郡,實爲高平。豈唯慰烝嘗之思,抑以廣家庭之慶。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祖任趙州司録某贈太子少傅制:敕::上詞同吕父。具官祖懷才不試,積善在躬。重厚推於士卿,廉平見於吏檢。少游之乘下澤,見稱善人;:于公之有高門,故多陰德。修身之報,詒慶厥孫。屬我艱難之時,入參機務之重。拜命之始,追贈厥先。睠惟儲副之備官,莫如師傅之爲寵。升之二品,以賁幽潛,庶幾九原,歆此休顯。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祖母郭氏贈齊安郡夫人制:敕::朕惟輔臣實當天下之重任,其任之也重,故車服寵數莫不致其隆焉,所以勵其節而要其報爾。至追賁其先,上及三世,一命而得東宫之二品,初封而名列郡之小君,皆致隆之意也。具官故祖母毓秀高門,惟古名族。賢淑之質,乃其固然。委慶厥孫,參予大政。追遠之典,則有故常。齊安之邦,實望淮服,命以華綍,賁于家庭。尚其有知,歆此蕃錫。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父贈中奉大夫淳贈太子少師制:敕::源之深者其流長,膏之沃者其光燁。不有餘慶,何以明種德之符;:不有義方,何以成立身之美?雖生而不饗其樂,而没有追遠之榮,舉是寵章,以勸爲善。具官故父某受才敏博,蓄德渾深。悃愊無華,蓋任重致遠之器;:忠信爲實,懷愛人利物之心。不克有施,寔鍾厥嗣。贊襄經體,方倚召公之功;:徇國忘軀,灼知狐突之教。是用繇九卿之視秩,超六傅之崇資。旌寵兼之,顯揚兩遂。庶其歆服,有此褒榮。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母淑人申氏贈永嘉郡夫人制:敕::士方隱約閭里,刑于室家,相與躬顧復之勤,保廉儉之操者,亦以成其子也。子既賢矣,展忠純之節,都輔相之位,而母不逮養,此風木之况,古人所以深悲,而追榮之典,朝廷所以加厚也。具官母淑德懿範,鄉黨所程。婦訓母儀,四外無間。以子知母,則慈嚴之教,所以薰陶成就者,又可知焉。疏封大郡,庸示寵綏,抑以慰孝子之心云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孟庾妻淑人徐氏封普安郡夫人制:敕::先王制禮,與夫推恩接下之文,」:未嘗不本於人情。故公卿大夫之妻,其車服命書視其夫以爲之節,所以崇有家觀内助也。具官妻淑靖之儀,推於姻族,圖史之訓,奉以周旋,是以克相君子,法度是循。荐被寵章,有兹休顯,疏封大郡,是謂小君。時亦懋恩,永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曾祖贈太子太保韋舜臣贈太子太傅制:敕::朕於纘位之初,以當郊之歲,相方定址,荒度廣陵之陽,奠玉薦誠,寅恭上帝之祀。熙成云始,慶賜遂行。凡厥在廷之臣,悉膺追遠之澤。矧宣和之儷極,實誕育於冲人,加賁厥先,蓋存故事。宣和皇后故曾祖某潛德不耀,世莫得聞;:積善在躬,神之所聽。委慶賢媛,來嬪後宫,既正位於長秋,荐推恩於上世。惟官聯之一品,若儲副之三師,舉是寵章,載褒華綍。庶其歆服,有此顯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曾祖母惠國夫人段氏贈徐國夫人制:敕::古之祭者,必有脤膰之賜,以及在位之臣,所以均神明之福,思與天下共之也。而長信之尊,追遠之典,上及三世,益封進律,厥有故常。宣和皇后故曾祖母淑善之德,慈愛之宜,行於閨門,信於閭里。委慶邦媛,是生冲人。湯沐之邑,命書之褒,告第者屢矣。易封徐國,其命則新。尚克祗歆,以光窀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祖贈太傅韋子華贈太師制:敕::朕櫛風沐雨,方勤五載之時巡;:侍膳問安,莫遂三宫之色養。鄉因景至,始拜神休,除地廣陵,奠玉上帝。既均釐於綿宇,且加惠於廷臣。矧我外家,式遵彝典。宣和皇后故祖某修身奥窔,騰譽康莊。謹厚自其天姿,才術明於世務。顧百祥之彌遠,逮奕葉而方興。惟予顧復之慈,既正穆宣之位,奉先之典,豈朕敢忘。燮理之官,公師之首,極於一品,賁彼九原。尚其有知,克承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祖母慶國夫人杜氏贈秦國夫人制:敕::關内大國,莫如咸秦;:古稱小君,是亦封爵。以彰彤管之懿,用廣椒塗之恩。屬沛澤於多方,肆顯揚於新命。宣和皇后故祖母柔嘉有煒,禮法是遵。合韋社之流風,鍾塗㜪之令德。言念廣陵之狩,肇稱禋祀之儀。誕敷錫於綿區,漏泉無間;:極優崇於戚苑,陟岵是懷。載頒出綍之華,益懋疏封之典。庶其休渥,加賁幽潛。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父贈太師追封普安郡王韋安禮追封簡王制:敕::朕式觀方册之傳,以究天人之際,種德之報,非此其身。譬之封植之勤,固非朝夕之故。雖拱把之養,初若甚微;:然蔭翳之功,久則可待。惟我外氏,實繄慶門,顧追寵於厥先,蓋具存於故典。宣和皇后故父某晦迹閭里,積善家庭。遵老氏之同塵,無復五漿之先饋;:有于公之陰德,固知駟馬之可期。屬予時邁於維揚,爰展精禋於有昊。既迄郊丘之禮,方深屺岵之瞻。睠惟戚藩,舊有錫壤,進疏王爵,以重師垣。遠追異姓之封,益彰君子之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皇后故母越國夫人宋氏贈魏國夫人制:敕::朕鄉以仲冬,肇稱禋禮,爲斯民而請命,冀有昊之降休。創業守文,嚴祖功宗德之配;:貴誠上質,備匏尊槀席之儀。熙事既成,湛恩斯布。矧惟長信,遠念慈闈,追賁厥先,敢愆故典。宣和皇后故母蚤以賢懿,嬪于隽良,閨壼具宜,鄉閭推善。是生邦媛,誕育眇躬。顧兹寵贈之常,荐有華褒之詔。易封魏國,以表大名。用慰歲時之思,益彰聖善之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祖贈太子少傅贈太子太傅制:敕::朕肇修三世蓋膏之沃者其光燁,云云:上詞同李回祖。源之深者其流長。厥有故常,亦惟懋典。具官故祖學以爲己,善不近名。忠信行乎鄉閭,福慶施于孫子。若留侯調護之寄,亦世厥官;:兼二疏前後之榮,用申異數。以廣均釐之澤,肆頒出綍之華。時惟顯休,尚其歆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祖母平昌郡夫人王氏贈太寧郡夫人制:敕::詞同王陶祖母。具官故祖母。云云:按:下詞同秦檜曾祖母。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父贈太子少師咸贈太子太師制:敕::上詞同富直柔父。具官故父蚤以賢業,策名昌辰。通達古今,遠希晁錯之三道;:貫穿典籍,何止井丹之五經。不克大施,委慶厥嗣,是生邦彦,冠我樞庭。惟儲副之三師,實官聯之一品,用兹告第,以廣繁禧。歆予寵休,尚有英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前母普安郡夫人趙氏贈通義郡夫人制:敕::朕思起中興之緒,修報本之誠,祖宗居歆,天地昭格。非股肱之佐内輔台德,外將天威,維持艱危,則亦安能成是禮哉?慶澤之敷,理其可後!:具官故前母蚤以令德,來嬪慶門。淑慎有聞,温恭不懈。夭閼弗壽,遽先九原。屬予熙事之成,益申追遠之澤,易之大國,表以嘉名。庶其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母永嘉郡夫人計氏封淮安郡夫人制:敕::士方隱約陋巷,棲遲小官,刑于室家,相與躬顧復之勤保廉儉之操者,亦以成其子也。迄有賢子,爲時輔臣,居則經體贊猷,行則宣威制勝,慈教之效,斯焉可知。具官母淑靖在躬,禮法是蹈。既已瘽身守約,以相厥夫矣;:而成就其子者,又如此其白也。均釐之澤,猶及庶僚,矧繄舊封,荐膺寵命。易以大郡,益彰顯榮。惟克欽承,永膺多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五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妻信安郡夫人樂氏封同安郡夫人制:敕::上詞同秦檜妻。具官妻恭恪之美,宜于姑嫜;:淑慎之儀,聞于宗黨。克配君子,使外得以經營四方,盡匪躬之節,而内無乏於温凊定省之宜者,繄爾之助焉。雖荐被命書,繼封大郡矣,茲予宗祀之澤,易以新渥,實惟同安。其克祗欽,永綏休顯。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給事中胡交修故父贈中大夫宗旦贈太中大夫制:敕::上詞同汪藻。具官故父某屢以經術,預于賓興,一命未霑,九原莫作。孝友廉遜,信於鄉閭。不克大施,委慶厥嗣。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胡交修故母令人姚氏贈碩人制:敕::朕惟嘉祐之際,修典禮之書,文獻未亡,因革咸載。懷鉛之士,世緒寖微。女子之賢,嬪于名族,是生令子,實我從臣。慶賜之行,寵章斯在。具官故母淑靖之美,宜于宗姻;:圖史之規,奉以終始。夭閼不壽,勤儉莫酬。雖命綍之屢頒,顧孝思而何極。易兹嘉稱,是亦懋恩。庶幾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胡交修繼母太令人楊氏封太碩人制:敕::諸楊系出建安,而文學之臣曰億,博敏之外,名節凛然。而其裔孫作配名族,守志不易,豈其流風無爽三從之規,迄饗千鍾之養。屬兹宗祀,宜有寵綏。具官繼母明淑有餘,禮法是蹈。均一之德,宗姻所推。既荐錫於命書,用再加於美稱。永其祗服,有此顯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權户部侍郎柳約故父任述古殿直學士通議大夫贈正奉大夫庭俊贈光禄大夫制:敕::上詞同胡交修。具官故父某蚤以英秀,騰聲士林;:晚著才猷,致位從橐。揚歷中外,風績藹然。有子而才,司我邦計。屬兹慶賚,加被寵章。惟兹二品之崇,視昔六官之長。庶幾英爽,歆此顯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柳約母碩人胡氏封齊安郡夫人制:敕::胡姓東南之望族也,其積慶深厚,至雖女子,時有聞焉。既相其夫,有兹光顯,又克教厥子,推于󲦤紳,而皆仗節藩方,持橐禁近。有家之慶,鮮克兼之。具官母爲婦則順,爲母則慈。閨門之所化從,鄉黨之所矜式。兹予大祀,展事合宫,歛五福以敷庶邦,既推澤于上下矣,則侍臣之親,寵數之及,其可後哉?封以大郡,是惟小君。永綏厥榮,祗服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柳約故妻孺人魏氏贈碩人制:敕::法從之臣,方以才業自奮,以底顯榮,而内助之賢,不與饗於耆艾之時,則湛澤之施,所以加賁其私者,其可後也?具官故妻淑慎之姿,宜于上下,而夭閼不壽,末如命何。屬兹熙事之成,用敷錫于四海,絲綸之寵,易以嘉稱。用告于家,庶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端明殿學士左中大夫馮澥靖康元年任左丞封贈故曾祖某贈太子少保制:敕::輔弼之臣,實當天下之重任,其任之也重,故車服寵數莫不致其隆焉,所以勵其節而要其報爾。至追賁其先,上及三世,一命而得東宫之二品,初封而名列郡之小君,皆致隆之意也。具官故曾祖某潛德不耀,積善在躬。報施循環,迄昌厥後。丞轄之舊,乃其曾孫。東宫之官,莫重師保,三孤是視,時惟渥恩。用加綸綍之褒,以慰烝嘗之感。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曾祖母雍氏贈咸寧郡夫人制:敕::上詞同曾祖。具官故曾祖母婉嫕之德,宜其宗姻。澤流曾孫,致位政府。疏封大郡,實惟咸寧。尚其有知,歆此休顯。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祖贈朝奉大夫仲堪贈太子少傅制:敕::靖康之初,仄席賢隽,惄如調饑。凡人望所屬,黨論不容者,舉而萃於朝廷,以至近弼。而爾之孫,位在丞轄,追遠之贈,厥有故常。逮兹六年,乃克成命。具官故祖孝悌之美,學行之優,不克大施,乃終有慶。惟儲宫之二品,視外朝之三孤,用賁丘原,以爲積善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祖母宜人汝氏贈德陽郡夫人制:敕::上詞同故祖。毓質慶胄,來嬪高門。淑靖之儀,家庭是賴。咸安大郡,用以錫封。豈唯祥善之宜,抑慰幽潛之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父任朝請郎尚書祠部郎中贈宣奉大夫山贈太子少師制:敕::上詞同孟庾父。具官故父某學古是務,躬行有常。循良之政在民,靖共之操無爽。乃有令子,爲時輔臣。超異之恩,厥有故事。惟東宫訓導之官,少師品在第二,尚德之舉,莫此爲宜。庶其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母淑人王氏贈普安郡夫人制:敕::上詞同父。具官故母淑德早彰,令儀終譽。輔佐之美,既宜厥家;:慈教之施,克成厥子。荐膺寵贈,亦既顯榮。疏封大邦,增賁窀穸。用闡絲綸之渥,以紓風木之悲。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澥故妻安人黎氏贈安岳郡夫人制:敕::輔弼之舊,有以才學自奮,以底顯榮,至於艾耆,福禄咸備,而内助之賢,不與享焉,則湛澤之施,其可以已?具官故妻淑靖之儀,推於姻族;:圖史之訓,奉以周旋。法度是循,克相君子。疏封大郡,是謂渥恩。庶其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知宣州李彦卿除刑部郎官制:敕::出爲二千石,入爲尚書郎,朕所以待宣力之臣,稱勞能而均劇易也。爾以才選,屬守宣城;:而弄兵之民,散地之卒,嘯聚恣睢,虔劉爾疆。屢嬰賊鋒,迄固吾圉,安集綏馭,厥效著焉。召還郎曹,實贊司寇。惟刑之恤,尚往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黄叔敖除給事中制:中大夫:敕::國之用人,循資考之常,則不足以得超軼之材;:不次而升,則或無以厭天下之望。雖然,二者豈有必哉,唯其當而已矣。具官某文學吏事,皆有可觀;:恬退之節,見推士類。屢將使指,旋守襄陽,未究厥施,公論彌屬。夫黄門出納之地,政事之弛張,人材之進退,莫不由焉以達之天下。雖論而行之者在上,而給事中得以置獻替可否於其間,是則政令之出而有不當於人心者,蓋亦任其責也。往其欽哉,毋曠厥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大夫胡安國除中書舍人兼侍講制:敕::中書政本之地,掌絲綸者,非特取詞藝之工而已;:其論思出納,彌縫衮闕,抑有待於斯焉。具官志節端亮,議論正平。揚歷禁塗,公望彌屬。自朕纘服,召節屢班。夫持難進之守者,必無患失之心;:古人與稽者,固非阿世之學。詞垣經幄,非苟以爲榮也,克稱厥官,是則事道。欽予時命,尚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綦崈禮磨勘授奉議郎依前徽猷閣直學士制:敕::自考績之法不行於漢唐,至于我宋,參酌古今之宜,凡省閣侍從之臣,不繇歲課以遷,時推特恩,是亦道揆。及肇新官制,則有司存,付之定法,然猶有三載考績之意焉。具官某學識深敏,溢於文詞。入掌絲綸,出宣政化,年則淹矣,勞亦有焉。雖云序進之常,是謂寵綏之數。服我休命,益奮乃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通議大夫試兵部尚書兼侍讀胡直孺贈端明殿學士制:敕::生有體貌之恩,没有追贈之典,所以崇陛簾之勢而成忠厚之政焉。故具官某識慮優深,才猷通敏。文知體要,學有本原。既荐歷於浩繁,亦備嘗於險阻。召自南服,率屬中臺。鳴玉在廷,掌五兵九伐之政;:簪筆入侍,讀三墳八索之書。法從之英,莫如爾舊。云亡之歎,有衋予懷。惟秘殿之華資,實邇臣之極選,爰申異數,加賁老成。尚其有知,歆我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向宗厚除祠部郎官兼權太常少卿制:敕具官某::朕方經營四方,居無常處,乃以太室原廟之主奉安永嘉,以需恢復。常以祠曹郎一人行太常事,掌獻饋禴祠烝嘗之儀,與凡廟中之禁令,其爲選任亦重矣。以爾持身靖恭,被服古雅,事神典禮,僉以爲宜,夙夜惟寅,往祗厥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武功大夫忠州防禦使新差主管迎奉景靈宫萬壽觀會聖宫章武殿神御所岑筌除内侍省押班制:敕具官::朕方經營四方,居無常處,乃以原廟之主奉安永嘉,以需恢復。既以在廷之臣,總司宗祐之事;:又以内侍共給殊庭。苟非其人,或不勝任。以爾出入禁闥,于兹有年,資歷既高,忠勤彌著。升華官省,俾冠近班。奉先之思,當識朕意。靖恭爾位,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婁寅亮除監察御史制:敕具官某::朕永思艱難,未知攸濟,雖一介之士告以善道,未嘗不虚心焉,庶以來天下之嘉謀至論也,則其於不次之舉,豈有愛哉!:以爾俊造策名,慷慨自信,上書論事,慮國則深;:錫對于朝,敷納詳允。既遷之一官,而朕意以爲未足也。御史耳目之任,古今之高選,肆以命爾,益觀厥猷。往克祗欽,則予亦與有知人之美。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陳戩差知明州制:敕::朕惟郡邑之民,罹荼炭之苦矣,而吏不之恤,至以殘賊立威,以誅求稱辦,使民不堪命,散而爲寇攘餓殍者,朕未嘗有忘於心。其能勞來安集,俾百姓欣然若更生者,未有聞焉。以爾具官儒術自奮,才志敏强,徇國赴功,乃其素志;:况事朕潛府,又吾侍臣,宜識朕懷,施於政理。夫鄞傅海之郡,實爲名藩,凋敝流離,呻吟之聲未息也。然則銜勒之馭,襦袴之思,威愛允濟,俾民阜安者,朕所望於爾焉。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武功大夫文州團練使兼閤門宣贊舍人知泰州張榮特授防禦使制:敕具官某::傅海之邦,牢盆之入,所以通商賈而共貨財者,其利亦云博矣。兵革之後,亭無居人,末業之民無所得食。而爾外固吾圉,内守郡條,流亡稍歸,鹽筴復振,阜安之漸,庶有望焉。就陟使名,益彰忠力,尚懋爾績,以報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翰林學士翟汝文兼侍讀制:敕::學古則獲,好問則裕,先哲之格言也。朕延修潔博通之士,講藝於枕戈之際,論道於戎馬之間,凡夙寤晨興,罔敢暇逸者,庶幾資以爲王者事而已。具官某器識英邁,文詞卓犖。朕既置之禁林,固以潤色論思爲職矣;:又俾侍勸讀,益以自近,以廣朕之所聞。詩不云乎,》:日就月將,學有緝熙于光明,朕之志也。佛時仔肩,示我顯德行,爾尚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富直柔罷同知樞密院事依前中大夫差提舉臨安府洞霄宫制:敕::二府極賢能之選,蓋有賴於儀刑;:大臣加體貌之恩,顧豈輕於退黜。苟虧靖慎,莫副倚毗,公論靡容,朕其敢置。具官頃以識拔,用之朝廷,庶幾魏鄭之孫,復振臧僖之後。亟寘言路,頗當朕心。曾無幾時,致位如此,而乃授意諫省,結交匪人,無憂國奉公之思,有徇私植黨之累。彈章來上,深用憮然。需奏屢陳,辭榮甚確,諒難安於政地,姑就列於殊庭。加膝墜淵,朕之所戒;:盡忠補過,爾尚省循。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方孟卿除右司諫制:右司郎中:敕具官::諫官之設,所以佐佑上德規正朝廷,補闕拾遺而引君於道者也。祖宗以來,非天下第一流不以充選。故魁壘光大賢傑之臣,未嘗不繇此塗出,朕甚慕之。以爾端靖有常,濟以敏博,荐揚華要,號爲老成。鄉者駐蹕淮南,實將使指,轉輸之外,因事納忠,其愛君謀國之思,亦足嘉矣。是用輟自宰士,寘之諫垣。朕固虚懷以須士,亦傾耳而聽矣,可不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林叔豹除秘書省正字制:敕具官::蘭臺册府,前世所以紀善惡聚圖書,英俊之地也。朕率舊典,修廢官,以詳延多士,非直取文藝之能而已,亦以觀器識焉。以爾蚤以賓貢,掞辭南宫,則憂時論治之言,其陳義已高矣。讎書之職,才識具宜,益勵厥修,以稱朕所以詳延之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陳剛中特與改合入官制:敕具官某::朕時巡以來,疏遠之士上書論事者爲不少矣。凡所以躬訪問捐爵禄者,庶以來天下之忠言至計而已。而爾之所陳,類有可采,召對便殿,敷納益明。方詳考而後行之,無言不酬,朕豈愛於一官也。祗我休命,益思遠圖。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校書郎林待聘司封員外郎制:敕具官某::省官以來,朝之位著蓋寡,於是尚書郎之選益高,其分曹設屬,皆以待天下賢能才諝之士也。以爾好學自修,荐更文字之職,編摩讎校,既閲歲時。封爵是司,實惟天官之清選,爰示寵陟,且以觀爾之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大夫秘閣修撰方誾都官員外郎制:敕具官某::上詞同前。以爾經誼該貫,性行淳和,固已師表賢關,領袖册府矣。郎選之盛,昔未有焉。欽哉惟時,益振乃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禮部侍郎李正民除徽猷閣待制知吉州制:敕::大官大邑,身之所庇,而使學者製焉,此古人之所戒也。故漢之郎官,出宰百里;:唐以臺省之士,迭守方州,俾更内外而習憲章,庶幾免於墻面矣。具官某蚤以科第,寖被選掄。自陟從班,既閲歲序,次對之職,是惟渥恩。試以一州,益觀爾政。毋以私情廢公議,毋以諞言亂厥官,毋恥過作非,毋倚法以削。祗若予訓,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龍圖閣學士朝請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觀路允迪守本官職致仕制:敕::士不患不逢,而患無所立於世。既以才用於時矣,而或不能全其節以歸,豈唯委質爲臣者常歎息於斯,而人君亦未嘗不思所以愛惜成就之也。具官某先鳴俊造,進躐高華,恪恭有餘,慎密無遻。銜命四國,義不辭難。入贊鈞樞,退均勞逸,止足之請,朕不忍違。服我寵休,益綏祉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前江西安撫使司主管機宜文字葉夏卿除直秘閣知饒州制:敕具官某::册府英髦之選,侯藩民社之寄,華寵委遇,亦不輕矣。而爾以疏遠,召對外朝,得於立談,宜識朕意。爾惟克稱厥職,輯綏疲氓,以有休譽,則爾無虚受之愧,而得才之美,我與有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越州奏從事郎黄大知狀母洪氏年九十一歲乞依明堂赦書推恩封太孺人制:敕具官某母::箕子陳大法九疇,而壽爲五福之首。汝生於承平,既閲三世,仁者之效,豈其然乎。褒封之榮,著在令甲。其以慈訓於里閭。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郎向伯奮弟奉議郎仲堪乞依赦回授封叙與祖父母制,祖父承議郎致仕蔚特授朝散郎致仕:敕具官某祖父具官某::熙事既成,用敷澤於天下,凡通籍于朝者,皆得褒顯其親,此故事之常也。而又得以施及大門,則仁厚之意至矣。爾以壽善,養承厥孫,服此恩書,時惟寵渥。其以孝悌忠信訓于後生,雖云里居,是亦爲政。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朝奉郎向伯奮弟奉議郎仲堪乞依赦回授封叙與祖父母制,祖母魏氏:敕具官某祖母::上詞同前。時惟寵渥。餘慶之美,以勸里閭。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翟汝文除翰林學士承旨制:敕::朕旁招俊彦,欿如渴饑。故有一節以趨,方興見晚之歎;:三命而俯,已加晝接之恩。俾冠禁林,獨承密旨,久虚之位,今得其人。具官某才氣文詞,簡於朕聽,蕃宣獻納,譽在朝紳。再入承明之廬,蔚爲法從之長。其成朕志,益既乃心。式敷皇極之言,與贊中興之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中大夫吴敏新除觀文殿學士知潭州除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宫制:以祖母老辭潭州:敕::朕疇咨舊弼,布列要藩,俾分共理之憂,蓋有折衝之賴。念召公維翰,庶成定國之功,而令伯陳情,方愛事親之日,其更新命,以慰爾私。具官某端亮之姿,蚤推國器;:忠嘉之益,具叶師言。式繇平奏之司,亟進秉均之地。乃者起自南土,稍還故官,屬謀帥於荆湘,用剖符於民社。惟宣恩賦政,益伫於壯猷;:而辭劇就間,祈申於孝養。重違雅志,庸示隆恩。寵之秘殿之華,繼以殊庭之禄。永思盡節,尚告嘉謀。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尚食直筆楊一娘賜名從信特除知内尚書省事制:敕::天下之計,上於中臺,設官分治,而令僕爲之長。萬幾之務,關於予聽,下於三府者,内尚書省總其凡。内外小大雖殊,其維持體統,付受出納,固亦重矣。具官某明於典章,恪慎不懈,給事宫掖,積有歲年。董正六司,肆以命爾。是惟才選,非以次遷。服此寵休,其祗厥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樞密直學士通議大夫知遂寧府席貢贈五官制:敕::生則爵秩之隆有加倫等,没則賵禭之典極於哀榮,吾於侍從之臣,亦云厚矣。况乃蕃宣之久,其可忘諸?具官某蚤以時髦,寖升華要,中更才選,荐歷浩繁。付之古連帥之權,迄爲直學士之長。恢然餘地,所至有稱。告終之奏遽聞,不淑之嗟何已!:惟官儀之三品,視疇昔之六卿,用以寵綏,尚其歆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七,《北山小集》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贈通議大夫鄭驤謚威愍制:敕::朕以艱難以來,死事之臣其加贈恤孤既極於褒隆矣,而又命有司考行易名以旌顯之,所以深勸天下之衛社稷而死封疆者也。具官某初以才選,畀之郡符,而虜衆大入,孤城不支,玉石俱焚,罔知攸濟。有子自列,朕用衋然,固已追賁九原,贈官四品。惟兹節惠之典,考諸太常之議,曰威與愍。合是二法,用示寵綏,抑以昭爾之烈。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江西路招討使張俊申具到掩殺李成等功狀奇功統制官親衛大夫文州防禦使楊沂中等統領官協忠大夫温州觀察使張翼等將官起復左武大夫忠州刺史郭吉等使臣武顯大夫武勍等各轉五官并遥郡制:敕::乃者反虜盗據群舒,游魂江西,暴略郡縣,吏民患苦之。爰命將臣,恭行天討。不淹時序,醜類既殲,惟彼渠魁,奉頭鼠竄。懋功之賞,其可後乎!:具官某才略兼長,忠勇自奮。出征入衛,貔虎是將。幕府上功,絶出倫輩。進官五等,寵以廉車。用示異恩,益思報稱。可。,按:「寵陟軍防」,「寵陟軍國」,「寵以郡符」。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朱贇等轉武功大夫遥郡刺史制:敕具官某::乃者以爾蚤自顔行,云云,同前。見推忠勇,才足自奮,貔虎是將。,按:云云,下詞同前。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第一等統領官左武大夫貴州刺史曹滌將官親衛大夫史德等使臣右武大夫劉全等第二等統制官拱衛大夫忠州防禦使魯珏將官武功大夫齊閏使臣武功大夫閤門宣贊舍人張子厚第三等使臣武功大夫康州防禦使田友及制:四官:三官遥郡:兩官:敕::乃者反虜陷敵攻堅,云云,詞同楊沂中等。策功第一。進官四等。,按:上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使臣横行已上制:敕::艱難以來,寇盗群起,招徠殄戮,將帥是毗。朕於捐爵禄糜金帛以爲將士之賜,亦不薄矣。然潢池之聚,未盡削平。意者養寇避敵掠功冒級之敝未除也。乃若斬俘中率,功效顯明,懋賞之行,理不可後。具官某蚤以材武,奮身戎行,鏖戰江西,策功異等。進官五等,寵以郡符。服我渥恩,益思報效。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陣亡官趙謹等贈五官制:恩澤兩資,更與一名進義副尉。敕::執干戈以衛社稷,聖人之所褒;:旌死事而卹遺孤,軍政之所急也。具官某負其材力,奮不顧身,討賊江西,勇氣自倍。卒以戰沒,深用衋傷。加賁九泉,進官五等。推恩厥後,併示不忘。尚其有知,服此旌寵。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武翼郎閤門宣贊舍人范温轉武功大夫康州刺史依前閤門宣贊舍人制:敕具官某::自虜寇之入,憑陵京師,蹂躪郡縣,毒流吾民者,五年于兹矣,朕未嘗有忘焉。而爾以齊魯之封,禮義之俗,獨能鳩集族類,爲國扞城,艱難備嘗,保險不下,迄以忠欸,奏功行朝,可謂不二心之臣矣,朕甚嘉之。進官八等,寵以郡符。豈唯褒大爾功,亦以爲山東忠義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張公濟右司郎中朝請郎劉嶠樞密院檢詳制:敕具官某等::文武二柄,所以經緯百度敉寧多方者也。祖宗以來,分建二府,舉而屬之大臣。然六部五房之政事得以稽參糾正,無所不與者,唯左右司檢詳官爲然,可以知其選矣。爾等皆以才業,用於朝廷,宣力既多,荐更要劇。以是命爾,益觀爾能。爾惟舉厥職,則積雖微而效速成;:爾惟尸厥官,則事日隳而受其弊者廣。治否所繫,可不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秘書丞劉大中尚書吏部員外郎新授國子監丞汪廷直屯田員外郎制:敕具官等::冢宰冠於六卿,而後世屬之銓部;:食貨先於八政,而裕國莫如屯田。朕方振而舉之,思得勝其任者。以爾大中涖官循理,行己有常;:以爾廷直經誼該通,性姿樸茂。或自圖書之府,或繇學校之官。庶幾待其所知,足以達於從政,克有聲績,以稱選掄。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安化州殿侍銀青光禄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監察御史蒙光仲等加安化州三班借差餘如故制:敕具官某::爾等遠慕聲明,久懷忠順,保障千里,夷險一心,奉琛不絶於中朝,錫命宜加於顯秩。益思誠恪,服此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朝請郎直秘閣知明州吴懋轉朝奉大夫制:敕具官某::除戎器戒不虞,時方承平,未之或廢,而况興衰戡亂之際,可一日而不備乎?爾以才選,守符近藩,甲胄之工,不愆於素。俾正郎秩,用以勸勞。是惟渥恩,益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顯謨閣直學士中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宫魏憲特授太中大夫制:敕::自考績之實廢,後世放而行之者,三載之文而已。然所謂磨勘之法,則亦有考績之意焉。具官某經術醇深,履行端雅。簪筆持橐,出入從班者,歲且一終,亦可謂時之耆隽者已。進官一等,雖資格之常,是亦寵休,往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左司員外郎江躋除殿中侍御史制:敕具官某::憲臺肅振朝綱,而殿中以糾官邪爲職,非通達國體,守正不撓,莫克稱焉。以爾器質端厚,才智敏明,昨者簡自朕心,命之臺察。旋繇銓部,進陟宰士。而能戢吏督姦,繩愆析滯,不苟不懈,上下賴之。是用置之耳目之官,以裨風憲之舉。惟是非可否,畢協于公,則惟爾之賢,亦永終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李邈贈節度使制:敕::朕思復艱難之業,永懷將帥之良。禁暴安民,雖未成衛社稷之效;:忘軀徇國,庶幾得死封疆之臣。苟於顛沛之餘,深明逆順之理,卒與禍會,不爲利回,可無褒顯之恩,用著君臣之義?具官材能屢試,智術有餘。既通籍於朝閨,亦將輸於使傳。率職匪懈,復命不欺。旋更鶡弁之班,荐剖虎符之寄。方虜師之入塞,當空道之雄藩,邈無唇齒之依,坐失金湯之固,拘原方力,裹革莫還,不貽隴右之羞,迄守睢陽之操。宜申寵錫,以勸多方。睠惟右武之辰,莫重登壇之任,肆朌綸綍,以寄哀榮。尚繄忠魂,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婕妤張氏祖贈中奉大夫張仲迪贈太中大夫制:敕::朕爰以季秋,肇稱禋祀,冀獲神靈之祐,不替祖宗之休。遂敷錫於寰區,且推恩於中外。矧繄邦媛,實贊椒風,用加先世之褒封,益舉有司之彝典。婕妤張氏故祖某懷才不試,積善在躬,流慶女孫,參華嬪則。既荐膺於綸綍,宜增賁於家庭。惟兹四品之官,視昔七人之列,以均釐澤,益示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婕妤張氏祖母令人孫氏贈淑人制:敕::朕觀載籍之傳,考興衰之緒,其流澤後世,俾高門之慶益隆而不替者,非獨世德之修而已,蓋有閨壼之助焉。婕妤張氏故祖母静專有儀,淑慎是履,爲善之報,不于其身,逮其後人,發祥椒掖。熙成之澤,中外具膺,易以嘉稱,是爲異等。尚其祗服,有此寵靈。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婕妤張氏父任忠翊郎贈修武郎張彦度贈武節大夫制:敕::朕涓吉季秋,薦誠上帝。導三靈之况,方裒昭格之休;:敷百順之祥,式布汪洋之澤。惟厥後宫之懿,宜加先世之恩。婕妤張氏故父某晦迹戎冠,飭躬仕版,是生邦媛,實侍宸帷。粤惟慶善之從,荐被寵綏之及,宜超常等,以沛漏泉。尚其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婕妤張氏故母孺人李氏贈淑人制:敕::先王制禮,與夫推恩接下之文,」:未嘗不本於人情也。故外之廷臣,内之妃御之親,凡恩沛之行,寵嘉之典,必視其品而爲之節,所以慰孝思而勸爲善也。婕妤張氏故母夙以婉懿,嬪于慶門,是生女子,入侍帷闥。既膺顯贈,宜進厥封。申兹出綍之褒,以廣漏泉之澤。用彰令淑,尚克祗歆。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婕妤張氏故繼母孺人趙氏贈淑人制:敕::上詞同。婕妤張氏故繼母以婦則順,以母則慈。比以宫庭之恩,既膺休顯之贈,易兹美稱,以表令儀。肆加出綍之褒,用廣漏泉之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員外郎潘良貴左司員外郎制:敕具官某::極政事之選,必於賢哲之科;:求正固之才,故非文俗之吏。尚書喉舌之地,而宰士糾録之司,苟非其人,莫稱是任。以爾性質剛方,輔以學識,踐歷之久,聲稱藹然。勉處中和,益揚爾職。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故妻信安郡夫人樂氏贈武陵郡夫人制:敕::朕肇修宗祀,祗見合宫,釐事既成,肆敷錫於四海。凡通籍于朝者,皆得寵贈,賁其家庭;:而况冠密宥之司,專閫外之制,伉儷之重,夭閼不延,厥有故常,理其可後?具官某故妻以令淑静嘉,作配君子,宜于上下,其甘苦豐約之同,儆戒相成之際,由初迄今,勤亦至矣。疏封大郡,以寄哀榮。庶其有知,歆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張浚書寫奏狀張槔授承務郎制:敕某人::惟汝季父分陝專征,式遏亂略,指縱之效,屢上膚公,書奏之勞,宜加慶賞。始霑命秩,即視京僚。是惟懋恩,其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張守知紹興府制:敕::辭劇就閒,方解贊元之任;:分憂共理,是資同德之良。惟東南之奥區,有會稽之重鎮,庶幾河潤,施及海隅。具官某文學之優,見於行事;:端亮之美,宜於本朝。鄉由密宥之司,進陪機政之重。既謀猷之畢告,蓋艱險之共嘗。不以名器而假人,固亦靖共而在位。自閔勞於夙夜,既聿除於歲時。繄望實之具高,於藩輔乎何有。起於均逸,命以守符。其蘇凋瘵之餘,少寬宵旰之急。坐嘯畫諾,雖殊平治之時;:緩帶輕裘,聊爲方面之重。益恢志業,用副倚毗。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宣撫處置使司參議官寶文閣直學士程唐復閣學士制:敕::樂事赴功,非小廉曲謹之能辦;:赦過宥罪,亦施仁發政之所宜。故敗鼓不棄醫師之門,而絶足得於泛駕之馬,苟惟悔其少作,則亦與之更新。具官某夙以才能,屢膺任使,强濟見於從政,敏晤足以致身。粤自外臺,亟躋從橐。惟茶馬之舊制,蓋兵食之所資,儻移貨殖於權門,無復懋遷之預備,良法既壞,邊防爲空。旋致煩言,繼更大沛。比復西清之直,與參幕府之謀,迨此上功之初,重違承制之請,盡還故物,可謂渥恩。庶幾桑榆之收,無忘綸綍之訓。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江東提刑程瑀太常少卿制:敕具官某::漢高初定天下,得叔孫通而知人主之尊;:有唐始復兩京,而亟以顔真卿爲禮儀使。然則典章所在,禮樂是司,雖草創艱難之時,未可以後也。以爾名冠儒科,學耽古訓,器質端厚,議論正平,陟之奉常,僉以爲允。書不云乎:》:夙夜惟寅,直哉惟清。爾其勉之,以稱朕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陳汝錫特責授汝州團練副使漳州安置制:敕具官某::朕念凋瘵之氓,困於征調有年于兹矣,而貪殘之吏又並緣爲姦,故制下郡國,思有以革而禁之。而爾之所治,近在轂下,寒暑易節矣,而漫不布宣,不虔之辜,安所逃責!:姑以散秩,置之遠方,用以爲慢令之戒。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五○宋:程俱:文:Article:侍御史沈與求御史中丞制:敕::御史中執法上以廣人主之聰明,次以肅朝廷之綱紀,非通達國體特立不回,未有能大厥官而厭輿論者也。具官某學識精敏,性質端方,簡自朕心,周歷三院。比從郡寄,再陟臺端,不吐剛而茹柔,每閉邪而陳善。謀猷所及,啓沃滋多。進長霜臺,益觀遠業。當使群工庶尹知風憲之尊,君子小人適消長之分。時爾之賴,往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左司員外郎姚舜明直龍圖閣江淮荆浙等路發運副使制:敕具官某::國家仰六路之漕輸,給中都之貨食,既以責之部刺史,又以制置使者總之,以時其灌輸緩急氐卬懋遷之宜。時巡以來,雖事異平日,而稱是職者亦難其人。以爾才術疏通,踐揚中外,比於帥幕,召寘都司。還直河圖,雖云舊物;:時惟新命,以重使華。無或病民,勉思裕國。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端明殿學士中大夫馮澥遇建炎元年赦恩轉太中大夫制:敕::朕鄉以遭時多難,二帝北狩,王公士民不釋之故,即位睢水之陽,推恩萬邦,小大之臣進官一等,而遠方士大夫至今有未被絲綸之命者。况國之舊弼,其可已乎!:具官某夙以志節,推重󲦤紳;:晚以訏謨,進陪機政;:均逸閭里,于兹有年。爰舉霈恩,視官大諫。往其欽服,是亦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中大夫徽猷閣待制王昇太中大夫致仕制:敕::仕而至於耄耆,其陳力於國多矣。故引年謝事,未嘗有違焉,所以佚其老而成其志也。具官某禮經之傳,》:易象之秘,》:刻意是學,見於云爲。向繇布政之官,升諸法從之列,均休祠館,有年于兹。不忘戒得之言,迄申知足之請。進官一等,以寵其歸。守爾所聞,庶可以無大過矣。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太常少卿程瑀給事中制:敕::王公坐論於上,士大夫作而行之於下,而諫諍糾駮左右獻納之臣,得以可否救正於其間,凡以建大中持公道,相與保邦制治而已。具官某抗志厲節,自其少時,行己立朝,信於士類,固嘗以忠實充諫列,以學業贊成均矣。朕方招延端士,使萃于朝,故召諸外臺,幾以自近,亟從禮樂之選,寘之平奏之司。益單厥心,以裨予治。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李光吏部尚書制:敕::魏以選士屬銓衡,蓋任人而不任法;:唐以長行定資格,則任法而不任人。苟能其官,咸克用乂。具官某自信甚篤,用心則剛。學不蘄於空言,才實周於衆務。比自侯服,俾之貳卿,既忠益之屢聞,亦勤勞之匪懈。惟六屬之長,成周兼以三公;:而四選之官,尚書冠於二品。不次之舉,無曠是圖。益懋厥猷,庶其底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吏部侍郎李彌大户部尚書制:敕::朕惟財用在於天下,出納總於地官。譬以百川之流,潴之萬頃之澤,苟决漏之不禁,則乾涸之可期。眷惟兵食之資,實繄制度之節,掌兹邦計,宜得國華。具官某静以有爲,寬而克濟。屢更要近,綽著風猷。凡此在廷之臣,莫先持橐之舊。進班常伯,如古司徒。儻無爽於阜通,且周知於盈縮,國用既足,邦本以寧。惟爾之休,亦朕之志。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徽猷閣直學士知漳州綦崇禮吏部侍郎兼權直學士院制:敕::銓曹之敝極矣,猾賊之吏舞文毁則,以遂其姦欺,其根深株連,長貳郎雖有擿伏振滯之心,能窒其敝而正厥愆者鮮矣。具官某通敏之才,恢博之器。比以文學,典司綸言,進貳天官,綽有休譽。用還舊物,兼直禁林。已試之能,益觀成績。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給事中胡交修顯謨閣待制提舉江州太平觀制:敕::朕博選隽良,置諸左右,苟勞侍從之事,陳進退之宜,朕亦不得强之使留也。具官某寬裕靖共,犯而不校;:學問詞采,用之不窮。退食自公,擇地而蹈。而乃以疾來諗,重違爾私,易之延閣之班,賦以殊庭之禄。用均勞佚,爰示寵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李綱除觀文殿學士荆湖廣南路宣撫使兼知潭州制:敕::朕睠彼荆湘之上流,旁連交廣之五管,震擾未靖,輯綏是圖,必得重臣,用康遠俗。具官某器質英邁,才猷敏明。忠誠足以動衆心,剛果足以任大事。向繇人望,首置宰司。去國累年,公議攸屬。晋軍謀帥,莫居郤縠之先;:周室任賢,有若召公之翰。俾專閫制,往布恩言。仍躋秘殿之華,式爲南服之伯。顧位均分陝,矧繄國步之方艱;:庶功比平淮,無使古人而專美。惟予舊弼,無待費辭。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福建轉運判官張觷考功員外郎制:敕具官某::四選之士,凡磨勘于吏部者,必繇考功。其予奪當否,士之升沉,利害繫焉,蓋不可不察也。以爾慷慨自任,才術有餘,起於諸生,通達世務,試以吏治,厥聞有休,召寘郎曹,益觀爾學。其往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起居舍人廖剛權吏部侍郎制:敕::自官制之行,六卿之貳,選任甚重。乃者推元祐之意,復攝行之官,雖品秩少殺,而位遇略同,然爲從臣一也。具官某學有師承,言無枝葉。夷考其素,行稱其名。既已擢在記言,侍朕左右;:而天官右選,吏猥事繁,爾爲郎攝貳於此屢矣,既習其治,莫如爾宜。俾集選之士各得其平,則稱朕所以懋官之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故武功大夫康州防禦使提舉江州太平觀陳淬贈四官拱衛大夫遥郡觀察使與兩資恩澤制:敕::捨生取義,士君子之所難。其有奮身戎行,能以死戰,褒卹之典,其可後乎!:具官某勇以赴功,忠於衛上。虜寇之入,適當其鋒。捐軀兵間,曾不顧計。贈官四等,旌勸兼焉。尚其精誠,知此湛澤。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李友聞復集英殿修撰差提舉江州太平觀制:敕具官某::國家刑賞之施,未嘗不出於忠厚。爾比以緣累,褫職投閑。朕惟漢武之族李陵,不如魏文之待于禁也。矧爾荐更才使,至於耄期。秘殿修書,還爾舊物,殊庭之禄,以裕爾私。朕之恩則厚矣,其亦思所以報乎。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七,《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給事中黄叔敖兼侍讀權吏部侍郎廖剛兼侍講制:敕::聖人之言,譬水火之爲用;:前史之載,實龜鑑之具存。朕思廣聰明,旁資講讀,庶兼收於直諒,抑有助於艱難。以爾具官黄叔敖儒雅飭躬,温良成性;:以爾具官廖剛淵源有自,勁挺不回。皆以時髦,深明古訓。繼金華之業,蓋無事章句誦説之繁;:讀倚相之書,亦當有切磨諷議之益。其敷爾志,以沃朕心。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綦崇禮辭免吏部侍郎兼權直學士院不允詔:緣學士院獨員,勅差撰。朕以卿政事文華,見推士論,而銓衡之地實藉於通才,詞禁之林方虚於寓直。睠予侍從之隽,邈在閩粤之邦,趣召造朝,肆班成命。是皆已試,僉以爲宜。奚事多辭,亟趨定著。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擬試武臣節度使除開府儀同三司制:已下六道擬試:朕嗣有令緒,惟懷永圖,思洪濟於艱難,用克綏於寵禄,爰得鷹揚之佐,以摧鴟義之鋒。肆有褒陞,式敷涣號。具官神資勇略,世篤忠勤。静以有謀,挺山西之勁氣;:仁而有勇,振漢北之奇勳。自授鉞於齋壇,屢建牙於將閫。隻輪不返,殽函之旅盡殲;:四方既平,江漢之功益懋。逮兹成績,益顯壯猷。敵愾戡戎,既大孚於衆望;:疇庸進律,宜併示於明恩。是用徙鎮巨藩,視儀三事,益以爰田之入,與夫真户之封。於戲!:漢祚中興,亦仗雲臺之將;:唐基再造,實繫西平之功。惟肩乃心,何愧前烈。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觀文殿學士除保大軍節度使制:經體贊元,入備百寮之長;:陳師鞠旅,出臨十國之連。宣恩既歷於歲時,考績獨推於岳牧。肆頒休命,誕告群工。具官識造幾深,學通今古。允矣忠良之佐,慨然康濟之心。陳獨見之深謀,予得禁中之李牧;:負兼資之大任,世知江左之夷吾。屬辭劇以偃藩,俾分憂於重鎮。克勤小物,用才履屐之間;:不計近功,抗議拘攣之表。掃腥羶之孔熾,弭姦宄於未萌。宜旌屏輔之功,加賁節旄之錫。聲先鄜畤,少寬西顧之憂;:心在王家,未覺東征之遠。於戲!:事君以道,固中外之無殊;:爲政不難,唯兵民之咸服。尚資辰告,迄濟時危。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宗室開府郡王檢校太保加食邑制:周錫山川,魯國獨加於五等;:漢盟帶礪,東平實冠於三公。矧繄近屬之尊,夙著强宗之譽,宜推慶賚,以報懋功。播告大廷,式孚群聽。具官親賢莫二,信厚有聞。誕惟閲理之多,灼知爲善之樂。處隆高之地,謙亨有君子之光;:分節制之權,師正得丈人之吉。蓋默消於姦宄,亦借重於藩維。位擬台符,虚右賢而作輔;:勢均盤石,非同姓而不王。疏封以來,歷歲滋久,方均釐於屏翰,宜錫命之便蕃。秩視經邦,以繫四方之望;:任兼制閫,仍陪萬户之封。於戲!:危溢是思,諒無忘於古訓;:耄期不倦,當追美於前修。欽哉惟時,以永終譽。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資政殿大學士安撫大使奉國軍節度使制:宣力四方,必有股肱之賴;:决勝千里,是資帷幄之臣。顧往布於恩言,既俯安於疲俗。予方謀帥,求諸德義之宗;:今乃得人,用付鉞旄之重。播敷涣號,以告昕朝。具官厚德足以服人,周才足以成務。寬而有制,善不近名。蚤膺俊彦之求,亟踐顯融之位。嘉謀大慮,卓爾非世俗所知;:賦政觀風,慨然有澄清之志。自升華於秘殿,且借重於侯藩,知無弗爲,綽有餘裕。垂紳不動,折衝尊俎之間;:投刃皆虚,還師衽席之上。肆疇咨於屏翰,益懋著於聲猷。大纛高牙,示兼資於文武;:輕裘緩帶,庶率俾於華夷。於戲!:輟頗牧於禁嚴,方圖偉績;:非管蕭之亞匹,孰贊中興?無曠厥官,永膺多福。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交阯國王加恩制:朕嗣有令緒,惟懷永圖。天子之守在四夷,雖有慚於菑穫;:異姓之封者八國,蓋亦謹於藩籬。式于九圍,咸建五長。不寶遠物,敢忘修德之思;:率由舊章,固有衍封之寵。用敷大號,以告庶工。具官世濟忠勤,神資材略。乃祖乃父,夙傾面内之誠;:于蕃于宣,備殫奮武之節。睠兹南服,實撫全邦,正封克備於漢藩,軌道無踰於周索。華風是慕,梯航不絶於來廷;:遐俗以寧,弓矢載櫜於弗試。屬受釐於宗祀,爰敷錫於庬恩。肆加疇爵之頒,益懋陪敦之賦。於戲!:時享歲貢,尚永肩於一心;:保國乂民,亦允膺於多福。服我休命,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新安文獻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戒百官勤修職事詔:朕惟治古之時,在位者皆有秉德率義干城衛上之心,在職者皆有首公徇國砥節礪行之操,故下焉如手足之衛頭目,上焉如元首之有股肱。是以有所不爲,爲無不成;:有所不征。征無不服。於虖,何修而可以臻此歟!:朕遭時艱危,枕戈嘗膽者,五年于兹矣。貪婪之虜,憑陵之勢未已;:凋殘之境,愁歎之聲相聞。仰惟祖宗之謨烈,遠懷二聖之北狩,中夜待旦,如臨淵冰,眇然深思,未知攸濟。夫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固朕之志也。然明將勵翼作而行之於下者,非公卿將帥士大夫之任乎?乃若行污而寄治,静言而用違,進無去病辭第之忠,退無羔羊素絲之節,收恩媚俗者莫肯去敝,伺時奪便者常懷利心,以長慮爲私憂,以媮惰爲得計,有一于此,朕何賴焉。且宋興將二百載,方四方無虞,士大夫所以保族類而享安榮者,固我家之澤也。今天下騷動,而不與吾共安利之可乎!:書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詩曰:》: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夫天工是代,而神實臨之,其可食其食而慢其事哉!:士大夫其恪勤無忽,則亦有無窮之聞。可不欽哉! 全宋文卷三三二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移蹕至臨安府手詔:右僕射令作,余以是翰林學士職事,不果納。朕自承大統,于今五遷,豈唯紹復是圖,抑黔黎是念。然不常寧處,軍旅荐興,百姓之窮,失職者滋衆。朕不明于理,雖瘽身苦志,而安輯之效未云獲也。若疾痛在己,未嘗有忘焉。蓋人心無聊,而欲陰陽調和菑害不作難矣。今者駐蹕吴會,以須天時,豈無輸轉之勞,與夫土木之役。至於供億之須亟下,征調之目寔繁,師徒所過,芻牧不禁,殘略之後,荆棘未除,儻又俾無良之人貪賊之吏攘臂摇毒其間,斯亦甚矣。夫邦本之不固而戡定是求,非所聞也。且徒善不足以爲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苟恤之以言而害之以政,導之以政而敗之以人,則朕獨能無愧乎!:有司其條具所以便民省事戢姦去敝之實以聞。、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禮部賀陰雲不見日蝕表:伐鼓用牲,方致群陰之責;:敕躬正事,實表衆陽之宗。屏翳呈祥,曜靈安舍,休嘉所賴,霄堮均蒙。中賀。竊以堪輿蓋體於陰陽,而大道統陰陽之用;:躔次不離於形數,而聖人超形數之先。雖酬酢於環中,實彌綸於繫表。惟章蔀紀元之應,必於日月所會之辰;:而疾徐顯晦之微,可見天人相與之際。苟九芒之或眚,繄六職之加修。古昔則然,欽崇斯在。曷若精神之運,默通賾隱之間。凄祁之景載瞻,淳丙之光自若。日之夕矣,言莫喻於初餘;:人皆仰之,壤無分於内外。顧密庸之至此,豈瞽史之能知。恭惟皇帝陛下輔相物宜,嚴恭自度,固已斡旋於儀象,豈唯昭格於神明。二十四氣之循環,獨得帝鴻之紀;:三萬六千之並照,遠追龍漢之圖。眇焉珠璧之交,故在挈維之内。矧分同道而至相過,雖食非災;:惟雲膚寸而雨崇朝,適符所望。臣等莫窺工宰,咸席照臨。周德如升,請歌松栢之茂;:堯仁斯就,永同葵藿之傾。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謝冬衣表:肅霜在候,於是孟冬而始裘;:新律將更,豈容卒歲而無褐。肆頒府幣,徧暨朝紳。惟物其時,既安且燠。中謝。竊以德彰五服,厥爲等殺之儀;:綦組九文,蓋匪曳婁之急。惟是纖良之賜,實均飽燠之恩。如古好賢,有敝又改爲之意;:及人以恕,無服而不稱之嫌。抑所謂寒者衣之,非直爲身之章也。此蓋伏遇皇帝陛下焕文光被,德度并包。如絲如綸,廣仁言於挾纊;:無小無大,昭厚意於承箱。是雖典故之常,蓋有惠存之實。臣等久塵表著,備服寵私。麗密在躬,肯比毳旃之陋;:委蛇退食,敢忘總緎之思!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賀甘露表:至神獨運,道與時升。叶氣横流,瑞由天降。浹靈滋於生植,藹歡頌於寰區。無疆之休,兆民所賴。中賀。竊以崑崙旁礴,體包一氣之元;:輔相裁成,位貫三才之用。惟厥絪緼之化,式由坱圠之機。結而爲麟鳳芝禾之祥,粲而爲日星雲物之象。至載零於膏露,蓋咸本於冲和。顧兹儲祉之辰,適及崇儒之舉。天地相合,莫之令而自均;:上下同流,亦豈云於小補。浥軒丘之有湑,晞湯谷之載陽。珠霏紫泰之嚴,玉潤松筠之茂。日當元命,知時萬於斯年;:地表賡歌,見咸熙於庶績。理無虚應,事若可稽。恭惟皇帝陛下秉籙御天,垂衣執契。配皇等極,豈唯能致之資;:合諜應圖,具膺諸福之物。偉斯休證,實載舊聞。自非德及於清寧,何以澤周於霄壤?臣等無裨神化,咸泳聖時。被之聲詩,方廣嘉虞之薦;:仁及草木,益觀福禄之成。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賀收復涿易二州表:皇猷默運,與神爲謀,王旅濯征,從天而下,遂舉平盧之壤,復還冠帶之區。遠邇交欣,威靈無外。中賀。竊以四夷之爲漢患,蓋莫熾於匈奴,九州之隔燕民,本失圖於襄晋。徯我至化,于兹有年。仰惟列聖之燕詒,蓋常北顧而深歎。故時巡耀武,壺簞迎興國之師;:而夕惕賦詩,府庫揭元豐之志。逮兹神算,潛授將臣,飭戎車於六月之初,見敵情於萬里之外。是絶是忽,肆興兼弱之兵;:如雷如霆,繼上膚公之奏。此蓋皇帝陛下挈維二柄,嘉靖多方,式帝命於湯齊,詰戎兵於禹迹。孝思維則,允懷菑穫之功;:遹駿有聲,不逾樽俎之内。是用一月而三捷,豈非暫費而永寧。周索載疆,宗祊見喜。臣等猥當國秉,徒仰聖謨。截海外而躡龍庭,將日聞於吉語;:成王孚而受天祜,當復播於雅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南宋文範》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賀直河引回河勢表:神畫授圖,灼見乂安之理;:河宗率職,嘿消平溢之虞。是謂先天而不違,故兹無遠而弗届。事超邃古,德被函靈。中賀。臣竊以底柱既通,世仰龍門之績;:宣防是築,古傳瓠子之歌。然皆曠日以計功,固已厲民而告病。故櫛風沐雨,曾席突之未安;:而菑揵隤林,悼茭薪之不屬。未有獨見五明之上,潛回四瀆之宗;:不踰指顧之間,吻合運量之素。夫爲之於未有者,上德之明訓;:而行其所無事者,神禹之大猷。顧兹不恃以爲功,則亦孰窺於行迹。以方前載,益顯妙庸。此蓋皇帝陛下德合二儀,澤流諸夏。王道大順,合百川而東之;:神化無方,格九穹而上應。儲精於内,誠意已孚。雖老於河上之人,皆聚觀而太息;:顧由此地中之勢,蓋莫測於神休。用成九折安流之功,同符萬世莫大之利。臣等無施涓露,獲覩祥釐。負龍馬之圖,將見帝鴻之録;:上詞人之頌,更追天保之誠。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賀管押常勝軍郭藥師進嘉禾表:豪酋内附,下周索於戎疆;:嘉種效祥,表同文於異畝。露章來獻,案諜甚明。是知坱圠之鈞,無復華夷之間。中賀。竊以越裳修白雉之貢,九譯乃通;:唐叔歸同穎之禾,千里而近。彼荒忽去來之服,政不及焉;:若蕃維禮義之邦,理之常者。未有舉幽燕之絶壤,歸圖籍於攸司。風雷之號始行,天地之和已應。曾是方苞之美,蔚然寒露之區。采芑新田,當鞠旅涖師之際;:陳常時夏,無此疆爾界之殊。瑞不徒然,理將在是。恭惟皇帝陛下祉由神介,道與天通。故有開而必先,蓋徯志而丕應。信順兩得,亦何爲而弗成;:威德四施,實無思於不服。惟厥幽荒之野,豈聞稼穡之饒。慈仁一薰,秀褒交暢。實邊積粟,豐穰何待於湟中;:置吏除關,聲教方踰於漠北。臣等無裨聖治,屢覩蕃釐。史不絶書,將汗南山之竹;:天之所覆,皆爲壽域之萌。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賀駕幸秘書省太學表:策府肇新,帝下紫清之馭;:賢關再款,道光鄒魯之儒。君舉必書,事超古諜。化行自近,風動海隅。中賀。竊以外史掌帝皇之書,抑以辨四方之志;:太學傳聖王之業,所由興三代之隆。用建邦家之基,厥惟政教之首。懷鉛抱槧,俾之周見而洽聞;:句屨圜冠,於焉攷德而問業。擢楩楠於拱把,致珠玉於遐荒。方當行堯行而誦堯言,識其大者;:所與治天事而食天禄,不在兹乎!:仰繄清宴之間,灼知當務之急。命乘輿而已駕,及春日之載陽。考古驗今,駐蹕右文之殿;:尊德樂義,却輦大成之門。既流觀於匱室之藏,復垂聽於詩書之典。》《遠矣鎬京之嗣服,陋哉天寶之元龜!》:細札有孚,群儒知勸。一游一豫,式王度於有邦;:載笑載言,邇天顔而拜賜。共識丕平之盛事,益知幸會之非常。恭惟皇帝陛下允執道樞,深明治本。覆臨之大,象日月而配二儀;:風化之興,先京師而後諸夏。以聰明睿智之姿,而尊素王於千載之上;:以微妙元通之學,而遊宸心於六藝之間。至於小大之臣,咸蒙恩施之美。乃若雨師先灑,迎飈欻之清塵;:雩舞届時,詠羲和之舒日。事皆神介,動與道侔。於既醉之盛時,見彌文之畢舉。洋洋盈耳,聿追周監之文;:蕩蕩難名,莫盡漢臣之頌。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謝賜御書御畫并宣召觀書畫表:臣某言::今月二日,車駕幸秘書省,先奉聖旨,以臣兼修道史,係提舉秘書省官屬,合赴省起居。是日既與館閣官觀書賜茶謝恩畢,、:退,詔宣三公宰臣親王使相執政侍從官别觀書畫。、、臣特蒙聖恩,俾預宣召之數,仍賜御筆行書草書二紙,御畫雀竹一紙者。齒金蘭之衆俊,已冒殊私;:踵筆橐之後塵,更膺特召。咫尺圭璋之睟表,從容翰墨之榮觀。載窺天縱之能,旋拜奎文之賜。褫心驚寵,浹髓懷恩。中謝。伏念臣疏遠下僚,頓頑末學,敢意草茅之名姓,誤叨旒扆之聞知。惟是群玉蓬萊之山,實應列宿圖書之府。六飛來止,七稔于兹。雲構百梁,屹天衢之左界;:龍文八法,揭帝座之中居。及斯輪奂之新,下慰英髦之望。爰申闊典,可謂難逢。而臣濫吹朝紳,雖玷南宫牋奏之末;:操觚道史,適由東觀著作之廷。在於提振之司,實與編摩之屬。荐遷嚴旨,俾簉清班。雲翼生身,遽翱翔於帝所;:驪珠眩目,獲藏去於宸章。事匪常均,榮踰望外。此蓋伏遇皇帝陛下爲仁由己,以德分人,游心萬物之先,高視百王之表。譬若堪輿之大,何所弗容;:故雖昭倬之餘,沛然成象。發揮妙藴,丕廣鴻休。靈篆結空,蓋禀自然之兆;:神書出洛,夐超副墨之初。至肆筆於丹青,蓋合符於造化。豈伊么麽,得被况臨。敢不仰服睿慈,時瞻天藻。冰霜是蹈,庶無易葉之凋;:筋力雖微,儻類銜環之報。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新安文獻志》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謝上表:臣某言::臣昨任禮部郎官,自三月初即以病告卧家,乞外任或宫廟差遣。間蒙除太常少卿,臣三具狀申都省,辭不就職。尋準敕,除臣直秘閣權發遣秀州軍州事。臣已於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訖。初布條綱,具宣德意,所憂綿薄,莫副使令。臣伏念臣幼而奇孤,中謝。長益頑鈍。上書論事,空懷憂國之心;:竊禄代耕,每盡守官之義。挂名邪籍,爲世僇人。晚陪英俊之躔,浸冒典章之選。再遊東觀,愧劉郎之復來;:三至南宫,知馮公之已老。遭時之變,振古未聞。窮獨餘生,憂憤不死。卧家請急,投劾丐歸。敢於臲𡰈不安之時,而當綿蕞草創之事,既遂顓愚之守,復瞻天日之中。喜不自勝,死無所恨。顧惟敝邑,實介大邦。征賦之入有經,而不時之須沓至;:盗賊之憂方熾,而即戎之備未修。念僨驕凋敝之餘,則莫若利其銜勒;:而匱竭瘡痍之後,又當事於撫摩。靖言以思,寧免於咎。收此桑榆之景,終繄覆載之仁。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嘗膽濟時,厲精圖治。闢至公之路,方因任於群材;:念無競維人,故兼收於片善。致兹疵賤,亦不棄遺。臣敢不行其所知,施於有政。使公綽爲趙魏之老,於用或優;:而陽城躬撫字之勞,自知甚拙。唯當竭力,少謝素飡。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賀天申節表:臣某言::誕彌厥月,允昭申命之休;:長發其祥,共獻後天之禱。由中及外,式舞且歌。中賀。恭惟皇帝陛下撥亂挺生,膺期紹緒,體周行之乾健,廓繼照之離明。帝命弗違,纘二百年之基業;:民心攸戴,過八千歲之春秋。丕承赤伏之符,適應朱明之候。中興有望,率土惟均。臣屬守偏州,遠違行闕,天保之詩小雅,》》:方期如日之升;:華封之祝聖人,徒有望雲之阻。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南宋文範》卷二七宋:程俱:文:Article:進新修紹興敕令格式表:臣聞政有忠質文之異尚,所以救時;:典有中輕重之不同,期於止辟。顧因循之或敝,繄損益之可知。苟惟膠枉而弗更,則亦推車而或泥。恭承睿旨,欽慎祥刑,鉛槧非才,簡書趣備。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竊以制而用之謂之法,推而行之謂之通。故上有道揆,以盡通變之宜;:下有司存,以嚴法度之守。至若畫衣冠而不犯,是謂帝王之極功;:垂象魏於始和,式敷邦國之常憲。載在三尺,行之萬方。儻非可大之規,莫應無窮之緒。永惟嘉祐之盛,實纘太平之基。人咸阜安,政本忠厚。罰疑從去,恢然綱舉而網疎;:令出惟行,捷若置郵而傳命。丕承有在,洪烈備陳。政和以來,彌文具緝。寬恤之詔屢下,奇它之目寖煩。遹觀厥成,亦克用乂。著爲律而疏爲令,既積日以增多;:歲有會而日有成,又續書而不一。逮此艱難之際,收之煨燼之餘,國之將興,理若有待。恭惟皇帝陛下厲精求治,嘗膽濟時。深惟溢水之防,不忘朽索之馭。省堯方於五載,豈惟禮物之修;:約漢法之三章,益邁寬仁之德。俾致欽於明罰,蓋無事於滋彰。庶幾合古以便今,亦將易避而難犯。所慚鈞撫,莫副哀矜。臣等今將。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中書舍人謝表:臣某言::臣伏奉告命,授臣試中書舍人,仍賜紫章服者。册府紬書,誤玷英髦之首;:詞垣簪筆,猥當潤色之求。敢意非才,驟膺明命。銜恩則厚,揣己若驚。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臣竊以喉舌之司,繄萬幾之自出;:絲綸之任,實庶政之與聞。不惟有取於爾雅深厚之詞,蓋亦兼收於獻納論思之益。豈非人才進退,繫國體之重輕;:政事弛張,關天下之利害。號令一出,播敷萬邦。挈維固在於股肱,補拾可無於諷議。至於華國之具,亦責代言之工。是以祖宗以來,制敕必由於三省;:侍從之選,給舍每高於一時。自非識足以見微,才足以經遠,文知體要,無慚蘇李之能,學貫古今,可備崔高之問,則何以仰當睿簡,俯厭師言?孚德意於四方,亦中興之一助。如臣者少而孤陋,壯益鈍頑。述業自知其不豐,纘言未足以明道。早歲棲遲於湖海,蓋將終身;:中年出入於朝廷,誠非素意。何圖晚暮,上被奬知,察之以日月之明,施之以天地之造。比者召自廬里,賜對宴間。曾微塵露之裨,收此桑榆之景。麟臺復建,既先諸子之鳴;:鳳閣方虚,更濫群英之吹。且於廷謝,錫以身章。敢辭濡翼之譏,祗重臨淵之懼!: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堯仁廣被,湯德又新。飭蠱壞於傾否之時,奮乾剛於撥亂之志。宵衣旰食,纘周室之丕基;:藏疾納汙,廓漢皇之大度。故待人也輕以約,亦嘉善而矜不能。致是逖疏,有斯遭遇。臣敢不稍尋舊學,益慕前修。披肝膽以獻誠,或能千慮而有得;:竭鉛駑以自效,庶幾十駕而可希。敢懷患失之心,永矢捐軀之報。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雞肋編》卷下宋:程俱:文:Article:提舉江州太平觀謝表:臣某言::臣昨任中書舍人,二月二十二日,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罷中書舍人,提舉江州太平觀,任便居住,仍免謝辭。臣於當日出門,至本貫衢州開化縣。尋準告命,已祗受訖者。承乏冒榮,久知非據;:罪深責薄,仰戴厚恩。感極涕零,捫心增懼。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伏念臣戇迂成性,憂患俱生。無乘機應變之才,有至愚極陋之累。束髮從仕,浪懷畎畝之忠;:詣闕上書,妄陳蠡管之見。少不歷事,愚無所知。方權臣立黨以錮人,而以謂當兩忘元祐熙豐之别;省檄講求於遺利,而以謂不若罷明金花石之綱。雖云應詔以獻言,要爲越職而多事。棲遲選調,蓋十六年;:出入效官,於今三紀。晚逢聖主,誤被睿知,召從田廬,亟寘詞掖。夫以權德輿之器業,李衛公之才猷,宋綬之該通,韓維之方格,乃始不由科第,自致清華。又若楊大年之一世英豪,歐陽修之諸儒領袖,安石之經術,蘇軾之文章,故皆不待試言,徑司辭命。如臣何者,濫繼前修,續貂之誚是慚,窺豹之知曷有。以茲感激,誓竭鉛駑。念平生愛君憂國之誠,儻庶幾千慮一得之效,居懷尸素之懼,竊恃奬知之私,每有陳論,頗蒙采擇。迄緣蜚語,暴著宿愆。職在守符,不能效死而弗去;:時方奮武,是宜明罰以示懲。罪蘗久萌,駭機當發,尚霑微祿,畀侍殊庭。復鴈門之踦,雖非素望;:失常山之守,仰繄曲全。此蓋伏遇皇帝陛下稽古聰明,遵王好惡,每於刑政之舉,不忘忠厚之思。致此懦庸,終繄寬惠。臣敢不撫躬知感,齚舌省愆。年迫桑榆,無復報恩之所;:身依松檟,長爲僥幸之人。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集英殿修撰謝表:臣某言::今月十九日,伏奉告命,授臣依前左朝奉大夫充集英殿修撰,差遣賜如故者。負釁投閑,居懷惴惕,均釐肆眚,與被甄收。承命若驚,銜恩知感。臣誠惶誠恐,頓首頓首。伏念臣戇而自信,愚不知機。少也好修,弗踰繩墨之外;:壯而多事,妄懷畎畝之忠。叩閽蚤麗於丹書,隨牒俄嗟於皓首。及稍寬於黨禁,遂浸列於周行。再遊東觀著作之廷,三與南宫牋奏之末。邅迴久次,黽勉一心。辭職奉常,獲守匹夫之志;:分憂槜李,敢言循吏之能。屬當隉杌凋敝之餘,而行還定安輯之政。軍旅誠非於素學,撫綏方盡於夙心。決知綿薄之才,難抗猖狂之虜。利兵堅甲,既無吳會之師屯;:高城深池,又異江湖之天險。度不能嬰城而死節,固不敢開門而請降。蚤夜以思,進退惟谷。先奉宰臣之委教,且言朝命之已頒,茍守禦之力既窮,則遷避而行亦可。方出城之次日,適被召於行朝。而宣撫使藏怒久深,幸災而發,怵吏兵而誘亂,揭捕賞以見要。劾以深文,期於必死。仰賴皇明之旁燭,不俾怙威而肆行。趣至永嘉,許歸故里。恭惟拯溺救焚之意,可謂生死肉骨之恩。顧影捫心,淪肌刻骨。晚蒙睿奬,擢寘從班。念小己之難勝,繄厚恩之宜報。事君盡禮,敢萌貪榮患失之思;:操心也危,每有私憂過計之累。宿愆難赦,孤跡易搖。譴訶實出於自貽,全貸終歸於天造。旋膺出綍,誤俾分符。復再致於煩言,徒仰喧於聰聽。茲緣大享,爰發渙恩。敢圖雨露之霑,俯暨朽枯之質。稍垂甄敘,曲被記憐。念疇昔以知非,皆冥頑之所致。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堯仁丕冒,湯德又新。日就月將,方緝熙於大學;:雲行雨施,期潤澤於群生。思以任賢使能而致中興,故雖片善寸長而不終棄。顧惟奇賤,適有遭逢。愚闇無知,悔莫追於往咎;:衰遲待盡,情猶切於慕君。寒灰無冀於復然,病馬尚蘄於終惠。誓當糜隕,少謝生成。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新安文獻志》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徽猷閣待制謝表:臣某言::伏奉告命,授臣依前左朝奉大夫充徽猷閣待制,差遣賜如故。臣尋具奏辭免,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不允。臣已望闕祗受訖者。竊禄真祠,久慚素食;:升華延閣,復玷清班。仰戴聖恩,俯慚非據。臣誠惶誠恐,頓首頓首。伏念臣才非强濟,性實戇迂。仕則慕君,不自量其愚賤;:學思爲己,期無玷於操修。不敢枉尺以直尋,率常進寸而退尺。名書邪籍,知芹獻之已疎;:力盡陳編,愧管窺之時見。晚逢睿哲,驟辱奬知,拯之水火之中,召自漁樵之野。冠蓬山之衆俊,已愧無堪;:陟鳳閣之華資,深知不稱。仍持末學,入侍清光。塵飛何益於太山,螢照難施於赫日。曾微補報,自取譴訶。庇身俾託於殊庭,就食即安於故里。感恩念咎,劫掃杜門。想魏闕以馳神,卧漳濱而永歎。何圖洪造,曲記孤蹤。不遺簪履之餘,復置論思之列。懇辭不遂,成命莫回。昔張敞以罪廢屏居,卒見收於後效;:劉毅雖年耆偏疾,亦不棄於公朝。顧臣何人,有此厚幸!:此蓋伏遇皇帝陛下乾坤侔大,日月並明。沛然雨露之施,涣若風雷之發。春生秋肅,莫非成物之仁;:賞慶刑威,咸出至公之造。求賢用吉士,方遠迹於周王;:嘉善矜不能,每同符於古訓。市骨冀來於駔駿,采葑無間於卑微。有如愞愚,弗忍遐棄。臣敢不永思報稱,仰服恩榮?顧雖顛沛之間,無忘素守;:苟有捐糜之會,敢愛餘生!: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太上皇帝升遐慰表:臣某言::承衢州告報,準尚書省劄子,太上皇帝升遐者。哀纏率土,臣庶攸同。臣某誠哀誠切,頓首頓首。恭以太上皇帝天臨海縣,二紀有餘。安享太平,恩涵動植。變生意外,北狩未還。天下喁喁,痛心引領。何圖厭世,遄返帝鄉。萬里訃聞,攀號何及!:伏惟皇帝陛下孝思罔極,聖情難居。臣屬領宫祠,遠居閭里,不獲奔詣行闕奉慰。臣無任仰天望聖哀摧辟踊之至,謹奉表陳慰以聞。臣某誠哀誠切,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寧德皇后上仙慰表:臣某言::承衢州告報,準尚書省劄子,寧德皇后上僊者。哀動妃嬪,悲深臣子。臣誠哀誠切,頓首頓首。恭以寧德皇后蚤以徽音,進儀坤德。爰從北狩,未遂南歸。豈意災凶,遽鍾荼蓼。伏惟皇帝陛下孝思方切,哀慕兼深。臣屬領宫祠,遠居閭里,不獲奔詣行闕奉慰。臣無任仰天望聖摧痛屏營之至,謹奉表陳慰以聞。臣誠哀誠切,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發賀天申節表:臣某言;:樞電告祥,繄一人之有慶;:嵩呼效祉,期萬壽之無疆。率土歸心,後天爲禱。臣某誠懽誠抃,頓首頓首。恭惟皇帝陛下體乾御極,修己安民。天誘其衷,將啓中興之運;:日新其德,迄成無競之功。八千歲之春秋,荐膺景貺;:萬億年之基業,永庇群生。臣屏迹漳濱,馳心魏闕,莫簉鴛鴻之列,徒傾葵藿之誠。臣無任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賀天申節疏:右,伏以申命用休,爰啓中興之運;:誕彌厥月,屬當長養之時。四海傾心,三靈垂祉。及此虹流之旦,咸伸嵩呼之誠。恭集勝因,仰資睿算。皇帝陛下伏願配天其澤,如日之升。保大定功,振無前之偉績;:興衰撥亂,固不拔之丕基。多壽多男,願效華封之祝;:如山如阜,請陳天保之詩。》:臣無任瞻天祝聖激切屏營之至,謹録投進以聞。謹進。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開府儀同三司表:宣和年代作:大號載揚,隆恩下及。理難虚授,豈無千一之思;:天或可回,敢避再三之瀆?仰伸虔懇,終冀矜從。伏以禮樂具興,固匪有司之事;:台衡是視,兹豈賞勞之官。敢持窺管之勤,冒據析圭之典。矧力小任重之戒,所懼疾顛;:方循名責實之時,寧當濫予。伏望皇帝陛下俯照誠悃,曲賜全安。將相兼資,灼知其難强;:絲綸成命,特寖於異恩。誓守教忠,少酬愛德。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代宣和殿學士表:臣翛言::伏蒙聖慈特除臣宣和殿學士者。控辭莫達,難回涣汗之私;:申命有嚴,遂拜出綸之賜。恩榮過厚,慚悸靡寧。中謝。切以殿閣昈分,宣和爲清燕之首;:簪紳森拱,學士列内朝之班。規模蓋出於宸心,選置必由於睿鑑。雖二府鈞衡之任,造次莫前;:唯萬幾聽斷之餘,於焉居息。静則娱神而觀妙,動則泛應以曲成。儲精溟涬之先,游意古今之表。司存於此,世論甚榮。既瞻道德於後前,復備聖神之顧問。苟博洽瓌奇之士,使得親法座之顒卬;:其論思獻納之官,猶難望清光之彷彿。况如臣者,自愧蔑然。幼懷學禮之心,偶叨上第;:居守趨庭之訓,僅比中人。以無庸忠謹之資,當不世便蕃之寵,第深虞於幽黜,曾何補於聖時。積有冒逾,更塵超陟。此蓋皇帝陛下順帝之則,如日之升。曲推善貸之仁,下委容光之照。不鄙行能之無取,灼知心腹之靡他。肇秘殿之新名,躐群髦而首用。置之左右,益示眷知。列戟相望,父子逢辰於千載;:峨冠入侍,弟兄並直者四人。實當世之莫儔,豈素懷之敢及。誓殫夙夜,少答生成。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四月二十二日車駕經由秀州賜對劄子:一:臣伏見陛下復正天位,適以正陽之朔,天日明霽,氣候協時,此天眷有宋而保祐陛下之符驗也。御殿之初,󲦤紳士大夫往往感涕,詔音始下,皆欣然若更生,此又助有宋而歸戴陛下之明證也。豈非方今國勢不振,宗社岋岋,安危之任在陛下。永膺天禄,盛德日新,政事日舉,賞罰施置,皆仰有以當天意,俯有以合人心,則趙氏安而社稷固。苟惟反是,則天之所以眷佑者將恐替,人之所以欣戴者將恐離,如是則社稷危而天下亂。其間蓋不容髮。方靖康京城之陷,大宗正屬狼狽北徙,無遺族焉。國朝故事,親王未有得預外廷當事任者。而陛下乃適以親王總兵河外,於是神器有歸,宗祀絶而復續。日者事變之起,陛下退處别宫,不閲月而復正天位,此天所祐,非人之所能爲者也。古稱大福不再,而天祐陛下者再,此天下之慶,而陛下所當戒懼之時也。戒懼則如之何?政事舉措,刑罰施置,使足以當天意合人心而已。古之人君承衰亂之世,能濟大難以致中興者,率由是也。詩曰:》:戒之戒之,天維顯思,命不易哉!故臣敢以是爲陛下反正之初之獻。狂愚,惟陛下留聽。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賜對劄子:二:臣竊見陛下奮勵威武,不遑寧居,以圖恢復中興之業,此黄帝居無常處,以兵車爲營衛,與夫漢高帝以馬上得天下之意也。然恐它日隨機應變,移駐不常,若分大將以鎮撫諸路,則宿衛單寡;:若使州自爲計,不加措置,恐寇盗生心。願陛下與大臣將帥深圖其宜。若每路以前宰執之有才望或大將之才略忠勇者一員爲制置使,諸州仍慎擇守臣,勿輕移替,少寬文法,俾盡才力,庶幾足以少分陛下宵旰之憂,而能保一路一州之人,衛王室輸貢職而禦寇敵也。:貼黄唐節度使帶管内觀察處置等使,〕:蓋節度主兵,觀察主財賦。今制置使若帶制置度支等使,則兼管財用,而本路轉運爲度支之副。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賜對劄子:三:昔漢高帝與項籍戰彭城,敗至下邑,下馬據鞍而顧曰::吾欲捐關以東,誰與共此功者?張良進曰::黥布楚梟將,彭越反梁地,韓信可當一面。陛下必欲捐之,捐之此三人。漢高帝即用良策,其後會垓下,卒滅楚。此捐關東三大國以王此三人之力也。今陛下欲治兵江浙,若淮南不能堅守,則江浙不能安。願捐淮以南京以東爲四五大鎮,以置忠勇梟雄之人,俾居自爲守,出自爲戰,使足以捍敵人之衝,然後江浙可以休士治兵,伺便决策,以圖西向也。 全宋文卷三三二九,《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賜對劄子:四:契勘本州華亭縣通惠鎮舊名青龍鎮,最爲繁劇去處。自來監官兼本鎮煙火公事,係吏部差注京朝官。自頃以來,止差使臣,往往不通文法吏事。况本鎮無異大縣,不與尋常場務一同,切恐不可輕授。欲望聖慈特降指揮,令有司依舊來格法注京朝官。,按:奉聖旨見任官罷,令吏部差京朝官。仍令兩浙轉運司差文官權。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五日車駕經由上殿劄子:一:臣昨備員禮部,自三月初震駭憂憤,即以病告,連乞外任,又乞宫廟,乃蒙除太常少卿。臣以分義難安,皇恐卧家,三具狀上省,乞寢除命,力伸前懇,遂蒙除知秀州。至四月十日被受敕差,不敢復辭,黽勉赴任。到官已來,竭盡疲駑,幸無曠敗。近臣僚論臣優於學問而劣於權術,長於撫綏而短於控禦,恐海道有不測之虞,臣不能當。閏八月十二日,奉聖旨,程某與閑慢州軍兩易。臣尋具狀申尚書省,乞早賜施行。又準省劄,備奉九月十二日聖旨,程某治郡,人頗安之,可依舊知秀州,更不對移。臣疏遠小官,才力綿薄,誠如論者所言。聖朝仁厚,愛惜士類,不使坐疲輭不勝任之誅,量能因任,許易閑郡,而又繼蒙知察,復賜奬與,令復故常,非臣糜隕所能報塞。然臣竊有誠悃,非敢爲身,實繫社稷朝廷安危利害,不得不陳。竊以浙西臨江五州軍,自鎮江至秀州五郡用人及戍兵,皆當如一,仍各向前捍禦,方能不使虜寇渡江。如四郡備禦甚堅,一郡稍弱,使彼諜知虚實,止從弱處渡江,則四郡之功一時皆廢,二浙之禍何可勝言。今鎮江常州平江等郡皆擇强能之守,、:又戍以宿將重兵,而秀州既無重兵捍禦江海,而臣綿薄,軍旅之事素未更嘗,又况如論者所言,劣於權術而短於控禦。萬一敵人諜知緊慢,止循北岸,抹過鎮江常蘇等界直犯秀州沿江海岸,、:若土軍弓手用命奮擊,尚可支梧,但彼既至下流,即是置之死地,蓋向下則憚於洋海,欲返則難遡逆流。以彼悍强,仍致死命,如臣孤弱,必誤使令,不過率衆嬰城,萬死無益。伏望聖慈察臣危懇,皆出悃誠,特賜指揮,檢會閏八月十二日臣僚所論與所降聖旨,兩易閑慢州軍指揮施行。臣敢不量力所能,安輯民伍,仰報聖恩!:仍乞亟命大臣精擇秀州守臣,及分宿將重兵屯戍邊岸,庶幾五州協力,或保無它。利害不輕,非敢爲臣私計。臣不勝激切俟罪之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五日車駕經由上殿劄子:二:臣輒有管見,上瀆聖聰。今者車駕雖暫駐吴越,如臨江諸將,當時遣有名望才實清要之官往來軍前,問勞督趣,責以守禦江津。一則務令諸屯聲援聯屬,二則行在近臣人使常到軍前,將士之心有所歸係。如唐武宗征澤潞時,諸宿將在屯,亦遣御史中丞李回督戰。今雖事勢不同彼時,但問勞督責,使之聲援相接,心有係屬,庶幾稍有固志,亦一助焉。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五日車駕經由上殿劄子:三:臣竊以古人臨事圖功,必皆先有定計。今兹禦捍江海,戡定寇戎,睿算廟謨,諒有長計。臣愚不揆,冒獻甽畝之忠,以爲目今事勢,當作兩段商量。一則禦之江岸,使之决不得度,當如何處置;:二則不幸彼既於一處渡江,即當如何處置,何處設伏,何處把截,何處堰閘當决,何處道路當斷,何處備禦,令不能深入江南西浙,决能爲行在後拒。此二段須先有定計。譬如善弈之人,先圖取勝,不幸局勢既敗,則於既敗之中料理收拾,不至狼狽。其後段亟當議定,願先作蠟彈,付之左右僕射及宣撫近臣,萬一不幸彼於荆楚以至秀州忽於一處渡江,遠郡未及知覺,即各用蠟彈行與諸將諸州,按以施行,尚能救急,不至失措。臣願陛下試采愚言,付之廟論,或有可取,早賜施行,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乞免秀州和買絹奏狀:臣邇者伏遇聖駕巡幸,道由本郡,臣以守臣,蒙恩賜對。親奉玉音,以謂守臣六職,當以恤民爲務,所以固邦本而寧國家者,訓飭甚備,令臣訪察疾苦,咸以上聞。此以見陛下愛民澤物至誠之心出於天縱,實社稷之福,天下之幸。臣時到郡曾未浹日,退即訪問耆老,以謂秀州近年和買紬絹最爲民害。蓋祖宗以來,以秀州不産桑蠶,故雖夏税紬絹,尚止令上戶送納本色,第三等以下人戶皆折錢入官,轉運司卻於出産絲蠶處置場收買,以足歲額。豈聞稅絹之外,更加和買。蓋以蘇秀州出米至多,逐年和糴既已甲於他郡,而杭湖等州屬縣多以桑蠶爲業,故和買紬絹比他郡爲多。自靖康元年,獻議大臣不知祖宗朝立法之旨與夫諸州土産之宜,但見杭湖等州和買絹數頗多,而蘇秀不及,因以爲不均,於是分撥八萬匹與平江府,而秀州管認四萬匹。自是秀州之民於常稅之餘,和糴之外,又加此一項和買紬絹,於是民力益困,爲害浸深。後來於建炎三年十一月中,因轉運司狀,以平江秀州不産蠶桑,減秀州和買爲二萬疋。然終是創添此項,責以所無。輸納之時,遠於他州貴價收買,而官給價直不過八百,貧弱下戶未必得錢,橫被誅求,急於常賦。秀民疾苦,莫此爲大。伏望聖慈深賜詳察,特賜蠲免和買紬絹,則一州之民受惠不細。臣謹檢坐皇祐五年許下戶折納稅絹指揮節文如後。,:皇祐五年七月十二日,州準轉運司牒,準三司戶部牒,準中書批狀指揮節文,兩浙轉運司奏::體訪得蘇秀兩州鄉村自前例種水田,、:不栽桑柘,每年人戶輸納夏稅物帛爲無所産,多被行販之人預於起納日前,先往出産處杭湖州鄉莊賤價㩆攬百姓合納稅物,擡價貨賣。人戶要趁限了納,費耗甚多,官中又不納得堪好物帛,虧損官私,頗爲不便。當司昨於皇祐元年內,曾體問得蘇秀州不産蠶絲,人戶送納夏税紬絹不便事理,遂擘畫,牒蘇秀州除第一等第二等人戶各依常年例送納本色外,、:所是第三等已下百姓戶內稅物,即告示取便折納見錢,遂便敷與出産杭湖睦州,、:差官置場,依市價買得上等堪好匹帛,數目充備,起發上京送納,即無遺闕。彼時官司極獲濟辦。至皇祐二年,準三司戶部牒,請依舊例施行,不得更令人戶折納見錢。當司看詳逐州不産蠶絲,難得紬絹送納,不免依前於販易人邊高價買納,下戶轉成困弊。又值疊年災傷,人民轉更不易。今本司已認定逐年蘇秀州合上供匹帛,管在不虧失元額。只乞許令本司將納到見錢於出産杭越湖睦州收買。、」:奉聖旨送三司,依所奏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辟官奏狀:臣昨蒙恩差權發遣秀州軍州事,即具申陳,去年秀州軍兵作過,撫定之初,係差葉焕知本州事。緣殘破州郡,本官節次申請辟官等事,皆蒙朝廷施行。今本州事務繁重,又甚昔時,欲乞許候到任,檢具葉焕已得指揮,申請施行。尋準建炎三年四月四日都省劄子,依所乞。今檢會建炎二年九月日準尚書省劄子節文,葉焕劄子::乞將本州見闕巡尉添差尉,、:應帥司未曾奏差去處,許臣奏差一次,仍先次赴任。九月二日,三省同奉聖旨,依所乞。臣契勘本州海鹽縣澉浦巡檢袁序在任過滿,蒙差到敦武郎蘇敏中承替。其蘇敏中昏耄,行步艱難,眼目不明。見準提刑司牒,體量其澉浦是海口把隘緊要去處,委是難以放令在任。竊見忠翊郎毛磻孺頗有心力,乞差充澉浦巡檢。又華亭縣尉見闕,未曾差人。竊見迪功郎新宣州旌德縣尉石茂良雖是書生,嘗游西北,亦有心力。乞差充華亭縣尉,並填見闕。伏望聖慈特降睿旨與差,所貴防秋之時不致闕事。,按:奉聖旨依。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八,《宋史》卷四四五《程俱傳》,《南宋文範》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紹興元年三月四日上殿劄子:一:臣伏睹二月二十六日手詔,陛下以國難未平,寇賊滋熾,慨然以四事詢于侍從臺諫之臣,誠急務也。然國家之患,在於論事者不敢盡情,當事者不敢任責,使之含糊前却,坐失歲月,而恨功業之不成者,良以此也。其故安在?夫言必有用否,事必有成敗,必然之理也。言不合則見排於當時,事不諧則追咎於始議,則人皆莫敢盡情而任責矣。且以近事言之。時方主戰,則主和者爲罪人;:時方主和,則主戰者以遠貶。以南渡爲非是,則執政以請移蹕而賜能;:避狄有定議,則宰士以請駐蹕而外遷。欲理財而資軍食者則或被聚斂之名,欲治兵而厲威武者則或負不愛君之謗。時有未至,勢有未便,其言不用,容之可也;:而因以斥廢,使負大罪而被惡名,此有志者所以解體而憂國者所以寒心也。如是,陛下之臣雖有智如陳平,不敢請金以行間;:勇如蘭相如,不敢全璧以抗秦;:善將如韓信,不敢言去漢中而下三秦;:通才如劉晏,不敢言理財以贍軍食矣。時有用捨,事有成否,戰有勝負,一有不至,則將負不可解之罪於無窮,此臣下之所懼也。臣願陛下采狂瞽之言,下丁寧之詔,俾論事者得以盡情,任事者無悼後害,容之以大度,示之以大信,揆之以道而采用焉。方今陛下焦勞於上,臣庶憂憤於下,蓋惜分陰救焚溺之時也。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而况席祖宗之成業,因天下之思戴,厲精嘗膽,覽群策以興事功,則亦何爲而不成,何敵而不服,何功而不立哉!: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八,《南宋文範》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紹興元年三月四日上殿劄子:二:臣竊以陛下聰明英武,雖已出於天縱,成於日躋,然古所謂念終始與于學與夫監于先王成憲者,」」:故不可略也。高宗所以爲商中興主者,以是道也。人君之學,異於臣庶,學爲王者事而已。使大學之道成於胸中,則其於聽言應物出入起居發號施令,、:莫不唯理之從而恢恢然有餘地矣。臣願陛下選端亮敦厚通知古今,識大體之人,專以侍講讀爲職,使之日侍左右以備顧問,不必俟開經筵也。要令出入禁闥,常在上前。如漢侍中尚書郎之比,清閒之宴,爲聖主陳説治道與古之正心誠意修身愛物任賢御事之宜,、:古今成敗之事,亦所以資緝熙光明之萬一,非小補也。伏况陛下方勞心焦思,念國步之艱難,懷二聖之北狩,天下之大,不足解憂,諒無燕豫便嬖之娱矣。儻使儒生日奉簡編於前,講論古今,不唯仰裨海嶽,亦足少寬聖懷,以度永日,豈不賢於餘事哉!:乃若截截諞言,沾沾自喜,傾覆如主父偃,險躁如賈捐之,捷給如韋渠牟,狂憸如李訓,與夫浮華嗜進之徒,得而爲之,則又不若無之爲愈也。狂瞽妄獻愚忠,伏惟陛下裁赦。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八,《南宋文範》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紹興元年三月四日上殿劄子:三:臣竊以方今强虜憑陵,群盗充斥,國之大事莫急於兵戎,人之司命莫大於將帥。今舊勳宿將固已選而用之矣,惟才之難,不可不兼收而預擇也。臣意文武臣僚之中,或有才略忠勇之人足以爲將帥而未用者。儻俾二府與前執政於文臣中,管軍臣僚諸將節度使以上於武臣中,各保舉一人,簡而儲之,以待將帥之選,亦漢之數路得人之意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論事劄子:會罷職不果上。臣竊觀自古國家有急或政事有疑,必詢於廷臣,使各盡其説。甲之言可用,乙之言不可用,雖用甲言而不罪乙。如真宗皇帝時,契丹大入,陳堯佐蜀人,請幸蜀;:王欽若江南人,請幸建康。唯寇準請親征以幸澶淵,而虜以敗衄。向使用欽若堯佐之言,則大事去矣。及凱旋,社稷再安,然終不罪欽若堯佐者,以謂寧失二人之罪,而不可杜天下議臣之口故也。國家有急,臣下獻計,苟可以紓禍難安國家者,蓋將無不爲也。使用之而中,足以解紛;:用之不中,或因致不虞,謀之不臧,固可罪也,然其心豈有它哉,亦思所以排難救急而然耳。如太祖皇帝時,方伐江南,有得江南張洎以蠟書結太原以緩師者。會洎以使至,太祖面詰,將殺之。洎視書曰::此實臣所爲也。臣國方危急,苟可以紓禍者無不爲。臣所作蠟書甚多,此其一耳。太祖雖赦之,時亦必舉此以爲問罪之端也。然爲李氏者,不聞罪張洎以蠟書致討也。何則?知其將以排難救急而然耳,不幸事洩。臣觀自頃以來,謀議成敗,以計畫異同爲終身不解之罪者有矣。故後來者雖身在廟堂,事方危急,而終莫敢披心腹盡底藴,必回互含糊,莫以身任成敗者,其心以此爲戒故也。臣嘗竊憂之,以謂此非社稷之福也。夫事之大者,莫若敵國之和戰,車駕之行留。方李綱主戰,則李邦彦等以主和爲罪人;:及耿南仲主和,則李綱以主戰而遠貶。黄潛善以南渡爲非是,則許景衡以請移蹕而罷斥;:邇日以遷避爲良圖,則論事者以請駐蹕而外遷。然則人安得不務回互含糊以苟目前之利也?且以李綱邢倞之結余睹,謂之疏率可也;:因以致敵人之怒,謂謀之不臧可也;:其謀遽洩而適不中耳。使其謀遂行,世必以爲奇計也。雖然,使無是,虜人之憑陵迫脅亦極其力而後已也。然固以謂二聖北狩,職此之由,則臣愚不識也。然則雖有智如陳平者,不敢行金以反間;:勇如藺相如者,不敢全璧以抗秦;:將如周亞夫,不敢不受命而堅壁以挫吴;:相如李德裕,不敢違衆論而起兵以伐澤潞。何則?事有成敗,戰有勝負,一有不至,則將負不可解之罪於無窮矣。陛下欲廢李綱,默廢之可也。若聲其罪於天下,而其説不當於人心,則人不信伏而有後言矣。不唯非號令刑政之美,而又使横身任事開口獻計者不敢謀,此國之大患也。車駕之在揚州,有爲翰林學士者方侍講讀被聖知,爲彼計者,保身緘默,不失主眷,則高爵重位亦可致矣。而乃刺口論天下財計,慕劉晏之爲,欲以紓民力資軍食富國而强兵者。、:會孫覿論常平之法,詔俾討論,其追積久青苗本錢,此一事不可行也。然比降詔旨,因以爲聚斂之臣,朕知其姦而罷黜,以此播告,臣竊以謂沮赴功立事者之心也。財利,臣所不曉。方討論常平法時,行在士大夫以爲非者大半。臣以輿言問之,主議者爲臣言,財賦之出於民,多取誠不如寡取,寡取誠不如勿取。然今國家艱急,方欲西向復中原,非兵食不濟也。與其無名横斂於民,如賣官告責免夫,曷若因舊法而損益之,取之微而積之多,於國計有補而民力不困者,亦足以紓目前之急。恢復既定,雖常賦猶當時一復之,其所以爲聚斂之臣具爲姦者,臣愚不識也。然則雖有李悝,不敢盡地力;:雖有劉晏,不敢議平準,蓋聚斂之名爲可耻也。使人人不敢當事,人人不敢盡謀,人人先求自安,人人恐忤上意,則艱危之時,誰與圖回而恢復乎?此亦臣之所謂非社稷之福者也。臣既忘軀昧死以盡忠矣,請遂畢其説。如近者奮不顧身惟力是視思赴國家之急者如宗澤,、:亦少矣。然而沮挫詰責之,曾不得舉首;:雖以老病盡年,而不知者至以爲朝廷沮死,豈不傷忠義赴功者之心哉!:至使論者以謂位高望隆奮不顧死者,朝廷輒疑而憚之,此言尤不可使天下聞也,聖主豈有是哉?日者杜充守東都,威望日著,提兵來朝,遠方之人雖不知其所設施,然聞之者若隱然可恃而增氣者,此何理也?然或以謂朝士已有論而攻之者,果有是乎?不幸有之,是宗澤之疑復生於輿論也。夫國之成敗在事之立不立,事之立不立在士氣之鋭惰,士氣之鋭惰在黜陟好惡之是非。使禄食之人皆解體而歎息,則何事又能立乎?狂愚,惟陛下裁赦。,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召試中書舍人狀:右,某準尚書省劄子聞命震惶,云云。不知所措。伏念臣才術不競,性質惷愚,加以積憂薰心,志思凋耗,問學寖廢,文字荒疎,使勉就於試言,必難充於盛選。所有召試恩命,伏望聖慈特賜寢罷,庶安愚分,不致疾顛。無任。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除中書舍人狀:右,臣今月十一日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召試中書舍人,尋具奏辭免,乞賜寢罷上件恩命。十三日,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程俱特免試,除中書舍人,日下供職者。臣仰戴誤恩,益不遑處,敢布誠悃,上瀆睿聰。竊以西掖詞臣,當世高選,自非文學足以資潤色而備顧問,才識足以明治道而達國體,公望所屬,豈敢冒居?而臣迂惷之質既無取材,鄙陋之文又不足道,年齡迫於耆艾,心志耗於隱憂,苟貪寵榮,不量稱否,必速官謗,上負簡求。而况班著之中,俊彦甚衆,以之充選,諒不乏才。猥以命臣,實深惶懼。伏望聖慈察其懇款,收還新命,曲賜允俞。螻蟻之私,不勝幸願。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舉自代狀:二十四日授告,二十五日告謝、賜章服,二十七日正謝。右,臣伏覩朝請大夫行尚書駕部員外郎王禹得學問淹通,資性簡静,揚歷中外,幾二十年,老於郎曹,泊無隕穫。如蒙進擢,以鎮躁浮,舉以代臣,實允公議。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八宋:程俱:文:Article:繳詞頭狀:今月二十七日,準中書門下省刑房送到詞頭一道,内朝請郎耿延禧復龍圖閣學士,令臣命行者。右,臣竊以謂刑賞進退,皆當覽天下之公議而行之,則勸沮明而天下服。夫致天下之亂者,蔡京王黼童貫及京之子攸;、:致京城之陷者,耿南仲及其子延禧者。此天下之公議也。當靖康時,南仲以官僚之舊,雖避宰相之位,而實當宰相之權。愛子延禧,乃一時之宗主,陷京城者,非此而誰?臣以謂南仲延禧之罪不在於議和,而在於沮天下之兵,蓋兵威振而後和可成也。以古今之迹考之,則可知已。其所謂沮天下已到之兵者,前日臣寮言之備矣。今二聖之北狩未還,宗社之艱危未濟,上下岌岌,宵旰靡寧,南仲延禧不得不任其責。而乃起自廢放,盡復舊職,無乃廢天下之公議乎?所有延禧復龍圖閣學士詞頭,臣未敢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繳李處勱再任詞頭奏狀:今月二十六日,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録黄一道,爲知衢州李處勱今任滿,令再任事,令臣書行者。右,臣竊以方今國勢未安,莫如固邦本,而勞來撫綏,使百姓稍安廬里,不轉而爲餓殍盗賊者,守令之職也。李處勱久在衢州,科率無度,軍期之入,收支不明,妄召使臣,虚破請受,其弊不一。科率之令,名色實繁,朝行夕改。如以絹折米,後復折錢,應就縣納者,忽令赴州,應納本色者,又行折變,人不堪命,殆不聊生。契勘州郡用度縱令不足,不免科敷,亦當至誠惻怛,思戢姦弊,使出入分明,民無横費,則亦無復怨嗟。處勱漫不加察,而州縣之吏與攬納人首尾相應,務爲侵擾。山鄉百姓擔擎送納,動是數程,非理退抑,率意改更,令窮朴之民奔走轉换,倍費不暇。自然厭苦,唯命是從,須於攬納人處倍價收買見抄,方免追驅。催迫科敷,略無休息。處勱之政若此,豈陛下固邦本安百姓之意哉?又處勱既逼替期,已謀寄居外縣,於是益務苟媮,委政佐幕,勢須姑息豪猾,假借吏人。若令再任,必有寄名買産屈法故縱收恩鬻獄之事,、:亦非所以全處勱也。况爲後來之代者又是其叔傳正,雖强有占市,人誰敢言?方陛下厲精求治之秋,必不以一州苟便處勱而使疲瘵之民重不幸也。所有處勱再任録黄,臣未敢書行。,:貼黄契勘處勱見帶權發遣,〕:其進奏院却供合稱知衢州軍州事,致録黄誤作知衢州。伏乞照會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繳宋㬇詞頭奏狀:準中書門下省刑房送到宋㬇復舊官宫觀差遣詞頭,令臣命詞行下者。右,臣謹按宋㬇天資憸壬,唯利是嗜,出守州郡以至備官寺監,見內外貴倖利權所在者,無不以諂交貨取,得其利而後已。至艱難之初,亟除待制,出使六路,忠勞蔑聞,罪戾昭著,昨言者論之詳矣。夫赦令之有敘復者,常法也。其予奪則當揆之以天下之至理士夫之公議而行之。今㬇自散官用赦復舊官,其爲湛恩,亦已足矣;:乃并以宮觀差遣與之,則它日復有赦恩,將寖復待制之職矣。如待制者,非宋㬇等輩之所得爲者,乃可以赦宥馴致而牽復之乎?如此,則凡能趨利奪便由徑媚竈以取美官高位者皆爲得計,而視英才恬默沉逸之士爲無能矣。然則奔競安得息而風俗安得厚乎?此臣之所以不得不先事而論者也。伏望聖慈特降指揮,其宋㬇依赦復官外,宮觀差遣乞賜寢罷。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南宋文範》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轉對狀:右,臣準御史臺牒,十月一日輪當轉對者。臣伏讀改元德音宗祀赦令,陛下所以勤恤人隱惻怛丁寧之意可謂備矣。豈非以謂人心者,邦本之所以固耶?自天下兵動以來,其横潰四方,爲生靈之禍國家之憂者衆矣,然有叛卒而無叛民。今者江西福建湖廣之民往往起而爲盗,、:此不可不思其故也。傳曰::應天以實不以文,動民以行不以言。今仁愛之言聞於天下屢矣,元元之民必將冀其實也。且朝廷知民之所患莫大於科率之繁重,故令提刑司覺察州縣科率者,以自盗贜論。夫科率之繁重,由府庫空竭横費日加也。不取之民,將安出哉?如此,則雖以自盗定罪,日殺一人,而不能禁。其科率之爲害,又不如姦贜不才之吏之爲害深也。所謂科率之錢,官用一二,私取八九者是已。監司不按與之同罪,所以禁切之亦至矣,然贜吏終不止者,何也?由不慎擇守令監司而未嘗正贜吏之罪故也。遠州僻縣未嘗聞使者之足音,使傳忽至,非搜府庫竭膏血,輟耕穫之夫以挽負於道塗,耗糧儲以悦隨行之吏卒,則親舊賓客請託爲姦,如是而已,民之疾苦不問也,贜吏不按也。豈唯不按,又罔朝廷而薦之。州有軍期之庫,縣積軍期之錢,如德音所云者皆是也,然且迭爲姦欺,不相蒙則相持耳。夫監司郡守不慎擇,贜吏不正典刑,無額之斂無所稽考,告賞之科不嚴,則雖日下一詔,而姦贜之吏不悛也。如此則德音之欲去贜吏之弊者,尚爲有實乎?夫科敷之害,未能遽去也。剥民之財,破民之産,常使其入皆以資公上緩急之須,則元元之民尚無憾也。而所謂官用一二,私用八九者存焉,此民之所以怨也。縣令不能徧知也,則亦慎擇郡守監司而已。朝廷誠恤窮民疾贜吏,何不遣一忠信才能之使,取一二州科敷侵盗之尤廉核而考驗之。若其匿文書庇胥吏俾使者不得治者,、:則其姦狀明矣。罷之而對置,又重告賞之格以發其姦,而贜吏得矣。贜吏得,付之定法而必行之,如祖宗之時,或可以少警矣。如此而後横斂之患稍息。藉令不得已而斂之,悉以資公上之急,而不以肥贜吏之家矣。庶幾民少安而無怨,則聖主所以發德音而下明詔者非空言也。惟陛下留神裁斷,以安窮困之民,則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權侍講狀:右,臣今月八日準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差臣兼權侍講者。臣一介愚賤,上蒙恩簡,雖是暫權,然臣伏自惟念學術淺陋,心力衰疲,今此盡瘁絲綸,尚恐速荒疎誤忘之罪;:若侍經帷幄,必將有鄙拙尸素之譏。聞命之初,惶恐無喻。伏望聖慈特降睿旨,别選時俊,罷臣上件權侍講指揮,俾安愚分,不勝幸甚。謹録奏聞,伏候勅旨。,按:十月十日奉聖旨不允。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十三日上殿劄子:一:臣竊以謂制誥者,人主所以號令天下而皷動群物之具也,其可不慎其言哉!:臣觀前古訓誥之文,其都俞戒飭吁咈之詞未嘗過其實也,唯其稱而已矣。昔者有臣如皋陶者,而舜稱其功,止曰汝作士,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四方風動,惟乃之休而已;有臣如周公者,而成王稱之,止曰惟公德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而已;其稱畢公曰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師言而已;其餘則皆相與儆戒訓飭之言也。後世儷辭纍句,稱頌功德,如啓事之爲者,恐非臣下所當得於君上者也。至如西漢去古未遠,故當時詔令號爲温厚,其詞皆節緩而思深,於進退黜陟之間,不爲溢言以没其實。夫號令之出,而使加膝墜淵之語日聞於天下,非所謂大哉王言者已。臣愚不肖,蒙陛下簡拔,以當絲綸之任,誠願竭駑,少倣古人之體,以當今之宜,以著陛下德意於訓詞,而無使爲天下後世之所嗤議,亦報效之萬一也。取進止。,:貼黄昔唐之詞臣有爲魚朝恩之誥而其詞簡約者,〕:朝恩怒曰::一字不可增耶?」:由是銜之。而近世率以詞臣之情好厚薄愛憎,以觀時之用捨緩急,而爲訓詞之輕重,蓋不思其爲人主之言,而非詞臣之言也。臣竊非之。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十三日上殿劄子:二:臣竊以方今强虜憑陵,群盗充斥,國之大事莫急於兵戎,人之司命莫大於將帥。今舊勳宿將固已選而用之矣,惟才之難,不可不兼收而預擇也。臣意文武臣僚之中,或有才略忠勇之人,足以爲將帥而未用者。儻俾二府與前執政於文臣中,管軍臣僚諸將節度使以上於武臣中,各保舉一人,簡而儲之,以待將帥之選,亦漢之數路得人之意也。右,臣三月四日蒙恩賜對,進呈上件劄子,未聞施行,謹再録上進,更乞聖裁。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繳胡舜陟起復詞頭奏狀: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詞頭,三省同奉聖旨,胡舜陟特起復差知饒州,填見闕,不許辭免,不候受告般家,限三日起發前去赴任,令臣命詞行下者。右,臣竊考祖宗故事,臣僚起復皆緣兵革之事,或見係將帥及邊任寄委不可暫闕之人。今舜陟身自在閭里,而饒州别無事宜。兼舜陟近經起復,方因罷退,復令持喪,今而再被奪情,在於人子之心,誠爲至痛。使舜陟聞命而趨,則是三年之喪乍持乍否,在於名教,必不自安。所有上件除授,臣未敢命詞行下,謹録奏聞,伏候敕旨。,:貼黄臣契勘舜陟必須辭免,〕:乞候奏到,特降允俞指揮,庶幾授辭兩得其所。臣職在論思,輒敢因事陳愚,伏望聖慈采擇。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愛惜財用劄子:十二月十一日上:臣輒有愚悃,上瀆聖聰。臣仰蒙聖慈知遇奬拔,每思報效,唯有寸心,蓋筋力不足以備顔行,才術不足以當繁劇。若於籌思利害裨補闕遺,又無以效區區之忠。則是頑無所知,素餐而已,苟無人責,必有天譴。此微臣所以常於出納命令之際,未嘗敢懷不盡之情者也。今月七日,中書門下省送到録黄,奉聖旨,福國長公主臨月,令户部支錢三千貫文。臣以堂判報行,必已支給,事關賜與,理無復追,遂更不敢論繳,上煩聖聽。然臣愚過計,竊恐産乳或滿月之後,儻援此爲常,則爲無藝。若其他賜予之間每事如此,浸恐傷財害民,以貽陛下它日宵旰之憂。故敢妄陳瞽言,伏惟采擇。自天下承平,錢帛山積,遂使禁庭宫邸與夫宗戚貴近之家視數千百緡僅如糞土,不思民力,輕以費用。臣聞神宗皇帝時,初欲更制俸禄,遣中使咨問李氏大長公主以先朝俸禄之數。大長公主初不肯言,久之乃曰::言之使人羞愧。未下降時,月俸五千。臣政和間守官京師,則聞大長公主之女月俸并雜給之物無慮數百千矣。此國用安得不乏?國用乏,横斂安得不厚?横斂厚,民安得不困窮也?且三千緡在今日,亦中人之産也。觀州縣催科之政,關市之征,大抵農商貧下之民錙銖圭撮之所積,鞭扑禁錮之所得者,豈非生民之膏血耶?而取承平以來所謂中人百金之産,王姬數十年之俸者,曾不滿富貴之家一笑之費一日之給,此所以天惡人怨而馴致天下至於此極也。近年禁庭宫邸與夫宗戚貴近之家具享富貴之奉,極驕奢侈麗之欲,皆自古所無有。然其卒也流離狼狽,亦自古所無之苦。此皆不知惜福畏罪,仁民愛物之道,故其報如此其酷也。然懷利封己之人習熟聞見,至今猶以侈大爲當然,以嗇儉爲削弱,此不可不變也。以邇日昭慈菆宫與接伴麗使之事觀之,則知貪冒者之心未嘗少知戒懼也。夫以昭慈之喪,菆宫非園寢之制,近郊非洛邑之遠,而臣竊聞之,費至三十萬緡。接伴麗使,初欲自明至京,舊例之半,今館伴之使當在明州,則接伴使罷之可也。而置局自如此,何理也?其肯爲陛下撙節財用不市私恩而專恤國事者鮮矣。今國用不足如此,民力困極如此,養兵賞設官吏之俸不時之費如此,然未至於闕絶者,江浙之地尚可征,江浙之民尚可斂而已。徒見其未闕絶也,因以謂天下之財無有窮盡,可乎?不知一日闕絶,則禍變不可勝言矣,豈可使至於闕絶而後急也?此臣所以深憂而切歎者已。臣願陛下以祖宗爲法,每於賜予費給之間,視金帛錢穀當以生民之膏血國家之基本視之,而無復以近年爲比也。夫三百萬之錢,賜骨肉之親,而臣喋喋如此者,艱危之時,匱乏之甚,雖至微之物,然積以致多,亦當節以制度而與天下共之,所以惜生民之膏血,而痛革近世侈大之風貪饕之俗,爲國家計耳。太宗皇帝固嘗曰::朕爲天下守財,安敢妄用?推此心以制用,則天下無憾矣。夫將以痛革侈大之風貪饕之俗,非陛下以身率之,示之以儉約樸素之實,恐難以法令操之也。臣今月二日因次進故事,嘗以太宗直宗愛惜財用克勤小物之事爲陛下言之矣,、:乞賜裁覽,則天下幸甚!:臣職在論思,仰懷陛下厚恩,不敢不盡愚,僭易獻言,無任惶恐俟罪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應詔薦士狀:準尚書吏部牒,準尚書省劄子,備奉十一月十九日手詔,令侍從官舉三人已上,同罪保舉。臣今以所知保舉如後::朝奉郎權發遣巴州軍州事馮檝,勁直敢言,通理性之學,故臨大事而不懼。嘗説二凶賊,得其要領。其憂國救時之志甚切,若備臺諫之選,必能知無不言。朝散郎主管江州太平觀許德之,端靖有守。宣和初任太常少卿,遽求外補,則其恬退可知。其性行學問,可備師儒議論之地。朝散郎主管臨安府洞霄宫許亢宗,静粹有立,學問亦優。靖康元年,嘗任起居郎朝散郎尚書考功員外郎。、:潘良貴,性質剛方,輔以學識,投閑累歲,涵養益深,議論正平,有志許國。朝散郎尚書司勳員外郎吴表臣,學有師承,性行純静。承議郎權通判臨安府事鄭作肅,嗜學知方,思慮詳審,清修有立,可任以事。右,謹件如前。臣所舉馮檝等,如蒙擢用,後不如所舉,臣甘當同罪。謹録奏聞。謹狀。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乞住講月分不支職食錢奏狀:右,臣等各以非才,備員講讀,學術淺陋,無補聖聰,月請添給,固已厚顔。今來住講月分若依常月勘請,尸禄實多。况時方艱虞,國用尚屈,是雖小費,在於臣等無功而受,竊不自安。伏望聖慈特許臣等住講月分更不勘支職食錢,候開講筵日,既修職事,所不敢辭。伏候敕旨。,按:奉聖旨不允所乞。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一,《宋史》卷四四五《程俱傳》宋:程俱:文:Article:繳蘇易轉行横行奏狀:準中書門下省兵房送到詞頭一道,爲武功大夫榮州團練使蘇易把截奉化縣界,已蒙轉一官回授,乞於今官上收使。奉聖旨,蘇易將所得轉一官特於階官上轉行,其已降回授指揮更不施行,令臣命詞行下者。右,臣竊見自頃以來,武臣轉官皆自武功大夫轉入横行,寖以冗濫,頓失祖宗之法。得者既衆,則官益以輕,使人人皆懷欲得之心,無有紀極,在於厲世勸功之時,其爲弊害尤大。今蘇易止是把隘奉化,不經鬬敵,便轉一官,回授有服親,已是優恩;:既降成命,今來乃於階官上轉行,即合轉右武大夫,乃是昔時西上閤門使。而朝廷即從其請,收還回授指揮,其於祖宗之法號令之宜,皆非所應得也。臣契勘祖宗之法,文臣自守將作監主簿至尚書左僕射,武臣自三班奉職至節度使,即是以次遷轉之官。而武臣閤門副使至客省使爲横行,不係磨勘遷轉之列。既不係磨勘,即非皇城使所得轉入之官,其除授皆須特旨。故元豐肇新官制之時,以承務郎至特進爲寄禄官,以易監主簿至僕射之名,而武臣獨依舊,不以寄禄官易之者,蓋有深意也。自政和,不唯輕改武臣官稱爲郎大夫,遂并與横行易之,而爲轉官之等級。此皆當時有司不習典故,不思祖宗之深旨,率意改更,以開僥倖之門,大抵如此,故流弊日深也。祖宗時如曹瑋屢更邊帥,功名傑出,乃以閤門使知秦州。張亢揚歷最久,官止於客省使。且以元豐三年言之,是時官儀人物最盛且多之時,而閤門使止有十四員,引進使一員,四方館使二員,副使五員而已,諸將之爲橫行者皆在數中。如种諤韓存寶李浩李昌祚姚麟之流是也。、、:諤以崇儀副使知岷州,擒宗哥首領,敗鬼章而得引進副使,後以擒山後生羌冷鷄朴而得東上閤門使。當時橫行既少,官職貴重。官職貴重,則人以爲榮,人主慶賞之柄亦重,不然則反是矣。且文臣之所謂庶官者,轉不得過中大夫,而武臣乃得過皇城使,此何理也?横行職事親近人主,恩數多類從官,故祖宗時官至皇城使者尚少。其有至皇城使而合轉官者,多是只與遙郡刺吏。今乃於武功大夫上一例轉行,其爲冗濫甚矣。自改使爲大夫已來,經靖康建炎覃沛之後,常調之官,下至皂使僕廝之餘,轉而爲橫行者不可勝數,而運戰之物不以功之高下一例轉入者又不可勝數也。自古名器不慎,官職太輕,變易舊章紊亂體制,未有如十餘年以來者也。今橫行之官無慮數百千員,其弊可謂極矣。夫官職重輕,在朝廷所以用之而已。朝廷愛重官職,不妄與之,則官職重;:若朝廷輕以與人,得者冗濫,則官職輕。官職輕則得者不以爲恩,未得者常懷觖望。何謂得者不以爲恩?異時橫行至少,得者即爲異恩。今則人人可以循次轉行,則彼才器超絶之人,軍職立功之士,與常進碌碌之流,官稱一同,了無差別,所在之處,百千爲曹,則亦何足貴者?使彼挈短量長計功比類,則所謂得之不以爲恩者有矣。何謂未得者常懷觖望?蓋與之既輕,得之容易,則其流必濫。既濫則冗,理之必然。則彼未得者將曰,某人之才,我豈不如;:某人之遷,豈以功伐;:然彼爲橫行,而我獨平進。則所謂未得者常懷觖望者有矣。豈唯不以爲恩與常懷觖望而已,而安危治亂之萌實存其中,蓋不可不慎所與也。關張官爲將軍,則雖以黃忠之才之功,先主亦欲爲將軍,而諸葛武侯以爲不可遽與關張等,如此則官職安得不重?唐德宗時,勳官冗濫,於是有以開府驃騎告身易一醉者。然則官職重輕無它,唯朝廷所以用之如何耳。臣不勝愚惷拳拳慮國之誠,忘其么麼,敢因蘇易之請,曲折布陳。亦冀陛下深思熟計,有以救其弊而已。其蘇易所轉一官,伏望聖慈只令依前降回授指揮施行,庶使有功而得之者皆知爲異恩,而非可以循致者也,則官職重而勸激深矣。所有詞頭繳納中書門下省外,謹録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繳任源管押成都府等路内藏庫金銀疋帛等奏狀:今月二十八日,承中書門下省户房送到録黄,爲正月二十八日奉聖旨,成都府潼川府路每年合給内藏庫金銀疋帛并御服綾絹,將建炎元年二年未納欠數及建炎三年至紹興元年並未納數,可劄下張浚催發計會,任源除合用疋帛外,並令宣撫司變轉輕賫,差得力使臣同任源押赴行在本庫交納,令臣書行者。右,臣竊見陛下以張浚宣撫陝西,與將士卒暴露之久,比者殺獲虜寇,荐立戰功,特降中使傳宣撫問,以示恩意。兼川陝之人累年以來,朝廷音信幾於隔絶,今聞王人之來,諒皆感慨悲喜,企聞德音。乃以催發變轉内藏庫金銀疋帛并御服綾絹,使之管押,臣恐遠方之人不達事體,妄意聖朝以寬恤民隱之實未聞,以誅求逋貢之務爲急,則是陛下諄勤之意,一介之使未足以布宣恩仁,適足以招致怨讟而已。臣愚竊爲聖主惜之者,此也。况内藏庫合納之物并御服綾絹自有司存,在内則户部,在外則漕司,起發驅催,乃其所職,恐不必更煩聖慮,委任中使然後辦也。兼張浚宣撫陝西以來,三年于此矣。供給饋餉賞軍等用不聞出於朝廷,、:而陝西五路例遭殘破,是則資費出於四川者必多矣,民力凋困,不問可知。今乃追逋欠於五年之後,責歲額於方春之初,其於示遠方宣德旨,尤非所先也。若使漕司逐急既已用過,未能遽集,而今乃中使臨之,宣撫使督之,漕司州縣將安取乎,則必取之於民耳。非急於星火,剥及膚髓,何從便得之以赴中使之回也。是一使至而四川之人爲之騷動,又非所以安遠方之民也。不唯如此,中使至彼,若未得内藏庫物及御服綾絹,則豈敢空回,必須日有公移,督促宣撫使及轉運司,則是日久經營養軍備寇之外,别生一項憂煎掊斂之事也。督之益急,則中使當有妄作威福之嫌,而事未必濟,一也。中使既得物帛,則不唯地里極遠,兼道路亦未甚通,必須兵衛而行。兵少則不能禦,兵多則事體張皇,使好亂無知之人得以藉口惑衆,二也。不然,劇賊生心,多以師旅要而取之,或害中使,徒辱朝廷,三也。至於御服綾絹,固是臣子共奉之常,然於枕戈嘗膽大冠帛衣之際,而俾聖主親其文以索之,又非所以感人心而先恭儉之術也。建炎二年,臣以尚書郎從駕渡江。至杭之初,竊聞執政進呈减婺州貢羅事,陛下驚歎曰::如此等事,朕都不知!盡令蠲免,而執政止乞分數蠲减,遂蒙制可。陛下曰::如此好事,一日做得一事,一年當復幾何矣!臣時徒步𧿧足剽寇凍餒之餘,殆無生意,傳聞此言,歡喜踊躍,至於出涕,知聖德之可以大有爲也。雖禁中之語,然神聖之言,所當宣布,無事於密,自是臣常爲士大夫誦之。竊以謂如臣等輩不可以畏罪謀己,懷利緘默,以負聖德也。臣願陛下以爾時之心爲心,所降指揮乞賜寢罷,俾有司具諸路合供内藏庫物與御服綾絹之數,且詰其不至之由。候到,出自聖裁,或蠲或减之外,責以期限,孰敢不供?所有録黄,未敢書行,謹録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正月二十九日上殿劄子:一:臣竊觀古者國有大疑,則謀及卿士,謀及庶民,故周官有大詢。》:在西漢時,有大政事典禮刑辟,、:必集博士議郎以上至公卿中二千石二千石議之而取捨焉,、:同者不以爲賢,異者不以爲罪,唯其當而已矣。祖宗之朝倣漢制,自三館之士皆得與議,尚可考也。况今天下多故,云爲舉措,蓋安危利害間不容髮之時也。雖陛下總攬圖回於上,大臣盡忠竭慮於下,然廣采兼聽,深思熟計,而後擇而行之,未爲過也。臣愚欲望它日應有大議,如所謂政事典禮刑辟之大者,、:下博士秘書省郎官以上,臺諫侍從議。前二日集議於朝堂,俾同者爲一狀,所見異者,退别爲狀,偕上中書門下省進呈,而後擇而行之。其便有五::合衆人之智,盡天下之公,是非利害,斷而行之,一也。示天下以無我,以來嘉言良策,二也。自博士以上皆得與議,則雖欲退有後言,以歸非於上横議於下,不能,三也。陛下因揆之以道,陰察邪正辯能否於其間,以備簡擢而汰庸才,四也。如此則在朝之臣既皆有慮國謀事之責,庶思裨益朝廷,而不爲秦人視越之人肥瘠者,五也。臣愚無知,竊以爲便,惟陛下裁擇。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正月二十九日上殿劄子:二:臣竊見邇日以來,所在寇賊往往已就招安,然欲一切收而養之,則耗財而滋冗食;:簡而汰之,則無所歸而聚爲盗,此不可不慮也。自寇之入,其所經州縣,户口所耗幾半。如聞閒田不耕者尚多,儻專遣一使有學識而疏通有吏能而端厚者,如以勸農爲名,辟屬毋過若干人,俾行經寇州郡,與縣令佐根具閒田爲籍,各注鄉村里保地名頃畝户人姓名丁口等,、、印牓招諭復業。其未復業田,計見實數,候有招安簡放疲冗之人,即從朝廷按籍撥遣,令於某處給逃田耕種,借以牛種,及起蓋席屋,並田以居。如乏耕牛,即習用漢志人犁之法。》:一熟或再熟之後,即住支糧種,浸爲屯田。是一舉而兩得也。即有歸業者,證驗無僞,即以給還,而就耕之人别給閒田如初給之數。仍專置一司以領護之。臣所陳梗槩,如蒙聖裁稍有可采,即乞降指揮,俾朝廷博議可否。如可施行,仍衆具措置曲折纖悉之務以聞,更委大臣裁定施行,庶幾有利而無弊。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繳閻彦昭起復録黄奏狀: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録黄一道,爲兩浙西路安撫大使司乞辟持服人承直郎閻彦昭充營田幹辦公事,令臣書行者。右,臣契勘近者胡舜陟起復知饒州,并宣州乞起復司户參軍馬允升依舊在任,及江東安撫大使司奏乞起復胡慤知繁昌縣閻彦昭知蕪湖縣,臣並具奏陳,以謂饒州别無事宜及非邊任寄委,又司户之職人皆可爲,并蕪湖繁昌自可求選能吏,不必皆用持服之人。奪人子至痛罔極之情,創巨痛深,方寸既亂,徒虧禮制,無補事功。皆蒙聖慈采納施行。今來閻彦昭從浙西再乞起復,乞賜檢會前奏及所降閻彦昭起復不行指揮,照會施行。所有録黄難以書行,謹録奏聞,伏候敕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中興小紀》卷一二,《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一,《宋史》卷三七二、四四五宋:程俱:文:Article:二月二十日實封奏:二十二日承省劄備坐白劄子上言云云,奉聖旨罷中書舍人、提舉江州太平觀。右,臣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詞頭一道,徐俯除右諫議大夫,令臣命詞行下。臣伏見自頃以來,陛下圖治之切,往往急於用人,德意誠厚也。然竊考古今之宜與祖宗之制,其進用人才,自非隱遯丘園道義才器卓然傑出,如陽城种放之流,未有闊略資望,不循次而進者。何哉?名器不可不重,人情當使厭服故也。俯之少時,誠有俊聲,氣亦豪邁,以禧之子,嘗見用於崇寧政和之間。然以黄庭堅甥,又上書入邪等,且連任宫觀,故流落於群枉當路之時。靖康之初,召爲省郎,其後未有所歷也。陛下即位以來,初未之識,令乃遽自前任省郎驟除諫議大夫,自元豐五年更定官制來,五十餘年未之有也。上皇用人,雖號爲兼收驟用,然亦未有所謂親擢之士闊略資歷如此者。傳曰::如有所譽,其有所試矣。又曰::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此古聖人之言,用人之法也。今陛下亦既有所試而見其賢矣乎?况諫議大夫以彌縫衮闕佑佐上德爲職,昔者端厚如王覿,博通如孔文仲,剛果如劉安世,忠清如豐稷,嘗爲之矣,然覿文仲安世,、:皆自諫官次遷,稷自前侍郎待制遷,皆望實俱高,人主熟其議論趣向以充選。今俯雖氣豪才俊,然陛下何從便得之而驟用若此?臣恐天下怪惑也。漢鮑宣嘗言::古刑人尚服,今爵人反惑,無乃與人美官,未足以勸,而反令天下惑乎?陛下誠知徐俯,可惜歲月,召至行在,所謂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使其望實已孚於人,然後進而用之,蓋無不可也。寧使士論以得之爲後時,而無使相顧駭視,腹非而竊歎也,非君父所以成就愛惜臣子之心也。不然,則似恐其不來,以高位誘之,要其必至。如此,則不唯非所以待士,亦不足以得士矣。何哉?蓋上之人期之以利,而彼亦懷利而來,苟懷利也,亦何士之可得哉?臣願陛下但下召命,須其至也,姑以所應得者命之。陛下它日欲置之左右,循塗而進,亦何爲不可哉?臣誠爲朝廷惜此舉措而愛俯人才,竊思有以彌縫成就之也。臣承詞頭,竊用惶惑,伏念旬日,不敢措詞。已而再思,蒙陛下厚恩,俾待罪論思之地,儻使朝廷舉措未厭人心,或致疑謗,而乃惜身懷利,不能長慮却顧,盡忠獻言,是臣仰負聖恩,苟貪榮寵,人尤鬼瞰,將無所逃。所以觸死忘生,妄貢愚瞽。伏望陛下深思愚言,更賜裁處。臣聞漢武帝時讀子虚賦而善之,》:有恨不與朕同時之歎。」:狗監楊得意侍旁,進言乃臣里人司馬相如所作。」:及召相如至,但以爲郎,久之,爲文園令而已。使相如不因狗監,不由華麗之文以聞,則漢武必有以處之矣。史稱漢武雄才大略,豈此類耶。今俯之素行無相如之累,陛下育材從善愛惜臣子之心又遠過前古,但不須匆匆如此,無故使上下皆受疑謗於清議也。只如唐之元稹,其才器文章既爲名御史矣,在長慶時命知制誥,以至翰林,真不忝矣;:止緣自荆南判司中,忽命從中出,召爲省郎,便知制誥,遂喧朝聽,穆宗與稹皆得謗議,以謂荆南監軍崔潭峻之所引也。致使元稹才能一皆埋没,爲正人面辱,比之青蠅,是進之適所以毁之也。以此觀之,不可不慎,不可不惜。此臣所以拳拳懇懇上瀆聖聰者也。所有告命,臣未敢命詞行下。謹録奏聞,伏候敕旨。,:臣兩日來,聞外傳俯與中官唱和,有魚須之句,」:號爲警策。臣恐外人不知陛下所以得俯之由,妄以此爲疑議,仰累聖德之聰明。愚所以不敢緘默,終具繳論。然臣未敢具申中書門下省。如臣所陳或蒙采納,只乞聖旨從中處分,别降指揮,收還前命。臣無任惶懼憂灼俟罪之至。,:貼黄奏爲徐俯差除詞頭,〕:欲乞聖慈更加裁省。如臣所陳或蒙采納,只乞從中處分,别降指揮,收還前命。候敕旨事。,:臣手寫奏狀,如蒙聖慈開可,别作施行,即乞不須降出。,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乞宫觀奏:右,臣今月二日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差提舉萬壽觀,充實録院修撰。聞命震懾,若無所容,敢瀝懇誠,上告君父。伏念臣自紹興二年八月六日忽嬰末疾,今已七周年餘,百端治療,終未復常,左手不能舉動,五指皆拳,左足不能屈伸,步趨拜起至於執持食器穿着衣裳卷舒紙札,、:無不須人。加以年齒益衰,心志益耗,於朝謁則不能步趨,於職事則必至曠闕,扶掖蹇跛,傳笑四方,玷污聖朝,取譏士類。不但以愚拙空疎衰病廢忘不足當筆削之任而已也。、:况聖主在上,賢隽如林,一朝大典,舉以付之,必能稱職。如臣殘廢,豈可冒榮?伏望聖慈特賜寢罷上件指揮,許臣依舊在外宫觀,養痾里閭,一意醫治。涵泳聖化,以畢餘生,不勝厚幸!:伏惟皇帝陛下天地父母,矜而察之,臣無任祈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四宋:程俱:文:Article:修纂日曆事奏:紹興元年五月:見修日曆,乞下諸州搜訪建炎元年以後邸報及所被受朝旨文字,仍於中外臣僚先且取會二年事實。應曾任宰執至行在執事官,有日曆合載事件,如政事弛張臣僚黜陟刑賞征戰,、:凡所見聞,或私自記録,或親承聖語,及所上章疏,并被受詔敕與公案官文書之類,並令據實鈔録回報,以憑修纂。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宋會要輯稿》運歷一之一九(第三册第二一三七頁),《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六宋:程俱:文:Article:乞牒校書郎正字兼權修纂奏:紹興元年七月:見今獨員,緣長貳於條不與修纂,欲準元豐故事,著作官闕,從本省時暫牒校書郎或正字兼權,所貴不廢取會編修。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中興禮書》卷一五六宋:程俱:文:Article:修撰祭祀祝文奏:紹興元年七月:本省昨準六月九日省劄,太常寺申,每歲祭天地社稷祝文,依舊制合係秘書省修撰書寫,詔依。契勘太常因革禮,》:祝文舊制,常祀則秘書省主之,係著作局撰;:特祭則學士院主之。淳化二年,秘書監李至奏::竊見向來所用祝詞多是臨時撰進,辭義鄙淺,不依古式,施于聖世,寔謂非宜。臣今擬古式,修撰到凡百九十三首。内八十四首新製,餘皆舊辭。分爲三卷,目曰正辭録,》:繕寫以進。詔下以至所撰爲定式。今來正辭録不存,》:欲乞下太常寺取會每歲常祀之目,付本省修撰進呈,詳酌施行,著爲定式,以補正辭録之闕。》 全宋文卷三三三一,《中興禮書》卷七一宋:程俱:文:Article:明堂大禮陪祠官乞依故事奏:紹興元年九月:竊見大禮大次在殿門外,而宫門内地步狹隘,出入人衆,則難於幾察。故事,唯六曹郎官以上陪祠。今釐務官與越州官不以官品高卑,皆令陪祠,非故事也。竊以謂儻依故事,止令六曹郎官以上及越州知州兩浙路監司陪祀外,餘並罷。其應陪祠等官,仍毋以從者入行宫門,庶幾誰何謹儆備嚴而祠事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吴江縣申乞準赦放秋苗議狀:今月某日,户案手分將到文引通簽,準使符,準轉運衙牒,催索去年苗米事。右,某伏見聖主初臨寶位,思布惠澤於天下,故赦文内將應干積欠並行蠲放,以至去年秋苗亦行放免。宣赦之日,百姓聞之皆稽首感抃,驩頌之聲如出一口。尋已翻黄張掛,及行下鄉村,曉示人户。今來旬日,乃復催索,不唯使皇澤不下於民,亦何忍使聖主即位之初失大信於天下,非小故也!:况去秋苗米,富家上户必已於上中限内送納入官,今來已入末限,欠苗米未納之人多是殘零或貧氓下户,力未能及者,此尤仁政所當先及者,乃不被覃霈之恩。又况所得無幾,徒格上恩,且傷國體。某竊以謂準赦蠲放,乃爲得宜。所有文引,難以書押行出。謹具議狀申縣,伏乞備申使府。伏候裁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吴江回申講求遺利狀:準縣牒,備準使府準轉運衙牒,準省符右,云云。某竊謂財用之在天下,譬之衆州之水潴之萬頃之陂,决漏既多,乾涸可待,乃欲崎嶇回遠,引綫脉之流以益之,不如塞其陂之决漏而已。今諸路賦入,則衆川是也;:萬頃之陂,則總計是也;:决漏如江,則無藝之費是也;:崎嶇回遠,引綫脉之流以益之,則講求遺利是也。所謂無藝之費,某疏遠小吏,不能盡知。徒見頃年以來,綱運自杭而西以過縣境者,有曰明金生活,有曰佛道帳殿,有曰花石者,挽舟之卒所支口券米歲無慮若干千石,計工無慮若干萬夫,家糧借請之數不與焉。然比造作之費,曾何足道?竊以謂天下無藝之費如此類者儻一切罷之,則神宗皇帝息民裕國之政具在,守而勿失,可以有餘。某愚無知,妄陳管見,謹具申縣衙,伏乞備申使州。伏候裁旨。謹狀。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乞罷著作佐郎恩命申尚書省狀:右,某今月十五日準尚書省劄子節文,八月十一日,三省同奉聖旨,除某著作佐郎。某疏遠小官,罪戾之餘,久伏農圃,涵泳皇澤,期畢此生,敢圖聖朝棄瑕録用,非某糜隕所能報塞,固當竭蹷奔命,以效犬馬之勞。然伏自惟念,某愚鈍迂惷,一無所長,憂憤以來,心志耗落,窮獨貧病,因以早衰,收置朝廷,何所裨益?而况著作品秩雖卑,實古太史氏之職,所修日曆言動兼載,細大畢書。是以選擇必精,職任亦重。又况某昔年備員東觀,更歷歲月,纂次無幾,尸曠已多,豈容冒榮,更塵史屬?方聖主焦勞側席,懋建中興之業,群能著職,總核名實之時,而某以疵謬之迹,無用之才,加以衰瘁,玷兹盛選,義不自安。所有新除著作佐郎恩命,伏望鈞慈察其懇誠,特行敷奏,許賜寢罷,除某一宫觀差遣,以安愚分。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乞許六參官赴二十六日起居狀:建炎三年二月隨駕初到杭州。某竊聞已降指揮,二十六日朝殿。契勘當日不係六參日分。切緣六參官及望參官自此月已來,車駕戒行在道,久闕常儀;:况艱危之後,駐蹕之初,始御朝殿。不勝臣子之情,欲乞特降指揮,六參官及望參官並赴二十六日起居。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省官劄子:奉聖旨令都司勘當以聞。竊見元豐官制行,在京職事官不盡除足。至紹聖間,六曹郎官猶通輪宿直,此可見。崇寧已後,當國者好夸喜權,省曹寺監郎官丞簿始皆除足,、、、:館職至數千人。既冗則濫,官益以輕,事不加治。況今艱難危蹙,主上方當撥亂創業,决策西向,以馬上恢復天下之際,尤非崇虚飾備冗官之時也。朝廷耗府庫捐爵位於窘匱擾攘之中,進一士必得一士之用,具一官必有一官之實,然後可以有爲也。愚切以謂其職事官之不急者當闕而不除,或令劇易相兼,以赴事功,竊以爲便。謹以管見,參攷古今之宜,條件梗槩,以備采擇。僭冒妄言,無所逃罪。畫一如後:,:一秘書省宗正寺國子監,、目今最爲事簡,其見有長官者,不論它日或有遷移出入,止以給舍兼判,似亦不失祖宗故事,及於官制無妨。李至自前執政以本官兼秘書監,趙安仁以從官判宗正寺,熙寧時從官諫官講筵官判國子監或同判國子監,、:皆故事也。,:一六曹長貳,如駐蹕揚州時,尚書侍郎不皆除足,似亦不聞闕事。,:一吏部如尚書左右選侍郎左右選郎官四員,、:户部左右曹郎官二員,刑部郎官二員不可闕外,吏部則司封司勳考功,、:户部則度支金部倉部,、:若止除一員,似不闕事。司封事少,若令兼判官告院爲便。,:一若除禮部祠部各一員,、:仍分權主客膳部;兵部一員,通管四曹;:刑部則比部都官或各除一員,兼管司門;:工部一員,通四曹,似不闕事。,:一太常寺若無少卿,光禄鴻臚若無卿少,則以禮部長貳判一寺,或以郎官兼某少卿事,或以某少卿兼行禮部郎中事。兼則止云兼某官事,下兼則云兼行某官事。漢制行太常事行太子少傅事,皆是兼權官之稱。本朝官制,官高職卑則稱行,它寺倣此。内郎官兼管如止云兼某寺事,於體亦宜。,:一衛尉鴻臚太僕,、皆事簡。若見有卿少,則令兼劇曹,如某少卿兼行尚書左選事,如某卿兼行户部右曹事。若遷移出入,且欲闕員,則以兵部長貳判衛尉寺或太僕寺。若郎官有才效,或久次當遷,則以衛尉或太僕少卿兼行兵部郎中。若卿少遷移,郎官未當遷改,而又長貳止判一寺,則以兵部員外郎兼某寺事。他曹寺倣此。,:一少府將作軍器監在今事務亦簡,、儻如前衛尉太僕寺比,以工部長貳郎官或兼管,或以監兼郎中事。,:一太府司農恐各合除卿或少卿一員,、:丞各一員,兼主簿。若度支金部倉部,、:其間一員欲除兩員郎官,則令兼太府或司農寺事,而不除所兼卿少員闕;:或欲除兩員少卿,則以一員兼度支或金倉部。:一大理不可與刑部官相兼,以妨駮案故也。有卿則以卿斷刑,少卿治獄;:無卿以從官兼判大理寺,行卿事,以二少卿治獄斷刑。所有評事素聞員頗猥多,恐當裁省。其大理正司直,若職事雖簡,亦或各留一員,以示欽刑之意。,:一諸寺監丞除大府司農恐不可闕,、:仍兼主簿外,其見有官處存留未除或不到者,姑闕。,:一太常寺當有博士二員,分兼丞簿。所有奉禮太祝,遇有祠事,於館職博士寺鹽丞内差攝。、::一秘書省若除丞或郎一員管省事,著作校正通除四員,以養才能,不廢故事。,:一太學官若除博士二員,正録各一員,亦不乏事。仍於博士内以一員兼權丞,正兼主簿。,:一若以六曹長貳兼判所轄寺監,申本部狀但押檢列銜,而不書名,庶幾不紊體統。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論淮南撫諭劄子:竊聞遣官淮南撫諭,今具管見利害如左::一今來淮南潰卒甚多,未有所歸,頗爲州縣之患。願因撫諭官宣上德意,一切撫存,勿云招安,止曰招撫。招撫之旨,預爲口宣,或降敕牓,具載乃者車駕怱遽戒行,寇騎已迫,其流離轉徙與夫責躬之意,告以使臣員僚等並依舊資級,及統領之人别議超擢,庶幾懷服,自同平人。若朝廷便欲令各歸五軍或元主將下,亦須逐旋抽發。一則過江不至擁坌,無稽留暴露之虞。二則使淮南之人不疑盡數收兵過江,而妄謂朝廷無復北顧之意。三則設或將來上流及夾江衝隘等處各合屯兵,則便道就屯,差爲徑易。若其間有係見在江北將帥下人兵,即便令管押赴逐軍下交割。一乞令撫諭官遇招撫軍人,即於郊野各立旗號。如曰元係前軍人兵,曰後軍曰中軍曰左軍曰右軍倣此,、餘將帥下各立一旗。又一旗曰諸路軍兵,以待群盗之未就招安,及非見今領兵將帥下軍兵,或雖是五軍及諸將而有嫌隙畏憚,不願復歸舊軍下者。於逐軍後又立一小旗,曰家口。既各立旗下,即時各軍爲籍,具載見統領人某姓名下,及元來軍分資級姓名。、:有家口者并家口注籍,結計若干人。又一旗曰百姓老小。一百姓老小又别爲三旗,一旗曰願歸本鄉,一旗曰願就近便州縣居住,一旗曰願充禁軍。其願歸本鄉者計置口券,寧可少支,務令實惠。其願就近便州縣居住者亦給口券,於所至處權暫摽撥空地,令搭席屋居住,官作糜粥,賑濟半月或一月止。其願充禁軍者,依等仗填刺,仍令所在州或本路運司計置招軍例物支給。此老小三項須先具措置曉示,使之通知。一今來國典公案皆已不存,乞令撫諭官於所至州依監司例取索見任官脚色家狀,仍并寄居待闕官取索,各爲一册,回日繳申朝廷,以備吏部參照置籍。一乞欲令撫諭官因便尋訪應干朝廷典籍,如累朝實録國朝會要户部會計録太常因革禮官制格目之類,、《:》、》、《:》、:應於典籍故事可以參驗,或殘闕公案首尾不全者,一件一紙,皆令收拾其典籍文字。先明出牓示,除去私蓄之禁,有賣者,於所在州委官抽差識字厢軍及事簡處貼司,就令謄本。若人力不足,則許雇人書寫。每一部畢,逐旋送納行在。其就令謄本之家卷數最多或投獻者,並乞朝廷量加賞激,如命官减年循資,以至轉官,及無官人據多少支賜錢物與名目,庶幾國典公案漸可補全。如上二項,儻蒙收采,其權兩浙轉運副使劉寧止見往揚潤,亦乞指揮於所至州縣依此取索尋訪。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論徐廌禦賊賞劄子:某昨寓止鎮江,竊見本府朝報中有臣寮上言,向者張遇焚劫真州時,揚子縣令徐廌獨開縣門,率衆捍禦,射退賊徒,遂全縣廨内官物文書等。奉聖旨,下本路提刑司保明聞奏。後經三四月,不聞保明推賞,但聞提刑司下本州保明,本州乃下本縣問當時所以措畫。而廌回申本州及以語人,止云::賊徒以密邇行闕,不敢久留,偶全縣廨,本縣别無措畫。於是士論益知徐廌所立事出名上,蓋不可與世俗酷吏能吏同日道也。方張遇殘真入潤,如發蒙振槁,而廌爲縣令,獨能以弓手鄉兵禦賊徒全縣廨,則平時信惠於此可見。方今多事之時,如廌謂宜進擢中外任使,必有可觀。其疲愞不材如某等輩,當亟汰去,則士夫皆赴事功,知勸沮矣。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乞早行越州告變人賞狀:竊聞越州去秋軍人謀變,因徒中告發,皆即伏誅,其告事人未聞推賞。傳稱賞不踰月,》:欲人速覩爲善之利。今越州告事人功效如此,而經涉半年已上,賞典未行,將何以示爲善之利,而消姦宄之萌?向使無人告發,姦惡遂成,不唯塗炭一方,而府庫甲兵之所亡及興師招撫之費,所捐爵禄貨財,比之推賞所用,相去不啻萬萬矣。欲乞朝廷檢會,其越州告事人如未推賞,乞早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五宋:程俱:文:Article:三年三月初乞郡或宫觀劄子:某昨以罪戾之餘,寓居鎮江,屏迹丘園,自知無用。伏自車駕駐蹕揚州,將及一年,某雖累經寇攘之後,衣食不給,然一水之間,終不敢出干禄仕。於去年八月,忽蒙誤恩,復除著作佐郎。某皇恐具狀,備述多病不才與朝廷方當總核名實,以圖中興之舉,非疵賤小臣尸禄養痾之時,申尚書省,乞賜罷免。尋又蒙尚書省劄子,催促就職。遂再具劄子申丞相府,具述如前。久不聞罷,漸至冬深,疆埸未寧,恐涉避事,以十月二十三日赴行闕朝見供職。每見宰執,具陳誠懇,略如前意。且言方冬,未敢乞罷,只候開春丐歸林下。今僕射相公門下侍郎及尚書右丞時領中司,每蒙與見,皆曾具布此誠。而正月已來,邊報日急,未敢復申前懇。又蒙恩命,還置禮曹。入謝之初,即復狼狽渡江,緣路遭劫,幾至裸露。即與妻孥徒步趼足,奔赴行闕。於時從官尚有未到,庶官到者纔十數人,留家杭州者不過一二。人之常情,理勢應爾,但疵賤惷愚,人所不貸,深自懲創,不敢遲留,區區之私,亦足矜察。今天氣漸暖,既無外虞,厚禄清曹,别無規避,乃敢復申前懇。伏望鈞慈陶鑄宫廟一次,俾遂首丘,不負本志,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下情無任激切俟罪之至。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太常少卿申尚書省狀:一:今月十六日,準尚書省劄子,除某太常少卿,日下供職。某契勘昨詣都堂呈納劄子,具述某愚拙不才,選調十有七年,粗知州縣利病;:及改官後所歷差遣皆是閑簡去處,從初至今,坐尸廪禄又十五年,久負厚顔。况今國步艱難,尤非小官端居苟禄之時,乞賜陶鑄外任合入差遣,庶幾少塞平日素飡之愧。未蒙施行,某遂再具狀申陳。某昨以罪戾之餘,寓居鎮江,屏迹丘園,自知無用。伏自車駕駐蹕揚州,將及一年,某雖累經寇攘之後,衣食不給,然不敢出干禄仕。於去年八月,忽誤恩復除著作佐郎。某皇恐具狀,備述多病不才,及朝廷方當總核名實以圖中興之舉,非疵賤小臣尸禄養痾之時,申尚書省,乞賜罷免。尋又蒙尚書省劄子,催促就職。再具劄子,申陳政府,具述如前。久不聞罷,漸至冬深,疆埸未寧,恐涉避事,遂以十月二十三日赴行在朝見供職。每見宰執,具陳誠懇,略如前意。且言方冬,未敢乞罷,只候開春丐歸林下。今僕射相公門下侍郎及尚書左丞時領中司,每蒙與見,皆曾具布此誠。而正月已來,邊報日急,未敢復申前懇。又蒙恩命,還置禮曹。入謝之初,即復狼狽渡江,緣路遭劫,幾至裸露。即與妻孥徒步趼足,奔赴行闕,以二月十四日到杭州。今來天氣漸暖,既無外虞,厚禄清曹,别無規避,乃敢復申前懇,乞陶鑄宫廟一次。今來乃蒙更加進擢,聞命皇恐,若無所容。况太常高選,當得一時賢隽博通之人,乃能允愜人望。疵累不才,有如某者,豈敢冒居?兼某於十四日徒步山間,失脚倒地,有側石隱着腰脅,疾痛日加,有妨行步俛仰,見請假將理。所有恩命,不敢祗受。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太常少卿申尚書省狀:二:今月十六日,具狀申尚書省,爲蒙恩除太常少卿,疵累不才,豈敢冒居?兼緣某先累具狀劄子,乞外任合入差遣,及宫廟一次,乞賜檢詳前狀施行。今月十九日,準尚書省劄子,三月十八日,奉聖旨不允,仍依已降指揮,日下供職。某疏遠小官,仰煩朝廷再降指揮,趣令就職,非某疵賤之所宜蒙。敢爾稽違,罪當竄斥,然有誠悃,須至控告朝廷,乞加揆察。某近者三具狀劄申陳,既以久尸廪禄,乞一外任自效,少塞平日素食之愧。未施行間,又申向者揚州所陳誠懇,乞差宫廟一次,亦是未蒙矜允。而乃遽被超遷,却便祗受,是前日求退,皆非實情,若非觖望不遷,即是邀求進擢,以迹觀之,可謂躁進嗜利,不顧廉耻之人,豈可置禮樂之司,以玷一時之選?有害政體,無補事功。使某稍有識知,豈敢犯此公義?伏望鈞慈罷免恩命,檢詳某累次具狀劄子,乞早賜施行,俾某不累朝廷用人之美,下不爲清議所非,進退之宜,兩得其所,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太常少卿申尚書省狀:三:近具狀乞賜罷免太常少卿除命,檢詳前此累次狀劄,乞陶鑄外任或宫觀差遣,於今月十九日再準省劄,備奉聖旨不允。某再具狀,述昨方乞外任及宫觀,未蒙施行間,有此除命,義難祗受,乞賜檢詳前狀施行。今月二十五日,再準都省劄子,奉聖旨不允。某疵賤小官,上瀆再三,累煩朝命,死有餘罪。契勘庶官自來唯左右史臺諫官例有辭免,止是備禮一辭,其餘必有因依,方敢冒陳情悃。今來若非義有可辭,豈敢屢違朝旨?某之知義難安,不敢祗受者,其説有五,不避煩瀆,今請一一具陳。某近請外任,繼乞宫觀,未蒙施行,乃叨進擢,若遂就職,則是前日叩請皆非本情。以迹觀之,難逃清議。此某所以不敢祗受者一也。昨者車駕到杭州之初,某嘗於朝廷妄陳管見,以謂元豐官制初行,除官尚多不足。祖宗以來,慎惜名器。自崇寧後,於是從官悉皆除足,至諸曹郎吏無復闕員,官以益多,事不加治。今國步艱難,尤非崇虚飾備冗官之時,進一士當得一士之用,具一官當有一官之實。其間亦及太常少卿與禮部郎官或可互兼之意,推此類具言之。近聞已除黎確太常少卿,而季陵亦兼權寺事,繼又除某。若遂就職,則是苟叨目前進擢之利,不顧前日所獻之言,此某所以不敢祗受者二也。祖宗以來,三館臺閣承學之士,必更中外繁劇之選,才德器業如韓琦,經術士行如王安石,文章才氣如蘇軾,皆以館職監左藏庫或省府推判官,與夫州郡之寄。不唯不以文學政事分爲二途,亦使中外迭居,周知吏事。頃年以來,頗乖舊典,故分符出使者或多文俗之吏,雅意本朝者鮮知裁剸之方。如某鄙陋么麽,蓋不足道。雖入仕之初上書邪等入籍,居選調十有七年,然自改官以來,宫觀任滿,即備員書局,從初至今,兩爲著作佐郎,三爲禮部郎官,徒以編摩著撰爲名,初無赴功立事之補。今乃更蒙擢置奉常,典司禮樂,尸禄充位,益負厚顔。某實何人,常玷清選?故力乞外任,冀效寸長。不然,辭富居貧,竊食宫觀。今來除授,某所以不敢祗受者三也。某以廢斥之餘,赦復舊官,曾未三年,浸還舊物。雖艱難以來,朝廷兼收並用,何所不容,然疲駑選愞,上不能捐軀引義以徇國家,次不能被堅執鋭以衛社稷,下不得分憂共理以備使令。今四郊多壘,臣主憂辱之時,雖處庶僚,豈皇寧處?此某所以不敢祗受者四也。而又私計狼狽迫切之甚,不敢不布腹心,以覬矜察。某奇蹇窮獨,世無與比。昨在鎮江,兩經兵火。近者倉猝隨駕起離,身與妻孥徒步趼足,饑凍累日,奔赴行闕,沿路遭劫,資用無餘,血屬幸存,貧病交至。而年垂六十,老無子息,内無弟姪群從之助,外無甥婿强近之親,病妻疲弱,三女未嫁。苟今寄寓他所,恐亦未保生全。故欲備員外任宫觀差遣,不唯小輸駑蹇,以謝素飡,亦或收拾妻孥,待盡丘壠。若勉就寵遷,豈得遽去?此某所以不敢祗受者五也。伏望朝廷察其誠懇,特賜指揮,檢詳前狀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二,《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辭免太常少卿申尚書省狀:四:某自三月初以來,震駭憂憤,尋以病告,申乞外任差遣,繼乞宫觀。於十六日,蒙除太常少卿,日下供職。某即罷禮部郎官職事,止以階官具狀申尚書省,乞罷免除命,檢會前狀施行。蒙指揮不允。某再具狀申,緣先乞外任及宫觀差遣,若今來祗受新命,即是前日所請皆非實情,以迹觀之,難逃清議,仍乞檢會前狀施行。再蒙省劄,備奉聖旨不允。某又於二十五日具述如前。又言車駕到杭州初,某曾具管見,乞省冗官,其間亦及禮部奉常可以互兼之意。今來已除黎確太常少卿,兼季陵見以起居郎兼寺事,今又除某,若遂祗受,則是苟徇目前進擢之利,遂忘前日所獻之言。又言方臣主憂辱之時,上不能捐軀引義以徇國家,次不能被堅執鋭以衛社稷,雖在庶僚,不皇寧處之意。仍乞檢會前狀,陶鑄外任差遣或宫廟一次。,按:四月一日,準都省二十八日劄子,除直秘閣知秀州。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寄李樞密論事劄子:一:某昨者伏聞朝廷遠馳召節,允副具瞻,尹正王畿,進職秘殿,有識欣賴,隱如長城。屬寇入已深,中外隔絶,大變猝起,二聖北征,率溥之情,痛憤難過。况碩德純忠,股肱柱石,其爲痛憤憂灼,何以堪處!:幸天命人心,未忘有宋。今皇帝適以元帥總戎于外,德業隆重,四海樂推,聿承大統,宗廟社稷華夏生靈永有依歸,幸甚!:傳聞車駕駐蹕南京,或云亦已遣兵肅清宫闕,或云方議巡守江淮,料須及時早定大計。緣今已是深夏,更數日即是六月節氣,不數十日,水冷草枯,諒惜分陰,當無曠日。此正主上大臣焦心盡瘁嘗膽枕戈之時也。、:伏想亟趨行在,攄發廟謨,惟時幾以佑聖主,使宗社永固,皇業再隆,天下各安其生。某得長守丘園,與蒙膏澤,下情無任翹企之至。不敢具狀以塵鈞覽,輒具劄子,少叙悃誠,伏幸賜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寄李樞密論事劄子:二:某竊以前年虜人犯境之初,宰執侍從如竹葦林下,至郎吏小官,震動失色。而明公以一太常少卿,忠智奮發,惟國大計,感憤激切,言與涕俱。當是之時,止則天下是念,曾身之不暇恤顧,豈有貪功懷利之心哉!:開寶話言,龍天實在,此固某之所以歎息面讚,自愧駑懦者也。雖罪廢之中,忘其取禍,切切爲人感槩稱述者已然。當是時,明公以疏遠一旦爲上畫策,如數一二,任國大事,奮不顧身,旬日之間,位冠樞府,中外之望,頓重益隆,此固古人之所甚畏者也。夫大名難以久居,驟貴衆所深忌。而又以疏遠之士,一旦謀畫忠勇,遂蓋在廷之臣。嗚呼,斯亦危矣!:虜退之初,某在南徐,客有誦明公謝表者,其言實壯。而某愚不曉事,雖對客歎仰,而心竊爲左右懼焉。它日東下,士於是有以矜伐自任斥明公者,某竊恨之。高明安得有此,殆不知之過耶?夫任大事立大功,望實蓋人,可謂處甚危可畏之機也。非示之以不能,持之以謙退,求無嫉忌顛沛,不可得也。觀龔遂治渤海,其功亦微耳,而王生教以詭對。淮陰侯下趙,方北面師降虜而問計,策其下而取之,所以盡其力也。况以能問不能,以多問寡,詢于蒭蕘,樂取諸人以爲善,固明公之所厭飫者已。使其人與其言可用,固善;:即不可用,何損於才略威望哉!:願觀文堅前日忠勇奮發憂國如饑渴之心,而加古人深崇退抑之意,則朝廷有柱石之賴,而天下蒙帡幪之賜矣。某欽向之素,固非一日。伏自昨者數奉光儀,益窺器業之大,德義之美。傾頌之切,如前所陳,而誤蒙知與,亦異倫輩,是以忘其罪戾,敢獻區區之誠,非欲明公永無忌嫉顛沛,全身保位而然也。某觀今艱難之時,其德義才力足以任大事衛王室,赴斯人之望者,非唯駑鄙所窺,實在左右,而有識之士皆然。古人所謂身安而國家可保者,非特爲明公計也。是以僭易有言,伏俟譴絶。方今天下,譬如人身,五臟久虚,忽得大病,危困之極,賴元氣尚在,蹷而復蘇。正須所服湯劑物物中病,所進飲食一一適宜,不使少失平和,不可少有傷忤,倍萬調護,然後可望復安。此正主上宵衣旰食焦勞嘗膽之時也。然主上初即位,諒謙恭退託,委任大臣,則安危治亂之機,中外諸鉅公之責也。非至公至仁,至懃至儉,深思遠慮,未有能濟者也;:非如諸佛菩薩禹稷孔孟用其心,、、:亦未有能濟者也。竊有愚款,思布於諸公,則罪廢之餘,加以久病,誓不求聞,其身欲隱而不藏,其狂言將爲不知者之所疑誚矣。然念世蒙國家涵養之恩,又嘗食郎吏之禄矣,駑懦無以圖報毫髮;:又况天下無事,藿食者與蒙其福,天下有事,塗炭先之。故不勝感槩激切之心,布於左右,亦冀此言稍聞於諸公。雖得僭越狂妄之罪,不敢辭也。王蔡之所以爲相,固諸鉅公之所稔聞而深戒者也。若徒知王蔡之罪,而不變王蔡之術,未見可以弭亂也。大臣之患,莫大於懷利而患失。苟利於己,悖理不恤也,越法不恤也,傷財不恤也,害人不恤也,敗國事不恤也。積而至於無所不至者,皆懷利患失之故也,而不知利之所以爲害也。今艱難陧杌如此,固非懷利患失之時也,諸鉅公固非懷利患失之人也,此一事無可慮矣。然而大臣之患,又莫大於怙權而好勝者,不可不察也。人臣初孰不欲言聽計從,久安於位,無所取疑於上者,而肯取怙權之名哉?積好勝之心而不已,必至於怙權也。何以言之?進一人焉,建一事焉,初亦漫耳。同列偶有異同,臺諫偶有論列,於是所進之人遷之愈驟,所建之事行之愈力。我之所進,雖小人而衆所不與,必力援之,親戚厮役不遺也;:我之所惡,雖君子而時之彦也,必顯擠之,芥蔕不置也。是不唯出於好勝而已,意天下以己爲言不行也,意天下以爲眷弛而權去己也,故極力而救之耳。如是則無非一己之私者。君之威福,事之是否,國之安危,果安在也?人臣而有怙權之名,免於禍者鮮矣。是不知好勝所以爲大不勝也。大臣之患,莫大於争能而護短者,蓋不可不察也。大臣之於國,譬之操舟。今者中流遇風波之時也,苟可以濟,不問其力之出於我歟,出於彼歟,謀之出於我歟,出於彼歟,求於濟而已矣,舟一敗,吾肉且爲魚鼈食,何人我聲利之足云乎!:則是雖有胡越之殊,鬬很之志,過溢之言,亦必協心而取濟矣。若曰寧使覆溺,吾必去若人,功必自我出,如是而可乎?豈有國之大臣而智出操舟者之下哉?必不然矣。天下之事無窮,以二三股肱之力佐一人,而求所行之事無不當,所用之人無不堪,亦無是理已。使公道常存,正言日至,則雖或差失,而害不及於天下矣。以天子之尊,而古有繩愆糾繆拾遺補闕之臣,而人臣乃欲護短遂非,此何理也?上則開天子拒諫之心,必曰大臣有所爲,衆不得議,而我之所欲乃不得行,雖忠言至論,亦將不聽矣。下則長朝廷壅蔽之患,初則一事不合政理,一事不厭衆情,言之不行,又嫉言者,至再至三,而獻替不聞,是非倒植矣。天子拒諫於上,朝廷壅蔽於下,此亂亡之兆也。蓋亦不思耳矣。夫身處將相之位,而當予奪生殺之柄,此可畏之地也。朝有過舉而言者敢論,進有非人而同列獻疑,此助我者也,豈唯有助於政理問譽之間哉?抑使下不忌而上不疑,知無怙權作威福之事也,豈非助我之大者?此而不圖,顧且力排公論,取必人主,此可謂之智乎?昔之大臣交惡而取勝者又倡一説於其間,此説一行,而天下之善言滅矣。其説何也?臣下有言於上,於理雖當,而非甲之所便與所欲聞於上者,則爲之説曰::此乙之黨也,乙惡臣,使之爲此言耳。又摘其言,委曲爲之説曰::其言如此,其意將以陷臣也,其意將以摇某事也,其意將以黨乙也,爲乙游説者也。而乙於甲亦然。臣下有言不便於近習之意,則曰是廟堂使之也,此出於中旨故也;:若出於宰執之意,則言者不敢言矣。如是則言者每至,雖有至誠愛君憂國之心,解紛排難之計,雖有謨如皋陶,忠如稷契,論事如陸贄,激切如劉蕡,而人君若不聞矣;:豈唯不聽,適足以取怒而已,蓋以爲皆飾説游説之詞故也。如此,則是常以僕妾鷹犬待朝廷之臣,而永無守正自立之人矣。嗚呼,其厚誣天下而欺吾君也亦甚矣!:凡此皆足以變亂是非,隳斁綱紀者。是非變亂,綱紀隳斁,則事無不乖剌舛繆者矣,如是而有不亡者乎?乃若言至以道揆之,事至以道揆之,而勿措私情於其間,則是非利害之實無不白矣,豈讒巧之所能眩乎?昔者夏姬以淫蠱亂陳,楚王伐陳而取之,將納夏姬。申公巫臣諫,於是捨之,而巫臣妻之。它日,楚王怒,或曰::彼自爲則不忠,爲王則忠。王乃釋然。此楚王之所以霸也。