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弹是评话和弹词的合称,又分别叫大书和小书。最早一次听评弹应该是小学一二年级跟着爷爷去茶馆店,那是八十年代初。当时七十多岁的爷爷的最后十年,要么去镇上喝茶听书,要么在收音机里为伴。我也主要是在广播里和收音机里听,比我听单田芳的长篇评书还要早。农村里晚上六七点,天刚暗下里大人还没有回家,那沙哑不甚清楚的声音,一半是方言一半是音质,伴随着四边的虫唱,在我耳边响起。后来有了收音机,节目也渐渐多起来。再后来念了初中,就有机会借书来看了,虽然也还听收音机,开始迷上阅读和欣赏了。所以说起来,真正的启蒙其实是从声音开始的,语言先于文字吧。
人说:来苏州不游虎丘,是憾事。我在苏八年,虎丘去过两次,但评弹没有去听过一场,平江路那里是有的,实乃憾事!最近看到电视上有曹可凡做的一个评弹访谈的节目,忽然勾起了我的回忆。这两天在网上下到了评弹曲目,除了有小时就知道的“珍珠塔”“孟丽君”“西厢记”“武松打虎”等,第一感兴趣的是“三笑”。同一网站上还有沪剧越剧,也是小时候时常在广播里听到的,“大雷雨”“璇子”“梁祝”“红楼梦”,还有父母经常提起的“芦荡火种”,以及小时候有露天电影般印象的“阿必大”,女儿还挺喜欢看。
应该说,小时候并不喜欢听,嫌节奏太慢,只是被动接收,但经过岁月沉积酝酿,如今却有老酒的味道了。