當是時,楚王當論夏姬可納不可納,巫臣之可聽不可聽,不當以巫臣懷不正之意而疑其言也。能推是心以納諫,則如前甲乙之論不入矣。公甫文伯死,婦人爲之自殺於房中者二人,其母聞之不哭也,爲其於長者薄而婦人厚也。唯其言出於母也,故爲賢母;:使其婦言之,不免爲妬婦。夫言一也,而言者敢,則人心變矣。然則觀言者當論其言之是否,而不當論言之者何人也。雖推是心以聽言,則如前甲乙之論亦不入矣。不唯甲乙相陷之言不可用也,苟聽言之際不究理之是非,可用不可用,而先懷逆詐億不信之心於其間,則善言無自通矣。此最人主大臣之大患,蓋不可不察也。某又竊有腐儒之常談,往古之成事,思一誦焉。雖遼東白豕之類,亦當今之急務,前日之成戒也。昔諸吕之變,劉氏不絶如綫,陳平以爲憂,問計於陸賈。賈固辯士,多智謀,乃不爲畫誅諸吕之計,又不爲言所以安劉氏者,獨言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將;:將相和,則士豫附,教平以交驩於周勃者。陳平固謀畫之士也,又不以賈爲迂闊,而深然其言,因以數百金爲勃壽,往來相結納,相得驩甚,卒誅諸吕。此何謂也?蓋賈知平之智術,勃之惷勇,足以誅諸吕而安劉氏,所不知者,二人相與之情耳。使平勃和則協心而事濟,一有纖芥不平之隙,則方且傾擠防慮之不暇,亦何事之可濟乎?此艱危之際,蓋莫急於將相之和也。且藺相如一勇夫,持璧睨柱,尚氣决之人耳。廉頗不忍以力戰之功而位其下,聲言衆辱之。相如引避而不較也,以謂國方危弱,秦之所不敢加兵者,以二人在也。今兩虎共鬬,勢不俱生,故先國家之急而後私讎也。頗聞之,肉袒負荆而謝,驩好如初,而趙國賴之。彼雖勇夫壯士,可不謂之賢乎?此皆所謂腐儒之常談,往古之成事,豈有通儒碩輔,博洽明智肯忽國家之大慮,快一時之褊心,而計出廉藺平勃之下者乎?、必不然矣。夫和異於同,固儒士之常談而熟知者。然好同之風不革,則必至於不和,此最當今之急務也。夫當今之急務,豈不在於練卒選將足食足兵,還二聖之北征,禦强虜之南牧乎?是固然。使君臣之間廟堂之上和而不同,人無彼我之分,事無適莫之意,唯理之從,則利害無不明,事功無不立矣。苟好同而不和,則反是,反是則亂亡之道也。故竊以爲當今之急務也。且同則宜若無所生其隙矣,而某以謂好同之風不革,則必至於不和者,何也?蓋自公道不行,好同之風通於上下,大抵以獻忠爲議己,以商摧爲立異,以可否爲相排,以雷同爲厚善。於是雖親戚朋友,有懷不敢吐,有見不敢争。初則爲後言,終則爲怫氣,二者交違而睽矣,而况廟堂之上乎?何則?强之使同,壅之使止故也。積不快爲背憎,持公言爲造膝,其不爲仇敵者幾希。此好同所以必至於不和也。嘗聞祖宗時,廟堂之上鹽梅可否之論無日無之,豈相排而立異哉,各盡其謀國愛君之心而已。方杜韓范之當國也,、:世所謂同心而厚者也。且以永洛一事觀之,一以爲可城,一以爲不可,一則是劉滬,一則是尹洙,然不聞三人者失平生之歡也。使有一人出於私情,一言不相照了,則必睽矣。大臣睽貳,豈國家之福哉!:世或以謂人主不欲臣下和,恐爲朋比,故激使之睽,以爲御下之術。大臣亦或故爲痕隙,以攘取寵位。嗚呼,何其小也!:天下大器,而可以小數御之乎?未有能長久者也。若人君以道遇臣,臣下以道事上,選擇委任,疇咨訏謨,使各盡其所懷,善者從之,未盡善者改之,可者用之,不可於衆者去之,同不爲朋比,異不爲乖睽,刑賞與衆共之,憂樂必以天下,則所謂無作好惡無偏無黨無反無側,、:而皇極之道立矣。前所謂以道者,豈微妙慌惚之謂哉,亦上合天道下合民心,惟理是從而不置私情於其間而已。言之雖若迂闊,此治亂存亡之判也。方今如起危困之病,如濟風波,如救焚溺,若是其急也。所爭者晷刻,所計者毫末,頃刻之積,毫末之差,而事有不勝諱者矣。狂率,死罪。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六,《新安文獻志》卷八,《古文淵鑑》卷五七,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一宋:程俱:文:Article:寄李樞密論事劄子:三:某竊以天下多事,取人之路雖不可不廣,然亦當使君子小人各當其位,不可以艱難多故而遂逆施倒植也。何謂各當其位?常使君子使人,小人使於人,君子治人,小人治於人,則雖市井屠販之人,鷄鳴狗盗之伎,與夫群盗大猾,雜處並進而無害也。况今與漢高祖時不同。漢高祖起匹夫,方與豪傑競逐争天下,所用將才策士耳。不如今立國有天下二百年,所謂聖智之法適治之具具在。主上紹業垂統,正當與賢能内維持紀綱,外攘備寇敵,雖艱難之時,不可失體統也。又况漢高所取,皆實名將之才,世亂無所用,適在市井屠販中耳,非取市井屠販之才而假以名位也。至叔孫通所進群盗,亦皆善戰而已,不使之經體贊治謀國牧人也。蕭曹雖出刀筆吏,亦賢相之才也。世亂無所用,適在刀筆吏中耳。觀其所立識大謀遠,又有公天下之心,持身以恭謹,佐治以清净,有後世名相碩儒之所愧歎而莫及者,皆不可一槩論也。某竊憂當國任事之賢急於事業,廣於搜羅,不究古人之所以而操其所謂不遺市井屠販與夫使貪使過之説而思之,至取之不精也。事業誠不可緩矣,若使君子小人不當其位,則適足以敗事而已。蓋數十年來,以凶狠犯上無所顧忌者爲敢爲,以刻薄貪躁夸誕不遜者爲智諝。以居家,則持吏短長,爲姦利以致富;:爲吏,則御下如束濕,任喜怒,以騁私者爲才豪,以伺顔色於眉睫之間,射權利於角逐之會者爲機警。若此類者,雖小有才,可以使於人,而不可居師表一方之任;:可以治於人,而不可以當承流宣化之地;:可使效一官營一事,而不可使牧養小民。又况過此任乎?蓋使之當一州,一州不安;:當一路,一路不安。不唯不安,又不服。天下之人不安不服,而求事功之立,豈可得也!:不然,極其凶躁之心,射利之術,則亦至於亂亡而已矣。天下赤子罹兵革離亂之餘,若又引此曹以臨其上,使依勢倚法以肆其毒,斯亦不仁之甚矣。譬如以莛爲柱,以狼牧羊,有傾壓傷殘而已,蓋無辜也。此區區嫠不恤緯之心,所以强聒而深憂者也,願明公無忽淺鄙之思。苟以爲是,一爲明主精言之,亦天下之幸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寄李樞密論事劄子:四:某嘗竊謂承平久安之時,革弊事爲難;:創業興衰之時,革弊事爲易。蓋承平久安之時,人皆樂因循積僥倖,一旦革之,必駭物情而斂衆怨,終亦掣肘而不得行。故曰。艱虞之時,天下之人自非樂禍怙終好亂不逞,無賢不肖,必有憂時救死之心,庶幾休息之望。苟誠心庇民,革弊去害,則亦唯上之所爲而已。譬之居室,無事之時,雖有蠹壞,思欲葺而新之,則居安者重遷,主財者惜費,左支則右傾,工堅則材窳,蓋不勝其難也。不幸爲水火之所墊焚,盗賊之所𢦤毁,勢必一撤而更之。凡前日商榷之所未定,面執有所未安,材植之有朽敗者,於斯時也革因去取,必使至於無可恨者而後已,抑時之不可失也。弊事之所當革者,姑以重爵禄省冗官裁僥倖言之。、:祖宗之時,建官不多而事無不舉。元豐官制既行,文物大備而不盡除。時中書舍人曾鞏趙彦若而已;林希以館職爲禮部郎中,猶兼著作;:王古自提舉官除司農丞。其初遴選如此,元祐加密焉。至紹聖間,中書舍人給事亦多兩員,尚書省六曹長貳不盡除,卿少郎官多闕,郎官宿直,六曹通輪,此可見也。館職亦不過數人,雜學士待制有數,未聞闕事遺才也。自崇寧初,除官皆足,於是所選不精。所選不精,則官職稍輕而下不厭服矣。又從官之中,每有遷移貶責,多不補以舊人,俾之出入更用,但欲成就門下之人,且示權勢之盛,不復爲官擇人,爲朝廷惜名器也。一歲必增從官十數,由他岐以取待制學士者又不論也。今亦可以循祖宗之舊,使爵禄稍重乎。若省冗官革僥倖,又不可失之時也。然何獨此耳,凡可以改爲建立,使足以去弊害而裕國家者,此其時矣。此太祖所以創業垂統規模宏遠者,亦因草昧之時,故得從其志耳。今雖不同,然興衰撥亂之初也,作室之喻,愚闇竊以謂近之。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寄李丞相劄子:某罪廢之餘,駑懦狂瞽,近者不勝惓惓甽畝之誠,敢以蠡管之見,仰裨聽采之萬一。伏蒙答以教字,下情感戢,不知所云。藿食餘生,隱憂多慮,忘其淺鄙,繼欲有陳。顧自屏丘園,誓無聞達之念,不敢上書闕下,懷不能已,用瀆鈞聽,庶幾少助啓沃之際,餘議所及。僭冒皇恐。謹條具如左:,:一竊聞車駕尚且駐蹕梁宋,此得計也。不唯變故之後,以係西北之心,兼奏報往來,指蹤制畫,不至遼遠,或失事機。昔者黄帝居無常處,以兵車爲衛。今雖與古不同,然亦經綸草昧,聖人焦勞勤儉不遑寧處之時也。若駐蹕梁宋,以據天下之衝,繕治建康,以爲時巡之所,備禦有素,順動以時,亦一時之策也。然行在百司與供奉等物要當簡易,稍略繁文。多備車乘,以當營衛,其餘冗從,或俾舟行。權時之宜,竊以爲便。,:一竊有愚慮,妄意萬一。自來虜人入寇,率是因我之糧。兩年以來,皆自河北河東而來,劫掠殘破,諒已無餘,千里蕭條,必無供億。兼彼既圖割據,則於此兩路理必少寬。竊慮今秋萬一南牧,却恐或自山東以趨内地。不唯前此未到城邑聚落可以剽攘,兼亦衝我衿喉,出於不意。某雖不曉山東道路,但去冬傳聞虜人輜重有自單州去者,又聞向日山東群盗有海州招安者。若金人以一軍自單州出來,直擣南京,一軍自海州出來,或自徐趨泗,截斷淮楚,則爲患益深。更乞朝廷先事防慮,控扼之地,密爲經畫。,:一竊聞泗州建府,實爲控扼之地。然泗州城在淮北,切恐淮之南岸不可無城,以置倉場庫務軍營官府。所有北城,諒須亦有措置。况今已是深夏,不日秋凉,願惜分陰,如救焚溺。,:一伏以新天子聰明聖武,出於天縱,然古所謂念終始典于學與夫監于先王成憲者,」」:固不可略也。高宗所以爲商中興王者,用是道也。使大學之道成於胸中,則其於聽言應物出入起居發號施令,、:豈不恢恢然有餘地而唯理之從哉?此古之賢佐所以未嘗不以學爲言者也。願選端亮敦厚通知古今大體之人,專以侍講讀爲職,使之日侍天子左右,以備顧問,不必俟開經筵也。要令出入禁闥,常在上前,如漢侍中尚書郎之比,清間之宴,爲聖主陳説治道與古之正心誠意修身愛物,任賢御事之宜,古今成敗之事,亦所以資緝熙光明之萬一,非小補也。况上方焦勞,念國步之艱難,懷二聖之北狩,天下之大,不足解憂,諒無燕豫便嬖之娱矣。儻使儒生日奉簡編於前,講論古今,不唯仰裨海嶽,亦足少寬聖懷,以度永日,豈不賢於餘事哉!:若夫使沾沾自喜,截截諞言,傾險淺躁利口嗜進之人爲之,又不若無之爲愈也。此蓋當今急務之一。,:一古者雖在艱難草創之時,紀綱亦不可不振,獻替尤不可不聞。蓋一事失宜,不比平時,立能致患。肅宗方在鳳翔,李勉爲御史大夫,老將乘馬闕門,彈劾不置。德宗雖在奉天,欲以試銜官與人,陸贄論列再三。今者行在臺諫之官,諒須得人,端厚誠實,維持至公,通達國體,足以開廣聰明獻替可否,則朝廷黜陟之間,政事弛張之際,莫不適於事理,當於人心矣。夫日親講讀,以資聖學,妙選臺諫,以正朝廷,此事之本源也。豈有源清而流濁,表正而景邪者乎?則天下無不立之事矣。狂瞽,仰幸采擇。,:一方今宰執侍從固是安危所繫,、:休戚實同。然諸路帥臣比之平時尤當慎選。若諸路撫綏無事,不唯屏衛王家,抑亦兵食所出。兼不貽朝廷之憂,得以一意并力,備禦燮和。如其不然,小有蠢動,兵旅既難抽發,饋餉或致闕供,擾潰之虞,不可勝計。且以邇日浙西利害觀之可見。二浙自經方賊陸梁,人往往喜亂。倪賊比作,一路振駭。賴安撫司綏馭措畫有方,卒以無事。蓋賊徒初欲出而肆掠,徑擣錢塘,則官兵已集;:欲脅誘鄉氓以廣徒衆,則保伍素嚴。是以數月之間,不離巢穴,卒以窮迫,乞就招安。何方賊於承平之時,旬月之内,能致數十萬人,掉臂橫行,圍陷州府;:而倪賊當艱危之際,以勤王之餘,半年之久,不能近一嚴州者?此帥臣得人與否之異也。然則諸路帥臣不當輕付,蓋利害如此。惟朝廷加意。僭越死罪。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論本州冗員及權官等事劄子:尋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鹽倉監官减三員。竊見朝廷减省冗官,而鹽司州郡未能上體朝廷之意,冗濫尚多,無復法制。以本州觀之,可以槩見。今具如後::一本州鹽倉乃有監官五員,若减罷三員,未爲闕事。一依條,唯繁難縣分知縣及巡檢縣尉課利場務許差權官。、:今本州録事參軍司理縣丞主簿皆是權官,、又有未出官人將仕登仕郎亦權監當,或簿尉皆不應法。一通惠鎮舊名青龍,兼煙火公事,最爲大鎮,自來係京朝官窠闕。今來監鎮二員,内一員是舊宰執家指使富人,初任小使臣,便得上件差遣。若係吏部差,不知用何格法?若係舉辟,何由舉辟得行?顯見弊幸。第一二項如蒙采擇,乞作訪聞施行。第三項或恐廟堂要知,推此措置。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乞差陳沔充將領劄子:契勘前知本州葉焕在任日奏乞武翼郎宋恩充本州準備將領,統領四縣弓手一千三百餘人。今來宋恩就差充東南第四將,其秀州準備將領,不可闕官訓練統轄。伏見忠訓郎陳沔在宣和間係處州劍川縣監當,時方賊作過,連陷婺睦衢處等州,、至諸縣皆被殘破,而沔獨率縣人捍禦劍川,相持累月,賊不能入,不唯保全一縣倉庫生靈,而又障蔽福建之衝,使無侵軼之患。某不識其人,然稔聞其事,觀其已試,可見其才。某今欲乞特差陳沔充本州準備將領,填宋恩闕,庶幾緩急可以倚仗。奉聖旨依。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論撥還平江府定慧院官田狀:契勘平江府定慧院昨改充神霄宫日,依寶赦撥賜田十頃。緣本院常住止有田三百一十六畝,遂撥過崑山縣及本州華亭縣没官田,揍足十頃之數。近緣神霄宫廢罷,續準聖旨,將平江府神霄宫元管田産並撥與定慧院。切詳當時指揮,必謂元初撥過田産盡是定慧院常住,所以依舊撥還本院,不知當來爲要滿足十頃,於别州縣摽撥官田充數。所有撥過本州華亭縣官田二百五十畝二角三十步,恐難以撥與定慧院。本州已具狀中尚書省,乞賜鈞旨施行。,:小貼子契勘天下神霄宫多是僧寺改充,〕:一例撥田十頃,後來改還寺院。竊恐似此帶却官田不少。方今兵食爲急,財用無餘,朝廷不應以官田却與僧徒坐食浮費。 全宋文卷三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乞留鄧根通判秀州狀:竊見報狀,都省劄子備坐六月十六日聖旨指揮,秀州通判朱原係先差下待闕人,鄧根係明受元年三月十四日差,合行改正,令朱原赴任,鄧根别與差遣。某輒有誠懇,上干朝廷。契勘本州通判鄧根先任崇德縣令,方陳通之變,親部弓手,召募射生等人,至杭州城下,追奔獲級,及措置把隘,塹掘來路,以制奔衝。後來本縣土軍結集爲亂,根率所領人兵夜半掩擊,手殺數人,衆乃争奮,賊以殄平,扼杭賊奔突之衝,弭一縣塗炭之禍。故吏部劉侍郎珏采於公論,應詔薦根,初不相識。及召至行在,適在三月,崇德之政,人人知之,故廟堂除根通判秀州,以從公論。今秀經去年殘破之後,軍兵闕少,廪藏空竭;:又防秋不遠,訓練新舊弓手,措置城池,除治器甲,某雖竭力盡心,以圖微效,當得强佐相與維持,庶無敗事。今朱原嘗歷寺監,朝廷選用之人,必亦甚有才力。但根已試之效,州人備知,緩急易以率衆。又嘗經戰闘,奮不顧身,取勝擒姦,根亦自信。某觀其人既不避事畏縮,又不悦衆市恩,似肯向前協力圖濟。若令因任,遇事應猝,功必倍差。伏望鈞慈留根終任,如原才能揚歷,何所不堪。某素不識根,同官纔踰月,本無情好,何苦爲根游説,以罔朝廷?但爲凋瘵之郡,相次防秋,措畫經營,理須强佐,不獨在某有助,實欲賴其已試,共保一州,少分憂寄。真切之情,仰幸省察。僭易陳叩,伏深皇恐。,:根上舍出身,乃有材武,已試之效,秀人所安,乞賜鈞察。某竊以方今州郡全藉僚吏協力向前,庶於艱危之時可望全濟。故某昨因賜對,乞差保守劍川使臣陳沔充準備將領,已蒙朝廷矜允。某不識其人,亦無關節,但欲得實材,以備緩急。今者僭易,復從朝廷乞一鄧根且留在任,蓋非私請,伏乞矜察。如朱原指揮不可復回,或依平江添差一員,候春暖無事日罷。更取鈞裁。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申呈兩府劄子:本州近依朝旨,於見管禁軍内抽差一半計七十三人前去鎮江府防秋把隘,仍那融搜刷器甲,應副前去,各支盤纏犒設,借請家糧外,又發一季錢米,往鎮江府交納訖。至今月五日,忽準浙西安撫都總管司牒,揀退四十三人,就令軍員張雅管押歸州,仍指揮别揀禁軍四十三人,令本州都監王本管押前去。仍各要黑皮笠子衲襖衣甲弓弩箭鏃鎗刀等。、、本州除已依應别行揀選上件人數發遣,所有器甲並係今年三月内韓太尉勤王盡數般取前去,昨來已是那融搜刷器甲前去一番,今來若又要四十三副,如黑皮笠子等,實無從出。所有衲襖見製造,朝廷抛降二千領尚未了。及本州都監二員,内一員趙子震久患瘦病,自五月内在假,至今只有一員王本部押幹當。近安撫司揀退四十三人,止令軍員管押歸州。今來人數一般,竊意不須兵官管押。除已牒都監王本不須前去,仍開析回申安撫都總管司去訖。,:小貼子契勘所换人數壯怯事藝相去不遠,〕:徒又費一番盤纏犒設借請等,、:止是徒欲本州困於應副。如軍員既押兵士四十三人回州,豈有换去人數一般,却須兵官管押?蓋緣安撫葉待制近作發運使日,因隨行兵士借支口券數少,及巡幸事務所牒閣住逃走兵士倪榮等名糧等事,嘗蒙怪責,其家子弟至今。云云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七宋:程俱:文:Article:申御營使司乞先次勒停使臣宋卸狀:臣本州見今措置防秋事務,依準近降指揮,誘諭人户修築城壁。某日逐帶領州事,於城上簽書决遣,仍令官屬分頭管幹。有本州指使承信郎宋卸,帖委本人往來檢察人夫媮惰。其宋卸自承差使後,更不前來管幹,因某巡行城上,點檢不見,遣人追呼,至夜不伏前來。至次日追到,傲慢不遜。某緣見興衆役,理當彈壓,兼防秋急切,若皆似此違犯指揮,不伏驅使,切恐緩急難以使人,某已枷送司理院勘。兼本人近管押隨軍米至鎮江府,有欠米斛,方行取問,遂就令根勘。尋已招承自盗情罪。除候結案依條施行外,謹具申御營使司。伏乞鈞慈特賜敷奏,乞先次勒停,庶幾軍興之際,緩急使人不至違慢。伏候鈞旨。,按:奉聖旨,宋卸先次勒停。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四月納相府劄子:某竊見朝廷省寺監去冗官以來,進用人才,止有郎官闕次;:郎官遷陟,止有左右史太常少卿左右司樞密院檢詳大理卿少御史臺官。、、而所省之官,其間蓋有不應全闕者;:而增置之員,乃復繁冗。儻損繁冗之員以補應置之闕,則官不加多而事實治矣。且六曹郎官在平時爲高選,然其進而爲郎者有漸,以有館職博士寺監丞少監府曹故也。、然文學才能積勞累資皆可充選,其流不一,故其遷有二塗::平遷者則有七寺少卿三監長官,其進擢者則爲左右史太常秘書之貳左右司司業。、今則不然矣,以郎官爲重耶,則未歷朝廷差遣,初離州縣之人皆可得;:以爲輕耶,則其遷必爲左右史等官者也。又有舊爲七寺卿少三監長官者,往往無以處之,恐非朝廷甄别人才慎重名器之本意也。某於建炎三年二月二十四日嘗具劄子於都堂陳述省官利害,三省進呈,有旨下都司討論施行,後乃中輟。及至建康,有司不復采照,於是寺監官吏一切罷之,文書案牘隨亦散失。竊尋某之所陳,粗有意義,不唯官實省而事不廢,其於祖宗之制,除用之差,流品之異,悉存其中,似可裁用。又某所謂所省之官,其間乃有不應闕者,如著作郎佐太府司農寺丞太學博士之類是也。、祖宗之時,天下有大功伐祥瑞忠節義士,、:凡所應書之事,皆宣付史館。元豐更修官制,於是史館併入秘書省,置國史案,以史館修撰置著作郎以直史館,置著作佐郎專修日曆,是爲史官,蓋古之南史董狐與太史公之任也。故自是以來,應書史之事皆宣付秘書省。夫秦趙列國,雖一時好會,猶未嘗不以史官自隨,所謂趙御史書秦王爲趙王擊缶是也。」:今天下雖多事,然國之大事與夫義夫正婦伏節死義之臣,不有史官書之,則無乃浸廢大典,而無以勸懲天下乎?又户部度支金部之有太府,所以謹關防吝出納也。舊四丞書押鈔引,文書按行庫藏,猶不暇給。今則一員專管鹽鈔,餘皆歸之户部,事猥至則姦弊積矣。又諸路漕運輸於闕下,則司農主之,户部領其凡目,權其出入,考其登耗而已。今行在以錢糧爲根本,非細務也。又兵器未備,於今爲急。儻用太府二丞以稽出納,司農一丞以佐太農,軍器一丞以掌繕除,則體統備而官曹清矣。又學校號爲教化之原,古者衰亂之際僭竊之邦猶假崇儒之名以修俎豆之事,况巍巍大宋,雖居無常處以圖中興之時,亦當愛禮而存羊也。今國子監有丞一員,儻置太學博士二員以備經術文詞之選,未爲過也。如某所陳,若秘書省丞郎著作校正通置五員,、:與太府司農軍器丞太學博士,、、:所增共不過十員。今寺監之吏失職者衆,所在胥徒乃有事簡禄厚而猥多者。若損繁冗不急之官,均厚禄無庸之吏,自足以充所增之數矣。所有某於建炎三年二月所陳省官劄子,謹録本在前,伏望鈞慈更賜采擇。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修城乞度牒狀:本州幫築州城,裏壁並已周匝,并開廣城濠狹處,增築上城慢道,及增添樓櫓三十座,並皆了畢,所用磚灰砌城裏壁相次了當。除依朝旨勸誘外,先具狀申,乞朝廷支降度牒紫衣各五十道,支還磚灰等錢。雖蒙省劄行下轉運司,至今文移往回取會,切恐猝無給降之期,它日别有興作,人不信從。欲望朝廷委官徑行檢視,所申有實,則乞即賜指揮給降上件所乞紫衣牒各五十道。右牒具呈,取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申宰執劄子:某今月十三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程某治郡,民頗安之,可依舊知秀州,更不對移。某疏遠小官,才能無取,仰蒙鈞造,曲賜知察,非某糜殞,所能報塞,固當夙夜廑職,死而後已,不知其他。然有悃誠,事關利害,不敢不陳。竊以秀州若只如今日車駕駐蹕平江府,江北無事,則雖疏拙不才有如某者,竭盡駑蹇以赴事功,自度未至曠瘝,上貽朝廷之憂。若江北少有邊塵之警,則秀州乃是沿邊州郡,如前日臣僚之言,所謂海道不測之虞者,以某綿薄與本州事力,誠不能當,不過率衆嬰城,以死償節而已,於國事未有補也。不然,朝廷臨時方議易以强敏之臣,不唯州將於郡人無拊循之素,而倉猝之際,方易郡守,轉使人心不安。又使新除者以迫於倉猝,無以集事爲詞,被代者有僥倖避事之謗。此某所謂事關利害者,非以小己之私而已。伏望鈞慈特賜敷陳,將秀州便比臨邊控扼要處,於從容無事之時,擇强敏勇略之人,付以郡事,庶幾不至臨時顛沛,以負委使。伏乞檢詳閏八月十二日聖旨指揮,早賜陶鑄一閑慢州軍,誓當竭力,以報恩造。,:小貼子某近具劄子陳懇,〕:乞賜陶鑄與衢處州對换一處,所貴秀州臨海控扼去處,早得强能守臣,備禦不測。伏望矜察。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二月納富樞密劄子:平江府司理參軍薛倞,建炎二年進士出身,閩人,强力喜功。嘗依雄州守遊邊,至燕山,遇金寇初入,脱身歸,爲雄守護家屬六十口,致之京師。有氣義,自言曉遁法壬課,骨强長大,赴事功不辭難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相府劄子:竊聞平江以北河中流尸及兩岸遺骸頗多,不唯氣象足以傷和氣而致凶年,其臭穢發越,亦足以致疾疫。欲乞指揮下諸路,各令逐州差官一員,立限收拾上件骸胔,於係官地作大冢深坎埋瘞訖,勒逐州軍具收瘞净盡保明狀申尚書省。仍乞密委監司一員按行,如尚有收瘞不盡去處,令按本地分元被差官施行。庶幾掩骼埋胔,不違時令,而澤及枯骨,見於聖時。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五月納相府劄子:一:宣教郎主管杭州洞霄宫江端友,通經史,敏於文詞,清修簡易。宣和中,置補完書籍於秘書省,兼用舉人,尋即命官,時招置端友不就。靖康初,特起爲王府講書,尋遷兵部員外郎,撫諭福建兩浙,罷。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相府劄子:二:奉議郎權通判臨安府事鄭作肅,何涣牓鎖廳及第,特改官爲鎮江府教授,曾任司農主簿。其人嗜學有思慮,臨事詳審不苟,清修有耻,頗亦能文。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相府劄子:三:竊見此月以來,積雨汎溢,聞之道塗,近郭之田,已無可望,而城中軍民多是席屋居住,上漏下濕,皆不聊生。物價益高,人情咨怨。其間有舟行去處,恐致淺澀,所以不敢放泄斗門。欲望朝廷更加詳酌,稍移遠日,俯就權宜。若頓事早畢,即放泄積潦,使人情稍獲舒甦,爲利不細。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相府劄子:四:竊見久雨不止,柴米益貴,四方士大夫日至省部注授差遣,行在食口愈多,物價愈長,軍人百姓愈見不易。緣五月半已後,到部之人合候銓試,留滯頗多,儻降指揮,並與免試,參部注擬,庶幾逐旋發遣,不至擁坌,使遠方寒士無坐食留滯之艱,亦使行在食口稍减,物價不增。况至八月别無試場,又迫明堂大禮,臨時必恐放免銓試,自今徒令留滯,無補銓量。伏望鈞慈更加裁酌。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相府劄子:五:竊見朝廷自訪求國典以來,士庶所獻之書稍稍全備,憲章稽若,漸有考證。然國步尚艱,未見回鑾或定都之所,謂當裒緝副本,藏之名山深僻僧寺,俾之守掌,歲度僧一名,候朝廷收取日罷。某今來所請如蒙聽采,乞即行指揮踏逐去處,收置掌管。所有度僧,自紹興二年始。仍令本縣令佐於交替日批書印紙,無散失損壞,兩相交管,及不得將出本寺院門,依秘閣文書法科斷。住持知事僧亦依係帳物交管。右,謹具呈,取鈞旨。,:小貼子契勘自來僧寺有御書恩澤去處,〕:雖經兵火,所有御書多是倉猝收藏存在。蓋逐寺院僧行利度僧恩澤,莫不用心收掌。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再論省官劄子:某昨具管見劄子,録白建炎三年二月内所上省官劄子繳連申呈,仰干聽采。今竊見七月十三日聖旨指揮備坐臣僚上言,欲參酌議,斷自宸衷,稍復常員,併領司局事。竊詳某昨所陳利便,欲乞檢降,以備群議之末。内有講究未盡去處,今具如後::一如某昨來所陳管見,或患增置人吏,費耗大農,誠有此理。今若將修書了畢合罷局分人吏之數,及取會閑簡局所人吏數目,量行裁减繁冗之人,以爲寺監人吏之數,如此則是名爲增置,而實無所增。寺監每處儻以三人爲率,不過二十餘人,以所罷减吏禄充給,尚恐有餘。蓋大理太府元有人吏,今來若存太僕鴻臚光禄衛尉司農將作少府軍器,、、、不過八處,隨其劇易,通融收置,如軍器、司農多可置四人,則太僕、衛尉只須二人。又如軍器轄下有軍器所,可以就撥人吏充填;:太僕轄下有御馬院,可以裁减一名充太僕吏額。若皆如此,則增置人吏費耗大農者,非所患矣。所有人從,只以郎官見破人數,更不增添。如某所乞,置博士司農軍器丞及增太府一丞,、:所破人從不多,通以所屬曹部郎官寄聽人充,亦非增置。一如某昨來所陳管見,或慮它日差除浸廣,員數暗增,無異未省之時,益費廪禄。今若將截日行在見任卿少以下官員數目降一指揮,條具併復之後,它日行在官所除之數毋得過此,如此,則它日差除浸廣員數暗增益費廪禄者非所慮矣。、:况如某所乞,止是上下遞兼,别無增置,而所增丞簿博士不過五員,、:并朝廷近置秘省八員,共十三員。今罷局之官及無事冗員可减之官,儻取見數目量加罷减,當不啻十三人。又其俸入,一人之費可贍二人,初無增費。右謹具呈。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初召到越州呈宰執論事劄子:近依準尚書省劄子,乘遞馬赴行在。二月九日,道由浦江縣,雇夫不時得,留滯一日,無誰何者。塊坐逆旅,因訪問縣令爲誰,稱是王三錫。方致齋不出,且以非意將代去,無意於事。其人又具言浦江初闕令,郡檄王三錫權縣事。會有潰兵入境,郡遣人招安,本縣應副錢糧,潰兵聽命。知州沈晦以王三錫招安應副有勞,奏乞正差知浦江縣。敕未下間,有先授浦江知縣劉某到任交割。半月餘日,王三錫差敕下,遂却替罷劉某,其劉某尋得官秀州華亭。而浦江有邑豪二人,初以物力事怨王三錫,遂率人經監司及朝廷陳狀,乞留劉某,稱有治術,且稱三錫是婺州人,恐於縣事不無顔情。三錫遂具狀申陳,若身有贜私,乞付獄究治。尋下監司體量,並無不公迹狀,猶蒙朝廷令與劉某兩易。愚竊以王三錫若有不公罪犯,此二邑豪必無容隱。劉某到任半月,未應便致百姓挽留,徒以邑豪二人初懷小憾,既率人舉留劉某,恐三錫不去,深懷反側,遂出死力,取必朝廷,卒能回已行之命,遂一己之私。况此二人既有財豪一縣,今者又能上紊朝廷,去留縣令,在任者排之使去,已替者挽之使來,以下凌上,權移匹夫,竊恐此風浸不可長。此事雖小,而所繫者大。區區愚慮,敢以上禆聰明,或加省納。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麟臺故事》卷末宋:程俱:文:Article:進麟臺故事申省狀:右,某竊見車駕移蹕以來,百司文書例從省記,按以從事,蠹弊或生。日者朝廷復置秘書省,稽參舊章,稍儲俊造,而某濫膺盛選,待罪省貳。竊以謂典籍之府,憲章所由,當有記述,以存一司之守,輒采摭見聞,及方册所載,法令所該,比次爲書,凡十有二篇,列爲四卷,名曰麟臺故事,》:繕寫成二册,詣都堂呈納。所有進本,欲乞批狀送通進司收接投進,仍乞以副本藏之省閣,以備討論。謹具申尚書省,伏候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宰執論事劄子:一:竊見車駕到杭以來,朝廷所降劄子,紙札字畫苟簡太甚,事體削弱,而又出敕太遲,使有司奉行或有窒礙。如朝廷職事官俸錢即有行試守之異,、:劄子不帶,則勘請不行。郡守近制,則有路鈐轄都監之名。設有本路它州士卒違犯,論咆哮長吏,則是杖罪;:論犯階級,則當處極刑。若劄子既未具細銜,則豈敢便從階級行遣?舉此二端,則知出敕太遲,窒礙如此,欲乞朝廷若有差除,後省如别無繳駮,則自經由三省,至發敕給付,各立日限,所貴不至稽遲。所有劄子,亦乞稍令如法。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宰執論事劄子:二:竊以政本之地,是謂朝廷。在京師時,都堂及尚書令僕廳是也。朝廷之上,百官朝集期會,未嘗不以官班爲序。若行私禮,則以雜壓序坐而已。今月八日集議隆祐皇太后謚於都堂,據御史臺貼定坐圖,無復舊制,不唯官序紊亂,仍亦臺省交參。謹按故事,定臣僚謚於都省,本省官集於令廳,而蒞以御史一員。宰相左右丞坐於中,六尚書近南稍退,侍郎重行於後。左右司郎中左右司員外郎諸曹郎中諸曹員外郎以次分左右,、重行於後。考功郎官博士御史皆設特位,、:面北而坐。乃傳議以次書字,亦未嘗設案紛然也,亦未嘗有陞考功禮部郎官太常博士於尚書侍郎之列,、而雜置憲臺後省官於寺監郎官之間者也。今雖以大典禮之故,集監察御史以上議於都堂,不止尚書省官,亦當倣平日尚書省定謚之儀而爲坐次也。誠知既往不咎,竊恐它日定臣僚謚復循此舉,紊班著之常,失朝廷之體,故敢僭易有言,仰裨聽采。所有舊日坐次,謹具圖子在前,機政之暇,乞賜鈞覽。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納宰執論事劄子:三:竊聞虔賊李敦仁昨犯建昌軍,先經南豐縣,其本縣上三鄉人畏懼投降。賊退之後,各已歸業,而本軍主兵人乃欲盡殺南豐上三鄉人以爲功,遣人燒蕩廬舍,奪取牛畜,致其人失業,聚衆却行,劫掠下三鄉人。切恐兵連不解,遂爲寇賊。又有建昌軍人保義郎姓管人於提刑司乞往招安李敦仁,遂被差委,仍令本軍應副。其本軍主兵人稱是李敦仁姦細,收送本軍,并其骨肉盡行枷禁。地遠,未知事實,萬一不虚,竊恐合行措置體究。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繳宣州起復司户參軍狀:準吏房將到録黄,爲宣州奏,司户參軍馬允升乞令起復,奉聖旨特起復,依舊在任,令某書行者。右,某契勘自來起復,皆緣兵革之事,或見任將帥,或守職邊防,或寄委事任,不可暫闕之人。今來宣州司户參軍職事人人可爲,而乃煩紊朝廷,爲求起復,徒令人子不得自盡於罔極之情,而於事功初無所補。所有録黄,某未敢書行,謹具申中書門下省。謹狀。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繳江東大使司辟持服人狀: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録黄,江東安撫大使司奏,乞依張縝奏辟持服高堯明起復知建康府溧水縣例,許辟持服人。太平州繁昌知縣乞差持服人迪功郎胡慤,蕪湖知縣乞差持服人承直郎閻彦昭。奉聖旨特依奏者。右,某近緣宣州奏,司户參軍馬允升丁憂,乞令起復,依舊在任,奉聖旨依,某遂具論列。契勘自來起復,皆緣兵革之事,或見任將帥,或守職邊防,或寄委事任,不可暫闕之人。今來宣州司户參軍職事人人可爲,而乃煩紊朝廷,爲求起復,徒令人子不得自盡於罔極之情,而於事功初無所補。已奉聖旨,上件指揮更不施行。今來江東安撫大使司所辟持服人胡慤閻彦昭,雖是乞依張縝前例及朝廷待遇大使與偏郡不同,并繁昌蕪湖二縣正是沿江控扼去處,又非司户之比;:然胡慤閻彦昭身非在任遭喪,二縣見今闕官,儘可選求能吏。若皆用持服人,奪情起復,終恐創巨痛深,方寸既亂,徒虧禮制,不能集事赴功。欲乞收還前件指揮,下江東安撫大使,令别辟官。如蒙聽采,其高堯明亦乞指揮罷官持服。所有録黄,某未敢書行,隨狀繳納,謹具申中書門下省,伏候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三日納宰相劄子:一:竊以道揆之地,政事浩繁,廢日力者,莫如冗長之文書。伏見祖宗以來,應有升黜或與職名,並須便帶差遣,一就命詞行下。歷觀典故及舊掌詞命臣僚文集,可考而知。近歲以來,凡罷在京差遣與除職名知州及在外遷轉者,皆先以所得指揮命詞;:及除某州,則又行録黄,命詞出告。如邇日學士侍郎給舍除職與郡,、:及在外武臣轉官遥郡,並是兩番行遣,從官則兩次命詞,餘官雖降敕,亦是兩次録黄。如此之類,似亦冗長。欲望朝廷詳酌,倣祖宗故事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十月三日納宰相劄子:二:今略行檢具中書省及後省除如後::諸受内降,若尚書省送到取旨文書,門下省、樞密院及諸處送到文字同。不親發者,每件各降三名,諸房發録黄、畫黄并簽書呈納舍人文書,封記,不如法者準此。守闕守當官隔三試,三犯勒停。諸點檢房點檢文書差失,私令改正者,許人告,取旨賞罰。諸房互關照應事,如無施行,止舍人判知。諸房承受到生事文書,並本房舍人背書日諸得旨及入進等文書,本房録事以下簽訖,赴舍人廳,於草背簽書押。如事有未盡,即禀本省官。諸房簿曆日以事目計總數,本房録事以下次第簽書訖,曆每日,簿月終,並押舍人。諸房應書押舍人文書,令連簽,守當官以上齎赴。諸房點簽到稽違差失,應理功過者,已改正施行訖,諸房即批認姓名。即半月具事因,狀背次第書職位姓名押字,、:勘實陳乞,謂手分令同行人及職級,其職級即本房。理爲勞績。經舍人書押者仍於限内關送。諸録事以下功過,舍人廳注籍,歲終比較諸房功過等第,並舍人廳依格書鑿。格所不載,聽比附增損。即難依常格與奪者,取當筆官判。諸房點檢勳封賜有脱錯,若輕重不同,不因案驗而糾正,應理功,加本格一等。餘條糾正準此。右謹具呈,欲乞鈞旨下點檢文字録事等,盡行檢舉合行敕令,遵依施行。取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府第納宰相劄子:竊見接伴高麗人使官申請一行人支賜並乞减半支給,已得指揮施行。竊謂今日國力比承平時所耗削者何啻一半,而自越至明之勞比昔時自京師至明遠近又不及十分之一,尚循弊風,冗費如此。竊謂在艱急時,所宜上下體國,以從省儉。又自來國信使及接送伴使並自受命置局之日,使支破一行人食錢請給,所費不貲。欲乞裁酌國信使及接伴送使自朝辭前若干月日置局,勿爲浮費,以耗國用。但使不至妨事足矣,何必纔因事,便欲廣費官錢,蠹國病民也?右謹具呈。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申省改正盧益故妻封贈狀:昨於紹興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準中書門下省吏房送到詞頭一道,爲資政殿學士盧益該遇明堂大禮封贈,内故妻趙氏淑國夫人擬封福國夫人。竊慮前執政官妻未應封國,尋呼到司封手分崔彦通供稱,勘會見任執政官并前執政官遇赦并初除封贈,母妻並封贈郡夫人。如係小郡,合封贈次郡。已係次郡,合封贈大郡夫人。緣擬封與所供有此異同,遂具狀申中書門下省,乞下本部契勘的實,依條格施行。今來本房送到司封狀稱,今據承信郎宫使盧資政府幹辦使臣左政狀,契勘本使宫使樞密資政該遇去年九月十八日明堂大禮,合該封贈,尋依條式陳乞。近蒙尚書司封取會亡妻淑國夫人趙氏所封,係用是何年日恩賜封贈,已具回申外,今竊聞省部疑惑,謂淑國係大國,初封未合封大國,致有取會。今再禀覆,得本使資政鈞旨,昨於建炎二年九月内,初除同知樞密院,合該封贈。是時係初封,特封小國。又於當年十一月内,該遇冬祀大禮,又合封贈,係合贈次國。其逐次封贈官告,因建炎三年二月渡江,並皆去失不存。今來又該遇紹興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大禮,又許封贈,係第三次,合封大國。今來即不審淑國係是大國,爲復次國?若是大國,即乞省部指揮,於一等大國内别封一國號;:如是次國,即乞依條封贈大國。及司封手分崔彦通狀稱,本官妻今來合遷改次國夫人,本部已擬福國夫人具奏訖。兼福係次國,俱再追唤到司封手分崔彦通,令供具宰執合封贈母妻條法。據本人狀稱,勘會左右僕射封贈母妻國夫人,執政官封贈郡夫人者。右,契勘同知樞密院即非宰臣,於條封妻只合封郡夫人。其盧資政妻初除封國已是謬誤,司封人吏非不明知條格,乃復妄有奏擬,欺罔朝廷。其人吏欲乞指揮送大理寺勘斷施行,仍令司封將盧資政封贈依條格奏擬,以憑命詞行下。謹具申中書門下省,伏候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申堂改正王擇仁轉官不合命詞狀:承吏房送到詞頭,爲王擇仁昨建炎四年九月準告授通直郎直徽猷閣,近具狀經朝廷,爲當時已係通直郎,近又承宣撫司便宜指揮轉奉議郎,今來合轉朝奉郎直徽猷閣,合下宣撫處置使司取索元告毁抹,令某命詞者。某尋發貼子,於吏部取索建炎四年王擇仁轉官除職因依。據吏部録到元降指揮全文并告有詞,係是本年八月十九日賞功轉官除職。某契勘當時既已是通直郎,轉兩官即合轉承議郎,上件告只合改正前銜作通直郎,後擬作承議郎直徽猷閣,令官告院檢會元指揮全文,别行給告,或出劄子改正。如此則與當時告詞賞功之意相應。所有今來再轉一官合轉朝奉郎,只合給告,不合命詞。欲乞鈞慈特賜判筆施行,庶於體制爲宜。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乞貼改敕黄劄子:劉光世王寔營田畫一録黄内有稱今來朝廷撫定邊事,「:措置營田,保守邊面,某欲乞鈞裁,貼改邊事字作江北,」」:改保守邊面字作保養兵農,」」:取鈞旨。 全宋文卷三三三四,《北山小集》卷四○宋:程俱:文:Article:繳孫愿起復録黄狀:準中書門下兵房送到録黄一道,樞密院奏,神武右軍都統制申,竊見迪功郎孫愿丁父憂,乞令起復,差充本軍幹辦官。奉聖旨,令某書行者。右,某契勘近緣起復從官知州及江東浙西安撫大使司辟官起復,某各具繳論,已蒙降指揮不行訖。今來孫愿亦非將帥及見任從軍在行不可暫闕之人,所有録黄難以書行,隨狀繳納。謹具申中書門下省,伏乞照會施行。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謝著作佐郎啓:半世江湖,無復彈冠之意;:薄游都邑,居懷索米之慚。敢期瓦礫之餘,謬玷絲綸之渥。所蒙非據,以寵爲虞。竊以中古以還,倚儒而治。以謂用非所養,則遇事或難於任重;:學優而仕,則立朝無愧於面墻。苟陵阿之育未加,則薪槱之圖曷繼。故有絶編已老,莫知經濟之方;:素官稱賢,或出草茅之士。顧誰差之不預,豈才智之可誣。是故祖宗以典籍之司,以爲公卿與侍從之選。期奬成於望實,斯致慎於柬求。以褎然晁董之流,猶試言而後授;:雖卓爾軻雄之學,有陳義而力辭。人唯允諧,世則知貴。典墳具在,縱觀海宇之奇書;:策牘兼資,多識朝廷之故事。抑磨礲其器質,且殫洽其見聞。或許從宴間之游,或訪以圖回之務。唯其養之有素,則亦用之弗疑。鴻惟上聖之臨,益著右文之效。股肱心膂,既相與立太平之基;:杞梓珪璋,又兼收爲無窮之用。來英髦於數路,達遺滯於四聰。雲構百梁,屹天衢之左界;:龍章八法,焕紫殿之中居。儼群玉之大開,仰奎文之下屬。合三館一時之彦,登瀛洲者十有八人;:續六官九聚之書,紬金匱於數千百載。惟蘭臺之接武,實麟止之椎輪。文若孟堅,徒爲令史;:博如束皙,僅得佐郎。然裁成漢代之陽秋,無出其右;:比次汲書之科斗,可攷而知。自非宏達之才,曷稱招延之美?如某鈍頑無似,孤賤數奇。早迷速化之方,幾成獨學之陋。束髮爲養,華首益窮。嘗聞君子長者之風,每盡乘田委吏之義。竊信簡編之載,妄興甽畝之懷。時非弗逢,事或大謬。一官不偶,遂將歸老圃之疇;:二頃無田,又時爲禄仕之隱。實委心於窮達,聊寄適於藝文。若將終身,奚暇外慕。何圖名姓,誤辱搜揚,釋其州縣之勞,命以編摩之職。逮從匠屬,復厠英游。况舉袂成帷,時固多於俊異;:而上車不落,獨何取於惷庸。此蓋某官斧藻聖猷,帡幪士類。索淵微於繫表,應事物於道樞。學該今古,而不忽於寸長;:用周小大,而兼容於衆善。致兹連蹇,稍與選掄。念固窮難進之餘,粗知分義;:當省官遴選之際,尤覺叨踰。敢不稍緝舊聞,益堅素守,仰副甄收之本意,永銜温厚之華褒!:誠知背上之毛,何加於六翮;:儻比管中之豹,時見於一斑。過此以還,未知所措。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蔡少師問候啓:日者某官抗節撫邊,祖車戒道,獲走違於郊舍,徒群簉於賓階。瞻行色以增懷,曾立談之弗及。顧難將母,莫敢請從。矧才略不足以贊咨諏,筋力不足以先士伍。空承素睠,何異衆人。違德以來,馳誠滋劇。近請見令似,審比收家問,已次趙州。仰惟綏御之餘,懋膺神物之相。少保相公九官稱首,一德承君。美常武於徐方,召公是似;:授恩言於帝所,相度來宣。諒堅體國之忠,益廣周詢之實。不測不克,以修我戎;:嘉謀嘉猷,入告乃后。上以安社稷,下以庇生靈。永爲黔首之依,以盡赤心之報。是則子孫奕世,將慶澤以無窮;:豈止功德兼隆,與皇基而同固矣。伏見五月晦日御筆,頗勤旰食,切責憲臣。蓋聞德博之郊,似有潢池之聚。雖鼠竊狗盗,隨即誅夷;:然鳥與獸窮,或能啄搏。願循其本,益戒弗虞。當令無外之春臺,歡謡擊壤;:肯使好生之赤子,流血成川。某昨在江湖,每窺詔札,觀丁寧於睿旨,深惻怛於斯民。固知堯舜之仁,蓋出生成之性。父老或至於感泣,神祇因是以介休。仰寬北顧之憂,實賴中權之重。惟時溽暑,願體睠懷。計多吐握之勞,無爽應酬之節。少保相公弼諧侍極,德望冠朝。英才皆入於彀中,風采想聞於天下。竊料遠方之吏屬,皆思自達於門闌。鳳凰高翔,争先睹之爲快;:江海善下,固不辭於細流。豈惟陰察隽異之材,抑以博詢攻守之計。固無損於威重,但益隆於具瞻。當復隱如長城,還師衽席之上;:固已沛若時雨,折衝尊俎之間。闡聲教於遐陬,同華夷於壽域。即趨嚴節,遂秉鴻鈞。益殫素業之施,大慰蒼生之望。顧兹孤蹇,永託帡幪。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秀州回朱司業啓:右。某辭職奉常,丐歸故里。偶承人乏,付以郡章。莫分宵旰之憂,竊有淵冰之懼。敢圖盛禮,辱况華緘。惟推與之過情,顧拙疎之難稱。恭以致政司業才猷宏遠,望實顯融。薦更德教之官,夙著循良之譽。挂冠高蹈,既欽知足之風;:拔薤良規,方伫不言之教。屬拘符組,阻造門闌。傾佩之私,敷宣罔既。謹奉啓謝,伏惟照察。不宣。謹啓。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秘省回館職啓:某啓::伏承給札禁林,升華册府。投戈息馬,方企想於中興;:闢館崇儒,稍追還於故事。育才之樂,從古則然。恭以校書學士譽振賢關,學探理窟。敢意百罹之後,復觀萬選之求。方掞藻以奏篇,已出綸而錫命。搜羅有得,固皆席上之珍;:領袖非宜,徒切在前之愧。華緘誤及,盛意有加。佩戢之私,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復集英殿修撰謝宰執啓:一官祠館,方同長孺之秃翁;:四載家山,少謝周顒之逋客。何圖湔拂,浸沐甄收。仰戴聖恩,次銜鈞造。伏念某生而奇蹇,少則迂疏。干禄代耕,粗守羔羊之節;:讀書爲學,固非青紫之求。竊抱甽畝惓惓之忠,妄希鄙野區區之獻。挂名邪籍,連蹇半生;:隨牒官塗,侵尋三紀。及稍寬於黨禁,遂浸列於周行。再遊東觀著作之廷,三與南宫牋奏之末。邅迴久次,黽勉一心。辭職奉常,獲守匹夫之志;:分憂槜李,敢言循吏之能?屬當陧杌凋敝之餘,而行還定安輯之政。軍旅誠非於素學,撫綏方盡於夙心。决知綿薄之才,難抗猖狂之虜。利兵堅甲,既無吴會之師屯;:高城深池,又異江湖之天險。度不能嬰城而死節,固不敢開門而請降。蚤夜以思,進退惟谷。先奉宰臣之委教,且言朝命之已頒。苟守禦之力既窮,則遷避而行亦可。方出城之次日,適被召於行朝。而宣撫使藏怒久深,幸灾而發,怵吏兵而爲亂,揭捕賞以見要。劾以深文,期於必死。仰賴皇明之旁燭,不俾怙戚而肆行。趣至永嘉,許歸故里。恭惟仁聖拯溺救焚之意,豈非天地生死肉骨之恩!:顧影捫心,淪肌刻骨。晚蒙睿奬,擢寘從班。念小己之難勝,繄厚恩之宜報。事君盡禮,敢萌貪榮患失之思;:操心也危,每有私憂過計之累。宿愆難赦,孤迹易摇。譴訶蓋出於自貽,全貸實由於天假。姑行白劄,庸示薄懲。至若諂附蔡攸,初無實狀。編摩累載,迄罷局而不遷;:著作冒居,乃輔臣之擬進。居未嘗備提舉道録秘書之屬,出未嘗從宣撫河北陝西之行。顧危言異論以取惡則有之,若諂笑脅肩以苟容則蔑矣。向少加於巽入,已久被於超遷。及在嘉禾,實當空道。屬大將親擒於逆賊,而旋師取道於列城。是惟臣子之讎,實快神人之憤。咸致幣將之意,以勞王師之歸。若其禮數之差殊,則繫守臣之奢儉。自衢至越,益厚有加。蕞爾之邦,然何有。不供是懼,求福則那。饗將士之衆多,纔衢杭之十二。姑以畢事,幸無違言。安知貝錦之成,指謂金杯之獻。播之四遠,醜矣厚誣。每中夜以籌思,何横罹於汙衊。言之奚益,天實有臨。諒深曉於精微,亦具知其曲折。昨蒙鈞冶,假以郡符。反再致於煩言,徒仰喧於公聽。兹緣大享,爰發涣恩。敢圖雨露之霑,俯暨朽枯之質。稍垂收采,實自陶鎔,怵惕少安,帡幪有地。此蓋僕射相公幾深成務,文武憲邦。膏澤四方,欲躋民於仁壽;:佐佑一德,期致主於唐虞。伫觀淝水之勳,豈但澶淵之役。至於求士爲國,事君以人,重輕不爽於權衡,若否無逃於水鑑。較之前哲,則又優爲。既適緇衣之宜,益茂菁莪之育。有如疏逖,夙被奬知。終然頑鈍之資,遂託鑪鎚之末。桑榆晼晚,雖懷報國之心;:丘壑棲遲,無復赴功之念。所蘄終惠,俾遂餘生。銘佩之誠,肺肝難喻。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新安文獻志》卷四二宋:程俱:文:Article:復待制謝宰執啓:毁瓦畫墁,久竊真祠之禄;:簪筆持橐,再塵法從之班。誤膺綸綍之恩,仰愧陶鎔之賜。伏念某生而孤蹇,老益鈍頑。操心也危,每慎樞機之發;:臨事而懼,不踰繩墨之間。洎忝備於論思,益勉圖於報塞。斷斷之愚曷有,區區之意已疎。省咎空山,驚五年於過隙;:噓枯寒谷,與萬木以皆春。怵惕靡寧,帡幪有在。此蓋伏遇僕射相公忠嘉致主,勳略濟時。八柄詔王,畢協至公之道;:百工熙績,率由亮采之功。既樂善以達人,每棄瑕而觀過。致茲拙戇,亦預甄收。病馬已疲,豈有騰驤之意;:老樗無用,庶全擁腫之生。過此已還,未知所措。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回劉吏部賀冬啓:右。某啓::天統首三,群陰下伏,陽爻生一,萬物始滋。聿觀消長之宜,實惟君子之慶。提宫吏部才推俊造,行藴粹良。比膺上聖之知,荐歷中臺之選。承流便郡,方觀豈弟之宜;:均逸真祠,聊遂燕間之適。履茲令節,倍擁殊休。佇迎愛日之長,即奉賜環之召。未遑馳問,先辱貽書。愧戢之深,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回劉吏部賀正啓:右。某伏以一氣回春,物奏棣通之始;:三陽用事,時更平秩之端。實君子之攸宜,惟福祥之來萃。提宫吏部周才濟務,吉德禔身。自膺郎選之華,荐更邦治之寄。踐揚兹久,裨益諒多。比辭共理之榮,聊從均逸之請。履兹新序,倍擁殊休。面慶無階,方深馳頌;:貽書誤及,良佩眷勤。悚戢之情,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新安文獻志》卷八宋:程俱:文:Article:答鄭教授書:八月十二日,某叩首,教授恭老承事::某禍罰待盡,斬然哀疚之中,執事亟見臨。雖荒憒未能究所藴,然嗜學不苟,有志於道,固已得其槩矣。今者辱况以書與所爲文六篇,且告以讀書業文,恨不及古人,爲文以示人,或過情面譽。又恨世之人莫可與言,而思先進於是者出其有以警其所未至,而猥以見推。雖公之嗜學則然,而猥以見推,與夫稱借之辭,皆非所敢當也。然講學廢久矣。古者士相與處於燕間,其所謂切磨之益者,爲是故也,豈獨師長之任哉。然古之所爲講學者,行與文而已。蓋文之用於世尚矣,六經百氏皆文也。世之人有以經誼文辭判爲二,是既其文,未既其實也。且六經者,義理之所在也。文而不根於理,何足謂之文哉!:文固不可以易言之也。昔之作者,自六經百氏,世傳之史,方外之書,無不讀之,而後取舍,是非了然於心也。探其原,撮其英華而摭其實,汪洋閎肆,充然於内也,而後時發於文辭,故不詭於聖人之道,經世而行遠者,皆是物也。其粲然者,我之文也;:而資焉者,實六經百氏載籍之傳而吾自得者也。然而莫見其迹也。譬之飲食,稻粱膾炙臡醢果蔬,、無不食也,所以養其血氣,充其體膚者,不可以枚數也。而涣然漸漬於内,盎然浹於吾之身者,實飲食之滋也。若夫食飯一升,則果然如飯者長於背;:食炙一臠,則塊然如炙者隱於面;:則亦不可以爲人矣,非是之謂也。故知誦六經百氏歷代載籍之傳以發於文辭者,非一日之積,猝然之功也。是所以貴於學也。發而見於行己,一也。然則文固不可以易言之也。觀執事之文,如所示書及策問,比下蔡縣門記毛内相書似有間矣。》、《以歲月求之,適數年耳,而進之不已如此,其未可量也。誠愛吾子才質之美,於微言細事皆若不苟,又嗜學如此。既有意於是,從事之久,且知其不可以易言之也,蘄至於古人之所至而已。某空無有,辱吾子之勤,敢以鄙見陳於前,惟擇之而已。荒憒不文,得一忘十,不能卒所談。寡淺尚冀面款。前日所言文章以氣爲主者,非豪舉怒張,高言急節之謂也。如柳子厚之所云殆是。不次。某叩首。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答羅竦貢元書:某頓首,貢元叔恭足下::昨者一見嘉作,𢥠然異之;:又聞足下謹厚修飭人也,以是益願見。前日辱過臨,佩戢盛意,雖猝然未得子之所安,然求之貌言,略足信所聞矣。竊叩華胄,則又吾先君故人之孫也,不知跫然喜愀然感以歎也。今又不鄙遺書,若見所畏者,是豈寂漠之濱僻野之士所宜得於俊造者哉!上言得於溢美之傳,致所以相慕用之私;:下言幼壯遊四方,必求名山勝境而觀焉,舉夫會稽禹穴之奇用以見况,皆非鄙陋之所敢當者也。抑豈足下將以騁辭流離,快其筆端,姑借僕以爲柄耶?不然,豈有是也?皇恐皇恐。某數奇,性復狷介,苟微禄以就養,分宜自放於江湖,乃適着身勢利之區。夫三吴,勢利之區也,而以寒士寓其間,是以閉關衡陋,寖與人絶。雖有新故之交,相忘不敢以爲尤,相呴不敢以爲悦。且人各有趣,又敢汲汲於臭味哉!:王君所謂唯恐人之不己親,非也,而足下因以爲無棄人,則又過矣。夫位高而勢便,望重而言信,士依以爲升沉輕重者,而有好善之心,則唯恐失一士者有矣。至於戰國之王侯公子以士爲市,以成其借交推刃之事者,其急士亦然,蓋不足以得士矣。不則窮悴不堪其憂,顧以車馬在門,賓客之衆爲己重,又其下也。由前之説,則非僕之任;:由後之説,則僕之所耻也。是三者無一焉,矧若僕之無似,又寒士也,其於人亦安置棄不棄於其間哉?雖然窮居荒凉,無與晤語,若夫相與探六籍之微言,閲千古之得失,足以卒歲而忘其窮者,此固某之所樂也。况如子之才懿,許以屢顧,所欣望焉。區區更需面謝,不宣。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呈寄居官員咨目:某咨目頓首上里居大夫諸公執事::即日伏惟尊候萬福,恐煩教答,不敢一一奉狀。某潦倒不才,承乏於此,方冬多事,苟思慮所及,備禦所應,不敢不勉也。然地勢險易,山川走集之衝,何所可以控扼,何所可以設伏,何所可以置烽燧,何人可以率土豪,如何可以無内虞,如何可以待外寇,與夫措置有所未至,郡政或有失宜,蓋非里居諸公不能知也。有以教之,幸甚。儻使因衆智合長算,庶幾用以保千里之人,塞共理之責,則不唯某也幸,諸公之松楸廬里亦恃以安焉。不勝竦竚之切,敢布腹心,伏惟裁察。謹奉咨目,不宣。某頓首。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二一宋:程俱:文:Article:回柯暘刑部簡:某皇恐再拜::某拙疏不才,承乏於此,艱危之時,所冀里居賢士大夫有以教督助成之,俾安輯一邦,上不貽朝廷憂,下有以尉人心,不負愧罪,乃所望者。近城中排比保伍,蓋欲使姦盗無所容,私酤禁榷可以相察,官吏之利,亦百姓之利,尤爲士大夫與富家大室之利也。二十五家,每夜五家,各出一人,一月不過六次。若使家自防守,不如合衆人之力。故一家所出,不過一人,而其餘二十四人皆吾防警之人也。使行之有緒,則姦盗無所容,而使吾高枕而卧者,豈非衆人之力,而士大夫富家大室之利乎?今蒙公狀及示簡,垂喻以所居乃賃屋,不出人力夜巡。若如公言,則比户細人皆是賃屋,皆不當與保伍巡警矣。若唯有屋者乃出巡警之人,則城中有房廊百間者,當不問官户與百姓,當出百人矣。明公以謂如此可行否?又蒙示喻,忝曾任監察御史以上,委的無人可以代巡。漢三公子戍邊,今官户亦出役錢,城中若官户輒免,則所餘無幾,保伍之法不可行矣。公家失賊,保内之人必有捕限;:公家有火,保内之人必救援。彼二十四家雖賤,皆身爲公役;:公雖貴,乃不肯五夜出一人力與衆夜巡。明公以謂如此,於心安否?建康平江杭州,、:皆以保伍夜巡,已有成效。而秀州獨蒙明公一人不聽者,但以小郡,郡守官卑不才故耳。况防秋在近,所當措置者莫非干衆之事。若皆蒙明公首破衆例,而必令州郡俯首聽命,則某不復可爲矣。即當備述此事,自劾不才,謹避左右矣。惟閣下深思而痛察之,幸甚甚!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新安文獻志》卷一七宋:程俱:元符三年八月:文:Article:侑坐元龜序:治亂之端,率常隱於尋常忽眇之間,初若不足畏嚮者,積而致之,至於不可禦。善惡皆然,治亂因之。觀秦漢以來,享國歷世唯唐最長,而中絶於孽后,敗亂於艷妃,陵夷於宦官,衰弱於藩鎮,所經之變不一,未有不生於所忽而積於至微,以至於大壞而不可復振者。使禍福之來常如山摧川潰,霆震而至,則雖至愚,孰不知所避就?唯其隱於尋常忽眇之間,初若不足畏嚮者,故蹈覆轍而不知常相踵也。方天下初定,魏徵勸太宗以行仁義以致太平者,如封倫輩往往笑而排之。唯太宗能用其言,行於寢食起居造次顛沛之間,卒以致貞觀之治。然求其若爲仁若爲義者,則未易彰彰論之,豈非其積微,故其成速耶?及明皇在位久,當盈成豐豫之時,春秋既高,方且寵一婦人,進一小人,退一正士,逍遥遊宴,姑以樂其當年。意必以謂是豈足以傷生害治,又况亂天下者乎?卒之百敝隨生,搶攘悖繆,至於逆胡稱兵,陷兩京,焚九廟,四海横潰,而卒至於衰微。此何故也?豈非生於所忽而積於至微,以底於是哉!:唐之治亂善惡之大致,較然明白者,前哲論之備矣,余獨取其治亂善惡之萌,而禍亂之所由生,足以爲世戒者,裒而爲書,名之曰侑坐元龜云。》:元符庚辰秋八月,信安程俱謹序。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復古編》卷末宋:程俱:政和三年九月:文:Article:復古編序:程子曰,學之不可以不專也。涉其流者未有能極其原,游其藩者未有能覩其奥。不極其原,不覩其奥,求其是且精焉無有也。夫支左詘右,夫人而射也稱養叔;:鈞絃柱指,夫人而琴也稱子野。上下千百載間,學是者亦衆矣,而二子擅焉,豈不以其專以精乎?吴興張有,弱冠以小篆名,自古文奇字與夫許氏之書,了然如燭照而數計也,它書餘藝一不入於胸中。蓋其專如此,故四十而學成,六十而其書成,復古之編是矣。》:余嘗論其書曰::小篆之作,自嶧山真刻不傳,至唐,字學雖盛,而以篆法蓋一時名後世者,惟李陽冰爲稱首。徐鉉後出,筆力勁古,遂出陽冰上。近世名筆固多,其分間布白規圜繩直不工,而筆力勁古,少復鉉比。今有自振於數千載後,獨悟周秦石刻用筆意,落紙便覺岐陽嶧山去人不遠。二卷三千言,據古説文以爲正,》:其點畫之微,轉側從衡高下曲直,毫髮有差,則形聲頓異。自陽冰前後名人,格以古文,往往而失。其精且博又如此。然其寄妙技於言意之表,守古學於寂寞之濱,固非淺俗之所能識也。且漢之諸儒比肩立,而揚子雲以識字稱;:韓文公言語妙天下,而猶自謂略須識字,字亦豈易識哉!:觀復古之編,》:則其於識字幾矣。使人之於學也,皆能致其專而求其是,既得之,又能守其所學,而不與時上下,則學雖有小大,其有不至者哉?不得於今,必得於後世矣。張翁求余文以信其傳,因叙次如此。政和三年九月朔,信安程俱叙。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慶湖遺老詩集》卷首,《新安文獻志》卷一七宋:程俱:政和三年十月:文:Article:賀方回詩集序:鑑湖遺老詩凡四百七十二篇,其五字八句詩,鍜練出入古今,爲集中第一,其餘大抵名家作也。余少讀唐實録與會稽石刻,》:見賀季真棄官本末。方開元天寶之交,天下號無事,文學士見貴重。季真出入禁省,冠道山,友儲副,極當世華寵;:然一旦不顧,去爲千秋觀道士,使人望之超然如雲漢。過秦望,行剡川,未嘗不悠然遐想也。季真去後四百二十載,建中辛巳歲,始識其孫方回五湖上,蓋鑑湖遺老也。方回落落有才具,觀其詩可以知其人。中間罷錢官及通守兩郡,輒謝病去,爲祠岳吏,又一旦掛衣冠,客吴下。窮達雖不同,其勇退樂閑,故有鑑湖餘味。然余謂方回之爲人,蓋有不可解者。方回少時,俠氣蓋一座,馳馬走狗,飲酒如長鯨;:然遇空無有時,俛首北窗下,作牛毛小楷,雌黄不去手,反如寒苦一書生。方回儀觀甚偉,如羽人劍客;:然戲爲長短句,皆雍容妙麗,極幽閑思怨之情。方回忼慨多感激,其言理財治劇之方,亹亹有緒,似非無意於世者;:然遇軒裳角逐之會,常如怯夫處女。余以謂不可解者,此也。余奇窮,抗髒可憎,方回多交遊,乃獨以集副授余曰::子好直,美惡無溢言,爲我評而叙之。此亦豈其不可解之一端耶?政和三年癸巳歲十月朔,信安程俱叙。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新安文獻志》卷一七,《經義考》卷二四三,《南宋文録録》卷一四,《宋元學案補遺》卷六,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一宋:程俱:建炎四年六月:文:Article:漢儒授經圖序:古者尊師而重道,自天子達於庶人。故孔安國授經昭后,死爲之服;:亘榮傅明帝於東宫,及即尊位,幸其第,至里門下車,擁經而前。蓋其嚴如此。漢興,諸儒以經誼專門教授,故學者必有師承,源流派别皆可推考。歷東漢二晋以迄有唐,餘風猶有存者。然其間大儒間出,不專以一經章句授諸生。如王通行道於河汾之間,韓愈抗顔於元和之際。故從之學者其於行己成務,作爲文章,皆足以名世而垂後。如魏徵王珪李翱皇甫湜之徒是也。、陋哉,夏侯勝之言也!:曰::士病經術不明,經術苟明,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夫所貴於學者,豈專爲是哉?而勝以利誘諸生,何也?西漢之俗,固已尚通達而急進取矣,又使士專爲利而學,學而仕,仕而顯,則不過容悦患失之人而已。如張禹以經爲帝師,位丞相,而被佞臣之目,後世議者至以謂西漢之亡以張禹。谷永亦號博通諸經,然因災異之對,枉公議以阿王氏。二人者,皆成帝所取决,有識所企望,而當漢之所以存亡之機者也,然且不顧,方懷姦而徇利,豈其志本在於青紫故耶?抑天姿然也。後世君子一志於青紫者衆,求師務學者寡,學者亦無所師承,此余所以常恨生之晚也。方祖宗隆盛之時,如孫明復胡翼之以經術,楊文公歐陽文忠以學問文章爲一時宗師,學者有所折衷而問業焉。王荆公出,以經義授東南學者,及得君,行政於天下,靡然宗之。元祐間,蘇子瞻以文章主英俊之盟,亦云盛矣。余病卧里中,讀西漢儒林傳,》:觀其師弟子授受之嚴,所謂源流派别皆可推考者,竊有感焉。且浮屠氏自釋迦文佛傳心法與夫講解之宗,至于今將二千年,而源派譜諜如數一二,下至醫巫祝卜百工之伎,莫不有所師。如吾儒,師承之道乃今蔑焉,所謂學官師弟子,如適相遇於塗耳,蓋可歎也。則其事業之不競,語言之不工,名節之不立,無足怪者。因以漢儒授經爲圖,以想見漢興之風範云。建炎四年六月三十日,信安程俱序。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新安文獻志》卷二二宋:程俱:文:Article:題酈生長揖圖:紹興元年四月:李伯時作酈生長揖圖,》:直作高皇踞牀,兩女子洗,而酈生長揖,此徒見漢高無禮食其不屈之意,而無以見高皇聞善而服,改過下士,漢所以興之故。要當作輟洗起衣,躧履迎客之狀,乃勝耳。方是時,天下草昧,糜爛土崩之時也。沛公踞見一里監門,其失亦微耳,非漢所以强弱興亡之所繫者也。而食其遽以謂將以助秦,而非所以攻秦,何也?豈辨士專以捭闔動聽爲務,而其言不得不夸耶?是不然。食其爲是無當之言可也,而沛公豁達聰明之君也,而可以虚言屈乎?夫得士者昌,失士者亡,有國家者皆然,而危亂之時爲甚。故蕭何以韓信用不用卜漢高之霸王,晋人以謝安石起不起知江左之興亡,唐室以裴度進退爲天下安危,蓋士之不可失如此。使漢高失一食其可耳,然駿骨不收,絶足不至;:巢卵不育,鳳鳥不下。士有深藏高舉,望望然去之而已,况聲音顔色拒之千里之外乎?則其不足以攻秦而足以自亡也明矣。是理也,非酈生之夸言也。辛亥孟夏朔,信安程俱書。 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宋:程俱:文:Article:題杜范歐公帖:紹興六年十一月:正獻公之全德元老,文正公之宏才偉望,文忠公之端亮文學,端委廟堂,不動聲氣,而可使夷夏乂安,風俗清美矣。時非不逢,而不既其用,仁人志士未嘗不歎息於斯焉。紹興六年十一月旦,信安程俱獲觀於西安長壽僧舍,謹題。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五,《南宋文範》卷六○,《宋元學案補遺》卷八宋:程俱:文:Article:題温公帖石刻:紹興七年正月:文正温公之清節直道,内相高平公之懿行碩學,蓋朝廷之蓍龜,󲦤紳之標表也。事在國史,譽在天下。然其造次之間,理言遺事,士夫莫不寶而傳之。衢州學舍嘗得温公貽高平公帖,摹而刻之石,置諸公堂之壁,使學者出入觀省,以想見醇儒碩德遺風餘烈之無窮,與夫著書立言之不苟如此。且資治通鑑之書,》:文正實挈其維綱,而筆削裁成之功繄高平公之助。是時二公以道義相從於寂寞之濱,凡前古是非成敗之端,治亂安危之致,足以勸懲後世與啓沃吾君者,蓋未嘗一日而忘也。卒以備邇英之讀,布於學官而行於天下,是豈小補也哉。初,書成而上之,帝爲親製美名,冠以序引,其所以尊德樂道之意,不唯彰信於一時而無愧,不刊之書又以爲百世之賴,可謂盛矣!:夢得,高平公少時字也。初,太夫人懷公彌月,夢古丈夫盛服入其門者,左右曰漢大司徒鄧禹也,故命名如此,而字夢得。後温公更其字曰淳父,猶取高密侯傳贊語云。》:高平孫仲熊與州學教授陸君俊民懼後生不知夢得之爲公也,要余述於其後。俱常以謂觀元祐之時而可知宰執近臣之選,觀宰執近臣之懿而可知元祐之時。無求之他,觀於此而已。俱生晚,不得登二公之門,以觀道德於後前,聽教誨於左右,兹獲挂名公書刻石之末,以寄宿昔欣慕之心焉,亦云幸矣。紹興七年正月甲子,信安程俱謹識。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五宋:程俱:文:Article:題八師經後:紹興六年九月:余觀八師經所説雖非無上般若圓頓法門,》:然實毗尼梵綱之權輿,普賢净行之門户,而生死畏途之梁筏也。明白切近,雖塗之人皆若可解。使四海之内横目之人普皆信受,堅持不退,爲善而不爲惡,如佛所云,則坐證四果,長揖三塗,何遠之有?且人人推不殺之心而充之,可使寃親平等,慈心相向,而豈有鬬狠賊害伏尸流血之事哉?人人推不盗之心而充之,可使廉遜興行,貨棄於地,於非其有,一介不取,而豈有奪攘貪鄙攫金胠篋之事哉?人人推不淫之心而充之,可使男如柳下惠,女如共伯姬,貞潔自持,不欺闇室,而豈有侵凌誘略羅欲亂倫之事哉?人人推不飲酒之心而充之,可使飲食語言離諸過患,端虚正念,齊聖温克,而豈有淫酗昏暴流連荒亡之事哉?人人推無妄言綺語兩舌惡口之心而充之,可使篤實誠信,不訾不欺,而豈有誑誣交扇之事哉?人人知老病死苦之無常,少壯盛强之不可恃,而操心愛日遠惡爲善之不可不勉也。夫如是,何畏乎生死?何怖乎惡道?無疑無慊,俯仰無怍,終日盡世,泰然安樂,而相與倘佯於仁壽之域,是則極樂之土可封之俗已,豈非立言垂教者之本意,愛人治國者之至願,而有生之所甚樂者乎?故余思廣其傳焉。紹興六年九月日,俱謹識。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五,《新安文獻志》卷一七,《南宋文範》卷四七宋:程俱:文:Article:西漢詔令序:大觀三年十月:右西漢詔令四百一章。》:舊傳西漢文類所載尚多闊略,》:吴郡林德祖虙實始采括傳志,參之本紀,凡斷章析簡,掇之無遺。方薈蕞在紙,未遑詮録,間以示余,余因取其具稿,以世次先後,自高祖至平帝,人别爲篇,又差攷歲月,纂而成書。且叙次其末曰::古之盛王與道爲一,故其酬酢之間,理言遺事皆足以爲萬世法。是以事爲春秋,》:言爲尚書。》:而書之所傳,》:自唐虞夏商周,、上下千數百載間,而其存則今之五十八篇而已。由秦漢以來,置學官弟子誦説研究,至有白首没身莫能詣其極者。大哉王言!:蓋聖人之防表也。自五十八篇而後,起衰周至五代之末,又千數百載間,其爲詔令温醇簡盡,而猶時有三代之遺法者,唯西漢爲然。其進退美惡,不以溢言没其實,其申飭訓戒皆至誠明白,節緩而思深。至叢脞大壞之餘,其施置雖已不合古道當人心,然猶陳義懇到,雍容而不迫。此其一代之文流風未泯,顧猶不可及,又况文實兼盛哉!:昔者文中子以聖人之重自任,乃始斷自七制之主,列爲四範,以續典謨訓誥誓命之文,、、然其書世不傳,莫得而述,故備載如彼。德祖以學行名󲦤紳,方將以文詞爲時用,方今昭回之章絲綸之美固已轢絶中古,陋漢唐而莫稱。是書也,雖未能比唐虞夏商周之隆,、庶其或者亦足爲王言之斧藻尚書之鼓吹云。、《大觀三年歲次己丑十月壬申朔,信安程俱叙。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六,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一宋:程俱:文:Article:麟臺故事後序:右麟臺故事五卷。》:紹興元年二月丙戌,丞相臣宗尹參知政事臣守參知政事臣某言:、:祖宗以來,館閣之職所以養人才備任使,一時名公卿皆由此塗出。崇寧以後,選授寖輕。自軍興時巡,務省冗官,秘省隨罷。今多難未弭,人才爲急,四方俊傑,號召日至,而職事官員闕太少,殆無以處。事固有若緩而急者,此類是也。謂宜量復館職,以待天下之士。制曰::其復秘書省,置監若少監一人,丞著作郎佐郎各一人,、:校書郎正字各二人。其省事所應行,除官到,條具上尚書省。三月甲辰,詔以朝請郎直秘閣臣程俱試秘書少監。臣愚無似,初以編修國朝會要檢閲官寓館下,》:又再佐著作。今兹修廢官以舉令典,又以人乏,首被久虚之選,踧踖懼不稱。受職之始,則按求簡牘,皆無有。竊念惟昔三入秘書省,皆以薄技隸太史氏,頗記祖宗三館故事,與耳目所見聞,老吏奔散死亡之餘,亦尚有存者。或收故牘煨燼泥塗中,參攷裁定,條上尚書,請置孔目官一人,楷書吏十有二人,專知吏一人。其誰何繕治守藏防閣庖滌之徒卒不過八人,、、:其案典文書法式期會廪稍人從皆如舊格,、、:參以近制從事。尚書以聞,制曰可。於是士庶始有以家藏國史實録寶訓會要等書來獻者,》、《:》、《:》、《國有大禮大事,於兹有攷焉。而校書郎正字又雜以祖宗之制,召試學士院而從命之。臣俱謹按周官,》:外史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書,太史正歲年以序事,頒之于官府及都鄙,頒告朔于邦國,與夫所謂左史書言,右史書動者,今秘書省實兼有之。漢魏以降,名稱不一,要爲史官。故唐龍朔中,以秘書監爲太史,少監爲蘭臺侍郎。今有司文書散缺尚衆,例從省記,按以從事,蠹敝或生。而典籍之府,憲章所由,顧可漫無記述,以備一司之守乎?昔孫伯黶司晋之典籍,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故伯黶之後在晋爲籍氏,辛有之後在晋爲董史,則談狐是也。臣衰緒寒遠,雖非世官,然身出入麟臺者十四年於此矣。則其纂故事裨闕文者,亦臣之職也。因采摭三館舊聞,簡册所識,比次纘緝,事以類從,法令略存,因革咸載。爲書十有二篇,列爲五卷,録上尚書,副在省閣,以備有司之討論。臣俱昧死謹上。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六,《吴都文粹》卷三,紹定《吴郡志》卷一三,乾隆《吴江縣志》卷五一宋:程俱:文:Article:三高堂詩序:蠡位越相禄萬鍾,去之如涕唾,則後世角毛銖之得,冒坎擭而不省者可以少沮。翰進退無必,隨時而保身,則出處之意得託菰鱸以示好,又何深哉!:龜蒙江湖一匹夫,然於其不合,視執位無如也。其交如皮日休,終見汙於賊巢,彼獨挺然玉峙,無一釁可指擿。與夫攫金挾炭之夫,蓋萬萬矣。夫左手據圖籍,右刃掠其吭,雖冥惷不爲也,揣是而求之,輕重得矣。然世固有抱利權,逐勢燄,死不反顧,爲天下僇笑者,幾何人哉!:其於輕重之思,是又出冥惷者之下也。然則是三子者祠而旌之,固可以訓。元符二年,吴江既立三子者像,明年三月甲子,安于祠堂,令與僚佐拜而奠之。某謂俗奔競久矣,冀得守道自重,確乎不可拔,足以風百世而驅天下者,將矯浮俗而歸之,庶幾清節之爲貴。然望之而未見,抑有之而未聞耶?今居是邑,特仰三子之志,意其知時而退,不迷於出處之道,蓋君子之所悦聞也。凡我同志,其系之以詩。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題陳襄薦士狀草并手詔及本傳後:右樞密直學士尚書右司郎中兼侍讀陳襄傳,見神宗皇帝實録。》:實録成於紹聖,》:其言襄之政事故少貶焉。襄之賢聞天下,而薦賢樂善之美以壬午之詔而益明。然襄之所薦三十餘人,其所學所陳,皆不以當時之所建立爲然者。襄之行己措意,不以禍福進退動其心,以盡忠於所事,蓋可爲也。而神宗皇帝以高明精粹之學,英睿剛健之姿,撫熙洽之昌辰,操天下之利勢,而能不以異己者爲忤,方且禮遇而挽留之,此過於帝堯之舍己從人一等矣。夫喜柔順惡忠直遠君子昵小人,、:此三季之所以亂亡也。從諫弗咈,顯忠遂良,此有商之所以興隆也。伊尹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神宗皇帝其力行於是乎。今皇帝得襄之遺藁於委棄之餘,爲下明詔而褒顯之,有神宗皇帝厲精進善之心矣,實天下幸甚。又因俾從臣皆得與薦賢之美,然則何以報上德而追前哲乎?紹興二年庚子,具位臣程俱謹記。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韓文公歷官記序:予友彭城陳傳道師仲,少時嘗藁具韓文公歷官出處之概,凡傳不載而見於他書者,將一二以記。比出舊藁示予,予疑未廣,因補次其遺,十增七八。其所攷訂微言小節,纖悉畢具,蓋得於文公之文者爲多。至其論辨是非,與夫坎𡒄之致,則著之尤詳。蓋古之賢士,信道堅篤,其出身從仕,下不爲卑賤之所詘塞,既貴,不爲高官厚禄之所誘制。而唯辨不苟已,事不苟隨,雖關摧節沮而終不撓者,如文公可得見耶。故樂記其事而傳之。若本傳所載,此則略云。崇寧元年八月一日,信安程俱致道叙。,按:《韓文公歷官記》卷首,粤雅堂叢書本。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愛日精廬藏書志》卷二六宋:程俱:政和三年六月:文:Article:班左誨蒙序:中古以還,叙事之文唯左丘明春秋傳,》:太史公記,》:班固漢書最爲近古。》:班左得善注,故訓詁益明。世之人發言下筆,終日出其中,乃或不知其所謂。如館穀、跂履、遲明、傾蓋、上下其手、富有春秋。又若字畫不異而音釋頓殊,如三百之百音陌,豆區之區音甌,搶攘、宿留、朱提、浩亹。苟爲道聽意讀,其不遺笑於人者幾希。余於讀書,幼而貪,故略;:中而鈍,不得不致詳也,詳研孰復,乃始懼焉。加以羇孤憂懣之餘,曶曶病忘,間取書,至誦閲數紙過,反茫然不知爲何書。比觀二書,隨筆之紙。既又觀古人用意,雖常言細事,皆叙載不繁,自然爾雅。如以孤入,母西兵,宋百牢我,陵字立政曰少公,米汁可以沐髮者爲潘沐,巨拇之爲將指,馬鋪之爲廐置,孫甥之爲彌甥。與夫古言異字名物制數之微,獵取殆盡,又以公穀附焉。》、《古言如無不祥大焉,魯故之以。異字如臧、藏、廪、凛、忽、明、󰛖、善、奮、辟、氏、首。名物制數如六畜五牲、侵伐滅入、鄉亭成旅、韅靷毳梮之類。且叙其端而藏於家,名之曰班左誨蒙。》:以謂成學之士當易而哂之,髫觿之童將以一二誨之,則或有取焉耳。政和三年癸巳六月,信安程俱致道敘。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老子論:一:古之聖人,退與道冥,則雖介然之有,有所不受;:出與道會,則雖樊然之應,有所不辭。故可道之道以之制行,可名之名以之立言。至於不可道之常道,不可名之常名,則聖人未之敢以示人。非藏於密而不以示人也,不可得而示人焉耳。凡天下之可道者皆有行地,而道常無爲;:凡天下之可名者皆有儀則,而道常無名。竊嘗以謂將以思而得耶,是則思也,非道也。將以行而至耶,是則行也,非道也。以有爲可以爲道乎,則火馳物絯皆爲道矣。以無爲可以得道乎,則枯株塊石皆得道矣。然則常道果可道乎?以道常爲有,則謂虚空不用之處道不在焉,可乎?以道常爲無,則謂萬物並作之際無資於道,可乎?以爲大則不見其體,以爲小則莫知其邊。然則常名果可名乎?聖人以謂道果不可以示人也,則其制行立言可以示天下迪後世者亦其次焉而已。故西方之聖人,其所示見設爲乘者三,演爲分者十二,命之曰教。若夫傳於教外者,則其不可道與不可名者也。中國之聖人祖唐虞憲文武以訂詩書禮樂之文,《:》、《:》、《:》、《命之曰經。若夫其所以言猶履之非迹者,則其不可道與不可名者也。故老子著五千之文,將以示天下迪後世,蓋非退與道冥而獨於己者。故其發言之首以謂可道之道可名之名者,五千文之所具也。故其言有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且道而已矣,又何法焉?老子方言域中之大而道居其一,則所謂可道之道者,域中之大也。若夫千聖之所不傳者,不可得而言也。不可得而言,而終不言其槩乎,則人將畫矣,故姑亦寄之於常與夫自然而已,所以微見其旨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老子論:二:天地人,、:一原耳。天之所以爲天,地之所以爲地,人之所以爲人,由有物之初,終宇宙而常存者固同。而天地之能長且久者形與之俱,而人獨不然,何哉?天不知其爲天,地不知其爲地,其確然而常運者孰推而行,其隤然而常處者孰止而安?然有形者於此乎麗,有生者於此乎生,彼曷嘗弊弊然以長久爲哉。今一受其形而爲人,則認以爲己,曰人耳,人耳。謂其養生不可以無物也,則騁無益之求;:謂其有身不可以不愛也,而營分表之事。厚其生而生愈傷,養其軀而身愈病,其不爲中道夭者亦幸矣。嗚呼,人固可以與天地長且久,而獨中道夭者,是自生之過也!:衆人常欲先人而未嘗先人,衆人常欲存身而適足以喪身。豫若冬涉川,猶若畏四鄰,後其身如此,而執道全德,物莫尊焉,不亦後其身而身先乎?形可使爲槁木,心可使爲死灰,外其身如此,而深根固蔕,物莫壽焉,不亦外其身而身存乎?夫何故,非以其不私其生故耶?老氏之旨如此,而未之思者以謂黄帝老子之徒率畏死而求長生者,豈不惑哉!:夫人而無生,道安所載?然世之喪其生者,蓋反以有其生爲累。有其生者且猶老氏之深戒,而謂其外於道而求長生乎?未之思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老子論:三:萬物之變莫大乎死生,人之爲道,超然於死生之際,則無餘事矣。生果來乎?死果往乎?以生爲實來,則吾之所從來者宜可知矣。南北耶?東西耶?上下耶?審不可以言也,而謂之實來,可乎?以死爲實往,則吾之所從往者宜可知矣。心耶?物耶?人耶?天耶?審不可以言也,而謂之實往,可乎?然則吾之生也,前不知其所起,後不見其所斷,貫萬古而湛存者常然也。然後曉然知我之未嘗生未嘗死也,將以奚爲死地哉!:且宇宙耳,而日月爲之晝夜,陰陽爲之寒暑,代謝爲之古今,要之,宇宙實有是紛紛者乎?人之於死生,不異於此。夫生者死之對,而老子以謂善攝生者無死地,何也?蓋有生也,有滅也。方生方滅,方滅方生。此猶高下長短之更爲終始,亘萬世而無窮者也。然則有生之生者,固滅之對也。若夫不生之生,不與萬化爲偶,是貫萬古而常然者也,是我之所以爲無死地者也,又何兕虎甲兵之可噬而殺哉!:雖然,生非我有也,我亦無有也,無我亦無所也,安得有夫生哉,亦曰攝之而已。攝者,假而有之之謂也。攝生以御萬物,萬物攝於吾之一;:攝生以應萬化,萬化攝於吾之虚。是則以無厚入有間,豈不恢恢然有餘地矣,何缺折之有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老子論:四:衆人之過易遣,聖賢之疵難除。營欲𢦤性,取舍滑心,衆人之過也。衆人之過大而有迹,故其遣之也易。以覺爲礙,以解爲縛,聖賢之疵也。微而難知,故其除之也難。事之過顯,理之過微,以物爲病顯,以法爲病微。屑金雖貴,以之入眸則四方易位矣。揚塵雖微,以之翳空則天日晝暝矣。然則理障法病,可勝疵乎?滌除元覽,蓋謂是也。覽者,見之謂也。不曰觀,而曰覽,何也?觀猶有作,而覽則若鑑之見物而已。所謂元覽,聖人之所謂獨見者也。聖人之所以見,曉者也。人之有是元妙之見而不除之,是爲解縛,其過也,不似於屑金之眯目乎!:滌除元覽,而即非滌除則無疵矣。滌除元覽而存滌除之見,是爲覺礙,其爲疵也,不似於一塵之翳天乎!:夫載魄抱一,則形合於氣矣。專氣致柔,則氣合於神矣。三者渾而爲一,則其爲元覽不亦至乎,又在滌而除之耳。如是則在己者至矣,備矣,可以愛民治國而無爲矣。以百姓爲芻狗,所以愛民;:輔萬物之自然,所以治國。淫其性,傷其生,亂其經,逆其情,而可謂之愛且治乎?出而應夫愛民治國之運,則天門開闔以示夫出入利用之權;:明白四達,以遊夫六通四闢之道。然而未嘗不退然爲雌,泊然無知也。是其所以謂之元德。,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老子論:五:聖人以道涖天下,則六合之内五方之民可以一舉措之聖神之域,特在反手之間耳。雖然,聖人不傷民固也,而能使鬼神亦不傷人,何哉?蓋人之在道,道之在人,猶魚之在水,水之在魚也,亦何生死之辨乎?方其以道涖天下,天下之民其生也泊焉,所以善其生也;:其死也寂然,所以善其死也。寂然而已,鬼安得而神乎?然真者其所歸也,寂者其所樂也,而謂之不神,可乎?其所以神者如是,而有能傷人者乎?民之生也如彼,及其死也如此,尚安復有靈響祟厲之爲哉?或曰,聖人神矣,然亦安能舉天下措之聖神之域如是速乎?曰,地之不同而同於生。其種之含於地也,人未見其生也。時雨既降,芒然雜出,使地而無種則已,有則必生;:人而無性則已,有則必化。聖人非時雨乎?晝盡夜昏,六合同其昧;:日月既出,赫然並照,使物而無間則已,有則必明;:人而無性則已,有則必開。聖人非日月乎?是以古之覺人,其所滅而度之者以億萬無量計,則聖人之所以使人生而不傷其生,死而其鬼不神,舉天下而化之者何以異此?斯神也,其有傷人者乎?嗚呼!:唯常善也,故能救人無棄人,救物無棄物。有爲之善,其能爾乎?唯無積也,故能爲人己愈有,與人己愈多。住相之施,其能爾乎?推是道以濟天下而度群生,亦何儒釋老之分哉!、:故老子於二經之卒章,言其所以推而濟物者如此。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列子論:上:混淪之初,不生不化者存,而生化之萌具乎不生不化之内。天地既闢,萬物並作,未有一息不由乎生化之運,未有一物不因乎生化之機。唯生也,而有不生者爲之宰。苟無不生者生生,則生有時而盡矣。唯化也,而有不化者爲之用。苟無不化者化化,則化有時而息矣。然則六合之内,有形者孰非生,有事者孰非化?捨夫生滅變化,則亦無可言矣。此列子所以首言生與化也。首言生與化者,以謂吾之所言之理所寓之物無非生滅變化者。且萬物皆出於機,皆入於機。機者何也?生化之門也。生化之門者,生生化化,萬物之奥也。天下之生與化不勝言也,則舉夫生死之大化而已。物有以形相禪者,則化於顯;:物有以生受化者,則化於陰。蛙之爲鶉,蜾之爲蟲,燕之爲蛤,羭之爲猨,此人之所見也,是物之化於顯者也。程之生馬,馬之生人,天下豈有是哉?此死於此而生於彼者,是物之化於陰者也。是釋氏所謂輪迴者也,儒者所謂忽然爲人,化爲異物者是也。若榮啓期林類,安於生化者也;:杞國之人憂非其憂,不安於生化者。然則不通乎生化之道,而欲究列子八篇之書,》:有不爲孟浪逕廷者乎?則亦茫然若臨太山而窺滄海矣。《北山小集》卷一三。:句末疑脱也字。」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列子論:中:天地託於虚空之中,萬物含於天地之中,既有生之者,安得無窮?昔者未始有物,既而天地萬物雜然乎其間,此亦何自來哉?安得不謂之幻?有形之物會歸於壞,及其壞也,豈非幻滅而夢覺哉?天地之間,造化之密移也,日月之迴薄也,風雲之振蕩也,誰其使之而一息不留也?今之天地日月猶昔之天地日月乎?其亦逝也,不可得而知已,非幻而何?上古以來,墳典之所記,》《三王之所成,歷代之所爭,誰其祛之而廓無餘迹焉?非夢而何?豈唯此耳,朝昏古今也,寤寐生死也,昧者直以覺爲真是而夢爲真妄。審爲是也,可得執而有之乎?其所以異於夢幻者幾何耶?故列子言周穆王之執化人之袪以遊中天之臺,彼以數十年也,而默存無幾耳。及其寤也,嚮來之樂可復得耶?嚮來之處可復追耶?然則人之化於化也何異此哉!:覺有八證,夢有六候,以言晝夜之通爲一世也,夢覺之通爲一妄也。飽則夢與,饑則夢取,陽則夢火,陰則夢涉,因也以言流轉大夢者,其受化浮沉未有不由己也。西極之隅,阜落之國,尹氏之僕,鄭國之人,以言其夢覺真妄苦樂是非之無定在也,然則宋陽之妾不猶愈於覽昨夢以爲是,逢氏之述不猶愈於執諸幻以爲實者乎?觀燕人之悲發於妄境,則知世俗之不爲同行之笑者幾希。嗚呼!:列子之於性命可謂盡矣。彼直以天地萬物爲一夢幻,豈夸言哉!:北山小集卷一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列子論:下:夫將以袪有情之累,言雖過而不爲疵者,唯聖人能之。楊朱一篇,》:其大槩所以袪情累也,故其言公孫朝之溺於色,公孫穆之湛於酒,而鄧析謂之真人;:端木叔放意所好,無不爲也,而段干生謂之達人。且馳域中之論,則檢身賢於縱欲;:究域外之理,則有心於善,不如無心之不善也。吾無心矣,安知善不善之所在乎?滑欲於俗,世俗之情也;:有心於德,賢者之情也,膠其迹而累於情等耳。蓋存世俗之情以繕俗,固以汩其真矣;:而存聖賢之情於胸次,亦未得全其真也。唯庸聖之情俱盡,則亦循循常常,與塗之人同耳。善乎其言!:晏平仲問養生於管夷吾也,而夷吾以謂勿壅勿閼,肆之而已。嗚呼!:此真人之所以浮游於日用者也。夫饑而欲食,寒而欲衣,困而欲瞑,此可閼乎?此用情乎?然則耳之所欲聽,目之所欲視,鼻之所欲臭,口之所欲言,體之所欲安,意之所欲行,吾亦如是而已矣,又何累焉。由此觀之,則其以朝穆爲真,以端木爲達,其言之雖過,而不爲疵也審矣。雖然,論而至於此,後之儒者有以斯言爲罪者矣。若夫以余推列子之心而識余之意,則庶幾乎無罪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莊子論:一:情存分量者不可與聞廣莫之言,智辨是非者不可與遊兩忘之境。天地内外,非可以情度也,而局於分量者昧焉;:萬物紛紜,非可以智盡也,而膠於是非者惑焉。唯我與物同遊乎無極,則又安覺鵬鷃之爲二物哉?莊子所以發端於是也。夫世俗之情,耳目之所安,心境之所熟,則雖神奇怪譎而不以爲異也。至夫耳目素所未接,心境素所未嘗,則雖常流至理,未有不驚而惑者。豈唯驚而惑也,有不爲胡盧而笑者哉!:一鳥之背而幾千里,一息之飛而九萬里,世之所未見。世所未見,則局於分量者之所驚而笑也。然天地之外固有大於是者不可知也,而世俗徒以區區心目之所屬而臆計天地之外,則其於莊子之言亦若是驚且笑矣。鵬之負青天,鷽之槍榆枋,其爲逍遥一也。世俗之情必大鵬而細鷽也,屑屑乎小大之辨,則是非美惡高下長短擾擾起矣,、其於莊子之言焉能涉其流而化其道哉!:故善觀莊子之言者能於此而悟其將,則三十篇焕然冰釋矣。於此而驚且惑乎,彼方情存分量而智辨是非矣,安用莊子之言爲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莊子論:二:内篇七,》:外篇十五,》:雜篇十一。》:内篇言夫内,》:外篇言夫外,》:雜篇者合外内而言之也。》:雖然内者外之源,外者内之出也,庸詎知吾所謂内之非外,外之非内耶?故内篇終之以應帝王,》》:外篇終之以知北遊,》》:雜篇終之以天下。》》:内篇而終之以應帝王,》》:則知湛然常寂者是其所以通天下之志者也。外篇而終之以知北遊,》》:則知芸芸之作復歸於根,擾擾之緒畢反於一也。雜篇而終之以天下,》》:則知孔子之書終言堯舜之事,老子之書終言小國寡民,孟子之書終言禹湯文武者,、皆是莊子之微旨也。夫力不足以舉天下,則不足以用天下;:道不足以小天下,則不足以宥天下。舜唯其視天下猶敝屣也,故能運天下於掌。伊尹唯其囂然自樂於畎畝也,故能一舉而造商。而昧者直以莊子爲漠然絶物,而與拔一毛而不爲者同,是烏足以言道也!:道無形也,體之者人。卷而懷之無一毫,舒之足以濟天下,此天下之所以賴於道也。雖然,應物而濟天下者,聖人之所以成焉者也,然其出而用者亦聖人之末耳。善乎其言徐無鬼也!:徐無鬼因女商見魏武侯,與之言相狗焉,而武侯大悦也。蓋徐者,與夫疏疾彊梁者異也;:鬼固幽矣,又曰無鬼,幾於無迹也。然將與物交,必出乎幽而因乎理,故因女商而見也。女者,静而不以外傷内,物求而從應者也;:商者,通有無以資物者也。故爲無鬼之先而見魏武侯也。魏武,剛大之謂也。出乎幽深因緣以應夫剛大,故必有合,所以武侯大説而笑。然無鬼所以應夫物者,曾不用其粃糠土苴,故特言狗馬之德,而足以説之如此,余故曰應物而濟天下者,亦聖人之末耳。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莊子論:三:孟子之稱孔子曰集大成,其言曰::集大成者,金聲而玉振之也。始條理者,聖之事也;:終條理者,智之事也。聖譬則力也,智譬則巧也。然後知莊子所謂聖人之道與夫聖人之才者判然白矣。莊子所謂聖人之道,非孟子所謂聖歟?莊子所謂聖人之才,非孟子所謂智歟?道可以學而至,才非學而至也。譬之鈞石之弓,可以歲月習也;:進退弛張,可以度數得也;:然不知所以然而然,此力也,猶之道也,由學而後至焉故也。至於發矢復沓,方矢復寓括相屬,猶銜弦然,此巧也,猶之才也,非學到而言傳者也。夫射一事也,而有力巧之殊;:聖人一道也,而有才與道之間。非孟子之善譬與夫莊子之善説也,烏識其所以爲才與道哉?此南伯子葵所以有問于女偶也。且南者顯而與物交,伯者長而爲物先,葵知自衛而不知所以自衛,以其所衛者小也。顯而與物交,長而爲物先,去道遠矣。然以其知自衛,故能問道於女偶。然其去道本遠,故女偶謂非其人也。女者,不以外傷内,致柔而守静者也。偶者,曲而全者也,體道之微者也。卜者未嘗求物,而不能絶物之求;:吉凶憂樂不自我,而吉凶憂樂之兆不能不因物而應。梁倚則任物庇下而爲物之所倚者也,是其所以用天下者也。故爲聖人之才出而用天下,則其爲物也太多,故將以窅然藏於聖人之道,必以外天下爲先,而後終之以不生不死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南宋文範》卷五三宋:程俱:文:Article:莊子論:四:莊子之爲書,》:既已小天地遺萬物薄堯舜累周孔,、其於掃除名教之迹,蕩然無餘矣。以謂吾之所言則近乎棄實有著虚空,茫然無町畦,泊然絶物者,於此而無述焉,則天下後世幾何而不驚且惑也。故終之以天下之篇,》:而道術之所以辨也。其曰古之道術有在是者,墨翟禽滑釐之枯槁也。古之道術有在是者,宋鈃尹文之救世也。古之道術有在是者,彭蒙田慎之去己也。古之道術有在是者,關尹老聃之博大也。古之道術有在是者,莊周之寂漠變化也。五者小大不同,其爲一偏一也。老莊之道既自列於一偏,而孔子之道獨不列於其間,嗚呼!:此以見莊子之深知孔氏也。非知孔氏也,深於道故也。孔子之道包是五者,施於天下,或藏之以神其用,或裁之以見於事,故迹雖徧於天下,人爲之敝,有時而極,然關百王貫萬世而終莫能違之者,道備故也。此莊子所以不列於道術之一偏也。嘗竊譬之,水之在天下,合而爲海,放而爲江河淮濟,、衍而爲百川,潴而爲陂澤,釃而爲溝澮。道術之在天下亦猶是也。海之於溝澮,小大有間矣,其爲水之一偏一也。孔子之道,水也,蒸爲雲氣,升爲雨露,以濟以溉,以滋以濯,蓋取於河海百川陂澮而用之耳矣。、:誰謂莊子非孔氏而絶中道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六,《北山小集》卷一三宋:程俱:文:Article:莊子論:五:莊子毁仁義,毁諸已乎?曰,蹩躠踶跂,唯攘棄之而天下元同,是毁仁義已矣。然而曰至義不物,至仁無親,遠而不可不居者義,親而不可不廣者仁,則周蓋未嘗毁仁義也。莊子滅禮樂,滅諸已乎?曰,澶漫摘僻,唯不用而性情不離,是滅禮樂已矣。然而曰禮以導行,樂以導和,禮之意子貢不能知,死不歌墨子之所短,則周蓋未嘗滅禮樂也。聖人不死,大盗不止,是周絶聖之言也。然而以謂神全形全,聖人之道也;:澹然無極,衆美從之,聖人之德也;:通於天地,推於萬物,聖人之心也;:手撓指顧,四方俱至,聖人之治也;:天地之鑑,萬物之境,聖人之静也;:知窮知通,臨難不懼,聖人之勇也;:其言如此,絶聖矣乎?任知則民相盗,去知以歸其天,是周棄知之言也。然而以謂真人以之爲時,聖人以之爲孽,心徹爲知,知徹爲德,以恬養知,以知養恬,其言如此,棄知矣乎?豈特如是而已也,周之書言道而已,故其要曰有情有信,無爲無形,可傳不可受,可得不可見,長於上古,先於太極,或期之於稊稗,或極之於昏默,是周之所言道也。然而曰道不可以言,言而非也,則周蓋未嘗言道也。豈唯未嘗言道哉,其言未始有是非也。荒唐之言,謬悠之説,無端倪之辭,則莊周之言未嘗是也。以巵言爲曼衍,以重言爲真,以寓言爲廣,則莊周之言未嘗非也。豈唯未嘗有是非哉,亦未嘗言也。彼其三十篇之書,精粗小大,靡所不具。惠子之所困,公孫之所驚,其言數萬,可謂多矣。然而曰得魚忘筌,得兔忘蹄,安得忘言之士而與之言,則莊周蓋又未嘗言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一:文殊師利是根本智,維摩詰是不可思議解脱力;:文殊師利是法爾如然,維摩詰是神通妙用。佛以二菩薩問答以顯妙用起於根本智,然根本智與不可思議解脱神通,不離此身六根六用而别有也。此所以先言維摩詰身示疾苦,又説身無堅速朽,深可厭患,而後文殊師利問答,即於維摩詰所謂可厭患之身,而起不可思議解脱神通如此也。故法華經云父母所生眼,》悉見三千界,以至耳鼻舌身意,、、:皆自父母所生之色身,而不可思議解脱如彼也,以顯根本智中神通妙用皆是法爾如然,不可出五藴十二行中建立。然文殊師利與維摩詰合之即是佛,故先説如來現大不可思議力,以長者子寶積與五百長者子所持七寶蓋合成一蓋,覆三千大千世界,而山河大地天龍等宫悉於寶蓋中現。而寶積等讚歎,以爲如來神力不共法也。諸大乘經中,佛將説妙法,必先示現神變,或瑞光先照,徧滿三千大千世界,上至天宫,下至地獄,莫不蒙光解脱,或見微塵數佛刹悉皆顯現。如此經所説七寶蓋中而皆示現三千大千世界,諸天龍神所居宫乾闥婆等,及夜叉乃至山河大地等,蓋言法無不該無不遍也。有一絲毫不至處,是佛法界有所不遍;:有所不遍,則是有礙,非無礙也。又大藏教中常以法喻寶,如云寶所寶洲衣裏珠額上珠摩尼寶長者寶藏之類,、、:皆以喻法。故説法緣起,先以長者子寶積也。寶積言衆寶,猶云一切法也。以七寶蓋供養佛,而佛合爲一蓋,言一切法即一法,以法寶普覆一切,無所不有,無所不遍也。不以佛菩薩爲説法緣起而以長者子者,其俗無異凡聖,一如在家猶出家也。如長者,維摩詰是也。長者子寶積既讚歎佛神力已,遂問如來佛土清净。而告之以隨其心净則佛土净者,言種智神通與萬法皆由一心,心外無法也。而舍利弗以聲聞知見不達是理,故疑此土丘陵坑坎荆棘沙礫土石諸山穢惡充滿也。、、:佛以足指按地而三千大千世界皆已清净莊嚴者,言迷悟净穢之反,一足指按地頃耳。螺髺梵王見清净法如佛頂相,故能以法除舍利弗惑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二:是經所説法,真俗聖凡净穢平等,、:不作異觀,故在會菩薩自等觀菩薩已下五十菩薩,及彌勒文殊五十二菩薩也。等觀不等觀等不等觀所以爲等觀,、:亦去等觀之著也。是神通自在必自三昧中起。三昧者,正定也。是所謂神通妙用,亦法爾如然,故有定自在菩薩法自在菩薩法相菩薩也。、:解脱神通亦是此身光明發現,故有光相菩薩光嚴菩薩大嚴菩薩。、:是一切佛聚一切義海,故有寶積菩薩辯積菩薩。手有拯拔引接之義,菩薩常以法寶法印拯拔衆生,上至十地菩薩四果諸天,下至地獄畜生餓鬼,高下平等,一以法寶法印而拯拔之,故有寶手菩薩寶印手菩薩常舉手菩薩常下手菩薩。、所言法印如印印文,無先無後,無作無二,即時具足,無有差異。字有先後而印時無先後,文有文義而印中無文義,然而普遍無礙,事理周圓,無作無二。諸佛經中所言印者皆此義也。常慘菩薩大悲無量,故喜根菩薩喜王菩薩大喜無量,故辨音菩薩常説是法,故虚空藏菩薩法無盡,故執寶炬菩薩以法光明破冥闇,故寶勇菩薩負荷衆生無所畏,故寶見菩薩無見而見是法見,故帝網菩薩明網菩薩法法互融無所礙,故無緣觀菩薩不起真際,故惠積菩薩法無量,故寶勝菩薩無能勝,故天王菩薩最尊勝,故壞魔菩薩摧伏四魔與諸怨賊,故電得菩薩法如幻化,故自在王菩薩具不可思議解脱,故功德相嚴菩薩總持萬行,故師子吼菩薩雷音菩薩山相擊音菩薩法音無邊,、:故香象菩薩白香象菩薩具大力,故常精進菩薩不休息菩薩度生死海無疲厭,故妙生菩薩念念出生而常寂,故華嚴菩薩開敷佛華大莊嚴,故觀世音菩薩具悲智,故得大勢至菩薩具願力,故梵網菩薩即煩惱網即清净網不相留礙,故寶杖菩薩住佛威儀,故無勝菩薩無等等,故嚴土菩薩三千大千世界悉皆嚴净,法無不遍,故金髻菩薩珠髻菩薩至法頂,故於是終之以彌勒菩薩文殊師利法王子者。如諸菩薩,具如是等法,即成佛果。彌勒菩薩是一生補處已授佛記者,故然不離文殊師利清净根本智也。如善財童子遍參善知識已後,見彌勒與文殊是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三:長者維摩詰既以己身示現有疾,因爲人説此身無常無强無力無堅無主無人無我無知無作等,、、、、:及説身病根本,從癡有愛,以有病苦,又常爲諸人去諸法病。如諸十大弟子與彌勒持世二菩薩嚴光童子長者子善得皆以謂不堪任詣彼問疾者,、不惟以其入深法門,辯才無礙,爲聖賢等之所畏難,亦以謂其諸法病如上所云,則不能見維摩詰,無諸法病即維摩詰耳。若能不於三界現身意,不起滅定而現諸威儀,乃至不斷煩惱而入涅槃,如是宴坐,如法説法;:離衆生垢,離我垢,離生死前後際斷,乃至無説無示,無聞無得,如是説法;:所見色與盲等,所聞聲與響等,所嗅香與風等,乃至諸觸如智證,知諸法如幻相,其有施者,無大福,無小福,不爲益,不爲損,如是食人之施;:於食等,於法等,乃至文字性離,無有文字,於諸法解脱,如是無分别;:觀知根器,以大乘法教化衆生,如是爲人説法;:不以生滅心行説實相法,不以二相觀佛國土,罪性福性皆如鏡像,在家出家無有功德,知如來身即是法身,知一切衆生即菩提相,舉足下足皆是道場,一切天魔悉能摧伏,以菩提心起四無量,以法施會爲大福田;:若能如是,即是維摩詰,即是文殊師利。如舍利弗等所有法病,是病爲維摩詰所訶,如彼者不能見維摩詰文殊師利也。故皆曰我不堪任詣彼問疾。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四:不可思議解脱力,一切衆生與諸佛菩薩悉皆本來具足,不出一心六用而能發現,所謂神通,亦曰光明。但一切衆生以生滅心狹劣心分别心限量心罣礙心等故,、、:有眼爲色所礙,有耳爲聲所礙,有舌爲語言諸味所礙,有鼻爲臭香所礙,有身爲觸所礙,心識爲法所礙,故名之曰盲聾愚癡等類。、然亦常運神通,常放光明,未曾間斷。諸佛菩薩以廣大心無住心無分别心無礙心故,、一心六用皆爲不可思議神通,亦常放無量光明,遍照三千大千世界。所謂父母所生眼,悉見三千界,以至鼻耳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皆爲清浄如來大根本智與不可思議解脱神通之力。、、、、、:唯了諸法空無礙,然後有是不可思議解脱神通之力。故云空其室内,除外所有,及諸侍者,無有牀座。此所以能容須彌相世界三萬二千師子座及香積世界九百萬師子座也。言須彌世界者,如經所言,有解脱名不可思議者,菩薩住是解脱者,以須彌之高廣,内芥子中無所增减,須彌山王本相如故表是法也。故文殊師利問疾之餘,首問維摩詰此室何以空無侍者,」:維摩詰言諸佛國亦復皆空。」:又問以何爲空,」:答曰以空空。」:又問空何用空,」:答曰以無分别空故空。」:又問::空可分别耶?」:答曰分别亦空。」:又問空當於何求,」:答曰當於六十二見中求,」:以至六十二見當於諸佛解脱中求,諸佛解脱當於衆生心行中求。以明空非分别,不捨有而求空,了則煩惱即菩提,迷則菩提即煩惱也。明清净如來大根本智與不可思議解脱即此示病之一心六用,出入無時,莫知其鄉而無分别者也。以至右掌持諸天大衆諸如來所,又不起于座,以右手斷取妙喜世界,置於此土皆以空無礙故,故曰室空;:不起真際故,故曰不起于座。此不可以生滅礙心分别妄見而知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五:文殊師利從佛所來,見維摩詰即是清净法身,本根本智而起不可思議解脱神通,皆不來而來,不見而見。不來而來,豈有來相;:不見而見,豈有見相。若來已更不來,是實無來,來無所從故。若去已更不去,是實無去,去無所至故。所可見者更不可見,擬議即差故。自文殊師利初詣維摩詰,問答凡十段義::一,文殊問病所因起。二,文殊問病何以空無侍者。三,文殊問病爲何等相。四,舍利弗念欲牀座,維摩詰答以須彌相國師子之座納於室中。五,文殊問云何觀察衆生。六,文殊問生死爲菩薩當何所依。七,天女與舍利弗問答。八,文殊問通達佛道。九,維摩詰問文殊何等爲如來種。十,普現色身菩薩問維摩詰親戚眷屬等爲何所在。舉要而言,一切解脱神通總持萬行大慈大悲,及一切衆生塵勞煩惱,皆依清净法身根本智而立。故維摩詰即於父母所生之身示現有疾,又即於此身而現種種不可思議解脱,以見菩提煩惱無二性,故示現有疾,非有疾也。如佛菩薩爲度衆生出入生死海游戲五道,雖實無生死,無我,無造,亦無受者,而示有輪回苦樂等受也。然從癡有受則有輪回,故曰從癡有受則我病生,又曰從有攀緣則爲病本。又曰身孰爲本,欲貪爲本;:欲貪孰爲本,虚妄分别爲本;:虚妄分别孰爲本,顛倒想爲本;:顛倒想孰爲本,以無住爲本,無住則無本。唯其顛倒虚妄貪欲爲本,、:此衆生所以輪回不息,出入苦海者也。唯其顛倒以無住爲本,無住則無本,此所以即煩惱海即菩提也。知無住本立一切法,則於住死畏中得無所畏矣。諸佛菩薩從智起悲,濟度群品,有一衆生不滅度者,是佛菩薩終不取涅槃,不捨生死也。故曰一切衆生病,是故我病;:衆生不病,則我病滅也。然無量煩惱大菩提海惟一空法,此維摩詰所以示有家居眷屬而一室之内空無牀座,亦無侍者也。答文殊之問,又所以言諸佛國土亦復皆空也。然所謂空者,非捨諸有而别有空也,故曰空當於何求,當於六十二見中求;:六十二見當於何求,當於諸佛解脱中求;:諸佛解脱當於何求,於一切衆生心行中求。蓋空匪他求,不離六十二見而空存焉;:六十二見是諸過患,然不離諸佛解脱中;:諸佛解脱超過一切礙無礙境,然不離衆生心行中也。故寶積經説文殊以神力令舍利弗與魔波旬作如來身,》:問答妙義。舍利弗問菩提當何處求,」:波旬答曰::從身見根本求,於菩提無明有愛求,於菩提顛倒起結求,於菩提障礙覆蓋求。於菩提亦是義也。大般若經曼殊室利分云:》:一切法空,説爲法界,即此法界,説爲菩提。法界菩提,俱離性相。由斯故説,一切法空。又云::無上菩提即五無間,彼五無間即此菩提。又諸法無行經云:》:文殊説言一切衆生皆得菩提,是名不動相;:一切衆生皆成就一切智慧,是名不動相;:一切衆生皆是道場,是名不動相。乃至一切諸佛成就貪欲,是名不動相;:一切諸佛成就瞋恚,是名不動相。乃至一切諸佛成就邪見,是名不動相。大抵文殊師利表根本智,故其所説法皆徹源底,即有即空,無二空也。煩惱菩提分别空,則病亦無形,不與身合,及與心合,非四大,亦不離四大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六:舍利弗未離聲聞,未能隨緣赴感,無不周遍而常處於菩提之座,故作是念,當於何坐也。東方,萬物並作,出晦入明之方也,而世界名須彌相,表不動也。東方,萬物並作之方,而世界名須彌者,動而常寂也。佛曰,須彌燈王者寂而常照也。以彼菩提之座入於空無所有之室,故無去來相,亦無礙。無礙也,宜乎新發意菩薩及大弟子不能升也,爲須彌燈王作禮,乃得升者,一念與須彌燈王相應,是即須彌燈王已矣。維摩詰因爲大衆説不可思議解脱法門者,以見於根本智起神通也。不可思議,皆若此也。諸佛菩薩從智起悲,示病示苦,出入生死,以度衆生,疑若煦煦住相之仁。然於是文殊問云何觀於衆生,」:而維摩詰以謂觀衆生如水中月,如鏡中像,如熱時燄,如呼聲響,如空中雲,如水聚沫,乃至如石女化人也。不取於相,無作無受,無人無我,是乃所以爲大悲,而繼之以四無量也。老子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莊周曰::大仁不仁。」:又曰::虎狼,仁也。聖賢之語,豈有二義哉!:觀佛菩薩説一乘法必有女人以爲緣起,故法華經説龍女七歲,》:文殊度之於衆會前,化爲男子,即往南方成佛,而華嚴經婆須密多天主光女慈行童女,》、:乃至城神夜神林神等,、:皆以女人身,善財見之,得解脱門。又如無垢施經所説無垢施女,》:月上女經所説月上女,》:皆辨才神通,與大弟子往復論辯,訶毁小乘,説微妙法,親授佛記。維摩詰室中所化天女亦猶是也。其義有五::一者示平等法無男女相,二者法無净穢,三者示世俗諦即出世諦,四者一念之間即三阿僧祗劫無延促相,五者一切諸法皆如幻化。如維摩詰示居士身,天女乃其眷屬,然而真俗無二世,出世一如也。散諸天華者,以表在欲行禪,了無罣礙,諸大弟子以有礙心,華者不墮,以譬畏生死者,色聲香味觸法,、、得其便也。吾止此室十有二年,初不聞説聲聞辟支佛法,但聞菩提大慈大悲不可思議諸佛之法。又云我從十二年來,求女人相,了不可得者,言大般若海不離十二有海也。以維摩詰空無所有之室,自然常現八未曾有難得之法也。於是文殊又問維摩詰言菩薩云何通達佛道,」:而維摩詰以謂若菩薩行於非道,是爲通達佛道也。又問何等爲如來種,而維摩詰以謂無明有愛貪恚癡等,、乃至一切煩惱爲如來種也。此皆明不離煩惱而入涅槃,不捨道法而現凡夫事也。普現色身菩薩者,亦明於一切色相而常普現不思議法也。問維摩詰以妻子親戚眷屬等爲何所在,、:而維摩詰告之言明皆即有而空即空而有也。曰母,曰父,曰妻,曰男,曰女,以至舍宅園林車馬衣服財寶牀坐等種種名字,、、即空而有也。然所謂父母妻子以至牀坐者,乃智度方便法喜慈悲,以至無漏覺意慚愧深心而已,是即有而空也。故曰火中生蓮華,是可謂希有在欲,而行禪希有亦如是。夫人終日起居動作之間,視聽語默之際,無非欲也。而其行也常禪,故以喻火中生蓮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七:生滅爲二,我我所爲二,受不受爲二,垢净爲二,是動是念爲二,一相無相爲二,菩薩心聲聞心爲二,善不善爲二,罪福爲二,有漏無漏爲二,有爲無爲爲二,世間出世間爲二,生死涅槃爲二,盡不盡爲二,我無我爲二,明無明爲二,色色空爲二,四種異空種異爲二,眼色,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爲二,忍辱持戒,精進禪定,般若布施,回向一切智爲二,是空是無相是無作爲二,佛法衆爲二,身身滅爲二,身口意業爲二,福行罪行不動行爲二,從我起爲二,有所得相爲二,闇與明爲二,樂涅槃不樂世間爲二,正道邪道爲二,實不實爲二。凡是二者,皆爲諍論,皆爲戲論,皆爲邊見,皆爲偏計,皆爲執著。而不二法中,無生無滅,無我無人,無受無不受,無垢無净,無動無寂,無有相無無相,無聖無凡,無善無惡,無罪無福,無有漏無無漏,無有爲無無爲,無世間無出世間,無生死無涅槃,無盡無不盡,無我無無我,無明無無明,無色無空,無同無異,無根無塵,無六波羅密無一切智,無空無不空,無相無無相,無作無不作,無佛無法,無衆無身,無身滅無身口意業,無動無不動,無識無不識,無得無不得,無闇無明,無樂無厭,無正無邪,無實無不實。彼諸菩薩各以如是所入不二法門而樂説之,然此三十菩薩之所言者,言而已矣,故文殊師利以謂於一切法無言無説,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爲入不二法門也。文殊師利雖如是言,然畢竟只是言説,於是問維摩詰,而維摩詰默然而已,是義方圓。按大藏中維摩經凡有三譯,》:鳩摩羅什譯維摩詰所説經,》:今行於世者是也。吴月支優婆塞支謙譯維摩詰經,》:唐三藏玄奘譯説無垢稱經。》:而支謙所譯至文殊師利説無言無説等爲不二法門,於此遂已,更無後段維摩詰默然者,彼意豈以爲重複耶?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四宋:程俱:文:Article:維摩詰所説經通論:八:楞伽阿跋多羅寶經云:》:非一切刹土有言説,言説者,是作耳。或有佛刹瞻視顯法,或有作相,或有揚眉,或有動睛,或笑或欠,或謦欬,或念刹土,或動摇如瞻視。及香積世界普賢如來國土,但以瞻視令諸菩薩得無生法忍及諸勝三昧。又云::見此世界蚊蚋蟲蟻是等衆生,無有言説而各辦事。文殊師利既以無言無説無示無識爲入不二法門,而維摩詰默然無言已,於是示諸菩薩及大弟子以衆香國神通解脱殊特之事。彼衆香國香積如來無文字説,但以衆香令諸天人得入律行。菩薩聞斯妙香,即獲一切德藏三昧,以表五藴六根,即般若海一一觸受,皆具圓通,皆能入佛智慧也。如香積世界,但以鼻觸而證菩提,則知一切悟門不必皆從言説文字而觸脱也,以至一切蠢動不必有言説而能辦事也。應坐時坐,應食時食,以表與一切衆生了無差别也。遣化菩薩致敬香積如來者,以表一切解脱神通皆如幻化也。衆香菩薩問釋迦牟尼如來於此娑婆世界以何説法,」:而維摩詰告以佛以剛强之語,調伏之言,度脱衆生,以見如來隨諸刹土時節因緣,以方便力所應化度而化度之,雖有言説,不離文字,令得解脱也。故釋迦如來曰,或有佛土,以佛光明而作佛事,有以諸菩薩而作佛事,有以佛所化人而作佛事,有以菩提樹而作佛事,有以衣服卧具而作佛事,有以飯食而作佛事,有以園林臺觀而作佛事,有以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而作佛事,有以佛身而作佛事,有以虚空而作佛事。衆生應以化緣,得入律行,有夢幻影響,鏡中像,水中月,熱時燄,如是等喻而作佛事,有以音聲語言文字而作佛事。或有清净佛土,寂寞無言,無説無示,無識無作,無爲而作佛事。又曰諸佛威儀進止,諸所施爲,無非佛事。又曰有此四魔,八萬四千諸煩惱門,而諸衆生爲之疲勞,諸佛即以此法而作佛事。此皆如來與大菩薩慈悲方便真實諦也。又維摩詰爲衆香菩薩言娑婆世界有十事善法,諸餘净土之所無有,以言五濁惡世十二有支煩惱苦海乃是無上菩提大般若海也。彼諸净土無一闡提及三惡道,譬之高原陸地不生蓮華,必於淤泥乃能生植,故云諸餘净土之所無有也。起根本智,現大神通,説無上法已,於是攝用歸體,故與文殊同往詣佛也。釋迦牟尼如來爲諸如來衆既説妙法,衆香菩薩九百萬衆皆還彼國,是佛世尊與大菩薩及長者維摩詰以智慧神通作佛事已。於是佛問維摩詰爲以何等觀如來,維摩詰言如自觀身實相,觀佛亦然,以至不可以一切言説分别顯示以見。真俗無二,凡聖平等,根本智解脱神通同一法身也。雖從根本智示現神通,説諸妙法,然常不起真際,湛然不動也。故於是舍利弗問維摩詰::汝於何没而來生此?」:而維摩詰告以無生死。雖然,佛蓋知之,以謂有國名妙喜,佛號無動,是維摩詰於彼國没而來生此也。既無没生而云無動國没而來生此者,無動乃所以無没生也。梵語阿閦,」:華言不動,」:無動佛國者,表維摩詰雖現神通而説諸妙法,不起真際,湛然不動也。故雖以右手斷取妙喜國鐵圍山川乃至梵天等宫城邑聚落,上至迦吒尼天,下至水際,入此世界而不起于座也。此無動世界所以擲過三千大千世界,出入往來,無所留礙,而無出入往來等相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五,《新安文獻志》卷二二,《南宋文範》卷五三宋:程俱:文:Article:房太尉傳論:天寶末,天子避盗劍南,房琯以憲部侍郎上謁普安,建遣太子諸王鎮諸道。於是太子爲元帥都統,治兵朔方;:潁王璬鎮成都,凡劍南西川山南西道之師皆屬;、:永王璘鎮荆州,凡山南東道江西嶺南黔中之師皆屬;、豐王珙領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盛王琦領江東河南淮南節度。、:禄山在京師見制書,撫几驚咤曰::誰爲上畫此謀者?吾不得天下矣!自燕兵横潰四出,天子疋馬走西南,二京遂爲盗守。方是時,天下不知屬車之在所,趙魏秦鄭梁宋之吏不種族無類,、、則懷印易衣而走耳,甚則開關除道,扶服叩軍門。其郡縣之民所爲震心褫魄驚動耳目者,非大燕之號令,則其旌旗兵甲與夫高車大纛爲賊媒者也,天下必以謂遂無唐矣。然於此時,諸鎮崛然聲治兵,問其帥,則皆天子之子也。夫以帝子之衆名天下之兵,據走集張形勢,雖不與大盗角逐,而天下之心固已有所係矣。則是懷忠狥國者有所恃而赴功,聞雞夜舞並驅逐鹿之人亦有所憚而不爲矣。余嘗論之,天下之事理近而功顯者,雖常人可與知焉,至於無用而有功,言迂而效切者,非明於大而進於幾,蓋不足以權此。且亞父以楚心致民望,武信君以范陽令下燕趙,淮陰以赤幟殲趙軍,楚心非賢王,范陽令非國士,赤幟非利兵也,然三人卒賴以濟者,豈非所謂無用而有功,言迂而效切者類乎?夫諸王不足以鬬强虜明矣,而琯實以此係天下之心,此琯之謀大識遠,所以越常情萬萬者也。然則中興帷幄之功,果孰爲大?而賀蘭進明徒以偏忿毁言激怒人主,反其功以爲罪,而肅宗遂信而疏之。使肅宗有君人之明,其思之矣。若曰::吾既以元帥起北方,北方之重兵賢將吾有也;:西綴關中,北俯賊巢,便利之地也,而誰忌乎?雖然,天下大物也,非有道者不能遺物,非有公天下之度莫能達天下之大計。若肅宗,宜其怨而疏之矣。自天寶至德後,名相不爲不多,而琯獨巍然有大臣之望,天下稱之曰房公,至名世立言之士莫不斂衽改容,稱其道德,此豈私好而然哉!:然琯之本謀言不見於編册,顧因進明之譖而後世知謀之出於琯也。至逆胡撫几之事,則史無傳焉,獨見於司空圖之詩。圖親仕唐室,司詞命,至大官,其言必有自,可信不疑。余觀德宗之幸奉天也,李晟請駐蹕邠梁以係天下之心;:僕固懷恩紿回紇以入寇,亦曰天可汗棄天下,中國無主,衆是以從。彼逆胡智宜足以知此,是其所以撫几而歎耶? 全宋文卷三三三七,《北山小集》卷一五宋:程俱:文:Article:天辨:觀柳子厚天説,》:退之固有激而云,然騁豪辯而失正理,子厚爲之説,亦至於芒忽兩忘而止。余嘗深究天人消長之由,若有得者,因奮筆作天辯,》:矯二子歸之正,以祛君子之惑焉。,:天之蒼蒼,尸者誰耶?鴻蒙穹隆,其正形耶?抑有五官,以視聽好惡耶?抑又有條章政枋,以司下上,若而予,若而奪耶?古人於此乎疑已。或曰::凡人之生,賦畀適定,天積氣耳,漫無記省,物生其間,自窮自達,自狂自聖,自壽自夭,自愉自病。或生而切雲漢,或老而没泥濘,自其適爾,豈足深竟?若是説者,然耶?曰::天不人不因,人不天不成。信斯言也皆適然乎,則爲善者或幾乎熄矣。或曰::天之與人,絶處殊類,質象既别,好惡隨異。譬之九土各有宜,五性不同嗜。故畸於天者人之侔,資於宋者越所棄,又安知人之所望不爲天之所厲?若是説者,然耶?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信斯言乎,則是天與人判爲二矣。或曰::天之於物,常靳其全,故齒者不角,馳者不翾,各俾其一,非天則偏。若是説者,然耶?曰::作善降之百祥,積善必有餘慶。信斯言乎,則夷齊之餓顔氏之夭可也。彼益稷伊周之倫,、謂其不足於天爵,可乎?或曰::飛塵可以蔽日,太山咆於聚蚊。必東之水激之可使過顙,長平之敗壽者不能獨存。人衆有時而取必,而天定亦能勝人。若是説者,然耶?曰::天網恢恢,疎而不失。信是説乎,則天之覆物也淺矣。雖然,自堯舜以來,天下之治常少而亂常多,君子常窮而小人多得志者,何耶?蓋自堯舜禹數百載而後,、:當商之盛時,君子之道一行;:又數百載而後,當周之盛時,君子之道一行。由漢迄唐,數千百載,其間君子小人亦更爲消長耳,不如三代之純也。君子而用,不極不久,藉令專且久,然不斥不病則死及之。小人而在上,率常志滿意得,子孫族黨繁盛半天下,康彊壽考無一不如志者,若是何耶?嗚呼!:區區之窮通用捨,聖賢觀之,寒暑蚊雀之間耳,曷嘗以此動其心哉?而天亦豈以此待天下之君子也,蓋亦蚩蚩者之招然耳。今夫蚩蚩之氓晝日之所爲,孰非强凌弱衆暴寡狡者欺蠢薄者負厚哉?、其孝於親友於兄弟者有幾?其臨利不忘義者有幾?其設心正平誠實無僞,不負神明者有幾?使君子而得志,爲一州則惠一州,使一路則惠一路,在朝廷位宰輔,言聽計從,則膏澤及天下,彼蚩蚩者是將怡愉安樂而終身矣。彼晝日之所爲,其傾欺賊害者如此,而天乃報之以悟愉安樂,則天之所以福善禍淫之道豈不乖剌舛繆矣乎?故必使邪佞殘賊者臨其上,爲一州禍一州,使一路禍一路,在朝廷位宰輔禍天下,、:非唯禍天下,必至於糜爛土崩而後已,此無它,黔首之招然耳。以是推之,則易之慶善殃惡,》:書之視聽自民,》:老子之疎而不失,》:與夫釋氏之因果報應無合而通者矣。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進故事:一 罷講日,講筵官、翰林學士、兩省官輪進。兩朝寶訓:》:天聖七年五月,上御承明殿,群臣請對者十九班。至第九班,賜輔臣食于殿門。有頃,再坐,引班奏事,至午乃罷。上以群臣奏事於前殿者或不能悉引,乃詔自今前殿奏事無過五班,餘許於便殿引對,仍於殿廬太官賜食。,:臣聞仁宗皇帝既日御前殿,圖回萬幾;:退朝宫中,躬覽天下之奏;:間御便殿,宣召侍臣以閲書史;:又詔辰時以前常留一班,以待御史諫官之求對者;:又詔二府常日奏事後,如别奏事及非時特有留對者,毋拘時刻。慶曆八年,幸龍圖天章閣,以手詔賜輔臣,問以威四夷裕經費革浮冗擇牧宰求將帥立制度備不虞者。、、、:又召翰林學士三司使知開封府御史中丞,、問以上躬闕失左右朋邪中外險詐州郡暴虐法令非便,、、:至於己見,皆俾悉陳。又御迎陽門,召知制誥待制至臺諫官,出手詔以問政理。既給筆札,使之即坐以對,又慮所懷未盡,聽别疏以聞。然而猶以爲未也,又詔三館臣僚各上封事,如須面陳,並許請對。當是時,宋興百年,車書混同,四夷退聽,休祥屢臻,天下可謂豐亨豫大治安之時矣。而仁宗皇帝焦心苦思,皇皇然常若有不測之虞近在旦暮者,何也?非以是爲文具之美談史牒之盛節而然也,其至誠惻怛丁寧至到,蓋已孚於上下而效於一時,不可掩也。向使仁宗皇帝當衰亂之時,處艱危之地,則其所以焦憂求治者宜如何也!:臣意其勞心苦思,汲汲皇皇者,蓋雖宵衣旰食,有不暇矣。夫以周成王時,周公爲輔,以聖人之才,佐承平之運,然而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夜以繼日,仰而思之;:幸而得之,坐以待旦。使周公而當今日,臣意其食息櫛沐仰思坐待又有不暇者矣。夫天下之事未有不思而得不爲而成者也。此仁宗皇帝所以屈帝尊覽群策,周公所以蚤夜深思,以濟天下之務者也。夫仁宗之時不可得也,而仁宗之至誠惻怛憂勞天下者蓋可爲也。周公之才不可常也,而周公之吐握勤瘁者尚可學也。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人君之象也。日出暘谷,周行不殆,故歲功成而百物生。使天不健日不行,則有生之物天下之事不幾乎熄矣?故曰彊勉學問,則聞見博而知益明;:彊勉行道,則德日起而大有功。使人主厲精於上,大小之臣丕應於下,然而事功不立,天下不治者,臣愚未之聞也。若夫不耕不植不灌不薅而待有秋之成終年之逸,、:臣知其難冀也。,按:九月二十日。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南宋文範》卷二六宋:程俱:文:Article:進故事:二:三朝寶訓:》:太平興國八年,太宗謂近臣曰::國家之事不以大小,皆有利害。朕近閲工作,見削藤者凡藤一斤,堪用者止三兩許,餘皆棄物。因念南方産藤,去京師六七千里,水陸輦送,虚爲勞費。當諭廣南諸州,凡藤皆削褫訖輸京師。又大通冶出鐵,以鍛兵器。比來輦送作坊,復更烹煉,然後可爲兵刃。當諭本冶製成刀劍之樸,乃以上供。如此二事,計省力役不少。天下無限利病,官吏不能爲。朕經度此固小事,當有大於此者。宰相曰::一州舒慘,全繫長吏。若精心勤事,上副聖旨,則境内之民受賜矣。又有司以油衣帟幕故壞者請毁之,上曰::此盡毁棄,亦可惜也。乃令試加煮浣,再染練付諸軍,創旗數千,皆采制鮮妙。因召三司使謂曰::朕富有天下,豈慮少闕。但念耕織之苦,每事不欲枉費。卿等宜盡心。又時東窑務請以退材供薪,詔使臣閲視,擇可爲什物者作長牀數百,分賜宰相樞密三司使。、:因謂李昉曰::山林之木,取之甚費民力,反以供爨,亦可惜也。昉曰::陛下聖智高遠,勤儉求理,事無大小,動出意表。雖在微細,無有遺棄。古人以竹頭木屑皆可充用,正在于此。唯慚臣下不克盡副天心。真宗嘗出尚書内省文簿示近臣,皆諸司奏知牓子,覆而書之,曰::官中文簿,不費好紙,此先朝舊制,乃知惜費之旨也。:臣觀太宗真宗之時,四海初一,僭竊之國皆舉圖籍封府庫,歸之有司。當是時,上下富實,錢穀幣帛,充牣陳朽。然且不忘恭儉,留神小物如此其至者,凡以畏天道而惜民財故也。則其天下欣戴享國垂統安榮長久者,、:非仁民愛物之效歟?夫古之賢臣進戒其君,未嘗不以恭儉爲本也。故曰慎乃儉德,惟懷永圖。又曰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此堯舜以來至于今,天下不易之論也。而近世講解之人乃舉克勤于邦克儉于家,、創爲一偏之説,以謂儉乃家人之行用,以啓人君廣大之心。其後怙權希寵之臣因得以藉口誤國,致天下於糜爛土摧而率不能振者,以是故也。夫以天下之衆,而皇天立一人以君之者,凡使之司牧庇覆生養安樂天下之人而已。故天下之人極所以尊榮資奉以報之,則今之稱號等威禮儀奉事貢賦共獻之制是已。、:此則天之道也。過是而欲使天下之人以逸豫侈靡無藝不經之事奉之,非天道也。是則古人所謂人臣踰制度人主過天道者已。傳曰:》:節用而愛人。」:今陛下愛人之心亦可謂至矣,而國用或不節,則雖欲愛人,固無繇矣。蓋用不節則國計不足,國計不足則必横歛於民,此必然之理也。今天下州郡無向者十之五六,而所存之郡又皆殘破之餘矣。今户部財用之入無向者十之四五,而軍食浮冗之費則過於向者多矣。此非痛自儉約,上下一體,愛惜財用,如祖宗時,未有能濟者也。然每有事,則有司輒以近年制度爲率,或請减半,或三之一,而其費固已不勝其冗也。夫今之富實,豈可望宣和之半哉?而今類以减半爲多,且曰如是則削弱,如是則非國體,此亦不仁之甚,非所以承德意而愛生民也。然陛下每下詔札,未嘗不以播越微弱爲言,此少康周宣之用心也。則所謂削弱者,非所諱也。且財用不給,則必益取諸民,椎膚剥髓,至使無衣食之資,則棄其田業,相煽爲盗,以人爲糧而已。當是時,削弱恐甚於裁損也。此臣愚所以私憂過計而太息流涕者也。,按:十二月二日。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八,《新安文獻志》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進故事:三:春秋左氏傳:·莊公十年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人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劌曰::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乃入見。問何以戰,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對曰::小惠未徧,民弗從也。公曰::犧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對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對曰::忠之屬也,可以一戰。戰則請從。公與之乘,戰于長勺。公將鼓之,劌曰::未可。」:齊人三皷,劌曰::可矣。」:齊師敗績。,:史記齊世家:·威王初即位以來不治,委政卿大夫。九年之間,諸侯並伐,國人不治。於是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語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視即墨,田野闢民人給,官無留事,東方以寧。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譽也。封之萬家。召阿大夫語之曰::自子之守阿,譽言日聞。然使使視阿,田野不闢,民人貧苦。昔日趙攻甄,子弗能救;:衛取薛陵,子弗知。是子以幣厚吾左右以求譽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嘗譽者皆并烹之。遂起兵西擊趙衛,敗魏於濁澤,而圍惠王。惠王請獻觀以和解,趙人歸我長城。於是齊國震懼,人人不敢飾非,務盡其誠,齊國大治。諸侯聞之,莫敢致兵於齊二十餘年。,:臣觀齊魯方戰,曹劌問何以戰,而莊公答所以戰者,不曰人卒之衆多,甲兵之堅利,將帥之才勇,而以惠民事神察獄之事卜之,、:何其迂也?史稱齊威王起兵西擊趙衛,因以强霸,亦不曰勵兵秣馬陳師奮武,而言誅一阿大夫封一即墨大夫,而出師克敵如此,此又何也?豈非惠信孚于上下,刑賞當於人心,則人悦服,人悦服則士氣振,士氣振則赴功徇國忘軀衛上之心生矣?如是則唯吾君之所欲爲而已。苟爲惠不足以及下,誠不足以格神,獄訟則失有罪而及無辜,而又姦諛苟媮者以蔽蒙而獲譽,首公盡力者以介特而見毁,如是則群下莫不解體矣。群下莫不解體,而有能敗敵人而成霸業者乎?然則曹劌之問齊威之舉非迂闊也,不然,何以詩序周宣之中興,》:必曰内修政事而後繼之以外攘夷狄乎?夫政事不修於内,而欲求攘夷狄之功,蓋未之有也。,按:十二月八日。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八,《新安文獻志》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進故事:四:唐書韓休傳:·休直方不務進趨,既爲相,天下翕然宜之。帝嘗獵苑中,或大張樂,稍過差,必視左右曰::韓休知否?」:已而疏輒至。嘗引鑑,默不樂,左右曰::自韓休入朝,陛下無一日歡,何自戚戚不逐去之?帝曰::吾雖瘠,天下肥矣。且蕭嵩每啓事必順旨,我退而思天下,不安寢。韓休敷陳治道多訐直,我退而思天下,寢必安。吾用休,社稷計耳。:臣聞猛虎在山,則藜藿爲之不采。古之爲國者,其恃以爲社稷之重,不在於才智疏通之士,而常在於忠惷剛鯁之臣。所謂招之不來,麾之不去,憂國如饑渴,喟然動衆心,而爲人主之所嚴憚,臣下之所欽畏,允所謂邦之司直者。故淮南王謀亂,而其所憚者不在於公孫洪衛青,以謂洪可説而下青可刺也,而所憚者汲黯而已。黯之居官,無以踰人,其才智功業未有見也。徒以其能面折庭諍,有伏節死義之心。然則厭難折衝之功,果常在此而不在彼也。後世自宰相已下,往往以伺候顔色承順上指爲能,而上亦以是爲事君之體而責望其臣。此是非可否犯顔逆耳之論所以不日陳於前,而以輭熟從諛者爲可喜,剛勁材直者爲可憎也。天下所以治常少而亂常多者,豈不在是歟?若韓休,可謂知事君之義矣。而明皇寧使己瘠而肥天下,蓋不唯容之,又每屈身從其諫,此開元之治所以幾於太平也。使明皇常如是,則豈有天寶之亂乎!,按:二月十四日。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八宋:程俱:文:Article:進故事:五:唐書張九齡傳:·范陽節度使張守珪以斬可突干功,帝欲以爲侍中。九齡曰::宰相代天治物,有其人然後授,不可以賞功。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帝曰::假其名若何?」:對曰::名器不可假也。有如平東北二虜,陛下何以加之?遂止。,:臣竊以謂爵賞者,人主所以勵世勸功之具也。然賞不償勞,則人不覩爲善之利;:賞之過量,則無以供來日之求。此古之圖治之君體國之士所以未嘗不致意於斯者也。夫以張守珪之斬可突干,亦可謂隽偉之功矣,故唐明皇欲以宰輔之秩命之。而九齡以爲不可者,蓋近則欲適當其功,遠則求可繼於後也,苟有能平東北二虜者,則宰輔之上,無官以賞其功矣,故不可不慎也。豈唯爵賞爲然?而刑罰亦如是也。漢文帝時,有盗高廟玉環者。文帝欲族誅之,而廷尉張釋之奏當棄市而已,以謂有如盗發長陵,則將何以罪之?此可謂知治體者矣。使人主每於賞罰之際以是思之,則賞莫不當其功,而罰莫不當其罪矣。又豈有觖望而致亂淫刑而罔民之事哉?按:十二月廿一日。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新安文獻志》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義:一十月十三日:子華使於齊,冉子爲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釜。」:請益,曰::與之庾。」:冉子與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輕裘。吾聞之也,君子周急不繼富。原思爲之宰,與之粟九百,辭。子曰::毋,以與爾鄰里鄉黨乎。:臣以謂夫以車馬衣服之盛如公西赤之家,則遺母之粟冉有無請可也。故孔子姑與之以六㪷四升之粟,以示意焉。而冉有不達,又請益之。孔子疑於有愛於粟也,故頓益之而至於四十六斛也。冉有不受命,遽以八十斛之粟與之,孔子所以惡其繼富也。以原憲之貧,所謂蓬户桑樞甕牖二室者,則其貧可知矣。故孔子爲司寇,而使憲爲之宰以禄之,而與之以九十斛之粟也。然原憲辭之,而孔子不聽,姑俾以其餘以與鄰里鄉黨者。孔子非有固必於多寡之間也,亦施之當而已矣。然古量比今㪷爲四升,則九十斛之粟當今三十六斛而已。以見古之賦予有制,而不爲無藝之費也。至西漢,奉給固已用錢。如光禄大夫之奉,十有二千而已,然當時貢禹固已自謂禄賜愈多,家日以富。以此推之,則古之國用所以易足而不至於厚斂於民者,皆若此也。夫孔子與公西赤之粟寡而不爲嗇,與原憲之粟多而不爲汰,適於當而已。夫聖人之所云爲注措,至合於天道當於物理則已矣。傳曰:》: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此天之道物之理也。推孔子與粟之意而達之於天下,是則天之道也。後世天下之民至有饑無以食,寒無以衣,仰事俯蓄,無以遂其私恩,至於父子兄弟不相見,夫婦離散,以轉徙於道路溝壑,可謂急矣。而爲之上者,不唯不周之,又縱貪殘之吏,爲掊刻之術,以奪其衣食生生之資。而公卿大夫將相貴近之家泉穀之積金帛之多至不可勝數矣,、:方且加之以厚禄,益之以横賜。傾國帑而用不足,則又歛憔悴之民,破編户之産而取之。其爲繼富,不亦大乎?烏在其周急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義:二 十月十九日: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由也果,於從政乎何有?曰::賜也可使從政也與?」:曰::賜也達,於從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從政也與?」:曰::求也藝,於從政乎何有?:臣觀孔子之門弟子衆矣,而冉有季路皆以政事稱焉。子貢雖以言語稱,然其爲有用之才,亦可見矣。而季康子方以可使從政與否問於孔子,此孔子所以各言其所長,而以謂於從政乎何有也。」:於從政乎何有者,蓋言其優爲云爾,猶孟子所謂於答是也何有也。」:以季路之果敢,子貢之通達,冉有之才藝,則其於從政亦恢恢然有餘地矣。夫柔懦不斷,非所謂果;:闇滯不通,非所謂達;:乖剌不才,非所謂藝。若是而使之從政,則事不舉而人受其敝矣。且以季康子猶知求可使從政之士而問之孔子,是將知其可使從政而後與之從政也,豈大官大邑而肯使之學製乎?昔者子皮相鄭,欲使尹何爲邑。曰::願,吾愛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學焉。子産曰::不可。人之愛人,求利之也。今吾子愛人則以政,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多。子有美錦,不使人學製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使學者製焉,其爲美錦,不亦多乎?夫三子者,孔子目之以果,以達,以藝,是可以從政之才也,夫然後可使從政。然當是時,仲由固已嘗爲季氏之宰矣,而謀墮三都以彊公室,宜非季康子之所知也。其後季康子卒以冉求爲宰。哀公十一年,冉求爲季氏將師以與齊戰於郎而克之,而季康子於是思孔子而欲召之也。至於子貢一出,存魯彊晋而霸越,凡此豈非果達藝之明效歟?、:然果則勇於敢,而有不得其死之理;:達與藝則必疏通警敏之人也。故子路卒死蒯聵之難於衛;:而子貢以談説遊四方,而有貨殖之累;:冉求以順其君之欲爲務,而爲季氏聚斂之臣。故伏節死義犯顔逆耳之事常在於愚戇樸魯之人,而諛悦嗜利之徒常出於疏通警敏之士,於斯略可見焉。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新安文獻志》卷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義:三 十月二十三日: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臣竊以謂以顔子之賢,而孔子所以賢之者,乃在於簞食瓢飲之間,何其細也?是不然。夫將以觀人之得道淺深與夫志之小大,必於此乎觀之則得矣。且孔子之門人,其賢可以爲邦者唯顔子。然以一簞之食一瓢之飲,屢空於陋巷,以人所不堪之憂而方不改其樂,則其所養可知矣。是其所以爲顔子者也。能不隕穫於貧賤,則能不充詘於富貴;:能不爲貧賤之所移,則能不爲富貴之所淫。此孔子之所謂儒,而孟子謂之大丈夫者也。夫然後可以任天下之重。伊尹之耕於有莘也,唯其禄之以天下弗顧也,繫馬千駟弗視也,故能起而佐湯,而成有商之業。傅説唯其樂道於版築之中也,故能起貧賤而佐高宗,以成中興之功。何則?其在己者重,故不以富貴易其操也,則其於爲國乎何有!:若其戚戚於貧賤者,是必汲汲於富貴者也。出而仕,鮮不爲懷利患失之夫矣,其能以道事君乎?故三代而上,其臣之以道自任者不可以爵禄寵利拘,而可以禮致也。三代而下,其臣往往有自衒自鬻,圖利於其君之心,故人君因以謂非我之爵禄寵利,則無所用其才而顯其身,於是有驕士之心,而待士之禮亦薄,故樂道固窮豪傑之士亦因是而不至,是上下胥失也。若顔子之樂道忘憂,則雖簞瓢陋巷而可以終身,雖三公之位萬鍾之禄而若其固有,如是而有以貧富貴賤死生動其心者乎?此孔子所以深嘉而屢歎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義:四:冉求曰::非不説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女畫。:臣竊以謂孔子之道雖極高明,而其所以行己教人者,未嘗不道中庸也。則雖冉求之才,固可勉而致焉,而乃自以爲力不足,而有非不悦子之道之言,」:此孔子所以謂其畫也。夫所謂力不足者,譬之負百鈞之重,行百里之塗,而非其力之所能勝者,則半塗而不能進者有矣。是所謂中道而廢者也。何哉?力不足故也。至於力之所能勝,行之所能至,然而自以爲不能,則是畫也,非力不足也。畫者,非有自進之心,直自以爲不能而已耳。豈唯學者爲然,而爲國者亦猶是也,昔者孟子嘗言之矣。且齊宣王有千里之國,諸侯之位,可以保民而王者也,而宣王不之爲之,是畫也,非力不足者也。故孟子譬之,以謂挾泰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孔子所謂力不足者也;:爲長者折支,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爲也,非不能也,是孔子之所謂畫也。今欲於期月之間,一天下,返舊都,致太平,興禮樂,是則力不足矣,是挾泰山以超北海之類也。今欲勤聽斷明政刑節財用慎舉措修軍政紓民力進賢能,、、、:以馴致中興之功,此則可爲之事也。苟不爲焉,是則畫也,是爲長者折枝而自以爲不能之類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議:五 二月二十一日: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將入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臣謹按春秋哀公十一年五月,》:公會吴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吴戰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左氏傳曰:》:師及齊師戰于郊,齊師自稷曲。師入齊軍,右師奔,齊人從之。孟之側後入以爲殿,抽矢策馬曰::馬不進也。』」:所謂師入齊軍者,冉有之師也。反者,孟之側之字也。當是時,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孔子義之。右師雖奔,齊人逐之,然不以敗聞者,孟之反爲之殿故也。然齊人終以敗獲,則孟之反之功亦大矣,乃欲晦其迹而不伐其功如此。然則後世之臣無其功而掠其美以欺天下之人者,聞孟之反之風,亦可少愧矣!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論語雍也講義:六: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矣。:臣聞所謂佞者,説者以謂有口才,或曰才也。如子路有文過之言,而孔子以謂是故惡夫佞者。」:或謂雍也仁而不佞,而孔子謂禦人以口給,屢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然則佞者亦敏給之才之稱耳,後世以爲諂諛之類,非也。衛之大祝曰鮀,其字子魚。定公四年三月,諸侯會于召陵。衛子行言於靈公曰::會同難,嘖有煩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從。衛侯以子魚行。至會,將長蔡侯,子魚爲萇洪言尚德不尚年與夫管蔡之事,乃長衛侯於盟。觀此則鮀之敏給之才可見矣。宋朝,宋之公子,美而淫,衛靈公夫人南子通焉。定公十四年,衛侯爲夫人南子召宋朝,太子蒯聵羞之,欲殺南子,不克而奔於宋。然孔子何以言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耶?臣竊以謂蓋孔子爲衛靈公而發也。孔子在衛久,是必於斯時也有激而云爾。且衛蒯聵之出奔,定公十四年也。已而孔子去魯司寇而適衛。居十月而去衛過蒲,月餘而復反。又居月餘,衛靈公與夫人南子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孔子爲次乘。孔子醜之而去衛過曹。是歲,定公十五年也。夫以衛靈公之無道如此,然而不喪者,以其所任之臣各當其才,如祝鮀輩,故能免於斯世也。故子言衛靈公之無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喪?孔子曰::仲叔圉治賓客,祝鮀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夫如是,奚其喪?且祝鮀之才見於召陵,使諸侯不能弱其君而有以亢其國,豈直治宗廟之功哉!:此夫子所以言衛靈公能免於斯世者,以有祝鮀之才而用之。不然,徒有宋朝之醜,而無衆才之任,則其喪也久矣。詩曰:》:無競維人,四方其訓之,言人君莫强於用人也。一祝鮀猶能使衛靈公免其身而不喪,况得賢人君子而用之乎?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孟子卷第一講義:一: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内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内;: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鼈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穀與魚鼈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臣以謂梁惠王知移民於河東以就粟,移粟於河内以救荒,是亦仁民之意也。然不知爲政以行之,而望民之多於鄰國,此孟子所以譬之以五十步笑百步也。然爲政則如之何?如春省耕秋省斂,凡起徒役,家毋過一人,用民之力,歲不過三日。若此則不違農時,民皆得以盡力於稼穡,而有所謂三年耕,餘一年之食者,則其穀至於不可勝食也宜矣。數罟,密網也。不使密網入於洿池,則魚鼈之小者皆得以遂其生育蕃大之宜矣。而又如所謂䱷人以時䱷,鼈人以時籍,魚鼈則與民同其利者,未嘗有竭澤之憂焉,如是而魚鼈不可勝食矣。斧斤以時入山林者,不唯無宫室臺榭華侈之役,旦旦以伐之而已。如山虞林衡之所掌,所謂仲冬斬陽木,仲夏斬陰木,凡服耜斬季材者,未嘗不有時焉,則材木至於不可勝用也亦宜矣。夫艱食鮮食與夫材木之用皆有餘而不匱,則所謂養生喪死之具,豈不有餘裕哉?如是則雖有凶荒之歲而民不病矣,豈嘘濡小惠之比哉?昔者子産之爲政於鄭也,以其乘輿濟人於溱洧,而孟子譏之,以謂安得人人而濟之,以其不知爲政也。故曰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輿梁成,人未病涉也。使子産以愛民之意而施之於政,則舉鄭國之人無復病涉之憂矣。此徒善,不足以爲政,所以無取於聖人也。且養生喪死無憾而以爲王道之始,何也?今夫天下之民其窮困至於生無以養,死無以葬,則其奪攘矯虔之事,生於憔悴無聊之心,蓋將無所不至矣。雖欲安且治,得乎?由此觀之,則養生喪死無憾,其爲王道之始也明矣。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孟子卷第一講義:二: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孟子對曰::殺人以挺與刃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曰::庖有肥肉,廐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人惡之,爲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爲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爲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饑而死也?:臣觀孟子告梁惠王以王道之始與夫制民之産之意,所謂五畝之宅,百畝之田之類是也。而又及於爲政,以殺人者如狗彘食人食之類是也。於是其言有槩於王心者,此梁惠王所以有願安承教之言也。」:夫刃之與政,其殺人無以異,猶挺之與刃也。然臣以謂政之殺人有甚於刃者。蓋政之所及者廣而其爲禍深且久故也。此苛政之害,孔子所以知其甚於猛虎者也。庖有肥肉,廐有肥馬,是奪人之食以食馬畜也。因是而民有饑色,野有餓莩,豈非率獸而食人乎?古者馬不皆食粟,而有食粟之馬焉。故傳稱季文子相魯,》:而家無衣帛之妾與食粟之馬也。所謂粟者,菽麥之類皆是也。吴越之地,菽麥之生者寡。比者行軍所過州縣,皆歛稻穀以食馬。二石之穀,一石之米也。斂萬石之穀以食馬,則民間無五千石之米矣。此其所以饑色餓莩常相屬於野也。夫初以人食食馬畜,非有意於使民饑而死也。而馴致於使民轉而爲餓莩者,是始作俑而終必至於用人之類也。古者用偶人以從葬,所謂俑也。其後浸以用人,此黄鳥之詩所爲作也。》:禮曰:》:孔子謂爲塗車者善,謂爲俑者爲不仁,蓋爲俑者殆於爲殉故也。然則製器創物者且不可不慎如此,而况於爲政乎,其可不慎其始而思其終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孟子卷第一講義:三:孟子見梁襄王,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吾對曰::定于一。』:孰能一之?』: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孰能與之?』:對曰::天下莫不與也。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間旱,則苗槁矣。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如是,孰能禦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也。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民皆引領而望之矣。誠如是也,民歸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誰能禦之?』」::臣聞禮曰:》:天子穆穆,諸侯皇皇,大夫濟濟,士蹌蹌,庶人僬僬。此言其容止之不同也。傳曰:》:德敬應和曰穆。」:然則施之容止,則所謂穆穆者,有欽而和之貌焉。夫所謂望之不似人君者,言梁襄王無人君之威儀,非所謂穆穆皇皇之容者也。就之而不見所畏焉者,蓋遠而望之,既不得其所以爲人君之威儀矣,則又就之,而亦不見其所可畏之威儀,非所謂儼然人望而畏之者也。子夏之言君子也,曰望之儼然,即之也温。史稱堯曰望之如雲,就之如日,蓋古者觀人之威儀容止,類以遠近言之如此。觀孟子言人心之去就,爲國之存亡,以一言判之,曰仁與不仁而已矣。當是時,諸侯日以干戈相侵伐,無非所謂争地以戰,殺人盈野,争城以戰,殺人盈城者。此亦不仁之甚矣,雖謂之嗜殺人可也。夫諸侯皆好殺人,而一國獨不好殺人,則民之喜而戴之,何啻旱乾苗槁之時而得霖雨也?豈唯吾國之人喜而戴之,而天下之人亦莫不與之矣,此所以能一天下也。何哉?仁而已矣。今夫仁心仁聞未達於天下,而又仁政未之行焉,而欲天下莫不與之,難矣!:天下不與之且不可,而况有胥怨之心乎?如此而求其愛之如父母,好之如椒蘭,致死力以衛其上,益難矣!:然則一天下者,將何以哉?亦有仁而已矣。 全宋文卷三三三八,《北山小集》卷二九宋:程俱:文:Article:孟子卷第一講義:四:王説,曰::詩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謂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於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於王者,何也?曰::有復於王者曰:吾力足以舉百鈞,而不足以舉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則王許之乎?曰::否。」: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然則一羽之不舉,爲不用力焉;:輿薪之不見,爲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見保,爲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爲也,非不能也。曰::不爲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曰::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爲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爲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臣竊以謂齊宣王雖非戰國之賢君,然其良心固在也,故見一牛之將就死地,則惻然有不忍之心而捨之。夫不忍之心,仁之端也;:推是心而廣之,則仁不可勝用矣。此孟子所以知齊宣王之可與行王道也。國人徒見其以羊易牛,是以小易大,因以爲有愛於其財,而不知推之於不忍之心也。此孟子言之而齊宣王之所以説也。齊宣王之恩能及於禽獸如此,而不能推是心以恩加於百姓,是力足以舉百鈞而不舉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之比也,必無是理矣。夫以千里之國諸侯之位,有可爲之勢,推不忍之心,而行王政以成王業,此非不可能之事也。然不爲焉,是猶折枝之易而以爲不能,非不能也。夫人主患無求治之志,而不患治之不成;:患無可爲之資,而不患行之不至。故自以爲不能者,謂之自棄;:而謂其君不能者,謂之賊其君者也。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記夢:并跋:我夢異人,云善相者。其所稱道,飛仙真人。而其結盤,乃祖師意。手循我頸,揣相骨法。後至我頂,云囟門開。此是禪定,及修真效。復引我手,自挃其頂。如指面大,如小兒囟。虚而微動,我大歡喜。歸語室家,令挃我頭,虚動如故。此何因緣,而夢斯事?,:崇寧乙酉,寓衢之天王僧舍。時方專氣辟穀,夜夢如此,記之藥方册後。它日忽見末後增四句云::説此夢已,知是妄想。以手挃頭,堅實如故。蓋江仲嘉竊見書之,以相戲也。今三十六年矣,念之慨然。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三三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常山縣重建保安院記:崇寧四年:浙江道東盡信安郡,郡接荆閩地,風氣相薄,其山邃以廉,其水清以駃,故其氓俗悍以果,而其君子耿耿尚氣敏於事。郡之望姓仕族,率占山水之勝以居,而浮屠氏之宫亦復相望原谷間。其所依以爲檀施主者,常在所謂望姓仕族,而仕族之廣者曰江氏。常山縣之謝原有僧舍,曰保安院,蓋江氏之祖侍御公之所建者。自侍御之世滋遠,厦屋日隳,院之徒皆託處養私,不事其教,施施相睨,無所愧念。諸孫戚之,則相與謀,以謂侍御種德不售,慶償後人,咸克有家,用大芘于兹六世。苟事之弗嗣,其克訓于其德者幾何?矧是院之建實本於義,鄉人能道之,蓋非徼福以私己者,諸孫其可罷休以没其德實?然昔者棟宇故存,而仆者莫起,墊者莫支,至于壞且廢,信人開士過之如無覩者,徒非其徒故耳。今誠得净修士主而興之,宜無難。開化報恩院僧文雅,蓋净修者,盍請以來?雅之以身律衆,小大斬斬,苗薅垢瀹,日劘月累,凡六年而後成。其基則因故地闢之稍前,又益東築,革面勢以便川谷之宜。其構則盡去摧腐,一備而新大之。其象偶其器具咸稱。蓋爲錢若干萬,於是距始建百九十餘年矣。今夫天下之人,自王公至匹夫,居必廬寒必衣饑必食,、:凡所以養生集類者,不取之以其力,則以其道也。惟浮屠氏不耕不蠶,不貿不作,安坐放言,而養生之物有須必具而加侈焉,世無與之争者,豈所謂取之以其道者耶?使其道可尊,其法可恃,其言可以明理而化物,則其爲道也,不素餐兮莫大於是,亦何儒釋之分哉。苟無是也,名其名,服其服,安享侈厚,而曰我分蓋如是,謂之盗釋可也。若文雅,一爲浮屠,終身守其教戒,又能作其廢事,仰而覩其導師,俯而面其衆,自稱曰浮屠氏,中心無所忸焉,與世之盗道負愧者亦有間矣。故余樂爲記之。侍御諱景房,字某,仕吴越至侍御史。入皇朝,爲沁水尉,有高行,爲鄉里敬信。今開化諸江皆其後也。初,里人有訟,累不得直,公貽書吴越執政,道其寃,事得直。里人進金十鎰以謝,公笑斥之。里人置金去,終不得辭,則以金買謝原地,立保安院云。崇寧四年某月日,北山程俱記。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開化縣雲門院法華閣記:無量衆生,共一大覺海中,或游或沉,等無有二。諸無明者,如沉水人,顛倒墜溺,東西踊僨,所向苦惱。有善游者,無心於水,與汩俱出,與齊俱入,則此水者是遊戲處,安肆快樂,無所疑畏。惟東方十萬億國土中世界名曰震旦,一劫五濁,煩惱之聚,一切衆生,選佛之場。何以故?是中衆生業力雖厚,而其信心堪任大事。又如蓮華,必於淤泥乃能生植,高原陸地不復能生。諸煩惱中,即大般若一念返照,》「:超諸如來。是故過去諸佛説妙法蓮華經時,》:光明示現,希有如是,好城國中乃有千萬億種疑惑衆生,耆闍崛山乃有增上慢人,退席四衆。唯此震旦,一切衆生,若智若愚,聞法華名莫不稽首,》:乃至莊嚴供養,捨諸所愛,無上慢者。豈非耆闍之四衆,不如震旦之衆生也哉?衢州開化縣之北原壽聖雲門院有比丘曰寶聲,早受具戒,從義學師指授,演説修多羅教;:晚歸山中,於海商所得倭國金書妙法蓮華經,》:爲七寶函,莊嚴承事。又建寶閣,上有諸佛及大菩薩阿羅漢像,旃檀髹采,金銀丹堊,繒幡珠網,種種莊校,以作佛事。前榮敞明,可布法席,後楹曠深,可以宴坐,四楯周帀,可以經行。作於元豐之辛酉,成於紹聖之甲戌。後十一年,寶聲比丘從里人程俱説如是事,請記以文。因隨喜佛事,以偈贊云:,:住音然燈佛,從日月燈明。及釋迦牟尼,臨入般涅槃,安坐説是法。大通智勝佛,亦於三昧中,放無量光明。最後説如是,四爲法施會。滅度僧祇衆,如我觀如來。不獨是時説,常説是經法,未曾有間斷。彼十六王子,及萬億菩薩,今見在世間,處處爲法施。衆生自盲聾,不見如是事。耆闍崛山中,授記諸佛子,舍利弗迦葉,乃至阿羅漢,學無學人等,普於人天前,付囑當作佛,如我觀釋迦。不獨記是等,無量無央數。五道諸衆生,草木及山河,一一授佛記。云當决定得,阿耨三菩提。衆生自狹劣,不信如是事。佛子應如是,福德無有量。正使十地衆,總持山海辯。充滿於大千,擬心共思量。無復有是處,稽首於一切,妙法蓮華經。》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開化縣靈山寺大藏記:壽聖靈山寺在開化爲大僧坊。崇寧元年,其徒從演始建轉輪經藏,奔走勤事,五年而後成。下固上壯,爽博宏緻,校飾衆具,煒奕嚴好。聖像法籍,儼如化成,屹如寶聚。邑人程俱來至其所,竦仰正竚,説偈稱讚。演故具石宇下,來請記矣,遂以文其碑云。其詞曰::世界無盡如虚空,是故諸佛亦無盡。佛既無盡法亦爾,於諸緣起而出生。我觀清净法門海,十方導尊常演説。一一念中一一説,如是展轉難思劫。正使衆生無數量,皆獲三昧聞持藏。於此導尊所説法,不能共記一品義。設復筆高須彌聚,濡以萬億恒河水,等三千界大經卷,不能書佛所説法。那由他中一少分,况此五千四十卷,何異大地一塵末。人中師子無畏者,於第一義安不動。如斯清净法門海,一言演説盡無餘。正使一切諸衆生,皆獲智慧三昧海。不能了此一言者,思惟究竟云何説。設復毛端滴海盡,此諸水滴可知數。乃至微塵悉可知,叵思議此甚深法。則是五千四十卷,一字一句法無餘。我今普願群生類,皆獲摩訶法寶藏。真如實際以爲地,覆以喜捨慈哀宇。清净平等之大輪,貫以忍力金剛軸。無礙機關極明利,運以解脱神通力。菩薩心珠飾其上,一一常放大智光。種種方便爲華鬘,妙行繒綵爲幡蓋。七凈之華以爲網,梵音深妙爲寶鈴。塗以大願功德香,布以覺分菡萏華。護以方等調柔帙,百千三昧爲實函。中有無盡陀羅尼,非生盲人所能覩。如我今者如是説,所説如幻説如響。若人於此一大教,初心回向如來藏,是人已獲無礙智,是知諸佛秘密説。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咸淳臨安志》卷八四,民國《杭州府志》卷三八宋:程俱:文:Article:杭州於潛縣治平寺重建佛殿記:爲蔣尚書作:餘杭之鎮曰天目山,唐人作僧舍於其下,號天目寺。自會昌中廢,大中復興,更唐末五代至皇朝,且數百年,巋然常爲邑里信人之所依向。治平中,敕賜名曰治平。」:世以夏臘主寺事,其徒往往游四方,叩義學師指授演説,修多羅教,或從善知識,傳佛心宗。自顯南禪師以來,代不絶人。宣和庚子,盗發新定,陷於潛,寺焚。有邑豪襁負其母避地走山谷,過其門,望遺址默自誓曰::使賊平,家脱禍,當復新此殿云。及賊平,其家小大數十人訖無恙。明年,建大佛殿,爲佛菩薩大弟子護法神像,壯麗輝絢,莊嚴殊特,悉加於舊焉。吾鄉鎮江天寧禪鑑長老道潛實受業治平寺,蓋所謂從善知識傳佛心宗者之一也,數爲余道治平事,且求文以記本末。于今三年矣,而請愈堅。吾聞至人開士依真而住,非可以國土觀;:一相無相,非可以聲色求;:不即不離,非可以方處攝也;:又况棟宇之奉,象寓之設哉!:然於無爲中示現有爲,於不住中宣説常住,其悲智願力所以開度有情者不廢也。故昔釋迦文佛於欲色界中大集群品,説法之餘,以四天下二十支提,若須彌山頂開華藏殿,若震旦漢國那羅耶那,以如是等牟尼聖人往昔住處付屬諸龍;:又以閻浮提中四方國土,若若遮波羅處,若阿跋多山,若善安住塔,以如是等諸佛羅漢賢聖天人修行住處付屬星宿,天龍藥叉大鬼神等分布守護。、:然則名山佛刹所以建立扶持者,幽明之際,必有尸之者矣,兹豈偶然也哉!:方是寺之存也,棟宇象寓屹然如山,而惡念人能以一念使與灰燼散滅;:及其復也,有信心者亦以一念能使荒穢瓦礫之區化爲梵釋之宫,師子之座。甚矣,一念之不可思議也!:方一念之作,雖有神智,莫得而聞見搏執也。然無形而成,不疾而速,雖無邊如虚空,密用如造化,堅固如金剛,迅速如毗嵐,不若是烈也。一念爲善,念念續之,不唯成一身仁九族而已,擴而濟天下澤百世無難也。至於得果成道,高可以超三界,下可以生梵天,爲四果,爲二乘,爲菩提薩埵,爲佛世尊,極其原初,出於一念之微,而其所利益成就至於不可勝言者。一念爲不善,念念續之,有至於提戈相尋,伏尸流血,數百千里人畜草木爲空。一旦敗禍,父母妻子相隨就砧几,剥割膾醢,肉餧鴟鴉狗鼠,死入地獄,受無量苦,經千萬億劫,乃爲畜生,出入炮烙剖剒之間。或爲餓鬼,饑火所燒,支節竅户,猛焰熾然,又千萬億劫。極其原,亦出於一念之微,而流毒之大受報之酷亦至於不可勝言者,前日之群盗是也。使横目之民惟善是念,如火傳薪,如水趣下,而善不可勝用矣。一家爲善則一家安,一鄉爲善則一鄉化。推而準之天下,則鬬很凌暴之風,凶荒疵癘之應,何從而有哉!:是則安樂之土已矣。余因潛之請也,以是告於方來,使知一念之微不可不慎,其不可思議力可使利益及於無邊,成就至於佛地,而塗之人皆可以勉也。營事僧曰可先義交道顒,、:住持僧曰希表,邑豪曰徐彦通。佛殿費蓋無慮二萬緡云。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鎮江府鶴林天寧寺大藏記:稽首正覺尊,最勝放光者。具足功德聚,智海如虚空。善達於一切,衆生心心相。似無塵垢輪,及無所行輪。無示無説中,而爲説正法。不爲有藴故,有處及有界。無明至老死,故説如是法。諸法寂滅説,是名無姤輪。譬如大日輪,依空而不住。無礙無取舍,普照無有邊。隨三乘根器,宣説無所著。非有亦非空,非即色離色。非即離涅槃,而空無所有。是輪無取行,利樂於衆生。我觀諸如來,所説修多羅,乃至未曾有,優波提舍等。皆以一言音,而説無量義;:皆以一文字,而顯諸言音。音中本無字,字中亦無聲。聲不爲字故,而作種種聲。字不爲聲故,而現種種字。有無玄莊嚴,生滅迭成壞。然非有無攝,亦復無没生。不即是字言,而有諸句味。不離字言故,而見妙法門。如是而出生,當處而解脱。一句攝一切,無盡入無餘。是陀羅尼輪,究竟叵思議。諸來四衆等,及補持伽羅,當觀是藏輪,與佛非一異。諸佛無住著,轉無上法輪。爲壞衆生道,煩惱苦業三。歷劫如河沙,而轉無所轉。是輪云何轉,雖以風和合。彼彼大神足,無體無自性。轉處不可得,寂轉轉常寂。無以生滅心,墮彼顛倒想。我以法施已,次當述因緣。惟此朱方城,天寧大禪利,長老禪鑑師,其名曰道潛。來傳正法眼,於刹那婆那,牟呼栗多間,常轉如是事。游兆敦牂歲,紀元曰靖康。爲利諸有情,始作大經藏。無爲實相中,示現有爲法。惟旃陁羅衆,再入朱方城。如彼波卑椽,更來作嬈害。而此禪鑑老,正念得自在。安詳若無見,和顔以輭語。徐説後世畏,摧彼憍慢幢。譬於火聚中,而出芬陁利。是阿蘭拏處,既不隨變滅。巍然法寶藏,迄成就莊嚴。屹如須彌盧,見者歎希有。城中有居士,氏名曰程俱。清净三業中,流出無盡藏。爲記如是事,説是諸伽陀。爲無量衆生,回向薩云若。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宋:程俱:文:Article:照堂記:崇寧四年六月:有大圓鏡,縱廣正等。彌十方界,乃至微塵。數蓮華藏,世界海中,一切所有,青黄赤白,小大長短,種種色像,於中示現。如水如眼,如摩尼珠。彼種種者,有是色像;:而大圓鏡,實無種種。彼色像者,有去來相;:而大圓鏡,實無去來。萬像俱隱,寂即是照。萬像俱現,照即是寂。非作故然,無所受故,無取捨故,無分别故。一切衆生,各具如是,而大圓鏡,以業習故。事理取捨,爲自障礙。識塵分别,爲自蓋纏。譬如有人,以諸泥塗,種種糞垢,埋裹古鏡。又復有人,以旃檀末,和雪山泥,裝校鏡面。是二人者,垢净不同,其於圓鏡,等一蔽塞。諸無明者,是糞垢喻。諸小法者,是香泥喻。皆失本來,真精妙明。有一情念,墮凡聖邊,無復是處。諸來佛子,采集緣影,是死生本。勿認此塵,作圓照解。刹那刹那,森羅現前。勿妄思惟,亦無斷滅。當如我説,大圓鏡照。崇寧四年六月庚辰,北山程某爲謝原山照堂比丘作如是説。《北山小集》卷一八。:而::原脱,據四庫本補。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樂邦文類》卷三宋:程俱:文:Article:安養庵記:崇寧五年八月:河沙刹中,有一世界,號安養國。其國有無量壽如來,應供正徧,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其國境界,皆以七寶,裝飾成就,廣博嚴事。其國衆生,皆是宿具福智,化生蓮中,住不退地。其國壽命,無有邊量。一日一夜,此土一劫。其國六時,皆有天樂,微妙音聲,及雨寶華,而共娱樂。其國花木,皆是蓮華,如車輪大,及寶行樹,交映周徹。其國鳴禽,皆是如來變化所作,於一切時,演無量義。以是種種,希有之事,故名安養。從是安養國東方,過十萬億國土,有世界號曰娑婆。諸國土中,無數伽藍。有一伽藍,曰靈山聚。復有精舍,號安養庵。是中有人,衣壤色衣,净除須髮,處乞士衆,名曰修意。是庵無有七寶嚴事,但有墻壁棟宇,山溪丘坎,爲其境界。是庵無有化生蓮中,但有胎卵濕化,諸有情類,爲其衆生。是庵無有無邊壽命,但有五十七十,乃至百歲,爲其壽限。是庵六時無有雨華及諸天樂,但於晝夜飡飯食粥,撞鍾擊鼓。是庵周匝,無有寶樹及大蓮華,但見山中,草木華茂。是庵無有變化衆鳥演無量義,但聞蟲鳥,自鳴自已。以是現前,種種之事,亦名安養。是乞士者,諸國土,親事知識,得法藏已。受用自在。還歸北山,結庵安居。時北山中,有一居士,適游伽藍,至安養庵。謂大衆言::現前種種,如上所説,與安養國,爲一爲異?若作異見,斷佛種子;:若作同見,是魔眷屬。安養世界,在一切處,而一切處,非安養國。若作斷見,彼釋迦文,寧爲虚語?若取法相,汝則孤負,無量壽尊。咄諸男子,各依位住,坐大道場。如不信承,請詣毗耶離城,當俟螺髮梵王,爲汝解説。崇寧五年八月甲子,北山程俱記。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溪橋記:爲王八侍郎作。衢之爲郡,郊邑疆理錯處衆山間,大溪貫其中,東會浙江入于海。其源實出巖谷畎澗,至郡城始大。郡西三邑之人輸賦租走期會適市井,、:與行旅之出入荆閩者,皆絶溪往來,深則杭,淺則揭以涉。春夏積雨,四山之水從地出,所謂巖谷畎澗之流與大溪相吞激,勢益張怒,操舟絶流,失毫髮便輒覆溺漂轉,漫不見蹤迹,人皆病之。大觀元年,邦人相與謀跨溪爲梁,裒其材用於衆。越明年春三月,梁成,凡三十五架,其修二百六十步,會其費庸爲錢四百萬。於是負乘扶携,往來不擇晝夜,雖大水時至,安如平地然。有爲邦人請於余者曰::衢,公之故鄉,溪橋之功,衢之大利也。公不書,無以示來者,俾知始事之勤與溪橋之有無利害也。則叙其所以,畀刻諸石焉。二年夏四月辛巳,顯謨閣待制荆湖南路安撫使王涣之記。、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常山瑞相記:常山縣西馳官道十二里許,居人張超飾齋舍道旁,以憇往來客,其嚴潔如阿蘭若。元祐三年十一月十五日,直齋南壁現觀音菩薩像及種種物相。初,儵忽莽蒼,久之,如水墨然。八年四月八日,復現齋内壁,四十日乃没。凡壁間觀音像一,居中,最大,坐石上。見半面,合掌,疊一足,一足下蹋蓮華。大石立座後,有物挂其上,如珠瓔,如衣帶。身光周之上有圓相,圓相中樹三,比丘二,其一合掌立,其一拂袖行。觀音前獼猴一,舉手向蓮華下,若欲有所掇者。稍前,師子一。龍鉅細四,皆奮拏上騰。其二吐雲氣,又一龍衡身矯首下顧。龍首蛇身者一,亦蜿蜒趣上。人首而異物一,大龍爪足一。又稍前,壁端袍笏而立者一人,錯人物間狀雲氣者九。觀音後菩薩一,合掌而立。居士二,對坐盤右,其一舉手若談話,其一若合掌聽。稍後,師子一,花草株一,獼猴在旁舉手若欲摘花者一,龍二,皆妥身衡行,其一卬首,若欲奮者。野人一,若持藥草者。稍後,壁端菩薩二,異處,其一若奉物供養他方者,其一合掌立壁之下陬。魚五,其他脉理屈曲交互,如雲如水者不勝數而下居多。紹興四年八月八日,又獨現菩薩像。某衢人,少走四方,間歸省先隴,又率舟行,未始瞻敬其下。崇寧四年冬,客開化縣之靈山寺。十二月,縣佐崇仁彭君揮上謁郡治所,道張氏齋舍。時超已死,得其事梗槩,持墨臈本歸。他日以示某,某稽首已,説偈贊曰:,:葦竹以爲幹,塗堊飾其外。是中無自性,復非鏡止水,云何照他方,現此勝境界?普門天人師,法身無有邊。海岸孤絶處,久示常住相。魚龍共游戲,草木助法音。而此墻壁間,照現恐如是。得非妙明發,直見補陀聚?又豈善逝者,斷取彼境界,擲過三千刹,影落此土中?將非佛神通,於一彈指頃,化易殊勝境,納此墻壁間?是中雖塊陋,同一法海空。其於照他方,正自無障翳。其於納大地,亦復無留礙。不可思議故,法爾亦如然。我作如是觀,如幻人説幻。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九,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二宋:程俱:文:Article:江氏小山祖墓記:大觀四年四月:開化縣治開元鄉,故常山縣地也。縣宇之北,有丘墟隱然,域以垣塹,族葬其中,望之松檟蔚然者,江氏之祖歲郳之墓也。按江氏家譜,系出濟陽,統之八世孫曰世源官信安,留家不去,實始爲信安人。又五世孫歲郳等五喪葬常山縣開化鄉之萬歲里小山村,其地四十畝,則此墓是也。繇始葬及今十六世,子孫益蕃,屬益遠。又散處郊邑,或仕或遊,藉令歸且處,歲時祭掃,上不過四世而已。小山墓地既廣,近族之貧者往往寓着其間,歲且久,因以爲己産,稍斥賣之。又四域之外,耕藝者相接,歲攘日蹙,莫之誰何。大觀三年,鄉豪汪氏遂欲葬墓域中,縣又取西北隅地構丞舍。會諸孫之官學者皆在里中,大駭且懼,則相與愬于縣。未得直,乃出康定皇祐二牒以爲證。其一太常少卿鈞任兩浙轉運使日,具墓地界,俾宗子迺等主之,歲一補治垣墻,則宗司白宗長凡宗人共其事。其一尚書郎鉞以鄰人之侵其地也,言於縣,縣按所侵地歸之,俾宗人祐主之。既出二牒,争者語塞,縣即日徙丞舍,凡違法之契盡毁之。於是子孫乃始周域其地爲垣墻,稍樹松檟,揭其阡曰江氏皇祖之墓。」:然不能四十畝矣。余友仲嘉褒既與其族父兄子弟事其事,它日,一二語余,且曰::余懼來日之無窮也,事寖遠而寖忘,則其不爲前日之𢦤敗者幾希。余將列其事於石,揭之墓道。然非文不傳也,莫如子能。余曰::古人以謂君子之澤不過五世。先王制禮,必以遠近戚疏爲之節,凡祖子孫上下不能十世,而服則五等而已。蓋先王所以教天下之中,其制不得不然也。先王之制則有節,而人之恩性顧豈有量哉。今而以世觀之,則雖近而已疏,即吾身以推之,則雖遠而益恩,是何言也?且吾之生者爲子,子之孫爲曾孫,曾孫之曾孫則已不能名矣。夫吾之委蜕適數世耳,而遂至於不知何人,豈非雖近而已疏乎,夫安得不悲?然今吾視聽食息於是者,父母之遺體也。求生之所自生,則由祖而上百世可也。使人而無祖,則乃今安得視聽食息於是者哉?以是推之,豈非雖遠而益恩乎,夫安得不思?思且悲,則其惙惙不忘於心者豈有窮耶?然則制雖有遠近戚疏,而恩性則有至於不能忘者,何可奪也。且江氏小山之祖至太常府君十三世,至仲嘉又四世矣,而其族父兄子弟不忍其墓地之不除,而途人皆得以攘蹙耡刈也,相與出力而營之,以爲庶幾神靈之復安,而後世知所本也,豈非所謂中有不能忘者故耶?今子碣於是,俾後之人過是者知敬戒,豈唯江氏之子孫?人孰不生且死也,思所以奉祖先訓子孫保墳墓者,、:人情均也。繇是而思之,則雖已暴之骨無名之丘,有不忍易而𢦤之者矣。其爲利顧不博哉!:然則余其敢愛荒陋之文而無以成子之善也?四年四月壬午,北原程俱記。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文:Article:常州新修市易務壁記:大觀二年八月:熙寧中,始置市易務於通邑要郡。常州以編氓居十數間,粗更門户墻壁,榜爲市易務。及今垂四十年,不知先爲編氓居又幾何年,中間再廢,益不治。棟宇故庳隘,歲加摧腐,每大風雨,岌岌將遂顛壓。規製又甚淺劣,平旦側肩庭中,無所旋足;:吏坐兩壁間,與之争席;:按察時至,門不容車蓋,率步以入。余初至,謀撤其甚者而新之,則會凡匠事之材用上郡,爲錢十二萬有畸,凡再裁損,乃上使者,使檄下郡。又再裁損,亶爲錢八萬六千。時久闕常平使者,又八月,會提點刑獄盛公兼行常平事,則具狀走其府,又以記道不可已之故,即日檄下予錢。先是,以書與所會之材抵張渚鎮官田,渚與江南接,多山木大竹,幸爲我期於市取足焉,錢至則取之。又以告埏埴者,畢具。又移晋陵武進鳩衆工。蓋檄下十日而庀工即事,二十五日而完。木之工二百八十,竹之工百有九,瓴甓之工百三十,塗飾之工百五十,凡爲工六百六十有九。募於市者十之一,晋陵之所集者十之九。其畚除運負之工又四百五十有畸。以負重出納食其力於務者七夫,與警守之卒供其事。警守故十卒,前十日,兵馬司取其三,其所留大抵軍營小兒,占尺籍而名廪帛耳,其爲力不足以半一夫。是三十日間,率寅入酉出,公察其勤惰,時其難易而均督之。暮休,面賦其直,不容吏下隱刻,故其赴功也力。材審其良窳,因其舊新而材用之,下至竹頭木附無棄物。凡爲屋十五間,堂三楹,極高故屋五尺,挾以二舍,引以二廡,惟稱廡舍。爲庫六,其題曰懋遷有無化居。、、門高三仞,庭倍前日,其爲址盡,是無餘隙矣。深不能八丈,前官道,後人居。廣不能十丈,左右皆人居,故技止於此。它日使嘗見故區者視之,則固以爲廣厦爲難能矣。如其不然,以爲陋可也。昔叔孫婼羈於晋,其所館雖一日必葺,去之如始至,君子紀之。况任其事食其禄而爲三年淹者,其可鄙其居而苟於事哉!:且乘田委吏,聖人之所不忍,余何敢苟?然余賤有司也,出納貿遷之爲職。若其市材供事,鳩工董役,則故有任其事者,非吾任也。余不忍坐視越尊俎而代庖,是亦泰多事矣。厥既訖工,則誌本末刻諸石,而材用工役之事加詳焉,蓋使來者知余之勤且艱如此,而其所建立止如此。余不負市吏,而市吏負余,亦足歎也。大觀二年八月十五日,信安程俱書。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文:Article:漫堂記:大觀中,朝廷斥地益廣,顧輿地圖有所未載,而舊志又或遺牾,乃選士寓直三館作書。如九丘傅子冲益在其間。不數月,以人言罷去。又二年,財得蘄縣令。明年春,余西赴調,道汴上,迂行百里,過冲益於蘄,道舊故樂也。冲益故時嗜書,好爲詞章,喜談笑,論議忼慨,羞薄俗吏事,雅意甚高。余至蘄,觀冲益所設施,大抵合繩墨。晨坐聽事,與邑甿論决是非曲直無倦色。日未昃,庭無留人。冲益始至,會臨涣令有罪,郡檄兩易之。至是始還蘄,臨涣人追之不釋,蘄之人道擁其車以歸。余至都城數月,冲益書來曰::蕞爾邑令,與人既相安矣,日多暇焉。前日所治舍,將以爲燕息之地者苟完矣,因漫名之曰漫堂,子爲我漫記之。余惟天下之事,小足以觀大,蘄臨涣雖不能萬户,而冲益爲之,其效已如彼,冲益之爲吏不漫也。夫禄足以仁其九族,問其位則世所謂君子者也。然事至則漫不省,曰聊爾聊爾,安用察察爲哉,如是而爲漫可乎?若曰外物不可必,力不勝命久矣。古有窮機械蹈汙嶮,汲汲而圖之者,吾於此漫焉。於此漫焉,則雖邑陋於蘄,埶卑於爲縣,猶不慼也。則其去道山入阡陌,捨紬繹討論之樂,而勞神明於簡書榜楚之間,無往而非漫者,又奚欣慼於其間哉?冲益名諒友,莆陽人,襟度明曠,識趣不凡,近亦以是數奇云。 全宋文卷三三三九,《北山小集》卷一九,光緒《開化縣志》卷一二,光緒《衢州府志》卷六宋:程俱:政和八年十月:文:Article:衢州開化縣新學記:開化縣學故在縣治之西,其址不能五畝,旁無壖地,右倚山足,因高接廡,以布講席。大成之殿,顧在平地,齋宇趣完,未中程度。自初構迄今,更十數令,顧地勢不可復廣,莫能易而大之。今縣令李侯旬視學區退,則大懼,以謂自大觀學法行天下,西被氐羌,南踰䍧牁,嶺海萬里之外,荒漠不毛之地,皆爲郡縣置學官,師弟子弦誦之聲相聞,三尺之童不談天人之道,詠頌功德以志榮名取顯仕者,輿臺樵牧知笑之。今開化雖小邑,僻在山谷間,當句越之窮處,然在輿圖,尚爲次近地,奉詔令蒙教養猶轂下也。縣之造士秀人,歲不絶於賢能之書。又今天下賓興士群至于王廷,與備官使於中外者,必自縣學始,則學法之行,繄鄉縣爲根本,顧不重哉!:而縣學舍乃不稱,縣令安所逃責?則相方繩址,得縣南臨溪爽塏之地而營之。乃狀其事請於郡,郡言上使者,得錢四十萬。取人屋之籍於官者十四間,益以故學之材與亭觀之廢無用者。厥既蕆事,工徒赴功,如治私舍,邑豪里氓亦底其力,蓋不三旬而衆工釋用。高門有嚴,面埶端邃,廟象宏顯,巍然有臨。命教之堂,師長之舍,周廬廣廡,若承若翼。基堅材良,皆倍於故。士氣舒豫,雝雝洋洋,行道之人,過者衽軾。於是李侯走書與圖至吴下以抵俱曰::開化,子之鄉邑也。新學成,宜有文以記歲月。固願以請,而衆亦以爲子宜。俱生晚,不及熙寧元豐之初以與諸生齒。今兹壯且老,顧以飢寒走四方,而學校益隆,又不得預養士數,以相與燕間揖遜於其間。今得託詞新學以紀侯之績,其又何辭?若夫道學之序,飭勵之端,所以開示於方來者,則學法粲然,皆聖上所建立也。又辟雍奬諭之書八行之碑,與凡詔札具在,俱不敏,勉記新學之成云。李侯名光,會稽人,好古强志。起諸生爲吏,而所立皆不苟。奉法愛人,文檄不妄下,廬里懷之。新學之成,實政和五年八月甲子十月丁酉。通直郎管勾岱岳觀程某記。、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政和六年四月:文:Article:京西北路提舉常平司新移公宇記:政和四年冬,詔復置四輔郡,潁昌府領南輔都總管。於是京西北路常平使者言,常平司故治潁昌,今潁昌隸畿内,當徙治所。部州惟蔡大州,處一路中,道里徑,易於督察,報應便,且近徙省勞費。敢以請。奏可。時朝奉郎信安余侯實提舉常平事。明年,奏下,則於蔡城東南隅得官地若干畝。夏六月興土功,冬十月畢塗雘,爲屋二百八十六間,吏舍居十三。又明年,余侯以書屬某記。某惟余侯信厚敏明,自試吏至爲御史部使者,其爲政循理而行,奉法度惟謹,不爲赫赫名。然所歷有實績可紀,無事於斯記也。辭不聽。某惟古建官列爲公卿大夫士,、:其棟宇車服器用之文皆有等衰存焉,、:貴與賤亦各安其所當得,而無怍怨於其間。故雖大啓爾宇,山川土田,而不爲泰;:一堂五畝,還廬以桑,而不爲偪。彼誠知建官所以待天下之賢能,非以私天下之賢能也,凡以爲國與人而已。所謂公卿大夫士,、其職非惠人,則乂人;:其克有禄位,非有功於國,則有勞於國者也。其任大,其享大亦宜。惟外使者,常平專以惠人爲本,人爲重,使者因以重。蓋常平之職,掌常平免役之政令。謹視歲之早晚豐儉,以頒斂出納,而賙萬人之艱阨;:周咨川原山澤之利害,以阜人財任土事;通泉府之貨賄,以平節賈;:禄庶人之在官者,以紓人力;:凡鰥寡孤獨廢疾之人受食焉,共其養生送終之具。其凡有二,曰常平之法,取於人者以予人;:免役之法,取於人者以治人。是法也,更元豐紹聖至於今,兹蓋三聖人而後備,一以惠人而已。其維持衍繹,繄使者是賴。其守金穀如制閫外,其稱豐荒如持權衡,其急民隱如救焚溺,是能守我三聖人之良法,以宣上澤於一路。則所謂惠乂人與勞於國者,使者有焉。夫如是,居則廣厦跨閭里,出則車馬光原隰,以奔走八州五十縣之人,蓋亦未爲泰已。然則經度之勤,棟宇之壯,無足爲余侯記,而獨喜余侯之有以稱也,又安得不書?政和六年夏四月甲子,具位程俱記。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文:Article:寓齋記:建中靖國元年三月:客有至寓齋而歎曰::夫以介然之形,措之天地之間,不百年寓耳。於一寓中,而暫寓於東南西北之遊者又幾何耶?是齋之士,其又寓暫寓於其間者乎。程子曰::何特此耳!天,氣之積者;:地,塊之積者,寓於空而已。日月星辰,山河草木,又寓於二物而已。請觀子之一形,寓視於目,寓聽於耳,寓聲於口,寓神於此百骸五藏之間,是則子之所謂介然之形者,蓋有寓之者焉。不有寓之者,是則糞壤濡沫而已矣。子於此而求之,又有不寓者存而天地萬物之所以寓者也。晋陵錢定國顯道尉吴江,予名其燕處曰寓齋。定國蓋嘗聞道云。建中靖國元年三月甲子,信安程某記。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大中祥符寺大悲觀世音菩薩閣記:衢州大中祥符寺大悲觀世音菩薩閣故在寺之東序,自天聖以來,再成再毁,未有繼而興之者。紹興二年,管内僧正妙空大師用良始募檀施,益以私財,作菩薩像,又作大閣覆之,捨故址而建於大佛殿之後。用良淳質無玷,誠諦不欺,焚誦之餘,刻意炎黄之書,盧倉張華之説。、施利之入,僅支四事,則舉以爲棟宇,像設莊嚴,佛事之資,言行既孚,有募必應。像閣既建,又作齋堂四楹,左右昈分,若承若翼,蓋八年而後衆工釋用。厥既塗雘,大集四衆,共作佛事,以慶其成。州人士女,奔走歸嚮,禮拜旋遶,歡喜讚歎,無有窮盡。時北山居士養疾郡郊,聞此勝會,輿掖至前,仰瞻聖像,如紫金聚,周顧樓閣,如化人宫,竦踊欽歎,説偈稱贊。於是用良請叙載歲月并刻之石,則爲之記,俾來者有考焉。庶幾有清净四衆,若族姓理家,若栗呫婆,若摩納婆等,覩相生善,即色悟空,了知大士無礙神通不可思議,與此比丘所成就事,及一切衆生不思議力,無二無别,性相等空。則其爲利益,又豈有量數哉!:贊曰:,:稽首普門大名稱,救護衆生苦厄者。大悲願力深如海,無刹不現無邊身。過去正法明如來,菩提薩埵示權化。於一身心現千手,隨緣赴感靡不周。於一身心現千眼,光明普照河沙界。如百千燈同一光,互融涉入不留礙。亦如洪鐘與空谷,呼之則應叩彌出。洪纖徐疾非思量,而常在在實無在。當知通身是手眼,無我無作無受者。如是觀音妙智力,衆生平等無差别。百千即一照常如,一即百千用常寂。爍迦羅心無動轉,母陀羅臂如虚空。湛然寂處起慈悲,繁興用處那伽定。觀身實相即菩提,一一刹塵觀自在。 全宋文卷三三四○,《新安文獻志》卷一一宋:程俱:文:Article:飽山閣記:吾宗伯縣世家浮梁,浮梁山水之勝名番陽。紹興七年,伯縣以提舉太平觀歸里中二年矣,始治第室龍潭之上,以據山水之會。舍之東有山曰洞靈,番水出焉。行三里,爲龍潭,釀而爲渠,映帶左右,琤琮演迤,宛轉成趣。淺有蓀芷,深有蒲荷,茂林豐草,蔭翳靃靡。作亭其上,名曰漫吾。躊躇四顧,百里之内,奇峰秀巘,間見層出。而伯縣猶以爲未足也,又爲閣東偏,以盡登覽之勝,而名曰飽山。以書抵予道其詳,屬予爲之記。予方抱末疾,心志彫耗,未能也。其後伯縣書來,必以飽山爲言。予惟伯縣少長游學上庠,壯而仕於朝廷,方其形疲於道路之阻修,衣弊於京汴之塵土,心勞於聲利之畏途也,夢想龍潭之上,而邈在千里之外,其於故鄉山林之勝,猶饑渴之於飲食,未嘗須臾忘也。今以辭劇就閒之故,得徜徉食息於其間,不離廣厦之間,几席之上,俯而觀,仰而聽,所以快心滿意説耳目而還舊觀者,從容自得於指顧之間,宜其樂而不厭也。雖然,朝廷之士入而不能出,山林之士往而不能返,其於失中道而囿於物等爾。伯縣少年力學自奮,方大比兩學三舍郡國賓興之士,而褎然爲第一,取榮名,登顯仕,如拾地芥。伯縣非無意於世者也。進而用於朝廷,區區常有納忠陳善愛君許國之心,又非恝然如秦人視越人之肥瘠。况上方勵精嘗膽,專任兼聽,修庶政,整六師,將以復大烈而成中興,蓋求賢用吉士之時也。如伯縣,其能久而自放於山林乎?浮梁,饒屬邑也。饒歙開化諸程,、:系皆出黄墩陳安西將軍司空忠壯公之後。予與伯縣生同姓,系同出,仕同朝,志同道,初隸職道山,後以給事中中書舍人對局東西省,又同僚也。以伯縣之質厚端諒,予之蠢愚狷介,其質性疑若異趣,抑臭味同也。故樂爲之記,因以見其出處之概焉。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實相齋銘:并跋 紹興九年:觀身實相,如夢幻響。亦如虚空,有無邊際。無作無受,無去來今。無空不空,有願無願。生住異滅,一切皆無。如如此身,威儀差别。如是如是,皆如實知。萬境現前,如水鏡像。繁興用處,而常湛然。觀一切法,無不皆空。是爲覺知,諸法實相。相即是空,空即是實。無能觀者,亦無了知。觀佛亦然,一相無相。,:紹興己未,北山老人寓止長壽五年矣,春三月,於寓舍之西爲屋一間,挾以二厦,於是遊息焉。名之曰實相齋,而爲之銘。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寂照軒銘:寂如妙高山,安住而不動。照如鑑止水,不將亦不迎。應物而不傷,無取亦無受。於中現色像,而實無所有。即此顧眄中,是我無盡藏。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真静齋銘:以動逐動,如猱在山。以定止動,如馬在閑。即動而定,如淵在瀾。孰能乘轉徒之車,遊利害之塗,出入有無,不愕不慕?更萬化而常然者,吾願與之忘年。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常清静庵銘:三衢道士陳應常結庵山居,北山老人名之曰常清静庵,而爲之銘:,:天其運乎,而四時行,其得一以清;:地其處乎,而百物生,其得一以寧。古之人乎,其心如天地之心。湛然常寂;:其氣如天地之氣,周流運行。則其爲常清静也,固已超動静而泯濁清,豈不亘古今而通神明矣?又况乎久視而長生!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題阿蘭若偈:一切法空寂,諸佛所行處,是名阿蘭若,亦名阿蘭那。乃至阿練拏,及以阿練若。是故解空者,樂阿蘭那行。無争無戲論,逮得薩芸然。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題醉學究圖:是諸衆生,或醉或醒,或老或稚。或喧或静,或嗔或喜。或猴而冠,或鬼而睡。或奮拳而鬬,或戟手而詈。或笑而道之,或挽之使止。情炎内焚,風力更熾。不知其然,孰主張是。或偊而杖,或拜而跪。昏奴于前,胡卒以禮。如一機抽,如群優戲。菩提海中,等一幻翳。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鐵關石硯銘:鐵中錚錚,化石爲硯。其利也,若游刃之發硎;:其質也,若范鎔之百煉。求之於人,蓋見於用也敏。以强發於文,則焕以粲也。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勝樂堂銘:華嚴經云:》:世間所有種種樂勝,寂滅樂爲最勝,住於廣大法性中。因以銘云:,:我觀世人,以苦爲樂。椒蘭腐羶,瓔帶纏索。亦有樂者,妄幻相由。如隔日瘧,如停訊囚。如執熱濯,如負重休。是生滅相,方樂方憂。有負則釋,無病何瘳。孰如至人,性海無邊。彈指三界,而常湛然。今則非住,昔則非遷。是寂滅樂,是出世間。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静虚堂銘:義興丞舍有堂曰静虚,信安江褒仲嘉始名之,其里人程俱致道從而銘之:,:一切不受,致虚極也。寂然不動,守静篤也。惟致與守,道之梏也。萬境紛陳,硋即通而動即復也。泊乎休哉,莫覺屬也。我言之珍,妄見者之毒也。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圜研銘:混天浮空玄以清,中包厚黄東南傾。芸芸擾擾皆强名,因有名字字乃聲。由是中出初無形,子能了了無没生。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圜研銘余以遺江仲嘉:管城出遊得玄圃,晞松風,沐煙渚。蒼華如雲秀筠楮,濕生蛇蚓化龍虎。九經之淵百氏府,伯畸銘歸仲嘉甫。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爲趙叔問研銘:維渥不枯,道之腴也。維質不渝,維涅不汙,德之符也。蓋穎者日敝,磨者日磷,而迹者日徂,我獨隤然居其所,而閲動化於無窮乎。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鏡銘:物有隱見,照無去來。無作之應,泊乎莫哉。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幻住庵銘:爲富樞季申作。一切有情,依真而住。與諸如來,同一國土。不起真際,爲大幻師。如是住者,無覺無離。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普光明閣銘:禪鑒長老潛公爲小閣於於潛治平之故棲,閣東向,迎日之出,故名之曰普光明。以寶積經所説妙義次而銘之:》::譬如日輪,出山峰時,光明普遍,照閻浮提。種種形類,青黄赤白,皆悉顯現,了無差别,而彼日輪,一光一色,菩薩亦爾,以智慧日,照於法界,無有欣歝。出彼衆生,執着山峰,所緣一相,一相亦空。隨其意樂,説正法藏,然於法界,無有二相。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御書贊:靈交結空,秘瑛房也。大有在上,俯雲章也。羲圖頡迹,寄明光也。臣俱寶之,澤莫長也。行書。如龍行天,或游或飛。其馳不迫,其静不遲。蓋從容八法者,猶嚴恭而自度;:其超忽萬變者,猶應物之神機乎。草書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宣和御畫贊:太虚混淪,滋象之先。無動而生,萬彙出焉。巍巍道尊,實主張是。芒乎芴乎,無擇巨細。是翾飛者,與彼有筠。如馬一毛,如地一塵。凡有形相,寄此筆端。造化之妙,毋以盡觀。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鄧安惠公贊:翼翼鄧公,外粹中剛,德人之容。有藴若虚,叩之則出,如響發鐘。有文不彪,用之則宜,温厚顯融。白首事親,洞洞屬屬,如相肅雍。移之事君,牧丘之慎,文終之恭。然執法憲府,謇謇不撓,審克厥中。有赫軍容,禍亂之機,見微納忠。晚登廟堂,泊無怨懷,游心大公。蓋清而畏知,仁而有勇,和而不同。不色不言,不有其賢,名莫之從。知人則哲,帝鑑孔昭,温良在躬。老成日徂,世不之才,機警疏通。愛而不見,再拜遺像,隱如岱嵩。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南宋文範》卷三六宋:程俱:文:Article:唐三隱賢贊:余讀唐隱逸傳,》:尤慕王績盧鴻張志和不爲出處係累,、:泛然若浮雲之卷舒,使萬乘之尊可見可聞不可得而臣,世之戮人可望而不可攀也。視夫假脩渾沌以夸世,洗箕山之耳以賣高者,不亦拘拘然乎。,:王績無功,絳州龍門。不喜拜揖,簡放絶塵。發名賢科,廉潔孝悌。不樂居朝,去爲縣吏。四海雲擾,網羅在天。有田十六頃,在河渚間。結廬北渚,著書東皋。種黍釀酒,子光是交。武德之初,待詔門下。良醖可戀,竟以疾罷。樂史善釀,求爲樂丞。史死遂去,述酒作經。刺史願見,答曰奈何,坐召君平。託無心子,機士見問。笑而不應。豫知終日,自誌其墓,卓哉先生!,:盧鴻顥然,其先幽燕。爰徙洛陽,乃廬嵩山。藥房荃壁,金書玉歷。明雲吸霞,皎皎獨立。見《鴻草堂十志》。開元之初,備禮再聘。確然自高,鈎深守静。五年丁巳,帝詔曰::鴻道極泰一,德循中庸。禮有大倫,義不可廢。想翻然易節,以副朕意。先生至都,謁見不拜。宰相問狀,曰::忠信是賴。禮之所薄,何足見帝。召升内殿,命諫議大夫。固拒得已,浩然歸廬。朝廷得失,許以狀聞。官營草堂,寧極是名。聚徒廣學,至五百人。帝欽素履,没有餘恩。,:志和子同,婺州金華。母夢楓生,妙齡起家。策干肅宗,翰林待詔。録事金吾,坐貶南徼。旋會赦還,遂歸江湖。釣徒自號,玄真著書。太易十五篇,》:探幽賾無。其兄鶴齡,爲築東都。茨以生草,椽棟不斲。釣不設餌,豹席椶屩。縣令聾瞽,不窺其德。使浚渠執畚,曾無忤色。㛐織布裘,雖暑不釋。往來苕霅,浮家泛宅。太虚爲室,明月爲燭。四海諸公,周遊共躅。憲宗采歌,圖索其容。竟不能致,不知所終。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列仙圖贊:凡二十八人。有形皆幻初無倪,巨細未足相雄雌。蚩蚩坐受幻物欺,不能與天同密移。玄黄二物知何爲,獨能長久無終期。至人亦窺衆幻機,奪取元化操鑪鎚。留形遁數乃一戲,呼噏六子交娥羲。偉兹二十八幻師,燁如經星周四維。騎箕降昴非有蘄,出入六合唯所之。黄妖位閏炎綱隳,嗷嗷億萬沉塗泥。翩然下墮哀黔黎,赤伏紹緒皇功巍。雲臺累塊空刑儀,索身滅迹歸無涯。竺乾心印金襴衣,語幻語法空無依。承承卒付碧眼兒,一華來東今萬支。洪荒怪譎同一歸,勿嗤我言無町畦。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文殊維摩畫贊:是妙吉祥,七佛之師。爲大醫王,法病是治。五藴十二行,即大總持。五濁海中,得净摩尼。非取非捨,不即不離。化度無量,十方四維。而默無言,而寂無爲。是歡喜藏,亦大闡提。是無垢施,惟金粟尊。真俗無異,人法何存。於不二境,示不二門。三十二義,諍論紛紜。最後文殊,無説無聞。而我一默,是義方圓。擬議之際,電掣星奔。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題三界四禪天圖偈句:并跋 紹興八年:如火宅喻,三界無安。是故衆生,應求出要。而此三界,亦如空華。分别説三,實無所有。我觀如來,不可思議。出入三界,如游觀園。而常湛然,處菩提座。應知亦有,上上根人,不歷階梯,徑超佛地。四雙八輩,如焦穀牙。十地四禪,如隔羅縠。凡此世界,能忍衆生。若見若聞,應知希有。思地獄苦,發菩提心。如救頭然,慎勿放逸。諸惡莫作,衆善奉行。是雖常談,是佛教誨。,:紹興八年,北山程俱長壽寓舍讀藏經畢,於解夏日編次圖,仍題偈句。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圓照大通二本禪師真贊:圓照道廣,海涵波漾。於無中作,示四無量。,:大通道峻,壁立千仞。轉大法輪,而常清净。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妙湛睿老真贊:黄蘖妙湛禪師睿公,童子出家,已有衝天之志;:早年悟道,遂開選佛之場。法誦傳衣,孤峰頂目視雲漢;:慧林敷座,微塵裏轉大法輪。喧静一如,絲毫不立。入廛垂手,端能於異類中行;:破闇傳燈,肯使向瞎驢邊滅。名久喧於四海,化方被於九夷。嗣法了心,圖形瞻敬。信安老漢以偈贊云:,:是妙湛師,丹青頂相。頭圓下豐,眉在眼上。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新安文獻志》卷四七宋:程俱:文:Article:題米元章墓:嗚呼!:是惟元章米公之墓。公少名黻,後更爲芾,常自號襄陽漫仕,蓋襄陽人云。中年樂南徐山川風土之美,因家焉。歷官州縣,入朝爲書學博士太常博士,至尚書禮部員外郎,出守淮陽軍,卒。生於皇祐之辛卯,卒於大觀之庚寅。將没,預告郡吏以期日,即具棺櫬,置便坐,時坐卧其間,閲案牘書文檄,洋洋自若也。至期,留偈句,自謂來從衆香國,其歸亦然。舁歸,葬丹徒五州山之原,遵治命也。公風神散朗,姿度瓌瑋,音吐鴻暢,談辯風生,東西晋人也。其爲文詞與立言命物皆自我作故,不蹈襲前人一言,元次山樊紹述之流也。其書奇逸飛動,法本二王,虞褚而下不論也。爲吏所至有名跡,簡静愛人,人皆歡樂之。其政事了無俗吏常檢,陽亢宗元紫芝之流也。東坡蘇公謂其文清雄絶俗,謂其字超妙入神,世不以爲過。公樂善,喜推下後進。紹聖丙子,余初識公南徐,貽詩謂余李太白後身,非所擬也。如葉少藴關止叔方以英俊居下僚,公一面知其爲國器,見當路有氣力者輒言之不置,忘其身之窮也。公既没,余他日過南徐,便覺招隱鶴林,爽氣都盡。顧嘗裒其所遺詩帖,帙而藏之,爲之贊云:,:珠璣玉石,璀璨兀硉。巵言之出,風雲蕩潏。變化融液,惟心之畫。是千載人,不可無一。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馮宣徽畫贊:於穆仁祖,其仁如天,萬物茂遂,莫知其然。凡厥有位,至于士卿,奬養漸摩,登其俊良。有如馮公,荆楚之秀。琢詞豐碑,志見潛阜。揚于帝庭,褎然舉首。出入中外,有猷有爲。匡時納忠,善類是毗。帝賚神孫,俾究厥施。惟時聖神,飭蠱圖治。群情未孚,故老憂喟。六事是陳,以救時敝。允哲神考,灼知厥心,趣佐予治。如彼和羹,式爲鹽梅。全美令終,爲世表儀。世道交喪,士賤不振。以同爲和,以順爲正。見此遺像,燁如景星。匪公之懷,二帝之明。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畫馬贊:神超遥,骨權奇,尾蕭梢,步逶迤。追風流電驚四蹄,驊騮皮質龍驎姿。飢飡玉山禾,渴飲西瑶池,御非造良不受鞿。鳴和鑾,躡九逵,走千里,先安之。誠不如,果不驪,飽芻菽,略馽羇,三尺童子縻且揮,駕鹽挽磑靡不爲。我觀此羌,貌甚閑整。聊持短韁,不見鞭影。似縻非羇,若繫而騁。苟惟驅之,八極俄頃。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郭恕先畫贊:爲善無近名,爲惡無近刑,若斯言也,猶未離乎有生。如恕先者,貌則人耳,固已超崑崙而友大庭。故依隱玩世,猖狂而妄行。蔚然之鬚,偉然之軀,視之猶芟宿草而委枯株也,又奚以生累而形拘乎。然天莫得而命,地莫得而理,金朱不能困,而陰陽不能灾。其於道也,豈所謂外其身而身存者哉!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宣和七年八月:文:Article:閏唐待詔顧德謙畫入貢圖贊:大道之行,人無斁懷。泊焉相忘,莫往莫來。逮德下衰,親譽畏侮。邇之不能,繄遠是務。招徠不足,求以兵旅。有服斯叛,無得何亡。我觀此圖,掩卷慨慷。,按:宣和乙巳八月,舟行道睢陽,趙叔問携此圖過河亭共閲,爲題此贊。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龔高畫二贊:賀方回畫笥有龔高畫二,其一戴勝,殆非筆墨所成。其一鼫鼠,尤妙,形態曲盡,有貪而畏人之意。方回言高蜀人,與趙昌同時,妙於毛羽。其先世所藏數十幅,今唯此二畫。見邀,各題數語其上。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龔高畫二贊 載勝:惟戴鵀氏,知與時通。降于柔桑,以趣女工。意俾世氓,不虐于冬。誰爲鳥紀,以配九農?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鼫鼠:按《爾雅》:處田中、食粟豆,蓋鼫鼠云。有鼫踆踆,齧此場粟。不勤而贏,以果其腹。有惕其中,而志逐逐。何以占之,機見於目。不如太倉,擇廪而穀。夜舞于門,晝市于屋。豈無灌熏,莫我敢毒。心肆體胖,以傲麟鵠。 全宋文卷三三四○,支道林《北山小集》卷一六宋:程俱:文:Article:山陰圖贊:清風朗月,輒思玄度。空山無人,誰與晤語?謝玄度::養生盡年,希風數子。坐遂宿心,豈非天賜。王右軍::東山之游,人境起勝。淝水之勳,莫之與競。謝安石::談鋒孰當,寄逸鷹隼。訾黃不猍,莫賞神駿。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新安文獻志》卷四七,嘉慶《嘉興縣志》卷三二,《南宋文録》卷九,光緒《嘉興府志》卷一○宋:程俱:文:Article:陸宣公祠堂贊:唐相陸宣公贄,嘉興人。建炎三年夏四月,信安程俱假守秀州,始訪公之像,圖之資聖佛寺,率僚吏祠而拜之。謹爲之贊曰:,:天下無事,湛于宴安。視此神器,隱如太山。是以其臣,唯得是嗜。以諛爲恭,以憸爲智。世方紛亂,上下岌岌。忍於其間,覬得患失。偉哉宣公,興元之初。夷嶮一致,爲君矢謨。如彼大厦,載支載扶。如彼赤子,以調以虞。格君之非,砭國之肓。卒以一旅,還之異方。西平之功,宣公之畫。外戡内籌,心膂惟一。槜李之郊,吴越所虔。公生其間,種蠡汗顔。顧視故國,喬木蒼然。豈無若人,奠九㙻兮!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新安文獻志》卷四七宋:程俱:文:Article:晉右軍將軍會稽内史王逸少贊:逸少爲會稽内史,時王懷祖在郡,每聞鼓吹,意逸少候己,汛掃庭宇以待之,而終不至也。後懷祖起爲揚州刺史,實部會稽,因修故怨。逸少疲於簡對,深以爲恥,棄官自誓父母墓前,不復仕。若逸少,可謂剛矣。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士生不逢,身更殆辱屢矣,而猶不知止足者,視古人何如也?贊曰:,:觀逸少三書所陳,皆晉國之至計,其憂深見遠,所以援古今而論成敗者,其才蓋足以經世。然進於朝不得用其長,其出守也不得伸其志,雖秩千鍾更顯位矣,是直以犬馬鳧鴈畜之耳,此逸少之所恥也。是其所以浩然獨往,如機發而飈逝者已。彼懷祖之螫,特其蟣蚤而已,蓋所謂優哉游哉,聊以卒歲者矣。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新安文獻志》卷四七宋:程俱:文:Article:唐秘書監太子賓客賀季真贊:天寶三年,季真自秘書監太子賓客去爲千秋觀道士。時天下號無事,然林甫仙客固已相軋,禄山固已驕,三綱固已絶,殺三庶人。治亂之分,識者知其漸矣。後十有二年而天下亂,其風流清鑑,固一世所推,而先見勇往,又絶人如此,誰謂季真清狂者耶?贊曰:,:越椒生而知若敖氏之將餒,醴酒不設而知楚人將鉗我於市。古之見幾而作,不俟終日者,是以動而無悔,此季真所以去軒裳如脱屣也。世道交喪,豈無其人,智及之而勇不足以行之者,皆季真之細也。狗苟而蠅營,臨深而擿埴,以僥萬一於嘗試者,亦足愧矣。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社主遠法師:遠公弘道,實相是談。像浮江滸,神運伽藍。戒珠義海,爲世所瞻。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彭城劉遺民仲思:仲思綜博,二林領袖。大化見前,不忘正受。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豫章雷次宗仲倫:仲倫秉操,招隱是開。納詩繹禮,學者四來。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鴈門周續之道祖:道祖高風,出處無礙。在野非固,入朝彌介。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南陽宗炳少文:少文嘉遁,樓丘飲谷。三聘囂然,衡巫在目。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南陽張野萊民:萊民孝友,學兼華竺。菲衣糲食,不改其樂。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南陽張詮秀碩:秀碩高逸,帶經以耡。騎省莫致,容膝是娱。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西林覺寂大師慧永:覺寂慈睟,衆香所薰。清而容物,猛獸是群。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東林普濟大師竺道生:生公演義,頑石肯首。龍去虎丘,錫飛匡岫。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慧持:慧持兄遠,是謂二難。超情釋累,蜀有龍門。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罽賓佛馱耶舍尊者:耶舍總持,神通無量。經律華夷,是虚空藏。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罽賓佛馱跋陀羅尊者:跋陀寂妙,親禮慈氏。果證不還,譯宣了義。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慧叡:叡公講論,思徹言表。梵漢昭然,唯躬是蹈。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曇順:順公奇器,羅什所歎。色空無着,爲般若岸。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曇恒:恒公玄晤,譽發英妙。棲神幽境,鳥獸馴擾。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道昺:昺公孤峻,文不再讀。社主西歸,法燈是續。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道敬:敬公蘭秀,兼通儒釋。六根一戒,凛如冰玉。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法師曇詵:詵公多識,動植之性。詣理通玄,超然高勝。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柴桑陶潛淵明:淵明高蹈,性與道俱。世出世士,莫得親疏。 全宋文卷三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康樂公謝靈運:康樂遒上,豪氣不除。慧業則有,非寂滅徒。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六,《樂邦文類》卷二宋:程俱:文:Article:蓮社圖十八賢贊,道士陸修静:陸公玄虚,寄傲簡寂。江湖相忘,一笑莫逆。 全宋文卷三三四○,《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榮節婦傳贊:自天下兵動,變故或起於倉猝,士之潔其身而保其操者千一,而况臨死生而志不奪。而一女子乃能殺身以全節,蓋其貞則玉,而剛石鐵也。故可碎可折,而不可卷不可涅也。是女子者,其可謂烈也已矣! 全宋文卷三三四一,《北山小集》卷一五宋:程俱:文:Article:龍亢侯傳:劉銛,上谷人。其先金天氏之裔,散處山谷間。子孫皆强利,足任事,世賴其用。夏禹初受舜禪,大徵金氏之子孫聚于中都,作而庸之,其國有九鼎之重。其强族在梁州,與璆氏婁氏最著,梁州之諸侯取貢焉。子孫雖匿巖穴,世即而搜之無遺,然其最有聲者往往爲國武備。銛之近族祖號含光先生者,兄弟三人爲殷帝寶臣,所向三軍爲之却走。其季他日爲來丹報父仇不克,終身不敢言勇。銛家與石氏錯處山谷中争雄强,而銛之族等爲强獷。秦始皇二十六年滅燕,聞金氏强獷,使人穴地而攻之,繫其衆,盡取其獷族以歸,付若盧詔獄。使公子離即治,頗侵爍之,又從而鍛煉之,剒其頑不可使者,亨其失謀者,取其英而收用焉。而銛尚少,在其中頗有聲。會歐冶子見而喜之曰::子所謂鐵中錚錚庸中佼佼者耶?、竊與之歸,爲立模範,所以訓練磨礲,雖百反不倦,蓋七年而後成器。爲之納室焉,又教以兵法,揮斥上下,回旋出入,無不如指麾。挺挺勁立,遇事輒斷,雖投以艱大,未嘗反唇切齒。銛亦歎曰::使吾離塊獨釋滓穢,、:剛不至折,柔不至屈,以成吾質者,歐冶子之力也。然吾聞卯金刀將興,吾或似之。遂更姓劉。秦末,嘗從人過豐沛間,道遇漢高祖,一見銛鋭上修下,有威重,顧瞻光采凛人,即異之曰::吾左股七十二黑子,爾背文七星,皆奇相也。能從吾遊,吾佩服子,不敢忘。遂從高祖,常與同卧起,雖吕后諸人莫能間也。既而道大澤,白蛇當道,銛殺之,常爲高祖禦侮。至漢有天下,高祖益器任之,爲尚方長,號龍亢侯。群臣以上寵銛,皆以其族子弟自隨,然以其世剛悍難近,詔毋納殿門。唯酇侯上所優異,與俱者乃得至殿上。然銛愈親密用事,主裁斷。其友以書戒銛曰::君侯性剛太鋭,數用以擊强剸劇,恐於游刃有所不宜。盍韜光挫芒,以避缺折之悔?銛答書曰::自吾爲上所提拂,常以三尺法裁剖庶務,小大斬斬,苟不失其柄,吾豈爲繞指者哉!久之,高祖稍内陸賈言向儒術,銛浸疎。高祖一日將拔用銛,久不見進退,頗生澀,不能緩頰如前日。高祖撫其背曰::公雖憊,豈不勝一割之用耶!乃以數百户封之峽中。頃之,爲武庫令。初,銛遇容成公,授以坎離構濟鍊形,得不死。至晋猶爲武庫令。元康五年,武庫災,銛自度且得罪,因歎曰::吾老矣,安能與刻木對,爲衆口所鑠哉!因兵解仙去。,:太史氏曰::龍亢侯初以巖穴椎重之質,一旦得良工師,更鍊既久,砥厲頓挫,遂爲國利器。或謂其剛悍自任,匹夫之敵耳。然漢高祖御之以取天下,項氏莫能抗,遇輒潰裂,何哉?觀其遇事迎解,在掌握之任,九年無少玷缺,賁育莫敢當其鋒,身名凛然,與日月争光可也。銛之族大抵傳貴,精鍊形,然罕能變化。晋初有避地酆城者,後夫婦皆爲龍,入延平水中。嘗觀神仙書有服琅玕華化爲飛龍者,酆城君豈得此術耶。 全宋文卷三三四一,《北山小集》卷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延康殿學士中大夫提舉杭州洞霄宫信安郡開國侯食邑一千七百户食實封一百户贈正奉大夫王公行狀:曾祖敏,故不仕;:曾祖母陳氏。祖言,故高郵軍判官,贈光禄大夫;:祖母徐氏,長安郡君。父介,故尚書祠部郎中,充秘閣校理,贈少師;:母蔣氏,贈越國太夫人。衢州常山縣人,年七十。,:公諱漢之,字彦昭。自曾大父好書服儒,懷器不售,光禄始以進士起家。至少師,遂以賢良方正决殊科,登文館,出入三朝,以直氣讜言聞天下。艾耆不衰,老於外徙,教授諸子,身爲嚴師。公幼則不群,學爲文詞,已有驚人語。神宗皇帝初以經術取士,公年始弱冠,中熙寧六年進士甲科,以秘書省校書郎秀州司户參軍差充汝州州學教授。少師以公年尚少,方爲人師,當益輔以學,無求速成,因留膝下,研究經史,滋進益勤。未行,少師捐館,公居喪毁瘠,以孝聞。服除,爲亳州州學教授。郡守南豐曾子固待以國士。遷和州防禦推官,知河南府左軍巡院。元祐元年,以舉者應銓格,改宣德郎,知婺州金華河南府澠池縣事。丁越國太夫人憂。紹聖四年,以奉議郎充潁川郡王院吴王宫大小學教授,遷鴻臚寺丞。會仲兄卒吴中,公求外補,恤幼孤,治窆事,以承議郎知真州。元符三年,以登極恩,遷朝奉郎,賜五品服。儀真當東南要衝,號難治。公發姦舉廢,人以乂安。建中靖國元年,除提舉河東路常平等事。進對稱旨,留爲開封府推官。以朝散郎遷尚書工部員外郎,尋遷吏部,兼國史編修官,移禮部。不閲月,以太常少卿充講議司參詳官。時方紹修前烈,大起庶政,廣學校行三舍,公之參預爲多。踰月,遷尚書禮部侍郎兼修國史充講議司詳定官。、:久之,移户部侍郎。崇寧二年,以顯謨閣待制出知瀛州高陽關路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公下車,撫綏邊氓,申嚴軍律,威聲隱然。時朝廷下邊郡展樓櫓布埤堄新守具除戎器,、廣袤長短一以元豐法式從事。公言::以高陽舊城較並邊諸郡城壁,小大厚薄固已不同,而械具由一律,恐虚費不適用。願詔諸路參酌元豐法式隨宜製備。從之。公又言::國朝塘泊,東起滄州,西至安肅廣信軍之南,凡九節,其所限地里高下水之深廣各有定數。淳化中,知雄州何承矩始制屯田,詔發戍兵萬八千人給其役,由是順安以東瀕于海,廣袤數百里皆爲稻田。其浚陂塘築隄道,則安撫司專制置,邊郡遵條式按圖籍以從事。其後又詔修保塞等五州堤道爲匯水之備,唯跳山以西壅水不能及,則爲田設穽,種所宜木。至大中祥符間,榆柳至三百萬本。此中國戰守之助萬世之利也。自北虜通好,塘泊屯田浸失舊制,並邊官司無復案籍可考。願俾河北東西具今廢置利害,仍詔有司討論故事,畫一下邊郡,守而行之,復祖宗之舊。又言::舊制,界河戰舡置務,乾寧軍造。崇寧初,漕司建徙真定就材木,或窳敗不時得,請如舊制便。又總管司舊領義勇鄉軍,自置保甲以來,更屬提舉保甲司。願倣舊制,鄉軍義勇俾部帥兼領,庶上下服習,緩急有所統一。所陳略見施行。是年,雄州歸信容城旱,兩輸人户請蠲税。雄州不聽,止全蠲南户税。公密論::雄州規小利失大體,、:非聖朝撫綏意,萬有一契丹蠲税振荒,則何以示遠?三年夏,移知江寧府,兼江南東路兵馬鈐轄。未赴,改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公事。轉朝請郎,移知蘇州。以哲宗實録成,》:遷朝奉大夫,改知潭州,兼湖南路安撫使,封保寧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時傜人向黄二族寇通遠峽武陽寨,略省地殺居人,捕盗官戰死。公至,密遣兵據要地,阻其往來,掩獲數百,降其酋豪三千餘人,一路安息。移知洪州充江南西路兵馬鈐轄。五年春,詔乘驛赴闕。公入對,具言天下利病,如州縣納税租加耗無定法,吏緣侵漁爲姦,洪州秋苗十七萬石,而耗至二萬八千;:又市易歲息千緡,而廪禄雜費至用八百緡,無益公上;:大錢利厚,盗鑄者不息,當立法爲經久計。留爲尚書兵部侍郎,轉朝散大夫。大觀元年,成都擇守,以顯謨閣直學士知成都府充成都府利州路兵馬鈐轄。未至,知鄭州充西輔馬步軍都總管。移知應天府兼南京留守司公事。未至,又改知蔡州。未幾,知青州充京東東路安撫使,進封開國子,加食邑三百户。以受寶恩,遷朝請大夫,移知鄆州充京東西路安撫使。青鄆留皆踰年,政隨其俗,皆以治稱。轉朝議大夫。四年夏,召赴闕,拜尚書工部侍郎。時議北郊儀物配位,公言::自神宗皇帝正典禮罷合祭,、:始詔親祠北郊,如南郊儀,此成法也,尚何疑?後如公議。八月,充賀北朝生辰國信使。使回,爲見聞録以進,》:且言::契丹上下游惰,無長慮却顧爲其國爲久安計者。今預密議,唯宰相李儼,儼雖更事,然習久安無遠識。契丹歲比荒,用度畢取於燕人,凌蹙掊剥,至不堪命,怨嗟日聞。又渤海俗獷悍,契丹尤疑而防之,然待之不以理,其積憤與燕人未嘗一日忘契丹也。其亡可待。又言河北它利害甚衆,上悦。政和元年,以顯謨閣直學士充定州路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兼知定州,、:進封開國伯,加食邑三百户,轉中奉大夫。公臨邊踰年,訓練拊循,境内寧肅。時朝旨下河北路均糴依陝西先得旨,兩轉運使文檄各下,人自立説,郡縣莫知適從。公具奏請决,使者怒,公因移疾自陳,且乞避使者。朝廷下本路詰使者當何從,已乃有旨,漕臣及其屬皆降官一等,其屬仍免所居官。明年,轉運使竟劾公恃故相黨與沮糴法,落職,提舉杭州洞霄宫。時政和二年三月也。後三年,復集賢殿修撰。明年,復顯謨閣直學士知濠州。六安賊劉五竊發,鄰境皆警。公曰::是何能爲?不足爲請兵。即命巡捕吏閲部曲斥孱惰明保伍籍强勇識險易廣耳目,、、至備禦所宜,皆親受方略,居人按堵,賊卒不犯。七年,轉中大夫,進封信安郡開國侯,加食邑三百户。八年夏秋,淮水暴漲,城不没者數尺。公止次城上,部勒捍治,城賴以完,濠人德之。頃之,引疾丐歸,復提舉杭州洞霄宫。重和元年,江東水灾,朝廷擇帥安輯振廪之,起公知江寧府事兼江南東路兵馬鈐轄,加食邑三百户,食實封一百户。明年十一月,方賊起青溪,踰月,陷睦州,遂陷杭歙,聲摇江東。承平久,士不知兵,一旦狗鼠輩叫讙陸梁,横潰四出,守將往往茫不知所爲。遠近相蒙,初不以實聞上,及事急,則日爲遁逃計,至則委城去。公初聞賊勢張甚,即具奏不少隱,且下令曰::賊來以死守,敢言退避者斬。於是練士卒募丁壯據走集遠斥候明賞罰,、、:賊爲少却。就差江南東路安撫使,詔奏事皆徑達上前。正月,賊攻廣德,焚宣州之寧國縣,事益急。公日夜訓撫,且守且禦。時兵裁數千,賊徒動以數萬計,人爲公危。公命當賊衝,除地爲場,曰::賊來力戰,共死於此。吏士皆感泣。外督守將進討,數獲賊將,敕書嘉奬。蓋自十一月至二月,會大兵至境,由江東入賊峒,取渠魁以獻。賊平,以功遷龍圖閣學士,加食邑三百户,御前遣使賜茶藥合金渡銀鞍轡。四年,引年告老,優詔不許,轉太中大夫。九月,以疾力請,進職延康殿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宫,金陵之人流涕遮道。頃之,以守江東日它路糧運留境上,降官一等。五年正月,上章請老。命未下,以二月四日卒於鎮江居第之正寢。詔贈正奉大夫,下兩浙轉運司助襄事。公夫人曾氏,先卒,贈信安郡侯淑人。子二人,曰樗,曰櫟,皆承務郎。以某年某月某日葬公于鎮江府丹徒縣黄杜村馬鞍山之原少師墓後。公以高明之姿,純正之學,敏達之才,自經術政事文詞字畫養生之妙方外之理,、皆意出人上,自以無前,一時交游,號爲第一。然其高心獨見,常糠粃文詞,有不足爲之意,故應酬落紙,初不留顧。公没,家集其文,纔得三十卷。至於友愛惇睦,輕財好施,軒豁無隱,又出天性。公既通顯,即買田鄉里,疏宗群從,均濟若一。凡戚屬之貧無告者,赴之如歸。至治命,猶曰妹姪之嫠孤者廪給如故。中年遇方士,授以要訣,常專氣葆神,燕坐翛然。然事至不留,不爲頽惰苟簡。故出屏藩翰,入贊尚書,知無不言,事無不理。初得九轉丹訣,練養十有五年,晚於大茅峰建洞陽庵,延道士沈若濟守之。丹未成,而公逝矣。然行年七十,鬚鬢蔚然,自初疾至病,未嘗困卧。屬纊之日,呼家人理後事具遺表,整衣端坐,如假寐者。議者以謂其平生自强,雖大期至,不爲變屈,是誠足以過人矣。其遭時事主出入進退,歲月事實,可考如右。謹狀。宣和五年三月日,從表姪朝奉郎尚書禮部員外郎賜緋魚袋程狀。、 全宋文卷三三四一,《北山小集》卷三四宋:程俱:文:Article:故武功大夫昭州團練使驍騎尉徐公行狀:曾祖,故任尚書屯田郎中陝西路提點刑獄公事。祖,故任朝散大夫太子中舍,贈太常少卿。父,故任中大夫尚書屯田郎中,贈正議大夫。母慎氏,永壽縣君,贈永嘉大寧華原郡太君,、:改贈太碩人。衢州西安縣人,年六十二。,:公諱量,字子平。徐氏系出帝高陽,自栢翳受封有虞,得嬴姓。其子若木别封於徐,傳三十二世,至偃王誕,以仁義懷拊其人。時周天子倦于勤,乘八龍彷徉海外,諸侯無所歸,相與朝徐者三十六國。周天子聞之懼,歸與楚謀伐偃王。王義不以所養害人,大去其國,徐人從之武原之下,又國焉。章禹不競,子孫散四方,因以徐爲氏。至漢,樂出無終,上書論事有名。武帝時稺處豫章,眇然窮巷,有公輔之望。在魏曰幹,在梁曰陵,皆以文顯。唐世益大,嗣有聞人。公之先自建武二年繇彭城來朱方,居官堂城。七世祖仕吴越,官於信安,死葬西安縣清平原,因家焉,號官堂徐氏。公之曾大父初以儒術起家爲郎,出使有指,子孫繼登進士第。公獨忼慨沈固,喜讀司馬兵法。熙寧初,置武士舉,趙清獻公表言公能,會丁通議公喪,不果西。清獻於通議姑子也,才以内舉,人服其公。元豐中入武學,累試出諸生右。廷試策,用字犯昌陵嫌名,財得三班借職,調台州海内松門巡檢。高麗遣使朝,大風失道,漂至松門海上,使人問塗,將出天台以西。公曰::使者受命趨四明,今天子之命使與夫導候餼館咸在,敝邑不豫戒,其敢越官以共事?且使者入吾疆,關尹不聞,導候不先,而欲創歷二州,行千里,無乃不可乎?繇是轉四明,海道徑易,商旅所安行也。使者圖之。夷人愧去如公言。遷三班奉職,調建州浦城縣尉。會差役法行,閩俗户知書,其被差爲鄉兵者,大抵舉子也。公諭使雇人以代。縣令以爲言,部使者至面質公曰::尉沮格耶?何敢爾!公言::鄉兵所以衛不然折姦宄。、:今用書生操利挽强,猝與寇賊遇,無幸也。又程督有稽怠法,當杖,則爲廢終身。今户出一夫,是即差耳,安用問所從來?不廢尉職可矣。使者更歎賞。縣有楊倜父子,持吏短長,横一邑。會公行令事,倜有所訴不直,公命驅出,籍其積犯若干條上府,請置法,按捕甚急。倜走死延平,其子訖公去,不敢歸爲人害。哲宗登極,恩遷右班殿直,爲温州海内莆門巡檢,遷右侍禁。砦當海道,商販所往來,至則發賂,砦卒以爲常。卒分財不平,相告,言辭及公。事駭聞,部使者即具奏,請傳重。比既驗治無實狀,坐前旨廢。公詣闕,請置獄辨治。會吕觀文帥鄜延,知公之能,又聞獄事曲折,取以爲第二部將。會討西羌,戰大吾堆,斬獲中率,遷左侍禁。又以明堂川大沙堆戰多,超遷内殿崇班,至供備庫副使。上登極,恩遷西京左藏庫副使。積吃羅鐵壁及田家流輕清泊等功,、:超遷皇城使。田家之役,公與劉法部二千人,與賊遇,公曰::彼衆倍我,要當以算勝之。則分軍爲四,一軍據山,一軍臨河堧,餘軍左右進。羌人易之,直貫二伍中,兵奮夾㢁之。賊潰走,臨河軍逐之,據山軍逆之,斬獲自倍。方戰酣,劉法陷覆中,重傷墜馬。公馳救,格數十數人,以劉法還。是日凡七遇,皆血戰,不暇食飲,因得上氣疾。吕觀文罷府,公終更赴吏部銓,得監黄州岐亭鎮。後帥治冒賞事,以番休士卒坐家奏功不實,又不覺所部貤虚級,削秩八等,爲供備庫副使。崇寧元年,除環慶路備將,未至,徙涇原。延帥得罪去,覆治冒賞事異前,復皇城使,涇原第九將。兵屯静邊砦,熟羌弓箭手號驍騺,時將佐不和,失撫御。涇原以公同領,至不踰年,兵厲馬蕃,士伍思奮。明年,諸路大舉,入青唐。公提第九將兵爲選鋒將,戰多,遷持節威州諸軍事威州刺史,賜金帶弓槊器帛有差。、:統制官言公功大賞薄,詔加秩二等。公請以授其猶子云。徙環慶第七副將。將副故别屯,異公帑,公不以自封,一以犒賚熟羌戰士,接以恩意,人滿所欲。偏裨不幸死軍中,輒爲請官其子父,經紀其家,且使得歸葬,人皆感勵,樂爲用。明年,爲畿内第十將,屯順寧砦,導護夏國使入朝。還屯,會築綏德銀川二壘,游翼捍禦,公預有勞。戍滿,還軍尉氏縣,以八寶恩,遷持節昭州諸軍事昭州刺史,充本州團練使。尋除知石州。初,畿内將兵亡死多闕,詔諸將募士補所闕,雖亡卒亦聽募,過期不足,罪違制。公自六月至八月凡募二千四百人。既乃有旨,亡卒當究所從來。而尉氏兵馬都監嘗以亡命禁旅充募,覺,按罪并劾公,降二官廢。政和元年秋,爲太原府路兵馬都監,復皇城使。明年,權知嵐州。官制行,改武功大夫。十二月,行邊至府州,疾作請老。未報,以十八日卒于府州之行館。先是,朝廷既辨尉氏募兵事,而公卒,追復昭州團練使。詔别官其子若孫一人。公配江氏,累受邑封,今爲恭人。長男曰慎言,爲太學生,不樂武資,以公卹典補將仕郎。次曰碩言,早卒。次曰昌言,保義郎監絳州金臺監。曰徽言,承節郎,監華州西嶽廟。女長嫁里人江簡能,次嫁太常博士馮躬厚而卒,繼室以季。孫男三人,女四人。其孤將以明年九月癸酉葬公杭州錢塘縣定山之原。公姿度脩碩,鬢髯如畫。少時力絶人,里有惡馬,公騎不施韉轡,急鞭之,從空舍過,引手攀棟,兩足挾馬起,人以爲神。平居衡氣低首,恂恂如不能言。其於事父兄對子弟御僮僕,、:常若恐傷其意者。居官不以私怒行笞罰。見貴人至敵以下,其禮謹如一,然不爲令色諂笑,未嘗以竿牘苞苴自媒。白首與其兄朝奉君基專以孝友信厚示後生,奉稍粟帛入門,莫適專主,群從至僮奴趨走指呼,不見彼我之色。與人交盡誠口,不道非短。或見侵侮,不以動容。生平同危難,救死矢石之間,後貴,不復通。或以爲言,公笑曰::我得疾,彼得侯,均命也,何尤焉。未嘗積藏問生業,間有所餘,或以貧阨告,不計多寡,舉與之。有所施於人,不望其報己。中間再廢免,至數年不得官,妻孥告匱,恬然無不自得之意。歷二郡,不爲一毫縱侈事。其恃武力矜功伐以擾人骫法者,公所諱也。方尊禮學官弟子,其勸駕士具宴禮,則遣騎導,作樂迎送,若見所畏者,曰::邊夷不知儒重,非痛折節以竦動之不革。他日詣學官求試者倍常。喪歸嵐石,州人父老皆涕泣追送。平時子弟問戰獲事,絶不肯言,曰::此録録隨人所就耳,是吾所恥,何足云。每行軍野宿,賊壘在前,他人刺促不得臥,公方大鼾熟睡,其智識氣度非等伍所能窺也。然自士君子至庸人鄙夫,皆稱曰吉人長者。俱之祖母夫人,謂公內弟也,俱故熟公之孝友信厚之槩矣;:又從其家得閥閲事實加備,謹攷核比次,以俟立言之君子銘幽宮以信後世焉。政和三年十二月日,宣德郎新差知泗州臨淮縣管句學事兼兵馬監押程狀。、 全宋文卷三三四一,《北山小集》卷一八宋:程俱:文:Article:雙林大士碑:梁中大通六年正月,婺州烏傷縣民,自號雙林樹下當來解脱善慧大士天中天,、使其徒奉書詣闕,書詞甚高,謂帝國主救世菩薩,其言上中下三善,以虚懷不著爲上,護養衆生爲終;:且言大士誓弘正教,普度群物,聞皇帝志善,欲來論議。武帝異之,詔曰::善慧欲度脱衆生,解一切纏縛。大士行無方所,若欲來,隨大士意耳。乃以十二月至鍾山。明年三月八日至闕下。武帝素聞其神異,預敕諸門皆鏁。大士及門不得入,以大槌一叩,諸門盡開,徑入善言殿。初,大士將入都,持大木槌二,人莫測其意,至是人謂叩門槌云。」:見謁者,三贊不拜,直上三榻,對語益玄諧。帝爲設食,食竟,直出鍾山,坐定林松樹下,詔縣官資給,自是名僧勝士雲集坐下。大同元年,帝講三慧般若經重雲殿,》:公卿侍從前集。乘輿至,悉起迎,大士坐如故。御史中丞問狀,答曰::法地若動,一切法不安。又與座人辯詰如響。講罷,帝賜水火珠二,大徑寸,以取水火於日月云。翼日,帝獨延大士壽光殿語。夜漏,上乃出。五年,再入都,與帝論息而不滅義。又説帝曰::一切色像莫不歸空,無量妙法不出真如。天下非道不安,非理不樂。帝默不懌。太清二年三月白衆,將持不食上齋,燒身爲大明燈,供養三寶,普度一切。弟子哀懼勸請,願以身代者十九人,燒指截耳刺心者二十八人,、:持上齋三日者十五人,賣身奉供者又二十餘人。梁末饑亂,大士日與其徒拾橡栗,揉菜作糜,以活閭里,盗不忍犯。光大二年冬,嵩頭陀死於龍丘巖。是日,大士心知之,集衆謂曰::嵩公已還兜率天,與我同度衆生去已盡矣,我不得久住於此。作還源詩十二章,》:乃於太建元年四月乙卯示寂,年七十三。越三日,體復柔煖香潔。又七日,縣令陳鍾耆來禮敬傳香,次及大士,猶反手取香,衆益驚歎。遂葬潛印渚松山之隅,累甓爲床,置尸其上,大士命也。大士姓傅,名翕,字玄風,世農,少以漁爲業。娶妻劉氏,後號妙光。生二子::普建普成。大士年二十四,方泝漁稽停塘下,有胡僧至,語大士曰::昔與汝於毗婆尸佛前發大誓度衆生,今兜率宫居宇故在,何當還耶?大士不領其言。僧令大士鑑水中,則圓光寶蓋環覆其身。大士即悟宿因,語明僧曰::吾方以度衆生爲急,何暇思兜率之樂乎?棄漁具,從僧至松山下雙檮樹間曰::此修行地也。」:後即其所建雙林寺云。胡僧,嵩頭陀也。贊曰:,:衆生與佛非有别,善惡癡慧幻中出。了知是幻非别幻,三千大千一塵許。無上兜率正遍知,於五濁現衆生相。漁河取食資畜養,示殺害及諸愚癡。一朝照水悟宿因,於衆生中現佛相。説法如雲遍十方,具無礙辯大智海。以何因緣現如是,欲示衆生與佛等。不令著凡聖二見,欲令衆生反實際。如翻覆手無所得,嗚呼廣大天中天!:其一。:衆生於無始劫來,以愛不捨受生死。是愛由執有我故,從是展轉愛諸有。大士爲是哀衆生,以衆生所甚愛者。誓捨身命作供養,燔然百體如薪炭。攝諸衆生執我愛,誓捨飲食忍饑渴。攝諸饕害私口腹,誓捨妻子爲傭作。攝諸衆生癡眷屬,誓捨田宅受用物。攝諸衆生貪盗者,乃至佛法亦應捨。無取無著無所受,嗚呼慈忍天中天!:其二。:衆生各具大神力,出入變化無有礙。父母所生眼耳鼻,乃至意根無分量,悉能徧覺三千界。法爾如然不自了,爲諸業識之所障。大士河濱釋罔罟,即現種種諸神變。或於夢中示奇相,化攝上慢闡提者。光明手中妙香出,及遍山野微妙香。目净修廣放光明,手行鉢飯饜百衆。或踴身高一由旬,寶塔珠絡蓮華地。足長三尺紫金色,長大相好翔虚空。如是奇妙不可測,皆自本際妙莊嚴,非作故現希有事。嗚呼自在天中天!:其三。:過去諸佛如虚空,遍一切處無留礙。衆生隨根器廣狹,以一念心各得見。如人窺井及穿牖,堂室巖谷并墟落。乃至陞高望四野,隨所見空相不同。有人獨坐須彌峰,盡見虚空無邊表。大士佛身亦如是,無一絲毫作眼障。與無量佛不相離,一念歷通前後際。明善世尊我昔師,松山七年安不動。釋迦定光下道場,乃至七佛常現前。天龍四衆共圍繞,唯釋迦文數顧語。云當繼立大法幢,今如維摩金粟尊。示居士身作權化,又以掌合大士手。光明小大無有别,復遣弟子助道化。曼殊普門二化身,嗚呼具足天中天!:其四。:圓覺一切魔即佛,具一切覺佛即魔。大士不捨一切法,於實際中大建立。而於夢中現金像,謂是魔鬼所變化。以杖剖擊盡無餘,乃知大士妙智力。摧殄邪見亦如是。有世中王著小法,不了聖諦第一義。大士爲説色像空,令趣如如真實際。金剛般若甚深法,彼請大士爲宣説。攝衣登坐衆傾耳,應時撫几即下座。座中鳥爪師子王,知大士説是經竟。嗚呼妙總天中天!:其五 全宋文卷三三四二,《北山小集》卷一九宋:程俱:文:Article:常州州學奬諭敕碑:大觀二年:皇帝臨御之七年,實大觀元年,詔班學令于天下。教養之數,勸沮之方,有目有凡,畢協理義。簡大如江漢,明信如四時,灝灝恢恢,咸出天翰。於是郡縣百吏奔走厥職,宣達聖志,小大丕應,荒陬絶徼,一變鄒魯。二年,辟廱會試,郡國貢士無慮數千人。其升諸司馬命于天子者百四十人,而常州得士之多爲天下最。皇帝嘉之,詔三省亟論功加賞焉。十月,制下,知州事若蒙進官朝請大夫,州學教授虙以宣德郎充職如故。於是諸生侈上之賜,相與言曰::進賢之詔,載在令甲,播之天下,豈惟一邦寵休,凡士與榮焉。若具石表刻明詔,列詞其下,祗頌上德之萬一,與夫勸學報功之意,惟明有孚,郡國諸侯徯承不怠,師儒之官訓率有叙,惟允惟公,迄有成績,以飭稚昧於無窮,豈不益顯!咸曰唯唯。則系以詞曰:,:惟古有學,惟治之原,何以先之?德教是宣。泮水之詩,》:有據有游。六藝具焉,以文厥修。秦漢以來,倚吏爲治,本之不圖,繩其已至。天肇神考,見道之賾,斡神之機,皷舞群物。作我多士,一開其天。以澡以摩,今三十年。於穆皇帝,遹廣聖猷。淵躍鮪魴,山有杞樞。聲教溥漸,窮日所照。目睨指摽,萬邦是效。惟邦有常,士子之區。雷風所覃,不約而趨。都試辟雍,俊造是羅。論定而官,莫與常多。皇帝曰都,承宣有勞,實惟師儒,乂我俊髦。是達是化,以禮以文。奉我新書,以迄有成。惟守暨師,既受上賞,天語有嘉,四方是仰。倬彼宸翰,雖在四方,揭之龜趺,俾人不忘。士之不忘,惟上之賜。潭潭學區,大烹以飫。豈惟養之,擇師以教。車服稍徒,以酬有造。豈惟官之,于以旌之,顯示萬邦,以勸厥來。上德之懷,惟稱厥求。惟克有爲,有守有猷。多士之修,有邦之休。洋洋德音,萬世由之。 全宋文卷三三四二,《北山小集》卷一九,《新安文獻志》卷四四宋:程俱:文:Article:晉故使持節侍中中書監大都督揚江司豫徐兖青冀并幽梁益雍凉十五州諸軍事衛將軍太保録尚書揚州刺史建昌縣公贈太傅追封廬陵郡公謚文靖謝公碑:太元八年秋,秦苻堅舉國來寇,衆號百萬。八月,度淮。十月,陷壽春,又陷項城,聲摇京師。甲子,詔以征討都督右冠軍將軍玄輔國將軍琰等帥師距之,而衛將軍征討大都督謝公實總其事。乙亥,師及秦人戰于肥水,大破之,堅脱身走。十一月庚子,詔公勞,旋師于金城,車駕遂幸金城錫燕,詔尚書亟論功封賞焉。十二月庚午,大赦天下。初,堅之來寇也,軍勢張甚,上下懔懔不自保。大臣老於軍旅如宣穆桓太尉,亦岌然有左衽之憂。方是時,無疆艱恤實大投于公身,而公泊然泰定,若無事時。徐而内輯外禦,晉軍謀帥,若畫一二,於是人始有固志。蓋倚之如太山,用能以八萬之師,殄百萬之寇,如石投毈。寧近威遠,繄公之休。昔祁奚内舉其子,而不聞高世之勳,蕭何舉宗從軍,蓋以杜疑間之萌,未有一舉三親而不自以爲嫌,一門三帥而人不忌其泰。談笑之下,變危即安者,公之功德莫大焉。公諱安,字安石,某郡縣人。曾祖諱某,某官;:祖諱某,某官;:父諱裒,故太常卿。公生而穎異,年四歲時,桓宣穆見而歎曰::此兒風神秀徹,後當不减王東海。總角沈曠弘敏,遂有當世重名。全才毓德,器益以大。時世道屯塞,國家多故,公樂道丘壑,悠然有終焉之志。司徒府揚州刺史再辟,朝廷以佐著作尚書郎瑯琊王友吏部郎四徵,、皆不就。士大夫歎曰::安石不起,當如蒼生何!久之,幡然有經世意,蓋於是年餘四十矣。會大司馬桓温請爲司馬,尋爲吴興太守,静一無所事,去而人思之。徵拜侍中,遷吏部尚書。咸安末,入受顧命,遷尚書僕射,領吏部,加後將軍,總關中書事。又領揚州刺史,詔以甲仗百人入殿。上始親萬機,進中書監驃騎將軍録尚書事。、:辭驃騎將軍録尚書事。頃之,加司徒侍中都督揚豫徐兖青五州幽州之燕國諸軍事,、:假節。拜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封建昌縣公。苻堅敗,進拜太保。公遂欲平一華夏,乃上疏曰::自運遭陽九,二帝北狩,文華之區,委於豺犬,故宗廟宫室,丘墟百年。前日苻堅送死邊陲,狼狽奔越,今兹哀叫請命。天其或者將以一天下,降休于國家。臣請竭駑末,帥師北征。須經置略定,臣則乞骸還東,誓畢素志。於是詔以公爲大都督揚江荆司豫徐兖青冀幽并梁益雍凉十五州諸軍事,、、、、、、、:加黄鉞,餘如故,置從事中郎二人。公辭太保縣公,詔不聽。十年夏四月,公北征。戊午,上餞公于西池。八月,公遇疾,手疏請旋師,且以龍驤將軍朱序進據洛陽,前鋒都督謝玄屯彭沛,伺間一舉。詔遣侍中尉勞,還公京師,疾遂篤。丁酉,公薨于位,享年六十六。訃聞,上震悼,臨于朝堂三日,賜東園秘器朝服襲衣,、:錢百萬,布千匹,贈太傅,謚曰文靖。粤某甲子,葬公于某郡縣某原,制加殊禮。又録肥水之勳,更封廬陵郡公。既窆,門生故吏若干人相與泣而言曰::公之名德垂天下後世,如日星决不没,則是隧道之碑無刻可也。然否則無以慰人思。惟公性體道奥,不迎不隨,故出處之際,動與理會。方其棲遲東土,未始出其緒餘,而天下固已延首託命於公。及在朝廷,獨以盛德遠度坐鎮危疑,上以弼亮一人,下以咸和萬民,惟深惟幾,濟物成務,王者之佐,蔑以加焉。自海西公廢,桓温逆節萌起。及高平因山,同軌畢至。温來赴葬,大陳兵新亭,以公與王文度朝之大臣,將殺二公,遂遷龜鼎,使召公等。文度惶駭流汗,不知所出。公既見温,神色不變,從容就席,徐語温曰::某聞諸侯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壁後置人耶?温茫然不能測,則大笑曰::正自不得不爾耳!」:不敢加害,王室以寧。竊嘗議之,夫氣足以眇天下,然後可以任天下;:氣足以眇一國,然後足以任一國,公起隱約,一旦處端揆,身負大器而不爲重,執天下安危之幾,臨死生禍福之變而不慄,功全邦社而無喜色,彼其氣誠足以眇之,道大故也。其視舉天下措諸安,何異有力者之視一羽哉!:某既掇公之大節,叙次如此,又系之以銘云。公夫人劉氏,明識賢行,爲世婦則。有子曰瑶,官至瑯琊王友,早卒。曰琰,爲征虜將軍望蔡公。孫若干人。銘曰:,:皇有重器,惟神惟幾。有陧孰定?有傾孰持?必有元佐,力能負之。其力維何?非賁育獲。包以洪度,鎮以鴻德。手挈二枋,在所措畫。釋而置之,泊若無適。顯允謝公,實維其人。天祚晋德,錫之大臣。公在東山,世挽莫來。幡然赴之,不迓不違。因理王度,不吾不尸。有暴如温,有寇如堅,處以談笑,大沮以顛。覃覃鎬京,延首思復。六合垂一,斯人無禄。公初北征,鎮于新城。釋權去位,盡室以行。須此略定,逝言東山。有巖東山,斯人所瞻。西州之門,有仡其墉。斯人永懷,有敉公功。公功匪居,惟德之餘。東山或夷,德風不渝。 全宋文卷三三四二,《北山小集》卷三○宋:程俱:宣和七年:文:Article:寶文閣直學士中大夫致仕太原郡開國侯食邑一千四百户食實封一百户贈正議大夫王公墓誌銘:宣和六年夏,寶文閣直學士中奉大夫提舉亳州明道宫太原侯以病告老,、:詔遷中大夫,以舊職致仕。七月四日,公疾不起。鎮江府以聞,詔贈正議大夫,下二浙轉運司助襄事。越十一月十日,葬公于丹徒縣長樂鄉馬鞍山之原,合諸碩人滕氏之窆,禮也。明年,其孤樅以狀請銘於俱。俱以公名德之重,侍從之老,當得道藝爵齒相先後者銘,辭不稱。樅沮,且言::惟公先公所器重,知先公之志業又詳,否則無以慰九原。俱於是不敢辭。公諱涣之,字彦舟,姓王氏,衢州常山人。曾大父敏,曾祖母璩氏。大父言,高郵軍判官,贈光禄大夫。祖母徐氏,贈長安郡太君。父介,以直氣讜言聞天下,官至尚書祠部郎中秘閣校理,贈少師。母蔣氏,贈越國太夫人。公以元豐二年一舉登進士甲科,有司疑年未及銓格,公即日出都。已而有旨,特除武勝軍節度推官。是時太學生上書論太學教養無術,三舍取士不實,興大獄。於是新法度,更置師儒,親自上選,首除敦厚通經術者數人充内外學官,以公爲杭州州學教授。元豐八年,遷宣義郎知潁州潁上縣事。改越州教授,再移杭州教授。元祐三年,以太學博士召,遷宣德郎。七年,校對秘書省黄本書籍,遷奉議郎武騎尉。九年,丁越國夫人憂。服除,朝廷且用之,公力請外,通判衛州。紹聖五年,續編兩朝魯衛信録,》:置局樞密院,延英豪以待用,公首被其選。元符三年,遷承議郎雲騎尉。聖上登極,大臣交薦,召對。時方以日食正陽之月,下詔求直言,公因言::求言非難,聽之難。聽言非難,察而用之難。求而不能聽,聽而不能用,非所謂應天以實者也。堯舜設敢諫之皷,三王立誹謗之木,自公卿大夫至百工商賈咸得因事獻言。是無時不求,無言不聽,無聽而不用也。由漢而下,正風寖微,言路堙塞。然每有天變,輒下直言之詔,其畏天愛人如此。而下之報上乃或不然,以指陳闕失爲訕上,以阿諛諂佞爲尊君,以論議趣時爲國是,以可否相濟爲邪説。其於大臣權要,則觀望附會,相戒以默。志士仁人知言之無益也,不復有言;:而小人懷姦僥倖,肆爲詭譎可駭之論,以爲偷合苟容之計。此尤不可不察者也。願陛下虚心公聽,言無逆遜,唯是之從;:事無今昔,唯當爲貴;:人無同異,唯正是用。如此,則人心説治道正天心得矣。、上延納。久之,且命以諫官御史。公固辭曰::臣以執政大臣薦而任諫官御史,、:恐無以示公。乃命除尚書吏部員外郎,充國史院編修官。以霈恩,遷朝奉郎,賜五品服。尋兼哲宗實録檢討官,》:修元符敕令參詳官,》:遷尚書左司員外郎。建中靖國元年,遷起居舍人。一日賜對,上面諭以詞臣之選難其稱,今大禮甫近,正須得人,卿可當其任者。公頓首辭。即日召試,除中書舍人,充實録修撰,賜三品服。晨趨省,省吏送詞頭,自尚書中執法與外召還者凡三十三制,當直者已書曆,輒以病告。公不辭,蓋屬辭如流,無難色。崇寧元年,遷給事中,加飛騎尉,封丹陽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尋遷尚書吏部侍郎。明年,以寶文閣待制知廣州,道削職知舒州。時淮右饑,流徙猥至。公命附城茇舍以次振廪之,所活幾萬人。三年初,立黨籍,罷提舉南京鴻慶宫。是年秋,上以公與同時數公姓名付三省,尋以公知福州,道移廣州,廣南東路經略安撫。崇寧四年,遷朝散郎,加驍騎尉,就復集賢殿修撰。五年,復顯謨閣待制。廣爲嶺南都會,番夷雜處,吏事繁猥。公政理詳明,恬若無事。有番豪殺其奴,舶司援舊例送番長杖笞,公不可,送有司論如法,自是諸番知畏。戢海舶,以祖宗舊數爲之制,給官印以驗實,乃得行,棹楫不應法,皆没入。分配巡捕官,姦盗無所容。在政三年,一路之廣,周環萬里,歲豐人和,盗賊衰熄。大觀元年,召赴闕,且以爲吏部侍郎。論者言公與陳瓘龔夬張庭堅厚善,、:元符末有害初政者,黜知洪州。論者不已,移知滁州。至滁未踰時,起知潭州,充荆湖南路安撫使。遷朝請郎,仍加騎都尉。進封開國子,加食邑二百户。前此,傜賊間出,病居人。公命謹斥侯嚴紀律,諭以利害,各毋侵擾,邊境以寧。大觀二年,遷朝奉大夫,移知杭州,兼兩浙西路馬步軍總管。時新建帥府修城壁完守具,、:事集而人不知。居一年,差提舉洞霄宫。公罷,部使者行府事,亟榜賓次曰::造作局官雖故皂史,然官有品,承前不接坐非是。自今接見如賓禮。凡公所施置,多見廢格,公無愠言。久之,起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公事,充京西北路安撫使。道移知揚州,充淮南東路馬步軍總管。四年,召赴闕,以給事中兼實録修撰,同修國史,編修神宗寶訓。》:遷吏部侍郎,加上騎都尉,進封開國伯,加食邑二百户。遷朝散大夫。政和元年,以顯謨閣待制出知壽州。言者以故相商英黨,不宜守郡,削職,提舉舒州萬壽宫。五年,復寶文閣待制提舉江州太平觀,遷朝請大夫。六年,起知滁州。七年,遷朝議大夫,進封太原郡開國侯,加食邑四百户。重和元年,移知潭州兼荆湖南路安撫使。居數月,移中山府路安撫使兼知定武軍。過闕,上賜對勞問。時公末疾雖平,進趨猶小異,留賜御府藥,且面授湯劑之宜,遷寶文閣直學士以寵行。公至中山,一以鎮静爲務。明年,朝廷方議北伐,差提舉亳州明道宫。三年,遷中奉大夫,加食邑三百户,食實封一百户。公之卒,享年六十有五。子二人,曰樅,朝奉郎新差河北路轉運司管句文字。曰楹,承務郎。孫一人,曰光遠,登仕郎。女四人,早卒。公天性端厚,自爲兒時,不妄戲笑,見者不敢慢,期以遠器。年十五,居少師喪,哀毁骨立。未冠,一旦以諸生奉大對,褎然文采動一時,多士無出其右者。然公方泊然無仕進意。教授州學六年,書博士考五,時人莫測也。嘗從容語人曰::乘車常以顛墜處之,乘舟常以覆溺處之,仕宦常以不遇處之,無事矣。紹聖間,公免喪還朝,見宰執政事堂,即請外。既得通判衛州,曾丞相布時知樞密院,聞公賢而未識也,亟使人召公。公辭以事,即日行。未幾,曾公辟置修書局,一面,益加重。公論事正平,不爲峻厲不可奪之言,而其從容諷議,卒歸於正,人亦莫能奪也。及進從班,公望益孚,其風度器業,人以宰輔期之,而上實器遇。公後雖流落藩郡,見貌類公者,上曰是似王某,」:蓋念之不衰。及召自湖南,顧睞甚渥。使公不病,必且留,留必用,公之志或有見焉。公更六鎮二郡,皆以清净不察察爲治。在後省,其命詞書讀,不視時爲出納重輕也。在銓部,舉大綱而已。惟公簡而和,静而敏,端亮而有容,觀其雍容醖藉,進趨語默,知其爲德人也。平居寡言,出言成文,必詣理而中會。及論古今治道,亹亹而不煩。見公者,勢利俚俗之言不能出口。俱常以謂公有叔度之宏雅,而無東漢之沽激;:有獻之之風流,而又無晋人之狂放,識者以謂知言。昔周公作立政,》:亟稱克用常人;」:箕子陳洪範,》:以無作好惡偏黨反側爲王道。公初以小官見上,其言明白深純,有合乎大中正直之道者。蓋自燕間所稱,更世之故以至艾耆,而志未嘗不一於斯也。若公可謂有常德者,非耶?使公進不當杌陧變更之時,留侍帝前,日以所學備顧問,朝夕獻納,契上心適幾務,福被天下豈少哉!:不然,天下治安,使公端委廟堂,經體論道,俾百僚各得其職,循理守成,以阜康元元,且必爲名宰相。公有文集三十卷,而公初賜對所以告上之言,俱獨盡載而又論之詳焉,亦以見公之志爾。銘曰:,:惟皇建極,福兹黎元。無反無側,無陂無偏。無作好惡,其爲如天。公初召見,揚于帝前。美哉洋洋,大臣之言。政無故新,惟是之從。人無異同,惟正之庸。由初入朝,獻納諷議,壯老行藏,一志于是。公在朝廷,將美贊猷。不亢不隨,惟德之休。出臨一邦,爰制閫外。綏之拊之,不約而治。有匪君子,性與道侔,何以求公,盍視其流。如彼麟鳳,來下來游。不鷙不馳,莫與之儔。公言不亡,公志莫施。尚考公德,視此銘詩。 全宋文卷三三四二,《北山小集》卷三○宋:程俱:宣和四年八月:文:Article:朝散郎直秘閣贈徽猷閣待制蔣公墓誌銘:公諱彝,字子有,姓蔣氏,常州宜興人。漢太尉浚遒侯横者有子九人,其季曰默曰澄,封維岱𠙶亭鄊侯,始家宜興。公則𠙶亭侯之後也。曾祖諱九皋,累贈太傅。祖諱堂,尚書禮部侍郎,爲時名臣,國史有傳,累贈少師。考諱長源,莊重博雅,不以勢利累心,官至朝奉大夫。以公升朝,累贈至中奉大夫。自侍郎始居吴,故今爲吴郡人。公幼嗜學,不妄交。弱冠,以大夫遺表恩授太廟齋郎。調潤州金壇簿,遷開封府陳留丞。未赴,丁祖母仁壽縣太君陳氏憂。服除,爲秀州崇德令,達官部使者才之。政和二年,太師魯公自錢塘召還,復當國,即以公權提轄陝西坑冶催促鑄錢事。選人將使指,前未有此。時薦者已及格,改宣德郎以行。公下車,條析所應廢置言上,皆見施行。居無幾,坑冶鼓鑄之利不貲。及代去,計所鑄息無慮數百萬緡,凡所采金銀丹砂汞鉛銅鐵稱是,、、、:寶貨入中都相屬。於是朝廷嘉其能,詔遷通直郎。又以復十監五院施置就緒,遷奉議郎,錫朱衣銀魚。又以歲課遷承議郎。六年,權發遣提舉兩浙路常平事。入對便殿,敷奏詳明,皆合上旨。上命以懲按姦吏惠康小人之意。公至所治,宣恩舉職,一路安之。是年冬,除代赴闕,未行,詔復留。時無錫丞有依勢爲姦利者贜至鉅萬,然方以最聞。公按捕丞,丞急,道亡。或止公曰::是有挾,弗可敗,且反爲所中。今丞亡,因末殺,無窮治,亦足以立威矣。公不聽,曰::吾受命云何?吾知懲姦明法而已,不知其他。丞遇赦獲免,猶坐廢。八年,移永興軍路,未行,詔授直秘閣權兩浙路計度轉運副使,兼提舉本路神霄玉清萬壽宫。、:累遷朝散郎。二浙户繁,率隱丁口避更賦,丁簿不得實。前使者鈎括釐正,追償所失丁錢,别儲爲羡餘,遠或至數十年,編户氓鮮獲免者。錮繫相屬,至或破産失業。公至,具奏::二浙比歲不登,今所追久遠不勝治,又多貧下户,急之,必且逃徙。願一切蠲之,而名籍丁錢斷自今始,已追錢歸之有司充歲用。奏聞報可,吴人德之。東南歲歉,御筆下諸路許留上供米四十萬石賑饑人。公奉詔唯謹,而廉訪使者提點刑獄司合奏公賑濟文具無撫綏意,詔降三官停廢。然猶以爲疑,更詔廉訪提刑司,事實即以今詔從事。二司徑檄公罷,已而詔降兩官留任。公力自辯,繼降御筆,還所降官。五月,中貴人使二浙,就賜金帶。先是,漕輸中都數不時足,請以故歲所欠附春運。既得請矣,發運司方以逋滯劾,詔免所居官,尋落職與筦庫。已而御筆復以公直秘閣管句亳州明道宫,格前詔不行。累遷朝奉大夫。故事,謫宫觀遇恩毋得任子。是歲冬祀,詔特聽任子。宣和四年,起知明州。公裁决撫循,事得其理。居數月,以疾卒於明州州治之正寢。臨終,神色不變,易衣坐,命諸子操紙筆付後事。畫字紙尾訖,悉遣家人輩出户,獨與母訣。三子環泣,即就枕瞑目而逝。實是年六月甲辰,享年四十有九。母夫人李氏,累封太令人,樂豈壽康。然再世子不終養而孫是託,何耶!:公娶朝散郎秘閣校理同郡梅公灝之女,柔順而有常。自在室至于有家,長於己者畏惕如不勝,與儕等居未嘗失色。政和四年六月壬申卒,年三十有七,累贈安人。生三子,曰嗣康,迪功郎,起復秀州儀曹。曰嗣宗,將仕郎。曰嗣昌。孫男二人,曰謨,曰諲。孫女一人。公明爽有才氣,少治易,》:通大義,薦於有司。然載籍無不觀,尤熟唐事。爲詩詞婉美。及爲吏,事至能斷,不爲齪齪小謹。性不容物,而於故舊特篤,干乞借貸,門無虚時。至或見賣撓其治者,始聞之怒,他日施施復來,振給館穀之如故,終不忍謝絶。良士友至,不計家有無,爲酒具珍饌,陳圖書奇玩,劇飲賦詩,相娱樂無厭色。自未仕及爲縣令至使者常然也。初,大夫公捐館時,上有老親,孤女滿室,食指幾數百。公以一命仰微禄,居數年,所當嗣志卒事者無餘責。事祖母及母夫人極甘旨之奉。方是時,家實貧甚,假貸閲日而不見寒饑憔悴態。及官稍遂,亦不汲汲爲生業計。故奮由小官將使指,聲稱日聞,交道彌廣,以取寵榮,蓋其胸次卓犖,才能絶人遠甚。公卒之明年,詔特贈公徽猷閣待制。雖聖主簡勞勸功無存亡久新遠邇之間而然,抑以見公之才非唯振耀於一時,其規模藴業所以儲榮委祉於身後者又如此其白也。如端拜而議,如交手相授,施報之道,爲不誣矣。其孤將以八月戊申合葬公及安人於平江府吴縣至德鄉報恩山之原,使來請銘。余與公游且三十年,知公爲詳,則叙而爲之銘。銘曰:,:姬公子齡蔣封始,中微世更國爲氏。浚遒九支㡭以繼,義興宗維兩侯裔。作周詒法粲王治,德光流行澤百世。世多賢能乃其理,孤師端亮世標軌。培基衍慶施孫子,明州才周質魁偉。皇皇節輿光族里,發姦繩惡人所徯。嘉言解紛定流徙,時非不逢用不既。天高聽遐紀瘽瘁,追功陟華告其第。有嬪維梅柔以惠,無非無儀謹嘗饋。生同甘辛葬同隧,銘無溢詞信來禩。, 全宋文卷三三四二,《北山小集》卷三○宋:程俱:建炎三年:文:Article:宋故朝議大夫新知秀州軍州事兼管内勸農使武功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賜紫金魚袋葉公墓誌銘:宣和七年夏四月,詔以朝議大夫葉公唐稽知秀州事。秀人喜曰::是嘗守吴興毗陵,、:以清净儒雅爲治者也,吾人其少瘳乎。後兩月,公遽以疾卒於其子江陰縣之官舍。於是秀人聞之失色驚歎,以不得賢侯爲恨也。公守吴興時,東南師帥大抵强能,吏機警通權變,善伺時緩急,駑視法度士。其趨利赴功,如水就下,鷙擊而機發也,皆志滿意得,高車象服,勢炎熏灼一時。而平江大猾方以姦倖盗權寵,日用侵漁刻轢爲事,頤指目禁而意行千里之外。當是時,唯湖也截然居中,百姓得安業,禽獸草木遂其生者,以公爲之守也。公退然如不勝衣,言若不能出口。其所下教令,不爲詭特悍急之言。其聽訟决事,無赫赫之譽,視高明惸獨一等,然無悻悻崖異之意,不曰我能是,吾愛吾人,顧法如是,理當然而已。故在勢者雖不能擾其治,亦不能嫉而害之。邦人知安其政而不能名其所以惠人之迹。其在常亦然,宜秀人之以不得公爲恨也。公字順孺,五代之季,高祖始自金陵徙居延平,遂爲延平人。曾祖諱仁昶,晦迹不仕。祖諱昭映,贈通奉大夫。父諱棐躬,官至左朝請大夫,累贈金紫光禄大夫。妣陳氏,封廣平郡夫人。君幼敏悟,自爲兒時,從諸兄游學它郡,聞講易,》:退能記其説,衆已奇之。弱冠,與其兄唐懿同登熙寧六年進士第,釋褐歸侍,不忍去親側,累年不肯調官。久之,爲亳州譙縣主簿,守不能以勢屈。監杭州仁和縣鹽監,遷潁州萬壽縣令,詳定省曹寺監條貫所删定官。改宣德郎,知蘇州吴江縣事。未赴,丁金紫公憂,繼丁母廣平夫人憂。服除,以奉議郎知常州晋陵縣事。遷承議郎,知真定府平山縣事。元符三年,覃恩轉朝奉郎,賜五品服,差管淮南轉運司文字。以朝散郎充睦親宅小學教授。崇寧三年,擢提舉利州路學事。陛辭稱旨,留爲太常博士。大觀元年,以朝請郎爲尚書都官員外郎。左右司歲攷郎官治狀,公以最聞,以朝散大夫爲吏部員外郎。遷本曹郎中,實掌尚書右選。右選文牘紛猥,不勝治,公苗薅髮櫛之,要以無弊。遷鴻臚少卿。政和二年,出知湖州,遷朝請大夫。四年,移京東路提點刑獄。未赴,乞便郡,就差知常州事。明年,會歲飢,流冗充城市。公大捐倉實,不足,則勸郡豪之積粟者爲糜粥以振廪之,於荒政如救焚拯溺,蓋所活數千萬人。七年春,常平使者建請濬治平江河港,調旁郡夫至數萬,並緣爲姦利。公力不能抗,躬會攷户籍,貲若干爲一夫,吏不得措意,役以均一。還朝,差知隆德府,兼提舉澤絳慈遼州威勝軍屯駐泊兵馬巡檢公事。、、:陛辭,建言州郡法司吏當置選補法,使自愛,無玩法鬻獄者。上嘉納,然事不果行。潞當河北河東之衝,兵庶繁夥。公政因其俗,以簡嚴治軍旅,以愷悌撫士氓,人用悦服。中官爲廉訪使者,暴震一路。公待之以誠,不爲浮禮,更見欽挹。九月,召爲吏部郎中,郡人遮道,得去,遷朝議大夫。四年,郊祀恩,賜三品服,封武功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明年,請外補,得知通州事。居無何,請宫觀,得南京鴻慶宫。又明年,除知秀州事。公之卒,實六月二十九日,享年七十三。以靖康元年十二月十一日,葬於平江府吴縣至德鄉真山之原,祔金紫公之域。夫人孫氏同穴。夫人故御史中丞覺之女。子男四人,侁傆,將仕郎,皆早卒。偬,監湖州合同茶場。俣,常州江陰縣主簿。女三人,長女早卒。次女適鳳翔府麟游縣令孫術,幼女未行。孫男二人,抑,將仕郎。携,尚幼。孫女四人。公資純固,篤孝友,不妄笑言,外和而内剛。官京師,非公事不至宰執之門。所與交不爲翕翕熱,遇所厚善,或相對終日泊然,歡不足而味有餘。居家,雖臧獲有違忤,怒不至詈。其爲郡縣,不爲無益敖宴事。閲訟牒聽兩辭,必諄複詳盡。於治劇若烹小鮮。爲文詞如其行,粹而不繁。集其文爲十卷。公初葬,會天下兵動。後三年,其孤始克狀公行實,請銘於某。我先君子於公同年進士也,俱常以先契拜公於堂上。公知其愚惷,加厚焉。義不得辭,則序而爲之銘。銘曰:,:天有常度,四時不奸。人而無常,巫醫所歎。世急征利,以得爲賢。如彼德人,爲笑於頑。公冠起家,至老而傳。時有險易,吾無或遷。詩歌宣王,能用吉士。彼哉憸壬,難與爲治。公雖不用,出守入卿。視赫赫者,誰辱誰榮。公美則多,我用是銘。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文:Article:先妣遷奉墓誌:紹興七年正月:宣和六年正月,葬我先妣太宜人鄧氏于鎮江府丹徒縣五州山之原,今資政殿學士吴興郡公葉公夢得銘其墓。建炎三年春,車駕南渡,虜騎荐入淮浙,鎮江常宿重兵。時危,士卒恣睢,樵牧不禁,存殁罹灾。及我先塋,童山發屋,殆爲荒區。會俱以罪去朝,尋抱末疾,不能趼足奔赴,省視松檟,大懼𢦤夷丘壠,以重不孝之辜,則要梅氏子彦升遷奉先妣之喪,謀葬開化。紹興五年五月,喪歸至程氏之故里。七年正月乙酉,始克葬于雲臺鄉雲門山之原。時先考貴溪府君贈官至通議大夫,先妣贈碩人。彦升以右朝散大夫致仕,自浙西來會葬。俱摧痛憒亂,第能以遷奉之由與襄事之年月日,誌於石而納諸幽。若夫人之世代家範,性行始終,則有吴興公之銘在。男左朝奉大夫充徽猷閣待制提舉台州崇道觀俱泣血謹誌。、: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文:Article:宋故右迪功郎監潭州南嶽廟富君墓誌銘:君諱延年,字季長,富氏。世家京洛。君之大父司空諱嚴,嘉祐中以秘書監守蘇州,秩滿,上章告老。既得請,將歸河南,吴人争挽留。父老前曰::公之惠愛在此邦,邦人懷思將無窮。願毋去我,百歲後,吴人謹蒸嘗護松檟,當世世如桐鄉朱仲卿也。公平時固已樂吴中風物之美,因留居不去。没,葬吴縣之寶華山,子孫遂爲吴郡人。父諱臨,官至朝散郎守池州。君池州府君之季子也。幼穎悟,長力學問,行修謹,篤孝養,不妄交游,鄉里後生往往從之學。鄉舉三上不第,建炎二年,禮部特奏名釋褐。浙西鹽香使者取以爲江浦鹽官察廉,遂以爲使屬。未幾,乞監潭州南嶽廟以歸。紹興六年正月一日,以疾卒於家,享年六十五。三月十七日,其孤與賢直惠葬君寶華山先塋之側。夫人龔氏,池州府君夫人之姪也。令淑有聞,後君二年卒。五女,皆嫁士族。君資和厚,與人交盡誠無表裏。家故貧,衣食間有餘,則以周族屬之急。時具酒食延賓客,常以讀書賦詩自娱,泊無隕穫之態。今資政殿學士衢州使君,君之從姪也。直惠自吴走千里,以君行狀來謀所以著君之美而垂不朽者,資政以諉某。某惟鄭國忠文公忠節直道豐功偉烈,平生仰之如北斗泰山;:司空之耆德遺愛東南,󲦤紳至今能道之,而君實其家令子孫。紹聖初,某方客吴下,嘗過林德祖大雲坊,遇君從容食頃,今四十六年矣。德祖善士,所與遊亦可知其槩矣。又某辱資政使君知與之舊,銘其可辭?則叙而爲之銘。銘曰:,:學而敏,友則端兮。沽不沽,恬以安兮。老而仕,世方艱兮。日崦嵫,道阻邅兮。全而歸,從厥先兮。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政和八年正月:文:Article:承議郎信安江君墓誌銘:政和七年,仲嘉甫客京師。夏六月,余自吴中來即其所寓舍。及門,聞哭聲,闖其堂,則斬衰者纍然號户側。蓋仲嘉没十日矣。余失聲爲一再慟曰::天乎,爲善者無所勸矣!哭止,問其詳,曰,君之没以五月壬子,親故合賻,乃克斂,且將致君之喪湖州烏程縣道場山之趾。卜以明年正月丙午,穿曾孺人之墓而合葬焉。烏呼!:仲嘉甫之賢,韙人善士皆知之。余不佞,知之特詳,不銘無以寫吾悲。君諱褒,字仲嘉甫,信安江氏也。故朝散郎諱汝明以信厚廉平聞者,君之考也,以君與其兄通朝籍,贈朝散大夫。仲嘉孝友剛簡人也,自爲兒嶷嶷不與群兒比。長則濩落有大志,未冠,入太學,群居商論古今,不爲苟且,常屈其座人。角其文,屢出諸生上。在太學八九年,乃登進士第。足未嘗一歷闤闠挾斜間,蓋持身如處子,曰毋貽親憂。既登第,樞密曾魯公妻以女,禮錢三十萬,辭不受。調壽州司户參軍。丁外艱,終喪,來京師,徑調餘杭尉。去,上官争薦之,君辭焉,曰::資格當爲縣令耳,餘無所用,毋妨寒俊之欲得者。方是時,曾魯公在相位,君爲一尉山谷間,樂職瘽事,若將終身者。及魯公去位,遷衡陽,諸子捕逮下詔獄,君自姑熟致其家南徐,又調護其家。至事定乃去,爲常州宜興丞。君固不求聞知,歲盡且代去,會一二使者郡守有好善不爲勢奪者留君。踰冬,皆薦之,遷宣德郎知舒州太湖縣丞。辟知越州餘姚縣事,邑人宜之。丁内艱,終喪,赴吏部,調湖州司兵曹事,遷奉議郎。代還,相府稍知其賢。入國門政事堂,傳召,未獲見而君病矣。仲嘉少年有時名,薄不自有,要以篤學力行自爲。流落不試,而故人同學生往往登顯仕,君絶不自通。中都貴公有聞君賢者,力能振之,然竟以不識面爲解。間調官至京師,掩關終日,時時出從道人處士游。蓋仕州縣踰二十年,益老益窮而志益堅,其特立自重有絶人者。其官餘杭宜興時,母宋夫人德興君在養,二兄一弟更往來官下,聚口常數十。同有無均啖薄,小大意滿,如享大牢之奉。閨門之内,雍雍如也。妻曾氏亦賢,余嘗誌其墓。觀曾氏之誌,則仲嘉孝友之槩刑于室家者可考而知。君儀觀甚偉,疎須眉,目光烱然,山林魁壘人也。其於讀書精甚,不爲涉獵者,少所過目,終身不忘。於爲吏寬而不擾,理有所在,未嘗爲苟隨。在餘杭,遇方外士授養生説,其要以虚一爲主。君性既静重,又於世所奔競無一毫顧計心,得其説力行之。接親賓治公事退,則焚香宴坐,超然一室。間出而應務,視逆順之境得失之數與夫俯仰趨揖之間無所繫情,不知者以爲簡也。未嘗問生事商貨財。間爲僮役欺,或以告,則笑曰::服冕而乘軒者或不能飾簠簋,此曹何誅?與人交誠至言盡,非其儕雖犯之不校,其於世大抵翛然也。顧嘗學書,獨傳楷法,以謂自鍾王虞褚以來,、皆傳一法,以法求之,若合符節,非取其形似也。譬之正法眼藏,不以語言相似,唯傳一法云。篆隸皆入能品。其爲詩文磊落有遠韻,然未嘗倡也,集其藁爲五卷。烏呼!:仲嘉天畀之質如此,其修身立命所以輔其才者又如此,其志用豈小哉!:然年不過四十九,官不過承議郎,卒窮阨以死,是孰使之然哉!:雖然,世所謂壽且達者,其果然耶?若仲嘉,其於道則達矣。仲嘉無子,以從兄之子琛爲後。二女,長嫁登仕郎沈敞,幼在室。銘曰:,:物不相物,莫尊匪生。愛其一支,晉楚爲輕。惟萬斛舟,不行沮洳。輓牛彍風,千里一騖。載沉載浮,以我重故。未見剛者,惟物之遷。譬彼一壺,霍如轉丸。傳以鈞石,不沉則顛。惟仲嘉甫,高視物表。宴居超然,玉峙川浩。惟其尊生,則可用世。任重道遠,蓋亦優爲。豈其若人,利以喪義。世不我偶,我則何求。優哉悠哉,惟德之休。吴谿之濱,有穸其臺。彼獨立者,其可云哉。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文:Article:儒林郎睦州建德縣丞程君墓誌銘:大觀三年:君諱天秩,字秩宗,姓程氏,衢州開化人。開化之程,自都官府君以學行奮,乃始大其門而芘其宗,然位不償德,莫克大施。唯其治行于官,行尊於鄉,惟德惟義,刑于有家。是生六子,是訓是似,英特循雅,各濟其美。君則都官之季子也。幼以任爲太廟郎,穎悟秀發,見者屬目。甫冠,調杭州新城尉縣,老吏不敢弄以事。嘗部盗詣府,時盗實狗鼠偷,府君擿其具獄,謂當强盗,君論其不然者。府君一時名人,氣辯甚偉,至變色折君。君不爲動,益理前語。丁内艱,服除,爲撫州司理參軍。治獄審盡,平反者衆。用其餘力,又爲一府所賴。江西饑,縣官捐倉實以食流氓,所在常失料理,往往老稚相蹂躪,至日暮不得粒米去,而狡胥惡少相狃錮其利。州以委君,君纖悉條理,逆窒其弊,濟以勤察,惠用均一,蓋所活數萬人。使者下其目,一路交口譽之。遷婺州武義令。縣故繁委難治,君至累月,遂終日庭無人。會崇寧新舉庶政,大抵椎輪積微,倚鄉縣爲根柢。亡狀吏非駑不及事,則顛擾失法意。君既爲邑人信愛,一發言,皆奔走從事,事用前集,初不以威督也。其大要出言以誠,使明見利害處;:又爲規畫,不使有意外之費難及之約,要以便人無弊爲本。邑人安樂之,皆曰君愛我。君常以謂賦役不均,則貧氓益困,其害雖緩實深。然户計槩治,則下必大擾,於是因人之愬,産竭而税在,與輸割之不當實者,輒窮根索脉,毫析縷解,至於均而上,里胥不得一措意。居四年,其所釐正殆無遺,以是去而人思之不忘。舉睦州建德縣丞。建德難治,又出武義上。時闕令彌年,君能益明。發運使故嘗使二浙道武義,見其縣治斬斬,無一不當理法者。既出,使從事廉君政實田野譽之如一,固異之。方辟以爲屬,檄到,君斂三日矣。君之以疾不起,實大觀二年四月某甲子,享年四十有五。君問學甚優,屢試不得志,益讀書。平居馳論數千載間,如指諸掌。中間官江西,與佛者游,超然有自得者。然出與事接,乃明辦如此,蓋未可以世才吏論也。其孤偉既卜葬開化雲臺鄉吴村之原,將以三年某月甲子襄事,舉君夫人鄭氏之柩祔焉。先期以書抵某曰::先君不幸,阨於無媒,才不用世,以没其所。已試雖小,足以明大。兄知先君治行實詳,又先君愛重莫如吾兄,葬當有銘,謹以告。某飲泣失聲,則伏而思曰,昔者朱司農桐鄉一嗇夫,卓太傅密令耳,皆以循良吏顯名一時,垂後世,不以公卿故傳也。士顧所立如何,仕小大烏足論哉。季父才能甚高,内行修謹,又飾以問學不慊,良吏稱賢,卿大夫故有知其然者。顧勢未便,不果進其身,使發其所有。而君數適窮,且君子樂進善,生不克振之,死豈不能顯之後世耶?則幽堂之銘,固可以請,然窀穸既有期,使一往返,輒數百千里,懼不及事,無以識諸幽,則職某之故。又偉之語某者甚哀,其敢辭不能?如其墓上之表,則以俟所謂賢卿大夫之知吾季父者焉,故於兹不敢略。偉舉進士。二女,嫁江陰杜居仁鄱陽黄忬。都官府君諱迪,以尚書都官郎中致仕。凡三娶,俱之先考貴谿府君與季父皆天水縣君出也。若族氏世伐,則有先都官之銘在,亶叙其治行而系以銘。銘曰:,:士貴於學,繫其有施。豈其誦傳,而用莫知。有敏建德,何施弗宜。其特不亢,其同不淄。有彼君子,智盡心勞。惟才之求,才或不遭。才之不遭,肉食者謀。年止於斯,其孰之尤。人者惟人,其致則天。尚載嘉實,銘之九原。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文:Article:宋故德興縣君宋氏墓誌銘:爲王侍郎彦舟作。 政和元年正月:夫人宋氏,鄭州管城人,故吏部尚書贈太尉謚文安公諱白之曾孫,、:奉寧軍節度副使檢校尚書水部員外郎諱良臣之孫,尚書比部員外郎諱保孫之女也。母崇德君吕氏,早喪,夫人哀慕如成人。及長,端󰮏通敏,事至迎解。奉繼母建昌君趙氏得禮之宜,比部每奇之。擇所從,年十八以歸信安江氏,爲尚書職方員外郎諱楫之冢婦,故朝散郎諱汝明之妻。宋氏世望族,内外姻大抵將相通顯家。夫人少長貴富聞,而江氏世儒,被服寒素,土着山谷中,聚食數千指。夫人無毫髮驕氣,承上撫下,盡得其驩心。至烹飪蠶桑,若素習者。諸子勝衣,則口授以孝經論語。》、《群兒敖戲處,輒屏不使近。望衆中衣服端潔詞貌循衎者,則知其爲德興兒也。自朝散君喪,事其姑壽安君周夫人益謹。周夫人治家嚴整,鮮可其意者,獨以夫人爲能,飲饍藥劑不經手不以進,至屬纊猶咨其勤孝云。既就養諸子,處門内事明白簡直。朝夕坐堂上,子婦從侍,孫息走前,怡怡如也,僮使訢訢如也。大觀四年閏月四日,以疾卒於其家,享年六十七。夫人常曰::吾自念平生無貪嚚𢦤暴一可悔事,期於死生之際如覺寐者。既疾,屏葷味彌月。少間,起居如平時。一日夙興,復就寢,若將寐者。候之,形神離矣。將斂,飾無珠玉,篋無新衣,其於樂施予尚純素,又過人遠甚。蓋爲江氏婦垂五十年,見其夫以進士决科,繇州縣吏至二千石,身被命書,爲德興君。諸子皆好學有立,又相繼登第與鄉舉,族人欽慕之。卒之日,來會哭,皆盡哀。夫人生五男六女。曰裒,宣德郎勾當在京都茶庫;曰褎,宣德郎知越州餘姚縣事;曰袤,曰表,曰褒。袤舉進士,表幼卒。女長適朝散大夫知蔡州軍州事陸偕,次已嫁而歸,皆前卒。次適從事郎知潭州湘潭縣事王居仁,次適宣德郎知睦州建德縣丞毛寬,次適宣德郎知泗州臨淮縣事程俱。其幼在室。孫男四人,女二人。其孤將以明年正月乙酉葬夫人於常山縣定陽鄉菱湖之原,前期,以其族人狀來請銘。余惟朝散君居鄉爲篤行君子,仕爲清白吏,繄必有内助,故能遂其志焉。嘗聞鄉人云然,考狀益信,乃爲之銘。銘曰:,:女子之正,惟輔惟從。其覆則仁,其承則恭。有如德興,能婦能母。不汰不嬉,績我桑杼。卒相夫子,既遂既成。生靡忮行,没有榮名。内德則懋,不顯其儀。我銘昭之,彤史之資。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政和四年十一月:文:Article:朝議大夫郭公宜人周氏墓誌銘:故朝奉大夫贈朝議大夫海鹽郭公元祐中嘗通守信安郡,余故信安人,時雖童稚,而鄉里善士往往能道郭公履行,蓋愛人勤職,信厚人也,而以清特聞。余固疑其家必有輔佐之賢,而後公得行其志。後二十餘年,公子三益慎求以承議郎令武進,而余官毗陵市,相與遊善也。間從武進語,輒問太夫人起居,蓋日誦佛書常數十百過,大聲疾步未始聞于外。朝議中年過義興,樂其佳山水,家焉,義興故多姻舊,武進乃比縣。慎求爲人剛介自信,人固莫敢以事請,顧嘗有祈太夫人者。夫人輒曰::吾婦人,不當知門外事。後數日,其人復來理前語,夫人則謝曰::老人善忘,不記所言矣。終不爲關説。而猶常戒屬其子曰::縣治近鄉閭,當以絶請託爲先務。余時聞之,益知朝議之賢,夫人蓋有助,而武進能成其質者,繄夫人之賢。政和三年,武進奉夫人朝京師,得御史臺檢法官。越九月甲子,以疾終。明年,慎求以大理朱丞衮之狀來請銘,將以十一月乙酉葬于宜興縣君山鄉横澗之西,祔朝議公之域。余義不得辭。謹按,夫人姓周氏,初,朝議未仕,方苦學尚行,而夫人之父周君隱居讀書,慕蜀莊之爲人,無子,獨生夫人,愛之甚。語人曰::吾邑固有賢如郭子者乎?」:以夫人歸之。時舅姑在堂,夫人執婦禮躬勤約,一循郭氏法度。及治平中,朝議登進士第,宦遊四方,夫人佐佑,清慎惟謹。朝議之兄早世,室有女子。夫人撫逮,加己女一等。縫紉緝纍,以時嫁遣之。朝議俸有餘,則以賙内外親,夫人無吝色。朝議不禄,慎求周旋州縣,事有所未便,輒禀而後行,未嘗有悔。慎求爲常熟丞,常平使者調蘇常湖秀四州之人濬治青龍江,、分地程役,而常熟丞所部前期告辦。使者留丞,俾常熟人儤役,以助他邑不如期者。丞重留吾人,即引所部歸。使者怒,檄追甚急,慎求以爲戚。夫人曰::青龍之役連數郡,其分地程役,賦廪食宜皆已上聞。今我工前辦,何名復役之?使者儻再思,行悔矣。雖然,汝不可無會,第無以所部從也。慎求如教,已而使檄止勿來。其明識可記者如此,可不謂賢母哉?疾革,其子婦環泣不能仰視,夫人曰::自吾與乃翁訣,歲且一紀,而吾獨未亡。今年七十四,豈不壽耶?吾何憾?猶誦佛經以没。三子,長則三益也,才高有器識,大臣屢薦,未果用;:次三達,通仕郎明州士曹掾;三雅,皆爲善士。五女,鄉貢進士吴洵武劉繪陳稙尚書吏部侍郎霍端友上舍陸友端,、、:其婿也。劉氏女前卒。孫男七人,知古知微知彰知柔知訓知十。、、孫女六人。曾孫女一人。夫人以元祐七年明堂恩封金鄉縣君,大觀四年郊祀恩封長壽縣太君。新制行,改號宜人。朝議諱瑑,周君諱順之。銘曰:,:女正乎内,古難其人。俗敝而澆,壼彝莫振。憒憒不理,則疑於賢。維明克淑,賢則可言。敏察辯利,維世之能。匪哲之難,維淑斯明。猗嗟夫人,柔嘉維則。俯仰成承,輔以明識。我歌鵲巢,》:至于采蘋。》:德如鳲鳩,法度是循。銘兹不刊,維古其倫。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政和六年七月:文:Article:宋奉議郎孺人曾氏墓誌銘:信安江氏有賢婦曰曾氏,字季儀,建昌南豐人,故相魯公布之第五女也。幼静重寡言,不好戲劇,等輩或以爲癡。唯適母瀛國魏夫人曰::是兒性行不群,它日當爲賢婦,爾曹不及也。愛之甚於己出。瀛國歲時朝謁三宫,必以夫人從,進止詳敏,見者稱之。紹聖初,信安人江褒仲嘉有聲太學中,登進士第,魯公遂以夫人歸之。年始十六,時舅姑在堂,夫人入門,稚弱如不勝衣。然婦禮克備,不啻如成人。已而仲嘉以父朝散君喪歸信安,夫人去華腴,居山谷,其安於苦啖,不啻如窶人子。自祖姑壽安君與群從先後,下至媪御僮使皆宜之,無後言。仲嘉骯髒,不苟合。免喪,至京師,徑調餘杭尉以東。時魯公位冠樞府,諸婿往往官中都,夫人不以夫爲言,亦不以遠宦爲慊也。朝散君没時有四女子,及仲嘉以母夫人德興君就養餘杭,二年間三妹有歸,繄夫人之助。仲嘉丞宜興,兄弟更至官下如餘杭時,而又諸女弟歸寧去來,聚食常數十人。夫人上則徯志先事,承德興君之養,下則遇娣姒諸姑,盡親愛之懽,未嘗有幾微煩厭心見於言色。顧常以謂骨肉之隙生於小物下人,屬其婢使必切切以是爲戒。是時仲嘉俸入租錢盡於日費,獨不取貲於田園,留以爲兄弟奉,而夫人未嘗商有無計彼我也。仲嘉伯兄罷永康丞,携孥京師,困於久客,田園之奉又不給。仲嘉謀所資,夫人顧室中有器皿奩具尚餘幾所,舉以進曰::以此致京師。」:無吝色。其力於爲善,疏財睦宗皆若此也。夫人生二女,未嫁。政和三年,仲嘉爲湖州司兵,到官之三月,實六月某甲子,夫人以疾卒于官舍,享年三十五。越七月某甲子,殯于城北。至六年,仲嘉當代去,顧而嘆曰::體魄歸于土,魂氣則無不之,延州來之言是已,葬何必故鄉?則卜地于烏程縣道場山之原,又卜以七月某甲子葬吉,求銘於里人程某。某授室於仲嘉氏,目夫人之賢行實詳,今又得其常言遺事於仲嘉,則又與所聞合,此而不銘,何以文爲?夫婦人之行,不出於閨房窔奥之間,飲食衣服之事,其迹甚微,而其賢不肖,則家道或以盛衰,士行或以成毁。此無它,其迹微則其積著也。繇簞食豆羹見於色而移於事,則可使親戚離;:無争求媢妬之端而充其類,則父子兄弟夫婦長幼可使得其道而天下平。、其初皆若甚微,而善惡吉凶之致乃如此,豈不遠哉?夫人之懿,其所可記者不過如彼。然使其夫遂美志,其身享令名,其家樂愷而無惡,則雖古列女猶且願之。故余銘之無愧焉。銘曰:,:義不勝利,克不勝私。於厚則觳,在智斯迷。有一于此,士或病之。何物女子,而古其心。不溢吾言,以爲世箴。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一宋:程俱:文:Article:嘉興周君墓誌銘:代江仲嘉作 政和六年九月:烏程丞綱以父喪去職,郡從事與其僚咸會弔,又旬一再至其舍問所須,則相與謀曰::吾聞丞家固貧,爲吏之日淺,禄無餘貲,恐不能歸葬其鄉。黨遂客吴興,且圖葬,同官力能濟其事,必相與留其行。丞號隕久,乃能言曰::乃者侍親庭養官下,先人始至吴興,四顧佳山水,意頗樂之。今諸公爲綱計如此,庶其有協。則又慟。已乃從葬師走郊,遂得地烏程縣永新鄉菁村之原,卜以九月丙午葬,食墨。於是請於余曰::先人晦迹,無所見於世,今不肖綱罪釁不天,日與死迫,恐遂無以顯其親。今且葬,儻得士君子銘之,宜不朽,敢以是託。余辭不獲。丞以狀來,其凡曰::君姓周氏,諱抃,字熙父,秀州嘉興人。曾祖晏然,祖仁惠,父從之,皆不仕。君少謹飭,重然諾,善與人交。遇親疏長幼下至僕屬一以信,絶口不及人之非短,鞭朴未嘗用於家中。年口益衆,生理不支,君不以爲子孫憂,方縱之學,且戒之曰::汝曹能從賢師友力問學,使鄉里稱良士,吾之志也。若外物得失則有命,吾無容心焉。已而綱以行藝貢辟雝,遂登止舍第,閭巷以爲榮,而君不色喜。疾病,家人泣請治命,君笑且麾之去曰::物之去來,數耳,又何怛焉。吾不復言矣。蓋反席奄然而殁,實政和六年五月壬子,享年七十一。君娶同郡沈氏,生四男,曰絪,曰綱,曰經,其一從浮屠法。一女,嫁里人胡昌。孫男二人,女三人。余聞君嘗學養生於方外士,是以行年七十而無黧悴之色,起居飲食常如四五十人。彼誠不以外物嬰其心,使中扃泊然,神氣内守,則不蘄乎壽而生且養矣。其於死生之際,如去傳舍適故鄉,亦因是已,君豈有聞於此乎。今夷考其素,蓋不忮不欺,與物無忤,抑天資近道然邪。銘曰:,:霅之瀕,卞之趾,青烏協圖龜見喜,歸藏永新生槜李。蜕形九區同一寄,子而能賢君不死。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宣和元年十一月:文:Article:宋故安人戴氏墓誌銘:安人戴氏,常州無錫人。父通隱居不仕,鄉里稱長者。安人幼穎悟,凡縫紉組繡事,一見輒能。聽誦書,默記不忘,父母奇之。時同縣士許公亦以信善稱,兩家皆爲邑人所重,時相往來,聞安人早慧,請昏焉。年十七而嫁,爲今東陽郡守許侯德之振叔之配。嫁一年,而振叔登進士第。安人年甚少,之官處家事,雖老於治家者不過也。振叔仕州縣以廉靖爲理誼,不以口體擾人。安人視日所應市無餘積,然甘旨賓客之共,猝然未嘗乏事。其事舅姑承顔先意,久益不懈。姑亡,事後姑加謹。舅姑宜之曰::是可以爲人婦矣。」:其友先後如兄弟,接内外親皆有恩。婢使有過,面責之,已而釋然,未嘗笞詈也。被服簡素,誦經日有常課,肉食月不過十四五。嘗聞世有造道自得之説,刻意精思,頗達其趣。其爲人大抵識明而性厚,無溢言,無匿怨,事至了然,而濟之以慎云。振叔入爲尚書郎,遷太常少卿一年而安人卒。初疾病,衣衾冠珥皆自區處,顧語後事,精爽如平生。屬纊之夕,遽問振叔以古人所謂安心法者,試爲我舉本末,振叔具言之。安人竦然曰::得之矣。」:遂不復語。黎明,氣息奄奄而逝,實宣和元年七月庚申也,享年四十有四。即以其年十一月壬申葬於無錫縣開化鄉軍山之原。安人生二男子,長曰濤,次未名。一女子,年十二,先五年卒。初封榮德縣君,後改封孺人,進封安人。俱少壯辱交振叔,其純白不撓,言行若一,吾黨推爲德人,而或以爲徐孺子黄叔度之流也,其賢蓋如此。而安人實克配之。安人卒,余往弔之。振叔無洵涕,無失聲,而神如傷,徐道安人平生,以爲閨門之良友,其助己實多。振叔在奉常,日懷東歸,至是决請於朝,得直顯謨閣守東陽。將行,以安人行狀授余,請銘其墓。余聞安人賢舊矣,又聞其臨絶之言如是,是益可銘。銘曰:,:心孰爲在,莫知其鄉。誰其索之,知詬皆亡。有索何獲,無在奚安。四闢六通,而莫控摶。婉婉安人,閨壼之懿。琅琅絶音,識此大事。安人之賢,君子之視。我用是銘,昧者之惎。 全宋文卷三三四三,《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靖康元年九月:文:Article:宋故尚書吏部員外郎鄭公安人錢氏墓誌銘:安人姓錢氏。吴越武肅王之子曰廣陵王元璙爲中吴軍節度使,死葬吴,因家焉。其孫曰喆,爲太子左贊善大夫,贈太常少卿。有子曰中孚,以集賢殿修撰爲梓州路計度轉運使,贈中散大夫。中散之子曰承,爲通州軍事判官。安人,通州之仲女也。年十八,歸同鄉鄭公絳,後仕至尚書吏部員外郎,封夫人桃源縣君,改封安人。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一日,以疾終於吴郡里第,享年五十九。男曰作肅,奉議郎前鎮江府府學教授。曰作乂,從政郎光州定城縣令。曰知章,蚤卒。女七人,亦皆蚤卒。孫男曰烈,曰勳,曰然,曰熊,曰照,曰庶。孫女三人。以九月二十七日合葬安人於吏部之墓,實吴縣長洲鄉龍館山之原。前期,以狀來求銘曰::安人幼則秀悟,父母早世,能自力女功事,閒則學書誦詩。歸鄭氏時年尚幼,皇姑太宜人吴氏御家嚴,安人侍起居惟謹,無故未嘗去左右。太宜人寢疾,安人嘗藥餌不解衣者半年,宗族稱其孝。吏部爲吏敏明,馭黠吏如束溼,持身廉,安人主中饋,加慎重,日市所應入,不使有錙銖分寸贏餘。家素貧,有不給未嘗以爲言,蓋處之裕如也。二子長就學,安人教督如嚴師。吏部一意公家事,少暇日,往往從安人授句讀。後作肅登進士第,作人預薦書,皆好學自持,安人之訓爲多。其治家要以勤儉爲本,積纍爲功,其所經畫皆中理。門內事吏部未嘗知,亦未嘗問也。吏部赴官陝右,時貧不能具行裝,安人適遇其姊京師,持金幣遺之甚厚。安人不啓封,謝其賜而歸之。退而曰::身受姊之賜,固何以全吾夫之廉?二子寖長,吏部爲求昏,必於安人族黨,曰庶幾耳熟安人所爲以爲法。後得安人一甥一姪昏焉。安人戒之曰::室家之鬩率常生自婦人,其念母訓,謹婦事,毋以我故怠。吏部喪,外除二子出仕,安人每以吏部爲吏所施設者教之。內益整齊其家,小大肅雝,無敢慢。日誦佛書有常課,已則蕭然危坐。時以古詩授諸孫,間閲圖史,略知其大旨。不幸疾且革,事皆有治命云。是可銘。銘曰:,:婦罔攸遂,惟生有從。無索而昌,則繄其躬。欲知其人,勿視其它。盍視其夫,其助伊何。克成厥家,盍視其子。雖厚於仁,而教以義。懿實則備,允乂而和。有煒斯銘,以永不磨。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文:Article:宋故焦山長老普證大師塔銘:爲傅國華作 建炎二年三月:師名法成,秀州嘉興縣人,姓潘氏。自爲兒時,謹重不敖戲。嘗夜行失道,有僧異相,携置空舍若佛寺者,黎明則資聖禪院也。主者驚問狀,更歎異之,皆曰是子當爲佛法中人耳。十七出家,事本覺法真守一禪師。落髮受具戒已,即從一公問安心法,參究累年,至忘寢食。去之四方,初抵廬山羅漢英公,執侍久之,歷東林覺照泐潭真净翠巖新潙山喆雲蓋本夾山齡公之室,、、蓋十有九年。最後至隨州大洪山。時芙蓉道楷禪師道譽聞天下,師親炙累月,根塵迥脱,大用現前,如朗月,空了無證取。於是命師唱導西堂,衲子接迹。楷公他日歎曰::會禪者多,悟道者少。吾宗不墜,是子親得矣。會芙蓉師住持净因,師從以來,助揚佛化,如大洪時。大觀元年,始從汝州之請,傳法香山。政和二年,詔以師住持左街净因禪院。時楷去未幾,德範在人,而師之名稱固已高遠,士夫緇素,望風信仰。由净因住潭州大潙密印道林廣慧,、韶州之南華寶林,鎮江焦山普濟,所住皆天下名刹。師解裝敷坐,無所施爲,而山林增重,四衆雲集矣。建炎二年二月,方退居東歸。壬寅,舟次無錫。晚與門人侍者經行河濱,顧瞻山川,從容樂也。夙興,盥頮易衣而坐,如入三昧,即示滅云,實二月二十五日也。嗣法弟子韶山長老慧能適在平江,與比丘信士具威儀迎致平江之能仁寺,郡人瞻禮如市。危坐三日,膚色瑩澤,儼然如生。乙巳入龕,越三月庚寅,茶毗於閶門之外,送者萬計。薪盡火滅,得五色舍利不可勝數,骨色珂雪,僧俗争取頂戴供養,至不可遏。其徒亟奉師靈骨舍利歸焦山之南館,以是月己酉建塔於石公山之陽。師報年五十八,僧夏四十一。嗣法弟子法雲等十有五人,受業弟子思慎等一百四十人。其徒以余宿與師游,以銘爲請,義不得辭。余嘗論之,自菩提達磨初入中土,傳無所傳,唯一心法。六承而後,代有宗師。雲門正真臨濟慧照洞山悟本,、:皆出大鑑。如師子吼,無異音聲;:如大虚空,豈有封畛。而末學道聽,妄見立知,派别支離,堅若墨守。苟惟深徹源底,則亦泯爾相忘矣。百年以來,禪學滋盛,雪竇天衣廣雲門之曲,慈明黄龍據臨濟之關,燈燈續然,龍象繼出,奔走四海,輝曜一時。洞山中微,芙蓉楷公最爲後出,實際履地,不立絲毫,回彼狂瀾,徑超空劫。至於忍力不動,建無畏幢,孤風絶人,乂爲卓爾。而師親承密記,常坐道場,寂照兼忘,去來不二,可以知其道矣。銘曰:,:惟芙蓉師,峰峻壁立。超然物初,化度無極。是普證老,攝衣從之。彼固無示,師亦何爲。如彼枯木,千尺無枝。開敷妙華,鬱密離奇。大洪之顛,香山之下,净因鐵牛,大潙木馬。息駕襄陽,在晦彌聞。潭人挽之,宴坐道林。捨筏曹谿,脱屣海門。昔未嘗住,今豈非存。是孤絶處,雲濤曉昏。潮音海照,萬劫猶新。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宣和元年:文:Article:宋故南安軍大庾縣尉贈朝奉大夫南城鄧公墓表:建昌軍城東出天酒門十里,曰十里原。衆山回礴,水由其間,起于癸,迆于乾,委于壬。水之南有墓,據離山癸向者,故大庾縣尉鄧公及其母夫人之墓也。東行五十舉步,有墓據巽山乾向者,夫人夏氏之墓也。初,公以熙寧八年七月五日卒,明年,卜葬,既得離山之地矣,公母夫人徐氏又卒,於是公弟宣義公之純,舉二柩葬焉。徐夫人居左,公居右。夏氏素孝睦,日號泣,邑邑不自理,明年六月,又以毁卒,不閲月而葬。塋中無所容,故從别卜。然其地皆南城縣太平鄉之大原也。公諱景㑺,字師厚。曾祖諱𢣘,贈少傅。祖妣蔡氏,永昌郡夫人。祖諱立,贈太傅。父諱元甫,太傅長子也。太傅蚤世,四子皆幼。大寧年未三十,守志甚苦,力撫教諸子。年稍長,伯氏能任生事,不以累諸弟,縱之學有成焉。它日,仲氏遂以德行文學起家,被遇神考哲宗,三入翰林,與持政柄。是爲太師魏國安惠公。惟叔惟季,或處或出,爲高士才大夫。公未冠而孤,復持産當門户間,買書竊讀。一旦,家人失其所在,求得之山中,蓋閉門讀書,學爲科舉,文有緒矣。間歸省其親,繼往益勤,乃西游,入太學。會安惠公知制誥,時未有子,愛公,欲以爲子,則伯兄之長嫡也,不可,則任公試將作監主簿,調南安軍大庾縣尉。歸南城迎家,將赴官,遽以疾卒,享年三十三。方是時,二女子甚幼,一男子纔三歲,外家收養之。會安惠公自中執法出守臨川,乃取以來。其後嫁長女於邵武黄德裕,今爲朝請大夫直秘閣知利州軍州事。、:次女嫁同郡陳楹。男曰紹密,爲擇師俾學焉。壯而仕,能以才爲時所知。嘗選使吴蜀,今爲朝請大夫。有孫五人矣,曰昌宗,昌國,昌時,昌世,昌朝。孫女三人。宣和元年,紹密被命提舉九路坑冶。將行,泣語其從姑之子信安程某曰::紹密罪大,父母見棄懷抱間,零丁契闊,祀不絶如綫。今獲仕于朝,贈先人至朝奉大夫,先夫人累贈太宜人。既以命書之副告于墓矣,兹又幸以菅蒯之用奉使九路,而江西適在行部中。初以孤童子西來,今四十年,始得過家掃丘墓,於紹密幸矣,而悲實深。然自少長走四方,未知所税駕,苟無以表其墓,後數十百年,使子孫不知先祖墓處,則紹密之罪益大。將子是託,其毋辭。某聞之曰,大庾伯舅之爲人,常衡氣拱手,抑首恂恂,如不能言。擇地而蹈,其出入步趨殆可以尺寸數也。大寧太夫人賢,治家如嚴師。安惠公兄弟清慎孝恭,成於自然,大庾兢兢,稱其家兒也。其卒,大寧念之,過時而哀不衰。烏虖!:公之生,俱不及見也,然采於所聞,跡其行己,蓋居家爲良子弟,於鄉里爲善人。出而仕,其爲廉謹吏必矣。不幸蚤死,使世無述焉。然其爲人如是,亦足以表於世矣。故某叙其美而不敢溢其詞焉,庶足以發潛德而信將來,亦孝子之志也。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宣和元年二月:文:Article:宣義郎知常州江陰縣朱君墓誌銘:公諱耜,字元益,吴郡吴人。曾大父諱億,内殿崇班閤門祗候,知邕州,贈刑部尚書。大父諱公綽,光禄卿,贈特進。父諱長文,秘書省正字,博學篤行,以道出處,爲時老儒,吴人尊之,號樂圃先生。元益幼以大父任補太廟齋郎,弱冠,赴吏部别試爲第一,調婺州東陽主簿。丁父憂,終喪,爲杭州鹽官尉。坐蝗蝻生境内免,再調鄂州江夏尉。以捕盗功遷宣義郎。丁母夫人夏氏憂,終喪,爲太原府司録,不行,改知常州江陰縣事。秩滿代還,卒京師,實政和七年四月四日,享年四十三。元配程氏,我先人之仲女,淑慧過人,秀而不實。繼室顧氏,朝請大夫沂之女,婉懿有聞。生四男子,曰愈慤懋,、:其一未名。二女子,未嫁。顧夫人前卒,既葬吴縣至德鄉南峰山龍池之西矣,至是以公之柩合葬焉。葬之日,實宣和元年二月三十日。其弟通直郎宗子學録發以狀請銘於俱。俱獲友於元益,於今二十八年矣,相與之厚,如元益者世無幾人。初,仲姊歸朱氏,年始十六,元益齒先一歲,余固童子也。正字公有風裁,喜奬誘後學,目余奇童,或舉余以勵其子。元益既親厚,相與友又善也。方是時,正字俾公專意於學,訓飭如嚴師,子職之外,未嘗與事接,余知其爲良子弟而已。一旦出爲吏,乃得東陽。東陽天下劇邑,元益年甚少,適行縣令事。余嘗道至其邑省吾姊,庭訟日閲數百人,或杖或遣,或付曹對辯,斯須盡决,要爲無所凝滯,而後知公可試以事也。元益與人無所忤,犯而不校,循循不見圭角。然在東陽時,縣令有所施置,便於人而不可於上官者,僚佐不敢從,元益欣然書字唯謹。以父喪去官,時行義烏令,僚吏邑豪知其貧,率縑帛數百以賻。元益毅然揮之,至追路數十百里,卒不受。尉鹽官,歲久不雨,傷人田。俾公行視,盡復旱田之賦,十蠲八九,計使不能以意奪。余聞之,然後知公之自立如此。元益天姿近道,行官自江西回,會余於吴下。觀其外毁譽甘澹泊,頽然加昔也。家益貧,不汲汲於禄仕,家人迫之行,裹糧而西。遇親故留輒移日,未嘗接淅於路也。蓋所謂推而後行,曳而後往,若古之棄知云已者。及爲江陰,其政亦如是。然其愛物循理,不爲擾人趣辦以徼利一切者自若也。至於樂善善,與人交,稱士友所長,津津喜見顔間,若己預有;:客至,相與道古今閲圖史,怡然終日而不厭;:兄弟同甘苦,衎衎如也,則正字之風流餘範猶有存云。江陰令圭田租歲責八百斛,至元益按實取入,又會無年,伐歸,室中猶四壁也。其遺孤聞訃假貸,乃能具喪服。自元益之逝踰年矣,余言之未嘗不出涕焉,非直以親厚然也。銘其可辭?銘曰:,:九卿之門,實望吴下。德名孔振,大自樂圃。奕奕江陰,尚有其儀。好古慕善,歉如渴饑。亦持厥躬,淳白無悔。泛然有施,若退若昧。我思舊交,契闊無幾。矧伊吉人,奇阨終世。南峰之游,今子是藏。我懷之悲,寄此銘章。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二宋:程俱:文:Article:通直郎湖州司刑曹事顧君墓誌銘:代江仲嘉作 政和六年二月:故翰林學士會稽顧公之仲子曰復幾,字彌先,以通直郎爲湖州司刑曹事,卒官下,實政和四年四月八日,享年五十有四。其孤奉喪歸會稽,卜以六年二月八日葬君五雲鄉化鹿山之原。君少專篤,翰林教之學。元祐四年,以宗祀恩授承務郎。時諸弟皆幼,君不忍去親側,又五年,始集吏部選,得監保州酒税虔州都鹽倉。丁外艱,喪除,監温州比較務兖州東嶽廟明州酒務。、:秩滿,得官湖州。蓋爲吏二十餘年,常以廉白自持,所歷筦庫曹幕,不以官小事微骩靡喪其職。在家厚友愛。翰林平生清約,及棄養,家貲益微。君衣食間有餘,輒以分姻族之貧者。親黨宴集,則置大觵其前曰::朝廷事公事,與人之私勿道,違者浮之。方待次閭里,及爲祠吏,三年不入公門,不以一介干人。平居不汲汲産業,爲子孫顧計。有諫之者,君輒曰::子孫能自立與否,初不在是,顧所遺何如耳。與人語,其人識致優遠,終身誦服;:有不當意,則怫然去。其天性如此。余與君爲僚且一年,幕府僚吏常十數人,君於其間無所親疏也。然觀其發言臨事,胸中要無毫髮留隱,有所欲發,必盡吐乃已。言必稱道翰林之德曰恐負先訓,恐負先訓云云。余以是獨知君。其卒也,同寮皆一再會哭其舍,余哭之出涕焉。君之曾大父諱晃,大父諱言,贈正議大夫。翰林諱臨,恢廓有大志,以信厚端靖聞一時。以而通朝籍,贈通議大夫。母鄭氏,封滎陽郡太君,新制行,改封淑人。君娶盛氏,嘗封廣陵,改封孺人。男三人,大隆,大陞,大埅,皆爲士。女二人,長適宣教郎郁藻,次適開封王琛。銘曰:,:馬不必善走,要之不蹶。器不必瓌異,要之無缺。有如彌先,知足以效官,廉足以自衛,言無匿情,志不逾器,守常盡年,以從其先於九原,亦足以無愧矣。視夫畫虎而犬成,賈石而玉衒,顛冥畏途,心迹萬變,其得喪短長,必有能辨之者矣。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宋:程俱:文:Article:衢州開化縣龍華院意上座塔銘:紹興八年九月:師名修意,字無言,開化人,姓魏氏。田家子,幼勤恪不欺,不事敖戲。年十五,受業於龍華傳教師道圓。後七年,削髮受具戒,圓稍授以天台章句。未幾,已能貫習,益縱之遊學他郡,凡名師哲匠,皆從之隸業焉。居數年間,有傳正法眼藏出世間了生死者,棄所習往從之。初入天童齊公之室,後至新定之廣靈。時佛印祖禪師道化方隆,師又入其室,刳心遺形,刮摩淘汰,晨夕不懈,殆忘寢食,佛印器之。卒之能所兩忘,盡得其奥。會佛印去廣靈,里居士夫自江公人表皆請以師繼其法席。師力辭,亟歸開化靈山之故棲,蓋去龍華十八年矣。結庵安居,名之曰安養,」:足不踰閾,修長懺者三年,以迴向般若,施度有情。崇寧間,余上書罷吏太湖,歸鄉邑,寓靈山寺之西軒。始識師,頎然衆中,麻衣芒屨,韻孤而貌寂,固異之。與之言,蓋明道眼飽叢林者也。余方幽憂塊處,往往日至其廬,語必移晷,相對蕭然,忘其身之窮而世道隘也。大觀初,余迫於禄養,又出而求仕。是年冬,師亦復歸龍華。其後余歸省松楸,必與師會。紹興二年春,余罷職西省,歸而過師於龍華,則師病且衰矣。八年,余寓郡郊四年矣,師之弟子慶居以書來告,師以四月己卯晨起,沐浴更衣,集衆告辭,趺坐奄然而寂。茶毗,齒牙獨不壞散,其徒以謂真實無誑誕之所致云。壽七十九,僧蠟五十八。弟子慶居戒月妙辯善信希聲將以九月丁酉奉師遺骨藏於寺之東南隅而建塔焉,、、:慶居走余門,以銘爲請。余惟師慧目既清,履行無玷,於教席爲阿闍梨,而無鄙吝封執貢高之心;:能捨有爲而從無學,於禪林爲第一座,而未嘗有幾微營保社希利養之意,蓋聞人巨刹請留而不顧。視世之釋子貪濁狂亂,區區汲汲於權利之間者,豈不賢哉!:又與之有故,是宜銘。銘曰:,:是惟意公之塔,雲壑縈帶,蓮峰秀發,風林演唱,山谷響答。師曾不亡,常説妙法。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南宋文範》卷六五宋:程俱:文:Article:朝散大夫行尚書司封員外郎致仕毛公墓誌銘:紹興元年:建炎四年秋,有旨召朝散大夫毛隨詣行在所,尚書下衢州趣爲駕。既至,始見政事堂,陳天下利害,慷慨明白,有言動聽。先是,虜比歲大入。是年春,猖蹶至東南並海郡回,留兵淮南,須凉秋,示必渡。君言::按漢志,《歲星所在,國不可伐。昔湯之元祀,歲星順行,與日合于房。房心,宋亳分也。周之興也,武王還自盟津,至于豐。明年,歲星順行,與日合于柳,建留于張,其分實河洛之墟。故武王定鼎洛邑而周公迄營成周。今年冬歲星當躔于斗,歲主福德,斗吴越之會,蓋與商周之事略同。天其或者將厭亂而興宋乎,虜不南渡矣。然敵人進退,本不足言。自古禦戎上策,莫先自治。今六軍在行日久,豈無致果殺敵之心,在朝廷所以用之耳。爲今日計,莫若保天險增戰備,權宜都邑,不爲輕動,以係四方之觀聽,則人心不摇,士氣日壯。此孫武所謂恃吾有以待之者也。因條上三策,所以措畫之宜甚悉。已而詔以爲尚書司封員外郎。明年春,有薦公材中御史者。方召對,而君病矣。會余亦召至行在所,備官蘭臺,間至君舍問所苦。病寖劇,則日一至其舍。君上氣加腫,奄奄息僅屬,言及天下事,輒奮髯扼掔,語吃吃不能盡意,則太息而止,不以後事一語屬人。余未嘗不悲其志而惜其病且死也。請老,詔以本官朝散大夫尚書司封員外郎致仕。竟以紹興元年四月己巳卒于越州大善僧寺之寓舍,享年五十五。季子叔度實從以喪歸其家,將以某月某甲子葬君於其鄉某山之原,來請銘。崇寧初,當國者取士大夫所上書舉爲二籍,余與彦時在邪籍中,皆罷吏歸鄉郡。彦時固邑子,至是始識面,與游驩甚。時年皆未壯,平居相與言,必天下所以治亂興衰之槩,與夫出處去就之宜。所從游往往一世英豪。後十五年,上皇稍更政事,去泰甚,黨禁少弛,余寖被收録爲尚書郎。君纔脱州縣,因以類進,得爲秘書省校書郎,遷著作佐郎。會二府三公相傾奪,思以不克紹述致罪宰相者,出君通判虔州。已而相以它罪罷,黨事復緩,而北方兵起矣。余知君最深,其出處又如此,是安得辭?君諱隨,字彦時,衢州江山縣人。其世所自出與徙著之由,則有先世之譜諜在。曾祖諱焕,贈中大夫。祖諱愷,朝請郎贈正議大夫,清約有古人之介。父諱勉,朝奉郎贈中大夫,躬行有家法。母江氏,累贈令人。君年始冠,中紹聖四年進士第,調秀州華亭縣尉。其持身效官,爲邑人之所欽愛。秩滿,調明州鄞縣主簿。遷文林郎,爲江寧府司户曹事。丁外艱,服除,監大觀東庫,改宣教郎。丁内艱,服除,遂入秘書省。其在虔州也,靖康初,朝廷調諸郡將吏防秋北邊,虜犯河南,經制使復裒見卒援京師。虔居江西上游,俗喜鬬輕死,群不逞乘間起,嘯聚山澤,衆且數千。郡吏憑虚堞張空弮以示備,君馳喻諸邑,索土豪大猾拳勇奇技,得數十人,徹衛與語,開懷見誠,人人感奮,争自效。因使各部其衆,淬勵須戰,則又牓盗區曰所取渠魁耳,脅從皆吾人。凡散歸閭里,持鋤耰者,不爲盗。居數日,賊黨散三之二。公擇所募,授以方略曰::賊酋以其衆今在某山中,若爲我生致之。期三日反報。公還,未及城,渠魁以生得。朝廷嘉其功,進官三等。時中原新罹虜禍,劇盗潰卒,驚剽相望。君方攝行郡事,益募士除戎器謹關候侍糇糧,、:郡以無事。軍興調發,應時趣辦,而人不擾。君幼則警敏,嘗讀漢書一傳三千言,》:數過輒成誦。長遊學校,有俊聲。一出仕,即坐上書不得調,於是刻意爲己之學,涵泳六經諸史百氏之間,、:窮理盡性之説。至天文地理曆數卜筮,、無不學,學必窮日夜,書必汗牛馬。至占驗消息,猝然失之,即棄去,又學不休。其爲文歷落平易,獨寫其意所欲道,意盡便止,粲然立成。論事抗顔不疑,視天下事若無難者。其爲吏自縣簿尉參幕府至監一郡,隨事不苟,必有所裨助建立,所歷有能聲,然人卒不能以能吏名也。妻李氏,故朝奉大夫秠之女,累封宜人。二男子,曰伯亮,將仕郎;:曰叔度,舉進士。一女子,嫁從政郎詹堯謨,前卒。孫男一人。集其文,得十五卷,藏於家。銘曰:,:士有才奮,勇於敢爲。火馳機張,蹈險若夷。不奠其發,以顛以危。亦有君子,負繩抱規。擇地而行,惟古是稽。詭以應變,昧時與幾。君學而思,又敏於施。吏不蘄能,不苟不隳。學不蘄言,期見於時。而阨于初,而隕方躋。匪死之哀,君志是悲。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宋:程俱:宣和三年十一月:文:Article:江仲舉墓誌銘:公諱褎,字仲舉,開化通德諸江也。故朝散郎篤行君子諱汝明之第二子。母德興縣君宋氏,賢懿爲宗黨式。俱之大父初昏孔步江氏,某於朝散公兄弟行也。朝散通判睦州,余初以童子見,公與爲禮,待余猶成人。後十年,公之第三子仲嘉褒爲餘杭尉,余繼室以公之第五女,親迎餘杭,於是始識仲舉。時德興在養,兄弟娱侍門内,熙怡如也。仲嘉玉立鴻舉,落落有塵外態,仲舉愷樂蕭散,其在親側,有戲綵弄雛意,相與友不厭也。自是别而復會,率不過數歲,每相遇輒劇飲大笑,披肝膽,悦情話,久而加親焉。君幼得肺病,及壯大不除,作則害寢食。政和六年,會吴興仲嘉官下,君益癯,骨見衣表,然劇飲大笑,疎爽猶昔時也。别吴興西境上,仲嘉來京師,不幸死。仲舉歸里中,病益固。宣和二年冬,盗起新定。明年正月,入信安郡。人皆避賊山谷,晝伏草薄間,夜出謀食。仲舉匿近舍黄茅山中,素羸,加惴恐,病無醫藥,食飲不時得,以上元日卒,享年五十六。是年十一月十一日,其弟仲長袤與其子俊葬公開元鄉馬汪村之原。仲舉少治經讀書,質甚美,顧肺病間作,不能勞,一再試場屋不偶,即棄去,然讀書不廢也。善鼓琴,棋品甚高,作字有楷法。晚益窮阨,然未嘗有不遇之感。每病作,則吒曰::會當更一世爲完人,吾視此身猶疣贅也。亦以是爲談笑。病不作,則油然自適,不以一毫汩中扃,余所謂愷樂蕭散者近之。公娶鄞郭氏,承事郎敦愿之女。一子,俊也。銘曰:,:蜕和襲教,質則靈兮。光塵外合,中渭涇兮。悦親信友,惠且寧兮。背諼蕃萃,庭蘭馨兮。天驩熙怡,國爵并兮。隙駒一過,空頽齡兮。决疣潰癰,脱天刑兮。亦既艾耆,息幽扃兮。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紹定《吴郡志》卷二五宋:程俱:宣和四年三月:文:Article:莆陽方子通墓誌銘:宣和四年正月庚辰,興化方公卒吴下,享年八十有三。以三月乙亥葬于長洲武丘鄉汝墳湖西先塋之南。其婿奉議郎親賢宅講書朱發請銘於史官尚書禮部員外郎程某。某以不佞辭,不獲,則叙而爲之銘。公諱惟深,字子通,世爲莆陽人。考諱龜年,終尚書屯田員外郎,葬吴,因留家不去。公生挺特,幼爲文見稱鄉長者。長則端敏,涵養滋大。鄉貢爲第一,試禮部不第,即棄去吴下。有田一廛,公與其弟躬出入耕穫,凡衣食之具,一毫必自己力。間則讀書,非苟誦其言而已也。至於黄帝老莊之書,養生爲壽者之説,其户庭堂奥根源派别無不知,其所操之要則曰無爲而已。於西方别傳得其大指,不數爲人劇談。平居視之,猶欺魄木鷄也。及其論議古今道理,窮覈至到,確然莫能移。然常以雅道自娱,一篇出,人傳誦以熟。舒王以知制誥卧鍾山,得其詩,以謂精詣警絶,元白皮陸有不到處。、方元豐元祐間,公賢益聞,以韋布之士閉關陋巷,躬行不言,而孝友清介之風隱然稱東南。時朱先生長文隱樂圃,二人皆以學術爲鄉先生,士之往來吴下者至必禮於其廬。朱公晚起爲太學博士,卒三館。公後死三十年,然世終莫得而挽也。元符初,孫集賢傑以郎官使淮浙,風采震懾州郡。入境,遣從事問訊,且邀見,公辭焉。孫公至蘇,即日造公門。歸薦諸朝,雖知公之不可以吏也,以謂善人國之紀人之望也,庶幾旌善人以風士類乎。輒報聞罷。崇寧中,詔舉遺逸,蒲輪走四方,二浙特起無虚郡,吴以公應詔,人以爲處士之雄也。復報聞罷。時宰相皆公故人,豈意其不可以起也,弗强焉。崇寧某年,有司舉貢籍,以年格應補軍州助教者,就賜敕牒袍笏於其家。公得興化軍助教,命且至,或覸之曰::是其志視軒裳珪組亡如也,何助教云。是必辭。公曰::君命也。」:拜受唯謹。公長不踰中人,貌古骨强,目光如冰。居親側洞洞屬屬,兄弟誾誾如也,交際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歲時祭享自滌除,水火之役身先之,蓋至老不變。閭里慶弔,每先衆人。其酬應曲折,雖小夫孺子,如見所畏者。至於王公貴人,去就疏數,或見或不見,皆有辭,非苟然者。或曰::公信無求於世矣,何自苦爲是拘拘者邪!嗚呼,是所以爲方子已矣!:夫以亢爲高,以隨爲通,以放爲達,以無忌憚爲果,其似而非。譬之䵷紫也,足以眩盲聾而不可以欺婁曠。且仁與禮,君子所不可斯須離者也,而謂處士可以去之乎?公初年四十,無子,其弟有子,以謂吾先人有後足矣,即屏居於外。平生深於詩,遇得意,欣然忘食。中年忽若有所不樂者,因絶筆不道。夫卓絶之行可能,而常因循於所易;:死生之决有不顧,而不能忘懷於嗜習,余於此知公之剛果絶人矣。公預知死期,期至不亂,喪葬皆有治命云。集其詩文爲五卷。母趙氏,參知政事文安公安仁之女。繼母王氏,封長壽縣君,宣州觀察使得一之孫。妻建安吴氏。公之葬,合諸吴氏之壙。二女,長嫁郟傑而卒,季嫁樂圃先生之仲子發也。銘曰:,:猗歟方公,行峻而禮恭,徒人而志獨,學該而守約,吴越之瞻也。一介不以與人,非以爲儉;:一介不以取諸人,非以爲廉也。蓋妄取害於義,妄與害於仁,造端於取與之微,而賢否之分不容髮。故君子於此,若是其嚴也。古之人有眇六合以爲隘,捐一瓢以爲煩,是以遯世絶跡,窮苦其身而不悔。故獨善濟物,不可得而兼也。雖位三旌馬千駟,吾知其不以煩濁易安恬也。之人所以懷寶不試,寧老死而伏嵁巖也。 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宋:程俱:文:Article:江器博墓誌銘:江公諱大方,字器博。江氏爲信安望族,家世群從皆以業儒起家。大理評事諱相者,公之考也。器博少多病,即從父兄丐其身,求異人方士,問衛生養性之説。學皷琴隸書,有能名,精於是技者皆推下之。築室錢塘西湖上,間奕棋以自娱。士之蕭散曠達者,行李出於錢塘,往往從之遊。中年生計益落,棄所居歸故鄉。然浮寓去來,不能土着。故人與之厚,欲經紀其衣食者,遇輒死徙憂患,否則以事去官。器博游益困,客吴中,無所遇。故延康殿學士信安侯兄弟以鄉里舊,以其兄彦楚之子妻其子參,留家南徐,居有廬,月有饋,公以是少休。宣和二年九月二十日,以疾終於家,享年七十七。器博姿淳壹,與人無町畦,口不道世故,衆座談説是非如不聞,亦不省顧。嘗爲余言,少遇道人,授以内丹訣,當立静以月日時下,不以毫髮累心,養之數年,庶有成,今日有饑寒迫,未可也。余歎曰::公且老,歲月逝矣。使我得官南徐,治一室,如公言,爲任衣食事,丹幸成,其授我訣。明年,余得倅鎮江,私喜曰::器博之言庶有合乎。」:未到,有改命。後五年而公卒。參爲余言,公病即不食,喜飲水,曰吾夢遊三茅,甚樂其死,頂熱如火云。公有六男一女,曰某某某某,、與女子先卒;:曰參,曰履。以十一月五日葬公丹徒縣金鼎山下。銘曰:,:不昏若可以無累,不宦若可以爲高。絶學捐書,以遊以遨,若可以度濁世而解天弢,而卒以不遭。釜鼎之南,鬱然三茅,其藏者形存,其夢者神交。豈大塊於此,息夫子之勞乎。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三三,紹定《吴郡志》卷二五宋:程俱:宣和四年:文:Article:承奉郎致仕楊君墓銘:吴郡有二老焉,或仕或不仕,皆隱者也。居城之東北曰方公,居城之東南曰楊公,余少壯客吴下獲交焉。宣和四年春,二老相繼没。方氏既以銘爲請,楊公之没實二月丁巳,以九月辛酉葬於長洲縣武丘鄉祖興墩之原矣。其子友夔始克狀公行實,走書京師曰::葬當有銘,地遠不時請,既埳以俟,非公無以圖不朽。余不佞,束髮行四方,所交往往天下善士。今吴有二老,生相從游,死誌其墓,其又何辭?矧所謂發潛德之幽光者,亦余之職也。公諱懿孺,字彝父,世爲建州浦城人。曾祖有證,贈太僕少卿。祖伉,贈光禄卿。父諱,尚書屯田員外郎。屯田始葬常州無錫縣,諸孤因家長洲,遂爲吴郡人。公少孤,能自力學,長爲進士。家素貧,事母盡孝養。言行相顧,疾惡無隱情。宗族有疑,咨而後决。其子弟有過失者,踧踖不敢見。既喪親,生事益廢,朝無夕儲。家人以告,公方讀書,哦詩泊如也。猝然遇之,神夷氣昌,劇談大笑,未嘗有饑寒憂,雖閭里不盡知其貧也。凡三預鄉貢,五試禮部,卒不第。崇寧二年特奏名,始授簡州文學,監杭州富陽縣茶場。遇郊恩,以將仕郎權亳州城父縣主簿。八寶汎恩,遷登仕郎,調洪州南昌縣主簿。居一年,忽載妻子歸吴下,且告老。今中書侍郎清河公時守洪州,與部使者固留,皆薦之。公辭,不聽,不得已求沿檄浙西,至則復告老。奏下,以承奉郎致仕。又七年,乃卒,年七十有六,屬纊不亂如平生。公年艾耆始禄仕,平居直心自信,不知世間有傾巧事。見用於州縣者或纖利導諛,否則害人以自便,輒眙𥈭却立,退或以言劘切之,以是益不喜爲吏。自未仕及老于家,不入州縣,不事鄉里請謁,間一過所親厚,歲不過數四。客至,相與辨論古今或終日。性簡介,見其狀貌,知非俯仰人也。雖嘗出而仕,余猶謂隱者云。娶章氏,甚勤以和。二男,曰友益,先公三十七日卒。曰友夔,能文,有志操。一女,嫁修武郎侍其佃。二孫,曰瞻,曰睦。銘曰:,:行險狙利,榮猶辱也。和光處順,群猶獨也。五試三仕,仕以禄也。其隱者存,安且穀也。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三三宋:程俱:文:Article:宋故中散大夫知虢州軍州管句學事兼管内勸農使賜紫金魚袋李公墓誌銘:爲傅冲益作 大觀四年四月:大觀四年二月丁丑,今龍圖閣直學士李公譓對垂拱。上問弟誡所在,龍圖言方以中散大夫知虢州,有旨趨召。後十日,龍圖復奏事殿中,既以虢州不禄聞,上嗟惜久之,詔别官其一子。公之卒,二月壬申也。越四月丙子,其孤葬公鄭州管城縣之梅山,從先尚書之塋。公諱某,字某,鄭州管城縣人。曾祖諱惟寅,故尚書虞部員外郎,贈金紫光禄大夫。祖諱惇裕,故尚書祠部員外郎秘閣校理,贈司徒。父諱南公,故龍圖閣直學士太中大夫,贈左正議大夫。元豐八年,哲宗登大位,正議時爲河北轉運副使,以公奉表致方物恩,補郊社齋郎,調曹州濟陰縣尉。濟陰故盗區,公至則練卒除器,明購罰廣方略,得劇賊數十人,縣以清净。遷承務郎。元祐七年,以承奉郎爲將作監主簿。紹興三年,以承事郎爲將作監丞。元符中,建五王邸成,遷宣義郎。時公在將作且八年,其考工庀事,必究利害,堅窳之致,堂構之方與,繩墨之運,皆已了然於心,遂被旨著營造法式。》:書成,凡二十四卷,詔頒之天下。已而丁母安康郡夫人某氏喪。崇寧元年,以宣德郎爲將作少監。二年冬,請外以便養,以通直郎爲京西轉運判官。不數月,復召入將作爲少監。辟雍成,遷將作監。再入將作又五年,其遷奉議郎以尚書省,其遷承議郎以龍德宫棣華宅,其遷朝奉郎賜五品服以朱雀門,其遷朝奉大夫以景龍門九成殿,其遷朝散大夫以開封府廨,其遷右朝議大夫賜三品服以修奉太廟,其遷中散大夫以欽慈太后佛寺成。太抵自承務郎至中散大夫,凡十六等,其以吏部年格遷者七官而已。大觀某年,丁正議公喪。初,正議疾病,公賜告歸,又許挾國醫以行。至是,上特賜錢百萬。公日敦匠事治穿具,力足以自竭,然上賜不敢辭,則以與浮屠氏,爲其所謂釋迦佛像者,以侈上恩而報罔極云。服除,知虢州,獄有留繫彌年者,公以立談判。未幾疾作,遂不起,吏民懷之如久被其澤者。蓋享年若干。公資孝友,樂善赴義,喜周人之急。又博學多藝能,家藏書數萬卷,其手鈔者數千卷。工篆籀草隸,皆入能品。嘗纂重修朱雀門記,》:以小篆書丹以進。有旨勒石朱雀門下。善畫,得古人筆法。上聞之,遣中貴人諭旨,公以五馬圖進,睿鑒稱善。公喜著書,有續山海經十卷,》:續同姓名録二卷,》:琵琶録三卷,》:馬經三卷,》:六博經三卷,》:古篆説文十卷。》:公配王氏,封奉國郡君。子男若干人,女若干人云云。某觀虞舜命九官,而垂共工居其一,疇咨而後命之,蓋其慎且重如此。誠以授法庶工,使棟宇器用不離於軌物,此豈小夫之所能知哉。及觀周之小雅斯干之詩,·其言考室之盛,至於庭户之端,楹椓之美,且又嗟詠騫揚奂散之狀,而實本宣王之德政。魯僖公能復周公之宇,作爲寢廟,是斷是度,是尋是尺,而奚斯實授法於庶工。方紹聖崇寧中,聖天子在上,政之流行,德之高遠,巍然沛然,與山川其侔大也。而後以先王之制施之寢廟官寺棟宇之間。、:當是時,地不愛材,工獻其巧,而公獨膺垂奚斯之任者十有三年,以結睿知致顯位,所謂君子攸寧,孔曼且碩者,視宣王僖公之世爲甚陋。而公實尸其勞,可謂盛矣。某初爲鄭圃治中,始從公遊。及代還京師,久困不得官。遇公領大匠,遂見取爲屬,寖以微勞竊資秩,繄公德是賴。既日夕後先,熟公治身臨政之美,泣而爲銘。銘曰:,:維仕慕君,不有其躬。何適非安,唯命之從。譬之庀材,唯匠之爲。爾極而極,爾榱而榱。亦譬在鎔,不謁而擇。爲利則斷,爲堅則擊。垂在九官,世載厥賢。曰汝共工,没齒不遷。匪食之志,繄職則然。公爲一尉,群盗斯得。公在將作,寢廟奕奕。爲垂奚斯,以奂帝績。仕無小大,必見其賢。無不自盡,以虔所天。帝以爲能,世以爲才。勞能實多,福禄具來。有生會終,公有貽憲。窾辭貞珉,盡力之勸。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三三宋:程俱:文:Article:宋故徽猷閣直學士左中奉大夫致仕常山縣開國伯食邑九百户贈左通奉大夫趙公墓誌銘:公諱子晝,字叔問。五世祖德昭封於燕,是爲燕懿王。子曰惟和,永清軍節度觀察留後安定郡公,公之高祖也。曾祖諱從審,寧海軍節度觀察留後宣城郡公。祖諱世禕,鎮海軍節度觀察留後北海郡公。父諱令僉,中亮大夫榮州防禦使,累贈少保。母王氏,封定國夫人。叔問幼則端厚警敏,秀穎特異,中亮愛之甚。稍長,於讀書如嗜欲。中亮藏書三萬卷,號書窟。叔問日肄習其間,沈涵薰浹,不捨晝夜。中亮遇大禮任子,當及叔問,顧而曰::是兒能自致,何以此爲!取楷笏予之,因捨公而任其次。初入南京國子監,於經籍固已貫穿便習,視當時場屋之文,意以謂殆可不學而能。每較藝試闈,日未中,文已就,徜徉笑謔,若不經意者。及牓名,屢出諸生上。年未冠,遂中大觀元年進士第,爲宗子第一,起家授承奉郎,簽書大名府判官廳公事。魏固大府,賓幕僚史時宴飲相追逐,叔問常以事辭。公退,手未嘗釋卷。歷佐二留守。許特進將莊重謹繩墨,大器重之。後尹梁資政子美爲治强敏任威,一路畏讋,僚屬唯唯進退。叔問恂恂少年耳,獨能因事白其已甚者,尹或捨己意而行其説。秩滿,調湖州司録事。代歸,持所生母心喪三年,調憲州通判。宣和元年,差充詳定九域圖志所編修官。會書局例罷,除知澤州。未赴,改知密州。召對,爲刑部員外郎。自元豐新官制初除令鑠爲郎,久無繼者,至是始除叔問,族屬榮之。未幾,丁中亮憂。中亮居家剛嚴有常度,叔問自幼及壯在親側,目未嘗迕視。雖盛夏,冠帶終日,出入虞侍,時温凊視膳羞,朝夕左右,便便唯謹,蓋誾誾侃侃,盡色養之驩焉。中亮以其敦樸,常曰::是質實兒竟自佳!」:其於兄弟篤友愛,鞠其孤猶己子,宦學婚嫁,皆身任之,無失其時者。於親故咸有恩意。靖康虜寇大入,自宋流寓淮浙,道丁母夫人憂,間關南渡,竄伏信安山中。建炎四年,車駕駐蹕會稽,詔以吏部員外郎召,俄遷左司員外郎。時范丞相當國,叔問舉職不懈,裨益居多,遷太常少卿。艱難以來,有司文籍散已,典禮或闕。公學既通博,隨事討論,稽參古今,綿蕝草創,禮無違者。會禮部侍郎闕,除權官,上以公爲可,遂以命之。明年,除徽猷閣待制樞密都承旨。宗室任三省密院從官,實自公始,人以爲宜。又明年,遷兵部侍郎。紹興三年冬,虜使李永壽王詡來,上命公館伴。時虜使久不至,至是虜情叵測,人以館客爲難。叔問自廷勞燕好至於贈賄,彌縫應對,無不得宜,虜使卒入見,成禮而去。其在朝廷恬曠靖共,無所適莫,思不出位,從容以和。踰年,請外補,以徽猷閣直學士知秀州。明年,移知平江府。其爲治安靜不擾,循理去甚,不爲赫赫名。久之,懇請祠宮,以兵部侍郎召至行在。力申前請,遂以舊職提舉江州太平觀。寓止衢州凡七年,未嘗有留滯之歎。自言慕司馬徽之爲人,若所謂入獸不亂群舍者,與之爭席,蓋優爲之。得寬閑之地城南之郊,爲池亭林圃,間與交舊游息其閒,浩浩然若將終身而不厭者。晨起,誦六經率若干卷。又身教子姪,講論經史,日有常課。間則報謝賓客,不以寒暑風雨高下易其度也。十二年夏四月,以疾告老,遷左中奉大夫致仕。壬辰,以不起聞,享年五十四,詔贈左通奉大夫。交游皆失聲相弔。余初識叔問吳興,一面定交,今三十年,情好彌厚,終始如一。觀其剛而不亢,通而不流,不爲利回,行己有恥,至於廣覽強記,直諒多聞,蓋余之益友也。其文敏而粹,其家集而藏之,得二十卷。於游藝往往精諸,書法尤爲識者所推,篆籀楷隸皆力追古人。、至訓詁形聲之末與夫禮樂度數名物之微,莫不審其是而知其説也。其孤將以七月己酉葬公西安縣道泰鄉甘泉之原,厥既得卜,其孤號踊請銘於俱。余惟叔問之交友知舊,其名位文詞足以聳動一時而傳信於後者爲不少,盍請銘於彼而俱是求?不可。其孤叩頭見要曰::先友之久且厚莫先丈人,知先人平生又詳。況遠日既迫,儻辭避引日,將不及事,無以掩諸幽,以沒先人之美,而重不孝之罪。泣血固請。余義不得終辭,則敘其治行而繫以銘。公配郡氏,封碩人。三男,長曰伯賜,右承務郎,提點坑冶鑄錢司檢踏官。次曰伯昂,右承務郎。幼曰伯量。二女,長嫁右修職郎監臨江軍贍軍酒庫馮作,次已嫁而歸。銘曰:,:太支惟四,仲封於燕。純嘏有衍,流光邈綿。五世彌昌,允藝且賢。惟叔問甫,奮由厥躬。抗志厲行,光享有終。驥墮地走,蘭茁而芳。絶出群輩,鳳翔高岡。瑞此王室,家廷之慶。垂髫就傅,束髮試吏。至於艾耆,出守入侍。靖共明哲,純美無纇。進斯匪懈,退以求志。風流江左,術業洙泗。胡不百年,益用於世。向歆七略,間平六藝。庶幾有成,斧藻皇治。甘泉之幽,盤鬱森邃。藏之孔安,遺祉嗣裔。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宋:程俱:宣和七年九月:文:Article:賀方回墓誌銘:公諱鑄,字方回。其先吴公子慶忌避公子光亂,奔衛。妻子散走越,越人與之湖澤之田,表其族曰慶氏。漢避安帝諱,改氏賀。至唐,有爲陽穀令名知止者,于方回爲十五代祖。其後北徙,終止開封。孝惠皇后克配昌陵,家世仍以才武顯。曾祖維能,左侍禁。祖維慶,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贈左千牛衛將軍。父安世,内殿崇班閤門祗候,贈右監門衛大將軍。母秦氏,贈令人。方回幼孤立不群,濟良恪公克彰擇妻以女,授右班殿直,貧迫於養,非其好也。監軍器庫門,臨城某酒税,磁州都作院,徐州寶豐監,和州管界巡檢。辭所當遷東頭供奉官,封其母永年縣太君。元祐七年,學士清臣百禄軾薦于朝,、:改承事郎,請監北嶽廟監鄂州寶泉監。丁母憂,服除,以宣德郎通判泗州。遷宣德郎通判太平州,管勾亳州明道宫。再遷至奉議郎。遂請老,以承議郎致仕,時年五十八。二年,從臣薦起之,以故官管勾杭州洞霄宫。遷承議郎,賜五品服。以后族恩,遷朝奉郎。明年,復致仕。又六年,年七十四,以宣和七年二月甲寅卒于常州之僧舍。夫人趙氏,前葬宜興縣清泉鄉東篠嶺之原。至是,以九月甲申葬公同六穴。方回豪爽精悍,書無所不讀。哆口,疏眉目,面鐵色。與人語,不少降色詞,喜面刺人短,遇貴執不肯爲從諛。然爲吏極謹細。在筦庫,常手自會計,其于窒罅漏逆姦欺,無遺察,治戎器堅利,爲諸路第一。爲巡檢,日夜行所部,歲裁一再過家,盗不得發。攝臨城令三日,决滯訟數百,邑人駭歎。監兩郡,狡吏不得指其私。蓋仕無小大不苟,要使人不能欺。而用不極其才,以老自右選易文階。時薦者皆有文名,且當路,顧願爲嶽祠吏,退居海上三年,乃復就筦庫。元符靖國間,除太府光禄寺主簿,辭不赴,卒請補外。自去姑熟及告老再仕,凡十五年不離宫祠吏。觀其骯髒任氣,若無所顧忌者,然臨仕進之會,常如臨不測淵,覷覷視不敢前,竟疾走不顧。其慮患乃如此,與蹈污險徼幸,不爲明日計者殊科。有鑑湖遺老前後集二十卷,》:予爲序,尚可考樂府辭五百首,他文數十百篇。方回姓氏聞天下,其詩詞雅麗,有古樂府之風。讎書至萬卷,無一字一畫󸈠闕。老且病,猶搰搰不置云。二子,曰房,承節郎監保州酒税。曰廪,將仕郎。二女,皆嫁士族。孫男女五人。政和間,予居吴,方回病,要予曰::死以銘委公矣。」:今年春,病甚,見予毘陵,復理前約,且曰::平生果於退,懼危辱耳,今知免矣。將葬,其子又以治命來求銘。銘曰:,:其進踖踧,若將越于谷。其退若逝,惟危辱是畏。依隱傲世,世亦莫吾厲。卒安其所,是以無悔。,按:《慶湖遺老詩集》卷末,四庫全書本。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思賢録》卷三宋:程俱:文:Article:祭鄒侍郎文:嗚呼!:天之所靳,唯德與名,取之既多,則嗇其身。有如鄒公,外粹中淳,孟子之氣,顔氏之仁。其剛也,無孑孑自賢之色;:而其和也,則有合乎挫鋭而同塵。故純誠見於面目,孝友行於閨門,行義信於鄉黨,操識推於󲦤紳。惟德之富,莫之與倫。巖穴之下,荒徼之濱,與夫悍卒武夫孺子庸人,莫不知公之名。惟德與名,公取實多,寠困顛隮,非天則那。萬里生還,鄉閭舞歌,公曰上恩,其言靡它。公歸一年,某仕蘭陵,始以姻故,膺門是登。徒見公姿度睟整,涣如春温,聽其言也,則莫非尊君愛物孝友忠厚之經。至於脱粟之飯,每甘於列鼎;:雞栖之駕,無異於華軒,此固公之優爲者已。而能使闔門千指,莫不意滿,欣若養三牲而食萬錢,則知公之道非不行于世,而世之所願,莫得兼其全。斥久窮極,可以忘言。所可必者,既獨善而居約,則庶幾於永年。名則不朽,德則不愆,身則不偶,而命復不延,又莫知其所以然者。豈其難諶不測,所以爲天乎!:遠日云卜,靈輀既陳,絮酒隻雞,百里來奔。升公之堂,如有話言。寂聽無聞,淚如河翻。我豈不知,公固超然,其已出六合而無礙,與星漢而長存矣,何去來之足論;:然安有折長松於盛夏,埋玉人於九原,而見之者無失聲而涕漣者乎!:臨其穴,惴惴其慄,言有既而情不能宣也。英爽實在,尚其鑑旃!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祭江仲嘉褒文:嗚呼!:事莫之致,則歸之天。夭善窮仁,天豈其然?如仲嘉甫,有美其質。完其所受,養之以直。平生色詞,莫爲利屈。翛然往來,皎皎獨立。其達似豪,其真似嬾。其淳似疏,其静似簡。不蘄乎高,蓋與俗反。矯如長松,節目磊落。迹其細行,畢中繩矱。孝于其親,友于兄弟。信於友朋,恕及僮隸。刑于室家,莫不蹈義。兼而有之,蓋亦鮮儷。我行四方,陰察士友,或持于初,而喪于久。或違其心,而誦於口。如端木賜,一出一入。如原巨先,遂行淫泆。維仲嘉甫,以表知實。躬行不言,終始若一。求之古人,百不六七。吾嘗誦言,是子可必。云胡不淑,萬事永畢?嗚呼哀哉!:言念丙子,識君京師。語未一再,君以憂歸。歲在辛巳,我室君媦。論心定交,今十六歲。蓋無一年,不與子會。君解餘杭,面我于蘇。我將西游,君寓南徐。我省松楸,君在卿閭。訪君宜興,過我市區。周旋吴興,俯仰歲徂。大滌之天,焦先之廬。荆谿之流,離墨之岨。巖洞相望,仙靈所都。衢山之奇,嚴谷之墟。卞峰朝雲,苕水秋蕖。無舟不同,有駕齊驅。我唱子和,我文子書。别無幾時,猝然相遇。歡言酌酒,引滿道故。高談雄辯,出入精觕。神遊八紘,眇視千古。遺形忘世,奚復外慕。方其問時,書尺相繼。或真或篆,或草或隸。有言必酬,無遠不寄。舒其藴懷,雜以詼戲。發吾狂言,動子長喟。開緘獨笑,千里面對。遠無虚月,近則旬至。牛腰積多,雞肋莫棄。今而觀之,忽若夢寐。嗚呼鼻斤,是事已矣!:去年之秋,過我而西。子神雖昌,而色甚釐。送子西郊,匆匆語離。劇飲大笑,無復向時。曰老則然,余竊異之。誰謂此别,無相見期!:嗚呼哀哉!:君於養生,實惟其人。要若灰木,用之不勤。居屏世味,食無葷羶。出從百爲,志在三田。宴寂未久,其息兀然。不起于坐,可證初禪。我常謂君,骨强志堅。是巖壑人,必永其年。而病且死,如何可言!:嗚呼哀哉!:儒老釋道,所修者真。視此形骸,何異塊塵。脱然去之,如逆旅賓。如遺敝屣,如釋負薪。脩短共盡,亦何足云。孰如仲嘉,持身養神。無罪無悔,不着不淪。當與汗漫,游於無垠。出入騰化,如臂屈伸。是必然者,非此其身。我視此世,相知幾人。如我與子,氣合情親。十六年間,義如弟昆。稽之竺乾,豈其宿因。君之嘉配,維古賢婦。葬之烏程,我誌其墓。誰謂今者,歲適一周,復緝吾文,銘君之幽!:淚洒行間,泫然莫收。君喪還吴,我客轂下,送君襄陵,莫致奠斝。及兹東歸,取道吴興,雞黍之設,恍如平生。庶幾神交,來享余誠!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宣和六年七月:文:Article:王八侍郎祭文:維宣和六年歲次甲辰七月丙子朔十一日丙戌,從表姪程某謹以茶菓素饌清酌之奠,致祭于表叔寶文學士太原郡侯之靈。嗚呼!:天有間氣,是生公侯。剛柔願栗,賦委異侔。公之所鍾,和厚純静。大雅恢閎,德人之盛。雖則和厚,不可疏親。静而不固,既純且明。風度凝遠,絶世垢塵。論議英發,出言成文。視此標鑑,神仙中人。惟初未冠,發策帝庭。拔出人上,譽走四方。爲郡文學,博士先生。虀鹽八年,泊若無營。棲遲三館,出佐一州。入未幾時,遂侍前旒。譬彼瓌異,爲世所求。不疾而馳,顧豈我謀。藹藹其華,秩秩其音。聖主所器,宰府所欽。名位之來,走避不能。公在天朝,寶璐明珠。照十二乘,和鸞九衢。亦猶靈囿,孔翠鸞鵠。羽儀絢粲,光動草木。公治省曹,通達政體。公司誥命,温厚純美。輿言所期,必相天子。何以占之,惟德與器。庶幾前人,休養康濟。入則諷議,將美贊猷。出把將符,坐嘯輕裘。聊以華國,亦以鎮浮。竊嘗有言,物有定價,人有品儔。金玉之利,不如戈矛,騶麟之用,不如馬牛。較第等差,孰處其尤?世有如公,實第一流。某也不肖,頑頓朱愚。始以童子,拜公南徐。及官太湖,公鎮龍舒。顧睞歎惜,刻畫吹嘘。借重培塿,比之衡廬。肝肺開示,底藴無餘。華首游倦,願言卜居。庶幾親仁,環堵是圖。公聞此言,載色載愉。辱置懷抱,期通有無。孤窮不孝,尋遭禍罰。葬親五州,居計益决。承顔接詞,一日三月。如何不憖,不至耄耋?嗚呼哀哉!:吾鄉多士,繼出更奮。公一輩人,凋喪遂盡。公沙五龍,松折山殞。風流醖藉,無復耆隽。昔者曾子,身被齊衰。子張氏没,往哭之哀。賢哲是痛,吊也歟哉!:惟俱不天,怙恃永已。得見父執,如痿暫起。於父執中,厚莫公比。從容話言,歷歷在耳。如何一朝,於此已矣?荒摧之言,顛沛叢委。登堂一慟,有淚如洗。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祭林德祖文:嗚呼!:德祖經可以振金華之絶業,文可以廣石室之遺編,望實可以長賢士之關,博洽可以冠群玉之府。儻使典司綸綍,誰之不如?苟惟翊傅王侯,綽有餘裕。身雖肥遁,早遂止足之心;:世莫强留,以興貪薄之俗。此交游所常竊恨,亦󲦤紳之所素期。永謝白駒之維,迄成黄鵠之舉。在於恬曠,實適願懷。第於捐爵禄以收英俊之時,不無營都邑而遺杞梓之歎。是皆儻寄,奚足置言。唯其孝友著聞,行爲世楷,清白無纇,動守官規。仕必盡乘白委吏之宜,居則存飯水食蘗之操。脱迹尸穢,懷寶艾耆,真挂朝衣,不入公府。乃若净修梵行,諦服上乘,寶藏縱觀,固非蘄於日益;:明珠不昧,信有得於朝聞。故於去住之間,了無愛取之累。某早辱忘年之契,實自忘學之餘。念日居月,諸老將至矣。而公出我入,如相避然。銜哀東歸,中止北固,雖數通於音驛,竟莫覩於聲容。如何斯人,遂至永訣!:道義之交無幾,何有百身;:孤危之涕易零,爲之一慟。惟是幽扃之刻,託之垂世之文,少紓吾黨之悲,足示無窮之信。衰衣不弔,莫伸坐奠之初;:絮酒斯陳,更深華屋之感。庶幾昭爽,來鑑忱衷!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祭徐申典樂文:嗚呼!:治世輕士,惟理之常。蓋失一士不足爲弱,得一士未爲有光。故公侯先達,鮮以士爲先後,而守節之士,揣執度力,亦忍窮於四方。然則樂善不倦,屈己下士,豈不曰河千年而鳳朝陽乎!:公在毗陵,百廢具張。惟厥郡吏,冠弁相望。公冰鑑在抱,如别驪黄。俱也羇窮,竊禄于市,視價低卬。於公之門,實昧平生,引分自藏。公於衆中,惠然察之,以短爲長。某也狷陋,公曰是人,惟志之彊。某也寡徒,公曰高才,衆嫉奚傷。某效一官,拙以勤償,公曰是人,不愧太倉。某不自揆,學爲文章,公曰斯文,莫掩其彰。某匪公事,莫升公堂。言不出位,禮不巽牀。人以爲簡,公以爲莊。譽不容口,毁言莫創。必起塌翼,使之騫翔。必駕蹇蹶,使追驌驦。惟公之意,其可斁忘!:公之溢言,非愚敢當。匪我是私,公德允臧。不茹其柔,不吐其剛。故此羇窮,不抑而揚。惟公少年,譽騁文場。及出試吏,更所未嘗。爲尉則能,盗走出疆。爲令則名,有乂有康。晚佐戎幕,陳義慨慷。白首見帝,爰始爲郎。帝作韶濩,前無舜唐。公爲樂卿,鈞土弦桑。自守毗陵,至于歷陽,遺愛具存,有如甘棠。》:脱屣殊庭,四壁皇皇。嘗聞公言,死生之際,弗震弗惶,屬纊安坐,果如平生,如適故鄉。豈其直心,泳而不溺,卞而不𢦤?竈奥無交,簠簋孔修,不叨不攘,造物報之,出入崑崙,其果不亡乎!:有形必休,穿土新岡。顧北匏繫,矧紼莫將。有慚古人,千里會喪。寫哀蕪辭,有涕浪浪!,按:徐公自言遇異人,得養生術,匈門已開,故云出入崑崙。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新安文獻志》卷四六,《南宋文範》卷六三宋:程俱:文:Article:陸宣公祠堂祭文:維建炎三年歲次己酉,十一月乙巳朔,二十一日乙丑,具位程某謹以清酌菓肴之奠,恭薦于唐丞相陸宣公之祠。嗚呼!:在唐中微,再僨再起,至于德宗,四海瘡痏。休之養之,手撫摩之,猶恐不濟;:胡寧賊之,而割而贅,而浚而膏?腹心内離,手足外摇。蹠盭不治,上下無交。一夫奮呼,魚服以跳。公丁此時,爲國親臣。亂之未生也,固已察齊公之將病;:亂之既生也,則又起虢君於既昏。方其安危之機,間不容穟,倉皇莫振,憂辱孔熾,而其所陳,未嘗從權譎而廢仁義。然直而不訐,剛而能濟,據正而不遷,陳古而不泥。至於料敵之情,揣事之隱,鉤深中會,物莫能遁,允所謂足以謀王體而斷國論者矣。而其王佐之才之學,蓋施之未之盡也。某也不佞,忝兹守符。實公故鄉,墟里既蕪。始揭公像,爲此世模。英風凛然,過者必趨。仰高山其安放,豈斯世之可誣!:蓋事有曠百世而相感者,豈爲公而欷歔。尚饗!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祭趙侍郎文:嗚呼叔問,而止斯耶!:自公云亡,三易弦望。缺闊之嘆,我勞如何!:晝戃怳而猶疑,夜耿耿而增慨。豈向之遊從,憂歡聚散者,皆夢中之夢耶?抑幻人之所幻?何六尺之軀,遽儼然而在柩?一丘之土,俄睪然而若堂?空餘珠玉之在懷,猶想笑言之溢口。嗚呼!:城南之交,正覺之路。余有懷而孰資,余有疑而孰語?舉一觴而誰屬,亡三篋而誰補?歎竹林之陳迹,貌若山河;:失濠上之遺言,俄成今古。嗚呼已矣,夫復何言!:家四壁而屢空,書五車而奚益。雖五交三釁,素無勢利之驕;:一死一生,可見炎凉之態。公之初逝,藐然諸孤猥以幽堂之銘見託。衰鄙文詞凋落,加以悲酸,筆欲下而涕隨,辭欲出而不忍。縻緝蕪陋,斐然成章。不溢不誣,可以無愧。尚有遺美,兹爲歉然。聖堂之幽,卜云其吉。窀穸既戒,靈輀首塗。偏痺拘攣,山溪修阻。行不及祖道,葬不克臨穴。終天之别,一慟何言!:庶其格思,歆此誠薦!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常州華嚴教院上梁文:蘭陵勝境,興國名藍。擬開華藏之道場,既畫祗洹之界相。仰二天之外護,魔事冰銷;:洎四衆之知歸,檀那雲集。金沙寶網,頓除荒梗之區;:悦栢寒松,共演苦空之義。爰伸善頌,用舉修梁。,:兒郎偉!:抛梁東,法水無邊不滯空。慧日永將堯日曉,河沙嘗在普光中。,:兒郎偉!:抛梁西,寶網金沙路不迷。五濁海中成般若,妙華香潔出深泥。,:兒郎偉!:抛梁南,無勝光明正劇談。若見只今華藏海,不須辛苦百城參。,:兒郎偉!:抛梁北,不動虚空非智力。大伽藍後少年場,一一回光銷六賊。,:兒郎偉!:抛梁上,法界微塵如指掌。普賢樓閣鎮長開,目前舉足超非想。,:兒郎偉!:抛梁下,無間光明長不夜。九幽沉苦證無生,八極含靈安聖化。,:右,伏願上梁之後,勝幢永建,苦海蒙庥。咸裂貪嗔之網,共夷人我之丘。廣大得毗廬之境,精勤如童子之遊。仰堯仁之廣被,泳周澤之常流。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南宋文範》卷六二宋:程俱:文:Article:山居上梁文:百盤九折,深入雲臺;:兩厦三間,初營光塢。倦游三紀,幾同遼鶴之歸;:高謝一時,何有山雌之歎。况乃松楸在望,桑梓焉依。北陌東阡,無非群從;:西疇南畝,同是老農。平生無羡於萬鍾,投老遂專於一壑。千章檜栢,奏三籟於太虚;:四達軒窗,納群山於丈室。琴無絃而自撫,門雖設以常關。高下茅茨,覽壺中之日月;:卷舒雲物,現域外之山川。樸斫既圖,棟梁斯舉,宜作工徒之唱,以傳閭里之謡。,:兒郎偉!:抛梁東,十二峰巒一徑通。白屋寒多常晏起,覺來朝日照梁紅。,:兒郎偉!:抛梁西,桃李新栽欲滿蹊。煙塢盡頭穿細嶺,白雲深處有招提。,:兒郎偉!:抛梁南,疊嶂如屏翠拂嵐。但見雲林横谷口,豈知中有我伽藍。,:兒郎偉!:抛梁北,雲頂峰前三畝窄。茅茨高下一壺中,百尺飛泉瀉空碧。,:兒郎偉!:抛梁上,雲裏嵁巖倚青嶂。秋光春色四時新,日月煙霞無盡藏。,:兒郎偉!:抛梁下,俯視溪山展圖畫。欣欣雞犬静相聞,一月田疇收䆉稏。,:伏願上梁之後,鄉無疵癘,歲有豐登。長幼團欒,共説無生之話;:閻閭揖讓,永爲安業之人。重見太平,同躋仁壽。 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宋:程俱:文:Article:常州會三從官致語:胡、鄒、陳。青山緑野,嘗傳洛下之英詞;:金馬玉堂,近播汝陰之故事。况復瑶臺之彦,相從琳館之閑。西省南宫,行奉賜環之召;:東阡北陌,時追連璧之游。迨此勝辰,並臨高會。恭惟宫使密學待制侍郎宫使侍郎,、:才推人傑,文粲時英。燁若星輝,適應台躔之象;:屹然山立,共堪鼎足之承。從容獻納之餘,蕭散軒裳之表。知府典樂屬棠陰之多暇,及葭管之迎長,式諧既見之心,爰謹加籩之享。金章照座,回淮海之青春;:玉麈生風,動豫章之白日。宜盡百川之飲,無庸駟馬之歸。長使此邦,共傳嘉話。但某叨居樂部,獲奉賓筵,上悦台顔,敢陳口號。,:詩書禮樂舊將軍,獻納論思兩侍臣。暫比揮金同宴衎,即看鳴玉侍嚴宸。風流珠璧輝班著,名節冰霜聳󲦤紳。好與蘭陵傳盛事,德星應復聚江濱。 全宋文卷二九七一北宋:王中立:文:Article:東阿縣石香爐題記:大觀元年正月:鄆州東阿縣秦村左班殿直前訓練博州軍馬公事王中立,同母杜氏妻張氏,造石香爐壹座,獻上黄石仙公本廟,充供養。弟中道,妹三娘,男嗣宗鐵□,女太娘六娘十娘,、:姪嗣服嗣隆小黑兒弟兒延娘,、、:以保闔門清吉,子孫昌盛。大觀元年正月十五日謹。匠人樂白。,按:國家圖書館藏拓片·各地一一九五。 全宋文卷二五六二,《吴郡志》卷二六宋:王寔:文:Article:卓行對:正平力學爲文,通古今,論議出人意表。爲宰相子有聲譽,不朋比爲進取資。不可以勢屈,不可以利回。質之神明而不疑,行之屋漏而無愧。 全宋文卷二五六二宋:王寔:政和三年十二月:文:Article:朝散大夫賈公述墓誌銘:公諱公述,字傳之,丞相文元公之孫,尚書駕部員外郎贈右光禄大夫諱田之子也。文元公以經術勳業輔相仁宗,門户光大。公自幼刻意於學,無貴驕習。及長,惇厚和裕,於事無不練達。以文元公遺表恩授將作監主簿,遷太常寺太祝。丁父憂,服除,遷大理評事。元豐官制行,换宣義郎,賜緋衣銀魚,九遷至朝散大夫。初監開封府咸平縣鹽税,從辟監廣利門。秩滿,知越州剡縣。有盗發冢得者,公察其枉,釋之,果非盗,人以爲不可欺。知無爲軍廬江縣,丁母廣平郡太君李氏憂,服除,知常州晋陵縣。所至吏畏民愛,有能稱。通判亳州應天府,除開封府右軍巡判官内香藥庫,通判郢州,移河南府。除提舉江池州鑄錢,未赴,知開封府開封縣。宿蠹隱弊剔抉無所遺,治效著聞,部使者更薦之,除太僕寺丞。出提舉河北京東監香鹽税,屬司廢,通判大名府,未赴而司復,還舊任。鹽課增羡以千萬計。前此纔溢額,自列率被賞,公獨曰::是乃職事也。」:卒不自言。改京西南路提舉常平等事。會隨郢饑,公請發八州米賑之,所活甚衆。未幾得小疾,起居猶自如,公慨然曰::吾使者,當一路寄,可以病處之哉!即請宫觀,得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愛潁昌,以爲賢士大夫所聚,卜家焉。府城外之西北隅有文元别圃,水竹清勝,暇日引子弟杖策徜徉其間,超然也。時以年勞當遷,及改金紫服,皆不肯自陳,遂請致仕,雖親舊不及知。既得謝,皆往賀,且曰::公幸未衰,又無田以供伏臘,遽謝禄,獨不爲後日計哉!公笑曰::吾病不任事矣,又敢安禄邪?聞者服其知止。公自少好讀書,其爲詩清麗而造理,後痺且甚,猶自力不廢。與賓客讌語,終日不倦。以政和三年十月戊申卒,享年六十,以其年十二月癸卯葬於陽翟縣大儒鄉元老村文元公塋之□。妻王氏,贈光禄大夫諱力之女,始封壽陽縣君,改寧人。子男二人::曰逮,曰□,皆將仕郎。女子七人::適忠翊郎焦莊叔修武郎趙叔蘧宣德郎王令淳從事郎宋暈修武郎趙令假將仕郎王令深;、、幼在室,許嫁承奉郎韓璟。公葬有日,逮來請銘,因係公世次官伐,爲之銘曰:,:慶曆之隆,有相魏公。曰德曰位,惟時顯融。公其嗣孫,藹然有聞。不侈不驕,惟德之幾。試于百里,是謂彊吏。爰誦一道,是謂膚使。弗究其施,引疾以去。公豈遂廢,惟義之懼。匪公曰歸,壽亦止此。公乎命邪,瘞則有誄。,按:民國《禹縣志》卷一三,民國二十年刊本。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會要輯稿》禮三四之一五(第二册第一二八八頁)宋:强淵明:政和三年九月二十日:文:Article:明達皇后追册文:皇帝若曰::在昔先王,御于家邦,人倫正而王道成,德化行而風俗美,實資内助,以形四方。惟時碩媛,輔成予治,考求典禮,宜有極于褒崇。故貴妃劉氏,性自天成,動由禮義。嬪于初載,憂勤夙夜。懷卷耳輔佐之心,》:篤螽斯衆多之慶。》:别白邪正,斥遠姦慝,用協贊於予治。德孚而衆服,言寡而行先。卑以自牧,不伐不矜;:静而得常,惟忠惟正。明死生之分,達性命之理,遺形去愛,古人之所難。胡爲不淑,奄至淪亡!:皇后均寤寐之求,忘險詖之行,親奉懇陳,請授外號,以訓宫掖。朕嘉乃誠心,彰乃懿德,申錫追册之典,以祈協于臣民。今遣太宰兼門下侍郎何執中持節追册。於戲!:德者天下之達尊,名者古今之通義。位以德稱,故足以表勸六宫;:名以禮崇,故足以垂訓萬世。爾其歆承休命,非獨以永示無窮之聞,予亦庶乎姜任之賢復見于今。是惟邦之榮懷,神其尚鑑兹哉!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會要輯稿》樂五之二○(第一册第三四二頁)宋:强淵明:文:Article:乞樂書修成日頒之庠序奏:崇寧四年十一月五日:伏睹陛下已降睿旨編修樂書,乞俟書成日頒之庠序,使承學之士得以推求義訓。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文獻通考》卷四四,《續通典》卷五三宋:强淵明:文:Article:請每歲貢士以元日釋菜奏:大觀元年:考禮經,士始入學釋菜。請自今每歲貢士始入辟雍,并以元日釋菜於先聖。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會要輯稿》職官一八之一四(第三册第二七六一頁)宋:强淵明:文:Article:乞賜詔繕寫本朝正史及四朝實録降付秘閣奏:大觀三年正月二十八日:册府聚古今圖書,九流百家莫不咸在,而本朝正史獨闕,實録則又止于太祖太宗真宗三朝,、:而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實録不預焉。、乞賜詔旨繕寫降付,具列於圖書之首。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會要輯稿》禮五八之五五(第二册第一六三九頁)宋:强淵明:政和三年八月:文:Article:加上神宗皇帝徽號議:臣等聞帝有所生,王有所成,事業不同,名聲異號,其來尚矣。自昔至治之君,殊功俊德,敷于四海,垂裕後昆,必有丕顯之號,發揚而光大之,著在簡册,揭若日月,然後普天之下,於萬斯年,傳誦不絶。嗚呼,盛哉!:若乃懋建非常之業,而未備非常之稱,仰不足以慰在天之靈,俯不足以厭兆民之情。則在我嗣聖,敷賁前人,率籲衆志,弗敢已也。恭惟神宗皇帝禀上聖之姿,躡興王之運,爰自初政,慨然有爲。遠鄙漢唐之因循,近悼五季之卑陋,解越拘攣,追蹤三代,帝王之美,巍巍煌煌,光塞天地,不可殫述,姑摭其大略而敷繹之。惟我神考,欽事兩宫,孝思維則。親睦九族,和樂且孺。旌别淑慝,登崇俊良。立原廟以燕祖宗,而春秋弗懈;:别二郊以事神祇,而天地明察。黜雕蠱篆刻之文,以求經術之士;:考賓興賢能之法,以革科舉之弊。以免役息民而力有餘,以青苗助民而用不匱。賑恤艱阨,則有常平以理財;:懋遷有無,則有市易以通貨。乃勸農桑,而千耦其耘,百穀盈止;:乃嚴保伍,而兵政以寓,奇邪以察。酌六典而正官名,》:則分職率屬,而百僚師師;:制九軍以飭戰法,則有嚴有翼,而征師烈烈。乃議禮文,以興制度,而下土是式;:乃考鐘律,以審音樂,而先祖是聽。至于西戎匪茹,敢讎大邦,乃命將帥,恭行天討。豈窮兵哉,勤恤民隱也。東夷慕義,來獻其琛,乃遣使臣,寵宣王靈。豈好大哉,澤及四海也。是以十有九年之間,天下均被其賜,日星循軌,川洛效珍,叶氣嘉生,薰爲太平。至若精微之學,表裏六經,雲漢之章,》:昭回萬物,則天縱之能得乎自然;:功蓋天下,謙以自牧,屢却尊號,發于至誠,則不居之聖無愧前哲。洋洋乎,大哉!:由三代以還,信史所載,未之聞也。大勳既集,泰陵紹統。于斯時也,群臣訂議,請于太室,薦于明神,所以合國人之公願,以鋪張對天之弘休,匪曰後人之私也。歲在崇寧,明詔下頒,以謂德不可以先言運,功不可以特言建,乃易大號,于德曰帝德,于功曰王功,亦云至矣。然議臣講求,理有未盡,則丕昭究宣,其有待于今日。臣等聞之::堯舜,盛帝也,而二典所書,》:以若稽古爲言;」:文武,顯王也,而詩人歌之,曰皇王惟辟。」:惟神宗皇帝與堯舜文武相望于千百載之後,、道同而心契之。是以先民是若,舊章是由,操以爲驗,稽以爲决者,有所謂法古;」:權輿萬事,綱紀四方,有典有則,有倫有要,制而用之以爲法,舉而措之以爲業者,有所謂立憲。」:而崇寧加號,曾未之及,固宜軫孝思,發德音,增長鴻烈,著于徽稱。若夫參天之載,順帝之則,不言而四時行,得一而天下正,所以爲體元;」:降神出明,探賾索隱,形于五味,列爲九變,所以爲顯道;」:如天之無不燾,如地之無不載,而遠同乎二帝,是之謂帝德;」:六府孔修,三事惟和,而上比乎三王,是之謂王功;」:藻色以明之,聲音以揚之,所以藩師顯設者無所不備,是之謂英文;」:陽開陰閉,雷動風行,所以震曜威服者無所不至,是之謂烈武。」:於穆不已,兼愛無私,非曰欽仁乎?」:大而化之,永言保之,非曰聖孝乎?」:則昔時之議,無得而易矣。竊惟神人無名,不可以形容;:大聖有作,或得而擬議。合而言之,庶幾道備德全,善并美具,寫之琬琰,編之詩書,永永萬年,與宋無極。伏請增上徽號曰神宗體元顯道法古立憲帝德王功英文烈武欽仁聖孝皇帝。」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會要輯稿》職官六之五二(第三册第二五二二頁)宋:强淵明:政和四年二月六日:文:Article:措置點檢學士院事奏:奉御筆差措置點檢學士院。今措置點檢到下項::本院回答大遼國書并賜夏國等諸番夷詔敕之類,自來只是臨時檢尋沓使用,欲乞將承受到續降指揮并前後案例,添修爲本院敕令格式,選差本院使臣人吏就本院編修。更不添破請給,只乞候書成進呈日,具勞績等第,量乞推賞。本院公使厨庫錢物浩瀚,自來止係孔目表奏官輪監,竊慮難以委辦,臣欲乞差小使臣一員專監厨庫,兼管勾本院應干錢穀官物等,許臣踏逐具姓名奏差。其理任請給破人並乞依近降點檢文字使臣已得指揮施行。兼昨承朝旨,置專知官一名,乞從本院踏逐具姓名諮報朝廷指揮特差。仍乞添差兵士十人,節級二名,分番看管。今定人吏選試之法,除録事一名係職級外,有孔目官正名表奏官編排表奏官三等,、:欲乞遇孔目官有闕,令正名表奏官試補,將本院法并制誥敕書等案沓及在京通用敕令格式内出試題五道,以三通二粗爲合格。遇正名表奏官有闕,令編排表奏官試補,寫大小字詔書各一本,及於本院法并制誥敕書等案沓及在京通用敕令格式内出試題三道,二通一粗及書札精楷者爲合格。遇編排表奏官有闕,令私名人試補,寫麻制進本一道,以書札精楷者爲合格。本院門禁約束,欲乞並依門下中書後省法施行。今來承行學士如遇有本職事上殿,乞依六曹長貳例,許帶本院有服色二人隨入殿門。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揮麈後録》卷三宋:强淵明:文:Article:景鍾頌:并序 宣和元年八月二十五日:宣和元年八月丁丑,皇帝詔大晟作景鍾。是月二十五日,鍾成。皇帝以身爲度,以度起律,以律審聲,以聲制鍾,以鍾出樂,而樂宗焉。于以祀天地,享鬼神,朝萬國,罔不用乂。在廷之臣再拜稽首上頌:,:明明天子,以身爲度。有景者鍾,衆樂所怙。於昭于天,乃眷斯顧。揚于大庭,罔不時序。億萬斯年,受天之祜。 全宋文卷二六三七宋:强淵明:文:Article:吴居厚墓銘:元貞間氣,萃彼江西。異人挺出,台輔攸宜。昔我神聖,爰相哲艾。有來吴公,州里斯比。國事效勤,惟躬是瘁。蓄其知謀,卒貴於位。厥初伊何?方進孤羈。發策决科,拔迹亨衢。厥終伊何?載登廟堂。大纛高牙,豫章故鄉。九重念公,國之故老。誰其綏予?自我列考。熙寧之政,垂裕後昆。典型所重,惟公其人。左右朝廷,精神折衝。竹帛爛然,進退雍容。晚歸里閈,以訪舊故。晝錦煌煌,歌謡載路。引年抗疏,屢詔弗俞。奎畫雲章,照耀江湖。百世所希,五福純備。壽考康寧,如公孰繼。人之云亡,天不憖遺。訃奏之來,當宁嗟喟。衮衣繡裳,一品以墜。褒恤更蕃,始終弗替。功名在史,亦紀旂常。納銘有詔,以永公藏。,按:同治《進賢縣志》卷二三,同治十年刻本。又見光緒《南昌文徵》卷二二。 宋:章誼:律詩:QiLv阳:阳:題饒州永平監百葉黄梅:百葉黄梅照小堂,阳:江南春色冠年芳。阳:洛妃不露朝霞臉,俭:秦女聊開散麝粧。阳:已薦香風來枕席,陌:更留美實特杯觴。阳:自注:彥先云:百葉梅不實,此花獨結子。一枝今日欲誰贈,径:且伴釵頭金鳳凰。阳:同上書卷二八一○ 宋:章誼:律詩:QiLv先:先:紹興府寒食湖山遊人:江南春色勝常年,先:蠶婦耕夫笑語妍。先:日永湖山縱遊屐,陌:夜深簫鼓更劃船。先:羈人半作吳儂語,语御:騷客休吟楚些篇。先:服叛招攜有長算,翰旱:會移豐樂到齊燕。先:同上書卷三○○五 宋:章誼:律詩:QiLv东:东:謝事東歸史館相公出餞都門寵貺嘉什感舊愴別黯然衰悰謹次疆韻:平生親契保初終,东:夢幻凋零念德宮。东:自注:潘岳妻楊戴侯之娟卒於德宮里。朝路時來陪聖相,漾:家山老去逐逋翁。东:珠璣落紙吟豪健,愿:蘭菊浮觴醉面紅。东:台曜轉高無復見,霰:自注:公即拜文昌令僕。除非書雁到江東。东:同上書卷三五二六 宋:章誼:絶句:QiJue微:微:夜過鄱陽湖三首:風驅殘暑月侵衣,微:仙客乘槎八月歸。微:萬頃平湖波不動,送董:夜深鳴櫓渡如飛。微 宋:章誼:絶句:QiJue删:删:夜過鄱陽湖三首:平湖聞說浪如山,删:今夜扁舟自在還。删:天象水光俱一色,职:此身安渡斗牛間。删 宋:章誼:絶句:QiJue虞:夜過鄱陽湖三首:鄱陽湖面三百里,纸:草樹雲山望裏無。虞:月夜扁舟訝何許,语:一天星漢近相趨。虞:《永樂大典》卷二二六○引《章忠恪公集》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一三(第六册第五五一五頁)宋:章誼:建炎三年八月七日:文:Article:乞浙西州縣斛斗許一場收糴奏:被旨前去平江府等處來往檢察收糴糧斛。勘會浙西州縣自來本州及提舉轉運發運司各有收糴斛斗,、:價直不相照應。欲乞依今降指揮一場收糴,若州軍或他司合要米斛支使,却令本司紐定元價及官吏縻費等錢,令諸司齎見錢申朝廷赴場兑糴。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寢何㮚贈典奏:紹興元年五月:㮚折衝無謀,守禦無策,堅請淵聖再幸敵營。此陛下父兄之仇,而中國招禍之首,雖死異域,當行追貶,望寢贈典,以允公議。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三三(第七册第六六八六頁)宋:章誼:文:Article:五使按行郡縣當以刑獄爲首務奏:紹興二年十二月十五日:近者分遣五使按行郡縣,親加勅戒,以刑獄爲首務。若將命之臣僅能察訟牒之繁詞,按稽緩之小吏,亦何足以仰副惻怛哀矜之惠哉!:欲望應制勘事,自贜罪流罪與夫元降指揮具情犯申奏外,其餘徒杖而下自非重害不可貸捨,悉許五使酌情斷遣,具按以聞。庶幾使指所臨,獄訟即决,遠邇之民,咸被實德。若分鎮去處,四川路分望委帥臣監司限日結絶。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職官六一之四八(第四册第三七七八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以有風力之人任職奏:紹興四年九月二日:近有司申請,部内知縣有不可倚仗之人,乞與縣丞監當幕職官内諸司共選有風力之人,、兩易其任。契勘温州負海窮僻,加以歲事不稔,正賴邑長撫字,乞許臣用前指揮,於所部官内量度才能,兩易其位,不理遺闕。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刑法五之三四(第七册第六六八六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委郎官一員詣刑部點檢刑獄奏:紹興五年正月一日:紹興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手詔,爲正月日有蝕之,講求闕政,察理冤獄等事。本部檢會今來車駕駐蹕平江,乞委郎官一員詣本府應刑獄去處點檢見禁,催督結絶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章誼:文:Article:根刷數路役錢奏:紹興五年三月十日:官户役錢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專充贍養新置弓手支用。續准指揮住罷,更不增敷,其未罷已前州縣有敷納在官之數,見行樁管,别無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廣就委章傑,兩浙東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東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倫,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將管下州縣,據見樁前項役錢根刷見數,專委諸州通判盡數起發,赴行在送納。不通水路去處變轉輕齎,仍具根刷到數目,申户部拘催。,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一四之二四(第六册第五○五○頁)。又見同書食貨六六之七六(第七册第六二四五頁)。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一七之三五(第六册第五一○一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特與推恩沈敦奏:紹興五年四月六日:迪功郎沈敦,前監建康府在城税務,一任,所收商税比類計增四十六萬餘貫。依累賞法通計,該减磨勘三十三年,已關司勳依條施行。望特與比附推恩,仍將本官在任宣力所收錢數候推恩了日頒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章誼:文:Article:榷貨務都茶場不須别置提領奏:紹興五年五月十一日:契勘榷貨務都茶場自來不屬户部,止差户部長貳兼行提領。緣茶鹽職事正是金部所隸,自合户部長貳郎官通行簽押,更不須别置提領之名。伏望詳酌指揮,其見行人吏且令依舊存留,其添給亦依舊,候金部人吏行遣習熟日各歸本曹。,按:《宋會要輯稿》食貨五六之四三(第六册第五七九四頁)。又見同書食貨五六之六(第六册第五七七五頁)。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職官四七之六七(第四册第三四五一頁)宋:章誼:文:Article:平江府乞添差官奏:紹興六年九月十二日:本府係車駕駐驆去處,事務繁劇,雖有添差通判史愿一員,緣係從軍,今來不敢陳乞創添官吏。乞於鄰近州府添差通判内更那撥一員,前來本府添差官,庶幾可以分幹事務。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一七之三六(第六册第五一○一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差京朝官監收税課奏:紹興七年二月二十二日:近准朝旨,於崑山縣江灣創置税務,已申朝廷,乞差監官。今本處浦港正係商賈興販舶貨經由去處,人煙繁盛,見有巡檢置寨,其煙火公事舊係買納鹽場官兼管,若注授右選及未改官人,切慮難以彈壓,欲乞朝廷差京朝官一員監收税課,仍許兼領煙火公事。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會要輯稿》食貨五五之二八(第六册第五七六二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榷貨務隸户部奏:紹興七年閏十月:契勘榷貨務舊曾申明,乞罷提舉官,將職事隸屬户部。近來朝廷以事任至重,復置提舉,見係宜總領。緣獨員,别無同官商量,竊恐誤事,欲望朝廷指揮,依舊隸屬户部,同郎官長貳通行簽押,或只乞長貳通行提舉。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論明堂大禮配饗事狀:右,臣等三月二十九日承尚書吏部牒,三月二十八日都省劄子節文,權吏部尚書胡直孺太常少卿蘇遲等,討論明堂大禮配饗事。奉聖旨,令侍從臺諫集議,指定限一月聞奏。臣等四月七日於圜通院同翰林學士汪藻等集議,緣所見互有異同,合具奏稟者。臣等竊見胡直孺等奏,乞參酌皇祐詔書,請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礻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蘇遲等謂宜用皇祐詔書之意,采景祐禮官之請,祀昊天上帝皇地礻,以太祖太宗真宗配,、:仍設圜丘第一龕方澤第一成神位。臣等熟考二議,雖各有據,然稽之經旨則未合,參之典故則未盡,施之事帝則未爲簡嚴,有是三者,誠未足以隆一代之彌文,而垂萬世之軌則也。臣等竊詳明堂之議,實本於我將之詩與孔子宗祀之説,》:蓋言周之配天於郊既以后稷,而配上帝於明堂當以文王,二祀異宜,不容並配。今國家既以太祖配天於郊,比周之后稷,則太宗宜配帝於明堂,以比周之文王,功德世序,兩適相當。今禮官乃欲以祖宗並配,此臣等所謂稽之經旨則未合者也。臣等竊見仁宗皇祐二年始行明堂合祭天地,並配祖宗,乃一時變禮。至嘉祐七年再行宗祀,已悟皇祐之非,乃罷並配,仍徹地礻之位,故有去並侑煩文之詔。至嘉祐末,仁宗升祔之初,英宗命官集議,錢公輔以謂聖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創業之君遂爲太祖矣。太祖則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則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二配者至重至大,萬世不遷之法也。真宗則周之武王也,雖有配天之功,而無配天之祭,未聞成王以嚴父之故廢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之於武王也。仁宗則周之成王也,雖有配天之業,而無配天之祭,未聞康王以嚴父之故廢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之於成王也。臣等謂如嘉祐之詔,則太祖地礻已不與祭;:如公輔之論,則太宗獨配爲合於禮。今禮官等議,乃欲合祭天地,並配祖宗,此臣等所謂參之典故則未盡者也。臣等觀先王制禮,各有所宜,郊祭天地,百神徧舉,固不敢簡,宗廟祫饗,列聖並祀,亦不敢略。至於明堂獨祀上帝,配以一宗,以示簡嚴,亦不可瀆。故元豐是正祀典,詔曰::歷代以來,合宮所配既紊於經,至雜先儒六天之説,朕甚不取。於是悉罷群祀。今禮官議欲以圜丘方澤之神並行從祀,此臣等所謂施之事帝則未爲簡嚴者也。臣等伏見陛下建炎之初郊祀昊天,嘗奉太祖以配矣,將來明堂大饗,宜專祀昊天上帝,而以太宗配,則於經旨爲不悖,於典故爲可稽,於事帝爲簡嚴而不瀆,庶幾仰稱陛下夤恭宗祀之意。臣等末學,輒以所聞上備采擇,伏望聖慈詳酌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論明堂配饗禮疏:臣竊謂議禮必本於經,而以孔子孟子之言爲證。若經典無傳,孔孟無説,乃將取於諸子百家之論。今明堂之祀,其本起於周頌,》:其次則孔孟明言之矣。思文之詩序曰:》:思文,后稷配天也。故孔子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後世郊祀以始祖配天,義起於此。我將之詩序曰:》:我將,祀文王於明堂也。孔子曰::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孟子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後世明堂之祀,以帝者之宗配上帝,義起於周。郊謂之天,其祀即昊天上帝也;:明堂謂之上帝,其祀亦昊天上帝也。二祀一神,其在郊稱天,配以后稷者稱天,則百神皆祀,不止於上帝,故其祀爲遠而尊,則配以祖也。其在明堂稱上帝,配以文王者,稱上帝則特祀上帝而已,百神無預焉,故其祀爲近而親,則配以宗也。此配天配上帝,或以祖或以宗者也。至於明堂則王者之堂,更無别義,未聞有九筵五室重屋複道之制。考之於經而證以孔孟之言,則由漢以來諸儒所説,皆無經據,而時雜陰陽道家之言者,不足取也。國朝郊丘明堂大禮固已屢舉,祀天於南郊,以太祖皇帝配,祀上帝於明堂,以太宗皇帝配,皆合於周頌之文與夫孔孟之説矣。》:若小異於經者,蓋不免於諸儒之説。今胡直孺等請將來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礻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而於列聖與夫天神地礻咸不預焉,則似乎太簡。蘇遲等請南面西上設昊天上帝皇地礻神位,西向北上設太祖太宗真宗神位,、:於殿之東廡設圓丘第一龕九位,於殿之西廡設方澤第一成一十三位。又以列聖神主在温州,竊恐當命大臣於其處攝行祀事,或遣官恭詣温州列聖神主所祭告。如以不徧百神爲未足,則請即行在所天慶觀,於大饗後擇日取祖宗大禮既畢恭謝之文,亦命大臣簡其儀物而悉舉以告,亦足以盡祈報之心。其於列聖天神地礻似有所擇,、:則近乎瀆矣。臣觀祭法,》:先儒記禮,禘郊祖宗,皆以一祖一宗配,而昊天上帝皇地礻無列聖並配之文,則胡直孺等請以太祖太宗配爲合於經矣。郊祀明堂祫饗三者皆爲大禮,、:今舉大禮而列聖不與聞,天神地礻之衆不在所禮,以周官及祭法考之,》》:率皆未合,則蘇遲請遣官温州告祭神主,遣官於天慶觀告謝百神爲近於禮矣。然欲配祀以真宗而不及列聖,於天神祀第一龕,於地礻祀第一成,則擇而取之以祭,恐非徧于群神之意。欲望宗廟則自真宗皇帝以及列聖,率遣宗室大臣告祭於温州,天神自第一龕而下,地礻自第一成而下,分遣大臣各祭於行在宫觀兩處。如此,則精意並達,禮亦從宜。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四七宋:章誼:文:Article:應詔言事疏:右,臣伏讀今月二十六日聖訓,閔國難之日深,念政治之未洽,臣有以見陛下慮患之切而求治之勞也。仰惟陛下懷宵旰惕厲之心,思祖宗基業之重,眷禮臣工,敷求切務,使悉意有爲之時,降虚己力行之詔,德音下逮,朝野忻懽。如臣謏聞,誠不足以仰酬清問,然幸以狂愚得備言責,不敢以學識凡陋爲辭。臣以爲欲國難之弭,則莫若以謀爲先;:欲政治之洽,則莫若以人爲急。孟子曰::堯舜之智而不徧物,急先務也;:堯舜之仁不徧愛人,急親賢也。陛下詔臣以寇敵充斥,汙潴於齊魯宋衛之郊,而盗賊跳梁,株連於江鄂洪撫之地,閩中屢擾,淮上多虞。此四者,臣知國難之深有在於此也。陛下又詔臣何道而可以保民,何術而可以弭盗,何策而可以遏虜寇,何行而可以生國財。此四者,臣知政治之洽有在於此也。陛下用謀以濟四者之難,則所謂堯舜之智也;:用人以行四者之政,則所謂堯舜之仁也。臣請得别白而詳言之。聖詔曰虜寇充斥,汙潴於齊魯宋衛之郊,此陛下念宗廟社稷之所在,而憤劉豫之未擒也。陛下謂劉豫之僭竊,在虜人願爲之乎?兩者皆出於不得已也。虜人窮兵深入,去國萬里,攻劫焚蕩,固知中原之空虚而不能有也,故不得已而用劉豫。若劉豫者,失身兵革之間,貪戀朝夕之命,彼雖屈膝於北庭,實可屏衛於中國,蓋亦不得已而爲之也。誠遣辯士動其心,徐遣間諜密賜詔旨,許之爲外藩,貸之以不死,則兵革可以暫息,邊境可以少寧,然後專委重臣經營北伐。異時王師繼進,由清河者入京東,由汴路者入京畿,由襄漢者入陳蔡,與李齊要結於登萊之境,與張浚翟興會兵於河洛之上。陛下用謀誠出於此,則齊魯宋衛之郊可得而復矣。聖詔曰盗賊跳梁,株連於江鄂洪撫之地,此陛下念江左生靈之塗炭,而憤李成馬進之未討也。陛下固嘗遣周虎臣往諭李成,使之歸鎮,李成既聽命矣。其後撫諭之使不繼,丐糧之請不答,外之將臣大敗則匿而不言,小捷則矜而自功,至于今日猖狂四出,江鄂洪撫兵拏不解。、臣固嘗乞江東之池饒信撫,、江西之洪州,荆湖之鄂州,三路分兵以守矣;:又嘗乞令吕頤浩朱勝非兼荆湖江南四路之地,、:盡護諸將兩師統兵以戰矣。陛下試用此謀,則兵將之心力必果,臣旅之號令必一,財用則無所分争,士卒則無所竄伏,江鄂洪撫之地可全而有也。、聖詔曰閩中屢擾,淮上多虞,此陛下念守帥之非才,而思鎮撫之未效也。閩中之擾始於范汝爲結集之初,福建帥守監司任非其人,不能擒捕。朝廷遣謝嚮招安之後,慮有譴訶,於是共爲飛語,聲言劉時舉死非其罪,冀以中傷謝嚮而摇動汝爲。陛下誠能灼知情狀,盡行罷黜,别選能臣,則閩中屢擾非所患也。淮南諸鎮初皆得人,合勢併力以扞殘敵,大江之南藉爲藩籬。自趙立被圍,朝廷不能遣兵應援,以致陷没,於是薛慶李彦先相繼喪亡,岳飛郭仲威迤邐失守。今日固當統以重帥,給以芻糧,使之四面攻襲,殄滅餘寇,促其歸鎮,務耕稼之業,養疲瘵之民,招徠流亡,繕備守禦,則淮上多虞非所患也。凡此四者,臣以爲尚謀而不尚力,則國難可得而弭矣。聖詔曰何道而可以保民,」:臣謂保民無他道也,去姦貪殘虐之吏則可以保民矣。今夫勸農桑,懲游惰,薄税斂,省刑罰,鰥寡孤獨遂其生,饑凶疾病得其養,保民之道不過如此。而陛下矜恤之意,滲漉之仁形於詔音,見於赦令,非不諄複也,然而民不獲安者,姦貪殘虐之吏未盡去也。聖詔曰何術而可以弭盗,」:臣謂弭盗無他術也,得循良廉平之吏則可以弭盗矣。今夫遣繡衣直指之使,用柱後惠文之吏,施虎穴屠伯之酷,任射聲跡步之士,重孥戮之科,連保伍之坐,弭盗賊之術不過如此。而陛下警察有巡尉之官,懲艾有刀鋸之辟,大則陳諸原野,小則肆諸市朝,然而盗不可息者,循良廉平之吏不進也。聖詔曰何策而可以遏虜寇,」:臣謂甲堅兵利城高池深形勢便利山川險阻,、得利則戰,不利則守,此虜寇之所以可遏也,國家兼而用之矣,然而夷狄憑陵者,以陛下未得折衝禦侮之臣也。聖詔曰何行而可以富國財,」:臣謂布帛芻粟之征,關市榷酤之利,度僧鬻爵之牒,摘山煮海之饒,此國財之所由以生也。國家兼而用之矣,然而經費不足者,陛下未得長財心計之臣也。凡此四者,任人而不任法,則政治可得而洽矣。夫尚謀,智也;:任人,仁也。陛下持仁智之大端,優游法宫之中,天下才智之士爲陛下奔走陳力以濟艱難之業,則祖宗丕基爲不墜矣。陛下縷數政治之目,固可槩見其得失,然不若詔執政侍從之臣,各舉俊傑之士,使至行在,審其智謀,考其議論,共佐中興,以康庶事,臣得爲陛下察其忠邪而警勵之。臣聞舜之紹堯,寇賊姦宄,蠻夷猾夏,洪水横流,民不粒食,舜舉十六相,去四凶,舞干羽而有苗格,於是地平天成,萬邦作乂。此誠急務親賢仁智之效也。當陛下憂勤圖治之時,臣敢終始以堯舜之事爲言,陛下力行是道,其於堯舜夫何遠之有?臣不勝區區之誠。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四七宋:章誼:文:Article:論專任宰相奏:臣聞人主之職在論一相,夫宰相之任既專,則得以持危扶顛爲己任。今天下之勢可謂顛且危矣,正賴宰相總率百官扶持大業,若政事之因革,官吏之廢置,刑賞之重輕,軍師之進退,悉斷於宸衷而取决於宰相,使宿將功臣戚里近習不得夤緣干請,而一切退聽,然後朝廷之勢尊而治功成矣。伏望陛下安行此道,責成宰相,苟一物不應,許諫官御史論列繩察。而百執事之人各守其職,以盡規於上,庶幾政無多門,朝無倖位,保護安全,共成中興之美,不勝天下之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四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都堂議事稍遵舊制奏:臣伏見朝廷全盛之時,尚書爲外省,受四方之訟牒,都堂在禁中,議天下之政事。士大夫之以職任往來於四方與夫省臺寺監以職任建白於宰執者,並晨詣都堂,朝服謁見。於是宰執受其事,目察其人材,可否僉諧,乃爲進退,自旦及午,閲天下之務不少置也。巡幸以來,三省都堂不復異處,賓從絡繹僅能應酬,文書紛紜無暇省决。又復分廳對客,日晏未罷,左右司有所禀議逡巡而不得前,堂吏抱案牘趑趄户外而退。雖有經濟之才,彌綸之志,何暇措意哉!:唐制::丞郎見宰相,須少間乃敢通,郎官非公事不敢謁。異時宰相往往通賓客,至有所善,載酒集閤,酣醉而去。及李德裕爲相,則喻御史有以事見宰相者,必先白臺乃聽。自是罷朝,百官由龍尾道趨出,無輒至閤者。觀今日之事,以考德裕之所爲,蓋有謂而爲之也。伏望睿慈明賜戒諭,都堂議事稍遵舊制,庶幾多事之時,經綸之地不爲賓客清談燕坐之所,仰副聖主責成仰治之意,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七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措置宗室子弟奏:臣竊謂宗室子弟,方此艱難之時,其恤之不可以不厚,然率之亦不可以無法。今宗室有官無官之家,自渡江以來,散處州郡,其寓居越州者爲尤多,目今已及一千二百餘人,而來者猶未已也。頗聞所隸無宗屬,而仰給於州縣;:所居無室廬,而雜處於民伍。其放縱不自愛者,往往兼容庶姓而冒一時之餼廪,疏戚不相知,官府不敢詰,殆非陛下惇叙之意也。今朝廷宗正職事見領於太常寺,若置一丞以領宗司之事,擇一官府寺觀以爲宗子居止之地,於宗子之間推一嚴能修潔之士以糾正僞冒之弊,然後時其請給,使無流落之歎,籍其長幼,使有本支之辨,事從簡易,無大費耗。况南外西外兩處宗司皆以不廢,獨此輦轂之下,又安可無總率之人哉?伏望聖慈特降指揮措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永樂大典》卷八四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措置新詔安人馬奏:臣聞近日諸軍有招安到諸處頭項人馬頗不寧帖,雖重兵彈壓,將臣措置,固已别無他虞,然事欲經久,理須可行。臣詢之衆論,謂其説有三::蓋自來招安之人必須裂其隊伍,易其將佐,異其居處,今新招之人關防有所未至者,一也。又行在諸軍月糧口食料錢食錢並從一多,今新招之人日支食錢百錢省口食二勝半,别無衣食自營之資,迫於老幼餬口之計,其撫養存恤有所未盡者,二也。朝廷旁近郡如錢塘温明等處,、:物價高下,比之越上大段不同,並無戍卒。若分就錢塘近便去處時暫駐劄,則士卒薪芻日資之物決無高價倍用之費,即有警急,朝召而夕至,必無闕事。今新招之人放縱既久,乍從儉約,已自不堪,加之百物踴貴,日用益廣,是以不能安處其屯泊暫戍之地,有可議者,三也。臣伏望聖慈速與大臣商量,經畫此三事者,以安反側,不勝大幸。若使之迫於飢窮,令其愁苦,雖法制日嚴,刀鋸積下,終不能禁其潰亂之心,何敢望其征役之用哉!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宋:章誼:文:Article:乞定都東南奏:臣竊觀陛下繼承大統,號稱中興,而險阻艱難,實同創業。中外臣子,豈無英才肯爲陛下圖事揆策闢國彊兵出死力抗驕虜者乎?、:雖有此人,陛下深居九重,誰聽誰受?陛下何不定都東南,深固根本,擇一二大臣俾之居守,然後親御六飛,練兵選將,巡荆楚之郊,用關陝之衆,結羌夷之歡,引蜀漢之利,攘却撫綏,以見武節,則深謀至計,奇材猛士將雲集而景附矣。方陛下春秋鼎盛之時,鬱鬱於此而不兼收群策,成馬上之功,蓋執事者未之思也。臣不勝區區之願。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宋:章誼:文:Article:乞預行措置軍兵給賜奏:臣竊見國家軍兵之散在州郡者不可勝數,平時虚費錢糧,復邀犒設,將來明堂大禮决須恐迫州郡,希望給賜,朝廷若不預行措置,必生變亂。以臣耳目之所剽聞者可舉而言也。自來大禮未有藩鎮,今藩帥之安於本鎮者,與州郡一等,其軍兵之數,給予之物,朝廷不必措置也;:若夫藩帥之被兵而素仰給於縣官者,將來軍兵賜予之物,取辦於本鎮乎?仰給於朝廷乎?此其可慮者一也。張用已降指揮鎮撫舒蘄,而未能就職;:孔彦舟雖罷鎮撫,而所領部曲實在湖南;:岳飛留老幼於徽州;:劉綱寓次舍於溧水。四人者,將來軍兵賜予之物其誰辦之?此其可慮者二也。自餘統兵之官,謂之盗賊則有恭順之名,謂之將帥則無攻守之效;:或屯方州,或據縣鎮。尺籍伍符,不登於樞府;:列營移戍,不由於信宣。如韓世清之在宣城,邵青之在太平,楊勍之在臨江,吳全之在洪府,張忠彥之在吉州,韓京之在茶陵,劉紹先之在江西,大者有衆數萬,小者不下數千,將來軍兵賜予之物其誰辦之?此其可慮者三也。朝廷大帥如呂頤浩劉光世張俊辛企宗所統之衆,、見今有司經營應副已自費力,將來軍兵賜予之物,其誰辦之?此其可慮者四也。四者之外,州郡各有隸將不隸將禁軍與夫土軍廂軍,、:又復不住招刺,以填闕額。自來大禮,運司州郡各有樁辦,僅能免責。今者在處官司往往空匱,將來本路本州軍兵賜予之物縱能辦集,而前項軍兵之寓其境上者何以給之?與之則虛張軍數而難周,不與則侵陵官吏而爲變,若非朝廷預有措置,深恐臨時別有喧競。伏望睿明深詔執政大臣,早賜經畫。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章誼:文:Article:乞講明守戰之策奏:臣竊惟朝廷暫駐江左,以避金寇,蓋非得已,當爲攘却恢復之圖,以振大業。然金人累歲南侵,朝廷亦累歲奔走,此豈金人計數之得哉,蓋謀國之臣誤陛下也。頃歲駐蹕揚州,是時陛下有兵數十萬,可以一戰,而斥堠不明,金人奄至,卒以奔走,踰江而東,此宰相之過也。前歲移蹕建康,是時兵練將勇,食足財豐,據長江不測之險,當敵人疑懼之秋,可以守矣,而舟師不設,二相異意,金人未至,先已奔走,遵海而南,此宰相之過也。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不知陛下今年守戰之策安所從出?執政大臣誰爲陛下任此事者?陛下幸守東南,以固根本,瞰臨江海,憑據險阻,兵將不乏,糧賦未匱,不乘此時講明守戰之策,外遏戎虜之侵,而僥倖無警,萬一事起倉猝,大臣復欲棄陛下之土疆,遺陛下之人民,委陛下之府庫,脱身奔走,此豈安國家定社稷之謀乎?臣愚以謂有江海則必資舟檝戰守之具;:有險阻則必資郡縣防守之力;:有兵將則必駕馭撫循,不可爲將帥自衛之資;:有糧賦則必漕運轉輸,不可爲盗賊侵據之用。四者各付能臣,分路自辦,然後陛下親帥勁兵健將,宅中指授,分遣信使,往來督察,重賞以勸功,嚴罰以懲罪,其誰敢不用命哉!:若以江左地狹,不足有爲,則金人之師必不盛於苻秦,金人之謀亦不踰於曹操。苻秦敗於東晋,曹操剉於全吴,當是之時,江東之勢何如哉?伏望聖主考古驗今,委任大臣,早賜措畫,不勝大幸。,按:《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又見同書卷二二二。 全宋文卷三二八五,《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宋:章誼:文:Article:群策群力因山川險阻且戰且守奏:臣竊觀自古創業之君與夫中興之主,必能屈群策以爲智,合衆力以爲彊,因山川之險阻以爲固,然後守位以仁,故無敵於天下。今智能籌略之士,或上章公車,或侍從交薦,陛下固嘗官使之矣,未聞試用其言,此制敵所以無策也。今中原雖失,而淮甸江東户口百萬,多力敢死之士不可勝數,陛下不合而用之,此國勢所以不彊也。水有江海之險,而樓船戰士檝師没人有所不具;陸有山林之阻,而民兵土豪地形阨塞無人統理,此山川之險阻所以不足恃也。陛下承累聖付託之重,號稱中興,實同創業,專用太王去邠之仁以當金人内侵之勢,日朘月削,何時已乎?陛下誠能奮乾剛,屈群策,合衆力,因山川之險阻,且戰且守,北向而牧天下,則金人不足滅也,惟陛下財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宋:章誼:文:Article:措置降將張用奏:臣聞唐德宗幸奉天,兩税度支使包吉寓揚州,儲財賦八百萬緡,將輸京師,而淮南節度使陳少游悉脅取之。度支使蠟表以聞。時禍難煽結,帝未能制,乃曰::少游,國守臣,取度支財防他盗耳,庸何傷?遠近咸稱帝得其機,少游聞之,果不自安,即羞悸上表請償。由是觀之,多難之世,事有守正而危從權而安者矣。臣竊見宣撫處置使司屬官李允文挾降將張用之兵,擾江湖兩路之境,輒用便宜,擅更守宰,虚張戰功,覬冒官賞,罪狀明白。朝廷既得其情,俾之歸司,恩貸厚矣。允文徘徊鄂渚,尚以張用不肯放行爲解。近者張用騰表,有願聽節制之言,滕膺奏陳有耆老借留之請,高衛懼其豪暴難制,至今不敢之官,如此則鄂州但留假守,未有帥臣。又復馬進之兵相望咫尺,蘄黄之盗止隔一水,若朝廷堅執前降指揮,深恐人情别生向背。設使别授守臣,又須遷延日月,内不足以安張用反側之心,外無以杜盗賊闚伺之意。此正安危之幾,所宜審訂之日也。昔漢祖悟淮陰假王之請,躡足行封,卒定帝業。臣觀今日禍難煽結,不减於有唐,而陛下恢宏大度,同符於漢祖,投機之會,豈不以少游淮陰爲念哉?伏望少留聖慮,更與宰執商度,容此小醜,俯徇鄂州士庶所請,徐爲後圖,不勝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於臨安駐蹕上奏:臣竊見東南四五月間地氣蒸潤,渡淮而南,土多鹹鹵,尤更卑溼。今來千乘萬騎駐蹕之所,宜擇形勢爽塏之地。雖回鑾汴京,固已戒期,然暑暍方興,理宜少緩。臣契勘臣所管杭州,東南俯瞰大江,西攬湖山之秀,北通大路,引漕江淮。荆湖之物,通徹川廣京東京西諸路。、:比之鎮江常州蘇湖等處,、特爲雄大。自頃錢氏有國,最不被兵,近年雖遭方臘殘破,陳通攘據,皆藉國威靈,旋即收復。兼之州廨官舍稍稍寬宏,道路城郭亦易修治。水泉甘香,民不病暑,咫尺閩越,山川鞏固。方兹首夏届辰,如蒙警蹕南路,鷁首神舟,以時順動。長河如帶,無風濤之恐;:鞍馬暫休,無箠策之勞。比之淮南,地勢高爽,實可以揮却炎暑,暫駐六師。臣與本州官吏不勝拳拳瞻望之誠,伏乞宣示宰執相度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寬假力田之家禁止州縣邀索疏:臣竊觀比年以來,虜騎侵略,盗賊猖熾,編户逃亡,人不粒食,浙西州軍,鎮江爲尤甚。近聞鎮江府丹陽縣久無縣令,又無丞簿,殘民之願歸業者有田而官不許種,其願種者必先計畝出金,官給田帳,列頃畝之數,然後得施墾闢之力。於是貧困之家熟視己業而無貲自占,田疇荒蕪,坐致殍踣,非所以勸農工而安土著也。朝廷未嘗有此禁令,州縣監司决不敢出此指揮,此必猾胥貪吏爲之也。士民之避地於四方者,迫於兵革盗賊之警,而致飢寒流離之苦,彼其懷土之思豈嘗一日而忘哉?今歸視其常業,郡縣必有所邀索而後就業。則願歸者無幾矣。臣願詔有司嚴行禁止,凡荒殘之處,田租力役一切蠲除,聽民自擇膏腴,極力種藝。一二年間,流移漸歸,户口益衆,然後計其已耕之地,稍定常賦之入,蓋未晚也。近者紹興德音,固有牛租屋税寬免指揮矣,若蒙聖慈更於力田之家特有寬假,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一一宋:章誼:文:Article:務農疏:臣聞禁暴不可以無兵,而彊兵莫先於足食,蓋定亂則倚兵,足食則倚農,古今一道也。然而古者兵農混而爲一,苟可籍而爲兵者衆,則農必多,農既多則食必足。後世兵農分而爲二,苟可籍而爲兵者多,則農必少,農愈少則食愈乏。觀今日連營列戍之兵,則皆昔時耕鑿之民;:今日蓬蒿荆棘之地,則皆昔時稼穡之野。地既廣而農稀,兵不耕而仰食,於此不恤而欲曠日持久,國家安富,未見其可也。臣近因奏對,嘗乞授閒田以給諸軍以裕兵食矣。今伏思之,曠土尚多,閒民猶衆。古之民也四,或爲士,或爲工,或爲商,而農居其一焉。然士則農之秀出而有德行道藝者也,方其未仕也,是亦農而已,則是古者四民而農居其二也。今之民也九,蓋從仕者衆,執兵者多,僧道連墻,工商接武,徒隸盈於官府,游惰塞於道塗,舉是八等之人,其爲農者百不一二焉。夫人不爲農則家不蠶織矣,不蠶則無衣,不農則無食,加以兵革未息,賦歛日至,設有水旱饑饉,將何善其後哉?唯陛下執古御今,務農重穀,設爲法制,率是八等之人,使無不授田而唯農之爲勸,則王業可興而國勢鞏固矣。如臣言可采,乞付外廷措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二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從隆祐太后遺誥服期制奏:臣等伏睹四月十四日大行隆祐皇太后遺誥,方時艱難,合行禮儀難以備舉,皇帝服期,以日易月,仍不候除服,聽朝御政。又奉四月十五日手詔::朕以繼體之重,當從重服,以稱孝思之意。臣等恭讀大行皇太后遺誥,則謙慈之心,周密之慮,固已合於禮經,宜於時事,有司訓典,未易改易。陛下追崇恩禮,務極孝誠,尚以期制爲輕,洊降重服之詔。雖改薄從重,將以風勵四方,實爲盛德之事,然捨輕從重,校之先王禮儀,有紊隆殺之節。大行隆祐皇太后遺誥服期之制已應禮典,伏望皇帝陛下少抑聖情,俯就中制,以爲天下後世之訓。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二四宋:章誼:文:Article:請聽政御朝奏:臣伏睹大行隆祐皇太后遺誥::皇帝不候除服,御朝聽政,勿以吾故妨廢軍國事務。臣等有以見皇太后丁寧諄復之意,爲備盡矣。陛下聖性自天,朝夕追悼,未即臨朝,頗妨萬微。於兹累日,軍書邊瑣有合條達,國是民言或須奏禀,今以仁孝之至情而忘天下之大計,恐無以厭四海望治之心,奉太母遺世之訓。伏冀皇帝陛下體宗廟付託之重,念生靈仰戴之誠,少寬聖心,勉稽禮典。以日易月,既已克用舊章,則聽政御朝,亦乞俯從輿望。庶幾遵奉徽音,亟臻至治。臣不勝懇切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二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議定𣪁宫禮物節省給賜浮費奏:臣竊見朝廷近差總護橋道頓遞二使,又差按行使。夫監領脩奉等官,所以營奉大行隆祐皇太后𣪁宫之禮,無不具盡,有以見皇帝陛下仁孝之誠,情文相稱,厚物備官,以伸大報,實至德也。臣伏見陛下祗率群臣,日臨服次,舉音哀慟,感泣左右,則孝愛之情著矣。至於亟下詔音,欲從重服,罷朝踰旬,未忍聽政,則追奉之禮嚴矣。又復布惠澤於寰區,寬繫囚於囹圄,則四海九州恩施之報溥矣。唯是河洛阻脩,陵邑未啓,是以脩奉𣪁宫,權殯近甸,凡可以衛護梓宫之禮,慰安仙聖之靈者,固宜嚴勅有司,不可闕矣。若比之列聖,皇太后園陵之禮,工役之大,財費之廣,道路之遥,兵衛之設,固當備於異時遷奉之日,不容一朝盡舉而豫行也。臣伏讀大行隆祐皇太后遺誥,以謂方時艱難,合行禮儀難以備舉。則國母所以諄諭聖主者,固已昭然矣。其在臣工,亦宜仰體至懷,協承美意。然臣觀累日以來,有司以公用支費爲名,所取銀絹緡錢之數已不可勝計,臣竊恐護喪執事之人不知他時遷奉之費,便欲扳援故事,干冒請給,蠹耗國用,朝廷財力所不能辦,無益孝思,有累大業也。臣聞有司以今年季秋明堂蕆事,禮大用廣,經營未就,若今日浮費不節,則將來用度不繼,减損則兵必怨,聚斂則民不堪,有一於此,則不足以安宗廟定社稷,非爲孝治之本也。臣伏望陛下明詔大臣,議定禮典,應於𣪁宫祗奉禮物悉從崇厚,自餘給賜浮費悉行减罷。庶遵先后慈儉之訓,仰稱陛下追奉之誠,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二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减罷總護頓遞二使給賜奏:臣近曾奏禀,乞明詔大臣議定大行隆祐皇太后𣪁宫應干禮典,悉從崇厚,自餘給賜浮費悉行减罷,庶遵先后慈儉之訓,仰稱陛下追奉之誠,未蒙施行。今來忽奉聖旨,總護頓遞使受勅并了畢各支賜銀絹四百匹兩。詔音初降,中外駭聞,不知二使所受何名而得此也。若謂省記園陵故事耶,則今太母𣪁宫未可以比昔時之園陵,蓋亦明矣。園陵乃在京師數百里之外,其山川之險,則有過關越澗之虞;:其日月之賒,則有風雨泥淖之阻;:其道路之遥,則有次舍暴露之勞;:其徒役之衆,則有周防彈壓之慮。至於宫嬪從衛之多,服飾齎送之厚,朝昏獻享之儀,啓𣪁復土之節,皆祗勤夙夜,殫極思慮,然後僅以集事。當是之時,朝廷閔勞大臣,勸誘群隸,隨其等級,勞賚匪頒,則庸或有之,然亦未聞如此之厚也。今𣪁宫去城數十里之近,方之園寢,每事不同,實任其勞者,浙部漕臣越州守令與夫一行兵民而已,總護橋道頓遞二使不過受其成事,指喻官屬而已。領事之初,固已支請錢糧,寄造酒醴,以爲公用犒設之資,日增食錢,别給驛券,以益官吏廪給之費,種種備厚,蓋不乏矣。今乃援園陵之例,冒金帛之多,無名而受,受而不辭,忘廉遜之風,開苟得之路,豈樞機侍從之臣所宜爲哉?總護橋道二使既已冒受,則按行修奉之官提舉幹辦之屬亦將引領視效,希望無已,朝廷將何以給之?誠使廣費多用而有益於𣪁宫祗奉之禮,則臣不復敢論,唯其無補孝誠而徒費帑藏,在臣不得而不言也。况今夷狄未賓,盗賊未息,江淮招討一司淮南安撫一使擒寇捕虜,糧餉不貲,朝廷日夕經畫尚慮不繼,而又明堂大禮近在秋杪,財費未充,民力已困,臣子於此不能效力,乃復冒受苟得,亦何心哉!:伏望睿明照察,特罷二使給賜指揮,以塞臣下貪婪之欲,俾遵太母慈儉之戒,以隆陛下經國之本,天下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謹選執政大臣上奏:臣聞人主繼天而爲之子,宰相代天工而熙庶績,百辟卿士猶日月四時運行而不息者也。如此則君無爲而逸,臣有爲而勞,故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自堯舜禹湯文武以來,未之有改也。今陛下即位累年于兹,求治甚切,宵衣旰食,焦勞憂慄於廟堂之上,而群臣奉令承教,優游逸樂於下,真所謂本末倒置,上下易位,以此求治,是適越而北轅也。夷狄内侵,誰爲陛下建攘却之策者?盗賊紛擾,誰爲陛下言消弭之術者?財用匱乏,人民流散,宗社靡寧,土疆日蹙,執政大臣略無扶顛持危之意,但以致身宰輔位高金多爲樂,即有緩急,謀在奔走。設使陛下覺悟,或行罷免,高可望開府大觀文,次不失資政節度使,國勢微弱,兵禍相纏,九族分離,二聖播越,陛下獨受其無聊,此臣所以疚心瀝膽,願陛下慎選執政大臣之意。陛下得二三賢執政,慰天下之望,弭夷狄之難,而陛下優游無爲,責成仰治,天下才智之士皆爲陛下奔走自竭,然後君臣之位正而治道得矣。此天之道也,非臣之臆説也。惟聖主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參稽衆論選擇大臣上奏:臣聞爵人於朝,與士共之,刑人於市,與衆棄之。蓋刑賞大政,帝王不敢私决擇也。其好惡予奪必詢之衆庶,謀之卿士,以觀公議之所在,然後用捨焉。考之於經,虞舜,聖君也,所用禹益伯夷之臣,、:亦聖賢之臣也。其未得也,必始於疇咨,其得之也,乃由於僉舉,是以孔子稱之曰::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又曰::無爲而治者其舜也與!」:言得人之盛致治之美也。後世朋比之臣懷私植黨,欲鉗衆多之口,以迷奪人主之視聽,於是立爲説曰::下輕其上,爵賤;:人圖柄臣,則國家摇動。由是天子進退大臣,不聞天下之公議,而執政用事之人引用黨與,雷同瓦合,日入於亂亡之域,而人主始孤立矣。今陛下所與共圖天下之治者,唯二三執政也,人或未充,官或未備,非降疇咨之命,不足以得俊傑之才。近者參知政事謝克家以疾辭位,陛下深惟國計之重,幸聽其請,下掩大臣妨賢之誚,外厭衆庶望治之情,甚大惠也。臣聞參知政事之選,位亞宰司,任重職大,必咨僉諧之舉,乃竦中外之聽。如得其人,日與宰相議論可否,仰副陛下側席之求,則安榮自此成,禍灾自此弭,土疆自此復;:苟非其人,治亂分矣。孟軻有言曰::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伏望陛下體虞舜好問之德,觀孟軻察言之道,公聽並觀,參稽衆論,慎極一時之選,然後斷自聖心,使毗大政,不勝天下之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重宰相之責上奏:臣竊見陛下御極以來,五命相矣,前此四相以不稱職而罷,今皆從容閑曠,不受憂責,在彼未爲失計也。陛下之國勢日蹙,宗社日危,萬官億姓,六宫九族,遷徙不常,殆無容足之地,此宰相誤陛下也。陛下終以論一相爲人主之職而未嘗躬行威斷,其於禦戎大計未有指授,臣恐又無以善其後矣。夫禦外患者必先定攻守之策,成内政者必先操威福之權,宰相者爲陛下擇攻守之人,而佐陛下施賞罰之政者也。前此御營之兵,宰相領之,而急則奉陛下以趨,攻守之策何如哉?賞罰喜怒不攷,功罪自其己出,威福之權何如哉?陛下誠能指授方略,而責宰相以辟土疆,躬親聽斷以明賞罰,則宰相之任雖專,而宰相之責亦重,委任責成,期以歲月,境外之患可弭,中興之功可冀,君臣並受其福,豈不美歟。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論大臣數乞引去上奏:臣竊觀日者大臣數爲出入,致煩陛下遣使宣諭傳詔,勞問至於再三,然後就職。自春徂夏,殆無虚月。此雖於人臣進退之禮所不可廢,而論其以誠事君自任以天下之重者恐未安也。禮記曰:》:事君者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夫今之爲陛下大臣者,其除拜之始,必自負其才,以謂戎虜可平盗賊可息土疆可復,、:以此爲己任,故其嘉言讜議仰當上心,是以受而不辭,所謂量而後入也。及其執政之後,事有不遂其初心而求去者,將必有説矣,諫不行,言不聽,膏澤不下於民,則去焉可也。力少而重未易任,智小而大未易謀,不能而止,則去焉可也。不然則功已成矣,名已遂矣,不伐其功,不居其名,體天之道,引身而退,則去焉可也。今陛下聽言納諫,其於大臣奏請未嘗少却,而大臣任陛下之事,非功成名遂之時,但數因人言,乍去乍留,此甚非大臣以道事君之義也。臣謂大臣當爲陛下建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以身任天下之責,如樂毅之輔燕,以破齊爲任;:如種蠡之輔越,以報吴爲任;:如諸葛孔明之輔蜀,以興復大漢爲任;:如周公之輔成王,以平三監滅淮夷爲任。誠以此自任,則雖有流言飛語,所不恤也。大臣今日之事陛下,其所任者何事,其欲去者何事?去就紛紜,誠無益也。公孫弘曰::揉曲木者不累日,銷金石者不累月,周公期年而化,臣弘尚竊遲之。公孫弘何人哉,能以天下自任如此!:臣願睿明深詔執事,責其恢復之大功,而使之勿爲區區之苛禮,攘夷狄弭盗賊,指日以冀當今之成效,不勝大幸。若其受任無功,仰辜委寄,雖曰進退有禮,亦何以塞天下之望哉。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重監司之選上奏:臣伏觀部使者之職,號爲外臺,所以統治郡縣,頒宣詔條,廉問風俗,任至重也。前世選授,大槩有二::欲諳練世務,求之久次,則惟其官;:欲簡拔俊良,待以非常之舉,則惟其人。是以舜之四岳十二牧,周之方伯連帥,漢之州牧刺史,唐之采訪觀察使,其高者咸預公卿之選,下者亦秩真二千石,所以用貴理賤,求之久次也。若夫圖事任職務在得人,登賢選能唯恐不及,則凡文學政事有一可稱,風操識度在所甄録者,雖無積月累歲之勞,假以權發遣之號,蓋亦不待次而舉也。近時委任頗異於此,伏望聖明考此二端,增重部使者之職,自非豪傑卓異之材,且勿輕授。上觀虞周,下采漢唐,使嘗歷從官卿監之人咸預兹選,而與臺閣省寺之除更爲出入。不唯可以革去内重外輕之弊,且復輶軒所至,吏民有所矜式,仰稱陛下知人任使之明。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論劉綱合還鎮或隸一將帥上奏:臣聞滁濠州鎮撫使劉綱昨在江東,别無職守,欲歸淮南,軍衆乏食,進退無據,士卒散擾,於是挺身自歸朝廷,冀蒙措置,而羇旅累月,每詣都堂,宰執略不省顧。端坐客次,見士大夫輒流涕自言,誠可憐憫。臣愚以爲劉綱果有罪犯,自當早正典刑,若猶可恕,或其無罪,則當付以職任,無宜閑廢。緣劉綱之父劉位身本農家,頗富於財,自靖康建炎以來,出身衛國,數平巨寇,卒死於兵。今劉綱所領皆其父部曲,往往盡是莊客家僮,若不令劉綱自行鈐束,或聞劉綱貧困無歸,决須散爲盗賊,别生變亂。昔唐朱泚帥涇原,以忠誠自歸,既至長安,拘留不遣,一旦部曲擁泚爲亂,幾亡唐室,蓋亦當時措置乖誤也。伏望聖慈略鑑前事,特賜睿斷,發遣劉綱還鎮。或如岳飛體例,領其部曲隸一將帥,使不失職,不勝天下之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章誼:文:Article:論徽州知通棄城乞奬擢汪希旦上奏:臣聞近者張琪之兵自臨安府奔走,侵犯徽州,其徽州知通望風棄城而遁。六月十三日,張琪人馬猶在臨安府之昌化縣,而十四日徽州已無官吏矣。有寄居官汪希旦者,知官吏逃避之地,自徽州城中折簡招致,使回郡守禦,至十八日尚未有還任者,遂具事因申尚書省樞密院。至今張琪人馬未知所向,徽州安危亦未可知,而郡守通判尚未有申奏文字至朝廷者,臣又不知本路帥臣監司曾無申發文字與汪希旦相繼而來者也。夫郡守通判帥臣監司受任以守一州一路,、而盗發不知,盗至不擊,上不能聞之朝廷請兵討捕,下不能躬率吏民力爲戰守,率皆奔走掩匿,不以上聞,此則畔官離次,不勝其任矣。如汪希旦者,素非朝廷倚任,投閑置散之人也,乃能憂國如此。臣謂防秋甚近,諸路帥臣監司知州通判所宜一例選擇,、悉付能臣,則今年戎虜可却,盗賊可息;:若委任非人,復如徽州知通者,將誤陛下立國之勢矣。所有徽州知通,朝廷固宜汰斥,其汪希旦亦乞睿明量事奬擢,以爲人臣能否之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二宋:章誼:文:Article:請嚴六部人吏抽差奏:臣契勘尚書六部,寔朝廷典則制度之所在,其人吏掌行文書奉循法令,尤當謹關防明約束,不與他司交通,然後人人孤立一意,以守職業。是以不許諸處抽差,雖奉特旨,聽奏知不遣,著爲定令,蓋有年矣。近者官司凡有建請,率稱如有一切拘礙,且依今來指揮發遣,以是省曹人吏不復安職,造請干求,唯利是視。身在他司,而籍居本部,當劇曹重案之日則亟去不顧,在禄優事簡之地則歷年不還,然猶請給自隨,轉遷如故,來往紛紜,有同傳舍,豈朝廷設官置司之本指哉!:欲望聖明推嚴舊制,一切禁絶。設有選委特差,即乞割移元籍,徹去舊請,庶塞僥倖之門,不勝幸甚。如臣所言或有可采,乞賜詳酌,立法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編類吏部四選勅令格式以進多士奏:臣聞古之任吏部也以人,今之任吏部也以法。其任在人,故銓量品藻升黜進退在提衡者而已,有司無可執之文也;:其任在法,則功罪能否賞罰殿最各有程度,有司便文守據,毫釐不敢差也。夫以便文守據之有司,當四選並進之文武,而典籍散亡,法令不立,省門旦開,訴牒盈几,長貳郎曹,據案熟視,終無法令可以折中,於是胥史序進,各售其私,廢置在其筆端,可否出其脣吻。󲦤紳士大夫弱者俛首而不敢辯,強者忿詈而不能屈;:富者苞苴賂遺造請囑託而喪其廉恥,貧者困辱摧折飢寒留滯而無以自進。官以貲遷,政以賄成,非所以尊朝廷而風天下也。吏部既已難進如此,是以文士輻輳於宰司,武人接跡於樞府,下至筦庫游儌之微,率在朝廷除授之目,豈天下之士不樂平進而固爲此紛紛哉,誠有以敺之也。願詔有司編類四選通知之條,與夫一司專用之法,兼以前後續降指揮,分爲敕令格式,自成一書,委官雕印,立直給售。如此,則士子有進身之階,銓曹有可守之法,姦吏無舞文之弊,四方萬里百執事之人知陛下待遇之意,聞風自勵矣。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吏部專置法司鋪叙條格等奏:臣近者曾奏乞編類吏部四選勅令格式,以幸多士,伏蒙睿斷特賜施行,中外󲦤紳無不欣戴。今聞書成有日,將遂頒印,臣復體問得自來吏部雖有法案,止是承受續降指揮與夫劄勅之類,其於本部職事鋪引條例,蓋無與也。尚書侍郎郎官未必盡習法令,當其可否與奪之際,唯本選主令是聽,一有疑似法案,辭非其任,無所稽考。今欲乞專置法司,優其廩給,嚴其罪賞,使掌四選之法,本選所不能決者,聽委法司鋪敘條格,然後長貳據法與奪如此,則本選人吏不得專爲輕重矣。所謂許首原之弊者,吏部注官出闕關陞磨勘,給據告示,行遣非一,雖今來法令明具,而人吏情有好惡,睚眥之間,動輒沮格,󲦤紳之士不免投牒自訴,長貳方將繩按而首狀出於懷袖矣。今欲乞有過自首者,雖原其罰金受杖之責,而書其罪由計爲一犯,異時名次補授,皆視罪罰之多寡以爲任事之殿最。十罰以上,重者停替降名,輕者展年出職。如此,則人人自愛,無敢玩法矣。如臣所陳仰當聖意,即乞降付有司討論立法,不勝天下之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議迪功郎張晟乞充越州差遣奏:臣竊見越州奏觀察判官楊愿未有替人,本州踏逐到迪功郎張晟,乞充前件差遣。奉聖旨,特令吏部與差。臣伏詳選人階官有七,其注擬各有等差。迪功郎到部,止許就判司簿尉;:自修職郎而上,許就知令録;:自從事郎而上,許就推判官。仰惟祖宗銓曹之法不可易也,其於積日累月程事計功,使朝廷名位不可驟取,士子致身不容冒進,等級分明而堂陛增峻矣。政和執政用事之臣敗亂法度,分曹建掾,以朝議朝請大夫爲工兵曹,而以迪功郎爲士戶曹,直居其上,官制隳紊,位著蕪雜,士人越法犯分,干請無已。今方痛革前日之弊,豈容特徇越州所請而亂祖宗銓曹之法哉?如張晟才能學行誠有過人,則朝廷別加任擢,無所不可。如越州許辟幕屬,則當求應格官吏以充此選,至於吏部格法,州郡官曹,伏望聖斷申嚴舊制,共加遵守,不勝天下之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嚴辟舉之科重除授之選奏:臣伏見朝廷近者多收吏部員闕以充堂除之選,凡知通僉判知縣縣尉,、無非三省除授,其在吏部者,判司丞簿而已,諸路帥司又復辟舉,吏部員闕幾盡矣。士大夫積資累考關陞知通,與夫京朝官之任知縣者,無執政侍從之援,則唯縣丞是任。國家全盛時,府郡知通之堂除者共不過百員,而寺監丞簿悉由吏部注擬,士人循守分義,自度材力所堪,按格而求之吏部,其應選者日益自勵,礙格者無所怨尤,其文學行義材能政事卓然有聞,則朝廷拔其尤異者,乃在堂除之列。今則不然,内非堂除,外非辟舉,則職任無從而得,賢否混并,資格盡廢,長奔競之風,抑廉退之節,寒畯之士願就銓曹求一遠闕而不可得,巧宦之人已有除授,未厭所懷而不肯之官。監當者悉爲親民,親民者必求知通,朝廷幾務方多,日不暇給,安得人人厭其欲哉?願詔執政稍稽舊制,盡會諸路員闕若干爲堂除,若干歸之吏部,嚴辟舉之科,重除授之選,庶幾養成士子靖恭之操,以副陛下仄席之求。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詳定吏部薦舉格法奏:臣聞堯舜以知人爲難,孔子以方人爲不暇,是以羲易之設六辭,》:莊周之論九證,蓋難之也。仰惟祖宗以來,取材拔士,慎重其選,其於有官君子不敢定賢否於俄頃之間,而必考之以歲月之久,一郡委之守倅,一路委之監司,隨材薦舉改官,縣令率有常格。士之趨事赴功涵養淵源,闇然而日章。與夫浮躁貪僞,有人則作,無人則輟者,皆不得而隱,規模宏遠矣。近自江淮九路發運之罷,而薦舉之格移之於都運,都運復罷,而移之於淮南提點官,士之得薦者十去七八矣。自武臣提刑之罷,而薦舉之格移之於文臣,文臣提刑不敢專用薦格,而士之得舉者十去五六矣。陛下當此艱難之時,求賢如不及,而士之脩其職業行義以履平進之塗者難於昔日,是豈本朝貪賢之意哉!:臣因此詳定吏部薦舉格法,得此二事,伏望睿慈付之外廷,俾均其數,以委郡守監司各許薦舉,則得人之路,自兹廣矣。 全宋文卷三二八六,《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章誼:文:Article:請廣求才之路奏:臣伏觀今日多故之時,非得人材,無與共成事功,而󲦤紳介胄之間懷抱器能之士,不因薦舉則無路自達。祖宗全盛時,間求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天子常稱制詔策問于廷,號爲制舉。其未仕者有文武兩科,進士生徒之選,其入仕之後,亦有薦對宏辭學官之召,、:人可自奮。今唯進士一科,其餘未及徧舉,方之前日求才之路,殆恐未廣。漢以數路得人,唐以科目取士,具載方册,度今可行。如博通墳典達於教化,軍謀宏遠堪任將帥,詳明政術可以理人,與夫洞明韜略翹關負重言辭辨正書判拔萃之科,皆可以網羅俊乂,共濟艱難。如蒙明詔有司,設爲程度,傳示四方,歲一薦舉,使有爲之士曉然知聖主招徠奬進之意,則傑才偉人咸萃天朝,恢復之效可坐而致。臣愚無知,冒昧自竭,不勝惶懼之至,謹録奏聞。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治誣謗韓世忠之人奏:臣今月二十二日,本臺據檢校少師武成感德軍節度使神武左軍都統制韓世忠狀,、:繳到進呈劄子一本連粘在前。臣初見關報,給事中陳戩累乞宮祠,遂蒙恩除職與郡,其後頗聞因論執政樞機之臣於都堂樞府,、:便衣燕服接見將帥,坐此補外。今據韓世忠劄子所論,則又可駭。無而言之,則世忠所聞之誤也,陛下當召至便殿或諭以溫詔,開釋其疑;:有而言之,則世忠所謂乞行根治嫁禍之人者,安可但已也。夫敢於陛下之前造爲世忠之語,因以進退從官者,陛下固知其人矣,乞降姓名於外廷,俾付有司密行推究,大正典刑,以絶後來誣譖之路。孔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可謂遠也已矣。今將帥之臣,人敢誣譖,以誤陛下之賞罰,其間如韓世忠能自陳其區區以昭雪其誣謗者,能有幾人哉?若懷疑不釋,不能自言於君父之前,而與士大夫結爲仇怨,或與造言之人私相報復,則禍亂之萌,有不可勝言者。今世忠能言之,陛下又爲別白其是非之所在,則君臣之情固已無間,文武兩班誠好相接,譖愬之言非特不行,又將陳露矣,豈非社稷之福哉!:伏望睿明下臣此章與世忠所陳,密與大臣措置施行,不勝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論贓吏罪狀疏:臣伏讀近降手詔,以縣令之官於民爲最近,且歎比年以來其選太輕,貪汙殘暴靡所不有,自京朝至于選人,各令内外侍從官薦舉,其闕次令三省選擇。詔旨再下,訓辭深厚,中外傳聞,士庶感悦,有以見陛下懇惻愛民之意,德至渥也。臣愚以謂選用循良而不去貪汙殘虐之吏,則廉平之士不勸,非所以昭大化,廣惠澤也。臣請劇論贜吏一員,仰冀陛下顯行誅斥,以爲天下縣令貪虐之戒。臣聞衢州江山縣令某冒功得官,頑傲無恥,以苟得爲心,以殘酷爲政,漁獵一邑之財,封殖無饜之欲,此蓋盗跖之居官者也。嘗任獄司吕彊以溼紙掩百姓柴四之口而殺之於獄中,聽保正家人偏詞而致百姓徐詢縊死於縣廨,容弓手祝超乞取錢物而挽取毛衢之室女,怒柴及柴直儒之欺詐而毁没其屋業。一歲盗用官田錢九千三百餘貫,每月增添坊場錢二百五十餘千,取人户米藏於私家者七百餘石,率皆不上赤曆,侵盗入己。其日用之酒,則取足於貼司張七;:其日用之柴薪,則取足於武勇鄭十;:其日用之飲食,則取於諸鄉書手;:其所任之吏王裳薛陟徐禮祝惠之徒,、納京銷白金十有六枚,以資某行李之費。此其貪虐之暴著者也,其他與姦爲市,詭秘未露者,不可勝數。比者臺臣彈奏之章屢入,朝廷取勘指揮亟下,然而衢州知州是其長吏也,爲所劫持而不敢按發;:婺州處州承勘官司也,許其請求而不肯追逮;:提刑轉運提舉司是其部使者也,、:既不能按舉繩治,又聽受權貴之囑託而留滯取勘指揮者累月。有此三者以玩弄朝廷之法令,沮格陛下之詔旨,宜其某之罪不可得而正也;:某之罪不正,則州郡監司得以市私恩矣。至於無告之民,愁歎窮苦而咨怨,每歸於陛下,此臣所以痛心疾首,知姦贜貪虐之吏爲不可容也。臣今體訪得某罪狀二十事,皆贜私自盗枉法入己,律所不貸者也,雖更赦令,自合推治。臣乞檢會去年本臺十月奏疏併賜行下,乞將某先次停罷,然後追攝取勘,究其罪犯,所有前項三處官司沮格詔令遷延月日之罪,亦乞特賜懲戒。庶幾人臣壞植散群,孤立一意,以祗肅朝廷之紀綱,奉承陛下之德澤。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議宰執抗章辭位奏:臣竊見比者宰執大臣建明政事,初不審詳利害,輕信小人浮僞之説。如措置討論文臣濫賞二十六事,衆議紛然,不以爲便。陛下沈幾先物,灼見可否,睿斷英發,亟行住罷,天地之施博矣。臣今日以來,乃聞宰相某堅執前議,以寢罷爲非,遂抗章辭位。臣不知某自言於陛下之前者何辭也,若自以識暗才小,不足以明事之是非,知人之情僞,以誤陛下之號令,而引愆自訟待罪私室則猶之可也;若以言不行而求去,則某之罪大矣。某措置濫賞之議,近則公卿士大夫,微則武夫賤隸,皆以爲不可行也。身爲宰相,以不可行之言進説人主,而人主悟其非是,不加譴呵,止令寢罷,自宜將順德美,奉承周旋,今乃家居自若,不復治事。孔子謂臧武仲雖曰不要君,吾不信也,其某之謂乎!:臣願睿明察臣此章,以觀某進退之義,則某之可罷可相,斷可知矣。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請罷執政某疏:臣今月二十四日曾論宰相某不能將順陛下德美,猶復堅執討論濫賞之議爲可施行,悻悻然以言不用而求去,略無省愆念咎之懷,而有要君無上之罪,當行罷黜,至今經日未蒙施行。臣謹按某近者議三大政,皆信妄庸之邪説,以誤朝廷之號令,自非陛下聰明照臨,即行寢罷,則取笑四方,貽患萬姓,召禍賈怨,有不可勝言者,臣得而詳言之。比者某欲於淮南等路置宣諭使副,而糧餉之餽,兵革之衛,一切紛擾,若行其議,則京畿京西湖北淮南數路之人歸怨朝廷矣。、陛下知其不可,斷然寢罷,然後數路之人安。某又欲盡取官田,不問有人承佃無人承佃,率行出賣,而方量根括建官置吏,一切紛擾,若行其議,則耕夫織婦敦本樂業之人無不歸怨朝廷矣。陛下知其不可,斷然寢罷,然後四民之心悦。某於此二事既以顛沛迷誤可以已矣,又復信用堂吏滑浩俞宗适之言,而建爲討論文臣武臣濫賞之議,書成奏御,同列執政有不及知者。若行其議,則中外文武忠臣義士賢愚功罪混爲一區,無不歸怨朝廷矣。陛下知其不可,斷然寢罷,而某執迷遂非,不肯奉詔,移疾家居,偃然自若,此豈人臣事君之義哉!:今陛下既已更此三事之非,出於睿斷,天下之人感悦欣戴矣。若某猶在相位,則天下之人疑於前議之復行,而遠邇之人無以自安,伏望聖明亟罷某以清衆論。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罷黜見利忘義之人奏:臣近者曾論奏總護使與橋道頓遞使不應收受朝廷給賜銀絹。比見關報,李回已遂回納,而某自請收受一半。此何理也?夫二使支賜之物,或辭或受,於朝廷未有甚加損。然二使衆人之領袖也,二使辭免,則自餘執事之人可以息僥倖之心,亦可以裁損其賜予之物,此於邦財頗有省節,誠非小補。豈意某規一時之小利,忘事君之大節,不恤國家之禍難,但計私家之有無,自同群隸,獨願邦貺。觀今日立朝之風操,則可以推其平日之行已矣。󲦤紳士大夫聞其如此,莫不竊笑嗟歎,憐其無戒得之心,昧取舍之理,誠不足表勵風俗,又安可以居獻納之地哉?伏望聖明早賜罷黜,以清班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彈浦城縣丞不法疏:臣訪聞建州浦城縣丞某,在任貪縱不法,與姦爲市,結託監司,僥冒功賞,陵蔑同官,殘害百姓,仰負聖朝字民之意。臣今得其罪狀甚衆,略舉其罔上虐民之大者言之。去年浦城縣百姓張德等因醉與鄰里争競,放火燒茅屋數間,尋即悔悟,自經而死,某適出點寨,遣人斬其首級,冒稱捕獲。是時本路監司保奏,乞令某改官再任,朝廷倚信使者之言,不復驗實,遂可其請。某自是益横陵其官長,任意掊刻。每人户三十家差催税甲首一名,每户十日一次赴縣,驅磨出寬限錢一貫文足。浦城萬户,催税甲頭三百有奇,月爲錢千緡矣,某悉掩取之。有甲頭姓陳,人貧不能辦,懼遭殘辱,抗繩自絶。某受納苗米一石,輒取樣米二斗,公然變賣,市物入己。又復虚增防縣保甲人數,侵盗官錢,停販衙前官鹽,增價出售,迫脅豪户黄中甫乞取金銀,一邑士民殘擾殆徧。方福建盗賊並興,人未安業,而邑丞貪縱不恤又復如此,即有弄兵赤子相因而起,其貽患朝廷豈細事哉!:伏望聖斷速賜罷黜,付之有司,推鞫實狀,重寘典憲,以勵其餘。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推鞫天台知縣申本州守臣受賂事疏:臣竊見近者天台知縣某申尚書省及御史臺,稱本縣百姓求珍殺人,以金釵三十隻銀一百兩行賂於台州知州某之妻,遂得不死。其事暴著,聞者駭聽,謂求珍百姓也,敢通貨財以結郡太守之妻;:某,郡守也,敢因請求以擅朝廷生殺之柄。然事之有無,尚未可知,而某爲屬縣宰,遽訐其事以直聞於省臺,三者皆罪干典憲,事係風教,不可以不覈實。朝廷雖下本路提刑司體究,然守令同在一州,人情互有觀望,歲月遷延,獄將不直。臣伏望聖慈特降指揮,將干證人並付大理寺,或從朝廷差就台州置司,明白推鞫,以靖衆論,以儆在位,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嚴棄城之罰狀:臣竊見金人自犯中原以來,東北諸郡往往堅守,遠者累年,近者數月,然後陷没。然朝廷於死事之人既未必盡録其勞,固不足以勸矣,而於生逃之人悉貸不問。自兹以來,淮甸江南守府郡者輒棄其城,提軍旅者輒亡其衆。平時擇富庶之郡,建守禦之策,飾説要求,誓以死守,一旦望風奔走,不戰而潰,上則國家無藩籬之助,下則士民受屠戮之苦,可謂誤國賊民矣。朝廷不正典刑以爲將來之戒,又降詔令聽其退保,是奪其自堅之心而教之走也。今匹夫睚眦之怨而不能報者,必求死友以自助,豈有堂堂萬里之土疆,巍巍累聖之基業,󲦤紳介胄億兆之衆,而無什百死士爲朝廷守府郡者乎?國家待士大夫專用恩禮,而於棄城避敵之人刑不嚴罰不重,則僥倖之風不可革,效死之士不可致。伏望陛下博稽衆論,申嚴守禦之制,以安宗社,不勝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加旌擢張琮等狀:臣伏見承事郎張琮,元是李成幹辦官,自李成不肯歸向朝廷,琮更不歸李成軍中,兼曾獻議收捉李成,其謀畫具在。近因告事人廉裳疑是姦細,送大理寺勘出前項情節,已蒙朝廷諒其無他,送吏部與合入差遣。臣詳考張琮所爲如此,委是能明逆順之理,不失尊君親上之節。誠使士大夫不幸爲盗賊污染者,皆自灑濯如張琮李耆兩人,則盗賊誰與共事哉!:今李成徒黨往往擒獲,皆伏其辜,而張琮李耆去就之節,因獄犴而後明,比之盗賊之人固宜有辨。昔魯君在楚,季武子取卞,遣其大夫公冶致問,不告其故,追而與之璽書,公冶致使退舍而後知之,終身不言季氏,魯公賞以冕服,春秋韙之。》:今李成紿此兩人,使之奏事,而密爲攻襲之計,兩人耻爲其用而自歸於朝廷。古之君子,如魯大夫公冶明於事君之義者,不過如此。所有張琮李耆,伏望聖慈量加旌擢,以爲天下臣子節義之勸,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八九宋:章誼:文:Article:論濫賞色目狀:臣伏睹勅文,勘會崇寧後來濫賞之人,竊取名器,今參酌立定條格,量行追降,許其自新,遂措置到濫賞名色二十六項。臣反覆熟考,參之衆論,有大不可者三。臣觀朝廷以二十六項白身得官之人,遂與元因有官循轉改官之人略爲輕重,止降四官,此甚不可也。夫無官之人,本皆醫巫卜祝工商皁隸,、與夫游謁之小人權門之奴客也,附會傾巧,取媚一時,言揚事舉,略無可取,蕪穢仕塗,詎可止降四官而從士大夫之後哉?此其不可者一也。又經今追降之後,朝見堂除,赴部注擬磨勘,舉辟權攝,並與無過人等,則自兹以往,前日敗亂法度幾危社稷之人,内之朝廷侍從,外之知通監司,皆可爲也。夫出身冒濫,爲市井小人之所不齒,則列爵於朝,得簉在公卿之列,求其議論端慤尊主庇民未易得。此其不可者二也。又指揮到日,不以内外見任得替寄居待闕官,並限一月自陳。其未經批書者,不得赴任請給。如此,則州郡之間來者輻輳,日不暇給。當此高秋,州郡有貢賦供輸之職,有警戒守禦之事,何暇紛紛閲此文牒,妨費日力哉?其不可者三也。朝廷自靖康建炎以來,所降討論指揮論罪之文雖略,懲惡之意甚嚴,冒犯之流,自知見棄公議,蓋已屏跡,而恢恢之網,亦不復冥搜,上下相安矣。今雖有意寬宥,然恐蟻穴潰我長堤,非立國紀綱之道也。若其可行,則文武二塗,莫非王臣,未可偏廢。若其可議,則前討論之文具在,有司且可遵守。異時國家閒暇,欲講明政刑,欲兼容賢不肖,則少俟歲月,不勝幸甚。臣觀累日以來,朝廷於上件指揮内已數有更改,則窒礙可知。伏望睿慈更賜斟酌措置,以安衆論。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宋:章誼:文:Article:乞詳延多士論天下利害疏:臣聞大厦之建,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方今國勢未寧,邊備未設,錢穀甲兵之問數至於廟堂,軍書羽檄之急交馳於道路,一日二日之間,幾微鉅萬。陛下與二三執政之臣朝思夕計,固曰無遺,酬對裁量,固云不倦,然而望治之誠雖切於九重,而筭計見效靡凝於庶績。臣伏思之,此殆帝王之功未可以獨致,而群士之略所宜於徧舉。以陛下天縱之聖,固已不自恃其聰明,而委之於執政任事之人矣。誠使執政任事之臣亦不敢自任其思慮,而資其策於天下智謀之士,則何爲而不成,何求而不獲哉?臣願陛下設爲一司,詳延天下習知治體之士,使之極談天下之利害,於政事則論其孰後孰先,於法制則論其孰用孰捨,論財賦則如何而足,論甲兵則如何而强,論都邑則何地可以宅中,論征討則何人在所燮伐,四民何由而得遂其生,百吏何由而不失其職。盗賊充斥,必有安集之方;:夷狄内侵,必有攘却之策。然後宰相總持衆美而定議於廟堂,陛下公聽並觀而責成於宰相。如此,則規模宏遠,來效可期矣。傳曰禹思天下有溺者,》猶己溺之;:稷思天下有飢者,猶己飢之。故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及黔。今天下飢溺甚矣,此志士仁人遑遑之日也。收覽群策,共濟當時之務,以拯斯民之急,非陛下仁聖,誰爲之?日中必熭,操刀必割,誠不可以少緩,惟聖主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宋:章誼:文:Article:議停廢沈長卿等四人奏:臣竊聞臨安府察推沈長卿等四人上書論時政利害,語侵宰相,引過辭位,不敢視事。陛下體貌大臣,特降指揮停廢四人,以全眷遇之禮,可謂厚矣。然臣竊見陛下累年以來開廣言路,容納狂直,天下士庶自以遭遇聖明,願效懇悃,雜然並進,雖有犯分失理之辭,終懷憂國愛君之意,率蒙優假,此盛德之事也。今兹四人所陳,輒於政事之外别爲侮誚之語,上瀆帝聰,下駭衆聽,陛下卓然遠見,慮傷國體,謂貸此四人則宰相不敢復安厥位,遂申典憲,有此指揮。臣采之衆論,以陛下難傷大臣之意,欲使决留輔政,而正四人之罪,則可也;:若宰相既感恩遇,許陛下以驅馳,而奉行詔旨,不貸四人之罪則不可也。四人之罪不蒙貸捨,則是宰相無念愆自訟之懷,而致聖主有罪言拒諫之失,非所以昭大信於天下也。傳曰:》:吾聞修德以消怨,未聞作威以防怨。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君人之尊猶不敢作威以防怨,况宰相乎?伏願下臣此章,以示大臣,庶幾全聽言之美,而君臣並受其福。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宋:章誼:文:Article:乞貸進士吴木以開言路狀:臣竊觀自古人君開廣言路,使之無壅者,未必盡得天下至當之言,亦未必盡用言者之説,以損益天下之政事,進退天下之人才。其意蓋以謂下情不通,則視聽蔽塞;:視聽蔽塞,則人之賢否事之利害,有不及知,而危亡禍亂之幾或藏於其間,誠不可忽。是以博資獻納,高視遠聽,故能坐於室而見四海,不降階序而運天下。此要道也。陛下灼知此道,君臨萬邦,比年以來,優游法宫,而天下是非利病日陳乎前,固於進言之人孜孜欣納矣。近有湖州進士吴木上書,陳説時事,以其副本赴御史臺,乞行繳進。臣嘗見其言焉。中間泛論宰相政事,又指言參知政事營庇等事,其言之當否,心固知之矣;:其事之是非,固已不逃於陛下照臨矣。累日以來,不聞引過辭位,而聞進士吴木編管徽州,衆論甚駭。夫布衣士上書論宰相參知政事,而居其位者不以爲過,則必自以爲無愧於心,亦當自辯於陛下之前矣,故視事自若也。自辯於陛下之前者,臣與天下之人固不得而知,然進士吴木因上書得罪,則天下之人將盡知之矣。若是,則其責可以自辯,陛下得而察之也。天下謂陛下編置言事之人,其咎將使誰辯之哉?臣伏望睿明追還所降編管吴木指揮,以自辯於天下,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宋:章誼:文:Article:請還陳戩舊職疏:臣近聞給事中陳戬請對,因有劄子論奏執政樞機之臣間於都堂密院燕衣便服接見將帥,於是樞府大臣引愆待罪。陛下亦察其沿襲之久,亮其無他,已許樞臣視事如故。然自此以來,堂陛益峻,體貌益崇,不爲無補。昨日乃聞陳戩繼有奏請,乞任宮祠。陛下至仁從欲,遂降除郡指揮;:而󲦤紳之士不知其由,謂戩近因言事,遽蒙補外,雖臣亦竊惑之。臣謂朝廷言語侍從之臣,本以獻納論思爲任,今一有持議,便令去國,則疏遠微賤之人誰肯爲陛下開口論天下之事哉!:設使戩因自陳欲便私,而陛下矜其潛邸舊人,俯徇所請,則今日何等時也,人臣豈自便之時哉!:陛下日求言事之人唯恐不獲,今次對之臣肯爲朝廷論事如戩者幾人?而陛下又聽其去,則陛下深居高拱,遂成孤立矣。孟子謂齊宣王曰::王無親臣矣,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也。言人君於可親之臣,不宜捨去之遽也。伏望聖慈鑑孟軻之言,慎用捨之柄,還戩從班,以釋衆惑,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宋:章誼:文:Article:再乞貸進士吴木還陳戩舊職疏:臣近者曾奏陳湖州進士吴木緣上書指言宰執,蒙朝廷送徽州編管,乞恕木狂直之過,特行釋放;:又奏給事中陳戬因論大臣於都堂樞府便衣接見將帥,蒙朝廷與郡,乞容戬敢言之忠,特還舊職。二項奏陳經今累日,伏蒙陛下恩容覆露,不以臣言爲非,未賜斥逐。臣愚庸無知,既被涵貸,復冀聖度開廓,俯徇臣請,以廣言路。臣竊惟兩人所論,皆執政大臣,其當否雖未可知,然咸有憂國愛君之心,無附下罔上之罪。陛下初恐大臣因此惶懼不敢自安,遽爲進退,是以略賜行遣。今來大臣安職,衆情喁望,若此兩人未蒙照察,則自兹以往,人主之勢漸孤,大臣之權漸偪,進言之路漸壅,懷姦怙寵,排陷端良之士者漸得肆志矣。臣不勝區區,伏望聖慈檢會臣前奏,特賜施行,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會要輯稿》刑法一之三五(第七册第六四七九頁)宋:章誼:文:Article:乞審定紹興勅令格式奏:臣伏見朝廷比修紹興勅令格式,》:其忠厚之意,則悉本於祖宗,其綱條之舉,則悉仍於舊貫。惟是除苛解嬈救弊補偏,頗資討論,時有筆削。然當是之時,簡編浩博而難稽,衆議紛紜而不一,書貴速成,論靡專决,是以去取之間不無舛錯。厥今頒在有司,爲日既久,州縣推行,時見牴牾。欲承疑行用,則衆聽惑而不孚;:欲因事申明,則法屢變而難守,豈所以爲一定之制哉!:臣愚伏望睿慈明詔郡守監司與夫承用官司,參考祖宗之舊典,各摭新書之闕遺,悉隨所見,條具以聞,然後命官審訂,删去訛謬,著爲定法。庶幾一時憲章,坦然明白,若江河之有隄防,梓匠之有繩墨,使民易避而難犯,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議政事號令出而復反奏:臣竊見朝廷近日每建一事,每行一令,曾未閲日,議者紛然,以爲不便,旋即更改。雖從善如流,朝廷之美事,然人主出號布令,猶天之有雷風也,故曰鼓舞萬物者風雷乎,鼓舞萬民者號令乎。雷不一,風不再,今政事號令出而復反,行而中輟,豈所以尊主威而隆國勢哉?臣原其所自,蓋由朝廷初議立政出令之時,其僥倖希進之人,建爲專欲便私之論以誤執政,而執政初不經意,輕信其説,亦不復參酌衆情,采聽士論。是以既行之後,輿論紛然,利害昭著,雖執政大臣亦自不能力主其説,此致令所以屢更,國論所以不定也。臣觀今日幾微之事至多,號令之行宜審,其博稽深考,雖未能如古大詢之禮,然内省如給事舍人,外省如尚書侍郎,宰相之屬如都司,樞廷之屬如檢詳,皆當先預論思,密爲可否。其能訂之古義而不悖,施之當今而可行,然後執政進呈,而聽陛下之去取。如此,則令重而君尊,君尊而國安,虧令留令與夫不從令者,雖死無赦,如管仲之言可也。惟聖主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議紹興元年三月州縣免行錢等敕奏:臣伏見紹興元年三月勅州縣免行錢,並罷見任官買賣,並依市價,違者計贜以自盗論。朝廷所以降此指揮,蓋欲革貪吏苟得之心,寬齊民供辦之力,德至厚也。然物有實直,著在律令,月具上下之估,旬具增减之目,旋估者有禁,賸利者有刑,首尾關防,纖悉必備。今州縣監司盡廢律令之文,專舉自盗之勅,遂使在官之人買薪市米,動觸刑章,而無賴之民持吏短長,誣訴充積。即有犯者,市司定價,高下出於臨時;:獄吏計贜,多寡由其喜怒。處法議刑,其弊至此,豈所謂易避而難犯哉?臣備員秋官,屢斷兹獄,見其委曲,未合人情。伏望睿明更付外廷詳議審處,兼舉律令之舊文,然後申嚴自盗之新制,則設而難犯,犯亦無怨,庶幾仰副聖主明慎用刑之意,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七,《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劾尚書省鈔房人吏背公營私奏:臣聞法者,天下之公也。議之於朝廷,措之於有司,行之於天下,無有遠近貴賤,取信焉者也。今奸吏舞法,使有司無所執守,天下無所取信,背公營私,喜怒任意,未有如今日尚書省鈔房人吏之甚者也。吏部轉官皆有格法,自令史而上,郎官侍郎尚書具條奏擬,、:既應法矣,而鈔房人吏有不快意而在法無礙者,必使吏部自陳退鈔,名爲請退。今年六月,右選武功郎戴師正秉義郎屈有諒二人轉官,鈔上吏房,以二人係兵馬大元帥府結局轉官,止給到吏部公據,至今不爲奏鈔,悉令請退。臣恭聞陛下御極之初,曾降指揮,應結局官吏不暇悉給告勅,權時之宜,並令吏部出給公據。當時既有指揮,則朝廷吏部所當通知。今吏部既能省記大略矣,豈有鈔房人吏乃不知耶?又去年八月,有秉義郎艾世安亦係公據轉官之人,鈔房已自照用建炎指揮放行了當,今來忽於二人遂有沮難,良見私意。兼吏部郎官侍郎各各考驗,並非虚僞,而鈔房堅執不可。此臣所謂奸吏舞法,使有司無所執守,天下無所取信者也。士大夫爲郎官侍郎,而其所上文書皆不獲施用,堂吏專得任其喜怒之私,而爲朝廷取怨於天下,此非國家之福也。伏望睿斷付之有司,考究情弊,以警奸吏,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請嚴軍法教令奏:臣聞古者軍容不入國,蓋閫外之將居有壁壘以自守,行有介胄以自衛,平時出門如見敵,故能臨敵不懷生,蓋養之者有素也。漢文帝遣三將軍以備胡,灞上棘門,見稱兒戲,而細柳之師獨有真將軍之目者,豈虚言哉!:今彊敵在境,士氣宜振,而介胄遨遊於城闕,翁媪雜蹂於轅門,統兵之將雖有臨淮校旗之法,敢死之士雖有射麋麗龜之巧,皆無以自見。陛下誠能分遣將臣遍屯要害之郡,使得各申軍法,明習教令,一旦有警,老弱悉留,精鋭悉發,以聽陛下之指授,則戰將必克,守將必固。此今日之急務,惟陛下留神幸察。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議自治疏:臣伏睹去年十月叛臣劉豫紿率金人阻兵南向,不量輕弱,狃習故態,數萬之衆暴集淮甸,自謂投箠可以渡江,功在漏刻矣。陛下奮揚神武,親總六師,破逆賊譸張之謀,摧黠虜憑陵之勢,至使衆叛而親離,情見而力屈,潛師宵遁,有風聲鶴唳之恐。此誠陛下應天順人,恢復中原之日也。顧臣暗淺,何足以仰裨廣淵之度,預聞經畫之謀?然臣聞之,來遠之盛德,莫上於修文;:禦戎之上策,莫先於自治。陛下仁恩浹洽,不異南北,天德覆臨,無有遠邇。故雖酋豪面內,俘獲係塗,一切矜容,待以不死。至有臨陣就執者,釋縛而還鄉閭;:辮髮來附者,冠帶而奉朝請。此甚盛德事也,陛下固已安行之矣。惟是自治之策,臣請得而言之。今朝廷巡幸東南,外憑淮海,內阻大江,形勢非不壯也,然而虜騎倏來,曾無藩籬之固,裴回累月,輒有南渡之虞,此無他,舟楫不備,而違設險之義也。自虜騎既退,議者便謂可以廓清中原,收復畿甸,茲固乘時進取之幾,而安危之所係也。使虜人果有腹心之患,自救不暇,則陛下遣一偏裨,自河而南,囊括席卷,何爲而不可?萬一虜人止是師徒軍弱,知難而退,別爲後圖,則秋高復來,將何以待之?此臣所謂莫先於自治者也。今有江海之險,又有舟楫之備,虜人來則阻險而還,止則糧道不繼,頓兵江淮之上,縻以歲月之久,然後我可以得志矣。雖然,知所以自衛,然後以守則固;:知所以用衆,然後以戰則克。陛下今日三四大帥之兵不爲不衆矣,舉此以削平禍亂,蓋有餘力,而金穀之奉,芻秣之費,帑藏無餘,僅可以集事。然猶州郡之間,禁旅猥多;:主兵之官,流品冗雜。捐金帛以招無用之兵,捐倉廩以養不戰之卒,平居依倚將副,蔑視州縣,一聞外警,輒肆其毒。自建炎以來,殺長吏據城郭,乍服乍叛,惡本不除。近聞淮甸之師,建州處州又復相煽,異時陛下分遣大兵渡淮而北,安集降附,東南將兵決爲不靖。爲今之計,且當擇取壯勇,以補行陣之闕,汰去冗濫,以寬財賦之源,盡舉平陸之兵,悉爲舟師之用,罷招軍之請,豐府庫之儲,專奉征戰之師,使之外捍彊敵,內庇生靈,則民力益固,財用益饒,兵氣益振矣。今舉江南之戶口有幾,而兵之隸籍者有幾,率一戶而養幾兵矣,又復招軍不已,則將何以善其後哉?方今禦戎之策莫先於自治,而自治之術莫急於訓兵,訓兵有制,然後定禍難,攘戎狄,詰姦慝,致安平,無施而不可。惟陛下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議戰守以謀爲主奏:臣竊謂安邊境,定國家,唯戰守二道而已。二者皆以謀爲主。守不用謀,則雖有金城湯池,未必安也;:戰不用謀,則雖有堅甲利兵,未必勝也。今國家阻江左山川之險,擅東南陸海之富,有列營熊羆之士,加之器械戈甲之備,然而守則不堅,戰則不利者,其故何也?惟不用謀也。請以近事言之,虜人嘗渡江而南矣,望風奔潰者往往皆官軍也,得其酋領者往往皆土豪也。豈官軍土豪勇怯有異哉?官軍擊其堂堂之陣而用力,土豪避其堂堂之陣而用智,是以虜人每能摧官軍之堅而卒墮土豪之計者,謀與力異也。臣願陛下用沈幾先物之智與經國遠圖之臣,柔遠應敵,揆事畫策,一切以謀爲主。如此,則戰勝守固,而金人可制,土疆可復矣,况於削平盗賊,亦何難哉!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請置水軍以爲江海守備奏:臣聞邵青賊兵近自太平州乘船經由鎮江府江陰軍,遂入平江府之常熟縣,所至劫虜,見今浙西州縣遷徙奔走,公私騷然。契勘劉光世係浙西宣撫大使,驍將鋭兵自可討擊,然而不能應時擒制者,决以邵青所乘皆舟楫,而光世皆平陸之兵故也。臣觀國家既憑大江以爲險阻,而於舟師略不經意,今邵青小醜,光世大帥,乃敢越境深寇,使賊有大於此者,將何以禦之?臣聞古兵法,舟師有三等,其舟之大者爲陣脚船,其次爲戰船,其小爲傳令船。蓋置陣尚持重,故用大船;:出戰尚輕捷,故用其次;:至於江海波濤之間,旗幟金鼓難以麾召進退,故用小舟。由此觀之,凡舟之大小皆可以爲守戰之備,不必皆用大船然後濟也。朝廷試於駐蹕之地,聊爲千艘之具,教之攻戰之法,計亦易辦。伏望聖明特降睿旨,置一水軍,帥以名將,以爲江海守禦之備,庶幾盗賊莫敢予侮,臣不勝憤懣激切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請减州郡軍兵以足朝廷供輸奏:臣契勘朝廷設置州郡,本謂地産可以充貢賦,師旅可以戢盗賊,兩者並行,軍食皆足,則安富尊榮之道也。今温州軍兵猥多,幾倍祖宗舊制,縻費衣糧,耗蠹財用,至使上供常賦不入王府,州郡錢帛困於供億。臣今略舉大槩言之,本州自元祐元豐以前舊置厢禁軍額共二千五十一名,諸處巡檢多是只差禁軍前去守把,罕曾招置,歲支錢七千餘貫,米三萬二千餘斛,紬絹布共一萬餘疋,綿二萬餘兩。自政和以後創置禁軍兩指揮,壯城厢軍一指揮,六處巡檢創招人兵,九處巡檢各添二分,通計添招厢禁軍一千七百餘人,每歲又支錢一萬二千六百餘貫,米二萬八千八百餘斛,紬絹布八千六百餘匹,綿二萬一千九百餘兩。此皆昔年供輸朝廷之物與夫本州支給官兵之費也。况自多事以來,不復出戍,超轉資給人員數多,每有招填,費耗例物,關糧半年,旋行計置,若不申明,公私日困。伏望朝廷詳度,將本州舊額軍兵並政和以後添置厢禁軍并巡檢下創招添招人兵,遇有逃亡闕額,並罷招填,候人數與舊額相當,即行撥併,罷去創置創招軍兮。若蒙便降指揮,亦須數年方可銷廢盡絶,庶幾貢賦常物可以依得祖宗舊來立定格目,供輸朝廷。今來會計一州所費在前,頗聞他郡財帛乏絶,亦復因此。伏望聖慈降付外廷,詳酌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措置禁衛之兵奏:臣聞兵者禁暴止亂安民和衆,聖王所資以拯民於塗炭者也。今陛下經營天下,攘却盗賊,累年於兹,然未能指呼如意者,臣恐制兵之術未盡也。臣觀今日神武之兵,萃爲五軍,分隸諸將,其間往往逃亡盗賊之餘,伎術市井之人得簉其列,所謂正兵者鮮矣。至於殿班親軍,陛下倚以侍衛者,曾無千百,其於射麋麗龜之巧,投石拔距之勇,則未有聞焉。又復統兵之將雍容緩帶,初無折衝威名之望,又無沈鷙猛毅之姿,恐不足以仰副明主駕馭英傑鞭笞夷狄之意。臣考之前古,漢兵之在京師者,有南北兩屯;:唐兵之衛天子者,有南北兩衙。此皆天子自將之兵也。其預選則莫非驍雄之士,其可任則莫非土著之人,其統率訓練則莫非智謀功名之將。兩軍力侔勢敵,内消禍變,外遏僭亂,人主獨操兵柄,不以授人,故國勢彊而豪暴服矣。恭惟聖宋祖宗所置殿班親軍處禁門之内,其魁雄武捷,皆極天下之選。臣願陛下斟酌前代南北禁衛之意,紹隆本朝遴選班直之法,立爲材技勇力之等,選於五軍及江浙福建,凡禁軍土軍弓手,、:齒歲强壯,不犯徒役,不經敗亡,而有父母兄弟妻孥可任者,、:皆爲應選。其選於五軍者聚爲一衛,其選於諸州者聚爲一衛,百人一校,千人一將,合取萬人,分爲兩衛,各選殿帥統之,而總其任於樞密使,以聽陛下之指使。如此,則禁衛增嚴,王室大競矣。陛下時因聽朝之暇,或御便殿,或出近郊,人人閲試,旌别勸賞,漸增俸廪,使恩威足以得其死力,其誰敢不聽命哉!:當陛下布昭聖武之時,其措置設施似不可緩,臣不勝區區之願。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二二宋:章誼:文:Article:論民兵奏:臣伏見今日州郡守戰之兵,壞於昔年投换之法,竄易姓名,類非土著,尺籍伍符,難以稽考。平時嗔目語難,每懷干命之心;:及其臨敵退避,率無死難之節。至於逃亡嘯聚,焚劫剽攻,擅據州城,執戮守將,然則軍政之弊,至此極矣。唯是民兵一事,所宜乘時措置,以備非常之舉。蓋今之民兵則周官六鄉之衆,》:齊侯節制之師,漢室更戍之卒,有唐府衛之兵也。近世巡社亦有遺意。古今雖異,經籍猶存,法制具在,因時施宜,少加損益,則東南郡縣數十萬之衆可指日而辦。閒居無錢廪之費,調發無羇旅之思,習熟險易,愛護鄉閭,比之召募遊手之人以充師旅之任,其利害明甚矣。又况近者關陝有累捷之音,東北有可乘之便,自宜命將北征,以係人心,大兵繼進,盡復故土。被甲荷戈之士,分閫授鉞之臣,方經營於江淮之北矣,若夫根本之地在此南服,非藉民兵,何以爲守禦之備哉?臣頗聞獻是説於朝廷者甚衆,而未獲施行,伏望斷自聖心,早賜措置,不勝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親征奏:臣觀金人之侵中國,七年於兹矣。陵廟都邑,殘毁殆徧,衣冠士庶,殺虜無遺。神怒民怨,負幽明之責;:窮兇黷武,召自焚之灾。然猶谿壑貪殘,未有止極,戈甲紛紜,時作不靖。此誠天亡醜虜之時也。陛下以聰明英武之姿,承祖宗積累之業,傾否以泰,代虐以寬,克定禍亂,不爲難能。然勤勞以久而大功未集者,竊意陛下謙沖退避,未能應天順人,决機兩陣之間,是以腥膻小丑,得以遊魂假息,尚延歲月之命。以臣觀之,陛下兵將非不多,財用尚未匱,士大夫可以奉令承教者亦不乏於時也。陛下誠能因任群臣之材,控扼險阻,嚴設守備,簡練卒伍,選任將臣,水有舟師,陸有鬬士,一朝有警,舉江南之衆爲百姓請命於天,則猖狂之寇垂手可平,泰定之期指日可復,陛下無憚乎金寇之强而莫之抗也。昔光武以昆陽數千之衆破尋邑百萬之師,晷刻之間,大業遂定。使光武怯於大敵,不能躬擐甲胄以寡制衆,則漢祚未易興也。唯我真宗澶淵之役,黄繖登陴,人百其勇,坐制黠虜,流慶萬年。前事不遠,實可鑑哉。陛下若不躬自指授而委之將相大臣,則士氣不振,兵力必分,號令不嚴,賞罰不信,掃蕩妖氛未有日也。陛下時於暇日總帥六師,親御近郊,嚴金鼓之奏,勒步騎之數,按勤惰勇怯之實,以明黜陟誅賞之政,則知軍事之可爲矣。唯陛下留神,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息兵愛民奏:臣聞帝王之師有征而無戰,如堯攻叢支胥敖,啓攻有扈,皆國爲虚厲,身爲刑戮。蓋救民於水火之中,不得而緩,是以奮揚武怒而天威立决,豈復有戰哉!:若夫犬羊之狠,鯨鯢之暴,令之則不從,懷之則不服,必欲輿尸血刃,殃民於鋒鏑,以幸一日之戰,則聖人有所不忍。故舜之格有苗,高宗之伐鬼方,皆裴回退避,增修於德而後有之,所以兼愛乎吾民也。今陛下當虜僞叛亂之餘,恢祖宗積累之業,德施既普,政事既修,武備既嚴,然而奉辭伐罪之師屯於境上者累捷矣,而昏迷者未從;:舊國舊都之民疲於奔命者累年矣,而徭役之未已。彼其神怒人怨,偷生假息,亦何待戰而後取之乎?若申飭邊吏,益戒不虞,宣布詔音,稍緩師期,明示息兵愛民之意,以待應天順人之舉。此詔既下,遠邇俱安,然後回鑾浙右,勸耕兩淮,收攬群策,爲徯后之民請命于上帝,如是則盛德愈隆而大業易集矣。有征無戰,宜在於此。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遣將助張俊掎角李成奏:臣聞用兵之法正如獵獸,或角其前,或掎其後,則獸雖善逸無所逃矣。比者李成怙亂於淮北,馬進猖獗於江南,陛下指授將臣,一舉而破馬進,收筠州,捷書來上,士氣百倍,威罰行矣。然李成方據江州之險,外恃淮南之援,而聞張俊欲提孤軍就攻其營,旁無掎角之助,又無首尾之應,乃一頓兵堅城之下,相持未决,情見力屈,則賊復得志矣。伏望睿斷乘張俊破竹之勢,更遣一二將臣擣其巢穴,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舉而疾决,實萬全之策也。古語有之,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伏惟聖主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請嚴守備以防敵遣兵南渡奏:臣近聞金人正月有南渡之意,已嘗略具事情及乞朝廷俯從臨安守臣李光所請,參用諸州土豪以爲備禦,疏奏累日,未聞施行。議者决以陝西宣撫使司屢有收復關陝之報,兼諸處探報金人困於契丹之兵,呼索酋領前去自衛,决無南渡之事,遂欲奠枕。臣伏思之,審如所傳,則來年正月决須南渡,蓋劉豫既以貪生失節盗據京東河北之地,則金人必與之紀綱之僕,付以侵襲之事。劉豫來春若不遣兵南渡,何以塞責?然而兵則非金人之兵,乃驅劫中國之民也;:騎則非金人之騎,乃中國駑弱之馬也。其侵也决無必進之心,其戰也决無死鬬之志,此最易與也。朝廷誠因此時作勵將士,參用土豪,諭以金人敗亡之端,明言劉豫易與之狀,除去州郡退保之令,有能斬首捕虜者重爲賞格,使人有忿心,士有鬬志,則江南將吏效死自奮,唯恐虜兵之不相遇也,中興之業在此一舉。今不設備,萬一有警,又復奔走,前有盗賊之虞,後有追兵之急,雖有智勇,不能爲謀矣。且虜兵徘徊江北,又已數月,若築室反耕,浚隍堅壁,尚恐自爲持守之計,今乃按兵不動,潛備舟檝,其情豈易測哉?願陛下不以臣言爲可忽,撿會前奏,併賜施行,不勝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乞援李横奏:臣竊見近者淮南探報金人發兵,聲言前去漢上,與李横牛臯相攻擊。其前後相繼,傳聞不一,其人馬頭項頗多。觀此事勢,不止爲襄漢而起,必爲川峽興師明矣。今李橫所鎮之地,正在金房川峽之間,、:使李橫可破,則金人必盛兵歸峽入四川;:若四川擾,則王似盧法原控制關陝之間,決望風自潰矣。使李橫不可破,則金人必分兵以綴李橫,而盛兵由金房趨梁洋,、:安行而入蜀矣。觀此二端,則救李橫乃可以存川陝,若棄而不恤,非唯四川立破,關陝亦不可保也。又況襄陽重鎮,中國得之可以捍蔽江淮,全上流之勢;:敵人得之可以窺伺荊湖,有建瓴之順。萬一李橫不守而襄陽爲敵人所據,則荊湖江浙之禍未有既也。近者探報隨州已破,行及德安,則是李橫方且自救之不暇,其不能庇他郡明矣。使隨郢德安諸郡盡爲敵人所有,、:則襄陽孤城不攻而自破,李橫全軍不戰而自屈,天下事勢將如之何?竊謂李橫不可以不援也。朝廷近者劄付王𤫉解潛,使援李橫。夫解潛見治荊南,去李橫爲最近,然不聞有可發之兵;:王𤫉見捕楊么,雖有兵萬餘,然與李橫疆界絶不相接,無指臂之勢。此二人者兵力孤遠,不能應援李橫必矣。朝廷知其不能救而漫爲此言,以張李橫之軍聲則可也,使李橫不解此意,而日夜與敵人相持,恃應援以守孤危之城,豈不殆哉!:湖南去襄陽不至甚遠,有韓京任士安吳錫孫儀湯尚之孫澤步諒七項兵共二萬三千餘人,、、、:湖北亦有杜湛一將淮蔡之兵。誠就江西湖南北選一重臣總帥諸軍,水陸並進,駐師荊南,則李橫之勢振矣。李橫自十月中旬有出兵之報,是時已與敵人相接,今之援兵比至其地固已後時,然此非救急之兵,自是捍邊之策耳。度朝廷果爲日下發兵,亦須兩月而後及其境,當是時,李橫戰勝則可以相與追躡敵人入蜀之兵,李橫不勝,則此兵自可進據襄陽,以固吾圉,比之坐視而不救,豈不相遠哉!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三宋:章誼:文:Article:措置李成條陳六事奏:臣伏聞舒蘄鎮撫使李成之將馬進圍犯江州,屯兵廬山,劫掠南康軍,朝廷見遣池州安撫大使吕頤浩統兵討擊。臣竊惟李成稔惡基禍,自干天誅,大兵問罪,有征無戰,自宜奉命之將計日奏功,悔過之人稽首請服,無可疑者矣。唯是師行即次,賊當授首,而震怖斧鉞之誅,貪戀朝菌之命,敢舉螳臂以抗我師,破竹之勢迎刃未解,則廟堂之上又將不得快意於此賊矣。臣輒條陳六事,奪賊腹心,冀收不戰之效。一曰要結四鄰之援,以破其輔車之勢;:二曰多遣撫諭之使,以收其將士之心;:三曰密用間諜,以離其同惡之黨;:四曰廣備舟師,而絶其往來之援;:五曰壓以重兵,而受其來歸之人;:六曰遠設伏兵,而禦其奔衝之患。伏望聖慈留神聽察。臣謂要結四鄰之援,以破其輔車之勢者,今淮西有趙霖史康民,淮東有岳飛劉綱王林郭仲威,、湖北有解潛陳規,湖南有孔彥舟,京西有馮長寧,各宜遣使奬以溫詔,告以馬進侵叛之事,使之慎守封疆,屯據要害,繕甲治兵,勿與交通,若有師期,相爲掎角。其或交通資給,坐視越逸,當受同惡之罰。如此,則四鄰之援絶矣。臣謂多遣撫諭之使以收其將士之心者,今李成所以不敢自歸者,以其擁兵自衛,遷延不朝,歲月已久,以范瓊爲戒也。若其將士則皆吾人,何罪之有?朝廷數遣重使絡繹撫諭,哀其流離,憐其暴露,恤其老幼失業之久,而許其分屯就食之所,明其忠義自堅之意,而別其不與盜賊同惡之情,形於溫詔,許其來歸。如此,則將士感奮,知君臣之義,而畏服李成之心可奪矣。臣謂密用間諜以離其同惡之黨者,今李成身在淮西,而侵盜之兵間在江左,朝廷罪其侵盜,則曰叛將;:實然伐其叛將,則陰爲濟師。是李成雖有爲盜之心,而猶知惡其名也。臣願明降詔書,使訓督馬進,收奪其兵,而陰遣辯士説客諭其黨與,寵以高爵,啗以厚利,許之分鎮,使得自歸。如此,則李成部曲必生疑異,而黨與離矣。使李成能制叛將而休兵息戰,則我之命令行矣,又將何求?使其不以制叛將,或陽收其兵而陰督之戰,則我之間謀可用也,李成豈能久安哉?臣謂廣備舟師而絶其往來之援者,李成受命爲淮南鎮撫,自蘄黃越一江至南康,自南康又越一江乃至池饒。今其將馬進之兵實在南康,屯於廬山,則既越一江矣,彼必朝暮往來,探伺應援,互爲聲勢,以恐我師。願密詔江西湖南多爲戰艦,教習水軍,分遣智將,聽候師期,順流而下,斷其歸路,則南康廬山之賊絶無後援,可不戰而擒矣。擒其前軍則淮西之師震恐,敢不聽命哉?臣謂壓以重兵而受其來歸之人者,馬進之兵將本皆朝廷之兵將,豈願拒抗王師哉?特劫於威強服耳。又況彼方乏食,我飽而彼饑,我逸而彼勞,與其事李成而取危亡,孰若歸朝廷而就安逸?若遣重兵與之對壘而不接戰,曠日持久,馬進之兵必扶老攜幼,棄甲投戈。來歸者衆,撫而用之,善而食之,隨其才而官使之,李成不走則擒矣。臣謂遠設伏兵而禦其奔衝之患者,今李成見在淮南,與南康池饒對境,、:將來問罪之師進至江東,近壓賊壘,若湖南有舟師之備,則下流諸州太平建康宣州等處皆宜設備,、:以防奔逸。蓋自大江而下,此數州者,風利水駛,數日而至,彼將出奇以擣我虛,則腹背驚顧,江浙繹騷,賊得志矣。今若密令數郡戒嚴設伏,待其衝至,則成擒矣。此六事者如有可采,伏乞斷自宸衷,與執政大臣議其緩急,密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追寢程昌禹降官指揮奏:臣近見關報,湖南西路主管安撫司公事程昌禹奏,乞俯從湖南士庶之請,令馬友充湖南東路副總管。朝廷罪其越職奏事,特降兩官。顧惟將帥之任,威柄所繫,不欲遠外之臣擅爲取予,遂行薄罰,誠非過舉。至於事情曲折,朝廷别有所聞,難以顯露幾微,止從公坐,臣亦不得而知也。然臣竊見湖南帥府係在潭州,自去年二月金人殘破,守帥監司逃避之後,孔彦舟領其部曲留屯外邑,請命於朝,是時執政撫御失策,卒致携貳。又本路帥臣初除向子諲,彌年不到,再除吴敏,已復經時。及今一年,民社無寄,盗賊侵陵,朝不及夕,是以馬友得以便宜權時安輯。觀其迎請帥臣,撫字百姓,不失恭順,又嘗摧破孔彦舟之兵,已有勞效,一方之人倚爲暫安之計,以待朝命之行,非得已也。本路監司不爲申請,朝廷歷時未有措置,程昌禹郡境相鄰,安危所係,弗爲顧避,騰表上聞,論其侵官越職之言誠爲出位,原其憂國愛民之意似無它腸。今若降黜官資,傳播遠近,不唯四方利害守帥坐視懲艾不言,兼恐馬友將士聞此行遣,亦復驚疑。伏望睿慈更賜斟酌,追寢程昌禹降官指揮,以來群策。如或程昌禹别有可坐之罪,亦乞正名行下,庶解衆情之惑。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爲張浚增設副貳奏:臣聞陝西宣撫處置使張浚,自去年八月奏報文字至朝廷之後,絶不聞問,近來頗傳五路兵馬亦漸收集,軍聲復振,甚慰衆情。竊惟張浚之在陝右,實東南之扞蔽,西川之喉衿,雖未能攘除敵類,蓋收關中之土疆,而可以控扼河山,牽制南侵之夷虜,其爲朝廷屏翰,蓋亦匪輕矣。然聞自趙哲退散,曲端逗留,二將或誅或貶以來,事任已重,處斷太專。夫事任重則人情壅塞而不接,處斷專則謀慮疎闊而不周。凡在軍中者,非其幕屬,則皆封部之將帥也,即有利害,當共商搉,而將吏畏威,不復盡言,此最軍旅之大患,而成敗安危之幾也。朝廷如欲久其事權,必收成功,則當除副貳,使之自助。今能臣之在川陝而可與共事者不無其人,伏望睿慈早賜措置。夫以陝西天下勁兵之郊,有一二大臣共籌軍旅之事,則外之夷狄,内之盗賊,聞風知懼,真禦侮敵愾之任也,其可緩乎?昔漢高祖與項籍相持鞏洛之間,命韓信平齊下燕,而必以張耳輔行。當是之時,項氏奔走自救,不得專意攻漢者,兩人之力也。以韓信之才猶資副助,則將將之語豈虚言哉!:惟聖主留神,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命謝嚮爲辛企宗之副奏:臣伏見朝廷所遣辛企宗爲福建路制置使,交割謝嚮所招范汝爲之衆,就近招捉一路盗賊。陛下隱恤元元,不異遠方,其措置若此,固已備盡。然臣聞汝爲之衆尚有萬人,企宗之兵不及三千,若企宗能牢籠役使,以寡制衆,俾之聽命,固爲善矣,萬一懷疑未釋,或彊不可令,役之則顧戀巢穴而不肯行,散之則根株盤結而不可去,在企宗亦未易處也。朝廷果欲消難於未形,則莫若命謝嚮爲企宗之副,正兵新兵同共教習,庶幾汝爲之兵恃謝嚮而不疑,謝嚮之衆畏企宗而爲用。俟以旬月,情好既接,威信已行,然後别與謝嚮差遣,但令企宗特將,亦一時之幾會也,唯聖主留神裁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張用鎮撫舒蘄權兼鄂岳二州舊治奏:臣伏睹朝廷近降指揮,張用除舒蘄鎮撫使。命下之日,縉紳之通達治體者莫不咸有愜志。蓋李成素非張用之敵,今李成敢爲變亂,而張用願效忠力,李成既已削奪官爵,張用乃蒙胙以茅土。仰見拔任忠勤,貶黜反覆,此誠立國之大計也。然而舒蘄之地累經兵火,素無耕織,其城郭官府邑屋州閭,户口之息耗,倉庫之盈虚,比之鄂岳,固當有間。如此,則舒蘄雖是新命,然且方資經營,又李成尚在巢穴,亦須力行追捕。竊恐張用老幼未易遽遷,淮南錢糧未易遽辦,其鄂岳舊治亦未易遽罷,宜俟其協力進兵擒獲李成之後,方可舉軍赴鎮。此固朝廷委任之本懷,亦人情事勢所當然也。臣恐張用未曉今來寵遇之意,萬一輒辭新命,或有請於朝,然後許兼舊治,則不足以明恩遇之厚。欲望睿慈詳酌,明降指揮,張用鎮撫舒蘄,權兼鄂岳二州舊治,庶使兩路之人並受惠澤,早得寧帖。 全宋文卷三二八八,《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以三路守將阻遏馬進東侵之勢奏:臣竊見馬進之兵南侵袁撫,東侵洪饒,北侵池州。其本根之在淮南者,既有舒蘄光黄四州之衆矣,、今之渡江者,復有江州南康興國筠州四郡之地,、利則出攻,敗則退保,兵食有餘,屯據要害,非復如去年飢窮之時可以利誘也。朝廷兵將方之賊徒則不衆多,軍政方之賊徒則不專一,加之計謀不精,心力不齊,是以進不能攻,退不能守,日削月脧,浸微浸弱。今不激昂,早自振勵,財殫而兵散,力屈而地蹙,閫外之將形格勢禁而不得相救,長慮之臣身危謀沮而坐以歎息。當是之時,雖有伏節死難之心,莫展持危扶顛之效矣。臣觀馬進恃李成之援而出兵者三路,恃李成之地而爲巢穴者八州。陛下誠能擇其三路之守將而謹據形勝之地,任大臣爲數路統帥,而遏其東侵之勢,則猶可爲也。若復優游更如前日,則蹙削之禍其可既乎?臣謂擇三路守將者,江東之池饒信撫州,、江西之洪州袁州,荆湖之鄂州。此三路受敵之地,鄂州最可乘間搗虚,而李允文張用見有其處。筠袁去潭州,近才數百里,而孔彦舟可藉以守此兩州之地。急遣信使付此兩軍,使之堅守。自餘池饒洪撫信五州,、、:州非健將不足以自衛,將非萬兵不足以勝敵,慎擇守將,各任一州,則三路形勝,庶可保矣。臣所謂任大臣爲數路統帥者,今吕頤浩雖治江東,實兼兩路之任;:朱勝非已失江州,未有置司之府。頤浩固未可以歸鎮,勝非亦不可無兵。采之衆論,勝非長於謀,頤浩通於斷,誠使兩人共護諸將,兼江南荆湖四路之地,而張俊精兵爲之副,凡此四路兵將財用官吏賞罰,不從中御,聽其措置,然後密爲師期,擇利而進,則馬進可却,而東侵之勢遏矣。夫三路分兵以守,兩帥統兵以戰,號令專一,計謀精審。心力必齊,國勢自競矣。若夫分遣奇兵以爲牽制之策,密用辯士以爲離間之謀,招來携貳,以成内潰之變,多備舟師,以絶往來之援,則皆統帥之事,廟堂委任而責成功可也。臣又聞頤浩久掌邦計,熟於財賦,今之四川二廣江南荆湖移用之外,、常賦之應輸於朝廷者,仍委頤浩别兼一使運至行在。蓋兵聲已振,無不聽命,則諸路財用莫敢截留擅用者矣。武之七德,豐財居其一,未聞殫財用武也。臣不勝區區之誠,伏望留神察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三九宋:章誼:文:Article:乞廣求將之路奏:臣伏觀自古撥亂之主,未嘗不資佐命之臣,内盡智謀,外宣勞力,共濟大業。其一時感會風雲者,豈皆修潔規矩之士歟?但其才能足以赴事功,謀慮足以審機會,壯勇足以敵王愾。有能端一心而無他腸,則收而用之,利其銜策,俾入駕馭,是以人材不勝其衆也。昔周稱十亂,而所與同心者三千;:漢用三傑,而樊酈絳灌之流不可勝紀;、光武中興,其雲臺所録三十有二;:唐室開基,淩煙功臣二十有三。皆建畫於中,宣威於外,是以群策兼舉,群力悉屈,人主從容指顧,而天下定矣。仰惟聖主維持大統,招延豪俊,累年于兹,然夷狄未賓,邊疆猶警,士伍雖多,職守未固者,良由求將之路未廣,而置將之名猶狹也。誠能略倣前古置將之名,如建威驃騎虎牙横野之稱,、列爲數等,以旌武略之臣;:推廣前古求將之路,如軍謀宏遠翹關負重之稱,列爲數選,以來英偉之士,則群雄入馭,彊敵自服矣。如臣所議或有可采,乞付外廷措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五八宋:章誼:文:Article:乞委通判均平税役奏:臣叨蒙器使,職在牧民,夙夜以思,其可以布宣陛下惠澤者,莫如爲百姓除患。臣伏觀平江今日百姓之患,在公者莫甚於催科之無法,在私者莫甚於賦役之不均。夫逃亡户荒之田地,不耕桑而二税具在,監司守令拘於省額而不敢除,姦胥猾吏利於誅求而不肯白。每歲拘催,責任都保,有不備償,笞辱隨至,此臣所謂催科無法者也。至於富家巨室阡陌相望,而多無税之田;:貧民下户破家竭産,以償不割之税。田無税則科斂之數寡,税不割則户籍之等高,此臣所謂賦役之不均者也。今欲救此二弊,若責之監司,則不過移文於郡守;:責之郡守,則不過移文於縣令。是三人者,吏課叢委,酌應多方,雖有敏彊之吏,功不能專,力有餘暇;:况吏不盡才,則又非徒無益也。伏望聖慈明降詔音,專委通判一員均平税役,詳舉告陳之令,先開首原之路,責以期限,賞信罰嚴。如此則二弊可去,貧富皆安,公私共濟矣。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六○宋:章誼:文:Article:乞以四路之地授與有財力之人使自勸耕奏:臣竊見朝廷累年興置營田,將以勸耕桑,足兵食,廣財賦,寬民力,誠敦本抑末,務農重穀之政也。然而行之累年而土不加闢者何也?急於見效而務於專利也。夫急於見效,則官吏搔抑之弊生;:務於專利,則田野耕鑿之人少。今京西湖北與夫淮南東西,此四路者其被兵最甚,其失業最多,朝廷必欲家給牛種,人給錢糧,然後爲勸耕,財力所不能足,必欲今年借貸,明年收租,然後爲見效,則豐凶有不可必。苟能捨此二事而捐其地於財力可辦之人,使人自勸耕,家自竭力,而兵食兼足,公私並濟,見效於數年之後,實大惠也。今三大將各屯一路,此皆昔時鎮撫使所有之地也,人民懲於兵盜而不敢歸,國家恃爲藩籬而未能固。如蒙聖慈各捐數縣之地,使三大帥均給將士,其願耕者,則收其租賦之入,明諭百姓,使執契券,盡償其業。於它部申飭有司使供給餉饋,毋得少損於平日。人情既孚,地利既盡,則可善償而收其餘,以省轉輸之勞,非小補也。今不早圖,日復一日,困數路之力,竭財用之源,以供軍旅之費,設有水旱,儲峙不繼,悔將無及。況自用兵十年以來,言營田者幾人矣,非無區區憂國愛民之意,類皆計較毫末,數日議功,又欲兵民雜耕,所以卒無成效。惟聖主斷而行之,早賜給授,使將有定守,兵有常産,堡壁相望,耕戰相因,其堅守則有金城湯池之固,其相援則有常山長蛇之勢。聽其自設方略,各爲遠圖,不必屑屑較其賦入之多寡,彼將畢智竭慮以副聖主涵育之惠矣。伏惟留神,大幸。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討論發運使置司之郡及勝任之人奏:臣竊惟國家財用轉輸,必有心計之臣内外斡旋,使山海之藏天地之産通而不竭,然後用度不匱。祖宗設官理財,内則户部以知天下貢賦盈虚之數,外則諸路各有轉運使副以經理一路之財計,至於東南委輸最盛,則又置發運以督六路供輸之入,蓋皆有移用補助之法,户部仰以不乏者也。今兵革繁興,財用爲急,諸路貢賦或侵奪於剽攻之盗,或乾没於貪贜之吏,又復州縣之官疲懦者失於拘催,强暴者敢於擅用,户部不勝其窘。間遣郎官分道催督,單車所至,不過移文,終亦索手空歸,固無益也。而况悍將驕兵各據要害,自川廣東西荆湖南北土貢歲輸不入於王府者,且累年矣。王以寧孔彦舟截留於湖南,李允文張用盗取於鄂岳,、:李山李惇仁奪攘於虔吉,、:致此諸路財計散亡之端,則皆發運使失職之罪也。發運使職總財計,固當竭力奔走上下江湖之間,置司形勝要害之地,共營中外經常之費。今乃坐局一方,僅同筦庫之吏,豈陛下設官理財之意哉?頃時朝廷定都汴京,故發運使置司真州泗州兩處;今朝廷暫駐吴越,則發運使當在荆湖南北之間往來督運,乃爲稱職。昔唐韓滉之在東南也,當德宗西狩奉天之日,江淮震騷,而滉調發糧帛以濟朝廷,陸運則勁卒萬人綏靖東南,而漕路無梗;:水運則船置十弩以相捍警,而賊不能剽。當時賴之,以成中興。今之發運使權重於昔人,而地兼於數路,任非其人,處非其地,宜乎邦計之不裕也。伏望睿斷付之外廷,討論發運使置司之郡,博選能臣,俾勝其任。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章誼:文:Article:論發運常平官制因革疏:臣伏見户部掌天下財賦出入,在祖宗時則三司使之任也。三司使在人主左右,總金穀圖籍之數,而諸路各設轉運使以分任一路之責。三司使在内,諸路轉運使在外,其開闔斂散之權有不能相通也,於是在三路則有都轉運使,在六路則有發運使,所以巡行天下,周知盈虚之數以制國用。自更爲户部以來,在本部則有左曹右曹之設,在諸路則有轉運司提舉司之異。運司則左曹之屬也,提舉則右曹之屬也。左曹所入散之以給經常之費,右曹所入積之以待不時之須。此皆內外相維臂指相應,而理財之政密矣。今發運既廢,而諸路財賦有無不得以相通;:提舉既廢,而常平財物陷失幾及於太半。議者乃欲使戶部長貳周行於郡邑,但置主管官以革常平之宿弊,誠恐無補治道,徒紛紛也。臣竊謂今日諸路監司幹官無慮數十人,若罷去冗員,收其吏祿,以復發運司,則諸路財用通而不竭矣。又今諸路轉運使副率兩員,若專委一員檢察常平,以應右曹之選,則戶部財用無陷失矣。兩司名實既辨,職事所及,不敢不盡。如蒙睿明灼見因革之原,乞付外廷措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建使名糾察諸路財計疏:臣竊惟今日國家財用之乏,未有甚於此時也;:倉廪府庫之儲,曾無水旱凶荒之備,月營一月,歲營一歲。臣原其所自,蓋有三焉::一則軍旅調發,芻糧之費甚廣;:二則齊民轉徙,賦役之度不均;:三則官吏蠹耗,費出之用無節。方今外攘夷狄,内平盗賊,軍旅芻糧之費雖欲損節,蓋未可也。至於末作游手,填郛溢郭,既無穀粟布帛之征,又無力役供須之事,縣官所取獨在耕織之家。陛下海涵天覆,視民如傷,尺縑斗粟,有司不敢擅賦也。夫以入者不均而生財之路狹,出者難捐用財之路多,誠使監司州縣撫養凋瘵,勸課農桑,裁抑浮冗,謹毖出納,使彊宗大姓肯佐公家之急,姦胥貪吏無復乾没之弊,則國家每歲賦入自足支吾。今則不然,監司州縣翫習苟且,財計散亡,支費無度。朝廷灼見弊端,嘗遣郎官奉使福建二廣,假以檢察措置之名,甚大幸也。至於江浙四路,尚未付能臣,使之鈎考。臣聞近者四路頗遣催督造船之官,若因此使之行,委以財用之事,而不付以檢察措置之名,則臣恐監司州郡未知陛下理財之政,將圖恢復,足食足兵,意有所在,或藏匿簿書,或移隱財物,監司則稱巡歷而遠避,州郡則稱去失而難稽,甚者密與行司人吏暗相要結,盗换文歷,竄易窠名,遂致輶軒使者仗節空歸,良可惜哉!:况今郡守監司往往曾歷宰執侍從卿監之任,、今者單車之使呼唤人吏取索文書,當未易折簡致也。伏望聖慈崇建使名,先賜詔告,示諸路以足食足兵之意,假使者以廉按糾察之權,俟具奏陳,大明賞罰,庶幾經常之入得免侵耗,正賦之外斂不及民,足國裕民,於是乎在。臣職司邦計,不敢隱默,如或可采,乞付外廷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七○宋:章誼:文:Article:乞拘集當入户部之錢物奏:臣契勘朝廷近年用兵以來,緣財用闕乏,多創科目以廣生財之路。雖名籍甚繁,率係於户部之行移,而所收財用不入於户部之帑藏。夫名色繁多,則有以致議者之紛紜,帑藏虚空,則無以供軍國之調度。此掌邦計者所以難於稱職也。今有條具申禀朝廷,乞正本原,不然救之末流,恐亦無補。切見行在與諸路回易庫本用都督府本錢爲之,而議者謂户部與百姓争利;:贍軍酒庫本都督府取江東安撫司酒庫爲之,而議者謂户部與建康府争利。户帖錢下及於細民,官告錢徧取於豪右。諸路煮酒,各增價直,廣西一路,創建榷酤。其科目如此之多,而户部未嘗受一金之入。至於經常之賦又復侵削過半。如上供錢帛金銀,如茶鹽見錢關引,如市舶乳香藥物,率經截用,計其可見者,已輸一千五百萬緡矣。已用者固難於追收,未用者尚可以拘集。今幸邊陲無事,止是供億屯田洎軍馬,計一歲之用,已當三千萬緡,但倚榷貨務所得,積日累月以相補助,萬一朝廷有所須索以應倉猝之用,决不能辦。伏望朝廷釐正科目,各任司存之責,拘集見在撥還侵用之數。二事既行,然後量入爲出,以儉易奢,上足國用,下寬民力,亦使惟新之政無得而議,不勝大幸。如蒙采録,乞賜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八四宋:章誼:文:Article:上論桑成死事疏:臣竊見今年三月五日勅,荆湖南路提刑司保明到借補保義郎權衡州茶陵縣武尉桑成領兵迎殺群盗羅閑十等,被賊圍掩陷陣。聖旨::桑成特贈保義郎與一子補甲頭。切詳桑成既已贈官,其子又蒙補授,則死事之狀蓋明白矣。然臣觀軍功八資之法,甲頭僅出齊民一等,謂之疏爵則非品,謂之頒禄則無俸,其爲名目,蓋爲最下者也。兼桑成本是借官,又爲權尉,乃能守職以死,此人情之所甚難也。前人殺身,爲人之所甚難,後嗣受賞,得時之所最下,臣謂不足以爲死事之勸也。近世夷狄内侵,盗賊竊發,逃避之人多,死事之官少。今逃避之官,朝廷未嘗顯戮,其重者不過停罷編置,其輕者止於罰金降官,既更赦宥,則安榮自若矣。至於死事之人,肝腦塗地,身首異處,父母妻子終天永訣,或貧不能自存者,又復饑寒以死,則其酷有甚於剭誅之罰矣。陛下若不重恤其孤,優與官職,則走而生者爲得計,戰而死者爲失策,豈社稷之福哉!:今論一桑成,不足爲時重輕,臣區區及此者,誠恐天下戰守之人默以桑成爲戒,無復死難之志耳。伏幸聖旨裁察,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八宋:章誼:文:Article:乞許邵青張琪脅從徒黨自新奏:臣竊見邵青張琪兩項賊兵捕竄日久,猶未伏誅,頗聞朝廷已有指揮,更不招安,此誠有誅無赦之義。然三農穡事垂成,邊邑防秋密邇,賊徒所向,不患無食,而我之將士追捕撲滅不得暫息,可無權宜制勝之策哉?臣觀朝廷累年以來,其於盗賊止是誅其首惡,赦其餘黨,今來邵青張琪手下人兵亦是赤子,何可盡殺?雖其渠魁罪在不赦,自餘脅從徒黨,乞降指揮許之自新,庶幾反仄之人得復舊業,而聖主好生之德所被彌廣。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八宋:章誼:文:Article:乞分别措置建州南劍州兩處盗賊奏:臣聞建州南劍州兩處盗賊未息,朝廷專倚辛企宗一軍控制一路,誠可彈壓。然臣謂兩處盗賊其起殊塗,則今日措置亦宜異術。蓋范汝爲自招安之後,首破劉時舉之兵,故余勝等作亂,聲言欲爲劉時舉報怨,三家結仇,各慮報復,是以兵不肯散,此建州盗賊之所自起也。李捧辛企宗之兵壓賊而戍,日月漸久,糧餉漸艱。建劍既爲盗區,無可供餽,故錢米百費取之漳汀泉福邵武之間,、、:行船者泝流而上,負擔者一趼不息,齊民騷動,無以自全,遂相團結,以避征役,此南劍州將樂縣盗之所自起也。所起不同而欲一切齊之以兵,則禍亂不息。以臣所見,如范汝爲之衆,非有重兵彈壓,使離其巢穴,散其黨與,則建州境内之人終不自安,劉時舉余勝之黨終不敢復業。至於將樂之盗本因賦斂之煩,力役之困,若朝廷速行措置,使范汝爲之衆可起,辛企宗之兵可還,朝廷仍復遣官宣諭,有所蠲除,則其餘弄兵之人可使棄兵而就耕矣。臣聞福建官私空匱,上下艱食,朝廷今有益兵而不疾决,則財力愈困。比者朝廷委福建漕臣發米十萬石轉至行在,若盡數存留,使贍大軍,仍於盗發之地量行賑糶,候至賊平,徐議補發,則人情欣然,便就安帖,寔聖主之大惠也。如臣所言仰合國論,伏望早降詔旨,以安反側,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一八宋:章誼:文:Article:乞命謝嚮爲辛企宗之副以制福建賊衆奏:臣伏見朝廷昨遣朝請郎謝嚮招安建州范汝爲之兵,存留彊壯無業可歸者萬人,以備使唤,其慮遠矣。文書奏報,往返數月,就招之兵欲行則未有所之,已散之人還鄉則指爲賊黨,失此機會。於是喜亂之徒如劉時舉者聚兵自衛,以討捕汝爲爲名,聲迹相聞,遂相屠戮,不以逆順爲彊弱,但以衆寡爲勝負矣。今聞劉時舉既敗之後,領其餘黨南趨邵武,范汝爲戰勝之餘,恃其兵彊,武斷於鄉曲。朝廷方遣辛企宗正兵三千交割謝嚮一萬之衆,若其聽命,固爲善矣;:或敢旅拒,將如之何?竊惟李捧所以不能制范汝爲者,以李捧兵寡於汝爲也;:謝嚮所以能招范汝爲者,以汝爲乃謝嚮之部曲也。今令謝嚮之兵盡交與辛企宗,然而企宗之兵何異於李捧?切慮汝爲懷謝嚮之小惠而未肯行,輕企宗之兵寡而不聽命,萬一出此,福建兵革之禍未有平寧之日也。兼聞劉時舉見在邵武軍光澤縣,有衆萬人,又南劍州順昌縣賊徒余勝等一項衆亦數千,朝廷果欲消患於未形,則莫若命謝嚮爲企宗之副而與之偕行,别遣能臣招撫劉時舉余勝之兵,使之歸業。如此,則范汝爲一軍近憚企宗正兵之威,遠懼時舉余勝來歸之衆,無不聽命矣。福建數郡盗賊連結如此且復半年,安撫提刑司曾無措置,爲陛下分東顧之憂者,其人材不足以副朝廷委任之意,亦可見矣。今不遣能臣早加綏撫,使數州之人廢農桑之業,因之以饑饉,臣恐盗賊不息,疆土日蹙,非國家之福也。伏望聖慈特賜施行,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守臣措置土豪狀奏:臣竊聞劉光世奏金人忽生南渡之意,又聞通州使臣劉鑄奏金人來年正月初一日渡江,又聞江陰軍探報北岸有船數千隻。臣參驗三人之説,則金人南渡之計决矣。蓋金人去歲嘗以冬月渡江矣。陛下御輕舟乘風遵海而南,彼方崎嶇山陸,當建康屢戰之師,踰錢塘城守之阨,且復再涉重江,是以追兵不得以速進也。今時則異於此矣。大駕駐蹕會稽,北直通泰,彼將方舟結筏徑渡三江之口,騎兵舟師水陸兼進,又自立春之後,風起東方,海行之舟有類退鷁,覆却可慮。虜誠出此,則我之所保,水失乘桴之便,陸有追騎之虞,墮賊計中矣。臣以是思之,則三人之報不可忽,正月之渡爲可信,不知朝廷亦嘗慮此乎?使三人之報不實,則大幸矣;:使其不妄,則正旦逼矣,將何以待之耶?臣聞臨安府守臣李光,願統浙西土豪爲國屏翰,朝廷何不聽用其策,稍假事權,使勵其衆,藉爲禦侮。非唯臨安一府也,二浙諸郡江東江西一切委自守臣,、:速行措置,明降詔旨,喻以力戰堅守之意,降去退保之令,有能竭節城守扼險破敵與夫懷私退避並緣爲姦之人,、來年事平之後大明賞戮。如此,則金人雖欲南渡,有所不敢。設其敢渡,諸郡之兵且戰且守?或犄或角,日夜追逐,數萬之衆,可立盡也。一戰而勝,虜人終身懲艾,陛下國勢立而疆土復矣。臣不勝區區愛君憂國之誠,惟陛下留神聽納,與將相大臣速圖之。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乞令張浚措置防秋然後班師上奏:臣聞江淮招討使張浚之師自破李成斬孫建馬進之後,、:盗賊震恐,知尊朝廷。如張用孔彦舟之徒,皆願聽節制,乘此機會,可以措置江湖淮甸之間,使兵皆隸將帥,使將皆有職任,分布要害之地,委以戰守之事,各令漕臣給其糧餉,嚴罰重賞,責以來效。如此,則防秋之事,大槩略舉矣。然後張浚可以班師,别聽陛下之指授。今聞朝廷許之入覲,徑自淮西循江而下,竊恐奉詔遄歸,其於江湖淮甸之間有合措置事務不暇經略,則數路之廣,盗賊復得屯聚,軍兵無以彈壓,雖留岳飛一軍以爲聲援,終恐兵少望輕,緩急難濟。伏望睿明更賜裁酌,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論守江之策上奏:臣近者伏見朝廷分三大使宣撫淮南湖北之地,皆跨有大江,邊臨淮泗,既可以應援東北來歸之人,又可以捍禦戎虜南侵之勢,内資富庶之邦,外撫殘破之郡,誠計之得也。然欲進圖收復,必須退有據依。今東北方藉經營之勞,而江南實爲固守之地,設使黠虜憑陵,盗賊群聚,但不能踰大江而東,則國勢鞏固,如木之有本,水之有源,崇高廣大,可坐而致。臣去年爲郎時,嘗爲宰相畫守江二策,不蒙施用,後卒奔走。臣觀今日守江之議尚不可廢,輒繕寫投進,連粘在前,伏望睿明鑑照,如有可采,乞降付外廷相度,令三大使措置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論具舟師爲守江之備上奏:臣竊見朝廷自靖康以來,聚天下之兵以抗金人,初戰燕山,次戰太原,初守汴京,後守淮甸。然而守則不堅,戰則不利,累年於兹矣。至于今日,知步騎之非敵,懼易野之難守,是以東踰大江,保兹川險,勢雖甚迫,而理實可安。朝廷所以屈體爲此者,謂金人利於鞍馬,而南方長於舟檝。使金人捨其所利而我得用其所長,則勝負有在,是朝廷之本謀也。今則不然,專恃長江之險,不設舟師之備,萬一金人東侵,方舟結筏,皆可濟師,舉帆直指,如履平地,則向之川險既不可保,而南方之所長亦不獲用,日蹙一日,將安所之乎?且朝廷之所恃者,北則淮,南則江,今縱不能守淮,且欲阻江爲險,則舟師不可不備也。今之議者,或欲聚兵於江北,或欲分兵於江南,此議者未之思耳。夫聚兵於江北,是欲與金人戰也,中國既已屢戰而屢北,則戰非所利矣;:又欲分兵於江南者,是欲守也,長江數千里,金人果得浮舟以濟,則我不知所守矣。故嘗謂此二説,皆未之思也。唯多具舟師,中流以守,則金人雖有良將勁兵輕車駿馬,數踰百萬,亦必臨流歎息而退,將安用之?伏望招選才能之士,多具中流之師,則江南諸郡雖無守備之兵,亦可高枕而卧矣。,:小貼子竊聞金人已有登萊沂密之地,〕、萬一自此數郡乘舟而來,則通州狼山之險,實爲咽喉要害之所,當有舟師以爲備禦。温台明越常熟福山皆由此路以往,、、伏乞照察。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三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再論舟師水戰之利上奏:臣契勘目今朝廷暫駐浙東,襟帶江海,實憑川險以却胡騎。然則巨浸湍流,蓋今日之長城也;:樓船戰艦,蓋長城之樓櫓也;:舟師戰士鑿工没人,蓋長城之守卒也;:火船火筏彊兵毒矢,蓋長城禦攻之具也。設有江城萬里,則尺寸之地不容於不守,今有巨浸湍流,顧豈可無守禦之備哉?守禦之備,莫如舟師;:用舟師之策,莫如中流以守。且金人攻城長於用砲,我之舟師中流以守,則矢石有所不及;:金人野戰長於用騎,我之舟師中流以守,則騎兵不能奔衝。是二者,固可以奪金人之所長矣。又况金人將必欲與我戰乎,是必造舟維梁結筏渡騎然後可也。造舟結筏不在大江之濱,則無艤駐之地;:必於大江之滸,則有焚蕩之虞,若是則進不得戰矣。金人將長臨大江以困我乎,自春徂夏,自夏及秋,雨潦將降,騎兵有陷没之憂,氣令炎燠,遠人有疫癘之苦,若是則退不能守矣。在彼者進退失據,而我中流之師未嘗勞也。伏望特賜討論,盡發平陸之兵,迭爲舟師之用,並海沿江,若州若縣,多具中流之師,以爲守禦之備。不勝幸甚。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永樂大典》卷八四一三宋:章誼:文:Article:與尚書右丞書:某伏見京師見在兵馬隸屬使司,以攻以守,勢必萬全。尚書右丞文事武備,猛志英才,冠於當世。號令方施而氣色精采,忠義所激而士氣奮發,國家安危,公實任之,不勝大幸。某誠不佞,竊謂以今日久安之士,待今日講和之虜,兵不血刃,馬不汗膚,固無可言者。萬一虜不可信,盟或可渝,倉卒之變,恃兵以安,驛騷之亂,恃兵以除,犬牙錯雜之邊,恃兵以守,則今日之士卒固多矣,而將帥恐非其人,今日之甲兵固利矣,而士卒恐未練習。論之軍律則未明,觀之行陣則未肅,若欲驅之犯水火,冒矢石,有進而無退,誠恐或違約束之嚴,上誤筭略之妙。欲望機務燕閑,特賜呼召,得以口陳利害,庶幾仰裨行營之萬一。 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永樂大典》卷七三○四宋:章誼:文:Article:回池州劉侍郎啓:叨膺宸命,荐領版曹,退惟已試之無能,祗愧重來之焉用。方圖治問,遽辱貽牋。借譽過情,撝謙踰望。茲蓋伏遇某官至誠與善,盛德容庇。默助陽春,欲增華於衰朽;:曲施河潤,期共濟於險艱。齒雖暮而尚堪一行,氣已竭而豈宜再鼓。惟靳覆路,庶免曠瘝。正阻參承,益勤瞻跋,其如悚荷,罔究敷宣。 南宋:慕容氏:贊:Zan:喜神贊:丹青得意以爲真,真:一筆掃成身外身。真:不二法中無這箇,个:到頭那箇是真形。青:宋葉夢得《建康集》卷八《趙夫人慕容氏誌銘》 北宋:王寀:律詩:WuLv微: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碧羅峰:風曳山妃带,泰:雲穿木客衣。微:青松容嫋嫋,筱药:紅葉半飛飛。微:月爲幽人罷,祃蟹:春從舊處歸。微:明朝碧峰外,泰:試與絆斜暉。微 北宋:王寀:絶句:WuJue支: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東華表:借問遼東鶴,药:歸來得許悲。支:浮生隨念變,霰:何待塚纍纍。支 北宋:王寀:絶句:WuJue虞: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西華表:寄謝西朝相,漾阳:神奸古有圖。虞:如何延客處,语御:庭燎照豐狐。虞 北宋:王寀:絶句:QiJue尤:尤:遊嵩山峻極中院作:爛紅一點出浮漚,尤:夜坐嵩峰頂上頭。尤:笑對僧窗談祖德,职寘:當年七十四回遊。尤:宋朱弁《風月堂詩話》卷下 北宋:王寀:絶句:QiJue东:东:浪花:一江秋水浸寒空,东:漁笛無端弄晚風。东:萬里波心誰折得,职:夕陽影裏碎殘紅。东:宋洪邁《夷堅三志·己志》卷八 北宋:王寀:絶句:QiJue麻: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迎陽峰:陽燧初升八極車,鱼麻:飛光猶带赤城霞。麻:山英固有葵心在,贿队:不許羣峰取次遮。麻 北宋:王寀:絶句:QiJue删:删: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倚秀峰:山形疊疊掩禪關,删:長薄蕭森落照間。删:天女欲誇新結束,沃:都將翠藻簇煙鬟。删 北宋:王寀:絶句:QiJue庚:庚: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天杠:不分蒼梧西北傾,庚:只將一柱與搘撐。庚:而今六幕安然處,语御:不使斯人樂太平。庚 北宋:王寀:絶句:QiJue尤: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磨崖:家山本與語溪接,叶:使節曾過砥柱遊。尤:見說紫團銘勒處,语御:西風千里重回頭。尤 北宋:王寀:絶句:QiJue支: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濯纓溪:江上老人終獨往,养:塵中孺子果何知。支:溪翁欲識滄浪意,寘:看取青霄浸月時。支 北宋:王寀:絶句:QiJue萧:萧: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金屋山:雲拂層峰四面朝,萧:朝陽北過更岧峣。萧:金仙自合居金屋,屋:不爲膠東貯阿嬌。萧 北宋:王寀:絶句:QiJue虞: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鴟尾山:天借溪頭奠佛居,鱼支:全將帝所作規模。虞:漢家不識真鴟尾,尾:何笑區區問越巫。虞 北宋:王寀:絶句:QiJue尤: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駐雲亭:塵跡初從世網收,尤宥:一邱一壑此優游。尤:卻應化作飛雲片,霰:長向亭前伴客留。尤 北宋:王寀:絶句:QiJue真: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老人峰:江廬已別游河侶,语:商洛休陪謁漢賓。真:獨立南山千嶂裏,纸寘:長將萬壽祝巖宸。真 北宋:王寀:古風:GuFeng梗: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山翁崖:仙翁愛山居,鱼支:留形在東嶺。梗:風林度嘯聲,庚:雲壑漾飛影。梗:華髪欲蕭蕭,萧:青瞳猶耿耿。梗:追蹤有名流,尤:回首發深省。梗 北宋:王寀:古風:GuFeng职:題紫團山三十六景 南極園:清徵有逸仙,先:疇昔下南極。职:紫氣遠成圖,虞:照此太白域。职:芝田手所耘,文:地靈亦知嗇。职:雲根一十八,黠:劚握安可得。职:惟餘亂峰間,删:喬林竦寒色。职:清雍正儲大文《山西通志》卷二二六 紫團勝賞,聞之舊矣。壺關大夫卑圖作讚,欲得予詩。時在管城錦繡潭上,自食至晡,三十六景賦之遍,點竄一二字耳。因以草卷寄之。時政和六年秋九月既望乙巳。輔道書。 北宋:王寀:詞:Ci:浣溪沙,:雪里东风未过江。江:陇头先折一枝芳。阳:如今疏影照溪塘。阳,:北客乍惊无绿叶,叶:东君应笑不红妆。阳:玉真爱著淡衣裳。阳 北宋:王寀:詞:Ci:渔家傲,:日月无根天不老。皓:浮生总被消磨了。筱:陌上红尘常扰扰。筱,:昏复晓。筱:一场大梦谁先觉。效,:雒水东流山四绕。筱啸:路傍几个新华表。筱:见说在时官职好。皓号,:争信道。皓号:冷烟寒雨埋荒草。皓 北宋:王寀:詞:Ci阳:浣溪沙,:扇影轻摇一线香。阳:斜红匀过晚来妆。阳:娇多无事做凄凉。阳,:借问谁教春易老,皓:几时能勾夜何长。阳:旧欢新恨总思量。阳 北宋:王寀:詞:Ci支:浣溪沙,:珠箔随檐一桁垂。支:绣屏遮枕四边移。支:春归人懒日迟迟。支,:旧事只将云入梦,送:新欢重借月为期。支:晚来花动隔墙枝。支 北宋:王寀:詞:Ci:玉楼春,:秋闺思入江南远。阮愿:帘幕低垂闲不捲。铣:玉珂声断晓屏空,东:好梦惊回还起懒。旱,:风轻只觉香烟短。旱:阴重不知天色晚。阮:隔窗人语趁朝归,微:旋整宿妆匀睡脸。俭 北宋:王寀:詞:Ci:玉楼春,:绣屏晓梦鸳鸯侣。语:可惜夜来欢聚取。麌:几声低语记曾闻,文:一段新愁看乍觑。御,:繁红洗尽胭脂雨。麌语遇:春被杨花勾引去。御语:多情只有旧时香,阳:衣上经年留得住。遇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燕子来时春未老。皓:红蜡团枝,支:费尽东君巧。巧效:烟雨弄晴芳意恼。皓:雨馀特地残妆好。皓号,:斜倚青楼临远道。皓号:不管傍人,真:密共东君笑。啸:都见娇多情不少。筱啸:丹青传得倾城貌。效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濯锦江头春欲暮。遇:枝上繁红,东:著意留春住。遇:祇恐东君嫌面素。遇:新妆剩把胭脂傅。遇,:晓梦惊寒初过雨。麌语遇:寂寞珠帘,盐:问有馀花否。麌:怅望草堂无一语。语御:丹青传得凝情处。语御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秾艳娇春春婉晚。阮:雨借风饶,萧:学得宫妆浅。铣:爱把绿眉都不展。铣:无言脉脉情何限。潸,:花下当时红粉面。霰:准拟新年,先:都向花前见。霰:争奈武陵人易散。翰旱:丹青传得闺中怨。愿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镂雪成花檀作蕊。纸:爱伴秋千,先:摇曳东风里。纸:翠袖年年寒食泪。寘:为伊牵惹愁无际。霁:丹青传得凄凉意。寘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晕绿抽芽新叶斗。有:掩映娇红,东:脉脉群芳後。有宥:京兆画眉樊素口。有:风姿别是闺房秀。宥,:新篆题诗霜实就。宥:换得琼琚,鱼:心事偏长久。有:应是春来初觉有。有:丹青传得厌厌瘦。宥 北宋:王寀:詞:Ci:蝶恋花,:花为年年春易改。贿:待放柔条,萧:系取长春在。贿队:宫样妆成还可爱。队:鬓边斜作拖枝戴。队,:每到无情风雨大。泰:检点群芳,阳:却是深丛耐。队:摇曳绿萝金缕带。泰:丹青传得妖娆态。队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寶刻叢編》卷五北宋:王寀:文:Article:汝帖跋:大觀三年八月:寀來汝踰年,吏民習其疏拙,不甚諉以事。閉閤蕭散,奉親之外,獨念棄日偶得三代而下訖于五季字書百家,冠以倉頡奇古,篆籀隸草真行之法略具。、、用十二石,刻置坐嘯堂壁。其論世正名于治亂之際,君子小人之分,每致意焉。識者謂之筆史,蓋使小學家流因以博古知義,不特區區近筆硯而已。大觀三年八月上丁,敷陽王寀記。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雍正《山西通志》卷五八北宋:王寀:政和六年九月:文:Article:紫團詩石碣跋:紫團勝賞,聞之舊矣。壺關大夫,俾圖作記,欲得予詩。予時在管城錦繡潭上,自食至晡,三十六景賦之遍,點竄一二字耳,因以草卷寄之。時政和六年秋九月既望乙巳,輔道書。 宋:鄭望之:律詩:QiLv先:先: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熙陵嘗賦釣魚篇,先:意屬磻溪舊所傳。先:自注:呂正惠公參政因曲宴,太宗賦賞花釣魚詩云欲餌金鈎深未達,磻溪須問釣魚人。意屬正惠,未幾,拜平章事。治世代天今六相,漾:中興扶日跨羣賢。先:自注:本朝呂氏氏入相者,正惠公端、文穆公蒙正、文靖公夷簡、申公公著、汲公大防暨公。已栽桃李滿天下,马祃麌:更卜林泉占海邊。先:不似東山攜妓女,语御:一觴一詠度長年。先 宋:鄭望之:律詩:QiLv:建炎丞相成國呂忠穆公退老堂:一從奉得去年書,鱼支:報道江山已定居。鱼:自注:乙卯春,奉鈞翰云每讀杜詩巖老真無事,江山已定居。應料于今台岳畔,翰:還同自昔輞川圖。虞:君臣終始如公少,筱啸:將相聲名自古無。虞:何日雍容陪杖屨,遇:松風山徑竹籃輿。鱼:宋林表民《天台續集別編》卷一 宋:鄭望之:絶句:QiJue虞:虞:除夕:可是今年老也無,虞:兒孫次第飲屠蘇。虞:一門骨肉知多少,筱:日出高時到老夫。虞:宋周煇《清波雜志》卷一一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六宋:鄭望之:文:Article:賀李少卿致仕啓:得請抗章,以諧謝事。爲臣之義,至此克終。知止之風,凛然可尚。伏爲慶慰。恭以致政少卿儒林厚德,士路老成,守約而剛中,體仁而利物,豈止可行于州里,亦將無負于神明。固嘗屢綰左符,峻登列寺。光華二節,統制連城。履歷之間,事功彌力。天台徧覽,固知體静而心閒;:東海既歸,且免鐘鳴而漏盡。某迹縻罾繳,心畏簡書。萬里故山,但久聞於鶴怨;:九重迴漢,空仰慕於鴻冥。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二宋:鄭望之:文:Article:賀夏守啓:伏以昔持金節,榮膺使指之權;:今握竹符,重領侯藩之寄。帝心簡在,物論允諧。凡屬統臨,率從鼓舞。惟上饒之名郡,實江左之奥區。珠玉駢闐,桑麻蕃衍。江山秀發,風俗醇深。逮夫比年以來,不可同日而語。軍儲星急,穀價日翔。比屋剥膚,莫應誅求之急;:群山刳腹,絶無粹美之珍。適丁旱暵之餘,兼值瘡痍之後,編民困敝,屬邑彫殘。如脱沉痾,尚有呻吟之苦;:若保赤子,正須鞠育之恩。誕降明綸,式煩良牧。恭惟某官器宇宏博,性天高明,文爲儒者之宗,識通天下之務,去就關人才之得失,用舍繫朝廷之重輕。早簡上知,寖更要任。當五百年之名世,出贊昌期;:執二千石之重權,獲觀善政。六條初布,千里爭馳。威寒吏膽而聲疾雷霆,化洽民情而恩濃雨露。若水之清嚴爲治,比德猶慚;:子元之決遣如神,論才尚小。匪賢刺史,孰能與此?雖古循吏,何以加諸?苐虞休譽之上聞,行難借寇;:正恐丹書之下逮,佇見徵黃。用資作礪之求,式慰爲霖之望。將使萬方之被澤,豈惟一介之蒙休?矧此孤蹤,獲依巨芘。伏念某箕裘素業,韋布晚生。鄉老薦書,嘗竊叨于首選;:賢關較藝,繼每玷于上游。數移絃誦之春秋,孰厭虀鹽之旦暮?屬外寇猖獗之際,當國步艱難之時,義士痛心,忠臣扼腕。詔音懇切,大興籌策之科;:士氣奔騰,樂赴功名之會。競陳讜直,爭吐英奇。遽叨武弁之光,翻笑儒冠之誤。三年戎幕,幸脫身虎口之中;:十載書林,恥投跡龍門之下。念欲淬詞鋒而再舉,誓將攻筆陣於萬全。際家徒四壁之空,及門有偏親之養。斂版一官之列,知我者天;:折腰五斗之間,爲貧而仕。顧惟孱瑣,尚冀矜憐。矧居桑梓之邦,親被袴襦之化。拭目快爭先之覩,傾耳聞來暮之歌。敢陳不腆之詞,以冀非常之遇。鷦鷯有托,已幸遂于巢林;:燕雀何知,庶獲伸于賀廈。成文狂斐,竚命驚惶。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三宋:鄭望之:文:Article:赴任上太守啓:恭承朝命,來貳郡符。當大賢懷紱之初,屬賤子彈冠之日。叨恩有自,託庇惟新。恭惟某官操履端脩,器資閎達,有慷慨憂時之志,抱縱横應變之材,早拜寵於楓宸,仍踐更於棘寺。釋之持議,可重振以家聲;:由也以言,實兼資於儒雅。猷爲藹著,委任彌隆。一麾植荔子之邦,千里被棠蔭之化。當國步多難之日,乃英雄入用之秋。輿議所歸,咸跂鳳書之召;:邦人相慶,暫私熊軾之留。某仰德徒深,依仁有幸。仰睇崇墉之近,俯勒單縠之馳。飛誠輒見於手書,展禮將期於面覿。 全宋文卷三三五二宋:鄭望之:文:Article:省心雜言序:見性自悟門入者不同。十侄以士舉訓兒孫雜言相示,敷闡經子,與先聖道不悖。惜乎桂林地下,先生不親見之。丙子春,林下老人鄭望之書。,按:《省心雜言》卷首,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北宋:王耕:絶句:QiJue:支:夢中作:樓上虛懷待月時,支:寫景應難不賦詩。支:一天列宿坐中見,霰:萬里青天雲外歸。微: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八 《能改齋漫錄》:大觀間,鄉人王耕被貢西上。入辟雍,丐夢於二相祠。是夕,夢在一樓上顧視,賦詩云云。明春,耕以上舍二十八名釋褐,再任筠州司理,以旅櫬歸,豈雲外之應耶? 全宋文卷三○三九北宋:俞次契:文:Article:靈泉寺蔡京書榜記略:書,心畫也。由書以觀,可見所養。太師魯國公以道經國,爲時□公,左右聖王,運量天下,廟謨成算,不可得名。其發而爲書,則敦大博厚,玩之無斁,似德;:含洪包容,緩而不迫,似量。其静也,一毫不露;:其肆也,萬象森列。下闕無問遐邇,凡公片書隻字,在在處處,必有神物護之。,按:萬曆《金華府志》卷二五,萬曆六年刻本。 全宋文卷二九四六,《政和五禮新儀》卷首北宋:許尚志:政和二年四月:文:Article:乞擇官兼掌禮事劄子:臣聞安上治民莫善于禮,人主一四海萬里不齊之情於廟堂之上者,治定制禮而分守嚴故也。蓋衣服有常,器用有節,居室有度,從馬有數,尊卑異等,貴賤異勢,百物庶事有隆有降,人安其位,望絶覬覦,則道德一風俗同也。方今朝廷清明,海內乂安,四夷咸賓,天休茲至,太平之治可謂高越前古。然公卿大夫之家不識典儀,民庶下賤,至于事奢尚侈,無所憚畏,臣以謂未可也。比者朝廷固已明示令戒,重加約束,且新禮書,以頒四方,斯其時矣。臣愚竊恐俗狃于久習或未易革也,禮文之淵深或未易喻也,臣欲願陛下特降睿旨,內自京邑,外遍州郡,各擇以官,兼掌禮事,內則糾之以御史臺,外則總之以監司,使以委曲訓導,以上之德意志慮達于民,而察其犯違者,則人人曉然,知陛下稽古以善下者如此,莫不歡欣重律,浮僞息而防範謹矣。然臣聞履之象曰:》: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辨上下者禮也,定民志者法也。法非禮不立,禮非法不行。禮已備矣,猶有不化者,則折獄致刑,不可不特重於豐亨之時,所以弼教也。取進止。 全宋文卷二九四六北宋:許尚志:文:Article:惠應祠記:崇寧五年十月:縣東北三里許有古張厚泉龍潭,祈禱響應。尚志以其實聞於有司,有司以其狀奏焉,天子勅名惠應。謹勒石,用傳不朽。崇寧五年十月日,縣令臣許尚志謹題。,按:光緒《屯留縣志》卷六,光緒十一年刻本。 北宋:錢蓋:偈頌:Jie:偈:建中靖國元年六月八日:稽首文殊師,支:昔爲七佛祖。麌麻:嘗發大悲願,愿:廣度諸有情。庚:念彼東北方,阳:是爲清凉境。梗:龍神五百俱,虞:眷屬萬菩薩。曷:設化於此土,麌:示現無量光。阳:聞者嘆希有,有:何况目所見。霰:我於曩劫中,东送:曾種種供養。养漾:今復得親近,问吻寘:瞻睹異於常。阳:念無始劫來,灰:有塵沙數罪。贿:一獲光明相,漾阳:釋然盡消滅。屑:又念諸衆生,庚:與我同體性。敬:乘此勝妙力,职:離苦愁解脫。曷:我今永歸依,微:敬禮發弘誓。霁:願盡未來際,霁:常居佛會中。东送:一聞微妙音,侵:即證無上道。皓号:十方虛空界,卦:一切諸有情。庚:盡願同我心,侵:速悟無生忍。轸:宋張商英《續清凉傳》卷下 全宋文卷二九四二,《政和五禮新儀》卷首北宋:陳仲明:文:Article:請制禮典以申飭禁約劄子:大觀二年四月:臣竊惟神宗皇帝稽古立政,垂裕後昆;:陛下繼志述事,增光前烈。文物憲章,於兹大備。頌聞洋溢,和樂以興。視成周全盛之時,宜出其右。然禮禁之設,人或未講,明訓迪正在今日。蓋以承平既久,財豐物阜,民庶之家,織文組繡,被于墻屋,泥金理玉,施於器用。流競成俗,恬不爲怪。臣願深詔禮官,申飭禁約事,爲之制典,爲之防嚴,分守而辨等差,以崇起敦厚之俗,則制禮作樂,明昭帝王之功,於是焉至。管見妄議,惟陛下裁幸,取進止。 全宋文卷二九四三,《文獻通考》卷七,《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三之五○(第七册第六○一一頁)北宋:孫琦:文:Article:乞西寧湟廊三州量立租課奏:大觀二年:西寧湟廊三州,、:良田沃野并給族部,略無賦税。今進築之初,宜召諸首領與族長開諭,令量立租課,責期限并委族長,使之催輸。 全宋文卷二九四七,弘治《潞州志》卷六,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二,嘉慶《長子縣志》卷一七,光緒《平定州志》卷一四,《續修昔陽縣志》卷五北宋:管蒙:文:Article:長子縣令崔公祠堂記:大觀二年十一月:古之縣令,皆選賢能,欲有所用,必先試以臨人。故銅章墨綬,出宰百里,悉能瘁職事。而由漢以來,號爲循吏者不可勝數。長子縣舊有唐縣令崔君祠堂。君諱元靖,嘗宰是邑,以異政稱,而唐史不載。縣之東北數里有碑,蓋紀其事,又歲久磨滅。特故老相傳云::山有虎害人,君祈諸神,不以強弓毒矢,而以一介之士追虎,至而殺之。既去,邑人遂爲立祠刻石。嗚呼,君之德過人遠矣!:雖沒數百歲,而遺風餘烈,可想而畏也。昔紫芝爲魯山令,有盜繫獄,會虎爲暴,盜請格虎自贖。吏謂詭計,紫芝許之。明日盜尸虎還,舉縣嗟嘆,唐史且美其事而書之。君有異政如此,獨不得留名青史間,何不幸歟!:管城宋君,卓犖有古人風。崇寧五年來此布政,下車之始,聞其事而駭之曰::君能生爲人除害,死必能福人。明年,命易其祠而新之,將使邑人歲時水旱疾疫而祈禱焉,孰謂君無靈?大觀二年十一月十五日立。,按:乾隆《潞安府志》卷二七,乾隆三十五年刻本。 全宋文卷二九四七,光緒《湖南通志》卷二七二,《金石萃編》卷一三三,光緒《○陵縣志》卷一四北宋:蓋侗:文:Article:澹山巖題名:大觀二年三月:朐水蓋侗公愿因祀靈顯,行次巖下,就謁住持芳師,訪其古跡,歷覽而歸。時大觀戊子季春晦日題。 全宋文卷二九四七,民國《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北宋:吴宗式:文:Article:造塔記:大觀二年十二月:宣州涇縣冠蓋鄉落,興社奉佛。弟子吴宗式與妻梅氏四娘王氏二娘,男居讚新婦朱氏八娘,孫男銑卞剛柔昂,、、:孫女九娘,合家眷愛等,同發誠心,抽舍净財一百二十五貫文足,入奉國寶勝禪院,建造寶塔一面。以此勝利,伏願在堂母親蕭氏三十八娘福如江漢,常滔滔而不窮,壽比松筠,鎮青青而永茂。次保兄安禮嫂楊氏三娘年齡益固,福禄彌堅,如共幹以常榮,比連枝而並秀。一門之吉慶時集,四時之休祥日新,運用稱心,田蠶倍稔。人口昌隆於向去,生涯興盛于將來。以子以孫,聰明博達;:是男是女,業障潛消。平居不值於三灾,舉族咸安於百歲。龍華會上,先霑度脱之緣;:娑婆界中,見受優游之樂。先亡祖禰各獲超昇,一切寃親同登覺道。大觀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弟子吴宗式謹記。,按:嘉慶《涇縣志》卷一二,民國三年涇縣翟氏石印本。 全宋文卷三九七八,《金石萃編》卷一三三,光緒《零陵縣志》卷一四北宋:鞏庭賓:文:Article:澹山巖題名:大觀二年三月:真定鞏鑑辨叔躬閲御書至此,歷覽古跡,愛其巖穴幽邃,氣象爽然,罕所□見也,徘徊,抵暮而歸。時大觀二年三月十有七日,男庭實庭賓庭老侍行,、:庭賓奉命題。 全宋文卷二七七八,《桂林石刻》上,《桂勝》卷一,《粤西文載》卷三○,嘉慶《廣西通志》卷二三三,嘉慶《臨桂縣志》卷一九北宋:黄邦彦:文:Article:重修蒙亭記:紹聖三年十一月:紹聖改元秋八月,天子以直龍圖閣胡公帥桂林。公負抱才業,揚歷中外,所至有聲。然於事不忽,小大煩簡,靡或不修,而尤知所先後緩急之序。故治桂凡再期,邊境以寧,年穀用登,府舍蕭閑,無獄訟以煩聽决。乃得游意山水間,竊其所好,搜訪其昔所嘗聞今所未曾見者,則伏波巖之蒙亭出焉。先是嘉祐中,經略吴公即巖之左以爲亭,名之曰蒙亭,漕使李公記之,而鑱於巖之西崖。亭久湮廢,而記又埋没,與崖不少辨。一日,提點刑獄梁公出其家舊所藏李公蒙亭記以觀焉,》:由是益知巖亭之詳。巖在大城内府治墉之東北隅。繇府東北墉循江而下,繞百步,轉而趨乎茂林翠竹之間,有徑寂然以幽。出徑,循山而轉,石門砑張,磴道側欹,迤邐趣下,如在壺中。却立仰視,歷乎江水之湄,沉乎□全之陰,有峰兀然以高。峰面東北,孱顔崒嵂,石崖曲拳,倒蔭下覆。神仙窟宅,俯臨淵波,無棟宇,無牕户,嵌空屋室,可以容賓,從而列豆觴。有巖隱然以深,亭則遺基僅存。公斥其基而新之也,因土爲臺,築之登登;:因石之隄,削屢憑憑。買鼇背之穹隆,聳鐵城之隱嶙::則前日之江流放奔,溝潦漲盈,基圮穴潰,滲淫而突衝也。朱甍翬飛,碧簷雲齊。左右綺疏,掀豁洞達。開户而長江來,捲簾而青山入。迎朝曦於前楹,延夕景於後軒::則前日之旦暮昏翳,寒煙白露,瓦爍而荆榛也。公與賓客,來宴來遊。樽俎沓陳,几席具張。繚以丹檻,約之朱欄。甃碧砌平,不生纖塵;:屏鋪幕舒,不礙風月::則前日之隤垣斷塹,牧童樵夫之所往來踐履而丘墟也。冠蓋追飛,士女笑嬉。馬嘶林間,人息木陰。清歌激越,碧天雲凝;:鼓吹間作,山谷響答::則前日之風雨颼飀,鳥蟲啁啾,鼪鼯狐兔之所鬧集而嘷鳴也。若乃晴霞散彩,野色□鮮。徘徊徙倚,挾光景而凌青霄。危峰叠嶂,擁翠拔秀。霧靄蔽虧,雲氣吐吞,頃刻萬變。則有羌笛載弄,眩聽乎長風之無;:飛鳥疾過,决眥乎秋毫之末。又若雨收平蕪,波拍長堤。紅蕖飄香,緑蒲逞姿。驚濤怒翻,白鷗出没。轆轤砰轟,桂楫虬軋。遠汀孤嶼,水烟摇漾。乾坤沉浮,上下無際。則有高桅巨帆,駕浪乎千里之外;:漁舠釣艇,夷猶乎曲浦之上。使人心興,超然自得,泠然若將御風而遠舉。俄且躩然下亭,怡然趨巖。碧潭涵虚,畫舫艤岸。拂衣而坐寒石,起步而窺洞穴。□有一泓寒流,瑩激心目,濯纓滌硯,倍發清思,令人戀戀不能去。凡此,皆前日之荒凉岑寂,隱晦而蔽蒙,今則變而爲超絶殊偉之雄觀,易而爲高明曠爽浩瀚無窮之氣象也。公乃顧賓客,憮然歎曰::夫物之理,無常顯亦無常蒙,然惟顯爲能蒙,而有蒙斯有顯也。是巖有是亭之遺基,近在城郭之内,居者不知,遇者常顧,荒凉岑寂,如此其久,則嘗蒙矣。其景氣物象,朝暮變化,怪奇日新,彼未有蒙而人自蒙之,則蒙而顯者也。亭蒙於外,顯於内,晦而明,闇而彰,其理固然。廢於昔而興於今,蒙於初而顯於終,則亦繫乎其時。非特亭也,人事亦然;:非特人事,人之身亦然。則凡蒙也,乃所以顯歟!:此蒙亭之意也,子爲我書之。邦彦曰::唯。」:於是乎書。河中府曹參軍充經略安撫司管勾機宜文字黄邦彦記,劍南西川節度推官充經略安撫司管勾書寫機宜文字胡義修書。紹聖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朝請大夫直龍圖閣知桂州充廣南西路兵馬都鈐轄兼本路經略安撫胡宗回。、:、 全宋文卷二九四七,《天柱山志》卷九北宋:吴處中:文:Article:舒州山谷寺石牛洞題名:大觀三年九月:蘭陵吴處中永陽吴□仲同登舒公亭,徘徊泉石之間,久之乃去。大觀三年九月十二日。 宋:劉一止:律詩:WuLv麻:冬至汴下早行有感一首:刺促驚時節,屑质:侵尋念物華。麻:半生多客裏,纸寘:今日又天涯。麻:曉月看眉嫵,麌:飛雲亂眼花。麻:窮途随物感,感:不必是思家。麻 宋:劉一止:律詩:WuLv侵:和族兄無言題能仁寺當雲軒一首:綠樹新迴合,合:斜窗舊邃深。侵:壺觴如栗里,纸寘:歲月似山陰。侵:半世懷清隱,吻问:何年得此心。侵:借床眠不熟,屋:酒力横相侵。侵 宋:劉一止:律詩:WuLv鱼:次韻袁審淵道舊思歸四首:兼簡虞仲容季澤:寂寞襄陽老,皓:南山憶弊廬。鱼:病來惟喜酒,有:歎罷每捐書。鱼:道路風塵暗,勘霰:關河信息疏。鱼:逢人說沙漠,药:不忍問何如。鱼 宋:劉一止:律詩:WuLv:次韻袁審淵道舊思歸四首:兼簡虞仲容季澤:十載溪亭舊,宥:揮毫見古風。东:相如今病渴,曷:東野尚鳴窮。东:眼界便鄉物,物:風流憶乃翁。东:一枰如夢斷,翰旱:歸思渺千峰。冬:自注:頃歲,審淵侍尊公官吳興,以溪亭爲官舍居焉。僕數從尊公奕棋。 宋:劉一止:律詩:WuLv删:次韻袁審淵道舊思歸四首:兼簡虞仲容季澤:城郭如村步,遇:官身等俗閑。删:對棋論小墅,语:拄頰望西山。删:異縣故交重,肿宋:閑心幽事關。删:猶餘少年意,寘:不計晚途艱。删 宋:劉一止:律詩:WuLv先:次韻袁審淵道舊思歸四首:兼簡虞仲容季澤:虞氏隋唐後,有宥:當時尺五天。先:風煙鼻祖宅,陌:翰墨耳孫賢。先:筇屐容相躡,叶:杯觴得共傳。先:濟時吾老矣,纸:看着祖生鞭。先 军旅,感怀宋:劉一止:律詩:WuLv麻:次韻江子我雪句一首:時居鸕鷀源:頭白高山早,皓:千林一夜花。麻:雲深烏鬼嶼,语:風亂白鷗沙。麻:刺促傷時事,寘:飄零念歲華。麻:天今洗兵馬,马:勿復問浮槎。麻 宋:劉一止:律詩:WuLv灰:梅山一首:伊昔市門隱,吻问:山今尚姓梅。灰:危言關社稷,职:仙迹混蒿萊。灰:此事誰云者,马:斯人安在哉。灰:傷今更懷古,麌:老意獨悲哀。灰:四庫本作憶 宋:劉一止:律詩:WuLv东:送太學舊同舍及第歸鄉一首:輦轂當年別,屑:簪裳末路同。东:江湖人已老,皓:家國恨何窮。东:山有傷心碧,陌:塵無沒馬紅。东:舉鞭還送客,陌:落日泪痕中。东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WuLv真:次韻子我得俸一首:祠官資薄俸,宋:肥遯要清貧。真:載酒久無客,陌:乞醯惟有鄰。真:廣文寧厭肉,屋:方朔漫長身。真:莫遣陳萇到,号:先生甑尚塵。真 宋:劉一止:律詩:WuLv真:冥冥寒食雨:冥冥寒食雨,麌语遇:客意向誰親。真:泉亂如爭壑,药:花寒欲傍人。真:生涯長刺促,沃:老氣尚輪囷。真:不負年年債,卦:清詩新送春。真 宋:劉一止:律詩:WuLv删:風氣東南異:風氣東南異,寘:陰晴早晚間。删:日光時透隙,陌:雲影半遮山。删:掃逕殘紅盡,轸:開窗綠蔭還。删:寄聲桑苧友,有:幽興合相關。删 宋:劉一止:律詩:WuLv支:綠暗山前路:綠暗山前路,遇:柔桑宛宛垂。支:稻秧分隴後,有宥:蠺繭下山時。支:白日繅車急,缉:中宵織婦悲。支:老年官賦了,筱:不長一絇絲。支 宋:劉一止:律詩:WuLv阳:即事一首:何物當門戶,麌:青松及我長。阳:佳山忘歲月,月:同汝過風霜。阳:北澗花應盡,轸:南榮草欲芳。阳:病來歡意少,筱啸:一醉未全忘。阳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侵:覽鏡一首:寄陳商彦秘丞:契闊三年夢,送:飄零一寸心。侵:青青今變雪,屑:種種僅齊簪。侵:覽鏡渾相似,纸寘:彈冠各不任。侵:論交如許酒,有:情寄一杯深。侵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真:居士竂一首:龍鍾居士相,漾阳:落魄宰官身。真:長史風吹帽,号:林宗雨墊巾。真:安心惟壁觀,翰:乞米賴僧鄰。真:曾並鴛行立,缉:當時夢不真。真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灰:次韻朱賓老過我對月小酌一首:老人論舊事,寘:感慨思悠哉。灰:暗喜生眉宇,麌:新凉入酒杯。灰:竹風誰汝和,个:檐月要人陪。灰:此客非凡客,陌:斯時得得來。灰 宋:劉一止:律詩:WuLv阳:遣興一首:杯案惟菘韭,有:原作業,據朱本改:何因老骨強。阳:昨朝方住雪,屑:今日又加霜。阳:寂歷僧廊暮,遇:支離野步芳。阳:歲時渾不省,梗:得酒是春陽。阳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阳:次韻吳興守春日書懷一首:百榼償春酒,有:人言有別腸。阳:披風醒午醉,寘:擷蘂眷餘芳。阳:白日何曾短,旱:游絲得許長。阳:向來情浩蕩,养漾:今者夢微茫。阳:四庫本作老 宋:劉一止:律詩:WuLv真:送徐叔鎮知縣罷官赴調一首:劇論追前輩,队:憂思獨在民。真:雪霜吾歲晚,阮:金玉子心真。真:曾見除書舊,宥:行膺薦墨新。真:君王問田叔,屋:長者更何人。真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麻:送鄒德章教授之官合淝二首:晚色溪亭路,遇:風帆去莫遮。麻:交情寄桑落,药:離恨渺天涯。麻:志行今誰及,缉:聲名莫謾誇。麻:淮人問規範,豏:說似道鄉家。麻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尤:送鄒德章教授之官合淝二首:古寺疏鐘裏,纸寘:四庫本作煙:因依孰並遊。尤:歌行如短李,纸:邂逅得髯鄒。尤:皎月林塘夜,祃:青霜雉免秋。尤:從今兩相憶,职:一酌酹儂不。尤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侵:次韻賓老過會稽訪余同遊禹廟龍瑞宮晚歸二首:十載江湖客,陌:重來霜鬢侵。侵:事如春晝夢,送:山似故人心。侵:步屧攀嶃絕,屑:移舟出窈深。侵:他時林樾底,荠:歸去話登臨。侵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鱼:次韻賓老過會稽訪余同遊禹廟龍瑞宮晚歸二首:禹穴徴前史,纸:龍門訪隱書。鱼:相攜如故里,纸寘:失喜問吾廬。鱼:此日登山屐,陌:他年下澤車。鱼:端能從我老,皓:騰踐未應虚。鱼 宋:劉一止:年月日:CN,鸬鹚山:律詩:WuLv灰:次韻子我秋分一首:山中秋已半,翰:蓬蓽晏方開。灰:不聽夜蟲話,卦:四庫本作語:焉知節物來。灰:紫珠猶卧穗,寘:青蘂未浮杯。灰:欲射繫書鴈,谏:非關烹不才。灰:以上《苕溪集》卷六 宋:劉一止:律詩:WuLv真:魯居士挽詩二首:臧否何曾挂,卦:心真語自真。真:風波諳末俗,沃:金玉見斯人。真:大廈方巢燕,霰:新岡已卧麟。真:死生知是夢,送:灑落更誰倫。真 宋:劉一止:律詩:WuLv鱼:魯居士挽詩二首:自忝知心舊,宥:常如識面初。鱼:情親終近古,麌:識遠勝知書。鱼:水宿同烟艇,迥:山行傍筍輿。鱼:眼中無此老,皓:灑涕獨沾裾。鱼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尤:悼忠顯劉公二首:時相開邊隙,陌:羶胡入帝州。尤:痛心惟主辱,沃:何意辨身謀。尤:義氣摧山岳,觉:高居照斗牛。尤:天令光史册,陌:爲洗百年羞。尤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支:悼忠顯劉公二首:重義何難死,纸:知恩忍自欺。支:豫生真國士,纸:南八是男兒。支:天地一朝黑,职:風霜千歲悲。支:至今瞻拱木,屋:人口勝豐碑。支 宋:劉一止:律詩:WuLv阳:參政大資張公挽詩二首:遇合時多故,遇:風雲氣自強。阳:補天煩大筆,质:醫國見名方。阳:惻怛憂民意,寘:殷勤薦士章。阳:可能遺一老,皓:誰復問穹蒼。阳 宋:劉一止:律詩:WuLv真:參政大資張公挽詩二首:塞壘烽初息,职:留都倚重臣。真:奸驕陰奪氣,未:政化本如春。真:待得中興旦,翰:四庫本作得展中興具:寧論獨病身。真:空餘門下士,纸:悲恨不勝陳。真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鱼:叔父朝請挽詩二首:厲節冰霜似,纸寘:摛辭錦繡如。鱼:誠心惟濟物,物:老眼更便書。鱼:備養今誰及,缉:辭榮計未疏。鱼:郎君官已重,肿宋:門戶合關渠。鱼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元:叔父朝請挽詩二首:四紀儒林譽,御鱼:談經我一門。元:那知詩禮學,觉:晚失父師尊。元:阡陌南陽舊,宥:松杉厚夜溫。元:心摧寒日落,药:淚盡晚雲昏。元 宋:劉一止:律詩:WuLv灰:詹閣學持國挽詩二首:元祐崇三舍,马祃:詞場次第開。灰:兩科踰萬士,纸:一日見連魁。灰:圭璧知難售,宥:鵷鸞獨晚陪。灰:亂離身已老,皓:不復夢東臺。灰:自注:公元祐間爲太學三舍魁。是歲秋試進士,公又爲魁。同日掲榜,聲喧都城。 宋:劉一止:律詩:WuLv真:詹閣學持國挽詩二首:至行無瑕玷,俭:今人見古人。真:傷時心獨切,屑霁:接物語能真。真:丘壑尋春舊,宥:松杉堕淚新。真:飄零一樽酒,有:無復聽諄諄。真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WuLv先:賈居仁侍郎挽詩一首:禮樂三千字,寘:論思二十年。先:聲名江夏愧,寘:志節祖生先。先:閲世初何有,有:安心晚更賢。先:對棋無復德,职寘:四庫本作日:悲涙渺林泉。先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律詩:WuLv元:少保左丞葉公挽詩二首:四紀聲華舊,宥:三朝道義尊。元:微言真自樂,药觉效:博識更誰論。元:翰墨餘千載,贿队:哀榮付九原。元:松杉倚幢節,屑质:愁絕暮烟昏。元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律詩:WuLv真:少保左丞葉公挽詩二首:文章千古事,寘:富貴百年身。真:並世今餘幾,尾寘:如公孰擬倫。真:軒裳清夢破,个:丘壑此心親。真:歎息常編旨,纸:無從舉似人。真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WuLv真:葛魯卿待制挽詩二首:先皇隆教育,屋:師席重朝紳。真:模楷歸元禮,荠:紛綸仰大春。真:壮圖初未究,宥:歸意久逾真。真:丘壑平生事,寘:何人得此身。真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WuLv支:葛魯卿待制挽詩二首:論議超今昔,陌药:文章適典彝。支:老成嗟已遠,阮愿:後學欲誰師。支:封域南陽舊,宥:交親北陌悲。支:他年門弟子,纸:下馬識豐碑。支 宋:劉一止:律詩:WuLv元:安人陳氏挽詩一首:孕秀名卿族,屋:來嬪吉士門。元:夫從中歲達,曷霁:家至暮年溫。元:意淡如忘物,物:身安只弄孫。元:鏡奩今寂寞,药:遺懿不勝論。元 宋:劉一止:律詩:WuLv支:孺人張氏挽詩一首:慈惠閨門浹,叶:清真意不私。支:臺臣有賢操,号:母德是吾師。支:家近青烏卜,屋:名傳黄絹碑。支:馮勤終貴寵,肿:他日豈勝悲。支 宋:劉一止:律詩:WuLv阳:夫人趙氏挽詩三首:疏派天潢闊,曷:天孫賦錦裳。阳:佳祥來吉夢,送:淑德舊休光。阳:周室中興日,质:唐家異姓王。阳:長人勛業茂,宥:恩澤未渠央。阳 宋:劉一止:律詩:WuLv麻:夫人趙氏挽詩三首:曾謂閨房奥,号:忠誠意有加。麻:相夫惟以義,寘:體國乃如家。麻:天上期何近,问吻寘:人間日易斜。麻:綸言知甚寵,肿:誰爲寄雲霞。麻 宋:劉一止:律詩:WuLv文:夫人趙氏挽詩三首:帝胄恩榮久,有:夫人獨儉勤。文:仁心見輿誦,宋:孝行溢前聞。文:疇昔牛眠地,寘:而今鶴吊墳。文:家聲應更好,皓号:少長總能文。文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真:沈夫人挽詩二首:婉娩閨門秀,宥:安貧六十春。真:相夫惟禮義,寘:玩意獨清真。真:蜀道靈歸遠,阮愿:吳山兆卜新。真:哀聲傳北里,纸寘:悽感路傍人。真 宋:劉一止:年:CN:律詩:WuLv删:沈夫人挽詩二首:盛德高門閥,月:榮光動里間。删:如何偕老願,愿:四庫本作符:端向此時慳。删:幼婦辭新刻,职:仙遊夢莫攀。删:吁嗟褘翟貴,未:不立內朝班。删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律詩:WuLv尤:俞居易閣學挽詩二首:事業更中外,泰:論思契冕旒。尤:年雖瀕釣渭,未:志不在封留。尤:慈愛平生念,艳:歡愉末路收。尤:遙知謝公客,陌:揮灑過西州。尤:四庫本作淚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律詩:WuLv真:俞居易閣學挽詩二首:奕世論交地,寘:紅花巷陌春。真:自注:僕所居,舊稱紅花園。揚雄一區宅,陌:晏子百年鄰。真:遊倦歸相踵,肿:身閑意更親。真:那知從此別,屑:老涙損天真。真:以上《苕溪集》卷八 宋:劉一止:律詩:QiLv萧:次韻虞仲容詠雪一首:十年九作窮途客,陌:慣見天花面旋飄。萧:江上舞鷗如背我,哿:沙邊立鶴獨齊腰。萧:衣黏落片行呼酒,有:船觸輕冰半渡橋。萧:誰識此時詩思亂,翰:緩歌黄竹想西瑤。萧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宿揚子江口一首:客橋沙觜渺縱横,庚敬阳:四庫本作檣:二紀風烟老此行。庚:待得江頭明月出,质寘:恰當船底暗潮生。庚:旅人夢冷無留想,养:別浦帆歸有呼聲。庚:自注:去聲。斷念此生惟付酒,有:爲誰驚走撰瓶罌。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虞:鱼:次韻朱賓老删定月夜相訪一首:一水相望十里餘,鱼:扁舟夜載月明俱。虞:君今身爲故人出,质寘:我亦年來此客無。虞:夜久燈孤疑是夢,送:樽空僕卧不成呼。虞:殘年會見干戈息,职:共買嵌巖著老軀。虞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次韻宋希仲侍郎見貽一首:今古宦遊長作客,陌:每逢佳處欲忘年。先:頗将幻境觀塵世,霁:始信臞儒是列仙。先:野邑分橋山带色,职:四庫本作野色分橋山带邑:晚雲藏寺水黏天。先:公身未属烟波管,旱:莫向津頭買釣船。先 宋:劉一止:律詩:QiLv东:东:睡足齋一首:此地誰令著此翁,东:角巾攲倒鬢如蓬。东:興高絕壁松聲外,泰:夢破寒花雀啅中。东:原作破夢,據四庫本改:睡債幾時償賽足,沃遇:書淫前日洗除空。东:故人若問安心法,洽:一酌村酤薦晚菘。东 宋:劉一止:律詩:QiLv东:东:摘星嶺一首:籋磴緣梯興未窮,东:青冥有路欲乘風。东:朝雲暮雨在脚下,马祃麌:井鉞參旗落手中。东:此世此身長作客,陌:半癡半黠忽成翁。东:枕抛偃蹇巔崕上,漾养:一洗平生眼界空。东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次韻鄭維心詠梅一首:山路雪消梅半吐,麌遇:隔林光已見疏明。庚:凍醪似蜜從誰賞,养:原作膠,據四庫本改:斲句如冰得我驚。庚:卧樹照溪春思净,敬:細香留客暮寒清。庚:胡塵未遠邊風急,缉:十載花前笑不成。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东:冬:次韻林少瞻遊禹廟一首:並以贈行。少瞻,福唐人:客裏杯觴不易逢,冬:越王宮好莫匆匆。东:春容雨打風吹後,有宥:山色朝來暮去中。东:京國昔從秋序別,屑:齋廚猶憶飯時同。东:原作用,據四庫本改:清時更作他年約,药啸:七塔三山夢已通。东 宋:劉一止:律詩:QiLv真:元日得雪三日立春:斗柄御山曉直寅,真支:四庫本作晚:夜聞笳鼓又迎春。真:尚欣窮臘酬三白,陌:更薦嘉蔬繼五辛。真:鳩杖多情扶我老,皓:琪花有意爲誰新。真:甲兵不用銀河洗,荠铣:始覺今年一笑真。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灰:灰:比過石壁訪王元渤舍人欲觀棋戰聞同魚軒出遊獨與戎琳二師對語久之明日元渤有詩見貽次韻奉酬:緩緩遊春且莫催,灰:而今揮麈短轅回。灰:一百五日天氣近,问吻寘:二十四番花信來。灰:賭墅未容窺謝傅,遇:即心聊復探黄梅。灰:四庫本作印:歸來索共梅花笑,啸:老眼如何得暫開。灰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庚:次韻奉酬元渤見過奕棋小飲及觀館閣題名之作:珠玉當年咳唾成,庚:元劉何自敢齊名。庚:夢回雲海西崑逮,队霁:春到江村北渚明。庚:誰爲少陵償酒債,卦:更憐侯喜得詩聲。庚:杯中賢聖君休問,问:局上光陰我獨驚。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庚:方欲相約爲孔侯溪上之遊忽辱佳篇復次元韻:山色溪烟淡墨成,庚:隔溪幽鳥自呼名。庚:未妨濁酒陪心賞,养:更借清詩作眼明。庚:桃葉不關今夕恨,愿:松枝猶是古時聲。庚:扁舟醉後從漂兀,月:個處應無寵辱驚。庚:四庫本作到 宋:劉一止:律詩:QiLv豪:萧:次韻周秀實監丞嘉仲府判叔姪貽王元渤舍人二首詩中見反且恨不與奕棋之會:不踏清門曉鼓朝,萧:山林真樂在朋曹。豪:烏衣賢胄風流遠,阮愿:赤壁諸郎氣義高。豪:底事裁詩多態度,遇药:也應索酒甚粗豪。豪:殘年我獨棋中影,梗:從此天刑儻遂逃。豪:四庫本作遁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先:次韻周秀實監丞嘉仲府判叔姪貽王元渤舍人二首詩中見反且恨不與奕棋之會:人言我老是頑仙,先:坐隱紋枰不計年。先:何用山廛分小大,泰个:直将壺嶠比方圓。先:爭雄未羡七擒略,药:見事常輸一着先。先:好覓周郎雲水外,泰:紅渠千頃藕如船。先 宋:劉一止:律詩:QiLv支:支:次韻鄭維心見貽一首:身病何因到赤墀,支:眼昏不復下書帷。支:杯觴有限長羞澀,缉:故舊無多足別離。支:對白抽黄餘習氣,未:看朱成碧記當時。支:自注:“看朱成碧醉中眼,施粉太白樽前人。”此維心舊詩,僕初相識時所見也。江村投老俱牢落,药:猶喜詩情似拾遺。支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庚:維心以僕假守毘陵與嘉禾南徐弟姪分符接壤作詩見貽次韻一首:家風五字作長城,庚:四至何曾慕九卿。庚:問舍山林端欲老,皓:分符湖海尚叨榮。庚:北南二阮俱貧士,纸:大小兩馮慚頌聲。庚:獨羡書成鄭夫子,纸:會令千載意分明。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覃:次韻萬廷老見貽一首:時共語於梅花亭上:梅花村上駐歸帆,咸陷:知有幽人住此菴。覃:誰遺疏香随舵尾,尾:故憐春色在枝南。覃:溪前水落沙痕出,质寘:門外山横雪意酣。覃:詩似何郎情不淺,铣:更留佳處後來談。覃 宋:劉一止:律詩:QiLv阳:阳:次韻王柱史題密印師竂一首:巖下風輕進竹凉,阳:四庫本作清:道人身共翠梢長。阳:饑腸欲和春泉響,养:鼻觀先參煮菜香。阳:何處人間有癡黠,黠:不将身外較閑忙。阳:鄰家柱史哦詩夜,祃:未厭敲門月到墻。阳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留題呂宣義知命小園一首:雖無萬竹等封侯,尤:半畝清陰趣自幽。尤:菘韮尚能供早晚,阮:四庫本作未:菊蘭聊欲記春秋。尤:歸來久已同彭澤,陌药:休去寧須問石頭。尤:短褐飄零嗟我老,皓:他年未往亦風流。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先:登學宮城墻眺望寄曾宏父:寂寞無氈老鄭虔,先:登臨此日意茫然。先:雲開北渚炊烟外,泰:原作間,據四庫本改:春到西城戰血邊。先:原作血戰,據四庫本改:江草喚愁無畔岸,翰:官梅動興得清便。先:四庫本作妍:南風藻思傳家舊,宥:好寄東風御柳篇。先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庚:同諸曹泛舟城南曾守餉酒示詩次其韻:十年溪渚夢經行,庚:更借風烟作眼明。庚:官身擬赴鷗鷺約,药啸:小敵忽逢詩酒勍。庚:今者不樂愧幽子,纸:日後欲醉無麴生。庚:五馬會尋芳草路,遇:肯教綠葉便陰成。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庚:題章右推砥齋一首:今古時清罰自清,庚:四庫本作亦:由來讞獄賴儒生。庚:将軍誤怪獄吏貴,未:廷尉今稱天下平。庚:萬態詎容逃水鏡,敬:此心真欲似權衡。庚:公家世德高門閥,月:更看陰功踵令名。庚 宋:劉一止:律詩:QiLv鱼:題道場山一首:雲亂修堂冰不如,鱼御:四庫本作水:妙香随處滿空虚。鱼:頭陀浩劫衣塵在,贿队:回向此生心地初。鱼:涉世情疏終簡懶,旱:愛山緣重費消除。鱼:道人勸我深發省,梗:四庫本作發深:相對五更聽粥魚。鱼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莫師文以訪弟調官巴川用周子醇韻作詩贈行:三刀昔夢劍東州,尤:援筆今看峽倒流。尤:晚歲拾遺長憶弟,霁荠:異鄉王粲忍登樓。尤:微官等是身懸寄,寘:平世何曾道阻修。尤:他日歸飛兩黄鵠,沃:伴儂苕渚共賡酬。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真:真:次韻邵子非見貽一首:夢想風神不記春,真:四庫本作丰:相逢欲看夢中因。真:安知晚歲歸吳客,陌:却見當時入洛人。真:自注:僕崇寧間與子非同學校,今始相識。賦似文園真有氣,未:詩非子建諒誰親。真:會須剪燭西窗語,语御:莫怪長頭酒事頻。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真:真:從子非登月波樓戲用前韻并簡何子楚:洗醆初嘗麴米春,真:四庫本作糵:一樽相屬是前因。真:忽驚萬頃月波上,漾养:相對九霄風露人。真:十載京塵如夢破,个:半生鷗鳥已心親。真:他時喚取何郎到,号:要遣官梅動興頻。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真:真:寄燕山帥幕家姪季高一首:疇昔江湖自在身,真:而今騎馬犯邊塵。真:寧無楚尾吳頭夢,送:歷遍燕南趙北春。真:壮士似渠終有遇,遇:衰年如我尚誰親。真:屈州抑縣不伸里,纸寘:老此嶔嶔可笑人。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先:禹廟一首:苗山風馭日翩翩,先:人道桐棺葬此巓。先:一作嶺:今事獨聞鴉種麥,陌:故村不見鳥耘田。先:遠憂邊塞清無日,质:更望倉箱屢有年。先:收攬封疆歸禹貢,送:忍看兵氣污山川。先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QiLv支:微:謝會稽守翟內相臨學行鄉飲酒之禮:清曉傳呼振戟衣,微:泮林雲日炫旌旗。支:風塵貼妥投戈後,有宥:色笑雍容勸學時。支:先世流芳今有繼,霁:聖衷圖舊正疇咨。支:王褒願草得賢頌,宋:可但中和宣布詩。支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尤:尤:次韻方允迪秘監會稽相遇懷吳興舊遊二首:故山疇昔奉英遊,尤:老去功名失路頭。尤:江海一官如許冷,梗:田園三載不知秋。尤:謝公塘外千峰紫,纸:何楷廬邊一径幽。尤:心折少陵存殁句,遇宥:恨無酒力破勞愁。尤:自注:舊遊方時敏、吳亦虚皆已物故。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灰:灰:次韻方允迪秘監會稽相遇懷吳興舊遊二首:鑒湖列嶂自天開,灰:雲色嵐光入酒杯。灰:忽遣同遊有陶謝,祃:故應交契擬陳雷。灰:他鄉日日典衣醉,寘:公事時時牽馬來。灰:要買扁舟窮勝絕,屑:共追樵径晚風回。灰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鱼:攜家從允迪借居鸕鷀源上沈必先侍御有詩寵其行次韻并呈二公二首:飄零暮景今如許,语:慚愧高人久卧廬。鱼:好客兒童總歡喜,纸:多情草木自扶疏。鱼:百年夢幻真何有,有:一壑風烟尚借居。鱼:寄謝南臺溫御史,纸:此身休戚正關渠。鱼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尤:尤:攜家從允迪借居鸕鷀源上沈必先侍御有詩寵其行次韻并呈二公二首:向來多病更多憂,尤:命與誰謀出怨仇。尤:坐念甘泉方避暑,语:不知楚澤又悲秋。尤:長蛇肆毒心猶在,贿队:戰馬何時鞚暫休。尤:横榻故人身衛主,麌:素書能復訊儂不。尤:一作不復譏儂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律詩:QiLv鱼:再用韻呈允迪秘監江子我郎中二首:二紀風埃長作客,陌:了知身世是蘧廬。鱼:老來詩酒都無味,未:亂後交親未肯疏。鱼:曾見雄風追楚賦,遇:尚堪雌霓讀郊居。鱼:願公先卜嵌巖隱,吻问:秦利寧忘鄭國渠。鱼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律詩:QiLv尤:尤:再用韻呈允迪秘監江子我郎中二首:異時畎畝不忘憂,尤:避俗今猶若避仇。尤:直指威聲曾震嶽,觉:封章義氣欲橫秋。尤:詩成故客知無敵,锡:酒盡憑誰爲起謀。尤:歲晚相逢山在眼,潸:從公腳歷頗能不。尤:自注:第三句子我家諱,易此字。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阳:次韻必先侍御和鄭維心憶梅並寄維心:紫梅溪上春先到,号:餘不沙邊草未芳。阳:五字真曾賦桑落,药:四弦猶憶調楓香。阳:雪中孤艷應愁絕,屑:竹外斜枝不掩藏。阳:永望佳人在空谷,屋:此時幽獨未須傷。阳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律詩:QiLv阳:阳:再用韻寄沈次律學士:溪上青雲覆短牆,阳:杖藜誰共掇幽芳。阳:忽驚候館梅花破,个:想見山齋竹葉香。阳:倦客鬢絲今點染,俭:使君心事獨韜藏。阳:何當歸赴春盤約,药啸:苦苣嘉蔬未足傷。阳 宋:劉一止:律詩:QiLv删:删:次韻維心賦次律見一亭二首:次律自號柯田山人:向來金埓與銅山,删:可是無田未得閑。删:四庫本作由:紙上功名追逸景,梗:鏡中心事迫摧顔。删:溪雲慣作多時別,屑:隴月今迎一箇還。删:始信柯田梨棗地,寘:不令榛棘有遺删。删 宋:劉一止:律詩:QiLv江:次韻維心賦次律見一亭二首:次律自號柯田山人:循除春水漸淙淙,江冬绛:心静魔軍久已降。江:未省芳菲誰是伴,翰旱:不妨鸚燕自成雙。江:四庫本作鶯:眼中濁酒傾如海,贿:門外清溪欲擬江。江:會見扶藜添一老,皓:共聽疏竹響風窗。江:自注:僕所借德清僧舍,居有竹林流泉之勝,恨未得見也。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次韻維心赴次律賞芍藥一首:巖前紅藥媚深幽,尤:更爲餘春一笑留。尤:疇昔鄒枚俱倦客,陌:而今陶謝得同遊。尤:真香雨裛來無盡,轸:原作兩,據四庫本改:妝艷風熏喜欲浮。尤:未羡木奴千戶比,纸寘质:主人原是醉鄉侯。尤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支:支:次韻維心贈葛魯卿待制求花栽一首:此日寧無健步移,支:春前行近着花時。支:故園樂地今餘幾,尾寘:小縣風光客不知。支:剩買名裁令亂眼,潸:却嫌芳思只撩詩。支:屬公歸賦丹青手,有:問圃尋農獨我宜。支 宋:劉一止:律詩:QiLv冬:盧叔才相過夜話戲成一首:七年詩酒恨難同,东送:未省相看作麽容。冬:多病襄陽長瑟縮,屋:古心冬夜更龍鍾。冬:已知昔者非今者,马:莫問渠儂勝我儂。冬:手剪西窗深夜燭,沃:細聽吳語話心胸。冬 宋:劉一止:律詩:QiLv蒸:蒸:寄雲門長老持公一首:夢境清遊記昔曾,蒸:而今雙鬢已鬅鬙。蒸:此生有分尋雲水,纸:到處逢人說葛藤。蒸:紫芋波稜真在眼,潸:青鞋布韈未輸僧。蒸:會投枯木堂中老,皓:只恐詩情罷不能。蒸 宋:劉一止:律詩:QiLv青:次韻宋希仲貽故人虞仲容一首:亂前交舊今餘幾,微尾寘:道故傷時得涕零。青:門外溪山無賴碧,陌:眼中鬚鬢可憐青。青:十年持槖氣横出,质寘:三斗朝天心獨醒。青:却喜元龍豪放在,贿队:不妨下馬索銀瓶。青 宋:劉一止:律詩:QiLv灰:灰:送希仲出守三衢一首:臨別溪山眼重開,灰:秋風揚旆更悠哉。灰:平生氣概今逾壯,漾:一郡清平欲挽回。灰:喪亂有誰談舊事,寘:論思此日要真才。灰:公行勿亟朝天路,遇:帝有甘泉密詔來。灰 宋:劉一止:律詩:QiLv青:青:次韻寄懷王元渤舍人一首:倦飛鸞省戢脩翎,青:乞與雲山作卧屏。青:醉裏書床堆束筍,轸:夢餘楸局見稀星。青:君心儻似當時赤,陌:吾髪應無耐久青。青:老手尚堪驅使在,贿队:會持歸檝到溪亭。青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删:删:林懿成檢正見貽次韻謝之林乃同年:集英唱第偶追攀,删:老着青衫獨汗顔。删:富貴逼公那得謝,祃:雲泉招我久應閑。删:鸞臺看展經綸手,有:鼇禁行趨供奉班。删:黄髮故人空跂想,养:應無春夢到林間。删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将如會稽用允迪韻留別子我諸公一首:對酒休悲落木秋,尤:霜花猶足當傳籌。尤:每憐別賦空多感,感:晚信離騷併是憂。尤:盞底聖賢何足論,愿:眼中涇渭正爭流。尤:時危忍袖經綸手,有:行見聘書如鶴頭。尤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律詩:QiLv寒:送方務德提幹赴官浙西一首:時同在鸕鷀源:二十年前湖海舊,宥:而今人物粲琅玕。寒:文章自襲家風美,纸:骨相仍無父客寒。寒:四庫本作容父:會有忠誠能貫日,质:不應漫浪懶爲官。寒:他年鵷鷺行中見,霰:儻似鸕鷀谷裏看。寒:四庫本作源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青:庚:次韻沈必先尚書見別一首:翩翩旗尾破新晴,庚:頗似龍駒脫在坰。青:再上封章辭雨露,遇:故令高節煥丹青。青:卿雲媚日懷仙隱,吻问:白鷺迎舟宿晚汀。青:預想山齋春酒熟,屋:可無殘夢到南屏。青 宋:劉一止:律詩:QiLv微:微:次韻傅子駿右司見貽一首:大旆華鑣晝掩扉,微:松門沙步带山圍。微:循除漲水春來急,缉:釋嶠孤雲懶後歸。微:試看青鞋緣磴道,皓号:不妨野服坐苔磯。微:應嗟客路風塵暗,勘霰:遶樹驚烏未得依。微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支:次韻無言兄卜築二首:求田問舍豈徒爲,支寘:晚悟前言不我欺。支:地占玉杯初應卜,屋:門臨苕水宛分枝。支:鄉關怪客歸何早,皓:聖主思賢降不遲。支:小集作出:磊落胸中三萬字,寘:不應無意拯時危。支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蒸:蒸:次韻無言兄卜築二首:石枕方床綠浪籐,蒸:清談散带似懷冰。蒸:蔬盤尚雜水中蟹,蟹:羽翣莫揮瓜上蠅。蒸:五斗爲貧真世業,洽:一廛歸隱豈人能。蒸:冥鴻萬里今何慕,遇:應笑饑飛側翅鷹。蒸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真:張仲宗判監別近三十年經由餘不訪余有詩次其韻:亂前猶省當時事,寘:亂後渾如隔世人。真:得見昇平且歡喜,纸:莫将心念到亨屯。真:銜杯倘辦中山醉,寘:覓句誰如小庾新。真:三十年前癡半黠,黠:朱本作半癡:相逢終不忘天津。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佳:佳:次韻沈次律家並蒂芍藥一首:習家池館酒如淮,佳:爲破幽人一日齋。佳:前廡芳菲駢蒂萼,药:後堂鶯燕嘯朋儕。佳:忽驚暗綠将成幄,觉:却喜雙紅欲綴釵。佳:草木會爲門戶慶,敬:而今蘭玉已當階。佳 宋:劉一止:律詩:QiLv侵:侵:次韻牧菴禪師持公見貽一首:衲底摩尼直萬金,侵:四庫本作袖:半生空探九淵尋。侵:波離懺罪何名罪,贿:老可安心不見心。侵:碧澗寒泉流自古,麌:齋廚煮菜味常今。侵:牧菴已斷人牛跡,陌:純白何妨黑半侵。侵 宋:劉一止:律詩:QiLv删:次韻鄭禹功見貽一首:當年負笈京華客,陌:振臂論交法從班。删:何武誦詩來蜀郡,问:四庫本作經:士龍持論出雲間。删:杯觴引滿風流甚,寝沁:歲月驚心昨夢還。删:短檝未妨相訪覓,锡:要看拄頰面西山。删 宋:劉一止:律詩:QiLv庚:次韻徐季山學正釋奠先聖之作:闕里躬祠通古昔,陌药:昇平禮樂信光明。庚:威儀復見周多士,纸:迂鄙何求漢兩生。庚:佩委霜侵裳繡冷,梗:庠開風振戟衣鳴。庚:使君肅穆神心格,陌药:更看雍容佐國衡。庚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东:次韻吳興守到官見貽一首:步武初辭玉筍中,东送:旌麾疑是到珠宮。东:窗間巖岫如爭入,缉:四庫本作爭如:筆下雲烟洗不空。东:千里喜深車後雨,麌语遇:一堂仁浹扇時風。东:賓筵浪許陪真賞,养:底用蹣跚一秃翁。东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真:真:次韻吳興守雨中即事一首:雨檻風簷欲墊巾,真:護花常恐減青春。真:融怡已復生頩頰,叶:料峭真應恕老人。真:睡鴨吹香空結戀,霰:四庫本作篆:遠峰攢碧似凝顰。真:野棠泪濕愁如許,语:半面徐妃不受勻。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阳:阳:次韻春日書懷二首:居士而今有底忙,阳:生涯草草度年芳。阳:平林漸見蔫紅委,纸:野店初開煮酒香。阳:四庫本作聞:尚有佳人來得得,职:不甘春事去堂堂。阳:勝遊早晚追千騎,寘:更看揮戈駐日光。阳 宋:劉一止:律詩:QiLv鱼:次韻春日書懷二首:水面紅雲次第鋪,虞遇:東君未肯向人疏。鱼:興高碧嶂千尋外,泰:春在黄堂一笑餘。鱼:只怕玉醅浮盞斝,马祃:不嫌花片落襟裾。鱼:公歸行侍甘泉宴,霰翰铣:留得新詩錦不如。鱼:四庫本作酒 宋:劉一止:律詩:QiLv东:东:次韻吳興紀事一首:懷紱初辭玉帝宮,东:白蘋洲在亂雲中。东:勸耕漢守宣恩詔,啸:賣劍吳儂襲古風。东:花好未應慚洛浦,麌:酒香何羡過新豐。东:他年圖畫賓筵勝,径:錦瑟傍邊有病翁。东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次韻九日四首:九日佳名今古重,冬肿宋:鳳城秋色正明樓。尤:廚供清釀香浮袂,霁:恩賜黄花憶滿頭。尤:自注:魏帝九日以菊花一束賜鍾繇。千里風煙殊未惡,药遇:五亭吟嘯不應休。尤:明年歸覲酬前賞,养:倘念衰翁尚四愁。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次韻九日四首:懷紱欣臨柳惲州,尤:據床寧羡庾公樓。尤:雲横浦溆無重數,遇麌觉:花遶巖巒最上頭。尤:詩遣羊何聊共和,个:語驚陶謝未知休。尤:自緣風物撩人意,寘:不爲閑情作許愁。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次韻九日四首:蒲團趺坐冷知秋,尤:小集、朱本作如:笳鼓聲傳出郡樓。尤:原校:一作風:閱世夢中知是夢,送:說禪頭上更安頭。尤:邦君化得俱吟詠,敬:居士年應賦莫休。尤:只恐官梅能動興,径:從梁江草喚人愁。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次韻九日四首:向來風韻照清秋,尤:四庫本作煩:氣壓元龍百尺樓。尤:倒載時時憶池上,漾养:朝回日日醉江頭。尤:甘泉正念論思舊,宥:輔郡仍推譽望休。尤:勃窣媻姗老歸客,陌:賴公與酒得澆愁。尤 宋:劉一止:律詩:QiLv麻:次韻雪中聽琵琶一首:燕堂曾許陪真賞,养:似識唐昌一樹花。麻:鶴骨松聲公耐雪,屑:四庫本作身:龜膓蟬腹我羞茶。麻:星弰萬點疏還密,质:月帔千尋整復斜。麻:要趁回風看舞態,队:莫令矯恨入琵琶。麻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元:題毗山吳約仲曠遠亭一首:唐吳筠詩“平湖曠以遠”,吳子及取以製名,芮國器爲之記。山蓋吳筠舊隱。當時語曰吳筠碑樸古奇,稱其文辭之美也。余未冠,與約仲諸友(原作父,據四庫本改)讀書此山:追思五十年前夢,送:山壓平湖水次門。元:白鷺未慚公子貴,未:青松不屈大夫尊。元:文辭樸凸推鼻祖,麌:標置孤高到耳孫。元:四庫本作致:更喜新亭名意好,皓号:吳郎清峻芮郎温。元:以上《苕溪集》卷五 宋:劉一止:律詩:QiLv虞:吳彦和朝散挽詩二首:挂冠歸去何曾老,皓:賢達誰如此大夫。虞:白傅寧惟結香火,哿:季鷹初不爲蒓鱸。虞:岸巾扶杖方行樂,药觉效:尋壑經丘失步趨。虞:惆悵眼中前輩少,筱啸:更憐鄉國後生孤。虞 宋:劉一止:律詩:QiLv东:东:吳彦和朝散挽詩二首:談經析理老逾工,东:家學諸郎得馬融。东:心遠自無流俗駕,祃:語真端有古人風。东:每容晚進壺觴共,宋:尚許殘年杖履同。东:悽斷松杉封馬鬛,叶:不堪持酒酹橋公。东 宋:劉一止:律詩:QiLv侵:侵:吳公立承事挽詩一首:脫蛻超然不可尋,侵:了知胸次未宏深。侵:智謀誰復如樗里,纸寘:緩急惟思扣季心。侵:驚見丹爐無宿火,哿:欲憑遼鶴問遺音。侵:四庫本作間通:邦人豈識神仙事,寘:競挽喪車淚滿襟。侵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先:徐仲常朝奉挽詩一首:豈弟臨民契昔賢,先:政成終自弛蒲鞭。先:四庫本作是:暮年三徑師元亮,漾:故國扁舟老計然。先:北陌東阡遺杖履,纸:後岡前道鎖風烟。先:郎君秀美如圭璧,陌:會有恩光賁下泉。先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尤:尤:方秘監允迪挽詩二首:聲名三紀在中州,尤:身到蓬山最上遊。尤:篤行豈惟今代少,筱啸:摛辭仍向古人求。尤:獨嗟宣室催歸晚,阮:不料漳濱卧病留。尤:慷慨嚴尤三策在,贿队:暮年誰識子心憂。尤 宋:劉一止:年:CN:律詩:QiLv元:真:方秘監允迪挽詩二首:同舍西雍四十春,真:亂離君我兩身存。元:寧惟交道全金石,陌:罕見人間此弟昆。元:雅志澤民終莫遂,寘:微言憂國豈堪論。元:鸕鷀渡口千峰合,合:悽斷西風淚睫昏。元 宋:劉一止:律詩:QiLv真:真:方司業挽詩一首:三紀飛騰近要津,真:聲名磊落動朝紳。真:當時薦士韓安國,职:早歲談經井大春。真:芸省並遊今幾在,贿:螭坳立處夢曾真。真:蹣跚西望門生老,皓:悽斷雲山淚滿巾。真 宋:劉一止:律詩:QiLv支:微:莫奉議挽詩一首:五斗難堪志願違,微:斜川寧與宿心期。支:自持雪柏霜松操,号:直到雞皮鶴髪時。支:身世幾番驚懼夢,送:功名一局半殘棋。支:高風獨與齊山並,梗敬迥:他日行人口是碑。支 宋:劉一止:律詩:QiLv尤:尤:梅子漸朝議挽詩一首:世事何曾有到頭,尤:此心安處便休休。尤:田園竟老陶元亮,漾:鄉里誰如馬少游。尤:樂施輕財知氣概,队:飛觴舉白見風流。尤:吁嗟四十年前夢,送:追愴經行泪莫收。尤 宋:劉一止:年月:CN:律詩:QiLv青:李方叔侍郎挽詩一首:論議當今聳外庭,青径:英英人物照丹青。青:文章共道追千古,麌:訓詁曾看媲六經。青:疇昔鵷行今幾在,贿:異鄉薤露不堪聽。青:老成遠矣何嗟及,缉:聞說郎君有典型。青 宋:劉一止:律詩:QiLv先:先:周元舉侍郎挽詩一首:迴翔三紀到丹泉,先:始覺深歸雨露邊。先:黄霸聲名初不减,豏:吾丘智略孰居先。先:勤勞再見雲横嶺,梗:志業空驚雪滿顛。先:愁絕故山三徑晚,阮:不堪持酒酹風烟。先 宋:劉一止:律詩:QiLv支:支:恭人黄氏挽詩一首:方允迪秘監之室:半世安貧家自宜,支:瀛洲進退本觀時。支:随身况有居山服,屋:傍澗寧慚采藻詩。支:原作米,據四庫本改:案上鏡奩今寂寞,药:林間風日倍凄悲。支:山公取友先嵇阮,阮:永愧論才得誤知。支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寒:和巒嶅二子寒食少天色五字:霧雨昏不醒,青迥径:東風曉能酸。寒:我食日不足,沃:寧憂三日寒。寒 宋:劉一止:絶句:WuJue:支:和巒嶅二子寒食少天色五字:去年今日時,支:桃李半狼藉。陌:能随里門兒,支齐:買餳作寒食。职 宋:劉一止:絶句:WuJue筱:支:和巒嶅二子寒食少天色五字:人言二月時,支:霏雨生樹杪。筱:自注:里語春雨樹頭生。天色何時光,阳:要向寒食少。筱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先:麻:和巒嶅二子寒食少天色五字:江南舟軋鴉,麻:江北馬連翩。先:經春不能賞,养:誰云不關天。先 宋:劉一止:絶句:WuJue职:盐:和巒嶅二子寒食少天色五字:春風未渠尖,盐:花草有矜色。职:酴醿會傾城,庚:牡丹欲傾國。职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幾上人名所乘舟曰釣月庵求詩爲賦二首:古德杖頭挑,萧筱豪:今師竿下取。麌:月滿體自如,鱼御:清光無處所。语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尤:幾上人名所乘舟曰釣月庵求詩爲賦二首:昔人釣忘餌,寘纸:今師亦忘鈎。尤:静夜江不湍,寒:孤光送歸舟。尤 宋:劉一止:絶句:WuJue队:阳:雙頭黄芍藥二首:漢宮時世妝,阳:承恩嬌姊妹。队:解道根蒂同,东送:如何兩心背。队 宋:劉一止:絶句:WuJue萧:青:雙頭黄芍藥二首:映立自亭亭,青:吸飲風露饒。萧:不作恩與怨,愿元:世間兒女妖。萧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删:龜溪左顧亭二首:餘不溪上山,删:映我杯中綠。沃:我醉狂欲歌,歌:潛蛟睡方熟。屋 宋:劉一止:絶句:WuJue沃:东:龜溪左顧亭二首:溪面寒無風,东:澄瑩千丈綠。沃:我欲放輕舠,豪:霜鏡不可觸。沃:四庫本作敢:以上《苕溪集》卷四 宋:劉一止:絶句:WuJue:元:鄭維心挽詩二首:我憶谷口孫,元:四庫本作懷:氣貌清而腴。虞:山潛三十年,先:吐此百卷書。鱼 宋:劉一止:絶句:WuJue阳:元:鄭維心挽詩二首:嗟哉谷口孫,元:句法何摧藏。阳:四庫本作幻去:骨冷歸九原,元:古意堕渺茫。阳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拱州道中二首:城樓百尺兀相望,漾阳:帝作東輔拱神州。尤:當日隋家漕渠柳,有:至今春在末梢頭。尤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麻:拱州道中二首:柳條明媚欲變色,职:便想春思浩無涯。麻:行人手挽不忍斷,翰旱:四庫本作牽:云此生意方萌芽。麻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虞:次韻趙端直貽何子楚卜居山間二絕句:賀老晚乞一曲湖,虞:絕勝叔平千頭奴。虞:端直自是功名人,真:未用早計此索居。鱼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纸:次韻趙端直貽何子楚卜居山間二絕句:後堂彈絲嬌不止,纸:知有性靈雙婢子。纸:歌詞自製清如水,纸:却怪驚塵暗中起。纸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虞:次韻子楚秀才:何郎卜築吞江湖,虞:下瞰培塿皆僕奴。虞:山川勝絕本相假,马祃:正復此士堪此居。鱼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纸:次韻子楚秀才:何郎歸歟直止止,纸:四庫本作至:所恨扁舟欠西子。纸:山高日長貪睡美,纸:不有江聲誰喚起。纸:自注:子楚卜居富陽山,下瞰九江。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蘋洲景物最惱客,陌:無賴山色只供愁。尤:短棹從渠系烟雨,麌语遇:春容併在水南頭。尤:四庫本作作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齐:齐: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並山微徑自曲折,齐:野人種花無數蹊。齐:四庫本作溪:太傅風流猶可想,养:樓船皓齒合招攜。齐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寒: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謝家溪亭花鎖碎,队:尚憶故歲春未闌。寒:覓得小航衝雨去,御语:濕紅飛處忍朝寒。寒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真: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使君覓句自超絕,屑:自注:一作逸。江邊烏桕能絕人。真:我疑秘思有天巧,巧效:滉漾胸中百頃春。真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庚: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官閑亦復一笑適,陌锡:理檝及此春日晴。庚:追吟乃得伯宏父,麌:便覺侯喜無詩聲。庚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先: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老來文字讀不入,缉:抽思軋軋如涸泉。先:從君敢作入社客,陌:正恐釜豆相泣煎。先 宋:劉一止:絶句:QiJue萧: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有懷玉堂前學士,纸:典冊汗漫真全潮。萧:子向白雲深處覓,锡:面山溪館带長橋。萧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先:曾宏父将游吳興示所和葉內相八首次其韻太守亦和故并及之:翰林久袖經綸手,有:筆力游戲吞山川。先:要試臯夔致君術,质:不應牢落著幽禪。先:以上《苕溪集》卷三 军旅,亲征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江:聞親征一首:十萬貔貅同日出,质寘:君王英武古無雙。江:而今将士爭豪甚,寝沁:爲報胡兒莫覷江。江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虞:虞: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祖宗先德後刑誅,虞:八葉升平振古無。虞:馴致小羌如許黠,黠:原作點,據四庫本改:五兵雖惨亦時須。虞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寒:寒: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聞難君王敢自安,寒:鞭笞貔虎向江干。寒:英謀睿决知誰敵,锡:世祖周宣比並看。寒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萧:萧: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杖策初聞桑下謡,萧:氐羌酋長待來朝。萧:而今有酒須相樂,药觉效:前日憂思骨合銷。萧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灰:灰: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将相僉謀互往來,灰:一時肝膽絕嫌猜。灰:頗聞追騎三方出,质寘:不遣淮壖疋馬回。灰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真:真: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天戮齊東老逆臣,真:弄兵鼠子尚窺人。真:乾坤整頓應須早,皓:賦與中原浩蕩春。真:自注:是日傳聞劉豫已死。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真:真: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猛将心期箭有神,真:爭前知賊不知身。真:聖恩令貸簽軍死,纸:汝是中朝箇裏人。真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阳:阳: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胡兒驅馬意何忙,阳:淮海暄風炫日光。阳:心折關河歸不得,职:而今底處是家鄉。阳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尤:尤: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六代金陵是帝州,尤:諸侯玉帛等山丘。尤:指揮大匠新宮闕,月:早晚鳴鞭向石頭。尤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歌:歌: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胡兒豈敢易江沱,歌:前日謀臣謬講和。歌:爲問奸諛羞死未,未:較量今者孰爲多。歌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支:支: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紅旌白馬羽林兒,支:絲鞚當胸短策垂。支:歸導鳴鑾何太喜,纸:腰間金印阿誰知。支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元:元: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曉來鼓角動轅門,元:便覺昇平氣象存。元:他日两宮歸就養,养漾:更看天子父兄尊。元 出征,军旅宋:劉一止:年月:CN:絶句:QiJue阳:阳:賊臣劉豫挟虜騎犯兩淮天子親總六師出征賊騎摧衂宵遁鑾輿既還效杜拾遺作歡喜口號十二首:東風九市遍開場,阳:梅柳参差近玉堂。阳:應許侍臣俱入賀,个:捧持春酒壽君王。阳 宋:劉一止:絶句:QiJue蒸:蒸:次韻徐立之朝議除夜無酒二首:功名本是誤成蠅,蒸:伎俩何勞更鏤冰。蒸:竹屋紙窗風撼幕,药锡:可憐挑盡讀書燈。蒸 宋:劉一止:絶句:QiJue虞:次韻徐立之朝議除夜無酒二首:平生豪氣恐難除,鱼御:尚憶咸陽五白呼。虞:詩似少陵惟欠酒,有:可能客舍事全無。虞 宋:劉一止:絶句:QiJue支:次韻山僧善彬寄梅花:苔封老樹槎牙甚,寝沁:何事春風亦與期。支:千尺寒巖無暖氣,未:不妨入眼見豐肌。支:原作饑,據四庫本改 宋:劉一止:絶句:QiJue歌:歌: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雙蓮閣:蒼梧雲隔漫烟波,歌:露後誰憐泣女娥。歌:會道洗空千古恨,愿:石心今日奈渠何。歌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删: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夢室:春院花香透白間,删谏:夢餘風景似蕭閑。删:只今是夢誰占夢,送:却笑溈山問仰山。删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真: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橘亭:種橘洲邊何似好,皓号:離離丹實鬭鮮新。真:千頭豈爲封侯比,纸寘质:留得芳香噀後人。真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竹亭:公家愛竹傳聞舊,宥:要看凌冬色不浮。尤:日報平安何用許,语:至今好事想風猷。尤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阳:阳: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蘭室:薝蔔同林一等香,阳:芝蘭在室不知旁。阳:而今閱世如翻手,有:底處交情有許長。阳 宋:劉一止:絶句:QiJue东: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花塢:閩嶺風塵旋掃空,东送董:挽回春色到花叢。东:長紅小白参差見,霰:便覺丹青入手中。东 宋:劉一止:絶句:QiJue侵:次韻江西李相君七詠,磬塘:曲塘如磬何曾有,有:坐想縈山更带林。侵:花圃夜來春雨足,沃:漾舟應試一篙深。侵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尤:戲題法真師見南山齋一首:看山終日自夷猶,尤:清净誰如此比丘。尤:莫指妙高南向是,纸:德雲還在別峰頭。尤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灰:題敏上人隱齋一首:水石菖蒲真活計,霁:芒鞋不借更奇哉。灰:自注:借入聲。山林本是君家物,物:爲□□□喚去來。灰:朱本作爲喚□□隱去來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寒:訪梅:瘦藤扶我到溪南,覃侵:梅蘂含羞未入看。寒:不是今年花事懶,旱:北人攜過許清寒。寒:四庫本作移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鱼:虞:訪石林二首:山行不用瘦藤扶,虞:度石穿雲意自徐。鱼:夜過西巖投宿處,语御:滿身風露竹扶疏。鱼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鱼:虞:訪石林二首:山澤形容忌太臞,虞:石林風範獨何如。鱼:時時賓客傾家釀,漾:箇箇郎君讀父書。鱼 宋:劉一止:絶句:QiJue文:過梅溪省妻父臧翊善墳感歎:落磵悲泉不擬聞,文问:樂平橋北路頭分。文:揚雄舊宅今安在,贿:心折侯芭三尺墳。文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先:先:過梅溪省妻父臧翊善墳感歎:寂寞松岡鎖暮烟,先:平生忠信事茫然。先:臧孫有後真虛語,语御:伯道無兒可問天。先 宋:劉一止:年月日:CN:絶句:QiJue鱼:鱼:和故人二首丁卯年九月二十二日夢中得之:平生事業較粗疏,鱼:晚歲欣陪謝幼輿。鱼:林下商量好消息,职:不須嵇子絕交書。鱼 宋:劉一止:年月日:CN:絶句:QiJue尤:尤:和故人二首丁卯年九月二十二日夢中得之:目前得已便休休,尤:事業何曾有到頭。尤:客問函三孰爲一,质:四庫本作山:月明風静好清秋。尤:自注:此篇不記第二句,覺後足之。覺時已五鼓,夢中他語,皆談妙理。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先:題徐次游通判小隱堂二首:遮藏得到中興日,质:觴詠仍陪小隱仙。先:曲徑畫欄春幾許,语:竹花人月四嬋娟。先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微:題徐次游通判小隱堂二首:一時藥籠召參朮,质:何事全家傍翠微。微:勿謂小山招不出,质寘:太平須要隱人歸。微 宋:劉一止:絶句:QiJue萧:萧:金陵:人物風流自六朝,萧:故山圍國尚苕蕘。萧:只應王氣奔瑤闕,月:四庫本作因:噴作江聲萬里潮。萧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阳:阳:入靈隱寺:石泉苔径午陰凉,阳:手擷山花辨色香。阳:度嶺穿松心未厭,艳叶:好閑反爲愛山忙。阳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灰:登看經樓示同遊:昔遊曾共朱欄語,语御:十換星霜始再來。灰:四庫本作斗換星移:料得當時樓下水,纸:有情應解作潮回。灰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尤:宜興道中:客懷無事只增愁,尤:遮眼殘書懶即休。尤:午醉忽驚如喚覺,觉效:亂山無數滿船頭。尤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真:真:寄題葉叔明盛圃熙春堂四首且爲他日往遊之約:堂前草木自爭春,真:堂上妖嬈花妬人。真:年年歲歲春相似,纸寘:不信風光有故新。真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鱼:寄題葉叔明盛圃熙春堂四首且爲他日往遊之約:橋當窗檻月平鋪,虞遇:一色寒光玉不如。鱼:橋下流泉來別壑,药:經春綠盡可藏魚。鱼 宋:劉一止:絶句:QiJue真:寄題葉叔明盛圃熙春堂四首且爲他日往遊之約:個儂傳得嘉榮唱,漾:天上偷來曲度新。真:他時莫向樽前誤,遇:客似周郎解覷人。真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青:寄題葉叔明盛圃熙春堂四首且爲他日往遊之約:吹花嚼蕊橋邊路,遇:衣袖常沾草木馨。青:更聽綠珠三弄笛,锡:爲君一洗海風腥。青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尤:尤: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人物中興第一流,尤:論才應作富民侯。尤:帝憐玉筍班中秀,宥:合付蘋花柳惲洲。尤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元:元: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海內文章說大門,元:故宜生長此兒孫。元:玉昆金友總秀出,质寘:歷塊過都不足論。元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支:支: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人言此邦公所私,支:教我子弟等父師。支:大書深刻豈足紀,纸:願奏宣布中和詩。支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尤: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振廪已責功及物,物:輔藩千里實分憂。尤:爾身在外心王室,质:咫尺應須入告猷。尤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阳: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老奸屏氣不敢出,质寘:雅俗雍容歌樂康。阳:五日京兆何足數,麌:三年子産轉難忘。阳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麻: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元豐應制規模在,贿队:奕奕風流自一家。麻:詞劇清新過小庾,麌:情多兒女笑張華。麻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阳:阳: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燕寢風清晝漏長,阳:愧公延我讀書堂。阳:此日偶同元凱癖,陌:他年倘憶鄭公鄉。阳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支:支: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垂老何堪此別離,支:感公情義獨心知。支:故應他日汀洲淚,寘:獨立難忘捩棹時。支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冬: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雞皮鶴髮病龍鍾,冬:誤入林宗裁鑒中。东:平生氣概今如此,纸:自對青銅惜此儂。冬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灰:灰:送吳興太守行十絕句:且盡離筵酒一杯,灰:貴臣寧許我重陪。灰:他時翊贊昇平事,寘:賦與林下歌康哉。灰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鱼:太簡齋即事二首:太簡老人家似客,陌:室中猶恨未空虛。鱼:筋攣步澀常須酒,有:日入中昏始廢書。鱼 宋:劉一止:年:CN:絶句:QiJue元:元:太簡齋即事二首:曉來人報雪遮門,元:委巷蕭條郭似村。元:自酌甕醅能軟飽,巧:借人布被得奇温。元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删:删:寄題李德修通判宣城隱舍二首仍次其韻,風月堂:官身寧爲倦知還,删:自憶青山對白間。删:自注:白間,窗也。窗間連遠岫,蓋謝宣城詩。有月有風俱是客,陌:愛詩愛酒可能閑。删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先:先:寄題李德修通判宣城隱舍二首仍次其韻,秀野堂:往在東風浩蕩邊,先:四庫本作性:故将詩酒作春妍。先:淵明好客妨何事,寘:卿去教知我欲眠。先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庚:和何山總老一擊軒二首:掃灑閑庭無個事,寘:林間一擊是何聲。庚:自從當日知音後,有宥:本地風光見太平。庚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庚:庚:和何山總老一擊軒二首:此地丹青畫不成,庚:本無聖解及凡情。庚:道人來往風煙外,泰:不是如來行處行。庚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麻:題楊吉老知軍玉輝亭二首:向來風月雄清地,寘:今日昇平将相家。麻:自啓窗扉放山入,缉:使君聊欲傲雲霞。麻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題楊吉老知軍玉輝亭二首:世間寧有清如許,语:買斷嵐烟入樽俎。语:我來乘此玉輝寒,寒:四庫本作愁:要上峰頭呵佛祖。麌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齐:微:送報寧曇老二絕句:白雲到處有光輝,微:江北江南一杖攜。齐:妙喜風烟曾斷取,麌有:羊仙今日合全提。齐 宋:劉一止:絶句:QiJue支:送報寧曇老二絕句:王家宅似江家宅,陌:草木風烟各不知。支:王謝爭墩公案在,贿队:問師一筆判歸誰。支:自注:報寧曇老受請将入院,作兩絕句送之。報寧在半山,蓋王荆公舊宅。“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此墩當属我,不應墩姓尚随公。”此荆公詩也。公初罷相歸金陵,有問公動静於過客者,客戲答云“余不知其詳,但聞方與謝公爭墩耳。按:以上《苕溪集》卷七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尤:許師正秀才游燕中得膏面碧雲油見示因作二絕句:當年公主嫁氈裘,尤:自擷芳蘭制此油。尤:燕代古來多絕艷,艳:涂妝今有漢風流。尤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元:元:許師正秀才游燕中得膏面碧雲油見示因作二絕句:驛騎奩封入禁門,元:六宮勻面失妝痕。元:應嗤萬里通西域,职:只得連山苜蓿根。元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尤:尤:再用韻呈師正:誰憐季子黑貂裘,尤:談舌曾經動碧油。尤:客路何施畫眉手,有:自涂香澤慰飄流。尤 军旅,感怀宋:劉一止:絶句:QiJue元:元:再用韻呈師正:涂澤風流出雁門,元:戰場誰爲洗啼痕。元:聖時宮女自妝薄,药:不遣燕入蒼瑯根。元:以上《永樂大典》卷八八四一 宋:劉一止:絶句:QiJue寒:宿長城西溪題僧舍:西溪一夜枕潺湲,删先元:曉上樓頭更細看。寒:欲攬青山入懷袖,宥:卻愁煙雨濕衣寒。寒:影印《詩淵》冊五頁三七八一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齐:支:題廣福寺二絕:《宋藝圃集》作光:涓涓壁間通小池,支:小雨廉纖未作泥。齐:深炷爐香高著火,哿:何須騎馬聽朝雞。齐 宋:劉一止:絶句:QiJue:題廣福寺二絕:《宋藝圃集》作光:山中松韭厭寒俎,语:疑作菘:江甲防風手自鋤。鱼:一榻北窗聽雨睡,寘:全勝白飯與青芻。虞:明沈敕《荆溪外紀》卷六 宋:劉一止:絶句:QiJue虞:虞:次韻傅舍人詠褚邦直葫蘆:山瓢枵腹謾如壺,虞:不學鴟夷肯借酤。虞:清夜玉堂誰伴宿,屋宥:此時一盞可能無。虞:四庫本《苕溪集》卷七 宋:劉一止:排律:WuPai尤:曾宏父将赴官都城示詩次韻自述并贈其行:庾信多哀思,支寘灰:年來方解愁。尤:低徊甘吏役,陌:骯髒豈人謀。尤:儋石纔知飽,巧:私田詎敢求。尤:尚能吟玉案,翰:未忍困牙籌。尤:公子年方壮,漾:才名惜甚休。尤:聊持江氏筆,质:來賦謝公樓。尤:慷慨思千里,纸寘:翺翔近十洲。尤:逢時寧有愧,寘:閱世自多憂。尤:客路塵沙暗,勘霰:春風草木柔。尤:公行欣入洛,药:我老謝封留。尤:日月消書帙,质:江湖落釣舟。尤:經綸公等事,寘:此意莫悠悠。尤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排律:WuPai萧:次韻江子我郎中社飲一首:社醵遺風在,贿队:田家禮數饒。萧:玉人疑解意,寘:孺子故來邀。萧:禦寇驚先饋,寘:庚桑懼見杓。萧:習鄉俱尚齒,纸:惇族悟疏苗。萧:未見琱戈静,梗:方欣玉燭調。萧:山寒時作暝,径:火老不成歊。萧:釃酒無留榼,合:蒸豚發堕樵。萧:蠻謳聲带苦,麌遇:村舞拍頻招。萧:野性疏鐘鼎,迥:官身脫市朝。萧:形随石骨瘦,宥:心與澗花彫。萧:朔漠音塵斷,翰旱:羶胡意氣驕。萧:誰爲今定遠,阮愿:空作老邊韶。萧:枉矢知天變,霰:雙桃驗服妖。萧:自注:宣和宮女頭作冠,雙桃相並,謂文並桃冠,人以桃音逃,爲今日之讖。獻書慚痛哭,屋:避地獨無聊。萧:復古周宣治,寘:中興太白謡。萧:明年及春社,马:愁鬢雪應消。萧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阳:小齋即事二首:憐琴爲絃直,职:愛棋因局方。阳:未用較得失,质:那能記宮商。阳:我老世愈疏,鱼遇:一拙萬事妨。阳:惟此二物随,支:不係有興亡。阳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养:小齋即事二首:旱夏甘雨零,青先:坐見草木長。养:天憐官窮隘,卦:乞與風颯爽。养:四簷溜通池,支:激激聽微響。养:雖非山林間,删谏:故作山林想。养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皓:道中雜興五首:瀕春欲生妍,先:梅蘂先媚好。皓:寧辭犯霜雪,屑:漸擬蘇百草。皓:耿耿甘獨待,贿:餘恩及枯槁。皓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道中雜興五首:姚黄花中君,文:芍藥乃近侍。寘:我嘗品江梅,灰:真是花御史。纸:不見雪霜中,东:炯炯但孤峙。纸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道中雜興五首:晴風掃頑雲,文:白日光在地。寘:雲翳無幾何,歌:聚散等懸寄。寘:所以寸草心,侵:各各抱根蒂。霁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道中雜興五首:麥頭漸青青,青:麥田何井井。梗:黄雲被原野,马:衆草昏未醒。青迥径:方知天壤間,删:春風有畦畛。轸真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道中雜興五首:長亭連短亭,青:隻堠復雙堠。宥:居然送行客,陌:歷歷記奔走。有宥:十里同五里,纸寘:先後無好醜。有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識舟亭一首:渺渺歸帆江北渚,语:脉脉相望那得語。语:舟中賈客嬋娟女,语御:朝樂瀟湘暮荆楚。语御:我欲招之問計然,先:浮名唾去如飄烟。先:買魚沽酒嘯儔侣,语:槌鼓弄笛凋殘年。先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過新開湖呈無言兄御史:整整斜斜村舍居,鱼支:十十五五沙中鳬。虞:潛魚釣影水深淺,铣:高柳着行烟有無。虞:天闊雲低過平楚,语御:已覺淮音近吳語。语御:淮南米賤好留儂,冬:正恐不歸心更苦。麌遇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腰鎌一首:腰鎌行稻區,虞尤:引挽親刈熟。屋:黄雲卧千頃,梗:彌望極平陸。屋:潦水秋未收,尤:褰裳聽滿足。沃:爲士復兼農,冬:自身仍當僕。屋沃:書年賀豐稔,寝:天事誠委曲。沃屋:辛苦豈敢辭,支:幸此卒歲蓄。屋:歸來妻孥笑,啸:風日緇面目。屋:未覺城市胜,径蒸:生理係斗斛。屋:少年事筆耕,庚:初不辨穜稑。屋:讀書舌本燥,皓:得食僅半菽。屋:人言清有餘,鱼:自哂瘦如竹。屋:虚名真畫餅,梗:逸景等轉燭。沃:今我更百態,队:漸已不諱俗。沃:杯水重萬言,元:嚢錢踰滿腹。屋:却嗤祖士少,筱啸:未免懷愧恧。屋:客來詎相訪,漾:底用身障簏。屋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無言兄以銀壺作粥糜頗極其妙舟居夜饑頃刻可辦戲作此詩:少年愛酒不廢沽,虞:滑稽鴟夷每随車。鱼:春禽似是知我意,寘:日日勸我提葫蘆。虞:侵尋老境筋力異,寘:宿昔百嗜今一無。虞:羈窮未免走四方,阳:是口時賴薄粥餬。虞:憐君巧作此瓢壺,虞:善爲口計真不疏。鱼:上蓋下豐腹胍𦘴,虞:自注:昔人以腹大者爲胍𦘴,上孤下都。空洞可置升米餘。鱼:釜湯外沸如隔膜,药虞:氣塞不作聲盧胡。虞:須臾已復成淖糜,支:勻滑不減傾醍醐。虞:篷窗夜饑急星火,哿:咄嗟而辦功可書。鱼:山僧歙鉢未足詫,祃:考父古鼎非時須。虞:我聞壺中有高隱,吻问:日月或類蓬萊居。鱼:神仙有無事恍惚,月:山澤形貌常多臞。虞:不如一飽睡清熟,屋:個中便是真華胥。鱼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盧駿元憲使寄示會稽競秀閣識舟亭二詩爲各賦一首:原作合,據四庫本改:葱籠秀擁秦山落,药:盡日春風吹嶺脚。药:朝來領略到窗几,纸尾寘:誰遣虚空出阿閣。药:南臺御史去天近,问吻寘:身與孤雲生兩角。觉:自注:古語:孤雲兩角,去天一握。胸中摸索千丈絃,先:更恐并吞有衡霍。药:原作藿,據四庫本改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盧駿元憲使寄示會稽競秀閣識舟亭二詩爲各賦一首:原作合,據四庫本改:海門山邊初落潮,萧:西興渡口浪痕高。豪:渺渺目亂翻雲濤,豪:心識不語迎歸橈。萧:江亭晚日風蕭騷,豪:軋啞鳴櫓相向搖。萧:平頭鴈落沙沒腰,萧:舟人底處尋青招。萧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天長道中作饑來驅我去二首寄呈劉盧二御史:初在錢塘與二公相別而西:饑來驅我去,御语:去去復何之。支:西風迎馬頭,尤:背日霜林披。支:十年京洛塵,真:衣弊因改爲。支:豈惟衣日化,祃:面目亦已緇。支:功名誤少小,筱:辛苦道老黧。齐支:追惟中自驚,庚:恍聲失旦鷄。齐:安得如虚空,东:萬境俱一齊。齐支:我心無去來,灰:我馬随東西。齐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天長道中作饑來驅我去二首寄呈劉盧二御史:初在錢塘與二公相別而西:饑來驅我去,御语:去去復何如。鱼:我饑亦何慚,覃:所歎爲此軀。虞:明發着征衫,咸:薄暮投郊墟。鱼:烟林號怒風,东:牛背立饑烏。虞:境惡夢多悸,寘:愁孤鬰難舒。鱼:念初別鄉邦,江:短檝穿菰蘆。虞:眼中兩御史,纸:炯炯冰在壺。虞:清游失追攀,删:負此山繞湖。虞:我行日已西,齐:回首風牽裾。鱼:兩公飫文章,阳:筆端吐新腴。虞:願言繼殘膏,豪号:龜腸正空虛。鱼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先:家姪季高作詩止酒戲賦二首:淵明出從任,侵沁:四庫本作仕:初亦計林田。先:四庫本作務:一朝倦束带,泰:唾棄如飄烟。先:無酒每從人,真:兹事若可憐。先:醉來便逐客,陌:卿去我欲眠。先:了知此賢胸,冬:醒醉皆超然。先:胡爲遽止酒,有:而作止酒篇。先:此身役萬物,物:不使一物偏。先:有偏即是累,支寘纸:在性皆非圓。先:四庫本作任:我樽可忘酒,有:我琴故無絃。先:攜琴玩空樽,元:惟我樂也天。先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家姪季高作詩止酒戲賦二首:淵明賦止酒,有:止酒未嘗止。纸:今朝詩固云,文:從此真止矣。纸:我觀他日詩,支:說酒特未已。纸寘:必飲誠有累,支寘纸:必止亦非理。纸:無如作病何,歌:聊用忘憂耳。纸:得失定相半,翰:随遇無彼此。纸:胡爲我阿咸,咸:四庫本作何:深拒堅壁壘。纸:子言故多師,支:烏有與亡是。纸:獨此止酒詩,支:字字如信史。纸:恐子昧圓通,东:未究真正義。寘:四庫本作止:當觀諸世間,删:四庫本作嘗:一一等幻戲。寘:死生尚云爾,纸:何乃較醒醉。寘:操瓢起相從,冬:無爲乏我事。寘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先:方時敏寄和詩復用韻報之并簡季高理前止酒之語季高嘗夢蕭相國戒勿飲酒:原聯作一首,從四庫本改爲二首:疇昔城南隅,虞:蓮葉秋田田。先:從公觴玉醪,豪:醉墨看雲烟。先:我乃世背馳,支:公獨肯顧憐。先:追思十年夢,送:僅熟一覺眠。先:念當老扁舟,尤:生理師計然。先:不意菰蘆中,东送:復見瓊瑤篇。先:筆力如置陣,震:彌縫認先偏。先:從容步武間,删谏:左右方若圓。先:又如清廟音,侵:三歎聞疏絃。先:安得化爲雲,文:追逐飛上天。先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方時敏寄和詩復用韻報之并簡季高理前止酒之語季高嘗夢蕭相國戒勿飲酒:原聯作一首,從四庫本改爲二首:阮籍劉伯倫,真:嗜酒不知止。纸:顛狂欲求名,庚:此計真陋矣。纸:酒中有何好,皓号:正自未能已。纸:愁來得暫驅,虞遇:洞若適妙理。纸:我豈沈酣徒,虞:公亦聊爾耳。纸:世間等夢間,删:未悟彼易此。纸:阿高志得殊,虞:家學自中壘。纸:嗷嗷求獨醒,青迥径:今昨較非是。纸:無心窮酒聖,敬:有意造詩史。纸:自言古鄼侯,尤:告戒存密義。寘:逡巡若神授,宥有:恍惚類兒戲。寘:不須更論酒,有:春夢本如醉。寘:我知昴星精,庚:不管太白事。寘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贈道人王生一首:夜來清商入梧桐,东:策策不已鳴霜風。东:故烟一碧萬烟樹,遇麌:惨淡已有傷秋容。冬:嗟哉造物本何意,寘:安得永賴長養功。东:我獨冷眼閱榮悴,寘:四庫本作獨我:心與日出清霜融。东:子奚不來助我喜,纸:甕頭春風生麴米。荠:人間有酒誰不醉,寘:知其天者我與子。纸:我身雖無雙羽翰,寒:欲将夢到三神山。删:借爾八尺龍鬚席,陌:蘧然一覺俱飛還。删先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侵:家弟元成將參部來取別是夕忽夢與元成跨馬並行隱隱聞車轂聲如在道途覺而作詩并以贈行:荒凉半畝居,鱼支:風烟夜沈沈。侵:安得清夢間,删:尚有車轂音。侵:自我客京華,麻:半世歷嶔嶔。侵:日月不相貸,队:鬢有微霜侵。侵:騎馬著青衫,咸:兹事已不任。侵:如何棲遲中,东送:心跡猶差参。侵:夢境通前生,庚:染習良已深。侵:歲月不可磨,歌:愈厲如精金。侵:富貴豈足道,皓号:大是功名心。侵:勉哉子馳驅,虞遇:壮志方在今。侵:力學懶似儂,冬:四庫本作勿:膏肓恐難鍼。侵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次韻寄酬無言兄頒政二章:鳳不出丹穴,屑:姬孔歎且思。支灰:忽來乃爲時,支:不計身安危。支:采色炫世眼,潸:四庫本作服:鳴聲漏天機。微:高梧寄孤巢,肴:俯仰反自悲。支:矧復鷃雀儔,尤:妒喘如筒吹。支:我知盛名下,马祃麌:憂惙甚井眉。支:寵辱更事耳,纸:何異秦晉饑。微:生身等世間,删:四庫本作寄:寧免相貸資。支:公乎豈人謀,尤:天特相兹時。支:奈何不自量,阳:徑欲力撼之。支:如我實助喜,纸:良是昔所期。支:蜀牋冰不如,鱼御:忽枉灑蘭辭。支:三復重太息,职:無術可肉飛。微:要看筆如椽,先:四庫本作安着:塗改生民詩。支:四庫本作空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次韻寄酬無言兄頒政二章:自公之出矣,纸:豈不旦夕思。支灰:人情劇險艱,删:太行未足危。支:十年江湖心,侵:鷗鳥識忘機。微:却來鵷鷺行,阳:方寸交喜悲。支:晚被天語溫,元:習如和風吹。支:凡公宿昔交,肴:誰不勝兩眉。支:如我故陸沈,侵寝沁:筆耕遇比饑。微:自注:音頻。胸腹抱介介,卦:何以取世資。支:時哉今唐虞,虞:不出斯無時。支:苕之水洋洋,阳:我饑實樂之。支:如何磊落人,真:頗復誤見期。支:誰能叩人門,元:受彼在亡辭。支:吸飲風露寒,寒:身輕會孤飛。微:四庫本作令:明時自嗟拙,屑:敢賦衡門詩。支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麻:與家姪季高夜語用毛內相韻:儒生習氣非偶然,先:出入文史東西家。麻:掃除凈盡如宿草,皓:春風一夕已復芽。麻:子方妙年有奇氣,未:我已種種成蒼華。麻:文章百巧坐一窮,东:無地可學東陵瓜。麻:擩嚌山色吞湖光,阳:原作嚅,據朱本改:凜凛尚可驅百邪。麻:子昔自云有仙骨,月:夢騎青螭籋飛霞。麻:要與李杜高頡頏,阳漾:下視餘子窘可嗟。麻:寒燈夜語耿不寐,寘:似覺冰雪生齒牙。麻:四庫本作自:頗言室有法喜妻,齐霁:幸是元無翁可撾。麻:何如從吾巢雲巔,先:共訪葛洪學丹砂。麻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贈別歸安周縣丞二首:自我居里間,删谏:連墻絕未去。御语:非我敢杜門,元:客實莫我顧。遇:頽然坐空廬,鱼:習懶已成痼。遇:惟有一束書,鱼:遮眼慰遲暮。遇:周郎來何許,语:文字得我怖。遇:淵源笑鯢桓,寒:采色隱豹霧。遇:追随古河洲,尤:四庫本作汀:山色入幽步。遇:詩文互徴逐,屋:酒鸞及時具。遇:如我衆棄餘,鱼:君意獨何慕。遇:入蘭不知芳,阳:四庫本作室:逐臭無乃誤。遇:君亦忘機人,真:足跡亂鷗鷺。遇:堂前種白蓮,先:心境涵凈土。麌:觀空本無說,屑霁:因物自吐露。遇:四庫本作目:往來忘時節,屑质:相對兩如寓。遇:屈指說去官,寒:始憶三年住。遇:囅然同一笑,啸:歲月真脫兔。遇:我不記前三,覃勘:更問末後句。遇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贈別歸安周縣丞二首:庭前百个竹,屋:眼見三隕籜。药:不知如許久,有:已復東行槖。药:小集作束:君初無住想,养:四庫本作先:脫去亦不惡。药:四庫本作晚:官身等出家,麻:随牒即行脚。药:笑傲雲烟間,删谏:何適非至樂。药觉:嗟我獨奈何,歌:生理自窘縛。药:四十三年非,微:醖造此大錯。药:從今便上上,漾养:萬事付莫莫。药:張公留衣鉢,曷:綠蓑與青篛。药:會當老扁舟,尤:相與同啐啄。觉:更看後五日,质:放過前一著。药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宿溪口一首:溪聲來天邊,先:風水共豪縱。宋董:夜氣劇奔馬,马:侵曉不能控。送:書生有清癖,陌:四庫本作情癡:詠雪寧忽凍。送:胡爲枕寒流,尤:故遣不成夢。送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賦建安林尚能家追遠堂一首:履霜存永慕,遇:風樹寄悲惋。翰:古來孝子心,侵:百歲常輾轉。铣霰:雞豚逮親存,元:適意寧一臠。铣:他時轂千乘,径:泣涕顔有靦。铣:生世苟如此,纸:豈得但理遣。铣霰:所以奉嘗事,寘:自竭叵不勉。铣:四庫本作詎:尚能七閩秀,宥:器識頗凝遠。阮愿:求官自束髮,月:捧檄恨晼晚。阮:歸懷追養勤,文:作堂近山巘。铣阮:欲招九原魂,元:彷彿此息偃。阮:牛羊家自腯,月:菘韭傍可剪。铣:春秋及時祀,纸:四庫本作禮:情物兩俱腆。铣:遂令里間兒,支齐:艱詫知禮典。铣:四庫本作嘆:孰先如此堂,阳:孰孝如此悃。阮:從今大而門,元:四庫本作爾:至行神所戩。铣:以上《苕溪集》卷二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宋景文公之孫景雲得玉龜印有忠孝侯印四字示詩次其韻:寶器傳家寧浪出,质寘:四庫本作藏家寧亂出:漢爵通侯二千石。陌:懸知忠孝萃公門,元:寸印便應輕尺璧。陌:虎頭飛去通神畫,卦陌:未免誑欺涉嘲罵。祃:餘不左顧非偶然,先:渭水得璜天或者。马:公門次第生輝光,阳:一一詞鋒如劍鋩。阳:龜玉正憐俱在手,有:莫放柙中蒼兕吼。有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舍弟出家作詩貽之:在家情已疏,鱼:四庫本作意:出家終不惡。药:不有清凈緣,先霰:云何脫徽索。药:我昔志婚宦,谏:謂足世味樂。药觉:顛倒十年間,删:如蠺竟自縛。药:業已無奈何,歌:勸汝莫莫莫。药:一漚非全潮,萧:起滅皆妄作。药:當知是身浮,尤:四庫本作自:流浪恐非託。药:伎倆百不好,皓号:攝念乃初學。觉:如病求真醫,支霁:安心是良藥。药觉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有:太守生辰四首以受天百祿爲韻:漢城欲回春,真:梅柳詫先受。有:江北迎兩轓,元:江南試春酒。有:得州古云樂,药觉效:渠閣大如斗。有:要將歲寒姿,支:四庫本作對:一笑閱好醜。有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先:太守生辰四首以受天百祿爲韻:朱轓世功名,庚:地接韋杜天。先:勤勞三十載,贿:始着榮途鞭。先:淹速會有時,支:用舍何其賢。先:或者相棄除,鱼御:天公賜長年。先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陌:太守生辰四首以受天百祿爲韻:杯觴誰聖賢,先:翰墨自主客。陌:原作生,據四庫本改:一醉迎春風,东:麗思發幽賾。陌:河東豈無賦,遇:諷一或勸百。陌:願公攄梗概,队:早晚煥簡册。陌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太守生辰四首以受天百祿爲韻:龍門映當代,队:開闔踵前躅。沃:自笑牛馬走,有:老矣戀寸祿。屋:染指睨列鼎,迥:炙手借餘燠。屋:但恐飛詔來,灰:沙頭理行軸。屋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梗:又以永錫難老爲韻:相門若崇山,删:神物職所領。梗:天令佑世德,职寘:奕奕發秀穎。梗:圖書漫今古,麌:論議餘骨鯁。梗:富貴豈足言,元:功烈相與永。梗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又以永錫難老爲韻:倚公芸香閣,药:今古壓紬繹。陌:付公銅虎符,虞:利疚稔更歷。锡:帝曰我此賢,先:儲作國柱石。陌:俾爾壽而富,遇宥:一一天所錫。锡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寒:又以永錫難老爲韻:采采黄菊英,庚:秀色真可餐。寒:泛之清霞觴,阳:薦以白玉盤。寒:我欲持壽公,东:助發凌風翰。寒:天地炯在眼,潸:一舉非公難。寒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皓:又以永錫難老爲韻:長松倚青壁,锡:千歲身不老。皓:下顧蓬艾姿,支:生意何草草。皓:願言雨露甘,覃:餘潤及枯槁。皓:耿耿心自憐,先:四庫本作有:得蔭苦不早。皓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夜起觀雪一首:寒空夜作山林聲,庚:打窗窸窣饑鼠行。庚:褰帷忽怪窗淡白,陌:開門雪飛縱復横。庚:天上瑞花開又落,药:庭下疏梅初破萼。药:忍寒耐苦發孤妍,先:似與老人甘落莫。药遇陌:遙憐國難何時清,庚:嗣皇求衣天未明。庚:長蛇封豕欲薦食,职寘:執筆固陋慚書生。庚:皇天悔禍今可卜,屋:乞與江湖比歲熟。屋:莫言此雪不樂饑,微:便是天公真雨粟。沃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药:待潮浙江口寄左與言大夫葉元亮學士兼簡吳似之大著:小集作太史:今日江頭雪欲作,药:濤怒風豪兩噴薄。药:青鞋黄帽湖海人,真:獨立沙邊如病鶴。药:閑身不待君賜與,语鱼御:擬占風烟佳處着。药:四庫本作向:如何寸祿晚見招,萧:踉蹡欲前還欲却。药:翩翩西湖兩公子,纸:胸次崢嶸飽丘壑。药:糟床夜注喜相報,号:四庫本作投:自發清吟侑觴酌。药:我來一笑豈易得,职:十載湖山負佳約。药:間關百態成底事,寘:毛髪星星已非昨。药:人間俯仰變今古,麌:四庫本作古今:總似潮生與潮落。药:四庫本作是:會須乞取此身健,愿:在眼好山俱着脚。药:頗聞神方能却老,皓:肯輔衰殘殊不惡。药:因聲更約吳太史,纸:石鼎他年煮仙藥。药:自注:與言、元亮時見授胎息之方煉丹藥。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送樓伴張吏部還朝一首:中臺縹緲神仙居,鱼:退朝往往聯飇輿。鱼:追随五城十二樓,尤:鞭鸞笞鳳相嬉娱。虞:一一氣貌清而腴,虞:下哂山澤皆臞儒。虞:虚堂夜直冷不寐,寘:博極天上人間書。鱼:去取小雅大雅詩,支:四庫本作云:賡續二典竄禹謨。虞:塵凡豈得追步趨,虞:夢境欲到猶趦趄。鱼:望郎何事飛軺車,鱼麻:四庫本作即:東浮江淮絕句吳。虞:天令賤子得所圖,虞:邂逅實始迎郊墟。鱼:公不鄙我置坐隅,虞:假以色笑安且舒。鱼:乃知仙風自恢廓,药:不邀我敬憐其愚。虞:從容自喜吐傑句,遇宥尤虞:屏息側聽仍嗟吁。虞:朱絃疏越清廟奏,宥:一唱三歎音有餘。鱼:何劉沈謝氣力短,旱:郊島輩行不足奴。虞:惟公妙年擅場屋,屋:一日聲價騰八區。虞:諸公貴人交薦達,曷霁:帝以見晚驚嚴徐。鱼:要津已復更步武,麌:簪筆會直承明廬。鱼:頗聞細書問良苦,麌遇:便覺風信催旋艫。虞:公歸儻辨報明主,麌:物色士類供時須。虞:班公騶僕我不如,鱼:山林鐘鼎端異途。虞:何王之門曳長裾,鱼:半生鼓瑟從吹竽。虞:逝将爭席朋樵漁,鱼:正恐不免饑見驅。虞:間關老矣尚耿耿,梗:所覬肝膽從公輸。虞:他時門下有此客,陌:中夜彈劍非無魚。鱼:四庫本作終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雪夜一首呈傅舍人:朔風無端卷入幕,药锡:四庫本作人:短檠滉漾吹花落。药:怪來覓句如斲冰,蒸:門外雪花如舞鶴。药:老妻自起傾殘樽,元:麒麟活火紅燉燉。元:憑君爲喚詩腸溫,元:他日有酒不足論。元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憶山中一首示巒嶅二子用前韻:世路攲危如燕幕,药锡:未厭山中昔牢落。药:春前擷韭秋擷菘,东:有客有客鷴與鶴。药:瓦甌鐵杓文石樽,元:枯樵發火勢易燉。元:得酒徑就山僧溫,元:聽風聽雨取次論。元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古風:GuFeng真:次韻方允迪袐監九日登高一首:九日意蕭條,萧:病卧如漳濱。真:紅萸起自插,洽:黄菊兹及辰。真:身落芹藻間,删谏:心與鴻鴈親。真:想見龍山遊,尤:嘲謔落帽人。真:眷焉瀛洲客,陌:四庫本作春塢:共此溪港鄰。真:白髪俱許長,阳:清愁浩無垠。真:四年京華別,屑:前事寧忍詢。真:國恥久未雪,屑:憤切此逐臣。真:革路何時還,删:今誰叫穹旻。真:駕言寫心憂,尤:一涴衣上塵。真:四庫本作洗:扁舟羡鴟夷,支:舉酒憶季真。真:目極樵徑風,东:便擬從採薪。真:但恐嵌巖中,东送:不著功名身。真:報國君尚強,阳:我拙甘長貧。真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麻:水車一首:村田高仰對低窊,麻:咫尺溪流有等差。麻:我欲浸灌均田涯,麻支佳:四庫本作兩:天公不遣雷鞭車。麻:老龍下飲骨節瘦,宥:引水上泥聲呷呀。麻:初疑蹙踏動地軸,屋:風輪共轉相鈎加。麻:嗟我婦子脚不停,青:日走百里不離家。麻:綠芒刺水秧初芽,麻:雪浪翻壠何時花。麻:農家作勞無別想,养:兩耳未厭長嘔啞。麻:殘年我亦冀一飽,巧:謂此鼓吹勝聞蛙。麻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和雲門行持長老十二辰歌呈同遊二三士:四庫本此下有時字:虚堂怖鬼鼠窸窣,月:牀上門牛由蟻窟。月:将軍見虎箭羽沒,月:兔起鶻落不待咄。月曷:初心學道如龍頭,尤:習疑玩久蛇尾收。尤:雲門倒跨一木馬,马:追風相羊踏九州。尤:諸賢巧思生棘猴,尤:碧雞談辨不肯休。尤:煩師放出紫湖狗,有:四庫本作索:騎猪南穿聲喧啾。尤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文:從謝仲謙乞猫一首:昔人蟻動疑鬭牛,尤:我家奔鼠如馬羣。文:穿牀撼席不得寐,寘:囓噬編簡連帨帉。文:主人瓶粟常掛壁,锡:每飯不肉如廣文。文:誰令作意肆奸孽,屑:似怨釜鬵無餘葷。文:四庫本作自:君家得猫自拯溺,锡啸药:恩育幾歲忘其勤。文:自注:仲謙云:水中得棄猫,拯救久之,乃復活。屋頭但怪鼠跡絕,屑:不知下有飛将軍。文:他時生囝願聘取,麌有:青海龍種豈足云。文:歸來堂上看俘馘,陌:買魚貫柳酬策勛。文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次韻曾宏父見貽一首:東巡屬車何大勤,文:鐵馬風趨過吳下。马祃麌:周宣自有中興日,质:天厭氈庭尚須暇。祃:所興吳越天有年,先:汙邪委地連山前。先:與君步屧探禹穴,屑:感時興物俱惘然。先:一官寓食家傳久,有:暮景差池亦何有。有:遮藏要見太平時,支:狐死何曾忘丘首。有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二禽言:婆餅焦,萧:游子饑。微:游子饑,微:泣路岐。支:耕牛殺盡飽狂虜,麌:桑下老農心更苦。麌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萧:二禽言:泥滑滑,月黠:風蕭蕭。萧:烟雨昏,元:獨木橋。萧:軋鴉鳴櫓逆風搖,萧:行子終歲事遠徭,萧:使我心悸不得邀。萧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和胡浚明村中好客稀五字併作一首:青山爲郭雲當門,元:疏烟細雨梅花村。元:門前落澗瀉寒溜,宥:袞袞似是通河源。元:隱居二士清而通,东:談道不愧将無同。东:何人載酒問奇字,寘:糟床夜注時一中。东:天驥權奇嗟欲老,皓:家有龍駒頭尺好。皓号:孫郎並舍真可人,真:散亂書籤共探討。皓:只今干戈迷所適,陌:我亦間關暫投跡。陌:君家鳥雀不驚人,真:應怪蒼黄如此客。陌:謀身已拙知遁肥,微:邂逅得此良亦稀。微:化雲所願四方逐,屋:念絕側翅随人飛。微 军旅,送行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江:送吳興太守盧給事赴兵部侍郎召四首以邦家之光爲韻:東風催行艫,虞:旍旗轉修扛。江:千騎如登仙,先:我心豈得降。江:嗣學初元年,先:德意孚萬邦。江:不戰屈醜虜,麌:威聲疾奔瀧。江:眷言帷幄舊,宥:分符隔濤江。江:尚書古司戎,东:名實尚誰雙。江:四庫本作能:折衝要從容,冬:談笑空酒缸。江:帝曰汝遄歸,微:謀國資敦龐。江:無庸斗大州,尤:洪鐘受微撞。江 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麻:送吳興太守盧給事赴兵部侍郎召四首以邦家之光爲韻:汀洲初檝迎,庚敬:紅紫爛朝霞。麻:及兹理旋艫,虞:綠陰已籠沙。麻:使君如東君,文:來去不戀家。麻:獨持五色筆,质:摛辭燦芳華。麻:明年鳳凰池,支:春風浩無涯。麻:須公賦丹青,青:去路不可遮。麻 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支:送吳興太守盧給事赴兵部侍郎召四首以邦家之光爲韻:公來臨我邦,江:天意若見私。支:從容坐席間,删谏:風化已四馳。支:民曰吾二天,先:士曰得我師。支:庶幾少淹留,尤:子弟公教之。支:如何如不顧,遇:四庫本作去:公豈要我思。支:不見溪上山,删:旦暮發妍姿。支:及兹有行色,职:風日含悽悲。支:公亦何負渠,鱼:欠渠百篇詩。支 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阳:送吳興太守盧給事赴兵部侍郎召四首以邦家之光爲韻:西雍拜顔色,职:振鷺俱分行。阳:繡衣浙江濱,真先:再上君子堂。阳:首尾二十載,贿:持槖侍明光。阳:厭看南朝山,删:易綰吳興章。阳:煌煌朱兩轓,元:照我梓與桑。阳:怪我衫始青,青:憐我鬢已蒼。阳:四庫本作髪:頗復見勞苦,麌遇:感慨激中腸。阳:向來官如泥,齐霁荠:葡萄換西凉。阳:剪翎但鳴悲,支:坐閱百鳥翔。阳:公爲世良師,支:醫國有禁方。阳:頗聞藥籠中,东送:臭味久已嘗。阳:小草存遠志,寘:四庫本作在:未用出聲妨。阳:採掇公弗疑,支:結根稔風霜。阳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張倅生辰作質龜相鶴二詩爲壽:神龜異生稟,寝:懷抱星與月。月:四庫本作黑與白:蹣跚守叢著,药御语:四庫本作蓍:遊戲引蓮葉。叶:青雲覆其上,漾养:文字書左脇。洽:千年愈堅瘦,宥:腹背類璆鐵。屑:有如盛德士,纸:秉志厲霜雪。屑:不求赫赫名,庚:羞作翕翕熱。屑:行藏關理亂,翰:閱世自明哲。屑:時哉此唐虞,虞:負圖追往諜。叶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張倅生辰作質龜相鶴二詩爲壽:黄鶴初出胎,灰:骨格已驚衆。送:翩翩謝囂塵,真:颯爽自神縱。宋董:朝飛出芝田,先:夕飲下雲夢。送:寧知風露質,质寘:四庫本作霜:乃系世輕重。肿宋:有如賢達人,真:胸腹抱空洞。送董:觀時自隱顯,铣:豈待吹嘘送。送:會看九臯鳴,庚:一一律呂中。送:閱歲千六百,陌:羣飛接鸞鳳。送:自注:千六百年飲而不食,與鸞鳳同羣,見《相鶴經》。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支:南山有蹲鴟一首示里中諸豪:南山有蹲鴟,支:春田多鳬茈。支:何必泌之水,纸:可以樂我飢。支:六師擁行在,贿队:閭巷屯虎貔。支:民食尚可紓,鱼语:軍食星火移。支:努力輸縣官,寒:無乏轅門炊。支:所願將與士,纸:感此艱食時。支:忠義發飫腹,屋:向敵爭先之。支:驅逐狐鼠羣,文:宇縣還清夷。支:我輩死即休,尤:粒米不敢私。支 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聞杭州亂二首:饑來命餉寒索衣,微:官家養兵如養兒。支齐:時平軍律久玩弛,纸:轅門笑歌驕莫随。支:往時金陵囚刺史,纸:今者杭州漕臣死。纸:四庫本作城:稽天烈焰窮朝昏,元:四庫本作狂:千丈紅霞炫江水。纸:鄰州之兵如此兵,庚:嗚呼此難何時平。庚 宋:劉一止:年月:CN:古風:GuFeng:聞杭州亂二首:緩城将母走者誰,支:四庫本作縋:吾宗貴人丞相兒。支:高門潭潭深如海,贿:一朝赤脚踏路岐。支:吁嗟身世本何有,有:四庫本作何所:金帛滿家那得守。有宥:衣冠自古皆賊仇,尤:玉石俱焚無好醜。有:嗚呼安得貧富受用勢略齊,齐支佳荠霁:無庸懸絕産禍機。微 巡狩,军旅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傅子駿右司見和雪句且有兩宮北狩之感復用韻二首:萬里胡沙驚毳幕,药锡:北望旄頭天際落。药:向來官軍如路人,真:受甲逡巡惟指鶴。药:寧知竟屈鑾輅尊,元:問天火令何當燉。元:落雪如絮不我溫,元:九關夢想血面論。元:四庫本作閽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傅子駿右司見和雪句且有兩宮北狩之感復用韻二首:先生著書風撼幕,药锡:詩成弄筆雲烟落。药:舍傍種竹欲招鳳,送:郭內有田纔給鶴。药:眼看雪片黏空尊,元:寒齋芋火猶能燉。元:怪我官冷何時溫,元:我亦聊爾公弗論。元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次韻方允迪秘監步月感懷一首:伊昔苕水濱,真先:詩酒相逆送。送:四庫本作迎:紅蕖三百頃,梗:天遣作妙供。宋:於今幾何時,支:喜懼不同夢。送:驚心風月夕,陌:怨笛有殘弄。送:所嗟老侵尋,侵:不愧官冗從。宋:當時季孟間,删:原作益,據四庫本改:衆識長雛鳳。送:原作離,據四庫本改:寧知天一角,觉:復此樽酒共。宋:文章自千古,麌:四庫本作千古事:習氣無乃重。肿宋:詩如朝陽鳴,庚:一一律呂中。送:從遊二三駿,震:蹀躞不受鞚。送:阿威有家學,觉:落筆競豪縱。宋董:傷時復懷舊,宥:一笑得再慟。送:公等俱勉旃,先:如我堪底用。宋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允迪以羊膏瀹茗飲呂景實景實有詩歎賞僕意未然輙次原韻:精金不受釧釵辱,沃:瑞草何曾取膏腹。屋:乳花粥西名已非,微:薦以羊肪何太俗。沃:山林鐘鼎異天性,敬:難遣華腴偶窮獨。屋:森森正味苦且嚴,盐咸:玉質無瑕誰敢戮。屋:君家饌林多錯本,阮:讀罷流涎誑枯吻。吻:故令茗盌變腥膻,先:遠想黄封雪花醖。问:呼酪爲奴逢彼怒,遇:自惜爭雄巧相污。遇虞麻:四庫本作妒:我寧不飲信我說,屑霁:獨喜君詩有神助。御:君不見穆家兄弟故可人,真:概以骨鯁恐異趣。遇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將如京師和方時敏機宜十二辰歌一首:羣兒鼠竊均有遇,遇:老矣自知牛後誤。遇:成功未解鬬兩虎,麌:援翰徒勞秃千兔。遇:佩書丱首何龍鍾,冬:靈蛇光怪蟠心胸。冬:馬頭三千悲遠道,皓号:四庫本作二:羊角萬里無高風。东:秦歌嗚嗚楚猴舞,麌:一笑何如共雞黍。语:謀身狗苟君勿嗤,支:聊戲墨猪書韻語。语御:自注:昔人論書云:瘦爲形枯,肥爲墨猪。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五十少公卿贈何子楚居士:五十少公卿,庚:三十老舉子。纸:世間老與少,筱啸:不必較年齒。纸:我觀宦達人,真:顔色自豐美。纸:癯者忽易腴,虞:變化一日耳。纸:人言老再少,筱啸:信是有此理。纸:我爲老諸生,庚:流落逾二紀。纸:四十又過四,寘:淟涊百僚底。荠:說老已十年,先:何况真老矣。纸:壮氣推幽憂,尤:四庫本作摧:髮白面目緇。支:寧有再少時,支:一衰乃如此。纸:何郎窮過我,哿:齒髮亦相似。纸寘:閑居傲軒裳,阳:臞腹滿經史。纸:時時吐光焰,艳:麗句落窗几。纸尾寘:誰家肯終惠,霁:試此足千里。纸寘:空令坐窮獨,屋:閣戶今掃軌。纸:宦達世共慕,遇:閑曠我所喜。纸:丈夫生世間,删谏:要自發奇偉。尾:富貴何足云,文:功名半張紙。纸:古來傲世士,纸:良是窮乃止。纸:未有如子年,先:忼慨隱廛市。纸:我不愧公卿,庚:愧此少居士。纸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水村二首示友人:浮花蕩漾青蘋小,筱:綠柄攲垂剪刀草。皓:朝從港東暮港西,齐:採花擷草無盡期。支:秋光有盡意無盡,轸:萬馬奔騰山作陣。震:四庫本作小:眼中未飽公莫回,灰队贿:饑腸作惡如鳴雷。灰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水村二首示友人:張公一生雲水客,陌:往歲孤蹤寄苕霅。洽叶:故人刺史眼爲青,青:願爲泛宅浮清泠。青:當時鷗鳥難問跡,陌:尚有水村名泊宅。陌:碧蓑青笠寧在無,虞:公今仙去當傳余。鱼:四庫本作令公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古風:GuFeng:借居鸕鷀山中一首呈方允迪道蹤昆仲:長松舞高寒,寒:落澗瀉清泚。纸荠:笙簧響天上,漾养:金石鳴地底。荠:雲容何潤澤,陌药:下有隱君子。纸:樂此山水音,侵:清若變流徴。纸:怪我從何來,灰:塵土兩目眯。荠:寇戎在江滸,麌:薦食心未已。纸寘:赤嚢走邊報,号:朝暮異憂喜。纸:安知隱人樂,药觉效:勝絕有如此。纸:古來成敗事,寘:不入山中耳。纸:願言晚相收,尤:置我巖壑裏。纸寘:酌泉得醒心,侵:茹朮可不死。纸:况有載酒人,真:半道同栗里。纸:自注:屢從道蹤飲,其所居在半道間。 宋:劉一止:年:CN,鸬鹚山:古風:GuFeng纸:山居作拆字詩一首寄江子我郎中比嘗以拆字語爲戲然未有以爲詩者請自今始:日月明朝昏,元:山風嵐自起。纸:石皮破仍堅,先:四庫本作拈壁:古木枯不死。纸:可人何當來,灰:意若重千里。纸:永言詠黄鵠,沃:志士心未已。纸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次韻鄭維心貽盧叔才一首:朝行轉木末,曷:暮返循水涯。支:生長山水間,删:途窮自知歸。微:萬緒更擾擾,筱:衆目何睽睽。齐:有若脫■牛,尤:革卮:邂逅得此時。支:坐念盧夫子,纸:與世真背馳。支:讀書如董生,庚:三載圃不窺。支:清詩見真情,庚:觀者豈得疵。支:春風入閭巷,绛:爛熳百草菲。微:四庫本作卉:摩腹忽起行,庚阳:菜茹傷蕨薇。微:平生經綸學,觉:無術取世資。支:貧交可相覓,锡:叩門兩無疑。支:富貴不汝求,尤:吾至君勿揮。微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次韻維心謝沈尚書惠筆一首:書生磨吻鉛刀銛,盐:君家手筆不退尖。盐:琢成秀句奪天巧,巧效:平揖鮑謝奴高錢。先:原作蟾,據四庫本改:郊寒島瘦復可哂,轸:漢風楚國真能兼。盐艳:胸中疾邪茹不吐,麌遇:但覺忿氣生虬髯。盐:叵堪陳壽書漢實,质:毫端有口可得箝。盐:自注:維心修《三國志》。尚書昔侍金華講,讲:論議凛凛秋霜嚴。盐咸:曾将一字竊魯史,纸:自注:尚書曾講《春秋》。未用三語求阮瞻。盐:分君賜筆助清峭,啸:雕犀鏤象光出奩。盐:如吾樸遫豈足數,遇麌觉:半世翰墨徒心潛。盐艳:老去文章讀不入,缉:編帙散亂如投籤。盐:因君窮討默自愧,寘:僻魯成痼何時砭。盐艳:須要盡見君家書,鱼支:槁死不歎周南淹。盐艳陷:更從湘東覓金管,旱:賞激忠孝祛奸憸。盐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阳:謝吳興守李端明致酒一首時寓德清:孔愉廟邊溪水長,阳:石壁巖下飛泉香。阳:居士住此幾寒暑,语:只見四山青又黄。阳:今年春雨摧麥芒,阳:六月稻穗乾欲僵。阳:煩公焦勞坐黄堂,阳:何不趣公歸贊襄。阳:爲時開閣陰與陽,阳:不令此憂遺君王。阳:我君有如坐甑內,队:口顧怫鬰不得驤。阳:公欲令我蘇肺腸,阳:白衣致酒甚沛滂。阳:瓶粟未空陶氏倉,阳:得酒且到王生鄉。阳:更招山前老漫郎,阳:自注:謂沈次律。渠家曲柄荷可觴。阳:自注:大梅山法常禪師隱居餘姚南梅子真故棲,有僧尋拄杖迷路至菴前,問師住此多少時?師云:只見四山青又黄。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支:月出一首:東峰高如屏,青:月出久未知。支:竹影忽上窗,江:淡臺時參差。支:幽人坐數息,职:四庫本作出入:瞑久息愈遲。支:舉目月在窗,江:便覺心境移。支:平生浪紛擾,筱:自省黠半癡。支:歲晚得此身,真:終焉以爲期。支:山中有寒暄,元:我不記四時。支:樂此見有初,鱼:非關未忘詩。支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剡溪道上一首:一水縈不斷,翰旱:千巖翠相扶。虞:孤篷載雪歸,微:我昔見畫圖。虞:今年兩經行,庚阳漾敬:明晦自惨舒。鱼:旱夏山若焦,萧:秋至潦溢途。虞:是中無故人,真:王事當馳驅。虞:景物寄心賞,养:随遇便有餘。鱼:不覺老季真,真:乞歸尚狂疏。鱼:官家賜閑身,真:用底一曲湖。虞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觀大龍湫一首:峰頭鴈何在,贿队:井底龍不出。质:吐作玉虹流,尤:倒挂二千尺。陌:落澗勢初緩,旱阮:漸聽轉山急。缉:噀面飛雨過,个歌:著衣晨霧濕。缉:造物等幻戲,寘支:此地真絕特。职:勿言王事勞,豪号:遇勝得小立。缉:慚愧大尊者,马:幾載面青壁。锡:山高不礙見,霰:泉聲不妨寂。锡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次韻建安劉彦冲學士寄茶一首:寒溪日潄枯腸潔,屑:自志窮愁漸陋劣。屑:故人不愛北苑春,真:更遣清甘嚅吻頰。叶:只今相望如參商,阳:武夷孤絕雲蒼茫。阳:底事坐閱百鳥翔,阳:要借玉川風兩腋,陌:原作雨,據四庫本改:高飛令我墜君傍。阳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齐:賦程伯禹給事漫吾亭一首:時伯禹至宣城:道州固傷時,支:晚歲吾山溪。齐:彼物何曾爭,庚:我自分兩畦。齐:宣州絕代賢,先:雅志蘇羣黎。齐:胸次包峥嶸,庚:不肯去角圭。齐:四庫本作露:何從得漫名,庚:正恐亦偶題。齐:渺觀身世空,东送董:萬境俱一齊。齐:浪云出處殊,虞:不悟東自西。齐:向來功名轍,屑:復入山水蹊。齐:公今持左符,虞:早晚朝金閨。齐:生賢出世間,删:渠能絕攀躋。齐:要須了此心,侵:泛應忘高低。齐:昔我蓋已漫,翰寒:今我亦非迷。齐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獨居會稽官舍送僧遊龜溪因記寄聲弊廬:老人年六十,缉:生理常刺促。沃:歸無一稜田,先:此事亂心曲。沃屋:妻孥渺相望,漾阳:幼稚炯在目。屋:師今遇龜溪,齐:山水無盡綠。沃:石壁嚴寶坊,阳:泉甘宜杞菊。屋:但恐齋廚空,东送董:眼飽不救腹。屋:並山行徑微,微:四庫本作行山:草露濕人足。沃:師訪老人家,麻:門前有修竹。屋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酬王元渤舍人方智善學士求余作墨竹一首:余所居似賢堂,蓋先伯祖雜端爲竹製名,今竹與故榜皆亡,因敘此意:堂名似賢人似竹,屋:瘦節孤高照崕谷。屋:百年人與竹俱化,祃:尚有諸孫來借宿。屋宥:家風愛竹餘底事,寘:至今十飯九不肉。屋:惟應說食誑枯腸,阳:更寫寒梢媚幽獨。屋:王郎散带談清虚,鱼:爲竹造門顔不忸。有屋:方英炯炯貌臞甚,寝沁:門倚江干千个綠。沃:兩家人物摠風流,尤:石壁山前烟雨秋。尤:豈惟千首輕萬戶,麌:胸中世襲瀟灑侯。尤:我乃癡絕非畫絕,屑:憐此霜根貫金鐵。屑:短綃淡墨持似公,东:更聽哦詩聲激烈。屑:四庫本作我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尤:題等侯軒一首:姚氏庵種竹萬个,道人瓊公邀予坐其傍。余因名其軒曰等侯,且爲他日子孫封侯之讖云。陸龜蒙詩云:湖山自是清凉國,初竹合封瀟灑侯:蒼官與青士,纸:昔封瀟灑侯。尤:萬个儼相持,支:更比千戶優。尤:道人心安樂,药觉效:可念過不留。尤:延我聽風窗,江:凄清韻天球。尤:傍瞻卧麟冢,肿:卿雲覆杯丘。尤:前峰鬰岧嶤,萧:落澗緣道周。尤:居然氣象異,寘:况乃世德修。尤:他日名可占,艳盐:子孫荷靈休。尤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真:訪石林葉少藴觀文二首:卿雲覆其上,漾养:草木爭鮮新。真:竹露先參差,支麻佳祃:晴曦破蕭晨。真:萬石紛拱揖,缉:静默自主賓。真:似中有老仙,先:雲霞煥精神。真:朝暮林壑間,删谏:搜抉出怪珍。真:風攲青篛笠,缉:雨墊烏角巾。真:山靈指相謂,未:箇是夔龍身。真:如何輕世累,寘纸:蕭散意許真。真:了知袞衣貴,未:未若巖石親。真:功名乃棄餘,鱼:道德受咨詢。真:我來追步趨,虞:且復結勝因。真:劇談到羲軒,元:愧此真天人。真 宋:劉一止:年:CN:古風:GuFeng:訪石林葉少藴觀文二首:夔龍在丘壑,药:神物發幽秘。寘:森然萬瓊瑰,灰:參錯分位置。寘:踞地猛獸伏,屋宥:拏空孤鳥厲。霁:先後相長雄,东:突怒疑攫噬。霁:各以奇自列,屑:寧謂我獨嗜。寘:羊酪非不珍,真:蒓羮有至味。未:鄭公信骨鯁,梗:我但見嫵媚。寘:種竹被崕巒,寒:惡木不得地。寘:荃蘭偏九畹,阮愿:薉草惨無類。寘:造化初何心,侵:被物自殊志。寘:那知此巖傍,阳漾:閱世等如寄。寘:願言賦丹青,青:遠近同一視。寘 宋:劉一止:古風:GuFeng:次韻倪文舉芮國器扁舟見過溪上之作:頓有兩玉人,真:風流晉宋間。删:况復子倪子,纸:妙思輕小山。删:訪我相後先,先:知我倦飛還。删:僮僕怪主人,真:羈縶如在閑。删:何曾得此客,陌:能使意緒寛。寒:從今望仙舟,尤:我門肯常關。删:春風孔郎溪,齐:松下荆可班。删 宋:劉一止:年月日:CN:古風:GuFeng阳:哭吳亦虚一首:用方時敏韻:髯吳少年日,质:輕車駕飛黄。阳:授簡千人中,东:風流藹東梁。阳:根植苦不牢,豪:一朝隕清商。阳:誰者不歸盡,轸:我獨哀此郎。阳:人物秀且美,纸:叔夜慚龍章。阳:眼看一抔土,麌:瘞此白璧光。阳:空餘百篇詩,支:老語驚摧藏。阳:孤兒將誰賴,泰:門戶如冰霜。阳:我非山巨源,元:感念徒悲傷。阳:恨墨慰九泉,先:別語尚微茫。阳:自注:亦虛臨別,属余爲銘。 宋:刘一止:詞:Ci:夜行船,:十顷疏梅开半就。宥:折芳条嫩香沾袖。宥今度何郎,阳,:尊前疑怪,卦:花共那人俱瘦。宥,:測測轻寒吹散酒。有:高城近怕听更漏。宥可惜溪桥,萧:月明风露,遇:长是在人归後。有宥 宋:刘一止:年:CN:詞:Ci:念奴娇,和曾宏父九日见贻,::江边故国,职:望南云缥缈,筱,:连山修木。屋:远忆渊明束带见,霰:乡里儿曹何辱。沃:世味醺人,真:折腰从事,寘:俯仰何时足。沃:可怜菊下,马祃麌:醉吟谁共徵逐。屋,:我爱九日佳名,庚,:飘然归思,寘:想当年邱谷。屋:梦绕篱边犹眷恋,霰:满把清樽馀馥。屋:援笔洪都,虞:如君英妙,啸:满坐芳倾属。沃:月台挥袖,宥:叫云声断横玉。沃 宋:刘一止:詞:Ci:念奴娇,:故山秋晚,阮:叹萧萧华发,月,:霜林同色。职:崖谷题诗追旧赏,养:往往苍苔縁壁。锡:二士权奇,支:一翁衰病,敬:努力攀筇屐。陌:佛香吹过,个:了知境是空寂。锡,:别後风月佳时,支:拄颐何事,寘:想东林遥碧。陌:小砑蛮笺惊秀句,遇宥:天巧何曾雕刻。职:倚马宏才,灰:凌云逸气,未:路觉丹霄直。职,:三千牍就,宥:看君归奏文石。陌 宋:刘一止:詞:Ci药:踏莎行 游凤凰台,:二水中分,文,:三山半落。药:风云气象通寥廓。药:少年怀古有新诗,支:清愁不是伤春作。药,:六代豪华,麻:一时燕乐。药:从教雨打风吹却。药:与君携酒近欄杆,寒:月明满地天无幕。药 宋:刘一止:詞:Ci:念奴娇,和陈元载中秋小集,::燕台暮集,缉:对秋容凄紧,轸,:松阴羃羃。锡:徙倚欄边临翠壑,药:千顷风烟横出。质:坐待冰轮,真,:天空云散,翰旱:一色如苍璧。陌,:姮娥有意,寘:为谁来赴今夕。陌,:身世如许飘流,尤:佳时轻过了,筱,:他年空忆。职:我辈情锺端未愧,寘:昔日兰亭陈迹。陌:坐上何人,真,:骊歌凄断,翰旱:语别还应惜。陌:有心红烛,沃:替人珠泪频滴。锡 宋:刘一止:詞:Ci:虞美人 族兄无言召,:浪花云叶交加舞。麌:身近青冥路。遇:天知此客解骑鲸。庚,:今夜一江明月送行行。庚:从今直上鳌峰去。御语:应记经行处。语御:莫将险语乱江声。庚,:却怕月中高卧彩虹惊。庚:、 宋:刘一止:詞:Ci:念奴娇,中秋后一夕泊舟城外,:水烟收尽,轸:望汀蘋千顷,梗,:银光如羃。锡:霜镜无痕清夜久,有:惟有惊鱼跳出。质:月在杯中,东:我疑天赐,寘:欢饮仍如璧。陌,:姮娥应为,寘:後期偿赛今夕。陌,:遥想当日同盟,庚,:山斋孤讽,送:有新诗相忆。职:聚散难常空怅望,漾:萍梗飘流踪迹。陌:明月明年,先:此身此夜,祃:知与谁同惜。陌,:参横河侧,职:短篷清露时滴。锡 宋:刘一止:年:CN:詞:Ci灰:江城子 王元渤舍人将赴吉州,因以戏之,:秋香岩下着樽罍。灰,:小徘徊。灰,:莫停杯。灰:来岁花时,支:相望两悠哉。灰:看取修眉萦度曲,沃屋,:真个泪,寘,:界香腮。灰,:船头击鼓片帆开。灰,:晓风催。灰,:首应回。灰:景物撩人,真:诗思不胜裁。灰:会有江山凄惋句,遇宥,:凭过雁,谏,:寄侬来。灰 宋:刘一止:詞:Ci:雪月交光/醉蓬莱,:正五云飞仗,漾养:缟练纖裳,阳:乱空交舞。麌:拂石归来,灰:向玉阶微步。遇:欲唤冰娥,歌:暂凭风使,纸寘:为扫氛驱雾。遇:渐见停轮,真,:人间未识,职寘,:高空真侣。语,:千里无尘,真:地连天迥,迥:倦客西来,灰:路迷江树。遇麌:故国烟深,侵:想溪橋何处。语御:云鬓分行,庚阳:翠眉萦曲,沃屋:对夜寒尊俎。语:清影徘徊,灰:端应坐有,有,:风流能赋。遇 宋:刘一止:詞:Ci尤:临江仙,饯别王景源赴临江军,:柳外双旌斜照日,质:匆匆去意难留。尤:大江旁畔老诸侯。尤:举觞仍气槩,队:觅句更风流。尤,:迟暮不堪容易别,屑:溪声为写离愁。尤:自从今日转船头。尤:他时扶杖叟,有:独立向沧洲。尤 宋:刘一止:詞:Ci麻:望海潮,::垂杨深院,霰,:啼莺清昼,宥:东风细绕檐牙。麻:野色乱春,真:娇云捧日,质:燕翻蝶舞交加。麻:温诏下天涯。麻:早画船飞楫,叶缉:叠鼓鸣挝。麻:共挽旌幢,江:缓留丝竹醉韶华。麻,:江都自古豪夸。麻:正迷楼堕絮,御:月观吹花。麻:玉扆眷深,侵沁,:金瓯望重,冬肿宋:何人暗草黄麻。麻:归路接堤沙。麻:宴上林风月,月:紫阙烟霞。麻:凤检飞来,灰:便将春色到朝家。麻 宋:刘一止:詞:Ci阳:临江仙,和王元勃韵,:落日西风原上好,皓号:笛声谁奏伊凉。阳:缓寻山径掇幽芳。阳:平生真自许,语:江海老潜郎。阳,:最爱杯中浮蚁闹,效:鹅儿破壳娇黄。阳:使君醉里是家乡。阳:更追修禊帖,叶:一咏一传觞。阳 宋:刘一止:年月:CN:詞:Ci:望明河 赠路侍郎使高丽,:华旌耀日,质:报天上使星,青,:初辞金阙。月:许国精忠,东:试此日傅岩,咸:济川舟楫。叶缉:向来鸡林外,泰:况传咏篇章雄绝。屑问人地真是唐朝第一,质未论勋业。洽:鲸波霁云千叠。叶:望仙驭缥缈,筱,:神山明灭。屑:万里勤劳,豪:也等是壮年,先:绣衣持节。屑质:丈夫功名事,寘:未肯向尊前傷輕别。屑看飞棹归侍宸游,尤宴赏太平风月。月 宋:刘一止:年:CN,鸬鹚山:詞:Ci:蓦山溪 叶左丞生日,::卿云衍苒,俭:翠璧天开就。宥:移下小方壶,虞:照初日嘉林濯秀。宥君恩暂许,语:丘壑憩夔龙,冬,:开径竹,屋,:续岩花,麻:小试丹青手。有,:声名德业,洽:汉代谁居右。有宥:红旆碧油幢,江:想今古山中未有。有霜松手种,肿宋:应待茯苓生,庚,:斋酿熟,屋,:玉泉香,阳:还上萱堂寿。有 宋:刘一止:詞:Ci漾:生查子,:城头长短更,庚:水调高低唱。漾:别酒不盈斟,侵:泪洒风烟上。漾,:明年二月时,支:更向城阴望。漾:只有旧歌辞,支:传作风流样。漾 宋:刘一止:詞:Ci:清平乐,:相望吴楚。御:远信无凭据。御:欲倩春风吹泪去。御语:化作愁云恨雨。麌语遇,:春应已到三吴。虞:楚江日夜东徂。虞:惟有溯流鱼上,漾养:不知尺素来无。虞 宋:刘一止:詞:Ci:青玉案,:小山遮断蓝桥路。遇:恨短梦难飞去。御语长记修眉萦曲度。遇:约花开槛,豏:映风招袖,宥:总是怜渠处。语御,:追欢我已伤迟暮。遇:犹有多情旧时句。遇:极目高楼千尺许。语:竹枝三唱,漾:为君凄断,翰旱:东日西边雨。麌语遇 宋:刘一止:詞:Ci:梦横塘,:浪痕经雨,麌语遇:鬓影吹寒,寒:晓来无限萧瑟。质:野色分桥,萧:翦不断溪山风物。物船系朱藤,蒸:路迷烟寺,寘:远鸥浮没。月:听疏钟断鼓,麌:似近还遥,萧:惊心事伤羁客。陌:新醅旋压鹅黄,阳:拚清愁在眼,潸:酒病萦骨。月:绣阁娇慵,冬:争解说短封传忆。职念谁伴涂妆绾髻。霁嚼蕊吹花弄秋色。职:恨对南云,文:此时凄断,翰旱:有何人知得。职 宋:刘一止:詞:Ci:西河,::山驿晚,阮:行人昨停征辔。寘:白沙翠竹锁柴门,元:乱峰相倚。纸寘:一番急雨洗天回,灰队贿:扫云风定还起。纸,:念凄断,翰旱,:谁与寄。寘:双鱼尺素难委。纸:遥知洞户隔烟窗,江:簟横秋水。纸:淡花明玉不胜寒,寒:绿尊初试冰蚁。纸尾,:小欢细酌任攲醉。寘:扑流萤应卜心事。寘谁记天涯憔悴。寘,:对今宵皓月明河千里。纸寘梦越空城疏烟里。寘 宋:刘一止:詞:Ci:眼儿媚,:度岁经年两看承。蒸:谁信有轻分。文,:从前稳过,个:如今方悔,贿队:不会温存。元,:眼前无限经行地,寘:何处不销魂。元:多应为你,纸:不看风月,月:睡过黄昏。元 宋:刘一止:詞:Ci阳:鹧鸪天,:岩下清阴引兴长。阳:坐中初识令君香。阳:揽将风月归诗薮,有:乞得溪山作醉乡。阳,:怜我老,皓,:与传觞。阳:吴霜点鬓又何妨。阳:只应银烛交红夜,祃:羞对双歌发彩光。阳 宋:刘一止:年:CN,桐江严陵:詞:Ci阳:水调歌头,和李泰发尚书泊舟严陵,:千古严陵濑,泰:清夜月荒凉。阳:水明沙净,敬:波面一叶弄孤光。阳:北望旄头天际,霁:杀气遥昏楚甸,霰:云树失青苍。阳:愁绝未归客,陌:衰鬓点吴霜。阳,:听江边,先,:鸣宝瑟,质寘,:想英皇。阳,:骑鲸仙裔,霁:高韵清绝胜风篁。阳:醉入无何境界,卦:却笑昔人底事,寘:远慕白云乡。阳:不见咸阳道,皓号:烟草茂陵荒。阳 宋:刘一止:年:CN:詞:Ci:木兰花/玉楼春 饯别王元渤赴吉州,:桂香台上秋风袅。筱:鸭绿溪前离思渺。筱:一卮芳醑细深倾,庚:听尽阳关须醉倒。皓号,:政成早晚传温诏。啸:莫恋江城歌吹绕。筱啸:明年身到凤池边,先:重看春波生故沼。筱 宋:刘一止:年月日:CN:詞:Ci:水调歌头,:缥缈青溪畔,翰:山翠欲粘天。先:纵云台上,漾养:揽风招月自何年。先:新旧今逢二妙,啸:人地一时清绝,屑:高并两峰寒。寒:歌发烟霏外,泰:人在去留间。删,:著方床,阳,:容老子,纸,:醉时眠。先:一尊相属,沃遇:高会何意此时圆。先:况是古今难遇,遇:人月竹花俱妙,啸:曾见句中传。先:不向今宵醉,寘:忍负四婵娟。先 宋:刘一止:詞:Ci齐:浣溪沙,:午夜明蟾冷浸溪。齐:姮娥应有辟寒犀。齐:桂岩仍在曲阑西。齐,:撷蕊攀条情未已,纸寘:经丘寻壑想招携。齐:不应痴马惜障泥。齐 宋:刘一止:詞:Ci庚:临江仙,:台上风光浓欲滴,锡:傍欄芳桂阴成。庚:乱山相对长官清。庚:琢诗能句好,皓号:举酒见心倾。庚,:团扇不应秋後弃,寘:几年仁惠风行。庚:渭城柳色若为情。庚:一樽松竹底,荠:三唱和秋声。庚 宋:刘一止:詞:Ci:点绛唇,:云鬓分行,庚阳:照人明艳新妆就。宥:御香窗牖。有:细酌鹅儿酒。有,:铁拨深弦,先:一试春风手。有,:龙仙奏。宥:绛霄声透。宥:不许人间有。有 宋:刘一止:詞:Ci:点绛唇,:山邑新凉,阳:夜堂爽气侵南斗。宥:为谁骧首。有宥:月冷冰蛾瘦。宥,:八万二千,先:雕琢琼瑶手。有,:君知否。有:待君归後。有宥:双照杯中酒。有 宋:刘一止:詞:Ci:蓦山溪,::王家人地,寘:奕奕争高秀。宥:金紫照青春,真:想当日乌衣巷口。有声名气概,队:今见两朱旛,元,:诗似锦,寝,:酒如渑,蒸:属意风光厚。有宥,:酿泉石壁,锡:未减南阳寿。有宥:清兴与谁同,东:探梅萼溪桥驿堠。宥东风御柳,有:应是此韩翃,庚,:归步稳,阮,:赤墀边,先:肯记幽栖否。有 宋:刘一止:詞:Ci:点绛唇,:洞户香凝,蒸:宴开特地风烟好。皓号:靓妆娟妙。啸:玉雪光相照。啸,:认是桃源,元:绿水红云绕。筱啸,:真曾到。号:漾舟人老。皓:应被桃花笑。啸 宋:刘一止:詞:Ci陌:念奴娇,:小舟漂兀,月:犯溪烟深入,缉,:无穷寒碧。陌:路绕莲塘浑乱眼,潸:千顷朱朱白白。陌:闻说高情,庚:寻盟鸥鹭,遇:爱此风标客。陌,:掀髯一笑,啸:顿忘身世形迹。陌,:我爱古邑风流,尤:碧峰争秀峙,纸,:相持如掖。陌:制锦才雄应未怕,祃:百里文书堆积。陌:吏散庭空,东:举觞邀月,月:饮兴何妨剧。陌:却怜宣子,纸:杖头才挂钱百。陌 宋:刘一止:詞:Ci:柳梢青,:柳行烟暮。遇:常记岸帻,陌,:风流张绪。语:酒兴诗情,庚,:而今移向,漾养:那边佳处。语御,:使君自乐萧闲,删:未肯副岩廊虚伫。语不念寒窗,江:老人幽梦,送,:追寻无据。御 宋:刘一止:詞:Ci:鹊桥仙,::春风真个,个:取将花去,御语:酬我清阴满院。霰:名园清昼漏籖迟,支:未肯负酒朋歌伴。翰旱:使君情在,贿队:暮云合处,语御:卧看碧峰峨弁。霰:向来魂梦几曾真,真:休怨断楼高不见。霰:、 宋:刘一止:詞:Ci:浣溪沙,:曾向蓬莱得姓名。庚:坐中省识是飞琼。庚:琵琶翻作步虚声。庚,:一自当时收拨後,有宥:世间弦索不堪听。青:梦回凄断月胧明。庚 宋:刘一止:詞:Ci:望海潮,::东郊人报,号,:春风消息,职:先归御柳宫梅。灰:残雪恋枝,支,:轻阴阁雨,麌语遇:郁葱瑞气佳哉。灰:清晓九门开。灰:听舜韶声举,语:迤逦天街。佳:双阙连云,文:六鳌横海驾峰来。灰,:华灯竞簇楼台。灰支:正丰年共乐,药觉效:欢意徘徊。灰:帘捲弄妆,阳,:尘香趁马,马:轻寒细入人怀。佳:争待凤舆回。灰队贿:看一天星斗,宥有:移下蓬莱。灰:是处歌谣,萧:太平声入万年杯。灰 宋:刘一止:詞:Ci:青玉案,:马头双鹊飞来喜。纸:暗凝望音书至。寘一掬离怀千万事。寘:绿窗深夜,祃:短笺封就,宥:应也寻人寄。寘,:春风鬓畔疏梅蕊。纸:映妆艳清如洗。荠苦恨眼边長忆记。寘:楚宫行路,遇:倚桥攀驿,陌:供尽梅花泪。寘 宋:刘一止:年:CN:詞:Ci:点绛唇,和王元渤舍人见贻,:岁月飘流,尤:故人相望如箕斗。宥:畔愁千首。有宥:诗骨能清瘦。宥,:昔日鵾弦,先:同看春风手。有,:君知否。有:袖痕别後。有宥:犹有临岐酒。有 宋:刘一止:詞:Ci:喜迁莺 晓行,:晓光催角。觉:听宿鸟未惊,庚,:邻鸡先觉。觉:迤逦烟村,元:马嘶人起,纸:残月尚穿林薄。药:泪痕带霜微凝,蒸径:酒力冲寒犹弱。药:叹倦客悄不禁,侵沁重染风尘京洛。药,:追念,艳,:人别後,有宥:心事万重,冬:难觅孤鸿托。药:翠幌娇深,侵沁:曲屏香暖,阮:争念岁寒飘泊。药:怨月恨花烦恼,皓:不是不曾经著。药,:这情味,未:望一成消减,豏,:新来还恶。药:此词是作者在冬日一个拂晓上路时怀念他的妻子而写的。词的上片写晓行景色,下片写怀人情思。上下两片一因一果 ,一景一情 ,结合得天衣无缝,写景 、抒情相得益彰。《直斋书录解题》谓刘一止“尝为晓行词盛传于京师 ,号刘晓行,”可见时人对此词的推崇。 宋:刘一止:詞:Ci:踏莎行,:淡月精神,真,:疏梅风韵。问:粉香融脸胭脂润。震:袖痕犹带玉虬烟,先:六朝窄样裁宫锦。寝,:眉黛分愁,尤:眼波传信。震:酒阑画烛交红影。梗:有期无定却瞋人,真:索强我早谙伊性。敬 宋:刘一止:詞:Ci尤:浣溪沙,:莫问新欢与旧愁。尤:浅颦微笑总风流。尤:眼波横注楚江秋。尤,:十字街头家住处,语御:心肠四散几时休。尤:揽风招月是朱楼。尤 宋:刘一止:年月日:CN:詞:Ci:醉蓬莱 秀城元夕,:正官桥柳润,震:候馆梅开,灰:暮云凄冽。屑:泽国春归,微:是烧灯时节。屑:吹绽红蕖,鱼:挽低星斗,宥有:共水光澄澈。屑:霜瓦楼台,灰支,:参差似与,语御,:蓬壶相接。叶,:千骑遨游,尤:万家嬉笑,啸:帘卷东风,东:弄妆成列。屑:慢舞尊前,先:看轻盈回雪。屑:来岁今宵,萧:舜韶声里,纸寘:对六鳌双阙。月:凤检飞来,灰:玉骢去踏,合,:青门华月。月 宋:刘一止:詞:Ci:洞仙歌,:细风轻雾,遇:锁山城清晓。筱:冷蕊疏枝为谁好。皓:对斜桥孤驿,陌:流水溅溅,先,:无限意,寘:清影徘徊自照。啸,:何郎空立马,马:恼乱馀香,阳:绮思凭花更娟妙。啸,:肠断处,语御:天涯路远音稀,微:行人怨角声吹老。皓叹客里经春又三年,先:向月地云阶,佳:负伊多少。筱啸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宋:劉一止:四言詩:SiYan:黄草道衣贊,Preface:吴人緝黄草若麻苧,貧且賤者服之。聞聞居士始用作道衣,并爲之贊云::何草不黄,阳:誰其紡績。锡:持以售人,真:得不償力。职:居士少賤,霰:組麗是飾。职:力貧作奢,麻:終愧于色。职:居士老愚,虞:山澤放逸。质:下澤有車,鱼麻:登山着屐。陌:被此草衣,微:相羊自適。陌锡:倦鵠依林,侵:野麋臥石。陌:維此草黄,阳:不失士職。职:不以本然,先:隨彼染習。缉:戒哉居士,纸:服之無斁。陌:餘年幾何,歌:以永厥德。职:以上同上書卷二四 宋:劉一止:六言詩:LiuYan灰:題丁氏堂六言四首:妙喜何曾斷取,麌有:竺峰幾日飛來。灰:乞與溪山暮宿,屋宥:都教濃翠成堆。灰 宋:劉一止:六言詩:LiuYan覃:題丁氏堂六言四首:杯觴競照羣玉,沃:四庫本作醉:衣袂常沾翠嵐。覃:不怕峰前路滑,月黠:石頭是我同參。覃 宋:劉一止:六言詩:LiuYan支:題丁氏堂六言四首:總自胸中描出,质寘:不妨怪怪奇奇。支:鴈蕩龍湫彷彿,物:鸞翔鳳舞參差。支 宋:劉一止:六言詩:LiuYan东:題丁氏堂六言四首:翠峰欲並眉嫵,麌:艷蘂難爭臉紅。东:昔日寒年枯木,屋:四庫本作巖:何如此箇家風。东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宋:劉一止:贊:Zan:姜山靜疑院鐵磬老師通公真贊:四庫本作江,詩中同:堂堂律師,支:了無上乘。蒸:律彼後生,庚:約束如繩。蒸:我煞叩師,支:師笑而嘻。支:曰我無心,侵:法何所依。微:以無心故,遇:說持說犯。豏:以無法故,遇:橫竪鈎貫。翰:我知是師,支:說本無說。屑霁:身心了然,先:片雲孤月。月:姜山嵯峨,歌哿:宛在世外。泰:訪師遺蹤,冬:惟鐵磬在。贿队:片雲出山,删:孤月麗天。先:鐵磬不鳴,庚:聲滿大千。先,按:《苕溪集》卷二四。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宋:劉一止:年:CN:贊:Zan微:自作真贊:枯木寒巖,咸:形影相依。微:祿食而臞,虞:孰與遯肥。微:四十九年,先:我知其非。微:已往不諫,谏:來者庶幾。微,按:《苕溪集》卷二四。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宋:劉一止:贊:Zan:又自贊:居閑無所樂,药觉效:從仕無所愧。寘:忽作此兩言,元:自省過去事。寘:害性多矣晚乃安,寒:苦心至矣晚乃甘。覃:咄,月曷:我無初終得喪兮,齐:又何乘除于其間。删,按:《苕溪集》卷二四。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一宋:劉一止:辭賦:Fu:三友齋賦:余行年二十有四,寘:不知取友,有:即家君游息之會,泰:别爲一小齋,佳:可方丈許,语:常兀兀獨坐,个哿:恨孤陋而寡偶也。马:有一麈尾,尾:命曰白友,有:一拳石曰碧友,有:一琴曰黑友。有:因名其齋云。文,:劉子三友,有:白碧黑也,马:各以色稱,蒸径:因其適也。马:謂友伊何,歌:心莫逆也。马:并我而四,寘:共兹室也。马:不笑不言,元:淡而默也。马:不見其損,阮:亦不見其益也。马:客有造余曰:月:吾聞古聖賢之取友以人而不以物,物以德而不以色。职:直諒多聞,文:豈非德之人與?语鱼御:今子友是,纸:不可則也。马余曰:月:不然,先天地剖判,翰寒:萬物權輿,鱼御:適然有生,庚:若吸若嘘。鱼御:寄一温於全潮,萧:互出没於太虚。鱼:均形色其天性,敬:奚物我之差殊。虞:審如子言,元:則既惑矣。纸:雖然,先:請爲子言之。支:余觀世間,删:争名於朝,萧:争利於途,虞:翕習沸渭,未:駘蕩温舒。鱼:閭閻紛其森羅,歌:冠蓋儼其馳驅。虞遇:净者易染,俭:清者易汙。遇虞麻:維是白友,有:涅而不緇,支:有於陵仲子之潔也。马:高下相形,青:利害所怵,质:信者可僞,寘:智者可愚,虞:勇者猶豫,御:辯者呫嚅。虞:摧百鍊於繞指,纸:回鼓瑟於吹竽。虞:維是碧友,有:介然莫移,支:有伯夷氏之特也。马:至於鈎絃柱指,纸:函宫泛商,阳:寫天地之淳和,歌个:雜古今之興亡。阳:或疏而越,月曷:或嘽而緩,旱阮:或奮而厲,霁:或發而散。翰旱:國風雅頌,宋》、《:》、《和而質也。马:騷人逐客,陌:忠而激也。马:巍巍湯湯,阳:奔放而屼岌也。马:促促刺刺,寘陌:切切眤眤,怨斷而幽憶也。马:余於是乎玩其聲而略其意,寘:寓於手而忘于心,侵:喜怒悲憤,吻:初無所隨。支:俄而奏罷,祃蟹支:風恬籟寂,锡:反於無迹。陌:是黑友者,马:其庶幾乎老聃氏之常德不忒也。马:嗟乎,虞:余於三友,有:雖以物取,麌有:而人存其間;删:雖以色命,敬:而在德罔棄。寘:蓋所謂若有德而不知其德者耶。麻客俯焉而嘆,翰寒:爽然而自失,质:出以告其徒曰:月:吾得取友之術矣,纸二三子何患乎無友。有:」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秋郊賦寄友人:紛吾忻此凛秋兮,汩吾行此樂郊。却游氛而懭悢兮,斥萬里于澂霄。日𣉞𣉞而逾厲兮,天迥迥而益高。潦水收而泓渟兮,微風過而蕭條。軼爽思以遐騖兮,逝幽懷之遠飄。神眐眐而直上兮,意渺渺而獨超。悼時運之不留兮,嘉節物之見邀。莽四野其無人兮,兀平崗之岧嶢。驚獨鶴之清唳兮,咽殘蟬之三嗷。燕如客而歸告兮,鴈哀鳴以求曹。相老農之就閒兮,晚霜鐮之在腰。登禾黍于囷箱兮,場圃晏乎其逍遥。伐社鼓之坎坎兮,掛杖頭之空瓢。繄境會而情感兮,傷志大而形么。獨相羊以無匹兮,起悵望而翹翹。嗟佳人之何在兮,倚翠袖而若招。思夫君而不可見兮,挽蓬首而屢搔。歲月駿駿而遂往兮,悵此情之不自聊。亦何憂之不臻兮,緒軋軋其如繅。總事業之無聞兮,想富貴之不能徼。將今世之舍旃兮,蓋令名之勿劭。力古人而願學兮,泝千載而上交。嗟人生之南北兮,况截道之驚飈。顧筋力能幾許兮,苟比年而遠徭。音頻:曾一飽之不謀兮,豈吾分之已叨。世種種其奚數兮,信我行之每勞。豈無林壑之舊游兮,方駕言其出遨。策高足于青冥兮,昔歲莫其同袍。通舊籍于禁門兮,幸新時之適遭。諒從此以遐舉兮,税修梧以安巢。彼出處固異宜兮,奚獨緬想而心摇。省定命之可安兮,人何資於卜兆。維南之山兮,有蓛與肴。維溪之水兮,可以容舠。既瀕我先君之幽宅兮,復舍此而焉逃。營庇身之三椽兮,緝一把之蓋茅。美秋月之如珪兮,又春卉之窮妖。飽松風於長夏兮,拾東畦之墜樵。宜上天之見貸兮,賦此樂其特饒。晞吾髮兮崖澨,散吾趾兮山椒。庶無聲而無臭兮,眷壽命於松喬。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田永年乞將父實爲建州軍賊殺死恩澤補女夫許登承信郎制:勅具官某::朕於死事之臣,未嘗不惻焉動心,恩其族類,惟恐或失,所以勸義士而羞叛人也。爾其異姓之親,與霑命秩,宜知自節,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桂陽監司理李士權平陽縣令趙景韓推恩各合循一資制:勅具官某::日者湖湘之寇,負固阻險,侵軼郡縣,至煩王師,僅乃克滅。軍須辦給,爾與有勞,第賞進階,國之常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希祥降一官仍罷邵武軍通判制:勅具官某::朕念大江之西,俗習輕悍,選擇能吏,固將安之。爾爲州治中,始聞潢池弄兵之警,詭求避去,便文自營,朕何賴焉?論者以聞,罪其可逭?貶秩一等,免所居官,自爲寬典,念恩循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前辰州沅溪令王汲禦盗有功循一次制:勅具官某::曩者鼎澧之間,盗賊竊發,迄於平定,爾與有勞,賞以懋功,國之典也。可。,按:宗亞昌云「曩者荆江郡縣」,陳樸云「狂寇弄兵,侵軼旁近」,下詞同。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進武校尉張安道王正臣差齎文字過界各與轉一官制:勅具官某::爾等傳命越疆,咸以能選,進官一等,以爲爾寵,往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樞密副使左通議大夫王庶除資政殿學士知潭州制:朕緝熙庶政,允資左右之良;:體貌大臣,務極始終之遇。雖進退之間或異,而内外之勢惟均。具官王某氣禀直方,學兼文武,夙負敢爲之略,獨高應變之方。草木知其威名,夷狄問其年狀。朕念兵民之大計,求縉紳之實能,召自遠方,俾還近列。旋授樞機之柄,方須帷幄之籌。何引疾之甚堅,屢抗章而莫止。眷湖湘襟帶之地,連東南形勢之區,疲甿未蘇,鄰盗僅息。是用開元戎之巨屏,錫秘殿之隆名。勉爲朕行,徒得君重。勿謂長沙之地狹,不足回旋;:當思隴右之風流,尚在忼慨。服我明命,伫觀壯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中書舍人勾龍如淵除御史中丞制:御史列職,皆朕耳目之官,而中執法實爲之長,其任重矣。苟非其人,朕不虚授。具官某藴經濟之術,負絶特之才,授自時髦,薦更器使。學通以博,若賈誼之明治安;:論政而堅,若陸贄之本仁義。每獻可而替否,不吐剛而茹柔。逮其立言,足以華國。考稽公議,益簡朕心。是用命爾總持憲綱,以肅在位,俾中外士夫知朝廷之尊,有簡書之畏,則予汝嘉,是曰稱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游損除太府寺丞制:勅具官某::太府之職,出納邦財,丞於其間,事任惟劇。爾詳練通敏,有稱於時,往究乃心,用觀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知洪州李光除吏部尚書制:朕憂勤在御,當饋興嗟,思得耆艾骨鯁謀國不貳之臣,獻納論思,以裨予治,以表庶工,俾四方萬里之遠,聳聞而跂慕,知朝廷之尊,不待告令而民自化焉,顧不偉哉。具官某師古聖賢,執義堅固,志節之厲,凛如秋霜。被遇累朝,始終惟一;:出入中外,險夷屢更。朕熟察其所言,又詳試之以事,蓋有日矣,是用召從藩屏,還長天官。激濁揚清,惟爾之舊,謀猷告后,益罄厥忠。使朕知人之明不愧於古,爾則與有無窮之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郭師偉宋元换給付身制:勅具官某::爾等往者奮於行陣,嘗有顯勞。賞不踰時,既霑涣渥,申以書命,其益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亮臣幹事回轉官兩資高震轉官一資制:勅具官某::服勤奔走,嘗有顯勞,序進一官,以爲爾寵,且用以勸來者。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利用除秘書郎制:勅具官某::圖書之府,儲養英俊,猶藝林於圃,時而用之。爾文學志行,秀於士林,所謂豫章楩柟者也。承郎之職,其選甚高,益勵爾修,以俟采擇。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世才世榮以父殁於王事各合得恩澤一資制:勅::爾父董所兵部,與賊决戰,至於殞身,朕心憫焉。疏恩其孤,以慰九泉,以爲爾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珏贈官制:勅具官某::昨者虜犯河朔,遠近俶擾,士大夫去職避難志求苟免者,終不得免焉。爾以州從事之卑,奮厲捍敵,與城俱亡,可謂知所處矣。自古有死,爾亦何恨。畀官二等,升録其孤,精爽如存,尚克知享。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高承儀軍中起復制:張全同,安岊同。自昔名賢雖宰一邑,而要絰從戎,當世不議其非,蓋知所急也。况爾有位於軍,服勤既久,乃欲以家難去職,其可乎哉?孝有移忠,禮有奪情,爾無恨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曹璉除湖北路提刑宗樗除潼川府路提刑制:勅具官某::朕惟荆湖巴蜀之北,遠于朝廷,刑之頗數,獄之頗紛,吏治之無良,民情之多疚,至有不得而聞者,况得察治之乎?則部使者之責,固亦重矣。爾等性資通明,藝能果達,或選自郎省,或擢從外官。分畀一道之權,以觀底績。書曰:》: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詩曰:》:剛亦不吐,柔亦不茹。無從詭隨,以謹罔極。刺舉之能,於是乎在。其勉服古訓,以副朕心。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安邡除荆湖北路運判李倫清除淮南東路制:勅具官某::朕念荆湖之北,長淮之東,民食尚艱,兵儲未廣。惟時漕計之臣,非有機智絶人,彷彿劉晏之流者,豈足以當是任哉?爾邡通於吏道,譽處甚休;:爾倫清才高識明,動有可紀。是用命爾分行一道,其庶幾悉乃心力,體朕至懷,俾民不病斂,士無饑色,則惟爾能,嗣有褒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秘知婺州制:續改紹興府:朕修明庶政,加惠黎元,聿求法從之良,增重蕃宣之寄。矧惟婺女,股肱行朝,川壤相連,俗習未遠。顧所與共理,俾無愁歎之聲,則選任之門,詎可不遴。具官某沈毅而有斷,疏通而不浮,盡見古今之書,周知事物之變。粤從簡授,屢罄忠嘉,編爲耳目之官,寔任紀綱之責。奉祠均佚,閲日既多,復畀名邦,蔽自朕志。爾其服我訓誥,兼懋德威,綏厥善良,鋤其蟊賊。豈特一方之民,安爾之政,亦使列辟聞風而勸焉,顧不韙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歐陽懋知平江府制:勅::眷惟吴門,密邇王所,今爲重地,雄視他州,必得秉心有常之人,任以與我共理之責。具官某行義純固,得於心成,問學淵源,寔由世濟。頃從禁路,出典輔藩,不求赫赫之名,綽有優優之政。奉祠均佚,閲歲滋多,爰錫命書,再分符竹。尚體丁寧之意,毋忘豈弟之風。俾潤澤及於京師,愁歎消於田里,是乃稱職,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魏良臣吏部郎中制:勅具官某::銓衡之任,雖號劇煩,人無覬覦,一本資格。然而用非其人,則吏得以持可否之似以見欺,士或至懷抑厭之嗟而莫訴,此朕所以遴選而不敢輕也。爾頃以隽才,嘗更任使,秉心忠實,不敢告勞,肆予命爾,列職天官。往究厥心,以佐而長,惟察惟法,則庶幾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中書舍人蘇符磨勘轉官制:勅::朕稽有虞考績之規,參成周計吏之法,命秩有等,率三歲而聽遷,資格既明,乃一定而不易。具官某砥名勵節,見於身修,種學績文,自其家法。召從孤外,擢寘周行,領中秘之英游,訂曲臺之茂典。旋躋禁路,命演綸言,豈特爾雅深厚之辭增光乎國體,抑亦稽古禮文之事有益於前聞。至於會課三遷,進官一列,報雖由於積日,寵實自於知勞。益懋乃猷,以觀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希亮國子監丞制:勅::時巡以來,監學之官,與弟子員皆闕而不置,惟學政之不可廢者,屬之於丞焉。爾行能甚修,見推朋輩,往祗厥事毋或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永樂大典》卷七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梁汝嘉户部侍郎制:勅::朕念軍興以來,費出無蓺,邦計之任,付委匪輕,博選一時之良,莫如已試之可。具官某智周於物,用適其時。左畫方而右畫圓,從容不亂;:進成規而退成矩,風猷可觀。薦更劇煩,迭處中外,益信乃言之可績,寧惟所至之有稱。方今民食尚艱,輿地未服,户口之賦既狹,山澤之利寖微。官曹睨廪以指期,師旅列屯而待哺。惟爾得古人心計之妙,知天下利源之歸。觀厥盈虚,制其出入,倘生衆用寡而濟以通融之術,則貫朽粟腐有同於全盛之時。惟既厥心,毋乏我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曾祖吉甫可特贈太子少保:勅::朕眷求真賢,置諸左右,乃一德一心,共圖庶政。既登進厥位,爰錫涣恩,追賁其父祖以及大王父,於典禮舊矣。具官某曾祖某抱負仁義,含章不耀,積善之慶,燕及後人,用能有此曾孫,始大厥家。東宫之孤,正秩二品,告於幽泉,尚克知享。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曾祖母張氏可特贈昌元郡夫人:勅::國朝之典,中外百執事,秩通朝籍,與法從之臣,追賁其先,大者僅及父祖。惟執政之官,寵逮三世,其積深者其報遠,其體重者其數優,蓋事之稱也。具官某曾祖母張氏柔嘉之德,惠於宗工,勤儉之風,聞於里閈。慶鍾其後,是生曾孫,爲我碩輔。故於登用之始,爰加脂澤之封。正位小君,以光泉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祖珦可特贈太子太保:勅::盛德之報,古有成言,不於其身,於其孫子,故高門以俟廷尉,植槐以望三公,自是不疑,應若影響。而况苦心焦思,種學績文,不售於時,齎志以殁,則造物者愍焉。啓其後人,貽以祗福,亦何足怪哉。具官某祖某負絶特之義,通古今之書,四與計偕,聲華作偉。一命勿逮,再世而昌,厥有賢孫,登貳柄政,爲予腹心,是宜疏恩,寵賁私廟。青宫亞傅,禮秩兼優,用侈爾有孫之榮,亦昭我得賢之慶。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祖母張氏可特贈德陽郡夫人:勅::天之報施善人,初若無意,夷考其事,實相後先。譬彼服田,是穮是蓘,乃克有秋;:譬彼泉源,是疏是鑿,其流則長,蓋所謂疏而不失者也。具官某祖母張氏婉嬺德行,宜其家人,報不及身,溢於爾後,惟時聞孫,作朕良弼。登用之始,疏錫大邦,尚其不亡,服此光顯。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父故贈光禄大夫擇可特贈太子太師:勅::士有砥名勵節,見於身修,沈伏下僚,勿克施用,以訓其子,爲時英賢,光輔國家,澤及庶類,則褒崇之典,賁其私廟,蓋理之宜,而朕不敢有愛者也。具官某父贈光禄大夫某,學聖人之道,爲君子之儒。孝友名於一鄉,視古卓行而無愧;:惠愛存於兩邑,方今循吏爲加優。位不稱德,報不及身,施於弼臣,始大光耀,謀猷入告,皆爾之餘。詩曰:》:惟其有之,是以似之。正位宫師,申加愍典,以顯教忠之效,以寬陟岵之思。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母金城郡夫人李氏可特贈博平郡夫人:勅::春秋之義,》:母以子貴。石窌之賜,實始啓封。視命數之等威,爲褒榮之隆殺。至於忠孝克備,名位兩崇,自非德門,其誰有此。具官某母金城郡夫人李氏,率憲蹈禮,蔚爲婦師,令則休稱,益於女史。是生賢息,爲朕實臣。於其柄政之初,載稽彝典,錫爾名郡,於前有光。陟岵之思,顧莫追於既往;:奉嘗之寵,尚克詔於無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孫參政近封贈三代并妻制,妻淑人鮑氏可特封永嘉郡夫人:勅::朕惟公侯之貴,得位與時,化刑于家,澤逮其下,豈特身修之效,抑其内助之由。故鵲巢采蘩之作,》、《見於國風,》:其來久矣。若其命之不淑,弗克同其安榮,在於人情,有歉然者,則追賁之典,其可後哉。具官某妻淑人鮑氏柔惠肅雍,能執婦道,克相君子,以成其賢。雖善行有加,而福禄未究,爰正小君之號,仍開大郡之封。襚服之華,副珈之飾,併爲爾寵,尚克欽承。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書令史嵇洪出職與叙右迪功郎制:勅具官某::爾服勤職事,閲歲既多,俾列文階,往從補外,其尚知勉,稱以茂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惟忠以父陣亡恩澤補承信郎制:勅具官某::昨者虜犯襄漢,爾父抗敵,至殞厥軀,朕心憫焉,疏恩其孤,以勸義士,以慰九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直秘閣知常州制:勅具官某::自昔良二千石,未嘗不以奉法循理爲先,而以畏嚴輔之,鋤其强梗害民者而已。今則不然,以苛刻爲吏能,以惠愛爲選懦,鞭笞赤子,以取辦給。豈非爲治之意,初不在民,苟欲自見其才者耶?嗚呼,兹非朕之所聞也。毗陵近郡,股肱行朝,以爾遺補之舊,慈惠明察,識朕愛民之意,不求知聞,錫之左符,重以中秘寓直之寵,往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苕溪集》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柴萃擬右宣義郎襲封崇義公監周陵廟制:勅具官某::朕若稽前古,於先代之後,恩有加而不替焉,禮也。爾周之裔孫,於次當封,俾進文階,以承祀事。往其欽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崔邦弼朱中興叙復軍賞轉官制:勅具官某::爾捐軀抗敵,屢立戰多,載疇昔勞,申以書命,益思勉勵,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汪藻修史成書陞顯謨閣學士制:勅::朕任賢能而責實,惟恐或遺;:懋爵賞以勸功,不敢有愛。矧禁林之舊德,著藝苑之殊勞,可無涣恩,以昭至意?具官某學貫九淵之邃,才絶千人之英。昔膺使令,服在近密,崇論宏議,有補於時,大册高文,悉出其手。悼念兩朝之故實,曾無一字之遺餘,出自爾心,不煩朕訓,緝文辭於斷簡,問黜陟於故家。遠近異同,靡差歲月,品彙條貫,燦若日星。搜羅旁逮於測幽,誦意不忘於寤寐。左思作賦,既殫十稔之勤;:馬遷成書,自立一家之法。此其來上,深用歎嘉,就陞延閣之華,申錫贊書之寵。豈惟今日見國體之增光,抑使異時并爾名而不朽。服我休命,益勵厥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鮑廷祖孟處義各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朕惟軍興以來,典籍散逸,兩朝故實,罔有遺餘。肆命儒臣,俾加纂集,成書來上,焕若日星。載嘉積歲之勞,抑有乃僚之助。爾等修潔博習,富於藝文,懋賞稱功,就官一列。服我休命,其尚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康順苟得以軍功各轉一官制:勅具官某::爾鄉者奮身捍敵,第功甚明,懋賞進階,以爲爾寵,其尚勉旃。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曹芬循文林郎制:勅具官某::向者南安近邑,狐鼠嘯呼,旋踵就擒,爾與有力。進官一等,其尚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學换給付身補右從侍郎制:勅具官某::爾以白丁從軍,屢進官秩,閲日既多。朕方懋爵賞以勸功,雖若爾者,亦不遐棄。申以書命,其益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彪换給父陣亡恩澤付身制:勅具官某::向者爾父奮身抗敵,死於忠義,恩逮其子,既閲歲時,申錫命書,以光存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夏侯旦捕寇有功循右從事郎制:勅具官某::海隅之民,憑恃險阻,殺掠人而奪之貨,無歲無之。爾督捕俘獲,厥職甚修,朕心嘉焉。懋賞進階,其益知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勝叙復敦武郎制:勅具官某::爾以事貶秩,在洗心前,甄叙之恩,務從優比。宜知奮勵,以稱寵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江端卿王琮劉居海並贈官與一子恩澤制:勅具官某::爾等爲督部之官,捍賊殞身,職也。人孰不死,泯然無稱,與草木共腐者多矣,爾何悵焉。用錫愍章,并録其子,以慰爾靈,以爲義士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武陵獻更化論循兩資制:勅具官某::昔漢文帝戒張釋之毋甚高論,令今可行,朕於是知人主所求,貴適於用,非以甚高難行之言,不可企及之事爲足説也。爾獻書公車,勉朕更化,條陳部别,粹然可觀。詩曰無言不酬,》」:懋賞進階,以爲爾寵,且爲能言者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敦常向子昌祝師龍各降一官制:勅具官某::大農之錢,實國經費,凡其出納,各有司存。爾等無所禀承,果於移用,章劾既至,朕何敢私,聊褫一官,以戒來者。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時澤降兩官制:勅具官某::爾律身不嚴,陷於吏議,比從閲實,過惡暴陳。服我寬恩,毋忘自訟。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韓昭叙復右中大夫制:勅具官某::曩者命將授師,列屯江右,船粟往哺,爾期積愆。念頗閲於歲時,亦既經於蕩宥,甄叙官秩,以觀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子翼上官瑛許克明蔡宰陳大輔並降一官制:勅具官某::國之經費,實在大農,其郡邑賦租,與户口登耗之數,有不得不察。乃者命取其凡,上之省户,稽其多寡而勸懲焉。今部使者以爾過期不報,劾章上聞。罪其可逭,貶秩一等,以罰其偷,且爲來者之戒。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俊等以戰功轉官制:勅具官某::曩者瀕江郡邑,群盗肆行,爾等擐甲先登,屢見俊獲。有嘉忠勇,序進官聯,服我茂恩,尚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修職郎陳最改左承事郎制:勅具官某::爾以儒生習於韜略,論議根據,靡靡不窮。沈伏下僚,莫克施用。以功自見,朕用汝嘉。錫之涣恩,俾階京秩。其思勉勵,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魏堯臣等起復補官制:勅具官某::朕得忠賢,授以使指,俾其考度,自擇乃僚。爾等起自奪情,就加命秩,是爲異數,往服厥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淮西參議官李健叙復左朝散大夫制:勅具官某::爾向者坐累貶秩,在洗心前,更閲歲時,復見録用。甄叙一等,滌爾丹書,服我茂恩,尚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回追復資政殿學士依條與遺表恩澤制:勅::朕禮遇故臣,事存懿典。極哀榮之終始,憚生死之乖暌,爰錫贊書,用昭至意。具官某早登膴仕,被遇累朝,踐更使令,出入中外,輔朕艱難之際,粗殫夙夜之勤。繼綰兵符,出臨方面,屬毁言之坐至,顧顯狀之未聞,方從真館之游,遽有重泉之恨。念既經於蕩宥,亦頗閲於歲時。憫爾沈寃,假之異數,正隆名於祗殿,衍餘澤於後人。朕無愧於昭天,爾尚圖於結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都虞候郭永王金劉千等遇明堂大禮合該换授忠訓郎制:勅具官某::爾等各在赤籍,積日累勞,易畀官聯,是爲舊典。往祗厥事,以稱茂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成忠郎楊青軍中失火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居師屯,不戒於火,自速咎戾,其又奚言?姑褫一官,俾知循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訓郎魏存謀要打劫降五官制:勅具官某::爾爲田官,不能謹身,容納匪人,與通姦利,貶秩五等,是爲寬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杜琳降官制:勅::兵法曰::令素行則人服,令素不行則人不服。一軍之中,如身使臂,臂使指,上下内外,罔敢差池,一有不嚴,則爲亂階,漸不可長。具官某早以材武,見推輩流,命統偏師,列屯以守。而乃奉令不恪,遣卒越疆,規求錐刀,旋至亡失。大將言狀,朕不敢私,姑貶階官,以戒來者。是謂寬典,其務省循。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郎誠以妻父朱弃奉使未回恩澤補承信郎制:勅具官某::信使出疆,淹時未返,惕然興念,厚恤其家。爾惟外姓,膺此命秩,其知自飭,以稱寵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寇忠陣亡贈承信郎與一子恩澤制:勅具官某::爾奮於行陣,固敵是求,令爾殞身,朕實有愧,寵以命秩,並録其孤。魂而有知,歆此至意。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顔魯公遠孫師與補右迪功郎制:勅具官某::朕遭世中否,思古興懷。眷唐室之多賢,壯平原之大節。英風可想,恨不與之同時;:遺像儼然,至今猶有生氣。訪求遠裔,僅齒齊民,肆加異恩,寵以命秩。録功臣之世,朕無誚於周詩;:對前人之光,爾尚存於家範。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大中落職依舊宫祠制:勅::含齒之類,共知篤於愛親;:垂髫之童,亦復羞稱不孝。豈有居儀刑之重任,爲名教之罪人?民罔具瞻,朕有逸罰。具官某頃由過聽,擢在要津,猥以小才,遂當大用。忘所生之天屬,視厥父如路人,炊烟不同,寢疾弗問。事皆有狀,聞者寒心;:人誰無親,誠所切齒。覽彈章之沓至,知公議之靡容。其鎸秘殿之崇,尚即真祠之舊。噫,始終之遇,朕猶屈於彝章;:喜懼之年,爾盍圖於改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林子堯等補保義郎係從賊黨出首自新制:勅具官某::慶賞之設,非但勸善,苟知過而自新,則亦在所録焉,蓋忠厚之至也。爾頃陷非類,晚而悔之,轉敗爲功,審於自擇,寵之命秩,其尚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殿前司托試到舊行門孫佐王節周宣李勝等武藝與换敦武郎制:勅具官某::爾以虎士,警衛周廬,易畀官聯,是惟舊典。服此休命,無放厥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庶落職宫祠制:勅::朕履兹艱虞,靡敢寧處,惟是二三執政,任之不疑,庶幾左右宅師,用底於治。脱或懷狥私之志,無憂國之風,論日以乖,朕將安賴?具官某曩更中外,粗閲歲時,召自藩維,服在近密,授以樞機之柄,俾參帷幄之籌,所冀同寅,以克有濟。而乃大言惑衆,小智飾奸,既陳立異之辭,旋有壞成之意。倘謂和戎之非策,則雖執義以何慚;:乃因知己之莫留,始欲脱身而要譽。第務死黨,寧知有君。顧已照其肺肝,尚曲全於體貌,假之異數,出殿大邦。屬公議之既喧,匪私心之敢貸。其鎸秘殿,往即真祠。噫,才各有長,爾豈無用;:任過其量,朕則使然。服此訓言,毋忘循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泗州兵馬鈐轄趙時奉命有勞轉一官制:勅具官某::爾總戎之官,厥職既修,傳命越疆,亦著勞效,進秩一等,以示寵褒。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保義郎李全禦賊陣亡贈兩官制:勅具官某::爾以小吏奮身抗賊,死不返顧,彼爵崇禄厚者,能毋愧乎!:古語有之::寧以義死,不營幸生。於爾見焉。進官二等,用錫愍章,尚其不亡,欽此至意。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藹以妻父陳思恭陣亡恩澤補承信郎制:勅具官某::朕憫夫忠義之士,殞身矢石,不得終於牖下也,厚恤其家,以及姻黨,亦獲霑命秩。其思所以稱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賈進賊黨自首補承信郎制:史宣歸正轉承節郎换給付身詞云:「爾耻於從僞,自擇其明,有嘉其忠,超進官秩,申以書命,其尚知榮。」:勅具官某::爾審於自擇,轉敗爲功,可謂忠矣,錫之命秩,其尚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武平縣丞宗誠彦平虔賊有勞循一次制:勅具官某::鄰盗弄兵,侵軼爾疆,捍禦之勞,達於朕聽,進階一等,以示寵褒。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嘉州第四將官高貺犯賊罪降一官衝替制:勅具官某::爾不自飭,陷於吏議,罪涉己私,勿可追已。貶秩一等,免所居官,其自今戒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權南豐巡檢高騰因本寨兵卒聶成等作亂勦殺净盡轉一官制:勅具官某::卒驕倡亂,威不素行,非一日之積也。録爾倉猝弭亂之功,而略其不素訓整之罪,兹可謂厚矣。進官一等,其克欽承。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翊郎李侁元係尚書省額外都事陳狀乞比换使臣出職吏部勘當申省狀内刮補添注舉發到官虚妄特降一官依衝替人例制:勅具官某::銓曹天下之公,不容以私浼。爾不知畏,以自速辜,聊示薄懲,且戒來者。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禮部侍郎曾開除寶文閣待制提舉江州太平觀制:勅::侍從之臣,朕所倚重,雖出處之事各異,而禮遇之意不殊。具官某早以文學志行,受知先朝,亟登要路,淹留江海,積有歲時。朕眷求名賢,服在近列,庶幾論思之益,共濟中興。曾閲日之幾何,乃抗章而别去,辭情懇至,慨莫得留。寵之延閣之華,俾即真祠之秩。忘爾身之在外,惟我后之告猷。時乃之休,抑朕所望。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恭州壁山普澤廟神封威濟侯制:勅某神::朕閔夫農夫之望歲,惴惴朝夕,雨暘小愆,籲天號呼,若無所托命焉。故於命祀之神,有德於民,一方是賴,則惕然動容,不愛褒崇之典,以寵靈之,且俾其民知所報,事有永而無替也。今有司以爾神聰明正直,未嘗出其靈響,惟水旱疾苦之事,有謁必獲。聞於朕聽,是用欽嘉,錫之侯封,以答神貺。其服我休命,益相彼民,毋俾歲艱,神亦與有飲食。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千牛衛將軍士依例合换武節郎制:勅具官某::朕惇叙近屬,列處環衛,厚其廪秩而不煩以官職之事,至有欲自見其才,願出補吏者,亦所不拒焉。爾寅恭造朝,閲歲既久,因其有諳,易畀官序,俾之從政。其率義蹈憲,毋或惰偷,以速官謗,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一,《宋宰輔編年録》卷一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倫除同簽書樞密院事迎請梓宫太后交割地界使仍賜同進士出身制:勅::朕總攬群工,圖回萬務。眷言宥密,實秉樞機,體隆參伍之聯,位在凝丞之次,亶惟用德,亦以勸功。具官某宇量坦夷,機神敏悟,出先正名賢之後,有流風遺範之存。事不辭難,行不擇利。奉萬里之使,無以家爲;:道二國之言,皆如意出。卓爾傾河之辯,毅然叱馭之忠。酈生憑軾以下齊城,毛遂定盟而重趙國。揆其成效,有溢前聞。朕念陵寢久荒,梓宫未返。東朝契闊,星紀既周;:北道謳吟,民心未改。幸信書之來諗,知永好之不渝。爾其肅迓還轅,就承故壤。爰陟本兵之重,仍兼賜第之榮。惟既厥心,毋乏吾事。噫,復文武之境,朕將無愧於古人;:合晉楚之成,爾乃增光於史册。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藍公佐除宣州觀察使借保信軍節度使提舉萬壽觀充副使制:勅::行人之選,自古所難,故叔向進子員於朝,以爲道二國之言無私。周家遣使,必曰周爰咨詢,蓋惟忠信之人而後可用,信乎其不可不審也。具官某淹練敏明,習於故事,服在近密,頗閲歲時。俾使殊鄰,有嘉忠實,是用命爾,復爲朕行。今通好息兵,既有成約,輿地將復,梓宫將還,母后宗親,指期可俟。往從而長,益殫厥勤。肅迓還轅,就成故壤。陟爾廉車之峻,以爲行色之光。服我茂恩,尚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傅嗣延等二十九人從使出疆有官人轉官無官人補授制:白身先補承信郎,進士先補上州文學,有官人先轉三官。勅具官某::朕選任近弼,出使殊鄰,一時從行,悉聽自擇。惟川途之修邈,念王事之馳驅,錫以典恩,超進官秩。初補官人云「俾霑命秩」。尚思黽勉,以稱寵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和安大夫惠州刺史李安仁特落致仕發赴之行在供職制:勅具官某::爾以和綏之術,歷事累朝,績效著聞,度越流輩。雖告老得謝,而精爽未衰,其服故官,益修爾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南劍州沙縣民兵首領樂輝親獲兇賊余勝等七人特與轉一官制:勅具官某::爾以智能,率衆捍寇,執俘獻馘,嘗有顯勞,懋賞進階,以爲爾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錫知鼎州制:勅::鼎爲湖湘望郡,異時創殘,行旅蕭然,今流亡既歸,田野加闢,惟是存勞安集之政,屬於守臣,朕所遴擇。具官某執憲蹈義,飾以文雅。頃侍殿巖,識朕愛民之意,剖分符竹,往慰彼民。惟既爾心,無俟多訓。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承直郎楊抗特改次等合入官制:勅具官某::乃者選任近列,出使殊鄰,載嘉體國之忠,抑有乃僚之助。稱功第賞,爾實居先,并叙舊勞,俾更秩序。尚圖後效,以答茂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解潛罷軍職特除正仕承宣郎制:勅::侍衛之臣,朕所倚重,雖出處之事各異,而眷遇之意惟均。具官某忠謹不浮,沈深有斷。屢著捍城之略,夙推經遠之才。召自遐方,再司軍政。忽露章而引去,諒雅志之莫回,勉狥其私,以均勞佚。留務之職,式寵其行。惟爾以勳業自期,見謂忼慨,尚觀他日,益展壯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韓世良特與轉行左武大夫遥郡防禦使制:勅::朕制横列之官,以待異能之士,其選重矣,苟非其人,不以輕授。具官某沈機服衆,義勇冠軍,屢立戰功,不自矜伐。典司軍政,亦既淹時,肆因慶賚之行,陟此高華之秩。兼崇使號,併示眷私。爾其服我訓辭,益殫夙夜,要使旂常之績,獨高伯仲之間,則予汝嘉,是曰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藍公佐父安石特贈節度使制:勅::朕用心廣愛,御于家邦,厚往飭終,存乎禮典。具官某禔身有裕,率禮不違,祗事宫闈,浸更歲月,死而未泯,尚克教忠。爰申追錫之恩,懋建節旄之重。神靈如在,庶或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承直郎陳揚上書可采特與改合一官制:勅具官某::朕不愛爵賞,以求至言,苟可施行,則若己出。爾以孤外,忼慨獻書,論議詳明,有當朕心,錫以涣恩,俾更秩序。其益勉勵,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訓郎閤門看班祗候藍師稷换授右承務郎制:勅具官某::朕申遣信使,遠適殊鄰,被以寵光,悉無所愛。爾以從行之賞,就易文階,有榮耀焉,其思稱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將仕郎鍾離咸亨以昨充計議使屬官循一資合入修職郎制:勅具官某::向是委任信使,通好殊鄰,休兵息民,既有成約,從行之賞,朕何敢忘。其服茂恩,益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權同知閣門事何彦良特與落權同字除右武大夫制:勅::爵賞之設,用勸臣工,凡官修其方,吏宿其業,所應褒進者,朕無所愛焉。具官某謹愿恪恭,服在近密,更閲歲月,無改厥勤。方將申九賓臚句之文,候百辟會朝之禮,簡求爾類,無易舊人。進秩横階,正多上閤,益思稱職,以答茂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郭仲荀除東京副留守兼節制軍馬制:勅::諸侯朝於方岳,未忘巡狩之勤;:王略及於舊都,實重居留之任。肆頒明命,庸示眷懷。具官某賦性通明,受材英特,兼子房之智勇,慕郤縠之詩書。夷險屢更,忠勤不替。執干戈以衛國,援枹鼓而忘身。入侍殿巖,載肅貔貅之衆;:出分帥閫,每寬疆埸之憂。建大將之節旄,加三公之位號。功高不伐,寵至益謙。朕永念神州,薦更戎壘,悵遺民稔禍之久,屬殊鄰修好之初,故臣流落以焉歸,行旅凋零而未集,是用疇咨宿望,申錫涣恩,往司管籥之嚴,仍總兵符之重。惟爾拊摩疲瘵,勞來散亡,慰父老之謳吟,消田里之愁歎,俾知朕指,有若親臨,則予汝嘉,嗣有褒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浚叙復左宣奉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宫制:勅::朕福威在己,操八柄以馭臣;:忠厚宅心,不一眚而掩德。矧惟舊弼,嘗總百工,可無投報之恩,以示終始之遇。具官某天姿英特,謀府靚深,奮身孤遠之中,相朕艱危之際,忠勤有偉,勳伐未忘。喪孟明殽陵之師,事非意出;:分孔戬東都之務,歲已再更。比通好於殊鄰,既言歸於故壤,肆均慶賚,用慰遐邇。稍還官秩之崇,俾遂祠庭之佚。朕心爾識,報禮是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汪伯彦復觀文殿學士依舊宫祠制:勅::上詞同張浚。具官某器資方重,德宇靚深,早依日月之光,乃際風雲之會。相朕初載,共濟多艱。一德保躬,自適隱巖之樂;:十年去國,每動故老之思。比通好於殊鄰,既言歸於故壤,肆均慶澤,以慰遐邇。申加秘殿之崇,仍即祠庭之舊。朕心爾識,報禮是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瓘王昇陳裕趙軏差充皇太后本殿准備使换轉官請給依中節人例施行制:勅::朕念東朝在道,川陸阻修,豈惟跋履之甚勤,抑懼奉承之不肅。爾等出自選擇,超進官聯,惟勤惟忠,則爲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修職郎新邵州録事參軍王健以叔倫奉使恩澤改合入官制:勅具官某::朕委任近弼,遠使殊鄰,寵賁所加,惟其自請。爾以猶子,超進官聯,服此茂恩,其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進武林尉王用因軍功轉四資换授付身制:勅具官某::爾服在戎行,屢霑賞秩,易俾書命,於前有光,益究乃心,以圖所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修職郎潮州司理王晞韓權及推正平人蔡城等九人疏放賞轉兩資制:勅具官某::朕哀矜庶獄之不辜,屢降詔旨,丁寧熟復,俾四方司政典獄之官,知所欽焉。今爾以平反受賞,朕所樂聞,服此茂恩,更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銍進七朝國史列傳重加添補成書共二百一十五册特與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朕修廢典於風塵之後,訪遺書於煨燼之餘,既累歲矣。顧中秘所得,外有愧於士大夫之家,而史氏闕文,亦或未補,朕心閔焉。爾好古博雅,自其先世,屬辭比事,度越輩流。乃者裒集累朝故實,而附益以其所聞,成書來上,有嘉其勤。序進官聯,以爲爾寵,且以爲多士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明州觀察使入内内侍省都知梁邦彦祗應大金人使有勞遥郡上轉一官制:勅::朕嚴責實之政,而以恕行之,苟有勞能,雖小不棄。具官某機神敏悟,多所踐更,祗事宫闈,見謂忠謹。乃者授館鄰使,事每肅然,不見缺遺。雖爾以禮法自閑,無所求取,顧於褒賞,出自朕心。其服訓辭,益思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永錫等二十七人各轉一官制:勅具官某::上四句同前詞。乃者授館鄰使,爾等蒞事辦給,罔有缺遺,有嘉其勤,序進官秩。非特爲爾之寵,俾後之奉公有若爾者,皆知勸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儒林郎前知南劍州順昌縣江鈿獲賊改官制:勅具官某::爵禄國之砥石,所以厲世磨鈍,而無所私焉。今有司言汝有捍寇執俘之勞,故於懋賞,亦思所以稱此,超進官秩,是爲汝榮,其尚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徽猷閣待制潼川府路宣撫使邵溥誤收試舉人降一官制:勅::法者天下之公,無間遠近,苟戾於此,朕不敢私。具官某頃以時髦,擢登禁路,出總藩翰,分國顧憂。乃者試士禮闈,弗懲其濫,有司言狀,咎當誰執。貶秩一等,以戒惰偷,非特爲爾識也。服我明訓,尚厲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藍師夔除閤門宣贊舍人制:勅具官某::上閣之職,實相禮儀,非性識通明,不在此選。爾聞見習熟,度越輩流,往祗厥官,無忘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梁偉陳靖並爲閤門祗候落看班字制:勅具官某::上四句同藍師夔。爾已試之效,見推輩流,其正厥官,益思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翊郎成道陣亡特贈兩官與一子恩澤制:石瑀同:勅具官某::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至於死義死職之臣,則惕然愧之,若不自勝,懼其名之不揚也。褒進官秩,以録其孤,使聞者哀而榮之。嗚呼,兹可以識朕心矣。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武功大夫温州刺史吴本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所治郡,旁連五溪,盗竊肆行,俗習相冒,非成德素著,未有能綏靖者也。今部使者言爾治無善狀,權移吏胥,至於行旅居人,起相撻擊,兹可謂無政也已。貶秩一等,以戒惰偷,服我寬恩,尚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承直郎侯公達换給付身制:勅具官某::爾以儒服,奮身戎行,亦既疇勞,與霑官秩。載申書命,益觀爾能,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朝散大夫程昌禹叙元降一官制:趙開亦同,皆曾任徽猷閣待制。勅::賞勉罰偷者,繄國之典;:赦過宥罪者,時予之仁。爾名在丹書,事存白簡,頗閲歲時之久,仍更蕩宥之恩,補復故官,俾從叙格。服我明訓,勵爾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六,《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樓炤除翰林學士制:勅::自昔有道之世,建立規模,必有能言之臣,發揮德意,非特功名之會,亦惟聲氣之求。用能訓誥誓命之敷,不匿厥指;:庶幾虞夏商周之盛,復見於今。念方疇咨,莫如試可。具官某養剛大之氣,好深湛之思,强識博聞,足以華國,焕文懋德,可用爲儀。繼東臺批敕之風,擅西掖演綸之譽,蔽自朕志,兼直禁林。當二國玉帛之往來,正一時書詔之填委,意坦明而有體,詞曲折而不煩。義激武夫,茂興元戡難之略;:人知聖主,似建武中興之年。遂拜爲真,固應錫命。惟爾抱適用之器,處可爲之時,豈徒潤色之工,更賴告猷之益。使朕小雅之政,見稱復古;:則爾内相之任,其永有辭。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蘇符除給事中制:勅::朕敷求俊乂,協濟事功。惟東臺封驗之司,在禁闥樞密之地,出納所係,付委實艱,有非其人,不在此選。具官某學窮壼奥,業茂經綸,躬古人品行之醇,有先世流風之似。頃從識拔,備見猷爲,旋陞法從之崇,遂掌綸言之重。文章體裁,累漢家深厚之辭;:論議規模,畀鄭國討論之事。載稽人望,有簡朕心,是用峻陟瑣闈,亟頒名命。爾其深維事任,益罄忠規,遠追批勅之風,毋墮回天之力。尚觀來效,有溢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祖信太常少卿制:勅具官某::朕惟多故以來,禮文缺廢,無所更索,肆命儒臣,考昔據經,講求參訂,庶乎一代之典,垂絶而僅存,無甚恧焉。爾問學淵源,見謂博洽,志節砥礪,稱於薦紳。頃爲耳目之官,已效謀猷之益。曲臺之貳,其選甚高,僉曰汝宜,抑朕所屬。勉攄藴藉,蒐補舊聞,踵事增華,則爲稱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利用監察御史制:勅具官某::御史一員,爲朕耳目之官,而六察分掌列曹之事,糾其稽僞慢命者,以告於上而誅賞之,其任蓋亦匪輕。爾强識博聞,度越流輩,執誼堅固,恥於自售,退然如不能。傳曰:》:人有不爲也,而後可以有爲。朕有虞於爾矣,其思所以稱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侯公達准差齎詔撫諭陝西先與改合入官制:勅具官某::朕惟關隴久隔王靈,爰降詔音,往宣至意。爾以才選,倍道疾驅。錫以恩綸,俾更秩序,於汝厚矣,亦思報乎?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黄熟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日者盗犯南安,有嬰城固守之勞,第賞進階,往其祗服。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彌遜除徽猷閣直學士知漳州制:勅::甌閩一方,被山帶海,其地狹隘險阻,其俗趨利剽輕,其人多文學藝能之士。朕選擇賢能爲之師帥,庶幾風化之美不易其宜,而陰有革焉。具官某氣邃識明,行義甚修,被遇先朝,踐更試用。朕召從外服,置在近班。西掖代言,多潤色論思之益;:地官分職,有阜財足國之方。引疾執章,遽求補郡,辭情懇到,挽留莫獲。眷是漳浦,有魚鹽之饒,民裕而安,于今爲烈。爰錫左符之命,仍升延閣之華。朕輟侍從之良,俾之均佚,其自爲計若疏,而于遠民則厚矣。體兹至訓,益懋爾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袁柟除大理評事填見闕制:勅具官某::廷尉設屬,責任惟均,爾以才稱,參與讞决,惟明克允,古有成言,往究厥心,以佐而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從政郎李棠充東京留守司幹辦官先次循兩資制:勅具官某::朕眷中都,久更戎壘,留鑰之重,屬于近臣,惟時乃僚,序進官秩,以寵其行。爾其勉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莫淵等軍中過犯降官制:勅具官某::爾等服在戎行,自貽厥咎,姑從薄罰,以戒弗虔,其自今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曾統殿中侍御史制:勅具官某::朕於遠近之臣,不能周知其才,問其所主與爲所主而已。主於風憲之地,實寄耳目,義均一體,必出自擇,不以遷次高下爲重輕焉。爾行師古人,學有家法,頃由簡拔,更踐華要,謀猷之益,亦既稔聞。朕思見老成,召從外服,俾再居言路,益廣聰明。惟吏之無良,政之多纇,紀綱未盡振舉,仁賢不肖未盡襲情,此耳目之臣當任其責,而朕之所圖于爾者也,可不勉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祖信改除殿中侍御史制:勅具官某::爾學慕古人,識通今事,頃由簡拔,更踐華要,亦既稔聞,生之奇論。召從外服,俾列舊班;:輟自曲臺,再居言路。益觀藴藉,廣朕聰明。,按:上下詞同殿中侍御史曾統。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聿權刑部侍郎制:勅::書曰:》:伯夷降典,折民惟刑。士制百姓於刑之中,以教祗德。蓋禮刑之官,相爲後先,刑辟之説,匪用爲威,用以弼教,是亦教焉而已。嗚呼,使四方司政典獄之吏,皆知此道,其庶幾不失忠厚,以稱朕心。具官某端亮有守,忠實不浮,鈎貫六經,兼通三史。官在廷尉,頗閲歲時,平恕之稱,孚於朕聽。是用擢爾攝司寇貳卿,接武法從,有榮耀焉。惟爾念死者不得復生,益究乃心,省閲成牘,無爽古義,可爲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曾統改除左諫議大夫制:勅。漢諫大夫秩八百石,與掌論議,至國朝始制從班,居内禁朕心之地,上廣聰明,俾補遺闕,于人主莫親焉,非但肅正官邪執持風裁而已。疇咨列位,我得其人。具官某行義之修,不越壇宇;:忠節之勵,凛如冰霜。多見異書,明習故事,是其能任獻替之責,引君於當道者也。雖然朕之望爾若是其至,爾將何以增其所未能,救其所既先,使朕日聞其過,劘切浸潤,知自求之益而不得已焉,豈不休哉!:可。《苕溪集》卷三七。:朕::疑當作腹。」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葵太常少卿制:勅具官某::朕念邊境肅清,民物綏靖,宜公朝典禮之事,增重于觀瞻,顧曲臺論議之臣,不輕於付畀。爾文備體要,學通天人,頓被簡知,薦居華要。召從外服,命典奉常,益觀博物之能,垂訓責成之意。制度多缺,冀賈誼之有陳;:儀注復尊,賴叔孫之知變。尚思稱職,無愧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朱勝非知湖州制:勅::朕增隆輔郡,任不敢輕,眷懷弼臣,起以自近,庶得股肱之托,有同心膂之親。具官某道際聖賢,學通今古,體方重而任大事,抱純誠而經遠圖。方時多虞,惟爾一德,才幹十樞之運,力扶天步之艱。入告謀猷,有舟楫濟川之利;:不動聲氣,措宗社覆盂之安。辭功名而弗居,寄山林而均佚。粤從得請,亦既淹時,爰錫命于家庭,俾就臨於方面。眷惟苕霅,望最江吴。魯公之名節尚存,謝傅之風流未泯。矧孝思不遠,時得覲于松楸;:而仁政所加,愛不殊於桑梓。苟愁歎消於田里,則潤澤及于京師。其服訓辭,勉思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革除直龍圖閣京畿都轉運使兼開封少尹制:勅具官某::朕慨念中都,久更戎壘,王畿千里,行旅蕭然,遺黎凋殘,今其餘幾。比遣忠信之常,往任保釐之托,宣道至意,摩手拊之。至于觀風問俗之使,寄朕耳目,豈可緩哉?爾以通才敏識,揚歷中外,所臨有聲,是用付以輸將之職,并貳尹事。河圖之峻,庸示寵私,尚須爾成,嗣有褒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柄除授直秘閣京畿提刑兼提舉大内不去制:勅具官某::上同詞。爾以通才敏識,所臨有稱,輟自望郎,俾持外憲,并省視宫闈之事,寓直中秘,以寵其行。尚須爾成,嗣有褒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開復右文殿修撰除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熙河蘭廓秦鳳等路茶事兼提舉陝西等路買馬監牧公事填見闕制:勅具官某::摘山市駿,通番漢之利,肇自元豐,置司設監,總領之任,其選甚高。軍興以來,秦蜀道阻,懋遷之政,無復存焉。爾才術之優,見於已試,心計之妙,不减古人,肆命爾復領是事。爾惟整肅綱條,時其出納,與夫除蓐置廐,絜泉美薦,勿替於昔,則以谷量馬,將在于中國。論撰之職,用勸爾功,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鄭剛中秘書少監制:勅具官某::中秘圖書之藏,其屬皆一時人物之英,朕所樂育以待用者也。平居商確古今,考稽得失,論議切磨,參錯後先,非文行兼優,過人數等,朕不使爲之長也。爾志節端亮,見於踐更,强識博聞,足以華國。兹用命爾領袖衆俊,優游書史之間,其自今益觀其所學焉。可。《苕溪集》卷三八。:益觀其所學五字原缺,」:據清抄本補。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次翁起居舍人制:勅具官某::柱史之任,其選甚高,進直殿坳,職書言動,綴兩禁近臣之列,爲一時儒者之榮,匪曰能賢,將焉稱此。爾學通以博,氣粹而剛,蓄養亭涵,不求近用。天官之屬,册府之貳,踐更未幾,譽望已孚,載錫命書,俾司記注。往其祗服,益勵爾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方庭實宗正少卿制:勅具官某::自昔帝王,施德于宗族厚矣,抑有政焉,在堯稱敦叙之仁,于周有辨親疏之義。政在司宗,理當遴選。以爾文行之懿,咸有古風,氣識之高,不求近用。輟從六察,擢貳列卿。爾其廣朕親睦之恩,而謹其序録之事,則爲稱職。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宣義郎丘奂等充二京淮北宣諭司屬官各先轉一資制:勅具官某::朕惟二京生靈,久隔謳吟之俗,思見漢官,爰授使指,宣道至懷。爾等從行,皆以才選,稍進官秩,以示寵光。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鄭諶差從郭仲荀前去東京特與横行上轉行一官制:勅::朕惟王略,治及舊都,委任近臣,往司管籥,惟時僚屬,悉聽選掄。具官某有位於軍,見推忠孝,肅持軍律,式位其行。序進横階,是爲異數,服我休命,益勵爾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誼中書舍人兼直學士院兼侍講制:勅。唐虞之制,莫尚於坦明;:商周之書,獨稱於灝噩。蓋斯文之興替,關治道之汙隆。惟兹播告之修,不匿厥指,則若卜筮之事,罔不是孚。代言之難,於斯爲重。具官某學探聖域,文有古風。頃以時髦,薦更親擢,肅憲綱於臺察,盡規益於棘垣。拳拳致主之忠,表表濟時之略,載稽公議,益簡朕心。用錫贊書,就陞辭掖,兼禁林之典册,侍經幃之深嚴。非爾之能,其誰有此。尚思稱塞,以對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永樂大典》卷一三五○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楊應誠落致仕差充提舉京城四壁檢察諸門兼節制軍馬司參議官制:勅::大夫年高,則告老於朝,不以官職之事累焉,古之制也。至于精爽未衰,忠義内激,與國休戚,獨能恝然如秦越人之相視哉?具官某智識不群,親賢好義,廉靖之操,有如冰霜。服在近班,見稱忠謹;:挂冠神武,亦復淹時。屬中都之既寧,委近臣而居守。眷爾養恬之久,起於得謝之餘,俾贊軍謀,往固封守。魏公雖老,尚堪一行;:馬援據鞍,故可矍鑠。體朕至意,益恢遠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浚復資政殿大學士充福建路安撫大使兼知福州制:勅::朕當饋思賢,劇安危之注意;:殿邦作牧,賴文武之兼資。乃眷邇臣,實惟舊德,肆頒名命,庸示寵私。具官某篤實思和,剛明卓偉,忠可貫于金石,信自通于神明。許國以來,視身何有。相朕艱難之際,備殫夙夜之勤。功在王家,事藏盟府。慨念投閑之久,屬當謀帥之初。惟長樂之奥區,蓋七閩之重鎮,耕桑阜盛,民俗安恬。欲並協於師虞,宜莫如於宿望。通籍秘殿,增光元戎。風物不殊,曾是經行之舊;:旌麾所指,共知條教之新。勉爲朕行,徒得君重。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勾龍如淵罷御史中丞提舉宫觀制:勅::朕于廢置予奪之命,若天地之化,春生秋殺,未嘗有心。至於子大夫自有罪,朕亦不得而私焉。具官某頃以時才,儀於要路,粤自詞掖,執憲中司。庶幾肅將紀綱,以警有位,而狂言之發,乃在爾僚。事既稽於上聞,忿實由於交惡。頗失近臣之體,難逃不敏之愆。免所居官,奉祠真館,其思循省,毋重悔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故嗣濮王仲湜婿承節郎孟思恭可閤門祗候免供職制:勅具官某::上閤之職,號稱華要,選擇惟遴,不以假人。爾以王邸之親,獲膺是寵,其思自飭,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迪功郎張楹前任錢塘尉賣鹽增倍循一資制:宋林同此詞。勅具官某::爾奉職恪勤,應於賞格,進階之寵,用勉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朝議大夫充秘閣修撰徐公裕因赦叙元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坐累貶秩,名在丹書,念頗閲於歲時,亦既更於蕩宥,俾從甄叙,兹乃彝章。服寵惟新,尚圖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侯公達暴露賞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曩者大將出師,蕩平寇孽,匽薄夙露,爾亦良勤。序進一官,是爲殊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聿充陝西路宣諭使乞差蓋閎張致平充準備差使先次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我有使指,往臨西秦,惟時從行,悉聽自擇,進官之榮,用勸爾勞。,按:留守辟則云「留都之重,我得信臣」。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監進奏院羅萬楊適各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等奉職不審,事乖後先,貶秩之愆,蓋其自速。尚知循省,以勵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承節郎陳仕澄詭詐圖利依斷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率情忘行,事由規利,比從吏議,罪涉己私。故褫一官,以戒不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宣義郎張澹前知吉州萬安縣輟差弓手監欠税人致阿陳等鎖索遺火燒死事依法寺斷降一官衝替制:勅具官某::爾爲縣大夫,視民如寇,至遣鄉兵,程督賦人,事生意外,職汝之由。免所居官,貶秩一等,是爲寬典,其務省循。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綱知潭州兼安撫大使制:改除宫祠:勅::入總百揆,作股肱耳目之臣;:出殿大邦,號禮樂詩書之帥。任是安危之責,孰踰耆舊之賢。具官某識洞幾微,氣全英特。修身自昔,非孔孟之言不師;:許國以來,惟伊吕之心是志。屢展經綸之學,寔兼文武之資。忼慨百爲,夷險一意。方且辭功名而不有,占藪澤以自娱。未忘憂國之風,忍袖濟時之手?眷長沙之巨屏,居南紀之上游。地控荆湘,勢臨吴楚。惟威聲之先暨,奸慝自消;:矧條教之舊孚,歌謡猶在。淮揚之徒得君重,其勿留行;:方叔之克壯其猷,豈能無望。祗服朕訓,有光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郭仲荀男武翼郎閤門宣贊舍人及之换授右通直郎制:勅具官某::爾以文任得官,升華上閤,亦既榮矣。時方右武,爾獨慕文,勉狥厥私,是爲異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訓郎王穀乞改正轉官别給告命制:勅具官某::爾昔者以勞進官,有司過差,致乖秩序,兹從更定,申以書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六,《苕溪集》卷三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秉義郎陸甫特除閤門祗候制:勅具官某::上閤之職,日侍禁嚴;:右選之華,無以易此。爾才能小異,膺受寵榮,宜勵厥修,以圖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修武郎曲慶祖等差充陝西六路宣諭司幹辦官先次各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朕以全秦之地,久隔王靈,肆命近臣,宣道至意。爾爲山西將種,世濟忠孝,其佐而長,往殫厥勤。序進一官,以爲爾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承務郎程邁差充趙士㒟祗謁陵寢屬官先次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朕念陵寢,汎掃久稽,肆命宗英,往祗厥事。爾等咸以才選,往佐其行,序進一官,以爲爾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朝議大夫直徽猷閣李弼孺可落職永不與堂除差遣制:勅具官某::爾曩以愆尤,事存白簡,召從閒散,權試使令,於汝厚矣。遜夷急病,古有格言,就易辭難,誰不樂此?削籍内間,以戒妄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宦駕部郎中制:勅具官某::文昌政事之本,而郎官上應列宿,其選甚高,非一時真才,不以輕授。爾問學該洽,行義潔修,召寘周行,專司輦乘。輿馬之政,事簡職要,所以優賢,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馬延之大理寺丞制:勅具官某::刑者侀也,一成而不變,故君子盡心焉。汝志行清修,卓爾不群,肆命汝爲廷尉之屬。惟明克允,無失厥中,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煇復秘閣修撰除京西路轉運副使制:勅具官某::畿甸之右,都邑相望,賦入浩繁,雄視他路。軍興以來,政令廢格,謳吟父老,思見漢官,必得慈惠明察之臣,省觀風俗,問所疾苦,布宣德澤,以慰斯民,朕心庶幾焉。以爾才任撥煩,用罔不濟,忠能體國,事靡辭難,復陞論撰之華,命總輸將之寄。伫觀成績,嗣有褒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郭浩除龍神衛四厢都指揮使陝西宣諭使制:勅::朕眷惟秦隴,久隔王靈。通好殊鄰,既有息兵之約;:可無膚使,往宣問俗之恩?具官某義勇冠軍,精誠許國,奮猶將種,能襲世勞。顧契闊以淹時,豈懷歸之不欲。今朕有命,惟爾克將,慰父老之謳吟,道朝廷之德意,俾皆諭指,宛若親臨。爰陞環列之崇,用侈軺車之寵。是爲異數,毋或留行。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樓炤除兼侍讀制:勅::朕長育英才,寘之華近,將使左右前後,罔匪正人。從容帷幄之間,紬繹聖賢之藴,謂天下之樂,無以加焉。具官某該貫六經,沈涵百氏,淵源所自,不愧古人。仰惟祖宗,垂裕後嗣,具存謨訓,奉以周旋。爰資誦説之明,以發見聞之蔽。益者三友,非汝而誰?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蕭振兼侍講制:勅::朕思得耆艾魁壘之士,寘諸左右,考稽疑義,敷繹古今,究治亂之所以然,如漢虎觀故事。增其所未聞,信其所已得,顧黄卷中自有樂地,不可忘也。具官某養氣邃深,植學淹貫,周知事物之變,盡見聖賢之書。用以談經,宜探藴奥,勸講之任,舍爾其誰。尚思切摩之工,以副簡求之意。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鼎知泉州制:勅::朕履運艱虞,省躬祗懼。默通上帝,旋聞悔禍之期;:嘉與斯民,共享消兵之福。肆頒慶賚,均逮臣工,矧予舊弼之賢,敢後拜州之寵?具官某器宇剛特,謀猷靚深。通達事機,夙負敢爲之略;:執持魁柄,既更再入之榮。方注意以仰成,遽露章而引去。眷泉南之名郡,實閩嶠之奥區,分此顧憂,莫如宿望。噫,朕任四方父母之責,念慈惠之當先;:爾居千里師帥之隆,宜德威之並立。益恢治具,無俟訓言。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程邁磨勘轉左朝議大夫制:勅::國朝稽堯舜考績之規,參成周計吏之法,雖黜陟誅賞不由此途,而階秩序進,三歲聽遷,一定而不易,抑無所私焉。具官某法從老成,才德俱茂,植立中外,聞譽蔚然。會課三銓,就官一列,兹亦知勞之賜,豈惟閲日之勤。往哉欽承,毋墮乃力。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寀廣西提刑制:勅具官某::御史出使,布宣德澤,廉察吏奸,求民之瘼,威聲所暨,山嶽可摇。爾頃以才稱,旋見録用,遣臨江右,綏靖寇攘,而乃督戰無謀,亡失吏士。肆命爾更使一道,按刑嶠南,察民之寃,除其殘虐,則惟爾職,毋重愧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潘全合等轉官制:勅具官某::爾等知仰王明,奉琛效順,有嘉其意,序進厥官。往其欽承,益思自飭。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朱敦儒除秘書郎制:勅具官某::漢家得人之盛,史氏所稱,考之於事,猶有恨焉。廷有大議,諸先生莫能言;:盗發境外,見文人無可使。豈亦儲養之不豫哉?朕自艱難以來,首開册府,以收衆俊,庶幾人才足用,比隆於古。爾老於文學,器度不浮。丞郎位高,實治省事,簡求其稱,僉曰汝宜。尚勵爾修,以須采擢。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彦璋除太府寺丞制:勅具官某::太府掌貢賦之事,受其貨賄之入,以時出之。丞視列卿之屬,其任惟劇。以爾才識精敏,無施不可,召自乘軺,還歸班著。往佐而長,益懋乃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賓卿太常博士制:勅具官某::列屬奉常,爲時遴選,蒐補禮文之缺,導揚升降之儀。以爾問學淹該,論議不苟,俾居厥次,必有可觀。尊爾所聞,見之行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澄除徽猷閣直學士依舊知臨安府制:勅::眷惟帥守,視古諸侯。德施於民,禮有加地進律之賞;:效見於事,史有增秩賜金之文。匪惟勸功,亦以久任,且使斯民服習其政,而知所畏慕者也。具官某沈静有斷,疏通不浮,敏以吏能,被以儒雅。惟警蹕之所駐,類京邑之浩煩,人所謂難,爾獨甚暇。采諸輿論,益簡朕心,躐陞筵閣之華,仍俾左符之重。知勞而授,有榮耀焉。尚究乃心,以圖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林叔豹除江東運判制:勅具官某::使者之任,寄朕耳目,號稱外臺,維持紀綱,以肅所部。若御史執法,日臨其前,姦欺屏息,無敢蘖芽,則雖四方萬里之遠,朕可以無憂矣,况於邇乎?爾文學志行,自輩古人,攬轡澄清,不待多訓。轉輸之責,邦計是資,爾尚勉之。江吴壤連,朕聽不遠,將于是觀政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彬除左正議大夫徽猷閣直學士充環慶路經略安撫使制:勅::朕東巡吴會,西顧陝關,痛疆事之繹騷,念遠臣之暌隔。逮此輿圖之復,始聞音驛之傳,可無涣恩,昭示至意。具官某負絶群之器,茂經遠之才,身蹈險艱,歲月滋久,心存丹赤,始終不渝。仰周室之中興,幸漢官之復見,封章首至,誠悃昭然,兹用歎嘉,載頒寵賚。總一道兵民之寄,參五官英俊之游,于爾有光,豈予敢吝。噫,以安以治,在威德之並行;:惟孝惟忠,見君親之兩重。祗服明命,益懋壯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昉除祠部郎官陶愷除金部郎官制:勅具官某::朕簡求實能,分任庶政,爰重諸郎之選,以清列宿之行。爾等才識之優,論議之懿,見於已試,甚有休聞。兹錫贊書,以爾昉治邦禮,以爾愷治邦財。尚勉之哉,無忝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松改轉敦武郎制:勅具官某::爾奮身戎行,以勞見録,并陞官秩,是曰異恩。益勵後圖,無羞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樓炤磨勘轉左朝奉大夫制:勅::朕操八柄以馭臣,用三載而考績,爰定進階之典,以爲經久之規。凡厥有官,率由此道。具官某識洞今古,學通天人,擢自時髦,偏儀要路。更兩禁腹心之重,司内朝典册之嚴。會課三銓,頗念服勞之久;:進官一列,兹惟錫命之新。益懋猷爲,嗣有褒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樓炤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制:勅::天武地文,所以妙生成之化;:左仁右義,所以行威德之權。深惟撥亂之原,實在本兵之地。體隆參伍,位亞疑丞,敷求得人,兹朕有命。具官某惇大篤實,疏通敏明,學博古而通今,氣絶群而邁往。蹈履聖賢之域,從容禮義之間。大册高文,悉出其手;:崇論宏議,有補於時。力佐中興,功居大半。蔽自朕志,申錫賚書,爰陞秘殿之華,進貳樞廷之重。併加徽數,庸示寵私。噫,留公在朝,已覺强藩之悔過;:干木爲政,豈止諸侯之息兵。尚殫不貳之謀,以永無窮之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桶除福建路轉運副使制:勅具官某::朕惟在昔之君,爲官擇人,非特量才授職而求其稱焉,抑威畏所加,一方之人,素所服習,而愛慕畏仰之,則令行禁止,期月而已可也,况於久乎。爾文學行義,照映朝紳。鄉自近班,出臨閩郡,越數歲矣,民思之若父母。然朕于是知因任之道,莫此爲先。惟時將輸,肆復命汝。庶幾毋怠吾事,且慰彼民,爾往茂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表臣兼侍講制:勅::朕承祖宗之貽訓,紹金華之絶業,爰開經幄,燕見近臣,維繹至言,考質疑義,庶幾講習之學,與子大夫共之。以爾具官某行如古人,學探聖域,論議雅奥,實獲我心,是用陞爾勸講之官,益廣舊聞,非但舉行故事而已。爾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馮檝兼侍講制:勅::天子之學,謂之太學,自致知格物誠意正心推而上之,至于明明德於天下,非但離文析字,分别異同,類章句儒而已也。以爾具官某行誼高潔,不替家風,論議淵源,率有師祖。錫以贊書之寵,俾參帷幄之榮。惟爾敷繹所聞,見之問辯,庶幾三道之要,有開朕心,豈不韙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崇奉几筵内人掌字邢念二轉典字紅霞帔岳不惜陳榮奴陳慶惜劉伴兒任嘉奴王大娘等並轉掌字制:勅::掖庭之選,必自良家;:女御之員,實參内治。爾等率義蹈憲,温而有儀,相予誠孝之思,不失敬恭之指。就陞秩序,是用勸勞。祗服寵榮,尚圖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蔡年世任太平州通判修復官私圩田增收到租米七萬九千八百六十三石奉聖旨轉一官制:勅具官某::朕惟農天下之大本,民所恃以養生者也,故鄉者下營田之令,督勸農之官,且察其勤惰而賞罰加焉。爾奉職恪虔,績效著見,進階一等,以示寵榮。尚其勉旃,服此明訓。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輝改除應天府路轉運副使依舊權京畿都轉運使制:勅具官某::朕惟興王之都,郊圻千里,自更戎壘,田萊多荒。今輿地之來歸,想遺黎之鼓舞,乃命膚使,周爰咨諏。爾簡易純誠,濟以精敏,荐膺試用,厥聞甚休。往敷及物之仁,毋墮觀風之職。至于將輸之事,爾所習焉。惟既厥心,嗣有褒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利用除河南府路轉運判官制:勅具官某::畿右一道,分隸陪都,異時浩煩,弊於兵賦。既周星紀,版圖復歸,敷求忠信之良,往布惠綏之政。以爾性識警敏,達於事機,厲志激昂,行不擇利,兹用付以輸將之任。爾其懋哉!:俾利疚日聞,奸欺屏息,桴鼓不鳴於閭里,遺黎自勸於耕桑,而公私無匱急之憂,則予汝嘉,是曰稱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通直郎權尚書刑部侍郎陝西宣諭使周幸磨勘轉右奉議郎制:勅::朕以官職之事煩子大夫,用之則以公,待之則以恕,故於三歲進階之典,苟無過咎,則不棄焉,而况宣力四方者乎?具官某執義甚堅,禔身有道,服勤王事,靡敢辭難。再稽積日之勞,乃應序選之格。雖非異數,庸示至懷,尚體訓辭,更思後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經武大夫兼閤門宣贊舍人侍衛步軍司統制軍馬武糾依赦書内指揮轉一官制:勅具官某::爾有位於軍,服勤既久,肆因慶賚,俾進官聯。尚勉之哉,無忘報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武大夫魏俊换給付身制:勅具官某::爾有位於軍,服勤既久,載稽功伐,錫以命書。尚體訓言,更圖來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祖信權吏部侍郎制:勅::朕於虞書求知人任使之道,》:而得兩言,曰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而已。然後知言之足以觀人也審矣,而况見之於行事者乎?具官某學探古今之秘,識窮事物之幾。粤自簡知,載爲御史,抱純誠而不貳,嫉奸惡其如仇。朕用嘉之,擢登法從之聯,授以天官之副,非特以爲寵也。銓總之任,條目至煩,弗究其原,則予奪之公,或亂於可否之似,朕於此試功焉。爾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規知順昌府制:勅::潁陰天下名郡,異時牧守多名卿賢大夫,善政流風,猶有存者。詔令暌隔,一紀於兹。今輿地之來歸,想遺黎之鼓舞,兼求慈惠之長,往敷布濩之仁。以爾具官某性本純誠,才兼文武,忠以許國,説以使民。錫之左符,綏厥舊俗,庶幾底績,有當朕心。書曰:》:不剛不柔,厥德允修。爾其懋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廖剛磨勘轉左朝請郎常同轉左朝奉大夫制:勅::朕承奕世之詒謀,遵有虞之遺法。克施庶政,執兩端而用中;:以馭群臣,率三載而考績。爰立序遷之典,是爲經久之規。具官某具絶特超詣之才,懋篤實深醇之學,升華法從,爲時老成,載稽積日之勤,乃進應階之格。雖非異數,庸示不忘。尚勵遠猷,以須後效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晏敦復寶文閣直學士知衢州制:勅::侍從之臣,入則獻可替否,效論思之益,出則承流宣化,躬捍城之勞。蓋其志在國家,而不在於其身,則朕之所以委任責成與待遇優禮之意,亦示無有内外之間焉。具官某養氣純全,執義堅固。粤從簡拔,黽勉事功。旋居封駮之司,再領銓衡之任,果敢健决,初無所私。朕允兹耆艾之謀,未覺歲時之久,抗章引疾,慨莫得留。爰陞延閣之華,仍俾左符之重。衢當孔道,股肱行朝,爾見吏民,宜敷惠澤,俾民服朕化,吏畏爾明,則爲稱職。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師心大理寺丞制:勅具官某::廷尉列屬,議法持平,非忠恕明允之士,弗以處也。考擇之際,僉曰汝能。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單孝忠昨權提舉河東常平日因賊圍太原守禦城陷死節報國追贈五官與兩子恩澤制:勅具官某::昨者寇犯太原,爾以部使者厲兵扞格,與城俱亡。報國以身,英風可想。得其死矣,復何憾焉。錫以命書,畀官五等,并録其子,尚其鑑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鄭剛中充陝西宣諭司參謀官李若虚參議官制:勅具官某::朕惟關陝之民,思見漢官,閲日既久,肆命近弼,往諭至懷。惟時官僚,實出遴選。爾智識之明,議論之偉,從容册府,李若虚云「從容省户」。譽處甚休。其爲朕行,往佐而長,進官一等,庸示寵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江少虞等充宣諭司屬官制:勅具官某::朕念三秦父老思漢謳吟,爲日久矣,肆命近弼,布宣王猷,諭道德意,一時僚屬,考擇異能。爾等咸以才稱,見謂通敏,進階之典,用寵其行。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晞韓穆平曹雲葉光宋有黄汝礪並充準備差遣制:勅具官某::弼臣將命,自擇從行,進秩之榮,爲爾光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曾祖贈職方員外郎關可特贈正奉大夫:勅::朕敷求哲人,與之共政,既進服大任,推本其先,寵逮三代,蓋國之典也。具官某曾祖贈職方員外郎某秉志純篤,行義甚修。含光韜華,初則未耀,蓄積之慶,益於後人,是生聞孫,惇大敏明,用勱相我家,以宏賁爾宗。兹朕陞爾位秩於正三品,俾告幽泉。没而有靈,服此休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曾祖母永昌縣太君吴氏可特贈恩平郡夫人:勅::人之爲善,在隱約幽閑之中,知自信而已,不知有他日之報也。譬彼服田,我度我荒,既臻於成,乃富厥藏,雖欲謝之,其可得乎?具官某曾祖母永昌縣太君吴氏言行無疵,禮儀有度,克相君子,肇開慶基。有嘉曾孫,爲朕哲輔,圖任之始,用錫涣恩,正位小君,疏封大郡。光靈未泯,尚克鑑兹。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祖贈金紫光禄大夫定國可特贈太子太保:勅::士有率義蹈禮,以律其身,强識博聞,以昌其業,而位不稱德,實浮於名,流澤之長,乃在後嗣。較其所得,孰寡孰多?具官某祖贈金紫光禄大夫某儒學起家,休有聞譽,飲水厲志,清畏人知。然職不越州縣,禄不過下大夫。再世而昌,自遠有耀,惟時聞孫,作我良弼,碩大之慶,於兹鼎來。朕於是知爲善之報,弗克躬享,固未爲不幸也。東宫之孤,秩視二品,告於幽隧,用慰爾靈。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祖母華原郡夫人郎氏特贈永寧郡夫人:勅::爲善之報,不差毫髮,而耳目所及,則有遠近,故議者惑焉。具官某祖母華原郡夫人郎氏,婉娩肅恭,動合禮法,流慶之遠,在其賢孫。登用之初,國有彝典,疏封大郡,申錫寵章。嗚呼,亦足以少慰矣。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祖母宜人葛氏可特贈德陽郡夫人:勅::女子之行,在於幽閨,所不得聞也。逮其積累之厚,天亦必陰報之,慶之所鍾,再世乃大,豈非疏而不失者乎。具官某祖母宜人葛氏冲静儉勤,不越壼則,啓相後裔,秉執事樞。爰疏大郡之封,肇正小君之號。告爾私廟,以爲閭里之榮,不亦休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父見任右通議大夫致仕居明可特封右通奉大夫致仕:勅::朕惟前代盛王,靡不尊德尚齒,以爲風化之原,故於耆艾之英,上大夫之貴,去位而家居者,則肅然慕之,見於言色。况其有子,位列弼臣,爲朕倚毗者乎?具官某父右通議大夫致仕某修身爲君子之儒,賦政得古人之秘。潔廉厲操,有若冰霜;:公恕臨民,具有矩範。挂冠神武,自樂丘園,亦既久矣。爾子某以忠恪輔朕,秉執事樞,謀謨之良,悉由義訓。逮兹圖任之始,敢後褒崇之恩,申錫贊書,進階一列。惟爾備福,鮮其比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母碩人范氏可特贈碩人:勅::人子之於親,皆欲極報崇之典,然出身事主,遇合實難,非其志行之修,自致通顯,未有無所恨焉者也。具官某母贈碩人范氏淑順祗肅,表於宗門,克相其夫,不愆禮義。遺澤所逮,有此哲人。既進位於樞庭,益侈大於厥家,申錫愍章,爲爾光寵。神靈如在,其克欽承。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母碩人歐陽氏可特贈碩人:勅::朕惟明倫善俗,孝爲之本;:因心廣愛,政之所先。顧所與二三大臣共圖風化,未嘗不加意於斯焉。至于褒崇其親,在典禮所當然者,朕其敢有愛乎哉!:具官某母碩人歐陽氏婦順母慈,儀於宗黨,德行之懿,久而彌芳,是生寶臣,克輔國家。獨不得遂偕老之宜,□南陔之養,朕心憫焉。申錫命書,告於幽扃,用侈爾有子之榮,亦昭我得賢之慶。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簽書樞密院事樓炤封贈三代并妻制,妻淑人林氏可特贈宜春郡夫人:勅::朕登進尊賢,儀刑百辟,觀厥身修之懿,議其内助之由。故鵲巢之風,》:有裨政化,而象服之美,宜畀德人。倘其命之不淑,事終顯榮,顧豈得無恨哉。具官某妻淑人林氏禀質惠和,出於巨族,作配君子,率義不違。雖志行日修,而壽禄小靳。疏封名郡,正號魚軒,豈但舉褒崇之章,庶幾增伉儷之重。淑靈不泯,歆此異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棠特改合入官制:勅具官某::爾留都之屬,以職入覲,敷奏所聞,有嘉其勤,縣進秩序。雖然,朕之恩汝亦數矣,其思所以報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孝恭充樞密府提舉一行錢糧事務先轉一官制:勅具官某::弼臣將命,遠通奈關,惟爾從行,實以才選。進官一等,是用勸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吕頤浩除少傅依前鎮南軍節度使成國公致仕制:勅::昔太公九十,秉旄仗鉞,猶未告老。蓋古之大臣,出將入相,以天下之重自任者,身雖老而志愈篤,不以退爲高,不以大夫引年之禮自例也。若其不幸,嬰於疾疚,以筋力爲請,則又焉能强之哉?具官某輔朕初載,遭時多虞,憂勤百爲,終始一節。屢即齋壇之拜,再登鼎鉉之司。位與年高,功惟德稱。適故疆之未復,惟元帥之是謀。方資衛社之忠,遽上乞骸之疏。察其誠悃,匪出僞爲,朕不敢以官職之事煩焉。進秩一等,擁節歸榮。其近藥物專精神以自輔,俾爾壽臧,尚有後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武功大夫黄仕成修武郎白彦忠秉義郎崔佺自川陝前來行在投下機密文字各與優異推恩仕成與遥郡刺史白彦忠崔佺轉兩官制:勅具官某::朕惟關隴,久隔王靈,逮兹音驛之通,盡襲漢官之舊。爾馳驅長道,入奏囊封,有嘉其勤,錫以書命。陞刺列郡,是爲異恩,益勵爾忠,以圖稱塞。可。,按:白彦忠、崔佺文特進官秩。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路允迪除知應天府兼充南京留守制:勅::閼伯之墟,肇興王業;:留鑰之重,屬於大臣。粤自多虞,遺黎久隔,及兹十稔,輿地始歸。簡求慈惠之師,布宣寬大之澤。具官某學探聖賢之藴,識窮事物之幾,被遇兩朝,嘗膺寵任。逮朕初政,再秉事樞,志已淡于功名,身自安于閒曠。眷爾土鄉之舊,頗更戎壘之餘,桑梓相望,閭里未改。惟風俗之既稔,度教條之易孚。其體至懷,勉恢治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七,《苕溪集》卷四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淵陳確除監察御史制:勅具官某::御史列職,皆耳目之官,非胸腹有治具,足以廣朕聰明者,弗以授也。爾淵論議堅正,學有家法,爾確執義退默,蓄養邃深,朕得於所聞審矣。文昌六屬,政事出焉,糾其稽違慢命者,以告於上而賞罰之,爾之職也,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孟庾除知河南府兼充西京留守制:勅::入聞機政,參帷幄之籌;:出殿方維,居牧伯之任。我圖舊德,用錫寵章。具官某氣禀天全,識周世變,履險挺不渝之操,事君懷盡瘁之忠。更踐居多,聲華益茂。頃辭輔郡,均佚真祠。眷言西雒之雄,實戾神州之右。留鑰之寄,屬於大臣;:帥閫之嚴,兹惟重地。當風塵之初靖,念條教之未孚,資爾老成,爲朕卧護。噫,吏以循良爲稱職,政以平易而近民。拊摩凋瘵之餘,宣布惠綏之實,祗若休命,遹觀厥成。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武功大夫李懷軍中探報有功特除遥郡刺史制:勅具官某::鄉者疆事繹騷,爾謹候人之職,功宜受賞,久乃未伸。郡刺之榮,是爲異典,往其祗服,益勵後圖。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臨汝軍等處差來投進表章等兵郭思温成謹龔宥各轉一官仍支賜錢若干制:勅具官某::爾等奉章詣闕,跋履甚勤,進秩賜金,以爲爾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鄭鬲除宗正寺丞制:勅具官某::司宗之臣,總攬名籍,佐朕惇叙之政,凡其僚屬,使任惟均。爾智識敏明,聞於朕聽,俾居厥次,以觀汝能,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俞俟知揚州制:勅具官某::廣陵斗牛之樞,地控淮海,爲一都會,自昔守臣,有連率之重。以爾屢試煩劇,才具有餘,吏畏其明,民懷其惠,肆以命汝,蓋不惟其官惟其人之意也。爾其布宣德澤,拊其凋瘵,使一方安爾之政,則爲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蔣璨兩浙運副梁澤民江西運判米友仁浙西提舉茶鹽鄭僑年江東提舉茶鹽王榕江西提舉茶鹽制:勅具官某::朕經理中原,費出尚廣,惟是四方賦租之入,山澤之利,以佐大農,部使者實總其事,故於選任之際,所不敢輕。爾璨通練明敏,聞於朕聽,爾澤民莅事不苟,屢試有稱,其爲朕服輸將之勤,勿愆于素。爾友仁爾僑年爾榕實業之茂,、:咸有可觀,通貨阜財,惟爾之責。其祗若予訓,懋乃職守。罔曰弗克,惟既厥心,書之戒也,》:今朕亦云。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櫂磨勘轉左朝散大夫進封開國伯加食邑三百户制:勅::朕頒爵制禄,以爲天下之公;:黜幽陟明,以爲人才之勸。由左右侍從之列,暨中外大小之臣,稽厥歲成,俾從序進。具官某學探聖域,才擅國華,薦更内禁之嚴,旋位六官之長。辭榮丹陛,均佚殊庭。屬會課以知勞,宜懋官而錫命。仍加徽猷,庸示眷懷。毋怠爾修,以須後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霈知平江府制:勅::姑蘇望於東南,壯哉郡也。地廣民衆,股肱王所,共理之責,其選實艱,非左右侍從之臣,有慈惠明察之譽,朕弗以付之。具官某學問邃深,才識通敏,歷諫省腹心之任,佐中臺政事之司。名實具孚,未忘簡記,剖分符竹,益試爾能。川陸相望,朕聽不遠,庶幾治效,期月有聞。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朱彪御史臺檢法官制:勅具官某::御史列屬,從長官自擇,於令中舊矣。以爾志尚清高,才力强敏,見於表薦,人無間言。欽厥攸忠,以佐爾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朱澣吏部郎官賀允中倉部郎官邵相户部郎官錢葉兵部郎官制:勅具官某::文昌列屬,居治教政事禮刑之職,以佐其長而施行焉,區别户分,責任惟等。以爾澣才識超詣,已試有聞,爾允中廉静無營,遇事勇决,爾相有當官之譽,爾葉有行義之稱,錫以贊書,各事其事。書不云乎:》:功崇惟志,業廣惟勤。爾往懋哉,毋棄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崔佺自川陝至行在投下機密文字忠義遠來理宜優異特轉兩官制:張挽、段庭珪詞云:「爾奉章詣闕,跋履良勞,序進一官,以爲爾寵。」:勅具官某::爾奉章詣闕,備見忠勤,躐進官聯,錫以書命,於爾厚矣,其尚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觀知瀘州制:勅::瀘川望於劍南,壤地沃衍,控臨蠻徼,委寄之重,選任惟艱。具官某文有古風,學通今事。頃委六官之貳,仍更兩禁之嚴,氣節凛然,聲華籍甚。我圖守帥,僉曰汝宜。惟爾習於土風,知民利疚,布宣惠澤,綏靖邊隅。行乎勉之,毋墮乃力。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草土席益特贈五官依條與致仕遺表恩澤詞:勅::生而有位於朝,死則追賁其第,此人臣之哀榮,有國之彝典也,而况服在朕列,爲朕股肱者哉!:具官某學足以濟時,文足以華國,識足以見形於未兆,辯足以應變於無窮。唾手而取功名,俛首而拾富貴。迴翔要路,被遇先朝。屬朕多艱,入參機政,智略輻凑,風采想聞。繼出鎮於坤維,旋遭罹於家禍,孰云去位,遽殁元身。以彼其才,何適不偶,而天嗇之年,弗與位稱,朕心悼焉。於是知命有所制,人力之不足恃也。賜頒異數,超進文階,流澤及其裔孫,愍册光于厚夜。英魂如在,尚克鑑兹。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榷貨務都茶場監管馮延之等推賞轉官制:勅具官某::爾等職事告辦,應於賞格,進官一等,是用勸勞。尚勵厥修,以須後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岳州通判王觀國失收總制錢特降一官制:勅具官某::郡縣羡財,佐國經費,凡其出納,蓋有司存。爾爲州事,其實掌斯事,而漫不加省,至於逸遺。使至以聞,咎將誰執;:褫官一等,姑罰其偷。服我寬恩,毋忘自訟。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閭丘沂權吏部侍郎制:勅::吏部銓叙人品,激濁揚清,古之制也。今也一切從事,於法無所變更,察吏之欺而已,然吏固不易察也。具官某學行純茂,智識明敏。粤自臺僚,進居宰屬,揚於厥職,守道不回。爰錫贊書,俾參禁路,小宰之事,爾則優爲。惟公足以服人,惟明足以見事,而予奪之制,不得以疑似見欺。尚勉之哉,無替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橐權刑部侍郎制:勅::惟我祖宗,以聖繼聖,好生之德,無愧有虞。肆朕纂成,惟刑之恤,故於四方具獄來上,未嘗不惕然動容,懼其濫及無辜,以傷列聖之德。然則小司寇之任,詎可非其人哉!:具官某學通而明,氣邃而剛,居家有曾閔之孝,爲吏有龔黄之政,朕聞之審矣。居於宰士,閲日既多,攝貳秋官,僉言惟允。其體朕至訓,益究乃心,無使聲稱减於治郡。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次翁中書舍人制:勅::代言之任,古所謂難,非以文辭之難也。賞善之言,煖然似春;:罰惡之言,揫焉似秋。俾朕心腹腎腸,一見於訓告誓命之間,讀之者感於中而動於色,知其悉出於忠厚而無所私也,於是爲至難。具官某學博而有原,志剛而不惑,純茂篤實,遠師古人。爾代予言,天下不以爲欺矣。矧其辭之工耶?西掖邃嚴,進班法從,論思之益,抑有望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林待聘起居郎制:勅具官某::柱史之職,實記言動,魏謩之善對,褚遂良之守官,朕想聞其風矣,庶幾其有繼焉。爾志行修潔,論議激昂,更歷險夷,執義深固。召從外服,俾貳列卿。雖譽處之甚休,念猷爲之未究,載頒書命,進直殿坳。勉追古人,以稱朕意。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程克俊起居舍人制:勅具官某::古之盛王,設敢諫之鼓,立誹謗之木,與夫近臣盡規,瞽史教誨,猶以爲未至也,而命柱史之官,記其言動,且用以自警焉。嗚呼,豈特爲文具而已哉!:爾問學邃深,行義純固,薦更選任,稍見設施。進直螭坳,退居鸞省,儒者之遇,寵莫加焉。爾究乃心,職思其稱,無使直筆之譽有愧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曹國彦改正授承節郎制:勅具官某::爾奮身行陳,嘗有顯勞,載錫命書,俾更秩序。尚思黽勉,以稱所蒙。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解尅换給武德大夫制:王信同。勅具官某::爾以舊勞,既沾賞格,申以書命,其益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儒林郎張綱省劄差往海州及東平府幹事回特與改承奉郎制:勅具官某::爾曩者銜命馳驅,曾無廢事,有嘉勤恪,超進官聯,祗服異恩,宜思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范璿王鉌左司郎官潘特諫魏良臣右司郎官制:勅具官某::文昌政事之本,分曹設屬,序於左右,宰士總其凡。彌綸□軼,以佐其長,以告於上,而予奪罷行之,其任顧不重耶?爾璿静默邃深,惟義之守;:爾鉌安恬樂易,遇事必爲;:爾特諫行顧其言,有長者之譽;:爾良臣才周於事,有健敏之稱。或以序遷,或由選擢。周官有云:》:以倡九牧,阜成兆民。蓋六卿之責也,爾則與焉。其思以稱此,無羞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綱檢正晁謙之檢詳制:勅具官某::二省基王命之地,右府本兵柄之嚴,爰建屬僚,總司出納,庶幾習熟聞見,爲大用之階。爾綱守道不違,持心近厚,敭歷中外,藹然休聲。凡政令之事,爾其審觀,無使頗僻。爾謙之名卿之胄,學有家法,徊翔省寺,見謂明敏。凡疆埸之謀,戰多之賞,爾悉關决,以協事功。其各究乃心,職思其稱,朕於此觀能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葵殿中侍御史制:勅具官某::治疾以苦口之藥,疾已而藥可捐;:治身以苦口之言,身修而言有味。君子以是知言之不可忘也。爾頃以文行爲朕識擢,既居御史,知無不言,言皆有益。比其去也,朕心思焉。兹用詔除,復畀言路,上有仳政,朕所樂聞。吏之多奸,惟爾勿貸。但朕以治己之道治人,君子進爲,小人退聽,天下蒙福,其庶幾乎。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何鑄監察御史制:勅具官某::御史三院,共總憲綱,而六察糾政令之稽遲,以佐朝廷之賞罰,其選惟遴。爾執義蹈禮,藴藉深厚,見之事業,必有可觀,肆朕命爾爲耳目之官。往其懋哉,尚有後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韓珉江東運判制:勅具官某::江左地重,勢臨三吴,師屯列營,取給漕食。爾謹身奉法,恪勤勿懈,輸將之職,公論謂宜。至於省察吏姦,訪求民瘼,此部使者所當自任,毋煩訓言。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三畏大理卿制:勅具官某::昔者謂廷尉天下平,特以持平之難也。天下之寃,至於廷尉而不得伸,則控告無所矣,夫豈容於不平?爾迴翔諫寺,有年於兹,議法不私,處心近厚,人無間言。是用正位九卿,以旌爾勤。嗚呼,張釋之,于定國何人哉,爾其盡心,奚遜之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向宗厚吏部郎中制:勅具官某::時巡以來,典籍散逸,選曹品式,幾亡勤守。雖有憶之文,稍從編次,而予奪之例,出入尚多。以爾執德清夷,宅心堅正,踐更中外,譽處甚休,我圖老成,俾還省户。夫豈特重三銓之寄,亦庶幾清列宿之行。益懋爾猷,毋俟多訓。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迨京畿都轉運使制:勅::朕慨念舊都,中更戎壘,封圻千里,田野蕭然。比命邇臣,往司管籥,可無膚使,省觀民風?具官某才足以應時須,智足以周事變,薦膺選任,名實具孚。朕簡求侍從之良,增重轉輸之寄,布宣至意,有若親臨。歛薄施豐,惟其僅足。嗚呼,爾無以鍼砭爲遠,惟拊摩之是先;:爾無以斧柯爲功,惟萌芽之是察。勉修厥職,以副朕心。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環慶帥臣趙彬遣敦武郎張允弼進本路圖籍等特與轉兩資制:勅具官某::爾奉章詣闕,跋履修塗,有嘉其勤,進秩二等。服此光寵,益勵厥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令衿福建提刑制:勅具官某::法弊於吏,所從來久。楚漢之法非亡也,而或爲之,上下其手,輕重其心,則雖曰法存,不已廢乎?爾宗胄之良,見謂清審,出入中外,多所踐更。攬轡一方,其爲朕察其所由然者,一切以柱後惠文彈治之,俾民自以爲不寃,則爲稱職。爾其毋怠。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述監永通監日欺隱官物累年不行送納特降一官衝替制:勅具官某::爾受郡國羡財,入於泉府,乃敢稽違,不以時上,原情議法,罪其可逃?貶秩免官,茲亦恕矣。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偉明除直秘閣應天府路提刑制:勅具官某::梁宋之區,封圻千里,創殘十稔,版籍始歸。比命邇臣往司留鑰,可無膚使,省觀民風?以爾静正寡言,循良近古,輟從治郡,易畀列臺。考之于詩,蓋忠信之人是任;:授之以職,惟刑辟之事是專。刑乃期于無刑,訟必使之無訟。何以臻此,爾其懋焉。庶幾慈惠之風,不辱韶華之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永樂大典》卷一三五○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遠猷除四川轉運副使制:勅具官某::全蜀之饒,弊於兵賦,兹有年矣,朕心憫焉。簡求忠厚之臣,往任轉輸之寄。爾通才識變,敏識絶人,更踐煩劇,厥有聞譽。輟從帥幕,就畀使軺,饋師牧民,悉惟汝責。通融之妙,其必有方,非朕所能知也,知汝責而已。尚其勉之。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曾楙知潭州制:勅。長沙居湘川之奥,人豐土闢,南通嶠嶺,唇齒荆雍,分閫之任,朕不敢輕。具官某篤實純明,疏通將略,名德之懿,表于縉紳。早辭法從之班,久袖經綸之手。時方謀帥,允屬老成。兹朕付爾荆湖一都會之雄,封疆數千里之廣。惟所節度,有兵有民,勉思其艱,以圖其易。威德兩濟,時乃之休。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仇愈除寶文閣直學士陝西都轉運使制:勅::朕惟三秦之地,雄視九州,臨遣漕臣,自昔任重。矧兹王略,始及舊疆,必求忠信之稱,往布惠綏之實。具官某才能卓偉,問學淹該,識每洞於幾微,刃可施於盤錯。眷關隴乖暌之久,屬干戈蹂躪之餘,餽師牧民,觀風問俗,澄清攬轡,非汝孰宜?陞内閣之崇資,增使華之重寄,送之以禮,式勉其行。嗚呼,爾惟參术之是施,勿攻以毒;:爾惟稂莠之是去,勿剪其良。服我訓言,益思其稱。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向子諲轉一官致仕制:勅::樂于進爲,則以逢時是幸;:安於静退,則以得去爲榮。鐘鼎山林,各存志慕,朕又烏能必以官職之事累之哉?具官某修潔博習,甚敏而文,勵行砥名,自殊肺腑。閲歷多故,勤勞百爲。頃辭法從之班,出領輔藩之重。浩然請老,去不待年。結社香山,豈特棲心於澹泊;:角巾東路,殆將卒歲以優游。賢哉大夫,自此遠矣,進官一等,用寵其行。服我訓辭,益綏壽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八,《苕溪集》卷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吕頤浩贈太傅制:勅::砥節礪行者,爲臣之能事;:追往厚終者,有國之大經。矧惟耆艾之英,實受股肱之託,可無愍册,以寄予哀。具官某氣禀純全,學探藴奥,通出將入相之略,有經文緯武之才。慷慨百爲,周旋三紀。衮衣赤舄,再登揆路之崇;:玉節琱戈,屢即齋壇之拜。事書勳府,名在史官。辭富貴而勿居,處山林而寄傲。比欣入覲,旋復戎行。慕赤松之高蹤,返東蒙之舊隱。僅踰浹日,遽殞元身。念一老之不遺,固中心之是悼。肆頒徽數,正位上公。惟誠意之可通,尚光靈之未泯。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昉除禮部郎官張擴祠部郎官朱敦儒都官郎官制:勅具官某::文昌政事之本,分曹列屬,其職雖異,要其胸中皆有治具,然後授之。如昉才高識明,論議不苟,如敦儒擴停涵蓄養,邃於學而妙於辭,蓋一時之選。禮刑之事,爾等習焉,毋俟多訓。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棐除江西運判蒲贄湖北運判曾律淮東提舉茶鹽制:勅具官某::經費之重,實在大農,而賦租之入,山海之利,繫於邦國者,惟部刺者是貴,其選宜遴。爾棐爾贄,術業屢試,綽有能稱,兹用付以輸將之事。爾律名家之子,甚敏而文,通貸之機,實宜受任。朕惟江湖淮海之區,利孔所出,蓋非一端,所不欲聞也,責爾等者經費而已,可不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蔣汝翼特與補正左奉議郎依舊通判涇州府制:勅具官某::爾係心王室,悔罪而歸,奔走鼎來,叩閽自列。朕念華夏本吾臣民,洗滌舊污,被以新寵,俾還厥職,仍正官聯。其深體於厚恩,益自期於忠孝。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忠訓郎董言管押馬綱稽留作過特降一官仍依衝替人例施行制:勅具官某::爾以右牽之事,稽留道途,乃官其私,事在必罰。免官貶秩,兹謂小懲,其尚循省。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才邵除秘書丞李百藥秘書郎制:勅具官某::册府士之冀北,追風汗血之駿在焉,識者朝暮而取之,無留良也。爾等召自外服,問以所知,論議切至,有當朕意。丞郎之職,其選甚高,往厲爾修,以俟識拔。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人鄭邦哲與循兩資令還任制:勅具官某::爾往從而長,將命隴蜀,選奏所聞,通練明敏,進階二等,用答爾勤。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宣教郎任紳乞以所轉左奉議郎一官封母劉氏與封孺人制:勅具官某母劉氏::朕因擴心之教,惠於百辟,不愛爵賞,以風厲之。矧其有子,孝如閔顔,且欲以官秩之寵,易俾其親者乎?惟爾修身,與其教子,不待言而信矣。疏封之典,其尚知榮。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永樂大典》卷一四六○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左承議郎鄭轂除御史臺主簿制:勅具官某::御史府風憲所在,其屬皆一時異選,簿領鈎稽之職,非他有司比也。爾志行老成,謹厚通敏,俾居厥次,公論謂宜。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邵溥磨勘轉左朝議大夫制:胡舜陟辭自「具官某才識精敏,論議激昂,中外踐更,休有譽處」,其餘上下詞同邵溥。勅::朕著考績之令,校功數最,一本至公。雖侍從之臣,禮遇有異,而積日聽遷,厥叙惟等。具官某才識超詣,論議有餘,經學傳家,典刑未泯。奉祠均佚,亦既淹時,會課三銓,就官一列。雖非異數,庸示眷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葛勝仲磨勘轉左正奉大夫制:勅::上詞同邵溥。具官某文學志行,表於縉紳,進退雍容,不愆禮義,奉祠均佚,亦既淹時。會課銓曹,正秩三品。優賢求舊,庸示不忘。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郭仲荀兼營田大使制:勅。昔趙充國馳至金城,圖上方略,願罷騎兵,爲營田之策,雖璽書詰責,屢至不移。於是知賢人君子之忠於謀國,不顧其身,有如此者。魏置典農,而中原富貴;:晋開汝潁,而河汴委儲。足國裕民,兹爲根本,付委之任,謂可非其人哉!:具官某頃以真才,首膺異選,往司管鑰,綱紀舊都。眷輿地之始歸,慨田疇之未墾,肆頒新渥,崇建使旌。爾惟深體朕心,考稽事實,俾規制一定,功利可期。無使營平專美有漢,則予汝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無極除知大宗正丞制:勅具官某::朕以司宗之職,付之伯臣,而置丞以文士,由其政令以敦叙屬籍,且教且治之。爾無極學有本原,語妙天下,藴藉之懿,無施不宜。勉服厥官,以須後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毛敦書除大理正丞制:勅具官某::獄者人之司命,而廷尉之事,四方取則焉。選於時才,以爾爲正。蓋卿之亞,非其旅也,勉修厥職,稱是寵休。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向伯奮起復充河南府留守司參議官制:勅具官某::朕念畿右重地,久隔王靈,肆命弼臣,往司管鑰。惟時僚佐,選任實艱。爾心計有餘,屢更煩使,起之苫塊,要絰以從。孝有移忠,具存古訓,勉祗厥事,爾無恨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劉式章藴差充留守司官準備差遣先轉一官制:勅具官某::上詞同前。爾等咸以才猷,權居幕府,進官一等,用寵其行。尚勉之哉,無忝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陶愷除司農少卿制:勅具官某::司農總倉廪委積之事,受而尸之,稽官吏宫掖賦粟鍾庾之數,以時出焉,任至劇也。爾才識通敏,心計有餘,俾亞列卿,公議惟允。勉修厥職,嗣有寵褒。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梁喜分路催發回易錢稽違不往特降兩官制:勅具官某::爾受檄以出,閲歲乃還,事效蔑然,惰偷失職,褫官二等,以示薄懲。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祖信除徽猷閣待制知潭州制:勅::長沙爲一都會,襟帶湖湘,唇齒荆雍,地廣物夥,甲於他路,帥守之責,選任匪輕。具官某學富而文雄,才通而識敏,論議之偉,見於告猷,究觀規模,朕所倚辦。兹用輟自禁近,俾殿南服,假以握符之重,仍陞次對之華。服我茂恩,益圖乃績,無使智略,不稱在前。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范振除江西提刑制:勅具官某::部使者之職,寄朕耳目,選用之際,所不敢輕。以爾振經學邃深,文詞温麗,施于政事,亦復絶人,輟自望郎,往司刑憲。夫爲朕廣好生之仁,諭哀矜之旨,使四方司政典獄,欽恤明允,民用不寃,兹非俗吏之所能爲也。爾往懋哉,毋棄朕命。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曾楙改知信州制:勅::朕以牧養之政,寄之郡守,慮百姓疾苦壅於上聞,而上之德澤弗克下究,嘗惕然憂,未嘗恝然忘也,共理之責,顧不重哉!:具官某法從老成,道廣器周,功利及物,隨所施用。上饒爲郡,居四達之衝,有山谿之勝,土風俗習,可問而知。矧兄弟分符,疆連壤接,魯衛之化,宜相後先,朕於彼民,可無憂矣。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胡交修除兵部尚書兼權翰林學士制:勅::朕惟自昔聖哲之王,所以戡難定功,敉寧方夏,豈特神靈威武所變化,莫敢侮予,抑亦訓誥誓命之恢洪,不匿厥指。故于簡在文武之懿,列於侍從之班,未嘗不當饋興嗟,想見其人,而用以自助者也。具官某器周而用博,學茂而辭雄,早以重名,偏儀要路。粤自禁林之近,旋居常伯之尊,守道不回,孤忠自信。朕慨念典刑之老,乂安湖海之游,爰錫贊書,併還舊物。總司戎之政令,兼視草之雍容,事絶前聞,兹從近比,庶幾一舉而美具焉。頗牧在於禁中,燕許擅其手筆,惟爾得位,惟朕有臣,豈不休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譚知柔除大理少卿制:勅具官某::朕哀矜庶獄,明審用刑。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爾宜知之熟矣,其亦識朕遷序勸功之意乎?爾中外踐更,智識通敏,俾貳廷尉,益究厥能。傳曰:》: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變,故君子盡心焉。朕之訓言,於是乎在。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趙不退轉右奉議郎制:左迪功郎趙善時循資詞同上。勅具官某::國家以三歲之舉,網羅群彦。爾宗子之秀,刻意藝文,與寒畯等,遂膺賜第,朕心嘉焉。躐進官聯,以爲爾寵,抑以爲爾曹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永樂大典》卷二九七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良能母李氏年九十以上特封太孺人制:勅李氏::朕歛時五福,敷錫萬方,存勞百年,被以恩禮。爾積行閨壼,克享上壽,朕心嘉焉。錫之命書,以榮其老,抑以爲年高德卲者之勸。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吏部員外郎向宗厚通理知州資序合陞郎中制:勅具官某::尚書列曹,於今爲重,非秩視郡守,則皆員外置也。爾出入中外,多所踐更,砥節礪名,休有譽處。再居省户,正位中郎,益懋爾猷,以稱兹寵。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向宗厚除浙西提刑制:勅具官某::爾昔以尚書郎出刺浙右,忠厚明察,身正而令行,民安而俗不偷。朕因任群才,無間中外,兹復命汝往司刑憲,乘軺之寵,仍異固封。雖曰外臺,實在轂下,爾毋以不得居中爲恨焉。益勵厥修,以俟寵擢。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京畿都轉運使司屬官李誾之等循轉官資制:勅具官某::朕簡求漕臣,經理畿甸,凡其僚屬,聽以名聞。爾等獲在選中,以才自奮,進官一等,以寵其行。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晁謙之除右司郎中陳正同除樞密院檢詳制:勅具官某::中臺萬化之原,右府本兵之地,其屬皆一時妙選,而省觀出納,以佐其長,則有總司其凡者焉。爾謙之才高識明,見於屢試;:爾正同志行粹美,克世其家。夫邦國之政,疆埸之事,爾悉關决而罷行之,其責重矣,盍思所以稱是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允中吏部郎官劉景真倉部郎官姜師仲刑部郎官許忻吏部郎官陳膏工部郎官制:勅具官某::文昌郎吏,分掌天下之事,雖任有劇易,位有等差,而選用之艱,爾等宜知之矣,亦無所以致此與遷叙之意乎?志節清厲如允中,行義堅正如景真師仲。忻已邃於聞譽,膏也敏於吏能。不如是,朕不以輕授也。詩曰:》: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爾等居其位,則思所以稱焉,守此兩言而已。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逄汝霖利州路運副徐天民廣東運判趙不凡淮東提鹽陳正由福建提舉茶事制:勅具官某::郡邑之賦,山澤之利,以佐大農,部使者總其政令,稽其出入多寡之數,以告於上,賞勉而罰偷,其事重矣。爾等皆以才選分任一道,軺車之出,遠而有光,其思所以稱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林待聘除中書舍人制:勅::代言之重,自昔所難,眷予復古之初,將開右文之化,與司名命,允賴隽人。具官某識茂而明,學通以博,頃更簡拔,備見猷爲,豈惟優世叔之討論,抑亦妙君房之言語。輟自柱史,進居掖垣,雍容清切之班,焜耀寵靈之渥。嗚呼,予欲德意志慮,追三盤五誥之風;:予欲號令文章,新四方萬里之聽。攄爾素藴,毋羞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綱除權吏部侍郎制:勅::自昔銓選有任人任法之殊,非予奪不公,則賢愚同滯,得失相混,未知孰賢。惟我國朝循用唐制,著爲資格,以爲利人而病法,孰若因舊而法存。遴簡官曹,典司其事,檢察吏欺而已。具官某藴有用之學,負能爲之才,凡所踐更,皆有可紀。刃每施於盤錯,操不易於風霜。比自近藩,入專宰屬,雖稍聞於論議,殊未究于設施。攝貳天官,進班法從,兹爲異數,庸示眷私。服我訓辭,職思其稱,無使居中之譽,减於治郡之時。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蘇携除太常少卿制:勅具官某::朕惟艱難以來,制度多闕,豈惟思得博洽之士,蒐補異聞,而敷錫萬方,存勞百年,被以祖宗舊典,亦欲訪之故家,庶幾文物之盛,無所愧焉。爾志行得於心誠,學問由於世濟,更閲浸久,論議有餘,往貳典臺,莫如爾可。永懷先正,凛然風烈之高;:喜見後人,尚有典刑之似。勉修厥職,以稱簡知。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利州路運副鉤光祖落職放罷降一官制:勅具官某::爾爲漕臣,總司金穀,出納之吝,在所當先。而法守蕩然,擅行貨易,成案來上,朕何敢私。褫職貶官,以戒不敏。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汪藻磨勘轉左太中大夫制:勅::虞舜三載考績之法,成周因之,大計群吏,其詳莫得聞焉。後世遵用,以爲序進之典,務適厥中而已。具官某法從之懿,爲今老成,聲華夐絶於一時,出處不愆於素履。奉祠真秩,閲日既多,會課三銓,進官一列。雖非異數,庸示不忘。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唐孺除直徽猷閣陝西路運副陳古除直徽猷閣秦鳳等路提點刑獄鮮于翰除直秘閣永興軍路提刑制:勅具官某::秦隴之地,暌隔生靈,於今十稔。朕懼夫刑政之纇,有未盡更,賦役之苛,遺蠹尚在,選任使者,固將安之,且寄朕耳目者也。爾唐孺爾古爾翰,、:材術之偉,見於屢試。分行一道,省觀風謡,求利疚之所以然,悉以上聞,俾朕之德澤得以下究,兹非耳目之任所當爲哉?爰升延閣之華,式重軺車之寵,往其祗服,益懋厥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四川轉運副使陳遠猷除右文殿修撰張深除直徽猷閣並兼陝西路轉運副使專管熙秦兩路制:勅具官某::書殿延閣,寓直之名,所以勸功而懋德,授受之際,朕不敢私。以爾遠猷智識之明,爾深聲實之茂,增隆寄委,兹用序遷。夫秦蜀之饒,有無相足,乖暌十稔,始還其舊。民物利疚,兩地惟均,爾等所宜知也。轉輸之任,其爲朕并任之,取諸濟而已。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六九,《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張燾權吏部尚書制:勅::天官位六卿之長,尚書總三銓之政,資格既定,古法寖亡,而辨流品專予奪抑貪冒進賢能,、無所與焉。朕思得端亮之臣,冠於法從,俾激濁揚清之旨,見於論議舉措之間,而百吏凛然向風,知所畏慕,則銓綜之妙,有不待法而存者,顧不偉哉?具官某宅心高明,養氣剛大,文足以起俗習之陋,學足以探聖經之微。閲時艱難,引義忼慨,有言必盡,遇事不辭。念裨益之居多,亦迴翔之既久,攝居常伯,茲用序遷。尚體訓辭,益思砥礪。惟爾得盡忠之譽,則予有知人之明。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馬純江西運副制:勅具官某::大江以西,地稱沃壤,賦租之入,視他路爲多,而艱難以來,使者數易,鮮克勝其任者。以爾達練明敏,智術甚優,博識多聞,論議衮衮,兹用命爾往司漕計。事無劇否,惟才是須,行爾所知,則有餘地。尚勉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鮮于參典改合入官制:勅具官某::朕燕見臣工,訪求民瘼,雖隆寒盛暑,不敢自暇,庶幾廣覽兼聽,有裨治道。爾以孤遠,入對殿中,論議詳明,有當朕意,進更官秩,是爲異恩。其勵爾修,以圖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利用成都府路提刑制:勅具官某::御史出領外臺,挈持憲綱,以肅所部,蓋累朝故事,示中外爲一體也。爾居三院,分糾六曹,守道不回,見謂稱職。夫刑辟不苟用也,刑期無刑,辟以止辟,五禮之教存焉。經不云乎:》:士制百姓於刑之中,以教祗德。其體兹訓,以圖厥中。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璧秘書省正字制:勅具官某::以言取人尚矣,朕又網羅博洽能文之士,習爲典章,復其科目以别異之。爾在選中,既閲歲矣,禁林發策,酬對衮衮,亦復可觀。夫道山藏書之府,朕所以養賢而待問,爾往讀未見之書,增其所聞,揚搉古今,令可施用,無自畫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維浙東提刑除直秘閣制:勅具官某::朕於遣使授指,未嘗不訓告煩悉,而况刑獄之事乎。漢景之詔曰::獄,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復生。言至切也。爾學古入官,爲時望仰顧,平昔講論,必有得朕心之所同者。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不易此言矣。寓直中秘,以寵爾行,往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徐俯知信州制:勅::入聞機政,參帷幄之籌;:出鎮坤維,居師帥之任。我圖舊德,兹錫贊書。具官某道廣器固,才雄識敏,文章至於剛大之氣,問學得於深湛之思。粤自艱虞,召還禁近,屢罄謀猷之益,旋登宥密之司。謝公實賴於同憂,汲黯固優於補過。浩然辭位,久矣奉祠。觀鐘鼎猶山林,豈特棲心於澹泊;:以翰墨爲主客,殆將卒歲以優游。惟是上饒,號稱名郡,教條簡肅,足以綏彼遠民,巖壑覽觀,足以休其暇日。往欽成命,毋或留行。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曾幾廣西運副吕用中福建提舉茶事制:勅具官某::閩嶠去朝廷遠,郡縣之吏,玩治病民,視部使者能不能以爲廉貪勤惰,其來久矣。爾幾文學志節,出入數等。爾用中識慮明審,達於事情。兹錫贊書,分行一道。耳目所及,靡有逸遺,使彼遠民,不病於吏,則爲爾能。轉之勤,摘山之秩,爾等所能習聞也。成法在焉,勉之而已。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永樂大典》卷一三四九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程克俊起居郎王鉌起居舍人制:勅具官某::朕設左右程史之職,簪筆殿㘭,言動必書,實用自警,非但率循故事而已,選任之重,異於庶官。惟克俊鉌,博物能言,絶出倫類。鉌由識耀,克俊次遷,蔽自朕心,式昭寵遇。勉之無斁,將觀爾能。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隨龍慶國柔懿淑美保慈夫人吴氏上遺表特贈柔懿淑美端靖肅恭保慈夫人制:勅::朕隆恩念舊,追往厚終,眷惟慈保之勳,敢後哀榮之典?慶國某夫人吴氏婉嬺淑美,端莊裕和,行悉中於壼彝,言不踰於内則。儀型禁掖,居有令名;:擁佑眇躬,至登大寶。念艱虞之方靖,固康樂之是圖,庶安鐘鼎之榮,遽覓壑舟之遠。愍章雖寵,顧莫寫於予悲;:素號有加,冀益昭於爾德。惟光靈之未泯,尚誠意之可通。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祝師龍太府寺丞制:勅具官某::太府之職,出納邦財,丞於其間,事任惟劇。爾才能小異,達於聽聞,往服厥官,以佐爾長。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永樂大典》卷二九七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故保慈夫人親屬孫女雍氏故男新婦陳氏並封孺人制:勅某氏::眷惟保慈之德,實佑朕躬,奄其云亡,中心是悼。疏恩之典,并及懿親,祗服寵休,毋忘所自。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故保慈夫人本位官承節郎代手分蘇練特與轉兩官制:勅具官某::眷惟保慈之德,實佑朕躬,奄其云亡,中心是悼。疏恩之典,下及儲胥,祗服寵休,毋忘所自。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范同除檢正制:勅具官某::兩禁腹心之地,帶轄萬務,賦於中臺,爰置屬僚,總司其出。以爾同學問淹貫,志行卓偉,更閲既久,聲稱蔚然。稽於群言,宜在兹選。嗚呼,命令之出,實艱厥初,毫釐之差,繆以尋丈。爾居其位,職思其稱焉,勉之毋忽。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朱松吏部郎官張宦司勳郎官喻汝礪駕部郎官制:勅具官某::中臺總天下之政,列屬分曹,序於左右,既重其選,旋以次遷。將使明習憲章,周知其故,則朕儲蓄待問,不爲無人。惟松與宦,一時之望,汝礪召自遐服,敷表可觀。兹錫贊書,各事其事,無使來效,有愧朕言。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陳昱大理寺丞制:勅具官某::獄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獄疑者讞,至移廷尉,則他無所控告矣。今命爾往爲之屬,以觀厥能,俾民自以爲不寃,則爲稱職。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楊邁知夔州制:勅具官某::夔居楚蜀之間,控臨三峽,是爲咽喉之地,建牙分閫,重於他邦。爾邁敏識絶人,通才識變,更閲既久,譽稱其實。我圖帥守,僉曰汝宜。綏靖兵民,布宣惠澤,汝之職也,往其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王次翁工部侍郎制:勅::宫室器械之政,營田山澤之令,名在冬官,職存事典。惟時卿貳,選任匪輕。具官某行稱其言,識根於學。頃自柱史,擢居掖垣,謀猷卑鄭國之討論,制作得漢家之深厚。迴翔既久,進秩是宜。疇若予咨,莫如汝可。往欽成命,無替厥終。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程克俊中書舍人制:勅::柱史記言。動之官,中書基命令之地,非一時之傑,不與選掄,而兩禁之嚴,均爲邃密。兹錫贊書之寵,序陞法從之功。具官某志行不群,論議守正,履聖賢之閫閾,咀典籍之英華,發爲文辭,最宜訓詔。服我新渥,攄爾舊聞。予欲觀仲舒之古風,見於有作;:予欲問崔琳之今事,益所未能。勉追昔人,以稱朕意。可。,按:《苕溪集》卷四六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周葵起居郎制:勅::左史載筆,職在記動,進直螭陛,退居鸞臺,是惟儒者一時之榮。以爾葵執德清夷,秉心端亮,兩居御史,風節凛然,有藜藿不采之風,見松柏後凋之操。引以自近,益觀厥猷。我乃正心,爾無曲筆,庶幾終譽,不愧前聞。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李仲孺知廬州制:勅具官某::合肥地控江淮,爲今重鎮,搶攘之後,民物尚繁,必得一時通敏之才,付以千里帥守之任。爾器能宏博,論議激昂,奉使典州,所臨底績,易俾方面,以究爾長。詩曰:》:不剛不柔,敷政優優。又曰::豈弟君子,神所勞矣。服我明訓,毋失厥中。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林積仁廣東運副劉景真淮西運判沈禹卿江西提鹽制:勅具官某::丁口田賦之入,搉山煮海之利,以佐大農,部使者實司其責,故於選任,未嘗敢輕。爾等皆以才稱,屢更試用,分行一道,往究厥能。至於問俗觀風,禁姦戢暴,亦爾等所宜也,可不懋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右迪功郎于定遠管押廣南市舶司乳香至行在與循一資制:勅具官某::有司以舶商之貨,歸於朝廷,馳驅迢途,視惟謹,進階一列,用答爾勤。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永樂大典》卷七三○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晁謙之權户部侍郎制:勅::朕惟艱難以來,費出日廣,金穀之問,朝廷是憂,豈無精敏之才,任此盈虛之責。疇咨在位,我得其人。具官某謀府靚深,器資宏遠,洊更煩使,綽有能名。茲從宰士之聯,攝貳版曹之政。進班侍從,寵絶等夷。往盡乃心,務揚厥職。惟心計之妙,接武於孔桑,而錢流之稱,抗行於晏巽,斯爲稱職,不愧異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梁汝嘉寶文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制:勅::朕於近臣,視同一體,謂出處之事雖異,而勞逸之任宜均,曲軫其私,率歸於厚。具官某平由簡拔,洊試劇煩,識洞照於幾微,才每優於盤錯。再復版曹之貳,旋躋常伯之聯。方須經久之圖,遽上乞閒之疏。西清通籍,真館奉祠,欽予從欲之仁,適爾會心之樂。往思其稱,無替厥終。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曹偉明自陝西諸路節制司差赴行在陛對特改合入官制:勅具官某::爾保心王室,悔罪却歸,賜對使朝,敷奏有序。超陞官秩,併滌舊汙,祗服訓辭,無忘報塞。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程邁就陞徽猷閣直學士知饒州制:勅::鄱陽古郡,控江帶湖,民物阜饒,甲于一道。屬者歲饑艱食,農夫皆病,師帥之任,求所以惻怛憂民如朕心者付之,則庶幾焉。具官某法從老成,志行堅正,政術之敏,爲時吏師,是用異畀左符,就陞内閣,輟自近甸,往綏遠民。爾其振廪勸分,薄斂已責,荒政所急,罔有遺逸。長材固異於侏儒,利刃不辭於盤錯。欽予成命,益懋乃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游損金部郎官制:勅具官某::文昌列屬,匪賢不居,而職金總財用之出入,其事爲重。以爾損名卿之子,行義甚修,俾服厥官,公議惟允。尚思砥礪,以稱茂恩。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蘇符禮部侍郎制:勅::朕惟先王備禮通於天地,和樂格於祖考,制作之妙,必既其實,不於其文。後世禮樂之意既亡,而鐘鼓玉帛之末尚多闕焉,况其實乎。祝史於是揖遜其間,其君以爲迂闊,於是則所謂宗伯之職,蓋亦名存而已。具官某學有家法,行如古人,迴翔禁省之嚴,備罄討論之益。李揆第一,豈惟推重於中朝;:張鷟無雙,頗亦見詢於異域。春官之貳,名實具宜。爾其引義據經,斟酌損益,使一代之典,復出於搶攘之餘,則朕復古之功,於是乎在,可不勉哉!: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胡士將除寶文閣學士川陝宣撫副使諸路並聽節制制:勅::三秦天下兵勁之地,全蜀坤維斗絶之區,並列師屯,宏開幕府,以壯山河之勢,以張貔虎之威,不有重人,孰膺異選。具官某疏通英特,篤厚粹深,學博古而達今,氣絶群而邁往。雍容持橐,有獻可替否之風;:慷慨從戎,有扶顛持危之志。資實兼於文武,身每繫於重輕。一昨蔽自朕心,出當閫寄,方略夐超於前古,精神坐折於遐衝。兹錫贊書,益隆眷委。正齋壇之寵數,儼上將之威容。井鉞參旗,制兩地兵戎之命;:雲章金畫,冠五閣英俊之游。久矣疇咨,莫如汝可。噫,謀晉國之帥,蓋難其人;:顧漢廷之臣,無出其右。祗服明訓,適觀壯猷。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永樂大典》卷七三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長入祗候東西班都知權信可敦武郎制:勅::昔顔高之弓六鈞,技或未進;:而由基之射七札,忠則無聞。爾陛戟有年,復工乎射,比加閲試,藝頗絶倫。往即銓曹,畀官武列。服予寵命,毋忘效忠。可特授敦武郎。 全宋文卷三二七○,《永樂大典》卷七三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骨舜輔隨金國賀正使充引接儀範回程循修職郎制:勅具官某::凡出疆者有賞,所以勞苦之也。爾嘗隸使事,與于驅馳,爰進一階,且書載籍,爲賞亦不薄矣。可。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樓炤辭免恩命不允詔:勅樓炤::省所奏,乞辭免新除翰林學士恩命,具悉。翰墨之林,儒者以爲極任;:文章之職,他才不可得兼。昔有成言,朕所遴選。嚴助在漢,稱淮南諭意之辭;:陸贄居唐,見山東揮涕之詔。豈特討論修飾之有賴,抑亦理亂安危之是資。卿以卓越之才,淵源之學,儀於要路,綽有令名。頃自東臺,既兼北户。當疆埸盈寧之始,屬書詔填委之時,文殆類於天成,意悉如於朕出。爰正爲真之命,屬於已試之良,衆謂當然,予猶恨晚。而乃過形遜避,殊咈眷懷。况大號之已行,奚小廉之足尚。所請宜不允。故兹詔示,想宜知悉。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李綱辭免知潭州不允詔:承命益恭,傳嘉考父;:聞詔引道,史稱汾陽。朕思見古人,置食三歎,故於任用之際,未嘗不加省焉。卿氣節之高,議論之偉,以身殉國,略見於前。其自視宜在考父汾陽之間,抑朕以是望卿。湖湘帥藩,徒得召重,而封章再至,退託不能,似未亮于至懷,亦少違於素志,兹朕所以惑也。卿其深體訓言,亟祗厥服,無使始終之義,有愧前聞,則朕亦與有知人之稱,豈不韙哉!: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李綱再辭免知潭州允詔:朕軫念遠民,且以湖湘帥閫之重,簡求宿望,往鎮臨之。卿許國之忠,不擇地而安,有自來矣。兹覽來疏,至於再三,是何辭之力也。重違卿意,且復以真祠之禄,從所便安,抑不失朕體貌之意焉。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張浚辭免知福州不允詔:勅張浚::省所劄子奏,辭免資政殿大學士福建路安撫大使兼知福州恩命事,具悉。卿出入將相,許國以身,閲歷多艱,忠勤不替。朕方與民休息,宣布惠慈,增重帥垣,載疇宿望。矧甌閩雄勝,卿所經行,觀覽山川,固嘗周知民隱,雍容樽俎,足以消弭姦萌,分朕顧憂,非卿孰可?往兹厥服,無事小廉。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張浚再辭免知福州不允詔:勅張浚::云云:具悉。朕惟長樂,爲今名區,分閫之嚴,蓋疇宿望。卿以出將入相之器,席經文緯武之才,分朕顧憂,僉言惟允。矧山川勝麗,未减昔游,飾版輿以奉親,憑熊軾以問俗,爲卿擇地,無以加焉。兹薦覽於來章,似未孚於至意,往其祗服,勿復有辭。所請宜不允。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新除禮部侍郎蘇符辭免恩命不允詔:勅蘇符::省所奏辭免禮部侍郎恩命事,具悉。朕於六卿之貳,必求望人,共理之司,尤爲異選。卿宏才偉識,博物洽聞,言必據經,事皆守古,論思之省,裨益居多。至於蒐補闕文,參稽舊典,宜卿之所樂聞也。卿不知禮,當誰知之?其思承命之恭,毋事循墻之避。所請宜不允。故兹詔示,想宜知悉。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賜新除工部侍郎李誼辭免恩命不允詔:勅李誼::省所奏辭免工部侍郎恩命事,具悉。卿秉心端慤,植學粹醇。往在諫垣,著直諒多聞之益;:繼居詞掖,見深厚爾雅之風。譽處之休,迴翔久矣,朕所深知而熟察也。六卿之貳,選任則優,非予敢私,實有公議。往祗成命,勿復多云。所請宜不允。故兹詔示,想宜知悉。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擬戒諭監司按察貪姦之吏詔:朕惟設官置吏,本以爲民,朕爲天下父母,吏亦爲民之父母,顧所以子惠斯民,俾無歎息愁恨之聲者,其理則均。然而比年以來,屈法受賄,賊害善良,達於聽聞者甚衆,豈朕所以設官爲民之意哉?嗚呼,朕之憂民至矣,爾部使者宜知之,曾不能爲朕察害民之吏而悉陳之,豈狃習故常,安於苟簡,弗加之意耶?抑收長者之稱,沽游士之譽,爲詭竊進取計也?昔岑熙爲魏郡太守,民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賊,岑君遏之。夫興民之利而除其害者,古之吏也。今吾吏乃不能,而反爲之枳棘蟊賊,爾部使者又勿稍禁,將誰使伐之且遏之歟?其自今加察焉。害民之吏,悉以上聞,朕所不貸,亦將以是爲爾殿最。有不然者,厥罪惟鈞,朕不敢有佚罰。其勉之哉!:其念之哉!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擬戒諭守令勸課農桑詔:朕惟周家之興,先王先公致王業之艱難,見於七月之詩者,》:非有甚高難行之説,不可逮及之事。考其旨,不過占日星雪霜之候,欽授民時,必作事厚生,凡農桑衣食之務致力焉而已。然後知聖人之化與所以立國者,莫大於敦本。周官六遂之所教,》:皆以稼穡種藝爲先,而不耕不蠶者,俾之出征,且勸罰其勤惰。當是時,家給人足,而頌聲興,朕甚慕之。粤自臨御以來,屢下敦本裕民之詔,意者郡守縣令最爲近民,顧必能體朕之誠,出入阡陌,躬行勸課,使倚市門者轉而緣南畝,且將廪有餘粟,篚有餘帛,樂其業而懷其生。施之久矣,而效未之見,其無乃急其所緩,緩其所急,忽遠略而求近功,竊虚譽而規進取,弗克以民爲意耶?其自今勉之。爾誠有愛民之心,則凡見於施行者,皆勸課之實,不然,則委詔令挂墻屋爲虚文而已也。昔齊威王親政,召即墨大夫而語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視即墨,田野闢,民人給,是子不事吾左右求譽也。封之萬家。召阿大夫問之曰::自子之守阿,譽言日至,然使人視阿,田野不闢,民貧苦,是子厚幣吾左右以求譽也。是日烹阿大夫,而齊國震懼,不敢飾非。嗚呼,朕獨不能爲威王之事哉?顧告戒不得不預,亦惟爾識朕意焉。 全宋文卷三二七○,《苕溪集》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擬戒諭内外從官舉薦遺才詔:朕惟致治之本,莫先得人,故自臨御以來,虚心聽覽,側席異聞,庶幾魁壘絶特超群邁往之士,爲時而出,圖惟事功,勱相我國家,以輯寧爾多方。於兹既久,未有聞焉,豈朕之誠意有所未盡耶?將狷介媢疾之徒無憂國之風者或抑厭而不揚也?其令内外從官采訪山林不求聞達文武材能之士,具以名聞,朕將以禮招聘,期於必至。傳曰:》:上臣事君以人。」:又曰::進賢受上賞。」:爾其體事君之言,朕不敢愛進賢之賞。無使君臣之間,有愧古人,則予汝嘉。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一,《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論爲政以公劄子:臣竊惟天下之事,下合人心,上合天意,中合大道者,惟有一言,曰公而已矣。老子曰:》: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蓋混而爲一,非容不能公,三公之稱,謂其容而能公也。王訓大,王者之稱,謂其公而能大也。則是公不可不與王同德,王不可不與天同道,此天下之至理也。臣竊觀陛下自臨御以來,於天下之事,未嘗容心於其間,大臣以爲賢則進之,臺諫以爲否則退之,與政事之因革,群臣皆以爲可則審察其言而罷行之,可謂至公而無私,契天合道者也。然而身爲三公,不知與王公德者,非一日矣。己所好者與之,雖愆於理而害於事者弗非也;:己所惡者奪之,雖才有堪於用者弗取也,議有當於人心者弗行也。夫如是,則政事安得無疵纇,民安得不受其患哉?惟公也,故賢者願立於王之朝,而不肖者退聽而革心。道德所以一,風俗所以同,上無粃政,下無幸民,内治之所以舉,遠人之所以服,夫所謂公者一言而已矣。見於利害能如此,此其故可不審耶?臣愚欲望陛下詔執政大臣諫官御史與百執事,、:咸體上心,剗除弊習,宏開正路,終始惟一,則治道之隆,三王可四,五帝可六,天下廓廓乎其無事矣。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論人材劄子:臣竊惟爲政之要莫切於救弊,事之弊者固非一端,而尤以人材爲急。自古人主所與共天下之治者,未嘗不屬公卿大夫士。必得真材實能列於庶位,徧爲吾用,猶懼有闕。比歲以來,乃或不然,舉所謂材能者皆斥而去之,事孰與濟?人才淪落,莫甚斯時。迄今垂二十年,槁死寂寞之濱者,不可勝數矣。其幸而未擠於溝壑者,於今亦無幾人,可勝慨歎!:昔人或以十年不調,白首爲郎,尚痛恨其不遇,方之斯時,猶未爲失其所也。臣以衰晚,誤膺簡召,自揆庸虚,豈有深謀秘畫,可以仰裨日新之政?惟有振滯淹之説,願以爲陛下獻,伏望陛下深詔大臣,搜舉向來擯斥委棄不用之士,取其尤者越次拔擢,必皆仰戴恩德,益輸忠藎,於以共成治道,實非小補。惟陛下留神財幸。取進止。《苕溪集》卷一一。又見《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上句獻及本句伏望陛下,」」:原無,據清抄本補。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七,《三朝北盟會編》卷一四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一五六,《南宋書》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論用君子小人之説劄子:臣聞天下之治,衆君子成之而不足,一小人敗之而有餘。何者?君子雖衆,其道則孤,小人雖寡,其勢易蔓。君子之憂在於天下國家,小人之憂在於一身。君子之於法度紀綱,必欲正之,故爲之也難;:小人之於法度紀綱,必欲亂之,故爲之也易。自古聖賢之君,未嘗不欲近君子而遠小人也。小不加察,而小人已至。故立政之書曰:》:繼自今立政,其勿以憸人,其惟吉士。又曰::時則勿有間之。」:所謂間之者,非君子小人並進也。衆君子而一小人,亦足以爲間而敗政。臣請以易之説明之。》:夬之爲卦,》:以五陽决一陰,陽爲君子,陰爲小人。故繫辭曰:》:繼,决也,剛决柔也,君子道長,小人道憂也。夫以五君子决一小人,不曰小人道消而曰道憂,何也?蓋上下交而志同,如泰之時,》:然後小人之道不行。若乃以五君子臨一小人,徒能使之憂而已矣;:惟其有憂,則將圖之,無不至矣。恭惟陛下躬天縱之聖,懋日新之舉,通達古今,洞照治體,日者好惡既明,黜陟既允矣。臣猶以是爲言者,誠以事之幾微,小不加察,則小人者乘間伺隙而入,其害至於敗政,不可不懼也。臣以一介之賤,驟對清光,謂天下事尤急於君子小人之説,故首用爲獻。伏惟留神幸察,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九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人主不憚改爲劄子:臣竊觀自古人主處非常之時,建非常之業,謀無遺策,事靡不濟者,無他焉,機變敏速,不憚改爲而已。臣請以漢高帝之事言之。始高帝聽酈生撓楚之計,封六國後,且將刻印付之,聞張良之説,旋悟其非,亟命銷印。群臣勸都雒陽,議既定矣,聞婁敬之説,即日徙都。何其易改耶?處非常之時,建非常之業,不得不如此也。方今盗起中原,四郊多壘,軍旅薦興,國用耗竭,可謂處非常之時矣。陛下所與群臣早夜圖維者,無非安朝廷定社稷弭難銷兵足國裕民之事,、可謂建非常之業矣。然而機事之來,間不容髮。謀不能皆密也,知其疏則改之;:舉不能皆當也,知其非則改之。機變敏速,正在此耳。臣伏睹陛下近降詔旨,以謂承中否之運,不啻創業之難,自非陛下既知其難,聰明宏達,思慮至到,惡能知其難若此哉!:臣謂陛下既知其難,則當以前古創業之君如漢高帝者爲法,凡群臣論議於前,陛下固當審思,然知其可用,則敏而行之,無憚改作。如是,乃可以濟功。如其循習拘攣,若可若否,則雖平居閒暇且猶不可,况今日之事哉!:伏惟留神財幸。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五六,《三朝北盟會編》卷一四九,《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六、四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人主力行果斷劄子:臣聞之書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又曰::爲治者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蓋自古有爲之君,未嘗不慨然欲聞天下之言,而求其利害之實也。既聞之則安之,乃不果於行者,往往皆然。此無他,疑似之論有以惑之,且不能自克故也。恭惟陛下憫宿蠹之未除,念頽綱之不振,政煩民困,用廣財殫,申詔大臣,置司講究,凡不可於民而害於政者皆罷行之,德意至渥也,然曾未聞有所施行。臣之私憂過計,顧恐有以疑似之説欺陛下之聽者,曰苟如此,將失人心矣,臣故欲爲陛下言之。夫所謂失人心者,懼刑政之苛虐,賦役之猥多,失百姓之心也。懼好惡之不公,賞罰之不明,且失士君子之心也。若皆無是,則所失者小人之心耳。失小人之心而得百姓士君子之心,又何病焉?臣願陛下當今日之政,宜審知其利害,所當罷行者,斷自聖心,勿貳勿疑,庶幾速見成效,而事之委靡不振者舉矣。伏惟留神幸察。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九,《三朝北盟會編》卷一四九,《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尚書六曹及百司法令之弊劄子:臣愚不自揣,蒙恩擢寘臺察之司。伏見尚書六曹下逮百司,比所用法令,初無畫一之論,類以人吏省記便爲與奪。蓋法令具在,奸吏猶得侮之,今乃一切聽其省記,顧欺弊何所不有。欲與則陳與例,欲奪則陳奪例,或與或奪,在其牙頰,其患可勝言哉!:陛下聖明,灼見此弊,嘗降處分,令左右司郎官以其省記之文刊定頒行。然左右司職事號爲最煩,竊恐於此不能專一,無由速得成書。臣愚伏望聖慈持降睿旨,改送詳定一司勅令所,立限刊定,鏤板頒降。内吏部條法最爲急務,乞責近限,先次施行。庶幾杜絶奸吏弄法受賄之弊,天下幸甚。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令監司守臣各舉所知劄子:臣竊惟在外之官,賦政煩劇,深察民隱,莫急於縣令;:總按群吏,風動列城,莫要於監司。二者不可不擇明矣。臣謂朝廷有選擇之名,無選擇之實,何也?陛下聖德隆寬,憂民深切,頃降詔旨,令内外侍從官各舉材堪縣令者二人,謂縣令不可不擇也。然臣嘗得其所舉之目而詢求之,十不得一二。又除用監司率以他才,有殊不曉政事者,如此尚可恃以爲治乎?臣故曰::有選擇之名,無選擇之實也。臣愚欲望出自聖斷,令諸路監司列郡守臣各舉所知曾任縣令民所便安有顯效者一二人,、條具以聞,無其人則闕之。遇監司有闕者,擇所舉之人拔而用之,以示褒寵;:其誤者坐以欺君罔上之罰。天下豈有能爲縣令而不能爲監司者乎?審如此,可謂兩得之矣。陛下垂意人材,自小官識擢任用者多矣,獨未聞拔一循吏而驟用之,此疏遠之臣所以不加勸也。黄霸以治郡有稱,入爲三公;:今以良縣令爲監司,不亦可乎?伏惟聖慈特賜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選擇州縣之吏劄子:臣竊謂州縣之官,莫難於縣令,而治獄次之。此兩者蓋不可不擇,而朝廷求所以選擇之名而未得者,有年於兹矣。銓曹注擬,按格而授,初無予奪之法;:又員額至多,雖欲選擇,有所不能。恭惟陛下自即位以來,爲民擇吏之詔固已屢下,而司政典獄,或非其人,未有以仰副憂勤惻怛之意。臣竊惟之,伏見知温州章誼奏請於所屬官吏擇其能者易寘縣令,已蒙俞允。臣謂此舉誠得選擇之道,且要而易行。惟是典獄之官,未聞有以移易爲請者。刑憲所加,非所宜忽,臣愚欲望聖慈更賜詳酌,明降指揮,令列郡通知,應縣令治獄之官,並許以所屬幕職州縣令官以下選擇移易,各不理爲違闕。其請俸自有等,若州郡所謂供給,應移易之人聽從多給。如或郡守有挾私意妄加移易者,聽監司糾察以聞。庶幾吏知嚮方,民受實德,無蠹政濫刑之害。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乞令縣丞兼治獄事劄子:臣竊惟治獄之官,號爲難能。責任專一,俾得究心,猶不能保其不爲奸吏所移,而况任之不專者乎?縣獄是也。獄之初,情實在於縣,自縣而達之州,雖有異同,要之以縣獄所鞫爲祖,利害不輕。今所謂縣令者,旦朝受牒訴,暮夜省案牘。牒訴之多,或至數百,少者不下數十,案牘之繁,堆几溢格。其間名爲强敏者,隨事剖决,不至滯淹,已不可多得;:儻復責其餘力,足辦獄事,訊鞠得情,吏不敢欺,民不被害,誠恐百人之中,未必有一也。郡之獄事,則有兩院治獄之官,若某當追,若某當訊,若某當被五木,率具檢以禀,郡守曰可則行。至縣則不然,令既不暇專察,佐官雖名通簽,終以嫌疑,不敢侵預。其追呼訊鞫,具名以禀,悉出吏手,故其事與州郡不同。臣恭惟陛下躬好生之德,視民如傷,寬詔屢下,未嘗不以哀矜庶獄爲言。如此,利害較然明白,而人莫敢以縣邑專置獄官爲請者,誠恐增員太多故也。臣愚見以爲縣獄之事,宜專委丞,如州郡兩院之官,日入治獄。凡追呼枷訊等事,丞先以禀令,然後得行,其餘悉如舊制,則丞無侵預之嫌,令有同心之助,相爲可否,其得必多。借使爲丞者未必皆能,其事不猶愈乎付之黠吏之手乎?伏望聖慈特賜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重監司之選劄子:臣竊惟設官分職,内外小大,各有體統,輕重之勢失之毫釐,則名已不正矣,况其實乎?國朝以來,諸路監司之官,於秩雖卑而責任則重,總按一道,糾察其奸而督其稽違,莫敢不肅者,以郡守之官其秩亦卑,得相臨制之道也。方今輿地未復,州郡數少,侍從加多,前日號爲最小郡壘,往往以處侍從,而以庶官臨之,輕重之勢於是倒置。漢制,部刺史秩六百石,今監司是也,而郡太守乃二千石。故何武翟方進論之,以爲春秋之義,》:用貴治賤,不以卑臨尊。刺史位下大夫而臨二千石,輕重不相準,失位次之序。其事類今日。臣愚以爲在今之日,宜增重監司之任,轉運使副至提點刑獄並以曾任侍從官爲之,提舉茶鹽市舶等並以曾任左右司郎中以上爲之,庶幾輕重相準,得位次之序。而况輕重之柄,實在朝廷,以爲重則重,以爲輕則輕,而亦何常之有?伏望聖慈下臣議,更賜詳酌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二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斷罪囚劄子:臣契勘州縣,凡禁勘大辟公事,除深僻幽隱處行劫或謀殺外,其餘殺人,自有一時知見之人,自合一面研窮根勘,務盡情實。其間却有豪强有力之家殺人公事,意在變易情節,囑託官司,或賄承勘胥吏,多以知證通説未明爲由,以乘差官體究。而所差官亦止是一到地頭,呼集鄰社保甲詢問供折而已,然因此得變易情節,出入人罪。又况豪右之家,所居鄉村宗族,姻親佃客之屬常居其半,宛轉爲奸,符合供證,致使失實。臣愚以行下所屬州縣約束,應今後承勘大辟公事,並責令當職官先將犯人根問,一時知見之人,追取炤勘,以驗囚辭,即不得輒差官體究外,深恐州縣不得切遵依,欲望聖慈特降睿旨,立法施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四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乞令侍從臺諫舉縣令劄子:臣聞刺史入爲三公,郎官出宰百里,守令之任,在古甚重,其體惟灼灼。朝廷循襲故常,漫不加擇,惟郡守間蒙選除外,縣令注擬,悉歸銓曹。臣竊以謂近民之官,縣令爲最,豈得若此。而况今日中外多故,軍旅薦興,安民保疆,其事不一,爲縣令者非但如前日出入阡陌勸督農桑,謹期會簿書而已,苟非其人,爲患滋大。唐太宗嘗詔内外五品以上舉任縣令者,於是官得其人,民無愁歎。漢馮野王上書,願試守長安令,宣帝奇其志,然終不以與之。蓋遴選如此。臣愚以謂莫若倣古之意,令侍從臺諫各舉所知可充縣令者若干人,上之朝廷,左右司置籍,以備選用。然後命監司守臣察縣令之不職者汰之,以所籍姓名隨闕除授,假以五品之服。任滿稱職,有進秩陞等之賞,其治行尤異者,不次拔擢,使之歆艷,則人人激昂,以赴事功。舉當者有重賞,舉謬者有薄罰。庶幾近民之官,拔十得五,有以仰副陛下仁民愛物之意。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歷代名臣奏議》卷一六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殿論儲人才劄子:臣竊惟陛下側身修行,克自抑畏,布德行惠,賴及四方。自即位至今,星紀一周,天始悔禍,夷狄革心,歸我輿圖,休兵息民,既有成約,中興之功,未有高焉者也。然而智者於此,竊有懼焉,何也?懼朝廷有一朝之喜而忘憂畏也。而况經理之初,事亦多種,未易槩舉。若軍儲民食之有無,可防邊境之備禦,既不可預計而逆度,亦未可悉舉而並行,是必知其所謂而復圖之。傳曰:》:廊廟之材,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則儲蓄人才,以備任用,豈得不爲先乎?矧陛下已降數令,加惠所復郡縣之民,將有以大慰其心,蠲税租,寬戍徒,固理之所不免。然則經費所出,實在乎牧民御衆之官,顧安得不擇?使智使愚,使功使過,在兹時矣。臣愚欲望聖慈特降明詔,令内外侍從監司守臣,各舉所知才堪任劇忠不辭難者,不限員數,咸以名聞,命有司籍記之,以次除用。其有以瑕纇坐廢,與異時僥倖冒進之徒,苟有才能,亦在所舉,觀其後效,如有顯勞,隨事旌擢,若不改悔,復爲奸利,則終身廢之。庶幾人人知勸,以赴事功,有以助成經理之政。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禁戢私酒劄子:臣契勘禁戢私酒及販外界酒入禁地之法,率計勝㪷,私罪立賞。近因官吏申陳,增立告賞,比之紹興法殆及數倍。内有一經告賞,以犯人所居舍屋什物並没官。臣竊觀著今有立定笞杖徒流四等,罪賞量所犯大小以爲重輕,此不易之理也。今以犯人所居舍屋什物没官,不分輕重,此何理哉?遂致州縣行法之際,有所不忍,名爲增嚴,其實廢法。臣愚見,欲將造販私酒及販外來官酒入禁地之人,如所犯止係笞杖罪,只依舊法賞格追賞。若罪至徒流,即行舍屋什物没官指揮。庶幾法意人情,皆得允當,且使可行。伏望聖慈詳酌。取進止。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乞宫祠狀:具位臣劉某。右,臣輒有愚懇,上干天誅。臣人材凡下,無可録,昨蒙陛下親擢,置在臺察之聯,臣黽勉夙宵,欲圖報效。惟識不敏,既未有所遠立,而福基淺薄,舊有寒温脚氣腹脅滿急之疾,至是頻作。齒髮寖衰,不自支梧,深恐虚縻廪粟,上負使令。伏望天慈矜憐,除臣在外宫觀一次,稍便醫藥,犬馬之軀,庶幾少間。他日聖恩儻未棄捐,誓畢餘年,圖報萬一。干冒天威,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除起居郎狀: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除臣起居郎者。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才智庸下,自叨親擢,未有絲髮仰酬鴻造,而驟加六察,遷爲二史,近世以來罕有此例。况記注之任,言動是司,比因時巡,此典幾廢。方陛下舉修故事,遴簡史官,宜得方正博洽之士,以稱兹選,臣獨何人,乃敢冒據?抑臣近緣多病,嘗有丐閑之請,尚聞俞旨,更蒙超授,益非所安。伏望聖慈曲賜矜察,追寢成命,遂臣前懇,庶允公議。所有恩命,未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再除起居郎狀:自秘書少監再除此職。右,臣伏念臣賦性顓蒙,云云。受才凡下。曩膺誤眷,擢寘近班,進直螭㘭,退居鸞省,貪寵冒没,忘己空疏。量既過而不知,悔且晚而何及。間聞孤外,閲歲未多,拂拭使令,於臣已厚,儻復冒已試罔功之貴,犯求多不韙之愆,豈定命之當安,抑公朝之難幸。伏望大明委照,宏造曲成,察其所陳,出於非僞,追還成命,更選異能,庶使臣愚,獲免官謗。所有恩命,未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中書舍人狀: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三省同奉聖旨,除臣中書舍人,日下供職者。聞命震驚,罔知所措。竊以中書出號令之地,舍人掌文宗之官,非徒取於詞章,抑預聞於政事,職任甚重,付委實難。自非博極群書,通達國體,言足以敷德意志慮之美,文足以窮討論潤色之工,則何以增焕皇猷,式孚民聽。伏念臣素出貧賤,初無藝能,遭遇聖明,猥叨識拔,曾知恩而未報,顧忍恥以自憐。及此衰頽,迄無裨補,敢期過聽,俾躐近班。念么麽之勿勝,懼癲隮之將及。矧七年於外,已絶望於修門,而期月之間,乃再膺於異數。與其悔罪於煩言嘖至之後,孰若投誠於成命未行之初。伏望皇帝陛下隆天地育物之仁,廓日月容光之照,察臣愚悃,匪出僞爲,追還涣汗之私,曲遂循墻之請,庶無進越,以速愆尤。所有恩命,臣未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中書舍人第二狀:具位臣劉某。右,臣先具奏,乞追還新授臣中書舍人恩命,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不允者。伏念臣人品凡庸,無長可録,叨冒恩寵,所更既多,未有絲髮之補。加又年齡衰邁,智識昏昧,文辭窘澀,鞭策不前。竊惟代言之職,從古所重,非得一時瓌瑋博洽之士,未易稱塞。而臣自蒙復召,寘在周行,期月之間,再叨遷擢,臣獨何人,乃能有此?又臣故有寒温重膇之疾,每遇發作,怔忡悸懼,若有所失,自度不能在論思獻納之列。伏望皇帝陛下天地之量,父母之慈,特加矜憫,察臣所陳,非出僞飾,追還成命,除臣小郡或宫觀差遣,俾得安分養疾,不致物議。犬馬之報,期在異時,所有新命,臣未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兼侍講狀: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除臣兼侍講者。聞命震驚,罔知所圖。伏念臣受質庸愚,植學荒淺,不圖么麽,遭遇聖明,擢自稠人,寘之詞掖。過越分量,媿心靦顔;:俾侍經幃,豈其素望。仰惟陛下禀聰明睿智之性,有緝熙光明之學。其臣莫及,疏觀五帝之隆;:厥修乃來,超視三王之懿。而臣乃以固陋,承乏露門,自視歉然,將焉稱此。矧臣年齡頽暮,志意凋零,記憶疏闊,得首遺尾,如令冒處,寧免譏嘲。伏望聖慈察臣悃愊,追還成命,改授能臣,庶穆公議。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給事中狀: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除臣給事中,依舊兼侍講者。聞命震懼,不知所圖。伏念臣出自寒鄉,本無學術。遭遇上聖,起於閒廢之中,曾未淹時,遂參法從代言之選,從古所難,臣不自量,謬當其任。文辭骫骳,不足以追深厚之風;:智識疏闊,不足以效討論之益。理應汰斥,復玷序遷。矧東臺號出納之司,而給事以封駁爲職,處之失當,有害政體,則名器之重,自臣而輕。冒昧居之,何施顔靦。伏望天地之德,猥賜曲成,察臣忱辭,追還誤寵,則臣有知難之義,朝無虚授之譏,兩義俱安,師言惟允。所有告命,未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秘書少監狀:具位臣劉某。右,今月十五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劉某除秘書少監者。選掄誤及,恐懼靡遑。伏念某人地凡下,學問空疏,去國七年,自意此身,終老巖穴,敢圖誤恩,復見收録。矧中秘清華,號爲妙選,宜得一時魁壘博洽之士,爲之領袖,如某之陋,豈堪冒居。伏望鈞慈特賜敷奏,追寢成命,除某在外宫觀差遣一次,庶於愚分,得以稍安。伏候指揮。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修史狀:契勘秘書省修纂文字,於條,長貳不與,止因紹興元年七月内秘書少監程俱申請,有旨令修纂日曆。蓋緣是時朝廷復置秘館之初,未除著作,别無修纂之官,事出權宜,本非舊制。後來緣修實録,因而又兼史館職事。某竊惟一朝大典,事體至重。如某才識甚庸,不通史學,加以年齡遲暮,記問荒疏,儻或冒昧不辭,必貽姗笑,上累朝廷寵任之意。欲望鈞慈察臣固陋,許令蠲免史館異日歷職事,庶安愚分。某無任懇到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辭免除敷文閣待制狀:致仕後再除。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除臣敷文閣待制者。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性識暗陋,人地卑凡,叨冒以來,無補絲髮。中自知媿,一時得謝,歸老山林,獲與田夫野老歌詠聖化。不自揆度,希慕前哲,作爲頌詩,仰塵乙覽。冒昧進越,方懼嚴誅,敢圖睿慈,驟加寵靈,俾參從橐。天地父母,恩重不貲,粉骨碎身,何以稱塞。然而次對之職,位秩優隆,豈臣么微所宜躐處。伏望聖慈察臣諴悃,追寢誤恩,以安愚分。臣無任祈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乙亥年:文:Article:辭免召赴行在狀:具位臣劉某。右,臣今月某日准尚書省劄子,十二月十二日三省同奉聖旨,劉某可落致仕,召赴行在。臣聞命震驚,罔知所措。伏念臣才疏識陋,無長可録,遭遇聖明,冒忝近班,更踐既多。及兹老病,納禄里居,獲與斯民歌詠德化,在臣之分,可謂過當。不圖聖恩,垂記疵賤,猥加召命。仰戴眷憐,粉骨碎身,不足報塞。然臣行年七十有八,疾病耗昏,兩耳重聽,兼曾因墜傷,右腿筋攣,拜跪不得,於今累年,難以朝見。伏望聖慈察臣愚悃,匪出僞爲,特降睿旨,追寢誤恩,許臣依舊致仕,庶安愚分。所有召命,不敢祗受。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一,《苕溪集》卷一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再辭免召赴行在狀:具位臣劉某。右,准尚書省劄子,十二月十二日三省同奉聖旨,劉某可落致仕,召赴行在。臣尋具奏辭免召命,許臣依舊致仕。續准尚書省劄子,十二月十九日三省同奉聖旨不允,依正降指揮,疾速前來赴行在所。臣恭依上件指揮,即時起離湖州,於今月二十五日已至國門。伏念臣違去闕庭,十有六年,祗承台命,出於望外,欣躍鼓舞,願得瞻望清光,不啻饑渴。適臣曾因墜傷,右足筋攣,拜跪不得,以手據地,方能興起,幾類僧道禮拜之狀,不合儀則;:兼不能跨馬,深恐有虧人臣之禮,非若他疾可以自力。臣不敢上欺君父,伏望聖慈特賜矜察,追寢誤恩,允臣所乞,庶幾不致失禮。臣無任祈天懇聖激切屏營之至。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舉陳之淵自代狀:任中書舍人日:具位臣劉某。蒙恩授前件職,准令節文,侍從官授訖三日内舉官一員自代者。右,臣伏睹左從事郎充臨安府府學教授陳之淵學問淹通,文辭贍蔚。頃居太學,試選屢優;:效官以來,志節彌勵。儻見録用,必有可觀,舉以代臣,實允公議。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舉吕廣問徐康狀:任給事中日:具位臣劉某。准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令行在侍從官各舉所知二人。臣恭依聖旨選舉到官,具列於左,須至奏聞者:,:一左宣教郎吕廣問文行粹美,論議高明,胸有所存,實有治具。流寓歲久,守道安貧,鮮見其比者。嘗蒙朝廷召試館職,不報,尋出補外。前後歷任,職業甚修。,:一右奉議郎提舉兩浙西路茶鹽公事徐康性行冲粹,、:學識淹通,論辨古今,悉有依據。雖以蒙朝廷擢爲使者,用建所長,未究施設。,:右件二人,實臣所知,兼采輿議,儻蒙録用,必有可觀。伏望聖慈詳酌,付外施行。謹録奏聞,伏候勅旨。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四,《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應詔條具利害狀:右。臣伏睹今月二十七日手詔,令中外侍從省臺寺監執事官監司守令等名實已見的確利害,、凡可以省費裕國强兵息民者,條具以聞。仍已詔大臣置司修政,有言聞達,悉付講求。有以見陛下焦勞圖治,宵旰靡遑,仰師周宣所以内修政事外攘夷狄之意,以惠天下,甚盛德也。然臣謂修政之舉,置司而講求之宜也,何宜聞而久未聞耶?昔梅福以南昌尉上書乞假軺傳至行在所條對急政,四方之士,固願效其所聞,以爲所不當緩,如福者多矣。及今始求之,豈亦所謂急政者乎?方今中原版蕩,九廟播遷,外憂猾夏之遠夷,内有弄兵之群寇,而又僭僞竊國之人,反側自疑,日夜謀我,言政之急,未有如今日者。陛下詔臣等以省費裕國强兵息民之事,固議者所當急久矣。然事不素講而求之於一朝夕之間,所謂足國裕民者,誠不知其方。欲足國則民不裕,欲裕民則國不足,一旦用度有闕,郡縣吏不過陰取於民,以應公上之須,陛下亦莫得而知之也。所謂省費强兵之事亦然,欲省費則兵不益,欲益兵則費不省。加又有烏合招來之寇,存之則縻費廪食,不足恃以爲强,汰之則無所歸日覆出爲惡。議者處此,誠知其難也。今日欲爲陛下論之,而不知所當先,則爲不知言;:陛下問修政於群臣,而不先期所自爲,則爲不知政。今日之事,在陛下躬行者,顧莫先於省費。非謂天下之費必待陛下而省也,以爲不如是,則不足以感人心而示好惡,政之本不立也。臣愚不肖,待罪臺屬,於兹有日矣。竊聞陛下小心如成康,儉德如文景,篤好書傳,踰於聲色,尚方服用,簡樸無華,與士庶之家等。󲦤紳交歎,以爲聖慮宏達,不以一日奢靡快意爲樂也。然邇來議者頗謂歲取左藏庫金帛之數不减全盛時,有司告病,縉紳惑焉,豈陛下儉於一躬,而賜予或未節耶?且左右親近之人至無厭也,不以禮法抑之,將何時而已?仁宗皇帝嘗語侍臣曰::左藏庫月供錢千二百緡,此周王所謂供王之好用,朕宫中無所費,其令罷之。當是時,左右親近之人非不多也,然而無所覬覦者,知不可也。又况其間畏義知耻,與上同休戚者,雖予之,將辭焉;:其不然者,皆貪得無厭,不與上同休戚者也,又何恤焉。且陛下厚於及人,而以身當天下之謗,其無乃自爲謀者疏邪?臣願少抑賜予之費,與所謂雜色供奉冗食無用之人,稍鎸减之,示好惡於天下,則修政之本已立,其事爲之末乃可議耳。夫修政之日,無微而不當舉,議將次第而行之,莫若詔監司郡守縣令各至所部,詢問父老,講求一方之利害。若曰孰利未興,孰害未除,孰民田有遺墾,孰爲知兵,孰材武可用,孰土豪可任。使其當山川控扼沿河瀕海之地,則曰某地可守,某地可戰,某地可爲寨栅廬舍,其處可以積粟漕運。各以方略來上,然後以其説深考而熟計之,度其可者行焉。間遣近臣巡按某地而核其實,以爲之賞罰黜陟,則事無有不得其要領者。今未嘗目見耳聞,而獨使之汎然論天下之利害,其有益於施行者無幾耳。趙充國號爲通知四夷事者,且曰::百聞不如一見。臣願馳至金城,圖上方略。况餘人哉。乃若裕國省費强兵息民見於事爲者,則臣謂莫若求之民兵,蓋四者一事而已。古者兵民爲一,故兵不可勝用,而國不知費。趙一國耳,長平之戰,四十萬人死,其後亦不聞無兵。秦男子十五以上悉驅之從軍,則是民即兵也。比年以來,爲民兵之説獻於上者多矣,卒莫之行,巡社之法既行而旋罷。豈朝廷難之以爲擾民耶?是計之未熟而行之不得其要者也。若臣之説則異於是,陛下即行之,不過下半紙檄以頒郡縣,郡縣承天子詔旨而告之民,民則樂從之矣,初無有甚難。蓋其説曰::不募不籍不教,不易其名,不奪其業,不係縻於官,不程督以吏。如是,故民不擾而樂從。凡縣鎮鄉社之民,通使爲之,不欲者勿强。並習兵器,若弓弩戈矛槍挺刀牌等,隨其所習。以今所謂保正長者總之,曉以利害,使各保其田桑廬舍。境内有寇,悉聽捕逐,其獲寇之賞,則有常格,見於著令。若遇大盗,并力殺獲,則聞於朝,稱其事而旌賞之,如效用之法。其平居講習,精於武藝者,聽保正長推舉,不以多少聞於州郡,州郡按試之,如所舉者,爲之旌别,蠲其身丁。及三犯杖,聽贖。彼固知保田桑廬舍之利,而又有意外旌賞之寵,無所係縻,無所程督,亦誰憚而不爲哉?今夫群天下之士而試之有司,次第薦送而官使之,彼誠利於得官也。挾策覓舉,雖終老而不悔,曷嘗募之使爲科舉,籍之使不得脱耶?使民習兵無以異此,爲農爲商,不易其名,不奪其業,且將因詢暇時,嘯其朋儔,自相講習,梃者擊,戈矛者刺,弓弩者馳射,彼歸而求之有餘師,又何必驅而教之爲哉?且山谷强悍之民,初未嘗教也,而藝絶官軍者,所至多有。如曰必驅而教之,使知坐作進退,是猶博士先生緩帶徐步升堂巍坐而談經,坐諸生堂上,擊鼓而進退之,以爲文物表儀,化民成俗可也,所謂學者,豈真有待於是乎?孔子曰::不教民戰,是謂棄之。而臣乃以鄉社之兵爲不必教者,非兵無事於教也,以其勢與官軍不同,非仰食公上者之所繫至衆,一或擾之,將不樂從。藉令習業不精,假之歲月,所得十一,不已多乎?嗚呼,兵之弊甚矣,其患有不可勝言者。在祖宗之時,平居無事,則竭天下之力以養兵,在今日國勢阽危,則竭天下之力以養亂。今臣之説雖未能銷患於赫赫之際,而能爲陛下銷患於冥冥之中;:雖未能足國裕民於一朝夕之間,而能爲陛下足國裕民於三歲之後,且爲久遠無窮之利。若以三歲之後無救目前,用置不講,則是其弊終不可救也。願陛下下臣章雜議,若以爲可,則立爲賞功勸勞之典,參酌舊所著令,損益而施行之,此臣所不能知也。或曰,臣之説朝廷非不聞也,不果行者,懼民之知兵且爲亂也。臣曰不然。强悍之民崛起山谷,十百爲群,輕犯縣鎮,居民無遠近多寡,望風奔走,與異時敵人所至,率以一步卒聯十百人而驅之,拱手屈膝,以受箠擊,莫敢與抗者,非不顧其生也,誠未嘗聞鬬戰擊刺之事耳。僅有一能者,則荷戈持挺出當之矣,此臣所耳聞而目見者也。借令一鄉社之民自起爲盗,則有他鄉之兵制之;:一縣鎮之民爲盗,則有他縣鎮之兵制之。矧未必皆然,即臣之念至熟悉矣。雖然,臣竊觀陛下詔大臣説宫屬,置司講論,以修政爲名,誠美矣,顧所以稱是名者宜何如哉?使一國之政如一家之政,小大快心,上下告語,畢精窮思,推忠盡誠,罔有嫌隙,不顧望陛下風旨,不迎合大臣論議,惓惓焉,閔閔焉,惟恐一事之有遺策,一物之有遁情,則庶幾焉臻於有成,可日月冀也。如其好是美名而不克充其實,且聚訟交訾,若築室于道謀,則非獨不可以日月冀,抑論議有不出於至公者矣。元豐條例之舉,崇寧講議之名,事出權臣,弊政充塞,貽天下患害,至今未艾也,願陛下察焉。臣愚無知識,姑陳其槩,以塞聖問,伏惟留神幸察。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轉對奏狀:紹興乙未:具位臣劉某。准御史臺牒,五月一日視朝,輪當轉對,今具己見,須知奏聞者。右,臣竊惟義倉之法,論始於隋,增廣於唐,而國朝因焉。其意若曰,古者三年耕必有一年之蓄,九年耕必有三年之蓄,國無三年之蓄,則國非其國矣。當其豐登,粒米狼戾,俾輸其餘,以備凶荒,未爲過舉。不幸有金穰水毁木饑火旱之變,則用其私蓄,固足以賑之,社倉是也。隋開皇間長孫平請令諸州百姓勸課,因社共立義倉,收穫之日,各出粟麥藏焉。社司職長檢校多少,歲或不登,則發以賑之。然立法猶未備也。至唐貞觀間,戴胄請自王公以下爰及衆庶,計所墾田稼穡畝頃,每至秋熟,以理勸課,盡令出粟,各於所在爲立義倉。國朝乾德間,天子哀歲之不登,而倉吏不以時出與民,於是著發粟之制,使不待詔令。其後病吏之煩擾,而民罹轉輸之困,又罷之。至仁宗皇帝始復舊制,民到於今賴焉。然而推行之意有未盡合於古者,豈得不論。且所謂義倉者,取粟於民,還以賑之,固不可以不均。今也置倉入粟,正在州郡,歲饑散給,而山澤僻遠之民,往往不霑其利。其力能赴州就食者蓋亦鮮少,而况所得不足償勞,流離顛沛,有不可勝言者。此豈社倉之本意哉?恭惟陛下天慈廣覆,一視同仁,凡政事繫赤子之利害者,見於詔令,丁寧熟復,靡有不至。而奉法之吏,因習故常,憚於改爲,使上之德澤不克下究,臣竊惜之。臣愚以謂義倉之粟,當於本縣鄉村多置倉窖,自始入粟,以及散給,悉在其間。大縣七八處,小縣三四處,遠近分布,俾適厥中。若未有倉窖,則寄寺觀或大姓之家。縣令總其凡,以時檢校,遇饑饉時丞簿尉等分行鄉村,計口給歷,次第支散,旬一周之。庶幾僻處之民,均受其賜,不復棄家流轉道路。此利害之較然者也,伏望聖慈下臣議,更賜詳酌,儻以爲可,斷而行之,不勝厚幸。謹録奏聞,謹奏。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主管台州崇道觀表:罷起居郎責授:祗奉訓辭,伏思適咎,惟臣自取,跼地知慙。臣某伏念臣出自寒微,中謝。誤膺簡拔,以鋤耰固陋之質,歷臺省清近之班,自始及終,不由他力,從頂至踵,皆出上恩。而臣所更既多,未有裨補。欲效其議,則竊自薄陋;:以爲可用,則無所短長。仰惟聖德之方隆,內懼史書之有闕,臣之宜去,誰不謂然。不圖威命之行,尚得祠官之奉。茲蓋伏遇皇帝陛下游心太古,側席異聞,作成士類而明試以功,愛惜人材而闊略其過。憐臣之罪以戇,察臣之志靡他,薄示譴呵,止投閑散。省躬己辜,固將安分之宜;:没齒何言,惟有負恩之愧。臣無任。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除直顯謨閣表:念咎洗心,三移歲律;:典州奉使,再錫命書。敢圖延閣之華,又玷直廬之列。逡巡拜賜,跼蹐自疑。臣某伏念臣曩昔無從,中謝。遭逢特異,遽由臺屬,進直殿㘭,獨恃上聖之知,不借游談之助。恩已隆而未報,量既過而不辭,固弱植之難安,豈疾顛之敢悔。夫何庸陋,猶在記憐,假之內閣之名,以重外臺之寄。寵光併及,枯槁再春。茲蓋伏遇皇帝陛下懋成湯之寬仁,躬堯帝之神聖,兼物衆智,猥及臣愚,而臣悵末路之難圖,誓初心之不昧。天高地厚,若爲稱塞之階;:人微命輕,會有縻捐之所。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提點刑獄浙東到任表:不違顔於咫尺,拜寵知慙;:送以禮而光華,豈臣敢辱。疾驅軺傳,已見更新。臣伏念臣智昧知時,中謝。學不適用,誤竊聖人之眷,嘗躋清近之班。曾報主之不能,乃蠹書而何益。粤從去國,寄江海以偷生;:自意此身,與草木而皆腐。孰云記録,尚及孱微。收五年閑放之心,總一道平反之寄。豈獨庶獄之當審,抑將荒政之是修。任固匪輕。責何以塞。兹蓋伏遇皇帝陛下法堯言之清問,躬舜德之好生。憐臣寄孤,雖功名之難幸;:謂臣樸拙,尚豈弟之有餘。臣敢不深體設施,勉圖後效。布宣寬詔,願爲慈惠之師;:銷折姦萌,不愧安静之吏。庶收寸尺,仰答生成。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除中書舍人表:載筆殿㘭,初遠舊物;:演論詞掖,遞錫贊書。恍莫知其所從,凛以榮而爲懼。臣竊以自昔聖主建立非常之功,中謝。必有能臣發揮難論之旨,殆天所備,不謀而同。故焕乎謨訓誓命之文,於斯爲盛;:而粹然德意志慮之實,罔不自孚。矧今綱紀萬微,鼓舞庶類,堯言廣大,商語丁寧。是非得仲舒之古風,熟崔琳之今事,顧於述作,曷副選掄。伏念臣器窘而用微,才疏而術陋,自守樸學,甘爲臞儒。精喪耗於幽憂,藝業荒於不試。敢圖遲暮之景,猥受聖神之知。頂踵皆出於睿恩,踐歷每從於親擢。至於陞華法從,接武近臣,豈其平生,有此過覬。兹蓋伏遇皇帝陛下聰明稽古,慈恕及人,惟廣覽兼聽之是圖,曾小善寸長之不棄。况乎盛大德業,比隆於乾坤;:昭回文章,第輝於奎璧。而臣搜研末技,綴緝諛聞,以腐草之明而裨赫日之光,以秋蟬之翼而增九鼎之重,何能有補,祇益自勞。敢不勉竭孤忠,誓堅晚節,雖有慙於潤色,庶無奭於告猷。,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除給事中表:寵錫自天,懇辭無地。祗拜莫回之命,俯慙未報之恩,驚懼交營,周張失次。臣伏念臣少非特立,中謝。老不自强,謂當静退之年,無復進爲之志。不圖晚遇,乃玷誤知,持橐近班,代言西掖。正上聖作興之日,躬萬幾總攬之勤。與禁省之腹心,而臣乏謨猷之益;:竊訓辭之手筆,而臣無潤色之工。思軋軋其如抽,心摇摇而若失。宜在黜幽之域,更叨躐等之榮。矧是東臺,最爲要地,號人才進退之關鍵,爲王命出納之咽喉,豈容迂疏,膺此責任。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皇明廣被,英斷獨成,宏開復古之規,克盡官人之美。長材成厦,未忘樸遫之兼收;:衆駿在閑,尚意疲駑之可勉。敢不激昂末路,殫竭諛聞。軀命幾何,顧無益丘山之重;:飛鳴自誓,庶少償烏鳥之私。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授提舉江州太平觀表:罪大責輕,感深涕殞。臣伏念臣淺聞單見,中謝。極陋至愚。受知殆閲於十年,冒寵浸更於兩禁,不量弱植,濫據要津。屬上聖之思賢,戒邇臣而舉類。而臣棲幽居之日久,識中原之士希。智實昧於是非,迹遂成於乖繆。揆其重負,合寘嚴辭;:止削從班,俾安散地。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勵精致化,加惠臣工。若天地之含生,心不私於與奪;:猶父母之怒子,教終厚於譴呵。遂以庸材,蒙此善貸。再念臣賦命蹇薄,如出仇謀,偶世闊疏,率與禍會。知非晚節,既踰蘧氏之年;:受罰閒身,尚竊侏儒之飽。念報恩之無所,嗟視蔭其幾何。惟有靦顔,至於没齒。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叙復秘閣修撰表:毖祀告成,湛恩旁洽,不圖蕩宥,逮及孤危。既安祠館之游,仍俾書林之職。兢慙在邑,涕泗交頤。臣伏念臣少也湮微,中謝。晚而遭遇,學不通於今事,志徒慕於古人。以田野樸拙之姿,與英俊峥嶸之列。論思禁省,近類腹心;:勸講露門,號爲親密。禍實由於量溢,天弗誘於臣衷。上玷誤知,自貽大戾。顔忸怩而加厚,神惝恍而靡寧。追五十九年之非,於今已後;:閲三百六旬之日,遽許更新。驚朽株之再春,覺沉疴之去體。兹蓋伏遇皇帝陛下躬乾坤之高厚,大德曰生;:並日月之清明,容光必照。哀矜舊物,假借寵靈。豈非削籍於丹書,抑使增華於白首。臣敢不捫心誓報,擢髮知愆。被銘骨之恩,則如隔世;:有粉身之路,不敢偷生。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再任宫祠表:恩厚不貲,感深次骨。臣伏念臣受性樸拙,中謝。遭時休明。曩膺禁省之驟遷,實是聖神之樂育。比其去國,猶得奉祠。而臣生理窮空,孥累猥衆。瓶無餘粟,不殊靖節之居;:甑有積塵,幾類范丹之室。屬三歲之當罷,悼一飽之無從。忘己甚微,仰天求裕。詎意由衷之請,遽叨從欲之仁。脱困獸於觸藩,濡窮鱗於涸轍。圍門失喜,少蘇併日之長饑;:摩腹起行,便覺餘年之尚適。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德侔造化,行通神明。視覆載之間,一均涵養;:矧蓋帷之舊,寧忍棄捐。但獲便安,仍佔俸稍。臣敢不循躬自幸,投足知愆。顧論報以無階,獨此心之不昧。,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謝再任宫祠表:祈哀得請,凟有愧於再三;:失喜拜恩,威不殊於咫尺。臣伏念臣器薄而用窘,中謝。智陋而術疏,無昔日之聞知,幸一日之遭遇。冒居華要,馴致愆尤。自歎沉舟之迂,但覺形容之異。田園何有,溝壑可期。敢云廢籍之身,又續祠官之食。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幽微之燭,覆冒無私,曾小善之不遺,憫一夫之失所,致兹孱瑣,亦與生成。臣敢不受德知歸,循躬惟謹。窮途易與,庶寬妻子之饑啼;:晚節難工,獨慕侏儒之飽死。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落職依舊宫祠表:除敷文閣待制,因除免語誤。人微恩重,罪大罰輕,祗服訓辭,復增感涕。臣伏念臣受才謭薄,中謝。賦性凡庸,更閲雖多,報稱何有。矧年齡之頽暮,加疾疚之兢昏,比奏封章,懇辭誤寵。荷再生之大賜,念幾死以難酬。昧於叙陳,卒至乖謬。魄由天奪,戚乃自貽。尚賴隆寬,特從末减。復俾祠官之秩,仍沾廪稍之優,委曲保全,始終哀憫。兹蓋伏遇皇帝陛下乾坤覆載,父母生成,舜德洽於民心,堯言布於天下,兼容世類,一本至仁,遂令下愚,蒙此蕃貸。而臣視殘骸之已病,知來日之無多,惟有啣恩,至於結草。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再任宫祠表:甫上由衷之請,遽叨從欲之仁。拜命以還,循躬知戴。臣伏念臣曩以愚陋,中謝。浸被使令,報無塵露之微,恩有丘山之重。粤從去國,猶獲奉祠,逮其終更,復伸前懇。詎意衰殘之景,仍沾俸稍之優,顧臣何人,得此厚幸。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睿謨天縱,孝治日新,規模宏啓於隆平,德澤咸濡於動植。有如么麽,亦在記憐。臣敢不仰體生成,益知銘佩。幸全家之飽煖,樂化日之舒長,未盡之年,皆上所賜。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復秘閣修撰致仕表:投老乞身,既達由衷之請;:疏恩出綍,復叨遇主之榮。感懼交懷,周章失次。臣伏念臣受性愚暗,中謝。逢時休明,以田野固陋之安,冒禁省論思之地。報效何有,踐歷已多。粤從去國以來,猶竊奉祠之秩,及兹疾疚,斗覺支離。學無藝苑之工,職在書林之列。不圖得謝,乃更增華。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天地之德曰生,日月之光必照,俛憐末路,不忍棄遺,始終保全,委曲成就。而臣迹居窮壑,絶望修門。納禄辭名,期少延於喘息;:擊瓶拊缶,尚同樂於昇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除敷文閣待制表:乞身故里,已叨從欲之仁;:通籍甘泉,更冒踰渥之寵。自天錫命,蹐地靡容。臣伏念臣逢時休明,中謝。受性暗漏,誤膺識拔,薦被使令。報無絲髮之微,德有丘山之重。辭榮納禄,既逾七十之年;:窮思畢精,莫辨三千之牘。不量淺薄,輒露悃誠。采田夫野老之謡,述帝德王功之盛。乾坤之大,日月之明,豈繪畫之所能,顧迂愚其已甚。敢云宏度,俛鑑懦衷,俾列職於近班,以增華於末路。得此殊遇,繄臣何人。兹蓋伏遇皇帝陛下躬聰明睿智之資,藴廣大精微之學。疏觀百王之法,超視三代之隆。總攬化樞,激揚士類。有如么麽,亦在甄收。驟頒涣汗之新,垂記生成之舊。而臣迹居窮壑,望遠修門,心未替於傾葵,誓獨存於結草。 全宋文卷三二七二,《苕溪集》卷一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除敷文閣直學士表:落致仕,召赴行在,懇辭至再,除職,依舊致仕。祗承嚴召,悵旅力之久愆;:加賁恩章,許餘生之自佚。仰拜自天之錫,俯增蹐地之慙。臣伏念臣奮由寒鄉,中謝。出迎盛旦,以儒生之固陋,塵法從之高華。悉出誤知,不由他力。粤從去國,旋自乞身,猶辱記其姓名,俾復趨於表著。而臣老隨年至,形以病羸,驅馳徒有於此心,跪起懼乖於常度。達忱誠之懇款,荷聰聽之矜從。直内閣以躋榮,駕安車而遄反。縉紳改觀,閭里生光。惟初終被遇之過優,雖頂踵縻捐而莫報。兹蓋伏遇皇帝陛下仁深覆載,明並照臨。察臣曩歲之遭逢,粗存忠謹;:知臣今日之疲曳,非敢懷安。矧當聖政之新,尤以人材爲急,凡在搜揚之數,舉興奮勵之思。獨臣數奇,賦分至薄。正周室任賢之日,既自至於不能;:遇漢家好老之朝,又阻陪於在列。時哉難得,命也奈何。念虚受於寵靈,曾莫酬於寸尺。望雲注想,永懷戀慕之誠;:擊壤成歌,願述治安之樂。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賜勅書表:以下皆代作:廟謨素定,天討將行,奉德意之丁寧,增懦衷之激烈。臣恭惟皇帝陛下温文恭儉,中謝。邁古盛王,威武神靈,如我藝祖。相上帝以遏亂略,整六師以修我戎。時巡山川,躬勞將士,申嚴列壁,拱固四封。充暴衣露蓋之難,洗聖父哲兄之憤。惟時有衆,共識至情;:上念君親,忍此勤苦。誰非子弟,能不慨嗟。而臣攝令帥符,屬當郡寄。玉帛萬國,莫參班瑞之榮;:梐枑再重,徒劇摇旌之念。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道君皇帝升遐寧德皇后上仙慰表:臣某言::今月某日,伏惟尚書省劄子,奉聖旨,何蘚奉使回得大金副元帥書,具報道君皇帝久違和豫,厭世升遐,寧德皇后亦已上仙者。訃來萬里,悲動九躔,惟時舊臣,孰不哀隕。臣誠哀誠痛,頓首頓首。恭以道君太上皇帝臨御二紀,勤勞百爲。昭天漏泉,德澤深厚;:移風易俗,禮樂燦明。悉本三王之仁,不享五帝之壽。寧德皇后母儀克備,坤德無私,謂當從革路以還歸,副寢門之問省,禍遽若此,天不可知!:伏惟皇帝陛下聖情難居,孝思罔極,冀免從於中制,用俯慰於下民。臣伏恨職守所拘,不獲匍匐奔走闕庭。臣無任哀摧哽塞之至,謹奉表稱慰以聞。臣某誠哀誠痛,頓首頓首。謹言。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皇太后還闕表:天地合符,宗祊降祉,用錫一人之慶,克諧二聖之歡。臣臣聞天下不足解憂,中賀。聖德無加於孝。矧慈顔之久隔,在嬰慕以何勝。皇帝陛下心存問寢之期,目想回鑾之節。中夜起坐,或自攬於衣裘;:當食興懷,致屢遺於匕箸。廣愛孚於遠邇,精意通於幽明。俾鄰國之改圖,奉安輿而還闕。大横得兆,不殊代邸之迎;:相見如初,寧比城潁之樂。群情胥洽,異議知慙。故應擊壤之謡,皆若見親之喜。兹蓋皇帝陛下恩覃萬國,道冠百王,北伐南征,威靈有赫;:東漸西被,聲教無私。眷求同德之臣,益懋享天之實。再興絶統,成此大功。今昔之所未聞,書傳之所不載。方將謹歲時之温凊,備陸海之膳羞。追十六載之艱虞,事爲既往;:衍億萬年之福祿,樂未渠央。臣望遠修門,身居散吏。奉觴稱壽,莫陪漢殿之九賓;:向日傾心,敢替封人之三祝。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巡幸浙右起居表:臣某言::伏審車駕巡幸,駐蹕浙右者。興周宣北伐之師,雷霆尚閉;:舉虞舜東巡之典,歲月靡差。帝肯幸臨,臣用鼓舞。臣恭惟皇帝陛下飭離明而普照,中謝。體乾健以自强,親駕戎車,往綏楚甸。增山川之震叠,還宇縣之清夷。賊氣不揚,邊塵頓息。惟神靈威武所變化,信是優爲;:雖險阻艱難之備嘗,靡懷寧處。念本根之攸重,儼容衛以載旋。班瑞諸侯,時事既歸於宰旅;:占星東井,王略行及於舊都。臣叨奉使華,屬在鄰境,仰雲霄而路隔,傾葵藿以心摇。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駐蹕建康起居表:展義時巡,觀風都會。六龍所指,百神駿奔。臣恭惟皇帝陛下昧旦視朝,中謝。齋居决政,永念無疆之服,克安有截之區。乃眷建康,久騰王氣。龍蟠虎踞,寧論割據之英雄;:地僻天開,赫有中興之氣象。遠阻淮浸,近控江濤。苑長洲而滄海陵,既包吴分;:城方城而池漢水,仍擁楚疆。方將尋周瑜魯肅之師,倚王導謝安之佐,内殄寇警,外威羌酋。勝筭可期,成功有韙。后來無罰,已聞家室之寧;:時邁其邦,終冀干戈之戢。臣身縻藩服,望遠天威,莫參班瑞之榮,徒切摇旌之念。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駐蹕平江起居表:展義楚疆,壯古都之勝勢;:觀風吴會,駐鳴蹕之清塵。民物忻愉,山川震叠。臣恭惟皇帝陛下受天明命,中謝。興我有邦,躬堯帝之聖神,禀成湯之勇智。念三年大聘,既享備於多儀;:而五載一巡,實遵行於故事。儼漢官之容衛,慰夏諺之歌謡。方將整六師以修我戎,相上帝以遏亂略。仰威靈之頓邇,覺藩翰以增雄。臣猥以謭才,誤當分閫。萬國玉帛,莫趨禹會之班;:千里舳艫,想見摐揚之盛。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巡幸越州遠迎奏表:六龍在御,萬騎前驅。俾方岳之各朝,肆覲東后;:念室家之相慶,奚獨後予。頒詔幸臨,載途呼舞。臣恭惟皇帝陛下勵精庶士,中謝。若昔大猷,躬觀風問俗之勞,振黜幽陟明之典。眷此名郡,實爲奥區。菲食卑宫,欽念禹功之遠;:苦身焦思,俯憐越霸之勤。曩覽古以興懷,見登堂而賦詠。惟時金石,既傳帝作之歌;:今我臣民,果契天臨之寵。山川改觀,日月揚光。臣猥以匪才,辱在守土。仰威靈之廣被,知封略之再恢。舞干羽於兩階,將見遠夷之格;:執玉帛者萬國,獲陪近侍之班。心劇旌摇,耳傾鳴蹕。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駐蹕冬至日德音表:法駕幸臨,方仰威靈之近;:綸音下霈,更深布濩之仁。凡在生成,咸知愛戴。臣竊以昊天其子,中謝。實嘉時邁之勤;:吾王不遊,曷慰夏諺之望。蓋臣民均以爲幸,則德澤之所當宣。如彼周王,綏兆民於侯服;:攷之漢代,赦除死於汾陰。踵事增嚴,於今爲盛。恭惟皇帝陛下應天以實,御衆以寬。兢業萬幾,所其無逸;:哀矜庶獄,寧失不經。命觀雲而必書,用集迎長之福;:謂法雷而順動,宜疏作解之恩。德意周旋,訓辭惻怛。囹圄縲繫,既蕩滌而一空;:田里賦輸,所蠲除者億計。已見室家之相慶,庶幾弓矢之載櫜。臣敢不推廣上恩,務消民瘼,嘉與懷生之類,共生和氣之游。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行在起居表:臣某伏聞皇帝陛下若古昔之大猷,稽祖宗之故事,時巡方岳,寵綏江淮。顧惟藩屏之臣,頓覺威靈之近。臣恭惟皇帝陛下齋居决政,中謝。昧旦視朝,御衆以寬,應天以實。遠近祗德,寇戎革心。肆涓剛辰,遵行曠典。展義修禮,駐蹕近旬。山川震肅,神物欣愉。奔走後先,罔不受職。臣猥以守土,不獲躬詣行在,瞻望天日,神爽飛馳。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百官謝賜春衣表:自天錫命,拜賜謹時,凡在周行,同深欣戴。臣恭惟皇帝陛下智臨九有,中謝。道冒群生。文王積康田之功,務求民隱;:夏后置黻冕之美,特重禮容。雖恭儉之獨持,在匪頒而不廢。子衣之安且吉,並詫君恩;:舞雩之詠而歸,則非臣志。尚竭疲駑之力,共酬覆露之仁。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賜曆日表:秘策授時,蓋以前於民用;:清臺告朔,乃誕布於王正。凡厥有邦,共承大賜。臣恭惟皇帝陛下用夏曆數,中謝。在舜璣衡。備經天緯地之功,驗合璧連珠之應。嗤太初之三統,陋元和之四分。出治明堂,親班月令。惟此初常之典,是爲經久之規。臣敢不祗奉成書,克遵常憲。協金穰之處,用謹始於農祥;:導王氣之和,益躋民於壽域。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元旦表:屬正月之始和,載新治典;:眷拜揚之丕享,大正縟儀。慶浹神人,歡騰遠邇。臣恭惟皇帝陛下聖由天縱,中賀。道與時升,御六氣陰陽之和,受四海梯航之贄。百蠻冠帶,悉歸王會之書;:萬里山河,盡入職方之服。著曠古未聞之偉績,有異書不載之珍符。方將鋪張奕世之宏規,於以繡繪太平之熙事。肆頒明詔,益講弭文。雕輦出房,路朝唤仗。九賓就列,儼冠珮之鵷鸞;:五輅在庭,建旂常之日月。肅太微華蓋之次,警御史執法之嚴。導迎至滋之休,均錫履新之慶。臣身縻符竹,望遠宸楓,上九行之觴,莫與璁珩之列;:遇千歲之日,徒傾葵藿之心。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斬獲四軍大王表:天聲甫震,醜類革心;:我武載揚,凶渠授首。蓋威懷之兩盡,在古昔以罕聞。臣竊以虞舜舞干,中賀。誕敷文德;:周王受命,有此武功。雖云去殺以勝殘,亦或侮亡而取亂。惟燕雲十六州之聚,没犬羊二百年之間,明時負固以偷安,累聖包荒而不問。遽易腥膻之舊,來歸禮義之鄉。威儀遂識於漢官,冠帶悉同於王會。天其或者,事豈偶然。寧容一夫,尚假餘息。恭惟皇帝陛下乾剛獨運,神斷不疑,擥故籍以開疆,斬窮酋而獻馘。功在漏刻,勢如風霆。納呼韓之降,既增光於史諜;:傳郅支之首,用垂戒於羌夷。方將告清廟以彰奕世之勳,御明堂以受四方之賀。而臣身縻列郡,望遠嚴宸。庭設九賓,莫與璁珩之列;:嵩呼萬歲,伫觀封禪之儀。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正表:青陽坐治,布正月之始和;:庶國履新,賴一人之有慶。化均夷夏,喜浹神民。臣恭惟皇帝陛下躬對天之宏休,中賀。嗣無疆之大曆,驗三正而用夏,與萬物以爲春。多福鼎來,配升恒於日月;:神基增固,等高厚於乾坤。臣職在治中,身縻補外。周家告朔,緬懷清廟之衣冠;:漢殿奉觴,莫陪彤庭之鵷鷺。仰雲霄而目迥,傾葵藿以摇心。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藉田表:皇輿夙駕,適協上春之期;:帝籍時開,丕講累朝之制。化行畿甸,風動寰區。臣臣聞政之本在農,中賀。禮之經惟祀。教諸侯之養事,尤重於躬行;:契三神之歡物,莫先於己出。故因民力,庸示親耕。豈徒知稼穡之艱難,蓋欲奉粢盛之豐潔。著爲彝典,號曰上儀。恭惟皇帝陛下覆育群生,憂勤庶事。開疆闢土,共欣和氣之游;:振廪勸分,自致豐年之應。更道故事,以勸多方。歌載芟之詩,田祖受職;:即思文之次,甸師告成。贊天地之全功,備帝王之盛事。臣方馳驛騎,阻造闕庭。想耒耜之載塗,莫陪奔走;:冀倉箱之滿野,庶采歌謡。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道君皇帝表:與天爲徒,方獨觀於衆妙;:自我作古,乃退避於萬機。久隆儲貳之宫闈,爰畀盈城之基業。神靈咸仰,華夏均懽。臣恭惟道君太上皇帝緯武經文,中賀。體元用妙。懷翼翼之心,以昭事烈考;:躬乾乾之德,以臨御庶邦。昧旦視朝,齋居决政。以跨軼商周爲不足道,以陶鑄堯舜爲非難能。夢受帝言,力恢道運。將自安於澹泊,期罔釋於憂勤。惟一索而得男,故受之震;》:俾重明以麗正,蓋取諸離。》:及兹神器之有歸,盡出睿謀之獨斷。書傳之所不載,今昔之所未聞。豈惟重規叠矩之交榮,抑亦内聖外王之兩得。臣身縻補外,職在衆流,念莫簉於班行,徒交深於抃舞。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淵聖皇帝登極表:膺圖出震,纂極承乾。山川鬼神,敢不祗告;:華夏蠻貊,永有依歸。臣恭惟皇帝陛下以天縱之姿,中賀。懋日新之德。緝熙聖學,極經天緯地之文;:明察事機,有冠古超今之識。主器職存於長子,問安孝備於寢門。是宜協萬國之歡心,膺三靈之眷佑,受無疆之休命,集丕享於庶邦。蓋將措天下於泰山之安,於以增國勢於九鼎之重。宅心寬大,永思守位之仁;:體道冲虚,自享消兵之福。臣欣逢盛旦,屬守偏州,莫參鵷鷺之行,徒極雲霄之望。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皇子封昭慶軍節度使勅牓告諭本州軍民表:胙土苴茅,肇隆於帝嗣;:建牙授鉞,爰逮於吴邦。民社知榮,山川改觀。臣竊以並封同姓,中謝。昔稱磐石之宗;:兼總价藩,益壯維城之業,眷惟元子,尚闕徽章。始將宏賁於我家,必或申嚴於師閫。豈伊列辟,休有寵光。此蓋皇帝陛下當萬物見離之明,應六龍建仁之會。仁沾行葦,澤被蓼蕭。載敦胄緒之私,丕講禮文之事。臣敢不仰承典憲,揭示吏民。職本支百世之隆,增壽考萬年之祝。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除判宗表:寵渥驟加,省循靡稱;:逡巡拜貺,俯仰甚慙。臣竊以堯帝德明,中謝。序莫先於睦族;:成周治盛,禮特重於惇宗。豈明倫善俗之是資,抑强幹弱枝之相芘。以今準古,踵事增華。少長有分院之推,官曹見列坊之盛。餼廪既備,教導益嚴。惟時董正之師,必擇賢能之長。而臣生非岐嶷,學愧空疏,託神明之系以叨恩,處位望之尊而動色。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天臨九有,子育萬民,治假有邦,化行自内。雖在艱難之日,曲敦胄緒之私。臣敢不仰體聖衷,俯勤職守。義不愆於恩掩,教必自於身先。尚取寸尺之勞,以答生成之施。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回授封贈先祖表:抗章瀝懇,仰干不測之誅;:出綍疏榮,濫被曲成之賜。寵兼存殁,愧動心顔。臣伏念臣以駑鉛無用之才,中謝。受弓冶素傳之業。初登黄甲,實自白丁,效官浸歷於使令,政位遂塵於通顯。重惟大父,終老寒儒,嘗爲後學之楷模,頗有古人之趣操。推食以交游士,捐金以訪異書。韋賢雅志於遺經,疏廣每虞於益過。謂詩及禮愈於問舍而求田,意子若孫庶或封侯而起第。敢云無似,乃副所期。矧臣父垂七十之年,恩未忘於陟岵;:而臣身有千一之遇,澤儻及於漏泉。是用忘越分之愆,竭叩閽之請。不圖誤眷,猥降俞音,發原壤之幽光,爲里門之盛事。豈惟爲老父報親之念,又以伸微臣養志之私,情事兩全,感銘何喻。兹蓋伏遇皇帝陛下功深覆載,明並照臨,御下一出於慈仁,懋賞蓋先於勸激,遂令孱瑣,有此叨踰。臣敢不念不世之遭逢,荷殊恩之委曲,誓兼忠孝,用訓雲來。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轉官表:賜札十行,仰窺深厚,進官一列,横被寵靈。念成命之莫辭,俯懦衷而知愧。臣伏念臣越從疏逖,中謝。屢玷使令。顧力不量,徒欲狥朝廷之急;:揣分已過,何敢饕恩施之蕃。曩凶逆之弄權,蓋人神之同憤,天聲有赫,王旅如飛,罔愆係頸之期,大正然臍之戮。而臣職在分閫,理應調兵。時乃糗糧,偶無餉餽之乏;:於彼原隰,莫效馳驅之勞。第賞所加,於臣何有。兹蓋伏遇皇帝陛下用人惟己,以道觀能,雖小善而弗遺,靡一士之失職。致此序遷之典,亦爲孤進之榮。臣敢不益勉事功,自矢報稱。顧東隅之已遠,尚末路之可圖。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除禮部尚書表:祗奉寵靈,薦膺器使,位參八座,名視六卿。念地近而秩優,顧材微而植弱,懇辭靡獲,俯仰知慙。臣竊以在昔成周,中謝。作新治典,惟時宗伯,號總要司,豈惟侈太平黼藻之文,兹實重稽古討論之事。三代以降,六經没微。叔孫高堂之流,本由於草創;:開元顯慶之制,罔見施行。祝史乃得揖遜其間,學者謂之迂闊於事。眷兹盛節,尤屬熙朝。謂百年而後興,固宜隆禮樂之用;:若三歲而大比,則必進賢能之書。祭祀以交神人,饗燕以昭慈惠。具形時制,仍有司存;:要非通儒,不在兹選。伏念臣親逢休旦,奮自寒鄉,以鋤耰固陋之姿,歷翰墨清華之職。濫竽芸省,簉武蘭臺,記言動於螭㘭,掌絲綸於鳳閣,稔春官之貳政,備朱邸之談經。報稱蔑然,叨踰甚矣。方奉祠於真館,將引迹於長林,夫何罔功,復玷異數。兹蓋伏遇皇帝陛下日新聖德,天縱睿謨。遹駿有聲,以緝熙乎先烈;:式序在位,以陟降乎百工。遇以始終,使殫寸尺。臣敢不勉尋問學,深體眷私,幸未迫於桑榆,終少酬於造化。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辭免除參政表:弗堪重任,將有近憂。託命至仁,籲天誠懇。臣伏念臣擢從冗散,中謝。寢歷近嚴,揣踰分之已叨,念大恩之未報。既無崇論宏議以裨廟畫,又乏壯猷精識以折敵衝。閲寇戎之馳驅,致宇縣之殘毁。雖聖神罪己,庸示曲全;:而天日鑑忱,不敢自恕。追愆尤而未泯,驚寵數之無從。曾是謏聞,裨參大政,非常之舉,惟帝所難。伏望皇帝陛下垂雨露之私,發淵泉之慮。謂兹事體大,宜無反汗之嫌;:顧已試罔功,當得循墻之請。豈惟見公朝之難幸,抑使知定命之可安。區區之心,拳拳於是。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宰執以久旱待罪表:天道無私,不爽災祥之應;:輔臣失職,伏思譴咎之歸。敢露忱辭,仰干淵聽。臣等伏念臣等猥以庸妄,中謝。寖冒寵榮,位在近司,日聞大政。曾不能廣宣仁德,導迎至和,坐閲五旬,不霑寸澤。驕陽肆虐,旱氣如焚,田半折而欲荒,歲向成而觖望。受小民之咨怨,貽上聖之焦勞。桑林之禱雖堅,雲漢之憂未解。臣等負此愧恧,何施面顔。尚賴曲全,兹容自劾。伏望皇帝陛下乾剛獨斷,威命顯行,顧方厲銷變之圖,莫若正黜幽之典,庶回協氣,以福群生。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謝賜對衣金帶表:衣裳出笥,加博帶之兼金;:駔駿在庭,被華廌之錯采。逡巡拜貺,欣躍交懷。臣伏念臣人地甚微,中謝。才能居下,浸更選任,無補盛明。每惟弱植之不勝,常恐恩綸之誤及。詎意便蕃之使,仍叨服乘之良。伏遇皇帝陛下以純儉履躬,以慈仁接下,甄陶庶類,黼黻人文。凡列職於禁嚴,率加崇於褒賞。臣敢不圖回末路,黽勉宿心。攬袂起行,雖愧九環之寵;:據鞍自誓,冀殫十駕之勞。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與越帥議討杭賊狀:某竊聞杭州兵士閉城門,奪守帥,殺監司,縱火大掠。繼聞閣下遣卒徒數輩入賊招諭,曉以禍福,且令出降。使者再往返,賊辭卑屈而未决。彼自以罪大,不宜遽出,入竊大府子女玉帛之欲,未厭於其心。彼非不知吾帥治吾州如古人御軍士,有恩信勞來衣食之甚厚也,蓋勢窮力屈而後降耳。日者又聞閣下以爲賊不足平,方將發屬郡之兵,自將往討。絶江濟師,某竊疑之。或曰::信也。或曰::兵家固有先聲後實,此殆爲先聲者耶。或曰::閣下謀府靚深,非吾徒所能料也,然不然未可知也。且賊奪守帥,殺監司,變之大者,閣下受朝廷之寄,當一面之重,討之宜也,顧未知所以討之之策安出耳。自軍律廢弛,吾州之兵與屬郡之兵,其舊存者驕肆狠悖,猶杭之兵也,然今日之勢,在彼爲死士,在我爲驕卒,彼一以當我百。若新募之兵,又率皆田野之人,未嘗閲習,姑使帶弓劍執旗纛以守郛郭,縶犬豕而蒙以虎豹之皮,一露爪足,彼則咍之矣。又杭起自江而濟有二道,曰西興,曰漁浦,率皆背水,未見其有異也。夫兩軍相拒於平原,敵向水,我背水,且不可,况背水而攻人之城哉?此兵家所謂危道也。某愚見以謂,莫若招衢婺温台等州之民居山谷間號爲土豪者,、假以官稱,誘以厚賞,使募鎗杖手,擇精鋭數千,選將統之,取道由富陽以進,並山遵陸,而無背水之窘。又檄浙西諸郡兵尅日俱集。民出其左,浙西兵出其右,賊勢窮迫,必面縛出降。藉令不如所欲,在吾州固未有患也。某愚陋,誠重守帥之出,譬如將百萬錢與人博,必三復投之;:若悉舉而大投,有不勝則無繼矣。兵家顧豈有必勝之理哉?方今國威未振,民卒幸亂,旁近竊發者非一,吾州之氓,以帥爲命。今舉一路之兵自將以往,不顧其後,以我之百當彼之一,而又履兵家之危道,誠恐非徒不足以靖亂,抑有不可知者。昔魏遣太子申自將攻齊,過外黄,外黄徐子勸太子還,既而曰::彼勸太子戰攻,欲啜汁者衆,太子雖欲還,不得矣。伏望閣下熟計而審處之,無爲欲啜汁之人所詿誤也。某越職妄議,罪在不貸,然今日之事非常事也,輒冒昧以獻,無任懷懼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僥倖之門不塞劄子:某嘗聞朝廷之患在僥倖之門不塞,僥倖之門不塞由至公之路未開,好惡以是屢移,綱紀爲之浸弛。數十年來,姦憸顯行,蠹弊百出,職此之由。所賴以救世者,在大賢君子居上而力持之,如其持之不力,則至公之路必不開,僥倖之門必不塞,抑恐有以召之也。某請言一二事。祖宗以來,人材進用,非功德盛大,才能超異,未有遽至顯要者,大抵由外以及内,更歷既熟,且須以歲月之久,始見選除。今也内爲省郎,外爲監司,有未歷二數考者。僥倖之徒,殫竭日力,奔走求合,不復知分守之可安,不曰有以召之乎?入仕之初,必由銓選,其來久矣。今也後進少年僅得一官,即以參部爲辱,夤緣請托,求爲王官,次則辟舉,往往得之。求而不得,其路自塞;:求而得之,何病而不求,不曰有以召之乎?中外百職,初無異才,今朝廷之士入而不出,服職在外者雖有異能顯效,不見召用,間有召者,則群起而詆之,恐其妨己進也。兩途既分,向之樂事勸功者且化爲苟簡矣,不曰有以召之乎?親喪而奪情從仕者,蓋士之所不忍,而朝廷非軍興搶攘,且其人才實足以當重寄者,不輕爲此舉也。異時雖迪功郎之微亦起復爲州縣官,甚者有親喪未絶而先期求起復。今此風未盡革也,特假從軍之名,以爲出仕之地耳。故士之無恥者,不復安於執喪,不曰有以召之乎?事之可言,非特此數者而已。某竊謂救時之弊,莫先於至公,行此一言,疑若不難,且其事若迂緩,非所當急也。然而理有必至者,公道行則好惡明,好惡明則賞罰當,賞罰當則吏各盡其能,而賢者樂出爲用,賢者樂出爲用,則内治舉而外侮銷矣。在今之日,恢至公之道而力持之,豈無望於大賢君子也哉?然以此屬相公者,非特某也。干冒鈞嚴,無任恐懼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增立嶽祠之弊劄子:某竊惟親民之任,祖宗以來,實重其選,故於選人改官,親御便殿,臨軒閲實,然後授之,利害在民,不敢輕也。伏見近者朝廷增立主管嶽廟之格,又有額外特差,所以矜恤流寓及久於銓曹而不得調者,德已厚矣。然選人未仕,志在便私,往往求之,在今日固未有患,更一再任,夤緣請託,薦舉及格,則改官親民矣。且所謂主管嶽廟者,名爲出官,實不任職,親民之任,其可使未嘗任職者爲之乎?誠恐遺患乎他日之民甚大,有不得不慮也。某愚意欲望朝廷詳酌,令吏部立格,應選人自出身以來未曾歷州縣官終滿一任者,雖考第滿之,薦舉及格,並不許改官。其京官出身關陞親民資序者准此。不惟有以仰副聖主憂民惻怛之意,亦所以成就人才,稍令更歷,習熟見聞,他日任使有大於親民者,要自此始也。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移易縣令劄子:某伏睹紹興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指揮,江南東路漕臣申請::契勘本路知縣内有庸懦不可倚仗之人,緣别無罪犯,難以按黜。欲乞許於縣丞及監當幕職官内,諸司公共選有風力才幹之人,兩易其任,各不理違闕。奉聖旨依。又紹興六年六月七日臣寮上言,欲乞申敕帥守監司,今後縣令之庸懦不才者,依法移易之。此殆以在外之職,號爲最難,且切於民之利害者,莫如縣令,故假監司之權,得以察其能否而易置之,甚盛德也。然某之愚見以爲尚有可議者。人才有能有不能,事任有劇有易。能者處其易,不能者治其劇,則稱職者鮮。縣令之才既不多得,則莫若移易。而不能治劇者亦未爲棄才,又無罪可書,遽加以庸懦不才之名,」:則是無用於世。苟蒙此羞,雖易以他職,其尚肯復自淬勵以求稱職耶?自古聖賢,未嘗敢以通才望人,特曰因任而已。謂之因任,則隨其才之短長而審處之,彼善於此可也。故自元符以來,立法止曰知縣有繁簡,雖易監司,察令之能否,許隨宜對换,而不以惡名加人,非特出於忠厚,抑利害之實,不在於此。欲望朝廷更賜詳酌,遇有移易,許止言某人長於某事,宜處某職,乞相對换。其餘依紹興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指揮。庶幾人人感奮,以赴事功,民受實德。某愚陋僭言,無任恐懼之至。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財用劄子:某嘗觀唐史稱,劉晏斂不及民而用度足,初未之信,及考其所以致之之術,大抵籠商賈之利而歸之公上,以供貲用,故科斂不及於民。且山澤之利在商賈久矣,當天下太平無事時,固未嘗較。官取之薄,商賈得之厚,以其利厚,故奔走之而不以爲勞。不幸有軍興之後,用度日滋,將取之於民,則民力有時而弊,且仁君之所不忍;:不然,又不知計之所出。當是時也,豈可坐視商賈獲甚厚之息而不自爲計耶?晏之領漕事也,常募善走者,置遽相望,探報四方物價低昂,雖遠方不數日皆達使司,食貨輕重之權,悉在掌握。又於諸道置知院官,每旬月具白州縣雨雪豐歉之狀,豐則貴糴,歉則賤糶,咸以穀易雜貨供官用,及於豐處賣之,應民之急,公務交裕。其用榷鹽法,不但轉鬻商人而已。又官自運載於乏鹽州縣鬻之,官獲其利而民不乏,謂之常平鹽事。類此者不一。是以貞元之間,雖遭變故,而國用不匱,户口蕃息,由朝廷能盡晏之才,使得專制,故其效如此。某以爲今日之事,莫若選擇近臣之通曉財利者,於瀕江要便處置司,聽其自辟官屬,專制國用。倣晏之意,遠近移易,貿遷有無,悉從便宜,勿拘之法,得盡其智能。庶幾利入之源浸廣,有以佐軍需而寬民力。伏望朝廷詳酌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七三,《苕溪集》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論私販茶鹽劄子:某竊見私販茶鹽者皆不逞之人,平時賤買貴賣於鄉村,往往家至户到,不容其不受。而畏法者稍不從,必懷私憾。他日或敗,置於有司,乃妄通豪民及素所讎者。儻或不能爲,獄吏者必諷其爲之,蓋利豪民之赴獄而有所求索也。及已斷罪,追納賞錢,或無所出,則又妄均攤於平人。所至官司雖知其詐,例皆容之,恬不爲怪,重使良民被害。欲乞自今後因茶鹽干連無實狀之人,不許留禁,止令知在供證。其犯人果無財産可以充賞,不得亂有均攤,止監鄰保備還所賞。獄吏絶於覬望,罪不及於無辜,且鄰保者必加互察,不容其私矣。伏望朝廷詳酌施行。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見經制使書:迪功郎監秀州在城都酒務劉某,謹再拜上書經制龍學閣下::某嘗謂天之生才,地之生材,一也,不中道夭于斧斤,未有不堪於用者,非必鄧林數尋之栝栢千尺之豫章,然後爲材。凡可以爲杗爲棟,爲欂櫨侏儒者,皆材也。夫才亦然,不中道夭于聾盲跛蹇,則亦惡有無用於世者哉。然其命則寄於匠氏。所謂匠氏者,以規矩爲方圓,以繩墨爲曲直,定規矩繩墨於器量大小長短,而用之無廢材者,天下之良工巧匠也。以道義爲規矩,以行藝爲繩墨,量大小長短而用之無廢材者,天下之宗工大匠也。然則材與才者皆不可無所歸矣。雖不可無所歸,亦不可不審其所歸,何者?力之所任,質之所處,有衡縱燥濕之殊,宜縱而衡任之,宜燥而濕處之,則所任所處皆不得久焉。物固有不幸失其所者,此其所以爲寄命於匠氏,則非特匠氏擇材也,材固有擇匠氏之理矣。雖然,何世而無才,何地而不生材,其輪囷離奇,棄委於道傍,槁死於巖壑,而不見録用者,蓋十五也。幸見用,則聽其所爲而已,又惡能有擇於其間哉!:是不然,天下無真匠師則已,使誠有之,亦無惡於物之擇己也。至於有擇焉而不見録,則抑有命焉。竊惟閣下受真主之知,當數路之寄,器使職官,黜陟能否,居宰相之功半,於兹再歲矣。進則成規,退則成矩,若與人而爲謀,左以畫方,右以畫圓,蓋以心而爲匠。凡其人之才,所謂大小長短,孰處孰任,未有能以形逃者,閣下之規矩繩墨,誠先定於心也。今有人焉,讀聖賢之書,求爲古人之事,氣蓋甚篤,淟涊學校,周旋二紀,而始得寸禄,行年四十有五矣。其所事則糟漿麴蘖,甕盎薪米之間,銖争而籥計,自旦暮與屠沽小人爲敵讎。雖食其食,不敢忘其事,然非其性之所能,則謂失其所矣。昔者强,今者憊,昔者腴,今者瘠,豈端使然哉。嗚呼,其亦可憐也已!:某竊自思念,生長於世,幸未至聾盲跛蹇,而其心事曲折,粗能裨大賢君子之忽忽忘者。今遇匠師,而不能自竄於規矩繩墨之間,尚安往而可?某雖小物,蓋知審所擇矣,獨未知閣下能無惡於物之擇己,且哀其情而受之否耶?若其大小長短與所處所任,則某不能知也,知歸焉而已矣。至於求歸焉而不得,則是真有命焉,某也敢不知命?干冒台嚴,不勝悚懼之至。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執政書:從政郎新差充越州州學教授劉某,再拜上書尚書右丞閣下::某嘗謂遇合之難,古今所同,非直其得之難也,得其心之所趨鄉而歸焉者爲尤難。何者?宰相大臣,以進賢退不肖爲職事之求歸焉者也,然有其實者辭其名,崇其名者或忘其實,故士有幸不幸,其幸焉者得其歸,又得其心之所趨鄉,而不流於非義。其不幸則反是。昔公孫丞相號爲好士,起客館,開東閣,以收賢俊,而曾不知所收者何士。當是時,如主父偃輩宜在翹材之列矣,顧棄不取,又譖殺之,遷董仲舒膠西,皆丞相力,然則丞相所收,其無乃賓客故人而已耶,若夫收賢則未也。偃不見收於丞相,而衛將軍乃薦之。且衛將軍何爲者,而能知偃耶?偃之遇丞相而從將軍,固不繫幸不幸,要非求用之本心焉耳。柳宗元劉禹錫一時之傑,而附離匪人以進,在清議所不容。然當是時,丞相如杜佑蓋嘗延集士類制通典,》:而二子乃不在顧盼中,何也?嗚呼,士之抱負志業而不見試用,假人之力以推輓之,其有甚於焚溺者之求拯也。不幸不爲當世顯人所録用,則往往汩喪廉恥,爲不義之歸,身負惡名,若腹心之抱癰疽,首領之嬰木索。嗚呼,亦豈其初心然哉!:故曰::得其心之所趨鄉而歸焉者爲尤難。某爲太學生逾二十年,仰閣下道德,讀其書與竊聽其論議非一日矣,蓋自昔者以古人之事望閣下。獨愚不肖,無以自奮發而取知當世大君子之門。今老矣,猶喋喋然動其心,亦何爲哉?朅來京師,問諸賢縉紳,皆曰天下利疚,人才陞黜,賴閣下與一二公力持風裁,盡踞弊習,且閔閔焉有憂國愛民之心,士之欲伸其説而求其歸者莫先焉。蓋聞之審矣,於是歎閣下真能爲古人之事,而不負其所學者也,士歸焉而得其所趨鄉者也,有其實而辭其名者也。某雖愚且老,亦惡能無意於斯時哉?惟閣下稍進之,賜之坐語,顧心事曲折,豈無以裨執事萬一者?謹并録舊所爲詩若干首,藉手以見。惟是逆旅手自繕寫,不能謹好,辱賜覽觀,幸甚。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寄提刑盧察院書:吴興進士劉某再拜上書提刑察院閣下::某聞天下之物不可以私求;:非不可求也,求之實難。豈其物之理然哉,抑造物者不與其私也而陰奪之?是何言也?某無似,生長於世,三十有九年矣,自少小讀書,求爲古人之事業蓋甚篤。齒浸長,身名不列於󲦤紳,而學爲科舉之文,與韋布士群試有司,决是非於蒙昧之中,亦幸其有得,亦可謂求之公矣。然名六上於春官,一賓興於學校,卒不得志。乃退而思之,凡某所謂科舉之文,率不量力,務爲表表異衆者,爲詭竊聲稱之計,抑私也,造物者弗與也,又何怪乎不得其求也哉!:於是始作而歎曰::物之不可以私取,果如是乎!:今則已矣,不復有求於世矣。然宿習餘氣,有不可遠遣者,獨惓惓於言辭文字之間,而求其嗜好之合者而折衷焉。譬諸草木,吾之臭味也,則往而求之,以益其所未聞,信其所已得,且將樂此以終其身,富貴聲名之慕不存焉。然則某之所求,亦可謂易與也。懷此以行於世,既有年於兹,閭巷之士,其窮似己,可得而友者固少,而先達富貴某之願慕而請事者又無階而進焉。則又退而思之,我之於人,不求於天下之同,而求於嗜好之獨,抑私也,造物者弗與也,又何怪乎不得其求也哉!:雖然,某之自疑若此。觀今天下之士,馳騁衒鬻,達於觀而敏於望者,小足以釣聲名,大足以致爵位,身名泰然,意氣横出,視造物者如可自措氣使,其定計豈盡出於公耶?而某之區區,乃獨私於言語文字之間,與彼之所争不同轍也,造物者又奪之,不已甚乎?是以忘其所自疑,而不知止焉。某故歲聞諸士大夫,東浙有隽人曰毛曰馮,與執事而三。異時獲識二公於京師,獨不得一望執事之數,竊以爲恨,而得二其文於科舉,固已超絶時輩,足以信其所聞。然猶未也,去歲客雖旬,又得執事一二詩文於宗族兄弟間,一讀心醉,不自知神忽忽而若馳,足踆踆而欲進也。未幾,聞執事以御史出領外臺,某竊自計倘得以私願請於門下,是天假其便也。日者執事按臨敝邑,又屬有負薪之疾,不得造前,益自悵恨。然某之願慕求進若不及者,誠覬執事察其私而辱教之,進其未能,信其所疑,而歸之於道。然執事以文章道義公天下,至則受之,又何私之有哉?而某之私則在是,不識儻與之進乎?如其不然,是造物者真奪之矣,不復望矣。故先以是説卜焉,庶幾執事他日不以其無謂而來也。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見諫垣書:吴興進士劉某再拜上書諫議閣下::某嘗謂天下之事,以爲重則踰於泰山,以爲輕則等於鴻毛,其重輕初無常也。重外者輕内,重内者輕外,彼重則此輕,此重則彼輕,曾不知所謂真重輕者果安在哉。老莊氏之説,則以身爲内,以物爲外,清净寡欲,不與事接,視身之逐物,猶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其輕外而重内也如此。而孔孟之説,或以殺身而成仁,舍生而取義,審如是,是身未必重也。嗟乎,此二理者初若易定,而怵於利害之間,則其相去懸絶,雖泰山鴻毛,不足以喻,此世之人所以每猶豫而不能自决。又况富貴爵賞之忻於前,死生禍福之懼於後,其不顛倒迷謬者幾希。此無他,處之不素故也。宋人得玉,獻諸子罕,且曰::以示玉人,玉人以爲寶也,故敢獻之。子罕曰::爾以玉爲寶,我以不貪爲寶。若以與我,皆喪寶也,不若人有其寶。夫玉之爲寶,不待告而明矣,而子罕謝以不貪,是真以不貪之寶爲重於玉,故判之於立談之頃,而無所惑焉。由此論之,則古聖賢之於重輕,固先有以處之矣,夫又安肯以苟異乎衆爲心哉!:以其有重於此也,雖殺身可也,舍生可也,况於玉乎?非獨孔孟子罕也,、:古之人皆然。如其遺物離人,退而從老莊氏之説則已,苟有心於天下,未有不出於是者矣。某嘗以是觀人,而有及於閣下。惟閣下之道,其精深奥妙,固不可得而窺測。然前日所説施著見之迹,則夫人而知之也。某私以爲真有得於我孔孟之説,故用事是以求質焉。儻某之説誠有合於閣下之道,則進而語其餘可也;:哀其誠而誘之,使信於其説可也。若城府深阻,秘而勿示,則非古聖賢之道,亦非所望於閣下。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見國信侍郎書:迪功郎監秀州在城都酒務劉某,再拜上書國信侍郎閣下::某觀之,士之懷才抱藝而不見試用,猶病癢者而鉗其肘,假人之爬搔以爲快。至其甚者,若心腹之有隱痛,非但假人以爲快而已,將旦暮大其聲而疾呼,且祈人之哀己也。以韓子之賢,宜爲一世所歸重,方且自薦於時宰,至於再上書而不通,三及門而不報。其説以謂,古之士重於自進者,以其於周不可則去之於魯,於魯不可則去之於齊,於齊不可則去之宋之鄭之秦之楚。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國,舍乎此則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嗚呼,其辭亦可謂切矣!:某嘗哂之,所謂士者讀古人之書,行古人之道,用則進,不用則退,用固可喜,不用何傷。雖天下一君,四海一國,非若戰國之士,可以出彼而入此,然爲天子進退人才者,宜非一人也,執政大臣兩禁要近,皆可以薦賢於天子。顧己之所挾,誠足取知於人而用於世,會當有所歸,不得於甲則得於乙,不得於乙則得於丙,與之宋之鄭之秦之楚何有異哉?若皆無所合,則有命焉,何至汲汲自售,號呼乞憐,若是其切耶!:持此以閲人,蓋有年於兹,非特其身之不有合也,又深計而熟思之,然後知今之士與戰國之士異者,抑其操術不侔。何者?戰國之士以詭譎權變取世資,俯弔仰賀,朝合暮離,飾人之心,易人之慮,非秦之衡人則趙之從長也,非談天衍則雕龍奭也。甚是視富貴可唾手取,雖受辱不恥,曰::吾舌在,足矣。商鞅以帝王霸道干其君,而世謂之以三術鑽孝公。彼三術者何術也?究其用心,乃今市道之人類能之,曰傲惑佞是也。、:以秦孝公而告之帝道,是傲之也。及其不合,則更説以王道,夫孝公之志豈在是哉?抑帝王之道何擇焉?是惑之也。至於末説於霸道,則佞而已矣。前者之不合,知後者之必合也,蓋侈其説以要其君,蘄信用之篤也。今士以君子之道律其身,以仁義忠信之説加乎人,而曰我必有合,」:吾知其不可冀焉。何者?遇合誠難,而操術未易用也。脱或遇其人,有其時,是安得不恢恢於求售?以韓子之賢,而上書自薦,類於祈哀,無足深怪也。某吴興晚生,行年四十有六,連遭於趨進之途,徬徨於寂寞之濱,不可謂不久矣。挾其術以行於世,每舉而每不合。嘗竊自念,遭盛治之世,非若戰國之士可以出入宋齊梁楚之間,又不能用商鞅之術以肆其詭譎權變之説,又受辱不能不恥,而獨有意乎以君子之道仁義忠信之説,僥幸萬有一者之合。嗚呼,其亦可謂不知量矣!:然而不能自已者,亦豈有待乎哉。某故歲居學校,服閣下重望,而誦記其文,以爲矜式,非一日,與其操履論議,得之縉紳之間爲加詳,而某之定計求歸焉者抑審矣。特門墻之阻,邈在天上,曾不得趦趄其間。迺者閣下以使事道二浙,某始作而言曰::是行也,歸當復於吾君,則必以人才爲先。此韓子自薦之時也,天其假余便哉!:書不必再上,足不必三及門,一見於此决矣。遇也有命,抑自信其操術果足以求合也,今遭其時,遇其人矣。否亦有命,抑自悔其聞見之陋,不足以取知於大君子之門也,今遭其時遇其人,而失之也。二者非某之所敢必也。謹録所爲近詩雜文一編,藉手以見,惟閣下進退之。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越帥書:從政郎充越州州學教授劉某,再拜上書帥坐待制閣下::某嘗聞,言辭者,感於情而後發。喜怒哀樂之七者之謂情,情也者,隨遇而感,有感而發,亦若金石絲竹之有待而鳴也。其感發有淺深,故其辭有工拙者。人之論曰::懽愉之辭難工,窮苦之言易好。是真有難易之辨乎哉?詩之變風變雅也,大抵皆循理之説,故讀之想見乎其人,如出乎其時。有正人誼士憤切感激之氣也,有遷客逐臣羈旅流落之歎也,有室家思怨爾汝昵昵之私也,有故國舊都凄凉綿綿之情也。其言率有以感動人意,而喜誦説焉。杜少陵遭時亂離,間關陝蜀,負薪采稆,餔糒不給,凡出處動息勞逸悲樂之事,一見於詩,蓋窮而益工。屈原憂愁幽思而作離騷,》:庾信以悲哀爲主。然後知懽愉之動情者淺,而窮苦之感情深也。某無似,生長於世,五十有二年,概其平生,抱百憂而無一娱,故流離辛苦之狀,間見乎辭。雖不能如古人之工,而獨知所謂感於情者深而已矣。又自更國難以來,益復忽忽不自料理。憫天步之方艱,恫大恥之未雪,每一念至,則中夜起坐,當食失箸,悲來填膺,則揾下緑睫,視曩之所謂流離辛苦,蓋又不足道焉。乃者獲吏麾下,侍坐席,聆謦欬,温然若將憐而教之。退而自思,顧無以借資受教於左右。又平昔所爲言語文字,率皆愁憂無聊之辭,獨可爲其窮似己者道,難與富貴利達者言也。既又思之,閣下以道行聞於鄉,以文學世其家,以忠信勇决自見於時,奮自臞儒,亟登清近,作鎮藩屏,貌舒徐而不矜,志刺促而當憂。此其中非苟以富貴利達爲榮,故必有先天下之憂而憂者,安知不有似於閭巷窮苦之士哉?謹録新舊雜詩若干首,併用藉手以請,惟恕其僭率,幸甚。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一六,《南宋文範》卷三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寄中丞書:某愚暗不通世務,竊謂自古有國,寧無緩急,所賴以濟者,人才而已。夫天下多事,無甚於唐,而一時人才,足以宏濟艱難,抑何甚耶!:將相勛德,忠臣義士,儒學文藝,下逮醫巫星歷之流,亦皆超越前後。人才不競,未有如今日者,中丞亦嘗念之乎?一日之警見,大夫至無可使,而朝廷之上論議莫知適從,顛沛迷謬,往往可笑。聖主首起中丞於廢籍之中,蓋將任以天下之重。伏計中丞所以復我君者,宜以人才爲急。嘗謂由崇寧至今,天下人才敗壞幾盡,任用私邪,杜塞正路。士大夫拘於俗學,不知古今,無能論一事者;:稍自激昂,沮辱摧抑,重以禍災。故家遺俗無復在者,風聲氣習,悉從委靡。前日號爲忠孝家子孫,類以父祖流離爲鑑戒,棄其所學,後輩見聞,悉出一途。自是朝廷之上無君子矣。願中丞力贊聖主,養成人才,包容狂直,以勵士氣,忠義所激,往往向風;:恢廓公道,無使私邪之人尚得厠於其間。古人云::種藝蓄養,不見其益,有時而大。惟留意幸察。某陋儒無知,因書覼縷,不知其僭,亦恃中丞忠厚宏達,不以其愚加之罪也。伏紙振作,不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人薦自代啓:分安闒茸之中,老將何用;:名在薦論之域,初不自期。拜貺若驚,循躬知愧。竊謂以先達之後,汲引後進,既舉世之所罕聞;:以盛德之餘,退託不能,又群情之所大駭。考之於古,殆見其難。執不願於求知,體莫隆於舉代。惟九官受命而必遜,蓋百僚已德而相師。秦漢以來,典型僅在。郭丹見推於郡守,獨薦鄉人而行;:盧毓親奉於詔音,必如卿者乃可。馬總賴韓子以增光於後,鍾皓進陳實而見稱於時。狂若嵇康,何乃著書而求絶;:辨如蔡澤,抑難騁説以自媒。要須得人,乃稱兹寵。如某者少而不競,長乃甚愚。在己所安,則自信而不疑;:於世共慕,則却走而弗顧。貧屢遭於鬼笑,命獨與於仇謀。及此衰頽,始從禄仕。權奇俶儻,已摧耗於百憂;:勃窣媻姗,尚經營於一飽。夫何交路,忽玷誤知。此蓋伏遇某官識足以照事物之機,學足以窮古今之藴。以筆舌爲人才之羽翼,以胸腹爲吾道之渭涇。謀猷皆契於聖衷,用舍不違於公議。故憐孤寡,特爲吹嘘。遂令枯朽不華之姿,復有激昂思奮之意。念祁奚之舉類,雖曰必行;:冀公叔之同升,則愚豈敢。庶殫尺寸,少報生成。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寄湖州太守葛司成啓:摳衣曩歲,嘗從館下之招;:竊芘治封,又幸里門之邇。尺牘不通於記室,刺字未勒於閽人。愧動心顔,神馳旌棨。伏惟鈴齋虚暇,神物掖持,坐迎有永之年,膺受鼎來之福。恭以某官學貫百家之奥,才絶千人之英,國論以爲指南,吾道之所寄命。蜚聲華旦,闊步要津,蒙上聖非常之知,在漢庭諸公之右。衆皆側目,叵堪袁盎之居中;:帝獨虚懷,更試蕭公之爲政。出奉藩宣之寄,益攄藴藉之奇。老吏畏其神明,雅俗安其豈弟。然而詞頒中禁,有懷仲舒之古風;:議下廣廷,欲問崔琳之今事。寧久煩於剖竹,行復慶於賜環。某念遠掃門,無階望履。擬蜀郡中和之作,獨恨於匪才;:聞南陽父母之歌,實動於鄉德。歲序云晚,霜威益嚴,顧隆善衛之矜,式副具瞻之禱。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鄉人王提刑薦舉啓:棲遲下吏,拙亦宜然;:叨竊薦書,望不及此。省躬無取,拜貺自疑。伏念某志以道窮,才與命稱。侵尋且老,逼孔融過二之年;:貧悴無營,有伯龍十一之誚。承乏斅學之域,委心吏隱之間。博士不治,昔者尚嗤於弟子;:廣文獨冷,於今益愧於諸公。顧俛默以何求,獨媻姗而就食。夫何汲引,乃逮妄庸。此蓋伏遇某官材絶一時,智周萬務,執謙光而自牧,有盛德而不居。羽翼滯淹,主張氣類。祐甫公舉,未嘗以親舊爲嫌;:郭丹義風,顧獨薦鄉里之士。某敢不激昂思奮,砥礪弗渝。雖未圖報德之階,要不辱受知之地。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翟内翰薦舉啓:頃以孤生,獲從下吏,於左右乏半辭之助,居職業無一日之長。獨鄉者慕用之誠,蓋不圖見顧之重。薦論誤及,跼蹐靡容。惟士之適時,猶女之從聘,一遇知己,殆將終身。雖云待禮而後行,常恐失身而晚悔。豈聘者實重其選,抑從者亦擇所歸。古道悠哉,斯言已矣。伏念某學陋而聞寡,志大而術疏,及此衰年,始縻寸禄,間關自笑,慷慨受知。在古人以爲甚難,而晚進豈容驟致。此蓋伏遇某官三代豪傑,一時宗師,國論以爲指南,吾道之所寄命。攟收氣類,振挽滯淹。何期流落之餘,乃得依歸之地。正使自擇,寧復有加。某敢不益勵宿心,仰酬謬眷。仕纔如此,或未慙君子之歸;:巧固有之,不敢貽門下之辱。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永樂大典》卷二○四七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館職啓:給札鑾坡,初乏治安之策;:濫巾天禄,蔚爲遲暮之容。聞命自疑,循躬知幸。竊以東壁圖書之府,上列經躔;:道家蓬萊之山,内藏秘録。開百王盛衰之緒,爲四海風化之原。雖復喪亂日尋,艱難代有,未見中秘之文多闕,不聞外史之職弗修。踵事增華,於今爲盛。祖宗分三館以居豪傑有爲之士,闢四庫以儲古今未見之書。切近禁嚴,維容嘯諾。使其胸次揚搉,吞太史氏之九流;:筆下淵源,備國師公之七略。故於采用,皆本作成。兩禁侍臣,步武先於借路;:一時名輩,事契擬於通家。氣習尚傳,風流可想。惟選除之甚重,則名實之加優。如某者,少有獨學之愚,長無兼人之器,術業荒於不試,精爽耗於多憂。流落以來,侵尋且老,不圖未至,獲並俊游,討簡編於煨燼之餘,繼人物於風塵之後。自云無補,其忍饕榮。兹蓋伏遇某官識洞幾微,氣涵英特。謂蕭相收先秦之圖籍,實佐開基;:而蒙穀獻舊楚之典型,有同存國。參稽故實,協贊謀猷,要扶文物之顛,乃見規模之遠。肆令冗瑣,辱在品題。某敢不盡廣舊聞,勉規來效。領五經之儲校,雖曰世官;:補三篋之散亡,終慙前喆。冀稍殫於歲月,用仰報於生成。過此以還,未知所措。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除直顯謨閣謝宰執啓:閣連中禁,藏列聖之寶章;:職逮外官,蓋本朝之秘選。不圖枯槁,忽被光華。聞命自疑,循躬知懼。伏念某以鋤耰固陋之質,躐臺省清近之班,寵既厚而不辭,量已踰而莫覺。粤從廢黜,自卜隱淪。更時阽危,身獨安於丘壑;:在己進退,義敢怠於君親。而况閲歲者三,拜恩已再,復簉名於内閣,俾增重於外臺。有何勞能,得此殊異。兹蓋伏遇某官恢垂絶僅存之直道,建久安不拔之宏規,力何啻於回天,心但知於許國。若就深於滄海,雖不擇流;:顧快意於屠門,豈必得肉。仰愧生成之施,孰爲稱塞之階。苟未死亡,尚收寸尺。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提點浙東刑獄謝啓:卧疾漳濱,久忘歲月;:拜恩粤部,遽見吏民。荷宸扆之矜憐,試廟堂之記録。事非意出,愧與懼并。伏念某鼯技易窮,蠹書何益。一罹罪籍,四易歲星。慣從樵牧之遊,不作軒裳之夢。孰云枯槁,更被光華。念一道之平反,繫幾人之休戚。矧復圖□荒政於不任,責未可以見塞。兹蓋伏遇某官德全忠厚,明燭幽遐,哀庶獄之無辜,憫一夫之失所。故兹固陋,亦與使令。某敢不益廣所聞,自鞭其惰,勉副責成之意,庶爲報德之階。過此以還,未知所措。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責授宫祠謝啓:久矣論思之謬,嘖有煩言;:煢然衰病之餘,自貽伊戚。仰承威命,殆是寬恩。伏念某智識昏庸,技能么麽。曩膺謬眷,辱在近班,故時論無所短長,於世故都不通曉。粗知慕大君子之義,欲自託不肖者之身。罪斥七年,尚煩記録,召還期歲,寖冒寵榮。豈志願之敢期,抑夢寐所不及。屬者明詔有位,旁搜異能,而乃昧唯善舉類之方,失事君以人之道,揆其重負,合置嚴科。止削籍於甘泉,仍奉祠於真館。兹蓋伏遇某官懋格天之鴻業,挺許國之精忠,善不近名,清而容物。刑兹無赦,率循作罰之公;:罪疑惟輕,上廣好生之德。重惟疵賤,久玷陶鎔,特屈刑章,俾從薄責。念孔戣之宜去,初不悟於引年;:歎韓子之慙歸,終莫伸於報德。捫心自訟,没齒何云。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再任宫祠謝啓:受恩知過,拜命增慙,不圖有盡之年,再籍無功之禄。深惟疵賤,久玷甄陶。智實昧於行藏,學靡過於藴奥。貪寵冒没,不思奇器之格言;:投老窮空,却恨儒冠之左計。謂鬢絲之堪織,指泌水以樂饑。迹其自謀,率皆類此。一昨去國,三歲奉祠,敢懷平進以求伸,但恐終更而絶食。忱辭上達,私願弗違,既許便安,仍沾俸稍。兹蓋伏遇某官行己盡聖賢之道,與人存忠厚之規,獨運平衡,曲成舊物。某敢不求全晚節,加勵宿心。雖云報德之無階,亦欲没身而靡悔。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致仕除敷文閣待制謝啓:涣恩驟至,成命莫回,拜賜逡巡,省躬怵惕。伏念某曩膺識拔,出自寒微,初無寸長,服在近列。惟踐更之既久,曾效見之靡聞,病且不支,老當以退。不圖得謝,乃更增華,方寓直於書林,遽躐升於從橐。湔摩昏眚,誦綸告之温慈;:扶掖拘攣,服腰鐶之焕麗。閭里贊喜,親舊改容。顧惟何人,有此僥倖。兹蓋伏遇某官量涵海嶽,誠貫幽明。有周公成王家之忠,邁伊尹格皇天之德。功高不伐,位重益謙。謂才能皆可陶鎔,雖疵賤亦歸覆育。重惟無似,特受深知,始終保全,委曲成就。叨踰已甚,懼弱植之弗勝;:報稱謂何,獨此心之不昧。 全宋文卷三二七四,《苕溪集》卷二○,《永樂大典》卷一○五三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皇太后慶壽八十詔長吏致禮加賜羊酒粟帛謝啓:藩侯下賁,布宣寬大之書;:里巷驚傳,創見榮華之錫。夫何殊異,逮此龍鍾。伏念某受才不長,聞道最晚,壯也之武尚不如人,老也楚丘遂多忘事。既乞身而知止,固絶望於饕榮。屬長樂之禮成,偕高年而澤被。至於越匪頒之常式,優侍從之舊臣。撫己自慙,幾人得此。兹蓋伏遇某官仁深覆育,道格邇遐。問畝丘之年,謬承稱美;:憫伏生之老,姑使授書。豈徒加寵於一夫,殆欲垂芳於千載。捫心懷感,投足知歸。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答張狀元啓:伏審造廷射策,唱第居先,榮動縉紳,聲流華夏。恭惟歡慶。某官受才英特,種學邃深,微言造於六經,卓行師乎百代。當英主枕戈嘗膽之日,正賢士竭精勵志之秋,豈特求一日之長,庶幾聞三道之要。竊窺大對,益致精忠。意深切而有加,言舒徐而不迫。皆前日未聞之論,興聖心見晚之嗟。名蓋出於顧期,士同知其不獻。念莫遑於修慶,情過辱於騰牋。内揆庸虚,仰慙謙厚。識弔古精思之作,不敢謂能;:得爲國遠慮之人,兹爲可賀。眷言欣頌,罔既敷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答特奏名狀元啓:伏審祗奉臚傳,趨登舉首,得人之喜,有識所同。恭惟某官賦傑異之材,藴深醇之學。文辭少作,已擢秀於士林;:聞譽老成,久推先於州里。當英主枕戈嘗膽之日,正賢士畢精極慮之秋。側聞至言,頗契大問。向來伏櫪,寧忘千里之思;:此日驚人,未覺一鳴之晚。既受知於親擢,行闊步於安途。念修慶之莫遑,辱騰牋之誤及。眷言末契,實倍歡悰。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上時相問候啓:屈伸在道,忍懷韓子之九遷;:志願有年,莫遂荆州之一識。足踆踆而欲進,神忽忽而若馳。念介紹之不先,懼聽聞之或駭。敢以堙微之迹,仰通咫尺之書。揣分自疑,嚮風增慕。伏惟信順之至,天人所私,導迎六氣之和,膺受百祥之集。恭以某官博大純懿,疏通敏明,才足以絶千人之英,力足以任一世之重,忠貫金石,信通神明。許國以來,視身何有。斡斗樞而獨運,扶天步於方艱。德在人心,事書野史。方且執謙自牧,避寵弗居。魏絳懷多功之嫌,豈惟辭賞;:晏子守足欲之戒,亦以矯時。出分數路之優,灼見累年之效。吾圉既固,我公盍歸。迨兹入覲之初,始副具瞻之舊。九鼎大吕,益增氣象之安;:烈日嚴霜,自覺威明之遠。惟帝所屬,捨公疇依。某末學空疏,餘生么麽。粤從廢黜,自卜隱淪。叨宸扆之矜憐,賴朝廷之收拭,俾使一道,待次期年。尚期受約束於相門,故欲列姓名於記室。悃愊所寓,筆舌難周。殘暑未衰,清秋在候,冀仰符於倚注,宜加衛於寢興。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樞密使啓:伏審拜恩中禁,正位元樞,夷夏聳聞,兵民溢喜。竊惟地文天武,所以妙生成之功;:右義左仁,所以嚴威德之用。禮隆建使,位等上公。在周有師尚父之尊,於漢實大司馬之任。兹乃安危之寄,是爲心膂之臣。恭惟某官學通天人,識洞今古,體方重而任大事,抱純誠而經遠圖。齊死生去就於胸中,置富貴功名於物外。頃廷登於揆路,已屢罄於嘉猷。汲直居中,理應見嫉;:蕭公久外,帝曰遄歸。總臨宥密之司,蓋復祖宗之舊。念天下之勢,本若置器;:顧今日之事,僅如奕棋。在兹一着之間,遽有千鈞之重。得人無競,舍公其誰。某猥以孤生,嘗叨謬眷。聞絲綸之亟下,覺舊觀之頓還,欣抃之私,名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永樂大典》卷一○一一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翰林承旨啓:伏審祗膺使命,召拜禁林,制書頒傳,士類鼓舞。竊以自古願治之主,將觀遠圖;:必有視草之臣,親承密命。豈特右文之事,實參戡難之謀。而况寓直北門,對揚浴殿。自開元之際,浸隆學士之名;:逮章武之初,加寵内庭之老。禮秩增峻,事任匪輕,顧非其人,不在此選。恭惟某官養剛大之氣,足以有爲;:好深湛之思,欲其自得。風規邁往,驚論議之非凡;:忠孝昔聞,知典型之尚在。召從孤外,祥侍燕閒。紬石室之書,既衷信史;:進玉堂之直,仍襲世官。謬云天子之私人,端是吾家之舊物。然而國是所屬,物論既孚,茲爲大用之階,即副具瞻之望。某年路無幾,仕乃爲貧,自知後世之闊疏,獨恨登門之較晚。及茲贊喜,深切知歸,欣頌之私,名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樞密再入啓:伏審寵拜殊恩,還登近弼。惟圖任舊人共政,蓋聖主所欲仰成。克左右厥辟宅師,抑明公以之自任。絲綸甫下,遠邇均懽。恭惟某官篤厚深閎,疏通博敏,鈎貫百家之選,沉涵六籍之醇。自結上知,徧儀要路。筆墨畦逕,爾雅無愧於西京;:師友淵源,潤色似從於東里。有言必盡,遇事不辭。亟參帷幄之籌,協贊樞機之任。出分憂顧,曾未幾時。汲黯去朝,初言譽毁;:晋公當國,實係重輕。奉温詔以遄歸,罄嘉猷而入告。條先帝之故事,大王室之中興。輿論所期,斯言可必。某棲遲末路,零落寸心,聞成命之載頒,慶真賢之復用。掃門雖遠,賀厦知歸。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答交代謝少卿啓:任浙東提刑司:宦游相踵,愧揚粃之在前;:王事有期,顧及瓜而當代。静言事契,燕及子孫。夫何遲暮之年,乃有因依之幸。恭惟某官被文相德,可用爲儀,强識博文,足以華國。自結聖神之眷,薦躋清近之班。智略輳於上前,風采聞於天下。持橐簪筆,謂當入侍於清光;:攬轡登車,姑欲少償於素志。豈容煖席,即慶賜環。某猥以庸才,誤當使指,閲時既久,責效無聞。敢緣授受之私,終被含容之賜。懇旌麾之已戒,罄履舄以非遥。雖乏告新,庶幾道故。其爲欣抃,曷既叙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湖州太守啓:伏審拜恩中禁,進職西清,輟甘泉侍從之聯,爲近甸股肱之鎮。先聲所暨,輿論交歸。恭惟某官國器宏深,天才卓偉,言動合君子之法,出處有古人之風。用實自於召還,眷悉從於親擢。備獻納論思之益,罄朝夕夙夜之勤。惟時吴興,實望浙右,山川清遠,人物阜繁。委長孺於淮陽,徒得君重;:試蕭公於馮翃,用考治功。少須報政之期,旋聽賜環之命。寵榮未艾,簡注方隆。某跧伏窮檐,伶俜暮景。雖向風之有自,曾望履以無階。陪外庭末議之時,顧相先後;:誦佳句百僚之上,竊仰高深,聞綸綍之載頒,想旌麾之既戒。尚綴吏民之列,往修桑梓之恭。欣抃之私,敷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答明州太守啓:伏審政成請代,詔下趣還,行躋躐於近班,益恢宏於達業。恭惟某官智術輻輳,論辯風生,胸中負韜略之奇,事至有淵泉之慮。出膺郡寄,實簡上心,駕折轅以告行,執半符而入覲。九里之潤,幸見及於鄰封;:一年之留,恨莫從於民借。方圖修簡,遽辱貽書,感愧交深,名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秀州通判啓:伏審祗膺明命,出貳使藩,理檝戒途,蠲辰視印。伏惟某官器全英特,識洞幾微,論議得於心成,事業由於世濟。休有聞譽,見於踐更。謂宜揖遜於熙朝,尚爾馳驅於别駕。昔者大鄭小鄭公以父子繼治,大馮小馮君以兄弟相循,並載民謡,號爲盛事。今見二難之步武,未踰三載之星霜。豈惟人望之知歸,抑想風流之是似。某江湖寒族,天地畸人。侵尋五十之年,老之將至;:淟涊百寮之底,拙亦宜然。竊有所依,敢後其喜。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賀市舶提舉啓:伏審寵拜眷恩,再持使節。明綸甫下,輿論交歸。恭惟某官才了十人,身兼數器。詩辭近古,獨云蘇武吾師;:字法超今,要使羲之北面。既更器使,益試乃言。幹南國之奇贏,佐中都之調度。雖云舊物,實簡上心。伫寵渥之使藩,踐禁途之清切。自惟孤拙,尚竊藩符。念方借於餘光,顧難勝於賀悃。其爲欣頌,罔既敷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冬啓:陽生而復,物屈當伸。屏陰類以潛通,宜善人之有慶。恭惟某官氣涵川嶽,道濟幽明。坐迎有永之年,陰受鼎來之福。方將奉十行之温詔,詠四牡之還歸。舉酒壽公,莫與掃門之列;:援毫伸頌,益增鄉德之勤。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賀正啓:伏以歲序更端,星躔易次,肇三陽而爲泰,正五始以書春。矧社稷之元勳,宜神人之交相。恭惟某官忠貫白日,道格皇天,備文武之全才,兼安危之大略。功藏盟府,澤在人心。周公之征徂東,已見于歸之復;:吉甫之來自鎬,式觀受祉之多。俯履嘉辰,茂膺純嘏。某屬拘職守,阻奉壽觴,莫伸賀厦之誠,徒切摇旌之念。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答高麗先狀:伏承茂膺朝選,入覲天津。效梯山航海之勤,有就日望雲之喜。郊坰迎勞,行修授館之儀;:牋翰輸情,有愧執謙之厚。眷言欣悚,罔既敷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答高麗先狀:伏承遡鯨波而修貢,趨鳳闕以觀光,亦既勤勞,有嘉忠恪。行展班荆之勞,遽蒙枉牘之私。感愧惟深,名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土物狀:貢篚星陳,方謹多儀之享;:餘珍波及,不圖私好之隆。靖言此心,惟德其物。感銘滋厚,敷叙奚殫。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謝土物狀:華旌暫弭,式睹於清規;:方物再陳,更煩於私餽。輸情良厚,永好敢忘。愧佩之誠,名言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回旦望啓:季秋謹時,肅霜在候。恭惟某官遠修方貢,備著賢勞,宜神物之陰扶,擁福祉以來集。未遑修慶,先辱枉緘,感愧之私,名言靡究。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回旦望啓:斗當建戌,節謹授衣。恭惟某官享上惟忠,宅心以道,宜百神之交相,茂多福以來綏。曾修慶之未遑,遽貽書之猥及,眷言感愧,罔既敷宣。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回高麗使先狀:伏審抗旌修貢,將覲於日邊;:飛鷁候途,已臨於浙右。行展郊坰之勞,仍瞻原隰之華。修問未遑,占書猥及,眷言感愧,罔既敷陳。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回高麗使先狀:伏承泛雪海之浩茫,欣兹入覲;:想天津之壯麗,行矣觀光。辱函牘之過勤,知舟師之在望。即諧瞻晤,良極忻愉。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高麗使副土物狀:稱贄鼎來,僅展行艫之勞;:輸情良厚,更分貢篚之餘。既用拜嘉,敢忘佩德。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謝高麗使副土物狀:畫鷁經行,幸清規之獲展;:殊珍問遺,豈私好之難期。仰被牋牘之勤,抑認情文之盡。逡巡拜貺,欣愧交懷。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答贈物狀:竊以適程子之驩心,贈之束帛;:酬季札之嘉惠,獻以紵衣。輒陳薄儀,用答厚意,有少土物,具在别牋。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答贈物狀:竊以惠好猥加,感深贈帶,物儀甚厚,愧匪報瑶。有少土毛,具在别紙。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回使副不赴排宴狀:授館方初,瞻風是幸。我有旨酒,冀陪揮麈之歡;:客歌驪駒,》:莫遂攀轅之願。枉華牋而敦喻,佩謙德之彌光。感愧惟深,敷宣罔既。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回使副不赴排宴狀:飭厨傳以稱客,蓋列辟之常儀;:銜杯酒以接歡,實鄙人之私願。遽蒙誨諭,仰認勤誠。諒温詔之趣行,及需雲而稱壽。挽留莫遂,悵怏何勝。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貢土物狀:侯邦歲聘,既遵典禮之常;:天子時巡,爰襲祖宗之舊。辱在守土,敢廢多儀。前件物三壤所宜,九賦攸出,莫備充庭之實,用伸旬日之誠。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前日帖:一止頓首再拜。前日幸獲一再瞻望,屬懷抱茹痛,不能甚款。違奉以來,豈勝傾嚮。伏計已拜綸綍,即戒旌麾,涓辰上道。一止還邑,微苦故疾,尚圖趨拜,併叙辭違之意。茲不覼縷,仰冀幸察。一止頓首再拜。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勸發大菩提心廣博莊嚴供養會總録序:蕭閑老人周嘉仲往在政和間,兩慕道俗,於錢塘南山净慈禪寺建發大菩提心廣博莊嚴供養勝會,自製勸發心文及答白疏語,詞旨周盡,懇到悲切。意者以衆生背覺合塵攀緣善惡流轉生死爲可哀愍,、:於菩提中雖或今生見聞隨喜,中又畔違,如隔日瘧,以其未嘗知發大心,心與境争,力强者奪,中又畔違,無足怪者。故爲此勝會,中人下成佛作祖種子,嗚呼偉哉!:時釣臺先生諫議江公實爲之記,又爲智炬白語,精潔奥妙,閎肆演迤。讀其文,知其致力於斯事非一日矣。嘉仲以前後矩範及製文,與釣臺之作合爲一集,屬余爲之序。余觀世間未有不由發心而能有所建立,非特佛氏之言也。所謂大心者,槩而言之,曰出世間心,曰堅固心,曰决定心。以出世間心而行世間事,且輔之以堅决,則處成敗利害死生禍福之間,初若無物,當行則行,當立則立,視身世如浮雲,視死生如晝夜,視軒冕富貴如棄涕唾。如其不然,則顔子不能居陋巷而樂,仲尼不能不畏匡而不憂,夷齊不能重節義而死,子房不能辭功名而去,商山翁不能傲富貴而不來,而况以出世間心而行出世間法者乎!:雖然,是心豈有殊哉。所謂出世間,抑非兩法也。釣臺先生以清節直道仕於朝,論議之偉,士大夫能誦之。而蕭閑老人者,年踰耳順,官不過下大夫,職不越州縣,纍然坐環堵,面有孺子之色,而心苦作佛事,心存救物,其事爲可哀。故余論人必察其用心,而不敢以窮達爲重輕。余既嘆蕭閑之勤,而又喜釣臺之文爲足以增重於斯事,故并叙之。紹興十三年四月乙酉,吴興劉某序。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四,《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一五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錢氏箕裘集序:右錢氏箕裘集,》:武肅王之六世孫名悦字稷臣者之所作也。武肅以兵拒巢賊,討劉漢宏,誅董昌,盡有吴越之地,尊奉上國,四傳至忠懿王。武肅躬蹈忠孝,又以訓子孫,而忠懿奉承惟謹。方太祖皇帝之下江南也,忠懿提兵取常潤,已而來朝京師,太祖慰遣甚厚。太宗登極,卒以國入覲,而吴越之民幾二百年不識兵革。其陰德之茂在人膺肺間,至於今未忘也。士大夫喜道其事而傳聞異辭,或不審諦,故稷臣類其祖宗建立傳序次第,以家世榮遇,人才瑰傑有聞於時者若干人,以爲此集,將附之家譜,屬余序其後。余嘗觀自昔門第之盛,席勳舊姻戚,世公世卿,寵遇赫奕,不爲不多,故獨以恩澤聞;:而人才輩出,表儀󲦤紳如錢氏者,未見其比。豈其世德所鍾與他異歟?異時位孤棘秉旄鉞者,余蓋識其一二。即之退然如窶人子,論道古今,考質疑義,以自樂於名教,其意豈肯與恩澤侯比。其有挾册覓舉,與寒士較得失,率攻苦食淡,淬勵事業,使余愛嘆之不已也。况前輩碩儒所謂一門三學士,三世四賢良,與其政績行義,超詣卓越,余之所跂慕,願見而不及者哉!:以是知人物門第,事不兩全,錢氏既兼得之,又何多耶。如其不然,雖金張之盛,七葉珥貂,亦無取云。稷臣在宗族中爲最不遇者,客居異縣,纍然坐空盧,讀古書,行古道,面有藜莧之色,是余寂寞之友也。紹興十七年十一月辛卯,吴興劉某序。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慧和尚四會語録序:師諱居慧,吴興人,俗姓吴。早歲習天台教,已而更復入叢林,從甘露長靈卓公得道。尋出世爲人,閲四名刹,曰天聖曰靈名山崇因曰何山宣化曰道場山護國。、既示寂,門人道樞集四會演暢語句成編,俾信士刊行散施,開悟後學,屬余序之。余嘗謂釋迦之親付飲光,單傳心印,不立文字,謂之教外别傳,是不容聲矣。然從上祖師一時言言流傳世間,已既甚多,爲有言耶,爲無言耶?世尊良久,外道得入,既不在言語有無之間,亦不離言語有無之間。或曰,此有得焉。則知從上祖師與師之心一也。師住道場最久,學徒四集。觀其與人處,傾囷倒廪,無所蓋藏,老婆心且於是爲至。古德云盡大地是解脱門,把手拽不入,師意直欲出一只手,一時拽入耶?余恐得入者并門失之,是乃師之意也歟。紹興二十七年二月十日,太簡老人劉某序。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題褚氏印施金光明經後:會稽褚邦直印施大乘金光明經,》:薦嚴二親,用報罔極,屬余題其後。每得書,問無恙外,未嘗不以爲言。余謂孝子之于親,無所不用其至。以爲親之德不可報者,終於不報而已,若曰必報,在一念頃。蓋以周徧十方,於光明會,王菩薩諸佛如一一親至其前,承事供養,無空過者。而况此經一句一偈,一字一義,了然在目,其爲莊嚴亦豈有量乎哉,余之言無能加損也。紹興五年十二月戊申,吴興劉某題。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跋李尚書贈政上人三詩:政上人携尚書隴西公送行三詩見示,將刻之石,俾余跋其後。隴西公胸中如水鑑,所見外物,不能以情遁。師既經題品矣,黄龍三關不足道也。紹興五年三月日吴興劉某題。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題章致平丐父内徙表後:故禮部章公刺血上疏,丐父内徙,懇到深切,辭氣交盡。既上,半歲而得請,家人子弟鮮有知其事者。後四十年,而公之真蹟乃存於一故時相之家,公之次子今上饒使君實得之。嗚呼,豈偶然也哉!:豈偶然也哉!:使君不圖見請,且使跋卷軸後。某伏讀數過,且喜且悲之。悲公誠孝之實,久埋而未耀;:喜公之有子,能致之於流落艱難之中,俾公行義略見於此書,而世襲之美,抑他日又有大焉者也。紹興十四年六月某日,吴興劉某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跋司業許公墨帖後:司業許公在太學時,某爲諸生,實相先後,因獲從師德游。公行義文學,一時宗師,非但鄉里後進如某者知敬慕而已。逮今逾五十年,前輩軌迹既不可追,師德又下世,而得此卷軸於師德之令子,展讀感歎。謹識。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跋孫求仁運屬夢記石刻後:求仁三歲而孤,又二歲喪所恃,寄養外家,世間可悲愍事,無越於此。當是時,人其謂我能自奮身,大其家風,種學績文,爲多縉紳,光賁泉壤,如今日之懿乎?成否有命,雖求仁亦不敢自必。抑其先德有以見符,見於夢寐,殆誠孝所感發云。紹興二十九年六月辛丑,吴興劉某書。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跋南宫唱和詩後:太僕公最先得詩名,後來宗英皆莫及。計與東坡先生同官時,距今七十年。中間某居太學,不敢以姓名累典謁。晚乃得此卷軸於公之曾孫師醇,某年已八十矣。追前輩事,三歎而歸之。紹興丁丑八月上澣,吴興劉某題。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跋莫用之書藏經:同郡莫用之未老而請老,好閒而得閒,予甚喜之。久不得面,一日,持所書釋氏藏典曰寶積華嚴涅槃經及大智度論等累四百五十餘卷,》、《:》、《《通爲四十八函見示,以薦其親。又於報本禪院創修輪藏以貯此經,累歲而後辦。嗚呼,亦良苦矣!:予真爲之喜,三歎而歸之曰::用之於今,志願已畢,真得閒矣,真得老矣。紹興二十九年七月丙戌,劉行簡書。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題費校書被召書命軸後:毗陵費懿恭校書之子錯爲歸安丞,一日過余,出其先君同陳去非大參張彦實舍人召對書命,於今三十年。三君子皆一時名士,士之畏服者也。其後,陳張二公位通顯,懿恭僅居三館。已而歸隱錫山,再召不起,蓋其志也。世人以進退議得失,余以謂士各有志,亦有命焉。苟遂其志,均爲得也,何失之有。獨喜懿恭有子,能世其家,若相乘除云。紹興三十年正月,吴興劉行簡書。 全宋文卷三二七五,《苕溪集》卷五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題陳都官墓芝亭石刻後:某弱冠游太學,從師左間得前輩制科進卷讀之,其題曰太平有爲策者,》:蓋賢良都官陳公之文也。觀其極論天下民物利疚,慷慨熟復,鄙心慕焉。今六十年矣,尚能記其髣髴。公以嘉祐四年召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自秘閣至廷對,皆爲第一。十餘年,始爲越州山陰宰。上書論青苗事忤時相,一斥不復。公自謫廢,便無仕進意。當是時,詆新法得罪去朝者如中丞吕公諱誨殿中侍御錢公諱顗某伯祖雜端諱述,、:同時出國門,至南京飲酒三日而别,且相戒不復出。公官卑又早世,士論悲之。公之亡,蓋某始生之年,獨幸與其孫商彦俱爲太學生,得公之文獨多。商彦以文學馳聲庠序,士類推服。既仕宦,不苟進,懷抱怡然。詔某曰::我自得官,應遷轉者並用考功格計歲月而升,未嘗僥倖一日恩賞。中間嘗丞秘書,爲顯州之階,已而補外。其忠節之高,不辱其祖。史臣稱魏謩挺挺有烈祖風,余於商彦亦云。芝亭之瑞,前諸公論之詳矣,兹不徒言。紹興己卯六月丙午,劉某書。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九,《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四四,《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六,《吴興備志》卷一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試館職策:對::天下之事,形雖不同,而其理則一。所爲異者,患在不得其要,苟得其要而持之,若舉目而提其綱,挈裘而振其領也。夫何故?原其所始,要其所終,歸而已矣。是故有難易之説者,其形也;:無難易之説者,其理也。世之説曰::創業誠難,守文不易。而後之議者又以中興爲尤難。且天下草昧,群雄競逐,攻破則降,戰勝則取,兹創業之誠難。富貴則驕,驕則淫,淫則怠,茲守文之不易。中興之事,則兼而有之,此所以爲尤難。故曰::有難易之説者,其形也。天之所以授人主者,非以其人心之歸耶?人心所在,天命隨之。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又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然則理之所在,在不失人心而已矣。故曰::無難易之説者,其理也。嘗謂天之廢興,猶一身之安危,其所以扶衰而已病者亦不異,顧醫何如耳。明者見形色於未病之先,故爲之也易;:昧者究脉絡於已病之後,故爲之也難。夫醫國亦然。上有粃政,下有幸民,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凡可以馴致敗亂者,皆病也。昔賈生當文帝治安之時,痛哭流涕,以爲深憂。其説以諸侯勢强爲病腫,夷狄嫚侮爲病痱,蓋未形而見之。然生自謂醫能治而上不使者,顧元氣未大損也。形脉病而元氣存,則文帝不用賈生,而生之説雖驗於後,國終不亡。如其不然,生且望而去之矣,又奚以痛哭流涕爲哉。故醫國者必視其元氣存亡多少爲决,所謂國之元氣,則民心是矣。夫謂之中興,則國既病矣,既絶而復蘇矣。然先世之德澤在於人心者豈遽亡耶?故愚不敢以爲甚難而不爲者,有可因之勢數也。自昔所謂中興之君多矣,然未嘗無可因之勢。周之宣王也,漢之光武也,唐之肅代也,晋之元帝也,此明問之所及也。其一時將相,在宣王時則有若仲山甫,在光武時則有若鄧禹,元帝則有王導,肅代則有李郭,、:君臣之間,所以扶持顛危,恢復大業。顧其事不同,而其勢則皆有所因。何也?三代而下,享國之尤長者莫如周。周自后稷始封於邰,再傳至不窋而失其國。公劉繼之,改修其政,去邰而國於豳。又九傳而至太王,獯鬻迫之,去豳而國於岐。文武繼之,遂有天下。又九傳而至厲王,犬戎迫之,失其大業。宣王繼之,内修政事,外攘戎狄,而周室中興焉。三代如周,無以加矣,然失國者再,失天下者一,或迫於獯鬻,或迫於犬戎。然而不亡者,豈世世修德在人心者固耶?故山甫之所以輔其君者,雖不多見於經,凡宣王之所以勞來安集其民,與修政事攘夷狄之實,蓋山甫出將入相之力也。漢紀二百而中絶,然高祖開基,規模弘遠;:文景繼之,以德化民,敦本節用,輕徭薄斂,所以結民心者厚矣。當時未見其效也,至强臣擅命,國紀已絶,天下之心猶惓惓焉思漢不忘,則惠澤之入人心爲何如哉。光武之初,百姓見司隸官屬,且驩然相慶,以爲不意復見漢官威儀,則是思漢之心既久而未忘也。唐自高祖起義兵,既消群盗,太宗繼之,修教化明政刑,以府衛養兵,以口分世業授地,以租調任民,百姓安業,爲日久矣,貞觀之治,比隆成周。又開元二十餘年之間,天下熙洽,外户不閉,行糧不費,則惠澤之在民心固深。安史之亂雖生於所忽,而肅宗以太子起靈武,代宗以廣平王相繼靖難,克復西京,再安社稷。當是之時,功歸郭李,不可訾也,宰相如苗晋卿裴冕輩,何能爲哉!:然則宣王也,光武也,肅代也,席祖宗之世德而興者也。若元帝則不然,愍懷之難,晋祚既絶,元帝以琅琊王渡江,承孫氏累世之舊,皓首淫虐失民,而司馬氏之德澤亦未有以結江左之心,故愚以王導佐元帝之興爲尤難。然所恃以興者何也?中原之毒方熾,而人心易收也。觀導等請用顧榮賀循等,謂之以收人心,則亦不可謂無所因矣。嗚呼,羯胡亂華,生民塗炭,導之佐元帝也,宜若捕龍蛇格虎兕,不得斯須暇也,顧乃開設學校,賓禮賢才,措事業於雍容談笑之間。其後謝安爲相,亦以雅量鎮之,議者譏其以清談廢務,浮文妨要,終不爲變。此兩公者,豈智識有不及耶?意當是時,中原方亂,人心雖曰易收,亦或易危,未容以威猛勝慴之也。然江左立國,既不能與周漢並隆,又不若肅代之能克復舊物,豈其世德之厚薄異耶?故中興之功或繫之將,李光弼郭子儀是也;或出入將相之間,山甫鄧禹是也。然議者謂再造漢室,禹爲元勛,豈耿賈吴祭之徒卒不敢與之齒耶?、自馮愔之叛,禹之威望亦少損矣,然而功不减焉,何也?關中天下之根本,且漢之舊,人心之所依歸者也。蕭何任關中之寄,以基帝業,爲時宗臣,則禹之功獨高者,亦豈以關中之重爲能佐佑中興耶?洪惟我宋之興,爲民立極,撥天下之亂而反之正,人心樂推,神器自至。卜宅梁汴之間,非有太行孟門羊腸伊闕以爲塞,、非有洞庭彭蠡沔川漢水以爲池,、立國百七十年,無一日犬吠之驚,其所恃以爲强且固者,人心而已。故祖宗以來,所以惠養元元甚厚,而德澤滲灑在人膺肺間,雖千萬年不忘也。承平既久,釁生邊隅,遠人犯順,躪蹂京邑,於兹六年矣。聖主憂勤,夙夜圖回事功,閲日既久,未見赫然振起之象。然有志之士,願有獻於上者,亦以人心未忘,有可用之勢而已。今明問以四代任人之方,與其將相救時之得失,孰可以爲法於今,且在當時有遺憾,而可爲後世鑑者,頗使論之。愚固論其略矣。抑復深維天下之事,所以不克濟者,患在於不爲,而無患其甚難。故聖人畏無難而不畏多難,以其因難而能圖也。又况禍福倚伏之理爲未易料者。昔吴王夫差既勝齊,伍子胥曰::天之所棄,必驟近其小喜,而遠其大憂。使吴不得志於齊,而以覺悟王心,吴國猶世。今天禄亟至,是吴命之不常也。未幾吴果滅於越。吴人侵楚入郢,楚人大懼,令尹子西獨喜曰::乃今可爲矣。」:夫戰勝人所喜也,而以爲大憂;:喪敗人所廢也,而以爲可爲,則是禍福倚伏之理果不可料,而不可不爲者也。如其不爲,而俟天命之自回,人事之自正,敵國之自屈,盗賊之自平,庸有此理也哉。愚願聖主與二三大臣蚤夜以思,凡可以收人心而服之者,悉舉而行之。於此有二説焉。人主憂勤,寅畏天命,側身修行,罔敢暇逸,然後能服人心,宣王之事是也。大臣至公,黜陟明允,選用群才,皆從人望,然後能服人心,王導之事是也。雖然,用賢不可不盡,去邪不可不力,何則?賢者之於君也,以禮進,以義合。所言而從,則將繼此以進其所未言;:所行而信,則將繼此以勉其所當行。苟有疑焉,則亦已耳。以鄧禹之智略,而遇光武之君,受任之間,猶有所媿,而况其他乎?君子小人之不相容,猶冰炭之不可同器而處也。君子得位則斥小人,小人得志則害君子,此理之必然者也。嘗怪光弼之勛業若此,而不肯離軍中,君臣之間,不能無疑。代宗雖厚撫其母,終不一至朝廷,豈以讒邪之人爲可畏耶?光弼且然,而况於餘人哉!:故曰,用賢不可不盡,去邪不可不力也。然則在當時有遺恨,而可爲後世鑑者此歟。嗚呼,君子小人不可不先辨也。君子陽也,小人陰也。猶人之身,少壯則多陽,非無陰也,陰不能勝陽而反制於陽;:老耄則多陰,非無陽也,陽不能勝陰而反制於陰。方天下盛時,固多君子,及其久也,聽用原情之術不至,浸淫至於衰。小人者以類至而日勝,以至於無君子,則亡矣。故善養生者,求所以輔陽而消陰;:善醫國者,求所以進君子而退小人。顧中興豈難哉,惟上之人勉焉。若以爲甚難而不爲,則愚不知也。謹對。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平江試院問策:問::文者貫道之器,道有升降,故文有變革。虞夏商周之文均於言道,而體則三變,曰渾渾也,灝灝也,噩噩也。典謨訓誥誓命存焉,可得而知其辨與。自漢至魏,辭人才子,文體三變,曰善爲形似之言也,長於情理之説也,以氣質爲體也。詩賦紀傳書檄論贊存焉,可得而知其辨與。終唐之世,文之變亦有三::飾句繪章,則王楊爲之伯;崇雅黜浮,則燕許擅其宗;嚅嚌道真,涵泳聖涯,則韓愈倡之,柳宗元等和之。今其文具在,可考而知。不識所謂文之變者,其必因時而變歟?因人而變歟?抑時與人相待也?且所工又有所拙,所長必有所短,其在一時,孰得孰失,孰强孰易,孰同孰異?書曰:》:辭尚體要。」:語曰:》:辭達而已矣。」:虞夏商周之文雖不同,皆不害爲辭達與體要歟,漢魏及唐又何如哉?顧必有能臻是者,赫然與詩書表裏焉,不誣也。諸賢致力於斯文久矣,試摭其實,爲有司論之,無以漢魏而下爲區區不足道也。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臨安類試所策問:問::蓋聞爲治之道,必由於人才,用才之術,莫先於人望,人望所在,民心歸焉。昔者晋悼公即位於朝,始命百官,而用趙武祁奚等六官之長,皆民譽也,晋國所以復霸。元帝渡江,王導勸用賀循顧榮輩以收人心,群才並至,江左以之中興。豈中興復霸之功必待是而後立,且其人之事業果有異於人耶,抑用此以爲收人心之術也?漢高帝以馬上得天下,所用皆豐沛故人,鬻繒屠狗輕滑之徒,有所不擇。所過郡邑,詢問賢豪,及於麾下騎士,甚者登壇拜大將,而一軍皆驚,惡在其爲人望也哉?至光武則小異,其所與共起南陽者固多一時亭長縣吏,及天下稍定,以厚禮聘嚴光以三公,起卓茂,特見尊寵,則又或以人望爲重,此其故何也?或曰::創業中興,其事不侔,顧理勢不得不然。諸君講明於人才之説宜有日矣,今聖天子樂聞之,併陳於篇,以俟采擇。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一五,《歷代名臣奏議》卷四八、一四三、一五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故事:漢武帝向儒術,丞相竇嬰太尉田蚡亦俱好儒術,推轂趙綰爲御史大夫。綰薦其師申公,天子使使束帛加璧安車駟馬以迎申公。既至,天子問治亂之事,申公年八十餘,對曰::爲治者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是時天子方好文辭,見申公對默然,然已招致,即以爲太中大夫,舍魯邸,命議明堂事。,:臣嘗謂申公之言,天下之至言也。自古好治之君,未嘗不慷慨思見天下之賢士,求天下之議論,次第而施行之。已而利害之實既了了於胸中,則忍而不能决,見利不克興,知害不克除,談有餘而實不足者往往皆然。中庸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武帝之初,蓋未辨知此也,故於申公之對有惑焉。其後罷黜百家,表章六經,制禮樂,易服色,典章文物,燦然大備,意有所在,皆力行之,不見甚難,安知非申公之言有以發之歟。使其所行不改文景之恭儉,向專在於愛民利物之間,則後世必以爲賢哲不世出之君矣。然武帝席文景極治之後,於天下之事尚謂猶不可不力行如此,况多難之時乎?臣故曰::申公之言,天下之至言也。,:魏文侯與士大夫坐,問曰::寡人何如君也?」:群臣皆曰::君,仁君也。次之翟璜,曰::君非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對曰::君伐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長子,以此知君之非仁君也。文侯怒而逐翟璜,璜起而出。次至任座,文侯問::寡人何如君也?」:任座對曰::君,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對曰::臣聞其君仁者其臣直,向翟璜之言直,是以知君仁也。文侯曰::善。」:召翟璜入,拜爲大卿。,:臣觀翟璜之諫近乎直,任座之諫近乎諷,諷諫爲上,直諫次之。何也?二子之諫同出於忠也,任座能正其逐諫臣之過,而翟璜不能救其封子之失,是直不如諷明矣。然則翟璜知直之可爲而爲之歟?抑知其不可爲而故爲之歟?曰::如其不可爲而故爲之,有恃者也。然則何恃也?曰::恃同列之有君子也。使同列有非君子者交鬬其間,鬼神勿助之,翟璜之禍豈特見逐而已哉。然則任座謂文侯爲仁君,其出於誠耶?其不出於誠,苟以救其過耶?曰::是惡言也。事君者可不以誠乎哉?君子之諫其君,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所謂任座者固恃其君之能改過,而翟璜亦知其終見容也。特先發後繼,勢有不同而已。然則如文侯者,安得不謂之仁君乎。嗚呼,同列而無君子,不可以立人之朝矣,何獨翟璜,古之人皆然。要之,朝多君子,不問而知其君之爲仁君矣。,:魏武侯謀事而當,群臣莫能逮,朝而有喜色。吴起進曰::今者有以楚莊王之語聞者乎?」:武侯曰::未也。莊王之語奈何?起曰::莊王謀事而當,群臣莫敢逮,朝而有憂色。申公巫臣曰::君朝而有憂色,何也?莊王曰::吾聞之,諸侯自擇師者王,自擇友者霸,是己而群臣莫之若者亡。今以不穀之不肖,而議於朝,群臣莫敢逮,吾國其幾於亡矣。是以有憂色。莊王之所以憂,而君獨有喜色,何也?武侯逡巡而謝曰::天使夫子振寡人之過也。」::臣嘗謂人主之憂,莫大乎國無謀臣,茍無謀臣,不可以爲國矣。故有爲之君,不以獨智先物爲能,而以衆智不足爲憂,懼事變之鼎來而謀不勝應也。今群臣之謀反不逮君,謂之無謀臣可也。楚莊王之所憂,而魏武侯乃以爲喜,是何見之相戾耶?晁錯謂五霸不及其臣,故屬之以國,任之以事。使其臣之謀乃不逮君,則臣知其不能霸矣。漢高帝嘗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蓋不以不如爲恥,此其所以能兼衆智屈群策,而成大功也。書曰:》: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己若者亡。謂人莫己若者,好自矜大而已,然猶懼焉,況其臣真莫及之,將誰與謀?臣故以國無謀臣爲人主之大憂也。,:魏文侯謂李克曰::先生嘗有言曰:家貧思良妻,國亂思良相。今所相非成則璜,二子何如?對曰::卑不謀尊,疏不謀戚,臣在闕門之外,不敢當命。文侯曰::先生臨事勿讓。」:克曰::君勿察故也。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爲,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臣嘗聞前修之言,以謂知人無法,臣心疑之。夫知人堯之所難也,故皋陶爲舜陳九德之事,曰寬而栗,柔而立,願而恭,亂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塞,強而義。此知人之訣也。而謂之無,可乎?及求之孔孟之書,而得其説者有二,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一也。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廋哉?二也。然後知是道也不可以言,可言者其跡而已,至於曉然獨得於心者,豈言之所能盡哉?謂之所以也,所由也,所安也,與夫言辭眸子之間,不知何者爲是,何者爲非,何者爲君子,何者爲小人,皆未嘗言其狀。而大佞似聖,大智似愚,亦未易以此辭辨察,則知人之難也。雖聖人不敢易言之。然則知人之道非內明而無所蔽惑,又惡能曉然獨得於心哉?惟明也一見而得之眉睫之間爲有餘,如其不然,則終日與之言而不知其人之心。由是論之,所謂知人者謂之無法可也。皋陶之陳九德,特言其所可言者與其成德之事而已,其不可言者不在是焉。魏文侯謀相而未定也,問諸李克,克以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爲,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文侯之意遂決,其故何哉?公子成與翟璜皆賢也,文侯固知之深矣,其得於所親所與所舉之間,、:豈一日之積哉?不然,不如是之決也。臣獨喜李克之言,誠有助於後世知人之道,雖所謂獨得於心者不在於是,而於吾聖人之説,亦無所戾云。,:楚莊王問於孫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爲國是也。」:孫叔敖曰::國之有是,衆非之所惡也,臣恐王之不能定也。王曰::不定獨在君乎?亦在臣乎?孫叔敖曰::國君驕士。」:曰::士非吾無由貴富,士驕君。曰::國非士無由安強。人君或至失國而不悟,士或至饑寒而不進,君臣不合,國是無由定矣。夏桀商紂不定國是,而以合其取舍者爲是,以不合其取舍者爲非,故致亡而不知。莊王曰::善哉!願相國與諸侯士大夫共定國是,寡人豈敢以禍國驕士民哉。:臣竊惟國是之説,不聞於堯舜三代之時。莊王之問,叔敖之對,不知何自而言,其無乃爲姦人之資乎。天下之士,一是一非,寧有定哉?君子之所是,小人以爲非;:小人之所是,君子以爲非。雖一物之是非,有不能定,況於國乎。君人者知任賢而已,任賢勿貳,去邪勿疑,君子進爲,小人退聽,群枉之門塞,衆正之路開,君不以己之取舍病民,臣不以己之愛憎罔上,如天地四時之化,未嘗有心。如是而天下不治者,未之有也,又烏取國是之名也哉?如其反是,所謂小人者,亦將立國是之名簧鼓天下,劫持其君,使必從之,賊害善良,植其徒黨,而天下日趨於亂。桀紂之主,以合其取舍者爲是,以不合其取舍者爲非,則是私欲已勝,無所適從,尚何國是之有?而叔敖乃曰由不定國是而亡,」:豈不陋哉?嗚呼,名不可妄立也審矣。名一立,必有挾斯名以爲奸如前所云者,臣故曰::其無乃爲奸人之資乎。,:李道裕於貞觀末爲將作匠。有告張亮反者,詔百官,皆言亮當誅,獨道裕謂反形未具。帝怒不暇省,斬之。歲餘,刑部侍郎闕,宰相屢進,不可,帝曰::朕得之矣,是嘗議張亮反者。朕時雖不從,今尚悔之。遂命道裕。,:臣竊謂臣受知於君,不以一時遇合爲難,而以知其心之所存爲不易。太宗之於道裕也,始棄其言,卒乃用之,豈以疇昔之事爲過而悔之歟?曰::不然。太宗願治之主也,其措心積慮,未嘗不在於天下國家,雖一事之疑必悔之,況其平時欽恤用刑,每決死罪,必三覆五奏而後定意。太宗之斷,未必爲疏,而追悔不忘若是者,豈恤刑之心誠有合耶?嗚呼,人主未嘗無願治之志,然而不克有濟者,誠不至而已矣。茍出於誠,則反覆念慮,浸久而不忘,惟其當而後已。故於聽用之際,有合於其心者,雖棄之於前而收之於後,不以自慊也。若德宗之於陸贄則不然,當危難時惟贄言是聽,天下既定,乃追仇盡言,怫然以讒悻逐,猶棄梗焉。以此一事,足以觀人主之用心矣,何必多耶。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下武講義:經緯天地曰文,文所以立德。戡定禍亂曰武,武所以濟功。以武繼文者,以功濟德也。周家之興,太王肇基王迹,王季其勤王家,文王克成厥勛,非無功也,以德爲主。武王於此,將以昭三后之功,顧必有聖德,然後能集天命,則功不期昭而昭矣。大明之詩曰文王有明德,》」:故天復命武王。此詩曰::武王有聖德,復受天命。然則天命所在,在兹德也。所謂德者,宜若在我,而詩以謂天之復命武王,乃自於文王之有明德,何也?蓋天方授周,則世有哲王以相纘述,克就大業,豈人之所能爲哉。詩曰::篤生武王,保佑命爾,燮伐大商。推本言之,則武王之能昭先人之功也,抑天而已。哲者知之,加乎人主所爲,不如是,不足以昭德塞違,臨昭百官也。先王以是造始,後王以是續終,故曰下武維周,世有哲王也。書曰:》:兹商多先哲王在天。」:所謂在天,言其神也。於三后言在天,則知武王所以配之者以聖德而已。惟武爲足以繼三后之文,惟聖爲足以配在天之神,故曰三后在天。」:詩言命此文王,于周于京,則天爲將命文王君天下於周京之地,武王之作鎬京,於是配行其德焉,故曰王配于京。」: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曰世德作求者,」:蓋作而求先王之欲,善繼志者也。曰昭哉嗣服,」:善述事者也。書曰:》:其在四方,用丕式見德。老子曰:》:常德不式,爲天下式。君人者孰不欲天下之丕式哉?上無以配天命,則下無以立信於民;:下無以立信於民,則欲其式之也難矣,故曰::永言配命,成王之孚。成王之孚,下土之式。孝子不過乎物所謂則者,性之物則而已,故曰::永言孝思,孝思維則。曰媚茲一人,」:則道足以媚上下;:曰應侯順德,」:則德足以應民物。易曰:》:天之所助者順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順,是以上天佑之,武王所以得天人之助者,以此而已。夫然,故百姓與能,而天降之福焉。非徒與之,又將來賀;:非徒賀之,又將奔走而佐助之。曰昭兹來許,」:則許其能昭先人之功焉,百姓與能者也。曰于萬斯年,受天之祜,天降之福者也。曰受天之祜,四方來賀,非徒與之,又將來賀者也。曰于萬斯年,不遐有佐,非徒賀之,又將奔走而佐助之者也。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况其近者乎?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况其遠者乎?嗚呼,昭先人之功至於四方奔走而佐助之,斯真有道矣。驗於詩書,》《以四方則無思不服,以諸侯則不期而會,鷹揚之師起於渭濱,獻獒之貢及於西旅,微盧彭濮稱戈而輔,九夷八蠻通道而至,侯衛駿奔而奉祀,巢伯來朝而嚮方,則其奔走來佐可知矣。竊嘗原詩之意,所以臻此,有兩言焉,哲見於外,孝存諸内而已。何以言之?自昔創業守文之君,未有不本於哲。世有哲王,非特周也。酒誥曰:》:在昔商先哲王,迪畏天顯小民,經德秉哲。無逸曰:》:自商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然則其來尚矣,於此欲以昭先人之功,顧非哲不能也。中庸曰:》:武王其達孝矣乎!」:又曰::武王纘太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爲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於是詩見焉。然則得天與民,顧非孝不能也。不然,是詩何以首言哲王,屢言孝思也哉?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立政講義: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則政之所由立也無他道焉,得人而已。是道也,三代共之,莫不皆然。而周公於成王又告戒熟復若是其至者,以用人之際,不容於或失也,國之强弱以之,國之治亂以之,國之興亡以之。然則如之何?亦曰審擇而已。審擇之要,必自近始。王左右之臣,其近者也。所謂左右之臣者,常伯也,常任也,準人也,綴衣也,虎賁也。常伯,庶官之長,所謂在位者也。常任,任事之臣,所謂在我者也。準人非伯非任,王所取以爲準者也。綴衣則内侍之類皆舉矣。虎賁則外衛之類皆舉矣。是五者,宜王之所尤審擇,而周公之所當先告也。故曰王左右常伯常任準人綴衣虎賁。、、」:抑嘗觀夏之事矣,宅乃事,宅乃牧,宅乃準,所謂三宅者是也。抑嘗觀湯之事矣,用三有宅,曰三有俊者是也。以夏商之事爲未至也,又以文王武王克知三有宅心,「:灼見三有俊心告焉。所謂三宅者,居常伯常任準人之位,、:而既用者也;:三俊者,有常伯常任準人之才而將用者也。、:在夏之君則居之而安矣,故曰宅乃事,宅乃牧,宅乃準。其商之君則用之而就其事,稱之而就其才矣,故曰用三有宅,克即宅;:曰三有俊,克即俊。在周文武則又能克知灼見其心,故曰克知三有宅心,灼見三有俊心。所謂强弱以茲者何?曰古之人迪惟有夏,乃有室大競,則以無其人爲不競也,非强弱以之乎?所謂治亂以兹者何?曰其在商邑,用協於厥邑,則以無其人爲不能協厥邑也,非治亂以之者乎?所謂興亡以之者何?於文武曰以並受此丕丕基,「則以無其人爲不足以共興起也,非興亡以之者乎?强弱也,治亂也,興亡也,其因則人,而其成則天,得天在乎得民,得民在乎得賢。故夏之尊帝,商之丕釐,周之欽事,皆以有是三宅三俊而得乎民,得乎民蓋所以得天也。非特左右之臣也,自王庭以及乎都邑之臣,自諸侯以及乎夷狄之官,皆以得人爲本。自三宅至百司庶府,王庭之官也;:自藝人至於尹伯,都邑之官也;:司徒司馬司空亞旅,、諸侯之官也;:夷微盧烝三亳阪尹,、:夷狄之官也。内之王庭,外之都邑,遠之諸侯,又其遠之於夷狄,皆得常事之士,以充其任,此文武所以並受大業之基也。三代之政,皆以得人爲本,則爲成王以繼其後者當何如哉,益求人以自輔而已。故以庶言庶獄庶慎,、:則戒之以思成德之彦;:於立政立事,則戒之以其惟吉士,又戒之以克用常人,」:然後内足以相國家而成文武之業,外足以詰戎兵而陟夏禹之迹也。然既曰成德之彦矣,既曰吉士矣,又終之以繼自今立政,其惟克用常人,何也?是篇語名官之意,皆取其有常德焉。曰常伯常任準人,、:則非有常德之人不可以居是選也。常之爲義大矣哉,荀卿論曰::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數矣,君子有常體矣。君子道其常,小人計其功。中庸曰:》:庸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皆取諸常也。恒卦之象曰:》》:雷風,恒,君子以立不易方。至於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則其失見於九三常有之次五曰天地之常,君臣常也,至於月不常,臣失幸也,則其咎見於次曲。都人士謂有常以齊其民,》:常武言有常以立武事。》:語曰:》:人而無恒,不可以作巫醫。緇衣曰:》:人而無常,不可以爲卜筮。然則取諸人以立政也,其可以無常乎?曰吉士,曰常人,其揆一也。此篇曰庶常吉士,」:皋陶謨曰彰厥有常,》吉哉,則知吉士未始不有常德,而常德所以爲吉士焉耳。雖然,得常吉之士矣,有一憸人間之,則政亦無自立焉。是書告戒尤詳於君子小人之際,曰用憸人不訓於德,是罔顯在厥世,又曰其勿以憸人,」:又曰時則勿有間之,」:言憸人不容有也。蓋君子小人並立於朝廷之上,而小人者以其類至矣。此無他,君子之道剛,小人之道柔,君子未嘗謀小人,小人必謀君子也。夬之爲卦,》:以五陽决一陰,故曰::夬,决也。君子道長,小人道憂也。夫以五君子决一小人,不曰小人道消者,小人之道不得行焉,非無小人也,小人之道消也。在泰之時,》:上下交而志同,雖有小人,惡得行其道哉?若乃君子乘小人釁,則小人之道憂而已矣。惟其有憂,則將謀之,雖以一小人之寡,或能爲衆君子之害,正復有待焉耳,此所以不容有也,故曰勿有間之。」 全宋文卷三二七六,《苕溪集》卷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説命下講義:自王曰來汝説以下,」:高宗以師道命傅説自説;:曰王人求多聞以下,」:傅説以學告高宗;:自王曰嗚呼説四海之内咸仰朕德以下,」:高宗知説所以教而更命之;:説拜稽首曰敢對揚天子之休命,」:則傅説知高宗所以命而終成之也。君奭曰:》:在武丁時,則有若甘盤。則高宗嘗學於甘盤,而不終其業矣。無逸曰:》:舊勞於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則遯於荒遠,而險阻艱難備嘗之矣。其所以有望於傅説者,蓋困而知學焉。酒醴不能自發,有以發之者麴糵也,猶才不能自達,有待於達之者歟。羹不能自和,有以和之者鹽梅也,猶德不能自成,有待於成之者歟。曰交修予,罔予棄,予惟克邁乃訓,則許之以受教而不拒也。説於是乎可以語學。學之道莫先於求多聞,求多聞所以學古也。不通於古則處經事而不得其正,蒞變事而不知其權,亦惡能有所建立哉?非特不足以建立,抑將墜先王之緒而不克永久也。故曰::王,人求多聞。時惟建事,學于古訓,乃有獲;:事不師古,以克永世,匪説攸聞。惟學則知道,知道然後樂循禮,故曰遜志。」: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故曰務時敏。」:學自外至,故曰厥修乃來。」:至是,則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故曰道積于厥躬。」:不足則學,有餘則教,故曰惟斅學半。」:記曰教學相長,》」:此斅學半之謂也。始於學,終於教,學不可已也,故曰念終始典于學。」:積善在身,猶日長加益,而人不知,故曰厥德修罔覺。」:湯之於伊尹,學焉而後臣之,故不勞而王。然則高宗之務學,可不以成湯伊尹之事爲監乎?則説當式克欽承,」:以輔王之學。非特克式欽承也,又旁招俊乂,列於庶位,以成交修之志焉。高宗於是乎知識,所以教而更命之。所以更命之者,先正保衡,俾厥后惟堯舜,憫一夫之不獲,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又其效至於佑我烈祖,格於皇天,則今安得有愧?於是乎罔俾阿衡專美有商,」:克紹乃辟於先王,永綏民,則非特説無愧於阿衡,我亦無愧於先王矣。是乃説所以教而欲成之之意也。故曰敢對揚天子之休命。」:竊嘗論之,事不可以不師古;:苟師古,不可以不務學;:苟務學,不可以不隆師。古之賢君所以能大過人者,無踰於此三言者矣。且君之於臣也,豈特臣之而已哉?有不得而臣者則友之。費惠公曰::吾於顔般則友之矣。王順長息則事吾者也。」:有不可得而友之者則事之。子思曰::古之人曰事之云乎,豈曰友之云乎?曰,事者師焉而已矣。經曰:》: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己若者亡。傳曰::其君賢君,而有師者王;:其君中君,而有師者霸。然則固不可以無師也。黄帝學於務成,禹學於西王國,湯學於伊尹,文王學於疇子斯,武王學於郭叔,周威公學於甯越,齊小白學於管仲,魏文侯學於子夏,晋獻公學於祖朝,燕昭王學於孫臏。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至於功德有遠近,成就有大小,所學有賢不賢,則繫乎人而已。然則固不可不學也。嘗觀堯舜之爲君,禹臯陶之爲臣,都俞吁咈,共濟於一堂之上,宜必有甚高難行之法度,不可逮及之謀謨,更新一時,焜燿來世。不然,何以得聖君賢臣之名於霄壤間哉!:及考書之所載,》:不稱其能作古,而稱其能稽古,曰若稽古帝堯,」:曰若稽古帝舜,」:曰若稽古大禹,」:曰若稽古皋陶。」:君臣之間,皆稱稽古焉,然後知雖聖帝賢臣,未有不本於師古。所謂學者學此也,所謂教者教此者也。詩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書曰:》:無作聰明亂舊章。」:然則事不可不師古明矣。由得師以務學,由務學以師古,以至於建立無愧乎先王,此高宗之所以爲賢君者也。孟子曰::天有爲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謀焉則就之,其尊德樂道,不如是不足與有爲也。嗚呼,所謂大有爲之君,蓋不世出。然而無是君則已,苟有是君,未有無其臣焉,此殆若符契之合,故曰必有所不召之臣。」:高宗即位之初,精誠感格,夢賚良弼,得説於傅巖,置説於左右,以版築之賤位冢宰,以人臣之卑處師道,君任之而不疑,臣居之而無畏。此非有神契默會,惡能臻於是哉?文王之得臧丈人,高宗之得傅説,原其遇合,蓋有異於人矣。宜其相得之深,無所疑畏焉。然説之始對高宗曰疇敢不祗若王之休命者,」:彼以臣之事責我也;:卒曰敢對揚天子之休命者,」:彼以師道望我也。謂之對揚,則若與爲敵焉。有道之士,處辭受之間,無可苟也。且當其任不辭其責,有是實不辭其名。孟子之於齊王,且將以師道自居也,而况有高宗之君乎?湯之於伊尹,學焉而後臣,高宗之於説,臣焉而後學,其事雖殊,然其成功一也。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二,雍正《浙江通志》卷四二,同治《湖州府志》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縱雲臺記:德清蓋吴興支邑,而山水明麗清遠,爲他邑冠。南朝以來,曰沈氏者世有韙人,或以文雄一時。士雖少,必秀於其額。民貧而安,力於農桑種藝漁樵之業,鬬訟簡少。巖居川觀,吏或似隱,故仕於此者樂焉。縣治枕山,山巋然特高,爲百里之鎮。問其名於長老,則無所根據,縉紳者不道。舊有臺,下直令舍,相距僅百尺,規制甚美。松竹清閟之音,桃杏妖冶之容,與他名木秀蘤,分列左右。天欲雨,雲氣習習生於步武襟衱之間。今大夫沈次仲與二客燕其上,客詠韓吏部釋嶠孤雲縱,」:以爲臺名。次仲喜,以告余,見屬爲記。次仲之臨是邑也,閲五晦朔矣,旦朝坐堂上受訴諜,群吏立兩廡,屏息側睨。次仲獨即民聽其事,究所以然,反復問詰,其情畢得。文書雖多,必盡讀乃止。律身嚴,無毫髮私,亦不受私吏。退與寮佐休於臺上,危坐劇談,或隨時觴豆,舉酒相樂。抑嘗語人::仕吾非所愛也,有不得志則棄去如傳舍。人以其志篤而事勤,謂若將窘,而中實縱適。然則客之名是臺有當於主人之心者,豈以雲之逸爲可羡,固將仰之耶?余邑寓而山棲者也,朝見雲之出,暮見雲之歸,進退容與於太虚寥廓之中,千態萬狀,不自知其然。其於出處,亦何心哉。余觀雲於此山四年矣,余年有盡,而雲之朝出暮返變化容與之狀,如余所見,不知何時而已。以其無心,故能久也。雖然次仲方仕,余方隱,迹若不同,而從容於事物之境,愈久而愈安,則或仕或隱,未始有異。余燕坐内觀,欲忘其心,如此雲之出處,未能也。次仲勉乎哉!:余既告焉,因爲之書。次仲名造,處之縉雲人。二客,歸安沈文伯名長卿,福唐陳仲久名袒安。名臺者文伯,題其榜者仲久,皆奇士也。紹興五年七月壬申,郡人劉某行簡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二,同治《湖州府志》卷五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湖州德清縣城山妙香禪院記:城山在邑之坤維,距邑五里,爲溪流之區。溪自天目餘杭而下者,出其背,並山分港,旋繞而北趨於郡城,是爲苕水。院北鄉,居山之半,自外及内,階而升者幾二百級。溪南北之山,初散漫若不相即,登級三之一,却而望之,則蒼顔秀壁,明措列侍,若趨若伏,若絙曳策驅可攬。而有舟檣往來,水鳥浮没,悉出眺聽之下,而委棄於榛藂茀草之間,不知其幾年矣。熙寧中,天台僧曰了因者,始結廬其上。會歲大疫,收棄骸於道,加葦衣篾,給聚而焚者以數千計。又乞食邑之人,以蘇流亡。於是邑人相與出財,建轉輪藏,增治堂廡。初因藏心木未獲,因夢神僧指前溪有沈木焉,物色其處,已乃得之。因出入廛間,飲酒噉肉,人莫見其異。一夕見夢於邑令,云天台化士告辭。異日,院僧以告,蓋因以坐逝。今真身存焉。然後以禪律相踵住持者數輩,而轉輪藏施利之人,未嘗有虚日。用是加葦,門序略備,而簡陋褊迫,不類叢林,邑之人恨焉。鄉老邑大夫訪求名德爲道俗所信慕者,得今住持僧佛智大師道容。容始至,心隘之,將盡撤其故,易而新之。時余以柱史得罪寓邑中,過而問焉。容指謂余::於此累石常廣若干尺爲大殿;:於地鑿山,廓左序若干尺,爲齋包之。容於此培土實澗壑若干尺,廓右序爲棲僧之堂,爲復舍,爲誦經寮浴室。仰面指曰::山之椒爲浮圖,其下爲臨眺之亭,又爲方丈寢室,規制甚靡。余怪其言之易也,問工程出費之數幾何,且安取之?容笑而言曰::佛氏子以精進廣大爲心,耐苦忍辱爲行,其徒謂之海衆,其求募於人謂之十方。凡所建立,患志之不篤,與狹劣而勿廣,成不成則有數存焉。工程費出之事,弗預計也,志於成而已矣。其意甚暇,若不足爲。余老且病,未嘗數出,他日過之,門徑既成,殿址累石數尋,若砥礪然。閲歲又過之,則飛甍刻桷,高出木杪,則殿宇之邃,像設之嚴,無遺舉矣。如是數年,余再以罪去朝,而歸訪山林,凡容所謂鑿山培壑,高下建立,無一物不如言者。其衆二百餘人,其崇飾之意未艾也。嗚呼,何其易且速耶!:患志之不篤,與狹劣而勿廣,則余既信其言矣。然余所深怪者,以其甚暇不怠,若無心焉,寧有情而然者哉?於是知其昔所謂建功立事者,非獨才志之難,而優游暇豫,無遑遽猝迫之狀爲尤難。故凡才智之士,才之能優游暇豫者,吾罕見之,抑造物者之嗇與人也;:苟有是,雖鉅細不同,其必有所立。是院之設,固未足多也,而於余心有感焉。容見而屬爲之記,樂爲之書。始於建炎三年某月某甲子,成於紹興十一年某月某甲子。院初未有額,興役之歲,訪安吉縣故賜額,請於郡得之,容遂爲妙香第一代住持云。某年某甲子,吴興劉某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二,《國朝二百家名賢文粹》卷一四五,同治《湖州府志》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興郡學重繪三禮圖記:國朝建隆中,天下初定,詔儒臣參裁典禮,而國子司業聶崇義者,以唐相張鎰等六家所撰,稽其詳略是非,總爲一書,是曰三禮圖。》:書成,天子嘉之,命國學圖於宣聖殿後之北軒。其後懼其圮剥,復易壁以板。蓋已有意乎禮樂之教,規模宏遠矣。然當是時,狃於故學,士鮮知經,且師道之廢,實自前世,未有傑然興起之者。至明道景祐間,海陵胡公先生與泰山孫明復徂徠石守道皆以所學教授弟子,而先生之徒最盛。其在吴興,往來郡學常數百輩。自是天下之人始知尊德而隆師,士皆知仁義禮樂之説,爲足以誠身而格物。其學問之成,爲時顯用,翊贊治道,見於嘉祐治平之間者,不可概舉。初,郡學求先生乃以三禮儀物,黜其於古無考,而益其未見者,圖之講堂,遵故事也。於是人人得窺三代文物之懿,朝夕對之,皆若素習。閲歲既久,有司不知故事,至皆污鏝,學者痛心焉。太守汝南公某以左史出奉相,尋領是郡。於其始至也,見諸生於堂上而勞勉之,又增飾黌宇,被以丹雘,而掌學關君某與歸安丞胡君某抉剔故壁,得所謂三禮儀物,繪事故存。公命易而新之,恍如神明,頓還舊觀。郡之士子周覽太息,咸謂公之賜大矣。學者將因是加習焉。異時鳴珮執玉於朝廷之上,討論故實,裨補教化,苟不愧於前人,賜豈不大哉。公以關君之請,貽書屬某爲之記,且曰::前太守秦公某初有意於是,會召去,不果,今幸卒成之。某於鄉校爲老諸生,知其事宜悉,所不應辭。若先生之行義世次歷官,、:見於國史與墓隧之文。其闡學精識,見於著書者固多,其藏於家及士大夫手抄,皆秘不出;:蒐索編次,罔有逸遺,俾鏤板而行於世,則關君之力也。關嗜學若饑渴,行則誨人,以先哲爲師,不拘時好。嘗曰::我先父學於先生,敢有二事。故於此致志云。紹興十二年八月丙子,郡人劉某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二,《吴興金石記》卷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湖州報恩光孝禪寺新建觀音殿記:湖州報恩光孝禪寺,在郡治東北。地勢亢爽,土木雄勝,門序殿舍,齋宫宿廬,規制井井,他伽藍莫及。蓋陳永定中,后家捨宅建焉。初曰龍興,」:後曰孝義,」:至唐復爲龍興。」:吴越錢氏易爲天寧,」:以其女爲比丘尼,遂爲尼宫凡一百年。大朝崇寧二年,始復爲十方禪刹,曰崇寧萬壽禪寺,」:後又易崇寧爲天寧。」」:紹興七年更賜今額,恭爲固改,薦靈社也。舊有觀音大士像,在寺西偏兩楹之間,郡人張氏病痿三年,一夕夢白衣女子告曰::若臂不舉耶?吾亦若此,若能拯我臂,吾亦拯若臂,且壽若矣。張問所居,則曰::居天寧西廊。」:翌日,張輿掖詣寺,得大士像如夢所睹,瞻仰感涕。察大士右臂爲墜木所傷,命工拯之。張病隨愈。自是郡人歸心,以疾痛苦見於求拯者,日不下數十,應感事迹,不可疏舉。而所處闇陋迮迫,不副人意。今道師居久與其徒慧智募衆出財,謀建别殿奉安妙相,而患棟幹之偉,求之山林,未易以日月冀。或告之曰::近郊曰寶溪者有故侯第,今去弗居,盍往圖之。慧智亟往,則其家已先見夢告於其主,欣然許焉。於是廊廟之前左建殿屋四楹,前爲複廊,與旁兩廡,深明壯麗,具妙莊嚴,蓋前住持經畫累歲而不克成者。道俗歡喜,竦踴贊歎,咸若有所依歸。久以其事求記於余,以侈其成。余曰::吾聞觀音大士,性相等空,無刹不現,身光互涉,有感必通,於諸衆生,悲心不捨。是故身爲三十三應,因事攝化,利益見聞。則我之身與子之身,一爲比丘,一爲居士,俱在三十三應之内,真源實濟,視此大士爲二爲一,爲同爲别?以是思惟,大士衆生,體本圓成,無二無别。以無二無别,故隨衆生心想所感,周徧無遺。則是大士非但無我,亦無我所。而子獨以象設區宇爲所依歸,則利益衆生爲有擇歟?久曰::不然,大士身相無邊,固無我所,而彼信士心想鄉慕,則有所矣。我觀道俗至前,攝衣俛傴,炷香膜拜,陳其疾痛苦死,種種希求之狀。誠意所教,汗泚顔間,言出肺肝,感通夢寐,初若一體。我是以崇其嚮慕之所,爲之莊嚴,以益其信心。若彼信心一念回光,睹色明空,入佛知見,則知夫亡不起於座,周徧十方,在在處處,無非道場。而此道場實無所在,利益衆生,亦無受者。如我所説,爲有擇歟?爲無擇歟?如是問答,亦無實義。余曰::是名實義,是名大士,悲心救物,無二無别,子言似矣。是用識之。始於某年某月某甲子,成於某年某月某甲子。後若干日,太簡劉某居士記,并説偈言:,:我聞大士觀世音,具大功德妙莊嚴。初從聞中入三昧,聞空覺空空亦滅。惟有一念悲衆生,三十三應爲説法。法施無盡身無邊,周徧十方河沙土。母陀羅臂如虚空,云何示此疾痛緣。以衆生痛我亦痛,究觀起滅無處所。偉哉寶殿嚴睟容,清净絢麗光奪目。惟導師久善方便,謂彼衆生心想殊。要令睹想生實解,入佛知見如諸掌。在在處處皆道場,而此大士實無在。一一衆生蒙利益,亦無受此利益者。我知信施及見聞,决定同證無上道。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二,同治《湖州府志》卷四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湖州石塚村青蓮院記:出城南行五十里,少東有村曰石塚,其梵刹曰青蓮。唐大順二年始建,乾寧中得額爲報恩禪院。」:至國朝治平二年賜今額。環水爲院,四無居鄰,蓋棲心學道之境。初若無路,惟輕航短檝至焉。粥魚齋鼓,聞於傍近。禺中而食,則孤烟突起於雲水渺瀰之間,望之鬱然。余未及造也,問諸道傍::彼僧院者何如?」:曰::院不至崇大。已而規制整整,精麗明潔爲可觀。異時垣頽壁敗,棟宇傾撓,左右撑柱,更閲歲久,觀者悸心,如將壓焉。今院僧慈濟人師齊岳,盡徹其故而一新之,盛矣哉!余同識岳::是妙於醫者耶?」:曰::然。」:岳自少習盧華之術,通金匱石室之書,以是濟人,亦以自養身,余嘗賴之。一日過余,始詢其事,岳曰::吾受業自院,既而遊方累年,稍倦而歸,視所謂受業之區,幾爲荒墟,惕然動容,寢不安席,炷香自誓,勉勵其術,以所得貲財,次第建立,不敢有一毫之私。是吾之發是心也,以疾扣門者加衆。吾潛心以思,思則得之,疾無重輕,賦藥授方輒驗,可期以時日。又有知我之有是心者,乃力而交助之,市木於某鄉,采石於某山,有不受貲而願施者。自紹興戊午距今十有九年,而衆工釋用。初營三門,再歲而辦齋厨次之。厨成,而二時清衆合食堂上。僧舍鐘樓觀音大士殿又次之。最後建轉輪寶藏,極一時金碧之工,燦爛陞離,奪人眸子。吹螺擊鼓,鏗鍧於廡廊之下,施利日至,齋厨之費,賴此以給。布磚累甓,内外前後,纖悉備具。余怪而問之::是何成之易耶?」:岳曰::吾志於成矣,然成之者非吾也,意其有陰相焉。何以云然?吾之術不加於昔也,而靈於人若此。事既濟矣,自今以往,不自料吾之術復能靈於其身若此其易者乎。以是知世之懷自利之私,求得于人,而偶得之,以爲吾能彼不能者,妄也。余聞其言而韙之。岳求記於余。余年七十有九,病且昏,豈復能文。既賞其勤,且有感於其言,而爲之書。余於世間之見,固未能超出也,又欲於此警夫後之人,可哂也已。紹興二十六年五月丁卯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建章宫記:漢武帝以太初元年親祠后土於渤海還,以栢梁臺災,受計于甘泉宫。方士言,粤俗有火災,復起屋,必以大,用勝服之。此建章宫之所爲作也。宫之制度,張千門,立萬户,張華能爲晋武陳之,後世莫得聞焉。見於史者,臺則神明通天,樓則井幹,闕則銅鳳祈風壁門,、:池則泰液,亭曰商中,殿曰駘蕩曰馺娑曰枍詣。、:闕之高踰二十丈,臺與樓之高至五十丈。池中又爲蓬萊方丈瀛洲壺梁,、象海中神仙龜魚之屬。班固賦云::順陰陽而開闔。」:觀東爲祈風,西爲商中。則集名義或然,餘可概見。宫室之盛,自三代以來未之有也。武帝承文景之後,侈心生於富饒,鴆毒起於晏安,内巡行天下,外甘心夷狄。開玉門,通西域,牂牁越嶲大宛安息之役,、連年不已,殊方異物四面而至。於是營千門萬户之宫,以饗四方賓客。誇酒池肉林之富,陳巴俞都盧漫衍魚龍角觝之戲,以觀視之。用度既乏,榷鹽税酒算及舟車。民力殫屈,盗賊蠭起,繡衣持斧之使出焉。嗚呼,征輸之煩,力役之苦,未有如斯時者矣。愚雖欲侈其宫闕壯麗之容而駭嘆之,有不忍也。高帝七年,蕭何營未央宫,帝怪其過度,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宫室。非令壯麗,亡以重威,且亡令後世有以加也。於時項氏雖滅,黠將劇賊未盡誅鋤,乃欲於此就宫室,何哉?意者搶攘之時,勞苦之事,民所更習,且未知歸怨之所;:若天下既定,乃始爲之,怨有歸矣。自始皇起驪山阿房之役,後世靡於見聞厥成,告以茅屋采椽之事,且未之信,不若極其壯麗,以爲永久之傳,不然,異日必有改爲之者。是不欲以土木奢靡勞民召怨之過遺後人,嗚呼,何之慮誠深矣!:僅閲四世,而建章作,其所以遺後人者,果安在乎?是故三代受命之君,未嘗不以儉德詔天下。其後不免有瓊臺瑶室之興,而况以奢靡示之哉?使其子孫而賢,則露臺百金之費,有所不忍;:如其不然,後世復有如武帝者,雖處以千門萬户之宫,其心未必厭也。如何者,蓋深於慮而淺於識,故并論之以爲古今鑑云。謹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苕溪集》卷二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雲臺功臣記:擬詞科題:永平中,顯宗追感前世功臣,用麒麟閣故事圖畫二十八將於南宫雲臺,以示不忘。其外,又有王常李通竇融卓茂合三十二人,、卓茂以德,餘皆以功,皆能以功名始終者也。甚矣,功名之難全也!:豈惟其全之難,抑其全之者爲尤難,何也?高祖一見黥布以爲淮南王,一見韓信以爲上將軍,一見彭越以爲丞相,其後皆連城十數,南面稱孤。所與高祖清群盗滅項氏而成帝業者,大抵皆三人之功。其英謀偉略,非後世所能跂及。史臣曰::勢疑則隙生,力侔則亂起。嫌疑之勢既成,讒間之禍必至。當是時,雖欲圖全,蓋已晚矣。矧自負功大,志意易驕。光武深鑑乎此,天下始定,以三公起卓茂,以厚禮聘嚴光,異時功臣,率不以任職。至於封爵錫土,不過大縣數四,所加特進奉朝請而已。嫌疑讒間,何從而生?非但如此,中興之將,二十有八,其數乃多於高祖創業之時,後世無能識其意者。以傳考之,惟鄧禹寇恂當腹心之任,略比蕭張,耿弇賈復受爪牙之託,略比信布,而此四人者,好學有識,故委寄特重。其餘僅立一二功,或一節可觀,無卓越積累之勤可以自負。然後知光武多任將帥而分遣之,殆不使功高而難制,驕肆而禍及,其所以保全之,實在其始。前世之將,雖有裂地封王之貴,而葅戮隨之;:雖有高世驚人之略,而終爲叛逆。求爲列侯奉朝請以終其身,生受恩寵,殁有顯榮,而又能使後世之君思念之不忘,至繪形像如雲臺之臣,其可得乎!:嗚呼,功名之難全,而全之者爲尤難,豈不信哉。故并論之,以爲後世之鑑,且以見雲臺功臣之榮,非得君如光武,未易致也。謹記。 全宋文卷三二七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回山人祠堂碑記:嘗聞得道而仙者,未嘗不游於人間,求爲善之類而誨勉成就之,其得之也難。得之難,蓋有甚於求之也。乃毁裳敗履,蓬髮垢面,行自廛市中,人孰得而識之?若志行符合,夙植緣契,固有不待求而至者卒然遇焉。如其無所契合,雖建樓居,築仙館,巡游海上以禮神仙,望方壺以跂想,祗益見其不智也。嗚呼,回仙之與東老,其亦異哉。東老震澤人,名思,字持正,姓沈氏,隱於東林而老焉。郡守秘閣陳成伯以東老名其所居之菴,後人因而稱之曰東老。有至行,鄉里所師,尊賢禮士,聞於四方。家惟釀十八仙白酒,以飲賓客。一日,有青巾道人長揖於門,自稱回山人,欲求一醉。東老熟視,識其非塵埃中人,延坐,相與論古今治亂老莊浮屠氏之説,、《:》、《縱横鉤貫,可喜可愕。自日中至暮,飲酒數斗,謂東老曰::聞公能黄白之術,未嘗妄用,且多陰功,此吾所以來也。既而劈榴皮書壁留詩,及晨乃告别,握手告語。行至西舍石橋,乘風而去。語甚多驗,然有秘而不得聞者。獨告以後五年此日數盡,再約再見。至期而東老果卒,則東老蓋仙去也,世俗不解其化。時熙寧元年八月十九日。書榴皮之詩留傳人間。其後東坡先生蘇公和章,并爲其書東老菴回仙橋,」、「石刻存焉,高名之士,皆有和詩。自始遇回仙,距今八十有五年,華陽公以尚書二卿出鎮吴興,諸公貴人咸賦詩贈行,而少保觀察秦公末章獨云::欲詢東老榴皮字,試問溪頭鶴髮翁。公開府之初,威德並行,靡所不舉,化人以神明,雅俗安其愷悌。曾未期月,上下咸寧。暇日以少保公之詩訪回仙事跡,而得鄉人耆老所録事詳,又得回仙像於東老舍西祇園寺之北壁。而薜荔生罅甃之間,蒙絡壁上,若龍蛇夭矯,獨不侵面貌衣服,人益爲異。公命增葺祠宇,嚴奉其祀,貽書屬一止曰::鄉邦之勝事也,願有記焉。予嘗觀顔太師始至臨川,訪麻姑壇,紀其事甚悉。魯公端亮英烈人也,其跂慕如此,意必以神仙之道冲虚清净之説,足以脩身靖民,有補於世教,見之述作,非但侈其神異而已。今少保贈公之行,首及回仙之事,豈偶然哉。以道相期,且以公之行事殆將無愧於古今,而又欲以發揚兹事,爲隱君子之寵,風動士類。今東老已矣,鄉里實與榮焉,一止其敢不承公命,以强一言乎?回姓蓋吕字之隱,山人則仙字之拆文云。紹興二十二年春二月癸未,左朝奉大夫檢校中書事直史館編修賜紫金魚袋邑人劉一止撰。、、:敷文閣直學士左朝議大夫知史館編修兼侍讀勸農事俞俟書。、、:奉議大夫直集賢院起居舍人兼國子司業輕車都尉□□篆蓋。、按:同治《湖州府志》卷五○,同治十三年刻本。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言箴:余惟不言,人或以我爲簡。余惟多言,則懼取謗而招尤。嗚呼,其危矣哉!:余將處夫言與不言之間,曰加思而已。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苕溪集》卷二四,《永樂大典》卷一三○八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動箴:輕動易舉,事或失所。利害在人,怨汝詈汝。擇焉而動,動不失職。君子是怙,小人是疾。則將奚處,曰失得勿恤。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湖州德清縣慈相院新鐘銘:湖州德清縣僧廬曰慈相,居縣治之北,巖壑低昂之間,號爲勝刹。冶鐵爲鐘,有年數矣,器小聲細,不足爲是邑朝昏之儆。院僧用琳始欲改作,而武康信士聞人譽施錢三十萬以爲觀。率範銅壺百三十三鈞三分鈞之一,求募辛苦。範成而琳亡,道俗愍焉。越再歲,長老僧道或與其儔道殊本立懷仁行輝惜功用之中廢,、悼前作之孔艱,合力經營,散募邑衆,幾用錢四百萬,始克周備。匠胡元美其名者,妙得於志,知名浙江,以紹興二十八年八月丁巳一冶而就。隨叩響發,鏗鍧雄渾,溢於四境。觀者疊足,巷無居人。咸謂宜有款識,以詔來者,屬同郡太簡居士劉一止爲之銘。銘曰:,:我佛如來,方便微妙。考鐘弗先,謂失樞要。惟者祗園,具存典則。大士圓通,多從聞入。聲徹幽途,咸息苦趣。問故以然,罪性空故。佳哉妙工,一冶而就。出以機軸,鏗鍧隨叩。我願聞者,了自聞聞。聲念相發,於彼朝昏。六用既泯,返流得源。是聞與聲,俱滿大千。吁此氣寶,作鎮山邑。期億萬年,與宋無極。《苕溪集》卷二四。:者::似當作昔。」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任公子言其先君奉觀音大士有感供果不枯而長太簡居士劉某戲作此偈:無根柢而生,不雨露而澤,是事云何,誠意感格。當知世間,明暗空色,種種形相,從心地植。我問公子,承誰恩力?若箇是空,若箇是色?公子不言,一笑而答。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苕溪集》卷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臧記室行狀:曾祖祖父公諱詢,、:/:字公獻,湖州安吉人,世居於梅溪。少孤,事母朱夫人以孝聞。諸兄覓舉,以公任家事,公意不懌,私取書讀之,皆通其義。經理内外,不廢孝養。諸兄憐而教焉,始授之書,淹貫如老成人。未幾肄業大學,聲稱籍甚。及元豐二年進士第,調歙州黟縣尉,再調睦州桐廬縣令。丁母夫人憂。服除,朝廷以公元豐舍選,除汾州州學教授。任滿,改宣德郎知淮陽軍下邳縣事。遇今上登極,轉奉議郎,賜五品服,授簽書廣信軍判官廳公事。未赴,時相薦公,有旨召對,除太僕寺丞。踰年,遷鴻臚丞,坐太僕誤支馬事免所居官。更二年,始復除管勾元豐庫。明年,遷諸王府記室參軍,中間序進,及經八寶赦恩至朝請郎。大觀四年冬以疾請致仕,卒於京師,享年六十,實十一月壬辰也。公性資警悟,筮仕不習文法,嘗曰::儒者安事三尺,顧理之所在何如耳。事無鉅細,應聲剖决,徐質以法,往往契合。信道自將,不憚强貴。在桐廬時,使者行部,令而下斂板道左,使者在輿,仰視不降接。公挽寮佐無得前揖。使者怒,麕縣事無所得,復陰遣吏伺公短,吏因緣擾民,公呼治之,以聞,使者心嘉焉。縣有兵官繩治卒伍差峻,東南卒素驕,至是銜怨連結,謀入縣盗庫兵爲亂。邑人大恐,告公,公曰::寧有是事?」:翼日方攬訟牒,卒百餘輩聯裾相屬,驟至於庭。左右股慄不自持,公若無睹,徐呼前曰::而輩遽至庭下,顧令不揖,且無所言,豈令有負汝乎?皆曰::令無負我,官兵實見虐。公曰::我以爲令負汝也。若官兵見虐,令其爲汝移半紙檄請於郡,即黜之耳。且吾聞邊陲士卒冒矢石忍凍餓,至相腕藉以死。而輩寒則索裘,饑則命餉,父母妻子嬉怡在前,官家恩汝厚矣。吾恐汝不能有此逸樂,將自禍也。公反覆諭以禍福,卒衆相視,解裾羅拜,既而猶偶語。公謬爲動其官狀,及遣所親陰白諸郡,郡識公意,即日檄兵官去,卒衆遂解。其後稍移易,離其謀黨,得渠魁十餘人治之。邑人以謂非公機辯敏給,變在漏朝矣。同寮有坐累去官者,累重不能歸京師,至乞食於道。公聞之,出俸錢,並拉僚佐,得二十萬,遣人訪之,乃依古祠宇問方役人,丐百錢活旦暮。及得所贈,涕泗交下,貽書謝公,并致弓矢,且曰::吾乞食寒陲,寄此爲命者將數十年,以君能活我,故用爲報。公反其弓而納其矢焉。其周人之急類如此。下邳郡民有所逋責之急,縊死田間者,其妻引富人爲仇。公按問無狀,即日出之,已而果謬。聞者歎伏,曰::是公明可及也,果敢不可及也。公家甚貧,持身益廉,收養孤甥及族黨之貧不能婚姻者,以身任之無難色。中間仕宦齟齬,困於京師,親戚仰給有不安者,公喻曰::業已托我,雖飲冰不相捨也。與人交,握手出肺肝,了不見畦畛。抵掌談辯,雜以詼笑,聽之衮衮,令人忘倦。得酒輒醉,萬事都捐,便若超出世外。其爲文章不蹈襲前輩一語,落筆數千言,淹頃可待。尤喜爲詩,辭藻雄麗,士大夫往往傳誦。有文集十卷藏於家。公三娶,初許氏,封旌德縣君;:次舒氏,壽安縣君;:次裴氏,南華縣君。一子寧,以公致仕,補將仕郎明州奉化縣尉。二女,長適將仕郎江寧府上元縣尉吴橐,次適從政郎劉某。孫男一人曰協。寧以明年某月某日葬公於某縣某鄉某山之原。既葬五年而寧卒,協以寧命,屬某狀公之行,將丐名於一時鉅公,且表之墓上。嗚呼,以公之器業宏遠,不大用於世,而蹭蹬以死,豈命也夫。異時執政蓋有知之者,且將峻擢,公出語勁直,不能委曲伺人意,用是中輟。嘗曰::吾以胸中介介者與言語文字卜知,干人則是非所能也。幸見用,敢不勉,不然姑已耳。嗚呼,其賢哉!:謹叙其事如左,以俟擇采。謹狀。 全宋文卷三二七八,《苕溪集》卷三○,《龜溪集》附録宋:劉一止:文:Article:知樞密院事沈公行狀:曾祖原,贈少保;:曾祖妣方氏,贈榮國夫人。祖涣,贈太師嘉國公;祖妣孫氏,贈奉國夫人。父彦修,贈少師;:妣丁氏,贈淑國夫人。,:公諱與求,字必先,世爲吴興德清人。按沈氏之先,於周爲子男之國,其地即漢汝南平輿縣沈氏是也。魯昭公二十二年爲吴所滅,已而復見,至定公四年又滅於蔡,沈遂不祀。其後子孫分散。漢晋之世,著名簡册者,蓋有其人。至六朝而盛,家於武原之臨溪。唐天寶間,析臨溪爲邑,是爲德清。國初雖稍微,而公之族祖暨諸父以儒學踵取名第,至公乃大光顯望於吴興。公自少穎異,讀書屬文,不煩教督,識慮辯詰,已如成人。未冠,以藝業試鄉校,流輩莫與争長。公既丁少師公襄憂,自以家素貧乏,母夫人以己爲命,相與致志於學,律身益嚴。未幾,薦名鄉書,尋爲太學生試選,屢魁多士,名稱蔚然。及政和五年進士第,授濮陽縣縣學教授,以道遠不便親養,改常州州學教授。任滿,授秀州司兵曹事兼推勘公事。公治獄不以委吏,事皆躬决,多所平反。再歲,丁母夫人憂,服闋,除太學録。靖康改元,至京師,遷儒林郎,除太學博士。建炎初,車駕幸廣陵,公始赴官,同薦改通直郎。會罷太學,除通判明州,改兩浙路提舉市舶。未赴,御史薦公,對便殿,除監察御史。上疏論執政過失,遷兵部員外郎。公自劾,以爲言苟不當,宜黜,不應得遷。上感寤,行公言,更除殿中侍御史,被旨鞠獄江外。車駕巡海上,公還,趨行在所奏事,尋扈從至會稽。而敵寇尚留江左,公首陳追襲之計,不果用。是時江浙創殘之餘,盗賊繼作,民蠹未除,吏奸滋甚,憲網闊疏。追論同知樞密院事兩浙西路宣撫使周望擁重兵於吴門,不能扞蔽,脱身先遁,以至連城陷没;:與諸郡以城降賊,並緣爲奸,掠取民財等事,乞正典法。時占象者言,西北有赤氣蔽天,中有白氣如練,犯北斗文昌紫薇。、:公極論時政得失,宜遣使省陵寢,定駐蹕之地,宰相不可虚位,及用祖宗故事,令參知政事與宰相輪日知印,諸將兵各立軍額,蠲租賦以寬民力,信賞罰以明功罪,凡十許事。尋除侍御史。宰相以年少驟進,不更世務,公上疏極陳,恐誤國事。上初難之,會近臣李陵獻言,宜詔宰執於罪戾中選擇實能,付之以事,仍諮臺諫爲國擇人,勿復再言,出榜朝堂。公曰::自古豈有禁臺諫不言者乎?」:復論列,其略曰::任賢使能,人主之柄也;:獻可替否,臺諫之職也。任使失當,則其禍移;:獻替失當,則其職曠。是以自古明哲之君,開廣言路,所以防蔽塞而杜私邪,上下相須,乃成治道。今乃詔宰執用罪戾之人,而令臺諫不言,是必不識事體之人持淺狹自私之見,文巧僞觀望之言以誤陛下,使陛下虚負拒諫之名,是何不忠之甚也!:且自古以來,有責臺諫以不言者矣,有旌臺諫以能言者矣,未聞明揭榜使勿言也。翌日上爲降旨::李陵身爲侍從,乃復疑誤朝廷,上言乞詔宰執用蔡京王黼張邦昌苗傅劉正彦等一時罪戾之人;、、:箝閉臺諫,使不得言。欲收惡黨之恩,遂陳迷國之計。可罷侍郎,與在外宫觀。沈與求上疏,乞明指獻言之人,顯行黜責,其論爲當。至云變朱成墨,指鹿爲馬,言太深切,使大臣不敢安位,可罷侍御史,除職與郡。尋除直龍圖閣知台州。待次累月,上思公,有旨召還,再除侍御史。上嘗從容言::王安石之罪在行新法。」:公對曰::王安石以己意變先帝法度,誤國害民,誠如聖訓。然人臣立朝,未論行事之是非,先觀心術之邪正。揚雄名世大儒,主盟聖道,新室之亂,乃爲美新劇秦之文。馮道左右賣國,得罪萬世。而安石於漢則取雄,於五代則取道,臣以是知其心術不正,則奸僞百出,僭亂之萌,實由此起。自熙寧元豐以來,士皆宗安石之學,沈溺其説,節義彫喪,馴致靖康之禍。污僞賣國,一時叛逆,尚逭典刑,願陛下明正其罪,以戒爲臣不忠者。先是上欲究僣僞事,因公有言,上大感悟。公再居言路,附麗前宰相用事者意公悉論出之,公聞之,曰::近世朋黨,習以成風,凡人材不論賢否,皆視宰相出處爲進退,蓋上之人驅之使然。余待罪言路,荷上知遇,第當分别人之邪正能否而公言之,余之職也,豈可謂一時所用皆不賢,而使視宰相爲進退哉?止擇一二明附稔惡者,列於上,群情遂定。明年春駕幸臨安,遷御史中丞。時軍儲窘乏,公極陳屯田利害,爲古今集議上下二卷上之。》:上用其言,始定營田之議。禁衛單寡,兵機不在朝廷,公上言::仰惟陛下移蹕東南,將圖恢復之舉,先務之急,宜莫如兵。漢有南北軍,唐自府兵彍騎之法既壞,猶内有禁兵,外有諸鎮之兵,上下維持,使無偏重之勢,其意遠矣。今圖大舉,而兵權不在朝廷,雖有樞密院及三省兵房尚書兵部,但奉行文書而已。願詔大臣講求利害而舉行之,使人情不駭而兵政益修,助成經理中興之志。浙郡淫雨害稼穡,公上疏云::伏見中夏以來,霪雨過度,浙西數郡之田垂熟淹没者十七八,民有饑饉之憂。徽嚴州水泉暴湧,浸城郭,漂廬舍。比者臨安火延民居,無慮萬餘家,甚於去歲會稽之變,豈小異哉。仰惟陛下遭時多難,厲精爲治,宵衣旰食,靡遑靡寧,天地顧臨,宜有福應。然陰陽乖和,災異仍見,陛下亦嘗於行事之際,思所未至者乎?苟未至焉,則亦加之以誠而已矣。子思曰::誠則形,形則著。誠之至也,參天地,贊化育,况於行事之際,厥類章章,靡有不著者也。今九廟丘墟,兩宫隔絶,夷狄之禍未殄,僣叛之黨未平,下民嗷嗷,厭亂思治,以日爲歲,痛如焚灼,睹此災異,心折骨驚。而談者至謂澤國夏潦,地氣使然,火延民房,救者不力,宜不足勤聖慮。臣恐此言日聞,誠意日替,臣是以泪流落而不自禁也。陛下誠以臣言思之,凡陛下所以畏天愛民,用人聽言,追祖宗之法,惇骨肉之親,薄閽寺之權,正宫闈之化,一出於誠,有勉强而行之者耶?畏天不以誠,則工祝雖具,近於致凟。愛民不以誠,則詔令雖繁,終於失信。用人不以誠,則讒間日進,將以疑似而遠正人。聽言不以誠,則阿諛日聞,將類忌諱,而惡直士。追祖宗之法而不以誠,則不無背戾。惇骨肉之親而不以誠,則不無猜嫌。薄閽寺之權而不以誠,則雖名爲裁抑,而桀黠之輩不除。正宫闈之化而不以誠,則雖外示樸素,而奢靡之習猶在。凡陛下見於行事,臣固知一出於誠,而非勉强。然臣所謂譊譊者,願陛下加之意而已矣。誠意既修,則天地感格,陰陽和平,災異之興,轉爲福耳。上嘉納焉。兩浙轉運使徐康國自温州奏發宣和間所製間金鎖金屏障什物,上命上之,而康國已猝發至行在所。公曰::吾君勤儉,德侔大禹,漢文帝以下不足道也。異時駐蹕廣陵,有進而用華靡者,立命焚之通衢。今康國不識事君之禮,尚習故態,欲以微物累盛德。乞用廣陵故事斥而焚之,仍顯黜康國,明示好惡,且爲小人希指之戒。上悉從之。公在言路,首尾四年,凡所論列,不避權要,頗忤時宰意,至是改除吏部尚書,兼權翰林學士兼侍讀。未幾除龍圖閣學士荆湖南路安撫使兼知潭州。公以疾乞置閒散,改除提舉江州太平觀。明年,除知鎮江府兼兩浙西路安撫使。公到官,招集流亡,俾之復業。異時士卒憑陵居民,聞公威名,重足屏迹,無敢犯法,威德並行,内外綏安。秋八月,仍復以吏部尚書召,尋兼權翰林學士兼侍讀。九月,除參知政事。是時虜僞入寇,兵已壓境,上决意親征,訖有成功。公居帷幄,實與其事。上親御翰墨,書車攻詩賜焉。》:再歲,乞奉祠,除資政殿學士知明州。疏再上,改提舉臨安府洞霄宫。公之出也,以在政府,凡所議論,皆出臆見,無纖毫阿附。督府治兵,欲大舉,公勿與聞,公曰::此大事也,豈可身居近輔而獨不與哉?數上疏求去,上不得已而從之。駕幸平江,明年春,以提舉萬壽觀兼侍讀。尋召除同知樞密院事,從駕至建康,遷知樞密院事。公首陳恢復之計,練兵市馬,積粟聚財,分布將帥,以待機會。而同列不察,疑公沮之,且冒昧欲舉,率不克就。上憶公初言,决意召公,蓋欲大用,僅閲累月,得小疾,一夕薨。實紹興八年六月甲子也。上痛悼,輟視朝一日,贈左銀青光禄大夫,賜水銀龍腦以斂,又賜田十頃以恤其家。以今年季秋之甲申,葬於邑之永和鄉馬鞍山之原。取同郡范氏,贈吴興郡夫人。夫人有美德,先公四年卒。三子,曰雲紀,右從事郎;:曰雲章,右承務郎;:曰雲卿,未任以官。息女三,長適左從事郎兩浙路轉運司準備差遣元益,餘在室。公自被遇簡知,歷御史三院,於内外事知無不言,前後論列凡四百奏。其間如收攬主權,愛惜名器,斥逐邪佞,親近正人,未嘗不反覆言之;:至于糾官邪,劾贜吏,將帥得失,政事是非,與州縣抑配擾民,獄訟過差,監司郡守選除不當,軍興以來進戰退守之策積穀訓兵之要,不可概舉。上以公論天下事淹練通達,克己聽納,言之切直,自敵以下有不能堪者,上不罪焉。一時臺綱自公大振,武將訓敕其下,必曰::汝不識沈中丞耶?」:其見憚如此。大將入覲,有進繒帛方物者,既分賜六宫,公以謂此事雖微,自政和宣和以來進獻稍侈,今艱虞之時,不宜有此,乞斥還之。時方暮夜,上得公疏,即命追取斥還,仍降札諭公。公感泣草謝,自以不世遭遇,蒙上聽納,無愧古人,顧未知效死地耳。公自爲執政,凡所規益,雖家人莫得聞。所薦人才至多,受薦皆莫知也。上每以知人稱之。自小官至宦達,攻苦食淡,處之晏然。天性孝友,所得俸禄以給宗族兄弟無難色。於文無所不能,晚歲益工,尤善爲詩,引類托興,有作者風氣。凡人以爲難者,公熟視落筆,便造壼奥。有文集二十卷奏議三十卷藏於家。一止從公游踰三十年,自鄉校至立朝,雖有出處契闊之異,而相厚之意不少衰。公嘗見薦爲御史屬官,初未嘗言,心獨識之,然知公莫詳焉。竊嘗歎息,以爲君臣之遇,自古所難。有聽諫之君,又有能言之臣,然後君臣俱榮,名譽日彰。不幸而無其臣,則君雖有屈己聽納之誠,而臣言不足以發之,遂至於兩無稱焉,可不惜哉。若魏徵之遇太宗,韓休之遇明皇,包拯之遇仁祖,公之遇主上,蓋所謂君臣俱榮者矣。雲紀屬一止狀公之行,將求諸立言大君子誌公墓。公名節之偉,議論之懿,縉紳所共知也,一止不敢私。謹狀。 全宋文卷三二七九,《苕溪集》卷四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武功大夫貴州刺史永興軍路馬步軍副都總管特贈右武大夫光州防禦使累贈太師魏國公楊公墓碑:楊氏出姬姓,晉大夫羊舌氏,至叔向,食邑於楊,其子食我以邑爲氏。食我黨於祈盈,得罪於晉,子孫或逃居華陰山谷中。戰國時有名章者出焉,實始爲華陰人。族望至漢乃大。魏晉隋唐冠冕蟬聯,、代不乏人,在唐爲尤盛。其任於朝者,居第列於三坊,曰靖恭曰修行曰新昌。、:子孫分爲四院,曰關西曰蜀中曰淮南曰浙中。、今散居麟府鴈門等郡都,皆關西院子孫也。在江南閩越者,皆浙中院子孫也。名卿才大夫將帥相臣,以勳德著見於史,名字不可疏舉。公諱宗閔,字景賢,代州崞縣人也。曾大父倍,以儒學稱於鄉,值五季亂,晦迹不仕。大父日新,明經上第,仕至承奉郎,賜五品服。父仲臣,舉明法科,仕至宣德郎,贈中大夫,累贈太師代國公。公少而氣節,嘗語人曰::丈夫處世,要以功名自見,不能爲章句儒。豐鬣長身,以絶倫科試藝殿庭,與衛士較騎射,皆莫及,奏功第一,進秩二等。敵復謀大入,朝廷知之,以鄜延路副總管劉延慶爲都統制,擣其腹心,以麟府路軍馬來承慶爲河東路統制,折可求副之。延慶深入失道,息於叢薄沮洳之間,賊盡得其幟立之。公時爲統領殿後,距二里餘,疑不進,遣騎往覘,果賊也,伏旗誓師,以短兵力戰,曰::吾爲爾先。」:縱馬趨阜堆,見於横掉賊十餘騎呼而下。公躍馬上,手殺數人,士卒争奮,大破之,斬首十餘,獲牛蓄十餘萬計。其後李遇昌又以兵二十萬北一道,將圍府州,且盡略河西諸城,公𬢵知之,曰::虜畜死矣。」:乃以橐駝二千運糧於塞,令骨雄駐兵以待,曰::寇必出此。」:既而果來,公命他將運之,獨提輕騎一萬,由石州監軍路攻夏州。且入蔑武境,遇昌,日夜馳驅百里,奔救其國。公設伏横擊之,斬獲不可計。後二歲,戎王命遇昌以數萬騎再入寇,且大言曰::可持四鐵環舁神堂寨來。」:公預知之,詭遠遊獵,伐木盡塞其所當出之路,纔通單騎。賊果入,至魚貫度隘,公乘其未定擊之,四戰四克。一日,神堂奏報賊至,公不介而出,秦人呼噪,曰::將便先擊賊矣。」:踰城越塹,從公者萬餘,賊遁去。或問之,公曰::寇已薄城,待擐甲整軍而出,且孫而去,後當復來。彼猝至,兵必不多。時神宗皇帝特授三班借職,調鴈門縣巡教傑甲,演習孫吴兵法星宿孤虚之書;且喜閲史,熟古今方略。尋置通遠軍茶場,改授兼通遠軍鎮公事。州薦,陞湟川管界巡檢。嘗會獵野食,公兵不滿百,夏人騎千餘奄至,公連射三騎皆仆,賊阻却,乘勝擊之,斬獲甚衆。解圍湟部,以多受賞。崇寧初,朝廷復以湟賜青唐羌,改授岢嵐軍兵馬都監,再録前功,進秩三等。任滿,徙濱判管界沿河淪水陸巡檢,再調慶州兵馬都監,改知環州興平城。未幾,擢爲河東第四副將,駐汾州。公請易極邊自效,移涇原第七將,就遷河東第三副將,駐烏龍寨。夏人叛盟,寇麟府,御筆特遷第三將,護大和神堂惠銀寧城等寨及静塞城。、宣和初,夏人寇西邊,有旨,麟府路軍馬黨萬知府州事折可求爲之牽制,率步騎三萬,自右厢軍道入寨。二百餘里無所遇,二帥結營自固,獨命公以萬騎深入。又百餘里,見空寨二,公曰::是不可復進。」:會大風,塵沙蔽野,公意賊且至,退據福慶川二澗以待之。賊騎二萬餘將涉澗薄我,公乘其半渡,鳴鼓鏖戰,斬首千餘級。比還,二帥府出勞公,公請自左厢監軍道以歸,地雖遠,無掩代之虞。既歸,聞賊帥李遇昌來,以鐵騎數萬扼故道,可擊而走也,聞者欽服。朝廷以極邊不可無公,就陞太原府路兵馬都監,歷三任不徙。其後議興無山之役,以公統領麟路軍馬,駐兵武州之偏頭獨建。獨建者,契丹梟將小護虜之故居也,護虜極力以争屢矣。後復以契丹騎八千步二萬據釜竈山,以書約戰。公遣二部將以兵當之,二將敗還。公知其堅,命曳柴以進,揚塵亘天,以勁卒由山背蟻登直下。護虜驚逸潰亂,公夾擊,斬首甚衆,護虜奔於西戎,招集散亡西北雜胡羌。後二年,以衆三萬復至,圖報釜竈之役。公再命部將往擊,戒曰::賊少則擊,多則避。公登樓望之,謂其下曰::吾料賊且置獨建,直出蜴蜥川,趨西寨,已設伏待之。語未卒,塵埃坌起,蜴蜥川賊果悉衆超西寨。伏兵迅發,賊首尾斷絶,追擊三十餘里,斬首二千級。可求以公數勝護虜,西北千里貼然,奏乞不次賞之,未報。淵聖皇帝登極,特加貴州刺史,徙知豐州,未赴,移知麟州。時金人破我,圍太原,朝廷命折可求節制麟府路軍馬往救。公告可求曰::朝廷命公解圍,顧安出耳。今由汾陽進,以步兵當突騎,不見其利。願節制建上將之旗,鼓行而東,聲言救晋,假我精騎二萬攻其必救之所,則太原之圍自解。論秘不傳。可求雖心善之,卒不能用,以至失律,僅以身勉。可求以便宜陞公爲前軍統制軍馬河東路兵馬鈐轄。靖康初載,西戎乘間攻取諸城,無援而降者半。長子震時知麟州建寧寨,虜攻其城,公聞之曰::吾子忠勤類我,必不免。已而果然。自是朝廷遣聶山再割三鎮,金人以麟府豐啗西夏。可求命公之保德訓議,尋葉城,由河西入晋寧。公至保德傳舍,悟可求紿己,亟走晋寧,四日不火食。既至,誚責可求,且勸合勤王。可求以公爲河東路統制軍馬,中道爲鄜延經略使張深所止,令保境上,駐軍南頭平,爲鄜延中路統制軍馬。今上即位南京,除京兆府路軍馬鈐轄,尋陞兵馬副總管。公始至,與經略使唐重謀曰::今河東諸州皆非吾有,距此纔一水,而本路兵弱,宜急繕城塹,爲守禦計,以待外援,捨此無策。重以秦民驕,不欲擾之。公退語所親曰::事危矣!」:建炎元年冬十二月,金人大軍乘水渡河西,騎數萬趨永興,永興無避。或勸公去,公曰::我結髮從戎,蒙國厚恩,行年六十有七,惟有死耳,他非所知。明年正月十日,公血戰而死。公自三班借職以平勞賞功,及徽宗皇帝登極八寶恩赦等,前后官至武功大夫。以死節聞,特贈左武大夫光州防禦使,官其孫三人。以孫存中貴,累贈太師魏國公。母宜人檀氏雍氏俱贈秦國夫人。娶賈氏,繼室劉氏,皆贈秦國夫人。公四男子::震,敦武郎,即死事建寧寨者也;:霖,鄉貢進士;:雲,承信郎,霆,承節郎,皆早卒。女三人,適同郡鄉貢進士王仲舉靳亮何充。、:孫七人::存中,見任少傅寧遠軍節度使,兼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居中執中皆早卒;師中,右奉議郎新添差通判嚴州軍州事;彦中未仕;:安中,右儒林郎添差充兩浙西路安撫使司幹辦公事;守中,右從事郎添差充兩浙西路安撫使司準備差遣。孫女二人,長適鄉貢進士王公宏,次未行。曾孫男三人::偰登紹興十五年進士第,任左奉議郎知大宗正丞;倓,右承奉郎;:㒜,右承事郎。曾孫女五人,尚幼。公天性純孝,事繼母雍氏如事檀氏,及死,不食者數日。持身清約,疾惡如仇,歷事五朝,忠勤一節。料敵應變,智略縱横,出入數等。御下有恩,士卒樂爲之死,故能以少擊衆,轉敗爲功。勇於爲義,不見所難。劉延慶之衄,公既勝虜而還,行並茂林,聞號呼聲,執事皆以柳貫其體枝,運數人,皆以橐馳之上,殆千餘,蓋延安綏德軍米脂城人也。公駐師命脱之,將士以去我境尚二百餘里,有難色,公護卒以歸。他日道過延安綏德,郡人皆出迎,炷香遮拜,曰::此楊髯耶?非阿父,我輩安得生。其急人之難類此。帥守部使者薦公凡五十餘人,以謂有古良將之風。及其殁也,識與不識,咸嗟惜之。公平居教子孫,未嘗不以忠孝兩言爲軌軸,故子孫遵行之弗失。公既殁若干年,少傅公以某年某月某日葬公於某郡縣某鄉某山之原。以某昔者嘗銘先秦國劉夫人墓,更以見屬。某雖不敏,既不獲命,則退而思之,自昔忠孝之家,子孫相承,以功名始終無愧者百不一二。柳宗元作平淮西雅,》:美李愬之功,曰::西平有子,朕亦有臣。於是知世濟其美,爲時焜燿,匪直其家,繄國是賴。今少傅公翊衛天子,備殫忠勤,忠肅孝恭,克紹家法,上所眷禮,隱然爲中興名臣,位望之隆,於前有光。然而功成不矜,寵厚益誠,獨拳拳焉以先世名節不白於將來是懼。某雖陋,其何敢卒辭。銘曰:,:楊爲顯姓,世澤以滋,由漢及唐,别派分枝。公家鴈門,奕奕有聞,儒學相授,位微德尊。公曰大夫,志尚各異,我必以功,自見於世。維時夏童,跳梁於紀,躪我西陲,幾無寧歲。公初即戎,氣已蓋衆,雙帶兩鞬,射則命中。鏖戰腥羶,罙踐丘鹵,固敵是求,計不返顧。公身居先,將士内激,凡師所臨,當百以一。料敵制勝,不愧古人,機變横出,捷若鬼神。晚佐永興,遭時艱虞,連城不守,援絶勢孤。人或謂公,子盍去諸,公曰國恩,必報以軀。帝爲嗟悼,告第疏榮,孰慰忠魂,公有孝孫。孝孫翼翼,位在九棘,勳名孔昭,恭順靡忒。先大厥家,未見窮已,天其賚公,孫又有子。 全宋文卷三二七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敦武郎知麟州建寧寨累贈太師秦國公楊公墓碑:楊氏望於關西,由漢魏隋唐以至國朝,世胄聯延,列第分坊,博龜襲紫,人物門第之盛,莫與比倫。支分派别,散居四方。自公曾高而上,皆葬代郡,遂爲代之崞縣人。公諱震,字某,以明經上第,歷保定清源二縣主簿。已而踰冠,恬養丘園,終承武郎,賜五品服。諱日新者,公之曾大父也,年少有聲,九上禮部,再舉明法中第,歷臨晉孟太谷三縣主簿。、:賢而有吏能,爲忠宣范公所器。以宣德郎致仕,累贈太師代國公。諱仲臣者,公之大父也。公之考諱宗閔,少讀書有志者,嘗曰::吾祖居鄉閭,歲饑,發倉粟粒價速售,俾糴者自揀斗斛不問。相陽闢邑牽,延鄉先生教授邑子。論者以爲功利及人,宜自有後。吾意丈夫當以功名自見,章句之學不足以發身成業。既而以材武絶倫試藝殿廷,出衛士右。仁宗皇帝偉之,補三班借職。歷事五朝,名聞西北二邊。建炎中,金人犯長安,守節以死,終武功大夫貴州刺史永興軍路馬步軍副都總管,、:累贈太師魏國公。公勵於學,能文善書,精騎射,質貌魁偉,沈塞有謀,魏公在諸子中特奇之。既冠從戎,以斬馘功補三班差使,調河東經略司指教。遇其下有恩,且誨且勉,閲世中程者多,部刺史交薦之。秩滿,改授慶州監酒。繼授安邊城巡檢。太原帥薛嗣昌遣將自豐州寧遠保寧等寨進討西夏,公隸嵐石路軍馬來承慶,至爬沙流遇敵,斬首三百餘級。進至傾吴堆盤,生擒酋長屈鬧,復斬級二百,以功轉三班借職。官制行,改承信郎。人有致饋於公者,公謝之,饋者曰::我輩願效之,何嫌?公曰::始吾父命之名,實慕漢安平侯。公以清白遺子孫,且曰::爾勉之,無爽四知之戒。自是我守此言,如護頭目。今爾以無名之賜加吾,其可乎?及代城,或裒金以贐,曰::微公,我輩無噍類。公一無所受。政和中,朝廷議復减底河,命河東師任熙明會合諸軍,自晋寧綏德兩界,分諸將校,驍勇者咸在,公居遷中。賊據山爲城,下瞰我師動息,輒爲所得,諸將三却。尋募能土工者穴城,師再進,角樓自墮,公率數輩拔劍先登,斬擊千百人,大軍乘勝平其城。上功第一,遷成忠郎。宣和初,河東帥奏公充平定軍訓練軍馬。三年,方臘盗據杭睦,朝廷姚平仲爲都統制征之。公從折可存自浙東追擊,至三界河鎮,與賊遇,斬首八千餘級。追襲至剡上虞天台樂清四縣,、取韋羌朝賢六遠三洞。、:至黄巖,賊帥吕師囊據斷頭山扼險拒我,前輒下石,死傷者衆,累日不能進。可存問計安出,公以輕兵緣山背上,乘高鼓噪,矢石交發,賊大驚潰,復縱火自衛。公曰::機不可失也。」:乃被重鎧及袴褶,與敢死士履火突入,生得師囊,乃斬賊首三千餘人。復有號余大翁者,以萬衆圍永嘉踰月,公從平仲可存兼驛星馳斛之,且曰::太師貸脅從無知之民,不可以數計。師還,諸將請優加褒異,特進五階,至脩武郎,叙遷敦武郎知麟州建寧。户雜番漢,嚚訟難以理曉,公剖决曲當,上下悦服,主不忍欺。初,契丹驍將小鞠䩮奔於西戎,居清肅河清軍,招集散亡雜西北胡羌,衆十數萬,破豐州,攻麟府城寨。魏公統領麟府路軍馬屢摧敗之,盡得其父母妻子。靖康初,金人圍太原。冬十月,驅幽燕叛亡與夏人奚人等,與大至建寧。既合圍,鞠䩮叩城語公曰::爾父奪吾偏頭獨建之居,又敗釜竈山,掩我骨肉,吾忍死至今。爾舉城降我,全汝軀命,不然皆齏粉矣。時寨兵精鋭悉從折可求死於交城之戰,所餘纔老弱百數,衆守勿堅。公毅然曉衆曰::汝等父兄俱死於敵,於汝爲仇,不待吾言而後喻也。上報國恩,下雪親寃,在此時矣。衆乃聽命,日夜奮勵,縋城撓賊,斬獲甚衆。賊怒,濟師急攻。閲旬,城中矢盡,公嚮麟府再拜訣曰::兒報國以身,不得復爲孝子矣。左右皆泣下,不忍仰視。頃之,城陷,公揮短兵力戰,殁於闤闠,時十有八日也,年四十有四。二子死之,闔門俱陷於城。初,魏公聞圍建寧,曰::吾兒死矣,其忠勁類我。已而果然。公熟古將方略,能洞敵情,每從魏公遠徼出征,决策取勝,其功居多。志在立名,不苟求富貴。浙東賊平,所師奇其材,欲以子女通婚,公謝之。或曰::折氏求子,非子求折氏。公曰::不然,吾祖皆以器業自奮,安能倚姻家幸進,取非偶之譏?嘗自謂::吾平時所爲,未嘗有一事不可語人者。其刻勵堅正若此。建寧之禍,公之子存中從征河朔,獨免於難,今爲少傅寧遠軍節度使兼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秦國公。、累贈公之太師秦國公。祖妣檀氏雍氏,妣賈氏劉氏,配董氏繼室張氏,俱贈秦國夫人。男四人,少傅其長也,居中執中從父戰殁,彦中未仕。女二人,長適鄉貢進士王公宏,次未行。孫男三人::偰,左奉議郎知大宗正丞;倓,左承奉郎;:㒜,右承事郎。孫女六人,長曰洞元,嘗適右宣教郎直秘閣通判湖州軍州事劉正卒,、:夫殁,棄俗爲道士,年十九卒,詔贈冲妙鍊師;:餘在室。少傅以某年某月某甲子葬公於吴興武康縣崇仁鄉楊村翔鳳山之麓,張夫人祔焉。一日,偰以少傅公嘗來請銘,某得公行實,讀之三復慨嘆。嘗觀韓愈爲田弘正作廟銘,載詔語曰::維弘正父子繼忠孝,予維寵嘉之,是以命汝愈銘。文辭至今焜耀簡册。今魏公與公挺身許國,出萬死一生之計,英烈凛然,精爽如在,與日月争光可也,豈田氏父子所得比耶?宜得一世名儒,發揚遺懿,閎大俊傑,與韓子相後先。而少傅屬銘,乃逮不敏,非理所宜。既辭謝不獲,則又惟念少傅身衛社稷,爲世寶臣,南渡以來,首挫强敵,以寬主憂,幽閨婦女,皆能道之。祖孫三世勳德之茂,前古所無。及兹升平,帝眷有加,位列九棘,寵數優異,蓋事之稱,抑又知天之所以報公父子者在兹也。降及諸孫,俱勵於學。偰以藝文取高第,兄弟彬彬,以切以磋,以光其宗,光大未艾,豈人力也哉!:豈人力也哉!:某誠固陋,然此而不銘,尚誰銘?銘曰:,:岳岳惟公,慷慨即戎。沈毅偉傑,益習文業。急病遜夷,不見所難,與敵周旋,人後身先。爬沙减底,摧鋒陷堅,義勇冠軍,威名乃宣。東南承平,驟罹寇警,既蹂杭睦,連城巷哭。公佐主帥,往靖東浙,披山剔洞,破其蟻結。維時黄巖,别酋固拒,憑高下石,士卒反顧。公以輕騎,出賊之背,揚雄噪呼,賊大驚潰。乃被重鎧,蹈火突入,生致渠魁,窘不得逸。逮居建寧,虜啣宿寃,摶虚麕至,叩城有言::爾父迫我,掩我骨肉,亟以城降,尚貸爾僇。公曰此身,惟國是許,不以膏血,爲爾釁皷。於時寨兵,僅餘老穉,感激聽命,有死無二。人誰不死,公死何尤,有臣若斯,不爲國羞。天監在下,報爾子孫,世公世師,有耀其門。我作銘詩,大書深刻,用侈厥慶,詔於罔極。《苕溪集》卷四八。:相陽闢邑牽::未明其意,當有誤。 全宋文卷三二七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恩平郡夫人劉氏墓碑:紹興八年冬,某待罪史官,執筆螭陛,而殿帥楊公每相遇於東廡下,意色款款,不相配夷。明年春,見語曰::存中逮事祖母恩平郡夫人,蒙教育之恩甚厚,葬十年矣,而碑銘未立,私心恧焉,敢以累子。某曰::公家世忠孝,聞於三晋,而公復以勳績被寵遇,致位通顯,益大厥家,其繼述先懿宜有人,顧安取此?然不得辭。既而觀夫人行實,而感周南之詩,》:婦人能勉其君子以正,字應書法,謹叙而銘之。夫人姓劉氏,其先居相臺,後徙開封,遂爲封人。祖斌事真宗朝,久宿衛五邊功。一日,以偏裨從大將北征,會天晦冥失道,至北海,有老人持舟渡之,且授以乳香,云::服此可不食。」:皇祐中,從狄武襄公征儂智高有功,遷澶州總管。卒,贈太保,敕葬開封之沙臺,號喫香劉太保。」:父居易守忻州,終供備庫副使。母王氏封壽安縣君。夫人,供備之長女也。自幼淑惠,供備鍾愛,難其配。永興路步軍副總管楊公宗閔初任爲三班借職,供備一見與語,奇之,曰::將帥才也。」:以夫人歸焉。夫人之歸楊氏,事姑檀夫人甚謹,侍疾不解帶,不頃刻去左右。輯睦宗族,遇其下有恩,喜愠不見於色,而家事井井,皆有條理。總管公以忠義自將,躬冒矢石,聞命引道,或不介而驅,視骨肉如路人,不少牽制。居無事時,夫人率勉之赴公,不以私事一毫累其心,故堅决若此。夫人早遍通群書及内典,得其大旨,敏識絶人,義所當爲,斷然不惑。朝廷之復燕山也,總管以河東第三將駐軍静寨城,且沿檄武州。時常勝軍五百人實散從留静寨,官吏失職,廪無見糧,至貿衣以食。夫人語其子霆曰::燕人陷夷踰二百年,今始歸朝,而郡縣無以給其食,至凍餓,豈人情也哉?命捐私藏數百解濟之,悉賴以全活。自是夫人之譽,溢於邊境。初,總管爲永興副師,金人長驅,河東郡以城降者,過予永兵河虜,俾夫人携家之屬,夫人執義不從,總管曰::吾效死於此,然不可以無後,以百口累夫人。夫人泣涕,訣曰::百口責在我,君無顧家。受國深恩,無臨難苟免。永興陷,總管以死節聞,夫人號慟不自勝,既而曰::我夫得其死矣,未亡人復何憾。時道梗,多剽敚,行次成州奥亭,縣尉郭先將夫人所齎厚,與盗劉敢戰以兵圜之。敢戰騎卒有嘗隸總管麾下者,語其徒,曰::此長安楊總管家屬,無輒犯也。衆皆竦然。夫人抗聲呼敢戰曰::劉侯,爾名將家子,今舉義當爲上帥,無久在草路,隤其家聲。敢戰蓋太尉劉發之辟從也,感夫人之言,流涕再拜,請姑事夫人,且願因夫人求受節制於成州。夫人遣建以其情告成守,曰::必許之,外可無寇,内益勝兵,一舉而兩得。成守以爲然。既而僚屬屬曰::楊夫人果免於難,雖古智謀之士何以加!至興元,聞孫存中扈駕南巡,屢立戰名,喜曰::我孫幼不凡,固宜有此。我當犯鋒鏑趨行在,所冀一見而死,願畢矣。明年冬,發二蜀,閲半歲,會存中於建康。是秋,遽以疾終,實建炎三年八月二日也,享年六十有三。累封至宜人,以存中追贈恩平郡夫人。存中以其年九月十日葬夫人於建康蔣山西草堂之原。男四人,曰震,敦武郎,靖康初知麟州建寧寨,夏人與契丹將小鞠䩮寇河東,死于賊,追贈太師。次曰霖,鄉貢進士;:次曰雲,承信郎,皆早卒。次曰霆,承節郎,後夫人一月卒。女三人,適鄉貢進士王仲舉靳亮何充。、:孫男七人,長曰存中,殿前副虞候保成軍節度使主管殿前司公事武功郡開國侯食邑一千户實封二百户。、、次曰居中執中,皆從其父死難。曰師中,秉義郎。曰彦中安中守中,、:皆承信郎。孫女三人,長適鄉貢進士王公宏,次未行。曾孫三人,曰偰,成忠郎閤門祗候,曰倓曰㒜。曾孫女四人在室。嗚呼,恩義相勝,平時士夫處之,稱以爲難,而夫人判之於倉猝擾攘之間,不失其正,名到於今,伉儷俱榮,斯亦奇矣,論者以是深數之。至孫鼎貴,間關東來,僅如其志,不克久受鍾鼎之養,事爲可矜,豈爲善之報不於其身於其後人,兹可信耶?銘曰:,:夫人之德,式是嬪則,恭順且直。以嚴其身,有彝有倫,壼政以振。允毅楊公,秉心恪志,國爾忘躬。聞命引途,不介以驅,何有厥挐。夫人劉氏,克相君子,惟義所止。生死之决,雖古猛烈,志義或蹶。曾是閨門,謂此斷恩,慷慨以論。聲實播聞,縉紳云云,有苾其芬。夫人來東,孝孫之從,受養則豐。惟時孝孫,日侍帝閽,帝顧爲温。車服煒煒,歸奉燕喜,惟其有此。曾未更時,壑舟已移,孝孫孔悲。惟積也厚,厥報未究,以溢我後。迤迤新岡,川流泱泱,慶如許長。《苕溪集》卷四八。:初上,」:清抄本補建炎二字。」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亦虚墓誌銘:故將仕郎監秀州華亭縣市舶務吴君諱橐,字亦虚,世爲吴興安吉之梅溪人。贈尚書都官郎中諱集之曾孫,贈通議大夫諱某之孫,刑部員外郎諱某之子也。丱角警敏博辨,父客異之,稱奇童。既冠,游太學,試選屢優。兩薦不第,以刑部致仕恩符筮調歙州縣主簿,未赴,用薦者監明州茶場半歲,負省,授江寧府上元縣尉,秩滿辟今任。君遇事明果,雖末官,所至不茍。上元民佃官田出租歲久,會有獻言者,下郡邑賣其直歸縣官。府帥委君,君曰::是奪民田也,恐非朝廷意。公近臣,宜有建明。未幾果罷。民負財結怨,或以老幼死相誣陷,君爲條畫禁止。華亭妄男子稱得天書,蘄上聞,部使者遣吏至邑,令已下端委聽受,君獨卻立不拜。發緘果謬,聞者咨賞。以政和六年七月十二日卒於官,享年四十六。妻臧氏。一子曰道衡,一女在室。將以明年某月甲子葬於梅溪某山之原。其叔父某以君名位不振,無以蘄知世之達人大官,屬同郡士劉一止敘次,爲之銘。一止與君俱受室於臧,知君宜詳。嗚呼,亦虛俊才如王褒,論議如賈生,風度夷曠如晉宋間人物。於文無所不能,於百家諸子之書靡不涉其流而獵其英。尤工爲詩,引類托興,氣質高妙,配古作者。凡其志與能,視古今聞達者,無所愧焉,而止於是耶。余非特哀君,爲天下惜此士也。悲夫!:銘曰:,:岡迤迤,川靡靡。君已矣,尚有子。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君平墓誌銘:府君諱槩,字君平,其先事吴越錢氏,家安吉之梅溪,後徙居烏程。曾大父琰,以其子通議大夫知幾累封尚書都官郎中。大父惟幾,考景元,皆不仕。君年七十有九,紹興十年十月某甲子以疾終於隱居之廬。葬有日,其子宥屬余志其墓。余先君,吴出也,其爲世姻,義不得辭。始君之考有潛德隱行,名於鄉,曰居士。獨喜交四方之名卿賢大夫,舉酒賦詩,樂以終其身。君與昆弟奉觚牘,治觴豆,無虚日。郡東北距城五里曰毗山,下臨大澤,耕者得斷碑,蓋唐天寶中隱人吴筠所居。居士以爲兹山復歸吴氏,我豈其後身?意樂之。會歲大饑,流亡相踵,富人匿財,公私之役皆廢,而游手不得以力食。居士命築館於山之麓焉,以食數千指。初莫喻其意,君蒞役,以財飲食之,不加程督。居士喜曰::惟汝知吾。」:館成,以授子孫,俾肄業其間,居士泛舟往來,勞勉學者。余幼學與游處焉,知君之篤於事親自兹始也。君少慕禄仕,讀書甚苦,忘寒暑饑渴,至得疾。母夫人憂之,見於言色。自是少間,昏定之餘,猶夜諷不輟。既丁内外艱,則慨然有棲遁之志。吴氏故饒於財,宗族居城西,華屋相望,歲時燕飲,列肆歌舞,君弗好也。曰::吾知山棲之安而已。」:有先君子之築廬,所嘗賑饑者在焉,他日移家往居之。益薙榛莽,廣室宇,崇壯宏遠,則加於昔,名其堂曰手澤,」:刻居士遺墨壁於左右,朝夕對之。植香草名木其下,又以爲幽間靚麗之觀。閲居十年而後殁,其志不已得乎?自奉甚約,一錢不妄費。赴人之急惟恐居後,宗族無親疏,其貧不能衣食婚姻,與其孤甥之無以自存者,稱多寡周之。至供塋域祭祀之田有不給,釋氏之宫先世所建立而刓缺頽廢不克扶持者,則身任之不少靳。里人貸錢數十萬而死,其孤存焉,折券不問。故人之喪,二十年不葬,或者以告,則往弔之,且遺之金。他皆類此。宥以明年某月某甲子葬君於梅溪之東五里,考居士之旁,相距二百步。室徐氏,姑蘇人,朝奉郎瑗之子,先君十年卒,至是合祔。初葬徐氏,日者卜以不吉,將求之他,君曰::近先隴,我之志也,吉孰加焉。男三人,定宥守。、:女五人,適光澤丞沈暉進士徐大鼎楊彭年周愬徐昌言。、、:孫男五人,仲立仲經仲達仲述仲意。、、:孫女八人,得婿者三,曰張頤曰徐預曰莫大受,、:皆進士。曾孫男女各二人。君三子皆克家,且致志於學,藝業可觀。定三舉於禮部,不幸死矣。守未冠。薦名鄉書,其講習之暇,佐治生産,俾君安居享高年之樂者,宥也。銘曰:,:維士出處各異岐,得志而樂古甚稀。軒冕富貴孰不宜,吾恐是中有駭機。大澤之北山曰毘,嵯峨上有吴筠碑。吾先君子意所私,慨念逸軌不可追。益薙榛莽開寒扉,要令全家居翠微。高堂突兀凌烟霏,手澤足慰無窮思。此生有同露朝晞,身意兩適如君誰。維君純儉孝且慈,不肯俯仰受世譏。有子十八能誦詩,掇拾青紫當若遺。流澤演迤行見之,謂余不信稽此辭。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莫國華墓誌銘:君諱廷芬,字國華,湖州烏程人。曾祖敵,祖抑,皆晦德不仕。父侗,右迪功郎封州司理參軍。君自幼穎悟,種學積文。未冠,入太學,與一時俊彦争名場屋間,籍籍有稱。政和六年,賜上舍出身,調單州成武主簿。君初仕,屬時承平久,憲綱稍疏,姦貪肆行,上下相冒籍之。會拱輔宗室子受賄覺,尋竄匿,部使者委君治,既而有所觀望,欲中輟。君督捕益峻,竟獄乃止。金郎令不法,爲民所訟,邑人以君能竟拱獄,乞委君問狀。辭連部使者,且見禱,君笑曰::吾豈可私撓哉!」:卒以實聞。任滿,陞從政郎,授黄州黄岡縣丞。以父憂去官,哀毁盡禮,鄉里稱焉。既免喪,十年不赴調。或勉之,則曰::仕本爲親,吾忍死至是,尚何求?族父大卿公哀其志,以澤逮泉壤感之,君勉出,調平江府録事參軍。因自喜曰::此吾盡心之所也。夫獄,人命所繫,死者不可復生,事至重也。而典獄之官,貪者顧金錢,巧者弄文法,至其謹厚廉潔者,又常患不通事情,混然無章,聽以一律,甚者權移吏胥,攬成案書名而已。嚮我攝治某事,頗自謂無愧,今真爲獄官矣,其不敢不盡心。每夜分録囚,事無巨細,躬自訊鞫。有葛十者盗葛亮告身,至三遷其官,犯法下吏,更二獄不承。廷尉檄君治,一見得情,叩頭伏罪。君明敏絶人,而濟之以恕,視食飲之節,不加楚毒。强盗因死,二人將即刑,謂獄吏曰::令我謝録事而死。」:其不寃可知。朝廷遣使宣諭江浙,使者以事屬君,君條畫盡公,不當其意,怒見於色。既乃省文書,得君廉謹狀,歎曰::吾幾失此人。」:車駕巡幸,以應辦肅給遷文林郎,終更用薦改宣教郎,授常州宜興縣丞,待次里間。紹興九年某月甲子以疾終於正寢,享年四十有九。君初得疾,遽乞致仕,願以恩追賁其父,不報。諸孤以某年十一月甲子葬於歸安縣至孝鄉施渚方山之原。娶吴氏,先君七年卒。男四人,澈測濬潛。、澈早亡,濬中八年進士第。女一人,適右迪功郎沈正邦。孫男二人,杞棣。孫女二人。君之在母,司理夢異人授梵僧像,既寤而君生。生性冲淡,於物無所甚好。自居父喪,多讀浮屠氏書。一日,得色空之説於夢寐間,有契於心,作爲詩頌,辭旨超詣,不類疇昔。屏嗜欲,薄聲利,官舍蕭條,惟一僕自隨,人知其宿值有異也。然於世故所當爲者,未嘗不盡。遇宗族以恩,與人交以信。平居慈祥,嘗恐一語傷人。至臨事毅然守正,不隨俗俯仰。軍興以來,衣冠流離,有急叩門,無愛吝意。資遣幼妹,爲擇良婿,踰於己女,聞者義之。晚教子甚篤,所與習業,必時之名士。親戚子弟有來學者,亦諄諄焉誨之。濬遂以弱冠登科。君雖不遇,實有以慰其心者,爲善之報,豈偶然也哉!:君於余爲姻家,而余與君游始自鄉拔,時余壯而君尚少也。或謂余::莫子循循寡笑,子言□則有當,其重厚如老成人。吾不憂其失德,而懼其不克年也。今不幸而信,悲夫!:銘曰:,:君自弱齡,實富於藝。於彼西廱,得隽屢試。仕不苟全,志行砥礪。姦貪病民,横肆囓噬。墮於憲網,百不一二。我豈忘怒,覆出可畏。惟法之公,何憚大吏。慘彼犴獄,人命所繫。鞫訊弗躬,枉直倒置。我心泓澄,如水在器。辭見情得,曾莫骫骳。惟君之生,在母有異。見色明空,悉感夢寐。眇現世間,福不盈地。謂生若浮,何有聲利。君雖位卑,其得超詣。我作銘詩,以詔來裔。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江仲宏墓誌銘:余從妹之夫江君寓字仲宏,年六十有三,紹興十八年七月某甲子卒於官舍,以某年九月某甲子葬於湖州烏程縣登静鄉鄭村某山之原。再歲,其孤請銘,所不得辭。江氏世居衢之開化。仲宏之裔高祖諱銘,任諫議大夫,爲時吏師。曾祖樞,祖泊,父法,皆以世禄得官。母趙氏系出玉牒,封宗城院君。仲宏幼穎異,有識趣。數歲而孤,自念我母以己爲命,益致志於學。未冠,游太學,試選屢優,見推輩行。其文粹而雅,實深於經。累舉於禮部,乃不得志,歸以所學教授弟子,以養其母,且訓其子爲孝爲忠,言皆可則。初自太學聞東浙有寇難,亟棄籍歸奉其母居儀真,後遷居吴興,歲久益困。以時恩試居前列,授登仕郎,調貴州推官。廟堂故人以其母老難於遠適,改除監通判支鹽倉。處貪吏黷貨之地,仲宏凛凛如冰霜,囊無一錢之儲。部使者列薦於朝。尋以憂去,服除,陞右從事,調鎮江府之金壇縣尉。位雖卑,有憂民之心。將受代得疾,請致仕以卒,恩遷右宣義郎。自君之來吴興也,余始獲拜宗城君於堂上,初未知其爲宗胄也。吾妹在傍,鉅細必禀,至米鹽靡密之事,往復問語。婦姑怡怡,意色相授,且順且慈。察其服用飲食簡陋之狀,雖窶人子有不堪者,余心愕焉。容貌加肅,生於坐中。既又察之,仲宏之愛其親也篤,而我妹奉以周旋,故上下能相親,且有禮也。至其儉勤,實出天性。仲宏二子,曰崌崍,皆舉進士。一女尚幼。江之源出於岷山,分以崌崍,仲宏以命二子,欲其不忘本始,益疏而大之也。余每見二甥清臞可憐,言必道先訓,誠有意於學者。服母喪,旦暮號泣,血溢兩眦。仲宏調官輦轂,僅留千錢爲二子齏鹽之費,比其還也,二子復歸之,余以是歎仲宏之有子,其必有君子之歸也。,:嗚呼仲宏,閑遂敦龐。積慶之源,有如此江。衍而流之,遠而大哉。我諗之銘,以詔崌崍。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丁居中墓誌銘:君諱安議,字居中,湖州德清人。丁氏之先,散居濟陽清河陳譙等郡,、至漢名固者仕吴爲司徒,卒葬吴郡之武康,子孫家焉。武康至唐分爲德清,而丁其著姓云。君之曾大父夢徽隱德不仕。大父珙贈中奉大夫。父雖,以進士起家,仕至中大夫,歷守邠光二州以卒,贈特進。妣朱氏,鄉先生秘書丞臨之女,贈吴郡夫人。君以特進任爲從事郎監吉州酒税,歷淮西帥司屬官,潭州南嶽廟。用薦改右宣教郎知秀州海鹽縣丞,通判韶州。紹興二十一年正月壬辰,終於家,享年五十有五。累階右承議郎,賜五品服。以其年四月辛酉葬於烏程縣平山村裏摇塢之原。君少警悟,强記憶,出入書傳,喜論道古今。既筮仕,益習吏道,心計絶人。初爲吉之筦庫,鈎校有方,累政所負,不數月悉償之,課更奇羡。郡士以學舍庫陋,請於郡,欲更諸亢爽,且屬君護作。量功命日,規制既定,會淵聖皇帝踐祚,詔罷土木之役。君會校官弟子語之曰::聖天子愛民而息役,懼有以傷之也,而學之不建,用爲郡羞,吾欲無勞民動衆而卒成之,何如?於長,白郡,以貲富者十人爲學職,而屬役焉。又記君市儈,悉告之::吾欲平直而貸,爾手物之至於我手,取償一不以委吏。皆曰唯唯。未幾材用豐辦,學成,壯偉爲江右冠,士大夫以是多之。廬陵令闕,委君攝治,君質明坐堂上,訟訴至千牘,應聲剖决,事皆得情,未晡庭已空。老吏畏服,姦欺屏迹,治以最稱。其在海鹽也,遇歲大旱,復民租十八,而和糴尚存。君語令::田歲惡,常賦且弗克,不應復有和糶。使上官怒,吾身任之。檄屢至,君抗論反覆,卒賴以免,旁縣有積寃不伸,往往請於上官,丐從下君决之。民信服類此。邑有陶涇,溉田數百頃,歲久湮塞。旁大姓以陰陽家不利己則沮止,不克濬治。逮君蒞事,莫敢有辭,濬之如其舊。自是並涇高仰之田無旱歲,邑子作陶涇行以美其勤。》:君歎曰::興民之利而除其害,以爲己當任者,古之吏也。矧陂澤廢興,所繫甚重,見於民謡,鮮不由此,若召父杜母與。壞陂誰,翟子威。反乎覆,陂當復。至託言於黄鵠,豈不以利害所繫爲不輕耶?吾位卑力微,藉衆以成,且爲利不博,何敢自功。論者益嘉之。君性鯁亮,以氣節自許,與人交,一語道合,握手出肺肝;:有不合,雖鉅人長者,弗爲屈。異時廟堂故人,數問君無恙,不一往見之。居家孝友,周遠近親黨之不能婚姻喪葬者,無所愛吝。於教子尤力,建家塾,聚書萬卷,館名士,與子孫游。自罷官海鹽,乃淡然無仕進意,或勉之,則有甚難之色。愛平山川巖之勝,築室曰蜕廬,」:間與賓客嘯詠其上,倘徉忘歸。躬治竁域,垂二十年,是爲君之域。配莫氏,封孺人。男四人::雄飛,左從政郎泰州興化縣令;時飛冲飛,舉進士;:幼未名。女六人,適左承議郎主管台州崇道觀沈介,左迪功郎新廬州學教授王彦舉,登仕郎俞子陵,餘在室。孫男三人,曰炳煜燁。、:孫女一人。君既葬,雄飛伸書請銘於余,辭言懇到,既又出君婿尚書郎沈君之狀,紀君行實有典則。余三過讀之,謝曰::先大夫與余同里閈爲姻家,其相知宜詳。然余老而心志耗昏,目視貿貿,遇時有小疏述,命兒輩執筆牘占授,首尾不相顧,或遺落失次第,尚何能發揚先德之懿?雄飛請益堅,所不得辭。銘曰:,:結駟飛車,九軌之途,未極所如,有掣其驅。截蛟斷犀,太阿之利,小見其割,再弗卒試。繄能者人,不能者天,君亦奚爲,有銜下泉。流澤兹始,其後必侈,我言曷以,君有才子。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吴公擇墓誌銘:紹興二年正月甲子,吴君公擇以疾終於家。明年四月壬子葬於吴興之安吉曰銅山鄉俞塢之原。君之子罕過余門,纍然深墨,拜且泣曰::先子既克葬矣,隧未有銘,託子文爲不朽。且先子之未屬纊也,馳書命罕卜歸葬之地,曰必得艮山,初不言有疾苦。罕時攝官旁近,私心駭異,將請急以歸問所以然。未行而訃至,距遺書纔十日云。罕不敢即死者,以窀穸之故,屢卜而後得之,則如先志焉。獨潛德不白於後世是懼。余於吴氏爲彌甥,從游君父子間有年矣,知君宜詳。抑聞罕之葬其親,蒙荆棘,沐風雨,躬窀穸廬舍之役,其事良苦,又閔閔焉懼其親之名不傳,察其志爲可哀,余何敢以荒陋爲解。按吴氏之先事吴越錢氏,家安吉之梅溪。君大父徙烏程,實始爲烏程人。君諱某,公擇其字也。曾大父琰,以其子通議大夫知幾累封尚書都官郎中。大父惟幾,父景元,德行見推,鄉里稱賢。母夫人周氏。居士亡薄聲利,樂燕閑。與賢士大夫游,治觴豆速客,幾無虚日。年踰七十,以樂終。君與昆弟奉承惟謹,自始及終,無纖介可恨,宗族稱焉。君性警敏,少嗜書,善屬文。及冠,走京師,與吴俊並游場屋,雖不偶,人以爲能。丁内外艱,終喪如禮,自是絶意科舉。或勉之,則曰::禄不逮親矣,尚何道?教其子甚嚴,朝暮課試,不憚寒暑,故罕自初及壯無他師,藝業絶人,有稱太學,再以薦書。餘子以屬罕,曰::吾惟汝之責。」:其後次子冠,亦肄業,嘗與計偕,士友歆艷,以君爲有子。君素不喜植産,當居士夫人無恙時,謂不應有私財,他日昆弟析異,君不視券,不問多寡,獨以所應得應易先世藏書,且將以貽後人繼前業也。既久,生理稍艱,家人輩以子孫爲言,君誦疏廣益過之語告之。頗好客不倦,以詩酒相娱樂,晚歲益篤,人謂有居士之風。享年六十有五。平居未嘗有疾,一日昧爽調護,家人方進藥,君曰::少須之,吾就寢焉。語畢已瞑目矣。娶曹氏,生四子::宗,以倍屬出疆授從事郎,調臨川金谿縣尉;:次宜冠憲,、:後君二十日卒。女五人,適奉議郎無爲軍司録事關春進士袁安中莫才彦,、餘二人在室。適關莫者前亡。孫男三人,曰述曰大同曰逮。、:孫女五人,皆幼。君姿貌魁偉,慷慨有氣節,言識少所降屈,往往忤物,久自知之。宣和間官吏訪求花石,君所居有名木,黄封其上,且責守護。君曰::主上神聖,寧復有此,蓋倖臣所爲。遂伐去之。銘曰:,:靈之歸,銅山隅。曰艮岑,鬱不孤。視培塿,皆僕奴。前左澤,下統廬。靈所欣,復當腴。福而門,大厥初。誰云者,古青烏。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叔父朝請墓誌銘:劉氏出自祁姓,陶唐氏之子孫曰劉累者,以擾龍事夏孔甲爲御龍氏。自商歷周爲豕韋,爲唐杜,在晋爲士,在秦爲劉,後徙魏徙豐,曰豐公者名仁,漢高帝祖也。漢子孫多受封,曰彭城曰中山曰京兆曰丹陽,、與高平東海長沙平原廣陵南康范陽宣城等郡皆所封之地,、、、子孫家焉。惟彭城由高祖六世孫宣帝之子曰楚孝王囂者實始受封。後漢司空愷,囂之四世孫也。晋司隸校尉訥,愷之六世孫也。其裔孫德威爲唐刑部尚書,生審禮,封彭城公,子孫以文學政事名於時,如知章知幾輩,不可槩舉。公之先實自彭城,五代時避亂徙吴興,迹晦不傳。其名稱有聞與墳墓存焉者,諱權諱潤諱泰諱昈諱逢,、、:至公爲六世云。公諱拱,字持道,實爲郡之歸安人。祖以伯父雜端諱述累贈至尚書刑部侍郎。祖妣吴氏,濮陽郡太君。父任,太子中允,以兄朝議諱損及公前後累贈至光禄大夫。母吴氏,新安郡夫人;:前母吴氏,信安郡夫人。公生五歲而孤,雜端公爲擇師教焉,嗜學自立,不類兒童。弱冠,薦名鄉書,鄉先生秘丞朱公臨見而異之。諫大夫陳公瓘幼爲郡從事教授諸生,時郡學肄業數百人,一小較藝,以公爲第一,且相器重,俾領袖學者。凡與計偕者三,試於禮部者六,卒不得一第。崇寧五年春,以特奏名授汀州文學,時年五十八。大觀二年冬,調漢陽軍漢陽縣尉。任滿,以捕寇賞改承務郎,轉承事郎,授密州高密縣丞。未幾,就除通判饒州。終更造朝,除監明州船場,未赴,改授通判嚴州。閲歲乞閑,除主管亳州明道宫江州太平觀。紹興五年,公第三子寧止任權尚書户部侍郎,公自以再世服官,率不過刺史郡守,今子爲侍從,分當知足,遂告老於朝,自承事郎以年老致仕,及遇淵聖皇帝今皇帝即位,霈澤序遷,明堂禮成,寧止初除徽猷閣直學士恩封,凡八轉至右朝請郎賜五品服。在漢陽時,太守游公酢雅聞公名,禮遇甚厚,且薦之於朝,不果召。高密令黷貨紊法,公數與争,民賴以不擾。其後令以貪敗,辭連僚佐,公獨無所與。鄱陽歲潦,穀貴流亡相望,公攝郡事,營屋廬發廪粟居養之,全活以萬計。朝廷得民謡,下使者問狀,公數以職事忤使者,匿勿以聞,公未嘗有愠色。時興崇老氏教,其徒頗肆,郡僧有得廢觀爲寺者,繕葺殆數十年,至是奪之,既又欲并得後所薤産。使者以朝命屬公,有顧望意,公曰::我不敢私。」:卒沮止之,後人更定,無能易公議者。其守道不回類此。紹興九年二月某甲子終於嘉禾郡舍,壽八十有五。以其年九月丙午葬於烏程縣澄静鄉郎村某山之原。配真氏,贈安人。男四人::恭止,早亡。勤止,右從政郎江淮荆浙閩廣路經制發運司主管文字。寧止,徽猷閣直學士左奉議郎提舉江州太平觀。、:爰止,右迪功郎監潭州南嶽廟。女一人,適右迪功郎監通州支鹽倉江寓。孫男九人,巖嵫嶷嶢嵎峻峋岹。、、、、:孫女八人,長適右迪功郎臨安府臨安縣主簿范壽卿,次適進士陳如雪,餘尚幼。公惟質直,不爲表暴,樂道人之善若己出。於書無所不讀,自始學至老且病,未嘗一日廢卷。所論著多,尤工於詩。後進經公指教者,無慮數十輩,皆能有聲。政和間,公三子賓於太學,悉以文稱。寧止射策廷中,極論時政闕失,無所諱避,天子嘉之,擢居甲科,名聞天下。由天禄閣尚書郎爲監司郡守,入居法從。率迎公之官,安輿往來,左右就養,頤指無闕,遠近歆艷,以爲教忠之報宜有此也。晚歲康寧,視聽言動如中年時。一日語家人曰::吾大數垂盡,自此不過兩旬浹耳。寧止方守嘉禾,怪其語無從,亟上疏乞奉祠以歸,比得請,則公疾革矣。真氏楚之山陽人,贈金紫光禄大夫鍇之曾孫,贈通議大夫晃之孫,故進士元矩之女。以賢行聞於鄉閭,奉祭祀教子孫率有規則相其夫以義。、:先公十四年卒,蓋靖康改元三月某甲子也,享年六十有九。公葬,乃從安人之兆,至是合祔云。公於某爲叔父。某從叔父學,粤自少時,負笈游京師,與居里間,自念其孤,侍叔父之日爲最多。歲時舉酒壽叔父,喜溢於色,已而感焉,則仰視悵悵,惟恐泣之緣睫而墮也。今叔父復棄諸孤,某老矣,苟生奚爲哉!:勤止等見屬以銘,所不敢辭。銘曰:,:嗚呼公乎,學無愧於古之人,自視曰不足;:任弗克償其志,自分爲有餘。至於享報之豐,雖當世所謂富貴利達者,曾莫及其髣髴。則夫身之遇,與有子之禍,孰少孰多,吾不知爲何如也。, 全宋文卷三二八○,《苕溪集》卷四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右朝奉郎致仕施府君墓誌銘:府君諱某字某,姓施氏,湖州武康人。曾大父某,大父某,父某,皆有潛德。家素儒,初未有大其門者,府君教子益力。子鉅體府君志,克勵於學,藝業有聞。丁年擢第,蚤通朝籍,爲尚書郎三院御史。未幾,以御史出守括蒼,奉府君之官,優游郡齋,就養無闕,士夫榮之。閲歲得微疾,常膳少損,遽謝醫,且笑曰::吾聞高醫能已疾,不聞能治老也。既曰語家人::吾欲静念空王境,以歸宿吾心,毋怛我化。遂瞑不復言,實紹興十七年四月一日也。時府君累封至右朝奉郎,年七十有六矣。御史護喪歸鄉閭,以明年某月某日葬於縣之東北大原鄉京子之原。將葬,見屬爲之銘。府君天性純孝,篤於奉親,自始及終,苟可以順適其意者,雖躬服勞不少懈。遇鄉黨和而辨,久而不媮,雖復犯己,不校如初。冲淡寡欲,一室蕭然,不設屬鑰,未嘗有姬妾之奉。獨喜翻貝葉書,偶方士語,不則與賓客啣盃潄醪,至一斗不亂。襟抱怡怡,人莫見其有憂愠之容。振人之急,囊無留貲,而鄉里言長者必歸焉。配周氏,先府君若干年卒,至是合祔。男三人::長曰鑄,實任家事,不以毫髮累府君;:鉅其次也;:季曰藴恭,爲浮屠氏。女二人,適丁光祖陳繼。孫男五,曰良友良弼良臣良能良輔。、、:孫女三,適吴經沈純臣張康,、:皆名進士,張爲左迪功郎德清縣主簿。曾孫男女二十五人,曰沈康臣者,曾孫婿也。余與御史俱爲鄉校諸生,晚而同朝。御史明粹簡默人也,居家有曾閔之孝,爲吏有龔黄之政,他日自見於世,又有大焉者。信乎,府君之積慶在兹也!:銘曰:,:靈曰歸與,京子之原。州演迤而紆餘,若顧吾而欲留。山周衛而叢集,若旗旄之導乎前,騎卒之擁於後。與鄉坐而拜者,兹青烏氏之卜與,曰君所自擇也。惟永寧,以福於而子孫。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太孺人朱氏墓誌銘:太孺人朱氏,吴興烏程人,故宣教郎同郡范君賁之室也。朱,吴興名族。仕爲秘書丞,未老而休官,以經術教授弟子,號鄉先生諱臨者,太孺人之大父也。以文章論議受知裕陵,爲中書舍人諱服者,太孺人之世父也。太孺人之考諱形,與諸季皆以學問名於鄉。稍不偶,輒棄去,廬於先生墓之傍曰玲瓏山,薙草植木,畦田圃桑,以業其家,以樂其身終焉。太孺人自幼承家範,蹈壼則,惟儉惟勤,米鹽靡密,布帛紡績之類,習聞而熟見之。人或聞之能焉,人以是律范氏之家益勤弗懈。食不二羹胾,非有賓客外姻不御綺縠。義所當爲,惟恐居後。宣教君二妹在室,太孺人始至,斥奩橐與之,爲求良配,俾克成家。已而宣教君登進士第,太孺人從之官,勉之奉公,不以家事絲髮稍累其心。不幸宣教君早世,以其喪歸,綱紀内外,小大秩秩,春秋之事無闕焉。太孺人生一男二女。初,長女議擇配未决,太孺人曰::吾異時嘗一見沈秀才,其人當貴,議無以易此。蓋先樞密沈公與求也。未幾,沈公遊太學,取巍科,爲名進士,旋遇真主,歷三院御史中執法吏部尚書,、:遂參大政知樞密院事,言聽諫行,爲時名臣。於是鄉黨偉太孺人之識,以爲奇男子不過也。男曰桐,太孺人勵之以學,寒暑不廢。嘗曰::吾自奉薄陋,有良士益友可以輔吾兒者。日擊鮮,躬調芼以進,不敢有所憚。桐嗜學,不得志於科舉。久之,沈氏甥固請以先公遺澤奏封太孺人,并桐補官,任右迪功郎前監浙西安撫司回易庫。幼女適右文林郎嚴州桐廬縣丞王棣。孫男二,曰好德好問。孫女三。太孺人以紹興十五年六月十三日卒於正寢,享年七十有二。以其年九月十八日葬於烏程縣澄静鄉大正塢,祔宣教君之域。太孺人性明果,臨終不亂,後事皆自處畫。桐奉治命惟謹,方當棄時,色憂懼如死灰,晝夜不解帶者閲月,余每見而憐之。既葬,以銘見屬,且閔閔焉懼其母之懿不傳也,余其忍辭?銘曰:,:惟婦德,先儉勤。自厥初,襲清芬。律而家,裕乃身。中歲嫠,茹苦辛。久彌勵,志克振。尚遺澤,溢後人。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孺人錢氏墓誌銘:孺人錢氏,湖州烏程人。曾祖文友,祖宗澤,父詠,皆隱德不仕。孺人適同郡右承事郎致仕沈君巽之。以其子長卿仕通朝籍,遇宗祀霈恩,與其夫俱受封。長卿奉孺人之官江左,比還里舍,而孺人遽得疾卒,實紹興十二年七月癸卯也,享年六十有五。以十四年三月庚申葬於歸安縣廣固鄉因山之原。初,閭里未知教子弟爲學也,孺人諳長卿穎異,相其夫督教之,不憚寒暑。既授之書,且約以禮義,言動小愆,與肄業弗勤,則痛懲之,俾悔伏乃已。凡就學親師友負笈遊京師,、:貲費雖廣,不少靳。未幾,長卿馳聲太學,登進士甲科,於是里人始榮之,而歎孺人之識非凡女子比也。始王氏娣亡,承事君弟妹皆幼稚,孺人身任之,愛育如己出。及長,爲營婚姻。異時生理嘗中微,孺人出奩橐佐治之。或告之,曰::獨不爲子女地耶?且沈氏殖産固在也。孺人曰::不然,吾失奩橐而使吾夫兄弟保故業,無貿田宅之羞,與私己財而速圮其家,計孰遠邇?聞者韙之。性嚴簡,治壼内事率有軌則。勇於爲義,不見所難。嫁孤女之無歸者五人。鄰家有急,悉其力周之,有賴以脱難者。遇妾媵有恩。媵生女,欲不舉,孺人疾走拯之垂溺,且責護視,愛均諸子,雖族黨不見其有嫡庶之異。疾既革聞,長卿乞以所應遷秩易五品服章寵賁其母,朝廷從之。命書且至,强起笑語,曰::吾平生無幾求,今有子起家,恩再及親,志願畢矣。男六人::長卿左通直郎前差充兩浙西路提舉常平司主管官。、:静覺,爲浮屠。武卿,幹蠱。次卿清卿墨卿,、:業進士。女四人,長適王擇友,次吴洋,次徐樵,次方迪功郎新授嚴州分水縣尉兼主簿倪稱。孫男三,符簡策,、:餘未名。孫女四,尚幼。長卿有志節,甚敏而文,嘗召試館職。其言頗右善類,雖不偶,人以爲直。執孺人喪盡禮,將負土以葬,衰服造余門,纍然深墨,拜且泣曰::吾母葬有日,墓隧之文,古人所重,長卿不敢易也,敢以累子。余謝不敏,然不得辭。銘曰:,:女子之行,如蘭在室。雖馨莫聞,有偉其積。不有己私,以裕我家。字孤恤鄰,厥志則遐。人孰無兒,不曰有子。天豈我私,我躬受祉。澤其鼎來,子又有孫。刊此銘詩,訓於里門。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魏國太夫人向氏墓誌銘:故和衆輔國功臣太傅護國鎮安保静軍節度使楊國公贈太師謚武僖劉公諱某之室曰向氏,、、以紹興二十一年十二月四日薨於賜第之正寢。明年五月十九日葬錢塘之排山,合祔於太師公之域。其子堯佐以書抵一止,曰::吾母既葬矣,隧未有銘,敢以爲請。一止昔者嘗侍太師燕席,且從向氏伯仲游,稔夫人懿行。矧一代名將相之家,聲實昭人,於紀述無愧,所不敢辭。惟向氏其先河内人,後家於開封。自漢晋以來,屢有聞人,然未克光大。至我朝秦文簡公諱某,始相真宗皇帝,翊贊太平,功德甚盛,流澤演迤,溢於孫子,是生欽聖憲肅皇后。夫人文簡五世孫,欽聖之姪孫也。以故定國軍節度觀察留後追封秦王謚康懿諱經者爲大王父,、:以故檢校少保保平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充中太一宫使漢東郡王贈太師諱宗回者爲王父,、、以故朝議大夫通判河中府諱子章者爲考。夫人生十二歲,以后恩封濟陽郡君。朝議以其有異相,擇所宜適。時太師從父魯公鎮西陲,居幕府中,年少英特,資貌粹温,甚武且文,朝議一見偉之,以夫人歸焉。劉氏族大且顯,皇姑葛氏性嚴介有家法,不以色假諸婦。夫人若寠人子,執禮益恭,姑特賢之。太師父子以威名雄陝右,國家倚之,隱如長城。其後遭時多艱,執戈衛社,多立奇績,仕通顯。夫人勉以忠孝,不絶於口,每言國恩,舉手加額者三。故太師禮之如賓,賴之如良友朋。每奉命專征,不顧其家,内外數百口,合屯營部曲室家,無慮數千萬,繄夫人是賴。建炎中敵入江浙,太師以御營副使鎮江州,留家江西。時寇盗四起,摽掠旁近,部曲惶踐少自安,夫人勞之曰::爾等無恐,寇至我躬見之,彼知吾家,必不敢肆暴也。而寇至,知太師營,旋即散去。紹興三年,太師軍池陽。明年,大敵窺江,詔全師控烏家渡。敵退,策勳,上以夫人能相其夫綏靖部曲,致士卒無返顧,效死克敵,加封魏國夫人,仍月賜湯沐貲如内職。太師三辭,不獲命。嘗入見,上面諭曰::夫人相家子,又欽聖近屬,非他人比。繼稱賀慈寧宫,太后顧曰::夫人習氣不凡,柔嘉可則。一時命婦,咸歆艷之。凡疏封者十,晋康秦楚潤蜀等皆所封之地。、、晚以二子登朝籍,進封魏國太夫人。享年六十有三。夫人端懿淑茂,寡笑與言,不見愠喜。壼政甚修,中外井井。相春秋之事,視滌濯羞簠簋,齋莊待旦。御族黨信且厚,有疾病不克扶持,與貧不能嫁娶喪葬者,斥貲財與之,所賴以濟者甚衆。視妾媵若己子,疑妬之念不萌於胸中,忿恚之色不形於顔貌。薰然慈仁,有犯己者,初若不聞,人自愧服。平居勵其子以學,俾從賢士游,且曰::賢者非禮意不辱。」:雖有甚費,不靳也。故其子咸有可觀,文行彬彬,好古惇雅,縉紳稱焉。奉夫人孝謹,歲時勝賞,方舟安輿,頤指辦具。人謂夫人雖不登上壽,而雍容閒居之樂,無所恨焉。男四人::曰堯臣,武德郎閤門宣贊舍人,早卒。曰堯佐,右承議郎直敷文閣賜紫金魚袋。、:曰堯仁,右宣議郎直敷文閣賜紫金魚袋。、:曰堯勛,右宣議郎,早卒。曰球,右承務郎。女四人,寧國軍承宣使浙東路副都總管滿温卿,右承議郎通判筠州軍州事吴希祥,右承議郎宗正丞張宗元,其婿也;:其一未嫁。銘曰:,:向望河内,名人間出,自我文簡,始大赫奕。流澤演迤,於後有溢,是生明德,光儷宸極。國有父母,家有壼則,侃侃夫人,是訓是式。歸嬪鉅公,曰惟太師,太師奕代,鎮於西陲。智略縱横,且文且武,隱如長城,實固吾圉。逮時艱虞,執戈衛主,凛然向敵,身先其旅。聞命引道,寘家江滸,盗發四旁,小大惴懼。屯營室家,我則恩之,效死固守,罔敢叛携。克相君子,懋以忠赤,寅奉其先,蘋藻是職。侈泰矜夸,不見於色,斥其餘帑,拯難扶疾。以詢其子,必時名儒,文行彬彬,左琴右書。水有方舟,陸有安輿,歲時勝賞,款款舒舒。湯沐之封,十更名國,始終哀榮,孰與倫匹。排山幾幾,將相之阡,過者下車,銘在墓前。,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左中奉大夫致仕文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王公墓誌銘:建炎三年閏八月某日甲子,故左中奉大夫致仕王公以疾終於里居,以其年十月某日甲子葬於義烏縉不鄉謙小之原。後十四年,其子鑄以右承事郎知湖州德清縣事,適相從游。一日,出里人右宣義郎宗君士之狀見屬,曰::先大夫葬有年矣,隧未有銘,敢累子,將表諸墓左。且曰::先大夫辱與賢叔父爲僚相好也,是以敢訴。初,叔父爲嚴陵監都,實佐公治,某繫官於越,不及從也。他日問公於叔父,叔父曰::王公長者也。」:某竊嘆今世稱長者,率未必有實。漢文帝問田叔::公知天下長者乎?公長者,宜知之。叔所稱,獨故雲中守孟舒一人而已。審如是,非勇於爲義,不顧己私,不可以言長者,長者豈易言哉!:又他日聞之󲦤紳,公之守南康也,故諫議大夫陳公瓘在焉。陳公居諫垣時,詆斥奸臣,逆疏其惡,章累十上,其後怨家當國,貶居是邦。公慕義交驩,情禮備至。陳公謂其有前輩長者之風,與爲姻家。陳公然諾重于一世,所爲得此稱,抑有自乎。然則吾叔父非易言也。公諱某,字慶長,世爲婺之義烏人。曾祖某,祖某,父某,皆不仕。父以公貴,累贈宣奉大夫。母宗氏劉氏,贈太碩人。公,劉出也。少警悟强記憶,從鄉老先生學爲文章,志甚篤。弱冠失怙恃,家無擔石之儲,徒步入京師,爲太學生,益勤弗懈。及紹聖元年進士第,調台州仙居縣尉,再調越州郯縣主簿,陞洪州武寧令。用薦改宣德郎權宗學博士,知泰州海陵縣事,控置東南兩路茶鹽司屬官,提轄諸道進奏院,通判筠州,知南康軍。秩滿,知觀州,未赴,移知嚴州。上疏乞解郡紱,除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宫,尋請老終焉。階自宣德郎,序遷及更八寶赦恩,進奏院職事辦給賞典,淵聖今皇帝登極大霈,凡十轉至中奉大夫。爵文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仙居豪右争四水之利,至十五年不决。公一見得情,争者語塞。武寧於豫章爲劇,訟牒堆几,公始至,隨事剖决,民不敢欺,發奸摘伏,輔以教化。曾未閲歲,能聲赫然溢於江表,郡守部使者交牘列奏。其在海寧,亦猶武寧也。會有旨濬汴,縣令躬部役夫至所分地。公慮事量功,分畫占授,凡板幹畚築之具,土物遠近之程,皆出素定,不勞而辦,一時嘆服。政和間,朝廷遣七路茶鹽使,因命訪察荆湖南北。使者未入境,欲盡削兩路監司以立威,以其事訊公,公曰::不然,詔使之行,患在不知民之疾苦,不患威之不立也。有如風聞失實,奈物論何?使者服其言爲止。嚴陵巨寇發於山谷,聲震江浙,郡方調民築城,公謂役大未易遽辦,亟命罷之,集兵民據要害以折賊衝,賊亦不至。逆賊苗傅持兵一夕入境,公遣人迎謂曰::是城無見糧,非汝宜守。及檄境内迎候官軍,賊懼遁去。初,賊薄城,居民震擾,卒徒有謀爲内應者,公密伺得之,盡寘之法。或謂謀未露,宜在貸减,公曰::幸未露,乃能得之,不然,悔可追耶?已而盡得其謀,人始服公之决。嚴並出爲田,賦租薄少,軍儲仰於鄰郡,至是官軍討賊,往來相踵,比及凱旋,宴犒拊循,靡不周盡,民吏不知費出所自。公既得請奉祠,還歸里間,遽得疾不起,享年七十有五。妻温氏,累封至令人。男二人,長曰鑄,次曰儔,右從政郎嚴州司法參軍,皆能世其家,以孝謹稱。女四人,其適進士路衛右朝奉郎新提舉兩浙東路茶鹽公事虞流右從事郎監紹興府都税務方鑄者,、:皆先公卒;:幼適右承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觀郭知訓。孫男五人,曰寧曰紹祖曰光祖曰興祖曰勤禮。、、:寧,右迪功郎新授邵武軍建寧縣主簿,紹祖,右登仕郎,而勤禮將仕郎。孫女四人,適進士宗開右迪功郎監潭州南嶽廟陳永思,其餘尚幼。公慈祥樂易,出自天性。平居循禮,言動有常,至臨事婉盡,皆出人意表,義所當爲,惟恐居後。於仕進澹然,故人之在要路者,未嘗一通私書。又性至孝,自念起家窮約,禄不逮親,以爲終身之恨,自初仕至老,未嘗釋念。友于其弟甚篤,鄉黨稱焉。令人温氏,楚之山陽人,有賢行,善相其夫,不越壼則。家故窮,躬履勤儉,分少絶甘,以及親屬之不能自給者,甚者至斥簪珥無所愛惜。公既葬七年,而令人殁於儔之官舍,實紹興七年正月某甲子也,壽七十有五。明年八月某甲子,從公并合葬云。銘曰:,:公始居約,强學業文,以克厥家,其艱其勤。一行作吏,益勵其器,意獨在民,且教且治。潛伏之奸,一見情得,甲是乙非,爭者語塞。勅使載詠,搏擊示威,公曰孰光,問民瘡痍。寇難薄城,視若無物,我謀既臧,談笑卻敵。勇於爲義,不見所難,謂公長者,斯名不刊。壽七十五,官上大夫,五馬來歸,有耀其閭。維公至行,訓於里門,恬淡家聲,孝謹是論。維子若孫,奉承勿惰,我諗之銘,以表墓左。,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左朝散郎通判安肅軍林君墓誌銘:君諱某,字無惑,福州長溪人。曾祖仁珙,祖昱,父雄,皆隱德不仕。父以君通朝籍,累贈承議郎。君自幼童知好學,刻意鑽研,礪志寒暑飢渴。久之,自以聞見不偉,慨然出求師。時太守蔡公襄大開學校,延四方豪英,而鄉先生陳公烈起處士爲學官,士類益集,君往從焉。先生每日夜聞君誦書,策勵群弟子必以君爲言,且相器重。元豐初爲太學生,十年,聲名日彰。司業朱公服覽其藝文,以爲有柳柳州氣骨。又喜其莊重有常,處以職事,曰::勉之,爲餘子矜式。累試春官輒不利。至元祐六年始登進士第,授温州瑞安尉。未赴,相繼丁内外艱。服除,調臨江軍司法參軍,議法平允,爲老吏所服。再調邵武軍司户參軍,皆兼學官。移建州松溪令,政治不煩,悉出愷悌。歲旱,飛蝗被旁邑,獨不入松溪境。邑人德之,欲以聞部使者,君謝止之,曰::使我得名,如他邑何?終更,士民遮道,不得去者累日。尋授泉州晋江丞,再授建州甌寧令。甌寧負郭,當道路之衝,民剽悍健訟,最於一路。食且朝,造郡守使者,歸聽民訟,未竟,或當食,放匕箸出,迓客無虚日。君不自以爲勞,事益精密。夜秉燭省案牘,不一以諉吏。威信並行,盗爲出境,囹圄屢空。使者交薦之,御史中丞吴公執中以君治行聞于朝,不果召。已而用薦改宣教郎知湖州歸安縣。君爲歸安甚暇,且教且治之,民不忍犯。歲潦民流,有聖旨賑濟,君擇地爲茇舍區處之,適温凉燥濕之宜,視食飲淹速之節,所全活甚衆。使者上其事,减考功格三年,轉奉議郎,再轉承議郎權宗子博士。以年高請補外,除通判安肅軍。待次京師,聞大將開邊,君曰::此胎禍也,吾不應及其難。亟買舟還鄉,築室於故園,與親舊賓客舉酒相樂,論者高之。轉朝奉郎,賜五品服。遇淵聖皇帝登極恩,遷朝散郎。以某年某月某甲子終於新居,享年七十有一。以某年某月某甲子葬於長松比明宗佛寺之旁,蓋君所自卜。娶同邑周氏,有賢行,先君十五年卒。男二人,曰聲曰仰。三女,長適右迪功郎王旁;:次未嫁,與子聲皆早亡;:幼適鄉貢進士周直亮。孫一人,曰同仰,今爲右修職郎袁州宜春縣尉。君孝于親,義于鄉黨,天姿粹然,金玉人也。鈎貫經術,善屬文,於詞賦詩章尤工,後輩從君學者,皆有軌則。有文集若干卷,藏於家。其待人一本於誠,所治三邑,去皆見思。嘗語仰曰::吾居官無以踰人,獨小大之獄必以情,有不安者,蚤暮以思,未嘗敢忘於心。吾老尚何求,以是遺汝耳。在歸安時,余以邑子見君,君相遇甚厚,因獲與仰遊。仰訪余於里間,民吏驚曰::是長官兒耶,我輩不之識也。蓋始出而從吾遊,其審慎而畏謹每若此,使余心愧焉。仰嗜學能文。仰父既葬君若干年,復見余於會稽,則論議益富,文益工。其後以書抵余,求爲君銘,所不得辭。銘曰:,:正而樸,匪礱匪斫。安且舒,惟仁是居。獄政慈祥,有苾其芳。以遺其子,天其勿忘。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永樂大典》卷三○○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聞人府君墓誌銘:余曩以柱史失職罪黜,寓家德清。暇日浮扁舟,訪川巖於鄰邑,中流遇風,命拽舟傍林墅,暮夜不得所棲。問亭傳,曰無有,獨酒壚在焉。問主壚爲誰,曰聞人君,長者也。余得假宿。訪主人,曰適他墅矣。質明將興,則奴奉匜在户外。余沃盥僅畢,君出迎有禮貌,自言::昨暮無他適,蓋窺公於屏間,識公非塵凡人也。固欲飯余,具甚設。自是識君,率間歲一相過。坐客有及求田事者,余以囊無金謝之,君竊聽若不聞。閲數日持券來,曰::鄉公與客語田事,尋物色其處,以緡錢千爲公得之。余驚謝不敢留者七八,君曰::他日以直歸我,未晚也。如是十餘年,僅能償半,余刺促不自安,君無半辭及之。一日扶羸過余,曰::吾得疾且病,故來取别。久之,出筆札相授,曰::向所負已折券,懼吾子若孫不察吾意,或相督取。余曰::自吾居里間,雖甚困,不貸人一錢。所見士大夫,有急叩人門,雖甚薄少不可得。今君捐數十萬錢不取,如棄涕唾,授受之際不應如是之輕。君以筆札抵案,徑不返顧。余愧其意,每從人言之,知君者皆云,聞人君樂善好義,辭氣質直,不爲表暴,意所欲,必爲之,類此頗衆。然非余意也,念終當償之。又三歲而君卒,其子頎袖書來乞銘,余固欲表其事,不復辭,且使後人知君所爲槩可見也。君諱譽,字聲甫,世居湖州之武康,曾大父永,大父億,父濟。君未嘗業儒,而舉動不愆於禮義,奉親孝謹,承顔順旨,生事死葬,無毫髮可恨,鄉里稱焉。振貧恤孤,不見所難。自幼至老,屬意浮屠氏之學,以精進布施爲實行。建殿閣嚴像設者十數,誦内典飯緇流不可以數計。名山橋梁應創,與通衢徑街並巖險仄應布磚,雖綿亘甚遠,皆獨任之,行路受其賜。平時多從方外有道者遊,晚歲若有得,臨終索湯沐,炷香斂念,語旁觀曰::聞人某有道行與否,在今日矣。實紹興二十三年八月戊寅也,享年七十有三。以其年十一月壬寅葬於所居之南二十里崇仁鄉南岳山之原,從先君之兆。室李氏。男二人::頎泰州助教,早卒;:順從信使出疆,補官,轉承節郎。女三人,適邑人姚惇施良佐。孫男六,良貴良臣良翰良心良器良才。、、銘曰:,:川可回,石可泐,惟兹銘,詔罔極。,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右朝請大夫鄭君墓表:君諱某,字某。五代祖昱爲湖州長興令,子孫家焉,因是爲長興人。曾祖某,故任睦州遂安令。祖某父某,皆不仕。君以其子績仕班朝籍,累封右朝散郎。紹興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卒,享年八十有五。明年三月丙申葬於歸安縣開化里,後十年贈至右朝請大夫。績語余曰::先君幼失怙恃,嶷然自立,力學不倦。夢有所授,乃自晦,棄科舉,獨玩意浮屠氏之學,讀其書甚廣。中年有得,心意融釋,視死生如昨夢。平時邃於天文地理卜筮之説,一日語人曰::吾生丁酉,月日時皆火屬,合歲在辛酉,火以類至,其死矣,白難之年也。繼得疾,屏藥謝醫,炷香沃盥,曰::明日入辛酉,吾終於此矣。復戒績曰::葬用山地之險也,有甚吉必有甚凶。吾以是得夷坦之地,爲安我葬,從汝母之旁善矣,且我自卜也。績奉治命惟謹,獨隧者之銘未立,私心恧焉。顧疇昔官學相追,其言可信於後世者十不一二存,今不子求而求之誰?固將以表諸墓也。既而聞之鄉老曰::君學道堅决,若與物無心,而事所當爲,靡不周盡。律身儉勤教子孫甚力。遇宗族鄉黨甚信且厚。居長興時,有宅一區田一頃,在歸安之璉市,僅足了伏臘即徙焉,捐其先居之産,悉以與族人。其後貲稍裕,葬族黨親故者十數,與隆寒苦雪閭里之不能衣食者,持薪米繒絮往周之。一飯之德必報,其人雖亡,見其子若孫,則如其人焉。性實剛介,朋友或愆於義,必面折無隱情,故所至皆親重之。余是以益知君爲長者。配朱氏,與君俱學道,志行堅確,前君若干年無疾坐逝。男二人::績,右朝奉大夫新兩浙東路安撫司參議官;道如,祝髮爲僧,住臨安府天井山普應禪院。孫一人,嗣執,業進士。曾孫三人,膺胥脩。、:余不及識君,而從績游有年數矣。績脩潔博習,時輩所推,既登科,名聞諸公。嘗被選擢,自中都官出爲部使者,及佐師間,其進未已也。余既得君善行,而績見屬意甚厚,不敢以固陋辭,姑叙所聞,以詔後人云。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左朝請大夫致仕張府君墓誌銘:君諱旬,字述功。其先居吴郡,後徙青墩鎮,遂爲秀人。逮君之考,復卜築湖之烏墩。曾大父叔和大父宗祐晦迹不仕。考育,以君叙封至朝散郎致仕,累贈右正議大夫。母丁氏,追封碩人。君自少穎異,不肯碌碌,嘗語人曰::家以儒爲名,未有顯者,吾甚恨焉。折節讀書,遊學親師友,不憚寒暑。掌教者偉其文,每揭示諸生,而以爲軌則,故同學者皆自知不敵。已而薦名鄉書爲第一,登崇寧五年進士第,授將仕郎,調婺州蘭溪縣尉。大觀中用八寶赦恩轉登仕郎,終更,用薦陞通仕郎,乃授杭州錢塘丞。府郎部使者以文字知君,薦書交相上,改京秩,知嚴州桐廬縣。吏戴諒者爲奸,隱欺税租,君具按治得實事上聞,與賞格。時户部辟監麥科下第一界,君以道遠不便親養,丐監越州鹽倉司。遇淵聖皇帝及今皇帝踐祚,遷二官,授簽書寧國軍節度判官廳公事。於考功格,應賜緋衣銀魚,君以親老侍養無幾日,自列於朝,願以身章賁其親,有旨從之。未赴寧國間,丁父憂。免喪,監行在所諸司糧料院。將之官,君自念禄不逮親,欲出疏乞閑,再更宫祠。會有旨侍從官各薦賢能,君在薦中,除知南劍州,尋易徽州。任滿造朝,除知嚴陵。俄得肺疾,乞以郡易奉祠。踰年請老,以疾終於家,實紹興二十三年十二月六日也。享年七十有三。自改京秩,九遷至左朝請大夫。君妙年初仕,於吏道已若素習,遇事精敏,老吏竦服。在蘭溪時,民有甲乙争田中水溝者,甲曰田有溝舊矣,乙曰券有塍耳,寧後溝耶。訟久不决。君呼耆老問之,水溝異名謂何,曰俗謂之甽。」:又問,曰中徑田俗謂之塍。」:君取券熟視,曰::我得之矣,易甽爲塍,是殆匿溝爲己有也。争者語塞。杭爲會府,往來多要人,寺僧義聞假權要勢,占民産,官吏拱默不敢决。君官小無所顧望,一繩以法,聞者韙之。桐廬縣劇,政率以猛,君獨本以恩信,追科不煩,而事悉辦給。民健訟,相侵漁,尺度不明,君未嘗委官吏按視,曰::是徒爲紛紛擾民爾。」:命圖狀來上,反覆問詰,往往情露。民甚愛君,比其去也,遮道借留,不减古人,至繪像祠之。其治徽亦然。奉行寬詔,謂德意不下逮,爲承流宣化者之罪。或言郡經費不足,君曰::郡經費出於民,而有藝極者也。民賦輸無爽而用不足,是必有弊欺不歸公上者,弊在吏胥。久之盡得。鄰郡狴犴有留繫不决,部刺史悉以委君,涣然盡釋,皆自以爲不寃。初除嚴州,民相賀曰::是嘗爲桐廬矣,惠且及我也。君蚤失母,事父孝謹,每仕,以親養爲急,不汲汲於進。父死將葬,日者以歲庚申,君生之年也,盍避之,君斥去,曰::吾豈以拘忌私己之説易吾意耶?」:律身嚴,家政肅,小大井井。平居未嘗廢書,爲文粹美,自其少時。有集三十卷藏於家。課子弟學,朝暮諄諄,故親族與計偕取高第者相踵於時。晚歲手抄釋氏典殆百卷,神情恬悦,若有得焉。以明年正月丙申葬於湖州長興肆惟新鄉龍潭塢之原。娶濮氏,封宜人。子庇,右迪功郎前監潭州南嶽廟。孫男女六人,顔將仕郎,頒頃頔,、:女尚幼。君歷任久,既官其子孫,又以明堂赦與致仕恩及其兄弟之子二人,曰席曰庶云。前事之月,庶以其弟康之狀求君銘,始得盡其平生,且恨施用之未既也,銘其可辭哉。銘曰:,:君生弱齡,秉志自强,謂家世儒,厥問不揚。折節讀書,藝業益勵,隆師尚友,以開後繼,奕葉有光,自君起第。粤初筮仕,宛若素習,健决力行,老吏惴慄,深年之訟,一訊語塞。奸貪婪攘,或怙權貴,官吏拱默,罔敢有異,君雖位卑,了不顧忌。桐廬之政,恩信並立,追科不煩,民用寧壹。豪强兼并,尺度晦匿,君曰委吏,是益蟊賊,命圖來上,反覆問詰。彼民愛君,於今不忘,歲時奉嘗,有如桐鄉。君之治獄,豈弟舒舒,僚吏以苦,經費是圖。君曰此民,不足賦輸,弊豈在民,弊在吏胥。抉摘蔽欺,謹所應入,曾未幾時,用度有溢。惟君孝友,出自天性,仕每便親,不急於進,暨服親喪,志乃不競。既久得疾,請老於朝,尚期季年,燕居逍遥。迹君行能,與名與位,小見於時,用則未既。龍潭之原,卜云其臧,納銘墓中,以永厥藏。 全宋文卷三二八一,《苕溪集》卷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永嘉郡夫人高氏墓誌銘:夫人高氏,世爲南徐人,故中奉大夫安吉縣開國男致仕贈右光禄大夫閻公騤之室也。、:夫人曾祖亮祖傳不仕。父仲華以文著於鄉閭,晚乃得官,爲承事郎,以其子述贈官至光禄大夫。以儒名家,諸女皆知書,甚難于得對。金陵閻氏昆弟有聲學校,既以長女妻其兄,而安吉公益有聞於時,又以夫人歸焉。已而相踵登上第,歷通顯。夫人莊静淑懿,自少小不爲戲劇。女工之餘,獨玩意筆硯間,泛觀六經諸子,識其大指。既歸閻氏,以不逮事姑爲恨。舅年高,奉食飲藥物不少懈。主中饋,佐烝嘗,敦睦夫黨,上下肅雍。舅賢之,以戒其諸女爲矜式。安吉仕典刑獄,閲文書每至夜分,求所以平反者。夫人坐其旁,贊曰::審思之,無忽也。士之從安吉游者,相與論道古今,夫人竊聽屏間,輒爲之題目,輕重無小失。安吉仕四方,以廉節稱,自謂得内助爲多。平居不植産,族聚浸廣,仰食者衆。洎爲杭治中,得圭田之租,即以付族長,俾置田鄉里,次第給之。視兄弟之子逾己子,時其嫁娶,皆夫人共成之。外民有不能自存至鬻其妻者,夫人聞之垂泣,斥首飾,得千萬錢,解所御裳衣遣往贖歸之。初,安吉遇郊祀,既官其次兄之子,又欲及長兄之孫,未能也。公既下世,夫人命以遷表恩奉承治命,無得有異。夫人重然諾,不耻貧,不謀利,樂聞人之善,喜周人之急,爲人之所甚難,類若此。建炎四年六月十八日以疾卒於建康之溧陽,享年七十有七。以其年九月十日葬上元縣幕府山之原,祔安吉域也。夫人初封永和縣君,改封令人,後以子彦昭贈永嘉郡夫人。生二男,彦昭其長也,今爲右朝請大夫兩浙路轉運判官。次子早亡。女四人,得婿者三,曰奉議郎林彭年從政郎胡璉從事郎薛懌。、:孫果,將仕郎,早世;:晃,右從事郎真州録事參軍;昴,右迪功郎監真州造船場;晟,將仕郎。孫女與曾孫各四人,曾孫曰一德世德好德。、:彦昭以才能見推士類,既爲浙部使者,以書抵某曰::吾母之葬屬時艱虞,墓隧之銘未立,私情刺促,若無所容,敢以奉累。余異時固聞之矣,使者孝行如古人,承顔順色,無毫髮可恨,故夫人晚歲神情安舒,益知有子之福。余與使者相從,首尾通四十載,余冒居瑣闥,旋以罪黜。使者時爲尚書郎,獨一再出郊坰,見存甚厚,且以相警,俾遠後悔。其後皆如使者言,余心德之弗忘也。惟是老病昏塞,執筆眩然,懼無以發揚太夫人遺懿,而慰使者哀惻惓惓之心。既又自念,荒陋之文,何敢有愛於人之母?况親戚故舊,且稔其家範若是其悉者耶?乃不辭而爲之銘。銘曰:,:噫夫人,資淑温。相君子,節義敦;:厚宗親,一以恩。曷由然,好詩書,中篤實,行有餘。蘭生深林,孰幽不芳,閨門之懿,孰隱不揚。孰施者多,而報以寡,謂余不信,視今來者。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左中大夫充敷文閣待制致仕毘陵張公墓誌銘:紹興二十一年二月十七日,左中大夫充敷文閣待制致仕毗陵張公以疾終於私第之正寢。既克葬,公之弟和閣自狀公行實,問銘於某,謂公之雅故也,某何敢辭。按張氏之先,出自廣陵,唐末有名昇仕清流令者,卒葬於滁,遂爲滁人。清流之孫訓,仕楊行密,官至太傅清河郡公。生司農卿爰卿,爰卿生大理司直廷傑,皆仕于江南,因家建業。司直第四子先軫仕衛尉守丞,徙居於吴,實始爲毗陵人,蓋公之高祖也。公諱宧,字養正。公曾大父諱處仁,故爲太常博士,贈太子太保。祖諱果,故爲郊社齋郎,贈少傅。父諱彦直,贈太傅。公自少嗜學,貧無書,假以寫讀,强記絶人。凡諸經及子,往往成誦,或暗疏之,無一字脱遺。自以先世爲名進士登殊科,不應無繼,公每用是率勵諸弟。崇寧間與鄉薦,繼又以三舍法貢於太學,試補内舍生。明年以上舍成名。於時兄弟同榜登科者三人,郡守以爲先此未有,因表其里曰椿桂。」:自是各以文學行義見知於時,奕奕相踵,東南士流咸曰人門之勝,莫先張氏。建炎初,天子規圖中興,寤寐以思,冀得魁纍博洽之士,翊贊廟謨。公之弟諱守,實參大政,德望赫然,進退爲時重輕,其議論志節,特與公契合。公時安於小官,未嘗干進。參政去位,朝廷始録公,次第選擢,至登禁從,士論賢之。公自登科調越之剡縣簿,任滿授滁州司工曹事,未赴,丁太傅憂。免喪,授蘄州某學教授。公不鄙夷後舉,訓導甚篤。會省罷,士類惜其去。積考遷從政郎,授信州司刑曹事。到官二年,丁母越國太夫人王氏喪。服除造朝,改宣教郎知杭州於潛縣。未幾,除兩浙提刑司幹辦公事。建康帥雅知公,欲羅致幕府,公意不欲,貽書謝焉,其略曰::非敢以拂袖爲高,蓋亦知難而退。其自信不苟類如此。詔除國子監丞。久之,請祠,主管亳州明道宫,召爲太常博士。會有旨,侍從官依故事薦十科,時薦公者二人,曰文章典麗可備著述,一曰學問該博可備顧問。疏奏,召試三館,公不就。明年召對便殿,公條奏三事,大要言朝士輪對當驗之行事,無徒取空言;:用人之道,在於至誠,勿貳勿疑,使正直日進,邪佞日消;:與信賞必罰,歸於忠厚。論極鯁切,上善之,擢秘書郎。引病請外,知漳州,未赴,即召爲尚書郎。初至駕部,後遷司勳。時兵革初定,功賞覈實,號爲最難,吏胥夤緣,舞文爲市,類多阻格。公爲親閲功伐,無復留難。因陛對力陳其弊,以爲圖籍散逸,止憑省記,月異而歲不同,無所總括。至乃捨法則,用例引,例則破法,奸弊日滋,甚非畫一之政也。請自今以例爲據者,悉合上之,朝廷稽其合於三尺者,著爲定制。翌日,除公秘書少監。公以少監爲儒士老成之選,頃嘗爲郎秘書,今乃再主,其榮多矣;:顧齒髮凋殘而被擢,危坐讀未見書,其自視何愧蕭德言耶。尋遷起居郎。未幾,權尚書吏部侍郎,銓總平允,僞牒詭功,一繩以法。期年再閑,以文英殿修撰提舉江州太平觀。還歸鄉邦,築室數十楹,爲終焉之計。名其寄傲之所曰足軒。」:參政公建堂曰四老,」:東西相望,朝暮往來,舉酒笑達。公有詩叙其事,流傳󲦤紳。久之,除敷文閣待制,尋知湖州。湖爲股肱郡,倚公爲重。俄又以疾請祠,比還里第,則疾且革矣,享年七十有四。諸孤以是年八月甲申合葬公與公之室令人王氏於武進縣延政鄉薛村之原。男二人::德成,右承務郎監潭州南嶽廟;用成,將仕郎。女二人,適右迪功郎新監泰州如皋縣買納鹽場施廣壽,女先公卒。孫三人未名。公自改秩,積官至左朝奉大夫,爵文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訃聞,恤典贈左中大夫云。公端亮剛介,喜善疾惡,出於天性。平居不妄笑言,處内及外,待人若一。或以爲隘不容物,而公終始未嘗變也。與士大夫游,有愆於理者,必面折之。參政雖貴,公與之議論,亦未嘗少借,故參政亦以莊見憚。爲文近雅,配古作者,然不自以爲能。雖嘗居論思之地,不爲不用,而議者惜其用之晚,且不久于其位也。某爲布衣時,則從昆弟遊有年數矣。參政在朝,過相推挽,將置之周行,某老且憊,分欲引去,參政滋不悦。間見公,復道參政相與之情,且以見勉。其後某寢叨除用,每念昆仲知遇之深,今皆云亡,不自知其隕涕也。銘曰:,:張自留侯,源分流長,赫奕四馳,史牒騰芳。有派惟錫,實始可考,令於清流,蓋唐末造。顯顯清河,興於其躬,屈迹淮南,太傅顯榮。司晨弟昆,家於建業,南唐是依,不耀其烈。爰及衛尉,始居於吴,奉常起家,蔚爲名儒。奕奕流風,以溢後人,椿桂三傑,一時響振。大參嶽嶽,爲國蓍龜,公獨退然,不羞位卑。亭涵蓄養,自其素志,正恐不免,功名富貴。親擢憲府,俄貳中秘,讀未見書,適與心起。記史柱下,遂長天官,非道不陳,所言必端。既躋論思,夫豈不遇,有藴未攄,亟以老去。天不憖遺,何恙弗瘳,崇終隱卒,寵數加優。薛村之原,歸於其丘,德音不忘,銘納諸幽。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一,《海虞文徵》卷一九,《虞邑遺文録》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左朝散郎賜緋魚袋錢君墓誌銘:君諱觀復,字知原,平江常熟人,於吴越王錢氏爲疏屬。忠肅王舉圖入朝,君奕世爲士,不與恩澤侯之列,獨賜田在常熟之李墓,因家焉,後徙居邑中。曾祖訓祖仁貴,隱德不仕。父衍,累贈右朝議大夫。君天資穎異,自少小知務學。一日大書穀梁子成童不就師之語于門,」:朝議公驚喜,招延名士教之,讀書製文,度越流輩。年十七當赴舉,會祖母李氏將葬,君不就赴以歸。或勉之,則曰::祖母恩我厚矣,今不與執事,後悔何及。是夕,夢有告以歲若干當登科,自是益自信,不以毫髮非正干定命。由郡學陞辟雍。政和九年,以行藝兩優釋褐,賜上舍及第,授將仕郎,調越州諸暨縣主簿。已而用釋褐第三名,特恩改授從事郎温州府學教授。温號多士,君風勵程督,學者知勸。歲終,以教悉溢額循文林郎。終更過瑞安,巨寇方臘猖獗,道梗不通。縣令王公濟,君素所厚也,往贊之,講畫備禦,悉自君出,公濟信之不疑。時旁郡邑皆焚剽,流民歸瑞安,相屬於道。或議驅出境,君曰::孰爲善境?驅之適資寇。並海有洲,徒流者數十輩居焉,載糧就廪,絶其航渡。頃之,流民自獻其能,鍜冶兵械一新,又募鎗杖手之趫捷果悍素有稱者用之。賊沮敗,不敢犯境,公濟推君功第一。君不自言輒止。次調湖州司户曹事。郡守治尚嚴察,吏陰拱以觀,不一啓口論當否。事有愆於情法者,君獨力争,初不謂然,已而悔服。同郡富人朱姓勔名者,以附麗得官,驟致通顯,其力足以福禍人,内外󲦤紳咸畏之。以君登巍科,爲時聞人,願以女歸君,君不答。同舍謂君盍俯就之,當得美仕爲親榮。君曰::吁,是何言歟!:吾雖貧,持菽水奉親,親樂也,有如假託非類以進,豈吾親意也哉!:苟如子言,適取辱,何榮之有!聞者韙之。至是報罷,莫測其由。或曰::此朱氏力也。」:久之,調楚州司户曹事。到官七月,丁朝議公喪。君生理不給,既服喪歸,益困。時郡縣計民税輸錢,官自貿絹取贏,資甚厚,縣尹憐君貧,願以千縑歸君輸,俾自收其贏,君戄然謝之,固窮如初。服除,調衢州軍事判官。虜騎犯江浙,衢當路衝,君白郡守,縱民老弱畢出户,留一丁,不留與留而殘弱不堪任者罪如軍法。其後卒徒欲乘時爲變,顧城中金帛子女,無可冀獲,乃止。以勞循儒林郎,秩滿,再除衢州州學教授。未赴,丁繼母恭人范氏憂。服除,改左通直郎,除國子監丞,尋改充諸王宫大小學教授。滿歲,相繼除太常丞秘書郎尚書户部員外郎。、:君仕州縣久,諳練庶事,居省户若素習,吏不敢欺,聲名赫然。意且用矣,俄以言罷,主管台州崇道觀,前後八年。起知廣德軍。始至,訪民利害,立罷行之。地居高陸,歲上供,民輸建平倉,由湖轉江入丹陽閘以達行在,所道回遠,復加歛爲貲費,號水脚錢。君亟請於朝,寄廪湖之四安,相距纔五十里,民不病勞,循運河至國門不過五日,費减大半。或謂地産竹木,官吏失譏察,逸税籍甚多,君以細民肩荷手持,冀十百以活妻子,其忍扼取之,且懼開端爲後患。雨暘小愆,齋禱於神,致禮甚恭,雖歷旬月無倦色。至民俗用巫覡語,屠割埋瘞,不合典常,卜非神意者,悉命禁絶。歲饑,議發常平倉,部使者屢抑君,君手書諭屬邑振廪濟民,且曰::民命在朝夕,吾能不獨任擅發之責乎?旱益甚,境内田十損八九,復請於朝,願盡捐歲租以活一方,後卒如君言。大抵君爲政,以愛利百姓爲心,惟恐弗及。苟利民,力行之,不顧己私,類若此。君在郡,憂勞成疾,比滿秩歸,增劇,以紹興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終於家之正寢,享年六十有五。累官至左朝散郎,賜五品服。娶徐氏,故吏部尚書鐸之女,封安人。男四人::曰俣,左迪功郎新紹興府山陰縣尉。曰佃,左從政郎,池州州學教授。曰佖曰僴學進士。、:僴後一歲以哀毁卒。女二人,長適右迪功郎監潭州合同茶場陳大年,次適左宣教郎新筠州州學教授徐廷獻。諸孤以二十二年正月辛酉葬君于縣虞山之南,距大父塋五百弓。君有志節,執義堅固,不曲意求合,以希薦引。平居簡重,臨危健决,智略横出,皆契事機。事親孝謹,求所以順適其意者不少懈。初,朝議公嘗稱債於人至三百萬,晚歲貲産耗,無以償,憂見於色。君竊詣予錢家,以己名就易券,别示必償,朝議意乃安。其後予錢家更兵火,子孫散亡,契驗不存。君躬儉勤,抑損妄費,生理稍葺。他日持六十萬錢歸郡人朱氏,朱氏以不聞父祖遺言拒弗受,君曰::若不聞,如吾知之何?既而次第訪尋,遍償之,不負一錢。人有急扣門,不以事爲解。尤不喜修怨,嘗有説君者,加謗讟甚至,君弗校。異時其家凋零,子若孫來歸,率報禮之,未嘗及前事。嘗自謂出仕久,狃習世故,失其性真,及奉祠累年,意泊如也。惟老學不衰,無頃刻廢書。或探内典,究死生性命之説,自號正静居士,」:且名其所居之堂,以諭諸子甚篤。故俣佃遊太學爲名士,試選屢優,朋類斂衽,知不敵,相繼登第,鄉里榮之,以爲君操履之報。君邃于經,溢於文辭,尤喜爲詩,有文集十五卷,論語解二十卷藏於家。》:前葬四月,長子俣以余與君有一日之雅,稔君出處,細書造門,以銘見屬,辭情懇迫。余老病,神意昏耗,屢謝不能。俣曰::先君治命,且吾母朝夕冀也。其忍辭?銘曰:,:君少之時敏而文,勵且勤,以發厥身。仕更閲,志剛决,以昌其業。任不過尚書郎,官不登上大夫,有藴未輸。孰使然歟,命也,吁!,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太碩人傅氏墓誌銘:太碩人傅氏,會稽山陰人,故朝請大夫龍舒太守贈通議大夫吴興劉公某之室也。、:政和八年七月九日卒於京師子太常丞安止之僦舍。安止奉太碩人之喪歸吴興,以某年某月某日葬於烏程縣澄静鄉麻父山之原,從龍舒之兆。後二十三年,其第三孫岑以户部侍郎出奉祠,尋守上饒。岑於某爲猶子,貽書見屬,曰::太母之葬將二紀,叔之所知也,而隧未有銘。不幸父兄相繼淪謝,其存焉而事太母之日最久,習其言動者,在諸姪惟叔,在諸孫惟岑。岑老矣,使一日先太母填溝壑,而太母之遺懿不揚,無以昭示後人,則岑之恨豈有極哉!每得書問,無恙外必以爲言,某其敢辭?按傅氏系出傅巖,歷漢及唐,世有聞人。或居此地,或居清河。至太碩人之高祖天台縣令鄴,始著籍山陰。曾大父仕弼爲河南府澠池縣主簿。大父霖,贈尚書職方員外郎。父瑩,任朝奉郎守尚書屯田郎中,贈某官。屯田以篤行聞於時,鄉里稱顔子。其孫息有家法,且勵於學,多名卿才士大夫,門之盛,在東浙爲右。太碩人其第四女也。天資孝謹,自少小如成人,屯田難其配。龍舒伯父年十八,誦詩作賦,論議如賈生,再上登巍科,聲名籍籍。先娶新昌石氏,早亡,屯田以太碩人歸焉。太碩人之歸劉氏也,事舅姑惟其所適,恭其夫如賓。嚴祭祀,厚宗族,睦姻黨,恩妾御,子其庶猶嫡子,諸婦猶其母。動静有常,率應儀法。簪珥服飾,非甚敝不改爲,勿殉時好。平居言笑甚寡,和豫之氣溢於顔間,自始及終,未嘗語誤。群從婦族居,惟長伯姒是師,太碩人有所曉譬,未言而誠意已喻,聽者悦服。閨房忿争,戾氣横出,望見太碩人在堂,則屏息縮躬,若無所容,太碩人初無言也。觀者竊嘆德人之有威若此。龍舒仕官四紀,囊無贏貲,鞠養孤甥,至終其身,既畢其嫁娶,又先己子官之,太碩人贊其事而躬其役,實甚勤。凡今女子之行爲可稱者,皆優爲之,未易疏舉。晚歲閲佛典有得,視世事若無心,臨終不亂。享年七十有八。男四人,長曰斂止,任某官簽書淮陽軍判官廳公事,持龍舒之喪以毁卒,其後以其子贈通議大夫。次太常丞安止也,官朝請郎。次嘉止,修職郎福州羅源縣丞。次祥止,不仕。女六人,適󲦤紳郎處厚范正平竇誥吴塤袁敏孺陶櫎。、、孫男崧,右迪功郎監潭州南嶽廟;嶠,左朝散大夫直徽猷閣提點洪州玉隆觀;、:岑,左朝散大夫降充徽猷閣待制知信州軍州事;、:宗,右迪功郎監潭州南嶽廟;嶧,右迪功郎新授明州録事參軍;嶸,左宣教郎太常寺主簿;𡵡𡸠岯,、:業進士。孫女婿曰葉樗詹度葉宏中張由智沈邦達吴居實居恭。、、、:曾孫男坰瀼矼法瀹湍澗泌涑坦之洪。、、、、、:曾孫女得婿者曰葉均葉先。太碩人既葬十有餘年之間,三男二長孫之亡,諸孫之仕,居中者三。岑力學有隽才,喜論事,自結主眷,始爲從官。嶠嘗仕太常少卿,嶸亦稍稍爲時用。嗚呼,太碩人之遺澤,未有窮也。銘曰:,:傅出商巖,望於北地,厥後克世,於今千祀。爰著山陰,自我高祖,冠冕彬彬,有燁其英。惟屯田公,篤行純備,家世矜嚴,是則是似。猗歟碩人,實鍾其懿,人所謂難,我乃獨易。我視舅姑,如父如母,察色承顔,惟命可否。我視厥子,皆若己出,慈愛均等,何有庶嫡。從婦族居,伯姒是師,誠意款款,聽者悦隨。鞠養孤甥,輒先子官,克相其夫,悉義所安。自昔婦德,見於女史,鮮克始終,有是具美。麻谷之岡,時惟舊藏,無使壞傷,閟此銘章。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一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從義郎密州兵馬都監累贈右奉直大夫趙君權厝銘:君諱不侮,字彦恭,太宗皇帝六世孫,漢恭憲王元佐之系。元佐生密國公允言,允言生南康郡王宗立,是爲君之曾祖。祖仲琳,贈安化軍節度使,追封安陸侯。父士顆,贈安化軍節度使,追封武當侯。君以蔭授三班奉職,歷宣州濟州永静軍酒税,、:瀛帥張公近奇君之才,越資格辟授瀛莫二州兵馬監押知桃花寨,次調湖州兵馬監押密州都監。宣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以疾終於官舍,序遷至從義郎,後以次子善經通朝籍,遇郊禋,贈君文階,累至奉直大夫。君性沈厚孝謹,不妄言笑。好學,善爲詩章。遇事通敏,有志節,可撼以氣。初爲祭酒官,前政課入不登,酒復敗惡,部使者將按其罪,叩門祈哀,以親老爲言。君慨然許之,爲見使者,請以身任其課,更釀補償,有不足繼以私財。使者高其義,聽其去。桃花寨地接近邊,君因其土俗,和輯訓練,得士卒心。湖郡通衢偪仄,飛甍相壓,郡守命居民撤去之。君曰::居民盗佔非一日矣,今盡徙,恐不能制兼并,徒使單弱受弊。守悟,議寢。洎君終更,人有委白金一篋結守舍者,託附致京師,君赴祖席,詰朝,得片紙於几上,曰::蒙公厚恩,願效諸從者。君愕然以告歸安丞王㠓,勾得其姓名志歸之,蓋嘗爲重囚誣引,賴君辨其枉得釋者也。在密州時,軍賊季進告其徒,囊橐既盡得,計其贜罪皆誅死,君陰爲末减上其狀,後悉獲免。或詰之,則曰::吾豈寘人於死而覬上賞耶?」:其執義慷慨,忠恕廉潔,類此者甚多。初,君旅殯河陽氾水之僧廬,紹興九年河南地復,始以喪歸。明年閏六月朔,權厝於臨安府歸安縣靈鳳鄉靈山之原。享年四十有六。配高氏,贈中書令諱化之之曾孫女,封太恭人。男三人,長善結,左承直郎江淮路招討使司幹辦公事,後君十五年卒。次善繼,右朝散郎權知奉州軍州事。次善約。女三人,長適右迪功郎姜協,次適少傅寧遠軍節度使兼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恭國公楊存中,、:封楊國夫人。季適左朝奉大夫知嘉州軍州事郭世雄,封宜人。孫男八人,汝汝飭汝劼汝勵汝勛汝勅汝功汝劭。、、、汝飭,左修職郎新授平江府崑山縣主簿。孫女二人。君以儒雅自將,所與交必一時聞人。尤篤於教子,延禮髦俊,朝夕講肄,故其子皆有能稱。善結,擢宣和六年進士第;:善繼在南都試選屢優,文行可觀,今爲名太守。下逮其孫汝飭,亦勵世業,弱冠登科。女歸名臣,上所眷遇,位列九棘。門户赫奕,歆艷一時。豈惟君之智識絶人,效見若是,抑持心忠厚之報,不在其身,在其子若孫也。君權厝後若干年,君之外孫任參議郎直秘閣主管佑神觀楊君偰狀君之行,、:求銘於余,曰::吾母治命也,其敢忘。余心閔焉,且嘗與善結爲同僚,而善繼從游益相厚,義不得辭。銘曰:,:義利之判分兩岐,彼輕此重或使之。得喪内怵心火馳,嗟哉趙君儼自持。赴急拯難初不辭,棄賞却餽義且慈。吾行四方任京師,所見貴胄如君誰?子孫砥礪敦詩書,奕奕門户生光輝。植槐候報勿復疑,陰功至行天所私。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一,《海虞文徵》卷一九,《虞邑遺文録》卷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徐氏安人墓誌銘:安人徐氏,世莆陽人,徙居吴郡,故尚書户部員外郎同郡錢君觀復之室也。時户部之亡也,安人命長子俣來吴興,以户部遺意屬銘於余。葬未幾,俣再至拜且泣曰::天不悔禍,吾母又棄諸孤,俣不即死者,以窀穸之故。今克葬矣,而銘未立,顧憐我而深悲之,且察吾母之素志而賜之以銘,匪公其孰賴。余心感焉,不敢以老且病爲辭。安人諱温字德柔,曾祖真樞,故不仕。祖模,贈正議大夫。父鐸,熙寧中廷對魁天下士,仕至吏部尚書,贈少師。安人則少師之季女也。生有令姿,性識通敏。母吴國夫人莫氏知其非凡女子也,甚愛之,重於擇對。於時太師蔡魯公於少師爲同里,願得安人爲子婦,吴國辭焉,私語其子::吾女當妻士人,終不與勢家子以苟名位,爾等誌之。户部時爲太學生,以上舍兩優解褐,名聲燁然,蓋常拒勢家之求姻者,或以安人聞,乃自喜,以爲得所願。兩家事適相契,鄉里至今艷之。安人之歸錢氏也,事舅如父,事姑如母,宗族内外,禮意周洽,被服簡素,如寠人子,相夫必以義。户部佐州郡有能稱,旁近有疑訟,久不决者往往委之,吏牘堆几。安人嘗戒左右,毋得以他事關白,俾之盡心;:或從旁贊决,言動得理。前所舅朝議之葬,營奉久之不能具,或勸累甓代槨,安人曰::不然,天或者見假,生理未泯,而追念今日之闕,雖悔何及。斥所御簪珥等鬻之以佐其費。户部感服,以爲::吾意亦及此,而不言者,恐汝難之也。其後貲費益窘,安人意慮精密,重以儉勤,寸積銖累,十有餘年,遂克成家。歎曰::吾有屋可居,有田可業,不啻足矣,尚何求。凡言利道者,皆謝弗聽。平居不妄費一錢,至賓祭餽遺不敢少簡。人以艱危見諮,未嘗輒拒。閨閫事井井秩秩,不亟不徐,而人自祗率。喜釋氏學,治鐘飯僧,崇飾佛像,費不可計。閲貝葉書數千卷,晚有得焉。紹興二十六年六月十七日卒,享年五十有九。諸孤以其年十月壬申葬於虞山之西,祔户部之兆,禮也。安人以户部陞朝,遇郊祀恩封至安人。男四人,曰俣,左迪功郎,曰佃,從政郎,皆太學名士,相踵登第。曰佖曰僴,業進士舉,僴先夫人十月卒。女二人,適右迪功郎監潭州合同茶場陳大年,左宣教郎新筠州州學教授徐廷獻。銘曰:,:嗚呼安人志曷偉,率德蹈義佐君子。被服簡素心不耻,肉視菜薺甘且美。服勤於家歲其幾,高門峥嶸雄我里。郎君競秀名煌煒,積金滿籯不足喜。志業克就誰與比,爲善之慶有如此。蒼山同穴不踰禮,我諗之銘光女史。 全宋文卷三二八二,《苕溪集》卷五二宋:劉一止:文:Article:宋故太宜人莫氏墓誌銘:太宜人莫氏,會稽餘姚人,故贈右通直郎同邑胡君諱伋字浚明之室也。曾祖某祖某父某,、:皆隱晦不仕。太宜人自少小知書,浸長,作詩論文,如慧男子,女工之事,不學而能。年三十始嫁,與其夫以文字相磨切,甚自樂也。浚明負才氣,謂富貴功名可以拾取。初以鄉書試禮部不偶,因肄業太學。閲三歲,歸省其母宣夫人,尋奉母命成婚于莫,僅旬日,復如京師。太宜人不奪其志,每致書問,無恙外必以母養勉之。既又齟齬,及慨然言歸,闢館舍,受鄉黨子弟之願學者,躬自教授,或衣食之,太宜人實喜焉。子二人,曰沂曰汾。方沂之在母也,太宜人夫婦危坐相對,多誦經史,用古人胎教之説,沂生而資性敏悟絶人,督教之甚嚴。汾慕好亦如其兄。客過其門,聞誦讀講演之聲,嘆曰::有是夫也,有是婦也,有是子也。沂未弱冠,試補太學,爲選首。紹興五年中進士甲科,自是奉親就養官舍。二十八年,以沂爲尚書郎,遇郊祀恩,封太安人。明年,顯仁皇太后覃八十之慶,加今封。三十年五月晦,以疾終,享年八十有七。時沂爲尚書户司員外郎兼國史院編修官校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護喪既歸,貽書乞銘於余,將以其年十二月壬申葬於邑之翁湖之原,祔浚明之兆。建炎己酉,余嘗學會稽,既終更,聞寇難越江浙,未知避地之所。外親或告余距縣三十里有胡氏,世業儒,兄弟好客急義,有賢稱,盍往依焉。余舟楫至門,皆出望余舟迎,謂僕夫曰::此教官劉姓者耶?」:於是開其傍舍見授,凡飲食器用,纖悉備具,其至如歸。余不自意恐懼流落中得此也。已而見太宜人於堂上,而余之室乃獲朝夕從太宜人游。見其勤儉有家法,奉祭祀,睦姻族,周人之急不少靳,談人之善如己出,其所居之軒名曰清净,」:悉足以爲法,每爲余言之。其後浚明以其妹歸余長子巒爲姻家。孫男七人,振拱挺抑抗括掄。、、、:孫女五人。尚幼。銘曰:,:侃侃宜人,行中軌則。歸嬪儒家,伉儷連璧。朝暮見聞,詩書禮易。》《:》《:》《惟善之爲,曾靡有忒。晚而就養,既壽既秩。夫豈人謀,陰報其必。家山相望,墓木拱揖。我諗之銘,州里是式。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焚黄祭文:某不肖,承先人緒業,遊學覓舉垂三十載,名八上於春官,再賓興於鄉里,年踰强仕,始竊一第。三釜之禄,不逮親存,心自悼念,罪通於天。又十一年,通籍於朝,得官御史。會天子明堂禮成,眷及幽顯,贈先人之官從八品,實爲初典;:先妣曰太安人,超初贈二等。某屬有官守,不獲躬展墓下,謹遣長孫巒奉綸綍以告。嗚呼!:漏泉之澤,雖曰有光,陟岵之思,惟知罔極。仰祈不昧,服此上恩。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江子我郎中文:嗚呼子我,行如古人,而不有合於今;:志如古人,而不克行於時。疾邪佞其如讎,欲捽辱而鞭笞。懷胸中之不平,用申吐於其詩。自仕言之,以處士起爲望郎,固非終否;:自公言之,或以爲不遇,且仕且隱。蓋次山之聱牙漫浪,而太白之磊落嶔㟢。僕始識公嚴灘之湄,接詩酒於逡巡,陪杖屨以遨嬉。曾一别之幾何,乃生死之乖暌。雖無斗酒隻雞之約,車過而不下,則何以寫吾心之悲。一觴之微,匪以爲重,亦庶幾澆公之磥磈也,公其尚聞之乎?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方時敏學士文:天之畀人,在厥初生,迹其初生,則有順逆。順者以喜,逆者以怒,幸與不幸,繫其所遭。賢才富貴,無德阨窮,遭其喜也,怒則反是。君子幸其喜而順,而順者常少;:小人幸其怒而逆,而逆者常多。蓋天之少喜多怒,抑若人之情歟。嗚呼,時敏才大意廣,識高理明。文足以起當世之陋,學足以訂百氏之惑。抵掌雄辯,前無古人。其與人交,一語道合,握手論心,傾囷倒廪,金石之堅,莫能移之;:非我臭味,鉅公長者,有弗顧也。嗚呼,知我時敏,蓋莫如僕。謂當羽儀朝廷,金玉王度,盡發藴藉,措之事業。仕宦浸久,失其所途,私心怪之,然終不以吾時敏爲不遇也,意將有待。嗚呼哀哉,今則死矣,我望絶矣。且天之生斯人也,爲有意耶?爲偶然耶?深維其故,不在於今,在於初生,逢天之怒,不逢其喜,蓋吾之説信也。如其不然,天之於人,顛倒違謬,豈若是耶?人誰不達,公獨困蹭,人誰不壽,公獨早世,安能釋吾心之悲哉!:僕也無似,早獲定交伯仲之間,周旋二紀,情若弟兄。憫其流落,振其饑寒,不鄙其愚,過相稱道。凡交游間無從見譽,私問其故,則曰得之伯仲之言。公實寡合,不輕然諾,他人未始得此於公,僕亦轉展自疑。然其去年夏秋,詞官京師,公從北門帥幕之群,訊問一通,則見令子,得公起居。僕尋東歸,未更三時,已聞其訃,號呼稱寃,且信且疑。會有賓客自北來者,頗言公喪以至國門,諸孤館食於仲氏居,然則信矣,悲將奈何!:永望靈車,生笑無路,緘詞遣奠,以寓此懷。僕心誠悲,詞不能文,公其鑑之。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永樂大典》卷一四○四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族兄無言修撰文:嗚呼,天之生才,豈曰無意,既授之以能爲之質,必處之以可爲之地,苟異於是者,其必有謂矣。夫天地之秀,在人爲賢才,在物爲山嶽。彼山嶽者亦貴夫爲群物之利,是故丹砂金玉之寶,楩楠栝栢之材,取之而不窮,用之而不匱。至於奇峰峭壁,無所依而獨峙,不借土以發生,則世不求其用,而以爲瑰偉絶特之觀,蓋造物者之戲也。嗚呼,公之生也,自其少時,有不可抑之氣。既沉涵乎六籍,又均貫夫百氏。其雄辭妙思,裂金石而感鬼神;:風雅離騷,》、《:》、《配聖經而發鼓吹。當其抵掌而劇談,操筆而論著,老師宿儒,引避太息,而後輩初學,袖手屏息而側睨。使其從容夜半,奉宣室之問,曾何有夫賈生;:代言内相,參戡難之功,而使武夫悍卒,感泣思奮,亦何取夫陸贄。顧四紀之迴翔,嘗踐更乎中外。雖復踞蓬山之上游,贊明堂之坐治,與夫爲使者牧守,所至有絶人之稱,而用違所長,故識者以爲公之才未試也。嗚呼,今則已矣。豈非造物者用公爲戲劇,且自誇其神麗耶?僕又悲夫人誰不達,而公獨弗遇其如是也。僕等於公有昆弟宗族之親,而兼師友之義。曾閲歷之幾何,乃暌違而隔世。感知遇於疇昔,心悵焉而增愧。念後夜之莫追,遡西風而隕涕。獨緘詞以寓哀,尚平生之不昧。嗚呼,詞有窮矣,而哀未既也,公其聞知之乎?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族兄希范資政文:惟公孕川嶽之神姿,懷金玉之英華。問學紛以鈎貫,辭采蔚其緯經。行神茂以篤實,論感激而深明。唾掌以取富貴,俛首而拾功名。御王良而足驊騮,既决驟而長鳴。方安轡以徐驅,寄萬里於修齡。曷歲月之不淹,卒憂患其與并。自他人視之,公則遇矣;:若自公視,如龍泉太阿,手持而不試,曾未足以快其生平。斯民之望也,庶幾乎爲霖雨以終惠,何遽騎箕尾而自比乎列星。惟賤子之蠢愚,席累世之宗盟。接步武於左廱,事終歲之筆耕。雖通塞之殊途,寧喜戚之異情。望五嶺之還轅,居刺促而靡寧。奉哀訃于不虞,淚迸散而沾纓。驚云寄之晚弦,悵覆水之不返,孰知此世之均夢,何得喪之足評。姑酌酒以叫公,尚髣髴其音聲。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張參政文:岳岳惟公,至德内充,擇乎中庸,靡介靡通。論議設施,孰復利疚,不爲今妍,不襲往陋。惟活其心,以觀物宜,用能泛應,不久其持。惟下其心,由古於學,聖經沈酣,百氏揚搉。氣涵清夷,識洞緬邈,發爲文章,豐潤偉卓。粤從妙齡,擢秀上第,旋中異科,聲絶倫類,不卑小官,以淬以礪。建炎之初,始爲御史,造膝所陳,惟理是詣。宰相之官,詎以賞功,帝度其言,有嘉其忠。爰自螭坳,代言西掖,新我王度,討論潤色,執憲中司,紀綱是飭。時方艱虞,民情屼岌,公居禁林,獨擅手筆,詔令頒傳,曲折煩悉,父老扶觀,武夫感泣。扈蹕東巡,入贊樞機,海邦單外,憂勤百爲。既參大柄,正路爰啓,賢哲彙征,號令風靡。出臨會稽,實分憂顧;:易帥於閩,百廢具舉。公之爲政,甚鄙鈎距,不怒而威,莫予敢侮。兵民興訛,變在漏刻,公獨堅卧,已乃情得。有猷入告,不遠王室,去而揚之,曰后之德。帝曰遄歸,予惟汝哲,悌政未孚。有若隨會,晋盗奔驅。重來越絶,載欣載愉。我馬未前,竹馬在途。建業留鑰,控臨長江,帝曰重臣,匪公誰雙。公至勞民,顧色舒舒,將士欽然,驕矜内鋤。帝方倚公,勢如長城,淹忽訃聞,朝野震驚。嗚呼哀哉!:天不憖遺,喪此哲輔,山頽梁壞,不足以喻。公之居家,履行純龐,孝友雍睦,刑于鄉邦。公在朝廷,國有蓍龜,民所具瞻,士曰得師。汲引後進,起仆振淹,篤若天性,不見所難。我實愚陋,公不鄙夷。厥初拜公,於霅之湄,有酒飲我,詩文是追。凡我往來,無從見之,究所以然,公實謂之。乖暌會合,三紀於兹,逮公鼎貴,我困莫治。避地飄流,拜公在所,公哀我窮,委曲見語。時方須才,子不可去,他日丐歸,或繼以怒。公意必欲,寘我周行,蓬萊道山,儒士之光。濫巾實慙,公未厭斁,或挽或推,不遺餘力。我獨何人,得此殊遇,志窮術疏,報塞無路。謂德如公,固當期頤,公不百年,我心孔悲。永愴士神,十舍有溢,嗟我老癃,淹淹氣息。往拜勿躬,而愧心側,緘辭遣奠,涕隨感出。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胡浚明文:嗚呼浚明,允毅且直,行警頑貪,文追麗則。牀頭置經,朝暮紬繹,詆訶者聞,論必己出。其在鄉間,有如古人,斗粟壺漿,輯睦四鄰。彼民有爭,詣若求信,申是辨非,諭道諄諄。強梗肆暴,呼嘯相因,聞君怨嗔,鳥伏獸馴。家無蓋藏,妻子寒饑,君了不聞,與客笑嬉。彼窶人子,叩門求師,分少絶甘,受而不辭。我官於越,閲歲其幾,自始識君,一星終矣。惟時多難,敵人干紀,飲馬於江,橫剽田里。攜孥造君,實昧疇昔,君與元昆,喜見於色。笑言相溫,以飯以食,踰月避胡,深踐草棘。驚懼少間,談書與詩。二雛在旁,精爽權奇,笑我㹠犬,如景升兒。我子實愚,願言迨婚,庶幾潘楊,永好是論。君晚從仕,器業居勵,冘不言治,百來一試。從子之官,奉祠均秩,三釜之祿,萬鍾有溢。如何説養,樂不百年,天報善人,寧有奇偏?七十者稀,君實無憾,我獨何爲,中夜慨歎。翁湖之陰,山海之陽,孰致生芻,永望涕滂。緘辭祖奠,寓此一觴。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褚邦直文:嗚呼,君之母與我母俱傅出,余晚而仕於越,則吾母既下世且二紀矣,始獲拜姨母於堂上。姨母之遇余猶子姪,而邦直之禮余猶其元昆也,知邦直宜詳。嗚呼邦直,質直而好義,難容而履常。余貧,邦直能館食之;:余疾,邦直能訪醫購藥物以拯治之。余仕於王所猶一載,遇余以相存也。别十有餘年,余投閒里居,而老且病,相望益遠,惟不得復見是懼。曾謂邦直乃先我以殁耶!:身世夢幻,則余既審此矣,所深怪者,以邦直之敦龐粹美,而禄不稱德,年不登耳順。凡其親戚鄉黨與朋游往來者,奚不爽然若有所失,蓋非時舍也。嗚呼,今邦直已矣,而其子若姪咸克家,顧必有昌者。後之人或以是爲相乘除,獨情好之篤,契闊死生,不能使余心之不恨也。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吴敏求文:嗚呼!:毘山之集,甲子一終,我年未冠,而子尚童。誦詩琅琅,辨對纚纚,我時心識,偉此童子。浸長以來,宦學並驅,我西子東,子出我居。我年加子,滿十去一,間關窮途,亦合困抑。庚子之冬,俱來京師,僧窗從容,對案並棲。子時方强,謂我清羸,啣盃潄醪,與相娱嬉。曾謂鄉閭,不若羈旅,襟抱曲折,始克申吐。嗚呼敏求,才器絶人,談經析理,窮其涯根。舒爲文辭,旨切氣振,聲馳左廱,見推輩倫。俛拾科第,如探懷袖,春官再上,吐奇莫售。從使三韓,始得一官,子亦何有,姑爲親歡。筮仕以來,意氣彌厲,錯節盤根,見於屢試。迹其平生,實茹辛苦,遇事輒前,不有此身。嗚呼敏求,甚孝於親,生事死葬,不愧於神。一昨葬親,叩我以銘,纍然骨立,如有所嬰。曰初卜宅,徧歷嵌嶔,戢沐雨風,夜卧菅荆。兆隧舍廬,是經是營,一身百須,朝暮戴星。凡其飾終,備盡典刑,孰不生兒,乃有寧馨。無憂富貴,我嘗告渠,不在於初,在於晚途。既爲外郎,奕奕有光,顧視要路,將翱將翔。云何不淑,天嗇其禄,如子之身,百身奚贖。嗚呼哀哉!:豈無友朋,子獨我惇,情義周旋,有踰弟昆。當其乖暌,書每見存,遠致藥物,輔我本根。子歸毗山,我家旁縣,百里相望,不得數面。子昨念我,携孥以來,我時喪妻,事與意乖。永愧此情,未克往報,不圖一朝,乃得訃告。我方瘧寒,病卧於寢,大聲叫呼,淚注席衽。遣我兒行,薄寫我胸,云我有瘳,往哭必躬。嗚呼哀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祭王廉訪文:在昔成周,化一内外,則有行人,誦道志意。惟我國家,與周匹休,遣使自中,分察九州。惟公堂堂,獨禀忠厚,薦更使華,績業滋茂。惟時東南,狂賊震驚,來炤一方,帝命老成。自始拜公,顔色温凊,服誦先言,實聳觀聽。謂公早晚,將復於王,起仆植僵,我民實望。攝提之春,服正里門,奄忽變化,奪此德人。靈車則歸,西指帝鄉,公不能言,我民盡傷。一觴之獻,故人所重,千里長途,式酬以送。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祭李提舉文:惟公昔官淮甸,賊兵薄城,堅守不屈,朝廷嘉之,擢部使者,實治會稽。某始見公,温然而和,厲然而莊,緩而不疏,清而有容。竊意其藴藉有大過人者,而恨其未用。未幾得疾,遂病不起。嗚呼,其真可痛者耶?抑某之期公過也?雖然,公之節義既略見於前日,天不報其勤而奪之年,悲哉!: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祭張提舉文:昔者黠虜犯順,樞察清河,公以輔郡兵先入衛,已而抗論虜營,守正不撓。扈從朔方,方今皇帝嘉清河公之忠,寵靈其家,而録其子惟使者,以才能膺選任,實刺浙郡。凡屬部之士民若吏,聞使者之賢,能世其家,且將以惠我民也。始至,以疾告,未幾遂病,以不起聞。行路之人,咨嗟惜之,其縉紳士夫,則竊有恨焉,曰::清河公忠孝若是,而天勿祐其子,吾勿知天道爲何如也!某承乏於兹,與使者因王事,曾未及識其生也,而視其亡,能不悲哉!:酒肴之薄,匪以稱禮,寓其悲也,使者其聞之乎?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三○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祭吕丞相文:維師尚父,太岳之裔,相彼武王,于燮伐事,光昭後人,克紹厥懿。惟公之生,英特偉異,心雄萬夫,身兼數器。拳拳愛君,曾靡敢易,天固異之,其必有意。公實自以,遭遇不世,義所當爲,九殉勿避。帝嘉乃績,社稷是利,謂督不忘,俾踐厥位,再持魁柄,埏埴品彙。慨時艱難,志等外内,出入將相,文武兼備。命圭崇崇,赤舄几几,秉旄仗鉞,富貴始終。天子有命,公實至止,分陝之重,將公自倚。俄以病告,勿克入侍。我時視公,尚能强起,顧瞻精爽,何患不已。詎公之歸,閲日未幾,遽聞訃音,失聲嘆喟。喬嶽峰摧,壑舟夜逝,我不意公,而乃至是。遡風永懷,淚溢兩眦,奠此一觴,尚公不昧。尚饗。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春祭諸廟祝文:季春謹時,春物既陽,日直夫久,戴勝降桑。農夫力田,婦服懿筐,神貺以時,適兹雨暘。守土爲民,敢替厥祥,于以告虔,牲肥酒香。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秋祭諸廟祝文:惟時仲秋,百物順成秀且實。其實離離,黍稷嶷嶷將穫積。雨暘小愆,民則怨咨吏當責。若其成功,吏亦何有繄神德。春秋祈報,著于禮典守土職。神其鑑兹,修惠我民毋爽忒。自今以往,釃酒炰羔燕此佚。豈惟我民,神亦庶幾有飲食。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冬祀赦祭諸廟祝文:展采崇壇,秉圭奠璧,風雲奔走,各以其職。皇帝曰嘻,惟時幽明,交相厥事,同我慶成。昭天漏泉,沛澤均被,賜命有邦,稱秩群祀。天子萬年,宣室受釐,亦惟爾神,永有依歸。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赦祭諸廟文:皇帝以正陽之月,復正大位,肆赦多方,稱秩群祀。我守土臣,用祗祓以告。嗚呼,天惟祚宋若周邦,卜世卜年,以永無斁。惟神各率廼職,用奠方隅,弭難消兵,毋有不庭。爲君民憂,則神之有主,民有報事。尚勉哉!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皇帝登極赦祭諸廟文:皇帝總師靖難,勤勞王家,功大德備。念曆數之有在,審謳歌之已歸,迺以五月朔旦登受大寶。天地交感,日月揚光,赦令既頒,澤及幽顯。遠近臣吏,下逮黎元,扶老携幼,手足蹈舞,或至感泣,願少須臾無死,以觀中興。豈惟臣民,神亦永有依歸。各率廼職,用勱相我國家,其無斁。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車駕巡幸祭山川文:皇帝南巡諸侯,寵綏吴越,寬政毁關,薄歛已責,德意甚厚。於是命有司修柴望,謹故事也。惟山川之靈,各率廼職,用先後奔走,勱相我王家,妥安爾封疆,則爾神亦有光寵。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誕皇子赦祭諸廟文:皇帝詔承丕緒,卜年以永,九廟儲休,是生元嗣配天。其澤敷錫萬邦,賜命守臣,稱秩群祀,用祗祓以告。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越州修城祭廟文:郡介居江湖之間,環水爲城。山瀑暴集,衝墊圮剥,閲日滋久,襟抱虧疏,無所蔽障。某承乏帥事,甫見吏民,問所先務,咸曰::無城何以保民。」:慮事量功,所不敢後。凡板榦畚築之具,土物遠近之宜,分授有司,涓日創始。惟神其相兹役,使工不勞病,期不愆素,以迄有成。惟神之休,敢不知謝。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重修告成觀奉安聖像祝香文:伏以會稽鎮山,陽明洞府,昔聞邃館,上奉高真。既圮剥而弗圖,懼欽崇之靡稱。是用新絳闕通明之殿,嚴紫清睟穆之容。爰擇吉辰,具陳妙供。臣有愚悃,仰冀降衷。兩宫蒙塵,念絶幕之既久;:嗣聖既政,曾奠枕之未遑。外虞猾夏之遠夷,内有弄兵之密寇。非穹蒼之悔禍,豈人力之能謀。伏願眷我家邦,錫時祉福。回鑾並駕,見二聖之重懽;:弭難消兵,衍一人之有慶。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太守謁廟文:某服天子命,以有民社。維日乙巳,臨視印章,越三日丁未,用祗見于群祀。惟是愚暗拙疏,無補事功,以爲大懼。仰惟先聖先師,寔寵靈之俾安,厥我某亦不敢忘所學。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祭句芒文:故事,立春出土牛,耕以示耕之早晚,惟帝布令,神實相之。尚左右民,俾以爲善歲。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儺祭文:太陰神:刺史啣天子命有民社,將壽民,無妖凶。惟時季冬,日歷虚危,陽鬱未伸,强陰負時,百鬼憑依,幸時不虞。躁戾陰肆,跳踉上下,嘘氣爲疹,使人寒燠,求食嘔泄,不知愧恥。刺史不得不爲民憂,是用考稽禮典,索室驅疫,旁磔于四門之外,擊戈揚楯,迫逐以出,屏之遐陬。惟神卒相此民,其毋惠姦。刺史將究聖天子涵養吹嘘,與物爲春之德。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還醮:臣伏以天聽甚高,難窺肸蠁,誠心雖近,可貫幽明。顧危悃之已陳,伏飛章之上達。伏念臣稟生么麼,涉世謬悠,犯難茲多,歷官既久。曾滿盈之不戒,固顛躓之是宜。一自墜傷,七經旬浹,楚痛小減,步履尚艱。昨叩洪慈,仰承真誥,謂飲食之貽咎,致疾疚之在身。自有乖疏,復審悔懼,尚祈蒙覆,曲賜湔洗。愚衷倘格于聖衷,藥力必資於道力。庶凡骸之復舊,當盡室以知恩。 全宋文卷三二八三,《苕溪集》卷二九宋:劉一止:文:Article:又還醮:乾坤施厚,念覆育之難名;:螻蟻命輕,亦兢慚而知謝。敢殫誠悃,上叩真慈。伏念臣賦性顓愚,禀生孱劣,由寒暑之不時,致疾疚之交攻。忘己甚微,叩天求祐。陰賴神靈之相,遂收藥石之功。雖報禮之弗虔,豈斯言之敢食。尚祈哀憫,曲遂生成。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鑄鐘疏:黑業現前,冥途長夜,衆生自息,罪性乃空。惟鐘聲之遠聞,發耳聞之深省,豈獨脱苦趣於沈淪幽暗之域,抑將回净念於醉夢顛倒之中。此是藏教,苦口丁寧,只要檀那,甘心佈施,共成兹事,幸弗失時。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德清乾元寺重修齋厨疏:千歲寶藍,枕山臨水;:二時清衆,洗鉢同堂。上方之香積不來,禪悦之珍羞難飽。欲使食輪之先轉,豈容庖舍之弗嚴。恐有本分衲僧,不曾嚼破一粒米;:便是古德叢席,也要生處三條椽。惟大檀那,與人安樂。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募財重脩孔侯廟疏:山翠攢叢,鵝屢鳴而表瑞;:浮流衍迤,龜左顧以懷恩。寧惟前代之美談,兹乃一方之勝事。惟新進之家鼎盛,而故侯之廟獨隳。棟宇前欹,日星下徹。矧豐年之洊至,豈陰祐之敢忘。毋事多言,共興此役。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飛英寺緣化修塔疏:溪城萬室,錯居洲潴之間;:宰堵一封,高出水雲之上。號稱文筆,又頻鎮山。豈惟增氣槩之峥嶸,實大係士民之休戚。詎意百年之勝,横罹半夕之災。所冀檀那,深詳利益。阿育王之願力,默運胸中;:多寶佛之神通,悉由筆下。作興此事,今正是時。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晴疏語:一:瀕海之郊,水乏潴積,雨暘涉旬,反覆旱溢。乃春甲子,連雨不止,民之望秋,自於兹始。春澤既多,其後則愆,消息卷舒,理有必然。惟神相民,憐此過計,無使僭差,以託嘉惠。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晴疏語:二:環湖作郡,繚郭爲田。當三農舉趾之時,抱百日連陰之雨。顧斯民爲可哀憫,惟大士是真依歸。爰起净筵,仰延瑞像。廓山川之氛翳,還日月之清明。庶幾佛慈,不違民願。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晴疏語:三:自冬徂春,雪繼以雨,實淋淫而未已,惟墊澇之是虞。安能致力於人爲,惟有投誠於天造。願收陰慘,覆以春温。民將有事於農,吏亦獲逃其責。庶殫薄效,仰報爲恩。乃運在木饑,既爽一年之蓄;:候當陰肅,更被三日之霖。耕夫共苦於沾寒,穡事尚幾於薄少。願廓山川之翳,俾終場圃之功。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晴疏語:四:雨三日曰霖,過則非福;:雪盈尺作瑞,甚者爲災。婦子有號寒之聲,衣褐無卒歲之備。惟民可憫,願帝霽威。秋稼方德,我田既臧。兹惟上帝之降康,寧使成功之或爽。風雲驅掃,願即霽於陰威;:穜稑後先,俾悉臻於堅好。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晴疏語:五:積潦十旬,方拜時暘之賜;:疏苗千隴,又懷垂槁之憂。雖屢凟以知慙,念歸誠之有素。慈雲廣覆,願舒不盡之陰;:法雨滂流,更借無邊之潤。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晴疏語:一:雨淫不止,民懷墊澇之憂;:農事少愆,吏受怨咨之責。忱辭潛達,嘉應已彰。卲惟神靈,近薦影響。念天地之大施,雖曰難名;:效螻蟻之小勤,庶云知報。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晴疏語:二:常寒爲沴,積潦是虞,祗款净筵,用伸微悃。隨緣赴感,若影響之於形聲;:反雨爲暘,蓋威神之所變化。吏敢忘報,民實知歸。尚期無礙之慈,終此有年之賜。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晴疏語:三:暑雨祈寒,念群情之多怨;:金穰水毁,諒歲事之可回。職在近民,責則歸己。方冀忱辭之上達,敢圖哲鑑之下臨。莫報洪慈,誓堅精意。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晴疏語:四:曩者積陰,於兹再凟。惟大士其慈悲力,度衆生以方便門。僅同指顧之間,忽若形聲之感。伊何微報,徒激懦衷。淫雨不止,穡事稍愆。念小民寒暑之怨咨,實司其職;:惟大士神靈所變化,何有甚難。甫露微誠,遽蒙嘉惠。仰戴生成之德,敢忘報事之私。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晴疏語:五:廼者有淫潦之憂,祀告群祀,神明顧答如響。惟神惠民,吏則知德,其何敢不拜。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雨疏語:一:故歲不登,新田未墾,曾無寸澤,坐閲上春。仰天地之垂慈,有風雲之赴感。國無六年之蓄曰急,矧今民之方饑;:雨自三日以往爲霖,願濟時而僅足。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雨疏語:二:郡號瀕海,壤地實腴,而陂澤無潴蓄之利,雨暘過差。民悉以告於吏,吏持牲酒禱群祀,不則縮手無他力也。今境内不雨僅閲兩旬,河流日損,舟楫告病。農懷隱憂,吏已罔知所出。惟神明食此久矣,曲折之狀,宜知之詳,其終惠之,敢同以請。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雨疏語:一:以心爲心,不奪衆生之志願;:曰雨而雨,了知大士之威神。民用交欣,吏慙莫報。尚冀覺慈之無礙,終令歲事之有成。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雨疏語:二:曩者有旱暵之憂,祗告於神,應期而雨,越二日復霽如初。懼吏不知謝,克不終受神貺。嗚呼,田壠拆矣,禾不得滋以穗也;:井洫涓矣,民不得酌以溉也。神其思聞之乎?敢涓辰往拜,以謝以請。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雪疏語:一:郡境自秋閲冬,甘澤甚愆,河流告涸,麥田龜拆,民懼疫癘。歲云盡矣,雪當應期,是用祗見群祠。嗚呼,匪惟民實依神,神亦惟民之依。其庶幾發盈尺之祥,沛優渥之德也。惟吏與民,敢不知謝。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祈雪疏語:二:十旬旱鬼,方疫癘之自虞;:一夕同雲,識豐穰之有兆。惟此及民之實,何殊雨粟之功。蓋知大士之普慈,曲赴衆生之微感。已拜先春之賜,尚須盈尺之期。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五宋:劉一止:文:Article:謝雪疏語:海邦千里,念甘澤之久愆;:帝闕九閽,冀飛章之上達。仰凟蓋高之聽,自忘不測之誅。豈意洪慈,俯垂嘉應。同雲驟合,已沾濡槁之恩;:尺瑞可期,願卒有年之慶。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寧節祝上皇回鑾疏語:一:朔漢飛沙,遠想鳴鑾之節;:首冬在候,俛臨誕聖之朝。惟是舊臣,敢忘善頌。太上道君皇帝伏願明神薦祉,鄰敵革心,佇龍旂早晚之還,副蘭殿晨昏之慕。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寧節祝上皇回鑾疏語:二:胡地風霜,念屬車之遠狩;:漢家歷數,當嗣聖之中興。緬懷孝養之勤,爰罄誕彌之禱。道君皇帝伏願壽隆箕翼,福固山河,慶萬里之遄歸,儼百靈之森衛。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寧節祝上皇回鑾疏語:三:歲星屢易,尚勤絶域之遊;:誕節俛臨,益動故臣之感。惟時中外,敢罄禱祈。道君皇帝伏願壽與天齊,福侔川至,儼百靈之警衛,慶萬里之遄歸。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徽宗皇帝顯肅皇后大祥就法慧寺修水陸道場并齋僧疏語:仙遊已邈,永遠率土之瞻依;:祥祭甫臨,難抑舊臣之悲慕。有嚴法會,祗誦秘文。用自竭于丹誠,庶少資于冥祐。徽宗皇帝顯肅皇后伏願圖成妙果,超證上乘。至彼帝鄉,居先王之左右;:永兹世祚,燕後嗣之子孫。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申節祝聖疏語:一:九廟儲休,三靈錫羡。篤生上聖,用啓中興。占誕彌厥月之祥,罄億萬斯年之祝。皇帝陛下伏願乾坤共久,箕翼比隆。上恬下嬉,燕周家之禮樂;:東漸西被,奠禹貢之山川。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申節祝聖疏語:二:宗廟儲休,克相纘承之始;:人神交慶,屬當震夙之辰。爰假妙因,仰伸善頌。皇帝陛下伏願丕承帝眷,誕保皇圖。率土底寧,歸謳歌于四裔;:後天難老,卜曆數于萬年。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六宋:劉一止:文:Article:天申節祝聖疏語:三:天祚宋德,將底于中興;:福孕宗祊,篤生于上聖。采天保六章之義,罄華封三祝之勤。皇帝陛下伏願鞏固山河,比隆箕翼。乃文乃武,益光並受之丕基;:得壽得名,克纘無疆之大曆。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承天文長老疏:道人分上,隨處縱横;:佛氏門中,臨時顯設。而况開千年之祖席,新一日之叢林。頃是作家,承當此事。長老文公天僮嫡嗣,黄龍諸孫,久爲道俗之宗師,端是人天之眼目。機鋒電掣,棒喝風生。惟承天道場,蓋會稽名刹。百衲之規繩久廢,潙山之警策無聞。近自琳宫,復歸蘭若。尺天寸地,共知道化同流;:萬壑千巖,請向要津坐斷。當仁勿避,正令須行。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天章長老再入疏:在在處處,皆是道場;:刹刹塵塵,無非佛土。而况風篁絶景,巖壑故棲。修竹茂林,有東晋群賢之勝蹟;:琅函鈿軸,藏西清列聖之寶章。惟此住持,不同眇小。長老某人機鋒獨出,福慧雙行。雲門宗支,密傳心印。蘭亭世襲,自立家風。此時無異彼時,已住不妨再住。直須化出,善財彈指之閣,再安維摩方丈之居。是爲末後神通,爲作當來利益。僉言所屬,仁者何辭。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天寧覺長老疏:越絶城中,宫如化出;:𡨧堵坡下,峰是飛來。鐘鼓四聞,烟雲環拱。堪作人天眼目,方可住持;:正當時節因緣,不容放過。長老覺公宗門先覺,古佛後身,誓不二于默然,擲大千於方外。全潮不露,孤月現前。雖云自己家風,要是爲人邊事。臨時顯設,在處神通。無舉足下足之殊,何彼方此方之擇。再試金剛寶劍,拈出古廟香爐。尺地寸天,同歸指掌;:千巖萬壑,此是要津。已屬當仁,不妨坐斷。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天台教院開闍黎疏:一心三觀,蓋從空假中求;:萬論千經,不離言説邊事。兼融此義,須假通人。闍黎開公,威德嚴身,清真拔俗。游戲三昧,心筆力爲神通;:和會兩家,作儒書以術事。惟天台净刹,據越絶要津。自利利他,正要廛中之隱;:無説説法,始名教外之傳。僉曰當仁,毋勞罔避。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圓通教院如闍黎疏:領略真機,覺悟止緣一宿;:縱横妙旨,談説至於九旬。有覺非真,多談亦妙。欲了此間勝義,直須本分導師。闍梨如公,學道邃深,辨才通敏。支遁之善標宗會,雅蒙謝傅之知;:道安之略徧群書,宜得習公之譽。矧圓通之古刹,號靈感之道場。人于大士有緣,食是諸天打供。苟非宿望,難服衆心。舉步而識象王,兹焉取法;:探穴而得虎子,誰敢争行。教僧舊呼師為如虎子。要恢東越之宗風,無愧靈山之聽象。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天長知觀蕭法師疏:鑑湖一曲,琳館百楹。草木葱蘢,烟霞清潤。賦詩載酒。跋翰林外監之蹤;:騎氣御風,有安期羡門之侣。惟是勝士,乃堪此居。知觀法師,挺拔俗之孤標,秉棲巖之素志。丹經石髓,曾遇異人;:金母木公,爲傳真語。主張道紀,領袖羽流。庶幾惠然肯來,爲成此段奇事。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請龍瑞知宫棲法師疏:會稽鎮山,陽明洞府,齋宫宏啓,羽帔四臻。必等名流,爲扶道紀。知宫法師神棲物表,心拜帝關。讀三洞之秘言,受七真之妙訣。飛符噀酒,未忘救物之誠;:采术茹芝,便作住山之計。僉言所屬,仁者何辭。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七宋:劉一止:文:Article:龍瑞宫開堂疏:太上妙道,體合自然;:三洞靈文,言無韻麗。欲開此秘,必得其人。知宫法師慕箕潁之高風,有孫許之逸韻。巖棲穴處,不妨風馭之從游;:心拜默朝,自覺帝關之咫尺。來從東秀,坐鎮陽明。傾耳蘂書,浣心益衆。祝君王之萬壽,贊寶祚之中興。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會高麗國信樂語:鳳檢十行,往賁三韓之國;:鯨波萬里,少勞一葦之航。恭惟國信某官驚代人豪,柱天賢業。處漢廷諸公之右,受上聖非常之知。眷彼遐方,夙殫臣節。肆奉光華之命,往宣問勞之恩。念將聳異域之榮觀,顧必極中朝之妙選。二三子莫出,孰爲安魯之謀;:第一人肯來,自足增唐之氣。而况間文武之安否,傳白傅之篇章,雖曰賢勞,實資重望。仗平生之忠信,席大國之威靈。涉雲海之浩茫,望神山之咫尺,一何壯也,不亦快哉。知府某官喜接行艫,宏開雅宴,願盡舉觴之禮,少延揮麈之歡。某不揆荒蕪,上獻口號令::聞説清臺入夜觀,文星今合照三韓。頗知禮樂尊周室,更遣威儀識漢官。海若驅龍迎瑞節,飛廉隨鷁借輕翰。歸來玉殿承新渥,準擬黄麻仔細看。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送京西運使樂語:華旌耀日,莫留使者之登車;:綺席臨流,遽見主人之送客。矧知舊郡,仍是故鄉。願桃李之在人甚多,豈楊柳之攀條無贈。恭惟某官珪璋瑞器,嶽凟英資。曩膺宸扆之簡求,出總東南之大計。規模宏遠,聲實著聞。得請真祠,久遂優游之樂;:觀風近甸,更欣將命之榮。共知行旆之西飛,正是鋒車之便路。伫參密命,入踐禁途。知府某官久奉勝遊,曲投雅好。繁絃九奏,重增南浦之傷;:别酒一樽,願盡陽關之唱。某等叨居樂部,獲侍台墀,不揆荒蕪,上獻口號::願盡離筵三百杯,星軺西去幾時迴。銅駝柳外飛華節,金谷花邊望使臺。富國倉箱歸善計,濟川舟楫賴宏才。公行勿亟朝天路,帝有甘泉密詔來。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會使相上冢回致語:牙璋前辱,聳里閈之旁觀;:綵纜徐牽,指日邊之歸路。縉紳共仰,出處兼榮。恭惟某官霖雨聖時,股肱國體,紹復先王之大業,鋪張對天之宏休。鸞省倦遊,楓宸予告。都門供帳,寧論疏傅之歸鄉;:宫錦賜袍,特寵元忠之拜掃。方體望之本朝之意,須鄭公上冢之還。從舟楫以戒途,擁節旄而就第。入總均衡之重,求綏槐鼎之榮。知府某官喜接台光,宏開雅宴,願盡舉觴之禮,少延揮麈之歡。某等不揆荒蕪,上獻口號::勳高一品重朝班,暫擁麾幢耀里間。疏傅莫誇供帳寵,魏公今賜錦袍還。畫船即赴青門召,田里休營緑野閒。直待汾陽書考滿,始應几杖傲湖山。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苕溪集》卷二八宋:劉一止:文:Article:代秀守請交代致語:樓船飛下,暫遣北闕之星辰;:瑞節初臨,增焕南州之風景。歡聲在路,和氣生春。恭惟知府某官川嶽英姿,珪璋粹質。繡衣持斧,薦更使驛之光華;:錦帳握蘭,夙著丹墀之聞望。謂持荷之下遠,始剖竹以均勞。特借經行,少勞坐鎮。一方濡槁,共知甘雨之隨車;:千里嘘枯,已覺仁風之在扇。知府某官恭迎旌旆,喜接清光,情深契闊之私,義重夜承之契。願盡舉觴之禮,少延揮麈之歡。某等不揆荒蕪,上獻口號::樓船疊鼓破烟輕,欣見兒童竹馬迎。錦帳握蘭乘寵眷,繡衣持斧茂威聲。共知甘雨隨車到,已覺仁風逐扇行。自是玉皇香案吏,肯容蕭散寄江城。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聖節樂語,勾隊:雲霄在望,遥瞻北極之尊;:劍佩相磨,共罄南山之祝。宜命蹁躚之侣,少資和合之容。緩引笙簧,舞重入隊。 全宋文卷三二八四宋:劉一止:文:Article:聖節樂語,問隊:命侣嘯傳,有翩若驚鴻之態;:整衣摇珮,豈暮爲行雨之人。來近台階,盡言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